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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楼的时候我们都没说话,她很安静,而我则是有些不习惯了,怎么说呢,我还是觉得以前那个吵吵闹闹的罗晶晶比较可爱。
所以下楼后我就扭头对她说:“我还是喜……额,习惯刁蛮任性你的,你现在的样子我不习惯。”
我本来想说喜欢的,可是又怕罗晶晶误会所以就改口说成了“习惯”,罗晶晶笑笑说:“哦,我那不是刁蛮任性,是率真活泼,你这人夸人都不会。”
和罗晶晶又闲聊了几句,暴徒就把车开到医院门口了,我也就罗晶晶告了别。
上了车,没开出几步,暴徒就说:“疯哥,我看的出来,那个罗家的二丫头对你有意思啊。”
“少胡说八道,开你的车!”我笑了一句,没让暴徒再继续这个话题。
石行长这次家搬的有点远,直接从市中心搬到了东外环的一个别墅小区,不过这里的环境更好,整体都是欧式城堡风格,一进门的位置还有一个十多米宽的喷泉池子,怎么看,这里就怎么的豪华。
很快我们就按照门牌号找到了石行长的家。
由于我们进别墅区的时候,就已经给石行长打了电话,所以等我们到的时候,他已经在站在门口等我们了。
“石叔叔,你这里可够气派的啊。”下车后,我就直接感叹了一句。
石行长则是笑笑说:“小峰说笑了,这里的房子也不贵,一套也才两百万不到,如果你觉得好,也买一套来住,我给你找关系。”
那个时候房价还很低,在邢州两百万的别墅已经是天价了。
虽然我已经动心了,可是一想到一下要花掉两百万,我也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跟石行长又寒暄了两句,暴徒就把车停好过来了,他就引我们进门。
石行长的家里,没有我想象的豪华,反而是传统的古香古色中国风的装修,跟整个别墅区的欧式风格,有种格格不入。
在一楼大厅中央放着一个一人多高的假山盆景,假山上除了翠绿的松柏盆栽,还有流水潺潺的“小溪”,在底部还有一个一米宽,两米多长的盆景小湖,里面还养着几条金鱼,这环境好生的清新别致。
所以一进门我就给呆住了。
石行长对我笑笑说:“小玩意儿的格局是我自己设计,然后找人给造的,可是花了大价钱的。”
我笑笑说:“石叔叔好情致。”
然后就跟着石行长上楼,此时石行长的妻子也是下来迎接我们,大概是知道我的身份,所以石夫人对我也是很客气。
石行长把我和暴徒领到二楼的书房,书房的格局倒是跟他的老房子的差不多,只不过面积大上了一倍多。
我们到的时候,左国立还没到,所以石行长就给我们沏了茶,然后在书房陪我们聊天。
说是聊天,其实是我和暴徒在听石行长讲关于佛学和风水布局的一些独到见解,我和暴徒连门外汉都算不上,就只能在一旁“嗯”、“啊”和点头。
说道粗浅内容的时候,我才能面前接上一两句话。
又聊了石行长就接了电话,他说左副市长要来了,出门去接下,所以我也就跟着下楼了。
我虽然也是客,可要来的毕竟是副市长,所以我也去接一下,也算是应该的。
和左副市长一起来的有两个人,我都见过,一个是他的司机,另一个就是黄秘书。
司机没有下车,我们要接的也就是左副市长和黄秘书两个人了。
我们都是彼此见过面的人,所以相互都打了招呼,就一起上了楼,去了石行长的书房!
石行长则是让他妻子又重新给沏了一壶的好茶。
暴徒大概是觉得自己有些身份别扭,所以就没坐,而是站到了身后,黄秘书则是紧挨着左国立坐下。
我们的话题从茶道展开,可我并不太懂,所以也就也没记得多详细,隐约记得石行长和左国立说的都是各种茶叶的事儿,黄秘书不时也会差上两句。
闲聊了一会儿,左国立就对一直没说话的我道:“小峰,你对茶道似乎没什么兴趣。”
我点头说:“不是没什么兴趣,而是没有丝毫的兴趣,我也不懂行,让左叔和石叔见笑了。”
左国立笑笑说:“你倒是实诚,不好面子,是个干大事儿的料,不过干大事儿要‘谨一言,慎一行’你可知道?”
好吧,我知道话题马上就要扯到正事儿上了,所以我就点点头说:“左叔叔说的极是,只有谨慎言行,才能不惹是生非,也才能诸事畅通。”
“嗯,你嘴上倒是挺明白事理的,可你的行为却有些大相径庭了。”左国立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缓缓说道,“好茶!”
我自然不会接着茶这个话题说,就带着疑惑问:“左叔叔,你的意思我的行为不够检点了?”
左国立放下茶杯,看着我说道:“难道不是吗,今天你挡着那么多人的面儿搞了陈二亮,你知道不知道你犯了大忌?”
我眉头皱了一下没说话。
此时一旁的黄秘书就结果左国立的话说:“接下来的话由我来跟易峰说吧。”
可能是接下来的话有些禁忌,左副市长不好亲自开口去说吧。
黄秘书就直接说道:“易峰,俗话说的好,民不与官斗,可你今天的那排场明显是在与为官者叫嚣,是在示威,甚至可以说是威胁。”
我赶紧解释说:“我针对的是陈二亮!”
黄秘书摇头说:“可陈二亮也是官,你让其他跟陈二亮一起为官的那些同仁们怎么看,怎么想,你疯子地位大过官?”
我继续强调:“我针对的是陈二亮!!”
黄秘书继续摇头说:“我已经说了,陈二亮是官,打个比方,一个中国人去了国外,被外国人给羞辱了,那同为中国人的我们会不会气愤,我们就会觉得他羞辱的不是那个人,而是整个中国的人!”
黄秘书的这些话说的就有些严重了,如果按照他所说的逻辑,那我岂不是把所有当官的都得罪了,其中还包括左副市长……
见我不说话,黄秘书就说:“易峰,不敢说你把邢州的所有当官的都得罪了,可至少会有一半的官员看你不顺眼,这绝对不利于你在邢州的发展。所以我们左副市长才一开始就告诉你‘谨一言,慎一行’,这‘谨一言’,谨的就是与官家的言语、评论;‘慎一行’,慎的也是与官家的来往、沟通。这些话说起来生涩、难晦,可最终却是只有一条,那就是‘和为贵’。”
我有些不能理解说:“可陈二亮那种垃圾,我怎么跟他‘和’,我疯子虽然不是正途上的啥人物,可是傲骨还是又那么几根儿的,什么事儿该做,什么事儿不该做,我也有自己的底线。”
左国立和石行长同时笑了笑,显然是觉得我说的话太过幼稚了。
黄秘书摇摇头说:“你还是没明白的我的意思,我说的‘和’并不是让你与脏垢势力为伍,而是让你利用‘和’去对抗它,就拿陈二亮这件事儿来说,你是怎么做的?打、骂、损,伤尽了为官者的清誉,你不但伤到了陈二亮,也伤到了所有为官的人,此为‘不和’。”
我隐隐明白了一些,我当时打骂出气的时候,是很过瘾,可是我也把人们引向了一个误区,那就是好像天下为官者都是陈二亮这个德行,所以才有了病房那里老人“世风日下”的哀叹。
黄秘书继续说:“相反,易峰,如果当时你忍了下来,等我过去后再处理这件事儿,那事情就完全不一样了,你没有损伤为官者的清誉,反而还主动跟我们为官者合作,让我们铲除奸恶,为我们政治生涯涂抹靓丽一笔,那你在所有为官者的心中就大不一样了,此为‘和’。”
好一个“和”与“不和”,看似简单的一件事儿,一个结果,却有两种大行径庭的影响,而我无疑走错了一步,给自己种下了祸根。
我长长舒了口气,就问黄秘书说:“那我可有弥补的办法。”
黄秘书这就不说话了,而是笑了笑看向左副市长。
显然接下来的话应该就是由左副市长亲自来告诉我了。
左国立先是冲着赞许地点了下头,然后再说:“你没有执迷不悟,可回头亡羊补牢,亦是难能可贵之处。”
我没有心思听这些夸奖,就笑了笑催促左国立尽快说出补救的办法,我可不想在邢州混的时候,白道上树立了一大堆的死对头,如果那样,我迟早会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左副市长笑笑说:“眼下昌四儿和麻杆儿的事儿就是一个契机,做好了,不敢说你以后平步青云,但至少保证你在很多政治大佬那里都会很吃香!”
第376章佛爷的人到了
提到昌四儿和麻杆儿,我就来了精神,这正是我犯愁的事儿。
所以我就问:“左叔,你有收拾他们两个的办法?”
左国立摇头说:“我要有的话,还要你做什么?你现在跟昌四儿和麻杆闹的正欢,我们也会鼎立支持你的禁毒大事,所以你和昌四儿、麻杆儿之间的矛盾肯定会越来越深,甚至是到了你死我活的程度,到了那个程度,保不齐两个人就会露面,而只要提供给我们两个的动向,再交给警方去抓捕,这就将会是大功一件,要知道现在整个华北地区,几乎每一个城市都想着活捉麻杆儿和昌四儿。所以如果两个人如果能在邢州被抓,那绝对是会让邢州在全国都火上一把,到时候整个邢州市的大小官员也跟着脸上有光。”
好了,说了半天,要怎么对付昌四儿和麻杆儿还要我自己想办法。
左国立去继续说:“你给为官者争了光,大家日后自然会买你分面子,你说你在邢州还能混不好吗?”
我连忙点头称是。
而接着这个机会,我也把父亲交代我给的几件事儿向左国立提了一下。
第一件事儿,明年六月份在我家物流园开门仪式上剪裁,左国立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第二件事儿,我要送他我们在建豪华会所vip会员卡,他没答应也没拒绝,就说到时候再说。
第三件事儿,就是市中心,货运站外搬的民生建议,他想了一下说,他会考虑的,而且也承认这是一个不错的提议,市政方面的确也有这方面的规划。
第四件事儿,就是我父亲想和左国立见面谈一些事情的事儿,他笑了笑就直接以公务太忙为由给拒绝了。
当晚我们在石行长家里一直聊到十一点,所有事情都说的差不多了,我们也就准备离开。
石行长则留我们在这里过夜,不过我和左国立都是给拒绝了。
在和左国立谈话的时候,我的手机调的是静音,所以在左国立走后,我就拿出手机看了一下有没有人给我打电话。
只有三条消息,两条是路小雨的,一条是罗晶晶的。
路小雨第一条消息,问我在那里,在干吗,第二条消息,是她要睡觉了,给我说晚安,而且还加了“我想你”三个字。
看的我心里暖暖的,不过我想这个时候路小雨应该已经睡了,就没回消息给她。
罗晶晶的发来的短信,没啥好说的,就是一通感谢的话,我看过之后就给删了,主要是怕我亲爱的小雨看了心里难受。
当晚暴徒就开车把我送到了盛昌街,王彬也是知道了我请长假的事儿,所以就在那里给我单独准备出了一个房间,那个房间原本是他的,可是他知道我要去后,就把房间让给了我,然后自己去跟暴鼠挤一间去了。
而狸猫和暴徒则是住一间,其他的兄弟就在隔壁负责的两间房子里住,这一层三间都是我们租下的,住了我们大约二十多个兄弟。
也都是王彬培养出来的骨干打手。
第二天清晨,我先跟着王彬的这些兄弟到小区的广场上去晨运,然后又跟着兄弟们到街边地摊上吃油条和豆浆。
大家有说有笑,过的倒也是快活。
等我们吃了早饭回到住处,我就对王彬这里的几个头目说:“火凤那里的事儿,大家都知道,我们也知道老黑跟毒品又关系,所以我需要确切的消息,查清楚老黑到底和昌四儿、麻杆儿有没有关系,如果有,我们或许就能顺藤摸瓜,找出他们中某一个人的下落,就算找奥昌四儿或者麻杆儿,那干掉他们一个跑货的人总是应该的吧?”
兄弟们也是点头,王彬更是直接说:“放心吧,小峰,这件事儿我亲自安排,一定会把事情查个清楚明白。”
我就再嘱咐王彬说:“有了什么消息,记得不轻举妄动,一定要先告诉我,老黑这件事儿上,我们要谨慎处理,一定不能最后让老黑找了顶包的,然后自己给置身事外了。”
王彬点头表示同意。
等到了学校吃早餐的时间,我就给路小雨打了电话,告诉她昨晚我有事儿没看到她的消息,顺便问她过的还好不好。
其实我和路小雨才分开一天的时间,问过的好不好是在有些……
不过路小雨好是认真地回答我:“嗯,我过的都很好,就是看到你座位上空空的时候会想你,对了,东篱也转到咱们班级来了,就坐你的位置,不过这两天罗晶晶不在,他就到我这边陪我。”
看来老毕没有骗我,所以我也就笑笑对路小雨说:“小雨啊,记得好好学习,你老公没文化,你这个做老婆的可不能也没文化啊。”
“噗!”
路小雨那边就笑了笑说:“讨厌,我才不是你老婆呢,你这么叫我好别扭,不过,不过……”
我问她:“不过什么?”
她就带着些许羞涩的声音说:“如果你喜欢那么叫的话,那以后我们就这么相互称呼吧!”
听路小雨这么说,我就忙不迭地叫了路小雨一声“老婆”,路小雨“嗯”了一声,然后憋了半天才回了一声“老公”,不过声音却很小,小的跟苍蝇嗡嗡似的,不过幸亏我听力好,还是给听清楚了!
接下来时间过的飞快,学校已经开始期末考试了,我考不考都能及格,所以我才不会回去做什么习题,就趁着这几天到南长街、苑东街和苑南街走了一走。
由于我“禁毒令”的缘故,我手下那些沾染毒品生意的兄弟,有几个主动交出了存货,算是改过自新了吧,不过也又几个执迷不悟,我就让白七、小刀儿把他们全部送到了周警官那里去了。
当然李国杉写给我的那些跟他一样的销货人,也是被我一并送进了号子里,至此麻杆儿在邢州南半城的所有终端销货人都已经被抓了起来,他在邢州南半城的毒品声音也是陷入了瘫痪。
就算零星的还有人销售毒品,也都是从金老歪和佟九朝地盘串货过来,价钱比原本的贵了好几倍。
当然,不少瘾君子则是直接流窜到了金老歪和佟九朝的地盘上过活去了,因为在邢州南半城,已经没有了他们的立足之地。
麻杆儿的终端搞定了,那接下来要继续搞的,就是麻杆往邢州的跑货人了。
只不过这些跑货人的身份都极其神秘,搞起来的话就有些复杂了,而佛爷在对付那些跑货人方面经验丰富,所以我就想起佛爷要派人来帮我的事儿。
算算时间,那边也应该有消息了。
而麻杆儿和昌四儿那边这两天则是没有什么动静,不知道他们两个在想什么,可不过他们在想什么肯定不会对我有利,所以我就只好每天打起十分的小心来应对了。
到了考试这几天,我也是天天往学校这边跑,不为的别的,就是单纯的为路小雨加油鼓劲儿,希望她考个好成绩。
等期末考试结束的时候,学校就给了一个一天的小假期让学生们休息,而后高一的学生就放了寒假可以回家了,剩下高二和高三的则是要继续留下来补一周半多的课。
本来这一天假,我想着多陪陪路小雨的,可偏偏事与愿违。
一大早刘紫柏就给我打电话,说他和戏子在太原的事儿已经忙完了,他们现在已经在从太原到了石家庄,目前正从石家庄倒火车往邢州的路上。
坐火车的话,从石家庄到邢州也就一个多小时的车程,也就是说刘紫柏和戏子两个人大概在九点多的时候就能邢州火车站。
刘紫柏和戏子都是佛爷身边重要的人,而且对我收拾昌四儿和麻杆儿在邢州的爪牙肯定有着莫大的帮助,所以我就决定取消和路小雨在今天的约会,去见下这两个人。
路小雨知道知道我要去办的是正事儿,也没有胡搅蛮缠,就嘟嘟嘴对我说:“你这几天就先忙吧,不过等你忙了,到了寒假一定要多陪陪我,好吗?”
我就刮刮路小雨的鼻子说:“一定!”
不过现在离九点多还有一段时间,所以先陪着路小雨去操场上散了会儿步,等时间差不多快到的时候,我就让暴徒开车送我去火车站了。
我们出站口等了没一会儿,我的手就响了,然后我就看到两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各自都提着一个蓝色的帆布包出现在我的面前。
两个人个头差不多,都有一米八左右,其中一个留着平头,看起来比较沉稳;另一个留着四六分头,不时四下打量一番,看起来比较浮躁。
平头不等我接电话,就挂断手机说:“疯,疯哥,你好,我是刘紫柏,我旁边这个就是池战,你叫他戏子就好了。”
我笑了笑就问他:“你叫我疯哥?”
刘紫柏一脸冷峻说:“佛爷的意思,他说,我在电话称呼你疯子,你的兄弟听不到不会跟我计较,可是如果我当你兄弟的面儿再叫你疯子,那我就犯了大忌,跟你兄弟的关系也就无法和睦相处,不和睦相处,我也就没法顺利帮到你了。”
这刘紫柏倒是诚实。
跟他和戏子打了招呼,我和暴徒就接他们上了车。
佛爷那边有很多事情我想知道,特别是佛爷“失语”的事儿,所以坐到车上后,我就问他们两个关于佛爷不能说话的缘由。
两个人相互对看了一眼,一直没说话的戏子就说:“来之前,佛爷已经告诉我,凡是我们知道的,只有疯哥你问,那我们就毫不隐瞒的回答!而你刚才问的事情恰好是因我而起,所以这事儿就交给我说吧。”
第377章佛爷在外之人中龙(1)
池战(戏子)声音刚落,刘紫柏就在一旁缓缓地闭上了眼睛,靠在后排的座位上开始休憩。
不过大概过了两三秒,刘紫柏又睁开眼说:“疯哥,昨天我和戏子半夜就开始坐火车了,而且之前我们两个已经一天一夜没睡了,这事儿戏子最清楚,让他跟你讲,我先睡会儿。”
一天一夜没睡觉?难道这两个人是刚执行任务回来就被佛爷给派了过来?
刘紫柏说完笑了笑,就又闭上了眼睛。
一旁的戏子也是打了哈欠说:“疯哥,没啥奇怪的,我们‘一字佛’号下的人向来都是一天当成两天过的,这熬夜我们早就习惯了。”
我看两个人都困的厉害就说:“要不,你们先睡会儿,等你们养足精神了再把事儿给我说一遍。”
戏子摇摇头说:“戏子说吧,我在火车上睡了会儿,戏子虽然有些乏,可是再睡着还是有点难,倒不如把事儿也疯哥说清楚了,也省的以后老挂念了。”
我心里也是恨不得马上就知道,所以戏子这么说,我也没在说什么了。
戏子沉默了一会儿就缓缓开口说:“事情要四个月前说起,那个时候我还不认识佛爷,我就是太原一个戏团里一个唱小生的,我们平时没多少演出,拿的都是死工资,而且数目不多,所以我们团里很多人都会在外面接私活儿,比如某些公司活动了、某些家境好的人的婚礼上了,如果有人需要,我们就会去唱两段。”
“而我年纪轻,又属于形象好的那种,所以很快我就成了太原介绍私活儿圈儿里一个炙手可热的‘戏子’,我的要价也比其他演员高上一些,我的名气打出去了,我们团里的领导就准备培养我,所以就给我弄了国家省一级演员的称号。”
戏子的开头很无聊,不过我也不好去打断他,就连连点头,心里急等着他说正题。
戏子继续说:“我第一次见佛爷,也是在一个演出上,是佛爷背后的老太爷生日宴席的演出上,哦,对了,这个老太爷在太原,甚至山西的道上都算是数的着的大人物,名号‘西爷’或者‘西太爷’,靠着煤矿起家,翻云覆雨几十年,据说在北京都认识着大人物。”
我的第一反应那个老太爷就是一个“煤老板”,山西的“煤老板”都很有钱,这个我还是知道的。
戏子继续说:“佛爷是怎么跟的西太爷,我不知道,只是那会儿见佛爷的时候,他就一直跟在西太爷的旁边,仿若西太爷的左膀右臂一般。”
“那一天我唱的《群英会》周瑜的戏段,我们这些新人比不上当年的老艺人敬业,所以唱段中不少地方喜欢吞字,不过外行听起来根本察觉不到,当然如果给懂行的人去听,就会觉得少了几分韵味儿。”
“所以那晚,我一曲《群英会》唱完后,西太爷就把我叫到了跟前,他告诉我说,我的唱功不错,就是心太过功利了,只看到了名利,却把‘戏’的精髓给忽略了。”
听着“戏子”说到这里,我心里就想,西太爷说的也没错,人家听出他“吞字”了,训导两句也是应该的。
戏子继续说:“西太爷是一方大人物,我虽然那个时候还没开始在道儿上混,可来之前,我还是稍微打听了一下西太爷的名气,所以他那么说我,我自然也是服气。”
“可就在西太爷把我叫过去,说话的时候,我就发现佛爷飞快地去拉西太爷的椅子,接着我就突然听到‘嘭’的一声枪声,当然,我是后来才知道是打枪的声音,我当时吓了一跳,可是那个时候那里听过枪的声音,所以一声枪响后,我就给愣住了,还傻了吧唧的寻找是哪里响了。”
“佛爷则是不同,他第一件时间挡在西太爷的身前,然后见我站着发呆,就是一脚把我给踹爬下。”
“同时第二声枪响也是传来,子弹就正好打在西太爷旁边的一张桌子上。我心里明白,如果不是佛爷把我踹倒,依着那子弹的痕迹,肯定是先穿过我的身体,所以说佛爷救了我命。”
“我当时吓傻了,西太爷在佛爷的保护下,表情没有多少动容,只是微微皱了几下眉头,而就在这个时候,佛爷也是飞快掏出一把枪还击,先前开了两枪的那个家伙就被佛爷给干掉了。”
“从那人开枪到被干掉,只有几秒钟的时间,我当时根本没怎么反应过来,西太爷的手下也是短短几秒钟内都聚了过来,我知道西太爷已经暂无危险了。”
“那人被干掉了,西太爷第一个感谢的人不是佛爷,而是我,他说,如果不是我挡在他的面前,让身后的那个枪手找不到目标,那第一枪就打中的就是他了。”
“西太爷说到这里,我也才发现,佛爷的胳膊上已经中了枪,原来那个人在绕过我身后开枪的时候,正好被佛爷看到了,所以佛爷拉了一下西太爷的椅子,而这一枪从我旁边打过去,打到了佛爷的胳膊上。”
“枪击的事儿已经把我吓坏了,还死了人,我心里就更加害怕,我知道西太爷是道儿的人,所以就怕他杀我灭口。可西太爷说了一通感谢我的话,这让我有些不知所措,我当时心里就有一种感觉,我觉得佛爷那样的生活才是我想要的,而是想我那个时候那样,每天的给别人唱戏……”
“说来也是我运气好,那天的枪手不止被佛爷打死的一个,就在我心神难宁的时候,眼神就不住四处打量,而我在人群中,就发现有一个人掏出枪对准了西太爷了,我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就一个猛子扑了过去,去和那人开始抢夺他手里的枪,由于周围都是西太爷的人,所以很快那个人就被制服了,而我也顺理成章了立了功。”
“我们这些唱戏的,一般都会有些功夫底子,特别是有时候会客串武生的,所以我的伸手就被西太爷给瞧中了,他就问我愿不愿意留下跟他混,我当时心里早就被佛爷那股热血劲儿给点燃了,所以也就点头说愿意,西太爷就让我跟了佛爷。”
“以西太爷的本事,很快就从查到了暗杀他的人从大同那边过去的人,是西太爷在山西的死对头,所以西太爷就让佛爷去大同还以颜色。”
“同时西太爷也是点名,让佛爷把我也带上。”
说到这里,戏子顿了一下,我知道很可能这次的行动造成了佛爷的“失语”。
我知道事情就要到关键时刻了,所以也就没催促他。
戏子愣了片刻就说:“第一次跟着佛爷执行任务,我很兴奋,所以一路上免不得东问西问。佛爷的情绪却不高,他对我的问题时而回答一下,时而干脆假装么听见。我当时觉得佛爷是看不起我,觉得我是一个没能耐的新人,可是我的年岁明明比佛爷还要长几岁,而且我自认从小练过一段时间功夫,所以身手不会差佛爷太多,所以我心里也就憋了一肚子的气。”
“再所以,一路上我问问题便变成了找刺儿,我想跟佛爷打一架,证明我的实力。”
“佛爷似乎也是意识到了我的意图,起初他尽量避着我,后来被我逼的实在躲不开了,佛爷就对我大骂道:‘池战,你是不是傻逼啊,你是不是觉得西太爷派咱俩去刺杀大同的贺老鬼,就是器重咱们了?’我当时没明白佛爷的意思,就说‘是’。”
说到这里戏子兀自笑了笑,是自嘲的那种笑,而后继续说:“我当时实在太蠢了,所以我话音刚落,佛爷的一个嘴巴子就抽在我的脸上,我就想着还击,可却被跟着我们一起办事儿的几个兄弟给按住了,他们都是佛爷的嫡系,其中就有佛爷的纸扇,沈文。”
戏子说到这里,我眉头皱了皱,如果佛爷是在这次事件中失语,那么沈文肯定也是亲眼目睹了,他在电话里告诉我他不知道详情,显然是在忽悠我呢。
戏子继续说:“我当时不服气,还叫嚣着骂了佛爷两句,可佛爷却没有再打我的意思,而清风则是告诉我说,我和佛爷去执行这次任务,其实就是在送死。”
“沈文说,佛爷才西太爷手下几个月,就飞速发张成了西太爷的主力,最重要的是佛爷还年轻,还有大把的时间可以奋斗,如果西太爷继续把佛爷留在身边,那将来佛爷就很有可能将西太爷取而代之!虽然那个时候西太爷可能已经不在了,可西太爷依旧不想佛爷得势,因为西太爷还有一个独子和一个不成器的孙子,西太爷是想把自己的势力留给他们,而不是佛爷。”
“我当是顶撞沈文说,西太爷可以让佛爷辅佐他的后代,没有必要借这个机会杀掉佛爷吧?”
听到这里我都忍不住骂了一句:“戏子,你蠢啊,如果你是西太爷,你觉得佛爷这样的人物,会是为人臣子的命吗?就算佛爷没有不臣之心,可佛爷的一大帮手下呢?以佛爷的发展速度,日后威望肯定颇高,那西太爷的后代又如何压得住佛爷?”
佛爷到了山西,跟了新大哥,又被出卖了一次吗?我心里真是替佛爷命途感到担忧。
我这么一说,戏子就点头说:“疯哥,你说的很沈文大哥说的差不多!不过我依旧不太相信西太爷会害我们,因为他当时评我戏的时候是那么的和蔼,可沈文大哥接下来的一席话,却无情的把真相展现在了我的面前,让我不得不信,同时也我的心凉到了骨子里!”
我连忙问什么话?
戏子深吸了一口气,表情显得很痛苦。
第378章佛爷在外之人中龙(2)(感谢残禹的钻石打赏)
“沈文怎么说?”虽然知道事情的结果可能会残酷,但是我还忍不住问道。
戏子叹了口气就继续说:“沈文大哥告诉我说,其实所谓的‘暗杀’,都是西太爷一手导演出来的骗局,那两个枪手,全部都是西太爷找来的通缉犯,那种抓着就会被枪毙的那种。”
“啊?”我有些难以置信,因为依照戏子所说,杀手那两枪可都是对西太爷打的,如果是骗局,那西太爷也用不着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吧。
戏子似乎猜到了我的心思,就继续说:“是不是觉得西太爷为了演这戏筹码下的有点大了?”
我点头说:“佛爷在西太爷手下,没多少时间,如果他要动佛爷的话,没必要搞这么多事情吧?”
戏子摇头说:“疯哥,这就是你想错了,佛爷在西太爷手下时间虽然不长,可是势力发展却是最快的一个,在佛爷去太原之前,太原的道儿还有两伙势力隐隐可以顽抗西太爷而存在,西太爷虽然一直相对两股势力出手,可终究是胜而不灭,而且就算打赢了,往往也是占不到多少的便宜。”
“可自从佛爷跟了西太爷后,两个月时间佛爷就把那两股势力连根给拔起了,那两个头目的命,也是被佛爷索了去。”
“因此佛爷一时间就成了西太爷的大功臣,西太爷也是把其中一家的地盘交给了佛爷打理,有了地盘佛爷发展更快,所以在太原有很多道上的人又叫佛爷‘小西爷’,意思中隐隐透露着佛爷就是西太爷接班人的意思!”
好吧,看来我的确低估佛爷的能量,我在邢州混了一个“疯半城”,他就在太原混了个“小西爷”,而且他还是做客异乡,佛爷的能力,我不是不得不佩服啦。
不过戏子说的也很笼统,其中很细节他都没讲,比如说佛爷是怎么跟的西太爷,又是如何得到赏识的。
戏子没细说,我也就没去细问。
我思绪纷乱,戏子就继续说:“佛爷有如此的成就,可反观西太爷的儿子和孙子就差强人意,其实西太爷的儿子,据说二十多岁的也是风云一时的人物,在他三十多岁的时候,西太爷其实就准备让位给他了,可西太爷这儿子却命不好,当下就生了一场大病,好像是脑膜炎,虽然后来治好了,可是却落下了后遗症,变成了一个弱智,这也算是天都英才吧!不过也幸好,西太爷的儿子给他生了一个孙子,儿子变成了傻子,心痛的西太爷就加倍宠爱自己的孙子,可这么一宠就出事儿了,西太爷的孙子如今也十**的年纪了,可却成天游手好闲,无所事事,屁本事没有还经常在西太爷的一些手下面前耀武扬威,如果不是西太爷给压着,指不定多少人想要干掉他呢。你说这样一个货色能够继承西太爷的势力吗?”
我叹了口气就对戏子说:“如果真如你所说,就算是西太爷把位子传给了那个孙子,只要西太爷一蹬腿,肯定会天下大乱。”
戏子点点头说:“事儿就人如此,咱们知道这个理儿,西太爷也知道这个理儿!可人都是讲究传承的,西太爷的地位和财富是他一手打下来,让他拱手让给别人,他自然不干,所以就算他的那个不成器的孙子再废物,他也要把位子给留他,而为了能让自己的孙子坐稳那个位置,所以西太爷在最近这两年,已经开始对自己的手下展开清洗了,同时他也给他的孙子培养了一批心腹,也是犹豫西太爷最近收拾自己手下的人太多,所以不少有资历的老人开始恐慌和有意见了,为了不激起哗变,所以西太爷近一年来才息事宁人!可佛爷的出现,恰恰又触碰了西太爷那根敏感的神经,所以他就想干掉佛爷,不过赏识佛爷的人出了他,在西太爷的手下还有几个大人物,所以为了不再次引起恐慌,西太爷就冒险导演了这出戏。”
我深吸一口气说:“我还是觉得西太爷太冒险了。”
戏子笑笑说:“疯哥,我当时也这么觉得,可沈文告诉我,事情发生以后,他检查了那两个杀手使用的枪和子弹,都是经过改良,不,准确地说是改‘差’的,子弹就算打中人体,也只能射进肉下一公分左右,所以西太爷被打中,也不会受太重的伤。”
“好深的算计!”我不由叹了一句。
戏子点点头说:“没错,到了西太爷那个地位,哪一个不是算计了一辈子的主儿,所以沈文就告诉我,佛爷和他的嫡系兄弟被派去执行刺杀贺老鬼的任务,是西太爷打压佛爷的手法;而我被派去,完全是西太爷想灭我的口,毕竟我不是真正的混子,而是一个半路出家的戏子,而我那天又恰好看到了不该看的杀人场景。”
我问戏子:“这些都是沈文给你分析出来的?”
戏子点头说:“没错!”
我心里更是佩服沈文了,如果说西太爷能想到如此精深的“阴谋”是靠着大半辈子的经验;那沈文能识破西太爷的阴谋,就完全是靠着自己的聪明才智了。
想到沈文,我就忍不住想了想我的纸扇清风有没有这么牛逼……
此时暴徒已经将车开到了我们所住的小区里,我就没让戏子继续说,而是先接他们上了楼。
上楼之后,我先把睡觉的房间重新分配了一下,我让王彬到我房间跟我一起睡,暴徒、暴鼠、狸猫三个人挤一间,剩下的一间就让给刘紫柏和戏子住。
王彬等人知道两个人是佛爷那边过来的人,也都是客客气气,所以现在看来,大家相处但还算很愉快。
布置好了房间,刘紫柏就倒头睡去了,显然对戏子讲的故事他并不是太感兴趣。
我问戏子要不要睡觉,他摇头说,先把故事给我讲完吧。
所以我就把戏子请到了客厅,然后又给他拿了一瓶可乐提神。
啥,问我为啥不是茶水?因为我还没有到那个“雅”的境界。
戏子拧开瓶子大口灌了两口就说:“佛爷、沈文虽然知道这事儿是西太爷故意陷害我们的,可还是带我们去了大同。”
我忍不住问:“为什么?”
戏子说:“佛爷说了,如果我们不去,那么西太爷就有了收拾我们的理由,所以我们就只好冒险一试,能杀了贺老鬼最好,杀不了,我们只要能活命逃回去也算是交差了,西太爷短时间内也不好再对我们出手。”
我点点头示意戏子继续说下去。
“我们去了大同,可事情远比我们想象的要糟糕的多,西太爷被暗杀的事儿早已经在道儿上传的沸沸扬扬,贺老鬼也是早就有了准备,所以我到了大同第二天,我们还打探清楚贺老鬼的消息,我们就被贺老鬼的人给堵在小旅馆里,而且都是干仗的好手!”
“我们一行八个人,佛爷、沈文、刘紫柏、我,还有四个兄弟,小旅馆一战我们一下死了四个兄弟,当然我们也是砍杀了贺老鬼手下四、五个人。”
“不过贺老鬼那边人多势众,外加小旅馆给他围了一个水泄不通,所以我们活着的四个人就被贺老鬼给生擒了,至于小旅馆的我们兄弟的尸体,我后来才知道,全部都给贺老鬼的手下扔下水道里了。”
“你们被抓了?”听到这里,我心里一惊,难道是佛爷在被抓的时候用了刑,然后才失语的?
戏子点头说:“是的,我们四个全被抓了,而且被分开关了起来。”
“从头到尾我都没被审问,后来我问过刘紫柏他也没被审问过,而跟贺老鬼见过面的就只有佛爷和沈文两个,不过他们和贺老鬼说了什么,我们却不知道了,佛爷也没有告诉我们,而审问更是从那次之后,就不断外出,至于他外出去干什么,佛爷不说,我们也无法知道了。”
戏子依然没说到佛爷是怎么失语的,我就催促问:“佛爷失语的事儿,你还没说,贺老鬼跟佛爷谈判之后就放了你们了吗?”
戏子表情再次陷入痛苦,隔了一会儿他才缓缓说:“虽然佛爷、沈文和贺老鬼达成了某个协议,可是要贺老鬼放了我们,他却又提出了一个条件,那就是我和刘紫柏必须留下一个人给他死去的兄弟陪葬!”
“听到贺老鬼的这个提议,佛爷当下就反对说:‘贺爷,你是道上的前辈,出卖兄弟换得安全的事儿,可是道义之内、情分之中?恕我不能从命!’”
“佛爷的态度很坚决,可贺老鬼也不退步,他告诉佛爷说,要么留下一个,要么我和刘紫柏都陪下陪葬。”
“听到贺老鬼的话,佛爷长出一口气就说:‘我带他走。’佛爷指的刘紫柏,我当时就觉得佛爷把我抛弃了,不过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儿,因为我跟佛爷时间最短,根本算不上佛爷的嫡系兄弟。”
“可在贺老鬼放了刘紫柏后,佛爷却又指着我说:‘贺爷,我再请你放了他,我愿意我身上任何一样东西换我兄弟的命,实在不行,你就把我留下给你的兄弟陪葬。”
“我当时很感动,真的没想到佛爷会为了说出这样的话,他甚至愿意用自己的命换我的命,遇到这样的大哥,我这一生还有何求?”
我也在旁边也是点点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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