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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之寒说:“前段时间真是多亏了您的理解,现在开始,要集中精力准备期末和高考了,一定不辜负您的期望。”
王处长说:“那就好,上次拿枪到学校里来打你那个人,我听说抓住了,现在是个怎么样个的情况?”
江之寒淡淡的说:“他案底很多的,吃枪子儿是肯定的,现在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王处长看见江之寒说起枪毙倒像是吃饭喝茶一样淡定,心里不由一懔,语气又柔和了几分。他叹道:“你看啊,我一个管教务的,还花很多时间在学校的治安安全上,拿到别的学校人家都不相信。”
江之寒说:“您这才是抓到要点了。学校太乱了,同学们都没有心思好好学习。”
王处长深以为是的点点头。
江之寒忽然心中一动,说:“我听说现在第一阶段的严打已经快结束了,成果很显著,社会治安也好了不少。这第二阶段呢,据说要进行一些专项的深化整治,王主任您有没有想过,我们学校也可以作为一个专项的试点呢?”
王处长眼睛一亮,“这个主意很好啊,不过。。。。。。要想争取我们学校作试点,恐怕有些难度。”看着江之寒,“你能有办法?”
江之寒笑道:“这个真不敢说,不过可以帮忙问问。”到了四十中几个月,他终于慢慢的开始感觉到这里是自己的学校,有了些归属感。如果能顺手替它做些什么,也是一件很好很好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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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过去时现在时190风之裳(上)
新的一年开始了,高考的日子也更近了。
倪裳下定决心,不要再悲悲切切的,那不是属于她的性格,要抬起头,把遗憾埋在心间,为了不辜负爱自己的人的期望,去争取一所最好的大学,和一个光明的前途。
放学的铃声响起,周末是唯一一天不强制上晚自修的日子。倪裳从最后一排站起来,找到这一周负责打扫除的小组长,简单嘱咐了两句,出了教室门,和遇到的熟人微笑点头,远远的看见阮芳芳,给她一个明媚的笑,大声说下周见。
下了楼,走在林荫道上。在这个教学楼的内外,和这条林荫道上,充斥着很多的她和江之寒的回忆。与前些日子不同的是,她不再把它们当作负累和一心要规避的东西,而把它们作为往昔岁月甜蜜的回忆,偶尔想起虽有几分苦涩,但更多的是甜蜜。
倪裳终于认识到,自己很难摆脱那个家伙的纠缠。身上背的这个书包,书包里那个卡通的文具盒,参考书里散发着檀香的风景书签,以至文具盒里的派克金笔,2B铅笔,和小白兔橡皮,都是他挑的,买的,送的。难不成,把它们统统都扔掉,连带所有的记忆?
我才不那么傻呢?倪裳皱着挺直的鼻子,微笑着哼了一声,心情忽然更加的好起来,无意的哼起那首“莫斯科郊外的晚上”,一个人走在林荫道上。
“倪裳”,有人在叫她。
倪裳一偏头,看过去,操场边的台阶上,一个男孩儿坐在那里,温暖的笑着。
她的心脏好像忽然停下来,过了好几秒钟,才扑通,扑通,扑通的很大声的跳起来。
江之寒向她招招手,倪裳便像一只木偶一样,身不由己的走了过去。走到近前,觉得脸还有些僵硬,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江之寒像往常一样,把自己的包放在地上,把里面的东西都拿了出来,指了指,示意倪裳坐在上面。他很高兴的看见,倪裳的脸丰润了几分,健康的红晕又重新回来了。同那一起回去的,是活力,自信,和微笑。
倪裳乖乖的坐下来,愣了一会儿,才傻傻的问:“今天。。。。。。怎么有空来这里呀?”
江之寒问:“还好吗?”
倪裳的脑袋里还是有些迷糊,她乖乖的点点头。
江之寒微笑道:“新年第一次见面哦,新年好。”
倪裳心里忽然有些痛,不过她还是保持了微笑,“新年好”,她说。
江之寒递过来一本笔记,“第一件事,是来还你的笔记的。”
倪裳接过来,脸红了红,欲盖弥彰的说:“这。。。。。。是借给楚明扬的,没想到。。。。。。他又借给你了。”
江之寒扬了扬眉毛,问:“没征求你同意呀,这小子。”问道:“可以借给我吗?”
倪裳咬了咬下唇,“当然了。”
江之寒很真诚的说:“你知道,高三不学什么新的东西,几乎全都是复习。我前两年都是学的七中的体系,一下子换过去看四十中的复习资料,还真有些不适应。”
他看着倪裳的眼睛,说:“你这个笔记,真的帮了很大的忙,我还没有好好感谢你。”
倪裳其实不太适应江之寒这么客气的和她说话,江之寒以前老怪她,说她和自己说话有时候太礼貌,亲近如他们,说话可以更随意一点的。
倪裳不知道怎么说,面对这个男生,她的清楚思维,上佳口才,镇定风度,似乎总是会打个很大的折扣。过了好一会儿,她才说:“如果可以帮到忙的话,我。。。。。。很高兴。”
江之寒很温和的笑笑,说:“第二件事,还是找你帮忙的,我累积了大概十几个问题,各个学科的都有。可惜呀,四十中,再没有比我更厉害的了。”有些夸张的表情,逗笑了倪裳。
江之寒说:“可以请您指教一下吗?”
倪裳接过江之寒手中的纸,上面密密麻麻的写着十六个问题,从英语到生物,覆盖了几乎所有学科,都是七中的试卷上的问题,几乎全部都是最难的,老师们在课堂上挑出来专门讲解过的。
倪裳看着那张纸,绽放出一个开心的笑,眼睛弯弯的,像一个月牙。
她很高兴的看到,江之寒在很努力的学习。她也很开心的发现,自己还可以助上一臂之力。
倪裳开始她的讲解。江之寒是极聪明的,很多题,他其实只差一个关窍没有想通。所以不需要倪裳从头到尾的解释,只要说通最关键的那个地方,他就豁然开朗了。十六道题,不过半个小时多一点的时间,就全部搞定。
倪裳把纸递回给他,抬头看去,天色已经有些黑了,月亮高高的挂在山坡上,而另一边的太阳已经在山下消失不见了。
江之寒笑道:“最后一件事,还是要找你帮忙,有些不好意思开口哦。”
倪裳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他,心里想,如果每件事我都能帮你,那该有多好。
江之寒站起来,说:“走一走,你就知道是什么事了。”
倪裳跟着他站起来,像往昔一样,两人并肩走上林荫道,往校外的公车站走去。
两人没有说话,倪裳的心里酸酸甜甜的,好希望这段路可以无限的延展。但终究路是有尽头的,出了大校门,江之寒领着她,向右拐。倪裳的心重重的跳了一下,再往前,便是江之寒第一次表白的地方。他,要干什么?
走了几十步,江之寒忽然停下脚步。倪裳想着自己的心事,没收住脚,撞了上去。江之寒轻轻的扶住她的小臂,又很快的松开,指着面前的建筑,问:“天天过路,看见这个了吗?”
倪裳稳住心神,看了一眼还蒙着布的建筑,说:“你。。。。。。的糕点屋?”
江之寒点点头,“内部装修已经完成,还有两周就要开张了。”
倪裳哦了一声,想不明白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江之寒说:“这是我们想进军高端餐饮市场的一个试点。所以,我们想做一个。。。。。。对我们来说前所未有的大动作的广告。”
倪裳转头看着江之寒,眼里不知不觉有些崇拜的神情。
江之寒笑道:“还没有想到,我要找你帮的忙?”
倪裳茫然的摇了摇头。
江之寒差点冲口而出那句亲昵的“笨蛋",终究是忍住了,说:“广告的基本创意是我想的,专业人士稍微加了点工。我们想在中州晚报上做一个广告,做足一个星期,至于形式嘛,中州以前应该还没有人这么试过。我们需要几个广告的模特儿。”
他看着倪裳,温柔的说:“其中有一个,我希望你能帮忙。”
倪裳本能的摇头,“我不行的。”
江之寒像以前那样,很笃定的说:“你可以的,相信我。”
倪裳涨红了小脸,“我。。。。。。真的不行呀。”
江之寒作出个苦脸,“我现在的资金很紧缺,拿不出大钱来找专业模特儿哦。”
倪裳也不知道是真是假,说:“可是?”
江之寒说:“你放心,很简单的。只是平面媒体的广告,只需要照一组照片,只占用你一个下午的时间。嗯,最多最多,一个下午加半个晚上。”
倪裳说:“可是。。。。。。?”
江之寒温言道:“你对着两千人都讲过话,你去市政府礼堂给战斗英模献花的时候,下面全是市电视台省电视台的摄像摄影镜头,也没见你怯场。这样的场面,算得了什么?”
倪裳说:“可是。。。。。。”看着江之寒恳求的目光,心里像化了一样。她总觉得欠了他好多,如果可以帮上忙的话,为什么要说不呢?
江之寒说:“明天补课吗?”
倪裳摇头。
江之寒说:“有空吗?”
倪裳点头。
江之寒递给他一张名片,“这是项目经理的联系电话,背面是广告公司负责人的电话。如果有事的话,提前给他们中任一个打个电话就好了。如果没事,下午一点,在这个地点。”指了指名片上写的一个地址。
倪裳接过来,傻傻的点了点头。
江之寒说:“记住,找你的公司是这个,和我。。。。。。可是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倪裳抬起头,看见他眼里狡黠的笑,不由得白了他一眼。
江之寒从兜里掏出一个红包,“这,是工资。”
倪裳摇头说:“你不是资金紧张么?”
江之寒笑道:“这点钱,请专业模特儿是不够的,只好请你了。不要觉得少,委屈了。”
倪裳摇头说:“我不要。”
江之寒不由分说,抓过她的手,塞进去。两只手碰到一起的时候,倪裳像只受惊的小鸟一样,颤抖了一下,不知所措的捏着红包。
江之寒柔声说:“哪有免费干活的模特儿?这样回家给你家里也说不通。不好意思,占用你一点学习的时间,就当是放松调剂一下吧。”
倪裳说:“可是。。。。。。我真的害怕搞砸了。”
江之寒说:“如果效果不好的话,他们不会用的,放心吧,一切公事公办。明天我就不去了,状态要好一点哦,放松就好,照出两张好相片来。”很霸道的嘱咐了两句,又问:“答应了?”
倪裳轻轻的嗯了一声,甚至没有考虑父母是否会反对这件事。
江之寒说:“答应了就不准反悔哦。”
倪裳恼怒的白他一眼。
江之寒说那就这样,道声再见,转身潇洒的走了,留下倪裳一个人呆呆的站在那里。
倪裳一路想着心事,回到家,和父母讲有个食品公司想找她拍一下午的广告。
白冰燕倒是很感兴趣,追问了两句,说:“一个下午的话,就去试试吧。”
倪建国皱了皱眉头,终究忍住了没有出言反对。
倪裳回到自己的屋里,把兜里的红包拿出来,小心翼翼的打开,里面居然是八张壹佰圆的大钞,比父亲一个月的工资还要高出很多。
她狠狠的把红包扔到书桌上,娇嗔道:“大骗子,大骗子,大骗子。”
终于忍不住,嘴角带出一个甜蜜的笑,趴在书桌上,对着面前的小猪存钱罐说:“小猪,你发财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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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恭喜费同学,No。16)
第三卷过去时现在时191风之裳(下)
公车到了七中校门外,倪裳跟着拥挤的人群挤下车门,一步跳到人行道上,整了整有些被挤皱的衣服,掠了掠头发,往校门走去。
倪裳这些天心情很不错,前些时间去拍风之寒的平面广告,第一次被两三个人围着,化妆,打粉,整理发型,摆姿势,调灯光,被两个相机对着咔嚓咔嚓的照了一下午,有几分紧张,但更多的是好奇和好玩的感觉。文翰饮食有限公司的总经理程宜兰是一个看起来知性而优雅的中年女人,对她客气中还带着几分亲切,给倪裳的第一印象非常的好。
江之寒以某种形式重回她的生活,倪裳说不出为什么,忽然间又有了那种被百般照顾,千般宠爱的感觉,虽然江之寒其实并没有像以前那样为她做太多的事,反而只是请她帮忙,每周一次找她请教几十分钟的疑难问题。
上周六的时候,倪裳甚至第一次去了江之寒暂住的四合院,同他讨论了半个小时的问题,还拿起江之寒最头疼的政治书和生物书,抽问了他半个小时,顺便取回自己借出去的笔记,换上新的一份。
江之寒并没有留她吃饭,对此倪裳暗自松了一口气。她没有忘记父亲暑假提出的不要见江之寒的禁令,但心里说服自己说,我并不是要去和他回复以前的那种关系,只是尽心的帮助一个同学和朋友学习而已。对于能在学习上稍尽一点力,对江之寒有所帮助,倪裳从心里往外感到高兴。
倪裳走进校门,前面七八个走在一起的小女生,看起来像是初三或者初二的学生,看见她就指指点点的,叽叽喳喳的小声议论起来。
在七中,很少的人能有超越班级以外的知名度,能够让其它年级的很多人认识你,就是更加困难的一件事。但倪裳无疑是学校里最知名最风云的人物之一,走在校园里引人注目并不是第一次。
倪裳继续往前走,碰到好几拨看到她就兴奋的转头来看的人。她有些疑惑的摸了摸自己的脸,有什么东西粘在上面了?又低下头看看穿的外套,难道是扣子扣错了不成?
倪裳皱着眉,很困惑的走进高中教学楼,上到三楼,推门进了三班的教室。一刹那间,读英语读语文的声浪消失了,就像收音机被突然拔掉了电源,几乎所有的人都抬起头来,齐刷刷的看着她。
倪裳张了张嘴,眼睛扫过大家,把疑惑写在脸上。然后,她看到薛静静,快步走到好朋友身边,低下头,低声问:“这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么?”
薛静静眼里满是笑意,“你还不知道?你成了大明星了呀!”
倪裳不知所云的看着她。
薛静静说:“你真不知道呀?”回头问:“谁有报纸?”两三只手举了起来。
薛静静就近拿过一份报纸,翻到第五版,递给倪裳。相对其它的版面,第五版格外的空旷。在上面一半,只有短短一行字:
哪里有最精致最美味的生日蛋糕?
后面是一个夸张的大大的黑色的问号。
在版面的右下方,一个少女睁着美丽无邪的大眼睛,微微嘟着嘴,一副很想知道答案的模样。
倪裳“啊”了一声,拿着报纸呆在那里。她原本以为自己拍的照片,大概会印在什么宣传的小传单上。即使登在报上,不过是豆腐块一般的大小。可手里的报纸,整整一个版面,印入眼帘的,除了那个大大的问号,就是自己的美丽写真。
薛静静拉了拉倪裳的手,羡慕的说:“好漂亮哦。你真是。。。。。。保密保那么好,都没同我说过。”
倪裳苦笑了一下,小声说:“不是的,唉,我也说不明白。反正呀,又被那个人算计了。”说着,忍不住笑起来,跑回自己的座位,坐下来,一时有些痴了。
倪裳原本也算学校的大名人,但今天她才真正体会到做真正的名人的感觉。下课的时候,有好多高一高二,甚至初中部的学弟学妹跑到教室门口来探头探脑,最后是被班主任张老师沉下脸轰走的。张老师轰走了看热闹的学生,却把倪裳叫到了教师休息室,那里坐了整整一屋看热闹的老师。
很多老师都和倪裳相熟,向来喜欢她的成熟懂事又有礼貌,于是玩笑的赞美的声音不绝于耳。
“倪裳,没看出来这么有明星相哦?”
“倪裳,照片照的真好。我的幼儿园的小儿子都喜欢上了,快来签个名。”
“倪裳,这次又替我们七中争光了。”
“倪裳,我到处给人说,这个小姑娘是我们学校的,成绩又好,又是班长,还是学生会主席。”
“倪裳,这是哪家店呀?大家都在猜,快来给我们讲讲答案。”
一时间,倪裳被轰炸的头晕脑胀,不知道该回谁的话。
等到喧闹的声音渐渐平静下来,年级组长杨老师,一个四十几岁的中年妇女,教政治的,才拉着倪裳的手,问:“来,给老师们说说,这是哪家店?大家都很好奇哦。”
张老师附和说:“是啊,这个广告打的好,有新意,这几天不仅是报纸,电台也在出这个谜语。大家都等着今天或是明天给出答案呢。好大的手笔!”
倪裳有些发懵,说:“我连报纸都是才看到,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呢。”
英语文老师是一个二十几岁的年轻老师,才毕业没几年。她拿出五份报纸,把它们摊开,放在倪裳面前的桌子上,倪裳看过去,原来从周一到周五,江之寒他们已经连包下了五天报纸的整个第五版,每一天都有一个问题,问的是他们要主打的一样食品,从法式面包到港式糕点。而每天都配有一个人像,有一个中年家庭妇女,有一个很可爱的小男孩,有一个外国的少女,还有一个慈祥的老太太。这最后一天,也就是昨天周五版,上面用的就是倪裳。
第一天的时候,由于包下了整个版面,而晚报因为题材比较活泼,销量早就超越了呆板的日报,稳居中州报纸销量的第一位,所以已经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从第二天起,每一天好奇的人和注意到的人都在增加,再加上电台点歌和交通节目里的配套广告,大家的好奇心都被吊了起来。
到了周五,悬念已经到了顶点。虽然大家知道这是个广告,但还是想知道是哪家店哪家公司打的广告,纷纷猜测不是今天就是明天就会有答案,因为电台里好像是这样暗示的。
倪裳想了想,敷衍说:“我只知道是一家叫文翰的公司,别的我也不清楚耶。”
这一句话显然不能满足老师们的好奇心,接下来的问题纷至沓来:
“倪裳,他们是怎么找到你的?”
“倪裳,说说拍广告是怎么样一个感觉?”
“倪裳,这是在哪个摄影楼拍的?”
。。。。。。。。。。。。。。。。。。
原来老师们的八卦心比同学们还要强,倪裳感慨着,还好上课的铃声救了她。物理李老师叫上她,说:“跟我去上课了。”倪裳感天谢地的跟在李老师身后,出了教师休息室,把一屋的喧嚣抛在了身后。
这一天的倪裳注定是忙碌的,稍微认识的人都跑来恭喜两句,玩笑一下,而她认识的人实在是不少。
苟朴礼乐颠颠的跑来,鞠躬道歉说:“我真是瞎了眼,这容貌这气质,别说在高三,就是放眼全校,那也是说第二,没人敢居第一的。”
自从霍天雄事件后,倪裳对苟朴礼冷淡了许多,不过她还是礼貌的说:“年级里好多女生,打扮一下,再找个好点的摄影师,照出来都会比这个好。”
阮芳芳跑来拉着倪裳的手,凑近了,说了句:“我见犹怜。”
倪裳娇嗔的打了她一下。
阮芳芳眨眨眼,笑道:“看你这么开心,我有一个直觉,这件事和某个人有关。”
倪裳脸红了红,不答她的话。
阮芳芳说:“我不要做刨根问底惹人烦的人。”娇笑着跑开了。
唯一的知道很多内幕的人是温凝萃,因为程宜兰是她阿姨,她母亲现在也经常参与到文翰公司的业务中去。
中午吃过饭,温凝萃拉了倪裳,到篮球场边说悄悄话。
温凝萃说:“没想到那家伙拉了你的差,一定是剥削你的劳动力,没有给钱吧?”
倪裳有些害羞,她脸红了红,说:“怎么会?我是要了工资的。”
温凝萃拉着她的手,由衷的说:“好漂亮哦!真的,倪裳,我是女孩子,看了都喜欢的不得了。”
倪裳脸愈发红了,她谦虚道:“你要是去拍,一定比我更漂亮的。我在那里的时候,一直有些不自在。”
温凝萃抱了抱她,说:“真的好漂亮,我都被迷住了耶。”被倪裳轻轻的打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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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六是答案公布的日子,星期天是“风之裳”开张的日子。
店门口放着两长排恭贺的大花篮,八千八百八十八响鞭炮以后,特邀的嘉宾纷纷入场了,旁边的人行道上站满了里三层外三层的老远跑来看热闹的民众。程宜兰和肖邯均站在门口,和客人们寒暄着。江之寒拉上楼铮永,在二楼找了个靠窗的位,坐下来享受美味的甜食和热饮。透过窗户,看着楼下熙熙攘攘的人群,江之寒手托着脸,微微的笑起来。
风之裳糕点屋的这个开头,至少是轰轰烈烈的,被中州人民牢牢的记在了心里。
晚上的时候,江之寒先接到了倪裳的电话。
倪裳有些责怪的语气,“你怎么不告诉我是这么大的广告啊?”
江之寒笑道:“怕你索要更多的劳务费啊!”
倪裳说:“今天好烦,在学校被问了一天,回到家又被问了一晚上。不过。。。。。。我妈说,照片照的很好。”
江之寒说:“你怎么说的?”
倪裳说:“我就说,因为店在学校旁边,他们的负责人偶然在学校里看到我,就叫我去试试。”
江之寒呵呵笑了笑,“说的完全是真话。”放下电话,心里有几分安慰,没有了江之寒,小丫头终于学会说谎了,而且是看似全是真话的谎言。
接下来是温凝萃的电话。
温凝萃说:“很好的广告策划哦,我妈在家里夸了你一个星期了。”
江之寒说:“我其实是拾人牙慧了,这并不是全新的主意。类似的东西有人做过了,不过在中州这是第一次,这就足够了。说到底,无非是古为今用,洋为我用罢了。你知道,我们这里商业发展的晚,相关的一切,包括广告营销也开展的晚,所以借鉴一下别人以前的东西,其实有很多是可以简单模仿,就会有很好的效果的。”
温凝萃问:“怎么,准备开始战略反攻了?”
江之寒说:“什么意思?”
温凝萃说:“别装傻,我说倪裳呢。”
江之寒沉默了一下,说:“是的,我重新回来了。不过。。。。。这次是以朋友的身份。”
温凝萃问:“真的吗?”
江之寒说:“真的,我想通了,即使以朋友的身份,我也可以关心她,照顾她,让她开心一点。直到有一天。。。。。。她找到愿意照顾她的那个人。”
温凝萃哼了一声,“好伟大哦!鬼才信你!”
挂掉电话,留下拿着话筒一脸苦笑的江之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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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过去时现在时192新来的英语老师
期末考试近在眉睫,一班的英语老师挺着肚子,去生孩子去了。学校其实已有准备,招来了替换的老师,据说下学期也会是她来教。
早自习的时候,班主任张老师宣布了两件事:第一件就是根据这学期期末结业考试成绩分班的事,第二件就是宣布新来的英语老师从今天开始就会来上课。张老师说,新来的老师姓车,是专业水准很高的老师,学校专门从别的学校挖来,要加强高三的英语教学的。
美女,如果能加上一个特别的身份,通常会更有吸引力。影星歌星这样的名人是很多人的梦中情人,除了美貌才华以外,名人的身份是一个重要的因素。在普通人中,又有两个职业最容易引起遐想:一个叫护士,一个叫教师。
江之寒看过很多有美女老师的小说,但现实生活中,读了十一年多的书,如果算上幼儿园,那有十三年多了吧,从来没有遇到过一位。百分之九十的女老师都是三十到五十岁的中年妇女,还通常不爱打扮。剩下几个二十几的,最好的不过中等的模样。
所以当车文韵老师走进教室的时候,像所有一班的男同学一样,江之寒张开了嘴,轻轻的感叹了一声。不负多年的期望,终于有一个美女老师走进了我们的真实生活。
车文韵的五官很端正,柳叶眉,丹凤眼,挺直的鼻,小巧的嘴,尖尖的下巴。但比五官更吸引人的,是她流露出来的一种气质。
江之寒觉得自己很难找出语言来形容这种气质,简单的说,就是三十岁的女人比十六岁的少女的优势,在她身上你一眼就能看到。她不是那种丰乳肥臀的性感型的,但成熟,端庄,和诱惑很完美的集成在一起。不是这一刻端庄,下一刻性感,而是每时每刻都能让你在端庄中感受到熟透了的魅力。
车文韵戴着一幅金丝边的眼镜,并不损她的美貌,反而是增添了几分知性的气质。她目光清冽而沉静,缓缓的扫过下面坐着的学生,经过最后一排的江之寒的时候,停了下来,身体微微的一震,收回眼光,低头整理了一下教案。
别的不说,车文韵的英语发音比江之寒经历过的所有英文老师都要好上很多。这个年头,考试注重的是语法单词和阅读,连带着很多英文老师自己发音都很不标准。据说有一个原因,很多年纪大的英文老师是大学学俄文,后来中途改行的。
车文韵的第一堂课,下面偶尔还有小声的议论和讲话声,但睡觉的男生基本消失了,埋头看小说杂志的也寥寥无几,男生们的眼光追随着她米色外套的正面或者背影,目光炯炯的,肾上腺激素分泌的很激烈。
车文韵大概习惯了这种待遇,她脸色平静的专注于自己的课程,今天的主体是评讲上星期的一份测试卷。车文韵说,既然这学期马上要结束了,她就不再最后再来灌输自己的体系和要求,而把重点放在拾遗补阙,和解答疑问上面。等到下学期开始,再来讨论自己的那一套教学方法。
听了大半节课,江之寒就发觉车文韵的教学水平真的很高,丝毫不比七中的英文老师差,他甚至觉得还要好上不少。有一道语法选择题和一道完型填空题,江之寒上周末和倪裳讨论过,都觉得很困惑,在两个很相近的答案中难以选择,不知道为什么其中一个会是正确答案。听了车文韵的讲解,江之寒倒是有豁然开朗的感觉。
车文韵把自己挑出来的自认为比较难比较关键的讲了一遍,看看表,大概还有五六分钟下课,便说:“好了,我就讲到这里。同学们还有什么问题吗?”
在四十中这样的学校上课,有一个注意事项,就是尽量不要开放性的不点名的提问题,因为一般来说很少有学生喜欢举手回答的。提了问题,却没有人响应,对于老师来说是一件有些尴尬的事情。
车文韵目光扫了一下,只有最后一排举起了一只手,目光凝了凝,说:“那位同学,请站起来说。”
江之寒倒不是要存心在美女老师面前出风头,他确实有一个很不解的语法题,车文韵并没有提及。江之寒站起来,说:“老师,选择题第十一题,答案是选Can,而不是May。可是,我看过不少很正规的出版物,在类似的语境下都是用的May,请问一下,为什么会是Can,而不是May。从语法上讲,我也觉得两个都是说得通的。”
车文韵有些惊讶的看了一眼,“你看到什么书上用的是May?”
江之寒说:“有好几本吧,譬如,彼特先生的经济周期循环论,还有我上周看的科学美国人上的一篇文章。”
车文韵扬了扬眉毛,让人感觉两道眉毛真的像要飞入两鬓里去。她说:“是这样的,英式英语里面,严格的从语法上说是用Can的,而美式英语在这个语境下基本是通用的,大概用May的人还会更多一些。你明白了?”
江之寒哦了一声,很满意的点了点头,心里倒是更敬重了几分,果然是有真才实学的。
车文韵看了眼江之寒:“这位同学叫什么名字?”
江之寒说:“江之寒。”
车文韵问:“你还有什么问题?”
江之寒说:“完型填空第九题,为什么我觉得四个答案都不太对?”
车文韵甚至没有看考卷,带着几分欣赏的神色说:“那道题,确实四个选项都不是最好的答案,最好的答案应该是。。。。。。”,转身写在了黑板上。
下课铃响起来,车文韵微微一笑,说:“好了,下课了,很高兴认识大家。Nice_to_meet_you。我希望以后我们能更好的合作。See_you_tomorrow。”深深看了江之寒一眼,收拾后教案,往外走。
江之寒看着她米色外套下腰臀摇拽的姿态,忽然觉得有些眼熟,皱了皱眉,坐在座位上发起呆来。
林晓走过来,轻轻拍了他头一下,“人都走了,还在发呆!”
江之寒啊了一声,抬头看她,“好像有些眼熟的样子,真是奇怪了。”自从有了亲密的身体接触,而且是把自己的第一次奉献给眼前这位姐姐以后,江之寒就和她有一种特别的亲近感,说话向来很随意。
林晓似笑非笑的说:“第一节课,就忙着出风头,给美女老师留下深刻的印象哦!”
江之寒否认道:“才不是那么回事,我是认真的在请教学术问题,你没看出来吗?”
林晓撇撇嘴,“得,我不懂什么叫经济周期循环什么的,反正啊,你就是在想引起注意。”
江之寒笑了笑,懒得理她。
林晓歪头看了他半晌,看得江之寒心里发毛,扬眉问道:“到底怎么了?”
林晓轻笑起来,“真的不认得她啦?”
江之寒疑惑的看着她。
林晓低下头,“好无辜的样子哦,好了,姐姐相信你了。那天晚上,不记得了?”
江之寒问:“哪天晚上?”
林晓揶揄的耳语道:“这么快就把自己的第一夜忘了?”吃吃的笑了两声。
江之寒心跳了一下,那个腰肢扭动的背影,那个被辱骂的女子,一幕幕重新浮现在眼前。
江之寒不肯定的问:“你确定是她?”
林晓说:“我可没有烂醉如泥。那晚,她没注意到我,可我在旁边却是看得清清楚楚。”停了一下,说:“而且呀,我看她是认出你来了,看你的眼光颇有些不同。”
江之寒眯着眼,想要把两个影像重叠起来,但那晚的红唇和今日的文质彬彬的眼镜混在一起,总有些不调和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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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过去时现在时193新华书店的反击(上)
自从山间遇险以后,江之寒算是正式结识了崔玲和她母亲,副市长的夫人。
相对来说,江之寒对崔玲的母亲,姓肖,兴趣更浓厚一些。身为堂堂副市长的夫人,也算是除了顾望山的母亲以外,江之寒认识最大的官太太。但四十来岁的年龄,肖阿姨不仅面相看起来不过三十出头,性格上也是很潇洒率真的那种,喜欢远足,喜欢旅游,喜欢运动。
江之寒去崔玲家吃过一次饭,并没有碰到崔副市长。在席间,又讲起体育比赛或是风景名胜这样的话题,江之寒惊讶的发现,他和肖阿姨的品位还颇为接近。崔玲就开玩笑说,你和我妈都快成忘年交了。
元旦刚过,江之寒倒是又接到了一次去他家吃饭的邀请。
江之寒想了想,精心准备了两件礼物,这天下午便如约去了市府大院。
进了门,仍然只有母女俩在家。
江之寒放下东西,换上鞋,看见肖阿姨还在做饭,便打了招呼,问:“要不要帮忙?”
肖阿姨笑问:“你还会做饭?”
江之寒很不谦虚的说:“还行,勉强能吃。”
崔玲在旁边怂恿道:“我不信,妈,让他做一个试试,别尽说大话。”
肖阿姨笑道:“乱说,哪有让客人做饭的道理。”
江之寒是绝不介意套套近乎的,仔细洗了手,走进厨房,说:“肖阿姨,要不我来给你打个下手,切切姜葱蒜什么的,我还是能胜任的。”
肖阿姨说:“那我就不客气了啊,这个要切肉丝,成不成?”
江之寒说:“没问题。”把猪肉拿过来。江之寒本来刀工就凑合,自从练习功夫以来,手上的功力见涨,要论稳和准,是少有人比得上的。这一刀一刀切下去,出来的肉丝又细又匀。
肖阿姨看了半分钟,回头对女儿说:“别不服气了,就这切肉的功夫,比我都强不少。”
崔玲看着江之寒:“你很奇怪耶。”
江之寒笑道:“穷人的孩子早当家。”
崔玲嘟着嘴,“你。。。。。。”一时却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江之寒看了眼崔玲,才发现她今天没有戴眼镜,问:“改戴隐型了?”
崔玲很紧张的问:“怎么样,眼睛戴眼镜久了,没有变形吧?”
江之寒笑道:“倒是没有,不过你取了黑框眼镜,再不穿风衣,就不太像五四进步学生了,一身凛然正气都没了。”说的肖阿姨都摇头笑起来。
做好了饭,端上桌子,肖阿姨说:“今天崔玲她爸要回来。”看了看表,应该就是这个时候了。三人坐下来等崔副市长的大驾。
江之寒拿出自己带的礼物,一份是给崔玲的,是英语复读机。一份是一个精致的蛋糕,是自家店风之裳出品的。
崔玲到底是副市长的千金,拿过复读机,说声谢了,便放到沙发边上的茶几上,倒是对这个大蛋糕很感兴趣,“这家店就在我们学校外,超好吃,我去过一次,可是价格贵死了。这么大的蛋糕,得要多少钱?”
江之寒也不谦虚,直接的说:“这是我们开的店,所以免费啦。”
崔玲啊了一声,“你家开的店啊?真是够黑哦。”
肖阿姨插话说:“你们开张这个广告做的很不错,我不怎么关心这些的,都知道了。”
江之寒笑道:“这个,其实是我抄袭别人以前做过的创意,稍微改了一点,效果还真是不错。”
肖阿姨有些惊讶的看了他一眼,这个半大的男孩还真是能不停的给人惊喜。
崔玲好奇的问:“真是你想出来的?”
江之寒点头说:“严格的说,是我看到再照搬过来的。”
崔玲好奇的问:“那你一边上学,一边在公司上班?”
江之寒逗她说:“特别顾问,不用天天去上班的。”
肖阿姨说:“之寒,你现在在四十中学习怎么样?”
江之寒回答道:“还不错,慢慢适应了那里的环境了。”
肖阿姨很爽快的说:“如果环境不好,有什么想法,就告诉我一声。”
江之寒很诚恳的说:“谢谢您关心。现在看,还不错。反正高三主要就是练习和总结,提高熟练度。我也从七中拿他们的试卷过来做,拿他们的笔记过来看,应该区别不是太大。”
正说着话,电话铃响了。肖阿姨拿起电话,说了两句,有些不开心的放下来,对崔玲说:“你爸临时有事,不回来了。我们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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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的时候,江之寒想了想,第一次把自己的手机号告诉了两个人,母亲和肖邯均。他们都说,没有极要紧的事,是不会给自己打的。
所以,当手机铃声第一次响起来的时候,江之寒的心里一跳,思宜终于打电话来了?听到是母亲的声音,有点失望,但马上意识到可能发生了什么,连忙问:“怎么了?”
历蓉蓉说:“书店被封了,他们还要带我回去问问题。”
江之寒急道:“他们是谁?警察吗?”
历蓉蓉说:“你也别急,没事的话,先过来一下。我现在没时间和你详细说,到了再说吧。”
江之寒急匆匆的跳上一辆出租车,掏出钱,说:“给你双倍的车费,师傅,麻烦开快点。”
到了北山分店门口,刚一下车,小倩就看见了他,一脸着急的跑过来,拉着他的手,“你终于来了。”
江之寒问:“我妈呢?”
小倩说:“跟着政府的人回去问话去了。”
江之寒问:“是公安?”
小倩说:“是什么打黄扫非文化办公室。”
江之寒皱皱眉,打黄扫非?我们从不卖黄书的呀。
江之寒问:“知道这个鬼办公室在哪里?”
小倩说:“嗯,我知道。肖虹姐也跟着去了。”
江之寒问:“有人看店吗?”
小倩说:“有的,好几个营业员呢。”
江之寒说:“那好,你跟着我一起去。”看到出租还没有开,拉开车门,说:“再去下一个地方。”司机眉开眼笑的答应了。
坐在车上,江之寒问:“到底怎么回事?”
小倩说:“是这样的。因为鹏飞,肖虹,和我现在都有别的事做,所以又招了几个做销售的。其中有个男的叫杨维,上个星期好不容易做了个单子,他这两个月一直都是业绩最差的。那个买主说,要他帮忙进两套违禁书,其实就是金瓶梅和肉蒲团。杨维最先说,我们这里真没有这两套书卖。结果那边的人说,那两套书就算是给他的回扣,如果没有自己就不买了。杨维他一直业绩不好,所以一心想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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