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长的一梦 第 44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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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之寒想着,再是大公无私,心胸宽广的人,如果有新人一加入,就跳到自己头上,总是会有这样那样的怨气。他跑过来,想推心置腹的和肖邯均谈一谈,没想到还没开口,就听了这一番话。

    肖邯均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是老人,她是新人,一来就到我上面去,难免会有些情绪。不过说老实话,我这个老人,也就老大半年而已。”一番话,说得江之寒也笑了起来。

    肖邯均说:“公司发展的很快,出乎了我的意料,恐怕也有一点出乎你的意料,虽然你肯定是我们当中看的最远的。我从没什么管理经验到一来就被任命为食堂经理,是一种破格的提升。而程经理,从一个国营大单位的销售经理跳到我们这里来做部门经理,从某种角度来说算是屈尊了。她能想的开,我怎么会想不开?”

    江之寒见肖邯均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也不想画蛇添足,再多说什么,只是说:“你说的对,我们这个事业发展的比你我想象的都要快。肖哥,你是一开始就和我一起创这个小小的事业的,而且实际工作还都是你在做。所以,这个公司就像是我们一起抚育长大的婴儿一样,希望有一天它能有所作为。”

    下午放学,江之寒先送了倪裳回家,然后自己跑到杨老爷子家,被骂了几句,还是死皮赖脸的住了下来。

    一夜无话,起床的时候江之寒和老爷子打了个招呼,老爷子吩咐他盘腿做好,练一遍升级版的吐纳内息。江之寒练完一套,感到神清气爽,站起身来,看墙上的钟,已经过去一个小时了。他推开门,四处看了看,老爷子已经人去楼空。

    江之寒苦笑了一声,收拾好书包,往学校走去。

    到了学校,江之寒看见倪裳眼睛红红的,就笑她:“你爸才走一天,你就哭鼻子了?”

    倪裳说:“才不是,昨天没有睡好。”

    江之寒问:“怎么了?”

    倪裳说:“昨天晚上,打雷闪电好厉害!那个雷就像是在头顶劈开的一样!”

    江之寒摸摸下巴,“昨天什么时候打雷了?”

    倪裳说:“半夜一两点钟的时候吧,你不知道么?”

    江之寒说:“我倒下就睡着了,一觉醒来已经五点了,谁会知道在打雷?”

    倪裳嗔道:“你是猪吗?那个雷响的就像是在耳边炸开一样,我看呀,你睡着了,就是有人把你抬去卖了,你也不知道!”

    江之寒侧头看看倪裳,说:“你害怕打雷呀?”

    倪裳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我从小到大最怕两件事,一是老鼠,二是晚上打雷。”又说:“昨晚雷打的那么厉害,我爸今天一早就给我打电话了,知道我肯定吓的不轻!”

    江之寒问:“你一晚都没睡着?”

    倪裳嗯了一声。

    江之寒微笑道:“别怕,今天我陪你,你爸不是明晚才回来么?”

    放学的时候,雨已经停了。倪裳说要去吃食堂,江之寒阻止她说:“难得你家一天没人,我还从没去过,今天我们来点特别的,买菜回家自己做好不好?”

    倪裳点点头,上次温凝萃的生日,她因为外婆的病缺席,后来听温凝萃说了好多次江之寒做的菜很好吃,自然是想尝一尝的。

    江之寒两人去了一个离倪裳家蛮远的市场,买了几样鱼肉小菜,倪裳说道,不要买多了,最好两顿就能吃完,免得明天父亲回来露了马脚。

    回到倪裳家里,江之寒稍微打量了一下,倪裳的家比江之寒家要大,有三个卧室加一个厅,但比伍思宜家要小不少,里面的家具布置也不过中档。江之寒四处看了看,最后去了倪裳卧室,却是这里面装修布置的最好的。

    父母留给倪裳的卧室居然是三间卧房里最大的,比夫妻两人的卧室还要大。卧室的墙刷成非常漂亮的浅蓝色,除了一张睡床以外,主要的家具就是靠窗的一个书桌,一个小巧可爱的梳妆台,再加上一台钢琴。

    江之寒赞道:“好漂亮的卧室,比我的强多了!钢琴为什么不摆在客厅,要摆在卧室呢?”

    倪裳说:“爸爸说,这样更便于练习。”

    江之寒倒头躺到床上,闭上眼睛,空气里有一股少女甜甜的体香。江之寒满足的吸了一下鼻子,叹息道:“好舒服,躺下来就想睡觉了。”

    倪裳打他的腿,“大懒虫,快起来!我肚子饿了,等着吃饭呢!”

    江之寒爬起来,进了厨房,因为倪裳说不要做的太多,他晚上准备做三样菜,一个豆瓣全鱼,一个家常豆腐,一个炒空心菜。倪裳乖巧的在旁边打杂,好奇的看着江之寒把豆腐切成很薄的一片片,在锅里盛满油,把豆腐放进去两边炸黄,取出来,再把猪肉片放进去,加上蒜,葱,糖,和豆瓣,翻炒一下,把豆腐放进去,加点水,慢慢把味道熬进去,俗称两面黄的家常豆腐就做好了。

    倪裳歪着头,很是赞叹:“好复杂哟!你怎么学会的?”

    江之寒说:“看人做过,自己再看看菜谱,就好了。其实这个比解题简单,你想想啊,每次都是同样的流程,同样的配料,同样的时间,没有人给你在哪儿设一道陷阱什么的。开始的时候,可能火候调味不是很完美,多尝试两次就知道轻重了。”

    倪裳摇头说:“还是好复杂。”

    江之寒吩咐倪裳帮他再切一点姜,葱,和蒜,好做今天的主菜:豆瓣全鱼。倪裳听话的在旁边又是洗又是切的,不时的还偷吃一口做好的豆腐,嘴里说“好吃!”

    江之寒微笑的看着女友,觉得心里很温馨,老爷子远走的惆怅这时也慢慢消散了。他笑着对倪裳说:“有点夫妻过家家的样子哦。”

    倪裳甜甜的笑着,说:“脸皮厚,谁和你是夫妻?”

    两人嘻笑了片刻,终于做好了菜,摆上桌子,并肩坐下来,开始吃饭。倪裳看着江之寒,很享受这一刻,和心爱的人一起做饭,一起晚餐,有三分的浪漫和七分的幸福。

    江之寒转眼看去,读出倪裳眼里的爱意,他调笑说:“看到了吧,嫁给我是不会错的。像我这样又会赚钱,又会做饭,还是四不青年的,现在已经很稀有了。”

    倪裳说:“哪四不啊?”

    江之寒说:“就是不嫖不赌,不抽烟,不进歌舞厅啊。”

    倪裳打他一下,说:“你恶心死了,还嫖啊赌的。”

    吃完饭,江之寒洗了碗,便坐下来。倪裳转身进了卧室,从自己衣橱的最底层翻出来一件藏青色的夹克。走到客厅,她把夹克抖开,说:“嗯,上周末陪爸爸去买衣服,看见过季的大减价。这一件我看上了,便偷偷回去买了下来。本来准备生日的时候送给你的,但算了吧,放在家里太久好危险。嗯,穿上试一试。”

    这是倪裳给江之寒买的第一件衣服,倒是一个意外之喜。江之寒接过衣服,穿起来。衣服长度很合适,但稍微有点大,十七岁的江之寒的横向发展还没开始。

    江之寒说:“挺好的,我很喜欢。”

    倪裳偏着头,绕着他走了一圈,仔仔细细上下看了个遍,最后说:“我喜欢这颜色,不过大了点”,咯咯笑了两声,说:“没关系,这样就可以穿个十年八年的,以后长胖了也没有问题。”

    试好了衣服,两人坐下来,江之寒就说,从来没有真正听过倪裳弹钢琴。倪裳说道,我的水平很业余的,不过还是拉了江之寒去卧室,让他坐在旁边,弹了一首“致爱丽丝"。老实讲,江之寒是听不出好坏的,不过看着美少女谈钢琴,总归是一等一的享受。一曲完毕,江之寒轻轻的鼓起掌来。

    倪裳侧过身来,很有风度的微笑点头致谢,又坐好,弹了一曲《莫斯科郊外的晚上》。

    弹完这一曲,倪裳站起来鞠了个躬,调皮的说:“我会的可不多,再弹就要露馅了。”

    江之寒把她拥进怀里,坐在床沿上,一只手摩挲着她黑而柔顺的头发,说:“我做了两个菜,就换回了一件衣服加一场个人演奏会的待遇,真真是赚大了。”

    倪裳咯咯娇笑着,说:“那罚你唱首歌,把差的都抵回来。”

    江之寒说:“这个嘛,我倒真会唱几句,”略略改了该词,唱道:

    深夜房间里四处静悄悄

    只有风儿在轻轻唱

    夜色多么好心儿多爽朗

    在这迷人的晚上

    夜色多么好心儿多爽朗

    我的心上人坐在我身旁

    默默看着我不作声

    我想开口讲但又不敢讲

    多少话儿留在心上

    长夜快过去天色蒙蒙亮

    衷心祝福你好姑娘

    但愿从今后你我永不忘

    今天这个晚上

    但愿从今后你我永不忘

    今天这个晚上

    (提前发周二的)

    第二卷流星江之寒126雷雨夜(中)

    墙上闹钟的布谷鸟跳出来,叽叽咕咕叫了几声,表针指在了北京时间八点整。

    猩红色的窗帘布拉了起来,隔断了外面的风和雨。

    江之寒躺在倪裳的卧床上,右手环抱着,把她拥在怀里。卧室的空气中有那种拨不开的浓浓的甜香,江之寒猜测是倪裳多年在这里活动积累下来的。那股甜香对江之寒有一种很强的催情的作用,他只是躺在那里,下身已经坚硬如铁。

    不过他不想破坏温馨浪漫的气氛,倪裳很享受拥抱,亲吻,然后在拥抱和亲吻的间隙说话的过程,江之寒便抱着她,偶尔亲亲她的眉毛,眼睛,和耳朵,听她说话。

    倪裳说:“我爸昨天走的时候怪怪的,很郑重的叮嘱我要好好学习,不要辜负他的希望,说了一大堆,好像要出门好久似的。”

    江之寒笑道:“人家不是说嘛,革命教育要天天抓,时时抓,不要有一刻松懈了,你爸看来做的很好。”

    倪裳叹着气,说:“我妈走的时候,也叮嘱了我好久。自从外婆生病住院,我妈就对我爸没有好脸色。开始的时候,我以为是因为外婆的病情,她心情不好。可是,事情好像又不那么简单。我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委婉问过我妈两次,可是她不肯说。”

    江之寒安慰倪裳说:“他们这一代,不就是这样吵吵闹闹的过活么?我爸和我妈有时候也吵,不过更多的时候是冷战,我爸不怎么说话的。但是呢,这么多年过来了,不还是好好的。所以呀,你不用太担心。”

    倪裳闭着眼睛,头蹭在江之寒怀里,像一只小的波斯猫,她呢喃的说:“如果我们真的在一起了,以后也会像他们那样么?”

    江之寒说:“不会的,我们会比他们更好。小时候我有时看见父母吵架,就对自己说,以后我一定不会这样,不会为了丁点大的事情闹矛盾。”

    倪裳问:“真的可以做的更好么?”

    江之寒肯定的说:“一定的,一定可以的。”

    倪裳睁开眼睛,支起肘子,把手放在脸颊上,她眼神亮晶晶的看着江之寒,“有时候,我真的不知道,你哪来那么多的信心?”

    江之寒想了想,古怪的笑笑,说:“关于这个呢,我有个秘密。从某个角度讲,那是我信心的来源。你乖乖的,等到明天早上,我就告诉你。”

    倪裳打他一下,嗔道:“装神弄鬼,没人比得上你!我才不信呢。”

    江之寒把倪裳搂进怀里,说:“我师父走了,我也很舍不得呢。每天把日程安排的满满的,读书,生意,练功,课外的阅读,有时候像机器人一样,只是一样一样的去完成手边的事。做完一样,还有下一样等着你,一刻都停不下来。每个星期去他那里坐两天,品着茶,看天色从红的黄昏慢慢暗去,月亮爬上来,听他讲讲那个年代的故事,古代的诗词,文人的雅事,偶尔说说人生的感悟,就觉得整个身体松弛下来,告辞出来,就像重新充过电,又可以大干一场了。”

    江之寒笑道:“不过我师父说,有时候我太情绪化了,是没长大的表现。哎。。。。。。没长大,有时候也不是件坏事呀。”

    倪裳说:“我就是读读书,当个学生干部,偶尔担心一下家里的事,都觉得累死人了。你自己还揽那么多的事儿来操心,能不累么?”

    江之寒笑道:“你的意思,说到底,就是我自找的。”

    倪裳娇笑道:“差不多是这个意思。”被江之寒咯吱了几下,不得不讨了饶。

    江之寒说:“其实呀,如果一刻也不停下来,上足了发条,一直往前冲,倒也觉得生气勃勃的。不过有时候和你在一起,静下来,就会有些感慨。所以呀,古人说的最精辟,温柔乡就是英雄冢。”

    倪裳拧了江之寒一把,江之寒笑道:“好了,老板娘,我给你汇报一下我们的最新进展吧。书店这边呢,我现在给它取了个新名字,听起来更牛气一点,叫文化传播分部,在北山的分店已经开张了,新店生意也很好,我们现在有十八个雇员,不算我妈,我妈是掌舵的。其中四个是专门在外面跑销售和客户关系的,十三个营业员,还有一个管出纳和后勤的。另外呢,还有两个兼职的,一个帮我们做广告策划,一个在偃城帮我们做进货。另外一个分部呢,叫饮食服务分部,其中一块就是食堂。再有不到一个月,这一年的合同就到期了。到时候,哼哼,我们要举起屠刀,解雇好些只拿钱,不干活的家伙。我等这天等了很久了。肖邯均你见过吧?他负责食堂着一块儿,最近他又新物色了六个人,都是他一样的退伍兵。前不久呢,我们新招了一个经理,以前在金属公司做事的。她来了以后,负责校门口那一块的开发。记住哦,不能告诉别人那是我们拿下的。我准备在那里大干一场,开一个高档的酒楼,再加一个高档的糕饼甜点和冰淇淋的店。这一块呢,就需要不少钱。自己的钱不够,就得贷款。像我们这样的小公司,贷款实在太难了,就要走门路呀。你还记得那天那个长得很卡通的小姑娘么?她妈妈就是银行的副行长,再加上我把温凝萃她妈也拉进公司里来了,她应该有很多很过硬的关系。对了,那家甜点店的名字我都想好了,叫做‘风之裳’,之是我的这个之,裳呢是你那个裳。”

    倪裳在江之寒的怀里叹息了一声,“你的脑袋是怎么长的呢?我有时候在你旁边真的忍不住很自卑耶。”

    江之寒爱怜的抚mo着倪裳的脸,说:“明矾告诉我,股市就要启动了。为这个,我可是伤透了脑筋。因为文化部那边虽然有些盈利,但餐饮这边急需大笔的资金来进行开发,手里实在没有太多的现金。在国库券交易上,我还借贷了不少钱,入了一股,现在应该收入颇丰。让我错过股市开头的这个机会,我是断然不会答应的。怎么办呢?难道把开发这一块儿完全停下来么?好像也不行。我这些天使劲想这个事情,最后还是决定把国库券交易的那部分钱全部调回来,再弄一个像私募资金那样的东西,聚集一帮人的钱财,然后拿去投资,是一个最好的办法。可是呢,这难处就在于,我还真不认识特别有钱的人,不知道到时候可以说动多少人,又能筹到多少钱?”

    倪裳笑他:“你一天到晚想这些,小心四十岁不到头发就掉光了。”

    江之寒说:“你不知道,书店这个生意,是我妈的梦想。而承包食堂和开发校区边上的房屋,多少有些偶然的因素触动,才有了这个开始。国库券的交易,算是我很骄傲的一个发现。看起来简单,绝大多数人却不知道利用。要是我自己资本足够,已经赚回大笔的钱来了。即使是现在这个情况,收入也很丰硕。但回头来看,我其实并没有一个很系统的规划,基本上是随手抓到一个机会,就兴冲冲的冲进去,做做试试看。股市这个事情有所不同,我在大半年前就和明矾在谈论这个机会。虽然只是纸上谈兵,可以说是准备已久,预谋已久的一件事。往前看,我现在心中并没有一个明确的规划,我们的生意重心往哪里偏,总不能什么东西都抓一把来做吧。所以呀,股市的投资是很关键的一步。一方面呢,如果真的有的大笔的回报,我们才能站在一个更高的层面上。现在有些想都没发想的领域,才有可能成为一个选择。另一方面,我第一次着手做一件准备已久的事情,急切的想看看到底能够有个什么样的结果。”

    倪裳柔声说:“你才多大呀。不要急,其实你已经在所有的人前面了。有时候我想,你跑的这么快,总有一天我连你的影子都看不到了。”

    江之寒笑道:“小白兔,我会带着你一起跑的,嗯,背着一起跑。你有多少钱,全部贡献出来吧。”

    倪裳嘻嘻笑着,说:“让我好好想想,我最近很节约的,嗯。。。。。。应该至少攒了四五百块钱了吧,如果不算我小猪存钱罐里的硬币的话,嘻嘻。。。。。。”

    江之寒说:“好了,都交出来吧,到时候我把它变成五千块,交还给你。”

    倪裳摸着江之寒的头,说:“好了,别一天都想这些,掉进钱眼里去了。”又柔声的补充道:“不要太累了,要好好休息一下。”

    江之寒怪叫一声,“温柔乡,我来了!”把屋里大灯的开关按掉,只留下床头一盏小灯。扑上去,咬住倪裳的耳垂,吮吸起来。

    也许是在自己家里,躺在自己床上的缘故,倪裳的心理更加放松,反应也因此敏感起来。江之寒不过吮吸了两三分钟,她便红霞上了脸,咿咿唔唔的呻吟起来。长夜漫漫,江之寒已学会享受游戏的过程,他掌控着节奏,不紧不慢的亲吻着心上人的耳廓,耳垂,和脸颊。倪裳抱着他的手越来越紧,像要把自己揉进他的身体里去。终于倪裳长长的嗯了一声,表示抗议。

    江之寒放过她的耳朵,用手轻轻抬起她的下巴,去吻她的脖子。倪裳有着天鹅绒一样完美的肌肤,脖子修长而柔美,江之寒重重的吻在侧面,有一刹那幻想自己是一个吸血鬼,要把这娇嫩的肌肤咬开。

    倪裳双手插进情郎的头发里,星眸紧闭,睫毛颤动着,不知道是在享受还是在受难。过了一会儿,她双手抱着江之寒的头,往上边拉。江之寒已经熟知她的身体语言,知道这是索吻的表现,便舍了娇美的脖子,伸过嘴去,来了一个长长的舌吻。

    倪裳现在喜欢玩这个吻的游戏,两人的舌头追逐着,吸吮着,一会儿向我这儿来一点,一会儿向你那边去一点,有点像一个拔河的游戏,要不轻不重的,恰到好处的,和心有默契的。

    江之寒感觉到今天倪裳动情的比较快,也比较激烈,便伸手去脱她的上衣。倪裳还是闭着眼睛,把双手乖乖的举起来,像在做广播体操的小孩儿,那样子娇俏极了,有一种浑然天成的天真的妩媚,倏忽间已经点燃了江之寒心中的一团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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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卷流星江之寒127雷雨夜(下)

    江之寒的手开始粗鲁起来,他把几层衣服一起往上翻,衣服过头顶的时候,倪裳闷声的抗议着,但终于还是脱了下来,露出半个剥开壳的鸡蛋,里面是一片耀眼的白,展现在昏黄的台灯下。

    虽然早不是第一次审视这具峒体,但每次看到江之寒都忍不住赞叹造物主的鬼斧神工。也许这不是最性感的或最标准的,但在江之寒眼里却是最动人的,最可爱的。他轻轻俯下身去,轻柔的亲吻,从锁骨,到胸部,一路向下,到了肚脐。

    倪裳咯咯的娇笑了几声,用手去拨他的头。

    江之寒问:“怎么了?”

    倪裳说:“不要亲那里,好像有热气钻到肚子里面去了。”

    江之寒呵呵笑了两声,用手托起她的臀部,轻轻重重的揉捏着,曲起身体,来亲她胸前的小山丘。倪裳的胸部并不是很敏感的地方,她躺在那里,静静的享受着,好像有几声低低的满足的叹息传出来。

    两个人在香香的床上翻滚着,接触着,游戏着,亲热着,渐渐的江之寒的小弟弟就又挺了起来,直直的顶着倪裳的身体。江之寒难忍心中的yu望,伸手想去褪掉那最后一层衣物。倪裳的手死死按在那里,不让他得逞。

    江之寒凑近倪裳的耳朵,央求道:“我就看一看,好不好?”

    倪裳坚决的摇头。

    江之寒搂着倪裳,翻过身来,让两人的胸部紧紧的贴在一起,轻轻的上下摩擦着,嘴里不放弃自己的要求,“就看一下嘛。”

    过了半晌,倪裳深深的叹息了一声,小声问:“你爱我吗?”

    江之寒说:“那还用说,我当然爱你了。”

    倪裳问:“真的么?”

    江之寒柔声说:“你感觉不到吗?我能够感觉到你爱我,你应该也能感觉到的。”

    倪裳叹口气,请求道:“叫叫我的名字嘛!”

    江之寒便在她的耳边轻轻叫起来,“倪裳,小裳,小白兔。。。。。。亲爱的,裳,。。。。。。”

    倪裳扑哧的笑了一声,“好了,别叫了,像是在喊魂一样,让人心慌。”

    倪裳睁开眼睛,眼神亮亮的,黑白分明的放着异彩,她说:“之寒,看着我。”

    江之寒看着她。

    倪裳说:“答应我一件事。”

    江之寒点头。

    倪裳说:“不要进去,好么?”

    江之寒点头。

    倪裳说:“你保证?”

    江之寒说:“我保证。”

    倪裳闭了眼睛,把手拿起来,遮着自己的脸,不再说话。

    江之寒能听到自己的心砰砰砰的很重的在跳,他深吸了一口气,伸出手去,碰到了白色的内裤,轻轻的往下拉去。倪裳轻轻的抬了一下臀部,那一小片衣物便滑到了脚踝处。

    江之寒摒住呼吸,仔细的看过去。倪裳的双腿并的很紧,只露出一条细细的缝,上面有些微的并不茂盛的草丛。那个年代的江之寒可没有受过岛国AV的启蒙教育,他长长的在心里叹了口气,是这样的啊,伸手抚上去,像是抚mo着这世间最珍贵又最易碎的珍宝。

    江之寒的手碰到那里的时候,倪裳的身体不受控制的抖了一下。接下来,江之寒的手停在那里,很久一动也没动。江之寒现在是一个格物致知的人。自从和倪裳有了身体接触以后,他跑到图书馆,想去加深一下这方面的了解。这个时候,他学到的图书分类学起了一点作用。江之寒绞尽脑汁,思索着相关方面的书,会以什么样隐晦的名字,藏在哪一个角落。最终,他找出的不过是几本医学书,几本正儿八经的青春期教育书,里面有几幅钢笔画,一堆生涩的名词,和几段正儿八经而很好笑的描述,似乎所有鲜活的肉体在这里都被归纳整理成几个名字,简化成几个符号,蜕变成一堆没有区别的器官。江之寒当时心想,这还不如小说里若有若无的描述来的管用,心里很是失望。

    江之寒用手掌覆盖住倪裳的,心里想,这才是真正的,有色有香有鲜活肉体的东西。不过书本的知识好歹还是给了他一些帮助,他轻轻的用手拨开贝壳的缝隙,追逐寻找着顶上的那颗珠子。这一次,倪裳扭动了身体,发出一声长长的呻吟,想要摆脱他的魔手。

    殊不知,男人喜欢的就是抵抗和逃避,这才使游戏变得更加有趣,追逐有了目标,进攻有了对手,心理上的快感更甚于生理上的快感。江之寒的手指和倪裳的抵抗战斗着,不屈不挠的要去探幽寻宝。

    过了一会儿,江之寒不耐烦起来,野蛮的分开女友的大腿,把手覆盖上去,尽情的肆虐起来。倪裳的身体剧烈的抖动了一下,脸上浮现出好像是痛苦的表情。下一刻,她停止了抵抗,红晕布满了脸颊和脖子,身体却像掉了骨头,一下子软了下来。

    江之寒轻轻的抚mo着,他没有太多的技巧,轻重也没有分寸,但只是简单的抚mo,对于初经人事的少女,就已经是太大的刺激。倪裳捂着嘴,还是不能掩盖喉咙里呻吟的声音。两分钟的工夫,有溪流流过草丛,热热的,沾湿了他的手指。

    一时间,江之寒欲念如狂,他侧身把倪裳抱进怀里,两人最亲密的地方,只隔着江之寒的内裤,紧贴在一起。江之寒有一种冲动,把内裤脱下来,然后冲进去。倪裳感觉到他的冲动,小声说:“之寒,你答应过我的,不要忘了。”

    江之寒深深的喘了口气,又喘了口气,然后拉过来被子,把倪裳包裹在里面,心里说,好险。

    倪裳在被子下面终于睁开了眼,眼里有爱意和感激的混合。她看着江之寒,目光下移,看到他搭起的帐篷,害羞的笑了起来。

    江之寒忍住冲动,诱惑倪裳说:“小白兔,男女要平等,不是么?”

    倪裳漆黑的眼珠转了转,“你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江之寒说:“刚才我看了你那里,还。。。。。摸了,不能让你吃亏哦。你也来看看,摸摸,可好?”

    倪裳羞道:“才不要。”但还是从指缝里半睁开眼睛,看着江之寒脱掉内裤,不由小声叫起来,“是这样啊。”

    江之寒笑起来,“和我刚才想的一样哦。”引导着倪裳的手,轻轻的握住自己的东西。

    倪裳闭着眼睛,一动也不敢动。良久,大概觉得这个东西没有那么可怕,便睁开来,还上下动了几动。江之寒不是没有自己用手的经历,但和倪裳温软细腻的小手比起来,心理上的刺激岂可同日而语。他鼓励着倪裳轻轻的动着,倪裳慢慢的不再害怕,她好奇心的那面开始占据上风,倒像是在把玩一个玩具一样,饶有兴致的动了起来。

    倪裳睁着大眼睛,说:“好奇怪哦,他好像在手里面跳。”可爱的伸了伸舌头,这一瞬间,无邪的绝美的容貌反衬着江之寒心底的yu望,江之寒再也忍不住,在她的手上喷射起来。

    倪裳哎呀惊叫了一声,下一个反应居然是,“糟了,床单弄脏了。”让yu望疏解后的江之寒苦笑不已。

    倪裳批了一件衣服,跳下床,拿来几张纸,使劲的擦着床单,顺便瞥了一眼江之寒的小东西,笑起来,“好有趣,现在变成这样了。”,捂着嘴笑起来。纯洁如倪裳,这时候的兴趣还主要不在性上,还需要时间去成熟,还需要人去引导。

    两人穿好衣服,重新拥抱在一起。

    江之寒问倪裳:“你知道么?我刚才差点就忍不住了。你就这么相信我吗?”

    倪裳说:“你不是说,真正的相爱,就要绝对的相互信任么?”

    江之寒说:“可是,如果我忍不住进去了,你的损失会很大。”

    倪裳叹息一声,说:“你的损失会更大。。。。。。如果你那么做了,就再也不会有我绝对的信任了。”

    江之寒追问道:“如果我真的违背你的意愿进去了,你还会和我在一起吗?”

    倪裳想了很久,最后说:“我也不知道,不过即使在一起,会有个伤口在那里吧,什么时候可能长大了,想起了,这个人并不值得我全心去信任。遇到事情,也许就会爆发吧。”

    江之寒爱怜的摸了一下她的头,“傻瓜,不要这么轻易信人。知道么?不要把自己重要的东西建立在对别人的无限信任上。嗯,除了我,不准你这么相信别人了!”

    倪裳幽幽的叹息了一声,“之寒,有一天,你也会开始骗我么?”

    江之寒嬉笑道:“我不是说过吗?除了WhiteLie,我不会骗你的。”

    倪裳深深的看着江之寒的眼睛,说:“不要骗我,不要辜负我一心的信任。我会一直无条件的相信你的,直到你亲手把它毁掉。”

    十点半的时候,江之寒说:“我要回去了。”正说着,一个霹雳般的雷在半空炸响,倪裳脸色苍白,一下子扑到江之寒怀里,身体还在微微的抖动着。

    江之寒环抱着她:“小白兔,你平时胆子挺大的呀,原来真这么怕打雷呀,是说今天早上满眼的红丝,昨晚一宿都没睡吧。”

    倪裳紧抱着江之寒,不说话,亲热之后她似乎更脆弱,更害怕一个人去面对这霹雳般的雷声。

    江之寒想了想,说:“要不,我晚上留下来陪你吧?”

    倪裳说:“你不回家过夜,怎么行呢?”

    江之寒说:“我昨天就是在师父家过的夜,今天再说在那里过了一夜好了。”

    倪裳说:“要是被拆穿了怎么办?”

    江之寒笑道:“我师父已经在千里之外了,到哪里去对质?等他半年后回来,谁还记得这事呀?”

    倪裳嘟着嘴,说:“你怎么这么会撒谎呢?”

    江之寒气道:“拜托,我是为了你才撒的谎好不好”,拿过电话,给家里打了个电话,简单说了两句,便挂掉了。

    第一次的,两人睡在一张床上,共度一个夜晚。

    江之寒轻轻的抱着倪裳,让她的小脑袋枕在自己的臂弯里,心里很奇怪的完全没有了生理的yu望,只有平静的喜乐和满心的爱恋。他睡在软软的床上,抱着香香的美人,一时间真感觉入了天堂,浑身软绵绵,舒坦坦,说不出的惬意。

    在梦中,火车隆隆的驶进隧道。江之寒等啊等啊,那个女孩的声音总是不出现。江之寒张了张嘴,叫道:“有人吗?你叫什么?。。。。。。你是倪裳么?”

    轰的一声,火车好像撞上了一堵墙,剧烈的震动了一下。

    江之寒惊出一声冷汗,坐起身来,感觉有一股寒意从背脊直冲脑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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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卷流星江之寒128从天堂坠落

    倪建国早上给倪裳打电话的时候,在电话里能感到女儿的害怕。从小到大,夏日的惊雷是倪裳最恐惧的事情之一。在电话里,倪建国问倪裳要不要去大舅家住一晚,倪裳说不用了。两个舅舅中,大舅和倪家关系好一些,也不像二舅那样势利刻薄,但总归说不上很亲近。

    倪建国告诉倪裳他马上就出发去买第二天下午的火车,大概明天晚上八点钟会到。在火车站排队的时候,倪建国听到旁边的人说,今晚整个一大片地区还会有更厉害的雷阵雨,鬼使神差的,就买了一张当天的车票。其实开会的事情也处理得七七八八了,但在单位倪建国一向是个谨小慎微的人,不肯走错了半步。这一天早晨,出于某种他自己都不知道的原因,他买了一张提前的车票,心里诅咒道,去他妈的会,老子要提前一天回去陪女儿。自从妻子愤怒的离开后,女儿已经成为他最后可以抓住的东西。即使要把妻子拉回来,倪建国也清楚,八成还得靠倪裳的召唤。

    上了火车,倪建国想着在回家的路上,给女儿买点什么,回去给她一点惊喜。当然,他要坐下来,好好跟她谈谈她和那个叫江之寒的男生来往亲密的事情。虽然有了王帅的告状,但那个叫周舟的男孩,并没有给他一个肯定的答案。说实话,倪建国不太相信女儿真正在谈恋爱,因为以前围绕在她身边的男生,在他看来一点不比这个叫江之寒的同桌差。倪建国心想,不管怎样,为了防患于未然,让倪裳调一下座位总不会是件错事。除此之外,还得好好给她敲敲警钟才行。

    火车在半途停下了,据说前面有一段由于大雨塌方了。倪建国狠狠的咒骂了几声,也只好靠在椅背上睡一睡,来熬过这难耐的等待。坐在狭窄拥挤的硬座车厢里,倪建国手里虽然拿着一本书,却总是停在同一页,完全看不下去。脑子里翻来覆去想着妻子的出走,和情人的纠葛,女儿可能的早恋,还有单位上的挣扎,心里愈发烦躁起来。

    等到塌方清除,火车再上路的时候,已经是六个小时以后的事了。到了中州,不是原定的八点钟,而是午夜两点整。

    倪建国叫声倒霉,这么晚连公车都很稀少了,他招手叫了辆出租。好不容易到了家,上了楼,倪建国拿出钥匙,打开门,他动作很轻,害怕惊醒了熟睡中的女儿。

    走进门来,他一脚踩上了什么,借着楼道微弱的灯光,他看见一双运动鞋。他蹲下身子,把鞋拿起来仔细看看,是一双男士的阿迪达斯的跑鞋,看起来像是年轻人穿的,式样很新潮。倪建国脑袋轰的一声炸开了,不知道为什么脑子里自然浮现出那个叫江之寒的男生的样子,这段时间的委屈不顺,一股脑的涌上心头,拳头已经捏得青筋暴露。

    倪裳经常在江之寒面前说父亲怎么怎么好,殊不知这其实起了反作用。没见到倪建国之前,江之寒对他有很高的期望。一是爱屋及乌的缘故,二呢,他觉得倪裳的性格如此之好,教养和父母的言传身教一定是很重要的原因。

    三次见到倪建国,他给江之寒留下的印象一次不如一次。如果说公车上第一次的冷遇,江之寒还觉得很自然,除了一点点少年的自尊心,也没有太把它放在心上。但借车事件以后,江之寒越来越觉得倪建国是一个喜欢趋附权力的人。倪建国多次在倪裳耳边提起顾望山,对他和教育局局长儿子的热情,与对自己的漠然无视对比起来,让江之寒这个感觉越发的明显。虽然有时候冷静下来,他也想过,自己从来就没有真正正式的出现在他面前,加上自己又没有一个显赫的家庭,没有道理路上偶遇,人家就会对你刮目相看。但这些日子以来,江之寒习惯了成人,包括很多身居一定位置的人,对他另眼相看。相形之下,倪建国的漠视让他记在心里。

    倪裳给江之寒讲过太多倪建国教她的做人的原则,但倪裳讲的越多,到后来江之寒就越觉得她父亲是一个表里不一的人,心里潜意识的给他贴上了君子剑岳不群的标签,当然他不会天真的说出来,因为他深知倪建国对倪裳的影响之大,有可能是超越自己的。江之寒采取的态度,就是小心翼翼的躲在倪建国的视野之外,然后等到大学来临,再想想怎么样以一个恰当的方式出现,接近,和得到认同。

    江之寒坐起身来,在风雨声中还能清晰的听到钥匙插进孔里声音。有贼?这是他的第一反应。但很快他推翻了自己的想法,那个人开锁的声音很轻微,进了门,似乎还开了门厅的灯。没有贼,会进门开灯的吧?

    爸爸说,他出去买明晚的车票。倪裳的话浮上心头。下一刻,江之寒心里一沉,知道这是比贼远远糟糕的情形。

    江之寒脑子里空白了大概两秒钟,接下来,他轻轻捂住倪裳的嘴,把她摇醒,在她耳边说,“有人进来了,可能是你爸。”

    话音未落,有一声咳嗽声传来,倪裳能听出来是她爸的声音,在江之寒怀里不知所措的点了点头。

    一道闪电掠过,强光透过了厚实的窗帘,照出少女苍白的脸和惊惶的神色。

    江之寒紧紧抱了她一下,附在她耳边,小声说:“我的鞋,在门口。。。。。。别慌,我爬过去睡到另一个房间。。。。。。记得要坚持说因为你怕打雷,让我睡在另一间屋陪你的。切记切记!!!”一边说,一边飞快的穿好了衣服,无声的两个健步跳到窗前,推开窗,跳到外面狭窄的露台上,把窗带回来,黄豆般大的雨点带着风打在他身上。

    又是一道闪电掠过,一瞬间照亮了周围的景物。江之寒看见自己站在离地几十米的湿滑狭窄的露台上,垫脚站在几盆花之间。饶是艺高人胆大,也惊出了一身冷汗。

    江之寒双手使劲抓着靠窗台的墙壁,两间相邻卧室之间的露台,有两三米左右的距离。这本不是什么难以跨越的难关,但在这个几年来中州最凶猛的雷雨之夜,江之寒也不敢有丝毫怠慢。他仅用双手紧紧的抓住墙壁,身子悬空了,往另一边移去。终于,他的脚踩到了实地,心里松了口气,翻上窗台,推了推,谢天谢地,还有一扇没有完全关上。江之寒推开窗,跳进我去,才发现短短的几十秒钟,自己全身已经淋湿了。他暗叫一声糟糕,赶紧跳上chuang,拿起枕巾,使劲擦试自己湿掉的头发和衣服。

    倪裳把自己裹在被子里,身体不由控制的颤抖着,脑子里一片空白,不知道该干什么,一时担心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一时又想起江之寒翻出了窗外,这可是几十米高的地方,在这个雷雨的夜晚,如果不小心。。。。。。心里抓紧了,没有了主意。

    有脚步声由远及近的传来,是父亲的声音在叫,“小裳”。倪裳要为江之寒争取多一点的时间,装作没有听见。终于,敲门声传来,很重的敲门声。倪裳咬了下嘴唇,坐起来,问:“是爸爸吗?”声音颤抖着。

    十分钟以后,倪裳穿好了衣服,和父亲并肩坐在沙发上。江之寒扔掉湿了的外衣,穿着件短袖,坐在对面的沙发上。

    倪建国铁青着脸,说:“说说是怎么回事吧?”

    江之寒看到倪裳坐在对面,全身微微的抖着,像寒风中娇弱的花朵,心里疼了一下,说道:“倪叔叔。。。。。。”

    倪建国粗鲁的打断他,说:“我不是你的倪叔叔,我也不想听你说。倪裳,你来说,是怎么回事?”

    倪裳苍白着脸,咬着嘴唇,说:“我太怕打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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