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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溅起件阵议论声,我哦了一嗓子,“是贵了些,廉价点行不?”旁边有人动了动嘴唇,似乎是想提醒我,但终究还是没说出什么
老太太眼珠子一转:“七千五?”
“还是贵。”
“那我不卖了,等专家鉴定完再说吧。”老太太明显多了丝自信。方才只是单手托着碗,现在却变成双手捧着了。
我故作不甘地纠缠了片刻,见得老太太铁了心不卖,才恋恋不舍地视线移开。
忽然,背后响起斐红的大嗓门:“顾靖!顾蒋!你小子可真行!”
我怕她说露馅了,忙快走两步迎了过去,手里还比划了个“嘘”
知,一正
斐红满面红光地大步走来,嘴都乐歪了,“我拿着那砚台到斜对面一家古玩店去了,你猜卖了多少钱?六万二!赚了五万多啊!太刺激了!这是老娘生平捡的最大一个漏!哈哈!真爽!”
我道:“你先忙去吧,我这边还有点事儿。”
斐小红哼”亨着小曲儿兴奋道:“忙什么忙?老娘就跟着你了!快说。哪还有漏捡?”
“哎呀,待会儿再说待会儿再说。你先等等。”我转身走回去。
“你想吃独食?”斐扛红瞪着眼睛跟上来,“又看上哪个了?。
我不再理他,把头一扭,看向了老太太边上的另一个中年女人,她手中正提着一个锦盒似的玩意儿,上面雕着龙,画着凤,显然也是个现代工艺品,而且木制仁般,并非紫檀花梨,“阿姨,您这锦盒卖吗?”
妇女瞅瞅我的眼睛:“卖,看你给的价儿合不合适了。”
斐小红
顿时没轻没重地推,我肩膀一把,撇嘴道!”你拜丘收神啊?商场里不是经常看见这类东西吗?我都知道这不是老物件!买什么买?。说罢,她拉着我往外走:“快点快点,趁着还有时间,你再给我指几个,老娘也尝尝捡漏的滋味。”
我甩开她的手,“你不懂,别管我了。你自己去吧。”
妇女道:“要不要了?给个价?”
“要,当然要。”我沉吟稍许。道:“三千卖吗?。
妇女非常痛快道:“好。”
斐小红瞪眼道:“三千?你有钱没处花了?”说到这里,她语气一顿。凑到我耳边悄悄道:“是不是这盒子另有玄机?”
汗。有个屁玄机啊,就一普普通通的盒子,一百块都不值。但为了那七只杯子,我心知舍不着孩子套不找狼的道理,很是豪爽地从书包里取出三千元现金,旋而小心翼翼的碰过盒子,爱不释手地反复看了看。
“嘿,那小伙子真买了。”
“是啊,刚才那破碗他也寻了半天价儿呢,外行一个。”
“老李,你还不问问那画他要不要?”
面对大家嘲笑的眼神,我丝毫没有在意,转过身,看向了那个手拿七只杯子的男人,“咦,这位大哥,你杯子多少钱?卖吗?”
男子有点傻眼:“你还没看就想买?。杯子被两到塑料隔着,外面模模糊糊能看出个大概,却看不仔细。所以,即便是像晏婉如那样的专家在这儿,想隔着塑料箱看清纹路辨别真伪,也是不可能的。
但我却知道里面的杯子是正儿八经的清康熙官窑,“您开个价儿吧?”
斐小红莫名其妙道:“你这是干嘛呢?”
“买东西啊。”
男子脸上有些心动的色彩。“你想给多少钱?你先说个价我听听他把塑料盒子打开,给我拿出了一个杯子。
我接到手里瞅了瞅,刻意避开了人群的日光,只让自己看清,后而重新将杯子放回去,把另几个一一确认了一遍,末了,不动声色地试探道:“我怎么感觉不全啊,这种颜色的杯子。您家里还有么?”
男子淡淡摇了摇头:“全不全我不清楚,反正家里就这几个,是我父亲当初不知从哪拿回来的
我哦了一声:“那您看这样行不行。一个杯子我给您二千,总共是一万四。”
看得集,他应该是意动了,但仍佯作不满意地皱眉道:“一杯子两万还差不多。”
“太贵。”我摇头跟他砍了砍价儿,见他死活不松口,我又把目光转移到那老太太身上,“大妈,您那碗能不能再廉价点?”
王
老太太道:“不卖了,待会儿叫专家给我鉴定鉴定
眨巴眨巴眼睛,我瞅向一个抱着个元青花罐的老头:“大爷,您这是元青花吧?呵,真不错,多少钱卖?”
那男子似乎有点着急了,把我拉了回来:“这杯子你还要不要了?。
我道:“想要,可是价钱上”其实,别说两万一个杯子了,十万一个也很廉价,但我不能很干脆地答应他,否则,他极可能觉得还能卖得更高,继而出尔反尔地不卖我了。
“这样吧。咱们都退一步。”男子道:“七个杯子,十万块,行吗?”
我一犹豫,终于点了头:“好。成交
钱都在我书包里放着,但人多眼杂,我没有当场和他交易,而是跟男人一起到了马路对面一个人少的地方,才将十万块钱交给他。等男子笑呵呵地走后,我抱着那个塑料盒,激动得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斐小红瞥瞥我:“你买的都是什么呀?。
我一笑,把从妇女那里买来的锦盒递给她:“这个送你了。
斐小红怔了怔:“送我?盒子没玄机?那你买它干嘛?”
我呼了口气:“我要是不买。那人也不会把我当外行,更不会把杯子这么顺利地卖我了,呵呵,红姐。你知道这几个杯子什么来历吗?”我取出其中一只,“你应该听过五彩十二月花神杯吧?这就走了。”
五彩十二月花神杯,是清康愚官窑中的精品,共十二个杯子,每只各绘一种花,代表十二个月份。
我手里拿着的这个,是代表“一月”的水仙花神杯,杯撇口,深腹。浅圈足。胎体轻薄,器型精巧绝伦。外壁以青花五彩绘制山石水仙图案,另一侧则以青花题写“春风弄玉来清画,夜月凌波上大堤”描绘的是一月花神一一水仙。
“不会吧?”斐小红盯着我道:“值多少?”
我想了想,“曾经北京华辰拍卖品公司在去年春拍上拍卖的单只杯子的价格,是二十万元,我估计现在嘛,应该能到二十五万左右了,而且。七只杯子虽构不成一套,却也绝对比单个杯子更值钱,守旧的估井。大概能在二百万以上吧。”
第191章紫砂鹿形尊
两百万以卜!。斐小红愕然地用小拇指掏了掏耳朵曝,耽出副“不敢相信自己耳朵。的模样,“你没糊弄老娘吧?十万块就买了大半套五彩十二月花神杯?你确认这是真的?不会有错?”她非常没有素质,还真从耳朵里掏出一块黄不拉唧的耳屎,嗖地一把弹到了地上。
我拉开书包拉锁,把杯子轻轻收进里面,“是,跟故宫博物院里那套一模一样。”
斐小红倒吸了一口冷气,“那你不是赚疯了?”
“凑合吧,总算这次没白来我心情大好地笑了笑,紧了紧身后双肩背书包,率先一个,过了马路:“再去海选那里看看吧,我记得要到下午才结束呢,应该还有不少能捡漏的玩意儿。”想起了什么。我又把刚刚送斐小红的锦盒拿了回来。“呃,这假的不能再假的东西我还是拿着吧,有了这个”人家一看就知道我是外行,买东西也好买了。”
斐小红那个抠门啊,立复瞪着眼睛伸手跟我抢:“你都送老娘了!”
我差点被她气死,抱着锦盒一躲:“我晕。我还让你捡了个砚台呢。瞧你那小气致儿!”
“一码归一码!赶紧还我!不然老娘咬你了啊!”为了个一百块都不值的锦盒争夺了片刻,末了,斐小红见抢不过我,只愕悻悻收回手,眼珠子滴溜溜一转,也不知琢磨出了啥,突然,她换了一副献媚的表情。嘿嘿傻笑着往我跟拼凑了凑,亲昵道:“小靖啊。你看你也赚够钱了,是不是该我了?嗯,再给我指几个呗?最好是跟这花神杯一样档次的。”
面对斐小红的无耻要求,我翻了翻白眼,径直过了马路。没搭理她。
斐小红掐着一脸讨好的笑容,一边紧紧跟在我身后,一边单手给我垂着后背:“舒服不?回去以后我再给你捏捏?”我还是不理她,侧头用余光一看,斐小红正撇着嘴嘀嘀咕咕着,显然是说着我的坏话,见我看过来,她表情马上一变,换上奉承的笑脸:“渴了么?红姐给你买点水?那是累了?谈,这边好像没椅子,没事儿,你坐红姐腿上歇会儿?”
我脚步一顿,站在原地回头道:“几百万的东西现场是有,但对方都是懂行的,没漏捡
闻言。斐小红把手里的宣德炉往放,极为热情地给我垂起胳膊,“几十万的。几万的,少一点的也行,嘿嘿,在哪?给红姐指指?。不愧是保母出身,她推拿的手法还真挺舒服,弄得我全身酥**。
我一想,反正方才我已经问过那些人了,对方既然不卖我,那我再去问也没什么意义,倒不如让斐红去碰碰运气的,再说,几万块的古玩。我心里真不那么在乎,这对我的总资产不会有太大影响,于是乎,我目光在人群中瞧了瞧,最后,指了几个人给她:“看见那头穿坎肩的白头发大妈没有,人家手里那个才是真正的青铜器,清代的,大约能值三万块,你可以去试试,嗯,还有那人。戴眼镜那个,他手里的是民国的山水纹灯,也值两三万,喏。再有就是那人,”
斐小红竖起耳朵使劲听着,等我说罢,她咧嘴傻笑一声,一溜烟地跑掉了。
可
我还有我的事儿,就没再管她,溜溜达达在人群里,眼神四处寻找着。
时间已是十点多钟了,主持人正在摄像机镜头前与进入复赛的几个。藏家着话,并招呼他们到西面的录制棚找专家鉴定,其实,真正的复赛明天才会开始,主持人要的只是一个镜头,让后期整合时看着连贯一些,今天在现场的这些藏品。为了不影响复赛录制效果,不让藏家提前知道,专家也大都不会告诉他们藏品的真伪。
蓦地,几声对话吸引了我的注意。
“老导,你这是紫砂壶吧?挺不错的啊。”
“嗨,我也不清楚,我记事儿的时候起这壶就在我家撩着的,问了些长辈,也都忘了壶是哪来的了。”
“听说现在紫砂壶挺热的,上千万的都有。你心理价位是多少?。
“过百万的都是老壶,我这个好像是新的,能值十万就知足了。”
我利过脑袋一看,那略微秃顶的中年人手里拖着的那只紫砂壶,我好像跟电视里见过,又好像没见过的感觉。记不太清楚了。但本着“宁可错杀一千,不能放过一个”的原则,我就走进了些许,细细从表面观察着。紫砂壶跟瓷器书画一类的古玩不同。它无所谓绝对的真与假。衡量其价值主要是看几个方面。制壶人是谁,年代,壶型,紫砂等等等等,经过晏婉如昨天的调教。我大概也能分清一些。
“咦?小兄弟。”秃顶男子看了我手里的盒子一眼:“这锦盒是你带的藏品?。
我收回落在紫砂壶上的视线。道:“不是,网从别人那儿收来的。怎么了?”
“多少钱?”
“几千吧。”
秃顶男子唬了一跳,欲言又止了片刻。还是小声儿道:“那你可打眼了,这盒子,可值不了几千,呵呵,我是石家庄那边百货商场的,跟
这,样的东西,那边明码标价就八十八。连花纹都不带咒※的。”
先前跟他聊天的另个青年道:“哟。那赶紧退了去吧,几千大元呢。”
我慢慢一摇头:“人都走了。”
秃顶男子道:“下次小心点吧。古玩这趟水深了,别轻易花钱,得了解以后再说。
我不置可否地笑了一下,“叔叔,我能看看您这紫砂壶么?”
“行啊,给。”秃顶男子连犹豫都没犹豫,就把壶递了过来。
我捧到手中,只粗略看了一下落款,心中就是猛然一跳!
陈仲美!居然是明晚期紫砂名家陈仲美的作品!
准确地讲,此壶应为“紫砂鹿形尊”造型极为生动,鹿角扶于尊颈。尊呈一鹿跪卧于地面形态,宝光内敛,底部刻“陈仲美制”款,尊阔口,口内颈部与鹿身结合处较为粗扩。为明晚期制壶特征,刻画鼻嘴等细节处刀法简练,似乎一带而过,却表现出了隐隐若现的轮廓,整体抽象中又表现得极为具象与生动,着实令人惊叹。
但是,我也没被狂喜冲昏了头脑,而是反复回忆着晏婉如教我的鉴定手法。
几分钟后,从壶口,雕工,紫砂等局部表现分析,我终于可以确定。这壶绝对是陈仲美的作品!
打开壶盖一看,我不禁暗暗窃喜。壶里面的内壁还残留着一圈被茶汤长时间浸泡过的痕迹,想来他在来之前,家里还一直用这壶喝茶呢。加上秃顶男子随随便便就把壶给我的态度,他显然是不清楚此壶的。
万比
机会啊!又是个。机会!
就这个紫砂鹿形尊二市场价格怎么也在一百五十万元以上!
还好来之前跟晏姐学了不少紫砂壶知识,不然,就算我看到了这壶落款,也肯定以为陈仲美是陈世美他亲戚呢!
我脑子里飞快组织着语言,寻思该怎么把这紫砂壶拿下。
“咦,这壶给我看下行吗。”旁边蹦出一个中年女人的声音,女人不是很漂亮,但气质很好,穿着打扮也非常得体。
秃顶男子一愣神儿,“行,看吧。”
女人不由分说地从我手里接过紫砂壶,上上下下鼓捣了一遍,“大哥。这是您的壶吧?有心卖吗?给个价儿?”从她看壶的手法上分析,她应该是个懂壶的人。
我心中有点着急了,可被她抢先问了,自己也不好再开口。
嘿,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这叫什么事儿啊?
秃顶男子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等女人又跟他请了价儿,他才道:十万?”
女人想也没想道:“好,您跟我去银行取钱吧。”
秃顶男子和旁边的青年可能没想她答应得这么痛快,呆住了。
女人走了两步,见后面没人跟人,不由回头奇怪道:“怎么了?”
秃顶男子一迟疑,“不好意思。我不卖了。”
女人皱眉道:“不是说好十万吗?那你想多少卖?”
“多少也不卖了。”
纠缠了一会儿。女人一甩手。气哄哄地走了。
青年诧异道:“老哥,你网不是说心理价位十万么,怎么没卖她?”
秃顶男子情绪有点激动,“没看她那么痛快答应了么,这壶肯定不止十万,卖了还不亏了?”人都是这样。卖东西的一方自然想将东西卖到最高价,我想,即便那女人再出价到一百五十万,秃顶男子也肯定不会卖,他会想着一百五十万都能卖了,肯定还能再高一些。
见状,我就没有急着出价,而是有一搭没一搭地与他们聊起天。
青年道:“其实我觉得十万已经够多了。”
秃顶男子笑道:“看她的样子。我出十五万估计也没问题,等等吧。等等让专家鉴定下,兴许真是个老壶呢,不然她干嘛出这么多钱买?那人一看就是专门玩壶的人。”
我眨巴眨巴眼睛:“这紫砂壶真这么好?”
秃顶男子有了自信,小伙子。你不懂,我这上面外着字呢。肯定是这个关系。”
我哦了一声,试探道:“那您卖我吧?”
“你?”秃顶男子哑然失笑道:“你又不懂,买它干什么?”
我耸耸肩膀:“刚刚那阿姨不是懂么?她既然出到十万,八成错不了了,嗯,你开个价儿?如果合适,我就拿下了。”在海选现场问了那么多人,这一买一卖间的细微心理转变我已经拿捏得很到位了。
秃顶男子看看我。眼眸一动。“二十万你拿得出来吗?”
我苦笑一声:“太多了吧?这壶真值这么多钱?”
“那可不。”秃顶男子道:“怎么样?你要有二十万。咱们就成交。”
我欲擒故纵地摇摇脑袋,“太贵了。”
“你放心,肯定亏不了。”
沉吟了许久,我才犹犹豫豫地点了头:“那,好吧。”
秃顶男子露出欣喜的笑容。
我不禁有些感慨,语言这玩意儿真是门艺术,只稍稍改变了一下说话方式,产生的效果却截然不同。唉,怎么越和部月娥接鹏,戏把她身卜那点圆滑的本质传染了。也不知是好事儿逛咒…事几。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等把紫砂壶拿到手里,我去路边买了份报纸,将壶裹好,激动地放入书包里。
呼!一百五十万到手!真快啊!
“靖!小靖!”
远处,斐小红嘿嘿笑着朝我招手。鞋子搓着地面大大咧咧地走过来。
我看了眼她空空如也的双手。道:“你东西呢?”
“卖了,都卖了。”斐小红堆起笑容,有力的手指头一把一把给我捏着肩膀,“嘿嘿,你可真厉害,你给我指的那五个人,有三个人的东西我都收来了,就像你说的,一去古玩店,那老板二话不说就给了钱。那叫一个痛快,哦,宣德炉你不是说假的么?老娘也低价卖了,拿着太累,对了对了,再给老娘指几个。真过瘾啊!”
她满脸期盼地望着我,捏的更卖力气了。
我摸了摸鼻子:“能告诉的我都告诉你了,没”
“这就没了?你再找找啊!”
“找半天了,没听我桑子都问哑了么?。
斐小红失望地撇撇嘴,立方把给我推拿的手收回来,嘟都囔囔道:“早说啊,白给你捏了。”
我真想一脚拽死她,这也太“有奶便是娘”了吧你自己转吧。我走了。”
“喂喂,你干啥去呀?”斐小红急急忙忙跟上我,“是不是接着捡漏?等等,我也去”。
海选现场的大部分玩意儿我都看过了,之后的一个小时里,再没有东西能入我的眼。
看看表,已是中午十一点五十了,我回头对跟着我的斐小红道:“一起吃饭?”
斐小红抖着腕子上的翡翠手镯显摆着。“你请啊?”
我气得半死,头也不回地往南走。
“对了,我刚刚看到一只那十二个月份的杯子,跟你那七只差不多斐小红随口道:“不过我问了价儿,那人开口就要二十万
我霍然回头:“你确定是花神杯?几月的?什么花?。
斐小红用手指肚蹭了蹭翡翠镯子:“忘记了,干什么?你不是说二十万的价格差不多了么?买了也没有赚头啊?”
“哎呀,你知道什么,怎么不早跟我说?杯子在哪?”
斐小红一指东北方向:“我在那头看到的,现在不知道他去哪了。”
我不再多言,飞快朝着她所指位置小跑过去,左左右右地张望着。诚然,我跟前世的节目里没见过单个的花神杯,但不代表它一定是质品。因为有了七只杯子的情况下,专家还会再让一只同样地杯子上电视吗?即使是真的也不会!
“他!是他!”这时,斐小红发现了那人。
我一看,赶忙踱步过去,对着那穿着风衣的青年道:“麻烦问下,您盒子里是?”
青年瞅我一眼,“五彩十二月花神杯,怎么了?”
“我能看眼是几月的么?。瞧的他警惧的目光,我加了一句:“我不上开盖子给我瞧瞧就行。”
“嗯,好吧。”青年掀开盒子盖,露出杯子的真容。
上面也有一首题诗:金英翠兽带春寒。黄色花中有几般。
是二月玉兰花!
与我得到的七只杯子的月份并不重复!
等我确认了杯子的真伪,想了想。道:“您开个价儿?”
青年看了看后面的斐红:“你们是一起的吧?我网就说了,二十万
“能不能廉价点?。
“不拜”
他一看就是懂行的,想花捡漏的价格买,显然不太现实。
但我考虑了片刻后,还是决定把杯子买下来,二十万就二十万吧,怎么着也是戈算的。
当我把钱交给他,把代表二月的花神杯拿到手里,一个大胆的想法随之从心头冒了出来!
要知道,市面上的五彩十二月花神杯大都是单个的,且存世量极少。别说一套十二只了,想凑齐三四只杯子都很有难度,而我呢,现在手里一下多了八只花神杯,分别是正月水仙花,二月玉兰花,三月桃花。五月石榴花,六月荷花,八月挂花,十月芙蓉花,十二月梅花,倘若真能将剩下四个月份的花神杯集齐,凑成一套十二件,那么其最终价值可不是二十万乘以十二那么简单!
就像我从杨村捡来的龙纹狮子头一样,配不上对儿的核桃。纵然是尺寸极大的龙纹狮子头,也值不了几个钱,但一配上对儿,价格立刻翻了不止一番!一万?两万?都能卖出去!
瓷器套件也是同样的道理!
我真的无法想象,如果将五彩十二月花神杯凑齐一套放到拍卖会上。会拍到什么样的天价!
五十万花了个干净,此时的我已经身无分文了。
比。,万
中午吃过饭,我就和斐小红一起坐上了回北京的长途车。
这一趟易县之行,收获实在太大了
第192章逛荡美容院
比京。前门大栅栏。
一辆黄绿相间的捷达出租车稳稳停在四合院前,下车,背着书包望了望许久未归的家,一时间,我心中有些感触,历经生死劫难,本以为再也回不来了,没想到老天爷还是比较向着我的。对着油黑木门挤出一个微笑,我向前迈出一步,准备伸手推门,却发现大门上挂着一把老式长条锁,我恍然地一拍脑门,爸妈应该上班去了,郜奶奶回了乡下,部月娥也在美容院忙着生意,家里没人。
可
幸好在去杨村的路上,我就把钥匙装进了书包,否则它此刻一定淹没在了泥石流里,没有重见天日的一天。
从书包的小拉镇里翻出钥匙,拧开锁芯,我怀着复杂的心情走进院内。
几辫子大蒜偷偷躺在窗台上,几颗蔫巴巴的大葱悄悄躲在阴凉处,香棒树静静立着,随着秋风拂过,枝叶有气无力地摆动两下。院儿还是那个院儿,没有太大转变,不过许是太久没回来,一股淡淡的怀念感在心头浮起,似乎自己真的离开了几年之久。
哑然失笑一声,怎么觉得自己越来越多愁伤感了?一定是被晏婉如传染的。
我做了个深呼吸,用钥匙打开自己的小屋,轻轻推开门,一股熟悉的味道顿时扑面而来,鼻尖用力噢了噢空气中残留的郜月娥的气味,心情无比平静。随意扫了眼屋内,大衣柜门缝夹着一角黑丝袜的边缘椅子背上搭着一件西装上衣和一身职业套裙,薄被没有叠,乱糟糟地堆在床尾,被褥里还卷着一条紫色的内裤。
看到这里,我不禁苦笑。郜姨真是典型的三分钟热度,想我俩同居后的那几天,她那叫一个贤惠,又是洗衣服又是扫屋子,总把家里弄得干干净净,结果我一走,老人家立刻原形毕露了,脱下来的内裤也不知道仍到南屋大盆里,真是”唉,或许网开业的美容院太忙了吧。
自从我俩结了婚,我妈当然不再管我洗衣服叠被,连我屋都少进,这些还得我自己弄。
简单收拾了收拾房间,我往床上一坐,把书包拿到腿上,取出里面的紫砂壶和五彩十二月花神杯,挨个放到床单上,爱不释手地用手指肚反复蹭着它们。几分钟后,我把它们分别装进盆里,用书上教过的法子一一清洗干净,擦干,后而小心翼翼地藏进了写字台的柜子里,用布盖好。
做完这些,我看了看表,下午三点四十,离爸妈下班还早呢。
于是乎,我眼珠子一转,心想美容院弄业自己就没来得及去,是该去看看了。
打开大衣柜门,从角落里翻出一套还算体面的衣服,将身上这套晏婉如给我买的衣服换下来,出门的时候,顺手连带部姨的内衣一起扔进南屋的塑料盆里,倒上洗衣粉,接了点水泡好,这才捋着发型出了门。
王府井步行街。
“贵族女子美容会所”的大牌子就在我前方两米的个置。
我没有急着进去,也没给部月娥打电话。而是在门口不远处细细观察了一番。步行街上人自然很多。我发现,但凡是十多岁到四十多岁的男女路过美容院,十个人里有九个人都会忘里面看上那么一眼。可能是被华贵的装潢吸引,可能是被新奇的布局所诱惑,不管因为什么,我觉得这就成功了,天价的装修费没白花。
带着一丝满意的情绪,往美容院的透明玻璃大门走去。
还有大约一米距离时,分门左右,一个穿着红色旗袍的迎宾小姐提前为了开了耳,并面带微笑地微微鞠躬,“先生您好,欢迎光临贵族女子美容会所。”
一般美容院都是男士止步的,但那也仅限于美容区,左侧的吧台还是留有一个休息区的,陪女士来美容的男士可以喝喝小酒,品品咖啡,在前厅里等候。右侧走廊边上还有一个用透明玻璃隔出的美发厅,这是部姨后加上去的设计,剪头洗头都在这里,不过好像只为女士提供服务。
由于我是一个人来的,不存在陪谁的问题,所以大厅里的几个服务生均古怪地看了我一眼。
我有点小尴尬,咳嗽一声,径直走向吧台,跟调酒师要了瓶喜力,“多少钱?”
调酒师是个女的,岁数不大,穿着小西装,“四十。”
好家伙,一瓶最低端的破啤酒就要四十块?酒吧的喜力也才二十到三十吧?这么贵?我汗了一下,摸出钱包。也庆幸自己没点什么贵一些的鸡尾酒,不然真没钱结账。不过后来我一看价签就明白了,比如喜力吧,标准价是四十元,但后面还有一个会员四价二十元,估计是办了美容卡的人才能享受到的优惠。
我暗暗一点头,心说郜姨还真弄得挺有声有色,单这酒水咖啡就能进账一大笔吧?
喝了口啤酒,我挨着几个中年男女坐到了休息区的真皮沙发上,从内部审视起美容院。大厅里的装修没的说,辉煌得跟个小宫殿似的,服务生们也是清一色的小美女,有瘦的,有高的,有纯的
媚的。让人看得眼花缭乱
“这儿的气派真不错啊说话的是我邻座的一个中年人,他抬头望着天花板,“而且服务项目全,健身房,酒吧,美发厅,我老婆也说了,这儿比她去过的所有美容院都高上了一个档次
他身旁一个衣着光鲜,举着红酒杯的男子点头道:“看服务员就知道,没一个扎眼的。”
“呵呵,这算什么,你是没见过她们老板呢,我刚开业的时候见过一次,那才叫漂亮呢,几个服务员加一块也及不上她。”
“你说郜老板吧?谁说我没见过,确实,漂亮得有点离谱了,你说人家那是怎么长的?”
听着自家老婆被人夸得天花乱坠,我扬起几丝傲然的微笑,摸出手机,给部月娥拨去了一个电话,“嘟嘟嘟,,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拨”等了一会儿,我再次按下拨出键,等来的仍是通话中的提示。
这么忙吗?
大概我是店里唯一一个没办美容卡只喝酒的人,又或许是我的年岁太小了一些,反正美容院的几个女性工作人员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往我这边瞥上一眼,目光中泛起一丝很是古怪的意味,可能觉着酒吧比这里廉价,也有气氛,为何我偏生上这儿傻不拉叽地喝酒来?也许认为我是看美女来的吧?
呃,反正那些怪怪的眼神把我看得有些发毛,很不自在。
等喝完了这瓶喜力,我就站起来,往前台的方向走,“麻烦问下,你们老板在楼上还走出去了?。
前台后面那个戴眼镜穿职业装的女员工微微一愣:“你找老板?”
我点点头:“是。”
女员工瞧瞧我的眼睛,道:“老板在上面,但今天有点忙,嗯,您有什么事情可以跟我说,您是要给家人办卡么?”她递过来一张彩色单子给我,“这是我们贵族女子美容会所的年卡单,您可以看看。”
我眨巴眨巴眼睛,一指楼上:“我打她电话打不通,方便的话,您带我上去行吗?”
附近的几个姑娘均直勾勾地看向我,交头接耳地议论了几声。那女员工呃了一声,“不好意思先生,二楼三楼是男士止步的
我理直气壮道:“我知道男士止乒,但我不进美容字,就直接上三楼
女员工无语的视线望着我,悄声提醒道:“那也不行,客人们做完一个服务要去下个美容室时,往往是裹着浴巾在楼道里走的,有的客人甚至连衣服都所以。您真的不能进,要是有急事找老板。我让小惠上去给您问问?”
“咳咳,不用了。”
我了个晕!
原来二三楼的美容流程是这样的啊?那我想上美容院找郜月娥“玩”会儿的心思不是永远泡汤了?早知如此,把她办公室设在一楼多好啊!
我揉着太阳**,无奈退后几步,回到了休息区,既然上不去楼,既然郜姨在忙,我反正也不着急,干脆跟下面等等她吧。拿起前台小姐给我的纸片胡乱扫了两眼,会所的美容卡分为好几个类别,除了那些单项服务卡外,就只有会员卡,银卡,金卡。贵宾卡,瞅了瞅价格。我不禁啧啧称奇好贵。
这时,我听见旁边的两人中年人还在谈论着部月娥的话题。
“据说开业那天,部老板一口气灌下去了一整瓶灼,呵呵,你是没看见那场面,当时把所有人都镇住了,而且,人家喝完酒愣是一丁点事儿没有,该干嘛干嘛,脸都不带红的,这酒量啊,我估计你小舅子也比不上她。”
“是吗?要不,给部老板请下来喝一杯?”
“哈哈,老李啊,不是我打击你,王总来了还凑合,你那小生意,人家部老板也看不上眼呀,还跟你喝酒?。
被叫做老李的那位中年人翻了翻白眼,“试试呗,服务员,服务员!”
一个面向清秀的小女生快步走过来,挂着尊敬的笑:“您好,请问有什么需要协助的
老李道:“怎么称呼?”
这姑娘应该跟我差不多大我叫王慧
“哦,刚刚听我老婆说,你们老板是在楼上呢吧?”老李指了指吧台,“是这样,我姓李,她应该知道,你上去和部老板说,我开一瓶酒。请她下来喝一杯,哈哈,当然了,要是你们老板太忙就算了,好吧?”
王慧犹豫了片刻。轻轻一点头:“好。我去和老板说,您请稍等
既然从事服务行业,自然免不了这些应酬,不过这还算好的呢,万一碰上几个找茬的,还真不好弄。我想到这些就有点头疼,定定神儿。随手拿起沙发扶手上的北京晨报,略微挡住了脸。
主要我想知道知道,面对这些事情,部月娥会怎么应付。喝吧?有点不务正业了,而且有一就有二,以后不能谁来都亲自下来陪一顿酒吧?可不喝吧?又太不给人家面子了,不合适啊?
老李呵呵一笑:“老赵,等着吧
可※嘶趣道!“行,到时候人家老板连楼都不下,我看你老窑哪搁。”
那个叫王慧的服务员蹬蹬上楼了,大约过了五分钟,她的身影出现在楼梯口,并对着后面指了指我们的方向,嘴唇动着不知说着什么。
紧随其后,一只尖尖的黑色高跟鞋迈下了台阶,肉丝袜裹着的细嫩脚面,黑西裤绷住的修长美腿,一颤一颤的丰腴美臀,慢慢从走廊上显出痕迹。那只脚。那条腿。那片臀,上个星期的那几天,我都忘了摸了多少遍,所以不看正脸我也知道,这人是部月娥。她穿着一身比较正统的女士小西装,盘发,涂着淡妆,尤其睫毛儿的位置被刻意修饰过了,弯弯曲曲,忽闪忽闪,特别有女人味儿。
挡着报纸的我顿时心跳不已,这个小妖精啊,你能不能不要这么美?
在郜月娥走出楼梯的那一刻,所有前厅的服务员都恭恭敬敬道:“老板!”
部月娥气派拿得很足,笑吟吟地一点头,高跟鞋网往前踏出一步,却又停了住,侧头瞄了瞄美发厅门口站着的一个姑娘衣服湿了换一件,让客人看见像什么话?不是给你们每人订了两身吗?”
那服务员可能刚刚帮人洗头时上衣不小心溅到了水,闻言,脸都吓白了:“是。”
部月娥淡淡嗯了一声,旋即对其他人道:“都机灵着点儿,您好啊,需要点什么啊,见着客人要说话,大厅要是清闲了,自己上二楼转转。看看哪个美容师忙不过来了。自己去搭把手,别跟木头桩子似的杵在那儿。”
“明白了,老板。”
“是,老板。”
“好了,自己忙去吧。”部月娥笑眯眯地一点头,看看休息区这边。踩着优雅的步伐一步步迈了过来,“李先生,您爱人还在做面膜,可能要多等一会儿,呵呵,怎么?我听说您要请喝酒啊?”
老赵哈哈一笑:“郜老板可真给面子,我还以为您太忙下不来呢。”
部月娥慢悠悠地往对面的小沙坐,“这话可不对,我就是再忙,李先生和赵先生的面子也得给啊。”
老赵一呆:“哟,您还记得我老赵的名字啊,可真是受宠若惊。”
“行,今天就冲您这话,”老李对调酒师打了个响指:开瓶轩尼诗如凡”
一旁偷偷打量着郜月娥的我突然发现,她的气质跟以前有了很大转变,从前在茶叶城做销售经理的时候,部姨采用的往往是降低身份的语言。比如见着客户就“张哥李哥”的称呼,更是以小妹妹妹”自居,可现在,她架子却拿的很稳,不亢不卑,很是有股子商界女强人的姿态。
等调酒师开了酒。王慧立刻端着托盘把酒拿过来。
部月娥笑道:“李先生太客气了,我待会儿还有事得忙呢,喝得晕晕乎乎的不误了正事儿?再说,万一我喝个玉山颓倒,我员工们还不得笑话我呀?”
老李故作不悦道:“部老板,你的酒量大家谁不知道啊,你不喝。我可当你瞧不起我了?”
“瞧您这话说的。”部月娥二郎腿一翘。勾着嘴角道:“我今天是真不能多喝,嗯,也不怕您两位笑话,呵呵,我婆婆待会儿没准过来,她啊,就烦我工作的时候喝酒,要是闻见我身上有酒味儿,一准得给我甩脸色看,我可怕得要命,所以啊,为了我家庭的和谐,今儿个就别让我碰酒了吧?”
老李一摊手:“酒都开了,连一杯的面子都不给我?”
部月娥给王慧打了个眼色,不多会儿,接过她端来的一杯热腾腾的香茶,“酒开了不碍得,这样吧,我以茶代酒敬您二位一杯,这瓶轩尼诗呢,记我账上,当是我赔不走了。”
俩人对视一眼,老李苦笑道:“前几天我老婆就跟我叨念部老板厉害,今天我算见识了。不过酒我已经叫了。哪能让您买单?呵呵。茶就茶吧,来,咱们碰一个
可
叮叮叮,仁干了杯。
抿了口酒,老赵好奇道:“没想到部老板都结婚了,你先生在哪发财?”
部月娥用杯盖嘎啦嘎啦抹着茶杯的热气,“他是捣腾古玩的。”
老李感兴趣道:“那可不错,现在不是收藏热吗?”
“不错什么啊。”部月娥幽幽怨怨地叹了口气:“三天两头不着家,也不知道去哪疯了,这不,快半个月没回来了,连个电话也不知道给我打。”
另个沙个喝咖啡的中年妇女插话道:“哟,那你可得留神点,没准跟外面有了相好的了呢。”
部月娥像极了深闺怨妇,“唉,凑合过吧。”
我了个去!
我有个屁相好的啊!
我差点被她气死,把报纸一撤,恶狠狠地瞪她一眼!
被报纸声吸引过视线的部月娥显然没想到我会在这儿,愣住了!
正文你婆婆来啦
一江狐疑呆的绵月娥!“部老板,怎么了。只”哦,没事儿。”邹月娥的笑容比方才略微浓郁了些许,抽回落在我身上的目光,她嘴角扬得很高,举起茶水又敬了老李和老赵一杯。抿了抿性感诱惑的嘴唇,才慢吞吞地起身道:“二位喝好,有点事失陪一下。”
老李道:“好,您忙您的吧。”
走到我身边,部月娥眯眼用下巴指指吧台那里:“换个地方坐坐,什么时候回来的?”许是见郜月娥跟我搭话。包括老李老赵在内的不少人都看向了我。服务员王慧的眼中也泛起一丝意外。
我会意地站起来,与她一起走到调酒师旁边的一拍彩色塑料椅上坐稳。“一权卜时前。”
“惠,煮一壶咖啡。”见王慧走掉,部月娥手指头在吧台上轻轻点了点,“从外地回来的?这些天去哪了?”
我咦了一声:“你怎么知道我没跟北京?”
部月娥呵呵一笑:“你们班主任往家里打过电话,问你为什么没来上学,而那天,爸妈出去遛弯了,恰好是我接的电话。”顿了顿,她加上了一句:“我说你身体有点不舒服。那个姓席的老师也把我当成你妈了,当时还叫我阿姨了呢,呵呵,我声音有这么老吗?太打击人了吧?”
我翻翻白眼:“本来也不年轻。”
“哟,还生气呐?”郜月娥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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