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正人生 第 58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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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事既然是因生意引起,存着什么私怨,还望两位息事宁人,就此罢休。至于黄老板您的饭店,如果觉得经营困难,我可以出比市价多两成地价格盘下来。您想转行或是另覓新址都是随意,如果不介意,我可以让老罗帮您联系一下新的店面。”

    言毕起,替两人倒满了酒,随即自己也是满上一杯,端起杯子对着犹自愕然的两人道:“有道是冤家宜解不宜结,如果二位对这安排没什么异议,就请满饮此杯,张某日后定会记得二位容让之情,此事与你们再无瓜葛,绝不追究计较。”

    他话中已经是点明了道这件事背后另有其人,给了他们机会撇清干系,那两人纵然见惯风浪,也对这小子的行事作风颇感惊奇,如此稳练的人物居然只是个高中生?难怪罗大少这么器重他啊

    董三和黄明无论是面子还是里子都有了,如果再不识趣,接下来可就不会那么客气了,他们自然明白其中的道理,该他们收手地时候就不要硬顶,反正上头早就交代了,所以顺着台阶立马就下来,连董三这冷脸上都带了几分和气,实在是中意张烁这气度使然。

    三人碰杯,张烁一饮而尽,连自诩酒量奇大的董三都没他喝得爽快,黄明喝完后抹了抹嘴赞道:“好!张老板好酒量,豪爽!”

    张烁淡淡一笑,抬了抬手示意他们入座开席,两人这才注意到,虽然那小女孩一直在不停地吃着,但张烁面前的碗筷却是未曾动过,可见其并非目中无人,他们这心里便更舒坦了一些。

    一番推杯换盏之后,董黄二人欣然而去,张烁又点燃一根烟,指尖上青雾环绕,他看着自己地手沉思久。

    “大哥带我来,便是让我吸二手烟的?”叶飞燕皱眉问道,惹得他洒然一笑,掐去烟蒂后说道:“我们回去吧。”

    小叶子点了点头随他起身,牵住他的手与他并行而走,出来后问了句:“大哥这么做,是惑敌在先,而后大动干戈吗?”

    “不是,投石问路而已,摸不清对方路数,我只能先礼后兵。”张烁对她的疑问并不感到诧异,事先没有说明,单凭几句对话就猜到矛盾地大概,小叶子的机敏已经不在他预期之下了。

    第一卷——第六卷

    第二百三十五章 陶家大院

    三和黄明信守诺言,果然没有再来骚扰八大菜馆,此去,显得非常顺利,但张烁和罗守业都不敢大意,因为事情处理得实在太顺,更让人觉得怪异。

    就在此时,福建商人又传来报价,直接提升到他们当初投资成本的两倍,显出了极大的诚意,与此同时还提出了与他们Acee服装品牌合作经营的意向,力邀张罗公司层前去他们的厂区基地参观会谈。

    这是一个信号,在张烁投出和解的橄榄枝后对方发回来的信号,那就是目标还是你的服装公司,但可以退一步,不吞掉,合作。福建商人背后有没有人,张烁还无法断定,但对方至少是体现了一定的善意,所以这一趟,他还是决定去会一会。

    罗守业坐镇沪海不出,打头阵的还是张烁,那福建商人的服装厂建在福州,小姨宁若晴约定了五日后来沪陪格格待产,张烁担心玉佩遗失之事会被问起,便想顺便去福州找到那位有过数面之缘的陶珊珊,如能取回玉佩最好,取不回也只能作罢。因着方天林的关系,他实在不想与陶家么冲突。

    从沈清风处取得了陶家大院的地址,张烁便飞赴闽地,此时离高考还有半月。

    虽是有私事要理,但他还是借着谈生意的名头去的,所以随行带了一名秘书还有一位服装厂高管。鉴于两人的职业特性,这两位都是女性,不知是出于胖子地恶搞还是实属巧合,两位都是二十**岁的成熟OL,还是人妻,美艳动人风情万种,让张烁觉得自己就像是带着行贿工具去谈判似的。

    虽然好像带了俩花瓶,但两人业内经验丰富,实际办事能力不差,在那位福建商人的厂区地参观时,多是由她们在进行提问和解说,张烁便扮作世外高人的样子偶尔发上一两句话,实际上丫对服装业根本是门外汉。

    福建商人姓;,他的厂叫芳雅服饰,其实是做棉纺成衣的品牌。用他的话说,最近想打入青年时尚服装行列,看到Ace横空出世,就动了合作的念头。

    在品牌推广期,其实对于外地市,Ace这个新牌子地推广力度还是不够,也没有足够的能力空间去经营,对于福建商人提出的合作意向,原则上他和罗守业都是表示赞同地。因为本身就是家族企业,吸引外来资金投入是壮大自身的必经之路,当然这种合作是仅限于Ace服装有限公司出面,张罗集团的股本分成还是不能变动,董事会在这点上也是保持一致。

    Acee服装授权芳雅服饰制加工他们的样衣,并把福建地区地推广销售也交给他们,要求是他们建设经营二十家以上的专卖店,并付出一定的投资金额。

    这是张烁来之前和罗守业定下地粗方针。具体地合作谈判则交由服装厂地那位高管来负责。她地挂名头衔是Ace服装有限公司地运营总监。

    谈判使只不过想定个草案。也不会一两天就搞定。他们三人便在福州住了下来。张烁确定暂时不需要他出面之后。便踏上了寻访陶家大院地行程。

    陶家大院与其说是家宅。不如说是一家武院。围墙楼宇地建筑风格仍是明清时期地。布局对称、主次分明、错落有致、其宅院建在城郊外一处山脚下。依山傍水。气势不凡。院落四周地民居有古有今。恰是一个小镇规模。

    陶家地宅院分六进五明堂。首进楼跨百米。两侧地厢房难以计数。是其外门弟子练功习武之处。

    大院门口敞开。两侧地石狮高约两米上下。张牙舞爪气势不凡。大门地门楣上高悬“'”匾额。据传是陶家圣眷正隆时得地御笔手书。张烁观之。只觉与格格地笔法不相伯仲。不甚称奇。

    门内明堂由石板铺面。数百弟子正在其上操演。另有武师在旁号令训责。张烁想:既是开门迎客。大方方入内即可。

    遂举步上阶,一步一步地走进了陶家大院。那宅院外熙攘的街道一时突然静了下来,只留下几声稀落的狗叫,所有人的视线都投向了这个孤身一人从大门直入陶府的年轻男子。

    而院内正在操演的陶家众弟子也是在武师一声令下停止了动作,纷纷向其目过来。张烁见此情形便暗暗觉得不妥,只是脸上仍带着淡淡笑容,驻足在其阵势十米开外,静等着迎上来的一人前来。

    那人是从门房间走出来的,约莫五十上下的年纪,鬓角微白但面色红润,身形微偻但步伐稳健,走上跟前冲他淡笑行礼:“敢问阁下高姓,登门所为何事?”

    幸得张烁平时翻看杂书熟悉了诸多礼节,对他躬身回礼后道:“在下姓张,此番前来特求见贵府五,有一事相谈。”

    门房面色微微一诧,暗想姓张的名家未曾听说过,是哪门的高足不成?

    :“张先生可是事前有约?”

    “未曾约。”

    “如此,张先生所询何事,能否由在下转告一二?”这门房虽是名门望族家的,却持礼甚恭,丝毫没有盛气凌人的架势。

    张烁对这陶家便又高看了几分,面露难色道:“实在是我与五小姐之间的私事,多有不便,还请老伯见谅……若老伯得便,不妨通传一声,就道金陵火乐求见,五小姐自然便知道了。”

    那门房暗想传报一声也无不可,若小姐不愿见他,再拒之门外即是。也不知此人究竟什么来头,如果真因此得罪了小姐实在不妥。可这规矩仍然是规矩,就怕这小哥过不关……

    “先生不请自来,大门而入,依我门中规矩,是要与场间教官切磋过后,胜之方可入内。若先生非习武之人,还请从偏门而入,我再代为通秉,不知您意下如何?”若非见这年轻人知礼,门房本是无需解说,直接由那武师出手考校其身手地。但他念在其人年轻无知,便想劝他知难而退。

    张烁暗道一声原来如此,有这等规矩,难怪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我身上,把我当成踢馆的啦?

    他微微一笑:“相瞒,我随沈家长辈学过几日拳脚,既是武人,还是依规矩来吧。”

    “哦?”听他这番说辞,便是沈家外门人,那门房闻言挑眉,“敢问张先生师从何人?”

    “长辈名讳清风。”

    门房听后哈哈大笑,收那谨小慎微的态度,豪爽地拍了拍他地肩膀道:“原来是沈二爷的高足,果真是少年英雄,风范不弱沈二爷当年啊!如此,我便放心了,阿二,陪这位张兄弟练练手。”

    他摆了摆手便站至一边,场内的弟子往两旁退出,让出一片空地来。方才那武师冲门房点了点头,站在场内冲张烁摆手做了个请势。

    张烁入场内,神情淡然,依着江湖规矩抱拳通名:“在下张烁,未请教……”

    “陶勇。”武师抱拳还礼,淡淡地应了一声,便凝神注目,摆出了起手式。单看他这份专注,便知是临战经验丰富之辈,让人不敢小视。

    不像张烁形似散漫,身子松松垮垮,像是要跟人家斗文而不是比武,陶家众弟子见了都是暗自替他捏汗,想这小子一会儿多半得送医了。

    陶勇年约二十六七,胡渣有如铁钉般错落,身材比张烁矮小许多,只在一米六五上下但精壮异常。六月底的福州的天气已是很热,此人仅穿一件短褂,裸露在外的臂膀像铁铸地一般黝黑粗壮。随着他运气凝力,臂上的肌肉便爆鼓起来,蕴涵的力量可想而知。

    张烁谨记方天林地教诲,此番应战不用方家拳,所以并不是以力敌之,而是专用沈家拳以柔克刚后发先至的套路,只等对方出手攻来。

    那武师一声轻喝便快步上前,场外的门房道:“拳脚无眼点到止。”他见张烁破绽满身,担心其受伤所以提醒了一句,这份心意实在难得。

    陶勇出拳如风,冲张烁肩窝而去,已是手下留情,张烁伸手一挡,以绵劲泻力,未借势反击也是手下留情。陶勇只觉自己驱力如石沉大海,心惊不已,当即出腿如雷,以一声势惊人的侧摆腿攻去。

    他腿力惊人,这一击往往开石破碑,他地招式与张烁在北京时交手过的杨定山相仿,若以当日之招应对可胜,但张烁为免方家拳招外露,换招应变,单臂一格随即一挂,步伐轻盈而进,击其立足小腿。

    那汉子猝不及防下成了一字分腿之势坐到在地,饶是其韧性极强,面不改色一招风车摆腿倒立而起,顺势连环踢向对手。

    张烁倒跃而去,分腿而站终于摆出了沈家拳的起手架势,热身完毕,知道对手都不是好相与的,下面该当认真对付才是。

    陶勇站稳后正待全力出手,忽听中堂内传来一声~:“住手!”远隔数十米的距离,那声音竟是清晰入耳,全场弟子兼听得一清二楚。

    两人便自住手向那出言喝止之人望去,只见一瘦弱少女从堂内正门抬足而出,此人身穿一袭白衣劲装,昔日的团子辫已经解下换成了冲天辫地发型,长发垂落在脑后左右摇摆,额头上系了一根桃红色的头带,虽然仍是一副面黄肌瘦营养不良地样子,但气势与装扮已经完全是武者的风格。

    少女慢步而来,围观地弟子自动为她让出一条道来,她直走到张烁面前,深深地看了他一~,轻道:“随我来。”

    众人兼惊奇地看着张烁向陶勇和门房大叔抱拳行礼,然后随着五小姐登堂入室,纷纷暗自猜测,这年轻人究竟是什么来头。

    第一卷——第六卷

    第二百三十六章 重礼还人情

    勇与张烁交手不过两三合,只知其不弱但试不出深浅后他与门房靠到一起,露出一副受教的态度:“爹,您看……”

    门房大伯原来便是这武师的父亲,抚须一笑道:“的确是沈二爷的路数,当年我与那位交过手,绝对错不了。既然是沈家的人,没了,叫孩子们接着练吧。”

    张烁和五小姐到底有什么瓜葛,那属于主家私密,他也不会去探听,只需保证放进来的人没什么危害即是。

    陶家五小姐陶珊珊头前领路,张烁跟着她走过一进二进三进,直到第四个明堂前方才停下,那门上的匾额书着“状元第”几个大字。看出他眼中的疑惑,陶珊珊主动解释道:“我祖上出过武状元。”

    她带着他走到侧旁的厢房,穿过走马楼上到此间的二层,在一处闺阁前停下,站住道:“你在这儿等一等。”

    张烁点头应允,着她走进房内,片刻后陶珊珊又自回转,手中持着那枚从他身上取走的玉佩,递还给他道:“多有得罪,还望兄台见谅。”

    她如此大方示人,直让张感到诧异莫名,当日陶珊珊迷晕他后取佩而遁,显是有所预谋,但今日他来此,未曾道明她便将玉佩还出是何道理?

    难道当时不过是玩性一起,现在回过头后悔了,早就等着他来索玉不成?张烁并不知道,自己对眼前这女孩子有了极大的再造之恩,她既不想说破此事因由,也不想与他有过多纠缠,所以只求他取回自己的东西速速离去。

    方才门打斗,她远隔三个堂室已有所明觉,心中不安遂前去一看,发现竟是他来登门求见,当时便已打定了主意速将玉佩还之以求太平。

    张有心相问,但碍于和对方实在陌生,接过玉佩后重新挂在腰间,鄂首道:“那我走了,后会有期。”

    陶珊珊面无表情。眼神空洞。好像对他话并没有什么反应。张烁了个没趣。转身欲走。忽闻楼下传来一声叫喊:“什么人在那里!”

    随后一阵风声传来。有道健地身影从楼下一跃而上竟轻身飞上了二楼阳台!张烁首次亲见这等飞檐走壁地功夫。大大称奇。一时有些看呆了。来者是个二十多岁地青年男子。目光锐利英武不凡。两道直眉飞入云鬓。

    此人看了张烁一眼。微微皱眉。冲陶珊珊喝道:“他是什么人?你竟敢带他到此?”他声色俱厉但陶珊珊并不将其放在眼里。淡淡道:“这是我地住处。我想带谁来便带谁来。何须你插手。”

    “老五!别以为父亲宠着你就可以为所欲。内院禁地岂容外家男子擅入。你越来越不懂规矩了!”

    陶珊珊轻哼一声:“有我在。你还怕他胡作非为不成?二哥如果发现屋里缺了什么东西。大可把帐算到我头上。”随后她对张烁道:“你走吧。

    ”

    张烁见他们兄妹似乎感情并不太好,不想在此招惹是非,也早已想离去,既然她开口,他便再次鄂首欲走。

    “慢!”青年男子眼中精光一闪,指着他腰间道:“你腰里挂的是什么?”他凝神一看,大惊道:“老五,你竟然把贴身之物赠予此人?这是何故!今天不把话说清楚,不能放他走!”

    陶珊珊闻言面窘:“你胡说什么,这是他自己地东西,跟我没关系……”

    “你少唬我,”青年咋咋呼呼道,“这东西你天天带在身边把玩,当我瞎的?你才多大年纪,居然就将心爱之物赠予这不知来路的男子,难不成与他有了私情!”他这番急言把陶珊珊逼得面色绛紫,想要解释又无从说起,真是百口莫辩。

    张烁站出来道:“兄台不要误会,在下和令妹不过是一面之缘,这玉佩本来就是我的,不甚遗落被五小姐拾去,她代我保管多日,又着人通知我来取回。是故今番特来贵府叨扰,如今玉佩已交还,在下这便告辞,还请兄台莫要辱没了令妹清白。”

    他言之凿凿,那青年面色阴晴不定,显是半信半疑,再拿眼色向妹妹瞟去,见其面色不太自然,便猜想这男子所言并不尽实。他想妹妹捡到人家东西既然那么喜欢怎么还会还回去?小丫头没这么好心吧,多半是这男的癞蛤蟆想吃天鹅肉,送玉佩欲求妹妹欢心,当初小妹受了蒙蔽接受了,现在她幡然醒悟要拒绝他才把他叫了来……

    青年见他还算守礼,而且料定以小妹的身手绝不可能在他手下吃亏,也不想再继续纠缠,便道:“你知难而退也算知趣,我不为难你,速速离开此地吧。”

    虽然态度傲,但其家族在武林中地位崇高,这便是从小养就的优越感,相比之下,张烁对陶珊珊的感观还算不错,偷了东西并不藏起来,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他冲两人拱了拱手后转身下楼,陶珊珊犹豫了下,还是跟在他身后。张烁便道:“五小姐留步,在下认得

    路。”

    “还是我送你一程,免得路上又遇到什烦。

    ”说着她扭头瞪了她的二哥一眼,莽莽撞撞地陶老二尴尬地撇了撇嘴,他刚才关切过度,说了不该说的话惹她生气,眼下实在是有些后悔。

    陶珊珊复又带着张烁从原路返回,在第二处明堂走了边上的厢房,然后转到偏门处把他送到门外。

    分别之际,张烁回身对她道了声谢,迟疑了下,终究还是从怀里掏出一根黑白格子的丝帕来,递到她面前道:“陶小姐应是爱玉之人,在下本想以物抵物才备下了这件东西。小姐慨然归玉实在出乎在下预料,但此物我自己留着也用不得……若陶小姐不嫌弃的话,还请收下,算是在下回报小姐今日解围引路之情。”

    陶珊珊正欲推,但接过那帕子时觉得有些微沉的,原来里头包了东西,翻开一看只见是一对素色的镯子,晶莹透亮隐带着丝寒气,一见便知不是凡品。

    这是他出发前沈清风为其取回玉佩而特地备下的厚礼,价值绝对在那枚龙纹佩之上。

    有句话叫轻情意重,但张烁备的这份礼太贵重了,这就让陶珊珊不由要猜度他地用心。女孩儿家本就喜欢这种物什,加上又是他取走留念之物送的……

    她只犹豫了下,回过神时已经只看到张烁的背影,他已然遥遥而去了。陶珊珊攥紧了那对镯子,凉意透过手指,心中却是泛起一阵暖意,暗想:也罢,算是留个念想吧。

    陶珊将镯子重新包好放入怀中,合上陶府侧门后回到自己地闺房内,复又取出那对镯子看,比量了下发现两只镯子一大一小,试戴过后才明白原来一只是手镯一只却是脚镯。

    戴上之后,那袪热的凉意感觉很是奇,仿佛凉中带温,而不是突兀的刺骨冰凉。只凭这触感,陶珊珊便更断定这对镯子极为贵重,想那张烁不过是个无名小辈,出身平凡,居然会舍得以此物相赠,他究竟是有何想法?想与我陶家交好,还是与我……陶珊珊又去回忆刚才他说过的话,好似他分明说了句后会有期,既然如此便是还有相见之日,那他……想着想着,豆蔻年华的陶小姐不免就面色绯红起来。

    如果张烁就这样离开不下那对镯子的话,也不会让陶家小姐烦恼至斯了,可怜这孽缘,该结的终究还是会结下。

    福州之行也并非一无所获,至少张烁稍稍了解了点陶家地武功路数似乎是以腿法为主,不仅那武师腿法了得,后来出现的那位青年提纵之术也让人称奇。

    陶家是大门大户,人口众多,但历来地规矩便是宗家之人如果住在家里,就要坐在一起吃饭,而且那时辰都是定好地,如果延误了少不得要吃一顿教训。

    这日陶家一门七口人,又循例同桌用饭,座首的是家主陶远乔,旁边坐着他的发妻李氏,另有在座的便是陶家二少爷陶有,大少奶奶林氏,四小姐陶,再加上陶珊珊。最小地便是刚刚开始练武,连筷子都拿不太稳的陶家长孙陶兆龙,这孩子龙年出生,甚得家主喜爱,才三岁就已经开始跟着二叔蹒跚着练武。

    陶珊珊地大哥陶有瑜常年在外,因此座次中总是给他留了张空位,但就算他归来,这一家人也是凑不全的,因老三陶有早已病逝了。大家也已经习惯了这种场面,人到齐之后便举著开饭。

    抬手之间,众人眼前俱是一亮,缘是小龙想要喝汤,旁地小姑便动手替他盛了一碗,手腕间地镯子若隐若现,虽看不真切成色,但从无饰物在身一向轻装简出地陶珊珊突然戴上这种东西足以吸引大家的眼球。

    大嫂林氏和小姑私下感情最好,与婆婆换了个眼神后,代众人发问道:“五妹又有新玩意啦?最近是怎么了,突然喜欢上玉器。”

    “啊?”陶珊珊懵懂地回应了声,这才注意到全家人都瞅着她手腕上的新镯子在看,而二哥的眼睛明显瞪得最大,看样子已经在怀疑这东西的来路了。她慌忙遮掩道,“只是街上随便买的小玩意,不稀罕的……”

    林氏呵呵一笑,轻轻拉过她的手道:“上回你就说是随便买来的小玩意,结果是枚碧玉龙纹佩,现下虽已流于民间,但那种昔年大内之物也不是能随便买得到呀……让嫂子看看,这回又是什么不稀罕地小玩意……”

    林氏出身苏南林家,家学渊源,对这古玩玉石的鉴赏眼光独到辛辣,上次她就一眼看出了陶珊珊那枚玉佩来路不简单。

    “……”林氏轻~五妹地衣袖随意地看了眼,然后貌似不敢相信,又仔细地翻转来看,她那沉默的样子越发让同桌之人好奇,这世上还有啥东西是她鉴定不出来的?难道真是地摊货……

    第一卷——第六卷

    第二百三十七章 完璧归陶

    五妹,能不能摘下来让嫂嫂仔细看看。”林氏难得而是像上次那样逗笑一样想借玉佩去把玩。

    陶珊珊也确实想知道这东西到底价值几何,才好判断那张烁的心思,遂依言把镯了下来,林氏凝神翻看良久,长吁口气吃吃艾艾道:“竟,竟然是……冰魄环……”

    “唔?”一直未有什么特别表情的陶远乔闻言色动,“拿来我看。

    ”

    待接过那镯子看清之后,陶家家主面色顿时变得阴沉下来,浓眉皱成一团,而他一旁的妻子也是闭目不言。

    全家人除了嫂嫂还有父母之外都是不明就里,这东西就算是极为贵重,可他们也不该如此心事重重的吧?

    林氏突然又问:“魄环应该是一对的,五妹,你就拿到一只吗?”

    “不是啊,是一对。”陶珊珊见神情沉重,还以为是什么要紧之物,当下不敢隐瞒,从脚腕上褪下那只~来。

    双环凑成一,陶远乔拿在手里,睹物思人,眼中有着说不出的悲凉。陶家主苍凉的声音终于响起:“珊儿,这冰魄环你从哪得的,如实说来。”

    ;珊珊身子微微一震,迎上父亲不容欺瞒的视线,犹豫再三还是说出了口:“是一个叫张烁的人送的,我也不知道它到底是什么贵重东西……”

    “张?”

    陶有当即插言:“这人今天来过府上。从正门而入。道是沈清风地弟子。来求见五妹。陶勇和他交过手。是沈家地路数。达叔也说。应该错不了。”

    “碰”地一声。陶乔拍案而去。“老二。老五。到我书房来。把此事原原本本给我说清楚!”

    老头子很久没有么发火。一桌人都有点被吓到。才三岁地陶兆龙更是扁了扁嘴差点哭出来。待两个孩子唯唯诺诺地跟着父亲走后。四女陶忍不住开口问道:“父亲怎么那么大火。这冰魄环到底什么来头?”

    嫂嫂林氏轻叹道:“四妹原来不知道此事。这冰魄环本就是陶家地东西呀……”

    “什么?还有这种事。那怎么会流传出去又辗转到五妹手上。难不成是被盗走地?”

    “盗走?”李氏轻哼一声开口,“何方贼子有能耐从我陶家库房中盗走东西?”

    沉默不言的李氏缓缓睁眼,说道:“既然物归原主,便不要追究了,徒惹伤心罢了……哎,老爷也真是,沈家既然偷偷摸摸的,自然是想息事,还动什么肝火……”

    话虽如此,李氏这心中也不太好受,说了声自己胃口不好,便留下女儿媳妇独自回房了。

    陶听得仍是莫名,向嫂子套话,林氏便一边喂儿子吃饭一边对她解释。原来这冰魄环虽然不是至宝,但它原本是件御赐之物,对陶家意义非凡,流传了数百年。直到几年前,沈家四女沈傲君这个绝世人物及待嫁,陶家为显求亲诚意,把这对玉镯当成信物赠了出去,才为三子有求来了这门亲事。

    谁知定亲不久,陶有便病故,沈傲君年仅十五岁就守了望门寡,而陶家地宝物也就一直滞留在沈家。

    只要沈家还留着信物一日,那沈傲君便要继续守寡下去,可如今,沈家不声不响地把东西还回来了,自然要引得老爷子不快。

    陶闻言也是愤慨,虽然三哥去世时她年纪尚小不太懂事,但手足之情还是有的。心底里也一直很佩服沈家那位为哥哥守了七年寡的未过门嫂子,可如今却……相比之下,那送五妹镯子的张烁更像是一个跑腿,被这姑嫂二人忽略不计了。

    陶珊珊从父亲的书房里出来,面色也不太好看,显然是从父亲那里知了其中缘由,对张烁的赠玉之举不喜反怒起来。

    冰魄环虽然还是归到她地手中,可现在她是一点也不想戴了,只觉得若是戴上心里就对不起那英年早逝的三哥。

    见她出来,嫂子和四姐又是一左一右地问询,到底她和那位张烁到底是什么关系,怎么人家来还信物,别人不找偏偏找上她呢?

    陶珊珊无心回答,只道自己曾在南京和他有过一面之缘,当时也不知道他与沈家有瓜葛。她暗想:难怪如此轻易查到我的下落,原来消息灵通的沈家中人,见其身手也是不弱,莫非真的是将来风林火山四杰之一?可他沈家的武功练得再强又如何,仍不是我陶家对手,这点父亲早就在沈清风身上验证过了。

    看来这风林火山不能从字面上去揣度,否则沈清风不就应了那个风字吗?虽然他也算是当世难得的高手,但和父亲比起来远远不足,年纪又不小了,如何称得上不出的年轻高手?想必这四个字,是要从武学路数上来考虑……疾如风,徐如林,掠如火,不动如山……也可能,四杰兼擅其能,如此,就真地是威胁……

    她贸然收下陌生人的赠物,还

    亲一番无端责怪,实在是因为陶远乔念子,心有处发泄的缘故。

    陶珊珊虽然自幼因习武受到严父管教,但这种无辜的责骂却是极少,自认受了冤屈,便把怒气转嫁到张烁这个罪魁祸首身。回到房里越想越气,重新用那黑白格子手帕将镯子包好,然后换了身寻常外出的衣服便去寻那姓张的。

    陶家在福州的势力根深蒂固,要找一个外乡访客实在方面至极,有了姓名和样貌描述,很快陶珊珊就已经查清了他的下榻酒店。

    晚上十时许,张烁从酒店健身馆内里耗费了一些多余地体力后,穿着简单的运动装束,淌着汗走出健身馆准备回到自己房间所在的楼层。

    电梯由下而上来到了这层,门开之后,张烁随意地朝里看了一眼,不禁面色一变,惊喜:“林兄?”

    原本在与身边男子低头私语的男人闻言诧异抬头,看了眼张烁后微微皱眉,露出一个疑惑地神情道:“你是……”

    见他表情异常,又不像是出来的,张烁马上感觉到自己是认错了人,而且眼前这人虽然与在南京结识地林善均身形样貌极为肖似,却失了几分稳重地气质,大概是没有戴上金丝边眼镜地缘故?

    “哦,我大概是了人……请问阁下是不是认识林善均,我与他是旧识。”

    个泰然一笑:“原来如此,林善均是我胞兄,我名善圳,不知这位兄弟如何称呼……”

    张见其和善,暗道不愧是与那眼镜兄出自同门,微笑回答:“我姓张,单名一个烁的,只与善均兄有过两面之缘,他未必提起过我。”

    林善圳听了他地名字稍稍愕然,然后细看了看他地脸,而他身旁的男子很适时地附在他耳旁说了几句什么,他嘿然失笑道:“你就是和袁思娴闹绯闻的那个张烁?”

    不曾想对方提起这件事,张烁不免有些尴尬,点点头无奈苦笑。林善看他神色便知他有苦衷,眼色一转道:“这件事可一直闹到现在,我也感兴趣地很,今天正巧遇见你这当事人,如果得闲不妨去我房里坐坐,与我解说解说如何?”

    林家与袁家交好,这风向自然是要随时把握,他料想大哥与此人交往多半也是因为袁思娴的缘故,便不想落于人后。更何况,看上去事情好似并不像外界所传言的那样呢。

    对方既然相邀,张烁左右无事,便想与他结交一下,而且袁林两家交情不浅,这点冬日格早与他提起过。既然如此,跟这位解释一下,还自己清白也无不可。

    张烁与林善在房内一番长谈,道清了自己与那袁思娴实在不过是义兄妹的关系,不存着什么男女感情,外界的传闻不过是捕风捉影刻意炒作。袁思娴的经纪公司本来就有着林家的背景,在这番新闻炒作过程中不作为,也是受了林家的授意。因为不知道袁思娴与这位张烁究竟是不是在谈恋爱,搞不清状况地情况下悍然制止难免会惹得袁小姐不快,倒不如袖手旁观。谁知他们任由事态发展,居然产生奇效,目前的宣传趋势已经向着有利的发展方向进行。影视明星加上运动明星的组合,公主爱上平民的故事竟在大众圈内很受欢迎。

    尤其当张烁的种种事迹被曝光,以正面形象示人之后,多数粉丝也开始接受这个看上去不怎么帅气的大男孩成为偶像的恋人,因为那会让袁思娴身上多了份普通人地气质,更贴近生活。而且每当接受采访的时候被问起这位义兄的相关问题,她都是笑容满面地耐心解答,那发自内心的喜悦可是装不出来的,而不像大部分受到绯闻困扰地明星们三缄其口。她的这种率真与单纯并没有让她地玉女形象受损,反而有不少加分。

    林善圳掌管着家中大部分生意,对旗下经纪公司的焦点艺人多少也有点关注,更何况袁小姐地身份异于常人。只不过他平时所要顾及的地方实在太多,既然事态并没有恶化,也就懒得去多管,因此对内幕不甚了解,只是知道有张烁这么一个人,和袁思娴闹绯闻闹得挺火,还帮她把人气给炒上去了,至于张烁地出身背景他也仅仅知道他是个高中篮球明星。

    而他身边带的这位得力手下,是他的特别助理,精明能干,事无巨细都会记在脑里,因此一眼就认出了此张烁就是彼张烁,附耳知会了他的老板。

    “你不是还在上高中吗,怎么突然到福州来了,不用备考?”林善了解完其人与袁小姐的真实情况,得知他是先认了袁天鹏做干爷爷,才与袁思娴成了义兄妹。理清了这顺序之后便知道袁军长对他颇为器重,已经起了私下结交的心思,因此语气并没有淡下来。

    第一卷——第六卷

    第二百三十八章 本事很邪门

    家的背景非同凡响,张烁做的那点小生意根本入不眼,所以他也觉得没什么需要避讳的,如实告之对方自己是新上市的Ace服饰的股东之一,这次来福州是洽谈一桩合作事宜。

    林善圳闻言道了声巧,说道:“我到这里正好也是谈一桩服装生意,看来你我还是有些缘分的啊。”这次福建一带有几家规模挺大的服装厂老板打算撤资转行,特找上他们林家兜售,他便亲自来看看这里的情况,考察一下有没有接手的必要。

    毕竟福建一带的生意他们林家少有涉猎,如果能够借此机会拓开一片市场也是不林善这话说的含糊,张烁听后也不疑有他,毕竟林家所处的位面不同,应该不可能是背后来算计他们“张罗”公司的人。事实上也的确如此,林善甚至还没听过目前只在沪海地区上市的Acee牌服装,怎么会去打它的主意?

    两人谈了将近一个小时,林善圳已经了解自己想知道的情况,在旁的助理见机很快,不动声色地提醒他明天还有重要会面。张烁明白这是对方送客的暗示,便起身告辞不再打扰。

    回到自己的房间后,听取随行的两个助手彻夜完成的谈判进程报告,他觉得对方的诚意未免太过明显,竟然是极力想促成此事,丝毫没有什么企图占便宜的地方。

    服装公司高管可行性分析也是这么认为,这件事如果办成,对Ace有益无害。于是他便连夜与罗通了电话,交换意见之后决定答应对方的合作要求,择日签订相关合并协议。

    次日早晨,张烁接到了酒前台的来电,说是昨晚有位小姐来找他,但他不在房里,所以那位小姐在前台寄存了一件东西托付他们转交,张烁便让他们送了上来。

    那件东西不是个十厘米左右长宽地正方盒子,他打一看便见里头躺着自己那块黑白格子的手帕,轻轻翻开,那对昨天送出去的镯子也在里头。张烁暗想:许是这陶小姐面薄,加上这镯子又非凡品,所以她受之有愧退还回来吧。

    因着这番猜测,对陶珊珊地感~有所好转,觉得她也是个知进退的人,一时贪玩犯错而已,往后不能再以女贼视之了。

    虽然张烁对她有所,可陶珊珊又不知道,就算知道估计也不会领情,现在她郁闷着呢。昨天她把冰魄环收下挨了一顿骂,今天父亲得知她把东西退回去了又是一顿骂,而且骂得比昨天还要凶。

    “沈家都把东西退回来了。你然硬塞回去?你让我陶家地脸往哪搁啊!”陶远乔被这不通人情世故地女儿气得吹胡子瞪眼。责令道。“找到那姓张地。去把东西要回来!”

    陶珊珊那叫一憋屈呀。这一会儿要一儿不要一会儿又要地。人家会怎么看她呐?让她怎么去跟张烁解释?可是父令如山。陶珊珊只能从命。为求一个保全面子地方法。她左思右想还是决定厚着脸皮故技重施。把那小子迷晕了再说。

    到时候给他留张字条。就说东西她还是拿回去了。这样省却和他当面解释地尴尬。反正以后大概也不会碰见。一了百了。

    所以陶珊珊昨晚没能见到张烁。结果第二天打了个转又回到了酒店。一问之下这人现在正巧在房里。而且前台刚把她寄存地东西送上去。也不等前台通报。她就径直上楼去寻那人。

    本着负责地态度。前台小姐还是电告了张烁昨晚寄东西地那位小姐又来了。而且已经上楼。张烁暗道一声奇怪。便静等着她来访。果不其然。几分钟后房门便被叩响。张烁将门打开。刚想问话。便见一道似曾相识地粉末烟气弹至他鼻尖。张烁心念急闪。眼神晕迷了下便不支靠倒在墙上。

    陶珊珊左右一看。没有什么过此地。事情进行得很顺利。已经有过一次经验地她侧身入房。很轻松地把他拖了进去放置在床上。然后开始翻找自己送还地那个盒子。

    四周一看,她便发现盒子就在床头柜上,拿起之后便觉分量不对,打开盒子发现原来东西已经被取走。她也不着急,反正药性很长,两个时辰内他绝对不会醒,慢慢找就是了。她翻遍了显眼位置也没找到那块手帕,更别提冰魄环了。翻看过他的柜子和行李箱也是无果,期间他的房门被敲响过两次,房间里地电话响过一次

    是与他同行的人在找他。

    然后他地手机开始不断,电话一个接一个,让她不胜其烦地去他身上找手机想要把它关掉。

    就在她把手伸进张烁口袋的时候,他骤然睁开眼睛,扼住其手腕发力将她拉倒在床上,接着弹身而起就欲将其擒下。原来他此前早有防备,并没有真地吸入迷药,而是假装昏迷一直蓄势待发。张烁突然从昏迷中醒转,陶珊珊猝不及防之下差点被他得手,但她应变快速实力深不可测,一手被制便用另一手单手支在床面,借力腾空身子半旋,双腿翻飞齐出一记剪刀腿恰好夹住张烁的脖子。

    片刻间两人便扭翻在床上谁都起不来,张烁大惊之下出手扼其关节,想让她吃痛松脚。陶珊珊面不改色地振臂一抖,一股劲力便传至张烁虎口将他震开。被她脱手而去张烁再不敢出手余力,顶膝弹腿但都被她化解,脖子上地双腿越绞越紧几乎让他窒息,关键之际他脑中闪过曾在祖传医书上学过的一些东西,出手如电伸指重重点在陶珊珊大腿内侧血海穴上,气随意走,不由地催吐出一道体内的炽热力量进去。

    陶珊珊一声惊呼,双腿一颤后瞬间脱力,张烁趁机摆脱其挟制,两臂发力就像开老虎钳似的将她双腿分至两边。俯面在床的陶珊珊就感觉己像是一只分开腿的青蛙,那姿势要多难看有多难看,可她此时腿上一阵奇异的麻软,竟是无法摆脱反击,真让其又惊又羞。

    张烁抢得先手敢松懈,趁其背对自己来不及~身而起,指尖像啄木鸟吃虫一样在她身上飞点,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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