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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雅珍给小龙整理着衣服,“不清楚,到时候打电话。”
“其实你下班直接回家就行,小龙我去接。”
“不用。”弄好了小龙那边。袁雅珍高跟鞋往我这边走了两步,抬手给我理了理领子和衣服上的褶皱,末了,抓过来一把梳子。面无表情地给我拢了拢头发,“头发长了。晚上我给你剪剪,家里有去薄剪子
我被她服侍得有些不好意思。“别麻烦了。去发廊也花不了几块钱
放下梳子,袁雅珍退后几步上下看看我,一点头,回身抓起手包:“我上班去了。”
“好,路上注意安全。”
“叔儿再见。”
挥挥手。送他们到外屋,开门的时候,我心思一动,趁着小龙没注意,我拉了袁雅珍手一把,将她拽回来一些,顺势向前迈步迎上去,一搂她的腰,慢慢吻住她的嘴。
袁雅珍眼神一挪,看向我身后。就这么与我接起吻来。
我有点忘了时间。等想起来的时候小龙正捂着眼睛透过指缝看着我俩,一副想看又不敢看的小样儿。
我急忙离开她的唇,对小龙道:“还是那句话,不许跟别人讲,懂不?”
“嗯!懂!”小龙露出羞涩地笑容。袁雅珍眼眸里难得闪过一抹温柔。看看我:“我走了。”
我略有不舍地点点头,目送他们离开。
唉,这叫什么事儿啊?
我幸福并苦恼地摇了摇头,想到部月娥,心里不禁内疚起来,叹了叹气,干脆不再瞎想,上网继续查找着公安局悬赏信息。
都好几天了,装修费还不知道上哪弄去呢。
铃铃铃,手机响了,来显是晏婉如的号码。
“喂,晏姐?”
“小靖,打扰你睡觉了吧?”
“没,我早点都吃完了,有事?”
晏婉如的声音透着股烦躁和焦愁的味道,“唉,没啥,看你这两天没打电话,就打个问问。”
“你怎么了?家里有事?”
唉,家里的古玩让人偷了。”
“什么!?”我记忆一闪,嗖地一下站起来:“是不是连保险柜一起偷走的?”
“谈?你怎么知道?”
哎呀,怎么早没想起来!
我一拍脑门,帮公安局破案的机会有了!
第213章又是运气
我没从电话里细问,跟晏婉如约好在她家见面,就一边回忆着前世的那次报导,一边打车往她家赶。平常的刑事案件我记忆不太深了,可那闹得沸沸扬扬的晏婉如被盗一事我却知道得很清楚,毕竟晏姐的影响力很大,无论在学校还是家里。大家都谈论的很多。大约早上九点十分左右,我敲开门晏姐家的门,屋里只有她一人,表情上有些愁眉不展的味道。
“喝红茶还是绿茶?。晏婉如弯腰从茶几底下摸出两罐茶叶。
我接过茶叶罐,把情绪不高的她扶到沙发上坐下:“你别管了,我自己沏,炮奶奶跟莲莲呢?。早餐的时候,袁雅珍把我服侍得太好了。不但给我录了两个鸡蛋,还盛了两碗银耳粥给我,面对她的热情。我又不好意思拒绝,结果硬着头皮吃下去后,这会儿才发觉胃有些不舒服,听说红茶养胃,我就抓了一小把红茶,兑上开水。
晏婉如叹了叹气,揉了揉黑眼圈道:“莲莲上学了,我妈去老邻居家住了。”
我关切道:“昨天没睡好觉?你先别急,能把荆情具体跟我说下么?。
“唉,是这样的,”
原来,我跟小龙班主任和她爱人吕哥吃饭的那天薄暮,晏婉如回了什刹海的家,也就是她当做仓库存放古玩的那个地方,用钥匙打开门后。一开始她还没察觉什么。就去小屋找那个准备上秋拍的青铜器和两件瓷器,瓷器的钱晏婉如准备自己留着用,而青铜器呢,则是打算全部捐给湖北乡镇的一所希望小学,可找着找着,她才发现里屋的所有保险柜里居然都没有那件青铜器的身影。怕是记错了,晏婉如又去外屋找了找,还是没有,终于,她跟里屋墙边看到了水泥地上有抹被摩擦拖动过的痕迹,才想起那里原本是有个保险柜的,又跟屋里翻腾了翻腾。除了青铜器的保险柜外,竟是还有一个保险柜消失了,于是乎,晏婉如报了警。
听到这里,我渐渐明白了,那天吕哥接到临时出警的电话,大概就是为的晏姐的事儿。
我道:“丢的两件东西是什么?”
靠在沙发上的晏婉如点了点眉心,烦恼道:“一件是明宣德炉,铜三足筒式炉,市场估价在一百万元人名币以上,另一件是玉器的文房四宝,清白玉三童洗,市场估价在两百万元不到,唉,都是好东西啊。”
我悬着的心微微放了下,被盗的东西和前世一样,看来我的蝴蝶效应没影响到那帮偷东西的人。想了想。我道:“警方现正调查的怎么样了?抓到人没有?”这种几百万的大案恐怕惊动了不少人,加上晏婉如身份特殊,其中有一件青铜要捐给希望小学的,所以上面应该很重视。
晏婉如默默摇头:“要是抓到我就不那么烦了,有周边居民反应,大概在我报警的前两天的夜里,我们楼外面来了两个不认识的男子,那居民以为他们是偷车的,而他家也没自行车放在外面,就没太关注,后来还有一个目击者也看到了他们。经过描述,警方初步断定是这两个河南人做的案,正在全力抓捕,不过相隔了两天到三天,他们很可能已经离开北京甚至将东西卖出去了,现在还没抓到,所以今天早上,警方发布了通辑令。也把那两件古玩的情况抖了出去。就等知情人汇报了。
我一点头,掀开随身带着的笔记本,上网查了查,果然看到了那条信息,有提供相关情况协助警方破案的。会给予五万元到十万元的奖励。
叮咚,叮咚,叮咚,,
门铃响了,晏婉如无精打采地走过去开门,“来了?进屋吧。”
进来的是两个岁数跟我差不多大的男孩,看到我后,俩人一愣,“晏老师,他是?”
晏婉如先给我介绍道:“他们是我前年收的两个徒弟。”指了指那个面向憨厚耿直的青年,“他叫刘铁。你叫他铁子就行。”又指指那看上去很机灵的男孩:“他叫刘飞,你也叫飞子吧,他俩是堂兄弟。”
我站起来跟他们点点头:“我叫顾靖。也是晏姐的学生,你们好。“你好。”铁子也不多问。
飞子奇怪的目光在我身上扫了扫:“咦?晏老师又收徒弟了?。
我笑笑:“刚拜的师。”
打过招呼后。我们四人坐到沙发上。
铁子比较沉默寡言,在晏婉如面前显得很拘谨,飞子倒是能说会道。性格比较张扬,只听他道:“晏老师,刚刚我和我哥去古玩城转了一圈,没看见宣德炉和白玉洗,等下午,我俩再去潘家园,有消息就给您打电话
晏婉如勉强笑着点点头:“辛苦了。”
“应该的应该的飞子有点巴结的意味,起身拿起水壶,给晏婉如倒水。
我疑惑地眨巴眨巴眼睛。
见状,晏婉如解释道:“警方专业人士有限,宣德扩和白玉洗市场上流通的也不算少,质品居多,所以就算有发现,警方也无法一儿沾不是我丢失的那件我就找了他们协助。铁子和飞子了两年。鉴定水平很高,如果他们跟市场上见了我丢的东西,肯定不会认错的。”
我哦了一声:“那我也帮你找找。有东西的照片吧?”
晏婉如从手机底下压着的缸纸里抽出两张彩**片,递给我:“就是这个,我记得给你拿出来看过说完,很随意地挽住我的手臂。
飞子和铁子都是一愣,好像再琢磨我俩的关系。
盯着晏婉如绕在我胳膊上的手,飞子脸色不太好看。复杂地瞅瞅我:“老师,有我跟我哥就够了。顾靖网跟您学鉴定,去了也没什么意义。”我暗暗一摇头。估计飞子是对晏婉如有点想法,当然,也可能是那所谓的,争宠?
闻言,晏婉如笑着摸摸我的头:“可别小看他,如果单比起文物鉴定。咱们可能都比他强了不止一筹,但论起捡漏赚钱,小靖可比咱们仁加起来还要厉害许多倍。”
飞子略有些嫉妒的望着晏婉如摸在我头上的手,“什么意思?。
我道:“我就是运气好而已。没什么真本事,从后还请两位多多指教。”
坐了一会儿,铁子和我都不怎么言声。就听飞子在那儿一个劲儿地献殷勤,还主动帮着晏婉如做家务。甚至连中午要吃的菜都提前洗好切好了。
晏婉如无奈道:“飞子,别忙了,你也坐着歇会儿。”
收拾好厨房的飞子擦擦汗:“我不累,呆着也没事,要不我们现在去潘家园转转吧?没准能把东西找回来呢?”
铁子点头赞同道:“对。”
劝了两句,见他俩不停,晏婉如只得叹气道:“那辛苦你们了,我也得去什刹海一趟,看看邻居那边能不能找到新线索。”说完,她看了我一眼:“靖,你跟我一起?”
飞子马上道:“让他跟我们吧。”
我看看飞子,嗯了一声我去潘家园,有事电话联系。去潘家园的路上,飞子总有意无意地向我炫耀着他的古玩知识,还谈及了他几次精彩的捡漏故事。这种炫耀在到达潘家园后更甚了一些,他拉着我们来到一个卖瓷器的摊位,没头没脑地对着那些瓷器一通评价,还问我是怎么看的,我苦笑了一下,却假装什么都不懂,任由他。
中午时分。
飞子看我的眼神已多了几抹轻视,“你这鉴定水平还有待提高啊
铃铃铃,我的手机响了,我接起来一听,是晏婉如惊喜的声音。
小靖,我在什刹海呢,刚刚从警方那里得到的消息,两个嫌疑人抓住了,正在市局审讯。”
这事儿早在我的预料之中,我呵呵一笑:“那敢情好啊,他们交代问题了吗?。
“听说宣德炉在他们的住处被发现了,俩人还没来得及卖,嗯,问题好像也交代了一些,不过只限于宣德炉,他们可能提前商量好了,根本不承认白玉洗也在手里,案子还在审。估计待会儿出结果,对了,你们也别找了,都来什刹海吧,晚上我请客吃饭。”听得出,她心情不错。
“我还有集事,让他们过去吧。”
挂下电话,我跟飞子和铁子说了说,俩人就打车往什刹海去了。
我呼了口气,心说总算到我出场的时候了,一定神,朝着东边的一排商户走去。
这几家店卖的东西大都很杂。瓷器啊。青铜器啊,玉器啊,几乎类类都有,我溜溜达达地走了一圈,心中有了底,折身回去,进了一家主营玉器的店铺。屋里有三个人,大约四十多岁的秃顶中年老板正细心地给三个客人讲着和田玉的分级。
我没有急着上去搭话,而是在店里左看看右瞧瞧。
十分钟后,等仁人走掉,我才往前踏出一步,“老板,有好点的玩意儿吗?”
老板看看我,笑道:“要多好的?”
我沉吟片刻,道:“不一定是挂件首饰。但一定要有点年头的
“哦?。老板想了想,从后面翻出一个盒子,轻轻掀开盖:“这件你看怎么样?”那是件古玉的发誓。
我摇了摇脑袋:“还有比这个好的吗?。
老板看我一眸子,说了句你等等。又从犄角旮旯的地方翻出一个稍大的盒子这件呢?”这是对儿白玉手镯。
我道:“您可能没明白我的意思,我想送礼,东西最好贵一点。”
等老板拿出第四件玩意儿的时候。我突然眼睛一亮,嗯,历史果然没有改变,还好,还好。拿着那东西反复端详了稍许工夫,我放下它。假意与他商量了价钱,临走前对老板道:“嗯,我手头没带那么多现金,这样。东西您先收起来,我订了、过几个小时就给你送钱来许是觉得还有些不妥,我嘱咐道:“别给别人看了。”
老板露出笑容,满口答应给我留着。
出了潘家园旧货市场,我打了辆出租,往什刹海赶去。
在到了晏婉如所住的单元楼后,泛上楼,而是溜达到那头的辆二轮车上坐着圃鲜,八大。正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其中一人我认识,是上回来晏婉如家时跟门口见过的。
“老奶奶,您好。”我客气地打了招呼。
老太太道:“是你啊,来找婉如的?。
“是啊。”
“唉,那事儿你也听说了吧?也不知是哪家缺德孩子,连婉如的东西也敢偷,我看啊,抓到以后就该枪毙
我听得好笑。附和着老太太说了几句,然后,渐渐把话题扯到了晏婉如家楼上的住户,其实具体事情我早都清楚了。但为了圆话。必需的有线索一步步指向那里,否则没法子跟警方解释。等大概套话套的差不多了,我告了个辞,转身上了楼。
晏婉如家里来了不少人。除了飞子和铁子,其他两位一个穿着身警服,看样子是市局刑警队的,另个人约莫四十多岁,一身肌肉,很壮尖的感觉。经过晏婉如的介绍我知道。警官姓周,那个大汉是邻居,叫钱建国。
“晏姐,那边审的怎么样了?”
晏婉如捋了捋头发:“周队长刚刚跟队里沟通过,但情况还是那样。俩人咬得很死,就是不说白玉洗是被他们偷的,其他的情况倒是交代了,被撬开的保险柜也在一个小花园被找到了。”
那姓周的警官好像是甫局的副队长。闻言,道:“不过疑点还有很多。比如他们俩身材都不是很壮,可两只保险柜的分量却不轻啊,一人一个的话,他们怎么从楼上搬下去的?又到了很远的小花园才用工具撬开?。
飞子插话道:“那他们还有其他同伙?。
周队长摇摇头:“他们没交代。这就不清楚了。”
钱建国看了看我们,突然道:“那晏老师,没事儿我就回去了?”晏婉如投去了一个感谢的目光:“劳烦邻居们还惦记着我的事儿,谢谢了,等改天我请大家吃饭她亲自把钱建国送出门,透过门缝。我看到他是朝楼上走的。
我一呆,马上道:“晏姐,他住几楼?。
晏婉如狐疑地瞧瞧我:“五楼,怎么了?”
我呃了一声:“他就是那个跟广电看大门的?”
“咦,你咋知道?”
我把拳头掩在嘴上咳嗽一声,等大家的眼神都被我吸引过来后,我道:“抱歉,我插一句话,其实我觉得罪犯不一定是仅仅是那两个河南人,就像周队长说的,即使他们有膀子力气,能单人就把保险柜搬走。但速度肯定快不了,而且那么多人,也没法子避开不是?要是两个人一起搬一个保险柜的话。那样才合情合理。”
飞子瞥瞥我:“他们有同伙呗。”
“不一定是同伙我淡淡道:“周队长,他们搬完保险柜离开后。把门关上了没有?”
周队长愣愣,好像明白了我的意思,快速拿起手机给局里打了电话。等电话结束,周队长略有些失神道:“他们说当时太紧张,记不清楚了,但八成是没关。”
我一点头:“这就是了,如果门没关,随便什么人看到后,也能轻轻松松进到晏姐家里,把另一个保险柜搬走,而这个人”。我语气一顿,指了指楼上的方向:“我刚刚跟楼下老奶奶聊天,听说钱建国是在广电看大门的,经常会加夜班,有时候凌晨三四点回来也很正常,他家又在五楼,回家势必会路过晏姐家里。所以
周队长陷入了沉思。
晏婉如当即否决道:“不可能!”二。他身材健壮,完全可以一个人挪动转移保险柜上楼,三,听说钱建国离了婚,孩子跟了母亲,他现在一个人住,也有条件在家将保险柜撬开
周队长自言自语道:“那个钱建国,刚刚好像很细致地问了案件的进展情况。”
晏婉如埋怨地看我一眼:“没有证据,别胡乱推测,钱大哥这人我知道,老实得很,绝对不会是他。”
周队长摇头道:“晏老师,我倒觉得他分析得很有道理,这个钱建国。得查一查,至于证据嘛,如果另一个保险柜真是他偷的,总会有些蛛丝马迹的,比如指纹,比如撬开的保险柜,比如那只白玉洗。”
看看他们,我笑道:“那只白玉洗,我知道在哪。”
“什么!?”几人齐刷刷地看向我。“你怎么知道?”
我摸了摸鼻子:“方才跟潘家园转悠,正好见到了,我想,如果让店家认一认钱建国。应该就能真相大白了。”
飞子不信道:“你不是看错了吧?”
周队长道:“你确信是晏老卑丢的那只?”
我点点头:“嗯,绝对是,呃。别用那种眼神看我行不,运气好而已。
晏婉如险些晕倒在地:“运气?又是运气!?”,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币加。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
第214章画里有画
在我带他们来到潘家园旧货市场的那家主营玉器的店面后,老板以为我是来拿货的,立刻拿出了白玉洗,结果,晏婉如一眼就认出来那是她被偷的东西,在周队长和几个办案刑警的询问下,老板详细交代了白玉洗的来历,是昨天下午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卖给他的,周队长又给他看了看钱建国的照片。老板当即点头,指认就是该人。
回到什利海,警卒将钱建国带回局里审问,也在他家床底下找到了被撬保险柜。
在多方证据的压力下,不出十分钟。钱建国就招认了犯罪事实,那天夜里,他回来的到了鬼鬼祟祟的两个河南人和他们手里的保险箱。本来是想报警,但当他上楼准备打电话的时候,却见晏婉如家的门开着一道缝隙,拉开一看,屋里一个人也没有,逐一时动了贪念才抱了一个保险柜回了家。
案件水落石出,赃物和赃款被全部追回,周副队长也市局领导通报表扬。
下午四点半,北苑家园。
“今天我下厨。给大家做顿好的。”晏婉如表情显得很高兴,但眼神里那抹被埋藏的很深的疲惫仍被我捕捉到了,我知道,晏姐这个太善良,对身边每一个人都很信任,钱建国和她关系应该不错,所以听到是他拿了另一个保险柜的情况,晏婉如难免有点难受,有点内疚。
飞子主动请缨:“老卑我帮您做。”
铁子道:“我也协助。”晏婉如笑呵呵地摇摇头:“不用,你们跟小靖看会儿电视吧,我妈跟莲莲这就回来了。”
等晏婉如进了厨房,客厅里只剩了我和飞子铁子仁人。飞子对我一直有些莫名其妙的敌意,这个敌意在我帮警方破案后更重了一些我跟他自然聊不到一块,跟铁子这个憨厚的青年倒是能说上几句话。
铃铃铃,我手机响了响,把茶杯放下,我走到窗台边一看,来显是袁雅珍的。
“姐。正想给你打电话呢。我跟朋友家呢。晚上不回去吃了。”
“嗯。”
“找我有事?”
“我爸和我妈晚上过来牛街。”
我想了想,大概明白了她的意思,道:“那我这两天不回去了,正好去学校看看,我们班主任那天还打电话数落我了呢。”
只,,嗯。”
袁父袁母估计也不会住牛街。我之所以不回去,主要是怕他们老两口误会,虽然房子是我暂时借给她的。但人家袁雅珍孤儿寡母,我总往人家跑确实不太合适,难免让人生出其他看法,既然袁父袁母准备去,我当然还是回避一下为好。
吃饭的时候,晏婉如把白天的事情跟鲍奶奶和莲莲简单说了一遍。
莲莲登时怪叫一声:“哇塞!靖哥哥你太厉害啦!”
坐在我身旁的炮奶奶也疼爱地拍了拍我的手,“又麻烦你了。”
“别,应该的。”我道。
晏婉如笑着摸摸我的后脑勺:“对小靖的运气,我是真的服了,北京的文物市场说大不大说小不但出去溜达一趟就能恰好把我丢的白玉洗找到,这实在”实在”对他们来说,这或许是个很难的事情。但我前世看过相关新闻报导;如果这样还找不到白玉洗,我干脆一头幢死得了。
“不说了。”晏婉如举起杯子:“今天辛苦大家了,我以茶代酒敬大家一杯。”
叮,丁叮,碰过杯后,鲍奶奶道:“宣德炉和白玉洗什么时候能拿回来?秋拍快过了,你不是还等着上拍呢吗?那头希望小学的钱”
晏婉如给我们几人夹着菜,道:“我知道,下午我问了周队长一声。他已经向上面反应了,听说明天就能去警局拿东西,哦对了”靖,飞子,铁子。明儿个去市局的时候你们跟我一起吧,除了小靖能有十万块的现金奖励,我也给你俩争取了一万块奖励,如果顺利,明天签个字应该就能拿钱了。
铁子啊了一声,“我跟飞子什么也没帮上啊?”
飞子眼中闪过欣喜之色,看来一万块对他不是个小数目。
晏婉如道:“你们一起去的潘家园找白玉洗,功劳都有的。”
“哇!十万?”只听莲莲坏笑两声,凑近我,踢了我鞋子一脚:“靖哥哥,我想换个手机啦,好不好嘛。”
晏婉如没好气地点了她额头一下:“你啊,就会敲诈你靖哥哥。”
莲莲一听,就抱着母亲的手摇了摇:“妈妈,那你给我买,我知道您最好啦。”
晏婉如被摇晃的晕晕乎乎的。“好了好了,别闹了,买还不行吗?”
莲莲一声欢呼,抱着母亲的脸吧唧了一口:“妈,我爱你!”
晏婉如也溺爱地回吻了她的脑门:“妈也爱你。”
“你就惯着她吧!上半年网换的手机,怎么还换?”炮奶奶不是很高兴地一皱眉,但却没再说什么。吃过饭后,就拉着我的胳膊带我往她的卧室走:“你们聊,让小靖陪我下下棋,对了,今天不走了吧?晚上住这儿吧
“这个”我还打算回学校呢。
鲍奶奶不由分说道:“就这么定了,住两天。”
晏婉如时我笑道:“我妈这俩星期一直叨念你呢,住下吧,晚上我跟莲莲睡一屋。”
“呃,那行,打扰了。”
自从救了晏婉如命以后。我在她家很受欢迎,炮奶奶常喜欢拉着我下象棋,晏婉如喜欢拽着我听她弹琴吹箫,当然,最高兴的要属莲莲这妮子,因为有人帮她写作业了,而且有了我在,鲍奶奶似乎对她也不再那么苛剪地刮斥了。
第二天一早。
晏婉如接了周队长的电话让我们过去,莲莲因为学校老师开会放假一天,也非嚷嚷着跟我们一起去。到了前门东大街后,飞子和铁子已经在市公安局门口等着我们,聊了两句,晏婉如就给周队长打了手机。不多会儿工夫,里面有人接我们进到办公楼,在一间小休息室坐下后。工作人员给我们用一次性纸杯接了几杯纯净水,让我们先等等。就带着晏婉如先去办了手续。
休息字内。
莲莲蹦蹦跳跳地四顾观察了一番,就跳到办公桌上坐下,腿前后摆动着,“飞子,那一万块钱你准备干点啥?”莲莲除了跟我很客气地叫哥哥外,对飞子和铁子都是直呼其名或者跟母亲一样叫他们外号。
飞子看看我,道:“准备收块玉,等老师生日了送她。”
莲莲撇撇小嘴巴,斜眼瞅着铁子:“你那一万想干点啥?”
可能是到了公安局的关系,铁子有些拘谨:“我准备把钱给我妈。
莲莲切了一声:“我又不抢你们的钱,瞧你俩”跳下桌子,莲莲蹬蹬跑过来,一**坐到我身边,嬉笑道:“靖哥哥,我知道你比他们大方,喏。给我卖套化妆品好不好?我个牌子的,但太贵啦,要一万多呢。”
我想也不想地摇摇头:“你网多大,要化妆品干嘛?鲍奶奶知道了还不数落我?”
莲莲嘴巴一撅:小气鬼儿!”
我无奈瞅瞅她,“给你买身衣服吧,一万块左右的,行了吧?”
莲莲一听。顿时咯咯一笑,手舞足蹈道:“谢谢靖哥哥,噢,有新衣服喽。”
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推开了,“呵呵,怎么了?有什么高兴事儿?”是周队长。
我和飞子铁子都站起来,“周队。”
周队长许是要升官了,心情很不错,特意跟我寒暄了几句,“顾靖。这次能这么快破案,你居功至伟啊,哈哈。连局长都问了晏老师说你毕业后有没有来做刑警的打算,嗯。跟我走吧,晏老师那边手续差不多办妥了,这就回来了,我带你们去领奖金。”
一听到奖金俩字,莲莲眼睛就亮了。
飞子道:“谢谢周队了。”
周队长摆摆手,领着我们到了外面。那头安廊对面,正好见晏婉如和两个穿警服的人走过来,看到我们。晏婉如笑道:“手续弄完了,你们的呢?”
周队长对晏婉如还是比较客气的,“正要带他们领奖金呢。”
我眨巴眨巴眼睛。趁着他们说话的当口。一拐弯,溜进了斜对面的一个走廊,只听身后周队长道:“俟,顾靖,不是那边。”我站住脚步,指了指走廊尽头墙壁上的一幅画,“这画挺漂亮的啊。”
晏婉如他们都跟了过来,往我手指的方向看去,那是一幅特大号的山水画,至于多大,嗯,差不多跟晏姐家的大窗帘一般大约莫两米长,一米宽,是普通画卷的两倍大小还有富余,两根手臂粗细的画轴中间。画着一座连绵起伏的山峦,上面有云有雾,下面有树有河,很有些汹涌澎湃的意味。
晏婉如淡淡点点头:“是不错,挺有意境的。”
飞子不合时宜地插了句话:“是现代工艺品吧?而且好像印刷的,不是手工画。”不用他说我也清楚,一来古画没这么大尺寸,二来画纸上的痕迹,明显绘制批量生产的,即使画的再好,价格也高不上去,顶多一千两千算是到头了。成本价呢,我估计也就几百块吧。
周队长呵呵一笑:“怎么?看上它了?”
我轻轻一点头。
“这画没花几个钱,嗯,古玩市场可能没有,你要了,去商场问问吧,我上次逛西单商场时好像就看见有这么大尺寸的画,大概一千多吧。”周队长道,“局里的厅高,挂墙上确实挺不错,不过家里客厅要是太效果反而不好了。”
莲莲不耐烦地拉了拉我的袖子:“走啦,去领奖金,下午给我买衣服。”
周队长笑道:“对,走。”
“咳咳,那啥,”我咳嗽了一声。等众人转过头来看着我,才道:“其实我也没出什么力,能帮到晏姐也是应该的,所以奖金就不要了吧?”
周队长一愣,“怎么会没出力?这次能破案,功劳大都是你的。”
我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真不要了。呃,要是可以的话,能不能把这幅画送我?”
“那怎么行?”川…天连连摇头道!“钱都给你申请下来了,那个画能值多必一※
闻言,莲莲急哄哄地拽拽我:“笨死啦!这个时候还客气什么?有了那十万块,你想买一百幅这画都有富余!”
晏婉如询问的目光也投了过来。
我苦笑道:“我不是客气,我是真喜欢这画,嗯,要不这样您看行吗。周队,您跟局里领导说下,看看这画能不能让给我,至于那十万块钱,就直接转到局里的财务室吧,我一分也不要了。”
莲莲叫道:“哎呀,气死我啦!”
飞子和铁子用很惊奇的目光看着我。或许不明白我什么意思吧。
“这,”周队长迟疑着看向晏婉如:“晏老师,您说这”
我急忙给晏姐打眼色,心说我哪是客道啊,跟这幅山水画比起来,那十万块钱算个,屁啊!
晏婉如好气又好笑地一摇头。想了想,对周队长道:“他这孩子太客气,可能有我在里面,这钱他不好意思拿,嗯,就按他的意思办吧。你受累跟局里打个招呼,看看这画能不能让给我们?麻烦了。”
“那”好吧,我跟局长请示一下。”周队长赞许地拍了拍我的肩膀,好像在夸我高风亮节似的。弄的我一阵汗颜。
等周队长走后,莲莲赌气地一撅嘴,自言自语地嘟嘟囔囔道:“充什么大头蒜?那是十万俟!你不要给我好不好?能买多少件衣服呢?哼!”
飞子看向我的目光略带了一丝嘲笑,用极小的声音道:“打肿脸充胖子。”
铁子听见了,拿胳膊捅了弟弟一把。
我装作听不见他们的话,按耐住激动,一边搓着手一边等待周队长的消息。呼。局里可别不同意啊。
大约十分钟以后,脚步声从远处传来,周队长道:“成了,等我叫人搬把椅子把画给你们摘下来小利,过来一下。”听他这么说。我忐忑的心总算放了下,看着那个警官踩着椅子把巨型画卷摘下来卷好,我立玄迎了过去,道了谢。也不顾画上的尘土,直接把它抱在怀里。
接着,周队长夸了我两句后。就带铁子和飞子去领了奖金。
出了公安局后,我心情大好,不禁哼哼起了上周网学会的一首流行歌曲。
莲莲翻了翻白眼,凶巴巴地瞪着我:“十万块就这么打了水漂了!你还美?”身旁,飞子也在以极低的声音跟铁子说着话,不时拿下巴指指我这边,似乎在笑话我。是啊。在别人看来。我不要奖金的举动实在有点作秀的嫌疑,他们以为我假高尚吧?
我不理他们,继续老神哼着我的小曲儿。
莲莲气得要死,伸手抓了我胳膊一把:“我不管,你答应给我买衣服的!”
“哎呀呀,你小心点。”我拿着画一躲,“别碰坏了。”
莲莲做了个要晕倒的动作:“我了个乖乖的,你还真把它当宝贝啦?”
飞子和铁子都在上大学,下午有课。就没和我们一起走。
我和莲莲坐进晏婉如的好里。回到北苑家园。
一进屋,莲莲就添油加醋地向鲍奶奶埋怨道:“靖哥哥简直傻极了。他破了案。理所应当拿到十万奖金,可您猜他怎么着?居然不要,就换了副破画回来!哎呀,气死我啦!”
晏婉如笑着弹了女儿脑门一下:“没大没”
炮奶奶奇怪地瞧瞧我:“那钱是你该得的,怎么没要?”
我网要说话,晏婉如却替我解释道:“他啊,肯定是碍于我的关系。觉得帮了我是应该的,不好意思拿钱,所以才象征性地拿了副画。”
我打断道:“我可没这个意思,晏姐,这画其实有猫腻的,可不像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
“吹牛皮!”莲莲很不客气道:“要真是古画,我妈妈难道认不出来吗?”
晏婉如没好气地瞥了我一眸子。“呵呵,你晏姐好歹也在文物市场混了十年了小东西,你是在怀疑晏姐的眼力喽?”她在我身旁坐下,伸手接过来,将画在沙发上摊开,指着上面道:“还记得我教过你吗?无论是画质还是装袜,都不对。”
“靖哥哥,你真傻。”莲莲也凑了过来,一个劲儿地打击我。
我笑了笑:“我知道这画印出来的。”
晏婉如奇道:“咦?那你还说有猫腻?”
“我说的猫腻不在画上。”我直接将晏婉如腿上的画轴拿到了我这边,用力一拧,咔地一下把拳头粗细的塑料画轴最右端拧了开,旋即。倾斜画轴向下一倒,在晏婉如母女俩错愕的视线中,刷,画轴里居然滑出了一件东西!
一件尺寸不大的古画!
晏婉如和莲莲一下就愣住了!晏婉如呆呆地将那副尺寸不大的画卷小心翼翼地摊开,下一刻,她倒吸了一其冷气:“张大千的,《修竹仕女》!?怎么可能!这画”怎么会在这里!?”
第215章修竹仕女
创作年代:妈年作。
尺寸:
款识:明月王郎曲,竹技湘女诓。西风零落下,襟袖自生愁。登未十一月,似芝涛仁兄法家正之。大千张夏。
锋印:张大千蜀客一摩登戒体。
提起张大千这个名字,即使不是收藏爱好者,恐怕也大都听说过他。
张大千是天才型画家,其创作达“包众体之长,兼南北二宗之富丽”集文人画、作家画、宫廷画和民间艺术为一体。于中国画人物、山水、花鸟、鱼虫、走兽,工笔、无所不能,无一不精。诗文真率豪放。书法劲拔飘逸,外柔内刚,独具风采。
而在近些年的拍卖会上,他的画无一不是天价成交。名气极大。
“张大千?”看着那幅从画轴里取出的古画,莲莲目瞪口呆:“妈妈,别告诉我这画是真的?”
晏婉如呼了口气,略显激动地将画拿在手里反反复复看了好几遍,末了,她看怪物般地看了我一眼,失神道:“错不了,是张大千先生的真迹,《修竹仕女》,一九四三年十一月,张大千历时两年有余的敦煌之行终告圆满结束,此幅《修竹仕女》即创作于是时。
尽管仍然是张大千精擅的传统仕女题材,但无论从线条、设色以至衣饰及开脸处理等方面,已与敦煌之行前的风格有了明显区别,尤其是仕女背后所依的修竹,不仅是统一整幅画面必不可少的意象,其半写之法亦与仕女的工写法形成极强烈的对比,具有强烈的视觉冲击性,而其意象所表示的文化内涵,更与仕女这一意象组成一个丰满完备的意象系统。”我微微有点诧异,“你知道它?”该画的来历,即使见过后世报导的我也不太了解。
“嗯,这幅画我小时候曾跟拍卖会上有幸见过一次,那时候我哥”说到这儿,晏婉如话音一顿,悄悄注意了一下炮***脸色。见她没什么反应,才道:“那场拍卖会是我哥带我去的,我记得很清楚,当时我不懂事,还死乞白赖地举过一次牌要争这副《修竹仕女》呢,最后,我哥说钱没带够,没让我继续举牌,这画好像是被一个老人拍走了。”
莲莲呃了一声,眼巴巴地盯着我看,说不出话来。
炮奶奶也感兴趣地坐到我们身旁既然当初被人拍走了。那这画?”
晏婉如有点不敢置信地瞅瞅我:“所以我才奇怪,为什么《修竹仕女》会在这副现代工艺画的画轴里,怎么又跑到市公安局的墙上去了?靖,你早就知道了吧?所以才没耍那十万块的奖金,反而换了副没什么价值的工艺画。”
见大家都用那种怪怪的眼神看我,我不好意思地咳嗽了一嗓子,“其实具体怎么回事,我也不太清楚,只是以前偶然听人说过一句,说一副山水画里藏着一副张大千的画,那人我不认识,他的话也没怎么信。结果刚刚公安局里我看走廊上这幅画跟那人描述的差不多,就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弄来了,没想到,呵呵。”
纵然是晏婉如,涉及到我那不可告人的小秘密,我也有需要编一个。善意的谎言。
说起来,我也真不清楚这画为什么会在公安局里,可能是有人想托公安局领导干事儿,借机送礼,结果没有沟通好,对方也不知道画里有画。嗯,也可能是《修竹仕女》的主人为了安全,把画藏了起来,最后自己忘了或者去世了,继而导致该画流出到市场,被公安局买来当做装饰挂了起来。
反正,我只知道半年后那篇闹的沸沸扬扬的新闻报导,一个朝阳路派出所的副所长因为涉嫌一起偏护案被有关部门查处了,后来调查时发现。他妻子的账户上面居然有好几百万的巨款,追查下去,那位副所长终于交代了问题,说钱不是他受贿的来的,他被调任所长前是市公安局的。有次跟人在走廊聊天时无意中把一副山水画弄坏了,他怕招来领导反感,就把画拿回了家,准备第二天买副新的挂上,结果,却发现了画轴里的秘密,竟翻出了一件张大千的画,跟妻子商量后,他们偷偷把画卖掉,该人开始用钱打通关系,才下放到派出所副所长的位置。
等案件水落石出,当初收受贿里的几人也受到了牵连。
新闻是我和老爸老妈一起看的。那时我还在想。我怎么遇不见这样的好事儿?
然而风水轮流转,谁想老天爷给了我一次重活的机会,让我有条件将本应该是那刑警得到的《修竹仕女》拿到了手,而且我是走了正经的路子,这画等于是为市局立功而提供给我的奖励,就算以后有人查出来。也不会有太大麻烦。
想了想,还是觉得有些不妥。我道:“莲莲,这事儿不许拿来跟同学吹牛,谁也别告诉。”
晏婉如我很放心,不用嘱咐她也不会说的,但莲莲这丫头嘴巴太大。万一这事儿从她嘴里传出去,公安局又找我把画要回的话,我哭都不知道上哪哭去。
莲莲脑袋猛点:“知道知道,打死我也不说。”
我咦了一声,心说她怎么火“江么听我话了。结果妆丫头第二向话就气得我直瞪眼。炮灿人不要脸地嘿嘿一笑,“靖哥哥,我想要辆汽车。”
我没好气地一翻眼皮:“谁网刚说我傻来着?”
莲莲怪叫一声,从沙发上跳起来张牙舞爪道:“谁敢说我靖哥哥傻?我跟谁急!是谁?站出来!”
晏婉如噗嗤一笑,拉着女儿坐到她腿上:“傻样儿,别闹了。”
“晏姐,你给估个价儿?”这是我最关心的问题,别忙活了半天还凑不齐别墅的装修费。
“嗯,我想想。”晏婉如站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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