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小说巨匠 第 14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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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敬亭既然知道对方的风格,当然自有应对措施,回道:“扯上女人,自然就是鸡。巴的事情,这个逻辑很通顺啊”

    “哈哈,大叔好辩,似乎历史上这种破事还挺多,明明是男人们的战争,最后好死不死地要拉上女人,最后还要无耻地来一句红颜祸水”

    “著名女性之友贾宝玉先生曾经说过一句话‘男人都是泥做的,女儿家都是水做的’,或许你们会有共同话题”

    “贾宝玉?不会又是一个虚伪的情感专家之类吧,不过这句话倒没错”

    柳敬亭不想继续这个话题,顺口问道:“准备多少集?”

    “二十,开始关心自己的稿费啦?还以为大叔你是个不沾人间烟尘的出尘神仙”

    “大侄女说笑了,吃喝拉撒一样不差”

    “是艾不管是什么样的人,不管他地位多高,名气多大,多光芒万丈,想到他拉屎撒尿的样子,也不外如是”

    柳敬亭苦笑一声,回了一个中指和大拇指

    “大叔,我真的是个姑娘,你频频对我竖中指,不怕我告诉我男朋友?”

    省略号……

    “嘻嘻,不说笑了,难得今天大叔兴致高昂,冒昧地问一句,改天想和我男朋友请大叔吃顿饭,不知能不能赏脸”

    柳敬亭皱了皱眉,又点开那个剧本看了一下,剧本中文字细腻有致,真有三分女性气质,莫非这朵刀花真的是历经人间沧桑看惯云卷云舒的猛人?

    那要不要见见呢?

    柳敬亭忽然有些苦恼,愤愤自语道:“好奇心真是害死人,还让不让人保持神秘感了?”

    “在犹豫什么?不会认为我是什么大叔控,看到你之后一见倾心,无法自拔吧?”

    “呃……”

    “真想对你竖中指,你是不是小说写多了,情不自禁地给自己装了主角光环,觉得凡是见过你或者跟你有关联过的女孩子都要努力倒贴,不顾一切入你?”

    “我已经有世上最好的女孩,尽管其他的都是很好很好的,可是我偏偏,嗯,当然也很喜欢啦,不过仅此而已,我又不是中的男主角,我只是的作者,而已”

    “那你呃个屁艾带上你最好的女孩一起嘛”

    “我跟她商量一下吧”

    “大叔居然惧内,看来大婶手段很厉害啊”

    柳敬亭忍俊不禁,想到弥琥知道有人叫她大婶,不知会不会带刀去砍人?

    “惧内是中华名族传统美德,呵呵”

    非常无力的一个回应

    “以大叔的才华,将来必然不凡,面对的诱惑必然不少,倘若有一日让我知道大叔负了大婶,我就把今日对话,截图发到所有论坛”

    柳敬亭持续无语,沉默稍顷,刀花突然发了一句颇有些莫名其妙的话:“消有一天我可以像大叔一样,做一个心平气和的写字人,每日没事就坐船去河里睡觉,夜里穿着一件长长的风衣,手插在口袋里,绕着清冷的街道走路,如果下点雨就更好了,混身湿个干净”

    柳敬亭看了两遍这段充满意识流的话,谨慎回到:“被雨淋到,会感冒!”

    “大叔好幽默,大叔也喜欢看被雨淋后的漂亮姑娘吧?”

    “大叔只喜欢看大婶,大侄女去写剧本吧”

    “28号我未亲男朋友生日,我在江海九五广场给他举行一个演唱会,带大婶一起来,我们招待你们”

    “未亲男友?”

    “他还没亲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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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一章一个熟悉女孩的来画

    跟莫名其妙的刀花聊天结束后,柳敬亭再次回看了一遍剧本,试图从言语间的蛛丝马迹中找到什么证明编剧本人身份的印记

    柳敬亭之前并没有见过剧本,即便他脑子里承载着卷帙浩繁的作品,但并不包括影视剧本,依照他的理解,可能是和话剧有某些共通地方的文字sg

    背景人物道具事件介绍对话旁白……

    这么一看,这个剧本颇有几处不成熟的地方,最显著的特点是抽象性用词过多,夸张句过多,对于一个剧本来说,类似于“铺天盖地的士兵”“无法言说的目光”“尊贵的酒杯”这种词汇必然是不规范的,景物人物道具都需要具体,或许上面三个词可以用“一支万人队”“饱含愤怒和仇恨的目光”“泛着青光的铜杯”,如此云云

    这样看来,“莫名其妙的刀花”并不是一个专业的编剧,虽然他在很多地方刻意避免这种情况的发生,但是一旦文字稠密起来,他会不自觉用上那些词汇

    另外一点就是,剧本的文字华丽有余,朴实不足,人物对话也缺少辨识度,很多愤世嫉俗的话,更像是作者在表达自己的观点,借古讽今,借物抒情

    当单纯作为一个文本,这些东西横溢着作者本人的过人才华,但对一个剧本来说,这些东西显然是不能过关的

    有了这些结论,柳敬亭越发觉得对方的身份蹊跷处太多,猛然有种对方可能是骗子的错觉,不过这种想法很快被排除,因为千红绝对不可能没有这一点分辨能力,剩下合理的解释就是,对方真的是一个年轻的男孩或女孩,他们可能是星月电视的二世祖或者千金公主,他们买这个小说的目的就是为了——玩一下

    柳敬亭更加好奇了,心中暗骂一声自己,下拉列表,看到弥琥不在线,拿出手机拨通弥琥的电话

    电话“嘟”了三声,弥琥便立即接通

    “怎么想起这个时候给我打电话?”

    “那个,有件事想征求一下你的意见”

    弥琥警惕性地笑了一声,道:“不准”

    “你都没听我要说什么,你想歪了吧?”

    “那你说说看”

    “你是8月31号开学吧?”

    “对,不过我可能要9月2号才去学校报名,因为有些手续的流程要走,你知道的,流程这种东西,一旦要走,那是何等的旷日持久”

    “那更好,8月28那天有空吗?”

    “更好?”

    “这不是重点,8月28是重点”

    “嗯,你等下,我看看我的计划本,噢,是这样,我上午要睡懒觉,中午起床吃饭后开始看偶像剧,看着看着就睡着,然后一直睡到晚饭的时候,大概就是这样”

    跟柳敬亭在一起久了,弥琥也学会开玩笑

    “也就是说,你那天整天都无所事事,惶惶不可终日?先容许我向你表达自己的同情,然后恭喜你”

    “有屁就说!”

    “某夜观天象,发现你桃花星正在以每秒一百万光年的速度向中天移动,恰好在8月28日这天到达目的地,桃花星归位之后,你的大英雄意中人将脚踏七彩云,头戴紫金冠,腰间……”

    “你那天要约会我?”弥琥生冷地打断柳敬亭的话

    “是啊”

    “切,诸多废话,地点?”

    “江海”

    “嗯?”

    “去江海吹吹风,吃吃海鲜”

    “呦呵,柳敬亭同学,你不是真的误以为自己是什么土豪了吧?”

    “失礼了,但正是这样,坦白跟你说,我的理想就是将来有一天,能带着自己的女朋友去罗马吃土豆饼,去美国吃烤红薯,去英国吃狗不理包子,平时心情不好的时候,坐个飞机去美国放放鸽子”

    “自己的女朋友?”弥琥微嘲道

    柳敬亭愕然,道:“我说了这么多有意思的话,你最后居然抓住了这样一个重点”

    “我只是感觉,你说自己的女朋友的时候,似乎跟我没什么关系啊”

    柳敬亭心中默默地给孔子大大点了一个赞,孔大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远之则怨,近之则不逊”实乃真言

    那天两人一起逛街,柳敬亭明确地表示自己想侵的愿望,被无情地拒绝,今天她又因为这一句话心生不满,果然非酬美的表现了“近之则不逊,远之则怨”判词

    “胡小米——”柳敬亭无奈地叫了一声她的名字,轻轻一叹,然后不再多说一个字,把多余的意思通过这一声轻叹传达出来

    这是聊天的一个技巧,有时候,你费尽口舌地解释一大通,可能完全没什么效果,但是,你云山雾罩地语气复杂的叹这么一口气,必然会给对方留下无尽的遐思,令对方琢磨不透,于是她自我反思,进而渐渐地忘记她为什么要责备你

    弥琥听了柳敬亭这一声轻叹之后,立即回想起那天“侵未遂”事件,又想起许多个不眠之夜和夜半惊起和柳敬亭的电话,渐渐地就心软起来,说道:“好了啦,年纪轻轻的,整天学老人家叹气,我有时间,跟你……”

    说到这里,弥琥忽然意识到什么,孤男寡女,遥远的江海,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这些念头瞬间在脑海中闪过,正自犹疑,猛然间又想起柳敬亭那张偶尔欠扁,大部分时间却令人睹之亲切的善脸,笑了一声,继续说道:“跟你一起去就是,可是为什么要去江海那么远?”

    弥琥的这番心里斗争在一瞬间完成,即便聪明如柳敬亭也没有察觉到什么,模仿电影《手机》里张国立的语气说道:“有个年轻的编剧,对我有些崇拜,想约我们见一个面”

    “年轻编剧,男的女的?”

    柳敬亭好笑道:“至今不知性别,不过她自称为雌性,称呼我为大叔,称呼你……”

    “叫我大婶?”弥琥反应迅速,随即反应更加迅速地意识到这句话的矛盾之处,脸一红,试图转移话题,却听柳敬亭说道:“她就是叫你大婶啊”

    “不会是你扮演大叔欺骗人家吧?”弥琥愤愤道

    “怎么可能,她是从小说里判断出来的”

    弥琥一想到柳敬亭的小说,对“大婶”的误伤也无话可说了,“那就去会会这个大侄女吧”

    ……

    弥琥答应之后,柳敬亭突然意识到,自己居然完全没有向那朵刀花要电话号码,于是赶紧给莫名其妙的刀花留言:“你大婶同意去江海,届时怎么联系?”

    刀花似乎一直在等他留言,立即回复道:“到时你戴一顶红色的太阳帽,大婶穿红色的裙子,你们到舞台后面去找我就可以了”

    “贵姓呢?”

    “您就说找千王,放心吧,你们到了九五广超就说自己要找全广场最闪耀的那只萝莉,大家就会告诉你们我在哪里”

    “……”

    莫非每一个文艺青年都是如此自恋?柳敬亭偏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自言自语说道:“真是帅到深处帅转丑啊”

    ……

    晚上,柳敬亭把《舒克和贝塔》八月份的稿子发给姚主编,姚主编贴心地问他,开学这段时间会不会时间太紧,写稿会不会有压力?

    柳敬亭淡然回道:“完全没有问题,会在最忙的时候留些存稿”(敬佩职业写手,羡慕有存稿的作者,这几日忙着过年,本就手慢的李白不白因为害怕断更,压力倍增,年关如果出现断更事件,之后必然努力补上)

    姚主编欣喜之余,少不了勉励几句,作为杂志目前的招牌,《舒克和贝塔》牵引着千万少年儿童的目光,因为童话中透露出来的正能量和寓教于乐的讲故事方式,使得家长和学校对这本杂志也充满着热情,同时,他们对柳敬亭这个作者也保持着感激和尊重,越来越多的家长开始通过送礼物的形式表达对“柳敬亭”的感谢,即便早前有新闻爆料,柳敬亭可能是一个中学生,但家长来信中仍亲切地称他为“柳老师”

    “邮件已经转发到你的邮箱,不过你可能要抽空来社里取礼物,东西太多,都寄的话可能会是不小的工作量”

    柳敬亭本想把礼物转赠给杂志社编辑,但是转念一想,毕竟都是家长们的心意,贸然转赠终究有些失礼,于是爽快答应下来

    ……

    礼物大多还是一些地方特产,有吃的有玩的,柳敬亭分门别类收集起来,他有一个想法,准备统一一个时间,把这些东西全部捐出去

    然后他看到一张画,一张让他有些恍惚的画,画上有两只老鼠,一台坦克,一架直升飞机,自然就是舒克和贝塔,柳敬亭恍惚的地方在于,这两只老鼠无论是神态还是穿着,居然和他小时候看到的那些连环画无比相似

    这幅画的边角处还有一段话:“柳敬亭老师,您好,我是这幅画作者乔可丽的妈妈,我女儿很喜欢你的童话,我和可丽的爸爸非常非常感谢你,消有机会,你能见我女儿一面”

    柳敬亭看着这段话和这幅画,心中一动,似乎想到什么,但又始终不能具体,正努力回忆,目光落到那架直升飞机上,猛然记起那次飞机乱流中的小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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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二章去听刀花演唱会

    “原来她的名字叫乔可丽,”柳敬亭回忆起飞机上那个惊慌失措的女孩,对着‘乔可丽’三个字自语,“乔可丽,巧克力,真是好名字呢。”

    想起女孩当时完全陷入自己世界的那种惊恐,对比着此时图纸上的两只活灵活现的老鼠,一种奇妙的感觉掠过心头,当然不是世界太小之类的烂俗感叹,而是“世界那么大,居然又碰见”的欣然,又或者是大家共同经历的那一惊险时刻留给人的印象太过新颖。

    当时柳敬亭是说故事安慰小女孩的人,当时柳敬亭也是被别人听故事被安慰的那个人,柳敬亭之所以能把两人联系起来,是因为他在给女孩讲故事的时候,不经意间瞥见过类似的图画,只是当时状况太多,他没有特别留心。

    罗大佑在《你的样子》里深情地唱“孤独的孩子,你是造物的恩宠”,看着这幅画,柳敬亭脑子里不停地循环着这句歌词。

    柳敬亭先小心翼翼地把画收好,整理好其他礼物之后,认真地给姚主编写了一封邮件,斩钉截铁地向姚主编提了一个要求,如果有一天《舒克和贝塔》要改编漫画,首席图画设计师一定要选那个叫“乔可丽”的女孩。

    这是柳敬亭为数不多的几次半途提要求,当然,越是这样的要求,越是会受到对方的重视。

    姚主编很快答复邮件,爽快同意了柳敬亭的提议,表示很快会与对方联系。

    ……

    八月底,夏末未末,依旧炎热,俗称秋老虎,柳敬亭戴着红色遮阳帽,背着蓝色书包,站在空旷的机场内,静静地望着入口处。

    不一会,一袭红色衣裙的弥琥出现在视线内,柳敬亭摘下帽子,挥舞几下,女孩雀跃地奔了过来。

    这是柳敬亭和弥琥第二次一起做飞机,柳敬亭笑说:“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一百零一年修得坐飞机。”

    弥琥却反驳说他们明明连百年的级别都没到,何来一百零一年?

    两人说笑着去登机,弥琥走在前面,行动时不经意地若现出玲珑的一处隆圆被走在后面的柳敬亭不经意地看到,拥有两世灵魂的柳敬亭猛然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冲击。

    一种奇妙的电流贯通全身,柳敬亭怔了片刻,微微弯腰,尴尬地掩饰着某种细微的变化。

    这是二人接触这么久以来,柳敬亭第一次产生这么鲜明的冲动,这种冲动对一个情窦初开的男孩子来说,是最原始的启蒙,但对两世人柳敬亭来说,这同时包含着别样的情愫。

    因为这一突如其来的变化,使得柳敬亭在面对弥琥的时候,颇有些不自在,似乎自己做了一件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好在他掩饰的极好,弥琥没有任何察觉。

    在等待飞机的过程中,柳敬亭不动声色地进行着思想斗争,仔细分析这一变化的根源,最后他得出一个结论,终究是因为孤男寡女同去一个陌生的地方,激发起了他内心深处属于兽性和邪恶的某个神经。

    然而这个时候,弥琥在他眼里,任何的一举一动都带着不同往常的意义,这点让他非常恼火,好像在这个交锋中逐渐处于下风。

    弥琥正在吃一块蛋糕,嘴角沾了一点奶油,她可爱地用舌头去扫了一下,这个寻常的动作落在此时柳敬亭的眼里,无异于一次赤。裸。裸的挑衅。

    “ok,我必须要给你坦白,”柳敬亭不想这次旅行变成一场煎熬,他只好主动把事情摊开,“刚刚在过安检的时候,我走在后面,看到你这一身衣裙,我……我那个,有了一些古怪的感觉。”

    弥琥刚吃完一块蛋糕,正准备递一块给柳敬亭,听到他这句话,有些莫名其妙,问:“古怪的感觉,什么意思?”

    尽管在无数女生面前展现过舌灿莲花的技能,但是此时面对弥琥,柳敬亭变得有些木讷起来,脸色也不再如以往那样淡定,嗯啊了一会,小声道:“我看到——你穿这件衣服,莫名其妙地,就是说,我觉得这件衣服很吸引人。”

    弥琥似乎知道了一些什么,微笑着看着柳敬亭,道:“你是说,你……”

    柳敬亭看着弥琥的表情,大概知道了她大概知道了什么,忙打断道:“是,我是有了一些可耻的感应,可是这也很正常吧。”

    弥琥突然弓着身笑起来,柳敬亭愈发不悦,小声道:“没什么好笑的,我今年十五岁,有这些感觉不是很正常,科学上也说得通。”

    弥琥笑得愈发厉害,左手扶着前面的桌子,右手捂着肚子,笑得花枝乱颤。

    “是,是我柳敬亭卑鄙,你对我风光霁月,我对你起反应。”说完这句话,柳敬亭立即察觉到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东西混进来,飞快地补充道:“实际上这件事,你也有责任,人家只是说穿一件红色的裙子就好,又没让你穿这么,这么隆重。”

    被“你对我风光霁月,我对你起反应”这句话点中笑点的弥琥,早已笑得耳目失灵,哪里还能听得到柳敬亭的抱怨。

    柳敬亭一会瞧着弥琥,一会瞧着窗外,苦笑一声,也不再说话,这种奇妙的情景一直维持到飞机降落,两个人下了飞机,默默地走出机场,机会笑了一路的弥琥已经基本恢复正常,不过偶尔看柳敬亭一眼,还是会忍不住笑,排队等出租的时候,柳敬亭倔强道:“其实,我已经好了,这个时候。”

    “噢。”弥琥低着头应了一声,过了一会,转头问柳敬亭道:“为什么?”

    郁闷了一路的柳敬亭,破罐破摔地小声道:“hip(注)!”

    弥琥一怔,然后对着柳敬亭的小腿踢了过去,道:“有本事低级,就光明正大承认,干嘛躲到英文字母的后面?”

    “大家遮羞不都是这么做吗?”

    弥琥白了他一眼,转身向前,然后意识到什么,伸手拉着柳敬亭把他往前面一送,道:“你站在前面。”

    就是这一送,让柳敬亭心中为之一畅,刚才一直困扰着他的问题,突然真的消散,没有半点痕迹。

    柳敬亭回头灿烂一笑,道:“胡小米同学,我完全ok了,谢谢。”

    ……

    江海九五广场位于橙浦新区商业中心,勾连四方步行街,占地宏阔,十分繁华,是企业举行大型推广活动的首选之地。

    此时,广场北侧的舞台已经搭建完毕,舞台上方,挂着一个偌大的电子屏幕,上面显示着四个鲜红的大字:刀花乐队。

    舞台前方早已站满观众,柳敬亭和弥琥一路看着路标总算找到目的地。

    “我上次来上海,是做新书签售,估计以后你会经常来。”弥琥浏目四顾,说道。

    “刀花乐队!”柳敬亭一眼看到屏幕上的四个字,想到那朵虚拟的、猥琐的、莫名其妙的刀花。

    “你知道这个乐队?”弥琥好奇问道。

    柳敬亭摇头,复又点头道:“之前跟你说的那个崇拜我、喊你大婶的编剧就叫刀花。”

    “你才大叔。”

    两人正说着,人群突然一阵骚动,两人不约而同地看向台上,一个身穿黑色t恤的女孩手里拿着麦克风,酷酷地走到舞台中央,那女孩的t恤上印着“世界末日是狗屎,今天还没好好过完”。

    “欢迎大家来听我们刀花的演唱会,我是主唱刀花一号。”女孩的声音非常清脆,但是居然带着和年龄极度不符的懒散劲。

    “刀花一号?其他乐队成员难道要叫刀花二号刀花三号这样没创意的名字?”柳敬亭若不经意地评价道,心中却波澜已起,难道那朵刀花居然就是这一朵?

    “你看大屏幕。”弥琥指着电子屏幕道。

    柳敬亭抬头看到一把丑陋的菜刀砍在一朵血红的牡丹上,看上去森然可怖,但又好像意境深远的样子。

    “下面有请我们的鼓手——刀花大郎!”刀花一号开始逐一介绍乐队其他成员出场。

    “看吧,人家可不是像你一样没创意。”弥琥揶揄道。

    刀花乐队随后出场的键盘手叫做刀花大少、贝斯手刀花首相,吉他手刀花一指。

    柳敬亭笑而不语,饶有趣味地看着台上的刀花一号,弥琥瞧着他的神情,脸色有些不好看起来,踢了他一脚,道:“当着我的面看得这么肆无忌惮,也太没礼貌了吧?”

    柳敬亭道:“我身歪不关心影子正不正,这刀花一号跟我冒充猥琐大叔,没料到果然居然是这个样子。”

    “所以你好奇了?”

    “是。”

    弥琥哼了一声,柳敬亭道:“你不要吃醋,她是有主的,即便是无主,也跟我没关系,我纯粹就是想知道,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女生脑子里怎么会装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

    “你不也只是一个十五岁的小男生,你脑子里的东西难道有多干净?”弥琥讽刺道。

    柳敬亭看了弥琥一眼,笑道:“你不会脑补了我的不干净吧?”

    说完,又挨了一脚。

    “你们以前听过刀花吗?”

    正当柳敬亭和弥琥说话的时候,一个穿着时尚、样貌帅气的男生客气地问道。

    柳敬亭和弥琥一怔,坦白摇摇头。

    “噢,你们不是慕名而来,而是纯路过?”帅气男生继续说道。

    “可以说是受邀吧。”弥琥接道,柳敬亭瞥了她一眼,笑了个意味深长。

    帅气男生眼睛一亮,点点头,道:“我是刀花的忠实粉丝,他们在网上很有名的,你们听过《天选》吗?”

    “《天选》是他们唱的?”弥琥讶道。

    男生得意道:“正是他们的代表作,现在已经进入网络歌曲排行榜前十,这周结束应该能进前五。”

    “这首歌我听过,很好听,特别是歌词,写得真好。”弥琥赞道。

    “嗯,歌词就是刀花一号写的。”

    “我们的演唱会马上就要开始了,请大家闭上眼睛跟我们一起倒数!”

    “十,九,八,七,六……三,二,一!”

    “嗵嗵嗵嗵……咵!”随着一道流畅而富有节奏的鼓声,演唱会正式开始。

    “当她只是一个小女孩,她每天憧憬这世界……”

    在轰重的鼓声和高昂的贝斯声中,一道清悦空灵的声音如同一把利剑破障而出,化身缤纷的蝴蝶,飞舞在广场的上方,飞入观众的耳中。

    “你好,黑色的夜空,女孩再次闭上绝望的眼睛,用幻想逃避这世界,海浪拍碎了贝壳,乌云遮住满天星……”

    “她是天选的孩子,注定孤独这一生,魔鬼挥舞着手臂,天堂只在睡梦中……”

    歌声充满着深沉的哀伤,但是女孩歌手却唱得如此不屈,如此愤怒,仿佛在自述,仿佛在痛斥。

    柳敬亭身旁的帅气男生听得分外投入,准确地跟着歌手一起唱,弥琥居然也能跟上节奏,轻轻摆着头,轻轻唱着。

    即便柳敬亭是一个严格的文字爱好者,但是在他的概念里,一首歌的优劣,旋律仍旧比歌词更重要,当然,最完美的歌曲是歌词能和旋律配合无间。

    单就这一点来说,这首《天选》可以毫无愧色地与许多知名音乐人的代表作品并列同行。

    当这首歌开始第二遍的时候,柳敬亭已经能跟上副歌的部分,这是他判断一首歌曲好坏的第二个要素,那就是听一遍之后,能留下多少印象。

    刀花一号一动不动地站在舞台中央,手里握着支架上的麦克风,头微微低着,看上去颇有天后王菲的台风气场,孤独,倔强,不屈,关我屁事。

    唱完《天选》之后,现场响起热烈的掌声,柳敬亭旁边的帅气男孩拍得尤其用力。

    刀花一号微微躬身,然后目光扫视了一下现场,道:“唱完天选之后,本来我要马上唱第二首歌,但是……”刀花一号转身看向大屏幕,屏幕上出现四个字“神秘嘉宾”,大字旁边是个脸上挂着问好的身影,刀花一号继续说道:“但是我们的神秘嘉宾已经来到现场,他要为大家带来一首好听的歌,所以我先把舞台让给我们这位客人,有请我们的神秘嘉宾。”

    刀花一号说着,兀自拿着麦克风下了舞台,径自走向柳敬亭。

    柳敬亭和弥琥大眼瞪小眼了一下,然后转眼瞪刀花一号,问道:“你是在逗我对不对?”

    刀花一号笑眯眯地看着柳敬亭,道:“有请。”

    旁边的帅气男孩起哄道:“大家给他一点掌声。”

    脸上刻着“这叫什么事”的柳敬亭在众人的哄声中,被逼无奈走向舞台,脑子里飞快地转动他要唱什么歌,在彼世界,他跟同学一起去唱过很多次ktv,不过他并没有十分擅长的歌曲,面对此时明显被猥琐再加可恶的刀花摆了一道的情况,他必须要唱一首拿得出手的歌,才能一举挽回局面。

    弥琥不忍卒睹,已经放弃性地低下头,柳敬亭脸上挂着真诚但虚假到老家的微笑,脑子里飞快地转动着,回顾这个阴谋的全过程,想到剧本,想到七侠五义,突然灵机一动。

    “首先感谢刀花一号当仁就让的大无畏精神,其次感谢我的女朋友胡小米同学,是她陪我一起从家里走到这里……”

    正在为自己的小男朋友担忧的弥琥听到自己的名字,愕然抬头,看到大家的目光齐刷刷地扫向这边,再次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柳敬亭继续说道:“最后感谢我自己,感谢我自己想到一首大家既熟悉又陌生的歌——《包青天》。”

    “包青天?有这首歌吗?”

    “《七侠五义》中的包拯?”

    ……

    柳敬亭转头看了一眼鼓手、吉他手和贝斯手,道:“估计你们也无法给我配乐,我就自己来吧。”

    柳敬亭调整了一下情绪,清了清嗓子,然后似模似样地唱起《包青天》歌曲的前奏:“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

    台下响起一阵哄笑。

    “这是什么呀?下来吧。”

    “开封有个包青天,铁面无私辨忠奸,江湖豪杰,来相助,王朝和马汉在身边……”

    处于变声期的柳敬亭刻意粗着嗓子,高声吼道,颇有几分气势,台下的议论声逐渐被压下去,直到柳敬亭唱到“锦毛鼠一身是胆”,台下突然安静下来,即便是步行街的路人都驻足听了起来,这个时候,正是《七侠五义》热播的当口,柳敬亭嗷唠这么一嗓子,效果居然是出人意料的好。

    一曲唱罢,台下反响热烈,柳敬亭趁机鞠躬敬礼,果断下台,完全不理会大家再来一首的请求。

    柳敬亭投机推论,最后选择《包青天》,已经是非常冒险,而且他实在是不喜欢站在舞台中间,他来这个世界是传播小说的,绝对不是唱歌的。

    柳敬亭下台之后,对着弥琥挥挥手,示意离开,刀花一号反应迅速,拿过麦克风道:“神秘嘉宾的表演已经结束,现在继续我们刀花乐队的表演。”说着也对着人群挥挥手。

    柳敬亭和弥琥碰面之后,正要快步离开广场,互听后面有人叫道:“两位请留步。”

    【注:即臀部。】

    【祝,新年快乐!】

    【5k章,聊补除夕所欠,后几天走亲访友,到处拜年,若有欠,都会补!新的一年,愿您万事顺遂,得意洋洋!】

    第五十三章初提白发魔女传

    “两位请留步。”

    声音不是很大,但是诚意十足,柳敬亭和弥琥刚刚才熟悉这个声音,所以确定这声音应该跟自己有关,驻足转身,眼前的人正是刚才那位帅气的男生。

    柳敬亭反应极快,问道:“你是刀花一号的男朋友?”

    帅气男生笑着点头,伸手道:“宫承恩。”

    柳敬亭不是特别熟悉或者说不适应这种社交礼节,不过他倒也没有矫作到如此地步,客气地伸出手于眼前叫宫承恩的男生握住,自我介绍道:“柳敬亭。”然后侧身介绍弥琥道:“胡小米。”

    弥琥看着宫承恩,说道:“在杂志和网络上看到过你,不过大家都在传宫家二少在跟杨涵交往,没想到……”

    宫承恩颇有些无奈地说:“我跟很多二三流女星传过绯闻,不过这些绯闻都会在她们上到一流的时候,自行停止。”

    “这叫流言止于一流。”柳敬亭抓住时机表演幽默。

    宫承恩笑道:“大家都需要曝光率,各取所需。”语气中不乏自嘲,这点让柳敬亭对他的观感大好。

    “对了,刚才宫二少叫我们留步,是有事情?”柳敬亭问。

    宫承恩转身指着台上,正在唱歌的刀花一号,道:“确切地说,是我跟芊芊有问题要问你,不过,可能要麻烦你稍等一下了。”

    面对这样一个礼貌客气的超级富二代,柳敬亭找不出拒绝的理由,即便在富二代事件频出的彼世界,他也没有刻意去抨击或者批判这样一个群体,或者说他不相信天下乌鸦一般黑,而是相信,林子大了,肯定会有乌鸦。

    “确定是问问题,不是找问题?”柳敬亭笑着问道。

    宫承恩哈哈一笑,道:“我代芊芊给您道歉,不过话说回来,你刚才技惊四座,闪耀全场,总算没有让芊芊铸成大错。”

    柳敬亭笑笑,不再说话。

    宫承恩继续说道:“估计她是没想到你居然会这么年轻。”

    弥琥立即接道:“这有什么说头?”

    宫承恩道:“她的脾气有些古怪,遇到出乎自己意料的事情,总会做出一些惊人的举动。”

    柳敬亭看着宫承恩谈论刀花一号的表情,脑子里不由自主地冒出偶像剧中的某些常见场景。

    “她这个年纪的女孩又能唱歌,又能写剧本,已经非常惊人。”柳敬亭随意点评道。

    “唱歌和写作真是天赋,不过剧本,她还正在尝试,边学边写吧,倒是你,才让人吃惊。”宫承恩诚恳道。

    “运气好,”柳敬亭没办法多解释,又不想一味谦虚,只能虚应,“就是上天眷顾,吩咐的一项使命吧。”

    “这话说得好,天赋本就是一种使命,还有,刚才那首歌是你临场编的?”

    “绝对不是,我在老家听老人们唱过,说起来,现在我们很多民间传统文艺都渐渐消失掉,很可惜。”

    柳敬亭这话的老成意味比较浓,富家子弟宫承恩体会不深,即便是弥琥也是若有感触,宫承恩点点头,道:“我在北城订了位子,因为不知两位的口味,菜还没点。”

    听到北城的名头,弥琥好柳敬亭相视一笑,弥琥脸上的表情似乎在说“看到没有,这才是土豪”。

    ……

    “因为有奇妙的朋友的从远方赶来,今天的演唱会到此结束,大家下次再会。”

    刀花一号唱完第十首歌,潇洒地对着台下鞠躬,干净利落地收工,对大家“再来一首”的呼喊充耳不闻。

    下了台之后,直接走到柳敬亭面前,饶有趣味地打量一番后,道:“没料到大叔居然真的如此年轻。”

    柳敬亭道:“没料到大侄女居然真的是大侄‘女’。”

    已经知道他们对话过程的宫承恩和弥琥各自笑而不语。

    “之前跟你说的话,不要往心里去,否则接下来的相处,我会很害羞。”

    柳敬亭不可思议道:“不会吧?我觉得大侄女不该有这方面的担忧啊。”

    宫承恩咳了一声,脸色稍变,柳敬亭鉴貌辨色,知道他是为了回护这朵刀花,微含歉意地看了他一眼。

    “这位就是大……大叔的女朋友吧?真好看,我造个型才能达到这样的水平吧?”王芊芊似乎对眼前局势半点没有察觉,看着弥琥赞道。

    “我叫胡小米,特别喜欢听你那首《天选》。”

    “唱着玩。”

    “咱们去吃饭,边吃边聊。”宫承恩看着王芊芊,眼睛柔软得几乎能渗出水。

    “你不会又订的北城吧?”

    宫承恩道:“招待客人,我想……”

    王芊芊打断道:“那地方空调开得太低,菜又咸,谁会喜欢去那里吃饭?”

    只有宫承恩知道,这些借口都是王芊芊随口编出来的,他当然不会揭穿,点点头道:“那我把位子取消掉,你说去哪里比较好?”

    “当然是问客人。”

    柳敬亭微笑着听两人对话,随口接道:“客随主便。”

    “那好,我们去‘九平米’。”

    ……

    九平米是一个酒吧,这也是柳敬亭和弥琥首次进酒吧,宫承恩订的自然是一个雅间。

    “对了,你的队友呢?”进了酒吧之后,柳敬亭问起刀花乐队的其他成员。

    “大家各自散了,我们在台下不熟。”

    “嗯?”

    “人心太复杂,接触多了,难免各种问题,我觉得一个团队要想长久,不必要牵扯太多私人感情。”王芊芊随意说道。

    柳敬亭虽然完全不敢苟同,但是不得不承认这话倒也有几分道理。

    “我们就平时练歌、舞台表演在一起,其他时间没有联系,噢,你们知道我名字了吗?”

    “刀花一号。”

    王芊芊轻笑一声,道:“那显然是艺名,我叫王千千,因为打小就喜欢骗人,所以爸爸就给我取了这样一个名字,希望我有一天能成为千王之王类似的人物。”

    宫承恩安静地坐在千王之王身旁,微微苦笑不语。

    “然后就是,要跟大叔解释一件事,”王芊芊认真地看着柳敬亭说:“我其实不会写剧本,之前给你看的剧本是我乱写的,问题很多,不过你放心,剧本已经交给专业人员修改。”

    柳敬亭有心夸奖两句,不过当着宫承恩,对着猥琐刀花,他实在开不了这个口。

    “还有,刚才的事情,你不要怪我,我太惊讶了,大叔今年不过二十岁吧?”

    弥琥掩嘴而笑,另一只手拍拍柳敬亭的肩膀道:“他呀,是相由心生。”

    柳敬亭对这个并不在意,因为这本就是事实,两世灵魂,满脑子圣贤书,不论是思维方式还是眼光见解,都远远超过同龄乃至超龄人,所谓腹有诗书气自华,诗书多到一定程度,再由华转为质朴,乃是返璞归真。

    “哈哈,小米姐姐,可以问你一个问题么?”

    “你问啊。”

    “大叔亲过你吗?”

    “啊?”

    尴尬的沉默。

    “未。”柳敬亭接道。

    宫承恩看着眼前情景,忙转椅话题道:“古先生唱的那首《包青天》应该也是来自《七侠五义》吧?”

    柳敬亭心中一动,答道:“是取材。”

    宫承恩点点头道:“大道至简,那首歌曲音调简单,但颇具气势且朗朗上口,比海洋那个主题曲好太多了。”

    柳敬亭不动声色,引导道:“为什么你们没想过拍七侠五义?”

    宫承恩傲然道:“我们从来不步人后尘。”

    柳敬亭不以为然道:“文艺上面的东西,本就是今传古,再生新的过程,严格上来说,不存在步后尘之说,一本《七侠五义》,未必就只有一种拍法。”

    宫承恩眼睛一亮,稍微调整了一下坐姿,问道:“古先生的意思?”

    “我的意思是,可以把包拯的故事单提出来,拍一个包青天传,故事可以在原著的基础上进行扩展,武侠部分可以弱化,拍成清官断案一类的电视剧,应该会有市场。”

    柳敬亭的这个判断,自然是来自彼世的经验,要知道当年《包青天》横空出世之后,几乎是万人空巷。

    宫承恩从口袋里拿出手机,郑重其事地把这个想法记录在备忘录上,然后抬头看着柳敬亭,认真道:“不知道古先生有没有可能参与到剧本的创作中。”

    柳敬亭忙摆手道:“故事有现成的原著,有种目繁多的民间传说,你们可以专门成立一个小团队做这个,多搜集一些民间故事,问题不大。”

    宫承恩正正经经地点头,道:“如果古先生真的……”

    “他要写小说的。”王芊芊一旁接道:“他这样的小说天赋,到现在才写这么几部,真实暴殄天物。”

    这句话非常简单,但是在柳敬亭听来,竟是如雷贯耳,是啊,自己满脑子传世作品,到现在只出了这么几部,实在是有些少,颔首说道:“高中之后,我会尽量努力多写。”

    说完这句话,一个大胆的想法如同闪电一样,掠过脑际。

    “最近,武侠小说大有抬头之势,一夜之间几乎所有出版文化公司、杂志都在挥刀飞剑,搞得我都想写一下,不过,虽然目前没有人说,但是大家心里都清楚,大叔现在仍是走在最前面的那一个人,只是不知什么时候就会被后面的人追上然后超过。”

    弥琥坐在一旁,突然慢悠悠地说道:“他们先追上《越女剑》吧。”

    王芊芊吐舌头笑了笑,道:“小米姐可是真疼大叔呢。”

    弥琥淡淡一笑,没有做多于解释。

    “所以,大叔除了一边写《七剑下天山》,一边在构思新的故事了吗?似乎许多作者都会有这样的经历,写着手里的,脑子里又控制不住地想新的故事。”

    柳敬亭一直在琢磨刚才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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