脊梁 第 38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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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持党员标准有困难,可以退出党的组织。

    “拥护党的纲领”,就是要拥护党的政治纲领,为实现党的目标而奋斗。党的政治纲领包括最高纲领和最低纲领,党的目标包括最终目标和近期目标。党的最高纲领和最终目标,是实现共产主义的社会制度。党的最低纲领和近期目标,在各个社会历史发展阶段有所不同,在社会主义初级阶段,就是建设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把我国建设成为富强民主文明的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党的最高纲领和最低纲领是相互联系的。我们现在的努力是朝着最终实现共产主义的最高纲领前进的,忘记远大目标,不是合格的共**员;不为实现党在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纲领努力奋斗,同样不是合格的共**员。兴的和尹扬汇报着,全县申请入党的申请书比去年多了三倍,尤其是年轻人增加了很多。重温入党誓词以后,很多家在农村务农,因为种种原因已经很多年没有办法参加党组织活动,甚至党费都没有缴纳的党员,主动补交了所有的党费。

    李书记说如果继续深入开展的话,那么党内代表到时候的重新选举,就会得到全体党员的积极参与和推选,会在更大程度上体现全体党员的意志。

    尹扬也轻轻松了口气,他可以放心考虑去昆明的事情了,古川太需要钱了

    第三部分 筑巢

    第七十五章 小聚

    孙震国回到家里以后,垂头丧气,心里空的荒,晚饭也没有吃,直接爬到二楼卧室里合衣睡了。

    其实也不能够说睡,应该说躺比较合适。孙震国的老婆王爱花看见他这副样子,就跟着上了二楼,笑睨道:“是不是又爬哪个女人的床被人家抓了啊?这副德行给谁看啊!”

    孙震国和爱人的关系比较奇怪,他老婆丈人是个地道的农民,但家里几个堂兄表姐全考了出去,都在市里或省城工作。

    谈对象那会儿,孙震国不过是村里的一名会计,一心想进步的他就是看中王爱花家里的这些背景,才和这个初中都没有读几天,长相一般的王爱花处对象的。后来仕途果然得到王家那几个堂兄表姐的照应,结婚以后几乎是年年都有进步,但孙震国也发现了王爱花不但性格粗鄙,更让孙震国郁闷的是王爱花还是个二锅头,到现在孙震国也不知道是谁抢在自己前头割了头茬。

    孙震国知道自己是不可能声张,更不可能和王爱花离婚的,如果那样他连村会计也不要想做,只有回家种地的份,还平白无辜的戴了顶这一辈子也别想摘掉的绿油油的帽子,这是孙震国所做不到的。

    王爱花也知道孙震国的想法,也明白两个人的情况,所以对婚后孙震国的态度,她一直是睁只眼闭只眼,不怎么过问。在她心里也的确不愿意和孙震国离婚,毕竟像孙震国这样十里八乡挑出的人尖子并不是那么好找的,所以两个人关系就是一种微妙的平衡,两人都保持着自己的底线,凡事绝不逾越对方能够接受的范围,而且两人居然对外还非常团结。

    这个时候孙震国听到王爱花地话,烦躁的翻了个身。不耐烦的说:“瞎咧咧啥呀!烦着呢,别吵我!”

    王爱花愣了一下,听到孙震国的话本来想发火,但仔细一看发现孙震国的神态不比平常,似乎真遇到了什么难事,她话就一软,低声问道:“出啥事情了?很严重吗?”孙震国看到王爱花软化了态度,他也不想这个时候和王爱花吵架。就坐了起来,靠在床头,非常郁闷的吐了一口气说:“可能这次这个乡党委书记是保不住了!”

    王爱花大吃了一惊,她赶紧也爬到了床头,看着孙震国说:“你到底犯啥事了?书记做的好好的,怎么说丢就要丢了呢?”

    孙震国看了王爱花一眼,感觉自己还是和王爱花说说比较好,说不定王爱花能够有啥主意,何况自己现在唯一可以想到地办法。就是请王爱花家里的几个亲戚帮忙?看看能不能够帮的到自己?

    想到这里,孙震国就打起精神,把事情大致上和王爱花说了一下。王爱花一听就急了。说:“那你还赖在床上做什么?不知道赶快去找我哥说说啊!”王爱花赶紧的爬了起来,还用手推了孙震国几下,骂道:“你快点啊!怎么还像个死猪一样在这里挺尸啊!”

    听到王爱花说的难听,孙震国皱了下眉头,但还是没有说什么。

    两个人飞快的爬了起来,孙震国去安排车,王爱花就在家里拿了点别人送的好烟好酒,想了想,王爱花又把别人刚刚给自己送的几张大面值的西川某购物城地现金券,给放进了手里的礼品盒里面。然后才和孙震国连夜急急忙忙往西川赶去。

    进城以后,王爱花一边给她堂哥打电话,一边叫司机直接往市委组织部开了过去,她可不管她堂哥在不在家,反正她就是直接去家里。她嫂子是肯定在家的。

    不过这次他堂哥正好在家,进了门他堂哥还有点意外,又有点不是很高兴。王爱花则不管那么多,装作没看见,刚刚一见面。就噼里啪啦地把事情说了出来。然后就可怜兮兮的看着她堂哥说:“哥,你可一定要帮我们。要不我们就真的没办法活了,我们全家都指望着孙震国的那点出息。

    人家说一个女婿半个儿,孙震国这个侄女婿可顶一个儿啊!你们常年在外面,顾不上家里。孙震国可是从没有慢待过家里谁呀!把一家人照顾的可周全了,哥你可不能够含糊。”

    王爱花她堂哥是市委组织部一个权利部门的处长,我们暂且称呼他为王处长。

    王处长抓了抓头发,说:“你们先不要着急!这件事情要是在别的县里也许就是一个电话的事情,但在古川就确实不大好办,你们那个县委书记我也不是很熟,而且他是个谁的帐也不买,不按常理出牌的人。

    实在是不大好办啦!”

    “那可咋办哪!哥,我们可全指望你了,要是你不帮忙地话,我可活不了了!”王爱花急了起来。

    “瞎嚷嚷啥!我不是在想办法吗?”王处长不耐烦的训斥道,然后他不理王爱花了,把头偏向了孙震国这边:“震国,你把情况再给我说说,刚刚小花说的乱七八糟的,我没有听明白。”

    王爱花被她堂哥骂了一句以后,满脸委屈的被她嫂子拉进了里屋。

    孙震国进门以后除了叫了一声王处两口子以外,就一直没有吭声,老老实实地坐在沙发上,说实话,在这个时候,他是很感谢和信任王爱花的,也只有在这种时候,他们两口子是高度信任和团结的。

    听到王处长的问话,他赶紧答应了一声,把手里茶杯放到了面前的茶几上,就从自己在饭店挂帐被尹扬发现开始说起,一直到今天下午,他们到县委和尹扬“对话”地整个情况,仔细地跟王处长说了一遍。

    末了,孙震国万分委屈和郁闷地说:“我们也是实在没有办法了,才去找县委反应情况的,但没有料到是现在这么个结果,估计这下是彻底把尹扬书记给得罪了。”

    王处长站了起来。在屋里走了几个来回,然后重新坐了下来,说:“这件事情,说你冤你还真冤,为什么呢?因为全市各个乡镇都多少会有你们乡地这种现象,有的比你们可能还更严重,而且吃饭挂帐这件事情,也不是你孙震国最先搞出来的;说你不冤你还真不冤。你就是自己傻得把自己撞到了人家地枪口上,做了杀鸡给猴看的那只鸡,还跑去跟人家握刀把人理论,这下不拿你树威都不成了!”

    孙震国也貌似痛心的说:“我这不下午就已经悔的肠子都青了。”

    “活该,你!”王处长拿眼睛瞄了一眼孙震国说:“你就不会想想别的办法?你们古川那么大的一个县,难道就是铁板一块?这么多人你就找不到一个可以帮你说说话的?就偏要用这种偏激的方法?你这样一闹,谁敢救你?”

    孙震国丧气地说:“我们古川以前那些上面的干部全部栽了,剩下的要么靠边站,要么就是和那个书记一个鼻孔出气的。只有在我们乡镇,可能他们以前没有时间,也没有精力过来整顿。所以还保留了一些以前的干部。

    虽然现在人还比较多,但他们也说不出话呀!所以我们才想集体起来,一起找县委谈谈,希望能够有个比较好的结果,但却搞成现在这个样子,唉。

    不过,哥,我看就算我们不吭声,我们也干不长了。你没有看见县里现在的态度,摆明了就是要拿我们开刀。先是减费用,接着又说要裁人,还要搞什么新的考核办法,民主考评,竞争上岗。这些说穿了不都是他们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嘛,我们能够有啥权利?有啥保障?没法干!”

    “没法干那就不要干了嘛!”王处长白了孙震国一眼,看见他欲言又止的样子,就又说:“想干就少发牢骚!亏你还是在古川工作,对自己地上级机关一点都不熟悉。你不栽跟斗。谁栽跟斗?”

    王处长把面前茶几上的烟拿出一支,孙震国赶紧帮忙把烟点上。

    吐了口烟圈。王处悠悠的说道:“明天你去找这个人,现在也只有他有办法救你了!”

    “谁啊?”孙震国赶紧问。

    王处长用手指在茶几上划了“郝”字,然后想了想又说:“算了,明天我干脆找市委办公厅地秘书长,和我一起下去,帮你找找他。”

    “好,那谢谢哥了,我这就赶紧回去准备!”孙震国大喜过望,赶紧站了起来对王处长千恩万谢,但他又担忧的说:“那个秘书长他肯帮忙吗?”

    “没事,他是我老同学,应该没有问题的。”王处长不以为然的说道。

    第二天上午,郝方方正在办公室里办公,突然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通了才知道对方是市委办公厅的叶秘书长。

    叶秘书长在电话里说自己正好路过古川,问郝方方有没有空见个面,电话里叶秘书长还用玩笑的语气说自己常听凡书记提起郝方方,因此路过了就顺便拜拜郝方方的山头,还请赏光。

    郝方方虽然有点疑惑,但还是赶紧谦虚的说不敢,又问叶秘书长到哪里了?自己马上就安排车去接他们。

    叶秘书长说不用了,说他们已经到高江,现在正在高江的一个旅游景点参观,然后又说自己这次是和组织部地王处长是私下来拜会郝方方,不要惊动大家了,三个人小聚一下就好。

    郝方方自然连声答应,然后就招呼司机安排车和自己出去。

    郝方方在西川除了凡一夫以外,实在没有什么人脉,也就没有什么人际关系,跟随在柬省长身边多年,见惯了官场各种风景的郝方方,是深知做人的重要性的,所以他对西川这两个实权人物,虽然心里有所疑问,但还是很上心的。

    到了约定地地方一看,果然大家都是轻车简从,没有什么外人在场,当然要除去在旁边忙进忙出的孙震国。

    郝方方看到孙震国,就明白了叶秘书长和王处长是为何而来。同时也在心里暗自提高了注意力,言行举止都小心起来,因为他不愿意卷进这件事情里面。

    倒不为别的什么,说句实话,他对孙震国说不上有什么好恶之分,但是郝方方却不想因为孙震国去开罪尹扬,毕竟他那位大哥对他讲的“无为而治,少纷争”的话,他还是记在心里地,而且他在很多地方已经违背了这句话,起了很多不应该地风波,他现在不愿意再为了个孙震国又与尹扬起什么纷争,这就太不值当了。

    大家都是在官场混了多年的人,双方见面以后,场面话都说地很热情,也很到位。从相互间互相谦虚,再到不露痕迹,又恰到好处的互相恭维,再到相见恨晚的交杯换盏,气氛一直很融洽,很热烈。

    饭吃了一段时间,到了该说点什么的时间了,双方说话的节奏也就发生了变化。

    第三部分 筑巢

    第七十六章 定点

    首先是王处长突然站了起来,手上端起了一只酒杯,对郝方方说:“这杯酒我想和郝县长专门喝一个,不知道郝县长肯不肯赏脸,屈尊交我这个朋友?”王处长态度平和真诚,但言辞间却锋芒暗藏,寒光闪闪,还真不好推辞或闪躲。

    郝方方一听,暗叫一声:“来了!”但他脸上却笑容不减,闻言既顺势而起,手放在酒杯上却没有拿起,态度比王处长还要显得真诚:“惭愧,惭愧!王处长这是让郝方方无地自容,惭愧难当啊!

    郝方方来到古川,两位上级领导能够抽空检查工作,关心之情,溢于言表,郝方方自是心怀感激,这本来应该我当好下级机关和身为地主的责任,敬两位领导的,现在却让领导举杯,这是郝方方不懂事,工作做的不好,就先自罚一杯,再各敬领导一杯,还望领导海涵!“说完,郝方方就飞快的端起杯子,一口干了,又拿起酒杯,自己给自己满上,端了起来又是先干为尽。

    王处长无奈的只好也喝了,他本来是想主动起来,趁这杯酒把郝方方给堵住,然后就好顺势把话说开,事情郝方方也就不好不管了。但现在却被郝方方圆滑的给挡了回来,末了不得已还被人家倒灌了一杯。

    王处长坐下来,趁郝方方给自己倒酒的机会,(服务员被他们支出去了)带着点央求神色的和叶秘书长交换了一个眼神。

    郝方方用眼角的余光,把这些都看在了眼里,但他故做不知,郝方方他是打定主意。把酒连着喝猛点,然后就好借着酒劲装做不胜酒意,把这件事情对付过去。

    所以他和王处长喝完以后,并没有给王处长及其他人说话的机会。他又给自己和王处长满上酒杯,嘴上说着今天应该自己尽好身为地主地本分,做好服务。

    然后又端起了酒杯敬叶秘书长,还准备先干为敬。

    但被叶秘书长插话叫停了,这里其实也就叶秘书长级别最高,是市委常委,所以他说话比王处长分量要重很多,毕竟人家在全市的人事安排等重大问题上,已经有了表决权,这和其他干部是有明显差距的。

    郝方方只好把已经端到嘴边的杯子重新放了下来。在叶秘书长连声地“大家都是相互闻名已久,这次又不过是个私人聚会,就不用像正式场合中那么严肃和客套。反倒显得我们大家彼此生疏了,大家坐下说话喝酒就好!”,郝方方坐了下来,酒杯自然也只好暂时放到桌上。

    叶秘书长把桌上的转盘转了一下,把一盘碧玉虾仁转到了郝方方面前,他笑着说:“大家难得聚在一起,郝县长这杯酒我是必须要喝的,谁叫我们能够一见如故,这是缘分哪。但今天上午出来的早,到现在还粒米未进。容我告个罪,吃点东西垫一下底,再和郝县一醉方休,喝个痛快!

    郝县,你们在下面也不容易。要注意身体啊!这虾仁不错,尝几个!”

    王处长趁势给了孙震国一个眼色,叫他去叫点主食上来。

    孙震国就赶紧借口退了出去。

    屋子里就只剩下三个人了,气氛也变的不一样,每个人都在不停的暗暗拨动着各自的心思。

    还是叶秘书长打破了这短暂的沉默:“郝县。我们都知道。你是飞鸽牌,前途不可限量!

    真人面前不打诳语。我也不绕什么***了,那些虚的东西对于我们真心想结交的朋友,是没有什么意义地。

    坦率地说吧,今天来找郝县,主要出于两点,一是想与郝县提前结个善缘,日后好沾点郝县飞黄腾达的光;其二,就是我们王处长有一事相求,还望郝县能够照顾一二,投桃报李这个故事我和王处长都是从小就听过,长大参加工作就更加懂得其中的道理了,郝县,你说呢?”叶秘书长语气一直很平和,淡淡地不带半点火气。

    但郝方方听在耳朵里,却是感觉压力很大,说实话,他并不怕像王处长那种拐弯抹角,极尽小巧的交往之法,毕竟自己在柬省长有意的培养下,早已经看多了类似的人和事,也自修炼了不少。他怕的就是像尹扬这样毫无章法,无所顾忌的“野路子”,还有就是像叶秘书长这样的已经逐渐开始“反朴归真”的做派,郝方方深知能够像叶秘书长这般火候的人,他们对事情掌握和执著的可怕。

    郝方方想着脸色就变地比较严肃起来,他虽然脸上,嘴角依然留着笑容,但眼神和语气却正式了不少:“叶秘书长,王处长,郝方方初到古川,各方面都还存在不少问题,加上以前又没有过这方面的工作经验,所以还有很多地方都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还望能够在工作上多帮助我,同时也体谅郝方方的难处,郝方方就感激不尽。”

    郝方方这番话也是非常真诚和明白,他已经明确的表示自己还有困难,恐怕帮不了忙,而不帮!这个时候如果叶秘书长还是要把话说出来,那么就只有两种结果,一就是在为难郝方方,郝方方不管帮不帮,叶、王二人都要落个下乘,以后自然再见面,尴尬的绝非郝方方了;二就是如果你还是要说出来,那么就必须考虑到郝方方地难处,帮他解决这些问题,那这样帮忙郝方方是愿意的,也是他期待的事情。

    王处笑了,他有点钦佩的看了叶秘书长一眼,这些果然被叶秘书长在来的路上猜中。王处长轻轻地清了下嗓子,看到郝方方转过头来以后,就说:“郝县,朋友间就应该互相体谅,互相帮助。这才是交友待人之道。

    我今天所求之事,在刚刚听郝县话里意思,知道郝县已经猜了个八九不离十了,在我开口相求之前。就先说点别地,如果郝县觉得话还中听,那么我们就再往下说。如果郝县仍旧觉的为难,那么此事就略过不提,今天我们就只把酒言欢,大家交个朋友,你看可以吧?”

    郝方方客气地说王处长言重了,自己实在是有难处不好言语,但王处长地话自己是一定要认真听的。

    开始这段对话虽然短暂,但却非常重要。双方都小心翼翼,说的听的人均艰难生涩。

    但看到郝方方言辞松动,桌上地气氛重新轻松起来。大家没有急着往下说,而是先喝了几杯,又品评了一下古川的几道特色菜,王处长才重新把话回到了正题上。

    王处长手里的筷子扒拉了一下自己碗里的一块素珍炖品,眼睛却看着郝方方说:“这菜讲究色、香、味俱全方称上品,那么就要考究作料,刀工,火候,还有流程等诸多细节的把握和修炼,确实不容易啊!”

    郝方方和叶秘书长均点头称赞。但都没有说话,他们知道王处长还有下文王处长目光流转:“这和我们做事讲究天时、地利、人和,也有颇多相似之处,郝县最大的优势就是占了天时。”

    王处长说话的同时,手里的筷子还往上指了指。含义很明确:“这是别人所不具备的,也就注定了郝县与他人的不同。

    地利则整个西川都称不上有什么地利,这点在省里我们要吃点亏,但在西川内大家打平,五十对五十!没有什么说地。

    可人和却是郝县现在必须要面对的难题。这就是制约你发展最大的因素。如果这个方面能够处理好了,那么郝县腾飞朝夕可见;如果处理不好。则会受其困扰,甚至深陷泥沼之中,耗费时间和精力,我们都知道,现在干部要求年轻化,机会是需要把握而非等待地,一步落后就会步步落后。”

    郝方方没有想到王处长说的这么露骨和无所顾忌,心里有点不快,虽然他控制着自己不要皱眉,可脸色就比较生硬。

    但王处长却似乎没有看见一样,他继续说:“郝县,你在古川最缺什么?缺人!

    整个古川上下经过年初的那次风波以后,几个制高点上已经被重新洗牌,全部是别人的重兵把守,你一举一动自然也就艰难无比,可你想过没有?古川这样的情况难道上面就不知道?”听到这句话,郝方方眼睛亮了一下,但很快他又压了下去。

    叶秘书长说话了:“郝县,你知道你去古川是什么样的最终结果吗?

    这是市里和省里最终平衡的结果!你应该听说过去年巩书记曾经给古川许过一个承诺,那就是给古川百分之百的人事权。

    这个承诺的发展的结果,是市县两级机关地完全脱节,这个结果是省里和市里不愿意看到,所以你能够顺势进入古川,其实也就是一种力量的被打破或终止,因此你的作用和影响是非常大的,也因此受到很多人的关注,我相信郝县来地时候,应该有过不少谈话吧?

    呵呵!说这些话本来是不应该,换个环境,换个时候,换个地点,换个对象,我们永远不会说这些,但今天说这些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表示我们的诚意和对郝县的认同,还请郝县能够理解,出了这扇门,这话我们就让风吹走,当不得真!”

    叶秘书长目光炯炯的看着郝方方,后者轻微地点了下头。

    叶秘书长又说:“你郝县能够在古川取得什么样地成绩,我想也会影响你在很多人心目中的印象,以及得到多少人多大程度上地帮助!

    欲要取之,必先予之。

    郝县,我们换个角度来想,如果收服了大部分乡镇干部的心,你想想,你现在的处境会发生怎样的变化?”

    郝方方心微微动了一下。

    叶秘书长话没有停:“那么想收服他们的心,你必须先给对方足够的帮助来打动他们,那么现在不就是一个好机会吗?”

    郝方方心思动的更快了,但他依然没有说话。

    叶秘书长也没有停下话语,他继续说:“至于怎么样去做,我倒有个建议。

    郝县不是还没有在下面定点吗?那么何不把这几个乡镇做为你在下面的定点?当这几个乡是你在下面的定点之后,还有谁比你更对这里的情况有发言权?事情自然也就好办了,在古川也牢牢地扎下根!”

    郝方方这下是真的动心了,如果按照这样子做的话,自己不但可以和这两个市里的实权人物建立良好的关系,更重要的是自己的影响力就可以直接下到下面乡镇,而且自己在这么个关头救了这几个人,就不怕他们不对自己感恩戴德,死心效命。这对自己现在和以后确实很重要!

    但那位大哥少纷争的话,还有就是尹扬的态度自己实在摸不准,这些让郝方方有点犹豫。

    郝方方沉思了一下以后,就开口慢慢的说:“叶秘书长,还有王处长,你们是和古川接触的少,这里的情况比较特殊啊!”

    叶秘书长笑了,说:“另外我还可以给你透个风,凡书记近段时间就要到古川来检查工作,到时候你可以趁这个机会和凡书记汇报一下工作,我再在旁边适当的递递话,敲下边鼓,你看怎么样?”

    郝方方长出一口,举杯说:“既然两位领导话都已经说到这份上,郝方方再推辞那就未免太矫情了。但我才疏力薄,若结果不能够令人满意,还请原谅!不过,我会尽力而为!”

    三人相视一笑。

    第三部分 筑巢

    第七十七章 目标

    王处长在和叶秘书长回西川的路上;忍不住问:“今天这事情你觉的有戏吗?”

    叶秘书长斜看了王处长一眼,反问了一句:“你怎么会觉得没有戏呢?”

    王处长听到叶秘书长说话的语气,识趣的没有再说话,他保持了沉默。

    叶秘书长想了想说:“这件事你就不要担心了,肯定会如你所愿的!”他本不想再说什么了,但扭头间看见王处长微皱的眉头,不由对这个自己大学和工作以来,最好的朋友又多说了几句:“在大学读书的时候,老师们就告诉我们看问题要联系起来看,而不要局限在某一个点上,这样才可以避免我们对事情断章取义,被一叶障目。

    这件事情也是一样;我们可以把整件事情联系起来看,问题不但不会复杂,而且还会更加清晰。

    古川的书记是一个带着点理想主义进入官场的人,他一心想做点什么,但就他因为太专注于自己追求的东西,反而不大懂得官场中人与人之间的微妙关系,或者说他根本不关心这些东西,所以他才会经常不按常理出牌,这也是让你为难的地方。

    可你想过没有,郝方方比你我更加郁闷,他是一个地道的官场中人,对他来讲,政绩和前途才是最重要的事情,但他却不得不与一个一心只干事情,不思进取的上级共事,这会让他非常别扭,但他暂时又没有办法撼动尹扬,那么唯一就是撇清与尹扬之间的关系,尽量培养起自己的班子和体系,争取自己在县里两个大院里的发言权,这样尹扬出成绩了,他照样可以沾光,如果出问题了。他也可以用自己不是主管干部进行回避。

    所以我们的建议对他很有吸引力,只要不是太让他为难,他肯定是会尽量争取的。”

    王处长领会的点了点头,在座位上沉默了一会儿,他有点好奇的问:“我一直不知道怎么看尹扬这个干部,咱们是同学,这又是私下场合,能不能够给我疏导疏导?以避免我犯错误。”

    叶秘书长看了一眼正在开车的王处长,笑了一下:“你开车专心点。别胡思乱想,我可不想这么糊里糊涂地交代在这里。”

    “呸呸,乌鸦嘴!”王处长精神一凛。赶紧收起了心里的杂念,注意起前面的道路状况起来,但车速明显放慢了:”今天酒喝的急了点,确实大意不得。要不我们到前面乡政府找个熟人帮我们开回去?我这样开真有点儿悬。”

    叶秘书长点了点头,说:“这个主意不错,刚刚真的太冒险了,你就赶快打电话找人吧!我对下面机关不熟。”

    王处长把车靠边停下,打电话找了到人以后,就对叶秘书长说:“搞好了,他们马上就过来,我们就在这里等吧!反正没有事,你干脆给我讲讲。”王处长还是没有忘记刚刚的话,看样子他确实是很好奇。搜书网

    叶秘书长淡淡的笑了一下说:“这件事情其实大家都还在观望。不过大家对古川这个县委书记都不怎么看好,但又都不敢确定,因此人人关心,却又敬而远之,你看。就是凡书记也是非常谨慎,他对其他几个县的干部你看是如何治理的?对古川却迟迟没有什么动作,来这里快半年了才在最近说去古川看看,可以想见他心里也是没有什么底地。”

    “听说这个尹书记和省委巩书记关系不错,凡书记这么谨慎是不是也有这方面的原因啊?”王处长猜测着问道。

    叶秘书长似乎有点累了。也可能是感觉自己今天说多了。他一边靠向座椅的靠背,一边低声地说了句:“可能有点关系。但绝对不是主要原因!”

    王处长本来下意识的想问句“那是因为什么?”,但看到叶秘书长的神态,他张开一半的嘴巴,又悄悄地合上了。

    叶秘书长从微闭的眼缝里把王处长的神情看的一清二楚,不由想到:“法不传二耳,这个道理你应该明白和理解的,今天说了这么多,已经是还你那个人情了,也足够了。”转而他又想到了王处长这个自己也问过自己很多次的问题,他今天看到郝方方,不知道怎么地突然有了一个奇怪的答案。

    他不敢把这个答案说出口,那就是:“看到了郝方方,那么每一个官场中的人都会对尹扬心生警惕,如果让尹扬和自己共事,那么难保自己不就是第二个郝方方!这是人人所不愿意看见的事情,所以大家敬而远之。

    但凡书记作为尹扬的直接上级,他又不可能离地太远,他必须要努力把事情控制在自己能够有效掌控的范围里面,这样才最保险。因为虽然今天的尹扬看起来没有半点野心,而且按照正常的情况,也可以预见尹扬绝对不会在仕途上有大的作为,但事情是不断发展变化地,以后会怎么样谁又能够准确预先知道,绝对也只是说按照现在和以往的经验说说而已!

    如果万一尹扬成功了,那将会给整个官场带来怎样天翻地覆的变化啊?这是每个人想像就感到紧张的事情,就如同,就如同三十年前那次改革开放一样。。。。。。”想到这里,叶秘书长不禁打了寒战,不敢再继续往下想了。

    中华民族是个伟大的民族,它每到紧要关头总会爆发出惊人地力量,令世人瞩目。河南那几个农民地手印,引发了人民公社重大的转变,几年时间,中国地农民生活和生产就发生了彻底的转变;那个老人画的那个圈,让中国在后续每年都在快速的发展提高,创造出了令世界惊叹的一个个奇迹。

    叶秘书长不敢再往下想,他觉得自己也许应该要重新审视一下古川了。

    尹扬此刻正在和北京商量精密五金冲压的发展方向问题。

    北京本来是建议古川从事基础材料研究和为国内大型知名企业,做配套生产加工服务,但尹扬却有另外的想法,因为他主要的目的是在古川建立起一个行业里的龙头企业,进而拉动古川整个地经济建设的发展。

    尹扬的目标是动力设备的制造,机械加工水平的高低反应出一个国家制造水平。这是关系到民族地位和民族尊严的问题,尹扬希望自己能够为此做出一点贡献。

    塞瑞格事件牢牢的在他心里扎着根,这是激励他不断努力的最根本的动力,如果自己不能够为此做出努力,他不敢想象自己是否还能够有勇气坚持下去!

    北京对尹扬提出来地想法感到非常惊讶,甚至可以用不可思议来形容,电话那边长时间的沉默着。

    半晌,那边才继续说话:“尹书记,你能够说说你具体的想法吗?”

    尹扬毫不迟疑地说道:“当然可以。

    首先我们先建立精密冲压车间。或叫精密冲压厂,以此为基点进入到机械行业,并尽量赢得客户的信任和提高我们的知名度。那么返回来的利润。我们将一分为二,一部分作为满足精密冲压发展需要地支出;另一方面则按照我们起初商量好的用于对新材料的研究,争取能够取得突破,我想我们确定的对铝合金进行研究的方向。从目前来看是没有错误的。

    第二,我们将投资建设或收购一个以曲轴和轴承生产为主要业务的工厂,我国这几年在小型精密设备制造方面取得了很大的成绩,那么我们就进一步在这方面拉近与世界领先水平之间的差距。精工轴承制造精度的提高将会极大地提高国内机械设备的生产水平,这对我们国家的发展很重要,无论是在汽车、船舶、飞机还是其他与之相关的方面,都会因为一个点的突破,而影响到整个面地进步,这就是我的第一个目的。

    第四如果曲轴和轴承的生产能够取得成功,那么就说明我们在材料应用还有整个生产工艺上和切削水平上都已经取得了重大突破。这个时候,我们从事动力设备的制造,就不是什么天方夜谭了,而是变成了我们能力范围以内地事情了。

    陈校长,这就是我地想法。”

    陈校长听完以后。停顿了一会儿才说:“你很大胆!我们要先验证一下可行性,这个出乎我们的意料之外。

    坦率地说,我们本来是出于把一些技术和研究成果进行商业化应用,而答应和你们合作的,但如果像你刚刚所说的。我想我们双方已经偏离了这个出发点。那么双方的责任和义务也就会发生变化,说实话。我个人不看好这个提议,因为古川根本不具备从事这方面工作的任何优势。”

    尹扬笑了,说:“我们就是优势,而且是不可替代的优势!”

    “我们?是指你们?还是包含我们?”陈校长的话有点拗口,但说和听的双方都很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尹扬说:“是指我们,也可以包含你们。

    敢为人先,是我们优势;敢破釜沉舟,是我们的优势;敢一往无前,是我们的优势;敢从无到有,进行零的突破,更是我们的优势。所以,我们就是优势,而且是不可替代的优势。没有什么优势比这更具有竞争优势。”

    陈校长良久才说:“现在是市场经济,一切要靠实力说话。”

    尹扬哈哈一笑:“两弹一星就是我们这种优势的证明,没有比这更有说服力的了。陈校长,那不但是我们民族一个进步的证明,它更是我们民族的骄傲,和一种精神的象征。

    如果我们古川能够这某一个方面取得突破,那么它改变的不仅仅是古川一个地方,它带来的是整个民族的信心和骄傲,是整个民族腾飞的热情,我们需要崛起的号角激昂的被吹响,带来整个民族的***,这才是最重要的。

    我们说的太多了,但做的太少,我们老是在观望,在研究,在考证,顾虑重重,其实就算我们做失败了,事情又能够糟糕到哪里去呢?

    陈校长,你觉得我们如果失败了,古川或大学就会糟了吗?我想不会,既然如此,为什么不试试呢?”

    陈校长笑了:“你不像个县委书记,更不像个成功商人,你更像个老鼠会会长,不过我被你说服,原则上同意加入你的老鼠会,不过细节方面我们要再谈谈,你抽空过来,我们面谈一下,而且这次可能也要上学校党委会讨论,我希望你能够像说服我一样说服他们。”

    尹扬爽口的答应了,他说自己近日就要去趟昆明,然后会从昆明直接飞北京。

    挂了电话,尹扬把旅游局的几个头头脑脑们聚集了起来,他现在必须考虑钱的问题了,而且还是大钱,不是几十万以下的小钱。

    首先被尹扬瞄准的是旅游局的仇局长。

    尹扬开口就要求仇局长在后续三个月以内拿出三百万出来。

    仇局长哭丧着脸,诉说着自己基础建设还有软件服务方面,还有很多地方需要投入。

    尹扬没有理他,他硬邦邦的说:“那是你的事情,我知道有点难度,正因为有难度才需要你吗?要不我直接下个通知不就好了?”

    然后尹扬又露出了如同狼外婆哄小红帽一样的笑容,和仇局长算起了那眼花缭乱的细账,他从旅游客流量慢慢的绕,从门票,住宿,一直绕到古川旅游指引的地图,DVD碟片,一笔笔细账不知不觉就把仇局长给绕昏了,无意识的答应了尹扬的勒索。

    第三部分 筑巢

    第七十八章 检查 上

    郝方方是在这天下午的会议上;;了解到了尹扬准备在人事组织和经济建设两个方面的工作上;再次进行几个大动作的确切消息的;这既在他的意料之中,又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尹扬会更一步的推进各个方面的工作,这是在郝方方意料之中的事情,但尹扬在乡镇干部还没有完全安抚好,就在几个敏感工作上大军挥进,这又是郝方方没有预料到的事情。

    按照郝方方的想法,尹扬最少也会在先把几个有情绪的乡镇处理好以后,才可能动手布置工作,但尹扬这么做是为什么呢?

    郝方方有点疑惑。

    但在会议上,郝方方没有说什么,等到会议结束以后,他才主动来到尹扬的办公室找尹扬。

    尹扬一看见郝方方就说:“郝县长,你来的正好,我还正准备找你呢!”

    郝方方含蓄的笑了一下,礼貌而安静的坐了下来,神情很专注的等待尹扬的下文。让上级先说话,这是郝方方自己多年的工作体会,不管你的事情有多么着急,但只要你的上级有话想说,你们你就应该暂时把自己的事情放下来,先专心听你的上级讲话,这是对上级的尊重,也是保持上下关系良好,需要注意的诸多细节之一。

    尹扬看了郝方方几眼,他不知道怎么回事情,对郝方方总有点下意识地回避。难道就是因为。。。。。。尹扬赶紧收住自己的杂念,专心到自己正在准备说地事情上面来。

    尹扬说:“郝县长。你到古川也不短时间了,工作上面还习惯吗?有没有什么困难或者是想法?”

    郝方方欠了欠身子,说:“感谢尹书记的关心,我个人方面没有什么问题,同志们都给了我很大的帮助,工作上面这段时间也学习到了不少东西,也有了一些想法,这不,正准备向尹书记你汇报一下,然后想征求一下你的意见。”

    尹扬自然就让郝方方说说。

    郝方方也不客气了。因为他怕尹扬先说出什么事情来,把自己准备好的计划打乱,那就不大好了,所以他就很直接的说:“尹书记,通过这段时间的实际工作,我感觉我们在新农村建设工作上,就如同刚刚你在会上讲的一样,相对而言,稍微弱了点,还需要加大工作力度。

    我是从农村出来的娃子。对农村各个方面的情况比较熟悉,而尹书记你则是见识过发达国家地先进工业水平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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