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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于明已经不是一年前的于明,多次的海外历练让于明成熟,经验更加丰富,胆子也越来越大,毕竟遇见的人和事都不是普通人可以遇上的。同样的,猛虎那张五千美金支票培养了于明责任心,他会尽可能的完成委托,这是一种职业道德的操守和一份不足以让外人知晓的骄傲。
……
回乡,于明和业务员小聊几句,业务员带于明和吴悠悠朝一家宾馆走,两名警察已经注意到于明的举动,或者说大家都注意到了于明的举动。毕竟于明跟踪又回来,做的一切太显眼。
宾馆二楼一个房间里只有一个老头和一名娇弱的女子,老头六十多岁,精神不错。业务员叫他阿叔,叫女的阿妹,在阿叔耳边耳语了几句,阿叔让业务员离开,然后请两人坐下。这和于明想的不一样,原本以为是一群地痞流氓的组织。
“两位是a市来的?”阿叔扫两人而过:“看你们样子不象是警察。”
于明拿出名片:“a市星星调查社。找你的目的你也知道了,我们怀疑有人出千。”
“哈哈。”阿叔:“女儿,泡茶。”
阿妹应了一句,在客房里找出一套茶具来,阿叔问:“我不记得我有雇你们来查事情。”
吴悠悠道:“阿叔……”
“不敢,叫声老头就好,客气一点就叫老爷子。”
老江湖啊,见面不吃人情话,此乃江湖低调做人守则,吃人家的嘴软,当别人说多了好话,你也不好意思打笑脸人。吴悠悠没有于明想的那么多,道:“老爷子,我们是受委托,要将一名在杨家沟玩的人带回去。可是我们查询面上信息,很不乐观。他两到四天取一次钱,每次都是三十万左右。”
阿叔泡茶问:“那又怎么样?”
“呵呵。”于明笑:“上等的铁观音,老爷子,我想我们现在要走,你也得把我们拉住对不对?”
吴悠悠疑问看于明,于明解释道:“我想老爷子知道我们说的是谁,也知道发生什么事。”
阿叔不说话,倒了一圈茶:“这拉或者赶,就要看你有没有这能力。”
“斗胆试试吧。”于明道:“但是,人我要带走。”
“带走有用吗?”阿叔反问:“我们从来不阻止游客进出的,你问下我女儿,有多少人赢钱就不来的?又有多少人砍了自己手指诅咒发誓永不再赌,还来的?赌博就象是毒品,一个上瘾的人只要口袋有一块钱,他都要饿着肚子扔到赌场。你拉回去,明后天可能不会来,但大后天呢?”
于明解释:“老爷子误会了,我们不是灵魂的导师,或者是救赎的上帝,我们拿了钱要把人带回去。他再来不来,死在哪,不关我们的事。”
阿叔点点头:“这话我爱听,女儿,带他们去。”
去哪?就去楼上,宾馆一共五层,没有电梯,顶层有个会议室,几个人坐在里面,外面还有几名彪形大汉,于明猜测这宾馆肯定就是梅乡各村赌博委员会了。
“于明?”里面一人抬头招呼。
“刘莽?”于明一愣,人生何处不相逢。
刘莽见于明也是惊讶非常:“你也接了委托?”
“废话。”于明道:“要不我来干嘛,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先说好,你要我的情报,你破局后五五分成。”刘莽知道于明还是挺能干的。
吴悠悠纳闷,她哪知道于明是揣了糊涂当明白人,于明一锤定音:“行。”
刘莽打开面前电脑,一名制服美女走过来问:“要点什么?”
“咖啡。”于明和吴悠悠道,奇怪了,这乡一级的赌博委员会怎么搞的和大公司一样,还有专门的接待室。于明好奇问:“你们是商业化营运吗?”
美女一笑:“我们硬件方面跟不上,软件自然要跟上。”
还是经过培训上岗的,谈吐不凡。刘莽打开视频,是一个监控探头拍摄的画面,四个人正在玩扎金花,其中就有司徒建设的儿子。
刘莽道:“左边黄衣服的男子。”
男子四十多岁,穿了米黄色的休闲装,和司徒建设儿子是对家,除了他们外,还有一位年轻男子和一位三十来多的贵妇。
刘莽介绍:“我已经看了十个小时的录像,没有发现他是怎么出千的。洗牌机里面有八副扑克牌,玩两局后就重新洗。桌面是玻璃的,不可能做小动作没有被发现。但是这男子似乎就看穿了他们的牌。”
原来刘莽是赌博委员会请来抓老千的,看来梅乡赌委会早就怀疑这名男子。
第三百五十三章进村
刘莽再解释一局牌局:“你看,女的拿了a色(a打头清一色),老千手上拿的是一对k,原本来说,一对k已经很大了,最少可以拼一拼。但是老千随意跟了两轮后就盖牌了。但是同样拿一对k,老千却敢和人梭哈。”
“……”于明看视频轻吸口冷气,这倒是第一次见。各个角度拍摄都证实男子没有出千,但是看下来,他似乎知道其他三人手牌一样。他也输,但是输的时候神态很自然,似乎知道自己会输一样。刘莽道:“这家伙一个月内已经赚了六百万。”
“你妹。”吴悠悠和于明同声骂了句,一套地段的房子到手了。
除了刘莽,还有两个人是临近县唯一一家调查社的人,知道于明是星星公司后,很热情和于明握手问好。他们早一周就接了委托,由于视频资料不能带出去,他们已经在这里看了一周的视频,但是始终没有发现有任何破绽。
最典型一局,一位客人抓了ak色,老千抓了aq色,这都是很大的比较难得的牌。但是老千只跟了三轮,在客人加注到三万之后,他就盖牌了。盖牌后,他似乎也知道有些不妥,表情出现了一丝不安。
于明拿起桌子上从洗牌机取下的扑克牌,没有记号,全部是新牌。于明问:“是不是戴了透视的隐形眼镜?”
“没有。”刘莽道:“他每晚都要女人,赌委会派自己人找过,没有什么隐性透视眼镜,也没有什么作弊东西。今天下午有一局,晚上还有一局,到时候只能看最新现场画面能不能抓到他。”
于明问:“底细查了吗?”
“赌委会查了。”刘莽道:“是一名失业的矿工。原来在一家矿场干了三年,后来脚被砸断,就没了工作。他拿了赔偿金去杨家沟玩,没想到顺风顺水,二十万变六百万了。于明,你怎么看。”
于明皱眉道:“从表面看,我不认为他是老千。一个技术这么好的老千,不应该会有太多的表情流露。你看他的表情,拿到烂牌时候会皱眉,拿到好牌嘴角上翘。如果对赌人有经验。他已经死的很难看。但是你看这后期,他已经学会了隐藏表情,好像就是这二十多天让他从普通人变成老千。”但是还是不成熟,拿到好牌时候,他瞳孔仍旧会扩散。这不是高手啊。但是怎么就成了高手呢?
于明问:“包厢内茶水服务员怎么样?”
“人员不固定,而且在吧台内。距离牌桌十米。有需要饮料自己过去拿。”刘莽再介绍:“房间全封闭,没有外人配合的可能。几天前,赌委会派人冒充赌客,然后说丢了东西,对他进行搜查,但是没有发现任何不妥。除了这个姓司徒男的。他的对手换了一批又一批,我们查了,这个司徒是司徒建设的儿子,他应该不会和老千配合。即使他和老千配合。也不可能知道另外两人的牌。”
房间全封闭,七台监控无死角,甚至桌子下也有摄像机监视四个人每个动作。两名工作人员,一位是守门的保镖,距离赌桌十二米,一位是酒水吧的女服务员,距离赌桌十米。这两人就算有千里眼,也只能看见老千的牌。
吴悠悠低声问:“会不会洗牌机有问题?”
“……”刘莽摸下巴:“这倒是没有检查,不过就算洗牌机内有摄像头,老千身上没有任何特殊物品,老千怎么知道呢?”
于明深感有理,柯南那边有不可能的密室犯罪,自己这边有不可能的密室诈赌。于明问:“他赚来的钱呢?”
“全部在柜台那转账,他只留二十万,进入贵宾厅的最低门槛。”刘莽问:“于明,怎么样?”
“不怎么样。”所有人都肯定老千出千,但是却没有人知道老千是怎么出千。于明摸下巴道:“我们得去现场看看。”
于明这个提议有点麻烦,赌委会不太信任他们三家调查社,几名赌委会的成员开会讨论此事,除了阿叔这位主席同意外,其他人都投了不信任票。据说这位阿叔是位华侨,回来后本想带领村里致富,但是穷山恶水,实在没有什么点子,最后他联合附近村子的有名望的长辈,大家一拍而成,成立了赌委会。阿叔利用商业化的管理来管理赌委会,以村为单位树立团结核心力量,成立反警组、消息科、内查处等后勤机构,力求将梅乡打造成集赌博、卖淫为一体的独立王国。赌场所盈利资金分成三块,第一块是福利基金,按照村里人头分。第二块是产业基金,用于修桥造路办庙会等基础设施。第三块是在国外成立投资基金,资助本村人出国留学和工作,也是为赌博王国在将来被警方毁灭的一条后路。
总的来说,阿叔是一位有见识,有胆量,敢想敢做的人。虽然反对票占大多数,但是大家还是努力说服阿叔。这边只要有一个是警察探子或者是线人,那对本地赌博业将是巨大打击。因为于明要看的不仅只是游客能去的一部分,而是所有他想看的东西。
于明见大家意见僵持不下,于明走到阿叔耳边,耳语几句。阿叔看于明许久,点头:“好,就这么办。”
……
怎么办呢?两个小时后,于明收到邮件,紫色委托,委托金额三万美金,调查中国a市临近县梅乡杨家沟有关赌场作弊之事,于明接委托,然后他和吴悠悠进村去了,而刘莽和另外一个调查人,只能干瞪眼,于明才不会为了他们冒险担保。
让阿叔信任的就是,国际独立调查人组织这面招牌,阿叔回来的早,没听说,但是联系了国外几位老朋友,都听说过这个组织,其中一位是保险公司的,对调查人组织更是知根知底。于是阿叔绕了个圈子,向国际调查人组织委托,组织接委托后,评估是否有违反调查人组织原则,然后询问于明有没有档期接这可推辞的单子,最后同意和中国调查人联系。
车上,于明戴上墨镜心喜,看来独立调查人组织在中国业务要开始生根发芽了,中国业务量不大,不代表中国潜力不大,这潜力发挥出来,全球调查人都来也未必能接的过来。恩?这不是助纣为虐吗?也不能这么说,于明只是抓老千。
罗马圆柱让于明眼睛一亮,这是一座坐落山谷中颇有古罗马建筑风格的建筑,不过里面却是中国风格,单间、大厅、贵宾等等区分,麻将在一号区,21点在二号区……
人不算多,于明走走看看,大约也就三十多名赌客。有些赌客也是老常客了,不紧不慢的喝饮料,边聊天边下注,不仅是在赌博,也有几分休闲的味道。于明看着乐了:“阿叔,你这是去拉斯维加斯还是去am取的经吧?”
阿叔问于明:“怎么看出来的?”
“赌场内无时间,侍应、发牌员、保安,都很有秩序。我小时候看的中国农村赌场,都是一窝蜂的人挤人,你这里不仅可以赌博,而且赌起来身心快乐,休闲娱乐为一体,相当不错。”于明伸手拿了一杯饮料,这哪是山沟沟的小赌坊,这是小am啊。
阿叔道:“我给你准备了二十万,你下午可以和他们玩一玩,输的全部算我的。”
“不着急。”于明看见了一对老外夫妻正在玩二十一点,两人一边说笑,一边下注。看样子不象是专门来赌博,真真是来旅游的。除了他们,于明还看见了两位名人,一位是a市电视台肥皂剧的男二号,一位是于明鸡尾酒会见到的a市大亨。
二楼是工作地点,工作态度有点懒散,工作人员抽烟喝茶看监控,阿叔一出现,一愣头小子一把将烟抓在手心里里熄灭,急忙站起来。阿叔摇摇头,边走边道:“硬件管理我都可以想办法,但是这人力资源这软件实在是太单薄。”
于明点头:“都是本村的吧?”
“本村人忠诚度高。”阿叔道:“当然也不全是,下面的侍应主管是合法赌场请来的,负责培训和监督侍应。妓女有大半是外面找的,赌徒的钱好赚,她们也愿意在这里。反正女警察不可能为了卧底去当妓女,不怕。二楼这样的核心部门,都是自己人,绝对可以信任。别看他们没个人样,我让他们去砍个人,他们不会问为什么,直接提刀出门。”
吴悠悠边走边问:“阿叔,这世界没有绝对的事。如果有个把人求财,伙同外人出千,也不是不可能。”
阿叔不高兴:“女娃子,我走过桥比你走的路都多,轮不到你来教训我。”
吴悠悠摊手,不和阿叔争论,两人走进监控大厅,这边一共有四十几台监控设备,阿叔左右一看,只有七八个人在上班,怒问:“其他人呢?”
这七八个人一直在打电话:快回来,阿叔来了。被阿叔这么一问,个个不说话。虽然他们穿着订制的西装,打着领带,但是这行业素质真不是一套行头就可以提升到位的,总的看,人的素质还是停留在深山中野赌坊的味道。
阿叔道:“那边就是贵宾厅了。人呢?我说过贵宾厅监控24小时不能断人。”
一个年轻人忙回答:“阿叔,现在贵宾厅还不到时间,到时间我保证24小时不断人。”
第三百五十四章诈赌
阿叔一巴掌打在年轻人后脑勺上:“你懂个屁,你以为老千就是走进赌场就可以出千?如果他们知道贵宾厅没人盯看,直接溜进去安装点电子仪器。贵宾厅输赢都是几十万,甚至上百万,把他们四人关禁闭,你马上叫人盯着,24小时盯着。”
“是,阿叔。”年轻人不敢再说,立刻让别人联系去办,他一边低头恭候。
于明问:“今天下午赌客是谁?”
年轻人回答:“有一个是美女,走路大胸一跳一动……”说到这,年轻人给了自己一巴掌道:“一共三个位置,一个是老客户司徒,一个是阿泰,还有一个是昨天来的美女,只赌贵宾厅,昨天晚上输了十来万,今天又定了。”
阿叔问:“那个阿泰呢?”阿泰就是那位老千。
“在玩女人呢,这家伙精力充沛,好像几十年没近过女人一样,刚开始什么货色都行,只要是母的。现在……”
于明阻挡了阿叔巴掌,问:“现在怎么样?”他挺关心这问题。
年轻人介绍:“现在有点品味,昨天和我们说,让我们找两个大学生。我们去邻村找了两个,再弄两张假文凭,竟然就糊弄过去了。”
于明和吴悠悠互相对看一眼,于明道:“我想见下这两个‘大学生’。”
“一个还和阿泰在床上,另外一个在打麻将。”年轻人回答。
于明赞许,阿叔眼光不错,这年轻人虽然有点粗俗下流,还有点痞子味,但是说起事来头头是道,多加培训是一个好帮手。于明道:“看下监控。”
“这边。”
监控中有一位半睡半醒的女子。年纪不大,叼着根烟正在打麻将。哪有半点大学生味道,于明和吴悠悠一眼看穿,虽然当代大学生都很平易近人,但是可以看出这女子年龄不大,却是陈年的风月场老手,还有纹身。于明道:“这就奇怪了。”
阿叔问:“怎么奇怪?”
“她客串大学生竟然没有被阿泰识破,这本身就是一个问题,他好歹是老千。”于明看监视器许久道:“除非。”
“除非什么?”吴悠悠和阿叔问。
“除非他不是老千。”于明回答的有点莫名其妙。
“他不是老千?”阿叔疑问。
“不是这个意思,从描述来看。他是个禁欲很久,观人辩色能力差的人。这种人是老千,我不信。”这完全侮辱了老千这个名词,虽然老千是坏蛋,但是不可否认他们本身素质还是比较高的。除非一切都是他在演戏。没必要吧,再说男性本能是装不出来的。是母的都行。不是一般男人能做到。
这时候,一名男子上来和年轻人耳语几句,年轻人汇报:“阿泰他预定了明天的车,说家里有事,要过几个月再来。”
要走?这就更可疑,按照老千来说。三天,最多五天就要闪人,他却玩了将近一个月,按照这样推测。他有能力不让人发现,但是又怎么走了?于明看监控厅,吴悠悠猜测可能有内鬼接应,这似乎有可能,但是又不太可能。从可能角度来说,任何人都是可以收买的,只要有一个底线。不可能是因为监控员是轮班,而且不可能一直对这监控器打电话,最不可能是,阿泰身上没有任何的作弊工具,甚至连电话都没有,就算有内鬼,怎么通知他?
电话都没有?这有意思,现代人很少人没有电话,阿泰不可能是买不起电话,而是……没错,阿泰知道自己会被人调查,一旦别人查到通讯记录就不太好了。但是没有电话就无法联系,阿泰为什么会突然要离开呢?
……
带着这些疑问,于明吃了饭,休息一会,带了二十万前往赌场,贵宾厅是另外一个门进入,里面颇为富丽堂皇。贵宾厅一共两间,一间里面人开始玩,这间是不计人数的,玩的还是流行的扎金花。而于明去的厅是限制人数的,四个人。于明戴上耳麦,戴上帽子试音:“喂!”
吴悠悠在监控室回答:“收到,很清楚。”
于明走进贵宾厅,和录像看的一样,还有半小时,于明把钱放在桌子上,然后开始观察贵宾厅。摸墙壁,摸地毯,于明道:“没有。”什么都没有,非常干净和清楚,一共有七个摄像头,桌子底部一个,头顶不同角度四个,还有两个是两米高平挂的摄像头。于明再走到吧台,服务员站立端正,于明在吧台摸了一遍,然后看服务员,服务员点头,于明避让开敏感区,对服务员工作服、胸牌等进行检查,均一无所获。
飞天大盗啊?于明对阿泰判断为阿泰是个笨蛋,如果没错的话,这等同他在进行一场不可能的出千活动。
保安敲门:“于先生,人来了。”
人来了,就是那位美女,于明看美女愣了三秒,美女看于明也是愣了半响,两人回味一会,于明先带有冷漠和敌视的话语:“想不到这里能见到你。”
美女就是花樱桃,她和于明一样,先思索和于明是面上的关系,然后笑道:“没想到你也会来玩,麻烦你,全部换成筹码。”
“帮我也换了。”于明对保安道,端咖啡坐吧台不说话,花樱桃也算是老千,她应该明白赌场是什么,她怎么来了?于明心中一惊,难道这赌场和黑桃a的宝藏有关?阿叔是脱北者,靠……自己想歪了。叶战从于明处借钱,想将钱给樱桃,让樱桃罢手。但是樱桃拒绝了,可恶的叶战,也不还钱,给母亲买了张环游世界的头等舱船票,还要卖房子买别墅,买了别墅还要装修,a市别墅是你买的起的吗?就连倪秋只求郊区商品房,张遥给倪秋戴绿帽子这事……跑题了。于明天马行空一想,差点刹不住车。
吴悠悠对于明道:“花樱桃她好像没想到能在这见到你,不时看你后背,好像有点忐忑不安。”吴悠悠知道花樱桃。
十分钟后,四人到齐了,司徒建设的儿子见到于明,也愣了一会:“你看起来有点面熟。”这就是档次不同,于明相信多数人如其接触自己,看自己一眼就能知道自己是谁。
认识人多就是不好,于明淡然道:“我们如果面熟,这赌局就玩不下去了。”观察阿泰,阿泰似乎并不在意两人可能认识,这王八蛋缺乏最基本的怀疑性。阿泰长相苦大仇深,似乎一点不在意别人说什么,只关心自己玩什么和喝什么。
筹码换好,留一名吧台服务员、发牌师和一名保安,然后闭门。
赌局开始,吴悠悠道:“阿泰一对4,樱桃顺子,司徒最大k。”
于明没有看自己牌,道:“暗牌。”扎金花中,暗牌代表不看牌,但是只需要50%的赌注追跟。
发牌师提醒:“因为桌子是透明玻璃,如果是暗牌,请不要低下身体,以免引发误会。”
桌子是透明,似乎很怪异,但是却能看见所有人任何动作。至于使用不使用透明桌子,在赌博界一直有争论。这事源于数年前一家大赌场一场作弊的赌博。一位手打绷带的老千去赌博,大家只看见他桌面两只手,老千的第三只手在桌子下胡搞瞎搞。魔术师的手很快,老千也不慢,当他空出一只手时候,他可以大行其道。
另外,一直以来都有杀羊的说法,麻将桌上,两人一伙,高端点的用语言或者动作进行暗示,中端的就是用脚进行暗示。用语言暗示容易被人抓到规律,破解密码。而脚在桌子下,难以被人发现。
于明问:“这规矩真多,能不能换张桌子?”先查验桌子有没有问题。
发牌师看大家,大家都没意见,于是第一把结束后,换了一张实体木制的桌子。
……
“阿泰顺子,樱桃对k,司徒最大q。”吴悠悠汇报,他和阿叔看监视,这是排查是否有内鬼。
于明拿起牌看了一眼,竟然是同花顺。于明面无表情,扔出两个筹码:“两千,跟一跟。”
司徒盖牌,樱桃跟,阿泰跟,于明仍旧两千,樱桃加到五千,阿泰加到八千。扎金花要跟牌,下的筹码不能比别人小,于明跟八千。樱桃跟八千,这时候意外出现了,拿了顺子的阿泰似乎犹豫数秒后,盖牌退出竞争。
你妹的拿顺子第三手就跑路?顺子算是比较大的,拿到后一般人会选择跟或者看牌,就是跟八千看于明的牌,如果比于明小,那就盖牌,如果比于明大,于明盖牌。但是连搏都不搏,就这么闪了?于明没兴趣和樱桃玩,扔八千道:“开牌。”
司徒建设儿子骂道:“你脑子进水,拿同花顺看人牌。”
“关你屁事。”于明不理会。
发牌师将扑克放回去,重新洗牌,然后开始下一轮。
这次阿泰拿的是一对小三,但是其他三个人最大是于明的a,奇怪事情发生了,拿顺子会盖牌的人,拿了一对小三却一直加注。于明扔两万:“加到两万。”
“跟。”阿泰毫不犹豫的跟进。
没错,这王八蛋能看穿牌,于明盖牌:“你狠。”
阿泰不理会,很快乐的将筹码扫到自己面前。
第三百五十五章搜查
“阿泰一对k,司徒和樱桃废牌。”吴悠悠通报现场牌面情况。
于明将三张牌叠在一起,一起拿在手上,然后看牌,a,搓开一张,k,于明却不看第三张,把牌一合,扔筹码:“两千。”
司徒和樱桃盖牌,阿泰双手握牌,紧锁眉头,似乎在思考。
发牌师提醒:“先生,跟还是不跟?”
“先跟两千。”
于明拿起自己牌,打开,第三张牌是4,垃圾牌。阿泰在于明看第三张牌的五秒后,道:“跟两千。”眉毛也舒展开了。
于明盖牌道:“我去洗手间。”
吴悠悠联系于明:“监控的问题,他能看见监控。”
“找找。”
吴悠悠让大家离开位置,一个人钻进监控器下面,寻找了好一会道:“找到了,是一台信号发射器,可以将监控画面发给某个特定的人。”
年轻人一边听了,大喜:“兄弟们,抄家伙剁手了。”
“急个屁。”阿叔又给了年轻人一巴掌。
于明没有说话,这几次试验,证实了监控有问题,现在也拿到了证据。但是这不是真正的证据,阿泰身上没有电子产品,就算是其他人收到视频,阿泰是怎么知道的?阿泰完全可以说信号发射器是于明或者樱桃安装的。吴悠悠很聪明,立刻想到这点,所以并没有动信号发射器。
信号发射器原理很简单,一个距离闪存和个发射器,闪存如同u盘一样,可以下载你需要的东西,区别就是这个闪存可以不接驳电子设备,在一定距离内就可以接收。然后将画面不间断的回馈给接受者。接收者和现场会有些许的延迟,但是无伤大雅。关键是接收者怎么和阿泰联系的。
难道是吧台女服务生?她接收画面,然后做出动作示意阿泰牌面是不是最大?不对,阿泰眼光落点很正常,并没有刻意去注意谁。
超声波?阿泰可以听见,或者耳朵有仪器听见人类耳朵听不见的声音?也不太可能。
将信号发射器悄悄安装在二楼,就于明看二楼大家应付工作态度,并不难,也有可能有内鬼安装,假设是内鬼。那应该知道自己不是真正的赌客,会让阿泰这个菜鸟应该会多注意自己。
对,阿泰是菜鸟,这点于明可以赌上燕三的老千荣誉,自己绝对没走眼。阿泰只在乎自己的牌。只在乎自己的筹码,实在有额外注意就是樱桃的胸部。樱桃今天穿的比较暴露。有沟有峰。还会摇动,男人多看几眼很正常。
那老千是樱桃吗?也不会,如果樱桃是老千,就不会出现在这里,她不需要冒险。阿泰每次都把赢来钱存到银行账户,没有偷吃。或者是司徒建设的儿子?有人把画面反馈给司徒。司徒用动作告诉阿泰。不能吧,这个废材儿子有这个能力?再说阿泰注意力不在他身上。
如果赌场要避免信誉损失,最好手段就是破坏信号发射器,但是这样也就打草惊蛇。而且赌场不仅要的是信誉。还要阿泰把吃下去的钱吐出来。
吐出来?于明眼睛一亮,道:“我知道为什么找阿泰。”
“为什么?”吴悠悠问。
“因为阿泰是个笨蛋,很好收买,有女人他就满足,而且很老实,把所有钱都转出去。他却不知道他在独自承担风险,一旦被发现,钱被真正老千拿走,赌委会不会放过他。而老千就需要阿泰这样的人,无风险,高回报。”老千心狠手辣,哪会管阿泰的死活。于明补充:“但是,这里又出现了一个问题,阿泰为什么明天要离开?”老千无情,能讹诈一点算一点,阿泰小命在老千看来,也就值十块钱。既然这样,为什么要让阿泰离开?难道他们之间定有时间契约?阿泰干满多少时间就可以脱身?不,阿泰思想不复杂,如果是定有契约,阿泰必然会表现出一些焦虑的情绪。不是时间契约,阿泰很相信此人,老千则是不可信任。这么推理来看,阿泰离开是有一个迫不得已的原因,这原因让阿泰无法再赚钱,没有利用价值。那为什么是明天呢?明天是什么节日吗?明天是美国独立日,手机一查,发现还是菲律宾的独立日,世界卫生日,这完全没关系啊,难道要去美国搞卫生?
想象力丰富的于明愣是被卡死了,为什么,为什么明天要离开?阿泰天天女人陪,有吃有玩,老千有钱赚,为什么?为什么要离开。
于明突然想起,年轻人说,阿泰只是要离开几个月,综合阿泰性格,似乎这句话并非推托之词,而是真的要离开几个月,几个月后还会再回来。为什么需要几个月?老婆生孩子?家里死人?要结婚?或者是老千的战术出问题了?还是怀疑自己?
司徒声音门外传来:“掉坑了去还是穿越到清朝当小老婆?”他急着玩呢,下午只到五点,晚上八点开始,如果大家同意,可以一直玩到第二天早上八点。今天手气还算不错,现在还赢了三千块,自己要乘胜追击。
于明提这裤子慢悠悠出来,经过吧台:“威士忌,不加冰。”拿了威士忌到桌子:“开始吧。”
下午三小时,于明输了八万块,没办法,阿叔说不能用监控为自己赢钱,于明无所谓,赢钱自己又拿不走,输钱不要自己赔。今天下午是一杀三,樱桃输了三万,司徒输了一万多,看他心情还不错,小输就算赢。樱桃也很淡定,约了晚上再玩。阿泰是有点急不可耐,有点焦躁在等银行转账。账一转完,拄拐快步上他专车,匆匆走了。
于明让一名本地年轻人跟上,十几分钟后,本地年轻人打来电话汇报,阿泰回去旅馆玩女人了。村里一些宅基地和农户都开设旅馆,阿泰是贵宾,所以是独门独户的住宅。
阿叔打电话给于明:“怎么样?”
“最少有一点没错,阿泰性方面的需求让人惊讶。”阿泰视赌博为一项必须的工作,如同小学生一样,放学铃一响,就归心似箭,一点也不留念赌场和自己大杀四方的豪迈,这根本就不是一个赌徒应该有的表现。于明问:“阿泰的拐杖?”
“没问题,我们特意弄断了他拐杖,送他一根实木的,没有问题。”阿叔回答。
看来赌委会已经用尽了所有的办法,自己还是有收获了,知道了阿泰怎么得知别人的牌过程。但是细节对不上,阿泰怎么接受信息的呢?于明和吴悠悠道:“我们去看看。”
吴悠悠汗:“他在那个,你要看?”
“我相信他一定带了什么东西,只是前面检查时候忽视了。”于明电话阿叔:“能不能让妓女把人移开,我去他房间看看。”
“好,我想办法。”
……
阿泰住的旅馆是二层的小别墅,村里现在一排这样的别墅,有的是村民住,有的是当做旅馆招待贵宾。门口有保安,保安告诉于明:“他和两个女的在洗鸳鸯浴,那一间是他房间,东西都在那。”
于明点头,拿起电话发出一条信息:“不要跟踪我。”
跟踪于明的樱桃删除信息,转头走向自己的旅馆。
中国一些农村的现代建筑是比较没有特色的,没有古代的味道,只有现代的砖瓦,却没有现代商品房的框架架构,方整的堆砌起来,房间是一样的大小,没有玄关等等设置,从外表看也缺乏特点。
隔音效果很一般,于明和吴悠悠一进大厅,就听见二楼位置女子叫床声,还有一名女子挑逗春语。赤裸裸的言语挑逗,不带一丝遮掩,略为俗了,大学生妓女不能这么演。于明转头看吴悠悠脸通红,一笑走上楼梯。吴悠悠还是跟了上去。
虽然跟上去,但是吴悠悠根本难以专心,于明则非常淡定,这叫床声太假了,他慢慢看阿泰的随身物品,很杂乱,到处丢,没有整理东西的习惯。于明抽张纸巾,垫着拿开衣服裤子,搜查口袋,一无所获,他的口袋只有万把的现金。于明在吴悠悠耳边道:“没有钱包,没有银行卡,没有身份证。”
于明是因为工作需要,吴悠悠耳根发痒,她是聪明人,知道自己被噪音干扰,看于明都顺眼很多,不对,本来就顺眼,现在是更顺眼一些,吴悠悠突然想,如果于明一把抱住自己会怎样?
“大姐,魂丢了?”于明咬牙问。
“恩?”吴悠悠忙调整心态:“只有现金,什么都没有?”
“恩。”于明道:“没钥匙、没香烟,没打火机,他们说剃须刀还是用这里提供的。”
吴悠悠对于明耳边道:“也就是说,这人不想暴露身份,或者幕后人不想暴露身份。那赚来钱存的银行卡号估计也难查……”
“……”于明看吴悠悠,吴悠悠贴太近了,嘴唇抿了下于明的耳垂。
吴悠悠脸更红了:“不小心。”
“这种事可以故意嘛,我不介意的。”于明呵呵一笑,继续检查行李,有止疼药,阿泰当矿工脚部受伤,阴雨天会疼痛,但是看来并没有服用多少止疼药,估计人家忙的没有时间。再一张卡片,卡片上有个银行帐号,于明道:“和他转账帐号一样。”
第三百五十六章坚持
吴悠悠接过卡片翻看一下:“a4纸用手撕下来的,男性笔迹,你说会不会有指纹?”
“除非把它拿走,我们又没带专业工具。”于明继续查看,阿泰的衣服分成两种,一种是地摊货,一种是新衣服,于明推测阿泰来时候用的是地摊货,在杨家沟赢钱后,在村里或者托人去县里买了几套新衣服。
于明拿起一双旧皮鞋,拿来纸巾,将鞋跟内层东西挂下来,眯眼看一会:“很象是煤。”
吴悠悠看其中一颗粒:“象。”
于明开始翻床,没有额外的东西,枕头有一些干鼻屎,想来习惯了扣鼻子抹在枕头上。于明站起来,左右看看道:“走吧。”
吴悠悠早等这句话,逃一般的和于明离开,出来到外面,情绪才稳定。于明看吴悠悠,自己下次当考官,就布置恐怖、色情的环境让考生应试,考验考生的注意力。于明记得初二那年,燕三就带于明去迪厅,不是找女人,而是找节奏。正常人听到如雷的迪斯高音乐,手脚甚至说话等都会不自然跟随节奏。燕三就是要于明克制这种节奏,不要被环境所干扰。于明完成了挑战,但是燕三被警察抓了,有热心市民报警,有人带小鬼去迪厅消费。
“不要看拉,人家真会害羞。”吴悠悠怒。
“你也在国际犯罪界混过,怎么会败在这么低档次的叫床声中。”于明突然眼睛一亮:“哦,我明白了,原来你……”
“处女怎么了?处女很丢人吗?”吴悠悠反问。
“处女?”于明愣了数秒:“我本来想说,你是不是很久没和男人上床。你竟然是……果然,所有的逻辑推断不是只有一个可能。”这倒是给自己上了一课,这世界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吴悠悠把肠子都悔青了。紧紧跟着于明,欲言又止,于明苦笑无奈:“我知道拉,我不会说出去。”
吴悠悠不满:“丢人吗?”
“不丢人,那你意思是我帮你宣传?”于明反问。
“当然不要。”
“所以我保证我不会说出去。”
“因为很丢人?”吴悠悠反问一句,然后自己噗哧笑了,自己真不讲道理。
“不丢人,很多人说现代社会道德沦丧,要找处子得去幼儿园。可是我去知道不是这样,记得有一位年轻有为的亿万富翁征婚。要求就有这一条。当时报名人爆棚,能保持这个身份一般有两种人,一种是有理智的聪明人,一种是不太好看,缺乏基本吸引力的人。”
吴悠悠比较满意:“你这么说。我可以接受……闭嘴。”吴悠悠见于明坏笑,立刻制止。
“好吧。这事情你怎么看?”于明问。这话题再继续讨论就尴尬了。
吴悠悠回神想了一会道:“我们疑点只有一个,阿泰怎么接收信息。”
“其实有两个,有一个我不方便告诉你。”
吴悠悠恍然大悟,笑问:“不就是阿泰为什么那么饥渴。”
“悠悠。”
“恩?”
“你思想真龌蹉,另外,你似乎不算是聪明人。你考虑下是不是能接受第二种是处的理由?”于明伸手抓住吴悠悠恼羞成怒的拳头:“你先回去,我要去见一个人。”
“我不能去?”吴悠悠抽回手,脸又有些红。
“恩。”于明道:“不方便。”
……
“樱桃,我和你实话说吧。黑桃a宝藏这单,我有份,不仅我有份,而且我算是发起人,叶战当时热情很高,拉你入伙。因为我对你保留看法,所以叶战一直没告诉你我的存在。”于明和花樱桃坐在村里小溪边石头上,也许就因为附近没有资源,所以这条小溪非常清澈和干净。于明来见花樱桃,见面就摊牌,道:“我说这些不是想和你合伙,是因为这件事风险很大,叶战退出有点没道义。因为这一点,如果你愿意告诉我实情,我能帮一定帮。”
“……”花樱桃不说话。
于明道:“我很少说这么诚恳的话,是因为感觉道义上亏欠你,拉你入伙,又自己跳出局,让你陷在局里,特别是现在你单兵作战。我当时能揭穿你的被杀,诬陷李复之局,你就应该相信我有比你能力强的地方,如果你信任我,可以告诉我。”
花樱桃终于开口,道:“黑桃a的宝藏是由临近县的朴昌范负责打理,因为上次临近县脱北者武装被抓捕,现在还有专案组驻扎,为了安全,宝藏已经被封存,两年之内不会动用宝藏。保护宝藏有一支十五人的队伍和十名的侦查人员,这十名侦查人员分布在宝藏的附近形成一个圆,他们时刻注意有没有陌生人或者有威胁靠近。他们应该把宝藏藏在某个小煤窑中,封存宝藏就是炸塌洞口。”
“不对,这些是艺术品,应该有恒温箱,需要电。”
“恩,这点我想到了,自主发电可以,但是需要有人看守,对于我的猜想,我本人也有怀疑。不过,前面是不会错的,他们的十五名武装人员已经被调走大部分,听说是贩毒需要。还有十名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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