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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一定要听老师讲的东西,不要不顾老师所说的而去自己搞一套,除非你是一个天才,那另当别论。其次我要谈到一个能量定向释放的问题,不要以为自己是超人可以驾驭多个竞赛,大多数人和我一样,都只有搞好一个竞赛的精力,所以如何选择最适合自己的是诸位需要认真考虑的问题。
选择了搞化学竞赛也意味着一种承诺,承诺你要为之付出更多的课余时间。但是如果有人要问我你没有得到奖,这样的付出是否值得,我会毫不犹豫地点头。有些东西并不是看你能得到多少为衡量尺度了,这样看未免也太功利了一些。但是从长远来看,你所付出的辛勤与汗水不会打水漂,你会在今后的学习中体会到它的价值的。
再来说说高中和大学的差别。在读高中的时候我总是很天真的认为一到读大学就苦尽甘来了,好像读大学是一件多么轻松愉快的事一样。其实事实并不是这样的,就像前面的那位女生说的那样,其实读大学要远比读高中来得辛苦。这点到了你们读大学会自然感受到。
最后祝大家都都能在竞赛中取得理想的成绩,不留任何遗憾地迈入大学。”
虽然我自己感觉说的都是废话,不过大家还是把真挚而热烈的掌声送给了我。
第二十三章 不太浪漫的情人节(上)
转眼就要开学了,不过在开学前还有一个对于许多人来说有着玫瑰的香味和巧克力的香甜的特殊日子。不说你也可以猜得到,这就是情人节。作为一个舶来的节日,它已经逐渐在年轻人的心中占据了越来越重要的地位。本来对于我们这班光棍来说这个日子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不过由于一个头脑精明的人使得这个情人节和以往的19个比起来有了特别的意义。
冬眠了许久的电话机忽然兴奋起来。丫头很快像小兔子一样跑出去接听。接电话已经成为了她的专利。
“哥哥,你的电话,是个女的。”
哦,我心里一震。纳闷谁会在这个时候打电话来呢。在这么个敏感的日子里,还是一个女生,以最快速度冲到电话机前,抓起听筒。
“你好”电话里传来了soso那熟悉的声音。
“怎么今天这个时候打电话给我,是不是过得很无聊,要不要给你找个帅哥陪陪你啊?你看我怎么样?”
“你啊,拉倒吧。别开玩笑,我是正经的,有一笔包赚不陪的买卖,你愿不愿意做啊。”
“哦,你什么时候有商业头脑了啊?”
“别打岔,你听我说。我这里有一批玫瑰花,今天我们去西湖边卖吧,我相信可以卖出去的,如果你愿意的话,下午3点到我家来,我们先把花做一个简单的处理。怎么样,看在老同学的份上才叫你的啊,这么好的赚钱机会可别浪费了啊。”
“主意听起来不错,不过就我们两个是不是太少了啊。”
“我还叫了姚胖,一会儿也会来我家。”
“让我想想。”
“哎,你还想什么啊,你要是不去,我可把发财的机会给别人了啊。”
“好好好,我来”
挂下电话。
“哥哥,谁找你啊?是不是要出去啊。能不能带我去啊?”丫头天真地在一旁望着我。
望着她那张永远也不会枯萎的笑脸,我心中有了自己的如意算盘。
“丫头啊,哥哥要去帮soso姐姐卖玫瑰花,你想去就去和你妈申请一下。”
“好哦,我要去。”妹妹像风一样跑进里屋里。
一会儿,丫头又跑了出来,还换上了一套纯白色的外套,后面还有一个漂亮的蝴蝶结,戴上帽子,像极了一只活泼的小兔子,就差在脑袋上再安上两只长耳朵了。
按下了门铃,soso急忙跑出来开门。
“我还给你来了一个小帮手呢?这是我妹妹。”我先介绍我的跟班。
“我只希望不要添乱才好。”
“小朋友你叫什么啊?来来来,哥哥给你吃糖。”姚胖已经比我先到了一步,现在正悠闲地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似乎一点都没变。
“我叫春。”丫头怯声地回答。
“是不是蠢蛋的蠢啊。”姚胖逗着她。
“你才蠢蛋呢?”
“呵,小子,你敢骂我,现在的小孩子是越来越不象话了啊。”
“现在的孩子都这样。我侄子也是。”soso关上门。
丫头躲在我身后向姚胖做鬼脸。
“好啊,我要给你点colorseesee。让你知道我不是那么好惹的。”姚胖说完装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
“我也给你点咯拉西西。”丫头说完毫不费力地抄起身边的一张凳子。
“好了大姐,我服了你了,你厉害。”姚胖见势不妙,用两只手捂住头,忙做起了缩头乌龟。
“看来你妹妹和姚胖很有缘的嘛。”soso说道,“好了小妹妹,以后这个人就是你小弟了。”
“你买了多少花啊,要这么兴师动众的。”
“你自己看吧;都在那边。”
顺着她的视线,一个不大的桶里满满当当地挤着玫瑰花,有些花瓣已经发黑,还有的枯黄,如同集体得了食物中毒一般。顺手捞起一支,放在鼻子下面嗅一嗅,有股子沤水时间长了的霉味。
“我说就你这花,能卖出去吗?”
“我找你们来,就是要先把花先美容一下,这样才好卖啊。”soso回答地很从容。
“我看你的花是病入膏肓喽,很难卖出去的,要我,白送都不要。”姚胖手里拈着花茎说到。
“这花的卖相是差了点,不过美容后效果会大不一样的,要不我请二位来干什么啊?”她很肯定地说,“来来来,开始干活。”
她很利索地捞出一支,用剪刀剪去旁枝和大部分的叶片,只留下最顶端的两片小叶子,整个枝条变得光秃秃的,显得十分的滑稽。然后她把花塞入一个事先准备好的特制塑料袋内,经她这么一打理,这花在紫罗兰色的花袋里还真有小家碧玉的风采,透露出一丝浪漫的气息。
“这样送我还可以考虑考虑。”
“想得美,看明白了吧,开始劳动。”
学着他的样子,我从水桶里捞出一支,然后喀嚓喀嚓搞定枝叶,但是不想手指感觉一阵火辣辣的感觉,低头仔细一看不由莞尔一笑,我忘记了,原来玫瑰花还是有刺的。看来我对于ROMANTIC这个词多少有些绝缘。
说实话,她的花实在是不怎么样,不过在我们的妙手回春下,不管怎么样的歪瓜烂枣,残花败柳都会有沉鱼落雁之姿,闭月羞花之貌。花瓣发黑发黄,没关系,只要摘掉表面的花瓣,里面依然是丰姿绰约,猛然间发现去除的太多,里面多少有些单薄,没事,找些凋落的完整的花瓣再用胶带纸固定,如果是花瓣上有了洞或是残缺不全,那更是小菜一叠,拿来剪刀喀嚓一下就解决问题,绝对出来的花型酷过小贝的脑袋。
唉,真是无奸不商啊!
我们还在每一个花袋上装饰了一个淡紫色的心形丝带结,这样一来,整朵玫瑰更显妩媚。看来包装确实是很重要的一环。
在我们的悉心调教下,共有50朵玫瑰获得了新生,也同时获得了上岗的机会。
妹妹也没闲着,在屋子里活蹦乱跳的,好象一条新鲜的活鱼,还能够帮我们递递剪刀什么的。脸上现出非常兴奋的表情。
第二十四章 不太浪漫的情人节(下)
2月14日的夜是温柔而浪漫的,这浪漫的背后也孕育着巨大的商机。最开心的要数那些花店的老板了,今天脸上搽了油一样的光,嘴里涂了蜜一般的甜。一年365天只有今天才可以把平日里两三块钱一枝的玫瑰公然涨到10块15块。还不用担心卖不出去。要是有名贵的品种,那更是炙手可热,价格如同坐云霄飞车一样。一朵蓝黑双色的兰色妖姬可以被炒到200到300元一朵。在这个一切都被量化的世界里,爱情也成为了一种商品,而玫瑰就是它的价目牌。
Soso另找来一个帮手,高中同学darling,我们几个在西湖边上碰了面。我们商量分头行动,用手机联络战果,她和姚胖一组,我、妹妹和darling搭档。
darling高中毕业后去只身一人踏上了北上求学的火车,去遥远而陌生的沈阳追逐自己的梦想。高中三年里,我们俩总共讲的话不超过两位数,我只是觉得她是一个很有个性的女孩,有些时尚,也有些古板,有些开放,也有些羞涩,总之,她是一个不太好概括的女孩。
昏黄的夜色浮动在杭州的街道上,如一个幽灵,从霓虹灯的这头钻进去又从马路的另一头窜出来。街上尽是些拥在一起的俊男靓女,今天是他们的节日,体内的叛逆与骚动在被封冻了一个寒冬后,今天可以尽情地释放出来。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那样的甜蜜而温馨。
我牵着妹妹光滑的小手,darling提着装满玫瑰的花篮,我们望着来往的人群,但如同从没有学过捕食的狮子一样,木然地站在那里,不知道该如何下手。
迎面走来一对,怎么看都不怎么协调。男人看上去已经年过不惑,又矮又胖,肥头大耳,笑起来很猥琐,像极了一头猪,肚腩夸张地向外突出着,整个身体看上去就像一个大号啤酒桶,身旁紧紧贴着一个身材高挑的女孩,清秀的面庞与男人满脸的肥肉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这个组合就像是一只轻盈的羽毛笔靠在了墨水瓶子边上。
天鹅被端上了癞蛤蟆的餐桌,简直是暴殄天物。
我鼓足了勇气,迎上去。
“先生,请问要买花吗?”
“不要,走开。”猪头连看也不看我一眼,抛出一句冰冷彻骨的话。
首战失利,我垂头回到darling身边。
“唉,看来这钱不是这么好赚的啊。”
万事开头难嘛!
第二轮由darling出马。
她看中了一对靠得很紧的年轻情侣。迎上前去,热情招呼,竟也吃了闭门羹。
整整一个小时,我们像无头的苍蝇一样在大街上到处乱撞,却连竟一朵花也没卖出去。
“不知道他们卖的怎么样了。你发个短信问一下吧。说不定也和我们一样惨。”
得到的消息令我们感到尴尬和沮丧。Soso和姚胖回复说他们已经卖掉大半了,希望我们继续努力。
“也许是我们的方法不对,我刚才注意到别人卖花的,都是直接把花塞到人家怀里的,弄地人家很不好意思的只好买下。”我们在路边石阶上坐下,darling开始反思我们的方法。
说起来很容易,但是真正要做起来就不那么轻松了。如同提出给猫挂铃铛的主意是一回事,而真正把这个铃铛挂到猫的脖子上,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也许延安路会人多一些。”我下意识的猜测。
结果更令人失望。偌大的延安路上,很少能看见人影,只有呼呼的风声在耳边回旋,啪嗒啪嗒,水珠砸在了我们身上,开始下雨了,昏黄的路灯下,整条街上似乎就只有我们三个还有三条长长的影子。妹妹拉住我的手,脸像是霜打的苹果,有些发蔫,鼻子下拖着清水鼻涕。
“哥哥,我走不动了,我们休息一下吧。”
老实说,今天带她出来绝对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妹妹属于那种内战内行,但是一旦让她出来吆喝,在陌生人面前表现自己,无疑是赶鸭子上架。一看到目标,我鼓励她去试试看,但羞怯的她总是喜欢躲在我的身后,一点也起不到奇兵的效果,反倒成了累赘。
darling的脸上也写满着失望与无奈。原本灵秀的眼神变得呆滞,毫无目的的望着前方,腿机械地往前迈进,仿佛是一个在沙漠中徒步的旅者,看不出一丝的表情。哀,莫大于心死啊。我提着花篮,一阵PH小于7的感觉涌上心头,从来没有感觉这样凄楚,这样的无助,这样的绝望。内心的苦楚幻化成漫天飞舞的雨点,不停地从心底的伤口流淌下来。
两路人马汇合后,soso他们那组战果辉煌,保了本以外还略有赢余。而看到我们的惨像,她也不忍再多说什么,最后的玫瑰大派送受益最多的自然是丫头,手脚利索的她早已挑好了一大把的鲜花,soso也做了一个顺水人情悉数赠送,这让我们家在一个星期里见到了久违了的鲜花,闻到了来自大自然的味道。
这个凄惨而耻辱的夜晚将会永久地留在我的记忆里,它是性格决定命运的最好注脚。
过完了这个惨淡的情人节,新学期的大幕也缓缓地拉开了。踌躇满志重新踏上征程的我此刻不会意识到,接下来等待着我的是什么。
第二十五章 美丽的邂逅
在浙大之江校区曾宪梓教学大楼的课桌上看到刻着一行歪歪斜斜的字:“告别了,每天6:30开始自修,10:45准时走的日子。”不禁心潮起伏。
终于结束了,难忘的大一时光。我想无论走到哪里,在这片六和塔下,钱塘江畔静谧的校园里发生的点点滴滴,会成为刻骨铭心的回忆,就像汹涌的钱江潮水一样,永远激荡在我心中。
说实话,在之江你感受不到太多的大学气氛,你甚至会怀疑你是不是在上大学,只不过家—学校的两点一线被寝室—食堂—教室的铁三角所代替。学习始终是生活的主旋律,全然没有想象中的“由你玩四年”(university)那样的轻松愉快。我想如果不是因为她的出现,我的大学生涯会变得再普通不过,通过前三年的努力顺利地完成学业,轻松搭上保研的顺风车,在大四充分享受猪一样的腐败生活,每天早上睡到日升三竿然后揉着惺忪的睡眼,惬意地伸个懒腰,自嘲道:嘿,伙计,这才是真正的生活啊!
然而,她的出现,将这一切都改变了。
最早注意到她是在大一上半学期的某一天,我在学校拉面馆里吃面,不经意间看到对面不远处坐着一个有着搪瓷娃娃般面容的女孩,长长的流苏几乎遮住了她的半边脸,给人一种“千呼万唤始出来,尤抱琵琶半遮面”的感觉。那是一张多么清纯的脸啊,给人吃完了刨冰那种愉悦感,又有如喝过了冰镇雪碧后那种清凉舒畅。我感觉在有了她的环境中,空气中的含氧量能达到25%,不,是30%或者更高。反正感觉她附近的空气都变得格外清新,这都是因为有她的存在。我忍不住多瞟上几眼。只是那天她走得太快了,从此就消失在了茫茫的人海里,我曾经努力在学校里搜索过,但是任凭我将两只眼睛的功率发挥到极致,还是不得见芳踪。唉,缘分不到啊,就像老君的炼丹炉,不炼到七七四十九天是炼不出金丹来的。直到有一天。
我一如往常一样的在新落成的曾宪梓教学大楼晚自习,我喜欢经常换换环境,觉得这样更能提高学习效率,奇怪的是,那一周从周一到周四,无论我在哪一个教室自习,我总能看见一个娇巧的倩影坐在我的前排。本来像我这样一个只对书本有兴趣的人是不太会注意到女孩子的,只是出于一种争强好胜的天性使然,我总是希望自己是最后一个离开教室的。
那一周里我惊异地发现,每天教室里最后走的几个人中总是有我和她,她总是在10:45甚至更晚,直到清洁的阿姨过来关灯时才开始匆匆收拾东西与同伴(女生)一起离开教室。
这种情形持续了好几天,我们几乎每天都是前后脚地迈出教室我突然想认识她的冲动,我也不知道这股感觉来自何方,只是觉得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很想知道她的名字,可是她的身边总有个护花使者――那个略显丰腴的女生。两人几乎形影不离。
周五的晚上,我在新楼203找到了她,并且故意坐在她身后一排。毕竟此前略显腼腆的我还从来没有过主动结识一个陌生女孩的经历,经过一番复杂的思想斗争,我鼓足勇气小心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同学,能借你的物理书一看吗?”
我感觉说话的时候我的面颊有些发烫,声音也有些颤抖。她转过身来,很平静地将物理书递给我。我看到那是一张洋溢着江南水乡神韵的脸,包容着清纯与含蓄,优雅而不做作,如同一块晶莹圆润的卵石,散发着淡淡的沁人心脾的芳香。这不正是我一直在追寻的感觉吗?猛然间,一股电流从心头穿过,我觉得她就该是我生命中的另一半。
我迫不及待地翻开她的物理书,寻找着我认为有用的信息,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如同她面容般清秀的楷体字——雪。我想这应该是她的名字才对。这是个多好的名字啊!雪象征着她的纯洁无暇。如南极海底深处那沉静了几亿年前的冰川一样宁静,又好似乞力马扎罗峰顶的皑皑积雪般圣洁。她的物理书上的笔记记得很清晰,书后的习题每一道都经过了仔细的演算,空白处留下了思考的痕迹。
从教室回到寝室里,走的一路上直到躺在床上,我一直在问自己同样的一个问题:我是不是该找一个女朋友了,或者准确的说是去追她。大学校园里的女生一般是处于那种即将进入恋爱的饥渴状态,只要以我的真诚,应该能如愿以偿。不是说大一,大二的女生像橄榄球吗,现在不快下手抢一个在手上,到了大三大四就只有被别人扔来扔去的保龄球了,真要是沦落到那地步,岂不是人生一大悲哀。
格林兰岛的千里永冻土上开始有春风拂过。
知道了她的名字一切都好办,我不费太大力气就打听到了她的基本情况,与预料完全相符。江南人氏,出众的成绩,而且双子的她与水瓶的我速配指数高达96%。
莫非她真是上天赐予我的那另一半?
了解到同班小V和她曾是一个高中的,在寝室众兄弟的怂恿下,拨通了她的电话。
“你好。”我的声音有些颤抖。
“你好啊,怎么是你,有什么事吗?你从来不打电话来的啊。”
“那是因为没事啊。”
“那今天是有事喽。”
“可以这么说吧。”
“说吧,什么事,想请我吃饭?好说。我最高兴人家请我吃饭了。”
“和你说正经的;我想向你打听一个人。”
“谁啊?”
“雪你认识吗?”
“认识啊,和我一个高中的,那个长着一张娃娃脸的。”
“对,就是她。”我的声音明显激动了起来。
“怎么了,看上人家啦。”电话那边传来咯咯的笑声。
“恩,可以说是吧,我想问你,她有没有主啊。”
“应该没有的吧,她的成绩很好的啊。”
“那我就放心了,你能介绍我和她认识吗?事成之后一定重谢。”
“这个嘛,我可以帮你介绍,但是具体怎么样要看你们有没有缘分啊。”
“这个我知道,谢谢了啊。”我如释重负般地挂上电话。
不知道当时我是什么表情。但是我想脸一定很红。但这也是人生必须经历的,哪个少年不钟情,哪个少女不怀春啊。
第二十六章 主动出击
之后的一周,我将雪的课表熟记在心中,并且在晚自修时经常抬起头来看看她那专注于学习的神情。像欣赏一件精雕细刻的艺术品一样,远远地凝视着她。
小V虽然很热心但是总是找不到太好的机会。
公元2001年3月28日,这个在许多人看来寻常无奇的日子注定会在我的心里烙下永久的印记。
我觉得时机已经相对成熟,该是主动出击的时候了,经过一番精心策划。晚上10:45,她们开始整理东西,我一反常态的先于她离开了教室,在门口焦急地等待着一个重要时刻的到来,一分钟的等待似乎像一个世纪那样漫长。终于,她们走出了教室,我迎上前去,微笑着说:“同学,你好,我是学生会生活部的,请问你对我们的食堂还有什么意见?”然后把早已准备好的生活部调查资料塞到她手中。
“这个嘛,让我想想”她端详着手中的纸,似乎很认真地开始思索。我一直认为,女生思考问题的时候最美,尤其是漂亮女生。那双黛眉紧锁的样子美极了。
“我想,这个食堂里的菜太贵了。”好像又过了半个世纪,“还有就是食堂里的汤太清了,几乎捞不到什么东西,是不是啊。”她吐了吐舌头,回头对身边的女生说。样子像极了还珠格格中的小燕子。
“你给我留个寝室电话吧,我要记录是谁反映的,好解决了以后给你答复。”
“这个就不必了吧。”
一部歌剧,开场白再精彩,如果不能及时走入正题,也无法吸引观众的目光。
“听你的口音是江南人吧?”我狡黠地问,“因为你说话的感觉很像我们这里的人啊。”
“是啊,我就是本地人”
哈哈,鱼已经上钩了,我内心一阵暗喜,不过表面上还是装出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就好像内心是,漫卷诗书喜欲狂,而表面上却是不以物喜,不以己悲。通常在海底火山喷发前海面还是一如往日的宁静,但新一轮的风暴正在悄然间酝酿着。
“真巧,我们是老乡啊,我也是杭州人,高中在二中读的。”我们学校的金字招牌对浙江省内人的杀伤力还是不小的。
“二中啊,这是一所非常好的学校啊”她明亮的眸子扑闪着,好似星辰般灿烂,“我们的老师经常给我们提起的。”
“是啊,我们学校在竞赛上是很突出的哦,你高中里有没有搞过什么竞赛啊?”我把话题引向了我的强项。
“你是哪个专业的啊?”
“我嘛,学工的。”
“哦,这里女生本来就少,能进来的女生都是一等一的高手”
“哈哈”她难为情似的嫣然一笑;”哪有;我就很菜的;所以现在才要努力学习啊。”
最起码的寒暄还是少不了,就像一桌酒席上要有鲍鱼,熊掌这样的美味,也少不了青菜和萝卜,否则餐桌是不完整的。
“你的语文应该也不错吧,这可是我的强项哦,我高考语文125分。”这是我在前期侦察后;准备的又一个大规模杀伤性武器。
“我也125分哎!”她显得很兴奋,面孔微红,这是血液循环加快的标志。
“你考进信息类,那你的物理一定很强吧?”
“一般般啦,高中的时候觉得很容易,不过现在的物理好象比较难啊,我一个晚上做不了几题的?虽然我花的时间看起来比别人多,其实效率太低了”
“呵呵,你太谦虚了啊。”
从教室到10号楼的距离在聊天中被大大缩短了,在她走进寝室楼时,我分明看见,她那张清秀的脸庞上特意为我而绽开了一丝笑容,好像水莲花那不胜凉风的娇羞,我的心在那一刻,如饮甘露,彻底地陶醉了,悬浮在无边的幸福中。
BSB在《drowning》中唱过“babyIcan’tkeepdrowninginyourlove”我想用这首曾经陪伴我度过无数个夜晚的歌是最适合表达我此刻的心情的。
回到寝室,我躺在床上,回味着今晚的辉煌胜利,幸福原来来得那么快。
哈哈,今夜做梦也会笑啊。
之后的几天里,我开始在晚自修时刻意去追寻她的芳影,如一朵轻云般在她的附近落下。她总是对我微微一笑,然后专注于自己的学习。我心中充溢着一种幸福的感觉,学习起来似乎效率特别高,每到9:30分,我总会约她一起去外面走走,无拘无束海阔天空地聊上一会儿,到了10点45分,准时护送她和阿蒙回寝室。那短短的20分钟成为了我一天中最为快乐的时光。那一抹微笑也成为我一天中最值得回味的东西。每天躺在床上,一想到她,就感觉到有一种力量在心中升腾。
她这学期刚学c语言,在编程方面不是很熟练,我虽然天生在计算机方面大脑里少一根弦,但是凭着多学一个学期的优势,自我感觉还是可以帮上她一些忙的。她让我帮着写一个验证100以内歌德巴赫猜想正确性的程序,一连几个中午和晚上我泡在机房里,饿得快看见星星了就喝点水,啃一口自带的干面包。我还曾经想编一个爱心的程序送给她,但是写了一个下午的程序一到上机运行,原本的红心变成了元堡,只恨自己学艺不精,没有完全领会C语言的妙处。
第二十七章 礼物
转眼到了五一长假前,我想给她拍一张照片留念。下午两点,我打电话到她的寝室。
“你好,什么时候回去啊”
“明天吧,我爸开车来接我回家”
“幸福啊,还有车,我是穷人啊,什么东西都只有靠自己来扛”
“呵呵呵”电话那头传来了银铃般清脆的笑声。
我身上的生物电开关仿佛是声控的,一阵电流流过。
“能给你拍张照片吗?”我试探性的问。
“这个嘛,不要啦,照片上的我很丑的。”
“我不这么觉得啊,我觉得无论你在哪里都很漂亮啊。“我好不容易借了一个相机,里面没有几张了,你就答应了吧”
“你要的话,我五一回家给你拿几张来。”
“我觉得我自己拍的才有意义啊。”我不放弃努力,“很快的呀!”
“好吧,不过我可说明白了,只拍一张哦。”
“好的,我现在过来,你在楼下等我吧”
我挂下电话,拿起相机就冲下了楼。
来到10号楼前,她穿着一件浅蓝色的毛衣,是那种如天空般明净的蓝,看见我,微微一笑,恰似偷偷探出头的红杏,生涩而娇媚,我又一次醉了,陶醉在那微笑的魔力中。
“你今天看上去真漂亮”我醉的都忘了该说什么了。
“谢谢,去哪里拍啊?”
“主楼前怎么样?那里风景不错”
“不去,太远了”她的语气里没有一丝可以回旋的余地。
“那就在这附近吧”我只得妥协,“去活动中心吧。”
她点点头,便当是默许了。
“快一些哦,我还要回去理东西呢?”
“什么宝贝这么重要啊,还要开车来运。”
“没什么,一些衣服,被子什么的,我想拿回去洗一洗。”
“哈哈,又不用你动手,我的大小姐。”
“去你的”
不觉已来至活动中心前,“你站在石阶下吧”我拿起相机,“向左一些,不对不对,应该向右一些”我想着法子让时间走的慢一些,好多享受几分这得来不易的快乐。
“好,1,2,3,茄子”我按下了快门,她的流苏在微风中轻轻摆动着,像极了一串风铃。
“要不要再来一张啊”我有些的寸进尺,想提出进一步的要求。
“说好了就拍一张的嘛”她笼了笼被风吹乱的云鬓,“那我先走了,88”
说完后迅速消失在我的视线远处。
这个傻丫头,虽然按年龄我该叫她大姐,不过按心理年龄,我该是她的大哥才是啊。我陶醉在自己编织的光环里。哎,原来谈恋爱受损害最大的器官是肝脏啊,要不怎么老是如饮甘醇呢?我若有所得。
一想到她的生日快要到了,我对自己说,我一定要送她一件,在她20年生命中所收到的最为珍贵的礼物。该送什么呢,牺牲的脑细胞不亚于经历一次微积分考试。最后我决定亲手为她用当时最流行的中国结编一串风铃。
五一节,我用全部的心血与才智来制作这一件我19个春秋中最为重要也是最为精细的艺术品。光是筹备原料就花了我一个上午,原本想去建筑工地上搞些废铜烂铁的,可是由于不熟悉业务,任我走遍整个工地,连一根废铁丝也没找到。只好打道回府,一进家门,看见外婆正拿着一个小拖把拖地,我一眼看中了箍拖把的铁丝。为了我的终身幸福,今天只好牺牲你了。我一把抢过拖把,“外婆,你歇着吧,我来!”我胡乱拖了几下后,趁外婆不注意,悄悄的将铁丝取下,拖把则抛尸阳台,销毁证据。老虎钳,泡沫塑料板,各色丝线,502,在写字台上列好阵。万事具备矣。我锁上了门,开始这项浩大的工程。小心翼翼地将铁丝弯成心形,在四周用红色七号玉线打云雀结包边,这种手法已经不知道操练了多少回了。当初是死鱼觉得中国结有意思,托我买了一本《中国结艺》,结果我被美仑美奂的中国结艺所深深吸引,跑遍了杭州买来了丝线,还在一个师傅跟前偷学了两手。
打中国结最关键的是最后抽的这一步,最后出来的中国结能卖10块还是2块工夫全在这一步。师傅的作用就在于告诉你最概括的东西,至于能不能掌握,全凭你的悟性如何,不是说师傅领进门修行靠自身嘛。
包完了边,我用细铜丝小心地弯成她的名字,祖国文字博大精深,很少有字可以一笔写到头的,这真是一件复杂的工作,我边弯边想,如果她的名字不是那么多笔画叫一乙,二丁之类的,哪该多好。成型后,在上面绕上黄色的7号丝线,小心将每一个线头都用打火机烤一烤,熔化了便不再会滑出来了,而且美观。最后在下面联结上5个金属管,再小心打两个“中国联通”作为装饰。对于我这种菜鸟,打一个这样的盘长结就得花不少功夫,两个“中国连通”花了我整整一个上午。
历经两天时间,经过无数次后期加工,我的作品终于完成了。小心地把它拿在手里,金属管在微风的吹拂下发出悦耳的声音,与之引发共鸣的是我的内心,我相信,这是一件可以让任何一个得到它的女孩感动的礼物。我把这件礼物给小V她们几个看了,惊叹声是唯一的评价。
放假在家里,一天我小心地对母亲说:
“妈,我想和你说点事,你到我的房间里来一下”
“什么事这么神秘啊”母亲放下了手中的报纸,跟我走进屋里。
我迅速的关上门,上锁,整个动作一气呵成,连贯,优美,可以打9。5分了。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肾上腺激素水平迅速提高,“你觉得我可能会和你说什么。”
“儿子居然还有什么事要和我商量”母亲的语气一如往常般的平和“是不是想买什么东西,还是想找一个对象啊。”
“还是娘最了解儿子啊。”
我对母亲大致讲了我和她认识的经过,我讲故事水平还是很高的,母亲听得津津有味,不时露出欣慰的笑容。
“找一个我也不反对,毕竟你也大了”母亲开始发表言论,“只要你们谈的来,她是农村里的还是城市里的,家里是穷是富,长的漂亮不漂亮,都无所谓。但是有两点我要先说清楚”
母亲顿了一顿:“第一:要顺其自然,你不要去刻意地去追求人家,一定要怎么样怎么样。前提是一定不能影响你的学习。第二:如果人家拒绝了你,你绝对不能去报复人家,也不要太伤心,一定不能陷进去。否则,你12年的寒窗可能会毁了。”
“嗯,我知道了,谢谢母亲大人教诲”我取出了刚洗出来的照片“你看看怎么样”
母亲拿出了老花眼镜,很认真的端详着照片上的雪,可能每一个丈母娘都是这样观察儿媳妇的,面对即将把自己的儿子从自己身边抢走的竞争对手,每个母亲都会忍不住多看上几眼的。
第二十八章 乌云密布(上)
五一长假后接下来的几周里,我还是一如往常一样的去找她,可她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在新楼的教室里,她似乎蒸发了,但这并难不倒我,毕竟之江可以自修的楼屈指可数,总共加起来才32个教室,按概率学既然她出来自习是必然事件,那么她去任何一个教室的概率是相同的,都为1/32。于是,我穿梭于山间的一栋栋教学楼间,徘徊在一个个灯火通明的教室外。这样的穷举法虽然效率不高,但是总可以达到目的。
我发现她开始有意地回避我,即使聊天时的感觉也没有以前那样的轻松愉快,更重要的是,那个摄人心魄的微笑从她的脸上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勉强,做作的笑。有时实在找不到了,我会在10:45,在她回寝室的必经之路上等待,等待她的出现。而她总是匆匆地一走而过。不过我觉得可以看见她,我就已经心满意足了,也就不奢望能多说几句了。
有一天,快到九点了,忽然窗外狂风大作,紧接着是万条银练从天而降,我没有带伞,但是心里一阵狂喜,今天是我表现的时候了,在一个*交加的夜晚,和心爱的人合撑一把小花伞那是何等的ROMANTIC,这是只有在经典爱情片里才有的情节啊。一想到快要发生在我和她之间了,怎不叫人热血沸腾。于是飞奔到二号楼,向同学借了一把伞,然后开始艰苦地搜索工作,不费多大的力气,我看见她的倩影出现在了新楼102,我对她的敏感程度就像是淀粉碰到了碘酒,要检验她是否存在于一个教室里,我是最有效的指示剂,任何一个坐满人的教室我只要看上一眼,就能很明确的知道她在还是不在,如果第一眼没看见,那她一定不在,现在我找她已经不需要再看第二眼了。
我把大本营扎在了新楼203,满脑子都是她的倩影以及过一会儿我想对她说的话。平日里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力学题今天居然也能欺负我一把,一个晚上我只解出了两题。不时抬起头来,看看窗外,听雨声渐渐小了,我的心像微波炉里的爆米花,口中喃喃道: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要是我会登坛作法,我一定企求龙王在之江上空多待一会儿,一小会儿也好啊,可惜龙王是个聋子,雨渐渐的小了,雷公和电母也回家温存去了。
看着表上的秒针蜗牛似的爬着,恨不得给它安上一个火箭发射器,就是手表废了我也愿意啊,等待的滋味实在是太难熬了,有人说过:最不堪,是离愁,但有时,等待的滋味也未必会比离别好受。
每隔半个小时,我总是会出去一下,一方面透透气,另一方面,去看看她在做什么。她认真学习的神情真美。
到了10:30,我实在无法克制心中的情绪,就站在走廊上,一手拿一本四级词汇做掩护,偷偷地侦察她的动向。终于,到了10:45,她和阿蒙。就是她的同伴,开始理东西,照例是她的动作比较快,她理完后,站在门口等着,上体微微前倾,展现在我面前的是一个漂亮的S形曲线,让我想到了维纳斯,现在我明白为什么说积分号是世界上最美的符号了。我快步走下楼。
“你好,很巧啊。今天突然下雨了呀,我还以为你没有带伞呢?”
“今天天气不太好,我觉得可能会下雨”从她的声音里已经听不出往日那种兴奋了,语气很平,就像是白水就算是投入一块石头也不见得能激起水纹来,“你不用天天来找我的,我觉得我们之间还是有些距离会比较好,距离产生美嘛。”
尽管距离产生美是我一直信奉的人生格言,但我只是隐隐觉得,我和她的距离只会越拉越大,美更是无从谈起。一路上我不语,她亦沉默。
我心里总是希望能够看见她,一个熟悉的背影足以让我心醉了。不过我还是希望每周能和她说上一次话。她选修了中国古代政治思想史,在15号楼215,而我选了文学与人生,在新楼102,阿蒙恰好也在我们班上。在我们还不认识的时候,她总是会来找阿蒙,然后自习完以后一起走,后来变成了她们约好在某一个教室自习。不过我知道跟着阿蒙一定能找到她。我通过阿蒙给她写过两封长长的信,用的是精美的信纸。我在其中谈了我的心里感觉,并且对她说:希望在她的心中除了高斯,麦克斯维以外给我留下小小的一片菜地,让我在她的心底播下爱和感动的种子。我对她说:提早来的幸福并不会磨平她青春的锐气。
她也通过阿蒙给我传过两次纸条,每一次的纸条都是反面还打着草稿的,第一次写的是:我不理解你的举动有什么含义,但是我知道,学习对我是至高无上的,我不希望任何因素影响到我的学习,所以我不希望在自习的时候看见你。希望以后见面还是朋友。(只有最后一句还有些意思)
第二次更绝:我觉得我真的不适合你,请你以后不要再来烦我了。我看后失望之情溢于言表。心想这样下去也没什么意思,有过放弃的念头。不过我仔细想来,她应该只是出于一种少女的害羞吧,她心里应该不会讨厌我的。后来证明,我错了,错就错在了这应该二字上,这是后话了。
我每天晚上都会给她打电话,但是,她从来都不接我的电话,总是说已经睡了,而我每次都托她的室友帮我向她问好并且祝她作个好梦,我所能做的也只有这么多了。
第二十九章 乌云密布(中)
快到期中考试了,正常的大学生活只有到了要考试了才会紧张起来。我知道她有一部分物理书课后习题的详解,于是想借来校对一下我解过的题,更重要的是可以找一个借口见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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