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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之寒沉默了一会儿,说:“顾望山和温凝萃,不必要像江之寒和倪裳一样,每个人都是不同的。”
温凝萃说:“可是他说的也没错,我是想要那种全心付出,相互期许依靠的那种感觉。”
江之寒说:“我还是觉得,顾望山的性格不是那种间接委婉的。他这样和你说话,对你毕竟不同于别人。”
温凝萃道:“你不明白,我妈和顾望山的妈是最要好最要好的朋友,我们又是多年的邻居,从小一起长大。在顾望山的妈妈心中,我就像半个女儿一样。所以呢,再怎么样,他也是给我些面子的吧。”
江之寒问:“凝萃,你从小就很喜欢顾望山么?”
温凝萃难得的红了红脸,“那么小,谁知道什么是喜欢?不过呢,我从小就喜欢比较成熟,比较酷一点的男生,可以保护我。”
江之寒笑问:“他保护过你吗?”
温凝萃偏着头,想了想,说:“嗯,六七岁的时候帮我打过架吧。”
江之寒呵呵笑起来,说:“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这样的缘分还真是可遇不可求。我和你说,以前小时候我和我们四合院的一个小姑娘也很要好的,不过她五岁就搬走了,从此没有了消息。”
温凝萃忍不住笑起来,“江之寒,你也未免太早熟了吧,四五岁的时候就惦记起小姑娘来了。”
江之寒说:“我们可是纯洁的友谊,而且,这不是我想说的。我的意思是,能够从小一起长大,又同班上学,确实是了不起的缘分。”
温凝萃说:“那天,顾望山还和我说,他的生活不是我所想象的那样。他说,前几个星期,张副参谋长的儿子,大概二十几岁,才大学毕业吧,过生日。他们一群军队的公子们一起聚会了,张公子找了不少漂亮姑娘来陪他们。”
江之寒:“陪他们?”
温凝萃叹息一声,“就是过夜啦,上chuang啦那些破烂事儿呗,在他们那个圈子里,也没什么太希奇的。”
江之寒说:“也许,他不惜自污也要让你走开呢?”
温凝萃哼了一声,“自污?你也太不了解顾望山了,他是不屑做这样的事情。不过对我来讲,上上chuang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男生嘛,有点经验兴许还好些。”
江之寒张了张嘴,摇头苦笑,“凝萃,你有多么彪悍的人生观呀,我不得不说一个服字。”顿了顿,又说:“所以,你是不准备放弃的了?”
温凝萃又叹了口气,“人会长大的,会改变的,不是吗?也许。。。。。。也许他也会变。也许。。。。。。我也会变,什么时候我变了主意,也会转身离去的吧。不过在那之前,我是不懂放弃这两个字的。”
江之寒拍了下手掌,赞道:“这才是我认识的温凝萃!这个世上没有攻不破的堡垒,相信你总有一天会让他臣服在你的脚下。呵呵,我等着那天的到来,要好好欣赏一下顾大少的表情,你要加油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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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流星江之寒115以退为进
江之寒坐在肖邯均的办公室里。除了两人之外,陈振中,楼铮永,和杜姐也坐在沙发上。看得出来,这三个人是肖邯均绝对的心腹和倚重的部下。
从采购程序,新的人员调配,到日常营运的财务数据,和远程的规划,肖邯均和他的手下做了一次很全面很细致的汇报。江之寒边听,边拿笔在笔记本上写下些什么。
一个半小时后,今天的会议算是结束了。陈振中三人起身出了办公室,顺手关上了门。
江之寒说:“情况看起来很好,比我想象的最好情况还要好不少。”
肖邯均说:“人无远忧,必有近虑。最近,宁校长和他的亲信下属对我们关心的越来越多,很多时候是越过了温校长这个主管副校长。我担心,暑假合同到期的时候,我们调整人员可能会遇到一些压力。现在宁校长那边还算比较委婉收敛,大概是林主任出面解决食堂那件事,让他们意识到,除了温校长,我们也不是没有后援的。”
江之寒说:“我等的就是这个时机。”
肖邯均扬了扬眉毛,问:“你有什么打算么?”
江之寒说:“承包之前,我就多多少少想到了这个状况。那个时候,大多数人把食堂看成一个包袱,所以我们要轻易的就给了。现在呢,食堂经营红火了,开始赚钱了,这些家伙以为这些都是天上掉下来的。回头去看,心里想的多半是太便宜了那些人,为什么当时没开个更高的价?或者是,我们怎么能从中分一杯羹?眼红病,在哪里都是很流行的。”
江之寒接着说道:“有温校长镇着,一般人眼红一下,也是白搭。不过,如果宁校长有想法了,呵呵,有句老话,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呀。”
肖邯均哈哈的笑了两声。
江之寒道:“既然宁校长惦记上了,我们就得进贡一点好处,不过嘛,这个好处不能白给他。有些人很短视,总是看见了利益才去追逐。我们呢,争取每次都能快他们一步。现在这个时间点,应该是一个绝佳的谈判的时候。一来,有了林主任的震慑和温校长的全力支持,他们提的条件不敢太过分;二来,他们看准了我们的弱点,就是一个多月后的人员调整,可能被阻挠,所以我们表面上妥协一下,也在情理之中。”
江之寒问肖邯均:“在食堂承包这个事情上,我们最吃亏的是什么?”
肖邯均说:“当然是接收了这么几十号人,又没有完全的管理权。”
江之寒说:“没错,自始自终,我们担心的头号问题就在这里。食堂里有一部分人的编制,我们其实管不了,至少我们不能解雇他们,能依靠的只有温校长的支持。你想想,前不久发生的老鼠这件事就是个警示。如果学校有些领导想要给我们点颜色看看,很简单的,找下面的人捣捣乱,我们头就会很大。让出一部分利益给宁校长,我们能有两座大山镇着,学校里想要捣乱的人大概不太会有了。但是,这些钱都是我们辛辛苦苦挣来的,不能白给他。所以,我想要一点交换的东西。”
肖邯均双目炯炯,急切的等待着江之寒的下文。
江之寒说:“左冷芒还在看守所里呢。前两天,林主任给我打电话,说起左冷芒交待是吴处长叫他来捣乱的。不过你猜的很准,姓吴的只是说,卫生检查很重要,争取让他们当众出次丑。如果搞定了,即使你被他们解雇了,我这里保证要你,给你好待遇。至于吴处长是谁指使的,我们就不知道了。张队长的人来找姓吴的回去协助调查的时候,他搬了救兵。那边找了个颇有分量的人来说情,说反正没出什么大事,就不要闹的太大。所以,吴处长当天就放回来了。林主任说,这个事情不是不可以一捅到底,但就算捅个水落石出,也没太大的用处,反而使彻底撕破了脸,不是什么好事情。他建议我利用这个机会好好去谈一下,给他们点暗示,我们其实什么都知道了,不过不想追究。但你总得补偿我们点啥。”
肖邯均说:“虽然有点窝火,不过。。。。。。也许是不得已的好办法。”
江之寒仰头看看天花板,吐了口气,说:“所以我想,现在应该是谈判的最好时候。我们手里有几张牌,要价就可以高一些。我一直想要的就是学校大门沿街的那几间屋。现在,那几间屋用来当保安的休息室和杂物储藏室,完全是一种浪费。你想想,大门沿着城区的主干道,商业价值很高。而且,我们学校其实离市区最繁华的商业区不过六七分钟的车程。所以,我想的是,把那几间屋都要过来,把面街的墙拆掉,就可以当作店面。最近我得到一个消息,更加坚定了我这个想法。在龙街口,也就是我们学校外面不远的地方,政府决定修第三座跨江大桥,如果进度快的话,两三年就可以竣工。到了那时候,这一块的商业价值翻个几番不是什么大问题。”
肖邯均点了根烟,说:“原来你的目光早就放到别的地方去了,确实在我意料之外呀。”
江之寒说:“把这个要过来的好处是,我们不需要接收任何学校的员工,没有了这个包袱,就可以好好的干一场。”
肖邯均问:“拿来准备做什么呢?”
江之寒说:“既然我们现在做饮食,就把精力集中在这一块,我初步想的是做中高档的餐馆,或者是中州特色菜的餐馆。”
肖邯均说:“如果做高档餐馆的话,装修改建需要不小的投入。”
江之寒说:“没错,不过如果我们能够很低的成本把租约拿过来,就是放在那里等着时机成熟我也等的起。肖哥,这件事情,我叫交给你了,你要好好的琢磨一下。我想要的是一个长期的租约,至少五六年,最好是十年。作为交换,食堂这边我们可以拿出一点点股份给宁校长,不管是他大舅子还是小姨子,随便弄个名义出来,我们让他不花一分钱参股,每个月收红利就行,但经营决定权还是要保留在我们自己手中。他既然这么想要分这块蛋糕,我就给他一点甜头,但这个甜头不能白给。这个度你要把握好了,谈的时候不要把底牌露的太早。我们主要想要的是那个租约和独立开发的权利,这边分给他的利益,稍微多点少点不是关键。他敢要的越多,在那面我们要的也要同样的增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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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之寒和肖邯均详细地商量了很久细节上的问题,才告辞出来。走在路上,突然想起今天一点半有红五月歌唱比赛的排练。看看表,已经迟到几分钟了。
江之寒快步跑到阶梯教室,倪裳正在台上指挥大家唱歌,还好班主任张老师不在。刚松了口气,就看到倪裳转过头来,批评他说:“江之寒,就差你一个了。要有点时间观念,为什么大家都能准时,就你一个人迟到?”
江之寒伸伸舌头,灰溜溜的走到最后一排自己的位置。陈沂蒙向他做个鬼脸,前排的楚明扬也回头眨了一下眼睛。
倪裳站在讲台上,她从小到大都是合唱的指挥,班里,年级里,以至学校里的大合唱,她都指挥过。今年的比赛,每个班级要唱两首歌,一首必须和军队有关,一首是自选的。张老师把选歌的事都全权委托给倪裳,她最后选的一首是“战士打靶把营归”,一首是黄河大合唱。前两天,江之寒还和她开玩笑,说应该选一首靡靡之音的情歌,然后让男女生分成两个声部对唱。
站在讲台上指挥大家唱歌的倪裳,展现出来的更多的是认识江之寒以前的那个倪裳。她自信,沉着,有条不紊。她微笑,但有距离感。她有着极少数学生能够拥有的在同学面前的威信,可以像半个老师一样指挥他们。
江之寒看着倪裳,一时有些失神。他熟悉的那个温婉的,娇羞的,甜甜的笑着或者撒娇的身影,和前面这个自信的,能干的,带点威严的女孩儿慢慢的重叠起来,分不清哪个是哪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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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五月歌唱比赛被安排在周四的下午举行,高中部参加的是高一和高二一共十四个班。不知道什么缘故,这次比赛各方面都搞的很正规,每个班级要求所有的人都参加,而且要配备完全一样的衣服。去年的比赛,男生基本上都是各自回家穿件白衬衫就行了。
有了倪裳这个能干的班长,班主任张老师很开心的当起了甩手掌柜。她把统一采购服装的事情委托给倪裳,倪裳理所当然的拉了江之寒的差。江之寒想到沈鹏飞经常进出批发市场,就把他拉上当参谋,三个人在码头市场逛了整整一个周日,总算把服装定了下来。男生的衣服是深蓝色的衬衣配上浅灰色的西裤,而女生的服装是江之寒看中的,白色的带蕾丝边的衬衣,配上红色的短裙。倪裳盯着江之寒看了好一阵,正看的他毛骨悚然的时候,没想到倪裳没说什么就同意了。
十四个班,按照每个班唱两首歌,再加上上场下场的时间,没有三个小时是结束不了的。学校这次很体贴的安排了上下半场,中间还有十五分钟的休息时间。
上半场安排的是高一年级的演唱。中场休息后,下半场却迟迟不开始。江之寒坐在那里,穷极无聊,只好四处看看,有没有穿着制服的漂亮女生。忽然觉得有什么东西落在自己的后脑勺上,转头看去,后一排坐着的倪裳正似笑非笑的盯着他,原来目光真的可以是有实质的感觉的。
倪裳讥讽道:“有没有望到什么漂亮女生啊?”,坐在旁边的薛静静和冉晓霞都捂着嘴笑起来。
江之寒讪笑着,顾左右而言他:“怎么搞的,休息这么久还不开始?”
正说着,浩浩荡荡的一群人走了进来。高中部的三个年级主任走在最前面(高三不参加比赛,但也要列席观看),躬着腰,像引路的服务员。后面跟着的是满面笑容的宁校长,全没有平时大会发言时的严肃。严校长身边走着这位,中等身材,方脸,倒也有几分不怒自威的气势。江之寒一眼扫过,看见温副校长也走在人群的后面。是傻子也知道,这八成是有什么大人物大驾光临了。
领导同志们花了十分钟的时间才落座完毕,谦让一阵,寒暄一阵,宁校长走到舞台上,拿起麦克风,洪亮的说:“让我们最热烈的欢迎崔副市长和教育局农局长来参加我们的歌唱比赛。”
三班是第二个上场的。不得不说,江之寒看中的红色短裙还是很有诱惑力的。二十几个青春豆蔻的少女,穿着一色的白衣红裙,是一道无比亮丽的风景。
三班的制服和演唱也许是最耀眼的,但还是没能敌过七班的人气。四十来个女生站在一起,争芳斗艳,一下子就吸引了全场的目光。江之寒趁机好好欣赏了一番,末了也没听清她们到底唱的是什么歌。让江之寒有一点惊讶的是,七班的领唱是那个叫崔玲的女生。她取下了黑框眼镜,涂了一点腮红,江之寒看了半天才把她认出来。
比赛结束,三班拿了第二,仅次于七班。按规矩,当然是让领导们先走,然后各个班依次退场,出了大教室,人群顿时乱成一团,推推攘攘的往外走。江之寒和倪裳,楚明扬,还有薛静静一起,随着人群一步一步往外挪,好不容易到了操场的宽阔地带,不由长出了口气。
江之寒对倪裳说:“第二名不错了,输给文科班,那是非战之罪。”
倪裳笑他:“那是啊,有的人今天看饱了吧,晚上不用吃饭了。”
正说着话,温凝萃走过来加入了他们。
江之寒笑她:“你们今天倒数第一,了不起哦。”
温凝萃不屑道:“关我什么事?”
吃饭的时候,倪裳还是有点不开心的样子。江之寒知道她生性好强,又自觉表现的比七班好,无论服装,声音,还是配合都要高出一筹,对输了比赛总有些耿耿于怀。这次比赛的准备,张老师完全没有管,基本上是倪裳一手组织,从选歌,服装,练习,到组织,都是她一手包办的。付出了辛勤的劳动,对结果当然会比其他人在意很多。
温凝萃搂着倪裳的肩,说:“好了,主席,你指挥的再好,今天也是第二的命。”
江之寒转过头来,问:“这是怎么个故事,说来听听。”
温凝萃说:“看吧,这个喜欢搞阴谋诡计的家伙马上就嗅出味道来了。今天崔副市长亲自光临,学校能不让她女儿的班拿第一么?更何况,她还是领唱呢。”
江之寒问:“是崔玲么?”
温凝萃笑道:“崔玲可是刚转到七中没多久,你倒是谁都认识哦。”
倪裳在旁边接口说:“长的漂亮点儿的,没他不认识的。”
江之寒喊冤道:“她哪一点长的漂亮?”正说着,看见崔玲端着饭盒朝这边走来,赶忙闭上了嘴。
崔玲径直走到他们这一桌,指着空位,问:“可以坐么?”
倪裳惊讶的看她一眼,“当然,坐吧。”
崔玲坐下来,自我介绍说:“我叫崔玲,七班的。”又称赞道:“倪裳,你指挥的真好!”
倪裳笑着谦虚:“你的声音才好呢,很空灵的感觉。”
崔玲瞄了一眼江之寒,说:“不过你们班好像有些东郭先生,站在那里嘴型和歌词都不一样的。”
江之寒心虚的转开话题,说:“上次踢球是我们胜之不武,这次唱歌可是你们胜之不武,所以嘛,这世界上的事情,到头来还是公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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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饭,江之寒拉着倪裳去他家,说要奖赏她今天的超卓表现。倪裳嘟着嘴,说我才不要什么奖赏呢,不过还是没拗过江之寒,被他哄到家里。
倪裳进了门,换好拖鞋,抬头看着江之寒,“奖赏呢?”
江之寒笑的坏坏的。
倪裳警惕的退了一步,不小心背撞到了墙上,她瞪圆了大眼睛,“你要干什么?”
江之寒走前一步,呵呵笑道:“小白兔进了狼窝,再想逃已经迟了。”
倪裳跺脚嗔道:“你现在看起来真的很像一个大灰狼!不用化妆就可以去演反派。”
江之寒一弯腰,揽住倪裳的腰,把她抄起来,往自己的房间里走。
倪裳“啊”的叫了一声,在肩头上不停捶打江之寒的背,“说话不算话的家伙,下次再也不相信你了。”
江之寒把她放在床上,俯身吻将下去,是一个热烈的,绵长的,窒息的长吻。
良久,江之寒抬起头来,说:“这是给你的奖赏,一个吻。”
床上的少女星眸半睁,编好的头发已经散乱开来,恰恰及到肩头。白色的衬衣被揉的乱了,显出几道皱纹,红色的短裙半卷着,露出一半水嫩的肌肤。两条修长的腿并在一起,没有一丝的缝,小腿有着最完美的腿型。
江之寒半跪在床前,欣赏着白衣红裙的制服少女的模样。想起倪裳在台上自信优雅的姿态,看着她躺在这里无限娇羞的神情,那种对比,让江之寒的心里仿佛有一把火在熊熊的燃烧。
江之寒坏笑着说:“刚才是奖赏,现在轮到惩罚了。”
倪裳嘟着嘴,抗议说:“凭什么惩罚呀?我又没做错事。”
江之寒嘴里说着:“居然敢在大庭广众下严厉批评我。”
倪裳笑道:“谁叫你迟到呀!”已经被翻过身来,卷起短裙,在屁股上打了一巴掌。
倪裳“啊”的叫了一声,撒娇说:“好疼哦。”又被打了一下。
倪裳曲起身子,双手搂住江之寒的脖子,在他耳边吐着热气,腻声的求情,“下次再也不敢了,再打一下就不要打了,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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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流星江之寒116拜师
又是一天黄昏,江之寒坐在四合院的天井里,和杨老爷子喝茶聊天。
杨老爷子放下茶杯,说:“之寒,我打算正式收你进门,作我的关门弟子,你意下如何?”
这个消息来的有些突然,江之寒愣了一下,开心的笑起来:“那当然好,我以后就可以叫你师父了吧。”想了想,又说:“嗯,是不是可以学更高深的功夫了?”
杨老爷子慢慢的品了口茶,说道:“就安排在这个周日吧,再怎么简单,也要有一个正式的仪式。”
江之寒点头应是。
杨老爷子放下茶杯,说:“既然进了门,我们这一门的历史多少应该知道一些。”看见江之寒睁圆了眼睛,兴致勃勃的样子,不由失笑,“我们杨家拳,传到我这里已是第十五代了。这一代一代传下来也有三百年的历史。”
杨老爷子问江之寒:“你说,这学武艺,最难的是什么?”
江之寒想了想,说:“应该是创新吧。”
杨老爷子点头说:“没错。除了创始的宗师以外,这十五代的掌门人,多是只能守成的,譬如我。真正能把老祖先传下来的东西拓展创新的只有两位,一位是第七代的掌门,一位是第十四代的掌门,也就是我的师父。”
杨老爷子悠悠的会议道:“我师父天纵之才,不但在中州,当年在南方十省都大名鼎鼎。派里的人都说,我们门派七代出一个天才,真是被应验了的。我师父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也许是他太优秀了吧,老天嫉妒,第一个儿子生下来后竟患有小儿麻痹症,练武的事是想都别想的。过了四年,师父师娘终于有了第二个儿子,一心保佑着要他身体健康,能够传承祖传武学。”
杨老爷子回忆道:“这一次,也许是他们的虔诚祈祷起了作用,二儿子不仅健康的长大了,而且练武以后显出非凡的天赋。我师娘对老二非常的宠爱,连严肃寡言的师父也很喜爱他,说他的天赋更胜于自己,应该有机会把杨家拳发扬光大。二师兄慢慢长大,果然如师父的预言,学武的进境一日千里。二师兄人长的魁梧,武功又好,那时候正逢乱世,就有了心出去闯荡。”
杨老爷子长叹了一口气,“关于师们的不幸,我就不说得那么详细了。总之,二师兄在外面做了些师父不能容忍的事情,师父几次严厉告诫他,但多年来一贯宠爱这个儿子,加上师娘的劝说,关了他两次禁闭,还是随他去了。有一年,师父得知二师兄依仗武艺了得,奸污了邻近地方的两个姑娘。这一次他动了真怒,千方百计的找到二师兄,要用门规办他。二师兄自知功夫还有所不及,便说动了依附的军队里的军官,用热兵器把师父给逼走了。师父回到家,急怒交加,吐了次血,卧病不起。”
杨老爷子接着讲他的故事:“师父的三女儿,就是我的太太,比他的二哥又要小了六七岁。我从小练过一些功夫,但进门的时候已经十五岁了,那时候,师父已经和二师兄翻脸成仇。师父在家里闭门思过,思前想后,觉得自己早年的纵容是二师兄走上邪路的一个关键。对于受二师兄荼毒之人,师父更是负有强烈的愧疚,下了决心要在自己手里替他们找回公道。我进门几年后,师父发了一个帖子,要和二师兄比武。父子对决,掌门人要下帖子挑战自己的弟子了解恩怨,当年在南方武林是很轰动的一件大事。武林中的人向来最恨叛师之徒,但二师兄已经和当官的拿枪的关系颇深,其他的人也是敢怒不敢言。”
杨老爷子说:“比武那天,师父下帖子邀了很多人。大家都劝他,说家丑不可外扬,他摇头说,这不关家丑,我要替正道伸张。那一年师父已经五十出头,而二师兄正值壮年,正是体力武艺都登峰造极的时候。”
“那场打斗,”杨老爷子叹了口气,“之惊心动魄是根本没法讲出来的。那时候,二师兄怕武林中人群起而攻之,带了一队带枪的兵回来保驾,但还是一个人上的阵。一场打斗下来,两人都受了伤,但终究是师父输了。二师兄当天扬言道,从今以后,师父只会越来越弱,自己只会越来越强,看在血亲关系的份上,他不愿下手,但自己的事再也不需师父来管教。”
杨老爷子说:“经历了那次争斗以后,师父闭关修炼了一年,出来以后,对我这唯一的关门弟子就更加苛严起来。五年以后,二师兄因为什么事儿,重回老家,向师父索要一本门里的练功册子。师父言道,我们再打一次,你胜了我就给你。当时,二师兄冷笑说,我这五年武功又有大进,而你日渐衰老。拳脚无眼,真的打将起来,我是收不住手的。师父说,你也不用惜力,我今天是会把你当师门仇人来对付的。”
杨老爷子垂下眼,唏嘘了两声,思绪仿佛回到多年前那一幕,“这一次打斗,不比上次,旁观的除了我并没有一个外人。我经历过上一次的观战,心里也觉得师父没有胜算,但师父一向对我极为严厉,我终究不敢出声反对,只能站在一旁,心里想,如果师父受了伤害,自己不管别的,一定要上去拼命。”
“那一场比武,”杨老爷子回忆说,“却是比上一次更加惊险。二师兄的拳路更加威猛,但师父那几年新悟了刚柔并济的道理,对力的理解又上了一层。两人激战了小半个时辰,师父最后连拍了二师兄三掌,他骨头断了,而且。。。。。。武功也算废了大半。我那时站在旁边,已经呆住了。师父最后下手如此狠辣,我真是没有想到,毕竟。。。。。。那也是亲儿子,自己含辛茹苦养大了,又授了武功,寄予厚望的。”
杨老爷子说:“二师兄连夜走了,从此再没了音信。师父让我不要把这打斗告诉师母,但从此自己越发的少话了。那个年头,传统规矩还森严的很,武林门派里面尤其如此。虽然大家都收些外弟子,但最顶尖的东西很多是只传儿子的。二师兄走后几年,师父快六十了,我也已成了婚,作了他的女婿。有一天他宣布要传位于我,让我来继承杨家拳的衣钵。”
“消息传出去以后,反对的人很多。师父的两个儿子,虽然一个身有残疾,一个背叛师们,但他声名显赫,想要依附他的人很多。本家的几个杨姓侄儿,也是练武之人。大家都说,宁愿过继一个侄儿作儿子,也不能把绝学外传了。”
杨老爷子接着讲他的故事,“当时我师父说,这些年以来,他反思过去,觉得收徒传位,应是人品第一,努力第二,天赋第三。而论人品和练功的勤勉,其他几人与我相差甚远。但纵然他下了决心,宗族的力量也不是他一个人可以抵抗的,于是他提出了一个折中的条件,让我改成杨姓,就当是他的儿子一般。师父当年对我说,这是一个很不公平的要求,但他一心要把杨家拳的技艺交付到一个放得下心的人手上,所以请我能够有所牺牲。那一年,我父亲在外从军,已经很久没有音信了,所以我就回家禀告了母亲。我母亲说,身逢乱世,若不是师父收留照顾,我不知道会是怎样的情形,所以虽然也有所不愿,终究是答应了师父的要求。”
杨老爷子叹口气,说:“几年以后,我父亲回了家,得知我改了杨姓,打了我两耳光,和我断了来往。师父上门去恳求解释,他也闭门不理,几日后就离家走了,从此不知所踪。为这件事,师父一直觉得负疚于我,我太太也是这个想法。总之,师父百年之后,我还是继承了衣钵。你知道,在武林门派里,生个儿子又不比寻常人家,除了一般的传宗接代的意义,还要继承事业,一代一代传将下去。哎。。。。。。可惜,我太太,也就是你的师母了,她因为身体的原因,不能生育。你师母对这事耿耿于怀,她觉得我改了姓,作了最大的牺牲,无非是为了继承祖传的武学,但如今却不能传到下一代,让人情何以堪。那时候已是新中国,没有娶妾这一说,她说让我和他离婚,找个人生个小孩。我回他说,笑话,难不成为了这个事,我们这些年的情谊便都统统扔到一边了?这是断断不可能的事情。”
杨老爷子讲道:“为了没有子息这件事,你师母一生都不能释怀,年纪不大就郁郁而终了,临终的时候还拉着我的手让我再娶一个,生了儿子好传承家学。可是我们夫妻几十年恩爱,从来没有红过一次脸,也可谓是模范,我又怎能她尸骨未寒,就另娶新人呢?那几年,我的脾气最是暴躁,总觉得老天待我不公。但慢慢的,我倒是悟了一些人生的道理。既然我师父可以打破传统,把技艺传给女婿,我又为何不可在此之上更进一步,不要有了这所谓的内弟子,和门派之分呢?”
杨老爷子看着江之寒说:“想通以后,我二十几年里收了三个弟子,对每个都倾囊以授,同样的对待。过两天,你就会是第四个,也是最后的一个弟子了。”
这一番讲述,直到月上中天,群星闪烁。江之寒坐在微凉的庭院里,一时还不能从惊心动魄的历史中转回思绪,不禁有些呆住了。
周日是正式拜师入门的日子。
江之寒问过杨老爷子,便选了一身平时穿的白色的练功服穿上,一早就到了师父的住处,从今日起,终于可以不叫杨老爷子,而改口叫一声师父了。
八点钟的时候,师父邀请的几个观礼的都已到了。三个人中倒有两个认识,一个是林志贤林主任,他算是和门派有些渊源的旁枝的挂名弟子,或者叫外弟子,一个是刑警队的张队长,算是门外邀来做个见证的。这最后一位,乍一看就像是个老农,走路的时候有些微跛,江之寒却是从来没有见过。
师父介绍说,这是你的二师兄,叫关山河,等会儿拜了师入了门,再用正式的礼节见过不迟。关山河看起来至少有四十岁的年纪,他在杨老爷子面前执礼甚恭,江之寒在一旁看了,倒是不安起来,觉得自己平时是不是太随便了。
众人进了南屋,仪式正式开始。
师父已经请出了牌位,供在中间。仪式算是简单,杨老爷子点了三炷香,拜了几拜,说道:“今日第十五代掌门杨允杰收第四徒江之寒,愿列祖列宗保佑,他能恪守门规,把我杨家拳发扬光大。”
按照师父事先的吩咐,江之寒跪到蒲团上,磕了三个头。
江之寒跪在地上,杨老爷子开始宣示门规。这门规还算简约,一共只有三条。
第一,不得忤逆师长
第二,不得欺凌弱小
第三,不得作奸犯科
江之寒心里暗赞道,这祖师爷真是一个简单明了,知情识趣的人,要是宣读的是几十条门规,每条都冗长无比,自己岂不是要跪到日落才能起来。
宣读完门规,杨老爷子请每个观礼人上了一炷香,这拜师就算结束了。
江之寒给杨老爷子磕了头,正式叫了师父,又给二师兄行了礼,几人就出了南屋,到正屋坐下喝茶。
杨老爷子见江之寒边走边朝林志贤笑,便打了一下他的头,说:“这一码是一码,小林只是挂名的弟子,你以后还得叫声林师兄。”
几个人坐下,喝老爷子泡好的茶。
杨老爷子问道:“山河,我们这是有五年没有见了吧。”
关山河站起来回答道:“是的,有五年多了。”
杨老爷子笑道:“你站起来干什么?坐下来说话。”转头对江之寒说:“你二师兄在南疆作战时,踩了地雷阵,伤了腿。你们这一代人,能够无忧无虑的生活,不能忘了军人在边疆的牺牲和奉献!”
江之寒对军人向来报有由衷的敬佩,索取的少,奉献的多,讲这话的很多,但真正做到的,这群人是典范。
江之寒问:“二师兄现在住在哪里?”
关山河说:“我就在中州旁边的农村务农。”
杨老爷子说道:“前几年我都不在中州,所以和你二师兄有些日子没有见面了。”
关山河恭敬的说:“这几年,不但我不能在师父面前尽些孝道,师父还每月给我寄钱,作弟子的实在是惭愧!”
杨老爷子摆摆手,“山河啊,这就是你没看通了。钱这个东西,对我来说,不像对世人那么重要。我有吃的,有住的,生活算是没有后顾之忧的。你为国家伤了身体,我偶尔补贴你一些,你不应该放在心上。如果你看不透钱这个东西,我教你的很多东西,你还是悟不透。”
关山河恭敬的说是。
杨老爷子问:“你没有觉得我这些年变化很大么?”
关山河说:“师父修身养性,说实话,和上次见到你相比,一点没有觉得老了。”
杨老爷子哈哈笑笑,说:“那都是小事,我这几年变化最大的就是脾气好了太多了。”指着江之寒,“这个小家伙,在我面前玩笑不忌,换得我收你为徒的那些年,早把他两只手两只脚都打断了。”
江之寒吓得伸了伸舌头。
关山河难得的笑起来,满脸的皱纹都跟着笑容一起舒展,他说:“这样说起来,还是小师弟有功劳,能够侍奉在身边,让您老来开怀。”
几个人说了一阵闲话,林志贤便说,自己在旁边不远的寺庙订了一桌素席,恭贺老爷子收徒江之寒入门。这个寺庙有个很通俗的名字,叫罗汉寺,庙里的素席远近闻名。很多人开玩笑说,那里的青菜味道如此鲜美,是因为仿了红楼梦的做法,所以素菜都是鸡汤煨好做出来的。
在席上,杨老爷子对张队长和林师兄说:“我这个人,不太有很强的门户之见。今天邀请你们来观礼,还有一个原因。将来江之寒的所作所为,也希望你们能帮我看管一二,有不合规矩的尽管指教于他。”
两人都郑重的答应了,林志贤看着江之寒,满眼的笑意,意思是,小子,我现在有尚方宝剑在手,你就乖乖老实听话吧。
一席完毕,宾主尽欢。
走出庙来,杨老爷子对江之寒说:“你不必跟着我了,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我和你二师兄多年未见,有不少话要讲。”关山河其实昨夜就到了中州,但不愿去打扰师父,自己找了个便宜的旅店将就了一夜,今天一早就赶了过来。
江之寒说:“师兄既然来了,就多逗留两天。一来陪师父说说话,二来也好指教我一二。”和二师兄互留了地址,邀请他过两天到自己家里做客,便和师父师兄说了再见,在岔道口分手告别。
(提前发的,早上有事。)
第二卷流星江之寒117离家出走的少女
星期一到了学校,江之寒和倪裳说起拜师的事,眉飞色舞,很是兴奋。倪裳对传说中的拜师仪式也很感兴趣,缠着追问个不停。
两人正说的高兴,就听到有人在教室门口叫,“江之寒”。
江之寒应声看去,罗心佩俏生生的站在门外,栗色夹克,白色长裤,娇俏的脸蛋配上大大的眼,小小的嘴,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比起一般的漂亮女生,卡通美少女的冲击力要更强一些,几乎全班的男生都看直了眼,不少女生看看她,又扭头来看江之寒。
倪裳盯着江之寒,脸上表情似嗔非嗔。
江之寒小声的解释了一句,“我妈同事的女儿,我出去一下。”便起身走出去,心里很疑惑,周一大早,这个小魔女来找自己做甚。
自从第一次拜访了罗心佩家,她母亲打来电话,要江之寒去辅导她的功课,给她讲讲好好学习的道理。江之寒时间也不多,但一来挺喜欢这个小女孩,二来也想和郭阿姨处好关系,每一两周总抽空去一次。
罗心佩这个小魔女是无心读书的,对于读书之外的任何事情她似乎都兴致勃勃。而江之寒内心深处,对初二要怎么刻苦也不太以为然,所以虽然也偶尔提点她一下不能太过贪玩,但更多的时间不过是和小姑娘天南地北的聊天,偶尔给她带几套最新的漫画书去,也不时的被抓着要帮她赶作业。罗心佩对江之寒相当的满意,说道以前妈妈找来教育自己的人没有这么好玩的,在她妈面前就常说江之寒的好话,说他如何学习刻苦成绩优秀,又如何谆谆教导自己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说得郭阿姨恨不得每周都把江之寒叫来两三次。
江之寒走出门,问罗心佩:“不上课么?”
罗心佩睁着双大眼睛,说:“我离家出走了。”
江之寒心里苦笑,这又是什么新的游戏,嘴里说:“为什么呀?”
罗心佩说:“他们都不在乎我,所以我离家出走来抗议!”
江之寒看见教室里有些家伙探头探脑的,还有几个故意走出来,借口去办公室,上下打量一番,便一把抓着罗心佩,拉她去旁边的屋顶花园说话。
江之寒问:“他们怎么不在乎你啦?”
罗心佩说:“我爸经常出去喝酒喝的醉醺醺的,很晚才回来。我妈外面好多事,通常回来的更晚。星期天的傍晚,他们为这个在饭桌上吵起来,互相指责,我叫他们别吵了,说你们再吵就是不在乎我,我就离家出走。他们不理,吵个没完,吃了饭我妈还出去了。我一气之下,就离家出走了,告诉他们我不是说着玩的。”
江之寒惊道:“这么说,你昨晚没回家?在哪里过的?”
罗心佩撇撇嘴:“旅店呗。我有一个好朋友,撒谎出来陪我在旅店过了一夜,不过今天她要回家上学去了。我也没处可去,所以就来找你了呀。”
江之寒说:“你一夜不回家,你爸妈一定担心死了,说不定都已经报警了。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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