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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没有其它的烦恼,该有多好啊!
车文韵微微叹了口气,抬起头来,只听有人说来碗大碗牛肉面,然后竹帘一掀,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进来。
江之寒大咧咧的走过来,在车文韵对面坐下,微笑着说:“好难找的小馆子。。。。。。嗯,这面闻起来就不简单。”
车文韵定定的看着江之寒,半晌,轻声的问:“你。。。。。。跟着我?”
(第二更)
第三卷过去时现在时217预言
江之寒微笑道:“我在找地方吃中饭。”
一会儿的工夫,江之寒的面到了。他迫不及待的尝了一口,很鲜很辣很带劲。他又迫不及待的喝了口汤,却是被烫着了,呲牙咧嘴的吸着气。车文韵不由笑起来,这个时候的男孩儿更像一个十七八岁的高中生。她把面前的凉水杯推过去,说:“我没喝过。”
江之寒喝了口冷水,看见车文韵笑的古怪,说:“想到什么了?”
车文韵像个小女孩一样笑起来,越笑越觉得好笑,摇着头说不出话来。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定下来,说:“你有没有听过中州一句俗语,油汤不出气,烫死傻女婿,简直活脱脱就是你刚才的写照。”
江之寒跟着笑了笑,又喝了口凉水,说:“为了感谢你的凉水的解救之恩,我呢,免费给你算一卦。”
车文韵眼睛亮亮的看着江之寒,透过面汤里飘出的热气,仿佛要看到他心里去。
江之寒说:“这一两周呢,会有人在你的课堂上闹事,应该是在高三三班。”他顿了顿,偏着头仔细打量了一会儿车文韵那娇艳的面庞,好像真的在看她的面相,说:“然后呢,会有人在你上下班的途中抢你的东西,也许。。。。。。你还会受一点小小的伤。”
车文韵愣了一愣,把身子往江之寒这边倾了倾,却没有说话。
江之寒说:“你呢,应该不会表现的很从容。一切都那么不顺利,刚在一个艰难的学校干出一点成绩,又被迫到了另一个以学生调皮治安混乱著称的老大难中学。还要被学生调戏,还要被地痞骚扰,还要受被抢钱的惊吓。这时候,自然的反应是什么呢?”
江之寒看着车文韵。
车文韵促狭的笑笑:“你告诉我,应该是什么?”
江之寒微笑道:“是哭泣,是无助,是后悔,是难过。”
车文韵垂下眼睛,看着自己面前的桌子,轻轻的问:“然后呢?”
江之寒说:“然后呢,学校可能会批评你没有管束学生的经验,可能会扣你的奖金,暂时停掉你在三班的课。然后呢,有人会知道。。。。。。你现在过的很悲惨。”
车文韵沉默了很久,抬起头来,眼里波光流动,她问:“不是说过。。。。。。在酒吧里发生的事,都会留在那里吗?”
江之寒端正了神色,“忘记也有被动和主动的选择。自欺欺人的当它没有发生过,通常不是一个好的选择。。。。。。了结了过去,才可以真正埋葬记忆。”
车文韵又沉默了一会儿,“你。。。。。。?”
江之寒点点头,“你想问我为什么一定要管这闲事吧?碰巧的很,在这件事上,我呢,和你恰好有些共同的利益。所以。。。。。。。作为商人,我是奔着我的利益而去的。”
车文韵说:“他不是那么容易扳倒的。”
江之寒抿嘴笑了笑,“我当然知道。我呢,也不是某某书记。”喝完最后一口面汤,抹了抹嘴,站起来说:“没有努力,怎么知道不能成功。我们需要做的,就是各负其责,认真做事。”
江之寒越是和温凝萃的妈妈接触,越觉得她很是可亲可敬。在江之寒眼里,黄阿姨是那种既有能力,又耐得住寂寞,既有雄心,也可以云淡风轻的享受普通生活乐趣的那类人,是属于很稀有的那类人,也是江之寒自己想要成为的那一类人。
渐渐的,在合作和利益结合的关系之上,在和温凝萃的友谊之外,江之寒自己觉得他和黄阿姨也找到了一些精神频谱上的契合,开始有了很良好的互动。
因为这个感觉,江之寒现在和黄阿姨说话更随便了几分。因为她是公司现在的第二大股东,江之寒找她谈工作的时间远远多于和温校长的交谈。至于公司有什么要和温校长协调的,当然都交给了黄阿姨,有什么能比老婆和老公交流更好的途径呢?
江之寒喝了口黄阿姨泡的普洱茶,开门见山的说:“我们不是决定修一堵围墙,把餐馆和校园彻底隔离开来吗?这其实也是为学校好。不过宁校长好像表示要考虑一下,可能还会拿到校务会上去讨论。多大个事情,还上什么校务会?谁不知道,校务会就是他的一言堂啊。”
黄阿姨撇嘴笑了笑,“小家伙,你跑到我这里发牢骚有什么用?”
江之寒说:“老实和你说,我觉得宁校长这个合作者太不地道,时时刻刻都想着伸手要好处,眼光还是放的不长远。依我看,这是我们去年年底分红的时候,没有完全如了他的意,他要敲打回击一下。”
黄阿姨说:“等你把围墙修好了,餐馆都启动了,他能制约你的事情就越来越少,不趁着现在讨价还价,还等什么时候?”
江之寒若有所思的说:“人家都说,坚固的城防,总都是从内部开始崩溃的。有这么一个有二心的合作者,始终如鲠在喉啊。”
黄阿姨似笑非笑的说:“小家伙,你和我说这些干什么?我可是打开天窗说亮话,要让我帮你扳倒宁校长,我可是爱莫能助。而且,他不就几个点的股份,不值得你去冒险。好好想想,任何事情都要衡量一下收益和风险。”
江之寒心里觉得,黄阿姨现在确实待他有所不同,说话直接而且诚恳。他笑道:“扳倒他?我也没什么办法!不过,我最近听到一些关于他很不好的流言,不知道会不会对他有所影响?”
黄阿姨说:“你不要天真了。宁校长经营了这么多年,上上下下的网挺宽的。几年前有件事,是党委书记和他唱对台,而且调查组都出动了,他不是还平安无事?而他的政敌呢,已经烟消云散了。”
江之寒说:“我不过是听到些传言而已。想要扳倒他的另有其人,到时候我最多能做的不过是扇扇风,助一下火势,帮人提供一点渠道,不会硬拉到自己身上来的。”
黄阿姨说:“小家伙,你想对付宁校长,巴巴的跑来告诉我干什么?”
江之寒说:“宁校长还有三年多才退休,不是吗?自从前段时间他拒绝了去教育局当副局长,一般的人都认定了他会在七中呆到退休,不是吗?”看了看黄阿姨,江之寒又说:“可是,如果他因为某些事,真的要提前离开,谁会来接任他呢?”
江之寒很诚恳的说:“大家就是有这个心,多半都是为三年多以后在作准备。如果有个机会突然出现,可能都会措手不及吧。如果温叔叔能有所准备,是不是胜算就会大很多?”
黄阿姨腰略微挺了一下,笑道:“去和你温叔叔说去,和我说有什么用?”
江之寒笑道:“黄阿姨,我看你关心这件事,比温叔叔更多吧。”据顾望山所说,黄阿姨虽然对自己的工作生活能淡然处之,却总觉得自己不但没有帮到丈夫,还在某种意义上拖累了他的事业,让他不得志的在七中做着主观后勤的副校长。以温副校长的学历,履历,和能力,这些年往上走几步本来是很有可能的。
黄阿姨也不否认江之寒的说法,她说道:“好了,我就再相信你这小家伙一次。不过呢,你真的要注意,不要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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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过去时现在时218好消息和坏消息
宁校长坐在办公室里,有些心神不宁。脸上神情变幻不定,一会儿是不屑,一会儿是愤怒,下一刻似乎又有些得意。
几年以前,当他第一眼看到车文韵的那天,回到家里他便暗自下定决心要把这个女子抱进怀里,藏到屋里,收为己有。宁校长并没有骗车文韵,他是从一个工人家庭里出来,没有任何背景,靠着自己的能力和老校长的赏识,慢慢的一步一步爬上校长的宝座。
花了二十多年的时间,他才走到了那一步,又击退了几个挑战的人,把校长的位置坐的稳稳当当。那以后,他才开始有了些别的小心思,譬如说,有一个才貌双全的情人。
调查组到七中的时候,收到的反馈信息基本上还算准确。宁校长那以前没有对任何年轻女教师有任何非分的要求,也许是她们还不够迷人,也许是他那时候他担心自己的职位远远胜过了别的需求。当他终于感觉到位置的牢固,而上天又把那样一个千娇百媚的美人送到身边来的时候,他简直以为一切都是天意,该到了享受的时刻了,没想到那是一朵带着刺的玫瑰。
车文韵的告发,是让宁校长这一辈子距离悬崖最近的事。王书记比他资格老,在各处也有些人脉,想要借着那个机会把他这个不把书记放在眼里的强势校长搞下台也是很正常的。实际上,王书记离成功也只有那么一点点的距离,也许就是几厘米的距离。
人家都说,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车文韵事件以后,王书记提前退休,他在七中的势头可谓一时无两,登高一呼,是没有人敢说一个不字的。但受这个事的影响,三四年的时间里,宁校长倒是收起了风月方面的遐想,一心掌他的权,赚他的钱,做他的校长。
那个叫车文韵的女老师,这些年他一直都在关注着。而且越是关注,他越不能放下。如此娇媚入骨的女人,失去了名校的工作,离了婚,被社会舆论压迫着,居然可以在一所教弱智的学校里一干就是三四年,面对一群傻子还没有任何怨言。在心底深处,他对这个女人不得不说一个服字。
一年多前,宁校长终于没忍住,吃了窝边草,把车文韵曾经的同屋夏老师发展成了情人。夏老师姿色不过中等,但胜在身材丰满,脾气也算柔顺,虽然比着车文韵那是天上地下,也算是聊胜于无。在宁校长内心隐秘的yu望中,她曾经是车文韵的同屋也给她加了些分。
自从和夏老师幽会以后,宁校长像是吸了鸦片,欲罢不能。校长是什么?除了多拿些钱,有笑脸奉承的家长和属下,眼光扫过能够威严的让所有人屏气息声,宁校长迫切的需要更多的东西来证明自己这一生奋斗来的成果。
譬如说,一个在身下婉转承欢,娇语低吟的丰满身子。
她为什么这么千依百顺?不是因为自己年轻,不是因为自己英俊,也不全是因为钱,是因为自己。。。。。。是校长。
自从和夏老师固定约会以后,宁校长时不时的会问起当年车文韵的情况。夏老师虽然不那么情愿,但还是乖乖的把她知道的一一道来。宁校长听了,心里想,原来她也是如此挣扎无助,并不是我以为的那样坚强厉害。知道了那些成年旧事,不知道为什么宁校长心里就有些痒痒的,去年找个机会把车文韵在特殊教育学校的工作也黄掉了。他心里不无龌龊的想,连教傻子都教不成,我看你能怎么样?在内心的最深处,宁校长是有那么一个隐秘的期望,车文韵会回头来向他投降。不过这个女人能耐得住那样的寂寞和萧条,要让她回头恐怕是件很困难的事。
今天上午市里面有个教务会议,中间休息的时候四十中的学生处长,姓徐,就巴巴的跑过来拍宁校长的马屁。徐处长的老婆也是老师,在七中初中部,不过是一个普通的数学老师,算下来待遇比徐处长还好,重点校和破烂校的区别还真是天上地下。徐处长在家里就常说,只要能转到七中去,就算行政级别降个半级自己也愿意。
由于老婆的缘故,徐处长的对于几年前的车文韵事件是知之甚详的。所以车文韵一到四十中,他就格外的关切她的一举一动,心里也不禁感叹,果然是祸水级别的尤物。这个学期,学校决定让车文韵出掌成绩最好的一班,其它的英文老师颇有怨言。毕竟一班集中了所有有希望考上大学的学生,让一个算是年轻的初来乍到的老师去负责,也难怪有很多不服气的人。
私底下,说闲话的就很多,明的暗的无非是对着车文韵的美貌,以及她和校领导之间可能的暧mei。不知道是谁把车文韵的老底很快翻了出来,包括那一段不堪回首的七中的历史。吃不到葡萄的人就议论开了,当年告校长非礼她,现在大概已经学会非礼校长了吧。反驳的人说,哪里呀,我听说,那时候是因为她作了书记的情儿,想要跟着情夫诬陷校长,才落得那样的下场的。
徐处长听说,车文韵受到很大的困扰,跑去向阮校长请辞一班的老师,被拒绝了。没想到新学期开学不久,车文韵在三班的课堂上就被几个男生气哭了,一气之下出了教室,连一堂课都没有上完就回家去了,也没向年级组长或是教务处报告,还是三班的班主任当天下午听班长汇报才得知这个情况。
年轻老师或是新老师在四十中被学生气哭这样的事,并不是什么稀罕的事儿。通常来讲,要学会弹压这些学生,是需要一些年的经验的。但被学生气哭了,就赌气一声不响甩手走了的老师,倒真是不多。周五的政治学习会上,教务处的王主任非常严厉的批评了车文韵,宣布扣除她本月奖金,视情况再决定是否让她继续执教高三一班和三班。在会上,车文韵出口为自己辩护了两句,惹毛了一向严厉的王主任。要知道“阎王”在四十中是头号元老,学生和老师中的威信甚至超过大多数校长。王主任当着所有老师的面,说了很多很苛责的话,当场就把车文韵又说出几滴泪水来。
有句话叫做祸不单行,用在这段时间的车文韵身上再是合适不过。三天以后,她早上上班的时候,新买的手提包被抢了,项链也被一把扯掉,还在脖子上划出一小道血痕。车文韵也算是强悍的女人,把高跟鞋一脱,赤脚去追打劫的人,最后扭了脚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车文韵走到教学楼的时候,衣服凌乱,脖子上和脚底有伤痕。很多老师听到她在走廊上遇到王主任的时候,讽刺他在办公会上说的学校治安在这半年显著改善的事情。即使城府深如王主任,也铁青着脸拂袖而去。车文韵在办公室里抱怨说,这个鬼学校学生不听话也就罢了,但连基本的安全都保证不了,怎么呆的下去?
平常的时候,徐处长这样的,是不放在宁校长的眼里的,最多点个头而已。而今天上午的时候,当徐处长谄媚的打过招呼,恭维了两句,又无意的讲起四十中的环境如何的差,把车文韵的事情拿出来仔细讲了。宁校长面上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却是耐心的站在那里听他讲了很久,心里抑制不住的有一股兴奋涌上来,好像吃了人参果一样,只觉得浑身都很通泰,休息结束后发言的时候状态也不是一般的好。
带着这份好心情回到学校不久,就听到一个不那么好的消息。夏老师从家里打电话来说,她丈夫发现了两人幽会的事。上周五的时候,两人的第一次去夏老师家里幽会,宁校长不小心在卧室里落下了个私人的东西。夏老师的丈夫回家无意发现了,把她关在家里审了一天一夜,她便招了。
拿着电话筒,宁校长险些骂出来,愚蠢的女人!他镇定了一下心神,问东西在哪里?夏老师说她趁着丈夫不注意,已经拿回来扔进垃圾堆里去了。宁校长松了口气,嘱咐说,你告诉他别想跑到学校来说三说四,到时候不自在的只会是自己。夏老师说,她丈夫说了,他也不愿意把事情闹大,日子还要过,只要两个人断了,再想办法帮他调个工作,他就当什么没发生过。
宁校长含糊的答应了,把电话放下,心里便飞快的转开了。这两夫妻是联合起来讹诈自己?夏老师的丈夫是个没什么本事但又有些破落户脾性的,这一点他听自己的情人说过很多细节。宁校长琢磨着,无意间被发现秘密大概是真的,但这以后的事情,他就不太清楚了。宁校长虽然是落了个东西在夏老师家里,但并不算特别私密的东西,即使对方还拿着那个,也不一定能说明什么问题。
宁校长用手无意识的敲着桌子,一下又一下,心里慢慢的盘算着自己可能遭遇的危机和对策。
对他不利的一点,几年以后如果又爆出一个生活作风方面的留言,总不是一件好的事情;对他有利的一点呢,现在学校里没有什么可以也愿意直接挑战他的人。而且,他的任期就剩最后三年多了,在七中稳如泰山,又对上面的人没有任何威胁,愿意花力气来动他的人应该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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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过去时现在时219投诚
宁校长这几天了解了一下情况,给夏老师的丈夫调一调工作应该不是什么难事,现在高二的一个学生家长就是他单位的领导的领导,调一下工作大概打声招呼就好。但他顾虑的是,自己把这件事情办成了,对方会不会反而更变本加厉。据说,敲诈的人一旦尝到了甜头,都会不停的回来,想要更多的东西。宁校长现在仔细盘算的,就是怎么满足他这一次的要求,又能震慑住他,让他知道再敢回来要第二次,会有很严重的后果。这其中的技巧,即使以宁校长的造诣之深,也不是那么好掌握的。
宁校长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面的真皮椅子上,这一刻他心里盘算的早不是这个事情。夏老师的泼皮丈夫?不管怎么闹腾,不过是一只蝼蚁,也许能给他带来几天的困扰,但想要掀翻他这座大船,无异是痴人说梦。
宁校长心里沸腾的心事,来自昨天下午的一个电话,一个出乎意料的,但又企盼已久的,来自那个叫车文韵的女人的电话。
车文韵在电话里只是和他约了个见面的时间,但宁校长听了一句话,就揣度出了她的用意:
这个女人是来。。。。。。投诚的。
宁校长脑海里回放着昨天电话的每一幕细节,在她故作平静的声音下面,他听到了很多和过去不同的东西。宁校长伸了个懒腰,把胸中的浊气都吐出来。如果。。。。。。自己的预感是真的,是时候把夏老师这个虚荣又愚蠢的情人给踢走了,更何况她还有一个傻X的丈夫。车文韵不仅相貌身材,而且谈吐气质,无不胜小夏十倍,而且现在还是离婚后的单身,作情人真是再理想不过了。
五年的等待,难道真的让自己等到了这个尤物?
车文韵穿的很简单,上身是乳白色的外套,里面是浅紫色的衬衣,下身是一条浅蓝色的牛仔裤,配上一双样式简单的休闲鞋。她略微画了一点淡妆,取下了自己标志性的眼镜,把头发在后面用发卡别起来,清爽简单的装扮,不像一个三十一岁的成熟少妇,更像是二十几刚刚走出大学的毕业生。
约好的地方是在萧山区的一处新建的公寓,这里是宁校长私下里购置的两处秘密房产之一。
敲开门,车文韵弯腰去拖鞋。虽然心里已经准备了千百次,心还是扑通扑通跳的很急。
宁校长在她的身边,迅速的关上门,锁好了。回头头来,看见女人弯腰时腰部露出的一小片雪白的肌肤。有淡淡的香味传过来,他闭了下眼,觉得一下子自己仿佛年轻了十岁一样。
车文韵换好拖鞋,平静者脸抬头看了看宁校长。宁校长指了指长沙发,像招待多年不见的老朋友一样,亲切的问:“要喝点什么?”
车文韵微微的笑了笑,但脸上的肌肉好像有些僵硬,“水就好了。”
宁校长从茶几的下层拿出一瓶瓶装水,说:“别人送的,法国出产的矿泉水,我喝着和白开水也没什么区别。”
把水递过来,车文韵伸手去接,被宁校长的右手握住,按在矿泉水瓶上。
车文韵的身子可以察觉的抖了一下,她使劲咬了咬嘴唇,保持着伸手的姿势,没有挣扎,有红晕浮上脸颊。
宁校长按着她的手,感受凝乳般的触感,但更多的是从心底深处升起的征服感。终于。。。。。。胳膊还是拧不过大腿的。
车文韵静静的等了一阵,轻轻的把手抽回来,旋开瓶盖,喝了口水。
宁校长坐在她旁边的单人沙发上,打量着这个女人。五年的时光,流言,压力,离婚,加上流放,似乎都没能在她身上留下任何痕迹。如果说有什么变化的话,她只是熟的更透一点,摇摇欲坠的引诱着路人,是采摘的时候了。
宁校长微笑着不说话,只是用眼睛逡巡着。他掌握着今天的主动,不用很快亮出自己的底牌。
车文韵好像有些紧张的样子,她又喝了两口水,把瓶子放下,直视着宁校长说:“过去。。。。。。是我不懂事。我想回到七中来工作,还希望校长您不要计较前嫌,能够帮帮我。如果你的承诺还有效的话,我愿意。。。。。。。”
宁校长看着朝自己奔过来的猎物,不由得眯起眼睛笑了笑,“怎么?在四十中过的不太好?”
车文韵垂下眼,片刻,又抬起来,轻轻的说:“那个鬼地方,我是一天也呆不下去了。”她咬了咬唇,刹那间散发出软弱羞怯中的自然风情,“宁校长,如果你能让我回七中的话,我。。。。。。原意都听你的。”
这个投降来的太快太轻易,宁校长不是很满足,他把身子往沙发靠背上靠了靠,满足的叹口气,说:“七中现在发展的越来越好了,想进来的人很多啊。”
车文韵看着他,说:“我有可以帮到你的地方。”
宁校长饶有趣味的看着她,“哦?”
车文韵说:“前两天,我见过小夏老师。她告诉我,你去她家和她约会,被她老公发现了。她说,她老公打了她,还给我看了身上的伤。她还说,她老公说,这件事没完,一定会来找你闹个天翻地覆,宁愿自己戴绿帽子被人知道,也要搞臭你们两个。”
宁校长心里暗骂了一声笨猪一样的女人,不动声色的问:“你能帮我什么?”
车文韵说:“如果有人来调查的话,我可以给你作证啊。如果我说其实私下里听到的不是这么回事,我想。。。。。。因为以前的事情,大家会比较相信我说的吧。”
宁校长心里暗笑,这女子还是一个天真的女人,以为这样的见面礼就能打动我。他冷笑道:“没有你的帮助,他们也动不了我丝毫。”
车文韵的脸唰的一下白了好多,她精心准备的见面礼,在谈判对手那里好像没有多少的价值。
宁校长看着她较弱的样子,宛如狂风中的白花,心里不知怎么就有很大的满足感。他冲口而出:“五年前,我亲了你,摸了你的大腿,结果怎样?就算你有王书记撑腰,有人相信你么?五年后,这里更没有人敢挑战我了。就算我上了小夏的床,又怎样?难道她那个脓包丈夫几句话,就能扳倒我?”宁校长冷笑着,只觉得胸中豪情万丈,他要让这个女子明白,自己是不可战胜的。
车文韵急促的喘了口气,像只迷路的小兔子,看着宁校长,神色很迷惘,除了这个和自己的身体,她没有什么可以开价的东西。
宁校长看着她,很满意自己话的效果。他慢慢站起来,走到车文韵身边,坐下来,轻轻伸出手,托了托她的下巴。车文韵身子抖了抖,微微闭上眼,没有动。
宁校长手往下移,拂过她的脖子和锁骨。车文韵的外套拉链已经拉开,露出里面的衬衣。宁校长手伸下去,解开第一颗纽扣。车文韵身子剧烈的抖了抖,从喉咙深处呼出一口气。
宁校长很满意的享受着这个投降仪式,他继续往下,解开第二颗纽扣,有一片白的胸部露出来,能看到黑色的文胸的边缘。他哑声笑笑,“五年前,你可是穿白色的胸罩,现在换成黑色的了,是不是思春了呀?”
车文韵忽然睁开眼,站起来,往后跳了一小步。
宁校长皱了皱眉。
车文韵柔声说:“我以前一直当小夏是我最好的朋友,在七中唯一的朋友。我才进校的时候,除了男老师,她是愿意唯一一个和亲近交往的老师。没想到,后来出卖我最彻底,到处传我最难听谎言的也是她。我心里恨死她了!所以。。。。。。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但不能和她分享一个情人。什么时候你和她分了,我。。。。。。原意做你要我做的任何事。”
车文韵急急的说完,跑到门边,换上她的平底鞋,像只受惊的兔子,打开门跑了。
宁校长有些措手不及这个突变,坐在那里发了会儿愣,终于还是满足的笑起来。原意做我叫你做的任何事?这个女人越来越有味了。只是想想,他已经觉得自己兴奋起来。至于什么小夏和她丈夫的破事,这一刻早被他抛到九霄云外。蚂蚁想要拦住大象,除了被踩死不会有别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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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过去时现在时220证据
虽然天气还有些冷冽,嫩嫩的绿的叶子已顽强的长出来,预示着初春的到来。
江之寒坐在温副校长家的客厅里。客厅的家具重新布置过,一套新买的组合沙发被移到窗边。从江之寒坐着的地方,扭头往窗外看,映入眼的有几株树,树的后面就是中州七中的篮球场和教学楼。
江之寒转过头来,说:“黄阿姨,这楼也建了有七八年了吧,过两年该搬搬新地方了。”
黄阿姨慢慢的品口茶,放下茶杯说:“唉,虽然是旧了点,住惯了也觉得挺好的。”
江之寒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周围男女老少,很多的人都愿意喝茶,带的他现在也是一个喝茶的爱好者。
黄阿姨问:“你和崔市长家挺熟的吧。”
江之寒也不瞒她,“还算可以吧,我和他夫人和女儿还算比较熟。崔市长嘛,也就见过三四次,还算谈得来。”
黄阿姨指了指他,“你呀,一副小大人的样子。嗯。。。。。。我和你说,霍局长上调市里面以后,关于教育局的继任局长的人选,崔副市长和霍局长暗地里是有一番角力的。虽然名义上,崔副市长是教育面的主管,霍局长在局里和市里都根基很深,是本地派官员的代表之一。所以,虽然最后局长是空降的孔局长,算是崔市长的一个胜利,但还不能说他完全赢了。孔局长现在在教育局的掌控力比较弱,不仅局里的关键事务还不能完全握在手里,几个重点中学的校长也多桀骜不驯之辈,或者暗地里更听霍局长这边提起来的张副局长的招呼的。”
江之寒睁着眼睛,很无邪的看着黄阿姨。
黄阿姨笑了笑,“宁校长算是霍局长的主要盟友之一,所以。。。。。。不管是崔市长,还是孔局长。。。。。。对关于他的有些事情,应该会有些兴趣。”
江之寒心想,这就是黄阿姨的厉害之处了。从某种角度讲,她算是半个局内人,拿到的消息不是自己可以比的。而且对于这一类问题的分析整理,由表及里的抓住主要矛盾,也不是聪明或者有远见就可以做到的,需要环境的熏陶和经验的积累。
江之寒很主动的建议说:“温叔叔的事,崔市长那里,如果我有任何能做的,你千万别客气哦。”
黄阿姨轻笑起来,“我和你客气什么,到时候自然会找你搭搭桥的。”
江之寒恭维道:“其实,黄阿姨你是不动则已,真要动一动,让温叔叔执掌七中还不是易如反掌的事?”
黄阿姨摇头说:“你别给我说这些好听的。我可以去吹吹风,如果你的消息不准确,宁校长还是稳如泰山。”停了一会儿,换了话题问:“最后几个月了,可不要影响了你的高考,准备的怎么样?”
江之寒说:“反正现在公司的事我都扔给程姐肖哥和我妈他们了,股市那面也还算平稳,基本是明矾在负责。所以,除了想想怎么算计人,我如今一天到晚都在努力学习呢。”
黄阿姨说:“那就好。虽然很多人上大学是为以后找个好工作,你并不需要这个。但你温叔叔常和我说,他觉得你去做做学问应该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如果不去的大学里呆呆,实在是太可惜了。”
江之寒笑道:“温叔叔很看好我呃。”
黄阿姨又问:“想好了去什么学校和什么专业吗?”
江之寒说:“学校嘛,我还完全没仔细想过。不过专业方面,我现在比较倾向于经济系或者是国际贸易系。”
黄阿姨说:“你是有个主见的,这么小年纪就清楚的知道要干什么。你父母应该是很省心了。”
江之寒笑道:“我可是很多都不懂的,才经常要来向你请教。”
黄阿姨忽然促狭的笑笑,说:“请教什么?我看你比我知道的多。不过。。。。。。如果要请教怎么说服小女朋友的爸爸,我也许有些建议可以给你。”
江之寒没想到黄阿姨忽然开自己的玩笑,也没想到温凝萃会把自己这个事告诉她妈,一下子闹了个大红脸。
黄阿姨好像很欣赏他窘迫的样子,笑着打量着他,也不说话。
江之寒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其实骨子里是个很傲气的人,关于自己最私人的又是他自认最失败的东西,不太愿意拿出来和人讨论。他有些尴尬的干笑了两声,却是没有说话。
黄阿姨看着江之寒,心里说,这个小男生的傲气,也算是他的一个小小的弱点吧。
从黄阿姨家里出来,江之寒的下一站是罗心佩家。
无巧不巧的,他选的这一天又是车文韵来家教的日子。
像上次一样,江之寒坐在客厅里看自己的电视。车文韵给罗心佩讲解了半小时的课,便拿出一份试卷让她做,自己慢慢踱下楼来。
车文韵坐到江之寒旁边,江之寒不说话,推给她一杯橙汁。
车文韵喝了一口,从小坤包里拿出一支采访用的录音笔,默默的递给江之寒。
江之寒接过来,揣进上衣口袋里。
车文韵叹口气,小声说:“你还真是一个残忍的人呃。”
江之寒看她一眼。
车文韵道:“把几年前的那幕重演一次,让我感觉。。。。。。好像这几年都生活在同一个梦里,或者是又重新开始了一次噩梦。”
江之寒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成功了?”
车文韵苦笑一声,“这也算是成功?”她顿了顿,又问:“这个,能行吗?”
江之寒说:“我朋友告诉我,东西不在多,关键在领导感不感兴趣。不怕你恨我,老实讲,我让你去,因为。。。。。。我也需要一点证据。”
车文韵看着他,“什么证据?”
江之寒说:“证明你的故事是真实的证据。”
车文韵深深的看着他,“你。。。。。。十七岁的时候。。。。。。就这么多疑?”
江之寒平静的说:“当事情有风险的时候,盟友的可靠是最重要的,不是吗?我可不想,最后被自己人所卖掉。”
车文韵问:“这么小就过这样的人生,难道不会很辛苦?”
江之寒说:“我不知道。不过,我可以坦白的说,对付宁校长这样的人,让我有一点点的兴奋感。如果成了,也许还会有一点点的成就感。对我来说,那就足够了。”
车文韵说:“这其中,有一些新的变化。你还记得我和你说过,以前在教师宿舍有个同屋的叫小夏的女老师吗?她这两年当了姓宁的情人,前不久被她丈夫发现了。她被打了,出来喝酒,遇到了我,喝醉了,竟然把我当成了可以倾诉的知己。。。。。。她说的话,也在里面。”
车文韵详细的讲起她听到的故事的来龙去脉,江之寒静静的听着。过了十来分钟,车文韵讲完了,楼上罗心佩“车老师”的叫声响起来。车文韵站起身来,江之寒坐在沙发上,抬头看着她,柔声说:“你该做的已经做的很好了,辛苦了,也受委屈了。现在。。。。。。该我上场了。你就耐心的等消息吧。相信我,付出总会是有回报的。更何况,你不觉得,天意都在帮我们吗?”
江之寒微微笑了笑,这个插曲还真是有趣,看来原先的计划可以大大的改上一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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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过去时现在时221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宁校长的老婆在一家大型国有企业工作。当年她嫁给宁校长的时候,老爹在厂里是副厂长,所以按世俗的眼光,她算是“下嫁”。几十年后,她年老色衰,接近退休年龄了,父亲已经去世了,还好当年眼光好,选的工人家庭出生的丈夫成了七中的校长,要论实际的财力和权力,已经远在当年她父亲之上了。
人家都说,宁校长的老婆是有福气的,所谓未嫁从父,嫁夫从夫。她既摊到一个好老爸,又摊到一个好丈夫,一辈子过的轻松又滋润。
五年前,一向没有什么绯闻的丈夫,五十来岁了生活作风问题被调查,她二话没说,跑到学校去对着那个狐狸精吐了一脸的口水,脖子上抓了两把,对着来劝架的老师们说,我家爱人我最了解,他决不会做这种事,往地上吐了口口水,又跑到王书记的办公室门口骂了十分钟,那个车文韵是王书记的情人的说法很多人记得就是起始于她的。
在工厂里混了这么多年,虽然一直有父亲的翼护,骂人耍泼这样的事她是无师自通的。回到家,宁校长的老婆换了一副面孔,把丈夫叫到面前,冷笑着说,我一看那个狐狸精,就知道她说的是真的。可是,你没能得手吧,人家。。。。。。瞧不上你这把老骨头!
说起来,宁夫人还有些感谢那个叫车文韵的英文老师,那一次的危机,她一力力挺丈夫,又身先士卒的战斗,加上找了几个父亲的老关系,在平息事态的过程中算是出了大力。自那以后,丈夫,或者应该说老伴,收敛了很多,在家里也不怎么摆校长的架子了。宁夫人语重心长的对他说,你这把年纪了,也别折腾这个了,多挣点钱养老吧。真的出了事,原意帮你的还只有家里的黄脸婆。
宁夫人比丈夫小了五岁,也是还有三年多就到退休年龄了。由于帮着厂里几个领导的孩子解决了上学的问题,她挂着个科长的头衔,基本上班就是看看报,喝喝茶,日子过的算是惬意。这些年,儿子去外地工作,丈夫几乎天天有应酬,她连晚饭也省得做了,慢慢地,真的就心宽体胖起来。
周一的时候,宁夫人一上班就收到一封信,拆开一看,里面是打印的三页纸,而内容呢,是讲的一个姓宁的校长和学校某女老师偷情的经历。宁夫人扫了几行,就像触电一样,把它收起来,塞进抽屉里。到了中午吃饭的时候,她一个人留在办公室里,把信拿出来慢慢看过。
这封匿名信很有些与众不同,洋洋洒洒三页纸,五六千的字,说是信,乍看之下更像是从哪里手抄本小说里撕下来的几页纸。信里除了校长只以姓代称,女老师以某老师代称,其它的细节很是丰富翔实,连幽会的公寓都写的明明白白。夹杂在细节中更让宁夫人难堪的,是一些情爱的细节描写。宁夫人看了一遍,只觉得心里满是羞辱,仿佛脸皮被人剥下来,扔到地上去任人践踏一样。
出于某种女人的直觉,她一看到,就相信夸张之下,信的内容基本是真的,心里熊熊的燃起了一把火。回到家,一把推开书房的门,把信劈头扔到宁校长的脸上,也不听他解释,自己反锁了卧室的门,也不吃晚饭,闷闷的睡了一夜。
第二天,宁夫人请了病假。等到第三天,她强打精神去上班的时候,她才发觉更大的噩梦还在后面。不知道怎么的,厂里的同事手里流传着一封同样的信,这其中最带劲到处宣传的当然是前几年和她竞争科长失败,而调到别的科室当副科长的死对头富玲。
不到三天的工夫,宁夫人丈夫的风liu韵事就传遍了一个几千人的大厂,尤其是科室里那些成天翘腿看报纸喝茶无事可做的人们,从没见过这么生动活泼的匿名信的性描写,男人们一个个像注入了鸡血,私下里比婆娘们议论的还要起劲,而且十个人里有七个都是在羡慕着宁校长:TMD,没想到现在当个校长,有这么好的事儿。这个年头,知识分子就是有搞头。旁边有人说,知识分子妈的最是满嘴仁义道德,底下男盗女娼,引来一片附和之声。
有个受过宁夫人恩惠的同事,跑来给她一五一十的讲了情况。宁夫人一听,眼睛红了,自己在单位里几十年也算某种程度的养尊处优,从来没受过这样的屈辱。她一口气上来,冲出办公室,一脚踹开富玲的办公室,指着脸和她理论,说是她在到处造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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