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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萌严肃:“这不是不欢而散,我在给你摆事实讲道理。”
杨景行点头:“嗯,讲道理。”
陶萌强调:“我说过了,就算作品不好,我也理解,音乐创作又不是件简单的事,可是你起码要跟我交流对不对?你不能说作品写好了,名字都让别人取了,然后给我听一遍就完事了,这还算是朋友吗?就算打电话不方便,我也可以抽时间过来啊!就算我不懂,我还可以学啊,难道我比别人笨吗?”
杨景行失落:“看来我今天是前功尽弃了。”
陶萌还在讲道理:“我们说的是这件事,不是今天。”
杨景行说:“陶萌,可能我们观念有点不一样。就算你完全不懂音乐,你也还是我的朋友,我也不懂国际贸易。喻昕婷,就算她也不懂音乐,我们在另一种情况下认识,可能也会成为朋友。名字没让你取,你不高兴,这点我理解……”
陶萌据理力争:“不是不高兴,我是说你不应该这么做。我要是真的不高兴,就不是现在这个样子!”
杨景行妥协:“好好,讲道理。道理很简单,我觉得你不应该就因为一个名字的事这么大张旗鼓。”
陶萌叫:“我觉得我被忽视了!喻昕婷凭什么有你的钥匙,还用你的乐器。”
杨景行说:“我也给你钥匙,有用吗?我和喻昕婷是朋友,而且在一个学校,一个老师……”
“我不听,我不听!”陶萌捂耳朵,掉了两滴眼泪。
杨景行被吓一跳,连忙在路边找地方停车,怕怕的说:“别这样……”
“什么也别说!”陶萌还是捂着耳朵叫,然后把脸扭向窗外。
就这样过了几分钟,陶萌把手放了下来,还是背对着杨景行翻包包拿纸巾,处理了好一会后转过身来,眼圈还是有点红,平静的说:“开车吧。”
杨景行没有,说:“我们应该谈一谈。”
陶萌摇头:“是我不对。”
杨景行急:“我不是这个意思。”
陶萌说:“是的,我知道,是我过分。我冷静了,你开车吧。”
杨景行还是继续:“陶萌,首先,我们之间是朋友,但是,这种友情之中,可能也有爱情的存在……”
“没有!”陶萌斩钉截铁。
杨景行厚脸皮:“我说我的想法。有时候和你在一起,我能感觉到甜蜜,像爱情那种。我觉得你是对爱情有很高要求的人,其实我也是。可是爱情这个东西,又太难琢磨……不过还好,我们之间,就算有爱情,也还构不成伤害,更确定不了关系……”
陶萌看着杨景行。
杨景行继续:“你肯定不愿意,我也没这个勇气,我害怕伤害,其实你也是。就算当朋友朋友,你也希望我能专一忠诚。虽然你对我没多少笑脸,但是我知道你没不在乎我,我很感动,所以愿意让你骂我。可是我们不能刻意去追求成为朋友甚至是情侣,那样的感情其实不牢固,而且很容易带来痛苦……没有真爱却有伤害,是最傻的。”
陶萌听得迷迷糊糊的,下巴有点抖:“你烦我了?”
杨景行说:“我从来没烦过你,我很喜欢你,所以我希望你能开心一点。就说今天,其实很开心,但是现在不开心的导火索其实不是因为你爱我而吃醋了什么的,而是我没按照你规划的框架去做。或许有一天,我们能成为恋人,所以从现在开始就要准备,就要像恋人那样要求彼此,我不能有女性朋友,你不能有男性朋友,就像娃娃亲一样,朝着一个既定的目标去做。可是或许我们并不能相爱呢?但是感情却付出了,值得吗?”
陶萌又欲哭:“你就是烦我了。”
杨景行耐心十足:“这不是烦,我是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就说出来,不也是希望你好吗?可能哪一天,你遇见个男人一见钟情,会不会觉得现在的自己很不值?我不想你后悔。你和我,都不是盲目追求爱情的人,你选择的是谨小慎微的一步一步计划安排,我选择的是顺其自然随波逐流……其实都不好,或许应该折中一下。”
陶萌还是坚持:“不管什么感情,都要用心经营维护的,你要是烦我了就直说。”
杨景行说:“我同意,我也很愿意维护我们之间的友情。可是,爱情呢?我们有吗?能确定吗?”
陶萌看着杨景行的眼睛:“你是不敢爱我还是不爱我?”
杨景行说:“爱应该是件水到渠成瓜熟蒂落的事,不能说我看见一个女生漂亮,就过去说做我女朋友吧,然后我们就相爱了……如果爱这么廉价,那也太不值得人毕生追求了。但是,我能肯定你是个值得我喜欢的女孩……擦一下。”
陶萌不动,让杨景行帮她擦眼泪。杨景行挺温柔的,陶萌就说:“其实这个看法我和你是一样的。”
杨景行吃惊:“你也知道自己值得我喜欢?我就喜欢你的自信。”
陶萌破涕为笑,短暂的一下,然后又伤感:“不是这个,我是说爱情应该慎重……所以我不会一见钟情的。”
杨景行说:“这也不一定,你大话讲早了。”
陶萌说:“我想象不出会有这样的人……脖子上也有。”
杨景行又擦擦陶萌的脖子,说:“如果哪天你真的和什么人一见钟情了,可得委婉的告诉我,别伤我自尊。”
陶萌有点得意的笑,脸上还挂着泪痕:“会吗?”
杨景行说:“当然会,至少我有当你男朋友的奢望嘛。”
陶萌又问:“如果我在学校也有男生好朋友呢?”
杨景行说:“我肯定也会吃醋,但是不会哭。”
陶萌急了:“我哭又不是因为吃醋……但是我不同意你说我太刻意,其实我是想让你开心的,我知道自己有时候态度不是很好,朋友之间也该这样……我早上都没发脾气!”
杨景行点头:“嗯,表扬表扬!”
陶萌说:“其实我觉得你说的也这些是在为我们的关系努力。”
杨景行得意:“当然了。”
陶萌严肃的问:“那你说,我们之间,有多少是友情,多少是爱情?”
杨景行说:“这个,太难说了,我对你估计有两成是爱情。”
陶萌想了一下说:“我对你,可能有百分之五。”
杨景行很欣慰:“那我送你回家,会不会多出个百分之一?”
陶萌说:“看你表现,可能会有千分之一。”
杨景行终于能开车了,陶萌照镜子,不能回家了被看出来哭过。沉默了一会,陶萌说:“你说有时候会觉得甜蜜,是什么时候?”
杨景行说:“极大部分是你笑的时候。”
陶萌轻笑一下,又问:“那你和别人在一起呢?”
杨景行说:“也有,但是没那么多。”
陶萌不开心了,冷着脸。
杨景行说:“现在就属于极少部分也觉得甜蜜的时候。”
陶萌就回到极大部分:“你烦人!”
第六十一章逛街
浦海真的蛮小,交通状况也实在太好,一会就到家了。路边停车后,两人互相看一眼,杨景行说:“对不起,让你哭鼻子了。”
陶萌的小嘴唇有点撅:“那你要怎么弥补?”
杨景行故作深沉:“其实人生在世难免犯错,但是对错谁又能说得清楚,我一直觉得很多的事情没有所谓的对错可言,更别说什么正义和邪恶了。同一件事情中,可能每个人都是错的,也可能每个人都是对的……”
陶萌的脸色又不高兴了。
杨景行还继续:“凡事都有两面性是不是?如果已经错了,说什么弥补也是废话,时间不能倒流,弥补不了……不过今天,现在,看着你,我觉得自己真的错了。你准备怎么原谅我?”
陶萌扭一下头背对杨景行,转过来时嘴还撅更高了:“你不弥补就想要我原谅!”
杨景行说:“好吧,我本来想把配器学成熟了再写下一首曲子的,现在看来要提前了。”
陶萌小得意,问:“配器是什么?”
明白了配器是什么后,陶萌不干了:“不行,你要学完了再写,要写得比这首好,要做到最好……我能等。”
杨景行遵命:“好!我回去加班加点,我学很快的。”
“时间也要更长!”
“至少多一分钟。”
陶萌很严格:“不行,起码要有……八分钟,我不喜欢就要改到满意为止。”
杨景行庄重的点头:“嗯,谢谢你给我这么深刻的教训。”
陶萌咯咯:“看你还敢不敢。”
杨景行下车,从后座上把东西整理好,然后打开前门请陶萌下车,说:“送你进电梯。”
陶萌说:“不用了,我要回松江。”
杨景行说:“那你路上小心。”
陶萌点头:“你也是,到家了我给你发短信。”
杨景行说:“慢点开,我能等。”
陶萌说:“我们还能一起开一段路。”
于是杨景行等陶萌去开车,然后一起开了两三公里那么长一段路,就分道扬镳了。杨景行先吃了饭再回学校,喻昕婷没在四零二了。
杨景行珍惜现在的创作冲动和灵感,连小号都不玩了,直接开双排键。这东西,确实是编曲作曲利器,就像一个乐团伺候着,随时叫什么乐器来点什么旋律跟和弦都没问题,还能自动记录。
初步构思是写一首对比复调,让两个声部去《风雨同路》。钢琴和小号合奏。
星期天一大早,杨景行六点就到学校,练习了两个小时小号后就去送喻昕婷上家教。然后开始构思琢磨新曲子。中午和喻昕婷见面一起吃饭,安馨也一起。
喻昕婷今天还打扮得蛮漂亮,黑色的靴子,紧身牛仔裤,上身的长款外套很可爱,类似天鹅绒的面料,粉白色,胸前有卡通小熊图案,背后还有个大帽子。
杨景行当然是要夸赞,说很漂亮。
喻昕婷嘻嘻:“我也好喜欢这件衣服,正月回家了买的,庆祝考试过关……是我最贵的一件,要八百多。”
杨景行责怪:“今天才跟我分享!”
喻昕婷解释:“天才冷嘛,而且不好洗。”
杨景行说:“难洗的衣服可以给我,安馨你也是。”
安馨答应了:“好!”
喻昕婷也不好再推辞。
吃了饭就去逛街,主题是买电脑,但是也可以看下衣服什么的,所以安馨也被拉着一起。喻昕婷说自己的预算是六千块,不知道能不能买到合适的笔记本。杨景行用的名牌,要近两万,喻昕婷很喜欢可不敢想。
货比三家,用了两个小时,基本都是杨景行咨询讲价拍板,选了一款红色的小本本。配置不太好,可是漂亮,还只要五千多一点。
喻昕婷抱着爱不释手啊,杨景行问:“还去买衣服吗?”
“去!”喻昕婷决定要大丰收,但是说:“我们不去商场,到那种有很多小店的地方。我要杀价,杀价!”
安馨知道地方,直接过去,可惜找地方停车找了好久。也类似商场,不过什么专卖店,都是些杂七杂八的小服装店,还有许多小吃店,各种各样的食物,喻昕婷兴奋得直蹦蹦。
先买衣服,左瞧瞧右瞄瞄,杨景行跟着喻昕婷和安馨进了一家店。很小,面积估计只有十个平方,墙上挂满了没有牌子的女人女孩衣服,但是都不难看。
“帅哥美女,欢迎随便看,都是好衣服。”老板是个二十七八岁的女人,自己穿得好看,也很热情。
喻昕婷和安馨还在瞄,杨景行先发现了:“那件,棕色的。”
一件类似呢绒的女孩衣服,中长的,下摆和袖子都类似泡泡设计,是挺好看的。喻昕婷穿的外套没扣没拉链,是桶进去的,脱穿起来不方便。但她不是杨景行,不怕麻烦。
换上后,安馨说:“有点大了。”
于是再换一件小码的,恰恰有。
这次杨景行说:“不错。”
老板娘也说好看好看:“你腰本来就细,就该穿这种能显出来的。”
喻昕婷问杨景行:“真的好看?”
杨景行笑:“当然,老板又不给回扣。”
老板叫苦:“就没赚钱,还回扣!”
喻昕婷不急,仔细的看了边边角角,也没找出什么大问题,就问:“多少钱?”
“这样,最后两件的,六百五,不赚你的了。”
喻昕婷摇摇头,问:“这个能水洗吗?不会脱色缩水吧。”
老板拍胸脯:“不可能,你来找我!“
喻昕婷看看杨景行,对老板说:“三百卖不卖?”
老板做出不可理喻的样子,一副浦海口语:“美女,你开玩笑的吧?”
喻昕婷不好意思。杨景行说:“她认真的,三百,价格合适啊。”
老板看杨景行,看了几秒,气愤:“帅哥,你穿着迦乃士陪美女来这里看衣服,还这么讲价?这都不叫讲价了,这是杀人!”
杨景行笑:“她是小美女,你是大美女,照顾一下,给个合适的价钱。”
老板很无奈:“六百,再不能少了。”
杨景行问:“是不是老板越漂亮价格越贵,我们再找别家吧。”
喻昕婷准备脱衣服,老板连忙说:“那你说,你能给个什么价,别太坑我。”
杨景行说:“她说了,三百啊。”
老板很无语:“你们根本不是诚心买东西,五百八,要就拿走,真没赚钱了。”
杨景行呵呵笑:“老板,这些衣服都是你自己选回来的吧?看中这件衣服,是小美女欣赏大美女的眼光。这件衣服还不够你项链的一颗珠子钱,干脆点,三百买了,我们回头再来。”
老板叫:“你还来,我就关门了。帅哥,三百块一件的衣服,她穿着合适吗?你一身名牌!”
杨景行装模作样:“我脱了!”
老板不屑:“你脱,你敢脱我就敢卖!”
杨景行威胁:“我真脱了!”
喻昕婷呵呵:“算了,我们去别处看看吧。”
老板却拉住了杨景行,翻开他的外套:“我看看你的衬衣……杰尼亚的,是不是?帅哥,就算是普通朋友,你也要帮美女把这件衣服买了!”
杨景行说:“好,三百……美女,你都看过我的内衣了!”
老板娘调笑:“给我看看你的胸肌。”
喻昕婷不笑了,几下就把衣服脱了,从安馨手中接过自己的外套,穿都来不及穿就出门:“走了!”
老板还在挽留:“五百五……”
杨景行不知羞耻:“给她看看,有什么了不起,我是男人。”
喻昕婷说:“我不喜欢那件衣服了……我只会用方言讲价,不习惯。”
安馨还怪杨景行:“你跟着我们,别人一眼就看出来了。”
喻昕婷问杨景行:“衣服是昨天买的吧?好帅。”
再进一家店,老板年纪大些,反而显得更实在点。安馨看中了一件衣服一条裤子,用能够接受的价钱拿下了。
继续逛,可喻昕婷老远就被酸辣粉的味道吸引过去了。三个人一人一碗,杨景行请客。喻昕婷说好吃,可惜就是太贵了,是益都的两倍不止!
吃完了酸辣粉,还是得继续给喻昕婷找点收获啊。看了一家又一家,终于有能让她欣喜的出现了。
喻昕婷自己看中一件中长外套,杨景行帮忙选中一件短的。试穿一下,都好看。两个老板娘,都是二十三四岁,但是没调戏杨景行,还挺尊重的。
讲价的过程也不激烈,很快就用六百块的价格两件一起拿下了。喻昕婷满心欢喜,杨景行表扬:“你是比我厉害。”
安馨还取笑杨景行:“你哪会讲价,差点把自己卖了。”
喻昕婷安慰:“是那个老板人不好,我咒她没生意,早点关门!”
看看时间,都五点了,得快点回学校,晚上还要去和齐清诺见面呢。去取车的时候,路过冰激凌店,杨景行介绍:“味道不错,要不要尝尝?”
喻昕婷又乐意了:“我吃过两次,好吃。”
于是杨景行给两个女生一人一个,自己不要。
到学校后,喻昕婷先回寝室,问杨景行要不要换新衣服,杨景行说不用,叮嘱:“放车上,我洗了给你带过来,安馨,你的衣服也拿来。”
喻昕婷想了一下:“那我电脑也先放在车里。”
杨景行又问:“要不要去吃火锅?”
喻昕婷摇头:“下星期吧……你有空吗?”
“有。”
喻昕婷嘻嘻,拉安馨:“到时候我们一起去。”
就在学校吃晚饭,杨景行还接到齐清诺的电话:“七点能过来吗?”
杨景行说:“没问题,正吃饭呢。”
齐清诺问:“要不要我去接你们?”
“不用了。”
齐清诺又说:“这边不好停车,到时候你先过来,我再带你去。”
过了一会陶萌的电话又打来了:“你们电脑买好了吗……吃饭了吗……酒吧在哪……晚上早点回家,帮我跟她们问好。”
杨景行小气:“她们都没跟你问好。”
陶萌大度:“我无所谓。对了,奶奶问起你了。”
“问什么?”
“问我们联系没,我说没什么联系。”
杨景行问:“那你和谁联系比较多?”
陶萌大声:“我撒谎的嘛。”
杨景行又批评:“那不好。”
陶萌委屈:“说了他们会多想,你以为我喜欢撒谎。”
杨景行说:“有几个人追你不是很正常么,多想什么。”
陶萌说:“那也要是你联系我才行啊。”
杨景行同意:“嗯,那我们以后正常一点。”
陶萌哼:“你就说得好听。还有,我要昨天那首曲子的谱子,钢琴版的。”
“《风雨同路》啊,不对,是《雨中骄阳》。”
“你烦人!”
六点多一点喻昕婷和杨景行就出发了。喻昕婷也邀请安馨了,可是她不肯去,说自己对摇滚什么的没兴趣,也不喜欢吵吵闹闹。
酒吧在浦东北面,稍微有点偏僻。所在的地方环境建设不错,但是类似于工业园什么的,居民不多。从音乐学院开车过去得半小时,杨景行还比较快。
喻昕婷有点兴奋,问酒吧里会是些什么人呢?有饮料果汁什么的喝吧?有不有人跳舞呢?
杨景行没啥经验,就是原来和谭东去过一次迪吧,也没什么快乐或者骄傲的回忆。
还真的转了两圈也没找到酒吧所在的位置,杨景行就给齐清诺打了电话。齐清诺问清楚后就无语了:“你看到那个六月花没,就在旁边……早给你说了门很小,还不要接!”
嘿,都过来过去几趟了。辉煌酒吧,门小,牌子没有,一点都不像个酒吧的样子,还以为是一什么仓库呢。
齐清诺在小铁门口等着的,上车带杨景行去停车,看喻昕婷逗乐:“你还像个初中生,十八岁以下免进哦。”
喻昕婷不怕:“我带身份证了!”
齐清诺又逗杨景行:“等会给你介绍几个美女。”
杨景行不屑:“你们俩我都认识。”
齐清诺又说:“陈叔说你半天了,几个女人都按耐不住了。”
杨景行对喻昕婷:“保护我,别学她那么没义气。”
喻昕婷怕怕:“怎么保护?”
齐清诺建议:“就当他一晚女朋友呗。”
喻昕婷谦虚:“我不行!”
齐清诺头大:“总不能是我吧,我爸妈都在,你以后脱不了关系怎么办?”
第六十二章首演成功
齐清诺带着杨景行和喻昕婷进了大铁门之间的小铁门,里面还有个小院子,二十来个平方,摆着些花花草草,还有个大的艺术雕塑,几个圈圈套环环,五颜六色的。
院子后就是酒吧大门,倒是挺大气的。招牌也是,“洗涤辉煌”四个大霓虹字,在朦胧的夜色里挺灿烂的。
杨景行和喻昕婷跟着齐清诺进去,发现酒吧面积也不小,估计有一百个平方。酒吧的装修色调和灯光都挺温暖的,没什么金属摇滚的感觉。开了空调,稍微有点热。
酒吧里不吵也不安静,估计有三四十个人。吧台前几个,左边还有几桌,右边围了一圈。右边正对着吧台的是个小舞台,上面摆放着齐全的设备,吉他,鼓,贝斯,键盘,立式钢琴,大提琴……
齐清诺带着杨景行走到吧台前,指着后面的人问:“认识吧?”
杨景行问:“我是叫大哥还是叫叔叔?”
比当初的海报或者电视画面上成熟了不少的齐达维哈哈:“江湖辈分,我们各交各的。”齐达维身高快一米八了吧,块头也不小,估计齐清诺是遗传父亲。齐达维果然还是留着长发,但是扎了起来,前面看不出。
杨景行就伸手:“大卫大哥,你好,我叫杨景行……这是喻昕婷,我们和齐清诺都是朋友。”
齐清诺抱喻昕婷,警告:“你别占我便宜!”
喻昕婷呵呵笑:“您好,这里好漂亮哦。”
杨景行又对吧台走来的一个中年女人笑:“这是嫂子吧?你好。”
妇女呵呵笑:“欢迎欢迎,清诺,带他们坐。”齐清诺的母亲看起来比萧舒夏老了一些,但是穿着打扮还是比较讲究的,身材保持得也不错。
齐清诺又带着杨景行去见陈晓强。陈晓强正和三男一女在聊,男人年纪都差不多的,女的看起来才二十七八岁,化妆比较浓。
陈晓强挺照顾杨景行,站起来拍着他的肩膀介绍:“小兄弟,杨景行,和诺诺是同学。”
杨景行挨个认识,都是哥,王哥,康哥,肖哥。做生意的,开店的,还有作家!那女人看起来是跟着王老板的。
这边的几个认识了,陈晓强又带着杨景行去另外一边。这七八个人中还有两个杨景行是认识的,一个事城隍乐队的鼓手,还有一个是知名音乐制作人。
制作人叫甘凯呈,都混了十几年了,挺大牌的。不过甘凯呈看起来似乎四十岁不到,这和他消瘦的身材脸型以及半长的头发有关,还包括比较潮的穿戴。甘凯呈给不少知名歌手做过专辑,当然也出过不少好歌。
这群人平均年龄估计三十岁出头,起中有一个编辑,是做时尚杂志的。一个年轻点的乐手,还有两个是酒吧的驻场乐手。还有两个居然是公务员!
最热烈欢迎杨景行的就是酒吧驻唱了,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人,站起来拉杨景行:“小帅哥,坐我这!喝什么?我请。”
杨景行憨笑:“谢谢冉姐。”
齐清诺把喻昕婷也按在杨景行旁边坐下,说:“先交给你了,喝什么?”
杨景行要啤酒,喻昕婷喝苹果汁。
冉姐忍不住欣赏:“一对帅哥美女,也是音乐学院的?”
杨景行说:“她是钢琴系的。”
一个公务员好奇:“你们学校最低年龄是多少?”
杨景行说:“大部分是都是高中毕业,她看起来比较小,刚满十九岁。”
冉姐羡慕:“十九!看起来像十四五。我才二十,看起来都三十了!”
冉姐的搭档笑:“你二十几十周年了?”
喻昕婷规规矩矩的坐着,收敛的呵呵乐。
那个年轻的乐手问杨景行:“你是学演唱的?”
杨景行摇头:“我是作曲系的。”
“准备做歌手?”
杨景行不好意思的笑:“暂时没这个想法。”
甘凯呈也没什么架子,笑:“你这条件,不当歌手可惜了。”
杨景行说:“条件比我好的多,我不会唱歌。”
冉姐还是不肯放过:“等会陪姐唱一首!”
杂志编辑说:“杨景行,名字有点熟悉,哪里出过?”
杨景行说:“名字大众化。”
编辑一拍大腿:“想起来了,是不是在音乐厅演出过?”
杨景行荣幸:“是有一次。”
“和纽约爱乐?”
杨景行点点头。
编辑笑笑:“当时我们的采编想采访一下你,没找到。”
公务员问:“你们时尚杂志采访他干什么?”
编辑自嘲:“时尚就是品味。”
杨景行说:“幸好没遇上,我没品味。”
甘凯呈喝了口酒,对杨景行说:“那个事我听说过……好像和申戊辰有点不愉快?”
杨景行吃惊的尴尬:“啊,坏事传千里。”
喻昕婷开口,弱弱的陈述事实:“那不能怪他,是那个人自己没教养。”
冉姐好像燃起了正义之火,急问:“怎么了?”
杨景行说:“一点小矛盾,过去了。”
甘凯呈又说:“这个人我见过,可能是从小离开父母没人教……有点个性。”
其他人领会的笑笑。
齐清诺把啤酒和果汁端来了,然后自己也在喻昕婷旁边坐下。甘凯呈问齐清诺:“他上次和纽爱合作,你去了没?”
齐清诺遗憾:“没那个荣幸啊。”
喻昕婷解释:“他们那时候还不认识。”
齐清诺说问杨景行:“下次什么时候?我排档期。”
杨景行笑:“不用排了,估计没下次。”
甘凯呈奇怪:“听说很不错啊?弹的拉赫玛尼诺夫?”
齐清诺问杨景行:“弹别人的东西,没感觉吧?”
杨景行说:“是不敢弹。”
齐清诺气愤了:“我的你就敢弹!这杯你请了。”
公务员同志问:“快毕业了吧?”
齐清诺炫耀:“我学弟,才大一,早着呢。”
一群人聊着,不光杨景行和喻昕婷是新来的,其他人之间也不是都特别熟。甘凯呈和那个乐手是老朋友了,而乐手和冉姐他们是好朋友。两个公务员和那个编辑是泛泛之交,编辑和冉姐的搭档是哥们……错综复杂的人际关系。
齐清诺和冉姐很亲近,冉姐想调戏杨景行,齐清诺还威胁:“我告诉你老公!人家才十八岁,害羞。”
杨景行喝酒:“我壮壮胆。”
冉姐笑:“真害羞啊?诺诺还有害羞的朋友啊?”
齐清诺哈哈:“和你们呆多了,我要中和一下。”
城隍乐队的鼓手属于沉默寡言的类型,四十岁的人了还像个大男孩。齐清诺介绍喻昕婷给他认识,还说年晴是他的徒弟。
而甘凯呈和大卫是多年好友了,他还是齐清诺的师傅。齐清诺告诉杨景行,那首民乐版《魂斗罗》得到了甘凯呈的许多帮助。杨景行当然是表示仰慕。
酒吧里又陆续来了些人,年轻的也不少,二十岁出头的男的女的都有。但是都不闹腾,就是几个人点一杯东西了坐着聊天。
八点的时候,冉姐和他的搭档去准备了,准备开唱。齐清诺带着喻昕婷去了趟厕所,回来后又给杨景行介绍了几个人。齐清诺的母亲也过来关照一下新客人,对喻昕婷很客气。
冉姐上台的时候得到不少掌声。她一开唱就让人觉得那些掌声是真诚的,因为真的唱得很好。唱腔扎实有力,而伴奏就是一台钢琴,表现力却不输给乐队。几首流行歌曲之后,让酒吧里的声音变得更纯净了一些。
接下来还有惊喜,齐达维和鼓手上台了,酒吧里的五六十个人就叫嚷起来。齐达维先说话,却不是感谢歌迷什么的,而是谢谢顾客们一直以来的帮衬。接下来还把甘凯呈和那个乐手请了上去,要四个人表演。
嘿,好多人得一惊喜,这也算上世纪九十年代有代表性的两位人物了。齐清诺给杨景行说他父亲一般不亲自上的,一个月才有那么一两次,事先也没啥通知广告,就是坚决再不把自己当明星了,纯粹就是自娱自乐。偶尔邀请的嘉宾,有重量级的,也有普通朋友,玩得开心就行。
齐达维吉他,鼓手还是老本行。主唱甘凯呈,乐手玩键盘。一首齐达维自己写的歌,不是以前城隍乐队的。风格也变了,金属味没那么重,还有点爵士的意思。
不是多么好听,还是唱的人很厉害,吉他和鼓手很厉害,键盘手也不差,又是在这里免费听,所以观众们没那么挑剔,反而觉得挺有味道的。
齐达维他们的台风也变了,成熟稳重,歌词也变了,略感沧桑,更多的是美好。
从杨景行的角度分析的话,这首歌得结构比较简单,旋律也略显平常,但是台上几个人的感觉却像特别享受似的。尤其甘凯呈,给那么多歌星做过专辑,他自己现在更有台风,唱得非常投入。观众们像看话剧一样,很是安静和专注。
一曲结束,掌声真是热烈,齐清诺还吹口哨。四个人在观众们得要求下再来了一首,然后齐达维就说:“下面由齐清诺为大家唱一首她自己写的歌,欢迎。”
嘿,齐清诺人气不小,掌声更热烈了。齐清诺上台,比较活泼的样子:“都是老朋友了,就别客气了……唉,那首歌好多人都听过了,早腻味了吧。今天给大家介绍两位新朋友,欢迎喻昕婷……”
喻昕婷脸上笑容都吓没了,动都不动,还是被杨景行推站起来的。看她那畏畏缩缩脸红红的样子,真是和齐清诺鲜明对比。不过观众们还是给了鼓励的掌声。
齐清诺继续:“还有杨景行!”
杨景行站起来点头示意。
齐清诺介绍:“这是一首杨景行作曲,我们三个人编曲,喻昕婷取名的作品,叫《雨中骄阳》,谢谢大家……上来啊。”
喻昕婷着急:“我紧张……”
杨景行推:“有我在。”
这里的键盘和杨景行的双排键有点不一样,是两年发行的工作站了,功能和音色上可能还不如杨景行的双排键。
杨景行在齐清诺的帮助下调试了一会,表示没问题。齐清诺又去问问喻昕婷,还安慰:“放心,我不会在这里亲你的,他多没面子。”
喻昕婷嘿嘿,看杨景行。杨景行给个大拇指。
等齐清诺挂好吉他,两人交换了一下眼神,就开始了。《雨中骄阳》,主题感非常强,铜管前奏一出来就让人知道它想干些什么。那种表现力强烈的音色和旋律能把会喜欢的人马上吸引过去。
当然,如果要让鉴赏家们来分析缺点,那就是思想性不强,编曲和作曲都显得浮夸,好听的旋律流于表面,不值得深层次剖析。
可是不管怎么样,不能否认它好听。当初可怜的柴可夫斯基不也被好多人在音乐结构之类的问题上喷得体无完肤,可人家还是旋律之王。好听就行了嘛,何必那么古板的高要求呢。
嘹亮壮丽的铜管齐奏一下就把观众们的注意力集中了起来,甘凯呈和齐达维本来在说什么的,也停下来看向杨景行。连齐清诺那似乎对音乐不感兴趣的母亲,也从吧台那朝这边看。
嘿,这就是通俗音乐的好处。
齐清诺对整首曲子显然比那天更熟悉了,今天的吉他弹得非常顺畅,几处节奏和旋律的转换都表现得很好,而且台风激昂有力。喻昕婷也没紧张成什么样,该打的点都在打。
乐曲进入最后一段高潮的时候,所有人都是怔怔看着舞台上了。从动作上来说,还是齐清诺最有表现力,像她父亲年轻的时候,也不知道是情不自禁还是刻意为之。难道非得要半蹲着或者扭动腰肢才能弹出感觉么?杨景行还是那副鸟样,认真而冷静,没什么表情。喻昕婷就是紧张而专注,像是在刻苦练习。
一曲结束,齐达维带头鼓掌,其他人也跟着,叫好声此起彼伏。杨景行拉起喻昕婷,握住她的两边肩膀把她推到前面接受喝彩。这姑娘依旧不好意思,想往杨景行身后躲,却被齐清诺堵住了。
齐清诺笑得很灿烂,露出洁白的门牙,看着杨景行大声说:“恭喜你,首演成功!”气息中还有啤酒的味道。
第六十三章机会
唉,可是观众们依然把齐清诺当主角,连她脱外套也要被欢呼一阵。齐清诺的外套里直接是一件白色短袖T恤,宽大得估计杨景行都能穿,胸前有刺青一样的图案。她的胳膊白白的,但是不够纤细,难怪乐器玩得那么有力。
齐清诺抽纸巾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给喻昕婷和杨景行也递两张。她显然还不尽兴,问能不能继续。
考虑到喻昕婷没那么强的即兴能力,杨景行就说玩玩《直到世界尽头》好了,这个喻昕婷可以钢琴当主角,他和喻昕婷分别电子琴电吉他配合一下。
小激动着得喻昕婷有点信心:“这个应该没问题。”
于是再来一首,虽然之前没试过,但是这个搭配也没让人觉得多么不协调。喻昕婷就是按照杨景行给他的谱子弹,杨景行用工作站模仿鼓和贝斯,齐清诺跟喻昕婷一唱一和。
前奏一开始,观众们就欢呼起来。齐清诺的吉他功力更好的体现了出来,真是虎父无犬女。杨景行在工作站上的鼓打得不是很好,但是不至于糟糕得很突出。真正突出的还是喻昕婷,她现在比打鼓的时候自信得多,看动作简直弹出激情来了!
让人遗憾的是居然没人唱。突然,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小个男人站了起来,跑上前来拿起了话筒。看样子是要开唱,杨景行和齐清诺都用表情欢迎。
半路杀出来的人声,唱得不是多好,但是日语还是纯正。台下的观众们更乐了,尤其那小个男人好像很有表现欲,从他的穿着就看得出来是喜欢吸引人目光的类型。喊得那叫一个用力用情啊,根本是上杉升风采再现嘛。
一曲完了,观众们鼓掌。小个男人先主动和杨景行齐清诺握手,然后用普通话自我介绍,话一出口人们就听出来这多半是个小日本了。他说他叫柴田川,来自日本京都,在同济大学留学,他很喜欢中国和中国人什么的,台下还有他的中国朋友。
幸好现场没什么激进的民族主义者,让这个柴田川如愿以偿得了些掌声才下台。
酒吧里的气氛完全上来了,现在如果让冉姐再去唱小曲就太脱节了。齐清诺抱着喻昕婷乐,对杨景行说:“你一个人来一段,我们当然拉拉队。”
杨景行摇头,跟着一起下台了。
齐达维拍拍杨景行的肩膀,又上舞台去了,拿起话筒说:“今天这里年轻人不少啊,不过我要告诉你们,姜是老的辣!”他的语气很挑衅啊,人群起哄。
齐达维的几个搭档简直心有灵犀,都上台去了。齐达维换了一把吉他,甘凯呈拿起了贝斯,鼓手脱掉了外套。键盘手调了下设备,其实就是一段SOLO。
杨景行带头起哄,其他人更大力的闹腾起来。齐清诺在中间左右搂着杨景行和喻昕婷的肩膀叫嚷:“我们还没发力呢!”
鼓手先开始。吓,一出来就是激情四射的那种,吉他和键盘紧跟而上……喔,似乎是当年的城隍乐队啊。
还洗涤辉煌呢,这根本是辉煌再现嘛。还是甘凯呈主唱,正式当年的一首《会战》。这首歌不是城隍乐队最有名的,甚至一般的歌迷都没听过,因为是乐队最后一张专辑里的一首歌,很宣泄很愤懑的那种感觉,从流行乐的角度来说,根本不好听。
但是如果从纯摇滚感觉看,《会战》应该是一首很有成就的歌曲。结构上,歌曲开始很重金属的,中段换了比较哥特的感觉,结尾是轻金属的。歌词听上去挺散漫,其实是出自当时一个有名的诗人之手。乐器上,苦学摇滚的,都会把这首歌中的架子鼓和电吉他当成经典。
酒吧里那些三四十岁的人,以陈叔为代表的,都激动起来,像要回到年轻时候那样为同龄人喝彩助威,一时间周围充满了成熟的味道。年轻人们其实也很给面子,以杨景行和齐清诺为代表。
《会战》真的是个高潮,台上几个不惑之年的男人动感十足,尤其是那个沉默寡言的鼓手,简直跟鼓有仇一样。
甘凯呈呢,他现在的唱法和他做的那些专辑真是天壤之别,根本就没考虑过什么悦耳悠扬,简直都声嘶力竭了。
齐达维,他现在的样子对在女儿面前树立威信应该是没什么帮助的,反而教坏小孩子,上蹿下跳的。
但是没人觉得好笑,还都被感染了,连喻昕婷都看得脖子一伸一伸的。齐清诺应该是仰慕她父亲的,估计看过很多遍了,但现在还是专注。
一曲结束,观众们欢呼。可刚刚还活力无限的几个老男人又成熟的收敛起来,不好意思的拒绝了再来一首的要求,都下台来。
齐达维拉着两代音乐人坐下来聊天。甘凯呈问杨景行:“你那段《雨中》是给什么写的?”以他的专业眼光分析,肯定不是声乐作品,也不像练习作品,主题性针对性都比较强,编曲作曲精细,有可能是电影主题曲什么的。
杨景行说:“写着玩的。”
甘凯呈说:“自己写的东西多吗?要是有这个想法,就做成DEMO给我,用得上的时候通知你。”
杨景行谢谢,可自己就这么一个作品。
鼓手开金口:“做得不错。”
杨景行很不好意思。
齐清诺喝了一口啤酒,责怪杨景行:“叫你来不是让你谦虚的……你还没资格谦虚。”说完咯咯乐。
甘凯呈说:“音乐需要实践,你和诺诺是朋友,我们就朋友,你可以找我。”
杨景行问齐清诺:“那我谢谢你吧。”
齐清诺跷二郎腿:“当然……那么多歌手,随便谁唱你一两首,你就红了。”
接下来说了一些写歌的东西,杨景行不敢写歌,因为不会歌词,更觉得声乐很难把握。甘凯呈简单的说了一些自己的心得体会,让杨景行还是有不少收获。
甘凯呈像开玩笑一样说:“徐橙现在要歌,跟你邀一首,两个星期之内,能出来就给我。”徐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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