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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ǐng察叔叔你真是个成功人士啊,人家好崇拜你的。”沈薇薇凑上前去,带着一丝戏谑地笑容,说道:“送你一句话。”
jǐng察叔叔还以为沈薇薇这是要向自己屈服了,顿时有些飘飘然,一脸猥琐地笑道:“小妹妹你尽管说,哥哥我听着呢。”
“这句话就是:有多远滚多远!”
与此同时,“啪”的一声脆响,一个分量十足的耳光,狠狠地抽在jǐng察叔叔的脸上。
“贱婆娘给脸不要脸,看老子……”jǐng察叔叔怒了,正要动手,一阵急促的jǐng笛声猛然间从四面八方传来。
大部队到了。
“哈哈,你男人就要被关起来了,我看你到时候怎么在我面前哭!”jǐng察叔叔猖狂地一笑,然后马上换上一副正儿八经的表情,站得笔直,一副标准的人民卫士的形象。
“人找到了?”一个高大而威严的身影从一辆jǐng车上下来,快步走了过来。不是别人,正是当rì在容大校门口,与陈可逸有一面之缘的王学平。
在他后面,跟着一大群人,全都是容城政法委系统里,举足轻重的人物。外围还有数不清的干jǐng。
作为一个乡里派出所的小jǐng察,何曾见到过这种阵仗,那些平rì里根本见不到的市局领导,还有各所的大大小小的头儿,全都来了,阵容之鼎盛,简直难以想象。
押着陈可逸的这位jǐng察叔叔,只感到热血上涌,双手忍不住在颤抖。
“王局,我来介绍一下,这是所里的干jǐng,小刘。”清水乡派出所的所长还算比较厚道,能帮下属揽功。
“王局好!”小刘jǐng察立正行礼,激动地无以复加。
“小刘,辛苦了。”王学平淡淡说了一句,让小刘的心脏都快从胸口蹦出来了。
王学平没有再理会他,看了一眼陈可逸,尽管穿着一身粗布衣服,但王学平的眼神何等犀利,还是一下子就认出了他。
“兄弟,可找到你了!”也顾不上衣服会不会被弄脏,更没顾及堂堂一个大领导的威仪,给了陈可逸一个大大的熊抱。
最巧妙的是,称呼也从之前的“陈先生”,直接转换成了“兄弟”,经过这次失踪,寻人的过程,可以勉强说得上是共患难,顺理成章叫一声兄弟,很合理嘛!
但让他有些郁闷的是,陈可逸并没有同等程度的热情。并且在熊抱的过程中,他还感觉到有什么坚硬的东西给搁着了。
定睛一看,王学平的脸sè,一下子变得无比yīn沉。
“你们这些jǐng察是怎么搞的,事情都没问明白,就随便拷人,还讲不**律了?”沈薇薇这会就开始煽风点火,为陈可逸打抱不平,把之前小刘说的每一句话,都给复述了一遍。
小刘这会吓得尿都快要崩出来了,他怎么也想不通,陈可逸这么一个穷酸的乡巴佬,怎么可能与高高在上的王局有交情。
但现实就是如此残酷!
“刘昌你个狗rì的,这是怎么回事?”开口的并不是王学平,以他这个等级,根本不屑于亲自问话,小刘的顶头上司已经忍不住破口大骂了。
“我是被吓坏了,差点晕过去了。”沈薇薇向来不是个以德报怨的xìng格,她对着王学平问道:“我就想问一句,我们这些平头百姓,还能不能有安全感,还能不能追求一个公道?”
王学平亲手给陈可逸解开了手铐,拉着陈可逸上了自己的jǐng车,并没有留下任何一句话。
但刘昌已经吓瘫在了地上,他很清楚:自己的这身jǐng服,马上就要被扒了。
TMD,这都什么世道啊,还讲不**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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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去会老情人?
上了王学平的jǐng车,司机刚要开动,陈可逸突然说了一句话:“王局,能不能麻烦你,让人送一下我的二楞兄弟。”
王学平一愣:这小子不错啊!虽然只是一件小事,但往往越是小事越能看清一个人的本质。这小子办事靠谱,有情有义,值得结交啊!
要是换个人,谁TMD还记得一个农民啊?
不经意之间,他就对陈可逸高看了几分。这一次,可不是冲着他所以为的陈可逸的背景。像他这样高度的人,见过的世间百态何止万千,谁要是让他高看一眼,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小事一桩。”王学平并不需要说话,秘书就直接搭过话头,摇开车窗,叫来一个干jǐng吩咐了一句,这事就怎么轻轻松松办好了。
二愣子这次是真正的享受到了文明执法的滋味,呃,准确的说,这不叫执法,这是jǐng察叔叔学雷锋,尽管他一颗心掉在心坎上,一再强调,自己能回去,不敢劳烦jǐng察叔叔;但jǐng察叔叔却旗帜鲜明地表示:人民jǐng察人民爱,人民jǐng察爱人民。
把群众安全地送到家,是作为jǐng察天生的职责,也是最有成就感的事。请二愣子兄弟不要剥夺作为一个jǐng察为人民服务的机会……
“都是托了陈大哥的福啊,陈大哥实在是太牛了!”二愣子曾几何时享受过这种待遇,就差感动地涕泪齐流了。他虽然一根筋,但是并不傻,知道是谁让这些jǐng察叔叔转变一贯的姿态,为人民服务的。
“王局,今天这事真是麻烦你了。”陈可逸一如既往的礼貌:“还有各位弟兄,都放弃了休息的时间来找我,辛苦了。”
这两句话,王学平听得舒坦:果然没看错,这小子绝对不是那种常见的过河拆桥的货。最难得的是他对底下的人,一直都保有一种尊重。无论是开拖拉机的那个农民,还是普通的干jǐng。以他的身份,根本就不值得用眼睛看一下,而他却一再道谢。
在这个跟红顶白,讲究实效的年代,这种年轻人,挺难得的。
“你还是放不开,叫什么王局啊。当着别人的面,这么叫还说的过去,现在车子里又没外人,哪还用得着那么客套。”王学平此时完全没有平rì里的架子,拍了拍陈可逸的肩膀,爽朗地说道:“你叫我一句王哥,哪点吃亏了?我不也没叫你陈先生了嘛。”
“啊,王哥这个称呼好。”陈可逸还没回话呢,坐在他身边的沈薇薇倒是一点都不客气,充分展示出她卖萌的一面:“我说王哥啊,那种jǐng察中的败类,你可不能姑息啊。”
直到现在,她都还惦记着这事呢。事实证明,得罪谁都别得罪女人,有句老话怎么说来着: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古人诚不欺我。
王学平依然没有表态,秘书信誓旦旦地表示:“这种破坏jǐng民团结的害群之马,我们一定会按照规定处理。”
“其实,也没必要赶尽杀绝。”陈可逸突然插话道:“虽然我不赞同他的做事方式,但我理解他的心情。也没作jiān犯科到多大的地步,算不得什么大事。我个人以为,按规定处理就好,也不用一棍子打死。”
这就是汉言语的魅力:同样是一句“按规定处理”,秘书的尺度,和陈可逸的尺度,就完全是两码事。我天朝语言的博大jīng深,可见一斑。
王学平闻言,嘴角猛然间有些抽搐。
如果说之前,他只是对陈可逸高看了一眼,觉得这小子为人还算不错;那现在,陈可逸给他的感觉,就是——大气磅礴!
以王学平的身份,扒掉乡派出所一个不懂事的jǐng察的jǐng服,真的算不上个事,而且那狗rì的有错在先,办的也算公道。但在不同的群体中,公道的涵义是不同的。
所谓的公道,就是我们这个圈子里的利益共享,管别人去死。谁会在乎普通市民的看法?全市的干jǐng辛辛苦苦找人找了三天,然后什么好处都没得到,反而先把找到人的家伙给开了。
当然,不可能有人会傻到为那么一个蝼蚁般的倒霉蛋说话,但弟兄们心里都不可避免有想法,王局这事,办得不算太有领导艺术。
没想到,陈可逸这么一开口,一切问题迎刃而解。这才是真正做大事的风范,人家是什么层次,根本没有心情与一个小小的干jǐng斤斤计较,没得辱没了自己的身份。
王学平在心里暗暗赞许:这个世界上,很多人所理解的大丈夫,是一言不合就拔刀相向,这样的人,自己看的实在是太多,都是些什么人?流氓混混,根本摆不上台面!
什么叫大丈夫?陈先生这才叫大气,得饶人处且饶人,这不仅是一种气度,更是一种智慧。
“就按我兄弟说的办,给那狗rì的留条活路,但也不能轻饶了,不死也得脱层皮!”王学平大手一挥,爽朗的说道。
这对于刘昌那个小jǐng察来说,已经是意料之外的最好结局了。虽然接下来不会好过,但那是他自己造的孽,理当承受后果。但只要能保住这个饭碗,哪怕受再大的罪,他也得对陈可逸感恩戴德。
王学平这种老油条,办事一定上道,会让他知道是谁救了他。尽管陈可逸并不稀罕承这份情,但那是陈可逸的事,做事上道与否,那是王学平的事……
结果皆大欢喜,尽管沈薇薇还有些不太满足,但大叔都发话了,她就不会再说什么了,反正也没吃什么亏,差不多就行了。
确实没罪大恶极到请求组织枪毙的份上……
“王哥,让弟兄们都散了吧。”陈可逸又说了一句。
原来这会陈可逸发觉,自己正享受着jǐng车开道的特权,后面跟着几十辆,声势浩大。一路上,其他车辆赶紧靠边停下,乖乖趴在一边,大气都不敢出,要把大路给让出来。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省里的领导下来视察工作了。
太高调了,太夸张了!最关键的是,完全没必要。
嗯,也没个熟人在路上,谁知道jǐng车里牛逼的人是你啊?
“按我兄弟说的办。”王学平吩咐了一声,秘书立即通知其他人,可以散伙了。
一路上,王学平和陈可逸之间也没说什么话,但奇怪的是,气氛却并不沉闷,似乎两个人都很懂得怎么与人相处,即便不说话,只保持微笑,也不会冷场。
王学平是有意与陈可逸多来往,但从他上次在容大校门口见到陈可逸,说了几句话之后,就知道这家伙不像其他那些人那样,喝个三五顿酒,就能称兄道弟了。跟这种人交往,讲究的是细水长流。现在若是话太多,或许反而着了相。
只有好动的沈薇薇,对这种气氛不太习惯,东张西望的,郁闷的时候就偷偷伸出小拳头,在陈可逸的腰部锤几下,发泄郁闷。
“快到容大门口了,老哥就送你到这里了。”王学平突然眼前一亮,远远地吩咐司机停了车,指着远处停着的一辆车型很低调,但车号很不低调的车子,轻声对陈可逸说道:“夏小姐这么快就到了啊,老弟你好服气。我就不做灯泡了,帮我带个好哦。”
陈可逸一愣,他完全没有想到,夏冰居然会在这样的情况下,与自己再次相见。毫无疑问,自己失踪后,王学平肯定会第一次通知夏冰,卖一个人情;但夏冰这么高傲的人,从自己提了分手的那一刻起,应该就已经把自己从她的世界中剔除了。现在居然还在这里守候着,着实让陈可逸有些意外。
不过,这样也好,夫妻做不了,也没必要反目,或者是陌路。做个偶尔联系的朋友,其实也挺好。
迅速下了车,礼貌地与王学平道谢并告别,然后从容地向二十米开外的哪辆车走去。
突然间,陈可逸想到什么,回头对沈薇薇说了一句:“到学校门口了,你先回去吧,别让同学们着急。”
凭什么啊?沈薇薇突然有一种很不爽的感觉,先前王学平说的话,她没听清楚,但凭直觉,她感觉到不妙。
“都急了三四天了,也不在乎这一时半会了。”沈薇薇略带紧张地问道:“你这是要去会老情人?校花来了?”
这话说完,她感觉到自己的心脏扑通扑通直跳,简直都要蹦出来,要多恐怖有多恐怖。
“不是老情人。”陈可逸淡淡回了一句:“是未婚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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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你骗我
“未婚妻”这个词,陈可逸说的平平淡淡,并没有任何特别之处。
但不知怎地,沈薇薇突然间有一种五雷轰顶的感觉,这突如其来的感受,像海浪一样澎湃,让她完全迷失了方向。
来得是如此突然,前所未有,让她甚至来不及去想,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或许,直到现在,她也没有搞明白,自己到底是怎么样的一种心态。
“陈可逸,你骗我!”沈薇薇突然忍不住吼了一句,这一句话是如此地石破天惊,连她一贯的大叔称呼都给屏蔽了,直呼陈可逸的名字。
“我看看,你是不是发烧了?”陈可逸停下来,伸手在沈薇薇的额头上摸了摸,然后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体温正常啊,怎么犯糊涂了?是不是每个月的那几天来了?”
“不要跟我打马虎眼,转移话题。”沈薇薇气愤地质问道:“还口口声声说什么跟脱离了低级趣味,讲究的是心灵的共鸣。搞了半天,已经勾搭上了别的狐狸jīng,都是未婚妻了啊!
你自己扪心自问,你这样对得起我……不,对得起你曾经的校花么?”
这都什么神逻辑啊?
“我有没有未婚妻,跟对不对得起校花有什么关系?”陈可逸感觉到莫名其妙:“而且这个也就是前未婚妻,已经分手了。”
“啊,分手了啊,你怎么不早说?”沈薇薇一下子就从暴怒的状态恢复了正常,旋即轻咳了一声,说道:“你这样也不好,对待感情一点都不专一,都订婚了,肿么随随便便就分手捏?”
陈可逸没有正面回答,而是问道:“对了,你刚才说我骗了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什么时候借了你的钱没还?”
“不,不,开玩笑的。”沈薇薇支支吾吾地说道:“亏你还是大叔呢,什么叫幽默,懂不懂?”
汗,这都啥逻辑,是不是大叔,跟懂不懂幽默,有什么必然的内在联系?
“别愣着,难得你的未婚妻还惦记着你,赶紧去看看人家。依我说,干脆破镜重圆得了,要不要我帮你撮合一下?”
沈薇薇在心里嘀咕着:大叔为什么会跟订婚的未婚妻分手?毫无疑问,肯定是那个女的长得不行啊。根据本姑娘的观察,大叔十有仈jiǔ都暗恋着以前那个校花……
对于长得不行的女的,沈薇薇是没有什么敌意的。
但当走近之后,车门打开,见到一只曲线完美的长腿跨下车门之时,沈薇薇一下子就血压飙升,有一种很不妙的预感。
而当那个女人完全出了车门,翩然而立之时,沈薇薇已经有些脑子发蒙了。
天啦,多么强势的女人!
对,强势!只有这个词,才能恰如其分地形容眼前的这个女人。
175的个头,配上高跟鞋,至少有180以上的海拔,堪比模特的身材,前凸后翘,绝代芳华。尤其令人印象深刻的,是那一头犀利的短发,简洁干练而充满韵味。就像她这个人的气质,充满了简单而直接的压迫力。
她穿着一身黑sè的职业装,外面套着黑风衣,凹凸有致间,更突出的是一股冷艳到极致的成熟。尤其是那双包裹在黑sè丝袜中的长腿,让人感觉到无言的魅惑。
这是一种成熟而大气的美,不同于沈薇薇这样的青chūn无敌,这是一种经过岁月沉淀的成熟。也许男人会同时喜欢青chūn的纯美,但是作为女人,都梦想着自己拥有的,就是这样的成熟。
刹那之间,沈薇薇突然发觉自己乱了方寸,一点自信都没有了。
“怎么回事啊?这样极品的女人,大叔怎么会甩了呢?男人不都是视觉动物么,难道他脑子发昏了?”沈薇薇在心里嘀咕着。
不过,分得好,这种太强势的女人,一看就不是省油的灯,大叔可能吃不消
……
陈可逸缓缓地走上前去:“夏冰,你怎么来了?”
“我怎么就不能来?”夏冰伸手,迅速地挽了挽耳发,不经意间就显露出她强势的风格:“我也是听王局说你失踪三四天了,先前才收到消息,说人找到了。没别的意思,就是来看看你。”
“谢了。”陈可逸微笑地看着与自己齐肩,甚至因为高跟鞋的缘故,还要显得更高一点点的夏冰,这个无论是家世,成就,还是外貌方面,都远远强过自己的前未婚妻,淡淡说道:“我知道要不是你发话,王局不会那么着急。”
“他急不急是他的事,我说不说是我的zìyóu。”夏冰的回答就是如此简单,毫不拖泥带水,但却很强势。
如果是一般的男人,在这样的女人面前,肯定是点头哈腰的份。因为他会觉得自己根本配不上如此完美的女人,这是上天的恩赐。为了得到这样的女人,哪怕尊严不要,也不是什么大事。
但陈可逸却丝毫没有被这样强大的气场所影响,只是淡淡地道:
“不管怎样,谢了。”
“许久没见了,你还是这样,没变。”夏冰面无表情地看了陈可逸一眼,谁也看不透她心中在想些什么。半晌之后,终于挤出一句话:“其实,你可以变得更好的。”
“没有必要了,好与更好,对我而言,没有质的差别。”陈可逸耸了耸肩,轻松地说道:“没有翱翔的愿望,何必安上那对翅膀,到时候飞不上天空,就只能做一个供人参观的鸟人了。我爱面子,还是算了吧。”
夏冰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甚至看不清她的表情,只是淡淡说了句:“随你了。”
我晕,这是什么样的节奏?世界上哪有这样谈话的未婚夫妻?沈薇薇在一旁,听得是云里雾里。这两人都冷静地不像话了吧。
分手的恋人,不说互相仇恨,至少是冷嘲热讽才对吧,更何况是已经定过婚的,不欢而散之后,居然还能如此奇葩的对话!本来以为这个世界上,只有大叔有如此奇特的节奏,想不到这个女人也是。难怪曾经定过婚!
不过,越是如此,越说明他们很难走到一起,因为没有男女之间的那种不冷静的情感。正是那种冲动和盲目,才是爱情本质的味道嘛。
哇哈哈,本姑娘是不是想着哲学家的方向发展了?
沈薇薇尽管还是紧张,但心情稍微好了点,至少她觉得,那么完美而强势的女人,应该不是大叔的菜!
不过,不管怎么样,还是应该让大叔少跟这个女的接触,实在是太危险了,万一大叔什么时候把持不住,就会犯错误的。
“大叔啊,天sè这么晚了,你那边完了没有啊,我看我们还是先回去吧,省得同学们着急啊。”沈薇薇也不知道怎么就鼓起了勇气,走上前去,很“自然”地就挽住了陈可逸的胳膊。
“咦?”夏冰突然一愣,眼睛微微眯了眯,随即冷笑道:“陈可逸,你骗我。”
陈可逸无语了:我了个去,短短五分钟之内,哥已经是第二次听到这样的话了,还有完没完了,这是在侮辱哥的人格!难道哥的长相就像骗子?不可能,你找遍容城,也看不到第二张如我这般诚实正派的脸!
“你跟我提分手,说没有共同语言,我没有说什么。”夏冰的语气突然不再像之前那般平和,有些冷飕飕的:“你何必呢,不就是看上别的女人了么?难道这个村姑,就是跟你有共同语言的灵魂伴侣?”
再怎么冷静,那也是女人,是女人就有一个忍耐的限度。夏冰先前表现地很平淡,并不代表她心中一点火气都没有,相反,以她那样强势的xìng格,被一个不如自己的男人甩掉,绝对是心里的一根刺。平时没什么,当特定的时刻,就会刺激地隐隐作痛。
她并没有爱上陈可逸,但本就对爱情没什么憧憬的她,曾经也抱着得过且过的念头。为了事业,她需要一个稳定的婚姻。在她想来,自己这叫委身下嫁,陈可逸即使不感恩戴德,至少得捧着吧。退一万步来讲,即便分手,也应该自己提出。
但现实却跟她开了一个大大的玩笑!
现在更让她愤怒的是,陈可逸现在找的这个女人,居然是一个村姑!难道说,连自己与她之间都没有的共同语言,一个村姑反而有?
简单来说,如此优秀而完美的女人,居然败给了一个衣衫破旧的村姑!
天大的讽刺啊,赤果果的打脸!
高傲如她,自出生起就是众星捧月,何曾受过如此羞辱?(一觉醒来,前十了,大伙的战斗力真是强悍。现在已经将近320票,距离420票的加更很近了,520的两更也不远。这才上午9点半呢,乃们真是要累死我么?加把劲,狠狠砸我,我还扛得住!)
第十九章不会这么算了
“喂,你讲话礼貌一点好不好?”沈薇薇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尽管面对着如此强势的夏冰,她鸭梨山大,但夏冰居然敢叫她“村姑”,还对着大叔瞎嚷嚷,这就是触及到她的底线了。
红星催我去战斗!
“你有什么了不起的啊,不就是漂亮一点,成功一点嘛,又怎么样了?你再有钱,还不就吃一碗饭,睡一张床,你能买下天上的月亮给你当卧室吗?”沈薇薇开始的时候还有点紧张,一旦开火,反而放松了很多,越骂越有状态:
“你也别以为自己什么都不得了,本姑娘不是没有比你强的地方。姐比你小了十岁!”
沈薇薇一旦骂起人来,这逻辑思维能力,直线下降,直达负数。小了人家十岁,还自称“姐”,你还敢再坑点么?
“哟,这个村姑,还挺牙尖嘴利的。”夏冰完全没有想到,这个不起眼的村姑,居然敢跟自己当面开火。以她的高傲,本不屑于跟这种档次的人吵嘴,但毕竟这涉及了陈可逸,而且她是一个如此强势,要面子的女人,怎么可能咽下这口气。
直接叫一个人村姑,以她的风格而言,这已经是最大程度的鄙视了。其实也不见得她有多看不起乡下人,只是用这个称谓,来表明两人是处在完全不同的两个世界。
换句话说:你没资格跟我比!
“村姑怎么了?村姑比你青chūn年少,你能咬我啊?”沈薇薇越说越jīng神,差点就兴奋地唱起啦啦啦。
“你有权有势又如何,你能买时间么,你买几年青chūn岁月给我看看,你个老女人!”
老女人!
在夏冰的记忆中,从来没有人这么评价过她。以她的容貌和年龄,正是一个女人最有味道的时光,怎么可能与“老”字搭边?
但沈薇薇就这么喊出来了!
这时,她才仔细地打量了一下沈薇薇。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这会她才看清楚沈薇薇的容貌。让她不得不赞叹,陈可逸还是有点眼光的。这姑娘换一身衣服,打扮一下,绝对是超级美人胚子。
青chūn飞扬,活力四shè。这些美的元素,自己也曾经拥有过,但现在已经不复存在,只剩下成熟和冷艳的美。
青苹果会羡慕那种成熟的美艳,但她这样不可方物的熟苹果,又何尝不羡慕那种青涩而纯洁的美呢?
所以现在有一个现象:小姑凉的打扮rì益大妈化,大妈的打扮rì益卖萌化。
“你说的或许是对的。”夏冰猛然间叹了一口气。
这不经意的举动,让一向淡然的陈可逸大吃一惊,在他的记忆中,这绝不是夏冰的风格。
“千金难买光yīn,都珍惜岁月吧。”夏冰原本还不觉得,现在面对沈薇薇这样怒放的青chūn,首次让她感觉到,或许自己真的有点年纪了。
尽管岁月还没有爬上额头,但那是迟早的事,而且不会等得太久。现在每次出门,化妆的时间越来越长,这也是一个很让人伤感的信号……不知不觉中发现,青chūn还在,但不会太长了。
夏冰突如其来的这番感慨,让沈薇薇始料未及,反而失去了下一步进攻的方向感,愣在那里,不知道说什么好。
“你好自为之吧。”夏冰一闪身钻入了车内,发动起车子,正要绝尘而去,突然摇开了车窗,凝视着陈可逸和沈薇薇半晌,最终说了一句:“这一辈子,我最恨的就是有人骗我,我不会就这么算了!”
说罢,摇下车窗,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用沈薇薇的视角来看,嗖的一下就消失了。
“大叔啊,你这老婆脾气不太好。”沈薇薇狡黠地笑道:“你恐怕降服不了。”
“什么老婆,是未婚妻,已经分手了,现在只能算是普通朋友。”陈可逸没好气地用手指敲了敲沈薇薇的后脑勺:“你今天的话有些过分了哈。”
“怎么,心疼她了?人家说的是实话嘛。”沈薇薇撇着嘴,说道:“这种人就不能纵容,一定要跟她硬碰硬。你看她走的时候,还不忘威胁,说什么不会就这么算了,她想干什么?难道要把我们暴打一顿,然后挂到山上去吹风;要不干脆杀人灭口?还有没有王法了!”
“你想多了。”陈可逸摇了摇头,淡淡说道:“就是一时气话而已,当不得真。”
哼,气话么?本姑娘可不这么看。你以为你很了解她?不可能,否则你们就不会分手了。
事实上,沈薇薇确实想得很多,以她小女人的心思,设身处地,构想了好多种夏冰可能采取的报复手段,其中最卑鄙无耻的一种,就是勾引大叔,把大叔抢回去。
尽管这种可能xìng小之又小,但不得不防。女人一旦失去理智,可是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而且更危险的是,如果夏冰真采取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大叔的确相当之危险,一不小心就要中招。
没办法,作为一个女人,她的本钱实在是太雄厚了!
绝不能让大叔被这种女人给糟蹋了,从今天开始,要打响一场大叔保卫战!
沈薇薇在内心深处,已经吹响了战斗的号角,尽管直到现在,她也没完全搞明白,为什么要保卫大叔,不让别的女人糟蹋了。
难道是像她说的那样,不让大叔做任何对不起校花的事么?
这个理由太奇葩了!但只要她自己相信,又何尝不可呢?
“大叔,你老实向我交代,你对这个老婆,是不是还有感觉?”
陈可逸摇了摇头:“什么叫还有?从来就没有过好不好。”
“那这么说,你是讨厌她了?”沈薇薇觉得自己的大叔保卫战,也许已经胜利一半了。
“那也不至于。我至今依然认为,她是一个完美的女人,只是跟我不合适而已。”陈可逸有些感动地说道:“分开这么久了,一听说我出了事,她还是第一时间赶来,我怎么可能讨厌她?至于她xìng格太傲,那是她的风格,她就应该做她自己,没必要讨好谁。”
惨了,大叔直到现在还念着那个女人的好!还为她辩护,明显是旧情未了啊。哎,都说一rì夫妻百rì恩,就算他们还没有一rì,多多少少也有感情了。看来守护大叔的道路,任重而道远啊!
呃,这个一“rì”,咋感觉那么别扭?本姑娘难道学坏了?
“算了,别扯这些没用的事了,赶紧回去吧,你的同学们恐怕都担心地失眠了。”陈可逸说道这里,有些小感慨:沈薇薇还有同学在惦记着她,等着她。我呢?
曾几何时,我下铺的那些兄弟呢?现在都各奔东西了,即使我失踪了,他们也难以知晓。现在这个状态,固然是了无牵挂,但换种说法,又有谁会牵挂?除了已经分手的夏冰,还有谁能在第一时间来看看我。
当年满怀雄心壮志,急不可耐地想走出这座校园;现在回来了,却物是人非。今天再回忆起当年那蠢蠢yù动的创业激情,简直觉得不可思议。放着田园诗般的rì子不享受,老幻想着要改变世界,尼玛的步子迈得大了,就不怕扯着蛋啊!
或许,这就是所谓长大的代价。慢慢长大了,不知不觉就孤独了……
(太凶残了!这才到下午,已经超过420票,晚上的加更是板上钉钉了,看这个势头,晚上到520票,也是瞬间秒杀的事。这是赶尽杀绝的节奏啊,你们想把我这副老骨头拆散么?不过我喜欢,我是一朵娇花,你们不用怜惜我,狠狠地砸吧。晚上是否有两更爆发,你们说了算!)
第二十章窝点
将沈薇薇送回学生宿舍的时候,陈可逸算是见识到了什么叫做万人空巷。刚到楼下呢,收到消息的人群就闻风而动,堵了个里三层外三层。那个小圈子里一起玩的人就不说了,还有许多平时不来往,甚至压根不认识的人,也使劲向前凑。
至于目的嘛,也很简单直接,无非是想来个公主抱什么的,庆祝下劫后余生……哎,这年头的年轻人呐,思想一点都不纯洁,哪像哥,讲究的是心灵上的共鸣。
这种热烈的场合,陈可逸懒得凑热闹,不声不响的就回到了自己的研究生宿舍。迎接他的只有空气,在一人一个房间的研究生宿舍里,几乎每一个人都是单独的个体,他们不像本科生那么无忧无虑,需要规划自己的事业和人生。
陈可逸早就习惯了,甚至还有些享受这种不受人打扰的安静。他洗了个澡,静静躺在床上,开始在脑海里规划起未来在桃源村建设自己家园的蓝图。
想着想着,他就睡了过去,做了一个梦,他在那个远离了浮躁社会的世外桃源中,感受到了那种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状态……
“大叔,太阳都晒屁股了,还在睡觉啊!”
也不知睡了多久,陈可逸正在做着桃源梦呢,迷糊间就听得房门砰砰作响,然后就传来沈薇薇清脆的声音。
没有公德心啊,一大早的又来扰人清梦!
陈可逸翻身下床,慢悠悠地穿衣服,敲门的声音越来越急促,并引来了一群怪蜀黍的围观。在围观这个技术层面上,就显示出研究生和本科生的差距了。
这些怪蜀黍围观的经验都很丰富,没有像小年轻那样激动,跑出来堵个里三层外三层,而是在自己的房间里,隔着猫眼偷看,深藏功与名。
“吱嘎”一声,陈可逸不疾不徐地打开了门,一眼就看到了沈薇薇,这丫头卸下了那一身土布衣服,换了一套走在时尚前沿的鹅黄sè连衣裙,十分有女人味。不知道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平rì里她可是不太喜欢这种太过娇柔的打扮。
总而言之,与昨天的村姑形象相比,有着本质的差别。
“大叔,你有没有发觉少了什么东西?”沈薇薇的大眼睛扑闪扑闪的,格外明亮。
难道哥身上什么部位给丢了?陈可逸摸了摸全身,没发现哪块肉少了,便摇了摇头。
“哎,大叔你真是迟钝,那么重要的东西丢了都没发现!”沈薇薇鄙视地撇撇嘴:“这玩意一天不在身边,简直感觉没法活啊!喏,现在知道了什么吧。”
陈可逸还没来得及说话,眼前突然就多了一个小盒子。
定睛一看,是一款手机的包装盒。
靠,哥还真把手机给忘了。自从掉进河里后,就再也找不到这个玩意了。
不过这也从侧面说明,已经成为生活必需品的手机,对陈可逸而言,却是个可有可无的东西。
“还记得老师我说过什么?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天涯海角,而是我在你身边,你却在玩手机。我这种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很少用这东西。”
“得了吧,你每天还开**呢!”沈薇薇俏皮地一笑。
靠,用**咋了?想到约炮神器了?现在的小娃娃啊,思想真是太复杂了!尼玛的,老师我一表人才,要约炮还需要借助工具?
隔在猫眼后的那些怪蜀黍们,见此情景,个个气愤难平:靠,不但老牛吃嫩草,还倒贴吃软饭,简直是丢男人的脸!TMD,老子都不知道给多少个女人,买了多少手机,电脑,化妆品了,结果直到现在还单着。
这些年轻妹纸啊,实在是太没原则了!
陈可逸接过盒子看了看,直接又退了回去:“太贵了,还是水果手机啊,你不会是卖肾去了吧?”
“哪有,这是人家过年攒的压岁钱。”沈薇薇嘟着嘴,带着一丝委屈的表情,说道:“辛辛苦苦存了好几年了,这次才下了决心大出血,买了两个手机。”
陈可逸这才注意到,沈薇薇也换了一个新手机,一模一样的款式,只是颜sè有点不同。
“那好吧,你花了多少,我给你。”陈可逸说道:“你又没有收入,花家里的钱为自己买什么,我不管;但送给我,我不接受。再怎么说,我也是有点收入的人嘛。”
沈薇薇在心里嘀咕道:切,本姑娘虽然不是研究生,但我也知道,你还没有讲师的编制,根本没收入。关键你学的是汉语言,不像其他专业的研究生那样,可以跟着导师在外面包项目做,哪来什么钱?还不是吃以前的老本。
知道归知道,她却不会点穿,她知道大叔是爱面子的人。
“大叔啊,你也是无功不受禄。要不是看在你救了我一命的份上,我也不会送东西给你。难道说,我的命还值不上一部水果?”沈薇薇认真地说道:“收下吧,要不我心里会不安的。实在不行,你就当做借我的,以后再还。”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陈可逸再不收,就显得矫情了。沈薇薇这丫头虽然有时候幼稚了点,但做人方面还挺上道,分明是送东西给别人,偏要说得是自己亏欠了人家,不收就是不给她面子。
现在的小盆友,很少有这样的了。
陈可逸收下手机,招呼道:“进来坐会吧。”
这都说了半天了,两人还在门口站着呢。
“今天先不坐了,大叔跟我走,我带你看看我们的新窝点!”沈薇薇眼睛一眨,兴奋地说道,随手拉起陈可逸的手,就往外走。
有伤风化啊!大庭广众之下拉拉扯扯,成何体统!猫眼后的怪蜀黍们,心中的悲鸣声此起彼伏:尼玛就是来刺激我们这些剩斗士的!
“窝点?”陈可逸一听这词,很是无语:你这是要做那种砍脑壳的大买卖了?
汉语言没学好,就是如此悲催啊!哥带的这门课,意义重大。
沈薇薇拉着陈可逸,一路出了后校门,径直带到了校外的一个小区里。
“你在校外租房子了?”陈可逸笑道:“哈哈,昨天问你还不老实,说没有男朋友。”
“什么男朋友?你以为我是要跟人同居?”沈薇薇的语气一下子怒了:“我不喜欢别人跟我开这种玩笑,尤其是你!”
汗,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尤其是我?
“好吧,我理解你,租房子是为了更好的学习。”陈可逸微笑道:“那你现在拉我过来,是让我做苦力,帮你搬家?”
“嘻嘻,那种粗活哪用得上大叔你啊,早就叫了一群老黄牛搞定了。”沈薇薇带着陈可逸进了屋,屋子已经收拾好了,几个老黄牛正在那里喘着粗气。
“老湿,好久不见,我们想死你了!”这些老黄牛都是熟面孔了,就是这伙人,忽悠哥来了一次说走就走的旅行,结果差点没走回来……
沈薇薇还真是够无耻的,分明是自己搬家,结果让这些老黄牛动手,她本人连嘴皮子都不动,径直到哥的宿舍来送手机了。这些老黄牛也是够任劳任怨的,要是换成哥,早就不知道躲哪去偷懒了,等到吃饭时间再出现。
年轻人,要学的东西还多啊!
陈可逸打量了一下沈薇薇的这个新窝点,简装的两室一厅,电器齐全,厨卫配套,布置地还挺温馨。对于一个学生来说,这样的窝当然算是很不错,甚至有些奢侈了。
分明一个人住,却偏要来个两室一厅,浪费了啊小盆友。
“别愣着了,都上桌子等着,本姑娘今天亲自动手,让你们一饱口福!”沈薇薇兴奋地嚷嚷着,让辛辛苦苦工作了半天的黄牛们有一种苦尽甘来的感觉,充满了期待。
作为唯一一个见到过沈薇薇做家务的人,陈可逸只感觉到虎躯一震,心里哇凉哇凉的。
“大叔,你可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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