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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过身把蝶气关掉,将油闷大虾从锅里盛到盘中,端着盘子放到鼻尖闻了闻,我满意地一点头。把菜放好,打着了煤气灶的火苗,又往锅里倒了点油,把其他几个菜码一股脑丢进去。
吱呀,并门声响起,是袁雅珍进来了我端菜。”
我一指桌上:“行,虾熟了。”
“嗯。”她嗓音还是一如既往的古板,脸上没从情。专到我跟前后,伸手想拿案板上的油闷大虾。但,又收了回来,看着我的脸皱皱眉,接着。抬起手,用食指擦了擦我的右脸脸颊处,带下来一片一毫米左右的小绿色菜叶。“怎么都弄脸上了?。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可能切菜时没注意,对了小龙最近怎么样?”
袁雅珍不冷不热地一点头:“没事。”
“一直上学,也没抽时间看他。不过等过节吧,上回答应带他去游乐场玩的。”
袁雅珍嗯了一声,许是在等我把苦一道菜炒好一起端走,她暂时定在了原地没动窝,沉默了几秒钟后。袁雅珍侧着脑袋突然着了我一眼,直直盯着我眼睛瞅了半分钟,末了,才道:“你到底怎么想的?。
我不明所以道:“什么?想什么?”
袁雅珍不咸不淡地挽住我的手。“我和爱人,你不准备从中选择一个?”
我有点冒汗,我没想到她问得这么直接,前一阵,我虽然跟她接过吻,但却从没与她讨论过感情上的问题,更不知道她到底喜不喜欢我,现在一听这话,我顿时不知该如何作答。考虑良久,我揉揉太阳穴咳嗽了一声:“姐,我喜欢你,至于其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她打断了。
袁雅珍一嗯:我知道!”
汗,你知道啥了?
蓦地,外面有脚步声越来越近,袁雅珍手一松,放开了我的手臂。进来的是席蔓莎,如看看我们。先是对袁雅珍笑着点点头,才看向我道:“小靖,米饭锅在哪儿?我来盛饭。”袁雅珍也不言声,端着一个菜盘子慢吞吞地挪步出了厨房,顺手把门关上了。
我一指门旁:“地上呢,就那儿。”
席蔓莎应了一声,弯腰从橱柜里拿出碗筷,旋即打开电饭锅盖,一勺一勺地往碗里盛饭,忽地,抬头朝厨房门那边看了看,见门关着,席蔓莎背对着我道:“月娥挺不错的,我很少有见过这么漂亮的女人,小靖,你听老师一句劝,别”她张张嘴,后脖子明显有点红彤彤的。“别打”别打我的歪主意。”最后的一句话,声音跟蚊子似的,微不可闻。
我不置可否地嗯了一下,事到如今,想解释上次的误会恐怕也解释不清楚了。
“嗯是什么”什么意思”答应了?。席蔓莎羞红着脸蛋偷偷瞥了我一眼:“你明知道,明知道我有心脏病的,,你又,,又结婚了”所以”嗯”懂吧”嗯,算老师求求你了,行不行?”
我不禁撇撇嘴:“跟你有没有心脏病有什么关系?”
“你说呢?先天性心脏病有遗传的席蔓莎自卑地叹了叹气,忽然,又抬起头。“顾靖,你,,你真”真喜欢老师啊?”
我一犹豫。还是淡淡点点头。
席蔓莎脸蛋登时涨红起来,你”你能不能”能不能不喜欢我”咱们不行”。见我不言不语地用铲子炒菜,她急忙吓唬我道:“小靖”你”你不明白的。我还有,还有好多病呢,心脏病只是一种,我胃也不好,三天两头的疼,肝也不行,有时睡觉能给疼醒了。还有肺,经常喘不过来气,还有,还有”嗯,总之很多病的,我肯定活不过三十岁。”
我瞪瞪她:“什么三十岁不三十岁的,别瞎说!”
“真的,我活不了几年了,所以你别打”别打老师的主意了,行不?”席蔓莎语气中带着几丝懦弱,带着几丝恳求。
我越听越好笑,其实我前些天曾旁敲侧击地问过蒋妍,席老师确实身体不好,许多慢性病缠身,但却绝没有她自己说的这般差,再者说了,这个年头,谁没有个小灾小病的?胃病是很正常的,只是那个先天性心脏病不好医治而已。
我不为所动,默不作声地把下一道菜盛进盘子里。
见状,席蔓莎瞅瞅我,气得轻轻一跺脚我”我不跟你说了”你要”你要喜欢就喜欢吧,反正老师不会喜欢你的”。网走到厨房门口打开门,席蔓莎想了想,又把门关上,一回头,羞赧欲绝道:“顾靖”那你”那你喜欢老师的事儿”可不能”不能让别人知道,,尤其是你爱人和妍妍那边
我眨巴眨巴眼睛,轻轻一点头。
席蔓幕如释重负地呼出口气。最后用复杂的眼神看着我,一动不动。
准备关火的我余光察觉了那道干巴巴的视线,侧头望了过去:呃,怎么了?”
“啊,没什么。”局蔓莎匆忙避开我的目光,抱着米饭碗恍恍惚惚地出了厨房,也不知脑袋里在想什么。
十分钟后,用隔断划出的餐厅内。
大家纷纷落座。唯独让出了主座。部月娥的意思是让晏婉如和袁雅珍坐主位,她们一咋。年纪最长,一个身份最高,但袁雅珍和晏婉如却不答应,死活非让我坐,席蔓莎也说他们是客,主位。公弄归我和部月娥,推托不下办就不矫情了。慢慢口公,招呼大家吃菜。
下午购物时,我已经准备得很是妥当了。酒水也好,瓜果也罢,家里都很齐备。
“咱们先喝一杯。”部月娥弯腰举着酒瓶子给晏婉如和袁雅珍桌前的杯子里倒上了红酒,又给席蔓莎和蒋妍拿了盒橙汁,打开盖子倒好。最后,才是给她自己和我弄了两杯昨天喝剩下的茅台,“来,我和小靖敬大家一杯,不过喝这杯酒之前我得先提一个条件,大家今天不许客气,呵呵,谁要是拘束了,我就把谁灌醉,让你们一个也走不了
大家就笑,举杯干了一口。
部妖是个很健谈的人,似乎肚子里总有数不尽的话题似的,随便抛出一个都能跟人聊个好半天,让饭桌上的气氛一直非常融洽。不过。融洽的仅仅是她们几个女人,我则奉行了低调低调再低调的原则,除了“吃菜啊干杯尝尝这个”等没有营养的话语外,其他的一概闭口不言,生怕祸从口出,甚至,我连眼神都不和几人对上,大部分时间都是半低着头紧巴巴地盯着饭碗的。
吃到尽兴的时候,蒋妍也换上了酒怀,不顾席蔓莎的反对,自己给自己满上了一杯酒。
部月娥笑盈盈道:“咱们红酒的红酒,白酒的白酒,就蔓莎是果汁了。不喝点?”
晏婉如一叹气:“她心脏不太好。滴酒不沾的,唉,蔓莎。你最近身体,,算了,不说这个了。”一杯红酒下了肚,晏姐脸上有些微红。她许是知道席蔓莎不想谈心脏病的事儿。忙是换了个话茬,”呼。嗓子都有点哑了,好久没说这么多话了。”
部月娥抿了口酒,赞同道:“是啊,我也好久没像今天聊得这么痛快了,我看啊,咱们以后得多聚拜”
闻言,我眼角轻轻跳了几下。
“这当然好了。”晏婉如笑道:“改天等咱们几个都休息,去外地玩一圈呗。”
蒋妍立刻感兴趣道:“击哪去哪?”
“再商量吧,你们说呢?。晏婉如看着她们。
蒋妍一拍胸脯:“我没问题,随时都有时间。”
部月娥道:“袁姐,蔓莎?”
席蔓莎犹豫了片刻,微微一点头。袁雅珍也嗯了一声,没多说什么。“那就这么定了,来,喝酒部月娥举起杯子。
晏婉如呵呵一笑,陪她喝了一杯后,道:“早听小靖说你酒量好,看来他不是跟我吹牛啊。”
部月娥妩媚的大眼珠子白了我一眸子,笑道:“又跟人揭我老底。婉如,他没说我别的坏话吧?”
晏婉如笑着看看我:“他啊。总跟我面前夸你呢,说你特别特别漂亮,特别特别聪明,还特别特别,”
“得了得了,再说我可脸红了。”部月娥笑眯眯地挽住我的手:“跟你们几位面前,我哪敢自称漂亮呀,挺多当得起一个“五官端正,而已,再说聪明,我还聪明呐?不怕你几位笑话,我是一看见数字就晕头转向。有时候,拿着计算器都能算错了数,呵呵,可能是高中时压力太大,给我弄出心理障碍了。”
蒋妍眼睛一亮,叫道:“我靠,部姐,我可找到同胞了,咱俩一样。我也是一看见数学题就头疼。你说那帮人到底是怎么想的,干嘛弄出一个“数学。来啊,除了加减乘除法。我都不明白这学问有个啥用”。
席蔓莎瞥瞥蒋妍:“数学是基础,很多科目都能用到。”
蒋妍嘻嘻一笑:“别说我,小姨。我可从晏姐那里听说了哦,你高中时的数学成绩是全班倒数第三的。”
席蔓莎脸一热,柔柔地横了晏婉如一眼,“我,我学的是文科。”
晏婉如笑道:“你小姨其他科目可是出类拔萃的,不然也考不是师范大学了
“瞧瞧,你们都比我强吧。”部月娥勾勾嘴角:“就我,连个大专都没上了,早早就出来打工了。那段日子,唉,你别提了。”
惜字如金的袁雅珍淡淡道:“你现在过得不是挺好?”
席蔓幕点头道:“是啊,像这种别墅,妍妍她爸也不见得能买得起呢
部月娥瞳孔中泛起一丝幸福的暖意。下意识地捏住我的手,“车也好,房也好,我现在的所有东西,都是小靖给我的。”不知是不是她喝多了,说着说着,部月娥有点动情的叹了口气:“我妈说的对,我部月娥糊涂了一辈子,唯独只做对了一件事。”
我把她酒杯抓了过来:你喝多了,这点给我吧。”
部月娥一笑:“好,听我老公的,不喝了。”
晏婉如瞧了瞧我俩:“真羡慕你们,来,咱们想想该去哪玩吧。江南?会不会太远?北戴河?会不会太土?其实就北京附近的几介。度假村也不错”
第237章朱顶紫罗袍
厨房里的我拿专门切熟食的刀切碎了几块咸菜疙瘩,手指头往刀身上一抹,将咸菜装进小碟子中,放下刀。伸手抓过调料柜里的一个油乎乎的塑料小瓶,朝盘中点上几滴香油。旋即一手捏着咸菜,一手端着粥锅。小心翼翼地出了厨房,放到餐厅桌上,拿起碗勺盛了两碗香喷喷的大米粥,把其中一碗推到了正在录鸡蛋的部月娥面前知道你爱喝小米粥,不过昨天的剩饭没吃饭。扔了怪可惜的
部月娥将剥好的鸡蛋往我粥里一仍,眯眼一笑:“只要是我外甥做的。部姨都爱吃
我心里甜甜的,咬了口鸡蛋嚼了嚼。“部姨,反正咱爸咱妈也不怎么管了,嗯,我今天干脆也不上学了。白天出去办点事儿,怎么着,你晚上回不回别墅?要是回来的话,我尽量六点之前到家,给你做饭?”
部月娥一想,“再看吧,两天没去美容院了,不知道有多少事等着呢。”
我轻轻一点头,“好,那我下午给你打电话,不行的话我回前门住。一样
吃完餐,我没让部月娥把车留下。也没搭她的顺风车,而是转头回了我俩的卧室,从电脑桌上抓过一本介绍观赏鱼的书,又匆匆翻了两遍。强行把它们记在脑子里。这两天,无论上网也好,休息时间也罢。我都埋头在介绍金鱼的书籍、里,疯狂吸收着知识,不过毕竟跟古玩是完全两个类别,猛然一接触,还真有点迷迷糊糊的,摸不着门道,心里没底的情况下,导致我对过些日子的赚钱计划没什么太大掌控。
所谓理论不如尖践,所以,今天我准备小小的试探一把,为过几天的外地之行打打底。
七点四十分左右,我背上书包。把几本观赏鱼资料往包里一仍。出了别墅打了出租。
“师傅,麻烦您,朝阳公园。”
“好咧。”司机踩下了油门。观赏鱼只是指那些具有观赏价值的有鲜艳色彩或奇特形状的鱼类。它们分布在世界各地,品种不下数千种。它们有的生活在淡水中,有的生活在海水中,有的来自温带地区。有的来自热带地区。它们有的以色彩殉丽而著称,有的以形状怪异而称奇,有的以稀少名贵而闻名。在世界观赏鱼市场中,它们通常由三夫品系组成,即温带淡水观赏鱼、热带淡水观赏鱼和热带海水观赏鱼。
金鱼,是其中一种比较特别的品种。很大众,也很小小众。
大众点的金鱼。满大街都是。随便走到哪都能买到,一两块钱一条的有之,五六块钱一条的有之,廉价极了。而小众的金鱼则大都稀有的很,颜色、外观、品种不错的金鱼,达到百万以上也不是什么罕见的事情,差距之大,可想而知。
在我前世的记忆里,大概一俩月以后,朝阳公园会举办一期中国金鱼锦鲤大赛,这种全国性质的金鱼比赛好像还是第一届,以前从没大规模召开过,只是各咋,地方地区组织过几次小规模的赛事而已。这次的金鱼锦鲤大赛共分为两组,金鱼组和锦鲤组,而我一个喜欢养金鱼联赵叔,恰恰参加了金鱼组的比赛。
赵叔是我们家的邻居,前面老街坊,我跟他儿子关系一直还行,谈不上特别要好,但至少见面能聊上几句,记得那天我是网从学校回来,在胡同口碰见了赵叔和他儿子。一问之下,才知道他俩要去幕阳公园参加比赛,我对花花草草鱼鱼虫虫的也挺感兴趣,于是乎,就和他们一起去了,想开开眼界,见见世面。
我记得很清楚,赵叔的那条花花绿绿的金鱼,第一轮就被淘汰了。
但是,也认识了不少晋级最后一轮比赛的男男女女,甚至他们中的很多人,根本不知道自己手里金鱼的价值。纯粹是抱着瞎猫碰死耗子的心态拿着金鱼参赛的,其中,有北京的,有武汉的,我和赵叔当初跟他们聊过天。知道不少东西,我现在要去找的那个人,就是经常跟朝阳公园散步遛弯的一个中年妇女,具体叫什么我倒是记不得了,反正她跟我同姓,也姓顾。
朝阳公园外。
我看看表,感觉时间有点晚了。也不知那顾阿姨会遛弯到几点。得抓紧一些了。
火急火燎地踏进公园大门,我左右一望,先选择了左边的路,加快步伐顺着蜿蜒的小路往里走,不多时。一个被草丛树荫围住的凉亭下面。我看到了几个揉着核桃的老头在那儿聊天,定定神,我过去问道:“大爷,不好意思打扰一下,您知道有个姓顾的阿姨在哪遛弯吗?。
一个老头狐疑道:“姓顾?长什么样?”
我比戈了比划;:“大概比我矮一头吧。有点胖小眼睛,对了。她喜欢养鱼
另一咋小白胡子老头突然道:“哦,你说小顾啊,我认识,怎么,你找她干嘛?”既然顾阿姨天天在这儿活动。肯定会有几个熟人
我立匆道:“想找顾阿姨看看鱼,您知道她现在跟哪儿吗?”
白胡子老头点点头,用揉着核桃的手往西北方向指了指:“早上来时我跟门口碰见过她,她应该没回家呢,喏,你顺着那边的小湖往东走。她耍是出公园,一般就走这条路,要是路上没碰见的话,你就去小小广场南边的小卖部找她,那小卖部老板是她表妹小顾一般都在那边溜。”
“大爷,谢谢您了。”我一掉头。顺着大爷所指的方向走去。
画面很静,碧波荡漾,走在其侧。心中不知不觉地静了下来。
约莫十五分钟后,我已是到了湖岸的金头,再顺着走的话,就要拐到另一边了,一抬头,前面不远处应该就是大爷说的小广场,我一看,随即找到了那个小卖部,可还没等我过去,余光一扫,我突然愣了愣,就在我身侧五六米外的一个长椅上,一个中年妇女正优哉游哉地翘着二郎腿,鼻子里似乎在“哼哼着一首八十年代的老歌。女人胖乎乎的。小眼睛透着一股精明狡猾,可不就是我要找的顾阿姨吗?
我深吸一口气,迈前两步道:“请问,您是顾阿姨吧?”
那胖胖的妇女闻言一怔,上下看看我:“我是,你哪个?”一俩月后我俩才有过一次照面,现在的她当然不认识我。
我往椅子上一坐,开门见山道:“是这样,我也常跟这边遛弯,见过您几次,我听人说您好像喜欢养鱼?我对这方面也特别感兴趣,不过一直不太懂,看了很多书,查了很多资料也总是入不了门,就想找您取取经。”
顾阿姨哦了一声,不是很热情道:“你想问哪方面的,淡水鱼还是海水鱼?”
我道:“金鱼。”
“金鱼?”顾阿姨眨眨眼:“金鱼跟其他观赏鱼不太一样,我也是上半年的时候瞎养了几只,谈不上有什么经验,你要是问其他热带鱼。我倒是能给你支支招儿。”她当然不太懂金鱼。否则那次她杀入决赛后的表情,就不会那么震惊了。
我也不着急,随口问了几个热带鱼的养殖问题。
她对海水鱼看来很懂行,唧唧喳喳地给我解释了一遍。
大约聊了十几分钟后,我一沉吟,说出了此行的目的,“您真是行家,有了您的指点,我下回买鱼时心里也有谱了,不然,我连什么鱼好什么鱼坏都不清楚呢,呃,时了顾阿姨,我能去您家看看鱼吗?”
顾阿姨眉头一蹙:“干嘛?”
我道:“您家鱼那么多,肯定有我喜欢的,要是方便的话,我想买几条,您看?”顾阿姨爱答不理道:“你去观赏鱼市场买呗,那儿的种类多了。”
我知道她这人精明,就道:“我不是怕上当么,廉价点贵点的无埔冒,主要是我不太懂,怕买回来一条假的或者病的回去。”见她有些犹豫地看着我,我忙道:“您放心,要是有我中意的,肯定给您一个满意的价格。”
顾阿姨眼珠子滴溜溜一转,本是不情愿的脸色露出笑容:“好吧,那现在走?”
“行,听您的。”
她家就住在朝阳公园附近的一个住宅小区里。
一进屋,我就有点发懵,她家的大客厅和左手边一个开着门的卧室内。竟然密密麻麻地挤满了鱼缸,屋里海腥味十足,我真怀疑这种环境下怎么住人。我正对面的一个鱼缸。是一种叫红绿灯的色彩斑澜的鱼。不贵,很廉价的那种,不过斜侧方的几个缸,却让我心惊肉跳了一下。里面居然全是七星刀鱼、古代战船、鸭嘴兽这些霸气十足的大家伙。
顾阿姨有些得意:“怎么样?还算可以吧?”
我点头道:“确实漂亮,可您养了这么多鱼,住着不方便吧?”
顾阿姨一指对门:“这个房子是专门养鱼的,我和我老公平时不住这儿,住对门碰。”汗。原来人家把这层的两个房全买了,怪不得呢。顾阿姨道:“所有鱼都在这儿呢,你随便看看吧,不敢说比鱼市上那些品种好,但包管没灾没病,你买回去以后依照我教你的方法养。肯定没问题。”
我想起了什么,又问:“这些鱼都卖吗?”
“当然不,有些鱼可是有钱都难买到的,绝对不卖。”顾阿姨指着那边鱼缸道:“七星刀鱼、古代战船、鸭嘴兽,这仁你就别想了,看其他的吧。”换鱼,买卖,配种,这种观赏鱼爱好者的私下交流其实很平常,估计我也不是第一个来她家买鱼的人。
我没急哄哄的暴露此行目的,而是在一个缸里瞧了瞧:“这鱼是什么?怎么卖?”
顾阿姨看看那边,眼皮一动,“金龙鱼,本来也是不卖的,不过你想要的话,给:千吧。”我当然知道它是金龙鱼,这也是屋里我最了解的一种鱼,之所以装成不认识,主要是想试探一下价格,她也真是有点狮子大开口了,叭龙品相不算很好,顶多也就**百到头了,看来她略办也不懂,拿我当冤大头了。
我也没在意,看了一会儿后。道:“怎么没见您说的金鱼?”
“那个啊,在屋里呢,金鱼离不开阳光,不过客厅采光不好,就放卧室了。”顾阿姨领着我进了旁边的小卧室。窗户底下,一抹阳光直直照射在一个木头大盆里,盆里裹着塑料布,周围好有几个不知道是何作用的小物件。盆里,七八条个头不小的金鱼正甩着尾巴游来游去,有白红相间的,有黄白红三色的,很是漂亮。我吸了口气,蹲在木盆前面,低头细细看着。
因为相隔了太久的原因,我不太记得当初顾阿姨拿的哪一条参赛了。但经过这两天的知识填补,我一看就认出了其中两条,下一刻,心脏不争气地忤抨跳了起来。怎么也恢复不了平静。
朱顶紫罗袍!
那一对儿鱼包括尾鳍的全身均呈浓紫色,头部肉瘤色泽鲜红艳丽。红紫两色相嵌极为美妙。可贵的是。眼、鼻膜和嘴均呈黑色,正面酷似天真活泼的娃娃面孔,所以,又被取名为“娃娃鱼”非常稀少,极其名贵。该“朱顶紫罗袍”从发现至今已有数十年之久,至今仍被誉为世界最珍稀的品种。
能当得这个称谓,价值自然不菲。
我深呼吸了几次,再看了眼其他几条红红绿绿的金鱼,却都不怎么认识,好像跟鱼市上买的那些平常品种差不了多少,想来也不会超过百元的。正当我考虑着如何开口时,只听站在我身后的顾阿姨道:“看上哪条了?”
我点点下面那条朱顶紫罗袍。“这紫不拉唧的鱼怎么卖?”
“你说紫珍珠啊?”顾阿姨精明的眨眨眼,“这是变异品种,可有点贵。”
紫珍珠?变异种?我心里一乐。嘴上顺着她说道:“这珍珠鱼倒是挺漂亮的,得值几百吧?”我当然知道这不是紫珍珠,珍珠鱼和朱顶紫罗袍光从外型上就差远了。只是名字里有一个字的相同而已。
“几百可拿不下来。”顾阿姨快速摇摇头:“这鱼是我老公从一朋友家里收来的,买时就花了两千多呢。嗯,你要是真有心要的话,这一对儿阿姨也不赚你钱了,你给两千五完事儿。”
我一琢磨,根本也就没砍价:“好。两千五就两千五,不过,您能不能把养金鱼的方法告诉我?”
顾阿姨嘿嘿一笑:“这自然没问题,但我也是道听途说来的,不知道对不对。”
我忙拿出一个本子来,“那您说,我记一下。”
并是那对儿“紫珍珠”卖了个好价钱,顾阿姨心情不错,“好,首先水质要清洁,溶氧充足,每天保抛毫克升以上,天天投喂活饲料,加喂瓢莎,瓢莎中含有丰富的维生素和微量元素,是金鱼生长发育所必需的,再来就是阳光”听着她的话,我一字不落地记了下来。
现金市场上优秀的金鱼,大都是后天培育出来的,什么时候喂食,什么时候供氧,什么时候晒太阳。都跟金鱼能不能长好有很大关系,越是珍贵的金鱼,身体越娇气,稍一个不好就可能戈伤生病,烂尾烂鳍。所以一条价值不菲的贵族金鱼。是极难培育的,方方面面都要留一万个小心。
既然顾阿姨能把这对儿朱顶紫罗袍养到现在还没有破坏金鱼的整体观赏性,那其培育方法自然有一定道理,这可不是上上网查查资料就能找到的,所以我必需要记好的,不然还没等鱼卖出去就先染了病烂了尾。那谁还来买啊?
只,,好了,就这么多,记下了?”顾阿姨道。
“记好了,多谢。”我合上笔记本,将其装进书包里放好,又死,气白赖地跟她交流了一会儿养鱼经验后。见她脸色有了不耐烦之意,我才摸出钱包给了她两千五百块钱。您帮我捞一下吧,用塑料袋装行吗?”
“只要不长时间装就行,回家赶紧打氧。”顾阿姨笑容满面地接过钱来点了点嗯,正好小等我给你捞鱼。”
我站在后面,看着她边哼着小曲边晃着渣网,心里舒了一口气。
有了她说的培育方法,只要照做,我相信无论朱顶紫罗袍也好,其他金鱼也罢,都能把“身材”连结一段时间,有了这点工夫,我就可以尽快找卖家脱手了。
直到现在,我心里才算真正有了底,对过些日子的外地之行也有了很大掌控。
当初的全国金鱼大赛上,除了顾阿姨以外,我可还认识了好几个不懂行的参赛者呢,如果能把他们手里的优良品种都收过来,这笔钱,相信绝对会庞大到一个可怕的地步,那可不是一条两条鱼的事儿,而是上百条跟朱顶紫罗袍相同品级的贵族金鱼!!
第23章天价金鱼
下了出租车,我小心翼翼地双手捧着一个塑料水袋,一步一步慢悠悠地走到前门四合院门口,伸腿踢开油添木门,门没锁,爸妈和部月娥都去上班了,院里只有那对儿卖鞋的温州夫妻在晒盒子,我跟她们点头打了招呼,没聊两句,就折身去了自己的小屋,把朱顶紫罗袍放在写字台上,旋即翻箱倒柜起来。
不多时,一个小木盆小几个小渔网和一个加热棒被我翻腾了出来。
洗了洗。把木盆装好水,我蹲在院里的太阳地下面,用手指头试了试水温,随后把装着朱顶紫罗袍的水袋整个放入木盆里泡着。其实袋子里和盆里的水温差不太多,但为了保险,我还是选择了最稳妥了法子。毕竟,那是大名鼎鼎的朱顶紫罗袍,不是几块钱的小破金鱼。
适应水温,捞鱼,投放食饵,控制温度,打氧气,依照顾阿姨教给我的法子摆弄着,半个小时后。两条朱顶紫罗袍已是在水中活蹦乱跳了。观察了一会儿,也没见两条金鱼在陌生环境下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我这才松了口气,拔掉那个从我家鱼缸里拆下来的供养设备,我抱着木盆回了屋,拉开窗帘,将其放到太阳底下。
着看墙上的挂表,两点十分了。
中午我就没来得及吃饭,现在一闲下来,肚子开始咕噜咕噜地叫了。忙去院中央的水池子前洗洗手,我简单从冰箱里拿集一碗不知道剩了多长时间的米饭,闻了闻,嗯。没馊。便到厨房打碎了两个鸡蛋,抄出了一碗鸡蛋炒米饭填饱了肚子。
铃铃铃。手机响了。
我打了个饱嗝,往小屋床上一靠:“喂?”
“是我。好外甥,在哪呢?。是部月娥娇媚盅惑的嗓音:“忙完了没?。
我道:“完事儿了,网回了前门。怎么着,你晚上几点到家?。
“呵呵,今天可能不回去吃饭了。才跟婉如和袁姐他们约了约,大家打算跟王府井吃点小吃,然后上新东方看看衣服鞋子之类的,嗯,妍妍好像也去,她要来的话,肯定会拉着蔓莎,所以,我就跟你知会一声。对了,爸妈网来电话,说晚上去你姥姥家吃饭,也得晚点回去。”她们五个又聚一起了?我呃了一声:“你们才认识多久啊,咋关系这么好了?”
电话那头的部姨吃吃地笑:“这就叫一见如故嘛,不行?”
我道:“不是不行,只是”哎呀,没事了没事了,那你晚上别太晚回来啊,我等你。”
“嗯,我这边还有点忙,先挂线了
放下手机,我哭笑不得地对着窗户拍了拍脑门,心里乱糟糟了片匆。又强压下急躁的情绪,呼出口气,暂时不去瞎想了,把注意力全部放在了那对儿朱顶紫罗袍上,俩金鱼虽看上去没什么大事,但还需要观察一会儿,以免出现意外。
约莫六点钟左右。
两条朱顶紫罗袍仍活蹦乱跳的。没有出现什么让我措手不及的转变。
我满意地点点头,往电脑桌上一靠小摸出手机开始翻着电话本,准备联络买家,在去陕西省之前把朱顶紫罗袍尽快卖掉。一来,我想摸索摸索这类高档金鱼的市场价值,二来是我不准离开多少天呢,没人照顾它们了。
我先给腰子打了一介”再个舅舅打了一个,直到联系了五六个亲朋好友,也没人认识什么懂金鱼的行家,更别说肯花钱买鱼的人了,不得已,我只能再次麻烦了晏婉如,她人面广。应该没问题。
“喂,晏姐,我顾靖。”
“哦,你稍等一下,我听不太清楚她那头乱哄哄的,不少人在说话,隐约还能听见老北京的吆喝声,看来是在小吃街吃饭呢,几秒钟后,晏婉如低低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响起来:“给我打什么电话呀你老婆刚才就在我旁边呢,也不知她看没看见来显,真是的。”
我汗了一下:“我知道你们一起逛王府井呢,我有正事。”
晏婉如没好气道:“呼。早说啊。什么事儿?”
我道:“我收了两条不错的金鱼,想卖了,你认识这方面的人吗?帮我联系一下?”
“金鱼?这我还真不是很懂,你去花鸟鱼虫市场看看呗,那儿不是收鱼吗?”
“我这金鱼品种不错,他们那儿估计不收,而且吧,我也怕卖亏了。具体这鱼值多少钱,我自己也不太清楚。”
“哦,这样啊,那你等电话吧,我倒是认识一个北京金鱼协会的副会长,他家里养了不少鱼,虽然不知道看不看的上你那金鱼,但帮着估个价儿还是没问题的,我跟他说说。等会儿让老曹给你电话,你们再自己联系。”
“行,那多谢了
大概等了五六分钟,手机上蹦出一个不认识的号码,应该就是晏婉如说的老曹了。
“喂,你是顾靖吧?”那是个中年人的声音。
我道:“对,曹会长您好,晏姐跟您说了?是这样,我有两杀鱼实在拿不准价格,想请您估个价,给您添麻
小伙子别客气,咱们约个时间?”
“您看您什么时候有空?”
“嗯,明后天我可能要去外地办点事儿,要不就今天晚上吧,等我吃晚饭就过去,你家住哪儿?我过去找你。”
“别,那怎么好意思,我去您家吧。”
“呵呵,没关系,金鱼娇气着呢。你拿着跑来跑去,兴许让它落了病,告诉我地址吧。”
我知道人家纯粹是看晏婉如的面子,连连道谢后,把住址给了他。
放下手机,天已经黑蒙蒙的了,既然爸妈和部姨都不回家吃饭。我就下了点面条,又凑合了二顿饭,随即回到小屋,眼巴巴地盯着朱顶紫罗袍发呆,那深紫色的身段让我越看越喜欢。
七点四十左右,院门一响,脚步声渐渐接近。
我起身走过去推门一看,是爸妈回来了,老妈看到我,愣了一下:“什么时候回的家?”
“下午。”我笑呵呵地指着屋里:“买了两条鱼,您俩看看?”
“什么鱼?”我妈不高兴地皱皱眉:“又瞎花钱!”
我不以为意地侧开身子让爸妈进来。“也没多少钱,两条才两千五,呵呵,这可是朱顶紫罗袍,不是一般的金鱼,咋样?漂亮吧?”
“漂亮个屁!”老妈一听两千五,一下就瞪起了眼睛:“破鱼是金子做的啊!两千五?你怎么跟个傻帽似的!老娘前几天还跟菜市场门口看见有卖金鱼的呢,最贵的一条才十块钱!小一点的五毛钱就能拿下!你个傻帽儿!”
我无语地翻翻白眼:“这鱼跟你看见的那种不一样。”
老妈低头瞅了瞅木盆里的金鱼。气道:“不就是紫一点么,有啥不一样的?”说罢。老妈还拿脚踢了踢盆,顿时,两条紫色金鱼受了惊吓。吱溜吱溜地在水里乱钻起来,“嘿,还挺欢实的。”老妈乐了。
“你干嘛呀!别踢!”我都服了她了,急乎乎地把老妈拽到一边,随后蹲到盆前面柔声道:“乖”不怕“不怕“没事儿了啊”没事儿了”对”乖”见鱼儿的情绪慢慢稳定下来,我回头瞪瞪老妈:“您别瞎闹,这鱼金贵着呢。”
“金贵个屁!”老妈轻轻踢了我屁股一脚:“我看你就是没事闲的了!”
“爸,妈,怎么了?”院里,邹月娥的声音徐徐飘进屋,随着高跟鞋嗒嗒落地,不过片刻,部姨妖娆的身段出现在了门口,她双颊微红,眼睛里泛着一股妩媚的风韵,满身的酒气止不住地扑面而来。
老爸皱皱眉:“又喝这么多?几两?”
部月娥笑眯眯地把包放到床上。“不到一斤。”
老妈砸了一下嘴巴:“你爸酒量才二两三两,你一下弄掉一斤?少喝点行不行?这酒有什么好?”
我忙提她解释:“月娥有应酬,想不喝也不行。”
老妈哦了一声,脸色稍缓道:“我先说好,你们要是打算要孩子,月娥,你提前半年得把酒戒了。不然影响孩子健康,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事儿。”
部月娥点点头:“知道了妈。”
我想起一桩事,突然道:“对了,趁着您几个都在,有个事,嗯,我过两天准备去趟西安,说不准什么时候回来呢,快的话两三天,慢的话五六天吧。”这是我早都计划好的,只要朱顶紫罗袍能顺利卖出去,我就动身出发。
老妈脸色不太好看:“大老远的。你不好好上学跑陕西省干嘛去?”
我道:“当然为了赚钱了,不满世界转转,哪有钱自己送上门的,您放心吧,学校那边没问题,保准考试及格,耽误不了什么。”
老妈哼了一声:“你现在翅膀硬了,我也懒得管你。”
部月娥抿着嘴巴喝了口茶水,挽着我妈的手跟她一起坐到床上,“西安有什么好玩的地方?”
我道:“没去过,不太清楚。怎么了?”
部月娥看看我,把杯子放下,“我跟袁姐她们正商量着这周末去哪旅旅游呢,婉如和蔓莎她们也同意了。嗯,西安要是不错,咱们一起过去看看呗,你一个人,人生地不熟的,我也不放心。
老爸点头道:“你们结伴一块去吧,踏实点,路上也有个照应。”
我想也不想地摆摆手道:“别,咱们各走各的吧,你们是旅游,我是干事,不一路,再说了,我没准明后天就出发了,等不到周末的。”五个大美女陪伴左右虽然是件很美妙的事儿,但那看不见的刀光剑影,就足以让我望而却步了。
部月娥无所谓地耸耸肩:“随便吧。到时候我和她们再商量商量。”老妈看着我道:“你到底上西安办什么事?又是古玩?”
“不是。”我指了指地上的木盆,“准备收点金鱼,顺利的话就在当地卖了,不顺的话,就拉回北京来再说。”
老妈眼珠子一瞪:“你怎么又想起鼓捣这破鱼了?这一条能值几块钱?你不是跟晏老师学的古玩吗?多弄点元青花啥的收回来啊!不比破
强
她口个破白。听得我众个郁闷啊六“※
闻言,部月娥噗嗤一笑,翘起二郎腿,“妈,元青花世界上也没有几件小靖上回能弄来,就已经是撞了大运了,哪那么容易?呵呵,他喜欢玩鱼就让他玩呗,没准也是条发财的路子呢。”
老妈瞅了儿媳妇一眼:“你倒是向着他
老爸一指木盆:“这紫鱼真值两千五?。
“两千五?”部月娥愣愣:“这么贵?金鱼不是挺廉价的吗?怎么比热带鱼还贵?”
老妈哼“哼唧唧道:“问你老公吧。他可把那破鱼当个宝贝呢,老娘踢一脚他都不干,还跟我瞪眼睛呢!”
我呃了一嗓子:“我一上午的劳动成果就被您几位给否了?这鱼可是我磨破了嘴皮子才跟人家那里收来的,也亏得那阿姨不懂行,不然,换个稍微弄点金鱼的人,别说两千五了。两万五也不可能卖我,你们不懂。”老妈瞥瞥我:“吹,往大了吹。”
部月娥也很不以为然,蹲在盆前拖着下巴往里瞧了瞧:“除了颜色紫一点,脑袋肥一点,身材长一点,没看出有什么特别啊?”我了个去。这还不够啊?你还要怎么特别?它要真长了三头六臂,那还是金鱼吗?那是妖精!
吱呀,院门发出一声清响,接着,有个男人说话:“这是顾靖家吧?”
我脸上一喜,跟爸妈说了句这是北京金鱼协会副会长,然后马上起身迎了出去:“曹会长,您好,让您大老远跑一趟真是不好意思,来,您快进屋喝杯茶。”关于如何给高档金鱼估价的问题,我还准备好好请教他呢,所以态度异常客气。
曹会长是个瘦瘦高高的中年人。寸头,看上去挺精神的。
我爸妈和部月娥这时也从小屋里走出来,纷纷和他打招呼,而后,因为小屋地方实在有点寒酸,不适合接客,所以我们几人都去了我妈的屋里,部月娥很自觉地抓了把家里最好的茶叶,沏了壶茶,给他倒了一杯。
“我自己来吧。”曹会长推托了一下。最后还是扶着杯子让部月娥倒了水,片刻后,他笑道:“我跟婉如是忘年交,都不是外人,别客气了。”
老妈瞪我一眼,对曹会长道:“这孩子也真是,其实他就买了两条破鱼,回家以后就得瑟得跟什么似的小以为捡了宝了,你看这事儿闹的,还麻烦你跑一趟。”
我郁闷道:“妈,你能不能别老破每破鱼的?”
曹会长呵呵一笑:“其实鱼不在贵贱,关键看对不对你胃口,对了。鱼在哪呢?我看看?”
老妈道:“在小屋呢,就那俩鱼。这傻小子花了两千五呢。
曹会长道:“哟,不廉价啊。”
“可不是吗老妈悻悻地瞥了我一眸子:“这钱,能买多少斤鲤鱼呢,够咱家吃一年的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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