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长的一梦 第 147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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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茵说:“我已经安排好了,24小时都会有人的。郑队长的人也在那边。”

    她又问:“你……不会有事儿吧?”

    江之寒摇了摇头,觉得心力交瘁。

    吴茵说:“对了,要不要……要不要通知一下欧阳?还有楚姐的家里?”

    江之寒沉吟了片刻,“我……也不肯定。如果恢复的好,等她醒过来问问她的意思,还是尊重她的意见吧。”

    吴茵点点头,“钟老今天打过电话。我大概和他说了说情况,他让你明天去见他。”

    江之寒皱皱眉,“我明天不一定有空……”

    吴茵说:“还是抽个空去一下吧……我打听了一下,钟老住那一块儿,不是一般人能住的。我听说……至少是省部级干部才能住那里……虽然他退休了,兴许……兴许能帮上些忙?”

    江之寒抬起头看了她一眼,“是么?”

    吴茵很肯定的点头。

    他问:“小顾呢?这家伙死到哪里去了?……,我让他去打招呼,他到底有没有去?”

    吴茵说:“我给凝萃打过电话,听说是文阿姨又发病危通知,他回中州去了。大概……他在病房里把手机什么的都关了吧……”

    她叹口气,“现在……唉……怎么会有这样无法无天的人?你说,能把他绳之以法么?”也许是想到自己的某些遭遇,吴茵很有些感同身受的味道。

    江之寒看着她,眼神里全是疲惫,“你问我?……老实说吧,王大少爷和顾公子都得罪不起的家,我……我又怎会有把握?”

    在他心里,他狠狠的说,不过他会被绳之以“法”的。

    楚楚姐,我告诉过你,你就是我的亲人。谁敢动你一下,我便要让他……坠下十八层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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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卷过去时现在时527势均力敌

    527势均力敌

    检查中院的刘副检察长推开家门。鞋也不脱,走到沙发处,一屁股陷进去,对着老婆叫道:“拿杯浓茶来,浓一点……”

    老刘的老婆端过来杯茶,递到他手里,坐下来说:“我一般不问你的工作……但你连着这些天愁眉苦脸的,你看看家属院儿里的,有几个像你这样吃力不讨好的?老刘,我知道你正直,但不要怪我多话,得罪不起的人可不能往死里得罪!丫头还在上高三,等着你供着上大学呢!”

    老刘喝了两大口浓茶,摇摇头,“你以为这次我是良心不安?……唉,我是神仙打架,夹在中间,有苦难言啊!不管怎么做,人是一定得罪的。”

    老婆说:“说来我给你参谋参谋?”

    老刘横她一眼,“说给你听有什么用?”

    老婆说:“你一条筋,需要有人给你提点提点。”

    老刘看了老婆一眼。大概是太郁闷想要找人倾诉的缘故,他破天荒的说:“千千万万不能拿这个出去嚼舌头啊……”

    老婆说:“我?!……我是不知轻重的人?”

    老刘说:“这个案子,是公安局和我们检察院联合办案,你知道为什么是联合办案吗?”

    老婆说:“这也没什么不寻常啊。”

    老刘说:“不寻常的不在这里……刑警队的郑队长其实已经结案了,结论很清楚,但市局的领导分歧很大,谁也搞不定谁,干脆把这烫手山芋扔给我们。唉,短短的十来天,你知道我接了多少领导秘书电话,拿了多少条子?”

    老婆的八卦心占了上风,“是怎么个案子?搞清楚了么?”

    老刘说:“案子没什么不清楚的……一边想要奸污女子,那女孩儿也是烈性,就自己跳了楼。另外一边也不是吃素的,过去就把对方的人打了个半死。一边控告对方意图,伤害,另外一边反诉对方故意伤害致残。当然,里面有些细节,倒是有些蹊跷。一边出示了一封什么电子邮件,是个新鲜玩意儿,来说明那个女子是意图敲诈,未遂才羞愤跳楼的。另一边也有什么证据说,那封信是伪造的,还给出了些证据。那些玩意儿,局里据说没人知道真假,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不过办这种案子,有时候凭的是直觉。在我看。案情很简单,就是我说的那样。”

    老婆问:“那……现在怎么办呢?”

    老刘说:“一个字,拖……要么拖到两个神仙较量出谁更厉害,要么,就拖到不了了之……”

    老婆说:“就是你平常太较真儿,才被人算计了,把你拖进这个案子里。记得,千万不能得罪得罪不起的人!两边都有大靠山?”

    老刘说了个名字。

    老婆皱眉,“我好像有些印象……”

    老刘点头,“他那个级别,又不是青州的干部,按理说我们是不会知道的。但这个人是现在炙手可热的风云人物,偶尔能在报纸上看到。这个逼迫女孩儿,后来又被打的人,就是他儿子……”

    老婆啊了一声,“那……另一边也不简单?”

    老刘说:“那个女孩子,只是青大毕业的一个博士。不过年纪轻轻的,名下就有一家不小的公司,背后肯定大有来头。她家里的情况不清楚,但帮她出头打人的那个年轻人,今年才是大四的学生。据说名下公司的财产在整个青州的私营公司都能排上号,替他出头的人很多,军分区的张参谋长,武警的花政委,常务副市长老姜,青大的三个校长书记,关键的关键,还有一个大人物,钟老……”

    老婆问:“钟老是谁?”

    老刘说:“你不在这一行不知道。钟老是青州本地出去的老干部,从中纪委退下来的,以前是曾书记手下的头号干将,据说有个外号叫“钟馗”。我听说啊,就是因为某个惊天的大案子办的过火了,被提前办了个病退。不过,虎老余威在。青州和江南省这块儿地儿,他一手提拔起来的纪检干部遍地生根,甚至检察院法院系统都不乏他的老关系老部下。”

    老婆说:“退休了?再厉害也就那样吧!”

    老刘说:“这个你不懂……如果他还在位上,那位即使是朋书记的儿子,也多半进去蹲着了。这退了嘛,双方才差不多势均力敌。”

    老婆吸了口气,“那……你千万别冲动,一定是拖字诀当先。”

    老刘叹口气,“我想冲动也没法子啊……两边的嫌疑人都不能拘捕,不过是问了两次话。朋家的少爷已经飞京城治疗去了,那位姓江的青年,悠哉悠哉的刚刚答辩完,坐在自己豪华办公室日理万机呢。我能干什么?……主要嫌疑人不能随叫随到,几个证人的证词南辕北辙,现在其中两位还跑的不见踪影。这样的案子。你叫我怎么办?”

    味轩。

    诺大的一个包间里,只坐着两个人。

    江之寒和王中慧相对饮茶,沉默无声。

    良久,王中慧开口说:“朋元涛的父亲,这些年顺风顺水,几乎三四年就是一迁。据说这一任以后,要调回中央部委工作。我问过我爸,据他说这人确实是平民家庭出身。应该是毕业的时候正逢好时候,起点就不错。当然我爸也说,上面应该是有特别赏识他的人。一来,他在几个地方推行的政策都比较激进,是容易引起争议的那种,说明他底气很足。二来,他好几次搞的东西都先一步领先全国的风向,前瞻性强应该是真的,但没有上面的支持,是不可能这么容易把握住风向的。但我爸说,他最近有些举动走的太急,不够韬光养晦,长远来说不见得是件好事。”

    她很耐心的给江之寒介绍情况,“朋书记这个人,官声很好,尤其是有清廉的名声。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他并不缺钱。他老婆岳家,本来就是经商的世家,他蹿升这些年,生意做的越发大。据我了解,西部三省,凡是和能源相关的项目,少有他们不插上一手的。”

    王中慧说:“在圈子里,朋元涛的名声很臭。一个重要的原因,是他为人极其傲慢。但我听说因为是独子,他极为宠爱他,几乎是有求必应。所以……求他办事儿的人不少,而他好像不是很贪财那种,如果顺了他的眼报酬什么的都好说,所以想走他门路奉承他的人很多。他常年在江南沪宁这一代居住,和他父亲隔着千山万水,所以他的有些举动,他老子也不见得很清楚。朋元涛他老子在十封当过一任县长,那时候十封还没有升级。在他任期内,十封经济实现了腾飞。现在你去十封,很多老百姓还记得他的名字。因为这个缘故,他在江南省颇有些旧人。”

    王中慧喝口茶,吁了口气,说:“这件事……我能帮你的很有限,毕竟……他已经受到了惩罚。我听说,伤的很不轻。但是如果对方要求太过份的话,我妈说她可以找人说说。底线嘛,不会让他们把你给弄进去的……”

    江之寒耸了耸肩。

    王中慧说:“青州的这一任书记,以前在龙沙那边做官的时候,有一个很有名的政绩项目,我听说是和岳家的公司合作的,所以关系应该不浅。所以,你要有心理准备。要知道,政法委的书记,检察院的检察长,可都是他的嫡系。”

    江之寒叹了口气,低声说:“我……当然是有准备的。”

    王中慧说:“我一向不太待见朋元涛这个人,但以前倒真没听说过他有这样的事。”

    江之寒问:“我听说……上次我拒绝和他表哥合伙坐庄,他好像怀恨在心?……难道?”

    王中慧摇头,“应该不会吧……他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据说对生意从来都不怎么上心。”

    江之寒说:“我们手里……还有些别的东西……”

    王中慧看他一眼,“你是说在他别墅里搜出的一包可卡因吧。按说那个东西是挺严重的,但那个物业并不在他名下,要找顶包的人也不难。你……不要太乐观……”

    顿了顿,她又说:“十月份要开会了,他父亲应该又面临一个关键的时刻。我想,在这个关头,对方也不愿意把事情闹的不可收拾。不过你要小心。他那边要是死缠烂打,可能会有些下作的手段。不要以为有些事情表面上风平浪静,就过去了……女人的记恨心总是很长久很强烈的……”

    半个小时后,两个人走出味轩。

    站在车边,江之寒点点头,“谢了……”

    王中慧苦笑,“别怨我就好,好歹人是中裳介绍给你认识的……唉,我也是女人,对这样的事当然是深恶痛绝的。可惜这个世道……你自个儿要想开些。对了,我在加州的公司已经注册好了,资金账户也已经建好,就拜托你了……”

    江之寒说:“我有时候忍不住想,如果那个人不是文楚姐,而是一个完全没有关系没有地位的女子,或者说是像你这样的,又会是怎样一个结局?”

    王中慧看了他一眼,“嘿……人与人是不同的……这是命。你知道么,之寒?”

    摆摆手,短发女子进了小车。

    小车绝尘而去。

    江之寒还立在那里。

    是命么?

    那么,是要认命,还是要反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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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卷过去时现在时528香水百合

    528香水百合

    夏天的日落总是很晚。

    七点半,江之寒拿着一支香水百合,悄悄的推开门,走进特护病房里。

    白色的墙壁,白色的床单,白色的被子,文楚仿佛隐身在一片白茫茫之中,还好那绿色的窗帘添了一抹亮色。

    江之寒把蓝色花瓣黄色花蕾的花儿轻轻插到床头柜上的小水晶花瓶里,悄无声息的坐下来。这些天,他总是这个时候来。

    窗帘半开着,朝南的窗户外洒进一片夕阳,让白色的病房多了些暖暖的色调。文楚的脸斜对着那夕阳,染了些淡淡的红色。

    江之寒这些天来的时候,她有时候睡着,醒的时候大概有一半,精神也不太好。江之寒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后来便找本喜欢的短篇故事集,轻轻的念给她听。偶尔的,他也念普希金或者泰戈尔惠特曼的诗集给她听,顺便加上些自己无聊的评论。很多的时候,文楚听着听着便闭上眼,好像熟睡过去,但嘴角留着一丝笑,仿佛还停留在那诗文营造的美景中。

    江之寒一只手托着下巴,静静的坐在那里。

    嘀嗒,嘀嗒,嘀嗒……

    整个屋里仿佛只有墙上秒针移动的声音。

    随着那声音,夕阳一点一点的往地平线下坠落,最后隐去了整个的身体。

    天色黑下去。

    江之寒在床头留了一盏扭到最暗的小灯,往花瓶里加了点水,慢慢的退出病房,把房门无声的掩上。一转身,走道一侧的长椅上,袁媛一头短发,眼睛亮晶晶的正看着他。

    江之寒轻声说:“一直睡着呢……”因为文楚坚持不要告诉父母,这些天一直照看她的除了护士就是袁媛,黄悦,和她的秘书小汤。三个人换班,几乎是二十四小时没有离过医院。

    袁媛站起身,“吴主任在办公室……”

    江之寒哦了一声,和她并肩往前走。

    上了两楼,敲开吴主任的房门。

    吴主任客气的请他们坐下,从抽屉里取出两张X光片,指着说:“骨头恢复的还不错。内脏好像也没什么大问题。”

    敲敲桌子,他说:“我比较担心的有两点……这第一呢,小江你问过我几次有没有什么后遗症,她这个骨盆处有些骨裂,现在不能确定以后对生产是不是会有些影响。”

    江之寒抿抿嘴。

    吴主任说:“这个只是我的一点担心,问题应该不算太大。另外一个问题,可能就比较严重了……”

    袁媛紧张的问:“是什么?”

    吴主任很严肃的说:“文小姐在这次受伤中,留下了很重的心里阴影,具体表现在连续不断的噩梦。还有一点值得注意的是,他对异性的轻度接触都有本能的抗拒。前几天,小王医生替她检查心肺功能的时候,有一点点的接触,她控制不住的呕吐起来。通常呢,受到过攻击的女子,很多都表现出类似的症状,但这些症状会随着时间慢慢减轻。但文小姐表现出来的症状,比平常的要严重不少,以后会如何发展,我们需要密切的观察。如果长期看不到好转,就必须采取一些治疗的措施。但我的意见呢,不管以后怎么样,现在我们就应该努力去帮助她摆脱阴影。这方面我们医生能做的可能很有限,要靠小袁小江你们多和她谈话,多和她沟通,倾听她的倾诉,化解她的心结,尽可能的摆脱那件事情的阴影。”

    江之寒沉声说:“有多严重?”

    吴主任说:“老实讲,这方面呢,可能还需要找相关方面的专家来会诊一下。但即使是这方面的专家,对精神方面的会诊,通常也很难像其它器官的疾病,有个很确切的说法。”

    江之寒问:“我们可以做些什么呢?”

    吴主任说:“也没什么特别的,主要是鼓励她勇敢的去面对这件事,勇敢的走出去,保持乐观的心态,慢慢的恢复正常的生活。这些呢,说起来容易,做起来也不是那么的容易。”

    两人和吴主任详谈了快半个小时,谢过他,告辞出来。

    袁媛说:“去我房间坐坐,我有话问你。”特护病房有一个套间,给陪护的亲友。这些天,陪夜的都是袁媛,晚上七点到早上七点这十二个小时她一刻都没离开医院。

    江之寒坐在床沿上,袁媛递给他一杯白水,说:“黄悦说漏了嘴,欧阳明天就要到青州来。”按文楚的意思,这件事不要告诉欧阳。

    江之寒说:“这样啊……欧阳来了也好,多一个可以说话的人。吴主任不是说……”

    袁媛嗯了一声,“还有,我是想问你。听吴茵说,姓朋的那边还可能倒打一耙,控诉楚楚伤害。前两天警察来过一次,录了口供。我被赶出去,什么都没听到,楚楚她也不愿意详谈。这个事情?”

    江之寒说:“这个事你放心……不知道为什么,大概是觉得自己太无能了吧,我昨天才知道,姓朋的说法是,所有伤害都是我造成的,决口不提楚楚姐反抗他的事情……”

    袁媛问:“能判下来吗?”

    江之寒闭着嘴,不说话。

    袁媛说:“就算判个两三年,他办个保外就医容易的很吧!”

    江之寒冷笑。

    袁媛说:“那和不判也没什么区别。”

    江之寒沉默。

    袁媛柔声问:“你……不会有事吧?”

    江之寒摇头。

    袁媛在他身边坐下,“我琢磨半天,这个系统是靠不住的……我爸在多伦多有个结义兄弟,是那边华人圈子里的大佬。我想啊,拿个二十万美金出来,不愁联系不到一个……”

    江之寒打断她,“你别乱来啊!……”表情很是严厉。

    袁媛嘟嘟嘴。

    江之寒柔声说:“朋家来路不一般,政界商界都根深叶茂的。我已经够头疼,你就别再添乱,把自己给卷进去了……”

    见袁媛不说话,江之寒加重了语气,重复道:“听到没有,我是很认真的……”

    袁媛有些不情愿的点了下头。

    江之寒靠近她,轻轻的说:“你……我不会放过他的……”

    女子抬起头来,江之寒已经站起身,挥挥手,“辛苦你了……”转身出了房门。

    袁媛在床上呆坐了好一会儿,才推门去了旁边的病房。

    文楚已经坐起身来。

    袁媛说:“你醒了?我去给你叫晚饭。”

    文楚说:“护士已经去叫了……”

    袁媛哦了一声,走到床边坐下来,“感觉还好?”

    文楚嗯了一声,“就是好像有点累,这几天很嗜睡。”

    袁媛说:“之寒来过,两分钟前才走。”

    文楚哦了一声,坐在床上似乎在发呆。

    袁媛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她正傻傻的看着床边那支香水百合,在静寂的病房中悄悄的绽放。

    P。S。今天晚点还有一章

    Everythingisgoingtobefine;ok?

    Itrulybelieveit!

    第三卷过去时现在时529男儿有泪不轻弹

    529男儿有泪不轻弹

    手机振动,江之寒拿起来看了一眼。按了下接听键:“小薇,有事吗?”

    张小薇说:“老板,下午…钟和郑队在洞天茶室有个会面。五点半是去钟老家,晚上九点是姜市长家,你别忘了。有什么礼物需要我准备的么?”做江之寒的秘书之前,张小薇是叫他之寒的。工作上,这样称呼未免太随便了些,但江之寒又不喜她叫自己江总。所以折折衷,张小薇说,老板这称呼很是合适,正式中带着点亲切。

    江之寒说:“姜市长那里,最好还是带个小礼物去,你看着办吧……”

    张小薇说:“这里恰好有几盒极品的冬虫夏草,还有一副落雁的卷轴是前段时间专门帮他求来的。你看这两样可好?”

    江之寒道:“好。那冬虫夏草,也顺便替钟老准备一份吧。”

    挂了电话,江之寒对楼铮永和周龙山说:“先这样吧……既然老周你说小方绝对可靠,楼哥你不妨先回中州去,你手上的事情还很多。”

    楼铮永摇头拒绝,“我还是在这里比较好……中州那边的事儿,我大半都委托给老肖和程姐了。其它的有些协调方面的事情,我看小张不错。让她赶快挑起担子来。作为你的秘书,有些协调本身就是她的本职工作。”

    老周说:“那好,我们一边进行,一边等那边的结果吧……”看了眼楼铮永,他说:“之寒,如果要做,我和老楼只有一个要求……你的目标太大太明显,无论如何不能亲自在场。”

    江之寒咧咧嘴,“这个……现在说还为时过早。我们……走一步看一步吧。”

    周龙山和楼铮永交换了个无奈的眼光,都站起身来,和江之寒一起往外走。

    手机又振动起来。

    江之寒拿起,听了片刻,略有些失控的叫道:“他情绪很激动?……人在哪里呢?……好了好了,我马上派人去找。你尽管放心,不会有事的。还有,别告诉楚楚姐,听到没有?”

    江之寒抬头看了眼重新装修过的沧海居,有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这里是他大学前几年和小怪橙子吴茵舒兰他们一干人最常来吃饭的校外小店。

    老板娘还认识江之寒,热情的招呼,又带着几分抱怨的说,怎么好久不来了。江之寒打了招呼,走进最里面的包间,欧阳正坐在那里,手边是一瓶开了的翠湖啤酒。

    一个小时前,袁媛打来电话,说欧阳去病房探望了文楚以后,出来情绪很激动。他不知道从哪里知道了事情的全部经过。没说两句话便径直离开了。袁媛和黄悦大概是想起当年橙子的往事,害怕他一时冲动做出些什么,便打电话通知江之寒。没想到,欧阳自己的电话很快就到了,约江之寒到沧海居吃中饭。

    江之寒一屁股坐下,故作轻松的说:“都是大老板了,还喝翠湖啤酒?”

    欧阳扶扶眼镜,“是啊,味道够烂……但喝惯了……”

    江之寒不客气的抓过一瓶,拿手拧开盖子,咕噜噜灌了一大口。

    欧阳看着他,“我上次给你的闫教授和文楚账户被侵入修改的证据,警察怎么说?”

    江之寒说:“他们也不懂,说要交给相关的专家鉴定。然后……就没有下文了。”

    欧阳说:“我问袁媛是怎么回事,她还语焉不详的。还是后来小汤忍不住,把前因后果都告诉了我。你们这算是怎么回事?!”

    江之寒叹口气,“袁媛她,是怕你太冲动。你知道……你……你对楚楚姐的感情,她一向知道的很清楚。”

    欧阳咕噜噜把瓶子里剩下的酒一股脑灌进肚子里,拿手背抹了抹嘴唇,自嘲道:“是啊。我是很冲动,恨不得买把刀去捅了那小子……可是啊,我连他在哪里都找不到,更不用说他身边好像有人很能打,还有人配手枪,连你都搞不定。我冲动有什么用,去给你们添乱,被他们暴扁一顿么?”

    江之寒举起瓶子,示意了一下,陪他吹了一瓶啤酒,又开了两瓶,推了一瓶到他身前。这几天他也憋闷的很,但如今的他已不像以前,情绪控制的更好,不会在等闲人面前露出喜怒哀乐。

    但在这个开学第一天就路遇的欧阳老师面前,他没有什么需要掩饰的。

    不如,这个中午,且同谋一醉?

    江之寒和欧阳的酒量,是完全不成比例的。所以尽管江之寒使命的喝,最先醉倒的还是欧阳。

    醉酒的他,今天话特别多。他破天荒的详细讲起和文楚间的往事。

    “那一天,我们有个聚会。你知道,那时候袁媛黄悦她们虽然经常取笑我,但慢慢的大家都很熟了,关系也很好。一伙人经常一起出去吃饭逛公园踏青什么的。袁媛那时候老劝我,快表白呀,快表白,你是不是个男人?但我知道,她……她虽然觉得我不错。但她并不喜欢我。我看她的眼睛,就能看的出那结果。我是个有些执拗的人,总觉得如果我表白了,让她感到很为难,不知道怎么拒绝我,也是一种罪过。那天站在大校门口,和她们几个说笑着。我们都说,文楚平常是最准时的,今天最后一个到的却是她,真是奇了怪了。然后……然后我就看到她挽着他的手,朝我们走来。他很高大,很成熟,笑起来很自信的样子。她呢,很甜蜜,很小鸟依人,很……你知道,袁媛她们几个,心真的很软。第一时间,每个人都忍不住偏头来看我,眼里掩不住的同情。”

    欧阳不顾江之寒的劝阻,又喝了一大口酒,“今天不说,你永远不会听到我讲这些劳什子了。之寒,你知道么?……我那时候好恨她们啊,我为什么需要那些同情?我低头看自己,比什么呢?相貌么?个头么?甚至学识么?人家已经是博士快毕业了。那是完败啊,之寒!……很多年以后,我长大了,才明白,其实我败的不是这些。即使我什么都不如他,只要她喜欢的是我,我还是可以骄傲的站在那里,不会有一丝的畏怯。可是。她依偎在他身边,是多么幸福!……咱也是纯情少年过来的,我那时想,好了好了,她这么好这么好的人,终于也找到自己想要的了,祝她幸福。”

    “后来两三年,我慢慢淡出了那个圈子,直到楚楚和他分手。袁媛那段时间经常来找我,我知道她的意思。她一直觉得,我一直没有放弃这段感情,而楚楚正是需要安慰的时候,于我于她都是最好的时机。她虽然一片好心,但其实并不了解楚楚的爱情观。至于我么?我是没关系的,如果我的出现不会引起副作用的话。所以我就回到那个圈子,偶尔还一起吃饭,就像回到大一大二那两年。”

    “她们不知道的是,我曾经去找过姓赵的,还和他打了一架,呵呵。有些傻吧?虽然他个头大些,那一架我吃的亏还少些。打完了,他苦笑了一下,拍拍灰径直走了。我站在那里,环目四顾,就这样完了?我还可以做点什么?打了这一架,可挽回些什么?现在回想起来,那时候也够天真冲动的,而他呢,和那个姓朋的人渣比起来,简直就是天使啊。”

    欧阳用食指指着江之寒,“我却什么都做不了呀,之寒!……去打一架都不行……”

    江之寒陪他傻笑。

    欧阳说:“我不是什么情圣。这几年,我妈也介绍了几个女孩子给我认识,我也想着要处一处。也许是我运气不好,几个人处下来,觉得她们太俗,太势利。和我想要的那种女生差距太大。也许是我运气太好,第一次喜欢就喜欢上楚楚这样的女子。像她这样的女孩儿,本来就是千里挑一的性子。也许我潜意识里总拿她来当模板,反而显出普通人的差距来。”

    江之寒已经移坐到他身边。拍拍他的肩头,江之寒说:“你一定会找到的,欧阳……”

    欧阳扶扶眼镜,“我是你欧阳老师耶……”

    江之寒不和他计较,“欧阳老师,你一定会找到的,我确信这一点。”

    欧阳说:“你诚实告诉我,那个人渣会被重判么?我听说他是有很深的背景的……”

    江之寒沉默了片刻,“我不确定。”

    欧阳叹了口气,“我了解你呀,之寒。你这么说,多半是没什么信心了。”

    江之寒继续沉默。

    欧阳又拿过来两瓶啤酒。

    江之寒说:“今天差不多了,我…钟还有一个约谈。”

    欧阳说:“那还早……不管你有天大的事情,这一瓶陪我干了。”

    江之寒说:“好。”帮自己和他开了瓶盖。

    欧阳说:“干了这瓶,可能就真的神志不清了……我先说两句。”

    江之寒说:“好。”

    欧阳说:“今天在病房里出来,我情绪是很激动,多半却不是恨那个人渣。那样的人,任何情感,哪怕是恨,他都不配。更多的,我是恨自己。我那时候想,会一点计算机管屁用?只会敲敲键盘,混口饭吃。什么都没发生的时候,好像挺能干的,好歹也是个中产阶级白领。但当有事情发生的时候呢?心爱的人受到伤害,自己却全无用处。如果可以交换,我宁愿是个文盲,但像你一样有一身好身手。至少,匹夫一怒,还可以做点儿什么。可是,我还是我,手无缚鸡之力,百无一用是书生啊,百无一用是书生!!!……”

    江之寒静静的等他发泄,心里却有几分刺痛。

    欧阳说:“这是一个承诺,但并不是一个要求。我是不行的了,我是不行的。如果……如果之寒你能让那个人渣得到他应得的报应,多的话我不会说,但我这一辈子做牛做马,也要好好报答你的恩情。”

    他看也不看江之寒,一仰脖子,倒扣着酒瓶,往嘴里灌。

    酒水洒在脸上,和着泪水,模糊了他的眼镜,浸湿了他胸前的衣裳。

    江之寒没有喝身前的酒。他呆呆的看着欧阳,然后搂住他的胳膊,在他耳边说:“你放心,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不知道他是否听到,还是已经醉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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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卷过去时现在时530幕后的人

    530幕后的人

    钟老家里。

    沙发上,一个皮肤黝黑看起来很精干的年轻人正在给小老头子汇报情况。

    “检察院现在基本就是一个字,拖。他们坚称,两边的证据都不足,目击证人的证词相互矛盾,无法判断真伪。朋元涛现在住在北京835医院,听说最近要做手术。郑队长提出要提他回来审问,几次都被上面的人拒绝了。他们说口供已经有了,没有这个必要。我听说,公安局和检察院里面,那边的人现在占了上风,郑队马上就会被调离,不再主持这个案子。其它几件事,那把手枪,对方称那个成仁是公安干警,有持枪资格,这方面他们要圆,恐怕不是难事。搜出来的那包可卡因,已经有个人出来顶包。郑队想要突审他,好像也没有成功,现在人羁押在静山分局。”

    钟老脸色平静,没有发话。

    小伙子看了老人家一眼,垂下眼,“刘书记……刘书记昨天找我谈话。他说,那边说了,凭着朋元涛受伤的证明,要办江之寒一个故意伤害不是什么难事,至少也是三年到五年的刑期。不如大家各退一步,这件事……就这么了了,他们也不再追究江之寒的责任。”

    他见钟老不接话,继续说:“对应该是觉得占了些上风,所以马上释放出善意,这个时机……”

    钟老睁开眼,年轻人对上他的目光,心里跳了跳,“您……您的意思是?”

    钟老闭上眼,挥挥手,“我老咯,是退休的人了……我的意见不重要,不重要。”

    年轻人说:“钟老,刘书记……他这一次知道您的意思,还表态这么坚决,恐怕是……”

    钟老呵呵笑了声,“小刘啊……小刘……我没什么意见,也没什么好回应的。就这样吧……”

    年轻人看着沙发上闭目养神的慈眉善目的钟老,心里不由想,他真的老了么?那个嫉恶如仇,脾气如火的钟馗!

    翠湖边上的一栋小别墅。

    刚从京城飞回来的岳夫人气冲冲的走进屋,看到站在那里迎接他的年轻人,一挥手,几个佣人都退了下去。

    她指着年轻人的鼻子,“汪秘书,不要告诉我这是你们朋书记的意思!”

    汪秘书恭敬的回答:“夫人,确实是书记的意思……这里,还让我给您带了封信来。”

    岳夫人说:“拆开!”

    汪秘书替她拆开信封,双手递给她叠好的信纸。

    岳夫人扫了两眼,径直走过去坐在沙发上。半晌,开口说:“让他有空去京城看看他儿子被伤成什么样子?是儿子重要还是他的位子重要!”

    汪秘书大概是习惯了她的强势。他平静的说:“夫人,书记说了,即使他亲自出面去找人,在青州这个地界,姓江的恐怕也判不下来。即使判下来,多半弄个保外就医什么的,过两天就逍遥的出去了,不如卖人家几分面子。您知道,顾参谋长和王书记和书记一样都算是黄老这边的人。另外,那个退休的老钟,能量很大,是可以上达天听的。如果把他惹急了,不仅对书记不好,对元涛也不见得是好事。”

    岳夫人恨恨的说:“好,我知道,他总是有理的。不知道如果他老朋家断子绝孙了,他又怎么个念想?是不是对此他早有预备啊?”

    汪秘书装作听不懂她的暗指,“医院那边,书记关心过很多次了。我听说,应该能恢复功能,夫人您不要太担心。”

    岳夫人说:“好……你回去告诉他,他的意思我清楚的很。但我要怎么做,就不是他的事了。”

    汪秘书说:“书记他说,请您一定不要采取任何过激的手段。尤其是……年底以前。”

    岳夫人从鼻孔里哼了一声,抓着信纸,头也不回的上楼去了。

    汪秘书垂着头,在她背影消失以后,难以察觉的瘪了瘪嘴。

    吴茵站在车边,远远的看见一群人从大楼里出来。七八辆小车一字排开停在街边。

    江之寒和几个人握手寒暄,吴茵注意到,那个面色苍白的男子,大热天还穿的挺多,被两个人护卫着上了一辆车,有几个人还站在车边对着江之寒指指点点。

    江之寒似乎没有注意,他目送着几个熟人上了各自的车,挥挥手和他们告别,然后转身朝吴茵走过来。

    吴茵观察着他的表情,却看不出任何喜怒的痕迹。

    进了后座,她柔声问:“去哪里?”

    江之寒想了想,对司机说:“老周,去沧海居。”

    吴茵微微扬了扬眉毛,沉默着没有说话。

    沧海居,两个人坐在简陋的小包厢里。

    吴茵替他斟了一杯茶,还是忍不住开口问:“怎么样?”她心里大概已有了些预感。

    江之寒呵呵笑了笑,“承蒙政府宽大,我被免于起诉了。”

    吴茵问:“朋元涛呢?”

    江之寒说:“我都没事,他怎会有事?”

    吴茵说:“他……你是去救人的,凭什么有罪?”

    江之寒哼了一声,“如果他意图的事情不能认定,我打人就失去了理据。所以嘛,政府对我,已经是格外开恩了,还要感谢这些年结识了不少的朋友啊……”

    他喝口茶,嘴角带着丝冷笑。

    京城某大院。

    今天阳光很好,温度也适合,所以老人叫秘书端了个藤椅,坐到院子里,看看绿色的植物,晒晒温暖的太阳。

    秘书走过来,俯下身,不轻不重的说:“首长,朋书记的电话……”

    老人好像停了一会儿才听清,摆摆手,把话筒接了过来。

    电话那边,朋书记恭敬的声音,“首长,您身体可好?”

    老人说:“我好的很……你的事情?”

    朋书记说:“已经告一个段落。这件事,如果不是因为钟老,本来是不想来打扰您的……”

    老人说:“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要分散了精力,还是要搞好自己的本职工作。最近你有些举动,是不是太急了一些?”

    朋书记说:“正要向您汇报。”

    老人说:“你不用给我汇报。走到这一步了,该是什么都自己拿主意的时候。古人说,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你这齐家一条,我看做的很糟糕。”

    朋书记说:“是。”

    老人说:“三岁看到老,你那儿子已经几岁了?”

    朋书记说:“今年二十六。”

    老人哼了一声,“没指望了……”

    良久,他忽然说:“这样的儿子,要来干什么?再生一个吧,你还年轻……”

    饶是朋书记城府深沉,也不禁吃了一惊,对面的电话却是已经挂上了。

    (多谢支持,周末愉快!)

    P。S。晚点儿还有一章

    第三卷过去时现在时531逆耳忠言

    531逆耳忠言

    钟老站在书房里。正挥毫泼墨。他一挥而就,八个大字,

    千里长堤,溃于蚁穴

    正退后一步,看自己最新出炉的作品,听到轻轻的敲门声,“钟老,小吴到了,在客厅等您。”

    钟老说声好,又欣赏了片刻,叹口气,去洗手间慢慢的洗过手,走到客厅。

    吴茵站起来,恭敬的问好。

    钟老摆摆手,示意她坐下,很和蔼的问:“小吴啊,怎么看起来又瘦了,工作太辛苦?”

    吴茵说:“谢谢您关心。其实还好,都是老样子。”

    钟老开门见山的说:“找你来,有些事情和你说。”

    吴茵点头。

    钟老说:“前两天,我找小江来过。后来想想,总觉得不太对劲。”

    吴茵眨眨眼,露出个疑问的神情。

    钟老说:“你觉得,他对这个处理结果满意吗?”

    吴茵沉吟了片刻,摇了摇头。

    钟老说:“我听小李说,他当天就只是冷笑,什么话都没说。我叫来说话,他也只是唯唯诺诺的。这个,很不合他的性格嘛……你怎么看?”

    吴茵犹豫了片刻,还是嗯了一声。

    钟老问:“他是怎么同你说的?”

    吴茵说:“他说的很少,只是说,这个结果已经是格外开恩了,带着些讽刺的语气。”江之寒曾经告诉过吴茵,钟老是师父一辈子的朋友,是绝对可以信任的,所以她也没有丝毫隐瞒。

    钟老沉吟了片刻,“我听他师父说起,小江这个孩子,表面很是温和,底下脾气是有些暴躁的。难不成,这几年,真的修身养性有了大成?”

    吴茵张了张嘴,却欲说还休。

    钟老是何等人,立马察觉了,“怎么,小吴,老头子我你还信不过?”

    吴茵咬了咬下唇。“不是的,钟伯伯。我……他不愿意和我谈这个事情,这些天,特别是结果下来以后,我好几次打他手机都没人接……”

    钟老微微皱眉,“你的意思是……他在策划什么事情?”

    吴茵说:“我也不知道……不过,不过……之寒他有几个最亲近的朋友,也是下属,他最近把他们都召到青州来了……”

    钟老鼓励她,“说下去……”

    吴茵说:“我有些担心……他……会采取些其它的途径解决问题。”

    钟老竖起眉头,“他以前这么干过?”

    吴茵咬着嘴唇点了点头。

    钟老说:“你见到他,让他马上来见我,我有话吩咐。”停了停,他很严肃的对吴茵说:“小吴,我今天和你说几句我同小江都没有讲过的话。”

    他沉吟了片刻,说:“法律体制以外的报复,是千千万万不能做的。朋家不是一般人,即使他做的再隐秘,再没有什么证据,只要在这个时候做了,就是万劫不复的情况。小江总的来说是一个很好的年轻人。前途光明,不能因为这样一个人,把自己也陪葬了。逞一时之快意,最后伤心的只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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