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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我就听邻桌有人在议论:“哎,自从暴徒走后,这里的拳赛很久没有出现澎湃人心的场面了,现在能给人带来惊喜的拳手真是太少了。”
我往隔壁看了一眼,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和一个二十余岁的年轻女子。
他们见我转头,也是礼貌地向我举了一下酒杯。
我也是笑着回礼,接着我就端着酒杯走到了隔壁那桌儿问那个男人:“大哥,我今天打听了一晚上说这拳场里最厉害的拳手是谁,很多人都说是暴徒,可我怎么没听说有安排过他的比赛呢?”
中年男人笑笑说:“小兄弟,你是新来的吧,暴徒是一年前这个拳场里一匹强筋的黑马,特别是他的那场生死战,一敌三,硬生生干掉两个,打残一个!哎,可惜他的最末了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给跑路了,现在生死未卜。”
我假装对暴徒的事儿很好奇的样子,然后就求那个男人给我讲一下。
男人都喜欢干的事儿,就是别人面前吹牛,然后享受别人憧憬的目光,所以这个中年男人就滔滔不绝地给我讲起来。
他的讲述和杨美和我说的差不多,只不过这个男人说的更细,还提到了暴徒女朋友的事儿。
说到这里,他就小声说:“暴徒人跑了,可他的女朋友可是受够了苦,黑爷的儿子三天两头带着一群人去找暴徒女朋友的麻烦,我听说前几天,那个女孩因为扛不住折磨,就在家里割腕自杀了,临死的时候还写了一封血书什么的。”
“血书?写的什么?”我心里好奇的同时,不禁有些头皮发麻。
一个将死之人,用自己的鲜血写成的遗书……
中年男人摇头说:“我也不知道,听说是给女孩儿的家人收起来了,哎……”
中年男人叹了口气,没有去做什么评判。
我又问那个中年男人:“大哥,你知道那个女孩儿在那里住不?”
中年男人愣了一下问我干啥?我就说:“我就是觉得那个女孩儿挺可怜,想去看看,没别的意思。”
中年男人犹豫了一下,也觉得我应该没啥问题就说:“要说那女孩儿的地址,我还真知道,就在我们小区对面,我住在西勘新苑,那个女孩儿和她的父母就住我们对面的八一小区,楼号是……”
接着中年男人就把小区的楼号、单元号、门牌号给我时候了一遍,然后又补充说:“那女孩儿的住处,我们那一块儿的人大部分都知道,看到她,我们都习惯性称呼她xx楼女孩儿,我们也都很同情她,可是警察都没办法的事儿,我们这些人就更没办法了。哎,暴徒本意是救她,可最后,那女孩儿还是……”
怪不得这个中年男人了解的这么细致,原来他们住的小区临近。
今天晚上,我们的功夫总算没有白费,接着我又和这个中年男人套了几句近乎,我就知道原来他姓袁,叫袁朝东,是一家私企的经理,经常出入这家酒吧,我们这里碰到他,也不是啥稀罕事儿,至于他旁边那位,小蜜!
和袁朝东相互交换了名字,我和他也算是认识了,至于为什么要认识他,很简单,因为他对这个酒吧熟悉,有很多隐秘的事儿,他肯定会知道一二,一回生、二回熟,以后我肯定还能从他这里套出很多有价值的消息。
而现在是第一次见面,我就没再继续问下去,问了太多了,反而容易引起别人的怀疑,还会招致他的厌烦。
等我们出了酒吧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一般的市民肯定都已经睡了,所以我们就没有去八一小区那边,而是先回了酒店。
至于暴徒的女朋友,xx楼女孩,等我们明天再去她家里拜访一下吧。
回到酒店,冲了一个凉水澡,躺倒床上,我就有些昏沉了,不够还不等我睡着,我的手机就响了,我打开一看是路小雨打过来,这么晚她还打电话,我就赶紧去接。
“易峰,没打扰你睡觉吧?”路小雨的声音。
我笑笑说:“没,我刚洗了澡,你怎么这么晚还不睡啊,小雨?”
路小雨就对我说:“想你了,睡不着,对了你们那边有暴徒的消息了吗?”
我叹了口气说:“暂时还没,不过我们也查到了一些有价值的线索,我觉得用不了多久,我们就能找到暴徒。”
……
接下来我和路小雨就胡乱聊了起来,大概聊了十几分钟后,路小雨就说:“易峰,你睡吧,明天你肯定还有很多的事儿要忙,我就不打扰你了,晚安了。”
和路小雨道了声晚安,我也就迷迷糊糊睡去了,在梦里,我梦到了暴徒,梦到他挥着刀,满大街的杀人,然后他被警察追,被警察用枪打……
等我梦醒的时候,发现自己浑身是汗,原来只是做梦,暴徒绝地不会变的这么疯狂的。
第二天一早我们起来吃了早饭,然后在附近找了家超市,买了些东西就打车往八一小区那边去了,当然为了不引起暴徒女友家里人的误会,这次去的就只有我和杨图,至于其他人,被我安排出去到西安各个混子出没的地方去打听消息。
我们要打听暴徒的消息,还要在短时间内找到一个大黑狗的死对头,而且还不能太弱,还要和那个人牵上线……
总之我们又很多的事情要去做。
我们打车去的八一小区,按照袁朝东给我地址,很快我就找到了那户人家,门是锁着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心里原因,总感觉那门的背后有股极重的伤痛。
我深吸了一口气,还是去敲了那门。
不一会而就又一个男人隔着门问:“谁啊?”
声音很苍老,也很无力。
我们并不知道女孩儿的名字,所以我顿了一下就说:“叔叔,我们是舒凌的朋友,来这里看……”
我还没说完,门就打开了,我看见一个双眼哭肿的老人,他一脸的皱纹下满是遮不住的悲伤,他看我们的眼神中充满了幽怨,我甚至还能感觉到一丝的憎恨。
“你们认识舒凌?”老人问我。
此时内屋里又出来一个老太太,她也是一脸憔悴。
“谁认识舒凌?他人呢?活的,还是死的?”老太太说道,语气也是满是怨恨。
我深吸一口气说:“我们暂时也联系不到他,不过他已经回了西安,我们这次来就是为,为你们的女儿报仇的。”
“报仇?人都没了报仇又什么用?”老太太说道,说完这老太太双眼的泪珠子就开始“啪嗒啪嗒”往下掉。
我和杨图在门外站着也不知道说什么了,隔了一会儿,给我开门的老人,还是把门让开说:“既然你们是舒凌的朋友,那就进来吧,另外这个东西,就麻烦你们交给他吧。”
说着这个老人就从怀里摸出一张白色的纸,上面写了满满一张血红色的娟秀文字。
而我和杨图也是终于进了屋。
老人拿着这张纸手都在颤抖:“这是我们家芯儿,用钢笔蘸着自己的血写的,给舒凌拿去吧,你,你,你就替我告诉他,说我们不生他气了,让他来看看我们家芯儿吧,这也是我们家芯儿临末了时候最后的愿望,虽然她现在什么看不到了……”
第524章XX楼女孩芯儿(2)
接过老人手里的纸片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就重重地“嗯”了一声,算是答应了下来。
我看的出来,这老人虽然嘴上说不怪暴徒了,可是他的眼神里的愤恨却是丝毫不减,暴徒和他们之间的关系,我还不是很了解,自然也就说不了什么劝慰的话。
这张纸上的内容我没有去看,接到手里后,就小心折叠起来放进了口袋。
老人继续说:“今天是我们家芯儿走了的第十天,你们回去告诉舒凌那小子,如果他再不过来,明天我们家芯儿就要被火化了,他以后想看也就看不到了,我总不能让我女儿的尸体永远在殡仪馆冷藏着,我昨天做梦,还梦着我女儿说那里冷,想回家……”
说到这里老人又开始擦眼泪,一旁的老太太更是“呜呜”的哭了起来。
而我则是有些惊讶地问:“叔叔,你的意思,芯儿的身体还在殡仪馆冷藏着?”
老人点头说:“是的,芯儿死的时候在遗书上说的很清楚,说是要等舒凌回来看过她之后再把她烧了,她还说她已经找人通知给舒凌了,还说舒凌一个星期就回来看她,可现在已经是第十天了,如果今天舒凌再不找上门,那我们明天就会把芯儿给,给火化了,我不能让我女儿一直在那个地方给冻着。”
有人通知暴徒?是啊,要不暴徒怎么会知道芯儿自杀了呢,看来那个人就是我们找到暴徒的关键人物。
我问面前芯儿的父亲说:“芯儿在哪家殡仪馆放着?知道她在那里放着的人多吗?都有谁,还有芯儿生前有没有很好的朋友或者闺蜜之类的,你们知道怎么联系吗?”
我的一连串问题芯儿的父亲不由怔了一下。
我就解释说:“叔叔,不瞒你说,我们是舒凌在外面的朋友,他这次是自己一个人跑回来找大黑狗报仇的,我们怕他单独行动会出事儿,所以我们必须尽快找到他,然后配合我们其他兄弟一起,再替芯儿把仇给报了。”
说完我怕芯儿的父亲不相信,就拿出手机翻出我和暴徒的合影给他看,唉,这些合影都是路小雨给我们拍的,那个时候我和暴徒还觉得两个男人勾搭在一起合影有些别扭……
想到这里我不由就有些失神了。
芯儿的父亲看过那合影之后也就相信了,慢慢地告诉我说:“我们的一些亲戚朋友也是知道的,芯儿的确也是有一个闺蜜,跟我们芯儿一个姓叫惠(xi)珠,你也可以叫她惠(hui)珠,‘xi’的发音是我们老家华县那边读法,我记得芯儿小时候总是给人炫耀说自己俩名字,一个是惠(xi)芯,一个是惠(hui)芯,其实都是一个名字嘛!”
芯儿的父亲说着就自顾自的回忆了起来。
芯儿的母亲在一旁拉了一下自己的老头子说:“你说这些有啥用,人都没了,就算她有仨名字,十个名字,有啥用嘛?”
我无法真正理解他们失去女儿的痛苦,我只知道肯定是很痛心的那种。
顿了片刻我就问:“叔叔,能告诉我那个惠珠的联系的方式吗?”
芯儿的父亲点点头,就从屋子的翻出一个黑色的电话薄,然后给我念了一个手机号码。
我也是用手机记了下来。
接着我又问:“叔叔,芯儿现在在那家殡仪馆放着,我们能去看看吗?”
芯儿的父亲犹豫了一下就说:“好吧,我带你们去吧,就在我们小区南面七八站地以外三兆路上的市殡仪馆。”
这里说明一下,那是西安的老殡仪馆,2013年以前都在那里,2013年后就搬到了三环外的留公村,西安人应该都知道。
我和杨图把手里的东西放在芯儿的家里,然后就陪着芯儿的父亲和母亲一起出了门。
现在路上车很顺,我们打上车只用了十多分钟,就到了殡仪馆的门口。
办了手续之后,一个工作人员就带我们去了存放的尸体的冷冻室。
我也是终于见到了芯儿的真容,一个长相甜美的女孩儿,只可惜她双眼满脸的惨白,眉毛和脸颊上还结了细细的白霜。
带我们进来的工作人员,是一个跟芯儿父亲差不多年纪的老人,他和芯儿的父亲应该认识,一路往里走的时候,他就不停地和芯儿父亲说着一些闲话,等我们见到芯儿后,那个老人就又说:“老惠,这身子烧了吧,你们家芯儿现在也没啥遗憾了。”
这个老人突兀的一句话,让我浑身一个机灵,芯儿放在这里不烧,是因为芯儿想让暴徒最后再看她一眼,这个原因我觉得芯儿的父亲肯定和这个老人提起过,不然他怎么会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呢?
而他冒出这句话的意思,是不是就意味着暴徒已经来看过芯儿了?
不光是我,芯儿的父亲也意识到了这点,就拉住那个老人的手忙问:“老孙,你啥意思,你的意思那个小子老看过我们家芯儿了?”
老孙估计也意识到自己失言了,面色闪烁了几下就道:“既然说漏嘴了,我也不瞒着你了,其实这两天那个小子一直都在殡仪馆,你们来之前半个小时他刚走,说真的老惠,那小子挺痴情的,他每天都去陪着芯儿说话,一说就是几个小时,还有哭有笑的,跟个疯子似的,我看着都心疼那孩子,怪可怜的。”
老惠(芯儿的父亲)哼了一声说:“他有什么可怜的,我家芯儿没了,这才是可怜,如果不是他,如果我们家芯儿不认识他,也不会有今天……”
果然,芯儿的家人对暴徒还是很憎恨吗?
那个叫老孙的老人就又说:“老惠,我觉得两个孩子之间是有真感情的,一年前,舒凌要不是为了救芯儿了,也不会惹下那弥天大祸,要怪就只能怪那些黑社会,一个个都是流氓地痞,真希望苍天开开眼,把那些人都收了。”
果然普通民众眼里还是很憎恨黑社会的。
暴徒来看过芯儿,半个小时前刚走?等老惠和老孙两个人闲话说了几句,我就插嘴问道:“孙叔叔,那个舒凌真的半个小时前才走的吗?你知道他去那里了吗?”
老孙打量了一下啊我,老惠就在旁边说:“他们是舒凌的朋友,来找他的。”
老孙头这才说:“是半个小时前刚走的,去哪里我也问了,可是他不肯说,不过他走的时候我感觉他怪怪的,那孩子眼神里透着一股死气,我现在还担心他想不开,自寻短见了呢。”
自寻短见,这种事儿暴徒恐怕是做不出来,他唯一可能做的就是去找大黑狗的势力拼命,当然这样的举动其实和自寻短见没啥区别。
听老孙说到这里,我就立刻给芯儿的家人告了别,我必须去找到暴徒,尽一切的可能去阻止他。
见我匆忙地离开,他们也没说什么。
出了殡仪馆,杨图就在我身边问我:“师叔,暴徒他会不会是找大黑狗拼命去了?”
连这么木的杨图都猜到了,那这事儿恐怕也就十之七八是这样了。
我随口说了声:“不知道。”就挥手去拦路边的出租车。
可惜没有空车,在等车的时候,我就又给王彬打了电话,把我这里的收获说了一遍,然后又补充说:“我来的时候暴徒刚走,而且我听这里的一个工作人员说,暴徒走的时候情绪有些不对,我怕他是去找大黑狗拼命去了,你们查到大黑狗和他的那个太监儿子经常在那里活动吗?”
他们四个人分成了两组,王彬和狂莽一组,小刀和狼头一组。
王斌就告诉我说:“小峰,这些其实不难打听,我和狂莽已经查到大黑狗的几处房产都在哪里了,一处在大唐芙蓉园附近的曲江皇家花园的别墅区,另外几处都分布在西安市难免秦岭山脉的山中,也都是别墅。其中曲江皇家花园那里,由于是在市里,所以大黑狗和他的儿子经常会在那里住,或许暴徒是去了那里。”
我倒吸一口凉气就说:“王彬,你现在立刻就往那边赶,然后你在通知下小刀,也就打车过去,见到暴徒,什么也不用管,给老子绑了。”
那个时候我对我西安的街区分布还不是很了解,也不知道大唐芙蓉园其实离我们所在的位置并不算太远,比到八一小区只多出不长的一段路。
挂了电话,依然没有空车经过,我就打算带着杨图往北走一下,看看上了主路上会不会好打车一点。
可我们没走几步,我就听到有人喊我:“易峰,易峰?”
一个女人的声音,很快我就想起了,正是火车站上给我搭讪那个女人,姚佩佩!
她也在殡仪馆,难道是为了她妹妹的事情,如果是那样,那也就说得通了。
我顺着声音就看到一辆白色的尼桑轿车冲着缓缓开了过啦,姚佩佩正摇下车窗和我们说话。
“易峰,你怎么会在殡仪馆这边,看你的样子是要打车吗,去哪里我送你去吧?”姚佩佩向我说道。
今天的他依然是一身的黑色的装束,不过已经不是我在火车上看到了那一身了,而且现在她看起来,要显得比火车上的时候精神一些。
有人送我们我自然愿意,就二话不说上了姚佩佩的车。
她问我去那里,我就告诉她说:“曲江皇家花园,远吗,多久到?”
姚佩佩就说:“不远,不堵车的话十多分钟,最多二十分钟就到了,对了,你还没说你们来这里殡仪馆这边干嘛呢?”
车子缓缓开出。
我叹了口气说:“我来看一个朋友,她的情况和你的妹妹很像……”
第525章暴徒的报复行动
“和我妹妹一样?”姚佩佩有些吃惊地往了我一眼。
我说:“相似而已!”
接着我就把暴徒妹妹的事情简单和姚佩佩说了一遍,说完后我就补充道:“我们今天来,就是来看那个惠芯的,没想到正好碰到你,你是来看你妹妹的吗?”
姚佩佩点了下头说了声:“是的。”
接下来我们就显然了沉默之中,我不说话,是因为我在想暴徒的事情,杨图不说话,单纯是因为他不善言谈,至于姚佩佩,我就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了。
现在路况不错,不到二十分钟我们就赶到了曲江皇家花园别墅区门口,车子停下后我谢过了姚佩佩就要下车,结果被她喊住要了电话,她说以后可能用的着。
我也没多想,就把号码给了她,她给我打了个骚扰。
交换了电话,我们也没多说,姚佩佩就开车走了,应该是去殡仪馆忙她妹妹的事儿吧。
下了车我就开始给王彬和小刀打电话,没一会儿我们就聚集在了这个别墅小区的门口,现在唯一的问题就是我们只知道大黑狗可能住这里,而不知道具体是那栋,更不知道暴徒是不是真的会过来。
为了不错过什么,我们六个人分成了三组,我和杨图一族,他们四个人依然是原来的分组,然后就在这个别墅小区散开了,只要发现暴徒,我们就立刻相互联系。
转眼时间就是一个多小时过去了,一切都是那么平静,别墅区内也没听说发生什么事儿。
我知道,我们多半是守空了。
吃了午饭,我和杨图在在附近转了一会儿,杨图就问我:“师叔,你不是有那个惠芯闺蜜的电话吗,要不你打电话问问,兴许她会知道呢?”
杨图这么一说倒是提醒了我,那个惠珠和惠芯关系极好,和暴徒的关系肯定也差不到哪里去,那么暴徒以前在西安认识的人,那个惠珠也就可能认识,或许我们能从惠珠这里得到一些消息。
我拨通了惠芯父亲给我的电话。
响了四五声后就听到一个软绵绵地女声:“喂,你是?”
我赶紧就说:“我叫易峰,是舒凌的朋友。”
我说完之后对方愣了几秒中,然后就换成另一个男人接了电话:“喂,你好,我叫李林,我舒凌的哥们儿,也是珠儿的男朋友的,你就是舒凌在刑州的大哥,疯子吧,他和我说过你!你打电话是想问舒凌在哪吧?”
果然这个电话是打对了,我就赶紧说:“没错,他在哪里,我们必须马上找到他,他一个行动太危险了。”
李林那边沉默了一下说:“你们到鼓楼这边这边来,回民街这边的鼓楼,然后到鼓楼博物馆门口等我,我带你们找他。”
挂了和李林的电话,我就给打电话让王彬和小刀他们打车到鼓楼博物馆。
此时,我也正好也是拦下一辆空车。
等我们到鼓楼博物馆的时候已经是一点半了。
我就给惠珠打了个电话,结果就有一男一女冲我们走拉过来,女的手里晃了一个手机。
男的应该高高瘦瘦地,穿着嘻哈;女的各自一米六左右,也是很瘦,样貌清美,算得上一个美女。
见他们冲我打招呼,我也就迎了上去,相互打了招呼确定了姓名之后我就急忙问李林:“你说带我去找暴徒,他现在人在哪里?”
李林摇头说:“我也不知道现在在哪里,不过我却知道他晚上要去干什么。”
说道这里李林顿了一下,然后就接着说:“这两天暴徒一直让我打听火疖子的消息,你可能不知道,火疖子是大黑狗的手下的一个红棍。”
我说,我听说过,让他继续说下去。
李林点了下头就继续说:“火疖子是把芯儿逼死的直接元凶,最后一次去芯儿家里闹事儿,也是他带着大黑狗的那个太监儿子去的。所以舒凌一回来就让我打听火疖子的消息,他说他要亲手干掉那个傻x,然后再去收拾大黑狗的儿子,他说要让那些人统统都去给芯儿陪葬。”
“本来我想着跟他一起去,结果他劈头盖脸骂了我一通,还说如果我参与了,就和我断绝兄弟关系,瓜批!”
我催促李林说:“暴徒今晚到底要去哪里?”
李林这才讪讪说道:“就在我身后的这条回民街上,有一个‘回文人家’的饭店,虽然不是什么大地方,但是火疖子隔三差五就会去哪里吃饭,我认识火疖子手下一个小弟,所以打听到消息,火疖子今晚会在回文人家和他的几个新入伙的小弟吃饭。”
此时一直没说话的惠珠就在旁边软绵绵地说了句:“哼,那个家伙就是小气,舍不得在大地方请吃饭。”
而这个时候王彬和和小刀他们也是过来了,见到我和在陌生人说话,也就凑了过来。
我把他们也是相互介绍了一下。
李林就说:“我听暴徒说过你们,疯哥,请允许我也这么叫你,暴徒认可的人,我李林也是百分之百的认可,我没想到你为了暴徒竟然亲自带人到了西安,就凭你这份义气,我就知道暴徒没跟错人。”
我叹了口气没说话。
接着我就把李林刚才说的话给王彬和小刀说了一遍。
说完之后我就补充说:“暴徒既然要干火疖子,那我们就帮他干了,像那样的垃圾,留在世上都是玷污咱们黑道的名声。”
我这么一说,王彬和小刀也是跟着附和。
一旁的李林和惠珠则是微微一呆,李林更是说:“疯哥,这样不太好吧,火疖子西安钟鼓楼区的一霸,被他玩死的人怎么也有七八个了,就在前几天芯儿自杀的时候,还有另一个女孩儿也跟着没了,听说也是给火疖子给糟蹋了,而且这火疖子又是大黑狗的红棍!疯哥,我知道您在邢州说一不二,可这是西安啊。”
我和李林才刚认识,他就能设身处地的为我和我的兄弟们着想,就凭他这一份心,他的这个朋友我也是交定了。
我拍拍李林的肩膀说:“放心吧,我们有分寸。”
接着我就让李林带着我们到回民街上熟悉情况。
转眼时间就到了晚上七点多,我们一行八个人就到回文人家包了一个包厢。
说来也巧,火疖子正好就在我们隔壁的包厢,因为我们刚到包厢点了好菜,就听一个粗狂的男人声音在走廊里大喊:“瓜批,给老子开门,以往的菜,快上,快上。”
“是,是火爷,你们先坐着,我这就去吩咐。”酒店的服务人员的声音。
李林就在我旁边小声说:“来了,提前了半个小时。”
我点点头没说,王彬无聊的把玩着手里的被子,小刀则是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杨图,我们中最厉害的一个人,反而显得有些紧张了,也有可能是兴奋。
等菜都上来了,我们就随便吃了几口,这包厢的隔音效果不太好,只要以大声说话,隔壁就能听到。
所以火疖子那边熙攘地声音我们这里听的清楚而真切。
“小光,小杰,还有那谁,你们放心跟这我混,只要你们够狠,那就没有办不成的事儿,至于条子那里,你们不用担心,咱们有的是关系,就算关系不行了,咱们黑爷有的是钱,就是花钱买,也给你们买出一条活路来。”火疖子说道。
好嚣张。
我们这边没怎么说话,都在等暴徒的出现,只要暴徒一有了动作,我们就就会立刻冲出去帮忙。
等待的时间总是过的很慢,不过对我们这些究竟战场的来人说,这点耐心根本不算什么。
转眼就是一个多小时过去,一般酒喝到这个时候,酒量不行的就开始有些晕了,甚至直接醉倒了,就算不晕不醉,嘴里的话也肯定多的开始跑油了。
我有些明白了,暴徒就是等这个时机,等对方的人喝多了、战斗人员减少了,那个时候他就伺机而动……
我深吸一口气对杨图说:“暴徒要动了,做好准备!”
王彬和小刀也是明白其中的道理,表情没啥变化,杨图则是愣了一下问我:“师叔,你怎么知道,你听到暴徒的声音了吗,我自认为耳朵上的功夫不错,刚才一直留意周围的动静,没听到暴徒的声音啊……”
我笑了笑说,就把我心里的分析讲给了杨图听,说完我就补充说:“师侄,这就是江湖经验,学着点。”
杨图也是诚恳地点了点头,李林和惠珠那边也有些吃惊看着我,显然这些事情他们也没想到。
我继续说:“李林,一会儿开始动手的时候,你和你女朋友就呆在这包厢里那也别去,别出来给我添乱。”
李林看了一眼旁边的惠珠,也没反对,就点了下头。
而就在这个时候,我就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我、王彬、小刀和杨图四个人同时说了两个字:“来了!”
同时我们就站起身往包厢外面冲,与此同时我们就听到隔壁包厢门被踹开的声音,接着就是暴徒声音:“都他妈别动,谁动老子弄死谁。”
不用想也知道暴徒手里拿着的是枪,这也是他从邢州走的时候,带走的唯一一件我给他的东西。
第526章惊天枪击案(1)
我们冲出包厢,就往隔壁冲,我们这杂乱的脚步声,为了不引起暴徒的误会,我一边冲就对着他一边喊:“暴徒,我是疯子。”
认识我的人估计知道我是在给暴徒打招呼,不认识的人,恐怕就真把我当疯子了。
就在这一刹那的时候,先是碎杯子的声音,接着就是掀桌子的声音,再后就是两声枪响。
“嘭,嘭!”
显然暴徒的一把枪没有镇住对方,对方已经开始反抗了。
“瓜批,暗算老子,老子挨过的枪子都比你用过的多,你还嫩了点。”火疖子叫骂的声音。
一边往里冲,我一边就喊:“抄家伙!”
瞬间,我们六个人除了杨图之外,每人从口袋里都摸出一把枪来,这些也是我们来西安之前,顾清风特别嘱咐我们带上的,为的就是防止我们在西安遇到危险。
那个时候火车站安检只会检查背包,检查不到身上,所以带几把枪上火车站还是很简单的。
“嘭嘭嘭!”包厢里又是几声枪响,再看暴徒已经就地滚出了包厢,索性身上没受伤。
退出来的暴徒正好碰到我们几个过来,更是和我看了一个对眼。
“疯哥!?”暴徒退到门口一脸惊讶地看向我。
我瞪了暴徒一眼说:“现在不是深情的时候,里面几个人,先搞定再说,速战速决,这是闹市区,一会儿警察来了,谁也跑不了。”
就在说话的时候,临近几个包厢的人,已经开始往楼下跑,都没人敢往这边看一眼,自然也不会有人注意到我们这边的情况!不过为了不引起怀疑,我们也是迅速把枪收起,远远避开了一段距离,同时楼下也是传来叫喊声。
“有枪战!”
“杀人了……”
楼下已经大乱,楼上的人也是已经跑完了。
这个时候,包厢立刻有两个人握着枪就冲了出来,可不等那两个人反应过来,我们这边五个人同时开枪。
“嘭嘭嘭……”
我也没细数开了多少枪,但是最少也得十枪靠上,于是那两个人就被我们打成了筛子。
暴徒趁机起身就道:“疯哥,我刚才打死俩,加上现在这俩死了四个,里面还有四个,还有两个有枪的。”
起身暴徒说完的时候,王彬和小刀已经冲到了包厢门口,接着两个人就对着包厢里面一通乱射,再接着我就直接从正面一个就地打滚,滚了进去,进去后,我见人就开枪。
“嘭嘭!”
两枪,但是只放到了一个,两一个滚到了掀翻的桌子后面,我也不知道打中没,接着王彬、小刀、狂蟒和狼头也是冲了进来。
我们手里的枪对着那张桌子就是一通乱打,惨叫声不时从桌子后面传来。
又是十几枪后,我们就停了下动作,然后再绕到桌子后面的时候,就发现四个人中已经有三个没了生气,还有一个拿着自己同伴的尸体当在身前,不过此时也是吓的瑟瑟发抖。
房间满是是火药和血腥的味道。
“他就是火疖子!”此时也是跟着进来的暴徒对着那人就说道。
我笑了笑说:“你挨过的枪子比我们用过的多是吧?暴徒,送他这一生中最后一颗子弹!”
我说完那火疖子,突然猛地就冲我扑了过来,我也吓了一跳。
“嘭!”
不等这火疖子还没靠近我,暴徒的一枪已经打在火疖子的胸口,火疖子动作一迟钝,整个身子就跪倒在了地上。
暴徒快走几步过去,然后直接把枪管塞进火疖子嘴里:“傻逼,去死吧!”
“嘭!”
一声枪响,火疖子的后脑勺上就爆裂出了血花。
妈的,枪击,八条人命,这次玩大了。
“跑!”
我们解决这里其实也就只用了不到两分钟的时间,我喊完,我们就把枪收起来往楼下跑,一边跑我们就跟着一边喊:“杀人了,杀人了!”
这才两分钟,酒店里肯定还有没有跑出去的人,我们很快就跟上了那些人,顺着人群跑出了酒店,李林和惠珠早就跑到了楼下,见我们跟着人群冲出来,就冲我们招手。
我们一边喊一边跑,也没引起什么人注意,就直接混入了人群,然后飞快的离开了现场。
其实这个时候跑掉的不光是我们,在酒店里吃饭的其他客人也是跑了不少,出了这事儿谁愿意往自己身上拦呢?
就在我们跟这人群跑的时候,我们就听到警车轰鸣的声音,而且是成队的警车。
“妈的,这次可真是闯了大祸了。”一边走我就一边骂了一句。
“疯哥,我,我连累你们了?”暴徒在一旁有些自责地说道。
我在他肩膀说锤了一拳就骂:“连累个蛋,暴徒,你私自离开红香社的事儿,我们回邢州再找你算账,这西安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不能再待了。”
暴徒也是点点头。
跑了一段后,我们就停下来,然后假装没事人一样,开始打车回德福巷那边的永宁宫大酒店。
回了房间,我们每个人心里还是翻腾不已。
枪战,死了八个人,这下白道上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就是不知道他们有没有能力查到我们这些人了。
在房间里坐下后,暴徒就突然“噗通”一声给我跪下了,这让我有些猝不及防。
我赶紧起来,把去拉暴徒,然后骂道:“暴徒,你干嘛,当我是大哥的话,就给我起来,男儿膝下有黄金知道不?我们红香社的人,跪父母,跪天地,其他的通通不跪!就是我,也没有让你下跪的资格,你再不起来,老子不认你这个兄弟了。”
此时王彬和小刀也是过来,一人搀起暴徒的一只胳膊把他从地上架了起来。
此时暴徒脸上已经挂满了泪水。
“疯哥,谢谢你,一辈子能有你这么一个大哥,我暴徒死而无憾了。”暴徒哭道。
我拍拍暴徒的肩膀说:“你这也太尿性了,啥死不死的!你给我听好了,咱们红香社发展到现在已经失去了太多了兄弟,我不允许再有人死。”
我这么一说,暴徒和小刀都暗暗的点了下头,是啊,死了的那些人都是跟着他们两个一手带出来的……
“师叔,我们下一步咋办?死了那么多人,警察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此时一直没有说话的杨图开口问我。
枪战刚开始的时候,这小子几乎给吓傻了,特别是看到那些死人的时候,他更是一脸惨白,现在回了些神,这小子终于开口说话了。
我点点头说:“警察是不会善罢甘休,第一步肯定会从邻近包厢吃饭的人查起,不过我们是生面孔,那个服务员见过我每一次,不可能记得我们长什么样儿,再者,那家是小酒店,里面没有监控设施,楼上发生了什么,也不会有人知道,如果警察查到了我们,我们统一下口径,就说我们听到枪声后,就跟着人群往楼下跑了,楼上发生了什么,就三个字‘不知道’。”
“当然,查不到我们的话,那就更好了。”说完,我又补充了一句。
暴徒随口就接道:“疯哥,你放心,如果警察查到了我们,所有的责任,我一个人扛,我不会连累兄弟们的。”
“嘭!”
我一拳砸在暴徒的脸上,顿时房间里所有人都吃了一惊,暴徒的朋友李林先是一呆,然后就挥拳要打我,不过却被暴徒给推了回去。
“李林,别动,疯哥打我都是轻的,我,我该打。”暴徒擦了下嘴角的血说道。
我叹了口气说:“暴徒,咱们是兄弟,如果你再给我说那些烂话,老子撕烂你的嘴。”
“是,疯哥!”暴徒说着眼睛里又是掉出了几滴眼泪。
我再看了看李林,他的拳头终于也是松开了,他旁边的惠珠儿,此时脸色有些发白,虽然她没看到楼上枪战的场景,不过听说死了八个人,也是有些担心和害怕。
“疯哥,你这次去邢州,把我也带上吧。”李林停顿了一会儿就对我说。
我摇头说:“好好照顾你的身边人,我们这些人表面上看起来风光,可骨子里都是亡命徒,一旦入道,就再也不会有寻常的简单生活,珍惜你现在的一切吧。”
李林还想再说什么,暴徒就打断他说:“李林,好好看看我现在的样子,再想想芯儿,你觉得混真又你想的那么简单吗?”
李林不说话了。
接着我们几个讨论了一下接下来的安排,我们这些人,先没忙着离开西安,而是决定在西安再住一晚上,探探虚实。
当然为了防止半夜条子真的来抓人,我们六个人夜里轮流到酒店门口附近放哨,一旦发现有什么不对,立刻分头开溜。
至于李林和惠珠儿,我就让他们先会自己家了,并且吩咐他们一旦警察去找他们了,就说,只是去吃饭,而且听到枪声后,就跟着人群下楼了,隔壁发生了什么就没看到。
如果警察再问他们和谁一起吃的,就说跟外地来的朋友一起吃的,必要的时候可以把我们供出去。
只要警察没有直接的证据,证明是我们开枪杀了人,那就算供出了我们,我们也只是去吃饭的客人。如果李林他们掖掖藏藏的话,反而会让警察怀疑了。
至于枪战现场,乱成了那样,只要我们把身上这一身行头换个干净,那就万事大吉了,也根本不会找到什么不利于我们的证据。
这么一想我们也就安心了。
但是事实又是怎样的,却是我们无法估量的。
第527章惊天枪击案(2)
整个一晚上,我们都没睡踏实,不过还好,条子没有找上门。
第二天一早,我们就办了退房,然后匆匆忙忙去火车站买票回邢州。
结果我们在路上走的时候,不时就能看到警察和武警的车子在来回穿梭,我心里不由一阵阵心虚。
说实话,那个时候我心里有些害怕了,而且害怕的不是一点半点。
在我们打上车之前,我深吸一口气说:“找一个没人的地方,然后把身上的枪都扔到下水道里,分开扔,别扔一起了。”
一听说要扔枪,兄弟们都有些舍不得了,王彬更是说:“小峰,万一路上咱们碰到条子抓我们,没有枪,我们怎么干啊?”
我直接说:“如果碰到条子抓我们,那我们就束手就擒,我们再怎么厉害,一旦得罪了条子那就是死路一条,要是反抗,那我们就只能死的更惨。”
我顿了一下又说:“相反,如果我们束手就擒,条子也不一定有证据证明那些事儿就是咱们做的,咱们没枪,就是吃了顿饭。”
接着我们几个人,就找了几处人少的下水道,然后打开井盖,把手枪和子弹都扔了进去,做好了这些,我又对每个人说:“都尽量淡定一点,别自己先把自己吓着了。”
我们七个人到了火车站,才发现,这周围警察也是不少,在售票厅的门口,就站着两个持枪的武警。
为了不引起警察的怀疑,我就带着杨图一个去买票,其他的人,我就让他们到候车厅的门口等我们。
我心里虽然跳的厉害,不过表情却还算是淡定,从那两个武警身边经过,一切正常,果然,他们只是来加强防范维持治安的,并不是真的知道凶手是谁了。
我这么一想,心里就长长松了口气。
至于杨图,这小子也算是平静,没有露出啥马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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