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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心态，开始谈判。停火是双方都没有意见。接下来就是细节，有一个细节有矛盾，幽灵请调查人组织尽可能的释放因为他们被警方逮捕的人员，玛丽安无法保证。这些地头蛇多数是管杀不管埋的，把人朝警局一送，他们也没有能力捞出来。于明参加谈判，表示如果对方愿意花钱，老挝、缅甸、俄罗斯的人可以捞一些。另外罪名比较模糊的也可以捞，不过调查人组织要抽成。
幽灵被这话气着，你们把人送进警局，你们要我们出钱捞人。你们还明摆要抽成，这和绑匪有什么区别？
于明回答，有两点区别。第一点，多数绑匪赚的比我们少。第二点，我们是合法绑票，受到法律保护的。能把这理由说的如此义正词严的人很少，于明算一个。
玛丽安很崩溃，作为一名主席，她已经准备好了和谈的等等细节。现在因为于明插嘴，战略会议变成了讨价还价的会议，幽灵报价。她砍价……不砍又不行，内部没有收费标准，事关调查人组织成员的利益，作为主席是责无旁贷。从两人砍价可以看出。这两人完全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于明发现杜青青其实在调查人组织也有一席之地，并且是很重要的一席。虽然杜青青水准一般，但绝对可以杀的幽灵人仰马翻。看这两人砍价就吐血了。
“20％抽成。”玛丽安脸红了。
幽灵愣了半响没回答。
玛丽安直觉要多了，轻声问：“18％？”
“等等，你先告诉我捞一个人需要多少钱？”
玛丽安求助看于明，回答：“这很难说。”
“我要派遣会计。”
“派会计？”玛丽安愣了好久：“这种事，不会有发票和消费记录。”
于明估计幽灵脸红了，幽灵好久后才说：“20％含税吗？”
“18％。”玛丽安发现不对。立刻纠正：“20％也可以。”
“那还是18％。”
“20％吧。”
于明看不下去，出马了。拿起电话筒道：“20％远远不够活动经费，200％……我了解过老挝捞一个普通刑事犯的价格是两万美元，但是你给钱人家未必愿意收。所以我们要先找到关键人物，还要找到关键人物能信任的人，除此之外，还要伪造法律证据。这些事都不是普通公民律师会做的，我们要找很多关系，法院、检察院上上下下不仅要打点，最关键一点，需要人家愿意收你的钱。我们调查人是地头蛇，知道哪些人会收钱，但是要找对能让这些人信任的人去交涉。”
很复杂？于明说的已经非常简单，这年头你想行贿人家未必愿意拿，你必须先走关系线，通过关系找到关键人物，然后再商谈价格。拿钱办事，还是好官。最怕某些官员贪得无厌，胡乱开价。俄罗斯有一则新闻，一开发商行贿数百万拿项目，后来计算一下，自己反倒亏本了，于是想把钱要回来，但人家不给，结果开发商脑袋一热，把官员告上法庭，结果官员被严厉的党内警告，开发商坐牢去了。官员也分两种，一种是贪钱的，一种是贪权的。贪钱的好搞定，贪权就比较难，这些官员要政绩，你必须制造出政绩给他升迁资本。这可不是几百万，甚至不是几千万能摆平。不过一旦摆平，你就等同和他建立的默契的权利租出关系。另外还有县官不如现管之说。行贿贪腐不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那么简单，其中的水很深。（以上全部是俄罗斯国家现状，和中国没有半毛钱关系。）
于明嘴皮子开动，列举了数个例子，说明这些事的复杂性。幽灵平时有需要，一是通过政治交易，二是通过黑色行动，三是通过商业交易等等手段来完成，美国人被朝鲜扣了，克林顿出马，朝鲜放人。美国人被恐怖分子扣了，特种部队出马了，是死是活就看运气。幽灵听闻连对一个临时工门卫都要递烟说好话赔笑十分钟，才能进入政府外围大院，突然觉得200％真不多。于明还说了，比如你去找宣传部，你问人，多数人对你都不爱搭理，找临时工，人家也是牛气哄哄，毕竟是政府大院的临时工。就算你找到宣传部，问了几遍，也未必有人搭理你。于明告诉幽灵，就算合法办理一个准生证，就需要跑八个部门，盖上十三个章，而且并非全在本地。运气不好遇见几个拿鸡毛当令箭的故意为难你，不对，这不是运气不好，正常情况下遇见几个故意为难你的人是非常正常的。
幽灵大惊，生一个孩子这么麻烦，何况是别的事。于明告诉幽灵，在俄罗斯中，从入学、就医、工作都需要关系，否则是寸步难行。而关系不是一天两天就建立的……
最后幽灵大刀阔斧，以160％的抽成通过此协议，当然，他还设置了上限，不能你捞一个人需要一千万美元。这又要开始商讨，玛丽安对各级别人物的上限定价和幽灵进行了友好会谈。此会谈结束后，欧洲人多数调查人大骂政府清廉，他们认为允许适度腐败乃是宇宙之真理。
而后开始捞人之旅，于明虽然说的很复杂，那是因为和底层官员打交道。其实也有快捷的，直接拿钱去找老大，老大一个电话，人就出来了。老大开个价，张三要多少，李四也要分一点，然后老大的老大要拿大头，以保证老大不会在这件事上翻船。三天时间，能放的都放了，不能放的给再多钱也不敢放。亚洲调查人在一起把钱一分，齐活。叶战第二天告诉于明，昨晚一夜未眠深思后，他打算买架直升机……
会谈在第二天清晨七点结束，双方停战，当天，蒙特罗的案件第一次开庭，由于关键证人无法到场指证蒙特罗和提供录音材料进行比对，蒙特罗缴纳了五十万英镑保释金后获得了保释。
数天后于明捞人结束，在日本分赃后，回到了中国，和叶战约好一起去报考国际飞机驾驶学校。
此事钱财损失还是小事，但是全品、飞猫的亚洲和欧洲市场遭受重创，特别是亚洲市场，几乎一扫而光。有见识的二流中介组织准备冒头，填补此块业务的真空。这似乎距离黑色联盟的梦想又远了一步。
于明回到了a市，杜青青接飞机，告诉有位朋友在等候于明。于明问：“什么朋友？”
“他说他是你妻子和你婚礼的见证人。”
“文德森？”于明皱眉。文德森是水星集团保险行业的一名追保人，负责调查骗保事件的特殊人员。于明认为此人相当有能力，没有进入黑色世界，而留在保险行业，实在是有点屈才了。不过人各有志，有些事是讲究缘分的。于明猜测，会不会是水星保险在中国遇见麻烦，需要自己协助？于明看了一眼杜青青的肚子，好像没有变化。
“于明，我想和你说件事。”杜青青在副驾驶座道。
“恩？”于明问：“什么事，还这么郑重其事？”
“我……怀孕了。”
“什么？”于明大惊，问：“杜小姐，我这刚离开没几天，你就……”
杜青青让于明闭嘴：“于明，未婚妈妈在中国好像很多人歧视，但是我又不喜欢去国外生活。”
“你打算生下来？”
“恩。”
“孩子他爸是谁？”于明问。
“这你不用管。”杜青青道：“我想……把孩子弄成美国户口，你能帮忙吗？”
于明知道杜青青把孩子弄成美国户口，并不和av主持人一个性质，一边骂美国，一边做美国人的娘，而是因为李复是美国国籍。杜青青出国几次，不喜欢国外，她喜欢热闹，她很喜欢a市。看得出杜青青内心很矛盾：“这倒没问题，我安排下，到时候你去美国生孩子就好。”
“我还没考虑好，这孩子是美国国籍，那以后在中国生活不是很难？我好乱。”
于明开解道：“不会啊，比如俄罗斯首都，外地人不能在x市高考，但是俄罗侨子女还有外侨在首都居住满几年就可以在首都参加高考。还可以加分哦。不过貌似要在国外住上两年才行，这不是问题，很好搞定。”在俄罗斯老外可是上等人。
“别添乱。”杜青青烦恼道：“我更担心孩子他爸爸知道我怀孕，我想现在出国，但是我不习惯国外，哪个国家都不习惯。”
第七百一十四章知错认错（上）
“……我先接个电话。”于明挂耳麦：“喂！”
李复道：“于明，是我，你回来了？我想见你。”
于明疑惑问：“你的声音貌似刚喝过硫酸。”
“我在你宿舍旁边那加小龙虾大排档。”李复答非所问。
“好！”
于明挂电话：“李复干嘛了？神秘兮兮的。”
“我怎么会知道李复干嘛了？我不知道，我什么不知道。干嘛问我？”杜青青头一扭。当知道自己怀孕，她首先是不相信，而后难以接受，当过了几小时后，她又感觉到幸福。还想的更远，这孩子基因很好，爸爸是双博士，有身高，有智商，长相英俊。妈妈聪明、善良、能干、漂亮、知性……三十虚岁的她一直有些迷惘，似乎找个男人是最好的选择，但是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她又不想强迫自己。而现在她发现还有另外一种生活，那就是养个孩子。她知道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是她决定接受这份意外的礼物。至于李复，她不想告诉他，那天她是情愿的，孩子也是自己情愿要的，她不想威胁李复或者其他什么。杜青青还憧憬，等孩子长大了，自己会告诉他父亲是谁。
于明道：“既然你决定了，那我就当干爹了。”
“什么干爹，你当干舅舅，他以后就叫你舅舅好了。”杜青青爽快的决定了。
“哇，行啊。”于明道：“不过看你这么烦躁。这孩子你确定要？”
“要，我肯定要。”杜青青坚决回答：“我烦恼是不喜欢住国外，但是又不能住国内。我和梁振分手后。到我二十九岁生日那时，我还是很迷惘。我见了很多优秀的男性，但是始终无法喜欢上他们。我一直对自己说，找个凑合嫁了算了，可是我又有钱了，我有钱了，不需要依靠男人。我又没有父母给我的压力，我为什么还要凑合嫁了？直到怀孕后，我突然明白。这是老天爷给的礼物，我不需要嫁给谁，我就能有孩子。”
什么逻辑这是？而且036这老天爷送的礼物是李复，不是孩子。孩子只是一个过程和手段。好吧。于明和036都不懂女人。
杜青青道：“我不会烧菜。衣服也洗的不干净，很难成为一个贤妻良母。当我一定会做一个好妈妈。”
于明问：“杜小姐，这以后你要遇见心仪的男士，本来你们可以成的，但是因为你有个拖油瓶结果黄了，你会后悔吗？”
“会。”杜青青回答：“但是我相信，当我看见孩子时候，我又不会后悔了。我现在没想男人。没想结婚，就想把孩子平平安安的生下来。”
于明琢磨一会：“柳子莹在瑞士。要不你去凑个数？等海娜结婚怀孕，你们三个孕妇没事可以斗斗地主什么的。”
“去瑞士，这倒可以。”杜青青想了一会道：“有熟人不会那么无聊，而且柳子莹先生孩子，我还可以学点经验。星星公司我不卖了，我不能让孩子知道我是一个无所事事的家庭妇女，他妈妈可是能干很成功的职业女性。”
你当然可以，你直接带孩子来上班，谁也没意见。你要换了真正职业女性，有些人生了孩子后，被逼无奈去上班，上班休息期间匆忙回家喂奶，而后又赶回去上班。生活无比苦逼，要么说贫贱夫妻百事哀……
接下来就是杜青青的憧憬和啰嗦了，问题很无聊，比如取名字。比如女孩子要学舞蹈，男孩子要放养。比如……
看她这么高兴，是不是告诉她，这礼物其实我也有份送的。好吧，不做死就不会死，于明不做死。于明这种错误的认识不是第一次，上一次是李复，李复是想合法的抓捕杜雷，而于明自作主张，用非法手段将杜雷弄倒台，越俎代庖。这次也类似，不过人总是有缺点的，于明这么多缺点，也不在乎多一个。于明理智告诉自己，相同的错误再也不能犯了。
杜青青和于明回到宿舍，于明和文德森简单联系，两人约了明天晚饭，于明出宿舍，到小龙虾酒楼包厢里见到了李复。于明拉杜青青出来一起吃午饭，杜青青坚决拒绝。
李复的情绪有点低落，于明坐下，自己倒茶：“怎么了？被狗追了？”
李复摇头，喝茶道：“杜小姐怀孕了。”
“你怎么知道？”于明惊讶问。
“你知道？”
“我刚知道，回来路上杜小姐和我说了。”于明解释。
李复低头好一会道：“孩子是我的。”
“什么？”于明大惊站起来，一指李复，愤怒道：“李复，你个禽兽！我要和你单挑。”
“冷静，冷静。”李复急忙站起来安抚肇事者，让于明先坐下来：“是意外。”而后简单说了生日那天的意外。
于明重复问几次，李复确定两人都是自愿的。于明点头：“那你有什么打算？”
李复苦笑：“我很纠结。第一个，我没有心理准备。第二个，我不知道怎么面对杜小姐。第三个，杜小姐知道怀孕已经有很长时间，但是一直没有告诉我。第四个问题，有人通知我爸妈，我爸妈问我，还说了验怀孕的时间和医院，我调去医院的记录一看，确实是真的。”
于明摇头：“杜小姐性格你知道，绝对不会通过你父母来告诉你。”
李复忙点头：“我知道不是杜小姐，那人和我父母说，她叫田七，就是那个田七了，她是杜小姐的闺蜜朋友，可能知道事情真相后看不下去。我也没怪她，不过我认为她直接通知我会比较合适。”
“李复，你说这些都是琐碎的细节，关键是你现在怎么打算？”于明问。
“我昨晚失眠了，一直在想这事。”李复道：“你回来最好，你是我a市最好的朋友，我想问问你我该怎么办？”
于明这一瞬间大骂自己禽兽不如，人家当你最好朋友，你就坑了人家……我x，这件事越来越不对，自己竟然会对自己进行谴责，自己人生从来没有出现过。于明瞬间心情有些低落，只能道：“我认为你应该找杜小姐谈谈。”
“我联系了，杜小姐一接电话，就有些紧张，一直抢话语权，话一说完就挂电话。我去找她，她好像行色匆匆的离开，不给我一点开口的机会。”
于明问：“你需要个谈话空间。”
“对。”
“ok！”于明道：“小事。”要掩盖一个谎言需要一个新的谎言，于明难得出现撒谎有心理负担的情绪。
坑人坑到底，第二天杜青青来公司，走向电梯时候，一名pa将正在修理的电梯牌子拿走，电梯门打开，杜青青左右一看，上一部电梯刚朝上，自己运气不错。于是进入电梯，按楼层。电梯上行到三楼，电梯门打开。李复走了进来，杜青青愣了愣，拿出了化妆笔对着电梯镜子上妆，然后顺口道：“李复，今天来这里有何公干？好像好久没见你……”她在拖延时间，她担心李复开口，自己表情什么的难以掩饰。眼看电梯就要到达，然后‘呼’的一声，电梯停了。
于明在保安室看电梯，对保安道：“正常接电话，说故障，要进行抢修，需要一两个小时。”
“这不好吧？”保安犹豫道。
于明拿出证件：“那妹子刑侦一队的，你知道刑侦一队是干嘛的了，她不好出面做一些违法的事，我们作为调查社，当然要为政府做点事情，背黑锅是应该的嘛。”
保安看了一眼门口外等待的小赵，道：“可是，这两人也是你们调查社的，杜老板，李先生，我都认识。”
于明低声道：“那你应该知道李先生是美国联邦调查局的特工了。”
“……”保安恍然点头：“明白。放心吧于先生，为了国家安全，这点小事没问题。”
“谢谢。”于明扔包好烟出来，脚下一滑摔抱小赵。小赵连忙上前一步扶住，于明将证件放回小赵口袋：“谢谢。”
“客气。”小赵道：“于大哥你打电话给我，说有件非常重要的事？还不能在你公司说？”
“跟我来。”于明和小赵走两步，低声道：“小赵，你哥想捞个人。”
“谁？”
“恩……昨天关进去的那个人。”于明这次说谎就没有任何压力。
小赵惊道：“于大哥，你认识那个强奸杀人犯？”
坑啊，自己随便蒙一个，竟然能蒙到这种货色，于明道：“小赵，外面有人买他的命，得把他放出来。”
小赵义正词严道：“于大哥，这不可能，如果没其他事我走了。”
“这……”
“于大哥再见。”小赵态度非常检举。
“再见了。”于明无奈的挥手告别。
小赵汇报姬动，姬动立刻提审这位嫌疑人道：“我们收到了一则消息，有人要买你的命，还通过国际调查人组织要把你弄出去，事情就是这样，招不招你自己选择……”
于明间接了干了好事，其实这事没那么麻烦，但是于明最近习惯了做坏事时候要做全套的。不过于明没想到，李复在第三分钟就把于明招了。当杜青青得知是于明把她和李复关在一起，立刻拿电梯紧急电话吼：“我要见于明。”
保安回答：“不好意思，我不认识什么于明，我们还要和维修队联系，你们先不要占线，挂了。”
第七百一十五章知错认错（下）
于明出去溜达一圈，到了下午一点半才回到公司，张遥和倪秋趁午休时间去看房子的装修材料。于明本打算睡个午觉，却看见杜青青一个人在办公室中，恩？谈的结果怎么样了？
于明敲门进入，看杜青青正在玩电脑，是购物网站，全是婴儿的用品。杜青青分心思考一会，问道：“于明，我好像有什么事要找你算账，你能提醒我一下吗？”
于明搬条椅子坐在杜青青身边，一指：“这个好。”
“贵。”杜青青摇头。
“钱不是问题，你别买学步车啊，学步车对小孩百弊而无一利。”于明道。
“唉……”杜青青手离开鼠标，躺在电脑椅上道：“今天李复和我谈了……对了，我想起来，就是你把我卖了是吗？”
“……”你想起来了？
“不过，我也需要和他谈一谈。”杜青青并没有纠结。
“为什么？”
“因为李复是孩子的爸爸。”杜青青回答。
于明大惊：“李复这个禽兽。”
“他又没有强迫。”杜青青道：“他的意思是，他父母已经知道了，如果我没意见，他父母要来看我。”
于明问：“你怎么想？”
“我不知道。”杜青青道：“现在窗户纸捅破了，我……”
于明道：“杜小姐，有件事我想如实告诉你。”
“恩？”
“你和李复这事吧……”于明这两天，一直觉得自己很过分。这种感情是他出生到现在所没有的，包括那次坑杜雷。于明道：“其实事情是这样的……”于明将事情过程如实相告。
杜青青听完愣住了……
于明小心翼翼的拿手在杜青青的眼前扫动……
杜青青终于有反应：“你说田七是个杀手？还是很高级的杀手？还要杀你岳父？”
于明汗一个：“杜小姐，这不是重点。”自己随便带了一句。
“重点是什么？”杜青青反问：“我朋友要去杀你岳父。而且九死一生，这还不是重点？”
“重点当然是重点，不过这重点是田七的，不是你的重点。”
“我的重点……对哦，你想死啊，敢设计我？”杜青青勃然大怒，但一转又变了脸色：“田七真单纯。我对她不好，她为了我……于明，你不会理解田七。我挺理解的。她是将我当成她最好的朋友。所以才会想送一份这样礼物给我。难怪她经常问我喜欢什么样的男性等等。”主谋还是田七。
于明思维有点混乱，如杜青青所说036出发点是好的，结果也是好的，杜青青很高兴喜当妈。但是这过程……貌似也是好的。
杜青青突然暴走。拿起文件夹打于明脑袋：“你还真能装啊。明明都知道，还要装的这么无辜。”
“对不起，杜小姐，我不应该将自己认为好的东西强加在你身上。”于明抱头真诚道歉，而后道：“我有办法让你不知不觉中，孩子没了，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如果要下地狱。我去。”
“你敢，我杀了你。”杜青青一手捂肚子。一手指于明道：“你不要乱来，否则是错上加错。”
“是！”
“坐吧。”杜青青道：“田七为什么要杀你岳父？”
于明低声道：“这在黑色世界里也算一个极其秘密的机密。我不是吓唬杜小姐你，谁知道这秘密，恐怕都有杀身之祸。你就别管田七了，她有自己的选择。这是实话，我就是感觉对不住你，所以……”
“别说对不住了，就算没你，田七一样会做。我连她都不怪，怎么会怪你？不对，田七是好心办坏事，你是助纣为孽，完全是两回事。”杜青青看于明，于明乖巧的低头，杜青青狠推下于明脑袋，叹口气道：“于明，我人生一直在追求。我小时候家境很差，我奋斗目标就是成个有钱人，后来杜老先生送房子了，房价涨了，我还真成了有钱人。但是不够，我想更有钱，不仅想更有钱，还想更成功，被人认同。奇迹般的，这两年内我做到了。你可能不知道，买了别墅后，我一下子迷惘了，我下个目标是什么？我参加了一场同学会，同学们羡慕我事业有成，还在半山买了别墅。其实我羡慕她们，有个可爱的孩子，还有一个爱她们老公。这些年来，我一直找不到自己另一半，直到我知道自己怀孕。我生活又充实起来，要学习各种课程，还要自己研究。另外，我不讨厌李复，虽然作为朋友有些尴尬，但是我很高兴我的孩子基因不差。”
于明试探问：“你没怪我？”
“肯定要怪你，但是怪你又于事无补。”杜青青正色道：“于明，我可能不如你聪明，阅历也没你多，见识没你广博，也没你能干。但是我觉得你这样很不好，你和我说过杜雷的事。现在是我的事。还有，有人要杀曼迪的父亲，而你知道这一切，不阻止就算了，我认为曼迪应该有知情权。人不能这么变，于明你不能因为一些道理或者自认为做人标准，而无视你身边人的想法。李复能原谅你，我能原谅你，你老婆未必原谅你。还有将来别人会原谅你吗？不要做众叛亲离的人。有时候我觉得你太理智，也许你觉得对，但是事实上未必会对。我今天要好好问问你，为什么不告诉柳子萤，你就是她的儿子？”
于明震惊：“你怎么知道？”
“我早就知道。”杜青青自得一笑，很满意于明表情，道：“我知道你怎么想，你以为暗中帮助柳子萤，不打扰她生活，觉得这么做很伟大，还带有一些悲情感，你喜欢这样。但实际上，你有没有想过柳子萤的感受，你不是女人你不懂，可能她不会说，甚至不会去想。但是她将你抛弃这一事实，始终是她心中的心结。如果你能告诉她，你活着，生活很好，你只是希望大家过平常生活，我认为这才是为家人考虑的做法，相信我，她会尊尊重你的意愿。我知道这不怪你，你情商不高，做事很冷静。但无论是爱情、亲情还是友情，都不能纯粹用理智来解释。”
“……”杜青青一番话说的于明难以招架。猛虎让于明认识到了荣誉、信誉等等，科拉让于明知道责任。杜青青这番话没有新东西，但是却点到于明心中的阴暗面。伴随着工作和生活的顺风顺水，凭借小聪明在黑色世界未卜先知，如鱼得水。于明对自己认识也开始偏差，他已经不是第一次、第二次，甚至是第三次越俎代庖，潜意识中，于明认为自己比杜青青要能干，比李复要能干。现在能和他进行讨论，给出意见的，已经上升到了调查人四杰。就连叶战，这位引导自己进入调查人组织的人，在潜意识中也认为，自己现在超越了叶战，一些事不需要征询叶战的意见和建议。本次调查人组织反击，于明是指挥者和策划者，做的很漂亮。但是于明却没有和亚洲调查人进行沟通和研究，也许亚洲几位调查人这次很高兴很满意，那也是因为这次赢了。如果输了或者进展不顺利，自己这种大包大揽的行为，恐怕不仅导致内部团结出问题，有可能导致朋友都没得做。
于明将椅子一起抱拥抱杜青青：“知道了。”
“你能不能不抱我，你一抱我，我就想哭。”杜青青推开于明：“于明，学好学坏的结果真不好说。有些好坏有明确界定，有些没有。你打算怎么处理田七和你岳父之间的事？血浓于水，虽然曼迪父亲和曼迪基本没有生活的感情，但是……我也不给你建议，你自己看着办。”
“我心中有数，杜小姐和李复？”于明转移话题。
“我们目前达成一致，一同抚养宝宝。不过细节上还没有清晰，听他话里意思，他父母比较传统。我也不知道会怎样，但是有一点我知道，我不想以孩子来逼迫他做一些举动。同时，我也不会因为孩子而答应他做一些事。”杜青青纠结道：“但是我又很担心他会做一些举动，但如果他不做这些举动，我又会看不起他……”杜青青话语混乱，意思就是，她不会因为孩子和李复结婚，但是李复如果一点诚意都没有，那她会觉得失望。我可以拒绝，你不能没有表示。
“恩。”
杜青青道：“这件事你不用和李复说，别问为什么，感情东西你不懂。”
六月初，于明和曼迪在欧洲某国见面，于明告诉了曼迪两件事，第一件事，汤姆非常可能是猎人俱乐部的主席。第二件事，圆桌骑士和一名外人正酝酿刺杀汤姆，菲亚已经知道这事。同时，于明告诉曼迪，他知道开拓者、游骑兵、忍者和那位外人的面貌。曼迪没说话，没发表意见，沉默思考很久后，开口转移了话题，双方谈论和尝试美食、性、旅游等情侣之间谈论的事。一直到第四天于明离开，曼迪也没有对此事发表意见和看法，也没有找于明索要准备刺杀她父亲的团体的资料。于明临别前告诉曼迪，无论她做什么决定，于明都会支持她。这是后话，先表之。
第七百一十六章寻人
第二天晚上，于明见到了文德森。于明上次见文德森，文德森是个装扮成的酒鬼。这次文德森是西装革履，头发也非常整齐。双方见面，握手，而后坐下来交谈。几句开场白之后，文德森先表明了自己现在身份：“我现在是某个团体的调查员，性质和你们类型，不过我们只在团体内部工作。”
“内务组？”
“类似。”文德森道：“这次约于你见面，是要请你帮忙。”
“我？”
“对。”文德森犹豫数秒后道：“我明说吧，我是使者下属的调查员。使者被刺杀后，我们也处于失业状态，我在一家保险公司谋了份差事。一个月前，菲亚女士亲自秘密约见了我，她需要我调查一件事。”
“恩？”
“杀使者的委托令是死神中介发布的，发布人说是接到了菲亚女士内部的指令。加上一些事情，菲亚女士有理由认为，她直属人员中内部有问题。首先怀疑的当然是幽灵，但是综合评价发现，幽灵策划杀死使者，只会让菲亚不信任他，幽灵得不到实质好处。恶魔蜘蛛，菲亚女士也认为可能性不高，因为在科拉死后，菲亚女士就尝试联系恶魔蜘蛛，当时三继承人已经有空缺，不需要再杀死使者。”
于明好奇问：“难道你要我调查菲亚的对手是谁？内鬼是谁？”
“不，这是我要做的事，我想请你调查恶魔蜘蛛真面目。”文德森补充：“这是菲亚女士提醒我的。她告诉我，可以向你求助，当然。需要花费一定的金钱。”
于明更好奇：“为什么是我？”
“菲亚女士希望你做为一个独立的团体，寻找血蜘蛛，血蜘蛛是唯一知道恶魔真面目的人。”
于明笑：“全球都在找血蜘蛛，我怎么可能知道他在哪。”
“你确实不知道，但是西蒙可能知道。”
于明不说话了，这水就深了。西蒙暗示过他有血蜘蛛的线索，希望于明和他一起阻止血蜘蛛在独立日的演出。于明问了一个关键问题：“菲亚是更关心恶魔蜘蛛。还是血蜘蛛？”
“有区别吗？”
“有！”于明认真回答：“如果需要恶魔蜘蛛身份，有可能只需要一个电话，血蜘蛛就会把资料相告。如果需要血蜘蛛。电话是远远不够的，从难度上看，恶魔蜘蛛身份值十万，血蜘蛛值千万。另外我很好奇。如果两者只能选其一。菲亚会如何选择？我更好奇的是，恶魔蜘蛛不是已经和菲亚合作，私下有沟通，为什么菲亚会不知道恶魔蜘蛛的身份？”
“难以置信吧？事实就是这样。”文德森道：“你需要答案？”
“我需要，目的是恶魔蜘蛛还是血蜘蛛？转告菲亚，最好不要骗我，否则有可能鸡飞蛋打。”
文德森沉思片刻点头，拿起电话到一边通话。大约五分钟后文德森落座：“恶魔蜘蛛，我们出价一百万美元。但相应你必须对此委托保密，任何人不得泄露。”
这倒是有意思，按照菲亚利益看，血蜘蛛才是重点。不过不排除各种可能，也许菲亚认为于明找不到血蜘蛛，也许菲亚有能力控制血蜘蛛的破坏力。还有一个可能，菲亚认为恶魔蜘蛛更重要，这样就又有两个可能，一个是母性大发，一个是菲亚认为恶魔蜘蛛比血蜘蛛危险。可能还有很多，或者菲亚认为恶魔蜘蛛知道血蜘蛛在哪。
“钱不是问题。”于明道。
文德森略为吃惊，自己情报上可不是这么说的，于明能多要一块钱就不会少要。
“但一百万也太少了点。”于明还是于明，不管什么理由，能让菲亚选择恶魔蜘蛛，价值肯定超过一百万美元。
“果然还是钱的问题。”文德森道：“你开价。”
“两百万。”
“成交。”文德森爽朗回答。
“英镑。”于明勾住文德森，试探了一句，见文德森可以接受，立刻提价。
文德森看着于明，等待许久问：“你下一句是不是两百万英磅的黄金。”英语中英镑和英磅是同一个单词，不愧是做保险的，被坑一手，立刻戒备。
于明笑眯眯挥手：“我哪有那么无耻。”如果被鄙视一次能赚两百万美元的话，欢迎全地球人来鄙视。
“你等等。”显然这价格超过了文德森的权限，文德森又去打电话了。
于明看文德森轻抚摸下巴，自己一直提醒自己不要低估菲亚，但是还是低估了。从五强之乱以来，恶魔蜘蛛始终是个关键点。有人掀起他和菲亚之间的对抗，同时恶魔蜘蛛的先知情报又被人陷害。于明意外的是恶魔蜘蛛在菲亚合作后竟然也没有暴露身份。这种绝对不能以不想见母亲为借口。看的出来恶魔蜘蛛并没有信任菲亚，菲亚找恶魔蜘蛛的目的是什么？于明拿起花瓶中的月季花，将花瓣摘下来放在玻璃餐桌上。
文德森回来，只见于明目不转睛的看着桌子上的花瓣，右手拇指掐算，口中念念有词，莫名其妙的坐下来：“你在干嘛？”
“嘘，我在进行占卜。”于明手指移动花瓣道：“七锁连环阵，一生二伤三死……从卦象来看，菲亚想杀恶魔蜘蛛。”
“……”文德森非常平静。
于明当然是在扯淡，从玻璃桌的倒影可以细微观察文德森的表情，文德森很平静，这不应该是平静，除非他知道自己在扯淡。为什么用月季呢？月季和玫瑰是近亲，在每年西方情人节，无数少女感动于手中一束玫瑰而纷纷献身，其实嘛，就一月季花。汉武帝时候就有种植，后流入欧洲……当然了有爱玫瑰和月季无所谓，不过你必须知道这玩意真不叫玫瑰才有资格说前一句。于明就是顺手扯淡试探下文德森的态度，结果这竿子没打到枣。
“我也有几个条件。”于明道：“血蜘蛛肯定不会在中国，目前美国虽然有几位调查人，但是都是新人，本身能力也不适合城市追踪。所以……或者这么说吧，我确实有阻止血蜘蛛的意愿，也决定和西蒙去一趟美国。但是我们不希望有任何的监视，另外我们需要一定的武力支援。如果我们能追击到血蜘蛛，自然能查到恶魔蜘蛛的下落。西蒙是我朋友，他不想把血蜘蛛送到监狱中，也不想血蜘蛛成为刽子手。我希望结局能大团圆，你们获得恶魔蜘蛛的资料，我拯救了人类顺便赚点小费，西蒙帮助了朋友，血蜘蛛安静的享受退休生活。”
文德森犹豫道：“这事情，我们还要和美国本土的安全机构联系，你知道的，自从克拉克事件后，西蒙进入美国，肯定会受到官方特工的注意。”
于明拿出一张名片：“背面有我瑞士银行的账户，如果你们能答应我们的条件，就给我打20％的报酬定金。”
文德森眨巴眼睛，问：“你先前说拯救人类？”
“拯救人类的前提是，我本人不能被饿死。”于明振振有词道：“连自己和老婆孩子活不下去的世界还有拯救的价值吗？”
“我会向菲亚汇报。”文德森无力去批评于明：“无论是否达成委托意愿，我希望没有第三个人知道这件事，包括西蒙。”
“当然。”于明站起来道：“你买单？”
“……”文德森点头。
于明伸个大拇指表示自己特别赞赏文德森慷慨，而后离开。
……
刑侦一队，于明和姬动会见了西蒙，于明也不隐瞒道：“有人追击你到了a市，你到底掌握了什么线索？”于明才不会相信文德森是专门为了一个委托而特意跑的a市，十有八九是武力弄不到西蒙，才换个策略。
西蒙回答：“非要现在说吗？”
“可以晚点说，我猜测他们已经放弃了抓捕你的意图。”派遣文德森出来和于明谈判，也摆明一个态度，于明道：“但是不保证有第二个团体对你有兴趣。”
姬动慢条斯理道：“不说就不放你走。”
“姬警官，感谢招待，我可以保证，血蜘蛛袭击目标绝对不是a市。”西蒙道：“好吧，线索其实也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能把菲亚的注意力转移到我身上。这线索就是……你们知道血蜘蛛的经历了吧，他13岁时候和一位大女孩恋爱，这女孩后来自杀了。而每年的祭日，血蜘蛛都会女孩的墓前送上一束百合花，要见血蜘蛛，每年的六月十五号，是唯一的机会。”
“法国？”姬动问。
“不，美国，并且可能就在纽约。”西蒙道：“这位女孩没有直系亲属，只有一位姑姑在美国纽约。女孩在法国火葬，骨灰就由姑姑处理，但是没有后续的相关资料和报道。在血蜘蛛身份披露后，警方和特工们调查了相关线索，发现女孩的骨灰被运送到了美国纽约。女孩姑姑没有儿女，并且在前年去世，那姑娘墓地在哪，外人并不知晓。我的线索就是，我也许知道女孩的骨灰埋在哪。”
姬动问：“哪？”
“姬警官，这不关你的事吧？”西蒙道。
“那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因为他拜托我，他死后要埋葬在那女孩墓边。”
姬动看西蒙好一会，道：“你撒谎，那位女孩死亡日期是七月五号。”
第七百一十七章朋友做对手
“哈哈。”西蒙一指姬动：“于明，你看见了吧，姬警官功课做的很足，连日期都记得如此清楚。”
于明没笑，西蒙说的大部分是实话，血蜘蛛向西蒙交代后事，这是对西蒙一种信任，西蒙就因此认为自己有拯救血蜘蛛的义务，西蒙是一定要去纽约的。于明有时候觉得这种人很傻，诸如游骑兵这样。但是有时候却嫉妒他们，虽千万人吾往矣。他们做事，不在于危险高低和回报成不成比例，他们做事是有需要这么做，他们就去做。于明问：“姬队，我们可以走了吗？”
“走吧。”姬动不能不放西蒙，他现在和美国安全部门合作，他没有任何司法理由将西蒙移送给美国司法部门。美国司法部门认为血蜘蛛选择独立日并非偶然，而是必然，原因就是独立日是七月四号，那女孩的祭日是七月五号，加之女孩墓地在纽约……他们很高兴西蒙知道墓地的位置，但同时也表示，不能扣押着西蒙。姬动在于明耳边道：“别怪兄弟不地道，这出了a市，有无数人看着你和西蒙。”
“知道了。”于明问：“这么就释放一名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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