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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另有其人。
为此,还曾有网友制作神专辑,《百家讲坛》易中天教授品三国,有一期就专门探寻了这个隐藏的**oss。
陈可逸让妹纸拿过来一支笔,在标签上写下了:“部将刘三刀”。
旁边的几个人都看楞了:这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听这名字,怎么那么2?
浅薄,太浅薄了!陈可逸看着这些人的神态,不禁摇了摇头,为他们感到遗憾:居然连三国第一神将都不知道,还好意思用来给蟋蟀命名。
赶紧回去看《新三国》几十遍,群雄会盟征讨董卓,一路刷怪势如破竹,直到打到虎牢关副本,遇到boss大奉先,就干不过去了,本初盟主正一筹莫展,突然听得一声天籁之音:
“吾有部将刘三刀,三刀之内可斩吕布于马下!”刹那间,霸气外露,直冲云霄。
这句台词,森森地出卖了深藏功与名的三刀哥,把被尘封的历史云烟还原。
第一神将,从此名扬天下。
……
另外几个公子哥,也都凑了凑热闹,各自选了蟋蟀,报了名,走到大台子的旁边坐下,一边等,一边看。
陈可逸以前还没认真看过斗虫,现在近距离参与,顿时兴奋得很,越看越有意思。陈可军则在旁边,一边看,一边对他进行科普。当然,那些基本功的知识,就直接掠过了,侧重讲的是实战,如何用芡草撩拨虫子。
不一会,陈可军就迎来了当面示范的机会。
“下一场,由虎痴许褚对阵抬榇庞德,请双方准备。”
陈可军打开瓷罐的盖子,气定神闲地用芡草撩拨了一下许褚,手法极为熟练,果不其然,许褚的状态立即就亢奋了许多。
那边的对手,貌似也是个熟人,向陈可军打了个招呼:“小军,对不住了,我其实不想赢你的,谁知道咱们分一组了。”
“我靠,好大的口气。”陈可军骂道:“哥最近走背运,谁都tmd幸灾乐祸,迟早让你们开开眼。”
“嘿嘿,你这临时雇佣兵,哪是我这庞德的对手,调养了一个月,现在已经是见神屠神,遇佛杀佛。”
“狗屁,你这个名字就不吉利,抬着棺材出战,那是找死的节奏。”陈可军这句话,倒是让陈可逸有些惊讶:靠,这厮居然还知道这个典故,原本我还真以为他是文盲呢。
“棺材是给你们准备的,就算要死,也不可能栽在你这许褚身上,至少得等到关二爷出马。”
陈可逸凑近前,轻声问了一句:“这家伙是谁啊,说话夹枪带棒的,不太友好。”
敢于在老陈家子弟面前不友好的人,着实少见。
陈可军楞了楞,欲言又止,做了一番思想斗争后,终于轻声说道:“他叫谢思凯,是你表哥。”
姓谢……陈可逸的脑子里嗡的一声:世界怎么就这么小呢?随便碰见个人,居然就是我的表哥。
更恼火的是,自己第一次来玩斗虫,就碰上了堂哥和表哥同室操戈的场景。看两人这剑拔弩张的样子,就可以想象出,两家之间的敌对,势同水火。
在凝重的气氛中,双方将虫子放了进去,开了闸。
“来来来,谁敢与我大战三百回合!”陈可军鼓了鼓劲,想要提升下士气,但效果似乎一般。
长期喂养的蟋蟀就是不一样,“抬榇庞德”都没用芡草撩拨,雄赳赳,气昂昂,凶相毕露,向着“虎痴许褚”冲过去。
许褚原地不动,看庞德到了跟前,双须一振,六足撑开,白色大牙一张一合,摆出迎敌架势。
庞德见对手似乎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也稳住虫身,二虫对峙,四须相碰,庞德调整着进攻方位,那样子明显是想一口将对手解决,不想拖泥带水。
陈可军暗暗揪心,庞德攻守兼备、法度谨严,显然调养地极好。自己这雇佣兵虽然实力不俗,但奈何磨合时间短……你妹的,输谁都可以,就是不能输给姓谢的!
突然,庞德方头一晃,闪电一般出招,“咔”的一声响,还未看清如何出口,许褚竟已经斜着身体飞出斗格,落在桌上。
小伙伴们都惊呆了:军少口口声声至少16强,结果居然一轮游,他最近到底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逢赌必输?
陈可军一时间脸色发白:老陈家的面子,都给丢光了……
第一百九十三章让你三招
陈可军本对自己选择的“虎痴许褚”抱有很大希望,没想到,却是以这样悲惨的结局告终。说好的大战三百回合呢?
“不穿衣服打架,果然是不行滴。”谢思凯得意地说道:“只有流氓混混,才这么不讲究,有伤风化,不过对某些人来说,这都是习惯性动作了。”
照理说,在这样的上层圈子里,很少有这么当场打脸的,即便有个输赢,往往都是相互递梯子,“承让承让”,“心悦诚服”之类的,你好我好大家好。
谢思凯这样吃果果的挑衅,藐视陈可军,其实就是在藐视老陈家,原本这样的做法是非常不合理,甚至是愚蠢的,但他还是这么做了。不过,这并不代表他是傻叉,实际上他非常聪明。他很清楚,他不怕树这个敌,如果家里人知道了,非但不会指责他,还会为他而自豪。
由此可见,陈家和谢家的矛盾,到底有多深!
按照陈可军的性格,平日里也不是能吃亏的主,但今儿这事,确实弄得没脾气,真正意义上的完败,用当下流行的话来说,菊花都被爆出翔来了。
“没意思,最近手气太臭,不适合赌博。”陈可军只能自己跟自己较劲,对陈可逸说道:“算了,咱走吧。”
继续留在这里,只有被谢思凯冷嘲热讽的份,接二连三地打脸,还没有还手之力。
本来的好心情,现在已经消失殆尽,弄得他只想逃离。
邱明山等人也没劝他,大家都心知肚明是怎么回事。他要走就走吧,呆在这里也没意思,不过老陈家的子弟被人当场给气走,说出去也够丢人的。
哎,走与不走。都是丢人……
“先别急,我的部将刘三刀还没上场呢。”陈可逸却是摇了摇头,有些肉疼地说道:“花了一百大洋买的呢,怎么也得听个水响。”
陈可军都无语了:尼玛,哥花了50万买的虎痴许诸,分分钟就被爆了菊花;你一百块钱买的废虫子,还要听水响?
是我不明白,还是这个世界变化太快?
不但是陈可军不明白,旁观的人也都看不懂,不少人都在心里嘀咕:这新来的家伙。一看就是纯粹的菜鸟,完全不了解斗虫,不知道这里面的水有多深。最后的结果显而易见,肯定是丢脸。
图样图森破。
“哈哈,这种态度是很好的,奥运精神,重在参与嘛。”谢思凯在一旁说起了风凉话。
不过让他有些疑惑的是,陈可逸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以前从来没看到过呢?而且看他他和陈可军之间的态度。完全是平起平坐的架势,显然不是跟班和马仔,不知道是哪门子的亲戚?
管他的呢,只要是跟老陈家有关的人。一律踩之!
斗虫赛依然在继续,一场接一场。不过有了这个插曲之后,很多人的注意力都聚集在了陈可逸的身上,想看看他口中价值一百块钱的废虫。究竟能闹什么笑话出来。
一轮游那是肯定的,关键是看有多惨。也不知道他第一轮的对手是谁?哎,这人的运气真好。碰上这么个对手,跟轮空没啥区别。
怀着这样的期待,一边看比赛,一边等待着,终于等到了历史性的一刻。
“下一场,由“恶来典韦”,对阵“部将刘三刀。”请双方做好准备。”
呃,哥的第一轮对手,也是个雇佣兵。
陈可逸还记得典韦的价格,大概跟许褚差不多。这是一场一百块与五十万的对决。
“典韦跟你的许褚差不多,应该也是所谓上校级别的吧?”陈可逸偷偷问了问奇葩的二哥:“那你评一评,我这个三刀,应该是什么军衔?”
“靠,你这个还想要军衔?普通士兵。”陈可军没好气地说道。他甚至觉得自己还太过客气了,什么普通士兵?断胳膊断腿的,只能说是退役老兵,而且还是没上过战场,当陪练把自己玩残了的废物兵。
我靠,堂堂三国第一神将,居然没军衔?陈可逸不服气了,说道:“那我现在就授予刘三刀五星上将的军衔。”
一群人都听得有些错乱了:搞错没有?
“闲话少说,斗格上见真章。任你说破了天,授予宇宙第一元帅,它也是一合之将。”谢思凯在一旁不屑地说道:“要打就打,不打就赶紧退赛,别在这里丢人。”
陈可军心里有气,偏偏又像是被人拿住了七寸,动弹不得。
哎,败军之将,何以言勇?这个世界没什么道理,胜利者说什么,那真理就是什么。
“要上就上吧,早死早安生。”陈可军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对陈可逸说道。
他现在巴不得赶紧走,这个地方真是一刻都不想呆了。
“我先撩拨撩拨刘三刀。”陈可逸装模作样地拿起一根芡草,学着别人的样子,撩拨部将刘三刀。
但模仿终究是模仿,内行人一眼就看得出来。一群人看的想笑,碍着老陈家的面子又不太好意思笑,憋在心里别提多难受。
“这位朋友,你的手法很独特,是自创的?”谢思凯却没有顾虑,本着对陈家人能踩就踩的原则,极尽讽刺之能事。
“是啊,自创的。”陈可逸心里一动:反正都不专业,又何必有样学样呢,哥要自创独门秘籍。
于是乎,芡草也不拨了,他轻轻地把刘三刀从瓦盆里拿出来,捧在手心里,神不知鬼不觉地将体内的水珠,引导了几滴进去。
其实他也不知道有没有效果,就是试一试。也不全是为了赌博,看着这伤残的虫子挺可怜的,给治一治吧,就算没法再上场,退役了也要生活不是?不能像对待当年抗日的**序列的老战士一样,不闻不问,时不时还扣个反革命的帽子。
如果有一天,你老无所依,哥也会把你葬在《新闻联播》里。
“哟,还真是新奇的法子。”谢思凯拼命忍住笑,越说越来劲了:“回头得空了,咱哥两交流交流,也让哥们学习学习先进的经验。”
“请双方上阵。”
陈可逸将刘三刀放进了斗格里。
“恶来典韦”的主人,叫罗强,一直都是跟着谢思凯混的,平日里谢思凯和陈可军斗,他自知没资格参合,只能旁观;不过,现在他觉得自己机会来了。
一看刘三刀那个头,牙口,就在心里笑;再仔细一看,六条腿都折了两条,翅膀也有撕裂痕迹。
斗过虫的人都知道,这种状况的虫子,彻底废了,神仙难救。
他的心情非常之好,想不到第一轮就拣到这么一个软柿子捏,还能得到谢思凯的好印象,真是天助我也。
罗强兴高采烈,撩拨了一下“恶来典韦”,放进了斗格里。
兴致一起,还配了句台词:“看我三步之内,取你小命!”
斗格中间的闸门开启,“恶来典韦”率先冲过中线,挥舞着两只大牙,好象两柄利斧,振翅狂鸣,声若洪钟,真好比典韦在曹营前耀武扬威的样子。
反观“部将刘三刀”,哪里有半点勇猛的样子,缩在斗格一角不敢迎战。
典韦很是亢奋,冲过去两只大牙对准“部将刘三刀”拦腰就是一剪,刘三刀躲闪不及,直接挨了一下,看得陈可军快要泪流满面。
我靠啊,这尼玛什么战斗?根本就是一边倒。
斗了大约一分多钟,都是典韦追着刘三刀咬,刘三刀根本没有还嘴之力。
“哈哈,赶紧举白旗吧,投降输一半。”罗强哈哈笑道:“再这么下去,可就当场咬死了。”
“作为五星上将,欺负你这种上校,先得让三招。”陈可逸脸皮倒是够厚,说起这话来脸不红心不跳。
不过他这话,落在众人耳朵里,顿时笑声一片。这种感觉就像是国足一上来就被人灌了三个,然后双手叉腰,牛逼闪闪地说道:哥先让你三个……
陈可军都觉得有些抬不起头了,本来以为自己已经够丢脸了,没想到还有更丢人的。
在一片讪笑中,唯独有一双眼睛,闪着一丝讶异的目光。
“怪了。”邱明山作为一个大行家,看出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来:“部将刘三刀”虽然处处退缩,但丝毫没有慌乱。想想看,断腿断翅的虫子,已经完全丧失了战斗力,按照常理,被一只上校级的典韦猛追猛打,应该早就崩溃了,但它居然到现在都没完蛋。
难道它还想死撑着,来一盘和局?难啊!但是精神可嘉,到这个份上,即便输了,也虽败犹荣。
一只废掉的虫子,早就斗志全无,居然能有如此顽强坚韧的意识?
他用余光看了看气定神闲的陈可逸,心里有些震惊:这家伙,不简单。
“三招已经过了,不用再让了吧。”罗强笑道:“出手反击啊,弄死典韦。要不要我让你三招啊?”
“啥,让三招?太不把自己的命当命了吧。三刀下去,吕布都挂了。”陈可逸摇头叹息道:“友谊第一,比赛第二,切磋武艺而已,还是不要下狠手了吧。”
一阵哄笑声响起,在大家眼里,陈可逸越来越像个笑柄。
“不对,刘三刀反击了!”刹那之间,虫子间的战斗,变生肘腋…。。
第一百九十四章不忘老本行
邱明山或许是一群围观的人里,唯一把注意力放在斗格里的人,也是最早觉察到异常的。
不过说实话,当时他也没想那么多,就是惊讶于刘三刀这只废虫子的顽强精神,以及抗击打能力;至于反击什么的,倒是没想过。
腿断了两条,翅膀被撕裂,有着严重创伤的蟋蟀,已经完全失去了战斗的能力。还想反击?天方夜谭!
但就在这时,他还真的看见,刘三刀反击了,顿时惊讶地喊出声来。
众人循声望去,看见斗格里的场景,顿时傻眼。
“部将刘三刀”毕竟也是长期给猛将们当陪练的货,碍于自身体格和天赋,实力平平,但眼界高,经验丰富。
或许先前被“恶来典韦”追着打,一方面是在养伤,恢复身体;另一方面,也可能是诱敌深入,看清对手的套路。被揍了这么多下,似乎它也看透了,“恶来典韦”就那么两下子,黔之驴,不足惧。
忍了这么久,刘三刀终于露出了峥嵘的一面,果断开始反击了。
它猛地一扭身,利钳一张,重重一口,竟将“恶来典韦”腾空甩起,然后脑袋一甩,将典韦重重地甩了出去,摔了个肚皮朝上,刘三刀跟上去,挥动利钳,对着典韦的肚皮,一刀,两刀,三刀……
秒杀,真正意义上的三刀绝杀!
“看到没,这就是传说中的三刀之神,任谁来,都是三刀斩于马下。不多一刀,也不少一刀。”陈可逸叹了一口气,有点猫哭耗子的语气:“哎,我都说了友谊第一,比赛第二。结果你不听,非要下重手,很伤感情的,朋友。”
一群人看得目瞪口呆,尤其是罗强,嘴巴张得可以硬生生塞进一个鸡蛋。
“怎么可能?这只虫子分明就是废物。”他完全不能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感觉自己像是在做梦,而且还是噩梦。
在场的人,基本上都是这么一种感觉:残疾的虫子,怎么突然生猛了?
别说他们。实际上连陈可逸都意想不到:输入水珠,也就是死马当活马医,给这只可怜的蟋蟀治治伤,让它好受点。没想到竟然弄出这样的效果,看这情形,比没受伤的时候还要生猛地多了!
不但是治了伤,似乎还改造了它的身体……
哥这水珠,越来越神奇了?不知道能不能强化人的身体,那可就牛逼大发了。
不过蟋蟀毕竟是太小太小的玩意了。跟人体没法比。要改造人,估摸着一时半会办不到,能够治愈就算烧高香拜菩萨的干活了。
“刘三刀果然厉害。”陈可军兴奋地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把正在耀武扬威的刘三刀给装进瓦盆里。
“哪能不厉害。三国第一神将,单挑吕布无压力。”陈可逸叹了一句:“可惜对手太差,没显出实力来。”
你妹,一吕二赵三典韦。实力还差了?
当然,名字都是胡乱取的,谁管那么多。回头谁高兴了。还能给自己的虫子取个齐天大圣,别人也说不出啥来。
罗强被呛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先前那股子兴奋劲早就消散了。本以为是逮到个软柿子捏,天助我也;没想到,结果会是这样,天亡我也!
谢思凯显然也没什么好心情,瞪了罗强一眼,在心里嘀咕了一句:“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废物。”
虽然他也亲眼见到刘三刀这只废虫子奇迹般地表现,但在他的心里,仍然觉得这只虫子的实力不足为惧。“恶来典韦”居然连这只小虫子都搞不定,不应该是虫子自身的问题,而是罗强撩拨不得法。
现买的虫子,没亲手调养训练,就是不得力。像罗强这种人,办事不牢靠,难以堪大任。
罗强欲哭无泪:靠啊,马屁拍到马腿上了!风头没出到,反而成了笑话。
“逸少,这只部将刘三刀,能不能转手给我?”邱明山突然没来由地说了一句:“价格方面好说,你给个数。”
我靠,这是什么节奏?这只虫子,本来就是你们卖给我的,现在又要买回去?
“是不是觉得一百块卖给我,太亏了?”陈可逸说道:“要不,我再加点?”
“逸少说笑了,我邱四再这么没品,也绝对做不出这等事来。我只是很好奇,”邱明山说道:“想不到一只完全废掉的虫子,也给调教出来了,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状况。”
听这意思,他似乎是想进行研究,看看这只蟋蟀有什么特别之处?
不用研究了,除了哥,全世界没人能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照理说,刘三刀本来就是你们的,我也不该抢。但现在它跟着我南征北战,我还有点不舍得丢弃了。”陈可逸婉拒了邱明山回购虫子的想法。
“没关系,逸少不愿意忍痛割爱,我完全理解。”邱明山笑道:“让我们拭目以待,看看刘三刀在逸少的指挥下,是如何大杀四方,所向披靡。”
“嘿嘿,侥幸,侥幸。”陈可逸谦虚了一句,心里多少还是有点臭屁的:
同样一只蟋蟀,在别人手下是废物,到了哥手中,就变废为宝。
这个就像是三国的诸多名将,总是有一个老生常谈,“未得其主”,直到“投与明公,肝脑涂地”,充分说明一个现实:千里马常有,伯乐不常有。
这个世界,并不是只要是金子,就一定会发光,关键是要跟对人。刘三刀为什么会埋没了,因为主公不给力嘛,要不是《新三国》的神编剧,设计出那句神一样的台词,广大人民群众还会继续被罗贯中那厮给蒙蔽。
现在跟着哥这个英明的主公,想不扬名立万都不行,哇咔咔!
“哼,知道是侥幸就好。”
谢思凯听着这话,看着陈可逸这样的表情,心里不太舒服:不就是瞎猫撞到死耗子,碰上罗强这种菜鸟,侥幸赢了一场嘛,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要是遇上我的庞德,保证让你渣都不剩……
“哟,有的人赢得起输不起,看个热闹都叽叽喳喳,什么赌品啊?”
一直萎靡的陈可军,现在精神头一下子就上来了,情绪高涨,得意地对着谢思凯,说道:“俗话说,赌品看人品,一点没错。”
“你别得意,不就是赢了一场嘛,路还长的很,但愿不要遇到我,否则有你们的苦头吃。”谢思凯自然也不会退让,嚷嚷着:“咱们战场上见真章,不把你们姓陈的给干趴下,简直愧对我这个姓。”
陈可逸有些头疼:想不到老陈家和老谢家,已经到了如此水火不容的地步了。
自己无论站在哪边的立场上,都不太好办。
谢思凯这个表哥,明显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很难想象,当他知道的一刻,会是什么样的反应?会不会是“你这卖主求荣的叛徒,三姓家奴!”
慎重,一定要慎重啊,现在还是低调点好,不暴露。
在一片惊叹声中,第一轮的比赛,就算是结束了。
接下来就是第二轮的抽签,说来也是巧,“部将刘三刀”还真就是好死不死地与“抬榇庞德”狭路相逢。
结果一出来,就引起一阵轰动。
“没办法,天要让你亡。”谢思凯像是中了彩票大奖,惊喜得很。
“上次让你侥幸赢了一阵,这次就这么好的运气了。”陈可军嘴还挺硬的:“这次就由我兄弟来报仇。”
话虽这么说,但心里还是没底:刘三刀有几斤几两,专业人士看一眼,就心中了然。
上盘不知道为什么出现了奇迹,或许真是对手疏忽了;这次面对的是一心想要羞辱陈家的谢思凯,要想爆冷,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老弟,你跟我来一下。”陈可军拉着陈可逸就出去了。
现在还早,等到刘三刀那一场还有些时间,他觉得这段时间不能浪费了,要拿出自己的本事来,好好把这只虫子给调教一下。
临阵磨枪,不快也光嘛。
“虫子本身的实力,是一方面,主人的技艺,也非常重要。我那许褚就是因为不是自己调养的,所以吃了亏。”陈可军说道这里,还有些不爽:“其实,要是经过几场战斗的磨合,还是能有所作为的,谁知道第一场就碰上谢思凯那厮,那只虫子他调养了一个月,战斗力强的很,这才导致我最后棋差一招。”
尼玛,都被打得找不到北了,还“棋差一招”,真是输了还不忘给自己脸上贴金,颇有国足风范。
“战略上要藐视敌人,战术上要重视敌人。”陈可军说道:“为了这场战斗的胜利,我决定把压箱底的功夫教给你。”
“唔,有什么绝招?”陈可逸问道。
“按照我的方子,去抓些中药材,熬制一下,然后弄一根老鼠的胡须,泡在药材里。用这鼠须代替芡草,来撩拨虫子,有奇效。”陈可军作为纨绔,在这种歪门邪道方面,的确有些道行。
“现在临时抱佛脚,来得及?”
“就是考虑到时间紧迫,才用这个速成的法子。要是时间充裕,就用绝招了。”
“什么绝招?”陈可逸好奇地问道。
“弄几只母的,让刘三刀过上性福的生活。”
我靠,淫才就是淫才,干什么都不忘他的老本行……
第一百九十五章圣斗士的套路
“这是什么原理?”陈可逸问道。
“废话,跟人是一样的原理,女人让男人成长。”陈可军振振有词道:“有了女人,男人肩上的责任感就强了,干什么都更有劲头了。”
“也不一定,你的女人都能凑一个连了,也没看你有什么责任感。”
“咳咳……跑题了。”陈可军被这句话呛得不行,尴尬地咳了两声,迅速转移话题:“配偶的事过后再说,先去抓药,泡鼠须。”
说句实话,陈可逸对这种所谓的秘密武器,是不太感冒的。有水珠在,比什么都有效。但转念一想,刘三刀要爆发,要**丝逆袭高富帅,总需要个理由吧。
陈可军有丰富的调养经验,有秘方,由他来提供逆袭的理由,再好不过。有理有据,让人信服。就算别人有个什么怀疑,也能说得过去。
两人立即出门,找了一家中药铺,按照陈可军的秘方,抓了几味药材,然后就着药店里的工具开始折腾,
别看陈可军干正事不成,鼓捣起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还挺像是那么回事,用石臼把药材捣碎,调了点蜂蜜放在钵里,用文火煎;煎好后用竹筛子把粗药渣过滤掉,弄出一小钵药水来。
举手投足之间,陈可军居然隐隐然透着一股子中医的范儿……让人不得不感叹,这厮对于玩乐的执着追求,尼玛玩个蟋蟀,都涨了这么多姿势!
药水熬好后,陈可逸扔了几根鼠须,泡了一会,就算是大功告成了。
“虽然你这刘三刀越看越不靠谱,实力比起那个庞德不知道差了多少档次,但是经过我的妙招,就可以一战了。”陈可军信心满满地说道。
尼玛。什么叫做不靠谱,还能有你的许褚那么不靠谱的?一个回合就挂了,要是我,都不好意思说出来了。
“恩,有二哥的帮助,赢面陡增,想输都难。”陈可逸虽然心里不以为然,但是表面功夫还是要做滴。
“咱们先回去,边走边说。”陈可军一边走,一边对陈可逸说:“一会我传授你。撩拨虫子的手法和要诀。放心好了,只要学会了我的绝招,区区庞德,怎么会是对手?”
败军之将,还“绝招”,还“区区庞德不是对手”,要不要表现地这么专业啊?
一路上,陈可军喋喋不休的,把他的那套经验和要诀。都告诉了陈可逸,很是郑重其事,弄得有点像是古代的老师传授看家本领给弟子似的。
“痛击谢家的挑衅,扬我陈家威风的时候。到了。老弟,甩开膀子,勇敢地去战斗吧,我就是你最坚强的后盾!”
陈可逸很是无语:你都输得快当裤子了。还尼玛坚强后盾……回头要赢了,你还居功至伟了?不过这也好,免得把哥推到风口浪尖去。我只要闷声发大财就好。
不一会,两人回到了四合院里,紧张刺激,扣人心弦的大战还在继续着,已经接近了第二轮的尾声,很快就要到刘三刀出场了。
“哟,好一会功夫没见,我还以为你们吓得溜了。”谢思凯眼尖,看到两人的身影再度出现,当即开口,冷嘲热讽了一句。
“是啊,我好怕,我怕你输得找不到北。”陈可军故作夸张地回应道。
“切,不知道你哪来的底气,在我面前装什么象?”谢思凯不屑地应道:“还不就是狗鼻子插大葱的货,姓陈的都是这样的,嚷嚷地厉害,其实哪有什么真本事?”
“得了吧,你们姓谢的哪有什么好东西?”陈可军也不甘示弱。
对于两人这样的争执,旁观的人群似乎已经习以为常,没人插嘴劝一句。
当然,也没几个人,有那个资格劝。
老陈家和老谢家的世代恩怨,谁能三言两语就给化解了?
这神仙打架的事,咱凡人还是别掺和,免得躺着中枪。
“下一场,由部将刘三刀,对阵抬榇庞德。”
万众期待的一场对决,总算是到了。陈可军和谢思凯也暂时停止了唇枪舌剑,战场上见真章。
战斗还没开始,周围就被围得水泄不通了。
谢思凯自信满满地将瓷罐子打开,以极为熟练的手法,用芊草撩拨了庞德。
“抬榇庞德”顿时就像是打了鸡血,充满了斗志,在斗格里耀武扬威,亢奋地挥舞着大钳子,像是舞弄一双黑紫色的大戟,威风凛凛,霸气外露。
“不但虫子实力强,主人的调养更是得法,其战斗力不容小觑。”
一直冷眼旁观的邱明山,也不由得暗暗点了点头,同时对陈可逸的前景,感到不太妙:除非有奇迹发生,否则以双方的硬实力,实在没有什么悬念……
这也是在场诸人的一致看法:刘三刀败局已定,唯一的悬念,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陈可逸轻轻打开瓦盆,然后用刚刚泡好药的鼠须,撩拨“部将刘三刀”。
这次他使用的是陈可军方才教他的手法,轻轻地在刘三刀的白色大牙上一扫,刘三刀立即振翅长鸣,在瓦盆里形成了回声,嗡嗡作响,气势拉得很足。
呃,看来这法子还有的有点效果,看刘三刀这样子,像是吃了春药似的,亢奋地不行,挥舞着钳子,像是宣花大斧。
当然,主要还是水珠的作用,改造了刘三刀的体质,陈可军的“春药”,起个辅助的提升作用,说地形象点,其实就像是体育运动里的兴奋剂。
“哈哈,放心大胆地冲!”陈可军兴奋地为刘三刀配了一句音:“我的大斧,已经饥渴难耐了!”
陈可逸闻言,顿时有一种风中凌乱的赶脚。
“部将刘三刀”和“抬榇庞德”,都下到了斗盆里,随着闸门一开,一场血战似乎在所难免。
庞德明显要比刘三刀魁梧,体格大了一大块,额头前冲出角,弓背阔领,翅膀磷光点点,黑紫色的大钳霸气十足,不愧是一只猛将虫。
谢思凯又用芡草撩拨了一下,庞德兴奋异常,斗志高涨,迅速冲着刘三刀,就冲将过来。大钳子趁势一挥,宣花大斧,拦腰夹至。
好强大的冲击力!
反观刘三刀,却没有立即给予针锋相对的回应,不知道是不是被强大的对手给吓呆了,不躲不闪,也不还击,左翅被庞德的大斧划过,被刮下一小片。
众人看得直摇头:果不其然,这根本不是一个档次的战斗。仅仅一个回合,刘三刀就受伤了。
不过这也没办法,实力差距太大了!
“哈哈,果然是神将级别的虫子,充分诠释了不动如山的涵义。”谢思凯得意地笑道:“莫非也是本着友谊第一,比赛第二的宗旨?”
陈可军被这句话给呛着了,气得直报怨:“我靠,真是邪门了,怎么不反击啊?即使不反击,tmd也该逃吧,居然连躲都不躲,不会是吓傻了吧?
我说老弟啊,我教你那撩拨的法子,你到底掌握了精髓没?怎么比不撩拨还惨?”
“这是一贯的习惯嘛,先让对手三招。”陈可逸说道:“要揍人,先挨揍,圣斗士里的五小强就是这么个套路。不管遇到的是高手还是菜鸟,都是这套流程。”
陈可军很无语:“真就搞不明白,为什么总是要先挨揍了再发飙,而不是一开始就放大招,把对手干趴下呢?”
“废话,你斗地主的时候,先扔炸弹啊?”陈可逸的这个比喻,形象生动,贴合生活,具有深层次的教育意义。
陈可军想了想,点头说道:“似乎还真是这么个理。”
理是怎么个理,不过陈可逸没告诉他实话:五小强之所以每次都要先被虐,再虐人,其实不是为了保存实力;最根本的原因是——
剧情需要!
尼玛一出手就把敌人干趴下,观众还看个毛线?
正说话间,周围又是一阵惊叹声,原来刘三刀又被庞德给夹了一钳子。
“哈哈,两招已经让过了,现在应该反击了吧?”谢思凯戏谑地挑衅道:“再让下去,只怕小命都不保了。”
“玛德,看来需要哥亲自出手。”陈可军有些急了,掏出一根鼠须:“我来撩拨一下。”
“军少,请尊重规则。”这时,一直没有说话的邱明山,突然口气严肃地说道。
无论陈可军和谢思凯怎么针锋相对,他都不闻不问,两不相帮;但是陈可军现在想要越俎代庖,这是不允许的。这个圈子里,最讲究的就是一个规矩。两人斗虫,旁人绝不允许插手。
陈可军自知理亏,悻悻地退后了一步。
谢思凯乐得哈哈大笑:“我劝你们还是投降了吧,死撑也没用,胜负已分。”
众人皆以为然。
倒是邱明山觉得有些古怪:根据自己的观察,刘三刀虽然一直在吃亏,但是并没有垮,尤其是它的抗击打能力,比以前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但为什么不主动进攻呢?难道真的是先让三招?扯淡呢,虫子哪来这么高深的思想觉悟。
正在疑惑着呢,更夸张的第三招出现了:庞德黑紫色的大牙一张一合,把刘三刀的白牙紧紧咬住,仗着自己头大脖子粗,猛地把刘三刀的脑袋按在了盆底。
这是杀人灭口的节奏啊!
第一百九十六章说了三刀就三刀
众人见状,一片惊呼:看这情形,刘三刀是九死一生了。
“三招让够了么,赶紧反击吧。”谢思凯脸上的笑容,快要融化不开了。
陈可军见状,叹息一声,无奈地拍了拍脑门:“有心杀贼,无力回天!”
邱明山也暗暗摇了摇头:看来自己还是高估了刘三刀,或者说是高估了陈可逸。
想来也是,这世界上的一切,都是用实力说话,哪来那么多运气?
要说陈可逸真的是有什么夺天地造化的逆天手段,他还真的不相信。前一轮刘三刀的胜出,也许只能归功于运气。
运气这玩意,可一可二不可三,终归有丢掉的时候。
反观谢思凯的庞德,气势如虹,攻击是何等凌厉,可以说是不要命地进攻,进攻,再进攻!果真应了它的名字“抬榇庞德”,当真是抬着棺材在战斗,不要命地干!
遇上这样勇猛无畏的强将,刘三刀能挨过三回合,或许就已经算是尽力了……
“一,二,三,四……”众人注视着斗盆,低声数着数,心说刘三刀要是不能及时摆脱庞德的强压,大牙就会松垮,合都合不拢,输得体无完肤。
谢思凯好整以暇地喝了一杯水,先看着斗盆里惨遭蹂躏的刘三刀,又顺眼看了看满头大汗的陈可军,顿时觉得人生快意,斗虫就是要这样才有乐趣。
“应该要反击了吧,我好怕。”
就在众人都觉得尘埃落定的时候,“部将刘三刀”突然间向上一顶,将比自己个头大了许多的庞德,直接给顶翻了。
围观众人,顿时一片惊呼之声。
谢思凯的目光瞬间一愣,搞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庞德,不许放水。咬死他!”他依然认为是庞德疏忽大意了,又用芡草撩拨了一下,鼓励它一鼓作气,干死刘三刀。
“抬榇庞德”经过撩拨,又恢复了杀气,出手就冲着“部将刘三刀”的左前腿夹去,看那狠劲,是想直接留下一条腿。
攻势凌厉,凶猛绝伦,若是这一下被夹实了。不死都要脱层皮。
一群人看得屏住了呼吸。
邱明山看得极为投入,眼睛都不眨一下。以他的眼光看来,双方的实力差距实在太大,刘三刀虽然顽强,能抗击打,但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到头来,还是难逃一死。
躲得过一次两次。躲不过三次四次。已经挨了三招了,再中招,就是毙命的杀招了。
就在这时,他突然看见了让他震惊无比的一幕。
“部将刘三刀”猛然间暴起。毫无征兆地出牙,在“抬榇庞德”粗壮的脖颈上狠狠一咬,立时咬出一道口子来。
触目惊心!
围观的人一下子全都站起来了,但却没有任何喧闹。全场鸦雀无声。
实在是太震撼,太出人意料了。
庞德突然间遭此袭击,猝不及防。顿时慌了阵脚,方寸大乱,任凭谢思凯的芡草撩拨,一时之间也没有恢复正常状态。
谢思凯的心里,一瞬间有种奇异之极的念头涌上脑海:庞德似乎是畏惧了……
怎么可能?抬榇庞德,以勇猛著称。抬着棺材去迎战,怕过谁来着?
“老弟,有戏,赶紧再撩拨一下。”陈可军原本都意志消沉了,现在见到突然反转的局面,一下子就来了精神,活像是用了兴奋剂,激动地对陈可逸喊道:“一鼓作气,干掉对手!”
“不需要撩拨了吧,神将出手的时候,最不喜欢的就是别人在旁边指指点点了。”陈可逸在一片紧张的气氛中,犹自镇定,反倒像个事外人一般,双手叉在胸前,悠闲自得地看戏。
太托大了吧!
不但陈可军无语,听到这话的围观人群,也都无言以对:骄兵必败啊。
邱明山却是闪过一抹异色:虽然只接触了两次,但自己看人挺准,陈可逸这人不像是那种不知深浅的人。他如此有把握,必然有其道理。莫非这只刘三刀真有什么玄机不成?
他甚至有一种感觉:刘三刀之所以不进攻,仿佛是有些不适应,感觉就像是不太相信的能力达到了那么高的层次,以前当陪练的时候,早就习惯了被动挨打。
这是信心的问题,或许它到现在,都没正确认识到自己目前所拥有的真正实力,所以每次战斗,都是先观望,挨打;待得摸清对手的实力之后,再悍然出手?
感觉上应该是如此的。但毕竟到现在,也就看了一场半,谁知道呢?还需要继续观望才是。
战斗在继续,他瞪大了眼睛,眨都没眨一下,密切地关注着斗盆里的形势。
庞德不知道怎么的,被咬了一下之后,似乎连斗志都失去了,扭头就想跑。哪里还有之前那威风凛凛,悍不畏死的风头?
而之前一直不怎么动弹的刘三刀,此时却是动若脱兔,以极为敏捷的身法,从后面追了上去,一双铁钳犹如宣花大斧,斜刺里就哗啦了下去。
当真是应了陈可军的那句“我的大斧已经饥渴难耐啦!”
这一刀,砍得是结结实实,直接断了庞德的两条腿,顿时就掀翻在地。
接着,哗哗又是两刀,正中庞德的肚腹,将内脏都给破了出来。
庞德挣扎了两下,随即就失去了活力,当场毙命!
这一切发生地如此之快,从开始反击,到致命,只在转瞬之间。当真是“取汝狗头,如探囊取物!”
“我靠,这么生猛!”陈可军掩饰不住狂喜,大声赞叹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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