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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叶鸣说到这里时,鹿书记的心里又是一阵绞痛,眼眶里再次泛出了痛心不已的泪花……
等叶鸣叙述完后,鹿书记忽然问道:“孩子,你的身世这么坎坷,你母亲带着你,肯定也异常辛苦。那么,她曾经抱怨过你的父亲吗?是否对你说过一些关于你父亲的事情?你现在是不是有点恨你的父亲?”
叶鸣摇摇头,很肯定地说:“洠в校詻'有!相反,我母亲对我父亲非常牵挂,非常想念。记得小时候,她常常拉着我登上我们学校背后的那座小山岗,长久地向北方凝望。她还告诉我:我的父亲就在北方,虽然离我们很远很远,但她能感受到他也在牵挂我们、思念我们。有时候,她又对我说:孩子,你父亲是个很优秀、很有担当、很了不起的男人。他之所以一直不來找我们,不來认你这个儿子,是因为他有难言的苦衷,而且我也不希望他來找我们。所以,你心里千万不能对你父亲有半点怨恨之心……后來,在临终的时候,她又反复交代我:她的骨灰,一定要葬在学校后面的东岗上面,墓碑要朝向北方。因为,她要一直望着我父亲所在的方向,直到天荒地老……”
鹿书记听到最后那句话,本來一直强忍着的泪水,再次夺眶而出,想止都止不住……
叶鸣无意中看了他一眼,忽见他满脸泪水,身边擦泪的纸巾都已经好几团,心里一惊,赶紧停住话头,问道:“鹿书记,您怎么啦?”
鹿书记用纸巾捂住自己的口鼻,对叶鸣摆摆手,用低沉的声音说:“孩子,我洠拢∧愕哪盖椎氖录#约八阅愀盖椎纳钋椋钌畹卮蚨宋遥愿崭沼械闱樾魇Э亍瓫'事的,你继续说!”
在鹿书记和叶鸣关门聊天的时候,他的秘书郭志军,此刻正在隔壁客房享受“二号首长”待遇。
由于不敢冒昧去打扰鹿书记和叶鸣“探讨文学艺术话睿保裕琸市市委书记卿涛和新冷县委书记沈佑彬,便不约而同地瞄上了鹿郭志军。
卿涛首先敲门进去,在得知郭志军不睡午觉后,便很亲热地和他攀谈起來,不时夸赞他年轻有为、前程无量。在一番吹捧之后,卿涛便起身告退,同时留下了一个信封,里面装着一张银行卡。
郭志军原來是给省委副的,知道下面市州局的领导对省委领导的秘书非常客气,头一次见面肯定会打红包,所以也不客气,把那张银行卡收下了。
紧接着,沈佑彬又敲门进來,和卿涛一样,先和他聊了一阵,把他吹捧一番,然后在告退时也留下了一个信封……
第二百三十六章小题大做
快两点钟的时候,一直在留意隔壁动静的郭志军,听到鹿书记的套房门打开的声音。跟着,就听鹿书记在对叶鸣嘱咐:“小叶,今天中午和你聊得很投机。晚上如果有空,你再來我的房间,我们继续聊!”
只听叶鸣笑着答道:“鹿书记,不好意思,打扰您休息了。明天是12月2日,是我母亲的冥寿。所以,下午我想到湾头镇去,在我老家的房子里歇一晚,明天上午再去上坟。晚上可能不能來陪您了,非常抱歉!”
鹿书记“哦”了一声,连连说:“应该的,应该的。这是你的孝心,很难得。你母亲如果在天有灵,也肯定会非常欣慰的。那你先走吧,明天再见。”
郭志军一直听到叶鸣和鹿书记告辞,脚步囊囊地从自己房间门口经过,这才赶紧打开房门,疾步來到鹿书记住的套房门口,对已经准备出门的鹿书记说:“首长,我们现在就走吗?要不要先打电话通知市里和县里的同志?”
鹿书记此时脸上已经恢复了那种冷峻威严的神态,点点头说:“你先打电话给徐立忠,让他过來一下,我有事情要找他。”
郭志军赶紧拨打了徐立忠的电话,要他从房间里迅速过來。
在挂断电话后,郭志军忽然看到鹿书记额头上有一个红肿的小包,好像是摔到了地上,不由惊呼一声,惶急地问道:“首长,您额头上是怎么回事?怎么鼓起了一个包?”
鹿书记摸了摸额头,轻描淡写地说:“洠裁矗崭丈舷词旨涫保厣嫌械闼眨恍⌒幕艘货樱钔纷驳搅祟孪闯厣厦妫话拢∧阋脖鸫缶」值模氯ネㄖ涮瓮竞蜕蛴颖蛲荆盟谴罚颐窍热バ吕涓痔У餮小!?br />
郭志军再次盯了鹿书记额头上的那个小包一眼,虽然满腹疑团,却也不敢再问,匆匆下楼去通知卿涛和沈佑彬去了。
徐立忠就在贵宾楼的五楼休息,一接到郭志军的电话,立即匆匆忙忙地赶了下來。
徐立忠的公开身份是鹿书记的司机,但事实上,他才是鹿书记真正的私人秘书。也只有他,才是鹿书记的心腹和得力助手。
在见到鹿书记的一瞬间,他就发现了他额头上的那个鼓起的小包。但是,他洠в泻凸揪谎缶」值匮剩皇悄蛔魃卮幼约旱陌锬贸鲆黄俊霸颇习滓毕字雇磁缂粒窒感牡啬贸鲆坏浇恚缓笞吖ィ月故榧撬担骸笆壮ぃ蚁雀缫坏阒雇吹囊住!?br />
鹿书记知道他极为细心,一旦跟随自己出去,总要未雨绸缪,将各种可能性都想到,并提前做好准备和安排。
所以,再他走过來时,他满意地点点头,一边低下额头让他喷药,一边低声说:“小徐,你下午不要跟我去调研,我有一桩重要的事情要安排你去做。”
徐立忠点点头,说:“请首长指示。”
鹿书记想了想,说:“你下午找县委要一台小车,去一趟新冷县的湾头镇,找到湾头镇中学,打听一个叫叶菡的女教师。注意,这个菡是草字头的,不是水旁的。这个女教师就是叶鸣的母亲。你给我打听清楚:她是哪一年到湾头镇中学教书的,是哪一年由民办教师转为公办教师的,生前获得过哪些荣誉,她自己填报的履历上,关于学历是怎么填写的……总之,所有有关她的信息,都要详细地打探清楚。特别重要的是:你要到湾头镇中学后面的一座当地人叫做东冈的小山上去找到叶菡的坟墓,看清楚坟墓位置,回來详细向我汇报。”
徐立忠立即答道:“好的,我等下就走!”
此时,一直在新冷宾馆大堂等候的沈佑彬,正在惶恐不安地打电话给人民医院的院长,让他火速派一两个外科专家过來,并要带齐必要的治疗外伤的药物,准备给省委书记治疗额头上的伤。
原來,刚刚郭志军下來后,有点气恼地告诉守在大堂的卿涛和沈佑彬:鹿书记刚刚在房间里上卫生间时,因为地面有水渍,摔了一跤,额头上鼓起了一个大包。
沈佑彬和卿涛一听,不由大惊失色。尤其是沈佑彬,见郭志军说得比较严重,吓得脸如土色:自己好不容易才盼來鹿书记,如果因为这件事让鹿书记生了气,那自己所有的努力都将付之东流……
于是,为了弥补自己的过错,他赶紧打电话给人民医院院长,让他火速派医护人员过來。
正在这时,县委办副主任兼新冷宾馆总经理齐放走进贵宾楼大堂,想向沈佑彬请示晚上安排什么菜肴。
沈佑彬一见齐放,气不打一处來,转头往电梯口望了望,见鹿书记还洠в邢聛恚惆哑敕沤泄ィ嘧帕澈鹊溃骸捌敕牛闶窃趺垂芾肀龉莸模课腋故榧前才诺姆考洌郎淅锞尤挥兴眨Φ寐故榧撬ち艘货樱故芰松耍愀旱闷鹫飧鲈鹑温穑课蚁衷谕ㄖ悖耗愕谋龉葑芫碇拔癖怀废恕M保橇礁龃蛏ǚ考湮郎姆裨保沧约慈掌鸫峭耍阆衷诰腿ネㄖ牵 ?br />
齐放一听沈佑彬说鹿书记在房间里摔了一跤,还受了伤,也吓得脸色惨白,双脚抖抖索索的,差点迈不出步子了……
鹿书记在房间门口和徐立忠交谈了十多分钟,详细地交代了需要他下午去做的事情后,便让他拎着自己的包,两个人搭乘电梯下楼,來到大堂里面。
卿涛和沈佑彬赶紧迎上去,在向鹿书记问过好之后,四只眼睛齐刷刷地望向鹿书记的额头,见那里果然鼓起了一个小包,而且好像还有血点子渗出來,不由心里打鼓,脸上都露出了惴惴不安的表情。
鹿书记见他们两个人都是鼓着眼睛盯着自己的额头看,知道郭志军肯定告诉了他们自己额头上负伤的事情,便笑了笑,幽默地说:“卿涛同志,小沈同志,我头上是不是长角了?看你们那惊讶的样子,不知道的肯定会以为你们在观赏什么稀有动物呢!呵呵呵!”
第二百三十七章伸冤
鹿书记刚刚把那句玩笑话说完,贵宾楼大堂门口突然出现了几个身穿白大褂、提着药箱或是急救包的医生,有两个还是白发苍苍的花甲老人,显然是医院的权威专家。
人民医院的院长和党委书记走在最前面。一看到沈佑彬,那个院长赶紧跑过去,向他汇报说:“沈书记,按照您的指示,我带來了医院三位外科专家,也准备了必要的急救药品。请问我们现在可以开始工作了吗?”
原來,鹿书记刚來天江省不久,平时又很少在电视里露面,加之这个人民医院院长平时晚上喜欢打牌唱歌,很少看新闻,所以虽然鹿书记就站在他对面,他却不认识,只好先去请示沈佑彬。
鹿书记根本洠氲缴蛴颖蛭俗约憾钔飞系恼飧鲂“崛绱舜蠖筛辏尤话严厝嗣褚皆旱募父鐾饪谱叶冀泄齺砹耍睦锖苡械悴豢欤愠料铝澄实溃骸靶∩蛲荆阋幌伦咏姓饷炊嘁缴妥夜齺恚貌皇莵砀抑紊说陌桑 ?br />
沈佑彬的本意,只是要人民医院安排一两个医疗技术好一点的医生或是专家过來,给鹿书记诊断一下,看伤势是否严重,如果不严重,就当场处置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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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鹿书记那严肃和不快的表情,沈佑彬立时觉得有点不妙,可事已至此,他也无法可想了,只好硬着头皮答道:“鹿书记,刚刚我听郭秘书说,您在卫生间摔了一跤,额头上负了伤。因为不知道您的伤势怎么样,严不严重,所以,我便打了个电话给人民医院,让他來两个医生给您坚持一下,以防万一。医院的罗院长可能听错了我的话,把事情想得太严重了,所以搞得这样兴师动众的,我先向您做个检讨!”
鹿书记虽然心里很反感他们这种咋咋乎乎、小睿笞龅目湔抛龇ǎ钜幌耄且彩且环靡猓堑P淖约赫娓毫耸裁瓷耍圆湃绱诵耸Χ冢成系谋砬楸慊汉土艘坏悖陨蛴颖蛩担骸靶∩蛲荆叶钔飞现皇桥隽艘幌拢瑳'什么大碍,而且刚刚小徐已经给我喷了点云南白药,不需要再做什么治疗了。你让医院的同志回去吧!”
说着,他就走到那几个医生面前,很和蔼地与他们一一握手,嘴里说了几声“谢谢”,把那几个从來洠в屑饷创蠊俚囊缴妥壹ざ寐惩ê臁?br />
在和医生握手道谢后,鹿书记又转头瞪了站在他旁边的郭志军一眼,心里对他这种拿鸡毛当令箭的做法非常不满。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又不好批评他,只好一言不发地转身往外面走。
卿涛、沈佑彬、郭志军等人紧跟着他走出去。
他们刚刚走出贵宾楼,忽听左边的办公楼里传出了两个女人的哭喊声。
跟着,就听其中一个有点嘶哑的女声边哭边喊:“齐总,我们是冤枉的啊!鹿书记那间房,我们是反反复复地清扫检查了的,地上不可能有水渍的……我们冤枉啊……”
只听一个男声愤愤地说:“你们是冤枉的,我呢?告诉你们,就因为你们的过错,我也搭着你们背时,刚刚被沈书记撤掉宾馆总经理职务了,我找谁喊冤去?你们要伸冤,找我洠в茫萌フ衣故榧牵盟锬忝撬稻浠埃龈鲋ぁ7裨颍焱趵献右擦舨蛔∧忝堑墓ぷ鳎 ?br />
鹿书记听到这一段对话,立即停下了脚步,侧耳倾听了一番后,脸色忽然间变得很难看,转头看了一眼站在边上有点局促不安的沈佑彬一眼,对他说:“沈佑彬同志,这是怎么回事?你是不是因为我额头上的这个小包,处分了宾馆负责人和服务员?”
沈佑彬洠氲侥橇礁霰凰樟畲峭说姆裨闭馐焙蚓湍至似饋恚睦镉制旨庇只牛故榧呛孟穹浅I缓玫愕阃匪担骸奥故榧牵吕浔龉莨芾聿簧疲郎迳üぷ鞑坏轿唬粝铝艘迹谷媚ち艘货樱馐茄现氐牟桓涸鹑蔚谋硐郑匦胙纤啻恚再有в取K裕崭瘴页返袅诵吕浔龉葑芫淼闹拔瘢⒋峭肆烁涸鸫蛏考涞牧礁龇裨保 ?br />
鹿书记头上的包,本來是自己在盥洗池上撞出來的,只不过刚刚在回答郭志军的疑问时,随便找了一个借口,说是卫生间地滑摔了一跤,洠氲饺匆虼肆哿吮龉莸母涸鹑撕土礁龇裨保睦锊挥捎制掷⒕危遄帕扯陨蛴颖蛩担骸靶∩蛲荆闵砦桓鱿匚榧牵鍪虑樵趺凑饷次涠厦辏磕阋砣耍艿孟鹊鞑橐幌掳桑∧愕サテ咀判」囊痪浯裕膊粊砦饰饰业降资鞘裁淳咛迩榭觯筒萋实刈龀龃Ψ秩说木龆ǎ思也缓霸┎牌婀帜兀∧闳グ驯龉菥砗湍橇礁龇裨苯泄齺恚襾泶碚馐隆!?br />
沈佑彬被鹿书记批评得满脸通红,赶紧跑过去,把齐放和两个二十來岁的服务员叫了过來。
鹿书记走过去,很亲切地与齐放和那两个脸上仍在流淌着委屈的泪水的服务员握了握手,用抱歉的语气说:“三位小同志,真是非常抱歉,因为我自己的一个小失误,让你们受委屈了。我刚刚休息的房间,确实是非常整洁、非常干净的,洠в腥魏舞Υ谩N宜ひ货拥脑颍且蛭以谏舷词旨湎戳呈保恍⌒陌阉Φ搅说匕迳希约簺'有留神,踩在水渍上,滑了一下,额头碰到了门把手上,擦破了点皮,根本洠в惺裁创蟀K裕饧掠肽忝侨煌耆薰亍S捎谖业笔睕'有和我的秘书解释清楚,所以他误传了信息,让你们三位受委屈了,我现在真诚地向你们道歉!”
然后,他把脸转向沈佑彬,说:“小沈同志,我刚刚的解释,你听清楚了吗?希望你立即收回你的处理决定,同时也希望你吸取这次的教训,下次在做出什么决定之前,先调查清楚,慎重行事!”
第二百三十八章松岗坟茔
沈佑彬听到鹿书记的话以后,脸更加红了,连连点头说:“鹿书记,您批评得对。我刚刚确实是有点情绪化、有点毛躁了,我等下会诚恳地向齐放总经理及两位受了委屈的服务员同志道歉。”
齐放和那两位服务员见鹿书记不仅亲自给他们辩白了事情真相,还以很真诚的语气向他们道歉,心里既感到荣幸,又非常感动,都一齐向鹿书记鞠了一躬,嘴里不停地道谢。那两个绝处逢生的服务员,眼里再次泛出了激动的泪花……
下午,鹿书记一路风尘仆仆,先后走访了新冷县振兴钢铁有限公司、银华锑品有限责任公司、金泰化工公司,详细了解了这些高能耗、高污染企业的节能减排措施,并就企业如何增强社会责任感、如何进一步加大治污力度等问睿龀隽艘恍┚咛宓闹甘尽?br />
下午五点,鹿书记回到新冷宾馆。
此时,徐立忠已经从湾头镇中学调查回來,在鹿书记休息的客房内,他将调查情况详细向鹿书记做了汇报。
在汇报完后,他又拿出一张他自己绘制的叶菡墓地的草图给鹿书记看。
鹿书记见他如此用心,居然用一张纸将叶菡坟墓所在的那座小山岗画了出來,并标明了坟墓的具体位置,以及从山脚下到达坟墓处的几条小道,不由对他的细心非常满意,拍拍他的肩膀说:“小徐,不错,不错!有了这张草图,明天我们去上坟时就方便多了。”
徐立忠听说鹿书记明天要去给叶菡上坟,心里有点惊讶,但并洠в形适裁础?br />
此时,徐立忠已经猜到:这个名叫叶菡的女人,绝对就是上次鹿书记要自己到紫江县去寻找的那个“赵涵”。而且,这个女人和鹿书记的关系,绝对不只是普通的同学那么简单。
虽然,他不知道其中具体的隐情,但从鹿书记的态度中可以判断出:这个叶菡在他的心目中占有极为重要的位置!
而且,看得出來,鹿书记对叶菡的儿子叶鸣,也显得特别温情、特别关心,今天中午和他一聊就是近两个小时,这里面的奥秘,只怕非常人可以揣测……
当然,徐立忠是不会去妄自揣测的。即使他猜到了一点什么,但他也绝对会把自己的猜测烂死在肚子里面,既不会去主动向鹿书记打探,更不会向任何人透露一丝一毫…………因为他很清楚:在整个天江省,鹿书记现在最信任的,就是他徐立忠。正是因为信任他,所以,有些特别隐秘的事情,比如叶菡的事,他才洠в邢蛩鳌R虼耍约壕荒芄几郝故榧堑恼庵中湃巍?br />
鹿书记仔细地看了看那张草图,见那座小山岗呈圆锥形,从东、西、南三个方向,分别有一条小道通到上面。而叶菡的坟墓,就在小山岗最顶端的圆锥顶上。
鹿书记长久地凝视着山尖上那个标着“坟冢”两个字的地方,脸上的神色变换不定。良久,方才抬头用低沉的嗓门问道:“小徐,如果我猜测得洠Т恚庾谏希隙ㄓ泻芏嗨墒鳎圆欢裕俊?br />
徐立忠有点惊异地答道:“首长,洠Т恚≌饩褪且蛔∷筛凇I礁谏铣怂墒魍猓旧蠜'有其他树木,剩下的都是荆棘和蒿草。”
鹿书记见徐立忠脸上露出了惊讶的表情,便凄然一笑,说:“小徐,你心里肯定在想:我为什么会知道这座山岗上会有松树吧!这个告诉你也洠Ч叵担阂蛭亲啬估锩娉っ叩娜耍白钕不端斩碌囊皇住督亲印防锩娴募妇浠埃骸钍悄昴瓿Χ洗Γ髟乱梗趟筛浴6遥夜兰扑詈笱≡裨谕逋氛蛑醒Ы淌椋紫纫彩强粗辛酥醒Ш竺嬲庾ぢ怂墒鞯纳礁冢员愫敛挥淘サ匮≡裨谡饫锒ň恿讼聛怼!?br />
说到这里,鹿书记便停了下來,目光直视着窗外,陷入了深沉的思索状态中……
其实,刚刚还有一句话他洠в泻托炝⒅医玻旱背跛诤驼院讣叭松暑}时,赵涵曾说过:她最喜欢苏东坡那首悼念亡妻的《江城子》词所描绘的凄美意境,所以,她死后,一定要葬在一个有松树的山岗上,让清风明月、婆娑松影一直陪着自己的亡灵……
在沉思了几分钟之后,鹿书记将目光从窗外收回來,看着徐立忠,说:“小徐,明天你陪我去做一件事:早晨七点,我们准时从宾馆出发,七点半到达湾头镇中学。然后,你带一些人在那座松树岗下面,把守住通往山顶的三个路口,不许任何人上山,尤其是不能在我下山之前,让叶鸣上山。明白了吗?”
徐立忠点点头,问道:“首长,小郭要不要通知他?”
鹿书记断然摇摇头,说:“不行,这事绝不能让他知晓。另外,把手山道的人,也不能是跟我一起从省里过來的熟人,必须是当地不认识我的人。你等下可以去找找沈佑彬,告诉他:明天早晨我有重要的事情需要去湾头镇,让他安排几个公安干警跟随着你,就说是为了确保我的安全。再有,你告诉卿涛同志:明天我们的行程,就在湾头镇走访各村,访贫问苦,让他们在九点钟左右赶到湾头镇中学集合,到时我们一起走!”
徐立忠知道鹿书记是要去上坟,便说:“首长,您放心,在您从山上回來之前,我会把那几条小道牢牢地守住,一只兔子都不会让它闯进山里去……对了,等下要不要去买一点香烛纸钱冥币之类的东西?”
鹿书记想了想,说:“香烛可以买一点,冥钱就洠П匾耍茄灼6粤耍慊挂易急敢桓龇婪绱蚧鸹玫阆阒颉!?br />
徐立忠点点头,见鹿书记洠в性俜愿朗裁矗闫鹕砀娲浅鋈ィ疑蛴颖虻魅巳チ恕?br />
徐立忠找到沈佑彬时,卿涛正好也和他在一起,都在等鹿吃饭。
当听徐立忠说明天早晨要安排一点警力保护鹿书记去湾头镇时,卿涛忙说:“徐处长,要不要我从市里掉一点武警过來?”
徐立忠摇摇头说:“洠П匾颓肷蚴榧前才偶父龉哺删托辛恕5绞保怯晌抑富影才拧!?br />
第二百三十九章警戒
徐立忠乘电梯來到大堂,只见卿涛和沈佑彬都早已经守候在那里,正在耐心地等鹿一起去吃饭。
看到徐立忠下來,卿涛和沈佑彬都立即满脸堆笑地迎了上來,很客气地和他握手…………他们此时已经看出來了,相对于郭志军,鹿书记好像更信任这个司机,而且跟他的关系也更亲密。
所以,他们都已经打定主意:今天晚上要去单独拜访这个沉默寡言的鹿书记的亲信,并要给他送一个大大的红包……
在和卿涛以及沈佑彬握完手后,徐立忠对沈佑彬说:“沈书记,明天早晨鹿书记要先去湾头镇有点事,你们九点钟准时赶到湾头镇中学和我们会合,然后再一起去镇里的各个村社走访。因为明天早晨鹿书记是单独出去,为了确保他的安全,麻烦您安排几位公安干警,跟在我们的车后面,以防万一。”
卿涛和沈佑彬听说鹿书记明天早晨要单独出去,而且不带任何随从和警卫,连他的秘书郭志军都不随他走,心里惊疑不定,却又不敢打探,只好连连点头。
卿涛说:“徐处长,要不我干脆从市公安局特警大队调几位特警过來吧!那样的话,万一有什么危险,也可以有备无患。”
徐立忠点点头,说:“也好,那就麻烦卿书记了。”
第二天早晨七点,徐立忠开着鹿书记的一号车,后面跟着市特警大队的一辆警车,从新冷宾馆出发,一路风驰电骋般往湾头镇中学开去。
由于鹿书记心情比较急迫,加之早晨公路上來來往往的车辆较少,所以,徐飞的车子开得很快,只用了二十分钟就到达了目的地。
此时,湾头镇中学还沉浸在一片宁静的气氛之中,那张锈迹斑斑的大铁门刚刚打开,还洠в醒窖怼4哟竺磐ィ锩娴牟萜荷暇睬那牡模瑳'有一个人影。
徐立忠想把车子开到中学里面去停下,鹿书记组织了他,说:“你把车子停在围墙外面。这学校比较偏僻,平时应该很少有高档车开进來,何况我们后面还有一台警车。如果两台车停进去,会引來学生围观,那样会影响学校正常的教学秩序的。”
徐立忠点点头,将车子沿着围墙往北边开了过去,转过一道弯,在一块土坪上停了下來。
后面那台警车也跟着他开到土坪里停下,从里面跳下來五个高大魁梧、全副武装的特警,在一个挂一级警督警衔的中年汉子的带领下,小跑着來到鹿书记面前,齐刷刷地立正敬礼。
那个挂警督警衔的中年汉子高声说:“报告首长,k市公安局特警大队大队长雷波等五人,奉命前來保护首长,请首长指示!”
鹿书记微笑着点点头,过去和他们一一握手,说:“辛苦了!你们听这位徐处长的安排吧!”
说着,他就转过身,率先往不远处的那座小松岗走去。
走了几十米后,不远处的一座土岗上,出现了一栋孤零零的红砖平房。这栋平房掩映在一丛翠竹和几个大樟树之中,只露出东边的一截,看上去比较破败。
鹿书记知道这就是赵涵和叶鸣住了二十多年的“家”,心里不由一酸,停下脚步,注目往那栋平房凝视了几分钟,很想现在就过去看一看,缅怀一下赵涵的生活痕迹。
可是,他知道叶鸣此刻就在这栋平房里,而且很可能已经起床了,所以,便不敢久留,在凝注了几分钟之后,他又按照徐立忠告诉他的路线,从土岗下一条田埂上走过去,來到了通往那座小松岗的主要入口口子上。
徐立忠对鹿书记说:“首长,您等一下,我先把雷队长他们安排好,再带您上去。”
鹿书记点点头,便背负着双手,往山道里面走了几步,然后仰头观察那些或高或低、参差错落、松针浓密的松树,想起此刻长眠在山顶上的赵涵,心里忽然再次涌起了一股凄凉悲怆的情绪……
徐立忠把雷波带到一块高出地面很多的大石头上面,俯瞰了一下东、西、南三面。然后,他指着东边相隔五百米左右的一个小土岗,对雷波说:“雷队长,等下麻烦你安排一位同志守住那座土岗。那土岗后面有一条通往山岗的道路,一定要封死,不许任何人上去。”
雷波点点头说:“徐处长,您放心,我带來的几个人,都是以一当十的好手,何况他们又都是全副武装,守一个路口那是绰绰有余的。”
徐立忠笑了笑,又转过身,指指西边过去600米左右的一坵稻田,说:“那坵田的田埂上有一条小路,也可以通往山顶,你再派一个干警把那条道守住。剩下的人,你亲自带队,全部守在我们现在所在的这条主要的进山通道上。注意:在鹿书记下山之前,一个人也不能放进山里去!”
雷波双腿一并,立正敬礼,响亮地答道:“请徐处长放心,有我们守在这里,别说是人,就是一只兔子,也绝不允许它进山!”
徐立忠交代安排好之后,便提着那个装着香烛、水果以及一件呢绒大衣的袋子,带着鹿书记往山顶爬去。
鹿书记虽然已经年近六旬,但由于他常年坚持锻炼身体,加之此刻想见到赵涵坟茔的心情又比较急迫,所以,他的步伐比较快,走在前面的徐立忠几次回头想去搀扶他,都被他摇手拒绝了。
此时正是隆冬季节,新冷县虽然地处亚热带,但小松岗上仍是寒风凛冽、砭人肌骨。一丛丛、一排排的松树在寒风的吹刮下,发出一阵阵“哗啦啦”的声响。山道两边的石头上,还蒙着厚厚的一层白霜。不时有一两只雪鸟从昏蒙的低空中飞过來,停留在松树上,跳跃着剥啄松籽,同时警惕地观察这两个在山道上匆匆爬行的人。
二十分钟后,徐立忠带着鹿书记,终于爬到了小松岗的顶峰。
顶峰上有一个小土坪,四周铺满了荆棘和冬茅草,但中间却有一块茅草稀疏的空地,空地上矗立着一个圆锥形的坟包。坟包以水泥筑底,面对北方立着一块花岗石墓碑。
鹿书记一看到这个坟包,眼眶立即就红了。
第二百四十章相约下辈子
徐立忠偷偷观察了鹿书记的脸色,见他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荒草中的那座坟茔,神色悲怆、眼眶湿润,魁梧的身躯似乎也在微微发抖,知道他此刻情绪很激动,便一言不发地带着他绕过几蓬荆棘和茅草,沿着一条若有若无的小道,來到了墓碑前面。
然后,徐立忠把手里提着的那个袋子放下,从里面拿出香烛、打火机、三个苹果、三个桔子、三个梨子、三只小碟子、三个小酒杯、一瓶葡萄酒、一封五千响的鞭炮。
当摸到那件呢绒大衣时,徐立忠犹豫了一下,抬头问道:“首长,这衣服拿不拿出來?”
鹿书记看了那呢绒大衣一眼,点点头说:“拿出來。另外,你把鞭炮放进去,不要燃放,不要惊扰了她的清梦……她生前是很爱清净的,不喜欢太热闹的地方!”
说到这里,他眼眶里的泪水终于控制不住,大颗大颗地滴落下來,同时声音也有点哽咽了。
徐立忠也觉得心里酸酸的,眼眶也开始潮润了。
再把所有的东西端端正正地摆放好之后,徐立忠知道鹿书记等下要进行的是一个极为隐秘的悼念仪式,即使亲近如自己,可能也不宜在边上看着,于是便懂事地站起來,拍了拍手上的尘土,说:“首长,我先到下面去巡查一下,看有洠в腥松仙絹怼D獗呙ν炅耍痛蛭业缁埃伊⒓瓷蟻怼!?br />
鹿书记虽然对徐立忠极为信任,也知道即使他知道了这其中的内幕,也绝不会将它泄露出去。但是,他估计自己等下肯定会非常痛苦、非常伤心,他不想让徐立忠看到自己脆弱、柔软的一面;同时,他也知道徐立忠是个极为谨慎小心的人,轻易不去打探别人的隐私,所以,如果自己不让他走,他内心可能还会惴惴不安。
因此,他便点点头,说:“你去巡查一下也好。另外,你去告诉下面的那几位警察同志:如果有村民要上山,只需要好言劝阻一下,请他们等一等就可以了,千万不能吓唬他们,更不可以动粗。你去吧!”
待徐立忠离开这座小土坪、消失在下面的山道上之后,鹿书记弯下腰,重新摆了摆那些装着苹果、梨子、桔子的小碟子,又用打火机把香烛点燃,将三个小酒杯子倒满红酒。
然后,在缕缕青烟之中,他忽然跪倒在墓碑前面的水泥筑基上面,恭恭敬敬地叩了三个头,用低沉悲怆的声音呢喃道:“赵涵,我的爱人!我的妻子!我來了,我來看你來了……我这辈子除了父母,从來洠Ц讼鹿颉5牵娑阅愕耐隽椋冶匦牍蛳聛恚匦敫氵低放庾铩院沂且桓鲎锶税。∥一倭四阋簧男腋#倭四阋槐沧拥那俺獭闶裁炊嘉易畔耄裁炊嘉夷被次ǘ罌'有想到你自己……你要我怎么承受你这份大爱?你要我如何报答你这一份比天高、比海深的情意?……赵涵,我的爱人!你芳魂不远,你看到我了吗?听到我的话了吗?罪人鹿远來看你來了,來向你请罪來了……今天是12月2日,是你的生日。我给你带來了一件迟到了二十几年的生日礼物。你九泉有知,一定要把这件礼物收下。现在是隆冬季节,你那边肯定也很冷了。希望这件礼物能给你在那边遮风挡雨,给你带去一丝温暖和慰藉……”
当说到这里时,他已经哽咽难言,双手掩住脸颊,悲痛的泪水滚滚而下……
在跪着默默地流淌了几分钟眼泪后,鹿书记艰难地直起身來,掏出纸巾擦干泪水,然后弯下腰仔细看那块花岗岩墓碑。
这块墓碑上圆下方,上面是一个椭圆形的碑檐,可以遮挡风雨。
碑檐下面,是一张贴瓷的遗照。照片可能是赵涵精心挑选出來,并嘱咐叶鸣在她死后贴上去的。照片上的赵涵,还是二十岁时的样子,梳着一个清爽的马尾巴发型,脸上露出甜美的笑容,目光清澈明亮,好像正在脉脉含情地看着伏在墓碑前面的鹿知遥……
当看到这张照片时,鹿知遥心里又是一痛:这张照片,正是当初他们读大学时,赵涵送给他的第一张单照,也是赵涵自己最满意的一张照片…………显然,她是想把自己最美时的形象留在自己的墓碑上,期待她心里一直念念不忘的恋人,有朝一日能够來这里看她,并能回忆起他们曾经在一起度过的那些美好的时光……
当鹿书记把目光移向照片下面的墓志铭时,眼睛忽然间瞪得老大,心里再次“砰砰”地狂跳起來。
只见在那块平滑的花岗岩上面,从右至左刻着几行诗句:“山高路远,思念绵长;此身殁后,葬余东岗;鹿鸣呦呦,勿悲勿伤;魂其有知,永系北方!”
这首诗,肯定是赵涵在知道自己快要死了时做的,及时她的墓志铭,又是她在生命的最后时刻,写给远方的鹿知遥的绝命情书…………在这首诗里,不仅嵌上了“鹿远”这个名字,而且告诉他:她这辈子一直在思念着他,尽管“山高路远”,但这种思念一直就洠в兄卸瞎辉谒篮螅欢ㄒ阉嵩诙冢盟诰湃拢芄灰恢币M狈健?br />
更令鹿书记悲不自胜的是:即使在她快要死了的时候,她还在安慰他,要他在知道了她的死讯后,“勿悲勿伤”,还深情地告诉他:如果她死后魂灵有知,一定会永远系在他身边……
这首简单直白的小诗,却像一把柔情的匕首,深深地刺进了鹿书记本來就已经酸痛不已的心脏,令他在一瞬间再次泪如泉涌,忍不住一把抱住那块冰凉的花岗岩墓碑,将嘴唇伸过去,在赵涵那张贴瓷的照片上吻了吻,哽咽着说:“涵,你真是太善良了,太体贴了……你要我勿悲勿伤,但我做不到啊……我是一个党员,一个唯物主义者,但是,你知道吗?我现在很想一个人死后有灵魂存在,很想我们死后还能托生,并能够彼此认出对方。如果真的有灵魂存在,赵涵啊,你一定要在那边等着我!这辈子我洠в邪旆ㄈ⒛悖瑳'有办法和你做夫妻,那我们就相约下辈子……”
第二百四十一章化为蝴蝶
鹿书记满脸泪水,昏昏沉沉地抱着那块墓碑默想冥思了几分钟之后,缓缓地站起身來,在附近的荆棘丛里找了几段枯枝,又捡來一些容易着火的干燥的松针,堆在墓碑前面。
然后,他拿起那件呢绒大衣,捧在手心里,仔细地看了看,细心地抚平上面的皱褶,弯腰放到了那堆枯柴上面。
今天早晨虽然寒风刺骨、白霜满地,但却是一个大晴天,地面上除了有霜的地方,都很干燥。所以,当鹿书记用打火机点燃呢绒大衣下面的松针后,立即就燃起了熊熊大火。
很快,那件呢绒大衣就着了火,也开始燃烧起來。
在熊熊火光和“哔哔剥剥”的响声中,鹿书记围着赵涵的坟茔转了三圈,最后回到墓碑前面,以立正姿势站好,恭恭敬敬地又鞠了三个躬。
然后,他抬起头來,双目蕴含着泪水,望着坟茔后面摇荡起伏的松树,以一种无比凄凉、无比悲怆的语调,长声吟道:“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魂,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1) 夜來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料得年年肠断处,明月夜,短松冈。”
在吟完这首《江城子》后,鹿书记脸上悲怆的神色渐渐地被一种坚毅的表情所代替,双手握拳,以一种表决心的语气,对着赵涵的墓碑说:“赵涵,我知道你临终前,最牵挂、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我们那个自小无父、现在又失去了母亲的可怜的孩子!你放心,我已经找到他了。他现在已经强人长志,已经是个有担当、有勇气、有气节、有能力的男子汉!他和你一样,善良、纯朴、坚强、勇敢。你身上所有的优秀品质,我都能在他的身上找到……
赵涵,感谢你为我们鹿家留下了一个这么优秀的儿子,也感谢你这二十多年來对他的呵护和培养!你放心,现在我來接过你肩上的担子:在未來的日子里,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去保护他,不让他再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尽最大的努力,去培养他,让他有一个光辉灿烂的前程,不辜负你对他的期望;尽最大的努力去关心他,让他感受到父爱的温暖、家庭的幸福……
虽然,我现在还不能和他相认。但是,我会是他身后最强大的支撑,是他前进路上的指路的明灯,是他遭遇狂风暴雨时最安全的避风港、是他在仕途上冲杀时最稳固的大后方……一旦时机成熟,我就会告诉他:他不是孤儿,他不是洠в懈盖椎钠樱∷母盖祝恢本驼驹谒纳砗螅恢痹诜龀炙镏?br />
赵涵,我得走了!你地下有灵,请保佑叶鸣,保佑我们那个可怜的孩子!他是我和你之间唯一的联系纽带,也是你留给我的最宝贵的财富!我一定会好好珍惜他、呵护他……如果有空,我还会经常來看你的。在我退休后,我也想搬到这山脚下來住,就住在你一直住的那栋红砖房子里!”
说到这里时,他看了一眼那堆火焰,发现那件呢绒大衣已经化为了灰烬。在寒风吹刮下,那些灰烬漫天飞舞,就像无数灰色的蝴蝶在空中翩翩起舞……
此情此景,使他忽然想起了年轻时候看金庸的小说时,在《飞狐外传》中读到的一首陈家洛悼念香香公主的词:“浩浩愁,茫茫劫。短歌终,明月缺。郁郁佳城,中有碧血。碧亦有时尽,血亦有时灭,一缕香魂无断绝。是耶?非耶?化为蝴蝶!”
当时读到这首词,他只觉得意境凄美、哀婉动人。而现在,当自己痛失爱侣、身临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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