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众妖言 第 4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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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外,就是那个曾轰动一时的原因,他竟敢和女孩上床干那个!这场轩然大波想必至今还流窜于各位脑海之中。其实,对此事白羽一直是严守秘密,三缄其口,恨不得先装鸡蛋里再扔到某不毛之地。

    无奈,纸包不住火。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隔墙有耳,外加几个好事之徒,这种事儿总会通过各种渠道不胫而走。稍稍添油加醋,漫天流言飞语就如某大腕儿红星的求爱信般纷至沓来。打开一看,却不是什么纯情少女的萌动之言,眷恋之意。而是年长的批评教育,年少的羡慕嫉妒。最后,男女双方各自联名上书,以表他(她)们对此事之态度。两张语文课本的封面以纸团儿形式落到了白羽手中。女方观点:不要脸=白羽;男方则是:白羽=偶像。同因不同果,男女双方竟差距至此。

    白羽穿梭在人群中,像一尾迷路的鱼掉到了一片陌生的海域。周围一切都是新鲜的,却又都那么熟悉,之时罗列位置不同。当逐一将他们在脑海中复位时,白羽又重新认识了一群熟人。

    他客气的与每个和他打招呼的人打招呼,拥抱,开玩笑,彼此拍肩膀,喝酒,离开。最后,他在一个隐蔽的角落,发现了沈娜。她正在灯下自斟自饮,打眼观去,她已不是那个身体单薄的像枯树枝一样的女孩了。经过这许多年,她已然蜕变成一个丰满成熟非常有味道的女人。看上去很像是一个新婚燕尔的少妇,身子圆鼓鼓的富有弹性。

    白羽是打心眼儿不想过去,毕竟,在那么小的时候就摧残过人家,若干年后再见,实在不知该如何面对。在彼年代,包括现在的某些地区,把女孩的贞操看得比生命还重要,亦如男人对自己的命根子。可相形之下,男人倒更轻松一些。毕竟洗洗还是干净的,可反复使用而不露痕迹。女孩不行,一次性用具(注:当时还未出现处女膜修补术)。新婚初夜不落红,那就意味着她猪狗不如的悲惨命运的开始。放荡,贱人,破鞋等等名号将伴其一生,甚至会成为她被抛弃或根本嫁不出去的唯一理由。况且,白羽并没有给她任何的补偿,做的最大的一次贡献就是请她吃过一顿饭:一份素炒饼,一碗鸡蛋汤还是小碗的并俩人喝,就更别说承诺了。白羽于她,就如同住了一段霸王客栈。该走时拍拍屁股走人,剩下的或许是店小二的恶毒辱骂,或许是老板娘的彻骨之伤。白羽心中是悔愧参半。该以什么姿态面对她?是同学?是朋友?是昨日黄花?还是如同陌路?

    沈娜坐在那里,看着这觥筹交错醉死梦生,看着谈笑拥抱的人群,也看到了呆若木鸡的白羽。显然,这勾起了她的某些回忆。她桃腮泛晕,眼神迷离不定。白羽不得不走了过去。

    “嗨!”他坐了下来,没敢离太近。

    沈娜盯住他看了一会,嫣然一笑:“你没变。”

    “是吗?呵呵。。。”白羽尽量保持自然,想找点轻松的话题以掩饰自个儿的忐忑不安:“你可变多了!越来越漂亮了!”他干笑两声,可忍不住关心地问:“过得好吗?”

    “不错。”沈娜很平静,往事如烟,她似乎已忘了又或不愿提及:“你呢?结婚了吧?”

    “啊。。。还没。。。没有”白羽将头转向了吧台里边,也借此避开了沈娜那似乎有些如释重负又带点兴奋的目光:“你呢?”

    沈娜摇摇头,慢慢呷了口酒。有些失落,又似乎兴奋更甚。眼睛盯着酒,一动不动。

    白羽额头渗出了细细的汗珠:“你。。。特意赶过来的?”

    “不,”沈娜摇动着酒杯,有点心不在焉轻轻地说:“钱龙打电话时,我正好刚刚下飞机。这些年一直在外边。。。转了大半个中国。也没个心仪的地方。不过,在飞机上往下看时,倒觉得这里挺适合我。很亲切,所以,打算留下来住一段时间。唉。。。漂泊太久,累了。况且。。。”她没说下去,将目光投向了白羽,笑得很是不自然。

    “好呀!!”白羽深吸了几口气,轻声咳了几下:“那。。。你现在住哪?”

    “酒店,昨天买了套房子,还没安排好。”沈娜靠在椅背上,拿瓶给自己倒起了酒。有几滴不小心落在了台布上,红的像血。

    “这么快就买房啦!!”白羽差点没蹦起来。

    “嗯,既然决定留下,就不想在拖三拖四的,犹豫不决容易使人改变主意。看到喜欢的就买喽!”

    沈娜举起酒瓶,示意要为他倒酒。白羽赶忙接过自倒。沈娜一直歪头看着他,这姿态和从前一模一样!白羽放下酒瓶,抬眼观瞧,不幸正和沈娜来了个四目相对!沈娜的目光霎时变成了枷锁,限制着他的自由。他不知该怎么坐着,手该放哪,往那看!不知所措中他掏出了一张名片,双手送到了她面前,就像日本武士托着那把神圣的战刀。他低着头:“如果。。。有什么要帮忙的,打电话。。。给我!”

    沈娜接过认真看了看,装进了包里。同时,取出了一小备忘簿和一支笔。边写边说:“我还没找工作,没有名片。”

    她写完撕下,递给了百羽,字迹依旧那么娟秀。白羽对这套动作和字迹再熟悉不过了,上学时,他们就经常如此互传鸿雁。现在这小鸟儿又带他们飞回了从前,二人情不自禁地对视着陷入了沉思。

    “喂!!你们要想旧梦重温,我可是据双手赞成啊!!哈哈。。。”一语惊醒梦中人,俩人同时转醒过来。沈娜的脸更红了,迅速低下了头。

    说话的是钱龙,这小子对他们二人的事儿是了若指掌。因为他又得天独厚的优越条件,当时他是白羽的一室之友并死党。他做到了俩人对面:“跟你们说,别看这些年了。我一直仍旧认为你们俩是最般配!简直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怎么样?一个没娶,一个未嫁,想不想再续前缘?哈哈。。。机不可失啊!沈娜,我们老大可是依旧那么有板有眼,风度半点不减当年!抓紧点,可有望在做我们的压寨夫人哦。哈哈。。。”

    钱龙是有名的大嘴巴,故当年人送雅号——漏勺!除了他暗恋陈亚楠一事外,一般情况,任何事情在他大脑中停留绝不会超过三分钟。继而,他就会弄得满城风雨人尽皆知。白羽和沈娜的事,当初就是他一不小心顺嘴秃噜出去的。再加之今天又多灌了点儿猫尿儿意兴正酣,更加的肆无忌惮,满面红光的像个茶叶蛋!他乐呵呵儿的看着沈那,根本没把白羽的尴尬局促放在眼里!

    其实,白羽也是有备而来,可路到险处难回避,事到临头不自由。一旦面对,之前的种种假设都跑的无影无踪。此时,他就像被织在一茧里,身不由己的紧张,这大概就是作茧自缚吧?

    钱龙依旧不识时务,转头嬉皮笑脸的看着白羽:“白羽,沈娜可是刚买了房子,免不了要人帮忙打点。这份美差我看是非你莫属!等房子弄完了,你大概也就抱得美人归了。哈哈。。。”

    白羽看了看沈娜,她早已将头转到一边,正盯着一束百合发呆。他强做英雄道:“啊。。。那当然。。。这还用得照你教吗?!”

    “你可就这样定了!好啦,我也不打扰而为了,接着续吧!”钱龙终于起身朝陈亚南走去,刚走两步,又回头冲白羽挤了挤眼,笑得相当淫荡。

    白羽看着他的背影叹了口气:“唉!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还是老样子。”

    见沈娜没做反应,扭头观去,她已陷入了沉思,痴痴地说:“是呀,以前大家在一起多开心,现在想想真挺怀念的。。。”

    白羽大口大口地灌着黄汤。

    聚会一直持续到深夜,在轻松愉快中收场。后来白羽得知,这一班同学中,有两对儿最终修成正果,结婚生子。却都是那时看来根本就风马牛不相及的人。十三太保中排行老五的拿下了守贞堂的大姐头,一全校级三好学生竟委身下嫁于四大金刚的老二!现在的感情都很稳定,小日子过得如火如荼。陈亚楠出落得仪表不凡,不出百羽所料,她果然已结了婚!庆幸的是又离了,如此一来,于钱龙的感情更是火上浇油,令他之爱火燃烧的更加灼烈!

    白羽一直以为,那个时候说什么我爱你你爱我的可小时候办家家酒没甚么两样,都是电视上学来随便把来玩儿玩儿而已。但事实证明,他错了!那个年龄其实就像一张张洁净的宣纸,感情那些事儿呢,犹如浓墨重彩,一旦沾染是很难磨灭的。除非它碎了,化为灰烬。但,可能吗?沈娜表面上看起来平静的像一汪秋水,可拿脚趾头都能看出来,在自个儿面前,她的不从容亦或更在自己之上!

    白羽本打算送沈娜回酒店的,这也是钱龙的主意。不料,楚云先声夺人将他留了下来,说有事要谈。白羽都弄不清是要感激她还是抱怨她,他的思想很是矛盾。就如一个不幸被歹人强奸的少女,心理上蒙受了莫大羞辱,可生理上有时却希望甚至期盼这种粗暴的行径。孰是孰非,自个儿都很难辨清。

    白羽为沈娜叫了出租车,并为不能送她而抱歉。时间已是午夜,路灯孤零零的散发着青光泼洒得大地一片凄凉。接着车内的一缕昏黄,白羽清楚的看到沈娜那微微润湿的双眸,闪闪泪光搅动着他的思绪令他心里愈发的不是滋味。不是他不够坚强,是男人大都一样,在女人温热的泪水中,都会轻而易举的融化。

    其它同学也陆续打道回府,钱龙如愿以偿,一道白光载走了陈亚楠和他的梦想。走之前,大家又互留了新的电话和住址。在这个城市生活的没有几个,但相隔都不是很远。大家客气一番,相互邀请一番,依依不舍一番才算完事儿。人走光了,此地只剩下了百羽和楚云。白羽看了看楚云,心里明白,自个儿即将又会面临着新一轮的意志力考验!在楚云面前,他的理智随时可能崩溃!

    平日优雅的酒吧此时看去就像个战场的废墟,到处杯盘狼藉弥漫着败火残烟。二人站在中间,犹如这场战役中幸存下来的两名士兵,刚从死亡边缘挣扎回来,似乎更拉近了彼此的距离,有如生死之交。

    刚刚人多,白羽无瑕太关注楚云。现在看来,只见她一改往日风格,穿的简单朴素,似是为了迎合今天的场合。但如是朴实无华以难掩其的光芒四射!那就像一份四分熟的牛排放在一个古朴的明朝蓝花瓷盘里,更是别具一番风味。于白羽的杀伤力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女为悦己者容,这是白羽的第一个想法。楚云站在他面前,微笑着,面色微酡,剔透的像一块晶莹的琥珀。看来,她今儿喝了不少!一定是这故友重逢的场面触动了她,令这位既没亲人又没几个朋友在身边的异乡客触景生情,顾影自怜中春心微动!这大概或许应该就是她留下自个儿的原因吧?百羽想。开始有些有伤大雅的镜头在眼前浮现。

    楚云姗姗而来,递给白羽一杯红酒,鲜红如他奔腾的血液,丹唇未启先闻其声:“知道我为什么留下你么?”

    白羽眼中的她变得更加妩媚动人,口吐兰香语气轻柔似带央求,举手投足都透着暧昧。他置身梦魇中,梦呓道:“不。。。不太清楚。”

    楚坐做到吧台边,双肘向后,拄在了吧台上,抬头望向了天花板,优美曲线立刻呈现眼前。似在感慨:“这间酒吧,一直是我自己打理,现在,越来越觉得力不从心啦!”她将右腿搭在左腿上,扭头看着白羽。

    白羽的想法骤然升温,确定她的话是另有所指,脸上不由微微发烫:“是。。。是吗?”

    “所以,我一直想找一个人来一起打理,当然,不是那种雇佣关系,是合作。”

    “那。。。好啊,免得。。。自己太辛苦。”白羽不敢直视她,他怕自个儿会像狼一样扑上去,面对如此露骨的挑拨,他突然变得有些畏首畏尾。

    楚云笑的更甚了,好像在献媚,这一笑,完全可以使商纣灭亡,令唐明皇一脚踹开玉环,而转拜在她的高跟鞋下,烽火戏诸侯,无非也全因此一笑:“他不用投资,只要人过来就行了。”

    不会吧!!!白羽的心率达到了一百三十多下每分。

    “今天和你聊的那人是谁?”楚云突然问。

    白羽不解,她为何此时提及沈娜,而这于他心里生理都可谓致命打击,不过很快,他就为此问题套上了一个自以为是合理的解释,她在吃醋!

    “她。。。她是我中学同桌,怎么啦?”

    “我观察了她很久,是我一直寻找的类型,如果可能的话,介绍我认识!”

    楚云笑着,带着确凿的央求撒娇味道,但这对白羽没作用了,刚刚温柔的一句,把他之前的种种幻想,不留余地的打了个灰飞烟灭。就如一盆冷水泼到了他火红正炽的心上,嘶的一声白烟闪过,变成了一堆死灰。

    “她。。。好。。。可。。。可你就为这个啊?”白羽不甘心。

    “就为这个啊,你以为怎样?”楚云更显惊讶。

    一句话弄得白羽羞愧难当,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自己个儿那污秽的思想仿佛已然玷污了眼前这位女神,幸好有酒盖脸儿,楚云才没看出他那涨得紫红的大脸:“我。。。我以为。。。有别的事儿呢。”他吞吞吐吐的嘟囔着。

    “别的事儿。。。”楚云放眼四顾,坏坏的笑着,走到白羽面前,双手自然下垂,反复揉搓着,一脸羞答答不好意思:“别的事儿。。。自然也有,就是有些。。。怕你不答应。”

    就像一阵风徐徐掠过白羽的心头,它又要死灰复燃!可正当他正在权衡作为男人是否应该主动一些时,又一阵风刮来,把灰攘了个纷纷扬扬。

    “帮我把这里收拾干净!!!”

    八

    由于昨晚白羽的身心都遭受了惨重打击,回去后又失眠到天亮,故此一脸倦容的来到了公司。边打着哈欠边吃着吴婷的关心,心中是叫苦不迭。

    “怎么啦?是不是不舒服?”看到白羽的鸟样,吴婷哪肯放弃这大献殷勤的好机会。

    “没有,昨晚同学聚会,谁的有点晚。”

    “那不如回去休息吧!我去和爸爸说!”说着,吴婷起身直奔她爹地办公室。

    “不用啦!”白羽把餐盘儿一推,抹着嘴:“别总这么小题大做的!”

    吴婷一愣,转回了身:“怎么会呢?身体可是头等大事,怎么叫小题大做呢?太累不能硬撑的,会病倒的!”

    “哎呀不用,我没问题!”

    “真的?”吴婷怜惜的看着白羽,好一会才重重点点头。然后凑到他耳边神秘兮兮的说:“一会儿,有个好消息!”说完没等白羽说话就笑着走开了。

    这可让白羽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实在是想不出,在这儿于自个儿会有什么好消息可言!难道,吴婷想霸王硬上弓?!白羽揣测着,这于她当然是件天大的好事,可于自己。。。不会!人家毕竟也是个黄花大闺女,不会不堪至此!随即,他又否定了这一想法。

    整整一上午,白羽都在思讨这个问题,到头来,却依然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从同事们的眼神中,让白羽觉得似乎他们都已知晓了什么,唯独自个儿还蒙在鼓里。这令他不由的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他们都在骗我!所有人!!!瞧那表情,就好像是在观望着一只即将被放上案板的羔羊,令他们馋涎欲滴。而羊本身却尚不知自个儿挨刀的命运,躺在屠刀底下还在那咩咩地欢唱!

    快到中午的时候,该来的终归还是来啦!总经理即吴婷的爹地一道口谕,将白羽传唤到了办公室中。白羽心里就像是揣了一窝兔子,扑通扑通地闹着,一步步走向了拿到往生之门。对这位五十多岁的慈父严总,白羽一直以来是由衷敬佩之余,更多的是畏惧。

    吴天,是总经理的名字。因平日异常严厉,故一干员工私下里送他一雅号——和尚。其中包含两种意思:一义取那句歇后语:和尚打伞——无法无天。在公司,他最大!再者就是,吴婷的母亲因天妒红颜剩下她不久便香消玉殒,这许多年了,他一直没续弦至今过着单身生活。这还不是和尚吗?

    他的业绩是令人敬佩的。多年前,携妻至此白手起家艰苦创业,凭百折不挠的毅力,卧薪尝胆之精神,把生意经营的是有声有色。不久,就创建了自己庞大的商业帝国,跃居此地富豪排行榜之首成为了此地一流的企业家。当时,曾有媒体称其为中国的比尔·盖茨,大陆李嘉诚。时至今日,他仍旧是商界举足轻重叱诧风云能呼风唤雨一手遮天的人物。

    如今的他,身体略微发福,有了些稀疏白发。工作时,常常架着一副金边眼镜,沿袭了所有中外成功企业家的风度派头(也经常和某某高为出去喝个茶,吃个饭)年轻时的帅气尚依稀可见。吴婷之漂亮,就有他一半的功劳。

    他把全部的爱都灌注在了吴婷身上,那可谓视若奇珍。众所周知,女儿就是他的一切!吴婷的行情,是一直被业内人士看好的。凭老爸的身份地位,谁还敢不对她另眼相看礼让三分?除非是不想混了!从小到大就没人敢伤害她,皮毛都不行!

    吴天也一直在物色着一位金刀驸马,盖因他这将来是属于半世袭半禅让的传位制度,故对接班人的把关之严苛那是不言而喻显而易见的。这个人不仅得女儿满意,还得有能力使他的商业帝国继续发扬光大传承万代。而白羽是怎样对吴婷的,大伙儿有目共睹他不可能不知道!他可能袖手旁观吗?虽白羽没想过要获此殊荣,可自个儿做的也的确有些过分!他要如何发落?走到门口时,白羽的心早就提到了嗓子眼儿,忽发一种大限将至之感。他想,老头儿最次也得判自个儿个重九发配吧?

    吴天让白羽坐下,微笑着端详了好一会儿,直笑得白羽发毛后,才语重心长的开口:“白羽啊,一直以来你在公司的表现,都挺不错的。啊,这个呢我也都看到了眼里。所以,我决定,提升你为部门经理,以后,你可要更加努力不要辜负我的期望啊!”

    白羽的心可算是落了地儿了,好事儿,确是好消息!忙道:“谢谢,感谢吴总栽培,我一定会尽心尽力,请您放心!”

    吴天点了支烟,也递给白羽一颗,这可是非人的待遇,简直就是神仙!白羽忙接过,点着狠狠吸了几口,才把澎湃的情绪稍稍稳住,大起大落,他有点儿晕。

    “呵呵。。。这我相信。你一定会游刃有余的完成好工作,不然,我也不会选你,呵呵。。。这点眼光恐怕我还是有的!”

    “对对对。。。吴总老谋。。。不不不高瞻远睹,从不会走眼。”

    “再有,你和婷婷。。。。”

    完了!咯噔一声,白羽的心刚着地儿,却顺势沉到了谷底。心说,觉着就不会这么简单吗?老家伙岂是等闲之辈?他这明摆着是先君子后小人先礼后兵啊!给自个儿一蜜枣,却是饱煨鹤顶红。自个儿和一死囚有何区别?这和死囚处决前先给一顿大鱼大肉的吃食是同一道理!哼

    !!!部门经理!!无非是断头饭里一盘外焦里嫩酸中带甜的糖醋里脊!虚晃一招,真功夫在后边呢!!

    吴天看着神不守舍的白羽,马后炮打了过来:“你和婷婷的关系。。。。”

    说时迟那是快,白羽及时反应,见招拆招,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当阳桥头一声断喝,挡住了他的百万雄兵:“很好,吴总,我们的关系很好!她是所有同事里最最关心我的一个!”

    “我知道。”吴天笑了笑:“白羽啊,在公司这群后生里,你算得上是一个出类拔萃的了。唉,所谓长江后浪推前浪,江山倍有才人出,我老啦!呵呵。。。我可是一直都很欣赏你!啊,你也知道,我就。。。”他顿了顿,似乎感慨了一下,才接着道:“就。。。婷婷这么一个宝贝女儿,从小到大我是含着怕化了,捧着怕摔着,惯着她,宠着她,恨不得把她放到温室里养着!啊,可我换回了什么?什么也没有呀!@呵呵。。。”他自嘲的笑笑,起身绕过他那厚重的办公桌,走到白羽面前,拍着他的肩膀:“她可连杯白开水都没给我倒过呀,再看你,啊,一日三餐她全包了。和你比我是大大的不如啊!甘拜下风,甘拜下风。。”他转身走向那大大的落地玻璃窗,从那几乎能遍览整个城市。

    “是。。。是啊,她对我的关心,我本人一直是感激涕零,纵粉身碎骨也无以为报之万一!”白羽唯唯诺诺小心应付着,一切皆按顺情说好话,耿直讨人嫌之理运作。

    “当然,她也不是十全十美,对不对?”

    “对对,噢。。。不。。。不对。。。不对。。。”

    “别紧张,啊,我们这只是随便聊聊。啊,哈哈。。。”

    “好,不紧张,随便聊聊。。。”不紧张?才怪!!!白羽心想,哼,随便聊聊,你个老狐狸!我早就看到你的尾巴了!!

    吴天站在窗前,望着眼前壮丽的景色。那何尝不是白羽的大好前途?“我老啦,跟不上潮流,落伍啦。哈哈。。。总弄不明白你们这些小青年都是怎么想的,不过,我可是也知道你们的一些流行于什么的。啊,哈哈。。。那倒是挺有意思,譬如说什么爱你就像老鼠爱大米呀,什么缠缠绵绵翩翩飞呀,什么感情是可以培养的呀。。。等等。啊,是不是?”

    “是,是。”白羽低着头,从牙缝中挤出俩字儿。

    “好啦,你看我,”他转回了身“年纪大了总爱唠叨,哈哈。。。怎么无缘无故和你说起这些啦。记住,一定要好好干,啊。对啦,教你一个秘诀,最重要的就是搞好同事关系!啊,好好干,可别辜负了我啊,哈哈。。。”他大声干笑几声,又转回了窗外风景,背对着白羽挥了挥手,这如果在前面看,估计那风度派头得和开国大典差不多。

    白羽逃出了他的办公室,长长舒了口气。这老头儿的小九九,他是在明白不过了!他在帮女儿,他已然开始暗中发飙了。如此一来,这个经理就变得不是那么单纯了!那很可能是和吴婷交往的交换条件,亦或说是一个要挟!

    难道他们父女早就串通好了要设这个局来对付自个儿?白羽琢磨着,经理这个职位不否认又吴婷背后运作的功劳,但以此来威胁自个儿做她的男友应该不会是她的主意。否则,三年了她何苦等到今日?早下手的话,恐怕小孩都好几个了!这一定是老头将计就计,私自附加的条件!但他碍于面子又不好直说,所以才搞出了今天这么一套。看来生意做久了却能变得老辣,说好听点是老谋深算,说不好听的那就是老奸巨猾!可是,当前这种局势自己该怎么办呢?

    做经理,那自然是乐意的。因为自己有这个实力,并信心十足。再者说,还会有诸多好处。身份不同了,地位不同了,从对别人点头哈腰变成了别人对自个儿另眼相待,也算小小的扬眉吐气了一把。在现实点在俗点,就连拿的薪水也不同了!白羽不是守财奴,也不想做什么有权有势利欲熏心之人,可是人终归是人,不为自个儿天诛地灭!谁没点私心?谁或多或少没点子虚荣心?事到如今谁还敢做大无畏状道:我不贪图荣华富贵,我不爱慕虚荣,高官厚禄于我都是过眼云烟,我做一切都是为了奉献,是为人民服务!那时都不过是口号罢了,谁说立马拿一板儿砖拍死他!!有句话是个人就知道:钱不是万能的,可没钱是万万不能的!

    白羽平时很认同西方社会的经营理念,按劳分配,相当于计件发工钱,做十件给一百,做二十件就给二百,多干多得有多大能耐就应该有多大回报成就。孙悟空能打能杀,最后做了斗战圣佛,猪悟能果然无能,但仰仗心宽体胖食肠宽大也能混个净坛使者当当。大锅饭集体作业那套,不他妈实用啦!!干得多一月三百,干得少一月也三百,那谁还他妈会多干?谁还能有上进心?只能是使人更散漫。如一次短跑比赛,那块金牌的作用无非是促使运动员加速的原动力。若奖励不是颁发给优秀的人,而是见者有份参加就行,那他妈百米赛跑非成了十来个人磕着瓜子聊天散步不可!反正也不用争什么呗。重在参与这话仅供战败一方自欺欺人罢了!这个经理也一样,在白羽的工作生涯中犹如一过渡段,承前启后,肯定他以前的努力,督促他以后更加的努力。

    如果说当这个经理白羽还唯一有点不痛快的地方,那就是因为吴婷。中间搁上她,他总觉得这个位子来的有那么点不太光明磊落。总觉得自个儿似乎是出卖了点什么似的。可他又不能因此就断然拒绝,那就等于是否定了自己的能力。试想,一个才华却无处施展的人是何其悲哀?这年头千里马太多,伯乐却一个个都瞎了眼或蒙了心!白羽不想像文化大革命时那样怀才不遇壮志难酬!

    可话说回来,这理由成立吗?人家吴婷又没明说要交换云云。这不是自作多情吗!可一旦应承,似乎有代表着默许了什么,嘿——!老家伙果然厉害!他考虑的是面面俱到啊!那吴婷本人呢?白羽开始思考这个实质性的问题。说实话她并不讨厌并不招人烦。连送报纸的有时都难免落几天,人家却能三年来持之以恒,足可见她的决心亦或痴心。况且,自个儿和老头一别劲儿,她不就成牺牲品了吗?于心何忍?和她做不了恋人可以做朋友呀,就那种超然物外的脱俗关系,史称红颜知己。现在这种人是打着探照灯也难找呀!至于自己不接纳她,他那么冰雪聪明,相信会慢慢理解的,这种事不是说想怎么着就怎么着的。只要她不追究了,老头不足为患。你想呀,哪有当事人不追究代理律师咬住不放的理儿?那太监管的也太宽了吧!白羽是越想越明朗,嘿嘿。。。买卖不成,仁义还在,这两全其美的事儿,还跟哪找去?

    吴婷早已等到门外,一见白羽出来迫不及待跑上,兴高采烈地问:“怎么样?是好消息吧!”

    白羽笑着点点头,转身朝座位走去。以后有自个儿办公室了,此地不能久留,忽然要离开这个日夜奋战过的洞穴,还真有那么点子恋恋不舍,毕竟,自己滴在这的斑驳汗渍还尚未干透。

    “白羽,”吴婷追了过来,变得有些忐忑,吭哧了半天才含羞道:“我爸爸他。。。他没和你瞎说什么吧?”

    从她的模样看,白羽确定了刚才的想法,她的确未参与此事!同时,也给了他安慰一下她的理由,笑着说:“没有啊,没说什么!”

    “那就好,那就好。。。”吴婷轻轻舒了口气,拍着胸口说:“不过——如果他说了什么,你可一定也别在意,他那时胡说八道呢!”

    “哎——”白羽板起脸:“我可不敢这么说,那可是总经理!”

    二人都笑了,吴婷笑得很开心,并不是白羽以前所认为的那种虚伪。相反,到更像是一尊简约派的雕塑,简单,直白,明了。白羽突然油然而生了一股怜悯,回首往昔自个儿对如是女孩的如是冷漠,还真有点不是玩意儿!

    我为什么不喜欢她呢?他不禁扪心自问,在别人眼中她近乎完美!三年来,她又是怎样一种感受呢?自己好像能体味到!那是任劳任怨爱着一个人又不知前景如何的感受!自己何尝不是成天对着窗户发呆?将心比心,我们是同病相怜。难道恰因心中那个影子?可她和眼前这个鲜活的生命相比,真的是那么不切实际!

    白羽突然有一种想拥抱吴婷的冲动!可他又不能!是因人言可畏,到处都是狗仔队!如若那样,别人会怎么说,怎么看?噢,三年了对人家冷若冰霜,这刚当上经理就一下子变得热情如火,如此的突然转变明显是给自个儿脑门儿上贴一标签——势利小人!那,这种冲动可否称其为爱呢?唉!爱情太深不可测,如一太极八卦阵,看似简单实则里面亦真亦幻处处玄机险象环生,谁又能看清呢?

    白羽看着吴婷,竟无语。想感谢她,感谢她的知遇之恩感谢她长久以来所做的。可是,这还偿还的清吗?感谢有什么用?相形之下,自个儿做什么都显得是那么微不足道!“中午。。。我请你吃饭!”他半天才憋出这么一句。

    三年来,这是他破天荒第一次主动约吴婷,她的受宠若惊可想而知,痴痴地跟那站了半天。

    九

    子夫几天没回家了,他公司在最近正在开发一个新的游戏,这小子正不分昼夜的一头扎进那个虚拟的空间无法自拔。空荡荡的房间,只剩白羽一人。

    他在窗前站会儿,累了,就坐沙发上歇会,百无聊赖。打电话约钱龙,这小子没空,他正在和暗恋已久的陈亚楠转战地上。去望尘吧,又不知该和楚云说些什么,况且,也不知她在不在,因为,对面那个身影有划破了他的视线。

    自聚会那晚,他的下流思想似乎于他和楚云二人之间筑起了一道高墙。虽然楚云没怎么觉察,但他自个儿有了心理障碍。他也始终不想探究此她是不是彼她,有些事看太清楚了反而没意思。但在心里答案是肯定的。

    他不知道自个儿在楚云眼中的印象,子夫说的对,她确实很难参透。虽然自个儿也是按梁曼娇之言一直在做,看上去整的高深莫测的。可那毕竟只是个躯壳,就像射雕英雄传中的裘千丈,只是在狐假虎威实在没甚么真功夫!

    沈娜临行时的那双泪眼,几次浮出他的脑海,弄得他的心绪几度低落。或许该给她打个电话,白羽想。可结果下了几次决心,还是没勇气拨通。和她说什么?白羽坐在电话前,手心的汗浸湿了沈娜给他的卡片,那似乎好似她的泪做成的。正当白羽发愁怎样打发这无聊的周末时,铃。。。电话响起。

    电话是吴婷打来的,问他有没有事,没事的话约他出去玩。白羽想反正自己正无聊的难受,况且,有是在极力改变对她的态度中,就答应了。

    约见的地点离白羽住处不远,是个不大的公园,绿树掩映郁郁葱葱散发着勃勃生机。每天早晚,都会有一群老头儿老太太在里边活动,遛鸟,打太极,下棋,扭秧歌。。。一派夕阳无限好的风光。白羽到的时候,吴婷已经在了。

    看来,白羽一直是忽视吴婷的。这么久的同事了,他可以说是丝毫不了解她!没想到,这么大人了,她依然童心未泯喜欢到游乐场和电玩一类的场所消遣。这种喧嚣和她那轻柔的性格恰成正比。想想,也难怪,这是二人第一次已近乎约会的方式一起出去,吴婷之兴奋不言而喻。她在白羽身边,活泼的简直就像一只快乐的梅花鹿。

    感觉总是能互相传播感染的,同沉重的人在一起,难免会高兴不起来,换之亦然。白羽属于易感人群,吴婷的快乐感染了他,令他也放下了一切负担压力,痛痛快快的做了一次不谙世事的顽童。原来和她一起竟是如是轻松快乐!

    他们一人举着一冰激凌,没头没脑地在大街上风跑着。引来无数路人诧异的侧目,他们似在怀疑,当今社会居然还会存活如此轻松快乐之人?对和他们擦肩而过的这对大孩子,他们就像再欣赏秦始皇的兵马俑般惊叹。

    跑累了,他们找了一间咖啡屋休息。白羽发现自个儿好久没这样放松身心了,整个二人就像刚洗完桑拿浴,在摄氏四十多度的雾霭中闷了半天,一开门忽然迎面扑来一阵凉风,那种舒服就别提了!这感觉除了因吴婷外,和所处的环境也有很大关系。

    一进咖啡店的门,他就仿佛置身于了英国的田野乡间,一派安逸的田园风光,满目的绿色充盈。随处可见的一种金黄色的花朵竞相怒放着,显得那么生机盎然。直接受益的当属鼻孔,空气清新呼吸异常通畅,每吸一口都有一丝凉意钻进大脑,这不是传说中的童话王国吗?

    服务小姐也挺特别,除了扎着花边围裙外,头上还都系这一块方格子头巾,俨然一副苏格兰少妇的模样,只是把喂鸡的盆改成了端咖啡的托盘。

    桌与桌之间都是用宽宽的木制尖头篱笆隔开,尖是圆滑的不必怕扎人。桌子用没去皮的木头制成,刷了一层透明漆,散发着淡淡的棕黄色。坐位和秋千一样,用人造藤蔓吊着一块一尺多宽的板,充满了原始野趣。四周坐的全是情侣。

    吴婷前后摆荡着,长发在白羽面前飘来飘去,带着丝丝洗发水的清新香味。突然问道:“你有望远镜吗?”

    白羽喝了口焦浓的炭烧咖啡,在那苦中寻找着香甜:“没有,怎么了?”

    “没事,随便问问,”吴婷吃吃地笑了笑:“想没想过要买一架呢?”

    “没想过,我自认视力还算正常。再说。。”一个服务员从白羽身边经过,不小心碰了他一下,慌忙道歉,打断了他的话。

    “在说什么?”吴婷睁大眼睛,认真追问。

    “再说,”白羽打趣道:“在这种楼群密集的地方,买那玩意儿不排除有偷窥的可能性,并有变态嫌疑。呵呵。。。”

    “哈哈。。。”吴婷捧腹大笑,反应似乎过于强烈。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指着白羽上气不接下气的道:“难。。。难道。。。你。。。

    没有。。。”说到这,她的笑和话都戛然而止,似乎是在掩饰什么,忙低头喝起了咖啡。

    这令白羽很是不解,追问道:“我?我怎么啦?”

    “没。。。没甚么,”这时刚碰白羽的那个服务员又走了回来,冲白羽歉意的一笑。这也使吴婷得以有理由岔开了他的追问:“小姐,再要两杯咖啡,一杯只加糖,一杯什么都不加。谢谢。”

    看来她是不想说,白羽也懒得再追问,因为又有新的问题吸引了他的注意。吴婷对他的了解他是知道的,可如是的彻头彻尾却令他有点惊讶!她竟然连自个儿喝咖啡什么都不加这种习惯性的小细节都没放过!他在心里不禁他了口气,唉,对于自个儿,她还有什么不知道的?

    这间店为了让消费者得到实惠,就连基本的浅茶满酒的规矩都不顾了,咖啡,弄得慢慢的。吴婷将白羽那杯小心翼翼递送过来,那认真的样子,就像幼儿园的小班同学在冥思苦想一加一等于几的问题时一样。从她生疏得几乎笨拙的动作中,白羽可以看出,吴天没撒谎,她确实是连水都没给他倒过!

    吴婷把咖啡放到白羽面前,微微皱了下眉,好像烫到了。白羽心中一阵感动,冲动下,情不自禁的抓住了她的手。

    吴婷一怔,继而脸泛红晕低下了头。看得出,她是又惊又喜!脸上洋溢的那份满足就像一位苦苦怀胎十月的孕妇历经一番痛苦挣扎后终

    于如愿以偿当上了母亲。她应该更甚吧?怀了三年!简直就是哪吒他妈!!!

    “谢谢,”白羽深情的看着她,却不知该再说什么好了。直到吴婷鼓足勇气抬起了头,白羽不禁倒吸一口冷气!那。。。那眼中是什么?

    时间似乎在此刻静止了,也不知沉默了多久白羽才被一阵噼噼啪啪的声音惊醒。扭头一看,原来是店里那群苏格兰少妇一字排开正微笑着冲他们鼓掌。这是干嘛?二人都被弄了个莫名其妙,深情对视也变成了面面相觑。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呀?

    这时,一个少妇手拿一支向日葵似的花蛮腰慢展,罗步轻移款款而至。伸手将花儿举到白羽面前,开口拨开了二人的疑云:“我们老板交代过,每当看到客人如此深情的时刻,都要鼓掌祝福他们。送给你!”

    噢,原来如此!明白缘由后,白羽呗此规矩弄了个目瞪口呆。但面对如是一张真诚的脸,不管怎么,都无权拒绝!

    “谢谢”白羽接过花儿,转手送给了吴婷。她腼腆的接过,捻动的花就像一架清风中曼舞的风车。

    白羽不禁对这的老板产生了兴趣,他想一探究竟,拥有如是古怪温馨方式的人到底何许人也:“你们老板倒挺有意思,不知是否有缘一见?”

    “当然可以。”少妇答应的很干脆,说完,便转身朝店的深处走去。

    工夫不大,那个幕后主使便现出了原形。那是一个大约三十三四的中年男人,成熟,稳重,有修养,可谓一表人才。并且保养的很好,面部相当光滑。看来,洗面奶不仅能清楚污垢,亦能抚平或抑制无情岁月在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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