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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真不知织田武是哪一只狗眼看出来,唐立咳嗽了一声,“你觉得关系不错?”
“是啊,你们旷课松岛老师都没说话呢。”织田武嘿笑道。
“我请假了。”欧阳彩凤淡淡地说了一句。
“我也请假了,不还是小泽帮请的吗?”唐立纳闷道。
“我就帮欧阳请了,没帮你请……”小泽芳奸笑道,“果然,松岛老师也没说什么。”
唐立:“……你不能这样啊。”
小泽芳理直气壮地道:“不能哪儿样?反正你也不算好学生。”
唐立:“……”
第一百零八章 K。O (上)
说话间,松岛绘子勾着西装男的手往这头走了过来。倒不是想和唐立他们打照面,仅是因为就还剩下这头有座位了。
“松岛老师,过来坐吧。”小译芳舞了舞小手臂,叫道。
松岛绘子抬头看了眼,瞧见唐立时脸色就有点不好看,就摆了摆手,带着西装男往另一面走,还没走到,座位就被人给占了。这回剩下的就是唐立这头还有两个了,而且位子就正正的在他的下面。
这运动馆的设计有点别出心裁,位子的坡度比较陡,每一排的位子间隙又比较窄,这上一排的人一般都裤裆对准了下一排人的脑门。
这要平常还没什么,两千人的运动馆,除非有活动,一般还坐不完。可今天不是有活动吗?这可是搏击比赛的预赛啊。
松岛绘子这脸色不太好看,像是拉着西装男想走,西装男抬头打量着唐立这排人几眼,笑着和她说了几句,就走了过来。
“初次见面,孙天祥。”男的说得一口标准的日本话,可名字却像是中文。
“是韩国人,”织田武低声和唐立说道,“应该是第二代。”
这所谓的第二代就是指二战后在日本定居的韩国人第二代,在日本侵华战争时,那时还未分隔成两个国家的朝鲜派了大量的年轻人组建成了一支军队去参加入侵,后期日本战败,这一伙人就逃到了日本,其中又大部分是军官,家族是自卫队出身的织田武深悉中间的关键。
唐立对中国的历史是两眼一抹黑,全靠团长吹。这事情团长没和他说过,他也就不了解了。
相互介绍过后,当孙天祥得知唐立和欧阳彩凤是中国来的留学生,就有点趾高气昂的感觉,似乎觉得自己高人一等似的。
而恰恰他又坐在小泽芳的裤裆下,今天小泽芳穿的可是超短裙,他一回头就瞧见小泽芳裙下的小裤裤,那是条蕾丝边丁字裤,他就又有点魂不守舍。
算来小泽芳和松岛绘子都是同一档次的美女,可不是有话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吗?这意外的香艳刺激,让他的肾上腺素一个劲的往上飚。
这松岛绘就坐在了唐立的裤裆下,这种姿势让她觉得非常的不舒服,可又不好说什么,她还是小鸟依人的揽着孙天祥的胳膊,连孙天祥老回头在瞧小泽芳的裤裆都不知道。
“孙先生是在大企业上班的吧?”织田武推了小泽芳一把,瞪着孙天祥问道。
“是的,”孙天祥有点儿矜持的回答,“还算不错的企业。”
他能和松岛绘子交往,是通过旁人的介绍,可并不代表他不清楚这樱井高中学生家世背景的能量,今天过来就有结交的意思,可是实在是小泽芳的裙底风光太诱人了,他才显得有点失态,这面对织田武的问题,他还是显出了交际老道的地方。
“年收入过亿了吗?”织田武见小泽芳并紧了后,孙天详还一个劲的盯着,有点牙痒痒。
日本人低层的年薪大约在五百万日元左右,相当于二十一万人民币,不过,丰田株式会社的社长丰田单男的年薪也不过在两千五百万日元左右,但这不包括每一年的股权分红,以及激励性质的资金。
年薪加分成才是年收入,一般做到企业中层,就会有一定的股权分成,一亿的年收入要是在大型的会社财团并不算多,特别是高层干部。
孙天祥听到这话当即就愣了一下,一亿日元的年收入,是他梦寐以求的事,他如今的年收入才刚刚跨到两千万的水准。
“差不多了,差不多了。”孙天祥勉强笑了笑,就扭过了头。
这种话题可真不适合谈啊,他心中怨恨的想道,这到底是谁家的小孩,这么没礼貌?
这时铃木泽已经进场了,就像K1一样,入场时灯光一暗,聚光灯打在他的身上,穿着一条裤衩的他披着五颜六色的披风,十足的高手风范。
可这不禁让唐立口中的可乐一口喷了出来,这都什么跟什么啊,真是脑残到了极点,高中生的比赛用得着这么正经嘛。
“啊!”坐在他裤裆下的松岛绘子尖叫了一声,一抹头顶上的可乐渍,跳起来指着唐立,气得手指发抖。
“我不是故意的。”唐立看见水都快流到她的胸口上,忙掏出纸巾,对着松岛绘子高耸的胸部抹去。
“你……”松岛绘子一巴掌拍掉他伸过来的魔爪,落荒而逃。
“我真不是故意的,”唐立无奈道,说完,他又瞧了眼一脸冷淡的欧阳彩凤,“真不是故意的。”
“哼,中国人真没素质!”孙天祥站起身,哼了一句,就想要去追上松岛绘子。
唐立一听就气了,表情瞬间一冷,“韩国棒子也好不到哪儿去……”
“你说什么!”孙天祥阴沉着脸瞪着唐立。
这时会馆中的人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铃木泽身上,除开旁边的人,谁都没察觉到发生了什么事。
“孙先生,你还没告诉织田君你在哪一间公司就职呢。”小泽芳突然俏脸带煞的问道。
显然,她对这位一直打量着她裤裆的韩国人并没什么好感。
“我是武责技术公司的副总经理,”说着,孙天祥扔下一张名片,冷冷地道,“对于这位中国先生的失态行为,要保留追求精神损失的权力。”
唐立冷笑一声,像看着个傻瓜似的看着他,突然拿手中的可乐一抖,泼在了孙天祥的脸上,“我保留继续泼可乐的权力!”
欧阳彩凤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你……你!”孙天祥张开双手想要拎住唐立的领口,被织田武一把按住了。
“不好意思,”织田武摆了摆刚发完短信的手机,“你已经被撤职了。”
孙天祥一呆,傻傻地站在那儿,不敢置信的摸出手机,拨打着电话。半晌后,他脸如死灰般摊倒在了坐位上,脑子里一片空白。
武责技术公司是织田家的一间负责特种机型设计的孙子公司,由于公司的特殊性,大部分的员工待遇都比普通的企业要高。孙天祥在这间公司已经呆了七年,一步步从小职员做到公司的副总,如今年纪才三十三岁,可谓是春风得意。
织田武在随父亲参观下属企业时,曾见过孙天祥,可那都是五年前的事了,当时公司的总裁并没有提到织田武父子的名讳,连孙天祥都清楚武责的背后是带着军方色彩的织田家。而五年的时间,织田武的早已由儿童变成了青年,孙天祥认不出来就不奇怪了。
可织田武对孙天祥还是有一些印象的,所以他才会一再追问他就职的公司,果然不出他所料,这在孙天祥一而再,再而三肆无忌惮的盯着小泽芳的小裤裤瞧,终于把他给惹怒了。
孙天祥连死的心都有了,全世界范围内的经济危机让失落了二十年的日本再一次的受到重创,就业机会一再压缩,别说是两千万年收入的工作了,现在就连IT业初入社员的工资都由两百四十万减到了两百万,倒闭的企业虽说不多,但连在日本威风好几十年的日本航空公司都重组了,这企业高层的工作又岂是那么好找的。
想到前一些时间才买的房,大量的房贷还必须一步步的去还,他就欲哭无泪啊。好半晌过去,唐立已经当眼前没了这个人的时候,孙天祥突然大哭一声,抱着织田武的腿,“对不起,请再给我一次机会……对不起……”
他哭的这叫一个惨,连四周的学生都被吸引了过来,可等到小泽芳绘声绘色的把事情经过一说,原本还有些同情心的人都对人缘极好的小泽芳说,“整死他!”
“要不要我和父亲说一声,让他在整个东京都找不到工作?”
这人比较恶毒一点,生产特种机型的企业无外乎三菱、松下、铃木、丰田等等在大型财阀,一般的小型企业早就被挤压掉了生存的空间。市面上的小型设计和加工企业不是这些大型财阀的子公司,孙子公司,就是要靠这些大型财阀生存的关联企业,怕是这些公子哥们说一句话,孙天祥就真的死无葬生之地了。
孙天祥这时才知道真是惹了不该惹的人,他满眼希冀的瞧着欧阳彩凤,想让这位一只表情淡淡的,出尘脱俗的美女能帮他美言两句。
“你不是说中国人没素质吗?”被孙天祥看得很不舒服,要知道,欧阳彩凤也坐在上一排,好在她穿的是牛仔裤。
呃,这一句话注定了孙天祥的死期。
“滚吧!”织田武冷冷地道。
话一落音,就瞧见松岛绘子看着孙天祥,表情说不出的厌恶。而她的身旁则站着一位原本坐在织田武身旁的男同学,显然,他把事情的经过都说给了松岛老师。
孙天祥顺着织田武的目光瞧去,愣了一下,匆忙的跑下去,想跟松岛绘子解释两句。松岛绘子掉头出了运动馆,临出大门时交代了保安两句,就见追到大门外的孙天祥被保安架了出去。
“闹心啊。”唐立把手枕在后脑上,说道。
“他不该老盯着小泽的裤裆……”织田武恨恨地道,“那地方就准我一个人看。”
小泽芳甜蜜的揽着织田武的胳膊,把胸脯全都压在了他的肩膀上。
唐立干咳了一声,转头看向欧阳彩凤,她淡淡地道,“龌龊!”
第一百零八章 K。O (下)
唐立无辜的看向下面,呃,我其实脑子里什么都没想啊,
铃木泽站在一号搏击台上热身,在他出来五分钟后,刀疤才静静地走出休息室,不像铃木泽那样的排场,跟着他走在一起的仅是直滕近二一人。
“我赌十块钱,”唐立说道,“刀疤一招就能把铃木泽放倒。”
“十块钱?”织田武无语的瞧着唐立,这种币值的单位在日本都快要全部都淘汰了,而且以樱井高中学生的身份,十块钱,是不是少了点?
“是十万吧?”小泽芳伸着小脑袋问道。她以为唐立少说了一个字,这中文少说一个字,意思就差了天远了。
“十块,人民币。”唐立在怀中摸出一张十块钱的票子,笑道。
“……能不能换成日元?”织田武有点无语,那岂不是输了他还要去银行换钱?
“算你的吧。”唐立耸肩道。
瞧着一号搏击台上虎虎生风的铃木泽,浑身都是精亮的肌肉,在抹了神油后,一个劲的发亮,在聚光灯下更显得闪烁耀眼。
“铃木泽不差吧?你就这么不看好他?”织田武问道。
“我不是不看好他,我是更看好那一位。”唐立说道。
小毛孩子,就算天才,能和死人堆中爬出来的刀疤比?一招那还是高看他了,真要动手的话,刀疤可就不是一招击倒,而是一招毙命了。
“我看悬,”织田武砸嘴道,“别人不知道,我可清楚铃木泽的实力,他可是空手道黑带,还学过泰拳。你瞧那个矮壮结实的男人,那是K1的高手莫亚雷,有他指导铃木泽,怕是有七八成胜算吧?”
“泰拳?”唐立瞧了一眼,晒然道,“他还不算高手。”
团长的搏击技术十分广博,泰拳这种讲究肘、膝、腿的拳法他也有一定的研究。不过,以唐立的眼光看,连团长都不敢自称是泰拳高手,从这莫亚雷的气势和站姿透露出的讯息来看,他的水平就算再强也有限。
团长也说过,真正的泰拳高手是在泰国一个叫遮打而亚的地方,那是一处极其偏僻的村庄,某一回单独执行任务团长曾到过那儿,那才是真正的高手聚集地。村庄中的每一个人,从老人到小孩,从男人到妇女都是了不得的高手。
可惜,那地方就连泰国人都不清楚在哪儿,更别提有人到那里去取经了。这台面上的高手,再高也有限。
“那金毛怎么这么轻闲?”织田武皱眉道。
刀疤在樱井高中的外号是金发骑士,到了织田武的口中就成了金毛了,他可不太能看得惯这种瞧着有高加索血统的人出现在学校内。
“人家有把握啊,”唐立笑道,“我说一招,你就看吧,就一招。”
别说刀疤,就是唐立亲自上场,怕也会轻松至极吧,这铃木泽可比刀疤差了好几条街去了。就看刀疤打算要这位铃木家的公子哥怎么样了,要是铃木家和直滕家有仇的话,直接杀了怕也有可能吧。
不过,如此一来,搏击比赛就没法举行了,毕竟闹出人命都不是小事,而直滕近二和刀疤的目标都是自己,想必不会出此下策。
灯光一暗,握着话筒的日本东森新闻台当红主持人青空小夏施施然的走到运动馆中央,一袭燕尾服的她看上去别样的动人,立时吸引住了在场人的目光。
“她是我父亲的情人之一。”织田武眨眨眼小声道。
被摧毁了心目中的完美印象,小泽芳掐了他一把,“伯父到底有几个情人?”
“好几个吧。”织田武嘿笑一声。
瞧着青空小夏裸露出来的结实玉腿,实在很难把她和已经六十岁的织田武的父亲联系在一起,不过,想到欧阳彩凤的后妈和欧阳景德,唐立就释然了。
“大家好!”青空小夏叫了一声,把话筒伸出去,听到运动馆中一阵鼓臊。
日本人都是人来疯,临进运动馆中又发了一大堆的气棒,摇起来啪啪作响,两三千人同时摇动,更是震天响地,快要把场馆的屋顶都掀了开去。
青空小夏对观众的反应非常的满意,随即半转身把手一指一号搏击台,叫道:“欢迎我们的铃木泽同学!”
“呜呜呜……”
镁光灯打在铃木泽的身上,他微笑着摆了摆手。
青空小夏继续介绍道:“铃木泽同学是空手道黑带九段选手,精通西洋拳,泰拳等一系列的搏击术,是本次大赛中极具夺冠实力的选手。”
听到说铃木泽精通泰拳,站在搏击台下莫亚雷眉头跳了跳,一脸的无奈。在他的眼中铃木泽也仅能说是初窥门径罢了,哪里能称得上精通。不过,青空小夏的说法无疑是在为铃木泽增添声势,加多观注度,这也无可厚非了。
他的表情被东森台的摄影师敏锐的把握到了,摄影师笑着问一旁的助理,“莫亚雷觉得他的弟子水平不行呢。”
摄影助理笑了笑,“希望这开始的第一场,能不负重望吧。”
直滕近二邀请了东森台来全程拍摄,自然是花了大价钱的,据说还拿下了东森体育台的某个垃圾时段,准备把樱井高中的自由搏击比赛放给全日本的观众观看。
“另一位选手……”青空小夏说这话时拖着长长的尾音,镁光灯顿时打在了靠在搏击台另一侧,一脸冷漠的刀疤身上。
“根据举办方的资料,这位先生曾经进入过德国全国拳击比赛的前五强。”青空小夏笑着介绍道。
铃木泽眉头一蹙,虽说德国的拳击选手在全世界来瞧,实力并不是最强的,可能打入一个大国的拳击比赛前五强,那实力就算再次也有限。
这简介是刀疤设立的,是他在一次保镖任务中取得的真实成绩,任务到五强赛就完成了,要不然他就算打入决赛,甚至夺冠也不会令人意外。
这也是一种低调,总不能简介上直接说:这位先生是佣兵排行榜上前十的刀疤。这一说在场的人怕一下就全跑光了,而且接踵而来的是日本警视厅高级调查科的人。
“他倒是低调啊。”唐立嘿笑一声,摊开双手靠在座椅上说道。
“比赛正式开始!”一阵介绍过后,青空小夏又邀请日本明星棒球队的啦啦队表演了一段歌舞,才说道。
站在搏击台上的除了铃木泽和刀疤后,还有一位K1的金牌裁判,这都是直滕近二的心思,他有意把这场针对性极强的比赛办得专业。
铃木泽把双拳举在脸前,冷冷地注视着悠闲地站在对面的刀疤,心中不禁有点恼火:这家伙这么无视我,是想找死吗?
刀疤双手垂低,连眼睛都不看向铃木泽,似乎完全没有这个存在似的,说不出来的傲慢无礼,就连金牌裁判都觉得他有点儿托大了。
金牌裁判执法K1有近十个年头了,看到铃木泽时就是眼睛一亮,不得不在心中称赞他这一身的好体魄,要再加磨炼的话,直接打K1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何况,他和莫亚雷算是老相识,上场前还打过招呼,就算是有模棱两可的判法时,适当的倾向铃木泽也是应当的。
随着场下的记分员和分值裁判一声铃响,金牌裁判示意两人碰拳后,把手放在两人中间一停,随后伸开,比赛正式开始。
“这小子有点太狂了吧?”见刀疤连看都不看铃木泽,织田武皱眉道。
唐立微微一笑,“他这并不是狂,而是有充足的自信。”
其实唐立倒是明白,刀疤这是一种策略,目的就是要激怒铃木泽,而说他不看一眼,那也不对,他盯着的是铃木泽的脚部。有经验的搏击高手都清楚,就算是上半身要做什么动作,步伐上都会有变化。最简直的直拳还会错步而上,要是抬腿的话,就更显而易见了。
“八嘎!”铃木泽火冒三丈,瞪着刀疤。
突然,他身子一扭,一记左勾拳带着呼呼的风声,对准了刀疤的右脸颊直击而去。显然,这位一向低调的铃木家公子是动了真火了。
“蓬~!”
金牌裁判只见眼前人影一晃,铃木泽整个人倒在地上,刀疤一脸闲暇的走到另一面,接过直滕近二递上来的果汁,轻轻的抿着。
金牌裁判赶忙跑过去数数,而运动馆中一下就静了下来。铃木泽的实力如何别的人就算不清楚,经过适才青空小夏的介绍,也都有了充足的了解。在大多数人的眼中,金发骑士即使强过铃木泽,可也不是一击倒的局面啊,至少要打过好几回才有结果啊。甚至要比分数才对啊,一击倒,这可让民族自尊心极强的日本人有点受不了。
“KO?”织田武瞪大了眼。
别说他了,连欧阳彩凤都愕然了,小泽芳咧嘴道:“这人真像是怪物啊。”
唐立笑了笑,要说刀疤是怪物,那他岂不也是怪物了?
“胜利的是~”金牌裁判握住走回到场中央的刀疤的右手,“金发骑士!!!”
“哇,哇哇!”会场中顿时一阵狂喊,显然,短暂的无法接受后,这些还未成年的少年们又忘记了民族自尊心这回事了,不少情窦初开的少女眼睛中更是画满了星星。
“铃木君没事吧?”直滕近二提心吊胆的朝走下搏击台的刀疤问道。
刀疤走了几步后,才停住脚,冷冷地道:“死不了!”
直滕近二松了口气,赶紧跑到搏击台边。莫亚雷和铃木家的总顾问早就乱成了一团,带来的体育医生正在做着检查,两人也不敢打扰。
莫亚雷后悔死了,早知道刀疤的实力如此逆天的话,怎么着都不会让铃木泽上台,说好要是出事,他能中途插手中断,可他也没料到刀疤竟然来了个KO,一招就干掉了铃木泽。这可是连他都没把握的事,要知道,这可是才刚开场啊,铃木泽的体力各方面都充沛,精神高度集中的情况下的。
这该死的金毛绝对不止是德国拳击比赛的前五强,莫亚雷心下忿然。
“少爷怎么样了?”总顾问紧张的问道。
“晕过去了,不过生理上没什么大问题,”体育医生说道,“也不会有什么后遗症,不过,真是奇怪了,这怎么正好就打在那个地方……”
他说的地方就是神经集中的所在,只要一击就会让人短暂的进入昏迷状态,体育医生以为这是巧好,却不知是刀疤故意为之。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总顾问抹去额顶的冷汗,扭头看了一眼正走出场外的刀疤,目光一冷。
“这位先生是我的朋友,还请转告铃木社长,请见谅。”直滕近二跳到台上,苦笑着朝总顾问道。
“直滕君,”总顾问鞠躬道,“这事情我不能答应你,想必社长收到消息后,会直接和直滕社长通话的。”
直滕近二点了点头,不再多说什么。反正话是送到了,真要起了冲突,直滕家也不怵铃木家。不过,两大财阀利益交错,只要铃木泽没大问题,应该不会出什么事。
“你输了十块钱,人民币。”小泽芳提醒道。
“换成日元吧,”唐立喝了口可乐,笑道,“我不介意。”
“我介意啊,老大,这么小额的钞票我没带啊!”织田武哭丧着脸说道。
“我陪你去换吧。”小泽芳眨眨眼,并紧了大腿,小声道。
织田武往她裤裆处瞧了眼,小腹上一热,点头道:“去换,去换,哪能打赌输了不认账呢?还请唐老大等一等。”
两人走后,过了好久也不见回来,欧阳彩凤奇怪道:“这两人上哪儿去了?”
“估计是打野战去了吧。”唐立嘿笑一声,说道。
欧阳彩凤红着脸瞪了他一眼。
第一百零九章 意外,纯属意外(上)
织田武是跑着回来的,意外的是小泽芳并没有相伴在身侧。看他一副心急火燎的模样,唐立笑道:“这么快?不像你啊!”
“快跟我来,出事了!”织田武抓起唐立的手就往外拉。
欧阳彩凤轻蹙眉头,看着聚灯光打向的二号搏击台,这时,铃木泽已被人抬了下去,一号搏击台也需要短暂的封闭,原本作为备用二号搏击台成了正式的比赛场所。
站在台上的是合气道社的社长和空手道社的社长,这两人在学校都属于风云人物,不过,那全都是唐立来之前的事了,参加搏击比赛也正是想找回往日的荣光。
听到织田武的话,她只是淡淡的问了句:“是小泽芳吗?”
出于对织田武大惊小怪的性格判断,欧阳彩凤并不认为会是什么大事。
谁料织田武挥舞着手臂说道:“是松岛老师,她被孙天祥给……”
“给怎么?”唐立问道。
孙天祥不是被扔出运动馆了?他难道又出了什么妖娥子?
“打了!”织田武气急败坏的道,“快去看看吧,都闹起来了。”
唐立这才拉着欧阳彩凤跟在织田武的后头出了运动馆。
三人快步来到教学楼的顶层,只见小泽芳整个吊在孙天祥的手上,而孙天祥的双手正掐在松岛绘子的脖子上,旁边还站着个身材高大的中年男子。
松岛绘子脸色已经成了青灰色,唐立眉头一皱,听到织田武怪叫一声,冲上去对准孙天祥的肩膀按着唐立教授的功夫一按,随即就是一扭。
只听啪的一声,怒极之下的织田武使出了全身的力道,竟然在一瞬间就把孙天祥的肩胛骨给掐裂了。自小就练习投球的织田武手上的劲儿可不小,可等听到这声响,他也愣住了。
“蓬!”
站在一旁的中年男子突然迈前一步一脚踢在织田武的臂膀上,他整个人被扫得倒在了地上,牙齿嗑在石板上,咬破了舌根,一时间满嘴都是血。
小泽芳惊叫了一声,扑到他的身上,心惊胆战的捧着织田武的脸:“伤到哪儿了?”
孙天祥则痛得倒在一边,一手按着受伤的地方,脸上满是怨毒。
出手踢到织田武的那人挡在孙天祥的身前,盯着唐立和欧阳彩凤,气势非常的沉静。
他出手算是得上快了,再加上唐立和织田武的距离要运得多,一时不查,倒让他占了便宜,这让唐立脸上有点挂不住。
唐立冷冷的看着这个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家伙,推了推欧阳彩凤,“你去看松岛怎么样了。”
松岛绘子虽说被织田武救下,可双眼紧闭着,出气多入气少,怕是活不了了。欧阳彩凤点了点头,走到松岛绘子的身前,蹲下后把手放在鼻端试了一下,朝唐立使了个眼色。
唐立这才松了口气,注意力全集中在中年男子的身上。
“你是孙天祥的什么人?”唐立问道。
“我是他的哥哥,”中年男子顿了一顿,说道,“亲哥哥。”
“你不觉得他可悲吗?”欧阳彩凤突然抬起美目,说道,“工作丢了,女朋友也有丢了,可是他竟然想要杀了松岛,这样的男人,真是不足取。”
或许是由于唐立的缘故,虽说距离中年男子不到两米的距离,欧阳彩凤依旧没有丝毫的胆怯,说的话更是句句诛心。
只要看到走上天台时的那一幕,任何人都会相信孙天祥想要掐死松岛绘子,想不到他会这么狠心,连欧阳彩凤都瞧不过去了。毕竟在不久前,还看见俩人亲昵的模样。这才一转眼的工夫就成仇人了。
“哼!”孙哥冷哼一声,“这就是织田家的小子?把他和松岛留下,你们走吧。”
唐立听到这话就笑了,他承认这位孙哥先前那一腿确实有点漂亮,也有点出人意料,可要是和他放对的话,那还是不够看。
“你真的打算这样做?”唐立还想给他一个机会。
“哼!”孙哥又哼了声,似乎觉得和唐立多说一句都是在浪费口水。
“唉!”唐立轻叹了口气,耸了耸肩,“我给过你机会的……”
话未落音,唐立突然像迅捷的黑豹扑向早已觊觎多时的猎物,身体机能在一瞬间调整到最短合战斗的状态,三米远的距离眨眼而过,浓烈的杀意将空气燃烧得炽热无比。
满嘴是血的织田武怔怔的盯着如闪电般掠过的唐立,连芳心大乱的小泽都完全的呆住了,这还是人类的速度吗?
强劲的爆发力凝聚在一点喷发,欧阳彩凤静静的瞧着飞扑而过的唐立,心房上像是被一个莫名的东西轻触了一下似的,微微的发抖。
身在局中的孙哥感觉更是清晰,外表慵懒的唐立在一刹间化成了洪荒猛兽,这让他心下大骇,下意识的往左侧一偏,只觉得脖子上一痛。反应过来时,用手擦了把,却见手上已沾满了鲜血,更是惊骇到了极点。
还未等他再有反应,突如其如的巨大冲击力,像打桩机一样撞在了他的后背上。脚步顿时一顿踉跄,往前一倒,双腿跪倒在了地上,而喉头一甜,大蓬的鲜血喷溅在天台的石板上,鲜红如落日的残阳。
等他回过头瞧着唐立冷漠的脸孔时,表情一时骇然,心中浮想的竟然是刻在寺庙照壁上的夜叉。
孙天祥早就痛得神智不清,却被空气中弥漫滋长的杀意而惊起,等到瞧见哥哥被唐立两个照面就击垮后,一时吓得小便失禁。
他深知这位哥哥的本事,早在韩国时他就是国内鼎鼎大名,排名前十的刀手,而空手的功夫更在玩刀之上,一般人且不论,暗地里与K1高手,轻重量级拳王交手,却是从未吃过任何亏。
这却被樱井高中的普通学生放倒了,若是传到韩国国内,只怕人人都会笑掉大牙的。可这时,他一点笑的心思都没有。如若说有什么令他真真恐惧的,不是失去工作,而是眼前这个中国人的眼神。
冰的就像长白山上的不冻泉,呼伦贝尔湖底的万年冰晶,极地岩层中的冰核……总之,完全不像人类所能拥有的眼神,冷酷到了极致。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孙哥把手按在胸口上,至少五根肋骨在交手的瞬间被唐立击碎,还有脖子上唐立手刀划出的伤口,这都让他说话不利索。
就算再迟钝,孙哥都清楚弟弟这一回惹上的绝对不是应该惹的人了,怕是自己和弟弟这两条命今天就会死在这处天台上,只是死也要瞑目,他不想死在不明不白的手中。
作为刀手,干这一行以来,对于死他早就有了绝悟,迟早而已,可是弟弟……
“我是一名普通的高中生。”唐立淡淡地说道。
孙哥心下一凉,苦涩的笑了,“放了我弟弟吧,他会知道错的……”
“你认为我应该放了他?”唐立目光冷漠地扫过昏迷不醒的松岛绘子,弹去刚才手刀划过孙哥脖子时沾在指甲上的血渍。
孙哥沉默了,孙天祥是出了运动馆后,越想越是不忿才把他找来,目的是想让松岛绘子好瞧,原本是想在她手上找一些好处费,樱井高中教师的薪水可不低。
谁知松岛绘子性子中也有固执的一面,死活都不答应,还冷嘲热讽了两句。恼怒之下,孙天祥当即一个耳光掴在了松岛绘子的脸上。
两人就争执着上了天台,孙哥一直在旁边默默的瞧着,直到突然尿急离开了。这时,织田武和小泽芳上到了天台。
两人到这儿来本就是为了解决生理问题,毕竟野战营已经出了名,碰上熟人可不太方便,这处天台一向很少有人来。
谁知孙天祥和松岛绘子想的就是这个,才上的天台。一见松岛绘子和孙天祥扭打在一起,织田武就和小泽芳上去帮手。
可谁曾想怒火中烧的孙天祥这一回力气出奇的大,小泽芳就让织田武去找唐立和欧阳彩凤,自己留下来帮松岛绘子。
被小泽芳这一打岔,孙天祥更是怒不可遏,非要致松岛绘子于死地不可,孙哥手上的人命少说也有十几条,就也没出手劝阻。
等到唐立出现后,情势逆转,一时间孙氏兄弟再无扳回局面的能力了。
“哈哈,这个贱人没能杀了她,真是可惜啊……”已知死期来临的孙天祥放开胆子,张狂的喊道。
欧阳彩凤听懂了一半,眉目间的神色却已不太愉悦。
织田武想要爬起身,被小泽芳按着不许他乱动,只得骂道:“该死的韩国鬼,你知不知道以后你在日本再无立足之地了?”
他像是还没意识到孙天祥发狂的原因,他在意的是松岛绘子的状况,虽说松岛老师喜欢在课堂用粉笔扔他,可在他的心中,她也是一位受人喜爱的漂亮老师。
“我不会杀你的……”唐立淡淡的说道。
这种阴冷的语气让孙哥和孙天祥打了个寒战。
“欧阳,你扶松岛绘子先下去,还有你,”唐立说道,“小泽,你把织田君扶下去。”
第一百零九章 意外,纯属意外(下)
“我不要紧,”织田武舔了舔嘴唇,腥红的嘴角让他瞧着有些狰狞,“你打算怎么处置他们?”
“你们先下去吧,你要没事的话,你和小泽帮欧阳。”唐立摆了摆手,“记得出去的时候把门关上。”
欧阳彩凤沉默着和小泽芳、织田武一块儿将松岛绘子扛出了天台,无论唐立想要做什么,现在松岛绘子需要的是医生。
随着铁门咣地一声合上,就像一记沉闷的鼓点击打在了孙哥和孙天祥的心上,两人都不敢猜测唐立将做什么,直到看见他摸出一把八九式军刺……
半小时过后,唐立推开铁门,见欧阳彩凤坐在楼梯上看着自己,就微微一笑,“松岛怎么样了?”
“医生说能不能活下来,要看今晚,”欧阳彩凤一顿,问道,“你把他们怎么样了?”
“没怎么,”唐立笑了笑,说道,“织田那小子呢,他不是摔了个满嘴是血吗?”
“他?摔破嘴唇和舌根,医生说过一晚就没事了。”欧阳彩凤瞅了他一眼,说道。
“过去看看他吧。”唐立向欧阳彩凤伸出手,有点绅士的范儿。
“嗯。”欧阳彩凤视而不见,拍拍屁股站起身往楼下去。
唐立瞧了瞧手掌,纳闷道:“没长刺啊,怎么就有人不爱握呢?”
欧阳彩凤背着身说道:“有细菌。”
唐立顿时无语。
来到东京大学附属医院,在鹰官诚事务官的带领下,早就挤满了人。这其中有一半是学校的老师,一小半是同学,剩下的就是各大媒体电视台的记者。
按理说这种事应当低调才是,可鹰官诚心想的是,借着媒体关注的机会把松岛绘子的形象竖立成,坚贞不屈,爱校爱学生的样子,这对学校的形象也是好事一桩。
站在ICU(重症监护病房)外,上了药说话有点卷舌的织田武静静的瞧着玻璃窗内的松岛绘子,突然扭头问道:“那俩人怎么样了?”
唐立没告诉欧阳彩凤,更不可能和织田武说了,只是神秘的一笑,什么都没说。
小泽芳担心的看着插着呼吸机的松岛绘子,“她会活过来吗?”
“一定会的。”欧阳彩凤肯定道。
唐立慢慢转过身走到更衣室换回衣服后,出了ICU,站在外头等候着欧阳彩凤。这时,走过来一个女记者,探头探脑的举起手中的话筒,问道:“你是松岛老师的学生吧?请问你对她有什么评价?”
摄影师扛着摄影机对准了唐立,想听他口中说出一些溢美之词。而鹰官诚主持的新闻发布会是在大厅里,真不知他们怎么跑进来的。
“松岛老师长得挺漂亮的,是属于樱井高中校花一级的美女,尤其是她的身材,真是比明星还明星,比模特还模特啊……喂,别走啊!”唐立瞧着满头竖线的记者和摄影师落荒而逃,嘿笑了一声。
出了松岛绘子这事下午的自由搏击比赛不得不安排在第二天举行,就算是直滕近二也不敢与整个樱井高中的教董会作对,那无疑是自掘坟墓,何况还要处理铃木泽的事,他也需要时间。
铃木泽醒来后倒是没说什么,只是得知金发骑士是直滕家的人后,就对直滕近二恨到了骨子里,就算我水平不济,你也能事先通知一声不是?那我不参加不就行了?K。O说出去可不好听啊。
不过,他没干什么出格的事,毕竟铃木修和直滕昭夫已经联系上了,如何处理是上一辈的事了,铃木泽依旧还像往常一样的保持低调,可背影在别人的眼就显得有点寂寥了。
松岛绘子的人缘还是不错的,从下午开始就陆续有学生带着礼物和蜡烛过来为她祝福,并打算整整一夜都守在门外。
这让医院的人有些无奈,可这里人人都不是好惹的角色,在鹰官诚和院方沟通后,总算是勉强的答应了下来。
这时孙氏兄弟的消息也传来了,警视厅的人是在天台的水塔中发现他俩的,据警视厅的新闻发言人说,当场的情形十分的悲惨,当下就送到了医院,可是情况不容乐观,就算抢救回来怕是这俩位的下半身也只能在病房上度过了。
听到这消息,织田武和小泽芳都看向了唐立,欧阳彩凤则低低的叹了口气。
“与我无关,意外、纯属意外。”唐立耸了耸肩,说道。
这ICU门外还守着警视厅的警官,他可不想被驱逐出境。可他说的也一点都没错,他把两人打昏后,拖到水塔上,原想扔下去泡个半生不死就好了。
谁知,手一滑——是真的滑了一下,孙哥和孙天祥头朝下砸在了水塔边缘的栏杆上,而恰好唐立的手劲又有些大,当场就见血了。
而恰恰唐立又一着急,手又抖了下,哥俩倒在了唐立左手握着的军刺上了,这一刺过去,身上又多了一对窟窿。
这下唐立更着急了,就想去摸常年带在身上的云南白药,这一转身,手就松开了,这哥俩就跌到了水塔里。
这还不打紧,问题是唐立之前把这两位给捆上了,水塔里的水位不深,可也过脖子,哥俩得掂着脚才能不淹过头。在这种情况下,唐立会下去救人吗?答案肯定是否定的。
于是,唐立只得长叹一句,站在水塔那眼睁睁的瞧着哥俩泡在水中。
听完了唐立的解释,欧阳彩凤只说了三个字:“太扯了。”
唐立嚼着口香糖站在别墅二层的阳台上,只穿了一条裤衩,浑身上下充满了阳刚之气的肌肉,在天际线上划出的第一道日光照射下,说不出的健康阳光。这让看惯了日本男人瘦弱不堪的少女,在路过别墅前时,匆匆侧目,好几人几乎都看傻了。
直到唐立露出一丝微笑,转身走回屋内,那些人才想起时间不早了,纷纷惊叫着赶往学校。虽说住的是豪宅区,也有部分为了省事而坐地铁的上班族和学生,并非人人都愿意开着汽车去公司和学校,这大清早的在东京都地区开车可不是一件享受的事。堵车还算事小,要是迟到的话,以日本公司的严谨态度,怕是要扣掉不少的薪水。
换上黑色的贴身背心,又再披上一件白色的名牌衬衫,走到大厅中,才见到欧阳彩凤揉着惺忪的双眼出了卧房。她往楼下大厅的沙发上看了眼,一副闲暇模样的唐立,哪里有大赛将近的感觉,这种淡然自若的气势不禁感染了她,原本还有丁点担心唐立的她,心一下就放松了。
由于出了孙天祥一事,搏击比赛原订昨日下午举行南区预赛不得不推迟到第二日,往后的赛程也依次顺延,这让原将会与校园祭同日结束的搏击比赛将会多出半日的赛程,而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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