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错误/点此举报 点击/收藏到桌面
白冰燕一听,不由抱怨道:“你好歹也是你们局里一个科长,怎么小车处随便一个人都能骑到你头上欺负你呀?”
倪建国忍气吞声的说:“有没有别的什么人,可以问问能借一辆车。不是帕萨特,低一档的也可以。”
白冰燕生气道:“就算有人可以帮忙,也不可能说来就来,一个小时不到就把车派过来呀。你不是忙乎了一个星期了吗?”
倪建国知道妻子说的也不无道理,便坐在那里不吭声。白冰燕胸口起伏,生了一阵子气,对倪建国说:“这回把大话说出去,算是丢脸丢尽了。再怎么样,你也要找车子把人送过去。帕萨特没有了,长安车总会来吧。”
倪建国心里恨死了姓秦的,不愿意又打电话低声下气去求他。但终究硬着头皮拨了电话,接电话的那位说:“倪科长,秦副组长说了,长安车是有一个的,但有块玻璃坏了,这个下雪天,冷风刮进去吹到人恐怕不好。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倪建国不等他说完,就骂道:“欺人太甚!”砰的一声挂了电话。说来这个秦副组长也是个光棍,知道反正已经得罪了倪建国,干脆一点面子都不给的。
倪建国回到卧室,气的全身发抖。倪裳刚才过来,看见母亲脸色不好,正在低声询问。
白冰燕看见倪建国走进来,面色铁青,身体微微的颤抖着,问道:“怎么?长安车也泡汤了?”
倪建国忍住屈辱的感觉,又打了个电话,没想到是自取其辱,心里的愤怒都快要爆炸了。听了妻子的问话,一甩手,却是把茶几上的茶杯拂到地上,啪的一声摔成了碎片。
白冰燕脸色一变,指着倪建国厉声质问道:“你受了外人的气,就只敢回来向老婆孩子发吗?”
倪裳被父亲的举动吓坏了,在她的印象里父亲永远都是温文尔雅的形象,生起气来最多是沉着脸不说话。倪裳拉着母亲的衣袖,劝她不要再说,急得眼泪都快掉下来。
倪建国坐在那里不说话,一时想起妻子娘家人这些年对自己的冷嘲热讽,一时想起这些年蝇营狗苟在办公室受的气,一时又想起茹芸那个温柔如水千依百顺的女人,脑子里混乱起来。
白冰燕也是气愤非常,她指着倪建国说:“你摸着良心说,这一次的事情,我可有逼着你去借车。是你自己提出来的,然后信心十足,在前面把话都说满了。这会儿出了纰漏,却把气撒到我头上。”
倪建国闷声说:“没有车会死人吗?我出去叫两辆出租好了,让你妈坐你二哥的桑塔纳。”
白冰燕抹了把眼泪,说:“我妈生日,你别说什么死不死的难听的字。你叫出租好啊,反正不过是被二哥二嫂他们当作笑柄说它几年罢了。”
老太太在客厅里问:“什么东西这么响?摔了东西了吗?”
倪裳看见父母一个抹泪,一个沉着脸不说话,在白冰燕耳边说:“妈,求您少说两句吧。爸爸的心里也不好受。”说完跑到客厅里去,对外婆说:“外婆,爸爸不小心摔了一个杯子,妈妈正在说他呢。”
外婆哼了一声,说:“我过生日你爸就摔杯子,是向老太婆我示威吗?”
倪裳赔笑说:“外婆,你说什么呀?人家不是说岁岁(碎碎)平安吗?这是好兆头。”外婆怜爱的摸了一下倪裳的头。
过了几分钟,倪裳看到父母卧室的门紧闭着,就回了自己的卧房。想起小时候父亲教育自己,要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屈,如今却被两辆车逼的失态了。长这么大以来,父母虽然偶有争执,但在女儿面前却从来没有如此的对峙过。倪裳越想越是心痛,又恨自己不能替他们分忧。过了一会儿,又担心等一下怎样收场,舅舅舅妈又会如何冷嘲热讽,心里成了一团乱麻。
(求推荐)
第二卷流星江之寒62生日宴上的两辆车(下)
倪裳忍不住给江之寒打了个电话,虽然不指望他能帮上什么忙,但自己需要一个人倾诉,需要一个人来分担自己的苦恼和伤心。
电话打到家里,没有人接。想了想,倪裳忍不住把电话打到了书店里。接电话的正是石琳。听到一个女孩儿找江之寒,她的第一反应就是江之寒给他提起的女朋友。
石琳很热心的说:“今天江之寒和他妈妈去他姑姑家了,可能晚上才回来。你有什么事吗?我让他给你打回去。”
倪裳犹豫道:“那就不用了。”
石琳忽然问:“你是倪裳吗?”
倪裳有些惊讶她知道自己的名字,说是的。石琳自我介绍说:“我是江之寒的干姐姐,我叫石琳。”倪裳是听江之寒提起过石琳的,说她简直是个完美的姐姐。
石琳知道江之寒两人一向小心的掩饰他们的关系,见倪裳把电话都打到书店来了,揣测一定是有什么事。
石琳说:“我倒是有江之寒姑姑家的电话,要不我给你,你打一个过去。”
倪裳说:“这个不太好吧。”
石琳笑道:“这个是我考虑不周了。这样吧,我给江之寒打个电话,让他回电话给你,你在家是吧?”
倪裳说:“是的,真是太麻烦你了。”
石琳笑道:“这么客气干什么。我还没见过你呢,什么时候一起出来吃个饭。”说着就挂了电话。
五分钟后,江之寒的电话打了回来。倪裳说是我的电话,抢先接了。想到父母正在冷战,应该不会有心思去听自己的电话,便在电话里向江之寒讲起事情的始末。除了不知道为什么借车的事泡汤了,其他的倪裳都是知道个大概。倪裳说着说着,想到父亲的无奈和母亲的难过,越说越伤心,不由得在电话里小声抽泣起来。
听到倪裳哭起来,江之寒不由的很是心痛。他考虑了一会儿,对倪裳说:“你等我一会儿,我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再打电话给你。”
放下电话,拨通了顾望山家的电话。在电话里简要的说了一下情况,顾望山说:“给我点时间,我去问问看,不敢保证有结果。”
过了二十几分钟,顾望山的电话打了回来:“你运气不错,有两辆车,都给你吧。哎,我早就说过,你那准岳父很难搞的,希望这次你这个马屁拍的好吧。”
江之寒说:“大恩不言谢了。”
顾望山说:“得,你也别谢我。我也没这么大能量,这是我妈开了口的。不过有一辆车只能送你们去,以后是管不着的。还有,你把地址给我,我这边的人可不认识他们。如果可能的话,你去那边接一下,也是给你一个机会呃。上次载你到我这儿来那位普少尉会过去的,你们应该还互相认识吧。”
上次拜访了顾家以后,江之寒拜托杨老爷子去了一趟顾家。杨老爷子也算给这个关门弟子的面子,登门拜访了顾望山的母亲,又留了一套养生的功法,亲自指点了一番。顾望山的母亲心里是很承这个情的。
江之寒第一时间给倪裳打了电话,报告她好消息。
江之寒说:“车马上就出发了,大概还有四十分钟到。如果交通太拥挤,一个小时也是可能的,会不会太晚?”
倪裳说:“应该不会。”
江之寒说:“我会赶过来的,里面有个人我认识。如果到了时间我还没有赶到,你自己到下面去等着吧。”又吩咐了几句,和父母姑姑打了个招呼,出门叫了辆出租就往倪裳家里赶去。
十一点的时候,白冰燕顾不得生闷气,站起身来说:“你自己去叫出租吧。我去给妈解释一下。”
刚推开房门,倪裳走进来,把母亲也拉进来,关了门,说:“我一个同学答应帮忙,出了两部车。”
倪建国霍的站起来,问道:“是谁?。。。。。。是顾望山吗?”
倪裳点头。
白冰燕问道:“这个可靠吗?”
倪裳说:“车已经在路上了,不过会有一段时间。他说如果不堵车的话,大概四十分钟左右。如果堵车,可能会到一个小时。时间应该来的及吧。”
白冰燕问:“你同学家是干什么的?”
倪裳说:“我也不太清楚。”
白冰燕说:“不清楚,人家还借你车?”
倪建国看着倪裳,问道:“你给顾望山打电话,找他帮忙了?”
倪裳说:“不是的。刚才恰好我有个同班同学打电话来问我一件事,他和顾望山,还有我们班另外两个男生,他们四个不知道为什么关系很好,经常在一起打球聊天什么的。我随口说了车的事情,他就说打电话去问一下顾望山能不能帮忙?”
倪建国说:“说到底,顾望山还是帮你的忙,不是帮你同学的忙。他不过是帮你传传话嘛。”倪建国想到这么短的时间顾望山就找了两辆车,和自己女儿的关系果然不一般,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但不管怎么说,今天最糟糕的结局大概可以避免,自己也不用成为被嘲笑的对象。
倪建国对倪裳说:“这件事要好好谢谢顾望山和他家人。不过响鼓不用重锤,你应该明白,读书的时候还是要把重心放在读书上面。”
白冰燕冷笑道:“一天就知道说教。没有你女儿,今天看你怎么收场。”走出门去,一边说:“我们可能会晚点到,要改变一下计划,让表姐和大嫂先过去,在那边招待一下提前到的客人。”
江之寒坐在出租车上,不时看看表。终于,倪裳家所在的路口就在前面左侧。
江之寒说:“师傅,前面请左拐。”
出租车司机说:“春节交通管制,那条路现在是单行道,只能出不能进的。”
江之寒:“啊?那怎么过去?”
司机说:“要从立交桥那边绕一圈,然后从另一边拐进去。”
江之寒恼火道:“这都是什么世道啊?那要多少时间?”
司机说:“不堵车的话,二十分钟吧。今天这个模样,立交桥那块儿堵车堵上二十三十分钟也不奇怪。”
江之寒只好说:“那就在这儿给我放下来吧。”下了车,心里想大过节的,总不好意思让来帮忙的普少尉先到了,没人接,自个儿在那儿等吧。于是脱了外衣,深吸口气,拿出跑1500米的劲头,飞快的跑了起来。
江之寒大概比普少尉的车队早到了1分钟。尽管是大冬天,昨天还下着雪,江之寒也跑的浑身是汗了。普少尉的车队有三辆车,一辆他驾驶的军绿色吉普,就是上次来接江之寒和温凝萃的,一辆黑色的奥迪,还有一辆,居然是白色的BMW,在这个年代的中州是极端罕见的存在。
江之寒打了个招呼,说:“普少尉,真是谢谢你们了。辛苦了。”
普少尉笑笑说:“不用客气。”也不多话。
这时候,倪裳的大舅二舅开着桑坦纳,跟着一辆出租车,刚好到了。二舅一下车,看见了BMW,眼睛一亮,围着它转了几圈,嘴里啧啧啧的,要不是看见几个身材魁梧的人站在那里,早就恨不得上去摸上两把。
二舅咕哝着,要是妹夫借的是这车,我就从此服了他了,边说边往里走,半路上碰到下来的倪裳。倪裳远远的看到江之寒站在几辆车前面,知道车已经到了,和舅舅们打声招呼,说:“大舅,麻烦你告诉我妈车已经到了,让他们赶快陪外婆下来吧。”
二舅插话说:“小裳,你说的车不会是外面停的那两辆奥迪和宝马吧?”
倪裳淡淡的说:“我不太清楚”,就自己走出去迎接江之寒。
江之寒给倪裳介绍普少尉,倪裳诚恳的道谢,普少尉还是老样子,笑着说不用谢,也不再多话。倪裳又谢过另外两名司机,回头看到江之寒一身汗的站在那里,悄悄的问:“这是怎么了?”
江之寒苦笑道:“这该死的春节交通管制,你们这条路成了单行道。怕耽误了事儿,我只好一路跑进来了。”
倪裳想到自己一个电话,江之寒就一路奔波,不辞辛苦的帮她解决了最大的难题,心里不由得又是感激,又是怜惜,看着爱郎,一时不由痴了。
普少尉看着身旁的少男少女深情的对视着,也不说话,难得的咧开嘴笑了笑,很开心的样子。
这时候,一大群人拥着老太太,已经走了出来。倪建国走过来,和这边四个人热情的一一握手。他已经认不出江之寒来,只当他是来的人中的一位。
倪建国问:“请问哪位是负责的?”
普少尉瞥了一眼江之寒,见他不说话,便点头说:“是我。”
倪建国于是对着他说了一大通感谢的话,又要他转达对顾望山和他家人的谢意。普少尉只是微微点头和微笑,并不多说什么。
倪裳站在旁边,心里很是矛盾,一方面她不希望江之寒过早走入父亲的视野,引起他的怀疑,另一方面,她想着江之寒一路奔波,辛辛苦苦的解决了家里的大问题,却被完全冷落在一边,心里很是替他委屈。想开口说句什么,见江之寒向她微微摇头,便闭上了嘴。
那边二舅正在向老太太卖弄自己的汽车知识:“妈,你看。这个BMW,我敢说在中州不超过10辆,我还是第二次看到,这个车要花将近100万,100万呀。这辆奥迪,是省部级领导的专用车。你看,牌照不是中州的,是省里的,还是军牌,这个来头不简单啊。”又谄媚的对妹妹笑说:“走眼了,走眼了,没想到妹夫的能量这么大。”
白冰燕冷冷的说:“你妹夫哪有这么大的能量,这是小裳的朋友借的车。”
二舅叫道:“哎哟,妹妹你有福气了。有这么个女儿,就等着享福吧。”
老太太附和说:“我看也是,她们家也就指望小裳以后有大出息了。”
普少尉告诉倪建国,奥迪车去了马上要离开,BMW是可以留着让他们用一天的。倪建国当然说没问题。
普少尉也不多话,看了一眼江之寒,问:“载你一程?”
江之寒笑道:“好,把我丢到外面那条大马路上就好了。”说着回头向倪裳点了点头,上了吉普的副座。
倪建国请岳母和自己夫妻,加上大舅坐了奥迪,让二舅一家上了宝马。二舅早把自己的桑塔纳抛到九霄云外了,一路上忙着追问车的主人的来历。开车的司机很少搭他的话,被问急了,就说对不起,这是纪律,不能随便说的。
宴会订在中州宾馆侧3楼的第一层(主楼是招待领导们,不向外开放的),车到的时候有些亲朋好友已经到了。军牌奥迪加宝马的组合还是很有杀伤力的,有些人甚至从餐厅里面跑出来瞻仰。老太太心满意足的钻出车门,听到一片羡慕赞叹声。托这两辆车的福,这60大寿的面子总算是挣得足足的了。
第二卷流星江之寒63罗裳半解感君恩(上)
晚上回到家,江之寒接到顾望山的电话。
顾望山笑他说:“听说今天你当了次雷锋叔叔,做好事不留名。”
江之寒想想,只可能是普少尉说的,倒觉得有些奇怪-普少尉看起来不象很八卦的人呃。江之寒苦笑道:“那我能咋办?对了,你的名字现在可是在倪裳他爸那里挂上号了。倪裳都说,他爸时不时会问起你。”
顾望山骂道:“Kao,这都是什么事儿,干嘛把我拿来当你的挡箭牌。”
这边60大寿的宴席也圆满结束。倪建国还特地拍了些照片,包括两辆车的照片,想有机会拿到局里去羞辱一下秦组长,让他知道一下天高地厚。回到家里,折腾了大半天,大家都很累了。
倪裳向父母请假说:“明天想一个人出去逛逛。”
倪建国皱眉反对:“外婆难得住在我们这里,你就好好陪一陪,别出去跑来跑去,要什么东西我给你买回来。”
老太太不领他的情,说:“小裳陪了我这么多天了,除了陪我出去,从没出过门。年纪轻轻的,一个假期总要让人出门玩一玩吧。明天你就出去吧,想什么时候回来就什么时候回来。”
倪建国沉着脸,没有说话。
大年二十九的早上,吃过早饭,历蓉蓉就奔书店去了。在江之寒劝说下,她最终还是决定从大年初一到大年初五关门歇业五天,给几个员工放放假,也给自己一个休息的机会。
八点多的时候,江之寒接到倪裳的电话。倪裳说了些感谢的话,江之寒抱怨说:“干嘛这么生分?”
倪裳问江之寒是不是一个人在家,今天准备做什么?江之寒说:“我爸还在上班,我妈去书店了。因为初一开始要关门五天,这几天特别忙。我准备在家继续明矾那个项目没完成的部分,如果书店太忙可能也要去搭把手。”
倪裳说:“我有道题目要问你。一下子找不到了,过半个小时再打给你好吗?”
江之寒说:“随时待命呃。”
半个小时后,有人敲门。江之寒打开门,倪裳穿一件嫩黄色的毛衣,戴着一顶白色的毛线织的可爱的帽子,俏生生的站在门口。江之寒呆了一呆,这是倪裳第一次到他家里来。倪裳笑道:“问问题的人来了。”
江之寒忽然想起什么,一把把她拉进屋,关上门,说:“这里的老太太们嘴巴可碎了。还是赶快进来的好。”
倪裳坐下来,转着头打量了一下家里的环境。这些天历蓉蓉老念叨着要把家翻新一下,但生意实在太忙,也没有开始。不过客厅里的电器譬如电视什么的,厨房里的冰箱,还有几件大的家具,如沙发,茶几,组合柜,梳妆台,和床,她都已经买了新的。江之寒的父亲为此还和历蓉蓉争了几句,说原先的东西好好的,换了实在太浪费。历蓉蓉回他说:“我想换它们已经想了十年了。”江永文才没有说话。
江之寒倒了一杯可乐,递到倪裳手里。倪裳甜甜的笑着说谢谢。有时候,江之寒感觉有些奇怪,因为即使倪裳和他如此亲密,在他面前也从来是客气有礼,这大概是从小教育的缘故。江之寒自己面对陌生人会比较客气,但在亲近的人面前就很是随便。
倪裳问:“我跑过来没有耽误你做正事吧?明矾那个课题听你说过好几次,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难?”
江之寒说:“我做的大多是体力劳动,整理一下数据,查查文献,做一些核对什么的,倒也不难。你想,他们再信任我,也不会把关键部分拿给一个中学生做呀。”过了半晌,又笑着对倪裳说:“不过你过来倒真是耽误了我的正事,你要怎么赔偿我?”
倪裳撒娇说:“我现在就走了不就行了?”作势要站起来。
江之寒一把将倪裳拉进怀里,环着她的腰,不管不顾的覆上嘴唇。倪裳呜呜的抗议了两声,就认了命,双手环住江之寒的脖子,微闭着眼,一副任君采颉的模样。放寒假以来,江之寒多次约她,倪裳都找不到机会出来,心里除了想念也很是愧疚。昨天的事情,在倪裳很无助的情况下,江之寒仿佛从天而降的天使,看似困难的事情在他手里也迎刃而解。倪裳的心里除了充满感激和爱慕,对江之寒老远跑来却自愿被家里人忽视感到很是心痛。终于她忍不住跑出来,为此宁愿违背父亲的意志。倪裳知道父亲最近对她的行踪有所怀疑,却也顾不得那么许多了。
江之寒坐在沙发里,把倪裳抱在怀中。他一边时而轻柔时而霸道的侵略着倪裳的唇,一边把手插进女孩的毛衣里,轻轻的感受着她娇嫩的肌肤。少女的肌肤微凉,似乎比一般人的皮肤温度要略低一些。也许还欠了几分圆润,但年轻的本钱是永远无法替代的,肌肤的弹性和触感都让江之寒爱不释手。对于接吻和抚mo这两件事,两人已经是驾轻就熟了,不再有开始时的紧张或者青涩,可以放松心神,彼此感受对方的回应,尽情享受轻缓而持久的肌肤触着肌肤的亲昵感觉。
江之寒和倪裳都是聪明人,不光是功课上能够举一反三,待人接物上有超越年龄的成熟,在情事上也有快速的学习曲线,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已经能够相互熟知,共同进步了。今天是一个特别的场合。以前的亲热,多半是在夜里的树阴下,或者江之寒精心挑选的室外幽会地点。在教室里他们从不敢逾越一步,更不用提家里。江之寒从没有登过倪裳的家门,而这也是倪裳第一次来他家里见他。在户外拥抱接吻虽然有不同的风味,但提心吊胆的感觉总是让人不舒服,毕竟两个人都不是喜欢被偷窥的主。家里的感觉很不一样,躺在柔软的沙发上,有一种在封闭环境里的舒适和轻松。
两人就这样抱着,说说话,时不时的像两只小鸡一样互相啄两口,偶尔来一个绵密但轻柔的长吻。时间飞快的流逝着。也许是环境的原因,以前从来没有机会拥在一起说那么久的话。倪裳也放下平时的矜持,伏在江之寒怀里,在他耳边轻轻说一些思念的亲密话。
倪裳说:“昨天看到你一脸汗水的站在那里,我对自己说,一定要一直一直对你很好,一直到永远。可是又不是很确定,我还记得小时候父亲总是对我说,不要被物质的东西左右你的生活,粗茶淡饭也可以有快乐的人生。可是,昨天看到他被两辆车的事压弯了腰,我又是心疼又是迷惑,只觉得有些想法太天真,谁也不知道明天真的会是怎样。”
倪裳的懂事和善解人意本就是最吸引江之寒的地方之一。听着女友的诉说,江之寒的心里充满怜惜,不知道怎么安慰她。贫贱不能移,富贵不能淫,这样的人生准则说时容易,要坚持一生,这世上又有几人能够真正做到。
江之寒耳里听着倪裳耳边的诉说,眼里看到她晶莹剔透的耳朵,倒是有了转移她心神的主意。耳垂是倪裳的敏感区域,每次被江之寒吻到都会拼命挣扎。江之寒也不说话,侧过头去han住倪裳的耳珠,轻柔的吮吸着。
倪裳娇声啼了一声,抗议说:“我在同你说伤心的事儿呢,你还欺负我。”
江之寒左手轻轻抓住倪裳的下巴,固定住她的头,不让她动弹挣扎。也不说话,只是专心的进攻她的耳朵,轻啮她的耳垂,还不时吹一口热气。倪裳轻轻的捶了江之寒胸口几拳,但抵抗慢慢的弱下来,最后不再想那些烦心的事情,放开心神享受这一刻的温柔和刺激。
(多谢支持)
第二卷流星江之寒64罗裳半解感君恩(下)
江之寒进攻着倪裳敏感的耳朵,先前的温馨怜爱慢慢的变成了激情冲动。他的手不安分起来,不再满足于轻柔的抚mo腰间的嫩肤,而是一路向上,到了胸前,有些粗鲁的把胸罩往上推去。第一次,江之寒清清楚楚的感觉到女孩微微的凸起和娇嫩的肌肤。足足有一分钟的时间,江之寒愣在那里,仿佛不能呼吸。他的手轻轻握着那两个小馒头一样的东西,微微有些颤抖,有血液快速的流动着,他仿佛听到自己的心跳,像MTV中打的鼓,咚咚咚咚,回响在狭小的房间里。
倪裳眼神迷离的看着情郎,眼里有对未知的恐惧,也有一点点奇怪的向往。她的脸颊染上了一层鲜艳的红,那娇艳不是世上任何名贵的化妆品可以复制的。红色慢慢延展开来,到了优美如天鹅般的颈部,到了晶莹剔透的耳垂。
江之寒看着那娇艳的红色扩散开来,不由得吞咽了一下口水。身下的某个部位开始急剧的膨胀,他不再犹豫,开始把玩胸前的凸起。
倪裳曼声求道:“不要啊!”声音清脆如出谷的黄鹂,却是更激发了江之寒心中最本能的冲动。他猛的把毛衣和着秋衣一起往上推去,被解开的胸罩掉下来,两团小小的凸起已经暴露在冬日寒冷的空气中。倪裳的手还在毛衣里面,毛衣卷起来,遮住了她的头。她在衣服里面闷声抗议着,觉得胸前一空,冬日的空气掠在皮肤上,有小小的鸡皮疙瘩起来。
江之寒把倪裳的双手举起来,轻轻的按在沙发的靠背上,心里有种邪恶的征服的快感。他审视着暴露出来的胸前的风景:少女的发育还远远没有成熟,有着白嫩的肌肤和小馒头似的凸起,最让人血脉沸腾的是顶端两颗玛瑙,有着世间最极致的粉嫩颜色。眼里饱览着这十六岁花季少女的粉嫩,江之寒一时有些失神,似乎不愿用任何动作去破坏那种娇柔。过了半晌,终于扛不住膨胀的本能,低下头去,一口噙住了一颗玛瑙。
倪裳忍不住啊的一声惊叫,本能的求道:“不要啦”,心理上的紧张和迷茫一时盖住了生理上的反应。她皮肤紧绷着,一时不知道如何回应。江之寒轮流吮吸着,从左到右,又从右回到左,仿佛是舍不得到嘴的珍宝,又像是一只雄狮在巡逻自己占领的地界。
除了一点纸上谈兵的知识,这是江之寒的初次实践,技巧难免生涩。忽然间,倪裳轻叫道:“你咬疼我了。”江之寒这才松了口,拦腰抱起倪裳,往自己的卧室走去。这一次,倪裳认真的挣扎起来,说:“不行,阿姨回来怎么办?”
江之寒忍住冲动,把倪裳轻轻的放在自己的床上,然后拿起床头的电话分机,给书店打个电话。江之寒问母亲书店是否很忙,要不要自己下午去帮忙。又问母亲中午在哪里吃饭。厉蓉蓉在电话里说,哪有时间吃饭,等忙完了这一段去隔壁找个盒饭就好,又告诉江之寒不必去书店了,人手应该足够。最后说,没事别给我打电话添乱,我这儿忙着呢。江之寒故意把话筒放在离倪裳很近的地方,让她听母亲的话。倪裳紧张的摒住了呼吸,不敢发出一点的声音。
江之寒挂了电话,对倪裳说:“听到了吧。我妈哪有时间回来?我爸更是在千里之外。”
卧室的窗帘是拉着的,但仍有些许光透进来。江之寒害怕倪裳感冒了,细心的拉过被子,把她盖起来。然后自己也脱了外面的衣服,钻进被窝,抱着女孩温存起来。
江之寒把刚才脱了一半的上衣褪去,倪裳乖乖的顺从,没有任何的抵抗。清除了衣物的障碍,江之寒的手和嘴终于可以顺畅的在女孩的上半身纵横驰骋。他就好象一只贪吃的狗,四处侵袭着,总是不够的样子。躺在被窝里,倪裳仿佛有多一层的安全感。慢慢的,她开始享受起手指和唇舌的服务,身体有了快感。那种感觉又渐渐积累,似乎有热流从身体里流过,往小腹下面奔涌而去。倪裳双手紧搂着男孩的头,刺激太强的时候,就忍不住把手指深深的陷入他的头发中去。
两人在被子里温存了半天,江之寒手里是腻软柔滑,耳里是出谷娇啼,忍不住手就探了下去,摸上了腰间的皮带。倪裳一只手紧紧的按着江之寒的手,求道:“之寒,太快了,我还没有准备好。求你了。”
江之寒感受到女孩的坚持和紧张,便放开了手,怪叫一声,跳下床去。
倪裳惊问:“你干什么?”
江之寒没好气的说:“洗冷水澡啊。你难道想我犯错误?”说着,就一溜烟冲到洗漱间里面去了。
大概是很怕江之寒犯错误,当他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倪裳已经叠好了被子,把自己收拾的整整齐齐,乱掉的头发也梳好了,正襟危坐的坐在沙发上。
江之寒调笑道:“小白兔,有样东西让你露馅了。”
倪裳白他一眼,说:“是什么?”
江之寒拉着她的手,带她到浴室里的镜子前面。镜子里的少女虽然衣着整齐,头发一丝不乱,但娇嫩的脸上还残余着惊人的红潮,那里满是温存后的娇羞。
两人这一番温存,一整个上午就过去了。江之寒问倪裳什么时候回家,倪裳说什么时候都可以,今天都听他的。于是江之寒打电话预约了个座位,对倪裳说:“你先出去叫辆出租车,我过一分钟就出来。我们这里的老太太八卦的让人受不了。”
倪裳说:“干嘛坐出租车?我们坐公车不好吗?”
江之寒告诉她:“你不是担心被人碰见吗?出租车里不会有别人,而且可以直接开到餐馆门口,危险不就小多了。再说了,我认识老板,才能让他帮我留个座位,去的太晚让座位空着没生意,也不太好。”
两人下了出租车,来的正是新历的新年前夕约过却错过的那家望江的餐馆。刘老板笑着迎接他们说:“上一桌客人十分钟前才走,正好你平常坐的位置就空出来了。”
江之寒道了谢,就坐下来点菜。问倪裳想吃什么,她可爱的咪着眼,歪着头,想了好一阵,说:“突然又有点想吃豆花饭,其他的就随你了。”江之寒就点了豆花饭,再加一个酱爆鸭丝,一个芹菜炒鱿鱼,再有一个三鲜肚子汤。又要了一瓶啤酒,一盘花生,慢慢的品尝起来。
倪裳第一次到这里来,从窗户往外看,只见近处人群熙攘,远处江景辽阔。天是阴的,看不见太阳,云层很低的压在大河的上空,有一种寂寥的壮阔。
江之寒文绉绉的说:“临窗看景,对酒赏人,抬头有美人,低头有佳肴。人生如此,夫复何求?”
倪裳这次却不笑他,看看景色又看看江之寒,仿佛看不够似的。喝了一口茶,倪裳轻声说:“常听你说这儿景色好,今天一见,却是比想象的更好。这江景如此辽阔,看了好象心胸也宽了许多,有些小的烦心事也许是自己太计较了。”
江之寒文性大发,吟道:“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把啤酒杯推过去,引诱倪裳说:“要不要喝一点?”
倪裳白他一眼,撒娇说:“你尽引着我干坏事。”还是拿起来喝了一口,皱着眉头评价道:“真不明白,这有什么好喝的?”
错过那次的约会,在两人心中始终是一种遗憾。在农历新年的前夕,江之寒和倪裳终于能坐在一起,赏景吃饭,心里都有着平静的喜乐。
江之寒问:“又是新年了,有什么新的愿望要实现?”
倪裳说:“不能太贪心了,我前几周才许了愿,但愿那些愿望能够成真,我就满足了。”
再美好的宴席也终于散场的时候。倪裳问起下面的安排,江之寒说:“本来想带你去重游西山。但一来,现在人太多,我也不想赏景变成看人。二来,咋们单独一起出去,走在路上,总是战战兢兢,没了游兴。想一想,今天家里让你自由出来,也算很好的开始了。我们也不要得寸进尺,不如早点回去吧。”
倪裳很高兴江之寒的包容和理解,高兴的说:“我就在我家路口买点爆竹烟花,就可以回去交差了。”看着江之寒,柔柔的说:“我们来日方长。你不是说过,不在朝朝暮暮么?”
江之寒恨恨的说:“该死的高中,赶快结束吧。我要飞出中州这个笼子。”
(为了能让这本书呆在都市类推荐榜的第一页(前100),让多一点点的人可能点击一下,还请大家多推荐支持,多谢了。)
第二卷流星江之寒65大年三十的惊险剧
大年三十的中午,厉蓉蓉便关了店,让大家早点回家吃团年饭。照江之寒的建议,每个人还或多或少拿到了一个过年的红包,高高兴兴的走了。
前年外公去世以后,江之寒家的四个老人(爷爷奶奶外公外婆)都已经走了。母亲家虽然有些兄弟姐妹,但每年大年三十,江之寒家都习惯一家三口过一个简单而温馨的年,这样比较自在也比较随意。
爆竹,魔术弹,冲天炮,还有地老鼠这样的东西江之寒已经买好了,就等着守岁的钟一响,就可以出去放。母亲顺便在旁边的农贸市场买了些菜,就拉下书店的卷帘门,锁好了,又拜托旁边住家的人帮忙看一下(害怕晚上燃放鞭炮的时候起火),就回家做年夜饭去了。
晚饭还是很丰盛的,父母都上了阵做菜,连江之寒也贡献了一个菜。
厉蓉蓉惊讶道:“你什么时候学的?从来没见你炒过菜。”
江之寒回答母亲说:“炒一般的菜嘛,不就是油盐放放,加些调料,火上炒炒,有什么好难的。前几次做,也许火候调味不到位一些,慢慢试验一下,就和做化学实验一样,不就好了么。”
厉蓉蓉敲了一下儿子的脑袋,说:“是,你能干,现在什么都会。”
年夜饭是鸡鸭鱼肉都齐全的,尤其是鱼不能缺,取的是“年年有余(鱼)”的谐音。父亲的拿手菜贡献的是白斩鸡,凉拌三丝,和香酥鸭,母亲做了鱼香肉丝,清蒸鲫鱼和鱼丸汤,留给江之寒的就只有简单的炒青菜,搞的江之寒很是不满,因为没能显示出自己的技艺。
吃年夜饭之前,母亲有她自己一套祖辈传下来的仪式。她拿出来几个酒杯,倒上酒,再拿来几个空碗,放在一边。然后闭上眼睛,很虔诚的说:“爸爸妈妈,公公婆婆,还有所有的老人家们,过年了,你们在那边过的还好吧?有什么事情要托梦让我知道。今年我们很好,生活条件也比以前好多了。今天是大年三十,请你们来一起喝酒吃菜,保佑我们一家新的一年平平安安,身体健康,也就好了。”
以前母亲做这个的时候,江之寒总觉得极度的好笑,他可是一个绝对的无神论者。但今年的江之寒仿佛一夜之间长大了很多,他看着闭着眼睛,念念有词的母亲,突然觉得有些心酸。在佳节的夜晚,想起过世的父母,一定是一件难过的事吧。
厉蓉蓉祈祷完毕,又去给家里贡的菩萨上了柱香,回到饭桌边,说:“好了,开始吃饭了。”看着儿子,问:“哟,今天怎么没笑你妈?”
江之寒不说话,轻轻搂了一下母亲的腰。厉蓉蓉感慨道:“你今年真是长大了。但愿我们家,明年也和今年一样顺吧。”
吃完晚饭,就是看电视的时候了。春节联欢晚会作为世界电视史上绝无仅有的节目,占据着这个夜晚几乎每个家庭的电视频道。江之寒向来对春节联欢晚会不太感兴趣,那种堆砌的华丽和正面题材的搞笑,都让他觉得难以适从。
厉蓉蓉过去是对春节联欢晚会的节目比较感兴趣的。她告诉江之寒说,第一届晚会的时候,你还非常非常的小,完全看不懂。但对我们这一代来说,从来没有看过这样的娱乐节目,那种震撼是你难以想象的。后来的日子里,文艺生活渐渐丰富了,但春晚对于厉蓉蓉,更像是一种传统,一种仪式,需要年复一年的继承下来。
到了十一点多钟的时候,已经有人零星的开始放起爆竹来。厉蓉蓉坐在沙发上,有些坐立不安的样子。
江之寒问她:“妈,你干嘛呢?”
厉蓉蓉看看窗外偶尔飞过的烟火,忧心忡忡的说:“今天放爆竹的太多了,很容易引起火灾。我实在是有些担心书店,里面好多库存呢,一把火,什么都没有了。”
江之寒理解母亲辛辛苦苦做起来这么一个事业,做的越好越担心哪天就会有飞来横祸,便安慰她说:“那个地方平时人虽然多,今晚却是没有人的。最近的居民楼也隔着好几十步的距离吧,应该不会有事的。再说了,你不是拜托附近有家人帮你看着吗?”
厉蓉蓉说:“话是这样说,他们能帮什么忙呢?真的有什么事,就算打个电话来,我们赶过去也就晚了。”
十一点二十的时候,厉蓉蓉终于还是站了起来,坚持说:“不行,我还是不放心,得去看看。”
江之寒说:“12点我们不是还要放爆竹,迎新年吗?”
厉蓉蓉说:“你和你爸放吧。我一个人下去守着,过了放爆竹的时候,我就回来。”
江之寒看她坚持,只好妥协道:“大年三十的,怎么能不在一起呀!干脆拿着爆竹,我们三个一起下去吧。”
江之寒从家里找了两把伞,让父母打上,以防被高楼上不时飞下来的鞭炮烟花打在身上。三个人急匆匆的往书店赶去。到了的时候,已经快十一点四十了。
厉蓉蓉说:“后面仓库里面还有一台小电视,不如就在后面看最后的倒计时,然后出来放爆竹。”于是三个人也没开书店的门,绕到后面存货的小仓库,开门进去坐了下来。
还有二十分钟才到零点,很多性急的人已经不管不顾的冲到阳台上,开始放起鞭炮来。噼啪啪的声音先是零星的,一会儿的工夫便传染开去,四面八方响成了一片。父亲开始把买来的千响鞭炮拿出来,理顺了,把点火的引绳找出来,准备过一会儿就去燃放。
江之寒笑着说:“妈今天这个建议还真不错,到书店来放鞭炮,明年生意一定红红火火的。”刚说完,鼻子里闻到一股焦味。江之寒现在的五官都很灵敏,他噌的站起来,推开门,看见屋旁边的小灌木丛已经有火烧起来了。江之寒回头招呼父亲去拿墙上的灭火器,一个箭步冲出门,打量了一下,还好火势很小,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火是被哪儿飞来的烟火引燃的呢?江之寒四处看了看,西边离书店最近的居民楼也有好几十步,倒是有可能的。不过这时候,并没有见到有鞭炮或者烟火向这个方向飞来。江之寒正疑惑间,父亲已?(:
)
( 最长的一梦 http://www.xshubao22.com/2/240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