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长的一梦 第 33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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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之寒说:“你才过分。整个星期六,人影都不见,是不是和大一的姐姐约会去啦?”

    苟朴礼很矜持的点点头。

    倪裳笑着问:“去哪儿约会了?”

    苟朴礼说:“去她家了,还见她妈妈了,一起吃了饭。”

    江之寒差点没被嘴里的食物呛住,咳嗽了几声,“你。。。。。。你也太快了吧,都已经到了见父母的地步。”

    苟朴礼得意的说:“你可别乱想,就是去她家作作客嘛。她家挺近的,嗯,她妈也很喜欢我。”

    江之寒看了一眼倪裳和阮芳芳,不由摇头苦笑,在苟朴礼面前任何人都不得不败下阵来。阮芳芳虽然满腹心事,也不由笑起来,苟朴礼同学就是这样一个无私的为大家带来欢乐的人。

    大家说说笑笑,一顿饭吃了好久。吃完的时候,一大半的窗口都卖光了食物,关上了。江之寒洗好饭盒,把它交给楚明扬,自己就拐到食堂后面的办公室,来找肖邯均。

    肖邯均开心的说:“我刚从那边回来,今天应该能全卖掉,至少能卖掉九成五的东西。”二楼这么大一笔钱投进来,开头非常的重要。肖邯均心里还是很忐忑的,没想到开张这天情况比想象的最好情况还要好。

    肖邯均说:“今天下午校领导来视察了一下,在小餐厅吃了一桌,评价还不错。”

    江之寒问:“都有谁来了?”

    肖邯均说:“除了宁校长,校级领导基本上都到齐,摆了两大桌。”

    江之寒说:“这几天你太辛苦了,不过看见这样的开头,也总算没有白忙活。”

    肖邯均摆摆手,“你和我客气什么?给你打工,可是有奔头的,我一天到晚干劲足的很。对了,温副校长答应下学期给我儿子一个特别的名额,招到七中附小。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他?你帮我琢磨琢磨。”

    江之寒说:“先把这个食堂办好吧,他应该很需要这个。有什么条件,只要是合理的,就和温校长提吧,这个东西,不仅是我们的事,也是他心血的结晶,他不会坐视不管的。”

    肖邯均从桌子边的柜子里拿出一瓶半斤装的龙江大曲,问江之寒:“今个儿高兴,要不要喝一小杯庆祝一下?”在他心里,早就不把江之寒当作是未成年人了。

    江之寒还没有喝过白酒,跃跃欲试的,“来一杯。”

    于是肖邯均又变戏法儿似的拿出两个小杯子,慢慢斟了,举起来,“很多感谢的话我从没说过,这杯酒,就当是尽在不言中。”

    江之寒说:“为了明天更好。”一仰头,喝了下去,只觉得胸腹之处就像点了一团火,熊熊的烧起来,劲道可是真足。

    江之寒告诉肖邯均,刚才自己看见有一个人进来,就觉得三五块钱装进了荷包的事。肖邯均听了,哈哈大笑起来,说:“我站在那里,看见进来的人源源不断,也是高兴的不得了,有点当老板的感觉。”

    这时候,门外有人问道:“什么事情这么开心?”原来是温副校长大驾光临。

    温副校长推门进来,两个人都站起来招呼。温副校长看看桌子上的酒杯,问江之寒:“你才多大?就喝白酒了?”

    江之寒被校长抓了现行,挠挠头发,“温叔叔。。。。。。这个,这个。。。。。。是一时高兴,今天生意不错。”和温家走的近了,私下里江之寒已经改口叫温叔叔了。

    肖邯均解释道:“这个是我的问题,真是没想起来之寒的年纪。他实在是太成熟了。”

    温副校长坐下来,说:“今天这个头,开的不错。但是,还有很多需要保持。饭菜的质量,食堂的卫生,这些东西,做一天不难,一直保持下去,可是不容易。”

    肖邯均连连点头称是,想起江之寒的话,就对温副校长说:“校长,有个事情还要向您汇报一下。”

    温副校长说:“你说。”

    肖邯均说:“上周五,我们发了这个月的奖金和浮动工资。总体的情况,我已经做了一个报表交给你审阅。和去年同期相比,我们开出的薪水是上涨了不少的,但职工之间的差别也大了很多。下面总会有些抱怨,甚至有几个人跑到办公室来找我谈话,态度很不好,还语带威胁。我不敢说奖金的评定是百分之一百准确,但我们绝对是本着同样的标准进行评定的,包括出勤率,分管领导的评语,部分顾客的反馈意见,和各个部门的绩效评定,关于这个我也写了一份文件给您。我知道,很多职工在学校里面都有些亲戚朋友,所以我希望如果有些传言或者是干扰的话,校长您能够支持我们。”

    温副校长说:“只要你们的出发点是公正的,我就坚决的支持。本来呢,你们承包了食堂,经营和职工的报酬按照合同规定是你们的职权范围。现在你们愿意和我沟通这方面的信息,我是很欣慰这个态度的。”

    待到温副校长走了,肖邯均对江之寒说:“最头痛的就是人员方面的问题,这里好吃懒做的人真是不少。”

    江之寒说:“再忍忍吧,到了暑假合同到期,该开的都开掉。食堂这个事,接收这么多人,确实是一个大包袱。虽然我们开始就料到了,但可能还是估计不足。等到下一个事情的时候,我们是坚决不要这样的包袱了。”

    肖邯均眼睛一亮,“还有下一个?”

    江之寒笑道:“当然,我已经筹划好久了,就等时机成熟,就可以出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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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卷流星江之寒89心有不甘(上)

    国库券的交易开放已经有一段时间了,这个时候在全国五十七个城市都设置了柜台交易。对于长期的国库券来讲,年利率比存款要高,而且在这个时候的老百姓眼里,国库券是国家担保的东西,和银行存款一样,是完全没有风险的,再加上其它的投资渠道基本没有,所以购买国库券的人还是相当的多。

    不久前,荆教授顺手递给江之寒的那张报纸上,就有一篇很长的关于国库券交易的专题报道,但老实说那篇报道不是从专业角度出发的,更多的象是一片歌颂改革开放成就的新闻稿,里面从政治和政策的角度描述了很多,但并没有什么经济方面或者技术方面的具体讨论。江之寒当时是仔细读了那篇报道的,但也就是了解个信息,说不上有什么收获。后来,江之寒在图书馆的特别阅览室里读到了另一张报纸上关于国库券柜台交易的一篇报道,当时他也没有读出些什么。

    走到中州大学情人湖的时候,江之寒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他记得这两篇报道里间接的有对前去兑取的市民的采访,里面提到他们是否对回报率感到满意(答案当然是满意),那两个人好像提到的回报率颇有些差别。走在中州大学的林荫道上,江之寒突然想到,有没有可能在不同的城市完全同质的(同样年限同样到期日)国库券的兑换价格有所差别呢?虽然听上去不太可能,在这个信息还相对闭塞的时期,也不是完全不可能的事。

    奥校集训结束以后,江之寒就抽了时间跑到图书馆去查相关的资料。他查遍了他能找到的期刊报纸,发现居然没有一份上面有各个城市国库券兑换价格的列表。发现这个事情以后,江之寒的希望倒是更高了几分。如果报纸上有明确的价格对比,这个信息早就被很多人所发觉,大的差价存在的可能反而小了。

    江之寒花了不少的时间,才终于找齐了有国库券柜台交易的城市名单和承办银行的列表。接下来,他又一个一个找到了这些代理银行的联系电话号码。趁着老妈不在家的时候,江之寒把长途电话一个个打过去,询问他们的交易牌价。如果母亲在家,知道自己连打五六十个长途电话,一定会心疼死吧。

    银行的服务态度还真是不怎么样,听说江之寒是打电话来询问的一般个人,倒有一大半的回答是我们不知道,你找另一个部门吧。但不管怎么样,江之寒总算拿到了二十来个城市的价格。正如他所料,交易差价在那里,虽然不是那么大,但已经足以制造出可观的利润。

    问题的关键是,他的本金严重的不足!

    由于食堂和书店都处于高速扩张的阶段,绝大多数的利润都被用于再投资,手里的流动现金其实并不多。加上母亲不久前还借了一笔钱给姑姑家,在不影响食堂和书店正常营运的前提下,江之寒仔细算了算,自己还真拿不出太多的钱。

    如果以自己有限的资金,再扣除交易的手续费和派人在不同城市之间的交通住宿费用,即使能有一点利润,也是很有限的。但如果自己手里的本金能多十倍甚至百倍,只要交易流量在各个城市柜台交易的限量之下,反复操作这个差价所带来的利润会是相当惊人的。

    怎么去弄这个本金呢?如果说出这个事情,人家为什么不自己去操作,而要把钱借给你呢?如果不说出这个事情,又以什么样的名义去借很大的一笔钱,又能说服别人把钱借给你呢?江之寒苦苦思索这个难题,但始终发现不了解决的办法。

    想了一晚上,江之寒决定先和母亲讲了这个发现。对这些东西,厉蓉蓉虽然一窍不通,但既然儿子说是一个几乎零风险的投资,她当然也没什么好反对的,不过厉蓉蓉说她现在认识的原意不问原因就借钱的人,没一个是真正有钱人的,每个人能凑个千把块钱,最多几千块钱就封顶了。

    江之寒和母亲就讲了自己的想法,让她去找郭阿姨,询问一下能不能从银行贷出一笔钱来,名义当然是用书店和银行的扩张计划。如果郭阿姨说有可能的话,自己可以委托程宜兰准备一份详细的贷款申请的文件。

    和母亲说好以后,江之寒又去找了杨老爷子。在他心里,自己认识的又可能有些钱的人之中,杨老爷子是他最信任的,不以任何利益关系结合在一起的。即使是把交易的利润都给他,自己也没有什么可抱怨的。

    江之寒找到杨老爷子,把具体情况和他仔细说了。

    杨老爷子笑着说:“你呀,一天到晚就琢磨这些东西。我这儿呢,只有一万多元。倒是有一大笔钱借贷给了人家,不过距离到期还有好几个月的时间。我也不能为了这点利益,提前去要债,那不是我做人的原则。你明白不?如果你要做,我这一万多闲钱,你就尽管拿去好了。”

    江之寒悻悻的告别出来,一万多不算小钱,但离自己期望的差距还大的很。接下来还有谁可以找呢?

    一天以后,江之寒得到了另一个坏消息,郭阿姨虽然没有完全说死,大概的意思厉蓉蓉听得很清楚,这样规模的小公司,一切才开始,固有可抵押资产又有限,想要贷一大笔钱出来,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母亲和郭阿姨虽然有同窗之谊,但没有利益的结合,她终究是不愿帮死忙的。

    知道这个消息以后,江之寒就显得很焦躁:自己明明发现了一座宝库,却不能真正开发它,换作任何人都会心有不甘吧。

    江之寒的样子很快就被倪裳注意到了,她关心的问:“发生什么了?”

    江之寒说:“如果你看到有一个赚大钱的机会,却因为条件不足不能把它实现,会不会很沮丧?”

    倪裳扑哧一笑,“条件不足?那就不是你赚钱的机会了。”

    江之寒听了她的话,不禁呆了一呆。

    (有事请只写了这么多,暂时更这些,下午四点前会再更一次。大家周末快乐!)

    第二卷流星江之寒90心有不甘(下)

    江之寒看着倪裳,“你这话说的倒有意思!”

    倪裳道:“这不是你经常和我讲的么,你总是说这个世界上赚钱的机会很多,但不是每个机会都是属于你的。所以看着别人赚钱,千万不要眼红,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是你的那一份总会来的。”

    江之寒说:“Kao,话虽然是这么说,但真的遇到这样的事,还是心有不甘呀。”

    倪裳眨眨眼睛,问:“那怎么办?”

    江之寒叹口气,“我再想想。”

    第二天到了学校,倪裳看江之寒的样子,就知道他没想出个所以然来,白了他一眼,递给他一份卷子,是昨天布置的英语试卷。还好绝大多数的题都是选择题,倪裳知道江之寒这两天没心思做这个,就帮他抄了一份。

    江之寒虽然还焦虑着国库券这个事,也不由心里暖暖的,温柔的看着倪裳小声说:“小白兔很体贴哦。”

    倪裳还他一个白眼,“下不为例。”

    一整个上午,江之寒托着下巴,若有所思的看着黑板,连姿势都没怎么变过,心里想的就是这件事儿。第四节课下了,倪裳坐在那里,看见所有的人都走了,江之寒还像个雕塑一样呆呆坐在那里,便敲敲他的脑袋说:“好啦,赚不到钱,饭总是要吃的。”

    江之寒看着他,一副慷慨就义的样子。

    倪裳忍不住笑起来,“你干嘛?”

    江之寒说:“我想通了。既然自己只能赚这么多,我把剩下的都当人情卖出去。”

    倪裳问:“让别人赚钱?”

    江之寒长叹口气,“那怎么办?你不是说了么,有些钱,不是你的终究不是你的。”

    江之寒下定了决心,心情就好了不少。趁着中午休息的时候,他大概写了一个一页纸的说明。因为事情本身并不复杂,倒也没有太多可以写的。江之寒仔细思考了一下执行方面可能存在的问题,把它们都一一罗列出来。

    把这个人情卖给谁?江之寒稍微想了想,就作出了决定。他决定先把这个事情透露给温凝萃的父母。一来,自己和温副校长的合作对现在的事至关重要,把这个人情卖给他,对双方现在和以后的长期合作大有好处;二来,他对温凝萃父母的感觉非常好,温副校长务实能干,又有儒雅之风,黄阿姨雍容大气,又亲切能干,从内心深处他很是喜欢;三来,他知道黄阿姨出生豪门,即使手上没有太多的钱,想必要想搞点钱不是太难。这最后一条,即使黄阿姨不愿自己去搞钱,凭她和顾望山母亲的关系,转手把消息送给她家,也是个不错的的买卖。凭黄阿姨和顾望山母亲的关系,自不会还去占自己这份功劳。

    江之寒越想越觉得这是个英明的决定,心情顿时大好起来,给温凝萃打了个电话,让她帮忙问问今晚是否有空同她父母约个时间谈一谈。

    晚上见了温副校长和黄阿姨,江之寒把东西给他们看了看,简单的解释了两句。

    温副校长夫妻不由对看了一眼,掩不住几分惊讶的神色。

    温副校长取下眼镜,笑道:“你呀,还真是能给我一个又一个的意外!是怎么想到这个的?”

    江之寒谦虚道:“偶然的发现罢了。现在很多领域我们的信息流通还不通畅,所以这样的简单直接的机会还存在,但说不定哪天就没有了。所以我们要行动的话,就要抓紧。当然,呵呵,本金是多多益善。”

    黄阿姨和温副校长都笑起来。

    黄阿姨饶有深意的看了看江之寒,她大概也能猜到为什么江之寒把自己发现的机会拿来同他们免费分享,但心里还是很欣赏这个和自己女儿差不多大的男孩儿,她说:“你可是找错人了,我们家能拿出的钱恐怕比你也多不了太多。”

    江之寒说:“黄阿姨,您认识的人和我认识的人档次可不一样,看谁顺眼,就拉谁入伙好了。”

    温副校长看了一眼妻子,说:“要找谁,我们再商议一下,然后给你回音。”

    江之寒说:“好的,到时候我把我能凑到的钱拿来,凑在一起进行操作。对了,温叔叔黄阿姨,我现在手头查到的资料还不是很全,如果你们有办法的话,能不能帮忙再打电话或者找人在这些城市核实一下价格上的准确情况。这样以后,我们才能选择价差大,交通也便利的城市进行交易操作。”

    江之寒和温副校长夫妻又仔细谈了自己想到的操作中可能遇到的问题,因为不知道这样的价差到底会维持多久,他的第一要点就是尽快的把一切准备工作做好,然后第一时间投入运行,多一天就多一些利润。

    江之寒告辞出去,温家三人坐在客厅里感叹了一番。

    温副校长说:“这个小家伙,确实是个人才!比我原先想的还要厉害。”

    温凝萃瘪瘪嘴,但这一次她倒没有出言反对。

    黄阿姨说:“在这些新事物面前,我们虽然比他多活了几十年,但他的经验和知识其实更多,所以他的优势就特别显现出来了。”

    温凝萃不服气说:“妈,要是我一天都研究这些,你一定说我不务正业了。”

    黄阿姨揉揉女儿的头发,“你还真别不服气,小江我看最多就拿了一半的精力在学习上,成绩比你只好不差。就算他做这些‘不务正业’的事,不是谁去做都能做好的,是需要悟性需要天分的。"

    黄阿姨怜爱的低头看着女儿,问:“你有么?”

    温凝萃说:“没试过,谁知道呢?说不定我的悟性更好呢。”引得父母都笑起来。

    第二卷流星江之寒91六楼坠落的生命

    周四的早上,江之寒正和倪裳在座位上说些无聊的话。

    江之寒问:“什么东西打破了大家都高兴的很?”

    倪裳偏着头想半天,“是什么呀?”

    江之寒说:“笨蛋,是世界纪录嘛。”

    正说着话,陈沂蒙急急火火的冲进来,跑到江之寒跟前:“你听说没有?丁鼎自杀了。”

    江之寒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哪个丁鼎?”

    陈沂蒙说:“还有哪个丁鼎?我们初中的同班同学。”

    江之寒摇头说:“不可能,丁鼎虽然老实一点,但绝不是那种寻短见的人。你哪儿听说的?”

    陈沂蒙说:“他昨天没来上课,今天听他同班同学讲的。”

    江之寒突然想起,昨天母亲回家倒是真的随口说起,王家坝那边的小区(隔书店也不远)有一个小孩从楼上摔下来,丁鼎好像真的住在那一块儿。江之寒心咯噔了一下,虽然在初中的时候说不上和丁鼎有多熟,但毕竟是同班三年的同学,毕竟是一条鲜活的生命,怎能不让人震撼?

    江之寒问陈沂蒙:“可是,他没有任何的道理会自杀呀?”

    陈沂蒙说:“我听说他上了高中以后,成绩不如以前,压力一直很大。”

    江之寒说:“可是,最近也没有考试呀?总要有一个导火索吧。”

    因为这个事儿,一上午江之寒都有些坐立不安的。到了中午的时候,他拉着陈沂蒙说:“不如我们吃了中饭,去他家那边看看吧。”陈沂蒙说好。两人去食堂匆匆吃过午饭,就出发了。

    江之寒去过丁鼎家一次,他的方向感不好,已经不太记得具体的方位。陈沂蒙说,他去过三五次,应该还记得。于是江之寒就跟着他,在一片大的住宅区里,东转西拐。转过一个角落,陈沂蒙指着前面的一栋八层的单元楼,应该就是这一栋,我记得是六楼,要不就是七楼。

    江之寒和陈沂蒙站在楼下,仰头望去,六楼或者七楼是如此高的一个地方,真的不敢想象有人从那里掉下来,会是如何一个情形?一个戴着红袖套的老太太,大概是居委会或者看门的,看见两人站在那里发呆,走过来问:“你们找谁?”

    江之寒问:“婆婆,请问一下,前两天这里有出什么事故吗?”

    老太婆说:“你是说掉下楼来的那个学生啊?你们是他什么人?是他同学吗?”看他们点头,摇头说:“真是太惨了。那个孩子才多大呀,据说在重点中学读书,成绩不错,人又老实。哎。。。。。。”

    江之寒心里一紧,看来传言九成是真的了。

    老太婆指着陈沂蒙说:“那天掉下来大概就躺在这里,真是太惨了。”

    陈沂蒙听了这话,不由得往旁边移了两步。江之寒仔细看过去,地上似乎真的还有很淡的血迹。

    陈沂蒙看着江之寒,“要上去看看吗?”

    江之寒叹口气,“如果是真的,他爸妈一定伤心死了。我们上去又有什么用?还是回去吧。”

    陈沂蒙说:“他好像还有个姐姐。”两人默默的往回走,心里空荡荡的,也提不起精神说话。

    一下午,江之寒都在向倪裳唠叨:“真是世事无常啊,世事无常。所以还是活着比较好。你说,前两天我还在为少赚了两个钱懊恼不已,和这比起来,算是什么事儿啊!如果他真的是因为成绩不好跳了楼,我还真是看错他了。他不应该是这样的蠢人。”倪裳看着江之寒,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陪他叹息了一回。

    放了学,江之寒心里不畅快,拉了陈沂蒙去踢球。现在江之寒虽然球性不算上乘,带球技术也有待提高,但身体素质强悍,无论是奔跑能力,还是远射能力,在一帮业余选手里都是出类拔萃的。踢了一个小时的球,江之寒一直全力的在奔跑,总算是闷进两个远射,还出了一身臭汗,感觉却是好了许多。

    陈沂蒙有事要回家去,江之寒和他告了别,准备再加入另一帮人再踢一个半场,听到有人叫他的名字,转头看去,曾可凡和王萧从校门处走过来。

    王萧走近了,问江之寒:“操,丁鼎死了,你知道了吗?”

    江之寒说:“我中午去他住的地方了,哎。。。。。。到底是怎么回事?不会真的是想不开跳楼了吧?”

    王萧说:“让曾可凡和你说,他知道的最清楚。”

    三个人找个地方坐下来,听曾可凡讲事情的来龙去脉。

    曾可凡开口说道:“丁鼎初中的时候不是成绩还不错吗?特别是初三的时候,成绩一直在全班前十名。我们初中班主任常说,丁鼎看起来木讷少言,学习上的悟性还是不错的。进了高一以后,不知道为什么,他成绩不如以前了。其实这也很正常,竞争更激烈了。高一上学期期末的时候,他考的大概是十六七名左右吧,到了学年末的考试,就掉到二十几名去了。我听二班的人说,班主任和他父母谈话,说什么勤能补拙,唯一的办法就是更刻苦一点。不过丁鼎这个人你们又不是不认识,运动也不喜欢,平时也没什么爱好,台球室游戏厅更是从来都不去。平时就是学校家里两点一线,还能怎样更刻苦?我听说,他后来睡的越来越晚,就是为了增加学习时间。上个寒假的时候,就开始有头疼和失眠的症状,去医院看,说是轻度的神经衰弱。这个病,应该是要减少用脑时间,好好休息的。但丁鼎这个人,很倔强,听不进去话,所以失眠的症状就越来越剧烈,靠着每天吃安眠药才能入睡。前不久,不是有数理化三科为了竞赛做的选拔测试吗?他做的一塌糊涂。我听以前初中班上和丁鼎最好的杨正威说,过年的时候他去丁鼎家里玩,和他下围棋,发觉他的棋艺退步很多,反应也大不如前。总之啊,那次考试之后,二班的老师背后还在议论说,丁鼎脑袋瓜不好使,现在又有了病,不能太刻苦,看来考大学是没什么太大的希望。丁鼎平时在高中班上也没什么朋友,加上他一向少言,大家也没看出来他有什么异常的地方,不过想来那次考试也算是火上加油了。上个星期天的时候,他父亲出去办事,母亲出去买菜,说是他平时睡的少,身体又不好,就让他多睡一会儿,没有叫他。结果不知道为什么,他醒来以后,跑到阳台上,还拉了张椅子站上去,就从六楼掉了下来。。。。。。有人说,是安眠药的劲头还没有过,刚起床迷迷糊糊的,所以才会发生这个事。但到底如何,其实谁也说不清楚。。。。。。”

    曾可凡长叹了一声,有些意味萧索。

    王萧捡起地上的一块石头,狠狠的摔下去,说:“操,这都是什么事儿?这家伙也是想不通,考不上大学就不活了,吃什么安眠药呀?再说,还没考呢,谁知道结果会怎么样?”

    曾可凡瞪他一眼,“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王萧说:“老子又不是没考过全班倒数第几名!”

    曾可凡说:“有女生不理你,是什么屁大的事儿,有的人干嘛像天塌下来的样子?”

    王萧怒道:“操,你拿我出什么气?我不过是感慨一下罢了,不都是这该死的高考害的么?”

    江之寒说:“不知道怎么,突然想起那年去春游的时候,丁鼎带了一大盆凉面,结果被我们三个一抢而空,他只是笑笑,一点也不生气。好像就是昨天的事。。。。。。那家伙。。。。。。真是个厚道人。”

    一个年轻的认识的人突然离开人间,对于江之寒还是人生中第一次的遭遇。他有些怅然,提不起精神来干任何事。信步走回家,想起好久没见到小倩了,去书店几次她都在外面跑业务,就跑去吴桃家敲了门。

    吴桃开了门,说:“小倩姐还没有回来,这些天她天天都回家很晚的。”

    江之寒说:“呃,那我晚点儿再来。”

    吴桃说:“难得你来了,我正好有几道题要找人请教。”

    江之寒于是坐下来,和吴桃讲起作业来。吴桃的问题还不少,一讲就讲了足足一个小时。江之寒看看表,已经是七点多了,问道:“小倩通常这么晚都不回家吗?”

    吴桃说:“最近越来越忙,九点多回家是常有的事儿。”

    江之寒皱起眉头,心里想,九点多在干什么,请人吃饭吗?

    吴桃突然问江之寒:“你说,为什么我们同学了五年,却从来不是很熟呢?”

    江之寒:“啊!。。。。。。我们很不熟吗?。。。。。。我觉得我们还挺熟的呀。”

    吴桃说:“这次因为小倩姐的事情,才有了些往来。你知道,平时班里的女生都怎么说你吗?”

    江之寒问:“听你这口气,就没什么好话。”

    吴桃说:“她们都说,你这个人太傲气,除了倪裳她们几个,对谁都爱理不理的。”

    江之寒喊冤道:“我哪有?你也不替我喊喊冤?”

    吴桃偏着头,“可是。。。。。。我觉得她们说的也不是没道理啊。除了班长,你对其他女生就是不怎么热情嘛。”

    过了一会儿,吴桃神神秘秘的说:“我听到一个说法,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看着江之寒说,“你是不是和班长在谈恋爱?”

    江之寒抵赖道:“哪有?”

    吴桃咯咯笑道:“没有你脸红干什么?”

    江之寒看到侧面的柜子上有一块小的玻璃,忍不住看了一眼镜子中的自己,脸色很正常。

    吴桃笑的更开心了,“明明没有脸红,你心虚干什么?”女人,无论年龄性格,果然都是骗人的高手。

    江之寒在吴桃家里吃了一碗蛋炒饭,凑合着当了晚饭。到了八点钟的时候,小倩终于回来了。她穿着一身灰色的外套和套裙,头发也留成了披肩发,越来越有办公室女郎的味道。

    江之寒笑道:“小倩姐越来越漂亮了。”

    小倩脸红了一下,笑道:“老板,今天怎么有空到这里来?”

    江之寒说:“好久不见你了,过来看看。”

    小倩坐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一口喝尽,说:“说起来真不好意思,这个月跑就跑下来两个单子,利润大概还不够我的工资吧。”

    江之寒说:“万事开头难。你现在跑的都是完全没有关系的地方,能跑下来两个就很不错了,慢慢的会越来越好的。”

    小倩说:“可是肖虹一个月就跑下来八个单子,还有一个很大的单子。我不知道,是不是我不是干这行的料?”

    江之寒说:“肖虹的家里是有不少关系的,不像你,是从头做起的。今天这么晚,还在外面跑什么呢?”

    小倩说:“有个还在谈的客户,家里的小孩住院了,她没有时间全天照顾,我中午到晚上帮她去医院照看一下。”

    江之寒摇头叹息说:“你这个服务做的算是太到家了。”和小倩聊了一阵书店的业务,就告辞回家去了。

    (逝者永远十六,记忆虽然淡去,但始终还会保有一个角落。)

    第二卷流星江之寒92足球联赛风云

    上午的时候,江之寒被班主任张老师叫到教师休息室。张老师说:“过两个星期,我们年级要组织一次班级的足球比赛。要知道,进了高三,整整一年你们都要收起心来,不会再有这样的活动。高二下学期,主要的文体活动还剩下两项,一个是红五月的歌唱比赛,另一个就是这个足球比赛。”

    张老师端起茶杯,喝了口水,继续说道:“本来这个事情呢,应该是体育委员邝君来负责的。但他上个星期摔了手腕,应该是不会参加这次比赛。邝君的妈妈也来找过我,希望他把更多的精力放在学习上,上个学期他的成绩不是很理想。我问了一下倪裳和几个班干部,平时踢球踢的比较多的男生中,就数你的学习成绩比较好。这一次的事情,就让由来负责,你有什么意见吗?”

    江之寒摇头说:“我没有意见,都听老师您的安排。”倪裳告诉江之寒,张老师对他颇有些不满的地方,所以有机会表现一下他还是不会当面拒绝的。

    张老师拿起一张纸,戴上眼镜,看了一会儿,递给江之寒:“这是比赛的时间安排表和注意事项。下个星期要抽签,你代表班级去一下。我呢,给你提几点要求。第一,你们可以组织训练几次,但有一个原则,不能影响学习,必须是课外时间。第二,上学期操场上发生过恶性的伤人事件,你也是当事人,知道的比我清楚。所以不管是训练和比赛,要注意安全,安全第一。我不想看到谁因为这个缺胳膊少腿,要请假影响了上课。其它有什么事情,你可以请示一下倪裳,她解决不了的再来找我。”

    江之寒恭敬的答应了,退出休息室。他知道,足球赛这个东西,在张老师的心里完全没有分量。运动会还可能是她全面考核的一部分,足球赛不过是一般的课余活动而已,所以取得什么成绩她完全不在意,不要出纰漏才是头等的大事。

    江之寒回到教室,拿着参赛通知仔细读了一遍,向倪裳抱怨说:“星期三打一场,第二个星期一打一场,星期六再打一场。这是什么概念,十天三赛,这未免也太密集了。安排比赛的懂不懂足球?”

    倪裳笑他:“就你懂。”

    江之寒说:“你一看就是外行,这样的比赛明明就是杯赛体制的,和世界杯一样类型的,还叫什么联赛,联赛是每周一场,要打大半年的。”

    倪裳白他一眼。

    江之寒又说:“班长,张老师让我有事请示你。可不可以考虑拨点钱让我们买身队服啊?”

    倪裳笑道:“你倒是想的美呃,运动会开幕式穿的服装,还有歌咏比赛穿的服装都是自己解决的。张老师能给你们经费买队服?”

    江之寒听听也有道理,倪裳放下手中的笔,抬头看着他说:“难得看你对集体活动这么热心,一副跃跃欲试的兴奋样子。”

    江之寒说:“你就不懂了,纵横绿茵场是每个男人的终极梦想之一,要不要我给你讲讲86年世界杯和88年欧洲杯的故事?阿根廷的马纳多纳,还有欧洲杯上的三剑客,那都是何等华丽的存在?”

    倪裳站起身来,笑道:“我有事要出去一下,你就趴在这里继续做梦吧。”

    江之寒对足球的兴趣起始于父亲的影响。父亲平时是一个稳重少话的人,个性失于平淡,但每当看足球比赛的时候,不时会有握拳吼叫这样的激情表演。很小的时候,江之寒就觉得足球这个东西有奇特的魔力,能让父亲一改平时的形象,热血沸腾。刚刚开始懂事,大概就是进入小学一年级之后吧,江之寒就经常跟随父亲看电视里的足球比赛,最开始的时候家里没有电视机,还跑到邻居院子里去。后来买了电视机,看的次数就更频繁了。

    江之寒还记得有一年,中国足球队对阵西亚的一支劲旅。比赛开始的晚。上半场结束的时候,中国队已经零比二落后,整个四十五分钟都在被动挨打,连还手的力气都没有。中场休息的时候,已经是江之寒规定的睡觉时间。他上了床,正睡的迷迷糊糊,被父亲从被窝里拉出来,很激动的说,二比二了,二比二了。江之寒睁着睡眼,看了最后二十五分钟的比赛,中国队宜将剩勇追穷寇,再进两球,最后完成了一个四比二的大翻盘。父子俩在深夜的房间里击掌相贺,但他们怎么也想不到,这样酣畅淋漓的胜利,在以后的岁月里,中国队大概每十年只能奉献一次。而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九九的时候,中国国家队就像一个高傲任性,懒惰轻浮的女友,偏偏还相貌丑陋,任你百般呵护,万般柔情,却从来不肯给与任何回报。

    江之寒喜欢看球和踢球,一部分的原因就是看球的时候感觉和父亲离的特别的近。这几年以来,父亲看球时的激情也慢慢少见了,让江之寒更怀念那些儿时的黑夜,父子俩一起盯着屏幕,为了一个进球或者被进球而振臂高呼或者扼腕叹息的时刻。

    自从上学期开始,江之寒几乎每个星期都和班里的人,或者其它班的人踢一场球,既可以锻炼身体,又是他喜欢的活动。江之寒以前没有认真练过足球,所以球性不好,假动作,带球过人什么的都不在行。但他现在凭着5000米冠军的耐力,和一身练过功的身体,在场上是越来越吃的开,尤其是在一群本身水平很次的业余选手里面。江之寒最拿手的有三样,一是全场不惜力的奔跑,二是势大力沉的远射,三是抢点的意识。这几个月,江之寒琢磨着自己要练带球技术,大概太晚了一点,就把精力都放在苦练远射上面,效果还是很显著的。

    接受了任务,江之寒就开始行动起来。当天下午,他就召集了平时经常一起踢球的人,数一数也就十三四个(班上一共不过就二十七个男生),除去有伤缺阵的邝君,一共就十二到十三个人,刚够凑齐十一个上场的选手,还能带一两个替补。

    星期五下午,是第一次集训的日子。大伙儿聚到一起,江之寒就说了两句。江之寒说:“虽然我们高二的足球水平据说很烂,上次整个高二联队打一个高一六班还被削了个一比四,简直不是烂,是相当的烂。”一伙人都笑起来。

    江之寒说:“不过矮子里面挑高个子,我们既然参加了,就要争取个好名次。去年比赛,我们第一轮就被淘汰了,虽然输给的是后来的冠军,但也很丢脸。今年好好干吧,争取一个好名次。”江之寒自从流星般崛起后,虽然和大家交往不算多,但无论是学习还是体育,男生们都还是比较服气的,更重要的是大家每个星期都在一起踢球,慢慢的也有些感情。”

    江之寒说:“既然张老师让我来负责这个事情,我就把鸡毛当令箭,来好好的调度一下。平时大家踢着玩,我在旁边看看,最大的问题是什么?最大的问题是TMD每个人都想当前锋。”江之寒爆了句粗口,但说的是大实话,一群人都哄笑起来。

    江之寒很严肃的,“虽然不想当元帅的兵不是好兵,我也很理解大家都有一颗成为范巴斯滕和马纳多拉的心,但正式比赛的时候,总不能球在哪儿,一堆人就一拥而上,或者说七八个人都呆在前场,还有四五个在禁区里等着捡漏。”看着有几个笑的开心的,就是经常干这种营生的。

    江之寒接着说:“虽然都想做前锋,但最多我们只能有两到三个前锋,后卫怎么也要四个,还得有人做守门员。今天呢,我们就搞个小测试,一个是大禁区边上三个点的定点射门,再一个是半场的带球推进。大家都睁着眼睛看清楚,谁比较适合做前锋和中场核心,没有轮到的就安心的回去做后卫。我们都要做革命的一块砖,需要往哪里搬就往哪里搬。”

    其实大家在一起踢的多了,谁的技术好心里都有数,所以真正站出来比试的也就四个人,最后选了两位做前锋,一位被安排打右边卫,另一位身体素质特别好但球性也一般的打了中后卫。

    江之寒推销他的足球理念,就是球队的中轴线是最重要的。如果打菱形中场的话,中轴线就包括守门员,两个中后卫,后腰,前腰同时也是组织核心,还有一个中锋。班里公认技术最好的张纪周打了前腰,陈沂蒙当了中锋,而江之寒跑动范围广,身体素质好,又有一手远射的绝活,就打了后腰,既可以帮着构筑中卫之前的第一道防线,又可以压上去抽空冷射。

    江之寒的分工基本上是符合每个人的特点的,绝大多数人都心服口服。平时训练没有整个大场可以用,只有横向的小场。江之寒就把队伍分成两组,自己领着四个后卫,对抗陈沂蒙和张纪周领衔的攻击线。江之寒要求大家做些最简单的练习,比如边路传中和?(:

    ) ( 最长的一梦 http://www.xshubao22.com/2/240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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