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魔御女 第 31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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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直观察着现场的毛东星很快就发现了孟小凡的到来,他细细地贪婪地打量着孟小凡的身体,不过是几天没见,他就觉得自己很想很想在孟小凡的身边,嗅吸她的芳香,抚摸她的皮肤,那厚厚的想念很快就淹没了毛东星的身体,让他变化成了一只又黑又亮的大黑猫,飞快地跑下楼去了。

    “小黑!?”看见飞跑过来的黑猫的时候,孟小凡的脸上是惊喜的,怒放的笑容让身边的每个人都以为她看见了自己的情人,发现是一只黑猫的时候,每个人都有一种怪异的感觉,似乎是一拳打空了的那种无力别扭的感觉。

    赵力伸手在黑猫的头上使劲揉捏了几下,换来的是黑猫警告似的叱牙裂嘴,不是因为赵力无视自己的尊严,而是因为他在揉捏毛东星的时候,触碰到了孟小凡柔软的胸部,那是绝对不可以的,哪怕孟小凡并没有在意,可他却很在意某些地盘的归属权。

    “小家伙还挺厉害的!”赵力无所谓的笑着,再次伸手,却被黑猫狠狠抓了一把,于是怪叫起来,看着手上血淋淋的三条抓痕,哭笑不得。

    “队长,这只死猫抓我!出血了!”

    张成放下不知道在谁的手里抢来的望远镜,看了一眼赵力手上的伤痕,“内部矛盾,自己解决。”黑猫可是有一个警猫头衔的,属于内部矛盾自然也不算错。

    许于偷笑,难得见这个毛手毛脚的赵力吃亏,不狠狠笑他一番怎么对得起他啊。

    孟小凡白了一眼赵力,这个家伙怎么知道黑猫对孟小凡的意义哪!举着黑猫狠狠亲了一口,让附近看见的人都暗叹世界的不公平,猫比人吃香。

    看着孟小凡如花般娇艳的笑脸,毛东星很是舒服地爬在了她的怀里,两只小爪子摊开放在了孟小凡敏感的小尖顶上,呼呼装睡。

    孟小凡当然知道这只黑猫是在占她的便宜,只是芳心已属毛东星的她,只是轻轻扭了一下皮厚的黑猫,不舍得将它松开一点。

    这里是郎情妾意,那边却是血雨腥风了。

    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安排的,特种部队还是行动了,某种武器破坏了玻璃大门,一连三四颗烟雾弹就丟进了房间里,在里面的人咳嗽起来的时候,十几个黑衣人就从正面突袭了进去。

    银行的装修是很难从其他部位突破进去的,不是不能,而是没时间,窗户上的铁栏杆将这里保护的密密实实的,想要卸掉栏杆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等你卸完了,里面的匪徒早将人质杀光了。而这样突袭虽然死伤难免,却可以将代价挽回在最小范围。

    短兵相接,一切都看各人的本能反应和现场应变了。狭路相逢勇者胜,没有任何的语言,每个黑衣人都是沉默地搜索预定的目标,打倒他们或者被他们打倒。

    面对早有预料的突袭,严敬并没有任何慌乱,安稳地将眼镜摘下放进衣服内袋里,烟雾并不能让他的视线受阻,身手灵活久经训练的他面对一样严格训练的特种兵的时候,竟然牢牢占据了上风,鹰落兔起电闪雷鸣的几下交手,便已经让三个特种兵失去了战斗力,在地上哀号不已。

    “砰砰”两声枪响,让所有人都是一惊,作为后备的子弹竟然开枪了,弹无虚发的他仅仅两枪就打死了两个特种兵,于是一切搏斗转化成了生死相搏,不死不休。

    一直在后门处抵挡突袭的辛叹息了一声,飞快地上前将三个试图攻破他防守的位置的特种兵扭断了脖子,利用空气束缚住了特种兵行动的他完成的干净利落,冷酷无情。不动手则已,一动手就决不留情。这样的教条是两方人同样学习过的。

    “砰砰砰”三声枪响,三个特种兵几乎同时失去了生命,都是二十岁左右的他们并不知道这次行动是最后一次,在出发前虽然例行留下了自己的遗书,却都没想过自己真的不能再回到那个宿舍了,没想过再也见不到爸爸妈妈,也没想过还没有女朋友的他们就这样静静奉献了自己的生命。

    严敬狠狠一掌击中了最后一个特种兵,内含的灵气破坏了对方身体内部的一切生机,眼看着他嘴部的黑布被喷涌出的内脏和鲜血染红,无力的摔倒在地上,严敬感觉那就是自己的下场。

    十三个特种兵全部阵亡。就算是一开始被严敬打倒的三个特种兵也被子弹冷冷地扭断了脖子。

    “其实不必开枪的,其实他们不应该死的……”严敬看着失去生命的同行们,喃喃地说着,几天前还是战友,现在却已经成了敌人,人生中的笑话莫过于此。

    “我们没有回头路了,想活命就必须下狠手,要让他们怕我们,这样才能多活几天,与其我们死,不如让他们死!你不要再妇人之仁了,醒醒吧!我们死的时候,有谁会在意我们?有谁会说我们是一样的特种部队吗?别傻了,没有人,没有人知道我们是什么人,那些官老爷只会给我们按上各种罪名,谁管我们的死活,只能靠我们自己!”子弹叫嚣着,对严敬的软弱很是不屑。

    “你,就是说你!”子弹抓过一个男人,狠狠踢了他几脚,“把这些尸体给我拉到门外,一个个给我摆好,不听话我就打死你,你敢跑我也打死你!”

    那个男人面对枪口,泪水和鼻涕流了下来,腿软的根本就走不动,什么时候见过这么多死人在眼前过?还都是传说中的特种兵,一样在短短的几分钟之内就全部都被杀死了,这样的事情就算是在电影里都没见过,更何况这些真实的死人摆在眼前的时候,是何等的震撼,他跪坐在地上,任凭子弹怎么踹他,都不敢接近那些死人。

    “去不去?不去我就打死你!”子弹将保险慢慢打开,完全可以省略的动作却带来了无尽的威胁恐惧。枪口慢慢顶到了那个男人的眉心。子弹的语气中不带有任何怜悯,没有人会怀疑他会不会开枪,地上已经有五个死人证明过了。

    越闹越大的劫案如何收场,越来越多的伏笔开始显露峥嵘,从这章开始,就开始进入到了最精彩的部分,期待你的加入,订阅会让你看的越来越爽。下回

    第一百二十八章录像风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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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二十八章 录像风波

    第一百二十八章录像风波

    镜头是固定的,似乎是一个手术室里的情况,一只戴着手术专用手套的手在镜头前晃了晃,一个声音在镜头外说:“2005年三月六日,对脑中生命之源的探索,第八次试验。目标是女性,二十八岁,办公室职员,身体健康,无不良嗜好。试验目的,寻找脑中第二区域中的分泌腺体的具体位置。”

    镜头开始晃动,似乎被谁戴到了头上,一个手电似的光源跟随着镜头照到了那个女人的脸上。

    这是一个很年轻很美丽的脸,似乎在沉睡着,面对光源的照射,她的眼球微微转动了一下,洗净铅华的脸依然完美,显露出一丝稚气,或许那就是她一直用化妆品掩盖掉的缺点,在社会上太过稚气会让人轻视的。不知道她努力了多久才有了目前的成绩,成为一个吃穿不愁的高级职员,只是进到了这里,她就要和过去的一切说再见了。

    满头的乌丝被刀片小心的刮去,青色滚圆的头颅让这个女人的脸显得有点怪异了起来,失去了秀发,她的容颜不再是那么的精致可爱,似乎她也意识到了什么,想睁开眼睛,却只是无力的转动了几下。

    接下来的情景已经被打上了大量的马赛克,看不清楚了,只是还能猜到,那个女人的头颅被打开了,几番精巧的动作之后,手术失败,女人失去了生命。

    画面在女人流淌下鲜血的手术台上静止。一个女人的声音用充满愤慨的语气说:“观众朋友们,这就是我们北海电视台刚刚收到的录像带里面的内容,这不是艺术的夸张,不是电影里的虚构,它是真实发生在一个我们不知道的地方里的真实的谋杀,这个受害者没有姓名,没有地址,就这么被人残忍谋杀了,根据录像带里的一些线索显示,这是一个秘密的没有任何记录的军事基地,到底是谁在纵容着这谋杀?谁该为这事件负责?我们不知道,但是有证据显示,这不是单一的,北海电视台《警事追踪》小红为您报道。”

    赵家强市长看着转播成广告的画面,震惊的说不出话来,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样的重大事件竟然不经过市政府新闻部门的审核就私自播出,这绝对是违反新闻管理办法的,严重的甚至要吊销电视台的营业执照,只是赵家强不知道这个新闻是不是经过了上级的允许,不管是哪个,这个新闻带来的影响都将是巨大的,远远超过了这个劫案的影响。赵家强按着鼓鼓跳动,胀痛不已的太阳穴思索着应对的办法。只是他颓然的发现,不论自己如何努力都将是徒劳的,这个事件的本身已经超过了他能控制的最大能力,面对可能引发的一系列严重后果,他可耻地晕倒了。病遁。

    现场总指挥的晕倒昏迷引发的骚动是强烈的,陈副市长并没有意识到这个突如其来的机会可能是一个炙手的山芋,反而兴高采烈地将一切权力接了下来,无视最具威胁的新闻报道,急忙忙地开始了发号施令。

    这个机会陈副市长已经等很久了,虽然已经意识到一些不对劲的地方,他却等不及了,一是他本身就负责治安这一块,二是现场的官员中最高的就剩下他了,别人可以推脱责任,他不能,所以与其被别人推上来,还不如自己站出来争取主动。

    银行外面摆放着十三具尸体,黑色的迷彩服,黑色的头盔,黑色的避弹衣,黑色的军工皮鞋,就连枪支都是黑色的,唯有他们的脸是苍白的,青紫的。带着血丝的嘴角微微张开着,似乎在无声地呐喊着什么。

    整齐地尸体摆放成了一条线,似乎在银行门口设立了一条无法逾越的封锁线,这边是人间,那边是地狱。

    一个身上带着呕吐后的痕迹的男人几乎是爬进了银行,没有人注意他的狼狈,或许看见了却没有在意,人们的注意力都盯着那些全副武装的尸体,他们所代表的东西让每个人都震惊了。

    华丽的银行似乎成为了禁地,破碎的玻璃洒满了一地,门口里面站了一排的人质,每个人的脸色都是苍白的,和门口的死人几乎一样。在人质后面两个匪徒忽隐忽现,他们两个没有一点紧张,微笑着看着外面的人们,就好像在天堂里的人在俯看地狱。

    门外是一群拿着枪的警察,他们每个人都默然,看着死去的,还有活着的。

    “眼镜,我们该走了吧?”专家很不喜欢目前的气氛,好像是追悼会一样的悲伤让他很不舒服,因为他想到了自己或许没有这样的追悼会了,其实他也不希望有,因为没有人来看的追悼会并没有什么意思,专家是一个孤儿,而孤儿是没有亲人的。

    严敬看着外面,咬着牙,转头,几乎在他转头的瞬间,一颗大口径的阻击枪弹就停在了他的脑后,随着辛的摇头,那颗子弹失去了所有动力,叮当一声掉落在地上。

    “傻瓜!”严敬骂了一句,不知道他在骂谁,可能是那个没有命令就私自开枪的阻击手,也可能是亡命逃亡的自己。终于离开了门口。

    当人质们从大楼里冲出来的时候,里面的匪徒已经不知去向了。

    黑猫毛东星看着百米高空中微小的几个黑点慢慢远去,他知道这几个人已经达到了他的目标,不用再关注了,只是他的心里有一点点的难受,可能是看见四个没有未来的人在拼命挣扎引发出来的。

    将从录像带里翻拍下来的照片拿在手里之后,张成坐上孟小凡开的车,四个人一只猫离开了这个地方。

    在他们回到刑警大队以后,听说了中央派出的调查组已经搭乘专机到达了北海市,而上次中央来人已经是五年前的事情了。这次的调查组来的很快,目的却不怎么明确,不但就银行劫案里面各位官员的表现反复调查,还对北海市电视台的新闻报道做了限定,警事追踪的主持人小红这次终于落马,被限定了行动范围,限定了权利,失去了往日的风光。

    就在中央调查组进驻市政府以后,一个神秘人来到了西城警局的物证室。

    “老徐啊,这几年过的怎么样啊?”神秘人朗笑着和物证室的主管老徐打着招呼。老徐,徐臣,男,六十岁,中校警衔(本书沿用的是军衔),和警察局的局长是一个级别,北海市西城区警局物证室主管。

    来人年纪五十多岁,身体虽然有些苍老,却依然挺拔硬朗,宽松的风衣下是一套中将服,两颗金星在领口上闪闪发光。

    徐臣皱起了眉头,并没有起立敬礼,反而用很不耐烦很讨厌的语气说:“你怎么来了?我不想见到你。”看来他不但认识来人,而且和他之间还有过矛盾,至少到现在都没有化解。

    来人哈哈笑了起来,反正这里很少有人来,笑的大声也没有人在意。他伸手去拍老徐的肩膀却被他躲开了,来人一愣之后也不强求。

    “小心眼的老徐还记恨着我哪,我这次来可是奉了主席的令,要你出山的,你可以不给我面子,主席的面子总不能不给吧?”来人自来熟地拉过一个凳子,擦也不擦的就那么坐了下来,只是腰杆依然挺直。

    “呦喝,现在能耐大了啊,主席令都能拿到了,拿来我看看主席令上写的是啥?”徐臣带着几丝嘲讽意味的笑容,伸出了苍老无力的手掌,摊开在了来人的面前。

    来人尴尬地笑了笑说:“这怎么可能有书面上的命令,只是口令而已。”

    徐成冷冷地看着来人,一直看到他的腰不再挺直,甚至有点畏缩起来才说:“胡沈啊,我人是老了,可我不是傻子,上了一次当就够了,你还想让我上第二次当吗?”

    来人赫然就是国安局七处的处长胡沈。胡沈,男,五十四岁,中将军衔,国家安全局七处处长。

    掌握无数间谍,无数的武林高手生死的胡沈在这个不过是中校军衔的老战友老朋友面前竟然带有一点畏缩,竟然不敢直视徐臣的眼睛。

    黯然一声长叹,胡沈知道徐臣很委屈,五年多了一直很委屈,眼看着自己的老战友飞黄腾达,他却只能守在一个小小的警察局里混吃等死,没有家人没有朋友,甚至和过去的一切都割舍了,这样的委屈任是谁都受不了的,可以想象他五年来是怎么度过的。

    “老徐啊,这也是工作嘛,从我们参加工作的那天起,我们的生命我们的一切都交给了党,交给了我们的事业,党让我们干什么,我们就要干什么,为什么要和党讨价还价哪?这样做合适吗?”

    “妈了个吧子的,你做办公室,你做中将,你做大官,让我在这里守着这些破烂过日子,你和我就谈党性了?当年你怎么不站出来谈党性?主席安排任务的时候,你为什么不站出来当这个小官?为什么偏偏举荐我来做这个小官?五年前你就和我谈党性,老子一腔热血就听了,可是五年了,老子依然是个中校,你却成了中将,这个时候你和我谈党性了?我呸,告诉你,老子还有一个月就退休了,退休后,老子拿着工资养鸟遛弯,没时间伺候你,少给我谈党性。”愤怒的徐臣脸色涨的通红,颤抖的手指一直指着胡沈的鼻子。

    胡沈微笑起来,慢慢地说:“老徐啊,你怎么就看不开哪?我们是一个战壕里打过滚的战友,是生死兄弟,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拉扯着你,我升官你也升官,我做主席警卫,也让你做,每次有任务的时候,我都抢着去做,你有危险的时候,我也不计生死的救过你,我为的是什么?你说我结党营私也好,说我卑鄙狡诈也好,我把握住了机会,当年要不是将你留下,我哪有机会做警卫团长,哪有机会掌管七处?你不能怪我搞小动作,我们之间还用说那么明白吗?”

    徐臣瞪着胡沈,忽然就大笑了起来,“老胡啊,我这么多年就是不服气啊,你什么都比我好,知识比我多,心眼比我多,就连运气都比我好,你和我玩心眼,我不服气,这五年里,我想明白了,我在这里就看着你升官发财,看着你混的风生水起的,你得意,你骄傲,都可以,我等着你掉下来,等着你再次求我的时候。现在我终于等到了,我干嘛要听你的啊?”

    胡沈瞪着眼睛看着徐臣,终于失去了平静,低吼着说:“老徐你不要逼我,要知道你的生死都在我的手里,要不是看在你是徐福后人,福缘深广的份上,我早就干掉你了,哪里还能容你在我面前嚣张?”

    徐臣看着胡沈狰狞的面容,微笑着说:“你能杀我吗?当年我们结拜,生死与共,福祸共享,我将福缘分给你了一半,所以才落得今天这样的下场,不然凭着先祖福荫,我平平安安做个大将军或者中央委员不在话下,只因为你的花言巧语,我才为了你担下了你的祸根,害得我只能靠为这些死物消除邪祟来增加福缘,一旦我死了,你的祸根你的福缘,该还给你的,该拿走的,都要变化了,你舍得你的官位你的财源吗?”

    胡沈咆哮着说:“我给你平安,让你在这里过小日子,还不够好吗?你们徐家不过是风水好,先人给你们打下了基础,用一个国家给你们添福加寿,凭什么就要让你们生生世世的享用下去?为什么我就不能分享点?”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以后,胡沈伸出一只手做出了一个停止的手势,“好了,我也不和你争辩什么,这次中央发生了很多变动,主席让我来请你出山去查探一下国脉的情况,要是你拒绝了,就算我维护你也是没用,国安局不是仅有一个处的,我不过是占了九分之一的说话权,你要是不想你们徐家因为你断绝的话,就最好听话行事,明天我来接你。”说完就拍下一个国安局七处的证件,气哼哼地走了。

    徐臣打开证件一看,就丢到了地上。

    “妈了个吧子的,少将副处长!狗日的还压我一头。”

    夜深了,寒风瑟瑟,卷起细微的雪花,敲打在孟小凡家的窗上,噼啪直响。

    毛东星搂着沉沉睡去的孟小凡猛然惊醒过来,恍惚间似乎有个黑影贴在窗户上正在看着他。

    “水鬼!”毛东星慢慢抽出被孟小凡压住的胳膊,坐了起来。

    那个黑影紧贴在窗户上,露出了一个湿漉漉地脸,向着毛东星招了招手,然后就消失了。

    是谁能练成这种传说中的五鬼搬运法,还能指使其中的水鬼传信?毛东星并不害怕这样的小鬼,不过这样的术法却代表了古代的某个流派还没有灭绝,这却是让他震惊的。现代社会古代流派凋零的厉害,几乎没有几个完整流传下来的门派了,每一个能流传下来的门派都将自己的秘笈保护的比命都重要,这样的五鬼搬运法根本不是目前的这些门派可以练成的,不但需要机缘,还需要高深的福缘,没有强大的仙家实力或者奢侈地福缘别想养活这样的小鬼,何况是五个之多,少一个都无法发挥五鬼搬运法的效力。

    “是谁哪?”毛东星一边皱眉思索,一边飞快地穿上了衣服,飞出窗户,跟上了水鬼的脚步。

    在这样的雪花纷飞的夜里,水鬼的行动简直可以用滑行来形容,快捷地就象一道闪电,迅速地在前面领路。不过这样的速度对于已经达到离俗期的毛东星来说依然是可以轻松跟上的。

    随着目的地的越来越近,毛东星的疑惑更加的深重了。是谁将他引来这里哪?直到看见了那个人,毛东星才哦的一声明白过来。

    是谁引毛东星来相会?目的是什么?所谓的国脉福缘又是什么?请看下回

    第一百二十九章风水天师

    第一百二十九章 风水天师

    第一百二十九章风水天师

    明月夜,黄瓦红墙。

    青竹映窗。

    粉红帷帐中,被浪翻滚,玉人含香,笑容绽放。

    李志杰气喘吁吁地抬起头来,看着娇柔婉转承欢的玉人,“你高兴吗?喜欢吗?”

    于是红晕止不住地泛滥了开来,轻咬着嘴唇,眼波流转却是不言,那笑意分明是承认了自己的高兴舒爽。

    李志杰再次奋战。

    直到几分钟以后,他无力地躺在了一边,玉人才在眼中流过了一丝不屑,然后却体贴地处理着一切后续的事情,等待她回转的时候,李志杰已经呼呼睡去了。玉人坐在一旁一夜无眠,她的后背之上,一只美丽的人鱼浅笑着,凝望远方,眼眸中分明是无情的冷漠。

    “你此去一定要阻止胡沈的行动,不能让他发现那里的情况,必要时就算是牺牲一切也在所不惜!”起床之后的李志杰穿上了中将服,整个人的气质就不再是昨夜那个温柔的男人了。这是每个行动之前,人鱼们都要经历过的一次“享受”,这样他才能让她们离开这里。

    没有看他的模样,玉人低着头看着地面上的那抹阳光,第一次觉得这个阳光是那么的特别,特别到从来没有发现它竟然是那么的明亮那么的耀眼。

    “只要你能完成任务,你就可以在那个地点领到以后所需的一切东西,只要你忘记以前的一切记忆,你就可以得到新生了。记住,背叛我的下场是很悲惨的。好了,你拿着这个命令去吧,我会记得你的。”李志杰流畅地说着早已经说的很顺的话,脸上是那么的真挚诚恳,几乎是完美的不舍和坚强。

    玉人拿着那张薄薄的纸,攥紧,温柔可爱地笑着离开了,是那么的不舍和坚强,几乎也是那么的完美。

    每个人鱼都没有名字,不知道自己从哪里来,只知道要服从李志杰的一切命令,每个离开的人鱼都要经历过他的“检验”,然后就一去不返,不知道是死是活。

    今天离开的这个人鱼只有一个编号,二八七五七。人鱼没有朋友,朋友家人,会做女人能做的一切事,也会做大多女人做不到的很多事。

    ****

    “是你!”毛东星的语气中有着那么一点惊讶和疑惑,他这么一个普通的老头怎么会有这样的道术仙法?竟然隐瞒了那么多人,甚至欺骗过了自己。

    “是我。”徐臣笑的云淡风轻,笑的有一点点的得意,也有那么一点点的悲伤和不忿。

    “介绍一下,黑水门门主徐臣。”没有道貌岸然,没有仙风道骨,没有清奇出尘,甚至不是自己说出来的话,都没人会多注意他一眼,只有一个沧桑老人的平淡和苍老。人世间的种种过往早已经淡去,留下的只有对未来的茫然和不忿,时光消逝,带走了往日的辉煌,留下满心的苍凉,如果不是自己隐瞒身份在这个地方,或许早已经死去了吧,门派的传承到自己这一代,几乎断绝了,只有一个不成器的弟子还在人世间飘荡,根本就不堪重任,此去凶多吉少,黑水门传承了上千年,不能在自己的手里断绝,那会让自己无颜面对逝去的各代祖师。

    双门之一的黑水门的名头之大让毛东星也不由得动了动眉头,传说以降妖除魔为己任的黑水门人,各个实力高强,嫉恶如仇,死在他们手里的妖魔鬼怪无数,人的名树的影,不由得毛东星不心中紧张,何况自己面对的是传说中最最厉害的黑水门主,没有掉头就跑已经是胆气极强了,能听到这些还面不改色更是让人佩服到了顶点。

    “恶魔道传人毛东星,见过徐门主。”平静的话语表明了各自的身份,道不同不相为谋,正邪不两立,说什么都好,反正就是和你划定了立场,彼此的那一点熟悉不能让他们抹杀彼此之间的对立立场。表明身份之后,没有了私交,只有不死不休的搏杀。

    面对毛东星的肃然煞气,徐臣摇了摇手,示意自己并没有任何敌意。虽然毛东星没有立即发作,却也由得徐臣继续诉说下去了。

    “老夫不是来打架的,也打不过你,今天来是交代后事的。”语出惊人,不过是让毛东星的眉头皱的更紧了。

    “你我之间没有交情,交代后事也应该找你的门人,找我干什么?”

    “呵呵,要是我的门人有出色的可以继承我的衣钵的,我还用找你来吗?”徐臣的话并没有说的太透彻,门人不成器是一方面,环境恶劣也是很重要的原因,一旦衣钵所托非人,门派就会灭绝了,这样大的责任徐臣不得不谨慎。

    “你我正邪不两立,别想我替你找传人,为你将门派传承下去。”毛东星不趁火打劫就不错了,还想让他为自己培养出一个对手出来和自己作对?这不可能。

    “我知道,可是我此去太过危险,东西不交给一个放心的人,实在是不放心。”徐臣指着身边的大堆诡异的物证,“这里的东西,任何一件上面都有邪祟存在,一旦流失出去,威胁之大不可想象,如果少了镇压之人,后果真的真的很严重,何况我也不是让你白出力,此事对你也是有好处的。”

    “什么好处?莫非你想将孟小凡拉下水?这不行,如果你敢这么做,我就杀了你。”毛东星很聪明,他只不过设想了一下身边符合正道人士条件的候选人就知道了徐臣把主意打到了谁的身上,是的,没有人比孟小凡更合适了,有仙家宝衣护体,白山门的林国梁还传了她入门的初级道法,更是有邪派老大贴身保护,没有比她更合适修炼道家法术的人了,而这个结果是毛东星绝对不能接受的,一旦孟小凡在道法上进步了,那就证明他和孟小凡之间的缘分就会越来越远,反目成仇也不是不可能的,换做以前不认识的时候,毛东星绝对会将隐患抹杀在刚刚出现的时候,可是现在……毛东星和孟小凡已经难分难舍,自不可能让孟小凡去练那什么劳什子道家法术,更何况可能接任一派掌门哪,只要想象一下就知道,魔道男魔头和道家女掌门之间一定是个悲剧故事,毛东星不想那样悲情的主角是自己,更不想眼看着故事向那个方向滑落而不制止,这一刻他真的动了杀机。

    129…2

    12…2

    犀利的爪刃抓破了空气屏障,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因为它比声音快。

    紧抿的嘴唇有一丝刚刚绽放的杀意,是那么的冷酷。

    偷袭也好,卑鄙也好,毛东星不在乎,威胁到了他爱人的人和物都要消失。

    下一秒在徐臣的眼前就怒放出了三条漆黑的充满了暴戾气息的利爪,意图抓碎他的喉咙,拍碎他的天灵,那密布的魔焰分明在说就算是灵魂也不能逃过毁灭的结果,这一秒,毛东星完全放弃了过往的片刻交集,不在乎徐臣身上那厚重的几乎凝结成实体的功德金光,哪怕是天劫马上就来,自己魂飞魄散,也不能让他有片刻的犹豫,就这么想也不想的要抹灭一切能破坏他和孟小凡之间感情的事物,包括人。

    明亮的清光在功德金光之外爆发,将利爪阻挡在身体之外,发出了轰然的爆响,整个警察局都在震撼着,周围的一切都被震颤的跳了起来,噼里啪啦地掉落一地,一片狼藉。

    “不要毁坏我的办公室,要打出去打!”徐臣早就知道和魔道打交道不多长几个心眼是不行的,护体的法宝早就准备好多时了,不过在毛东星的突然袭击之下,就算他全力堤防了,还是吃了一点小亏,心血翻腾不已,眉毛一竖,徐臣也有了火气,不管怎么说自己也是一派掌门,被人打了还就这么算了的话,他还有何面目面对同道?打就打,谁怕谁!

    “怕你不成?”毛东星紧跟着徐臣的身影窜上了高空。

    天空中不断发出了隆隆雷声,电闪雷鸣,狂风怒号,平静地雪花再次飞舞了起来,呼啸着席卷了一切,整个北海市都被惊醒了。

    各处民居之中窜起了无数的人影,几乎都是妖魔鬼怪,纷纷不怀好意的围拢了过来。

    北海市,还是邪派妖魔的天下啊。正道人士几乎没有几个。

    “都不要插手!老子今天要独自干掉这个老家伙!”毛东星的一声怒喝,让众多蠢蠢欲动的妖魔停下了脚步,不过充满杀机的眼神还是不加掩饰地投注在徐臣的身上。

    妖魔如此众多,多的让徐臣的心越来越沉重。也对选择毛东星的爱人孟小凡来继承衣钵充满了信心,不管毛东星如何想的,孟小凡继承道家的衣钵的事情对他来说都是利大于弊的,不愁毛东星不答应。

    “万剑齐发!运转乾坤!太极无穷!万剑合一!”徐臣拿出了全部的精神,想要毛东星答应自己的要求,就要拿出实力打的他服才行,如果毛东星根本就看不上黑水门的功夫的话,如何能让他接过黑水门的功法,然后转授给孟小凡哪!对于魔道人物来说,只有实际的东西才能让他们相信,想要让他们按照自己的想法行动,就要打的他们听话。一连四个大招接连发出,让徐臣几乎掏空的身子,也让毛东星手忙脚乱,几乎无法应对。

    首先是无数道犀利明亮的剑气满空飞舞,将毛东星一系列大招抵挡了下来,然后就是剑气按照某种规律运转起来,就象一个光轮围绕在徐臣的身边,来往穿梭,无尽无穷,生生不息,最后汇合成一把几乎连通天地的巨大宝剑,就那么狠狠的一劈,将一切就那么笼罩了起来,避无可避,接不下就要死。

    “魔焰!恶魔之爪!**之眼!”毛东星怎么会不知道这一招就是徐臣全力的一击了,道法的玄妙就是一举一动带着天地元气,千百倍地放大了道术的威力,就算毛东星比徐臣的力量要高上那么一个层次,就算是他将自己的力量全开,超水平的发出了恶魔之眼的升级版**之眼,发动了几乎可以烧毁一切的魔焰,挥舞出了无数道的恶魔之爪,也不过是堪堪抵挡住了那把巨剑的袭体,依然被那巨力从天上劈了下来,带着轰隆隆的破坏,穿过了一栋大楼,掉落到了楼群深处去了。

    无视抵抗直接攻击灵魂的**之眼让徐臣的心思一动,无数的**随即出现在了他的脑海之中,徐臣不是圣人,他有着各种各样的**,他为自己没有功成名就而懊恼,为了胡沈的成功而嫉妒,为了年华虚度而不平,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抵挡在他心灵里发作的**之眼?在毛东星坠落的同时,他也喷出了一口几乎成了金色的鲜血,从天上掉了下来。

    几个看到了好处的妖怪飞袭而至,想要将他直接干掉。

    “大胆妖孽,放肆!”就算受了内伤的徐臣也不是这些小妖怪可以捡便宜的对象,青蒙蒙的护体法器爆发出了无数道电蛇雷芒将天空映照的灿烂无比,在电芒之中,几个黑漆漆地东西和徐臣一起掉落下来,不同的是徐臣在楼顶站直了,而那几个妖怪却在接触到其他东西的时候化作了片片飞灰,烟消云散。

    这个事实让其他想动手的妖怪都愕然停下了动作,面面相觑之后,还是保持了旁观。

    “老家伙,你惹火我了!”全身都是黑漆漆盔甲的毛东星咬牙切齿地从砖瓦灰尘之中爬了起来,一跺脚,留下一个几近三米方圆的大坑之后,飞上了徐臣所在的楼顶,煞气几乎冲天,他真的是怒极了。

    一只灰了吧唧好像几百年没有擦拭过的小铁棍出现在了毛东星的手里,随着他指向徐臣,那只铁棍渐渐褪去了身体上的灰尘,露出了金光闪闪的身体。

    “打神鞭!”徐臣倒吸一口冷气,这个碰着就死擦着就伤,打神神死,打怪怪亡的仙家至宝怎么可能会在毛东星的手里,怎么会听他的指挥?

    徐臣脱口而出的话,让周围的妖怪们都是一愣,然后就一哄而散,既然已经出动了这种仙宝那就不是他们这样的穷妖贫魔可以插手的了,不跑还等着人家误杀了他们吗?

    能和打神鞭齐名的宝贝有杏黄旗、太乙剑、乾坤图、封神榜,就算不能压下打神鞭一头,也可以不分轩轾,保使用者无事,只可惜徐臣一样也没有,所以他只能当空一跪,竖起了白旗。

    “不打了。”

    简单的三个字,差点没气杀毛东星,“好嘛,我当着这么多眼睛面前,掏出了一直没有使用过的法宝,为的就是将你一举灭杀,结果你来了个投降,不打了,这不是气人吗?要不打你就早不打,你现在不打让我怎么能忍下这口气哪?”

    不过毛东星还是有人性的,也不怕徐臣闹鬼,先将打神鞭收了起来,这东西太招风,还是藏起来才行。只是以后怕是永无宁日了。

    “老家伙,今天你要是不给我个交代,我真的就灭了你!”

    “我明天就要去查看国脉去了,能不能活着回来我也不知道,衣钵还是请你代转给孟小凡,我看了她几年,对她的本性还是了解的,门派交给她终会有发扬光大的一天,再说了,有黑水门的门主身份掩护你,别人想动你也要考虑几分的,你现在虽然有打神鞭在手,可是你的实力不够,我想你也是不能发挥多少威力的,练习一下本门的操控手法,对你也是有好处的,我都不计较门派秘密外传了,你还有什么不能接受的?何况对你根本没有任何坏处啊!”

    “正邪不两立,你知道不知道?如果孟小凡学习了你们的功法,和我对立怎么办?老子不能冒这个险。”

    “可是你不说,她怎么知道谁是正谁是邪?你告诉她你就是正的,别人都是坏的,她能不听吗?你转授了她本门的功夫,她的一切弱点不就在你的手里了吗?除非你想死,不然你教出来的徒弟怎么可能杀死你?”

    “老家伙,你挺阴啊!”

    “彼此彼此,为了生存嘛!”

    “好吧,东西给我,你赶紧滚去投胎吧!”

    徐臣交出了一个古朴的戒指,“东西都在里面,开启的口诀是……以后本门就交给你了,拜托!”

    毛东星挤出一脸的狞笑:“滚你的吧,你要是活着回来了,就找我把戒指要回去,我对你的光杆门派没兴趣。”

    这些话语都是传音交谈的,自然不怕别人听了去,只是分别的时候,毛东星也难免有了一丝伤感,徐臣在这么大的一个城市里竟然没有一个可以托付的人,只能找对立的敌手交代后事,这不得不说是一种悲哀,只是毛东星也想自己万一有了什么意外的时候,自己的后事能交给谁哪?能让他真正相信并且有力量接下这个重任的人,似乎也只有天魔孙亚春了,而天魔和自己之间,也是猫和老鼠的关系。

    请看下回

    第一百三十章国脉

    “二八七五七,二八七五七?”古板冷漠地中年妇女冷淡地叫着少妇人的编号,没有任何感情,只是提醒她拿走已经属于她的东西,然后坐上一辆密封严密的卡车,离开这里,到外面的世界去完成她的任务。

    少妇依然保持着少女的体态和纯真,毕竟她是昨夜之后才告别少女时代的,仅仅一天根本没有什么外观上的改变,只是她知道自己不是昨天的那个自己了。

    漆黑的眼眸如点点星光,纯洁,迷人。小巧红润的朱唇,似乎和昨日一样的可爱可亲。

    拿起了那个大大的手提箱,很沉,她知道里面就是自己这次行动所需要的一切东西,不够的话就要自己想办法了。费力地拎着手提箱,她再次看了一眼身后的那条走廊,隐隐传来的呼喊惨叫声枪声撕杀搏斗声,告诉她,她终于要离开这个地狱般的地方了。

    从此她不用再叫二八七五七这个编号了,她可以叫自己想叫的任何名字,可以做任何想做的事情,前提是完成任务。

    可是怎么可能有一个简单的任务交给人鱼小队哪?她知道自己会努力去完成任务,却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完成任务。

    蒙着眼睛坐上车子的时候,少女分明感到了一粒沙子打在了脸上,这里……是沙漠吗?

    ****

    车子停了下来,胡沈脸色如冰地下车,看着车厢里的徐臣。

    徐臣笑眯眯地打开车门下车,看了看这个多年的朋友兼敌人,笑容微微收拢了一下,似乎有了点苦涩,却到底也没说什么,只是拿着和江湖术士几乎一样的罗盘和印着八卦图案的黄色背包向着面前的大山走了进去。

    中华大地,山脉众多,几乎每座山中都有所谓的龙脉,得龙脉之气者可富贵,可称王,可得天下,但是龙脉虽然众多,却是群龙乱舞,只有一个真龙是国之命脉,得之国兴,失之国忘,能勘察到真龙之脉的风水者才是真正的天师。

    五岳如星似盾,将中华大地稳固的如铁板一块,受到了多位帝王的封禅,却不是真龙之脉,按照地图来看,五岳集中在大地的东南方向,如珠,几条山脉在其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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