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长的一梦 第 58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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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和明矾告了别,连学校也懒得去,信步走回四合院,想要睡个午觉,打发这深秋初冬的日子。

    从骨子里来说,江之寒不是一个赌性很重的人。相反的,他性格里有很小心谨慎的一面。这一次,挥动着这么大笔的资金,大多数还是拆借的,冲进一个完全陌生和不确定性的市场,心中的惶恐和压力只有自己才能真正体会。

    放在以前,他多半会向倪裳和母亲倾诉,即使她们对这个东西一窍不通,也可以是一个疏导的渠道,一个微笑,一句泛泛的安慰,也能安抚他的情绪。可如今,倪裳已经不在身边,和母亲之间似乎也不如前段时间亲近,江之寒只能选择把一切都深埋心底,默默地一个人承受。

    回到四合院,打开门,看见地上有一堆散开的卷子和笔记本,是有人从门外扔进来的。江之寒把它们一一拾起来,却是每一周楚明扬都会给他带来的资料。通常楚明扬都会在晚上或是周日过来,今天上课他怎么会有空?

    江之寒把东西整理好,发现里面夹着一个小纸条,上面写着:

    老大,今天运动会,抽空把东西给你拿来,你不在,就先扔进来了。有什么事,晚上电话联系。

    明扬

    江之寒捧着材料,一时怔住了。

    今天是运动会的周末,而一年前的今天,正是自己表白的日子。

    被股市的事情占据了几乎所有的心思,江之寒居然遗忘了这个他刻骨铭心的日子。这一刻,当记忆被唤醒,甜蜜和苦涩一起涌来,心里想的最多的却是楚明扬描述中那个人比黄花瘦的女孩儿的模样。

    不管倪裳在外面表现的如何能干,在江之寒的心里,她始终是那个需要自己照顾的人,不像伍思宜,是可以照顾别人的那个人,也不像温凝萃或者曲映梅或者顾望山,是可以很好照顾自己的那种人。

    没有了江之寒,她真的能好好的照顾自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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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卷过去时现在时177去年今日(下)

    江之寒终究忍不住心中的波动,跑到七中的校园。他不愿被人指指点点,或是追问去了哪里,便没有去田径场,而是自己找了个借口,跑到食堂来视察一下。

    走进校门,走过篮球场,周围静悄悄的,没有几个人。他进了食堂旁的办公楼,肖邯均却是吃了饭并没有回来。江之寒跑到财务室,和杜姐还有才来的姓温的财务聊了会儿天,终究是意兴阑珊,便出了门,一时不知道去哪里。

    江之寒正站在篮球场边发着呆,一转眼看见一个熟人:学习委员王帅失魂落魄的从北山坡往下走。看着他的样子,江之寒不无恶毒的想,从情人坡下来,一脸心若死灰的样子,莫不是表白被拒了?但还是招呼了一声,“王帅,好久不见哦。”

    王帅猛的抬起头,却像是看见了鬼,一脸惊惶的样子。

    江之寒抬头看看天,太阳很大哦。

    王帅忽然没头没尾的说:“对。。。。。。”不起两个字终于没有吐出来。

    他又说:“倪裳。。。。。。在上面,你。。。。。。去看看吧。”

    江之寒骤然皱起眉头,目光锐利的盯着他。王帅也不理他,耷拉着头,自己走了。

    江之寒犹豫了片刻,但看王帅的样子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在倪裳的身上。终于,他还是举步往上走去。自从上次期末拿成绩时见过倪裳,一转眼快有半年的时间了,女孩儿的样子在他心中清晰而又模糊。

    江之寒走的离那片林子近了,心越跳越快,越跳越重,仿佛是一年前初次去赴约会的情形。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平静一点,拐上石阶左边的路,走了几十步,就看见倪裳的背影,她伏在一棵大树上,正无声的哭着。她的肩背起伏着,却不发出一丝的声音。

    这一刻,江之寒的脑袋哄的炸开来,所有的思念,愧疚,和怜爱,从心里隐藏着的各个角落里纷纷钻出来,充溢着胸口,涨满了脑袋。他几步冲了过去,不假思索的,像以前做过无数次的,把她拥进怀里,轻轻的摩挲着她的头发。

    倪裳还没有来得及尖叫出口,便嗅到了那熟悉的气息,她安心地闭上眼睛,静静的依在爱人的怀里,希望这是一个美梦,永远都不要醒来。

    两人抱了很久,倪裳终于睁开眼睛,抬起头来,仿佛这半年的孤单和难过终于得到了些抚慰。她贪婪的看着江之寒的眼睛,眼里慢慢的起了一层雾。

    江之寒从近处看倪裳,她的脸瘦多了(楚明扬没有骗他),成了典型的瓜子脸,巴掌般大小,眼里似乎少了许多以往那纯粹的快乐和跳动的活力。

    倪裳忽然又伏进他怀里,喃喃的说:“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江之寒不由搂紧了她,心里满是怜惜,暗自发誓说,即使今生不能和她在一起,也要拼尽全力,保护她,让她一生无忧,平安喜乐。

    倪裳轻轻的说了好多声对不起,终于平静下来,呼吸平顺的,像是睡着了。

    江之寒抱着她,仿佛是抱着一个失而复得的珍宝,舍不得丢掉,根本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

    两人也不知道在那里站了多久,倪裳终于满足的长叹了口气,轻轻的把江之寒推开,理了理自己纷乱的头发,脸上的泪水好像已经风干了。

    江之寒柔声问:“你还好吗?”

    倪裳眨眨眼,微微的摇摇头,又骄傲的点头说:“我连考了两次班上第一了。”问江之寒,“你呢?”

    江之寒努力的给他一个真心的笑容,“你去四十中,随便找个人问江哥,就找到我了。”

    倪裳眼里有了丝笑意,她冲口而出:“答应我一件事。”又觉得语气不妥,补充道:“可以吗?”

    江之寒说:“你说。”

    倪裳看着他的眼睛,认真地说:“一定要考上大学。”

    江之寒和她开玩笑,“我已经雇用了一个研究生替我做财务了,不读大学,当大学生的老板也不错哦。”

    倪裳轻轻摇摇头,她说:“我觉得,如果不影响你的生意的话,你还是应该去读读书,我觉得。。。。。你挺适合做研究的。也许,你会喜欢上大学的

    环境。”她停顿了片刻,又说:“这也是我自私的想法。如果你没有考上大学,我。。。。。。会愧疚一辈子的。”

    江之寒拍拍她的手,给她一个自信的笑容,“好了,不就是考个大学嘛,小菜一碟了。”神情就像平时他有些嚣张的样子。

    倪裳绽放出一个浅浅的笑容,仿佛雨后的大地太阳重新放出光芒,她喜欢江之寒这个自信的模样。但横亘在两人之间的鸿沟仍然在那里,几句寒暄以后,一时好像找不出话来,有些尴尬的沉默着。

    江之寒没话找话的问:“我看见王帅下去了,他把你气哭了?”

    倪裳神色黯了黯,摇头说:“不关他的事。”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过了很久,倪裳抬起头来,眼神坚定了许多,她问:“还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江之寒苦笑道:“我怎么会忘记?”

    倪裳轻声说:“我好高兴今天看到你,我。。。。。。也很高兴虽然我们分开了,但是并没有相互怨恨,也没有。。。。。。形同陌路。”

    她说:“之寒,谢谢你过去大半年对我的照顾。我想,一年之后,从今天开始,我们可以开始作很好的朋友。这个。。。。。。应该不会有太多的人反对吧。”

    江之寒紧抿着嘴唇,没有回答。

    倪裳说:“难得你回来了,不去看看班上的同学吗?你不是在四十中当大哥当的很威风,不去炫耀一下?”

    江之寒微微摇摇头,“倪裳,你说过的,有些地方我们不一样。除了几个朋友,我对这里没有太多的留恋。所以,还是不必了吧。”

    倪裳哦了一声,她说:“那好吧。。。。。。我要回去了。你。。。。。。要多保重,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哦。”给他一个往日般甜甜的笑容。

    江之寒心里抽搐了一下,他强笑道:“你也是。。。。。。不要对自己太苛刻了,倪裳,要快乐一些。”

    第三卷过去时现在时178雯雯(上)

    江之寒推开台球室的门,雯雯从柜台后探头看了看,高兴的招呼道:“稀客稀客,好久都不来了,你。”

    江之寒看了看,问:“今天周末唉,怎么没生意?”

    雯雯叹口气,“鬼知道是怎么回事?最近生意一直不好。”

    江之寒说:“有酒吗?我来照顾一下你的生意好了。”

    江之寒拿起台球杆,一个人打了两台,回到自己的专座上,拿起罐装的啤酒,一仰脖子,喝了半罐,满足的吐了口气。

    雯雯站在单人沙发的后面,俯下身来,把头放在沙发顶上,问:“我都听说了,你前几周被龙耀追的跳了楼。我还让映梅找他她男朋友打电话问了问,才知道你没事。”

    江之寒懒懒的说:“龙耀在这块儿很有名吗?”

    雯雯说:“可不是?这几年,这边一大片都是他当老大,这条街混的,很多都是他以前的马仔。不过严打一开始,据说他就跑路了,他手头是有不少案子的。”

    江之寒说:“你的消息倒不少。”

    雯雯笑道:“这个地方嘛,我都呆了两年多了,别的不说,传消息的人从来都不缺的。”

    又关心的问:“抓住了没?”

    江之寒哼了一声,“还能活上个把月吧,看定什么时候枪毙了。”

    雯雯在江之寒身后伸了伸舌头,想说两句恭维的话,却害怕反而招了厌,便闭上了嘴。

    江之寒一口把剩下的酒喝了,又打开一罐,喝了一大口,闭上眼睛不说话。

    雯雯跑到后面去,把磁带换成江之寒最喜欢听的,又走回来,听到江之寒似乎低声的在那里自言自语,“从此开始,就只能作好朋友了么?”

    雯雯在江之寒身后蹲下来,轻声说:“我最近跟人学了些头部按摩的手法,看你挺累挺烦的,要不要作我的试验品?”

    江之寒轻轻“哦”了一声,没有说话。

    雯雯见他并不反对,便站起来,轻轻板江之寒的肩,让他转过九十度,两只手按住他的太阳穴,轻轻重重的按摩起来。雯雯的手指不长,但是很肉感,按在额头和脸上,软软的很是舒服。江之寒从来没有享受过按摩的服务,半闭着眼睛感觉着,只觉得按过的地方还真有些神清气爽的感觉。

    雯雯见江之寒不说话,自己也并不废话,只是一丝不苟的干着她的活。她的手移到江之寒的头发上,一下一下的按摩他头皮,恰到好处的压迫感似乎从上往下贯穿了,让身体松弛下来。江之寒满足的把头往后仰了一下,碰到两团柔软的东西。雯雯并不闪避,两只手轻轻的固定住江之寒的头,让它轻轻的靠在自己的胸前。

    江之寒的头可以清晰的感觉到那两团柔软,不是很大,却非常的坚挺。十几分钟用力的按摩,还是一件体力活儿,雯雯轻轻的喘息着,口中喷出的热气掠过江之寒的头顶。这几日来,他本来就火气很旺,很快的就感觉自己有了些反应,身体略微僵硬起来。

    这时候,江之寒听到有脚步声走近门,便坐直了身体,转过头去,说:“多谢,我看你可以出师了,干脆该行得了。”

    正说着话,有个小姑娘推门进来,看见两人很亲密的贴在一起,在江之寒身后朝雯雯眨了眨眼。

    雯雯说:“小燕,可巧你来了,帮我照一下店。”低下头问江之寒,“看你挺烦心的,要不要喝点酒?差不多也是晚饭的时候了。”

    江之寒说:“好啊,不用等曲映梅她们?”

    雯雯说:“映梅最近有几天不来了,我等一下和你细说。”叫上江之寒出门,说:“平常总是你请客的时候多,怪不好意思的,今天我请吧。叫几个外卖,我那里正好有一瓶被人送的好酒。”

    江之寒问:“你那里?”

    雯雯指着不远处,“隔壁那条街,我去年夏天买了套二室一厅的房子。”

    江之寒惊讶的看着她,“没看出来你这么有钱?”心里暗想,去年夏天你不是为了几千块还到处找人借钱吗?

    雯雯问道:“怎么样?”

    江之寒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女孩在常穿的羊毛衫牛仔裤外面围了一条纯白的围巾,倒是比平时多了几分娇俏。

    雯雯说:“那就这么定了。”拉了江之寒去买了几分外卖的凉菜和卤菜,说,“我那里还有一锅汤,可以将就吃了。”

    江之寒跟着雯雯,上了五楼,进了门,是一栋半新不旧的单元楼。但这个年代,自己买房的人极少,所以江之寒还是颇为惊讶雯雯有这样的经济实力。

    雯雯让江之寒坐下,自己去拿了碗筷,把买来的东西腾出来,又去热了冰箱里的剩菜,最后把白酒拿出来,给江之寒和自己各盛了一杯。

    雯雯举起杯子,说:“自从你去帮我打了招呼,不再担心治安方面的事了,一直没有感谢过你,这杯酒是敬你的。”很豪爽的一口干了。

    江之寒陪她喝了一杯酒,说:“我都说过了,我帮忙,你给我半价打台球,咱们两不相欠。”

    雯雯帮他又盛满酒,说:“得,我还不知道?你就是半价,也是照顾我生意,那桌子,空着也就是白空着。”吃了一口才买的凉菜,招呼江之寒动筷子,又说:“我这个人,是有恩报恩,有仇报仇的。不管你是看在映梅的面子,还是看在她男朋友的面子,这份情我是记住了。”

    江之寒今天心里很烦,无论是马上要开市的压力,还是再遇倪裳的感情冲击,都让他一时间千头万绪,缠结不清,不知道如何处理。最简便的办法,也许就是醉上一醉,等待明天太阳的升起。

    他又喝了一杯,说:“能帮就帮一点,老实说,不能帮的,你也别指望我。”

    雯雯喝了几口酒,把围巾取了,只穿一件羊毛衫,她说:“你一定奇怪,去年曲映梅还到处帮我借几千块,怎么我会买得起这个房子吧?”

    江之寒坦然的点点头。

    雯雯扑哧一笑,“你倒是实在。其实呢,前年的时候,更确切的说是大前年的冬天开始,那时候我有两个店,一个是这个台球室,一个是一个小游戏厅,那个游戏厅其实还要早一点,不在这一块儿。前年的春节前,我一个朋友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一台南边走私进来的老虎机,你知道老虎机吧?”

    江之寒点头。

    雯雯说:“他劝我把他放到游戏厅里去,我犹豫了一阵,还是试着放进去了。结果呢,唉,那是个聚宝盆啊,一年的时间,我这个房子的钱就出来了。”

    江之寒仔细的打量着雯雯,在曲映梅,雯雯,和小雪这个三人组里,她通常是最不显眼的。这时候喝了两杯酒,红晕浮上脸颊,眼里水汪汪的,看起来颇为诱人。江之寒不太清楚雯雯为什么和自己讲起这个,便静静的听着。

    雯雯说:“吃菜呀。。。。。。说起来,你一定会觉得我造作,钱都赚了,现在来说这个。那个老虎机是坑人的东西呀,偏偏那么多家伙都要往里跳。有些人输光了,到处借钱来玩,从家里偷钱出来玩。我那时候害怕闹大,输的太多的,想要阻止他们进来,差点没被打死。总而言之,钱是来的又快又容易。我也知道那是违法的,所以派出所那边,方方面面都打点的很慷慨,又请了人来作保安,虽然闹事的人,来哭诉的家属从来都没少过,但总算从来没出过大事儿。据说,那大半年,我这个是中州唯一的一部老虎机,很多人从很远慕名而来。”

    雯雯接着说:“那时候,我有个男朋友,我也知道他游手好闲的,就是映梅嘴里的银样镴枪头。不过好歹长的帅,又知道体贴人,反正我有钱,给他一点也无所谓。结果呢,这家伙拿着我的钱,出去嫖,被附近派出所抓了。派出所那帮人其实就吓吓他,想多敲一点钱出来。没想到,他一心想出来,就和那边派出所的刘所长献宝说,别看我平时孝敬他们的不少,又找了人去打招呼,那个老虎机真正赚的钱比那多多了。”

    雯雯叹口气,“结果呢,人家就惦记上了,都不用找借口,把我的机器没收,搬到自己小姨子开的店去了。我的财运到此结束,过了一阵,就把游戏厅转给别人做,跑到这里来了。现在想起来也许是件好事儿,去年开始风声紧了,刘所长是有内部消息的,听说他很聪明的把老虎机卖给了偃城的一个家伙,时间就在严打之前不久。如果在我手里,没有人通风报信,现在多半在局子里蹲着了。”

    江之寒不知道她有这么一段,心里对这个女子重新评价起来,她不像看起来那么简单,一直以来自己还以为她很多事都要依靠曲映梅帮她摆平。

    雯雯说:“自那以后,我也不想赚风险那么大的钱,把赚来的钱买了这个房子,想着维持着一个台球室,安安生生的过两年日子也不错。没想到,去年夏天的时候,两个家伙在那里打架,打人的跑路了,被打的有些关系,硬是赖到我们开店的身上,陪了几千块。我那时候所有的钱都拿出来付房款,所以才有借钱那个事情。”

    江之寒说:“你真不简单哦,两三年前你才十四五吧,就敢搞那样的生意?”

    雯雯扑哧笑出来,抛过来一个妩媚的眼神,“你是在夸我吗?姐姐我今年已经二十一了。”

    江之寒惊讶的啊了一声,虽然他听曲映梅和小雪叫她雯雯姐,但雯雯面相很年轻,打扮也走的是相对清纯的路线,看起来比曲映梅还要小,他一直以来都以为和自己差不多年纪。

    雯雯看见江之寒张口结舌的样子,掩着嘴笑起来,“你不会真以为我和你差不多大吧?”

    江之寒仔细的又端详了几眼,说她十七,十人里至少有八个是会信的。不知道为什么,真实年龄和相貌之间的差距,倒让江之寒觉得给她平添了几分诱惑,灯下看去,分外妖娆。

    雯雯注意到江之寒有些呆滞的眼神,举起酒杯,笑道:“你真以为我十七?。。。。。。我好高兴哦。”自己喝了一杯酒,又说:“早知道就不告诉你了。”神态很是娇媚。

    江之寒觉得自己的心跳有些加速,嘴唇很干燥,又喝了杯酒,舀了碗汤,喝起来。

    雯雯说:“说起映梅,你知道她最近有什么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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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卷过去时现在时179雯雯(下)

    江之寒说:“不知道,我也好久不见她,连沂蒙我都很久不见了。”

    雯雯说:“前些日子,她和我念叨,说这一年不想再见沂蒙,一来是让他好好的准备考大学,二来,她渐渐觉得这样做贼一样的约会,很是无聊。我说道,偷偷摸摸的不是更刺激吗?她说我胡说。总之呢,有一天她和我说,要去和沂蒙说暂时断了往来,后来的事情我不是很清楚。小雪模糊和我说过,不知道什么原因,好像陈沂蒙的爸爸找上了映梅家,大概是说了些很难听的话,映梅的情绪很受打击。我问过她两次,她什么都不肯说。再后来,干脆就不在我那里出现了。”

    江之寒说:“我仿佛听她说过,她们这一年,大多数时候会是在实习。”

    雯雯说:“这我也知道,她确实是在实习,而且去的地方还很远,是中州下面的开县县招待所。”

    江之寒惊讶道:“这么远?”

    雯雯说:“旅游职高出来的,要是有关系,随便哪个厂里都可以塞。没有关系呢,按理说,对口的是各个宾馆饭店什么的。不过好一点的宾馆,像中州宾馆,没有关系是肯定去不了的。映梅这个人,看起来很厉害,心是最好的。这一次,学校联系的地方都很烂,她费尽力气就联系到两个大一点的宾馆,一个是北山区政府招待所,一个是开县县招待所。这近的一个,她让给了小雪。”

    江之寒笑笑,“没看出来她是活雷锋哦。”

    雯雯很严肃的说:“她们一家都是难得的好人,你不知道小雪和她的关系?”

    江之寒摇头。

    雯雯说:“小雪的父母和映梅的母亲是一个单位的,那时候没有分到房子,生了孩子还住在职工宿舍里面。大概是八年前,他们单位有一场大火,你应该听说过的,反正死了十几号人,包括小雪的父母。那个事故以后,小雪就剩下一个奶奶,还是自理都很困难的,所以单位和政府就只好让她唯一的一个舅舅,也是一个厂的,来领养。平白多塞进来一张吃饭的嘴,她舅妈当然不高兴,整天都没有好脸。全靠映梅的爸妈,这些年经常拿些钱过去,平时的时候小雪经常还吃住在她家,就像多养了一个女儿一样。映梅也从来都很疼她,把她当亲妹妹一样对待。”

    江之寒就着雯雯的话,又喝了杯酒,洒然道:“来,敬善良的人。”

    雯雯低头想了片刻,抬头说:“按理说,这话不该我来说。映梅和你认识更早,关系更好,都不是我能比的。不过,她其实心里是一个很骄傲的人,不愿意拿自己的事去找人帮忙。如果陈沂蒙的父亲去她家羞辱她的事是真的话,她恐怕更不会开口了。所以。。。。。。如果可能的话,你帮她一下吧。老实说,她又漂亮,又能说会道,又能干,很多事情都会干的很好的。”

    江之寒揉了揉太阳穴,说道:“你未免太高看我了。我现在自己的事情一团糟,都解决不了。”

    雯雯温柔的笑了笑,“我只是提一句啦,如果有什么机会的话,你帮她提一句,也是好的。譬如说,我们平时也不是没有和派出所的人搞好关系,但你去讲讲,效果就完全不同,这是能力的问题。其实,我和小雪不一样,我是这两年开店以后才认识映梅,不过她这个人很直率爽快,确实很对我的胃口,所以很快就成了好朋友,好象认识了七八年一样。”

    江之寒说:“唉,宾馆那个系统,我根本就不认识人,想帮忙也是爱莫能助。”

    雯雯笑道:“好了,我也就是一说,叫你上来不是给你增加烦恼的。我看你已经够烦心了,不是吗?”同江之寒又干了一杯酒。

    江之寒喝了快有半斤白酒,虽然这一年酒量疯涨,也觉得身体有些飘起来。雯雯巾帼不让须眉,喝的和江之寒差不多的量,一瓶酒就这样被他们瓜分掉了。她转身去拿出来一瓶酒,说:“绍兴黄酒,要不要试试?”

    江之寒摇头说:“没试过。”

    雯雯说:“那就尝个鲜。”绕过桌子,弯腰替江之寒斟满。

    江之寒能够闻到她身上的香水味,和伍思宜的“毒药”不一样,是更直接更猛烈的那种,好像某种水果的味道,却一时想不出名字来。

    雯雯同江之寒喝了一杯黄酒,说:“一晚上尽听我唠叨了,没什么想说的吗?”

    江之寒虽然满腹的心事,但没想过和半生不熟的雯雯倾诉,他摇摇头,说:“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想想现在比以前应该过的还是好一点,偏偏烦心的事倒是多了很多。”

    雯雯抿着嘴,附和道:“我能理解,真的。我虽然比你大三四岁,不过第一眼看到你,就不觉得你很小。你很成熟,而且。。。。。。可以给人安全感。”

    江之寒抬起眼睛,看了看她,没有说话。

    雯雯自顾自的说:“如果是感情上的烦恼,其实别的人劝也是没用,总归要自己走出来的。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也对情情爱爱的事情苦恼过,现在却是想开了。”

    江之寒虽然很烦,还是被她的话逗笑了,“拜托,你才二十出头,别说话像老人家在讲。”

    雯雯看起来有些惘然的样子,她说:“你还别不信,我真是想开了。像我在这样的地方开个店,平时遇到的都是些什么人呢?要奢望一个又老实,又能干,又喜欢你的,实在是不太可能。所以呀,这个世界靠什么不如靠自己来的稳当。我好好干它些年头,存下一笔钱,才去慢慢找我想找的男的。现在嘛。。。。。。有个长的帅点的,哪怕是银样蜡枪头,解除一下寂寞也是好的。”

    江之寒没想到雯雯如此推心置腹的同自己讲她的想法,今晚之前两人虽然在台球室里相处颇多,但说不上有多熟。雯雯对于所谓爱情的想法,和他现在来往最多的女孩子大相迥异。江之寒听了,也不由得有些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雯雯扑哧笑了一声,“看来我还是把你看的太大了,你。。。。。。毕竟还是只有十七岁哦。”劝着江之寒,把一瓶黄酒也喝了下去。

    喝酒最忌的就是混喝,江之寒半瓶黄酒下肚,脑子已经开始不太灵光了,不过他有些喜欢这样的感觉,很多白天的烦心事,现在都可以统统的赶走,不用去想它们。

    雯雯看来酒量更好,她轻盈的绕过桌子,去组合柜上的收录机里放了一盘新的磁带,扭开按钮,有轻缓的音乐响起来。

    雯雯走过来,按住江之寒的肩,说:“来,陪姐姐跳支舞。”

    江之寒抬头看着她,摇头拒绝说:“我不会跳舞。”

    雯雯说:“那我教你。”

    江之寒还是摇头。

    雯雯嗔道:“姐姐又替你按摩,又请你喝酒,难道请你跳支舞都不可以?”

    这一句却是击中江之寒的要害。江之寒向来坚持要讲究公平,想想她说的也有道理,但还是说:“我真的不会。”

    雯雯说:“最开始的时候呢,只要跟着节奏随便动就好了。来吧,我教你。”伸手把江之寒拉起来。

    江之寒站起来,脚步有些虚浮。雯雯拉住他一只手,引导着放在自己的腰上,嘴里说:“听到节拍了吗?这样随意动就好了。”

    江之寒被她拉着动了几步,却是有些踉踉跄跄的,踩到了她的脚,说:“我说不成的嘛。”

    雯雯笑着说:“你的酒量不错,但还需要进补哦。”

    江之寒低头看去,女孩儿笑容调皮,哪像二十一的女生,分明是十六七岁的少女,心跳忽然快了起来,莫名的想到了不久前把头放在她胸前的感觉,眼光不由得飘到了那里。

    雯雯绽放出一个甜甜的笑,说:“看来这样是不行的,我们先不要动步子,随着音乐轻轻的摇一摇就好了。”轻轻的靠进江之寒的怀里,抱着他的身体,随着轻缓的音乐慢慢的摇动。

    江之寒抱着她,只觉得她的身子越贴越近,最后整个都伏进了怀里。雯雯的体形娇小,穿上平底鞋,头刚刚到到江之寒的肩部。她把整个头靠在江之寒宽阔的肩膀上,满足的长长叹了口气。

    江之寒只觉得头越来越晕,不由得更紧的抱住雯雯的腰。雯雯娇小的身体在他怀里轻轻的揉动,好像是一只手在画着圆圈,节奏轻缓,但即使隔着毛衣,也能感觉到美妙的触感。一会儿的功夫,江之寒的下面就撑起了帐篷。雯雯贴的更近了,腹部和大腿轻轻的摩挲着,即使

    隔了两人的衣物,也是致命的诱惑。

    江之寒喉咙干涩,他咳了一声,低沉着声音说:“你。。。。。。在干什么?”

    雯雯从喉咙里发出一声低沉的呻吟,她踮起脚尖,凑近江之寒的右耳,噫语般的说:“姐姐我,只是想告诉你。。。。。。我不要什么情情爱爱,不过。。。。。。如果你什么时候心烦了,这间屋是一直为你打开的。”

    说完了,轻柔的请求说:“吻我。”

    江之寒仿佛被某种魔力所驱使,听话的吻下去,勇猛的撬开她的唇,深入她的腹地,舌头翻江倒海的肆虐起来。雯雯满足的扭动了一下,婉转相迎,竟是千依百顺,任君采颉。

    两人都不是此道新手,这时候伴着音乐,和着酒意,一时吻的天昏地暗。江之寒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放下去,抓住雯雯的臀,一轻一重的揉起来。女孩儿配合着,把身体靠的更近,仿佛要揉进江之寒的身体。江之寒突起的东西重重的顶在她的腰腹之间,她轻轻的撞击着,给他带来一阵阵快感。

    咔嗒一声轻响,不知不觉的一面磁带已经到了头,自动的跳了起来。音乐嘎然而止,也惊醒了yu望中的江之寒。他猛然摇摇头,惶然的松开手,往后跳了两小步,看过去,雯雯的脸已经像红布一样,醉酒加上qing动,把全都涂在了脸上。

    江之寒唇间还留着她的香气,脑袋却是清醒了不少。和相对陌生的女子如此亲热,在他却是头一遭。他站在那里,一时有些手足无措。

    雯雯水汪汪的看着他,眼里似乎有千言万语,却是不说话。

    江之寒愣了片刻,终于下定决心似的,走过去,轻轻的搂了一下雯雯,在她耳边说:“谢谢招待。”拿起自己的外套,逃一样的出了门。

    雯雯站在窗边,看到江之寒出了楼,出现在前面的街道上,她摸了摸自己还在发烫的脸颊,轻轻的自言自语说:“小家伙,真不简单呀。这样的年纪,就有这样的定力,姐姐我看好你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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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卷过去时现在时180伍思宜

    江之寒坐在出租车里,心里的火不仅没有熄灭,反而似乎越燃越旺。

    他摇下车窗,想要吹一吹晚间的冷风。司机大声喝止他说:“你有没有搞错,快关上,我都快冻死了。”

    下了车,江之寒在夜间的冷风中站了一阵,那冷风却怎么也吹不走心火。他摇摇头,举步往四合院走去。走到近前,看到院门口的石阶上蜷缩着一个身影,却是伍思宜。

    江之寒想起刚才自己的遭遇,心中又是愧疚,又是怜惜,一俯身把她抱起来,腾出一只手,拿出钥匙去开院门。

    伍思宜在他怀里扭动了一下,皱了皱好看的鼻子,抱怨道:“怎么一身酒气?又去喝酒了!”

    江之寒半真半假的说:“星期一股市就要开张了,有些紧张,就和朋友多喝了两杯。”

    伍思宜懂事的哦了一声,忽然又抽了抽鼻子,说:“还有股什么怪味?”

    江之寒想起雯雯身上的香味,心跳了跳,说:“我去刷刷牙。”赶快跑开,去了洗手间。

    回来的时候,看见伍思宜正把一个包好的盒子放在床边的柜子上。

    江之寒问:“是什么呀?”

    伍思宜甜笑道:“不准拆,明天起床才准拆开。”

    江之寒问:“你来了很久了?”

    伍思宜说:“已经一个小时了,我想到你会晚回来,没想到这么晚。”

    江之寒说:“傻丫头,你先和我说一声,就不会等了。”打开抽屉,拿出一把钥匙,“忘了给你了,这是院门的钥匙。”

    伍思宜接过钥匙,眼里泛起神采,“真的给我呀。”

    江之寒笑道:“说什么呢,早就想给你,不过一直忘了。”

    伍思宜说:“好了,这么晚,我要回去了。”

    江之寒脱口而出,“别走呀。”他那里还涨的利害,看见性感娇美的爱人,更加蠢蠢欲动起来。

    伍思宜回头笑道:“干嘛?”

    江之寒看她娇俏的模样,再也忍不住,走过去把她拦腰抱起来。伍思宜惊叫一声,伸手捶他的肩背。

    江之寒不为所动,抱着她走近自己的床,把她轻轻放下来,俯身就是一阵般的吻印在她的额头上,脸上,唇上,和脖子上。伍思宜象征性的抵抗了一下,便屈服在淫威之下,闭着眼睛,顺从的接受着,但今晚情郎的冲动让她稍许有些不安。

    江之寒一通狂吻之后,心里的yu望不仅没有消解,反而愈发高涨了。他毫不犹豫的把手伸到腰间,抓住毛衣和秋衣的下沿,卷在一起,往上抹去。两人以前的亲热总是止于亲吻,伍思宜一时不防,肚皮已经暴露在夜晚冷冷的空气中,起了几个鸡皮疙瘩。她啊了一声,头脑里一片混乱,不知道该怎么办。

    江之寒把衣服抹过她的头顶,把伍思宜的两手举起来,让衣服脱离了主人的身体,扔到了床的一个角落。伍思宜躺在那里,上身只剩下一个黑色的文胸,是那种带了蕾丝边的进口货。

    江之寒看过去,不由长长的呼了口气,伍思宜那挺拔的胸部平时只能在毛衣下瞥个大概,在梦里一亲芳泽。终于,她隔着最后一层薄薄的布,尽情的展现在眼前。那海拔,那丰润,已不是小小的黑色衣物可以遮盖的。

    伍思宜睁开眼,眼里充满着羞涩,夹带着一丝紧张。她看过来,正看见江之寒伸出舌头,舔了舔干燥的嘴唇,那模样活脱脱是一只大色狼,忍不住擂了他一拳。

    这一拳却是擂醒了痴迷中的江之寒,他不再沉迷于观望,俯下身去,把文胸往上面一推,两只大白兔就蹦将出来,颤巍巍的,丰润却又挺拔。

    江之寒如同沙漠里久渴的行人发现了绿洲,喉咙处发出一声很响的吞咽的声音,埋下头去,象梦中那样,把头深深的陷入到双峰之间,被绵软挤压着,被甜香包围着,深深的从胸腔向外“哈。。。。。。。”,呼出一口气。

    伍思宜睁开眼,看着埋头的江之寒,眼里满是怜爱,她象抚mo一只小狗一样,轻轻的揉了揉他的头发,把它们揉的很乱。

    江之寒趴在那里,享受了好久,终于开始工作起来,嘴里含着一个,手里握着一个,太大了,一只手都把握不住。他从一边换到另一边,抚mo着,啃啮着,吸吮着,爱怜着,仿佛这是天下最可口的美食。

    在伍思宜发育长大的岁月里,丰胸还不是可以拿来炫耀的资本。相反的,青春期的男生们在垂诞的同时,会指指点点,仿佛长了一个33D是一种原罪,而丰满的胸仿佛和一些不好的形容词是挂钩在一起的。

    伍思宜看着爱人尽情的爱抚着自己的胸部,心中不知为何有些温暖,但片刻之后,便被生理的刺激所盖过。胸部是她很敏感的地方,被江之寒一寸一寸的摸索侵占着,很快的电流一样的快感从那里出发,向身体的四周扩散开去。伍思宜呜呜的哀叫了几声,把两只手放在头顶的枕头上,十指使劲的绞在一起,痛苦而快乐着。

    江之寒仿佛中了某种奇怪的毒药,渴极了,终于找到了水源,捧起来,咕咚咕咚喝了一碗又一碗,心里舒爽,但那饥渴的感觉却是更甚了。他狂乱的吻着抚mo着,但总是不够,总是想要寻找更强烈的宣泄。

    江之寒眼睛发红着,像只困兽一样在丛林里四处乱窜。他闭上眼睛,一时间伍思宜的相貌扭曲了,和倪裳的影像重叠在一起,又渐渐模糊,分不清哪个是哪个。

    凭着本能,他的手一路向下,摸到了牛仔裤的扣子,毫不犹豫的,重重的一扯,钮扣弹开了。伍思宜惊叫了一声,伸手来挡。江之寒毫不怜惜的一只手隔住她的手,另一只手把她轻轻的抱离床面,然后用力的一扯,裤子到了腿弯处,露出黑色的内裤。

    伍思宜一急,使劲一挣,手伸下去,死死的护着自己最后的屏障,叫道:“之寒,不行,太快了,我还没有准备好。”

    江之寒恍若未闻,手想要插进去,但伍思宜不知哪来的力气,双腿死死的紧闭着,不让他得逞。江之寒咬着牙,一声不吭的和伍思宜斗争着,他的手指拂在大腿上,时轻时重,又低下头去吻她光滑如缎的腹部。

    伍思宜躺在那里,傻傻的按着自己内裤,脑子一片混乱。她心里深爱江之寒,性格也不是古板道学的,但今天的一切来的太快,江之寒的亲昵又缺乏以往的温柔,让她有些准备不足,不知道该怎样拒绝。

    江之寒的舌头滑过肚皮上的肌肤,痒痒的,他的手坚定的想要伸入两腿之间,伍思宜的身体因为兴奋有些颤栗,心里的防线也松开了一道裂缝。

    她暗叹了一声,也许真的上辈子欠了他很多,口里温柔的问:“你爱我吗,之寒?”

    江之寒准确的捕捉到了伍思宜言和的信息,他坚定的回答说,“我爱你。”

    伍思宜腿上的肌肉松了一下,要害处已经被江之寒的大手覆盖上。他隔着布片,准确的找到那道缝隙,按上去。心里生恐伍思宜反悔,模糊的说道:“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小白兔。”

    伍思宜身体巨震了一下,小白兔是江之寒私下里亲昵时对倪裳的爱称,在人前通常是不说的。但倪裳的生日宴的晚上,伍思宜听见过江之寒的调笑,叫倪裳小白兔。别的人也许没有注意那一瞬间,但心里满怀情意的伍思宜却记得清清楚楚。后来,在倪裳的笔记本上看见大灰狼的画和字,聪明如她,当然能想到小白兔和大灰狼的典故。

    伍思宜伸手抓住江之寒的肩,很坚定的说:“之寒,我说过,不要!”

    江之寒刚刚攻占了桥头堡,心里仿佛已经沸腾起来,伍思宜的声音仿佛在很远处,他不管不顾的隔着内裤爱抚着。伍思宜使劲的闭上腿,把他的手夹在中间。

    伍思宜剧烈的抖了一下,可是她不甘心做那个小白兔的替身,她大声的说:“之寒,我是认真的,我。。。。。。不要。”回答她的是探幽寻芳的手指的拨动。

    伍思宜剧烈的挣扎道:“你听到没有,我说。。。。。。停下来!”敏感处被揉出一丝滑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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