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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分 第七十八章 欠揍!
我呆呆地想,呆呆地抽烟,一根接一根,也不知过了多久,忽然眼前一黑,阳光被遮挡住,我抬眼一看,原来是个男的站在我面前,就是那姓王的苍蝇。
他定定地看着我,说:“你叫许岚,对吧?”
“走开,”我不耐烦地挥手说,“我在想事儿,别打搅我。”
他妈的,正在回味陈洁香喷喷肉嘟嘟的身子,突然跑来个不识趣的男人,你说烦不烦?
他不走,跟我扛上了,缓缓说道:“我叫王登宇,你记住,别忘了。”
我皱眉道:“干嘛呢,跟我找事儿是吧。我心情不大好,你最好别招我。”
他冷笑道:“很正常,这么多女人里坐了你一个男的,换成我也会心情不好。”
我把两只脚缓缓放下来,说:“你怎么说话的?”
他笑道:“我是说,你一个大男人干这种二奶活儿,实在太委屈你了。”
我站起来,脱下西服,吐了烟头,一边卷袖子一边说:“你继续,别停下,等会就没的说了。”
他哈哈大笑道:“哈哈!你知不知道对我动手会招来什么后果?”
我顺手拎起那张椅子,猛地砸了过去,喝道:“后果你老妈!”
他吓了一跳,连忙闪开脑袋,“嘭”的一声,正好打中肩膀,他“啊哟”一声叫,跌跌冲冲退了下去。
我上前又是狠狠一椅子,他急忙用手遮住头,这一椅子砸中他的手,他痛得大叫,可也保住了脑袋,我下面跟着一脚踹出去,踢中他小肚子,他立马跪在地上,嘴里惨叫道:“啊——”
我其实也不恨他,我跟他一点关系没有,只是在这呆着觉得特郁闷,居然还有人来找事,这时候也不管他是五千万富翁还是五亿富翁,就觉得这孙子欠揍,当下上前抡起椅子狠狠砸下,嘴里喝道:“妈了个逼!老子是你亲爹!你说有什么后果?啊!亲爹揍你怎么啦?啊!他妈砸死你!”
每一记椅子砸下,他就惨叫一声,七八记过后,他已整个趴在地上,嘴里呜呜咽咽,身子不停抽搐。
旁边那些俊男美女都吓坏了,尖叫声四起。我一把扔出椅子,吼道:“叫什么叫?闭嘴!”
一帮人不吱声了。下面这小子这时候突然大叫起来:“快报警啊!要出人命了!快去报警——”
我狠狠一脚踩下,正踩中他头顶心,把他的脸直接踩进草坪里,骂道:“操他妈个逼!报警抓亲爹,有你这种儿子吗?老子废了你!”
这孙子两手两脚拼命扑腾,嘴里呜呜作声,没用,你越挣扎老子踩得越重,你他妈要是不想鼻子嘴巴都变型,就给我乖乖吃泥吞草吧!
身后人声渐渐增多,原来是会议室里面的富豪们闻讯赶了过来。
“许岚!你住手!”
一声尖叫响起,正是花容失色的皇太后吕纹。
他妈的,你叫我住手我就住手,还真把老子当成你二奶了!我偏不住手!
我脚上使劲,那孙子的脑袋被我踩得越陷越深,整张脸都埋进泥土里。他两个手两个脚慢慢停止挣扎,就剩下屁股在那儿一耸一耸的,操!就像打炮动作一样,恶心吧啦!我骂道:“你他妈的不是很能耐吗?这会儿怎么没动静了?你屁股耸什么耸?别以为把鸡巴插进土里就强奸了整个地球!你没那个本事!”
吕纹和一个女的双双跑过来抓住我的手,正是先前跟我说过话的那漂亮老娘们,两人一脸惊慌,吕纹急道:“许岚你快住手!再打下去会出人命的!”
“个烂鸡巴孙子!”我骂道,“敢说老子是二奶,老子活活踩死他个逼养的!”
吕纹怔了怔,随即流下两行眼泪,哭道:“许岚,你就算不痛快也不能这样,你快住手,别这样啊……”
好吧,那孙子屁股也不耸了,估计已经高潮了,老子就放他一马,我缩回脚,那老娘们拉住我说:“许岚,你跟我去一边坐坐,他嘴巴不干净,你别理他,消消气,就当什么也没发生。”
我一听火又上来了,其实不是为了这孙子嘲讽我的话,我今儿本来就是扮演吕纹的男朋友来着,可我刚才一个劲地想着山里的人和事,觉得什么都美好,突然间被这孙子把我划分归类,还说我干二奶,我立马就气不打一处来,你他妈自己是苍蝇,还把老子说得连苍蝇都不如。操,这气还没消!
我转过身,上前对准那孙子腰里狠狠一脚踢去,这家伙哀声惨嚎,我跟着又是一脚,骂道:“你他妈还有气啊?老子也还有气!老子专门找你撒气!逼养的杂种!你叫啊!他妈叫啊!大声点啊!”
一连五脚踢下来,这小子又没声了,只听见一阵阵的哼哼。
“许岚!”吕纹嘶声大哭道,“我求求你!你不要打啦……”
我最后重重踢一脚,这才终于住手,走回桌子拿起西服,取出烟叼上,点燃抽一口,顺手把西服甩肩上,只见面前密密麻麻站了一大堆人,其中有那帮老娘们和武云,还有许多人五人六的傻逼,我一个一个地看过来,每个被我看到的人都急忙低下头去,估计是我这副凶相把他们都吓着了,四周鸦雀无声,一片寂静。
吕纹哭着走到我身边,伸手紧紧挽住我,说:“许岚,跟我回去……咱们不呆这儿……咱们回去……”
那老娘们拉住我另一个手,柔声说:“我们走吧,这儿没事了。”
我环视一周,再次把他们看得垂下头去,这才大摇大摆往外走去。
操他妈的!就一帮傻逼!
第二部分 第七十九章 老白娘子
那老娘们和我们一起坐车回吕纹的老别墅,走进屋子,吕纹坐着发呆,我坐着抽烟,两人都不吭声,老娘们只好亲自去泡茶倒水,给我们一人一杯,熟门熟路的,看样子常来这儿。
吕纹总算回复过来,擦去脸上最后一点泪痕,对老娘们说:“白姐,真不好意思,麻烦你了。”
老娘们笑道:“没事,这么熟了还客气什么。许岚,你喝茶。”
“哦,谢谢。”我说,也不喝茶,继续抽烟。
吕纹小心翼翼看我一眼,说:“还生气呢?”
我笑道:“早不生了,我在紧张呢,就怕你拒绝我的请求。”
吕纹苦笑道:“你这个臭小子,老是这么冲动,我火起来就再也不理你了。”
老娘们笑道:“其实许岚这么做也不是没道理,王登宇这家伙说话难听,也活该他挨打。”
我见难得有个支持者,当然要添一把火,恨恨地说:“他妈打死他!”
吕纹叹息一声,说:“许岚,说实在的,今天你打王登宇,我心里是比谁都痛快,我几年前就恨不得亲自打他几个耳光。可是……这样会给你惹来很多麻烦,比我之前对你说的还要麻烦得多。”
我问:“那孙子什么来头?”
老娘们说:“他是‘居者有屋’的老总。”
我没听明白,失笑道:“这是什么扯淡名字?”
老娘们说:“‘居者有屋’你没听说过?杭州房产界排名前十位的租赁公司,专门做商住楼租赁和二手商铺买卖,是顶顶有名的商业房产中介。”
我笑道:“他是商业房产,又不是商业开矿,我哪知道这名字?”
吕纹忧心忡忡地说:“他要只是个中介公司老板倒也罢了,问题是他背后有靠山,市政府里有个高官和他关系非常好,帮他做了许多事,他就是仗着有这人撑腰,在我们俱乐部里素来嚣张跋扈,三番五次要求我把手头的商铺转让给他,甚至提出要和我结婚,两人的产业合而为一。我没敢动他,就是怕他后台强硬,坏了我的生意,这两年我对他一再忍让,不料今天却……唉,真麻烦。”
我说:“你放心吧,老许我一人做事一人当。环山那儿我已得罪了亿万富翁丁木根,也不在乎多一个千万富翁王登宇,我还就等着他们放马过来,阴的玩不过,老子跟他们玩狠的,最多拼上这条烂命!”
吕纹看我一眼,苦笑道:“许岚,你别说气话,我们好好商量,看怎样把这事给结了。”
老娘们说:“别担心,我给你们想想办法,以后的事不敢说,但是今天王登宇一定不会报警抓许岚,这点你们可以放心。”
嘿这老娘们,听着来头也不小。我笑道:“这位大姐,我先前没仔细听您的尊姓大名,呵呵……”
老娘们说:“我姓白,叫白筠,以后你可以喊我白姐。”
“哎,白姐,”我立马叫上了,笑道,“我说呢,怎么一看见你就觉着亲切,原来你姓白,姓白的和姓许的天生就是一家人。”
白筠一怔,随即明白过来,笑道:“你说的是白娘子和许仙吧,呵呵,别说还真有点道理。”
吕纹平时一副颐指气使的模样,可一到白筠面前就成了个乖巧的小妹,这会儿就依偎在白筠身边,满脸期待地说:“白姐,你能不能帮许岚一把,让王登宇那家伙别来找他寻仇?”
白筠拍拍她的手,说:“我尽力,你别担心,应该没什么问题。”
我细细打量这对老姐妹,白筠年近五十,可是脸蛋非常漂亮,年轻时一定是个大美人,就是身材稍微清瘦了一点。吕纹五官一般,身材却特别好,四十五岁的人就跟三十出头似的,一丝赘肉也没有。俩老娘们都有一种贵气,气质里透着优雅大方,我这大老粗坐她们身边,还就特别俗气。嘿嘿,老许我今儿能和两个亿万富婆坐一起,这种机会不多吧。
吕纹白我一眼,啐道:“看什么看?你这个惹事儿精!”
“他妈的!”我火头一上来,反唇骂道,“惹事儿怎么了?那孙子说话不好听,他就是我亲孙子,我也照打不误!”
吕纹又有点生气又有点紧张,神情复杂地看着我,半晌不作声。
白筠问道:“许岚,你究竟是不是杭州人?”
我说:“当然,至少四代以内都住在杭州,之前不知道。”
白筠笑道:“估计你家祖先是从北方来的,你这性格脾气,还有身材样貌,就没一点像杭州本地人。”
我说:“不都说‘杭铁头’么,杭州人就是我这个样,谁敢说江南只出小男人我就跟他急!”
白筠咯咯地笑起来,显得特别开心。吕纹解释道:“许岚,白姐找到知音了,她性子跟男人一样,以前我们常说她这个白娘子太火爆,现在碰上你这么个许仙,还真是一对儿。”
好啊,跟亿万富婆做一对儿,就算她年纪老得能做我妈,我也受宠若惊啊。我笑道:“原来如此,那敢情好,白姐,以后要是有什么不方便女人出面的事儿,你言语,我帮你搞定!”
白筠看着我笑道:“我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你要是我儿子该有多好。”
得,我还没幻想上呢,她就把我定格成儿子一辈。没办法,她都五十岁了,比我老妈也只小了三岁,确实可以做我妈。
“成啊,”我笑道,“白姐以后就是我干妈,您给个红包吧。”
我也就开个玩笑,白筠却当了真,一跃而起,猛地抓住我说:“真的?你真认我做干妈?”
“别别别,”我忙说,“我开玩笑,您别当真,还是白姐喊着顺口。”
“许岚,”吕纹沉下脸来,说,“白姐这么喜欢你,你就不能顺了她的心意?”
神经病!我没事干嘛要多个妈?亿万富婆了不起啊,老子不稀罕!
白筠见我和吕纹气鼓鼓地瞪上了眼,连忙笑道:“好了好了,没事,我心里把你当成半个儿子就行,以后你还是喊我白姐。再说了,你是纹纹的男朋友,让你喊我干妈也不对劲。呵呵,你们别这样。”
吕纹可能是想到今天我坏了她的部署,这会儿对我挺有意见,两个眼睛冒出煞气来,直溜溜瞪着我。
靠!老子吓大的!我回瞪过去,毫不示弱。
最烦这帮有钱人一副狗眼看人低的德行,以后谁他妈敢跟我得瑟,就是天王老子我也硬到底!
从今儿开始,老子再也不为几个人民币跟人低声下气,尤其是那种说我干二奶的王八蛋,老子见一次揍一次,他妈揍到服帖为止!
吕纹估计也看到了我眼里的煞气,首先扛不住,弱了下来,轻叹一声说:“许岚,我知道你心里不痛快,今天的事我不怪你,我们之间没任何影响,还是老样子。”
老样子?你乐意老子还不乐意呢!
今天不把你搞定,老子就不叫许岚!
“白姐,”我说,“今儿初次见面,我们庆祝一下吧,喝个酒怎么样?”
白筠是个直性子人,一点没往歪处想,当即点头说:“好啊!”
我瞥着吕纹笑道:“今天我们一醉方休。”
第二部分 第八十章 掠食者
现在回想起来,当时我那么大的火气,恐怕还有更多的原因。
以前老许我脸皮比城墙还厚,别人说什么我都不在意,只要有好处就行。就算这次上流一回,看见那帮王八羔子在我眼前得瑟显摆,我也不至于火冒三丈,最多在心里骂几句傻逼。王登宇说我干二奶做牛郎,其实也没啥关系,我本就冲着两百万而来,名誉跟两百万比起来算个毛。
我仔细琢磨后明白了,其实我最大的火气还是来自武云说的那番话。
玫瑰园别墅、保时捷跑车、湖滨公寓、高科技公司、年仅三十——月月未来的幸福生活……
我突然对自己产生出一种疑问:我他妈这是干嘛呢!我一心想赚钱,一心想做大老板,将来好风风光光荣归故里,我的理想就是这个?等我真的赚了大钱做了富翁,到头来又能怎样?还不是跟这些傻逼一样去做上流人士,去包几个穿晚礼服的女人,在这傻了吧唧地喝香槟抽大熊猫,在这变成苍蝇围着牛粪打转?最后找一个爱做梦的离异女人,凭借我的资本让她美梦成真、让她过上比以前幸福一百倍的生活?
操!我还以为我有多能耐呢,我还以为我有多与众不同呢,我还以为我不是大傻逼呢!搞了半天原来我也就这点理想,我他妈愣是把我自己看高了,我他妈居然是一只虚伪的苍蝇!
火头就是这么冒上来的,我突然瞅着所有富人都不顺眼,我拼命要把自己跟他们划分开来,我就是不想和这帮傻逼同流合污,可我又没别的能耐,我只有一身的肉和蛮力,我只能在草地上撒点野。
还不止!这会儿我瞅着吕纹也不顺眼,我还想在她身上撒点野!
他妈的,说老子干二奶,现在全天下都知道了,老子却连人都没碰一下,哪能受这冤枉气!今儿老子还就要主动出击,老子不图钱,就图这口气,就他妈要把这口气撒进你身子里!
喝酒,咱们喝,多喝点,这儿都是好酒,这叫伏特加、这叫芝华士、这叫黑方、这叫龙舌兰,咱们喝吧,痛痛快快地喝吧,洋酒虽然难喝,可劲头挺大,有助于血液流通,有助于神魂颠倒,有助于……那个撒野。
白筠酒量跟我差不多,吕纹就不行了,几杯下去就靠在沙发上休息,剩下我跟白筠在那划拳干杯。我一把抱过吕纹,对着她嘴巴就给她灌进一大杯黑方,她喝完基本没了声音,软绵绵靠在我身上,我和白筠哈哈大笑,继续小杯小杯地对酌。
等我和白筠差不多有八分酒意时,吕纹摇摇晃晃站起来说:“你们喝……我去睡一会……”说着往前走去,一步一摇地上了二楼。
又喝了几杯,我对白筠说,“白姐,要不你去客房休息一下?”
白筠笑道:“没事,我还能喝,今天特别高兴,咱们继续。”
我指指二楼,笑道:“白姐,我这想去沟通沟通,呵呵,你看……”
白筠一愣,随即明白了,笑道:“原来如此,那好吧,我去睡一下,黄昏时分我们一起出去吃饭。”说着站起来,身子连连摇晃。
我扶着她走进一楼的客房,关上门,直接上了二楼,那保姆正在打扫卫生,我对她说:“你去休息吧,别上二楼,有事喊你。”
保姆早认得我,也不好说什么,答应着下去了。我甩甩脑袋,尽量令自己清醒,走到吕纹房间门口,这门打不开,让她锁上了,我敲了几下,说:“吕纹,开门。”
过了一阵,里面传来吕纹迷迷糊糊的声音:“许岚,让我……睡一会。”
我说:“我跟你商量个事,你先开门。”
吕纹应该起床了,里面传来走路的声音,直到门背后,她说:“什么事?”
我说:“你开门,隔着门板我说不出来。”
吕纹可能也在清醒头脑,沉默半晌,她的声音已清楚许多,在里面说:“你别介意,今天的事我不怪你,我们还是老样子。好了,你去睡吧,晚饭时候我来喊你。”
我连连敲门,说:“你听着,我一定要当面跟你说,你给我开门!”
里面陷入沉默。
我重重敲几下,说:“开门啊!”
吕纹好像轻轻叹了口气,又沉默不语。
我继续敲,越敲越重。
“咔哒”一声,房门开了。
我猛地推进去,门背后的吕纹一个趔趄,险些跌倒,我冲上去一把抱住她,随手重重关上门。
吕纹穿着睡衣,抬头看我一眼,眼里有几分惊慌,也有几分释然,似乎早知道我的用意。
我把她横抱起来,走进卧室,扔上床,然后一头扑过去,重重压在她身上。
吕纹浑身上下没一丝力气,任我摆布,脸色却十分奇怪,一会儿闭上双眼,满脸陶醉,一会儿又睁开眼睛,深深沉沉地注视我,就像在看着一个做坏事的小孩。
做富人吧,做名流吧,上流人士啊,多带劲的身份!他妈的,还不是一样要被老子压!
我连拉带扯地脱下吕纹的睡衣,她美好的身子赤裸在我眼前,换成别的时候我一定热血沸腾,可这时我却没那么大兴头,我连一点生理反应也没有,是不是酒喝多了?是不是?是不是?
管它个屁!老子折腾一阵自然有反应,脱光了再说!于是我也把自己脱得精光,然后一头埋进她胸脯间,从上到下细细亲她的身子。
吕纹轻轻抱住我的头,喃喃说:“你是一头凶猛的掠食动物……你是掠食动物……掠食动物……”
没错!以前老子还图你的人民币,今天老子什么也不图,就要你的身子,你就是老子的猎物!
他妈的!没事儿让老子陪你去那种傻逼会所,没事儿让老子受刺激,没事儿让老子对你撒野,你活该!
老子玩过的女人数不胜数,上到人民公仆、下到卖淫娼妓,应有尽有,可就是没玩过女富豪,他妈的,今儿老子就玩一回,你啥也不是,就是老子的玩物之一!你和以前那些母的完全一样,也只有两个凸的一个凹的,你就是有亿万家产,在老子身下也没啥区别,就是个母的!
他妈的,今儿老子要把你变成淫娃荡妇!
我头脑十分冷静,两只手一张嘴一条舌头滑过她全身各处,就像一个等着看人出丑的观众……不、是操纵者,我不断拨弄挑逗她,眼睛却死死盯着她,就等她在我面前彻底崩溃。
吕纹难受地扭动身子,全身大汗淋漓,呼吸越来越急促,一只手抓住自己的头发,一只手抓住我的头发,一边颤抖一边喃喃说:“许岚……你为什么这样……你太有攻击性……你总是攻击人……我对你不错……我一直对你寄予厚望……我想改造你……让你变得更出色……你怎么能这样对待我……”
谢谢啦,尊敬的皇太后,我不是你的奴才,我没有远大理想,我只有欲望……他妈的这会儿连欲望也没有,我只想看着你这个富婆在我身下辗转呻吟,我只想在床上征服你,我他妈就这点出息,我就是把儿硬不起来也还想看你出丑,我就这么卑鄙无耻,你再也别对我寄予厚望!
跟着吕纹就开始语无伦次了,整个人都陷入疯狂,比我见过的任何女人都兴奋。我一看明白过来,她一定是很久很久没有男人了,她身材这么好,平时天天锻炼,精力旺盛,欲望一定也很强,憋了这么多年,难怪这时激动得无法自控。你越兴奋越好,我喜欢这样,我喜欢看一个平时精明冷静的女强人在床上欲火焚身。
我再度压上她身子,半硬不硬的把儿对准那地方,急急忙忙地戳了进去……
然后是漫长的做爱,漫长得让我以为度过了一个世纪。
她变得激情飞扬,无所顾忌,对于性爱有一种近乎贪婪的热衷,她的叫喊呻吟呼喘就像一首美妙的歌曲,回荡在这个房间的四周,她几乎不知廉耻地表达着她的渴望,好像她的生命就建立在男欢女爱之上,好像一座压抑多年的火山,陡然喷发,岩浆铺天盖地而来,无可阻挡。
她果然变成了淫娃荡妇,我却颇有几分束手无策,我不是一个君临其上的男人,我成了她的工具,她发疯似的呻吟喊叫,她的身体疯狂扭动,我惊愕之余同时发现,我的身体居然被她挑拨得兴奋无比,我脑里十分不甘,可事实却告诉我,我很愿意做一件这样的工具。
她就像龟裂的大地,全身上下出现无数条裂缝,尘土渐渐脱落,露出内部真实的她。和平时的沉着、冷静、优雅、淡然截然不同,这时的她疯狂而又舒放、激烈而又自然、热情而又真实。
强烈的对比充斥我的脑海,视线渐渐模糊,她的轮廓变得难以分辨,我的一切都在迷失,我的抚摸、亲吻、揉捏、抽动像这一刻的亮度一样模糊不清。当她兴致勃勃翻身坐上我身子的时候,我突然感到一切都已离我而去,我只剩下我的身体,所有复杂的理由、居心叵测的出击、不忿和恼怒、欢愉和快感,都随着热量和汗水发散到四周空气里,只剩两具互相需要的躯体。
一种微弱而又绵长的空虚感渐渐浮上我心头,我迷失在怅惘中。眼前的她就像征服者一样骑坐在我身上,她的身躯在我眼前燃烧升腾,她纤细的腰肢、修长的大腿、晃动的乳房、汗淋淋的脸面、光滑的肩膀、狭长的脖颈,从朦胧模糊中渐渐浮现,变成一个清晰的影像。这一刻的她不是富豪、不是女强人、不是寡妇,什么也不是,只是一个酣畅快活的女人。
我目的明确地闯进她的房间,我居心叵测地看她欲火焚身,我心怀鬼胎地君临其上,最后换来的却是这一刻绵绵无尽的迷惘……
傻逼们从不掩饰自己的欲望;傻逼们喝着香槟抽着大熊猫搂着晚礼服上流一回;傻逼们居高临下看着外面那些挤破脑袋往里钻的公的母的苍蝇;傻逼们指着老许说:看,这个傻逼为了显示他的不凡,跟个疯子似的在草坪上撒野;傻逼们哈哈大笑说:这个傻逼做了婊子还要立牌坊,这个傻逼比我们还傻逼,哈哈哈……
……吕纹软绵绵地趴上我胸口,用尽最后的力气和我接吻,好像在感激我给她带来快乐,又好像在表扬我的辛勤劳动,她还特别体贴,知道我难受,依旧奋力扭动腰肢,让我感到最后的快乐。
我把我的感受连同这一刻的悲哀尽数射进她体内,她像感受到我的悲哀一样亲吻着我。
我直挺挺躺着,满脸呆滞地望着,身上的女人正在甜蜜回味中,我却忽略了肉体的快乐,我的眼睛看着天花板,那里似乎有一个触手可及的梦想,可我却抓不到,我只能抱着女人在这儿干瞪眼。
这一刻,我只想回到山里去。
第三部分 第八十一章 小雀从良
傍晚时分,我、吕纹、白筠三人在西湖边一个餐厅里共进晚餐,不咸不淡地说笑几句,随后白筠打了几个电话,说要去解决几件事,吕纹也跟了去,多半和那王登宇有关。吕纹让我回别墅等她,白筠记下我的电话,两人就此离开。
我没回老别墅,一人在西湖边闲逛,走着走着发觉不对劲,我只穿了件衬衫和西装,还是没领子的,外头冷得要死,我实在呆不下去,只好找了家茶室坐进去,随后给几个哥们打电话,约大家过来碰头。
地雷和小波首先赶到,老董和阿猫在家陪老婆,老宋和女友梅梅随后到来,接着是上楼这小子,身边的女友已经换了人,不是上回的小燕子,我也不认识。七个人坐下,小雀却迟迟没过来。
我说:“最近有什么新闻?我难得回来一趟,跟我说说吧。”
小波笑道:“许哥你不知道吗,小雀快要订婚了。”
我立马来劲了:“有这事?女方是谁?”
地雷老宋上楼三人相视而笑,神秘兮兮的,就是不开口。小波笑道:“许哥,说出来一定笑死你。”
我忙问:“怎么回事?快说快说!”
上楼笑道:“老许,其实这事我们早知道了,可小雀不好意思跟你说,嘱咐我们别告诉你。现在让小波说,我们没开口,小雀也怪不了我们。”
我对小波说:“快告诉我,究竟什么事!”
小波咯咯一笑,说:“许哥,小雀要做招赘女婿了。”
什么?!
我傻了眼,半晌说不出话来。
小波笑道:“小雀最近在忙一个工程,那个工程的甲方就是他未来的岳父大人,呵呵,许哥你知道吗,小雀找的这户人家可不得了,是杭州最富裕的城中村里数一数二的大户人家。”
“城中村?”我奇道,随即明白过来,“哦……你说的是不是四季青那边的几个村子?”
小波点头说:“没错,小雀找的正是四季青定海村里的一户千金小姐。”
杭州有许多城中村,这些村子原本属于郊区,后来随着城市扩大,渐渐变成市区,定海村原来在四季青镇管辖内,后来随着四季青服装市场和一些建材市场的红火发展,四季青镇变成了街道,定海村周边越来越繁华,也就成了一个城中村。那个村子名气可大了,有自己的产业,用村里的土地造了个大型建材市场和高档宾馆,还有自己的房地产公司,村里许多干部是公司董事,个个身家千万,村民们每年靠出租房子可以挣几十万,每人有近十万的年终分红,富得流油。这一类村子在杭州还有很多,许多男人为了少奋斗几年,专门去这些村子里找独生女相亲,甘愿做招赘女婿,儿子跟女方的姓。
其实这也很正常,这年头什么都要钱,为了图个好生活让儿子改姓娘家也不稀奇。我就是觉得奇怪,招赘女婿不是穷人家的男人没办法生存才干的事吗,小雀他老爸好歹也是千万富翁,干嘛委屈自己做上门?这小子以前在我们这儿是一溜一溜吹得牛气,说他怎么怎么大男子主义,女人怎么怎么为男人服务,这下倒好,他第一个低声下气做了人家的上门女婿。多寒碜啊,是个男的都受不了,他小子怎么就能接受?
小波见我一脸愕然,笑道:“许哥你还别惊讶,这事儿也不奇怪,小雀他家虽然挺有钱,可人姑娘家比他还富得多,而且做人女婿以后业务不断,他岳父大人是那村子房产公司的股东,扔给他的业务足够他消化好几年的了。这不才决定订婚人家就给他一个大工程么?呵呵,很正常的事,儿子跟女方姓也没什么,小雀他老爸老妈都答应了,许哥你还不能接受呀?”
“我靠!”我笑骂道,“这小子转性了?居然肯让儿子跟老婆姓,他也不怕我们笑话?”
地雷笑道:“他别的不怕,最怕你骂他,所以一直没敢告诉你,只想等下回订婚酒时才跟你说。”
正说着呢,小雀带了一女孩从外面走进来,对我笑道:“老许,回来过年了。”
我没理他,仔细打量那女孩。还真是个女孩,年纪最多二十一二,好像高中生似的,长相还算清秀,就是太斯文,没脱去少女的羞涩,十分怕生,见我盯着她看,悄悄地躲到小雀身后,低下头不敢看人。
“行,”我点头说,“可以,做老婆挺好,恭喜你。”
小雀看看其他人,见大家都在笑,不由苦笑道:“你都知道了,我一直没跟你说。”说着拉那女孩坐下,指指我说,“冰冰,这是许岚,我们的老大,以后你喊他许哥。”
小女孩看我一眼,垂下头细声细气地说:“许哥你好。”
“哎,你好,”我笑道,“什么时候订婚?记得喊我喝酒。”
小雀说:“正月里就把订婚宴给办了,明年五一正式结婚。”见我意味深长地看着他,又苦笑几声,说,“老许,你别笑我,其实很正常,两口子恩爱就行。”
我笑道:“是这个理,恩爱就行,你小子总算明白恩爱这个词儿了。”
这个叫冰冰的女孩温顺地依偎在小雀怀里,呵呵,我还以为招赘人家的千金都是那种没啥文化狗眼看人低的傻妞儿呢,看来这个女孩还不错,至少表面上是个良家妇女。小雀这小子放荡多年,终于找到良伴了。
我又看看地雷和小波、看看老宋和梅梅、看看上楼和……那谁,一对对的都挺合适,年纪差不多,长相也般配,文化程度也相近,都是好姻缘。随即我就联想到了我自己……
我突然发觉,原来我身边的女人没一个跟我合适,没一个跟我般配,我居然连一个也找不到。
我心里头日思夜想的是楚玉,她跟我什么关系你也知道,不论怎么找理由,我和她就是不合适,哪怕我们再心心相印深深了解,光是身份就注定了我们之间的尴尬。
我身边固定的女人就那么几个,兰姐大我三岁,离异多年,是我的保姆。陈洁大我四岁,是个寡妇。于兰珍大我两岁,有老公有儿子。阿琼小我七岁,家境比我好、文化比我高,还是我前妻的姐妹。今天我又多了个女人,就是四十五岁的吕纹,是个寡居多年的富婆。
反正就是不合适,他妈就没一个合适的!
呵呵,原来老许真的烂到了家,连老天爷都给我安排好了,我就别想找一个合适的,我就只能这么过。
有句名言怎么说来着:出来烂,总是要还的。呵呵,呵呵,呵呵……
看着我一脸的落寞和沮丧,小雀误会了我的意思,以为我这是在对他感到失望,于是紧紧搂住那个女孩,对我说:“老许,你别想不通,这就跟我变成你们的兄弟一样,本来你们只有七个人,都是从小玩到大的老伙计,后来我加入,我和你们交情不那么深,但经过十年相处,现在也一样是好哥们,大家肝胆相照意气相投。这事儿说来不容易,其实也简单,只要好好相处、好好珍惜,孙亮我就是一个超级烂人,我也能从良。”
我看着他,没说话。
那女孩也误会了,以为我信不过他们的感情,当下抱住小雀,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对他甜甜而笑。
小雀露出一种我从未见过的幸福神态,回吻那女孩一下,对我说:“老许,你看见了,冰冰和我情投意合,我们很好,好得不能再好,好到就是让我做招赘女婿我也不介意。”
我明白了,你是真的从良了,你再也不是以前的小雀,你再也不会跟我一起放荡,你找到了属于你的生活,就算外界再多闲言闲语你也不在乎,因为你知道你缺少什么,而她正好可以给你什么。
小雀仿佛看穿了我的心意,深深看着我,说:“老许,像我们这种烂人,如果还有一个女人能真心对待我们,难道不值得感动吗?”
我不说话,缓缓闭上双眼。
是的,这是最值得感动的。
第三部分 第八十二章 想通了
和哥几个告别,慢慢走回老别墅,吕纹早已回来了,坐在沙发上等着我。我坐进沙发,她轻轻靠入我怀里,说:“现在心情好点了吗?”
我笑道:“没有差过,哪来的心情不好?”
“别撒谎了,我看得出来。”吕纹抬脸看着我,说,“许岚,我一直以为你是个大大咧咧的男人,没想到你也这么敏感,自尊心比谁都强。”
我点起一根烟,笑道:“我有个毛的自尊心,就是这副鸟样,一点不带变化。”
吕纹双手捧着我的脸,说:“无论如何,我还是要谢谢你,今天你让我快活得几乎发疯。我结过三次婚,有过三个男人,可这三个全部加起来也比不上你。今天是我这辈子最快活的一天。”
我笑道:“之前一定很久没来过了吧?很正常,这是憋的,我没那么大能耐。”
吕纹主动亲我一下,说:“不是憋的,这确实是你的本事。我三年没碰过男人,但我不缺乏排遣,现在有许多这方面的电动工具,你应该知道。可是今天下午我确确实实感到快乐之极,这是以前任何一个男人、任何一种工具都无法达到的快乐,只有你做到了。相信我,你是最棒的,没有人能和你比。”
呵呵,这女人还挺直接,连电动工具也敢说出口。我拍拍她的背,微笑道:“这话很动听,说得我飘飘欲仙,这就够了,别一个劲地逗我,你不需要这样。”
吕纹说:“许岚,第一次见你时我就对你十分欣赏,后来我邀请你跟我合作,给你发财的机会,说穿了就是想留住你,不让你离开我。这次我请你假装我的男朋友,带你去那种俱乐部,或许令你心里不舒服,但也是想让你更快融入我的生活。我就跟你直说了,我真的喜欢你这个男人,哪怕我们很多地方都不合适,我还是很想要你。今天你在姐妹们面前对我表白,就算明知是演戏我也极为感动,因为这正是我想听的。下午你对我那样,我基本没有反抗,这也说明了我的态度。你记住,从今以后我们不但是合作伙伴,也是完美情人,我要一直和你这样相处下去,希望你永远不要离开我。”
我看着她,抱着她,不说话。
这话要是换成昨天对我说,我这会儿可能已乐得晕了过去,可是现在不一样,此时此地、此情此境,我坐在西湖边老别墅里的高档沙发上,抱着身家亿万的女富豪,我的心却远在乡下的桃花源里……
吕纹看出我有心事,以为我还在介意什么,忙说:“许岚,下午我对你瞪眼发脾气不是因为怪你什么,完全是为了白姐。白姐和我相交五年,是最好的姐妹,她丈夫早已去世,女儿七年前不幸病故,只有她孤苦伶仃一个人,空守着庞大家产,一直很不快活。今天她对你格外喜爱,想认你做干儿子,这不但对你有好处,也是她难得的大喜事,我心里十分期待这一幕出现。不料你一口回绝,让白姐失望之极,我也一样,所以当时忍不住瞪你几眼。你别误会,这是因为白姐,不关你的事。”
我说:“换以前我早就认了这个干妈,有个富婆干妈是我多年的梦想,别提多乐意了。今天也是时机不凑巧。这回算了吧,以后我对她好点就是了。”
吕纹苦笑道:“我真不该带你去参加那种聚会。其实我也知道你不喜欢那里,可我总是想让你变得更好,想改造你。这是我的失误,对不起。”
我想起环山还有一个老不死的木根老色鬼,苦笑道:“其实是我自身的问题,最近我和丁木根老头起了矛盾,心里头就对那些亿万富翁特别有意见,他个丑八怪以为有几个钱就能轻易破坏别人的家庭,把自己当成了天王老子。我想到这个就特厌烦,今天那姓王的孙子又嘴巴不干净,我这股火气就冒了上来。给你添麻烦了,你别介意。”
吕纹微笑道:“其实你毒打王登宇,我心里高兴得真恨不得跟你一块儿打,这件事就过去了,我一点不怪你,你也别怪我,我们以后好好相处,我可以预料那将是多么的快活。”顿了一顿,又说,“白姐对你可真是喜爱极了,你知道刚才她带我去哪儿了吗?”
我说:“哪儿?不会是去拜访高官了吧?”
吕纹笑道:“不是高官,是几个地产界大佬。白姐的主业虽然不是房地产,可她在地产界的影响力绝不一般。她丈夫当年是杭州地产界大名鼎鼎的人物,从早年去海南炒地皮,到后来挖掘杭州地产业第一桶金,他没一样不参与,如今杭州最大的几家房地产公司老总都是他的晚辈,见了白姐都要恭恭敬敬喊一声师母。今天白姐亲自登门拜访,他们个个受宠若惊,立即答应了白姐的要求,要给王登宇那家伙施加压力,否则今后他们旗下的商业地产一概不去‘居者有屋’挂名出售。王登宇就是靠抽取佣金发的财,没了这几家公司的支持,他只能喝西北风。所以你尽可放心,王登宇绝对不敢动你,今天他算是被你白打了。”
“靠!”我说,“干嘛这么使劲?我又不是她亲儿子,干嘛要我欠她人情?王登宇找我算帐又怎么样?老子烂命一条,怕个卵!”
吕纹笑道:“我还为你打电话托关系了呢,你不也一样欠我的人情?傻小子,这时候说什么气话?有便宜占你就占,有人帮忙你就乐得接受,何必自命清高?你不为自己想想也为你父母想想,要是你出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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