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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喏,结果宣布了。”唐立歪歪嘴,指了指青空小夏。
青空小夏握着话筒瞧了眼唐立,然后大声的宣布,“这场比赛由于井上阁同学患了急病,必须去医院,无条件判唐立同学获胜。”
运动馆中短暂的沉默后发出轰然巨响,可见唐立的拥护者也着实不少。
“你的反应真可怕。”伴随着唐立出了运动馆,欧阳彩凤抿嘴说道。
“还好吧,”唐立微微一笑,“其实要是他正面和我对战的话,我并不想出重手。”
织田武和小泽芳都离开运动馆去了教室休息,馆中已经人员爆满,直滕近二和鹰宫诚也就不要求人人都呆在馆内了。
“下午就开始布置校园祭的事了,”欧阳彩凤说道,“你留下来帮忙吗?”
“你要是留的话,我就留。”唐立笑道。
这话在育德时欧阳彩凤听了无数次,直到唐立这时再一次说出口,她才突然觉得心中有了小小的感动。
“尽捡好听的说。”可口头上欧阳彩凤要就不开口,要是开口的话是不会轻易认输的。
“我说的是真的。”唐立认真的说着。
“好吧,那你就留下吧,不过,我要去休息室睡一觉了,你……”欧阳彩凤咬着嘴唇道,“不要跟过来。”
唐立哪会听她的话,欧阳彩凤到了樱井高中的女生休息室中睡觉,他就抬了一张椅子坐在门口,也打起了盹,这让出出进进的女生都傻眼了。
“你说唐君坐在休息室外干什么?”
“我猜……上回更衣室的事你听说了吗?”
“当然听说了啊,唐君不是一脚踢开大门把那……那个老色狼给拎出来了吗?”
“那会不会是说休息室中也有……色狼?”
“啊?不会吧?”
这段对话过后就听到休息室中一阵翻箱倒柜的声音,由于休息室不像更衣室,是给中午无法回家的女生睡觉用的,里面有十张床和几个大衣柜。几乎所有的床底和衣柜都翻了个遍,才听几个女生纳闷的说着。
“没人啊!那他怎么会在门口坐着呢?”
“会不会是他想……”说这话的女生春心萌动,一副花痴模样。
“啊?那他要是进来,我该怎么办?”
“还用问吗?那就迎上去,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啊!”
“那会不会太不矜持了?”
“就你,还用矜持这词?被你那样的男生还少吗?你就别装了!”
“不许胡说……”
“没胡说……”
里头的说话都极小声,累了一整夜外加大半个上午的欧阳彩凤睡得极沉,一点都没听见,当然,就算听见她也听不清,这种速度极快的日语,她还是无法掌握的。
“喂!”
唐立突然感觉有人推了他一把,下意识的跳起身,一个小擒拿把那人扭到在地上。
等他睁开眼瞧见一脸苍白,汗如雨下跪在地上,痛得快哭出来的鹰宫诚时,才尴尬的松开手。外边还有几个一直都站在对面,观察着唐立睡姿的女孩,见他大展神威,眼睛都冒星星了。
“唐君,你……”鹰宫诚感觉被唐立抓着的手腕就像被铁钳给箍住似的,这种感觉他有生以来只遇过一回,那还是五岁时偷父亲的零钱被父亲抓住时。
这让他无比火大,他指着唐立的鼻尖,瞧着唐立一脸满不在乎的模样,突然想到董事会在任命时给他的一份名单,排头就是欧阳彩凤和唐立的名字,怒火一下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唐君,你在女子休息室门外坐着是为了要保护女生的安全吧?”鹰宫诚为唐立找了一个自以为说得过去的借口。
瞧见鹰宫诚前倨后恭,几个女孩都抿嘴而笑,这位鹰宫事务官还没在樱井高中来得及建立起威信,威信就一扫而空了。
“是的,”唐立站直身子,双脚啪的一下并拢,“为了不让女生再遭受上任事务官一样的骚扰,我打算做一名护花使者。”
“呃……”鹰宫诚只觉得呼吸一窒,虽说那都是前任的事了,唐立这会儿提出来不免就有点指桑骂槐的意思。
“好了,没事了,你睡,睡吧。”鹰宫诚苦笑了一下,灰溜溜的走了。
不过,那几个在笑他的女孩都被他暗暗的记了下来,打击报复以后机会有的是啊。
唐立瞧了一眼手表,时间已经是下午两点了,就掏出电话,把欧阳彩凤给叫醒了。两人赶到学校的食堂吃了几个握寿司,就发现几乎经过两三个小时的休息,人人都像打了鸡血一样,在校园内忙了起来。
大大小小的彩带挂满了整个校园,每个被邀请前来的小吃摊主都被事务科的老师领着去找他们的摊位,部分流动性的摊贩,也被指定到单一的位置。
大型的充气城堡在空地上拔地而起,几乎有四五层楼高,听说是铃木家赞助的,虽说出了铃木泽一事,铃木株式会社还是保持着一定的气度。不过,据知内情的人说,原本订的是高达六层的充气城堡。
而欧阳彩凤加入的是小泽芳带队的鬼屋建造组,由于部分设施在前几天就安排妥当了,今天只要安排哪几个人扮鬼,再放置一些才赶做出来的道具就可以,十分的轻松。至于原本美术社的活动,小泽芳已经交代别人去办了。
相较之下,鬼屋对她而言更有吸引力。走到由钢筋和纸板搭建的鬼屋,一进去就感觉一阵凉风袭面,小泽芳瞧见有的人一副心头发毛的模样,就嘻嘻一笑:“里头有一座工业用的大型鼓风机,还有冰块。”
如今是六月,东京都的气温还算是炎热,难怪放了冰块,再用鼓风机一吹就让人感觉到了凉风习习的。
最开始的是百鬼夜行的走廊,不时会有各种著名的鬼怪跳出来,但还没安排好,就只能感觉里面阴沉沉的,黑乎乎的了。
百鬼夜行是日本著名的民间传说,说是到了夏日的某一天夜里,妖怪就会出来大游行,像人一样过着夜生活,传闻有人看见的话,会受到诅咒死于非命。
小泽芳的组织能力值得称许,她一边安排着同行的同学,示意谁在明天将扮演什么样的角色,站在什么样的地方,一边和对于日本文化不算了解的唐立和欧阳彩凤讲解。
走到一处像是浴室的地方,小泽芳说:“这里住的将是日本传说中的垢尝,就是传说人洗完澡后,专门舔去污垢的妖怪,生着巨大的舌头,不过,它舔过之后,不但不会干净,反而会更脏……”
正说话间,突然看见一个圆鼓鼓的挂着大舌头的东西浮了起来。
小泽芳吓了一跳,三两步跳到唐立的身边,只听那东西说:“我要吃,我要吃……”
唐立矮身捡起地上一块碎石,毫不犹豫的掷了过去。
……
只的到“哇”的一声,那“妖怪”露出一副人的模样,鼻子上鼓起老大的一块,显然是被唐立刚那一下给砸肿了。而那人不是别人,就是小泽芳的男友织田武。
“唐君,你就不能轻点吗?哇……”织田武碰了一下鼻头,发现疼死了。
“谁让你不学好,装神弄鬼的?”小泽芳不满的瞪了他一眼。
刚那一下可把她给吓惨了,织田武的意思本想是连唐立都吓住,谁知道他就天生胆包天的主儿,没上去就一脚踹翻在地就算是不错了。
欧阳彩凤抿嘴而笑,这织田武想逗小泽芳玩的吧?可谁想有唐立这煞神在。
跟来的同学都想笑又不好意思笑的模样,毕竟织田武是棒球社的社长,在和义男高中对决大胜后,已经成了学校的英雄了。可他这副模样又实在有点滑稽,除了头上顶着的垢尝的装扮,披着一件黑色的披风,正是鬼屋扮演者的装扮。
“你应该提醒我一声的,说真的,我要知道是你,我肯定不会动手。”唐立无比诚恳的说道。
“我也不知道你会来嘛,”织田武苦笑了一下,又问道,“真的不会动手?”
“我会一脚把你踢到对面去。”唐立笑道。
织田武瞧了对面一眼,那是扮演河童设立的道具,一条小小的沟渠,里头全是泥,一下去那全身非得裹满了泥浆不可。
“好了,好了,咱们继续。”小泽芳瞧都没再瞧织田武一眼,显然是恨死他了。
“小泽……”织田武叫了一声。
只见小泽芳回头白了他一眼,恨恨的道:“等我办完了事,回头再和你算帐。”
“啊?!”织田武傻傻的呆在原地。
欧阳彩凤走过时说了一句:“你说她会让你跪键盘还是主板?”
并没有要求欧阳彩凤扮演的角色,毕竟她是头一回参加校园祭,四处逛逛才是正理,而有唐立在搬道具的重活也轮不到她出手,这让她瞧上去就算是监工一样。
“你要是拿个皮鞭就更好了。”唐立说道。
在非洲,一些小国资源丰富,而国民全是苦力,衣不遮体,食不果腹,国王还要求每人没日没夜做矿工,而且还让一大堆的监工拿着皮鞭监视。
可皮鞭这词容易让人想歪了,小泽芳就是这样的人,她侧着耳朵问道:“皮鞭?要蜡烛吗?”
“还要钢钉床咧,一边凉快去!”唐立没好气的道。
小泽芳吐吐舌头跑开了,欧阳彩凤却是脸颊泛红。
唐立一瞧,咳嗽了一声,“我不是那个意思,况且,我也不好那一套。”
欧阳彩凤听他越说越不着调,就转过身不再搭理他。
唐立无趣的把道具全都搬到鬼屋后,按小泽芳的指示一一放好,就和欧阳彩风走了出来。
“明天就是校园祭了,真期待啊!”一个走过的女孩和身旁的女友说道。
“你期待吗?”唐立问道。
“我期待明天的比赛。”欧阳彩凤说道。
通过预赛,接下来的就是十六强赛,唐立早早就拿到了对战表,十六强赛的对手并非铃木泽、井上阁这些突然跳出来的高手,而是老朋友了,空手道社的社长长泽空——连他的名字都是唐立在无意中听说的,可见他一直都没把这人放在心上。
一见是长泽空,织田武就笑了:“活该这厮又要落在唐君的手上,怕是还没开打他就吓晕了吧?”
织田武的猜测虽不中,也不远了。长泽空瞧着对战表整整发愁了一个晚上,好几回想要鼓起勇气给直滕近二挂电话,可直滕君的脾气也是有名的,晚上打电话找他,那跟自杀差不多,鬼才晓得他在哪个温柔乡里瞎混。
长泽空一想到井上阁被打残的情形就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战,据直滕近二说,那还是唐立无意间打伤的,算是手下留情了。那要是不留情的话呢?想到之前就被唐立给教训了一顿,那是毫无还手之力啊,当时焰之男的人还在呢,一想要一对一的单挑,他连死的心都有了。
直滕近二说那话也是想多增加一点唐立的威风,这在刀疤击杀唐立后,那刀疤不是更威风了?可不曾想这话一说,他那一伙人士气一下落到了冰点。
好不容易熬到早上长泽空立刻马不停蹄的跑到直滕家的别墅外蹲着,等候直滕近二的出现。这一蹲就有点惹人注目,好歹直滕家也是日本有数的财阀,无端端的外头蹲着个人,而且还是五大三粗,眉目一点都不善良的,这在四周负责安保的人员一下就注意上了。
这小子不是小偷就是杀手!
前警视厅侦察科的一级警探熊田朱五打量着窗外,言之凿凿地道。
“那要不要叫人过去看一看?”他的助手,三十岁的长崎人桐岛四郎问道。
“不忙,先看一看。”熊田朱五挥了挥手,示意不要打草惊蛇。
熊田朱五接任直滕家的安保总管才半月的时间,原本直滕家的安保工作是由西城帮的三井浩野负责,在西城帮被唐立一锅端之后,才重金聘请的他,而他也想借由入主直滕家的安保工作来证明自己。
熊田朱五今年四十岁,按理说正值当打之年,不该放弃警视厅侦察科的高薪工作来直滕家做小小的安保总管,虽说直滕家开出的薪水是警视厅的十倍以上,但这也不是他离开警视厅的理由。
实在是由于他在警视厅犯了一个无法让人容忍的错误才会被解聘,要不然除非是退休人员,警视厅侦察科的人才不会去富豪家做安保,这有点掉价了。
“他的衣着有些奇怪。”桐岛四郎说道,“他外头套着的是一件褐色的风衣,可感觉里面还穿了一件衣服似的,你看……”
熊田朱五瞧过去,果如桐岛四郎形容的一样,他深思了片刻,说道:“可能携带了武器,说不定还是火力强大的武器,要不然的话,你看看这天,才六点就这么高温了,谁会穿两件大衣?”
桐岛四郎信服的点头:“是的。”
熊田朱五又瞧了一会儿,见长泽空坐在马路旁的台阶上一动也不动,神情却有点焦躁,就皱眉道:“派第一小组的人在远处注意观察。”
桐岛四郎说道:“是不是让人直接上去询问一下?”
“要是他带了武器,突然发难怎么办?”熊田朱五哼道,“要是手枪,甚至冲锋枪都好说,可要是炸弹的话,那一引爆就麻烦了。”
桐岛四郎愣了半晌,说道:“不会那么凑巧吧?”
“要注意防范啊,”熊田朱五恨铁不成钢的说,“我以前在警视厅遇上好几起表面上看着不像是重要的案子,最后发展成滔天大祸,你啊,还是经验少了一些。”
桐岛四郎只能苦笑,安保公司出身的他,处理恶性案件的经验自然比不了熊田朱五,能安排在直滕家做高级安保,不过是因为他在别的富豪家的记录良好。
听到熊田朱五重复了一遍命令,桐岛四郎只好抓起对讲机,把命令安排下去。直滕家的安保人员一共分成五组,分别负责院外,前院,后院,楼顶和调控。调过去的是院外的小组,他们原本就在别墅周围巡逻。
“注意看监视器,防止有可疑的人告近他,”熊田朱五说道,“要是有同伙就麻烦了。”
“是,”桐岛四郎应声后,问道,“要是他装了炸弹的话,最有可能的是哪一种?”
“哪一种?”熊田朱五冷冷地道,“从TNT到C4都有可能。”
桐岛四郎怔了怔,吸气道:“运气不会这么差吧?”
第一百一十三章 充气娃娃? (上)
“直滕家家大业大,鬼晓得会惹到什么人,”熊田朱五哼道:“就算是被裁员的员工,也有可能心怀不满,过来搞事。”
桐岛四郎点头道:“直滕家有几百家公司,金融危机一到,就关闭了近一成的公司,失业的少说也有上千人,这还真是难说得很。”
熊田朱五转头问调控台上的操作员:“连接上了警视厅的数据库了吗?”
“还没有,原来的密码有问题,登陆不上。”操作员无奈的道。
“又换密码了吗?”熊田朱五皱眉道,“别的公开数据库呢?”
“都查了,查不到那小子的资料。”操作员叹了口气。日本公开的数据库中资料实在有限,相比之下还是警视厅的数据库最齐全。
“饭桶!”熊田朱五低骂了一声,拿起手机走到门外,拨通了电话。
半晌后听到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低沉的男中音:“喂!”
“是大河吗?我是熊田!”熊田朱五说道。
“熊田朱五?”叫大河的男人感觉有点意外。
“是我,大河尾二。”熊田朱五说道。
电话那头的就是警视厅特勤科的科长大河尾二,他在确认是熊田朱五后,爬下床,看了一眼睡在床上的妻子,走到了窗边,低声问道:“有事吗?”
“是这样的,”熊田朱五清了清嗓子,把事情说了出来,“我在直滕家外发现了一名可疑的男子,可以的话,希望你能将你的警视厅授权账号和密码借给我。”
“我的账号和密码?”大河尾二沉吟了片刻,说道:“不太合适吧?”
熊田朱五哼道:“别忘了你欠我的人情。”
大河尾二心下骂了一句,哈哈笑道:“如果你保证不让第三人知道的话,我可以借给你。”
“我保证。”熊田朱五说道。
挂了电话后,大河尾二的妻子揉了揉眼,扭头问道:“是谁一大早的打电话找你呀?”
“一个杂碎!”大河尾二恨恨的把手机扔在了沙发上。
眼看着熊田朱五把账号密码输入后,屏幕上显示的是第三级的授权,操作员愣了一下。
“还不开始?”熊田朱五瞪了他一眼。
操作员这才反应过来,移动着光标把在监视上截下来的长泽空的照片放到警视厅的数据库中进行比对。
“他站起来了!”桐岛四郎说道。
熊田朱五忙走到窗前,只见长泽空站在马路旁一副急躁不安的表情,就皱眉道:“第一组的武器配备怎么样?”
桐岛四郎苦笑道:“全都是制式的左轮手枪。”
“要是有一把阻击枪就好了。”熊田朱五叹了口气,习惯了警视厅装备的他,实在有点瞧不上直滕家的装备。
这也难怪,虽说日本对枪械的管理没有中国的严厉,可就算是直滕家这等级的富豪,最多也仅能配备三把双管来福枪,像阻击枪这种重型轻武器是严格管理的,无论是任何人都不得装备。
“你让人送一把来福枪过去,”熊田朱五思考了一会儿,说道,“要是那小子敢走过马路,先朝天鸣枪,一有异常,格杀勿论。”
“要不要通知直滕先生?”桐岛四郎比较谨慎。
“这点小事也要打扰他?”熊田朱五说道“你要不怕被他讥笑的话,尽管去好了。”
清晨六点多,直滕昭夫还在梦乡,打扰他的清梦,怕连直滕近二都要打个突吧?
桐岛四郎犹豫着到底该不该冒这个险,熊田朱五催促道:“快把枪送过去,那小子要真的闯过来了,事小不了。”
桐岛四郎叹了口气,一咬牙指挥着一名安保人员把来福枪送过去,叮嘱他一定要小心,能不开枪千万不要开枪。
“那小子又坐下来了。”熊田朱五见桐岛四郎回到房间内,说道。
“这是情绪不安的表现,”桐岛四郎出去时顺便找了块毛巾洗了把脸,神智清爽了些,“估计真的要出事。”
熊田朱五压抑着心内的得意,矜持的笑道:“都好好学习一下怎么处理这种危机事故吧。”
桐岛四郎点点头,走到操作员身旁问道:“有符合的人了吗?”
“犯罪数据库内没有,正在搜索全民数据库,这可能要花一些时间。”操作员答道。
犯罪数据库是全日本所有任何违法者都会登记在内的数据库,特征包括了头像、指纹、血型、DNA等一系列的内容。
全民数据库则是日本历年人口普查时建立的数据库,包括了出生日期、住址、头像等一系列的特征,相对而言,全民数据库就比犯罪数据库大了几百倍,并不是一时能搜索完的。
而全民数据库的权限等级要求更高一些,如非不是大河尾二的账号和密码,万万无法获得搜索的权限。
“不着急,你慢慢来。”桐岛四郎拍了拍操作员的肩膀,就听到熊田朱五说道:“他又站起来了,这小子到底要干什么?”
桐岛四郎抬头看去,长泽空正焦躁的在马路上来回的走动着,双手还按在小腹上,像是那里藏着些什么东西。
“他只要不过马路应该就没事。”桐岛四郎说道。
熊田朱五点头道:“桐岛君,怕的就是他过马路啊。”
这时,已快接近早上七点,虽说直滕家的豪宅有点离群索居,可过路的车辆还是不少,毕竟东京是寸土寸金的地方,真想要找到人烟不至的所在,那只有住到山中去了。
路过的人都奇怪的瞧着在直滕家对面打晃的长泽空,显然在这段路上突然出现这样一个人很让人意外吧,直滕家可不喜欢有人在外头乱晃的。
“最好还是报案吧。”操作员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受到了熊田朱五的白眼。
“报案,报案的话?那要我们干什么?”桐岛四郎也反对,这显然是对他和所有安保人员工作能力的不信任。
“算我没说过。”操作员缩了缩头。
“你注意过吗?他的年龄其实不大。”桐岛四郎突然说道。
由于二层的窗户离马路对面有一段距离,长泽空又坐在高清监视器的斜角,这一点之前倒是没人注意到。
“像是未成年,”熊田朱五皱眉道,“会不会是哪一位被辞退员工家的孩子?”
“应该是。”桐岛四郎叹气道。
由于经济危机的影响,他的妻子也失去了工作,以前习惯了高消费的他,不得不改变许多不良的消费习惯,包括每天一瓶的雪莉红酒。
“未成年就有点棘手了,”熊田朱五想了想,说道:“还是按你说的,先派个人上去……”
“不好,他走过来了!八嘎!”桐岛四郎跳了起来,扑到对讲机上,“先不要开枪,先等一等……”
“砰!”
对讲机中穿来的枪声让他眉头一跳,接着就瞧着窗外的长泽空缓缓的倒在了地上,而胸前像开了一朵花似的,血溅满了整条马路。
“八嘎!”熊田朱五推开门,快步跑下楼。
桐岛四郎紧跟在他的后头,手中还提着常年备在房间内的医务箱。
快到门口时只见直滕近二穿戴整齐一脸的错愕,“怎么会有枪声?”
“少爷,请先呆在屋内。”熊田朱五说了一句,就推开了屋门,往外走去。还没走出几步,就听到直滕近二惊呼道:“那是长泽君,他怎么了?”
听到这话,熊田朱五和桐岛四郎就像被雷劈中一样,全傻了。
血泊中的长泽空睁着一双莫名空洞的眼睛,苍白的瞧着天空中刚挂上的太阳,瞳孔中的光芒却已完全的涣散。拥有丰富刑侦经验的熊田朱五当即断定:他死了。
桐岛四郎矮下身探了探呼吸,木然的摇了摇头:“救不活了。”
直滕近二脸成死灰,站在门口,瘦削的身子直发抖。而得知消息匆匆赶到门外的直滕昭夫,脸色阴沉得像暴雨来临前的天空。
“怎么回事?”直滕昭夫直视着熊田朱五的眼睛。
把他请回家原就是为了加强住宅的安保工作,未想他才上任不到三周就发生了这种乌龙事件,这让直滕昭夫不得不再重新考虑熊田朱五还是不是能够胜任这个职位。
熊田朱五吸了口气,稳住心神,把事情经过一五一十的汇报给了眼前这位在日本政商两界都有不凡影响力的中年人。
“八嘎!胡闹!”直滕昭夫狠狠的骂了句。
连刺客和学生都分辨不出来,堂堂的警视厅侦察科长是吃干饭的吗?
“我劝过熊田先生,但他没有听进去。”桐岛四郎叹了口气,无比惋惜的道。
熊田朱五一愣,回头瞪了他一眼。
“人是你杀的,擅后的事你负责吧,”直滕昭夫哼了声,“处理完就请离开这里。”
长泽空的家族并不算特别的显赫,但在没了直滕家的庇护,熊田朱五是完全无法承担事后暴风骤雨般的反击,他脑子嗡的一下就懵了。
直滕昭夫再也不看他一眼,转身走到屋内,他还必须要和直滕会社的宣传课统一口径,把事情尽量的推到熊田朱五的身上,而熊田朱五到这时,无可避免的成了一颗弃子。
“熊田先生。”桐岛四郎说道:“现在怎么办?”
“八嘎!还办个屁!”熊田朱五回过神来,破口骂了句,脸色顿时黑了下来。
“桐岛你刚才和直滕先生说那话是什么意思?”熊田朱五深吸了口气,瞪着桐岛四郎。
“对不起,熊田君,我还想在直滕家干下去。”桐岛四郎深深的一鞠躬就走开了。
剩下熊田朱五一人呆在原地,四周还有不知该如何办的安保人员。
刀疤静静的站在顶层,冷冷的从嘴里吐出两个字:“蠢货!”
等直滕近二收拾好心情赶到学校时,运动馆早就等得不耐烦了,原应该第一场就是唐立和长泽空的十六强比赛被安排在了第二场,先上场的已经决出了胜负,可长泽空迟迟不到。青空小夏都快要宣布他弃权了,直接判定唐立胜利。
“你说他是不是太怕你,躲起来了?”织田武口中嚼着爆米花问道。
唐立耸肩道:“本人实力太强,有人害怕也是应当的。”
“那也是,”织田武笑笑,“只是又少了一场比赛看,观众可不答应啊。”
今天是校园祭的第一天,樱井高中在校门口就架起了充气拱门,挂着红色的彩幅。到了校内,更是处处彩球彩带,早已开过花的樱花树的树枝上,每一株都挂上了海报。被破例允许到校内经营的小吃摊老板卯足了劲想给这些公子小姐留下完美的印象。
据传说,如今东京都有名的饮食行业集团泰鲁一清,当年也是在樱井高中校园祭大出风头,才引起了某一家公子名下的风险基金的注意,从而对它投了一批风险投资,它才变成今日的超大规模。
财富的传说总是对人有无可言喻的影响力,每一个小吃摊的老板都幻想能成为下一个泰鲁一清,可机会并不是人人都能碰到的。
除了各式各样的小吃摊外,学院部的大学生也被指定了一部分来自由樱井高中的学长,参与到校园祭,是以指导的名义,不过,这些学长学姐瞧着从未见过面的学弟学妹,一时间也有些眼花缭乱。
而对新办的搏击比赛有兴趣的人将容量只有两千的运动馆挤得水泄不通,过道上都站满了人,甚至连安全通道都挤着不少想要等人出来后,再挤进去的大学生。
“煎饼的味道不错。”唐立笑着举过手中的煎饼递给了欧阳彩凤,对着她的那一面是唐立咬过的,上面还留着他的牙印。
“草莓味的?”小泽芳探出小脑袋,瞧了眼,确定的道。
“还不错。”欧阳彩凤轻启朱唇,咬了一口,自然不会是唐立咬的那一面。
“你说长泽空还来不来呀?”织田武皱眉道,“这小子不会真把胆给吓破了吧?”
“昨天下午金发男不也是不战而胜吗?”小泽芳说道。
她倒是有几分喜欢刀疤,毕竟刀疤也算得上美男子,比织田武高出不少档次,要不是人太阴郁的话,怕是小泽芳都要更换门庭了。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是,她发现唐立和欧阳彩凤跟金发男都不对盘,这要投敌的话,那就不太好了。
“那都是他和铃木泽那一战太吓人了。”织田武说道。
不同于唐立和井上阁一战,刀疤和铃木泽一战可是人人都瞧在眼中的,对于刀疤的爆发力,不少人都是记忆犹新,原本昨天下午要和他对战的选手,出于担心自己被打成和铃木泽一个模样,无奈的弃权了。
“咦,是直滕近二。”小泽芳指着运动馆的出口,说道。
唐立抬眼瞧去,看到直滕近二和刀疤并肩而行,走到主席台的位置和裁判委员会说了几句什么,只瞧那位金牌裁判的脸色有些不大好看。
过了半晌,就听到青空小夏宣布:“由于长泽空同学私人缘故,无法前来参赛,根据比赛规划,十六强的第五场比赛,判定胜者是唐立同学。”
说着,聚光灯到了观众席上的唐立和欧阳彩凤身上。灯光师早就摸清了这些胜率高的参赛者的座位,可这一打过来,就有点不好意思了。
唐立可正由于坐得太久了,下半身有点麻,用手抓着要害揉了一下,这一来全场的人都在大屏幕上看见了他的不雅姿势,镜头连欧阳彩凤都带进去了。
“靠!”唐立朝摄像机竖起了中指,“连个招呼都不打。”
“走吧。”连脸皮极厚的织田武都觉得有够丢人的,大哥你整理裤衩能不能不要掐得太准了,这时间点也……
出了运动馆,四人沿着樱井高中的大道随意的走着。这两边都是小吃摊,飘香四溢,差点让唐立的口水都掉下来了。
唐立的人生宗旨,就两个字:食和色。后者容易理解,男人总不会放过后者的理想。食倒是出于在非洲执行任务,苦过的一段日子。那时候真是吃草根啃树皮,比红军长征的时候还苦。有时候连一滴清水都找不到,全靠动物的血液生存。
而好不容易抓到了一条蜥蜴,却连盐都没有,吃下去淡不拉叽的,这让他养成了有好吃的一处吃个饱的习惯。
“那是鱼刺文身?”唐立指着一个小吃摊说道。
“是的,小鱼刺文身啊。”织田武解释道。
正宗的鱼刺文身得多贵啊,就算是在樱井高中,这些小吃摊平时可都是在路上流窜的,并不是人人都能消费得起。这种小鱼刺文身模仿的是正宗的鱼刺文身,价钱却连正宗的百分之一都不到,自然的,味道也要差上一些,不过,胜在便宜,人人都能吃得起。
“关东煮?”唐立又指着另一个小吃摊。
“你眼睛就看到吃的了?”小泽芳翻了翻白眼。
他还真就只看见吃的了,拉着欧阳彩凤到了关东煮的摊位上,二话不说,先来了一大窜,各种风味的都要了,就坐在旁边的小桌上。
“等他吃的时候,你们别吓着。”欧阳彩凤说道。
“吓着?”织田武一愣。
第一百一十三章 充气娃娃(下)
在居酒屋那回他是喝过头了,事后完全不记得发生了什么事,自然就没对唐立惊人的战斗力有任何的印象,听欧阳彩凤一说,他就注意了起来。
果然,当唐立吃下第四十串关东煮的时候,织田武眼睛完全的瞪大了:“唐哥,你也太能吃了吧,这都赶上……赶上大象了。”
他是想说猪来的,被小泽芳一掐,总算是在关键时候把话给吞下去了。
“半饱,半饱。”唐立笑道。
呃,这还半饱,他之前还啃了两大张煎饼呢,小泽芳和织田武面面相觑有点无语。
欧阳彩凤习以为常,捧着一杯珍珠奶茶轻轻抿着,不说话。
其实瞧唐立风卷残云的吃法,她也觉得胃口挺好的,但她对关东煮的感情不深。
“热狗!”唐立笑呵呵的走到热狗摊前。
“你们要不要?”他回头朝关东煮摊位旁边的三人叫道。
小泽芳和织田武摇头,欧阳彩凤缓缓的举起手:“来两根。”
热狗摊的老板是个关西人,热情得很,说着带着关西口音的日本话道:“那是你女朋友吧?长得挺漂亮的啊,有才啊!”
唐立笑道:“不算是,给我来二十根吧。”
“二十根?”老板吃了惊,旋即释然,“你是要打包吧?”
“打包就打包吧,”唐立说道,“五根玉米味的,五根芥末的,五根甜酱的,剩下五根原味的。”
“好咧。”老板笑呵呵的应了声,又说道:“还在追?”
唐立笑道:“还在努力呢,你有什么法子吗?”
“我哪能有什么法子,”老板笑着摇头,“我以前都是靠这舌头上的工夫才把老婆给追到手的。”
“舌头上的工夫?”唐立愕然道,“是口才吗?”
“不是,不是,”老板神秘的一笑,“就是舌头上的工夫,你应该明白的啊。”
唐立恍然一笑,“你可以啊,这都能用得上。”
“说笑了,”老板哈哈一笑,把热狗打包给了唐立,往关东煮那头一指,“快过去吧,有几个小子在打那女孩主意呢。”
唐立一愣,回头看去,只见三个剃着平头的小青年坐在欧阳彩凤的身旁,像在说着些什么。还没等他提着热狗走过去,就看到欧阳彩凤突然抓起桌上滚烫的关东煮小锅一把泼在了靠得最近的小青年脸上。
那三人顿时被烫得哇哇大叫,暴跳如雷,欧阳彩凤二话不说,一个左勾拳打在了其中一人的脸上,那人整个翻倒在地。小泽芳跟上去就用高跟鞋狠狠的对准那人的小弟弟踩下去,连唐立看着都觉得疼。
唯一还有战斗力的小青年被织田武抓起桌上的瓷碗砸在头上,接着按唐立教的招术,把他整个人拆倒在地,双手都完全的脱臼了。
“咋回事?”唐立把热狗递给小泽芳拎着,她干这种活在行。
“他说欧阳是……”小泽芳气红了脸,张口就道,可话到一半被欧阳彩凤打断了,“没什么,几个无赖。”
唐立心中有疑惑,可见欧阳彩凤都没说什么,就没说话了。
那三人还躺在地上叽叽歪歪的,路边的同学见到是唐立都没说话,绕道而行。这大哥干架可不是稀奇事了,虽说这三位眼看就绝对不是樱井高中的,可能是学院部的大学生吧。
这也是正常,欧阳彩凤生得靓丽惹眼,但在樱井高中是没人敢随便上去搭讪的,是个人都晓得她成天和唐立在一处,虽然没有表现得太亲昵,可她是唐立的女人,这已经是樱井高中的共识了,区别就在于两人发展到了哪一步。
唐立的女人是随便能去撩拨的吗?他那老拳一挥,下手可不轻,如今人家又是搏击比赛夺冠呼声最高的人,傻子才去惹他咧。
这插曲的插入,显然欧阳彩凤的心情就冷淡了下去,本想一睹美女吃热狗的靓丽风景的织田武和小泽芳都有点失望,她不吃了。
这让唐立更好奇,那三个小子到底说了什么话?竟然惹得欧阳彩凤这种性子冷淡的人都生大气了。
回头想去找那三人问一问,可终不好意思回头,毕竟欧阳彩凤还跟在身边呢。好几次和织田武、小泽芳使眼色,这该死的狗男女竟然来了个视而不见。
“去不去鬼屋?”唐立问道。
“不去。”欧阳彩凤摇了摇头。
小泽芳和织田武也不愿意去,倒不是因为是自己布置的,一点秘密感都没有。而是两人穿的都是和服,这是每一个校园祭学校都会提的要求。
穿着和服要是被一吓,可不好跑。这就不像唐立和欧阳彩凤穿的是唐装,跑起来也挡不住脚啊,当然,要是欧阳彩凤是穿旗袍的话,又另说了。
“烧烤摊!”唐立眼睛一亮,指着前方的小吃摊说道。
“你能不能少吃一些?”欧阳彩凤秀眉一蹙,不耐烦的道。
“呃,那就不去了吧。”唐立瞥了她一眼,摇头道。
“你日吃夜吃,早晚吃成一头猪。”欧阳彩凤盯了他一眼,说道。
“呵呵。”唐立笑了笑,没说话,就看到鹰宫诚小步跑过来。
“有事吗?”唐立问道。
鹰宫诚跑得比较急,停下脚后有点上气不接下气,大喘了好几口,才说道:“唐君,欧阳小姐,织田武,小泽小姐请跟我来事务科一趟。”
事务科可不是一个好地方,这就和国内的教务处一样,没犯事谁都不会被请去喝茶。
好在这四位都是不怕折腾的主儿,一点不带惶恐的来到了事务科。一进门就瞧见先前被打成猪头的三位小青年坐在沙发上,茶几上还放着热腾腾的茶水。
一见到欧阳彩凤,那位整张脸被烫得通红的小青年就指着她道:“八嘎!动手就是她!”
欧阳彩凤冷淡的扫了他一眼,坐在三人的对面,一言不发。
唐立笑嘻嘻的坐在她的身旁,织田武和小泽芳则坐在侧面。
鹰宫诚给四人倒了茶后,坐在一张单人沙发上,说道:“你们都是大家族的公子小姐,我的话也就不绕弯子了,这三位是学院部学生会的干部,说是你们打了他们,想要讨一个公道……”
“想要钱?”织田武冷哼一声,打断了鹰宫诚的话。
织田家虽说略有不如直滕、丰田、铃木这些大财阀,可说到钱,塞满一层教学楼还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的,不过,他可不会轻易被别人占了便宜,这时,织田家的气势就表现了出来。
“钱?我们不要钱,我们有的是钱!”烫脸男冷笑道,“我要求打回来!刚才你们怎么打我们的,我们就怎么打回来,要求一个公道!”
鹰宫诚笑道:“这就是这位同学的要求。”
他其实也有几分无奈,学院部学生会对于招生有一定的影响力,这让他不得不瞧在这三人的面上,把唐立等四人找过来,算是给他们一个交代。
“你的意思是,你想用关东煮泼在这位小姐的脸上?”唐立指着欧阳彩凤道。
“是的,你有意见吗?”烫脸男冷冷地道。
“我倒想知道她为什么会泼你?”唐立好奇的问道。
“我不过是开了一句玩笑,说她长得像充气娃娃……”烫脸男说道。
“充气娃娃?”唐立愕然的瞧着欧阳彩凤挂满红霞的俏脸。
半晌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充气娃娃?欧阳彩凤在任何角度瞧都不会像啊,唐立为烫脸男的创意大笑不已,说这样的话还想要泡女孩?这简直是痴人说梦嘛。
“你笑什么?”被唐立笑得脸色有些难看的烫脸男忍不住问道。
“你挺有才华的。”唐立说了一句后,又笑了起来。
“哼!我提出的要求,你答应吗?”烫脸男脸上挂不住,忙把话题转移开了。
“是说要打回来的要求吗?”唐立慢慢的收起笑声,问道。
“是的,难怪我们有提别的要求吗?你这人真是奇怪了。”烫脸男轻笑道。
“那恐怕有些为难了。”唐立耸肩道。
“有什么为难的地方?”烫脸男深知不会那么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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