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极无敌 第 11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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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小姐,我送你回家!”农世孚双眼冒火,早已经色胆包天。

    “松手!”

    一个高大的影子突然出现在农世孚面前,没待农世孚反应过来,只觉得后领一紧,已经被人提了起来,随手一扔,重重撞在茶几角上。

    杨云聪将许雨虹扶了起来,半揽在怀里,轻轻地拍着她的背,跟在杨云聪身后的米若乖巧的到吧台端了杯冰水,托着许雨虹的下巴喂了几口。

    “噗!”的一声,许雨虹呛了一口,睁开了眼,冰水喷到了杨云聪的前胸。

    “云聪?”许雨虹看清面前的一张脸,心里酸酸的溢满委屈的幸福,毫无风度地抱着杨云聪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尽情地用两只小小的拳头捶着杨云聪的胸口。

    “坏蛋,你也不早来,害我被人家欺负,呜呜…大骗子,就会骗我!”

    这什么语言逻辑?杨云聪哭笑不得。

    农世孚从地上晕头涨脑地爬起来,额头上已经肿了一个大包。

    “保安,保安…”农世孚看着杨云聪的样子,心知不敌,大声叫了起来。

    早看见这边动静的朱玉宝,从人缝中钻了出来,笑眯眯地瞄着农世孚头上的包。

    “我是保安部经理,你有什么事?”

    “他打我,快把他抓起来,打110!”

    “干你娘…”高飞刚刚骂了一句,朱玉宝手在下面猛掐了他一把大腿。

    “先生,我没有看见他打你。不过我看见你试图非礼这位女士。你有没有证据?你如果没有的话,我这边倒是有人证。”

    朱玉宝挺直了胸,环顾四周,指着农世孚大吼一声:“谁能证明他是流氓?”

    “我!”三四十双手高高举起,象极了打土豪分田地时处决恶霸地主的民主表决。

    五十 那一夜

    许雨虹大学毕业后,在父亲许豪放的安排下,进入了家族公司里。

    华北证券有限责任公司,简称华北证券,是一家官商味很浓的金融公司。许雨虹在父亲的扶持下,从较次要的客户部开始实习。

    事实上,客户的重要对公司的发展不言而喻,公司的客户部实际上只负责中小客户,这也是这个部门并不特别重要的原因。至于大客户,则由总经理办公室直接负责,包括整理搜集客户资料、与客户沟通、定期拜访等。

    望京公司是华北证券的战略性合作伙伴,其对于华北证券的重要,远远超过任何一点大客户。而望京公司的总经理农世孚,早在许雨虹还在上大学时,就认识了她,并惊为天人,立即展开追求。

    许豪放不是把女儿当筹码的唯利商人,更何况许雨虹是自己心尖上的肉。他并不赞成女儿未毕业就恋爱,所以农世孚一直忍到许雨虹大学毕业,才开始有所行动。

    本来是无关许雨虹的一场应酬,但是在农世孚的巧妙安排下,许豪放点了头。

    女儿大了,见见世面也好。至于其他的,还是以后再说吧!

    许雨虹碍于面子,也是出于维护公司利益,所以才答应陪同望京公司的人吃饭。

    农世孚本来就存心不轨,饭后并没有去夜总会,而是选择了较为纯洁的迪吧。

    许雨虹一开始还觉得蛮不满,迪吧新颖时尚,农世孚也算得上文质彬彬,并不惹人厌。而且大家都是年轻人,坐了没几分钟,很快纷纷下了舞池扭起来。

    许雨虹跳舞的时候,杨云聪正在楼上,而杨云聪下来的时候,许雨虹正被农世孚不怀好意地灌酒。

    结果,许雨虹看见了杨云聪,而杨云聪却根本没有看见她。

    于是,伤心的许雨虹开始主动要酒喝,这不禁让农世孚喜出望外,直到许雨虹喝得大醉。

    杨云聪不敢再把烂醉的许雨虹带回家,而米若办公室里的小间,似乎也不合适。想了半天,只能带许雨虹去开个房。

    农世孚羞愧满面,捂着脑袋撤退后,杨云聪搂着许雨虹说道:“米米,你迟点儿走,一会儿让…田野,你今天晚上负责送米米回家。”

    田野重重地点了点头:“哈咿,杨桑!”

    “如果有其他客人打电话报了警,警察来后你就说是客人之间的误会。”

    直到萨林拐过大街,朱玉宝和高飞才叹了口气,互相交换了一个猥琐的眼神,各自带着老婆上了车,扬长而去。

    米若抱着手臂,心里也不知道自己该是笑,还是难受。

    两次和这个极品美女相见,竟然都是在她喝醉的时候。

    而且,身边都有个叫人难忘的杨云聪。

    杨云聪横抱着许雨虹走进君豪大酒店的时候,见惯不怪的门僮飞快地推开门,而里面的服务生和前台小姐,也满面正容,似乎杨云聪抱的不是个大美女,而是一个旅行包。

    顺利地开了房,直到杨云聪走进电梯的时候,前台小姐和服务生才相互间飞快传递了一个暧昧的眼神。

    许雨虹并没有吐,但是很难保证她会不会吐。杨云聪对此没有什么经验,将许雨虹掼在大床上,盖上被子。杨云聪走出卧室,这才舒了口气。

    痛痛快快洗了个澡,换上睡袍,杨云聪终是放心不下许雨虹。

    坐在厚厚的织绒地毯上,杨云聪望着许雨虹满面酡红,性感的小嘴象吐着泡泡一样轻轻吹着诱人呼哨,身上盖的空调羽绒被早被蹬到床下,曼妙的身子在床上摆成了诱人的S型。

    杨云聪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一股醇和、浑厚的真气在体内慢慢游走,渐渐平抑了体内的热血涌动。

    他不是伪君子,更不是柳下惠,面对许雨虹这样一位不设防的极品美女,仍然能够克制冲动,是因为在金钟罩没有练成之前,童子身不能破。

    晋入天人合一的状态,杨云聪六识俱灵,室内空调的气流,许雨虹细细的呼吸和午夜的亭台歌榭传来的靡靡之音,无不一一尽详。

    杨云聪摒除杂念,静下心来,细细检视着内体筋脉。

    杨云聪忽然发现,这一段时间集中、大运动量的锻炼以来,筋脉更加雄健,气血充沛,但是肌肉的协调性似乎略有下降,坚实有余,灵活不足。

    以外促内,确实是符合运动规律的一个较科学的锻炼方法。但是目前来看还有缺陷,内外协调一致,内气如大江奔流,外体似铁浇铜铸,辅以金钟罩护体,用刚劲的重拳扫踢,加上暗劲伤人,这才是杨云聪目前阶段追求的完美。

    那么如何解决越练肌肉越好,敏捷性却在下降的问题呢?

    杨云聪正在思索,突然床上的许雨虹醒了,斜起身子,伸着手在床头柜上划拉。

    杨云聪轻松地跳起来,到客厅倒了一杯温水,回到卧室扶起许雨虹。

    许雨虹喝了两口水,心里舒服一点,意识渐渐清醒,睁开了眼睛问道:“这是哪里?”

    “宾馆。”

    许雨虹一声惊呼,坐了起来,抱着被子楞了半天,才看清面前的人。

    “云聪?我怎么会在这里?”

    “你喝醉了,就是这样。”杨云聪放下水杯,伸手摸了摸许雨虹的额头,点了点头,道:“你要是难受,就去卫生间吐掉,然后洗个澡。”

    许雨虹“啊”的一下跳起来,干呕了几声,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跳下床,赤着脚冲出卧室。

    杨云聪听着许雨虹在卫生间里吐得稀里哗啦,苦笑着到客厅拨了个内线电话,要餐厅送一份鸡汁龙须面。

    许雨虹在卫生间吐了半天,人渐渐清醒过来,怀着少女的羞怯之心,匆匆检查了一下,发现自己仍是完璧。

    坐在温暖的浴缸里,许雨虹抚摸着自己缎子般的肌肤,慢慢的回想起晚上的事来,粉面羞红,自己也不知是生气,还是后悔。

    大骗子,都不敢吃人家!

    “喂!”

    许雨虹将卫生间的门拉开一条缝,全身裹着一条大浴巾。

    “睡袍在卧室,自己去换吧!”杨云聪看着电视,头也没抬。

    哼,哼!许雨虹白了一眼正襟危坐的杨云聪,小步跑进卧室,关上门。

    过了一会儿,许雨虹穿着睡衣,满面羞红地走了出来,看了杨云聪一眼,默默地坐在沙发上。

    “吃完去睡觉!”杨云聪点了点茶内上的餐盒。

    “杨云聪!”许雨虹精心地画了淡妆,又在身上洒了自己最爱的夏奈尔5号香水,蛾眉淡扫,人如笼烟春树,体态轻柔,真的是一个闭月羞花的绝世美女。胸口一抹浅浅的乳沟,白的让人发晕,若有若无的体香,又能让一个男人瞬间疯狂起来,变成一个狂暴的野兽。

    下定了好大决心,才打扮成这样,谁知道这个坏蛋、大骗子、木头人,根本都没拿正眼看自己!

    许雨虹咬着银牙,终于忍不住了。

    “难道我在你眼里,还没有电视广告好看吗?”

    这个时段,除了宾馆内部频道,其他的有线视,哪里还有什么正经电视?杨云聪看的正是电视直销,里面的一男一女正口沫横飞地介绍着一款塑身机。

    杨云聪眉毛抖动了一下,站了起来关了电视。

    “许雨虹,你应该记得,我们以前的约定。”

    “大骗子,你根本就不爱我,你爱别人!”许雨虹一下子激动起来,冲到杨云聪背后,双手死死抱住杨云聪的腰,哭了起来。

    “你是不是特别愿意看着我受人欺负?你是不是觉得我被别人欺负,和你没关系?”

    许雨虹一边大声地哭着,一边用柔软的脸摩擦着杨云聪的背:“那你干嘛还要救我,干嘛还要带我开房,你根本就不把我当女人!”

    杨云聪见许雨虹情绪有点失控,倒也不忍甩脱。

    有些事,无法解释;有些话,只能藏在心里。

    五十一 波尔多红酒公司

    门声一响,冲进几个大汉,开门的服务生一脸担心地闪在一边。

    几名大汉冲了进来,两人将许雨虹拉开,另外两人上来就要抓杨云聪的胳膊。

    杨云聪面孔一板,双手一带,将两人拉到面前,暗劲吐出,两人齐齐跌出。

    一名中年人走了进来,一把将许雨虹拉到身前,面带急色,还有种欣喜之情。

    “虹虹!”

    “爸,你们干什么啊?”

    许雨虹见四名保镖围住杨云聪,急的猛力挣脱许豪放的胳膊,跑到杨云聪面前,惊慌失色地张开手臂,将杨云聪挡在身后。

    “不许打他,他是我男朋友!”

    杨云聪听到许雨虹喊出一声“爸”,就放下心来,不准备主动攻击。这时见许雨虹拼命维护自己,心里又是好笑,又是感动。

    “男朋友?”许豪放皱了皱眉头,挥了挥手,四名保镖退后几步,却仍然全神贯注,暗中戒备。

    “虹虹,你哪里来的男朋友,爸爸怎么不知道?还有,你晚上和农公子怎么回事?”

    胡延山出了先锋时代,思前想后终不放心,还是打了个电话,将许雨虹在先锋时代醉酒的事禀报了许豪放。

    许豪放开始还没介意,只是派出两名保镖去接。保镖离开后,农世孚却打开电话,先是道歉说许小姐喝醉了,后来又说许雨虹被一个不认识的男人带走。

    许豪放这才慌了神,撒下手中的人,围绕先锋时代周围的宾馆进行拉网式搜查,直至半夜,才在自己名下的君豪酒店找到女儿。

    许豪放一进门就见女儿穿着薄如蝉翼的睡衣抱着一个男人,自是怒不可遏。

    结果两名保镖上去,还没挨上人家身子就被甩了出去,许豪放又见女儿如此护这个男人,心里惊疑不定。

    “爸,交男朋友是我的自由!”许雨虹撅着嘴,气中带羞。毕竟和杨云聪在一个房间,还穿得如此清凉,被几个男人看见毕竟不雅。

    许豪放皱着眉头,挥手叫几名保镖退到门外后,大马金刀地坐到沙发上,板着脸道:“你看你成什么样子?去换身衣服再来!”

    许雨虹见父亲严中带慈,室内只有两个离自己心灵最近的男人,一个父亲,一个爱郎,也不再羞涩,冲上前搂着许豪放的脖子,撒着娇亲了一口。

    “老爸,我去换衣服,你可不许吓唬云聪!”说完后,眼波流转,脉脉地看了杨云聪一眼。

    许豪放故作威严地瞪了女儿一眼,见女儿根本不吃这套,只好不动声色地偏过头,看着许雨虹轻盈地走进卧室,许豪放嘴角的笑容才慢慢消失,微微清了清嗓子,这才正式打量起杨云聪。

    这个年青人,不简单呐!

    身手高,却不张扬。表情没有一丝愤怒,平静得象一汪湖。

    许豪放阅人无数,在堪比战场的商场上纵横几十年,早练就了一双火眼金睛。但是许豪放却根本看不出杨云聪的底细。

    富家子弟?还是游历花丛的老手?抑或是自己从未听过的商界明星?

    许豪放观察了几分钟,缓缓开口道:“杨先生?”

    杨云聪轻轻点了点头,却并未说话,坚毅的唇抿成一道直线。

    “你和小女…交往有多久?”

    杨云聪看着许豪放谨慎地斟酌着词句,忽然笑了。

    “许先生,其实有些事情很简单,如果把它想复杂了,反而不智。事实上,我是许雨虹的大学同学,昨天晚上碰巧遇见她醉酒而已。”

    许豪放脸色渐渐缓了下来,虽然心里还有疑惑,却凭着野兽一般的直觉相信这个年青人。

    “杨先生,谢谢你!不知你在哪里高就?”

    “混一碗饭而已。”杨云聪实在不想与许雨虹,与许家有任何瓜葛,既然许豪放已经来了,也就不再有必要留在这里。

    “许先生,如果没有其他的事,那我先走了。”杨云聪站起身来,微微躬身。

    “等一下!”许豪放看着杨云聪面带疑问,沉吟了一下。

    “杨先生,今天晚上可否赏脸光临寒舍,尝一尝我收藏的猴儿茶?”

    “对不起,我恐怕没有空,有违许先生美意,实在是不好意思。”

    此地不宜久留,杨云聪既然不想与许雨虹有什么瓜葛,于是就坚决的告辞而去,许豪放虽然还有进一步攀谈的想法,却也不好过于用强。

    许雨虹推门而出,宽阔豪华的会客厅里却只许豪放一人在默默地抽着烟。

    “爸,他人呢?”

    “走了。”许豪放见许雨虹面上变色,赶忙陪笑,伸手拍了拍沙发。

    “乖女儿,来,陪老爸聊聊。”

    “哼!”许雨虹恨恨坐下,拿起果盘里一枚苹果,狠狠咬了一大口,心里晃晃荡荡的,没着没落。

    “杨云聪,是不是这个名字?”

    许雨虹轻轻点了点头,眼中却有失落之色。许豪放察颜观色,情知有异,并不点破。

    “虹虹啊,这个小伙子,我看很不同寻常啊!”

    “爸,你说他哪里不同寻常了?”许雨虹心里一喜,搂着许豪放的胳膊,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许豪放的脸。

    “呵呵,小丫头!”许豪放亲昵地拍了拍女儿的头,两只锐利的眼睛眯了起来。

    “这个年青人,既不轻浮,也不呆板。而且对于居上位者,没有通常年青人的愤世嫉俗,也没有那种卑恭屈膝的慕富之色。有大将…不,有帅才!如果他能够为我所用…”

    “老爸,你说的是真的假的啊?”许雨虹见父亲将杨云聪评价如此之高,心里高兴得比夸自己还舒服。

    “当然是真的!”许豪放叹了口气,若有所思地摇了摇头:“看不明白,看不明白啊!”

    杨云聪回到家里,天色已亮,邓婶已经在做早餐,正齐佳洛轻手轻脚下楼,见了杨云聪,脸上一红,低声道:“杨大哥!”

    杨云聪点了点头,进了卧室,脱下外衣,给高飞发了个短信,出来时艾晖正一脸没睡醒的样子,打着哈欠从卧室出来,一见杨云聪立刻瞪圆了眼睛。

    “臭小聪,昨天晚上又不回来!”纵身跳到杨云聪背上,两条腿紧紧箍住了杨云聪的腰。

    “老姐,我有事,正要找你呢。”腰部一扭,将艾晖从身上弹下。

    “你去洗脸,一会儿找你说正事。”

    “真的?”艾晖嘀嘀咕咕了几句,钻进了卫生间。

    杨云聪吃完早餐,掏出手机上网,查了一些相关资料,理了理思路,对艾晖道:“老姐,有一家法国公司,波尔多红酒公司,网上我没查到相关资料,不知道他在欧洲有没有上市。”

    “波尔多红酒公司?”艾晖楞了一下:“这好办,我一会儿打电话找人帮我查。小聪,你问这个干什么?”

    杨云聪简单说了提价的事,要求艾晖查清这家公司的来历,如果上市,那么就看能不能收购。

    “如果我今天找他们谈得不顺,那就希望这家公司没有上市!”

    波尔多红酒公司,在科华大厦22楼,前台的迎宾是中国人。

    杨云聪一走出电梯,就看见了公司的巨大LOGO,背景是一个葡萄园,中间是一个巨大的红酒瓶。

    背景墙设计得简洁明快,确实是大公司的风格。

    前台迎宾见杨云聪和高飞两人迎面走来,抬起头来,脸上带着职业性的微笑问道:“先生,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吗?”

    法语,但并不正宗。杨云聪心里迅速地作出判断,笑道:“您会说汉语吗?”

    女孩儿面上显出一丝为难之情,还有着掩藏极深的轻蔑。但还是改用了中文说道:“可以,先生。”

    “我是先锋时代娱乐公司的杨云聪,我需要见劳埃尔先生。”

    女孩儿接过杨云聪递上来的名片,匆匆扫了一眼。

    “请问,你们有预约吗?”

    杨云聪并没有说话,只是严肃地盯着女孩儿,直到那个女孩儿几乎要把自己上半身查个遍,精神都要崩溃,杨云聪才开口。

    “楚小姐,我并没有预约,但是这次会面是劳埃尔先生一直在期盼的。请你直接向劳埃尔先生本人询问。”

    楚慧在杨云聪眼神的压迫下,鬼使神差地拨通了内线电话。一番交谈后,楚慧如释重负地对杨云聪道:“杨先生,劳埃尔先生说中午11点45分有时间,您可以到时候再来。”

    “劳埃尔先生在哪一间办公室?”

    “2235号房间。”楚慧下意识地说完这句话后,立刻就后悔了。

    杨云聪迈开长腿,已经走了进去。

    “杨先生,杨先生…”楚慧大骇,想要离岗去追,又不敢,只得心急火燎地再次拨通了内线电话。

    2235号房间,门头上果然挂着“经理”的招牌。杨云聪停下脚步,看了看紧随其后,有点小紧张的高飞,笑了起来:“我们是文明人,对吗?”

    “对,对!”高飞还在发楞,杨云聪已经开始敲门。

    “请进!”里面传来一声英语。

    劳埃尔已经知道杨云聪闯了进来,虽然有点恼火,但是还是保持着必要的优雅,恋恋不舍地关掉了正在现场直播赛马的电视,坐直了身子。

    一个高大、文质彬彬的年青人走了进来,身后跟着昨天见过面的壮汉。

    “劳埃尔先生,我是先锋时代的总经理杨云聪!”

    杨云聪含笑伸过手,而劳埃尔却楞住了,高飞也楞住了。

    标准的法语!语调优雅、音节动听,劳埃尔深信,自己虽然是法国人,却永远没有面前的这位东方男人说得如此正宗!

    “杨先生,你太让我吃惊了!”

    杨云聪随意地拉开一张椅子,对着劳埃尔坐了下来。

    “这没什么,法国是个优美的国家,法语更是世界上最优美的语言之一,和汉语一样博大精深。我很喜爱!”

    很俗套的开场白,很直截了当地恭维,但是在杨云聪的口中,却说得不仅自然,而且真诚。劳埃尔喜出望外,高兴得眉花眼笑。

    “过奖了,杨先生!中国也是一个伟大的国家,和法国一样伟大!法国有拿破仑,你们中国有…有秦始皇!”

    “哈哈哈哈!”杨云聪笑了起来。

    杨云聪的笑有一种醇和的味道,让劳埃尔如沐春风,如饮醇酒。不得不说,有时候无论做什么,人格魅力都会有着出其制胜的效果。

    劳埃尔拉开抽屉,拿出一盒珍藏版哈瓦那雪茄,杨云聪却笑着摆了摆手:“劳埃尔先生,我不会抽烟,真的不好意思。不过我却为您准备了一份小礼物。”

    高飞拉开公文包,拿出一条特制军供香烟放在办公桌上。

    杨云聪将香烟往前一推,点了点上面的红星:“劳埃尔先生,这是我国任何人都不可能买到的香烟,是专门为军队里的将军们供应的特种香烟。你可以试一试――做拿破仑的感觉!”

    两人相视大笑起来,杨云聪从劳埃尔的眼里读到了戒备,而劳埃尔坐杨云聪的眼里只读到了深不可测。

    停了一停,劳埃尔站起身来,亲自倒了两杯咖啡。

    “杨先生,很高兴认识你这样一位聪明而又博学的人,请一定要尝一尝来自法国的咖啡!”

    气氛很融洽,高飞一边舔着小勺,一边在心里郁闷。

    怎么什么事老大出马就立马不一样呢?丫还会说法语…真他妈没天理了!

    杨云聪恭维了咖啡的美味,又恭维了劳埃尔的妻子很美,孩子很可爱。劳埃尔看着自己孩子的一脸雀斑,高兴得合不拢嘴。

    “杨先生,我知道你今天来是为了什么。坦白的说,没有见你之前,我根本不在乎先锋时代。但是现在我必须要和你实话。”

    劳埃尔欠起身子,脸上稍有紧张之色。

    “杨先生,针对贵公司的提价,不是本公司的意愿,而是来自更上层!”

    劳埃尔伸出手指,诡异地指了指天花板。

    更上层?杨云聪缓缓放下咖啡杯,沉思了一下,问道:“劳埃尔先生,既然你我已经是朋友,那么我也自然会对您如实相告。”

    “我很奇怪,波尔多红酒公司,是一家久富盛名的欧洲公司,而劳埃尔先生,您留给我的印象,是专业,而且敬业。”

    “我不明白的是,是什么样的力量,迫使你们做出悖离商业道德的事?”

    杨云聪两只眼睛炯炯有神地盯着劳埃尔。一时之间,劳埃尔几乎被压迫的无法呼吸。

    “杨先生,我为此感到羞愧。但是…”

    杨云聪推开咖啡,伸长两条腿,随意地挥了挥手:“劳埃尔,我知道你为难。但是你应该知道,这种行为,是极其卑鄙的。它不是一种商业竞争手段,而是一种会给贵公司名誉带来严重受损的行为,是不光彩的!”

    杨云聪食指在劳埃的超大红木桌上轻轻一点,咖啡杯“嚓”的一声轻响,直飞上天。

    劳埃尔还未看清,杨云聪已经交咖啡杯稳稳托在手心,一滴咖啡都没有泼出来。

    “劳埃尔先生,您想清楚了吗?”

    劳埃尔楞了半天,心襟动摇不已,好不容易才回过神来,默默地看着杨云聪,又过了一会儿,脸上带着决然的神色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文件。

    “杨先生,我们虽然是一家拥有百年历史的欧洲公司,但是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我们被一家中国公司控股,针对贵公司的行为,完全是我们的控股母公司副总裁的个人行为。请原谅,我没有权利改变他的决定。”

    杨云聪扫了一眼文件,已经看清楚了最后的签名,是韩文。

    很有趣,是不是?

    五十二 梅林小筑(1)

    告辞了满面愧色的劳埃尔后,杨云聪面色铁青,立即拨通了艾晖的电话。

    “姐,查到没有?”

    “呵呵,你老姐出马,哪有搞不定的事,怎么感谢我?中午请我吃饭哦!”

    艾晖絮絮叨叨蜜了很久,才解释起来。

    波尔多红酒公司于1990年在伦敦上市,是小盘股,总资产7800万欧元。而它的控股公司,居然是华北证券!

    华北证券,虽然以金融为主业,但旗下子公司众多,房地产、旅游、娱乐都有,其中君豪大酒店,就是华北证券下的一家全资五星级酒店。

    华北证券,是波尔多红酒公司最大的股东,持有35%的股份。

    “华北证券的董事长是许豪放…小聪,要不要制定收购预案?”

    怎么会这样?

    杨云聪听着电话里艾晖不停地“喂、喂!”心里迅速做出了决定。

    “姐,按原计划制定收购预案,至少要收购36%的股份,做好后等我的通知。”

    这个世界有无数的事,交织在一起互相作用,就成了蝴蝶的翅膀。杨云聪想不到的是,波尔多红酒公司之所以提价,是因为丰婉清的离去。

    李善则被杨云聪一招击败,并没有感到羞辱,因为拳馆里最强的田野洋次同样三折其手。李善则作为一个武者,自然有“尊重强者”的觉悟,所以说他并不恨杨云聪。

    但是,当他看见自己一直暗恋的丰婉清在停车场哭着阻止杨云聪离开的时候,他就再也无法忍受。

    于是他开始跟踪杨云聪,并且委托了私人侦探进行调查。很快的,李善则查到了杨云聪的先锋时代。

    杨云聪直接给许豪放打了电话,很简单的说了一句话:“许先生,今天晚上我将拜访贵府!”

    许豪放并不知道杨云聪为什么突然改变主意,但是他明白一定不是杨云聪想借他这棵大树乘凉。

    惊喜交集的许雨虹乐滋滋地接到了杨云聪,并把自己的银色宝马存在停车场,坐上了杨云聪的萨林。

    虽然杨云聪面色阴沉,但是许雨虹还是欣喜地当了回小女人,坐在副驾驶目不转睛地盯着杨云聪的侧脸,一路兴奋的叽叽喳喳。

    “喂,你昨天和我老爸说什么啦?”

    “哎呀,你怎么老是板着脸啊?”

    “哼,你要不愿意去我家,那就别去!”

    “停车啦,我要下车!”

    杨云聪放慢车速,看着伤心欲绝,泪水泫然欲下的许雨虹,心里叹息了一声。

    “对不起,雨虹,是我不对。我今天情绪不太好。”

    “怎么啦?是不是我老爸…欺负你了?”

    “和你爸没关系,怎么说呢,这事和你爸的公司有关。”

    杨云聪也不愿意解释过多,但是心情却慢慢好了起来,许雨虹乖巧地不再逼问,一路上两人谈谈笑笑,倒也融洽了很多。

    一路越走越远,萨林已经过了五环,许雨虹仍然兴致勃勃地和杨云聪漫无目的地聊天,杨云聪一边随口一边看着路标,他发现如果再继续走就要绕回头,或者干脆的北上张家口了。

    “雨虹,你家倒底住在哪儿?”

    许雨虹露出狡黠的微笑,指了指前面的西山:“山里啰,我家都是山里人嘛!”

    西山的南麓,有一大片梅林。这一片梅林的主人,正是许豪放。

    梅林中有一株超过1100年树龄的梅王,老干劲节,通体黝黑,根株遍生绿苔,正是秋末时分,几乎没有一片树叶。

    许豪放果然大手笔,在梅林的南侧,依山傍水修了个三层高的别墅。

    标准的中式建筑,飞檐展壁,但是建筑材料却基本上全是现代化高新科技材料。

    一楼楼层足有六米高,客厅古色古香,更绝的是,在中间竟然植有一株梅树,枝叶一直伸到二楼。阳光从顶端的玻璃瓦上融融的打进来,顿生一种古朴的绿意。

    梅树后面,还砌有一池,竹管沿壁而设,清亮的泉水直接由山中引来,曲曲折折地布满整个别墅区。

    早在进入梅林前,杨云聪和许雨虹就换乘了一辆电池车,沿着梅林中铺设的砂石路一路开到别墅门口。

    “杨先生,还可入法眼吗?”

    许豪放穿着极为简约的白色休闲衣,笑容满面地迎了出来。

    “极好,许先生是雅致之人,偷得浮生半日闲,这样的享受,神仙都比不了。”

    “哈哈哈哈。”虽然每一个来过的宾客都会发自内心地赞叹,但是许豪放仍然听得胸怀大畅。

    “些许薄礼,还望笑纳。”杨云聪轻轻递过手中的一个薄薄纸包,含笑望着许豪放。

    “哦?这是什么?”许豪放捏了捏纸包,欣喜地凑到鼻尖闻了闻,面色激动起来。

    “这是…瓜片?”

    “是,六安瓜片。”

    这种极品瓜片,采用的是最原始的牛皮纸包装,充满野趣和另类时尚。但是其内涵却绝对不象外表那样粗糙。

    每6000片叶蕊,手工选中不到100片,仅凭这一点,就足以让六安瓜片跻身中国十大名茶之列。

    事实上,这种茶叶销量不大,受众也并不多,远远没有全国从南到北都有人喝铁观音这样的场面。

    产于高山云雾区的这种瓜片,全部是野茶,在茶厂规模化之后,新辟的茶山,种植的不过是大众茶品。而在绝顶的十几株茶树,确是千金难求。

    许豪放喝过的茶岂止百种?杨云聪送这种市上难寻,甚至很多茶人听过但未喝过的瓜片,自然是拿住了一个“奇”字。

    许豪放谢过后,将茶叶递给站在杨云聪身边的许雨虹,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这才转过头。

    “杨先生,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一位诤友,任国铸。”

    杨云聪早看见许豪放身后站着一位男子,这时听许豪放正式介绍,含笑伸出手:“杨云聪。”

    两人对视一眼,立刻从对方眼里读出两个字:高手!

    杨云聪穿着一套米色休闲服,气定神闲有大气,而任国铸全身黑衣黑裤,双眼明如点漆,气质沉稳,眼神象猎豹般危险。

    高手之间,或许存在相互警戒,但同样有着惺惺相惜。杨云聪微笑着握紧任国铸的手,一道真气窜入掌心,引而不发。

    任国铸倒并没有给他下马威的意思,只是高手之间的拉手,确实有着试探的的含义,感觉到杨云聪的意思,右手从肩到腕,肌肉一紧,大拇指掐着杨云聪的虎口,一股强大的气势喷薄而出。随即,杨云聪感到手掌一紧,象套上一个铁箍。

    两人的笑容淡淡的浮在脸上,手底下却已过了招,杨云聪浑厚的真气吐出,手掌又坚又韧,任国铸刚刚掌握先机,正欲发力的时候,却发现杨云聪的手变得象铁块一般,又冷又硬,只是一楞神的一瞬间,杨云聪的真气逆冲,象针一样布满掌背。难以忍受的痛感传来,手上劲道一松,杨云聪跟着不再追击,轻轻一笑,不着痕迹地扶住了脸色有点青的任国铸,左手一摆。

    “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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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于瓜片:

    真实情况是:该茶厂每年茶季,省政府会有人在开采前派人现场蹲点,购买极品瓜片400-500斤,再由专人专车送往中共中央办公厅,当然这些茶叶不是野茶。真正的野茶,每年仅产不到50斤,下落不明。

    五十三 梅林小筑(2)

    客厅里四处悬挂着名画,杨云聪草草一览,或泼墨山水,或设色国画,或工笔素梅,皆非凡品。

    而在客厅的另一角,一株梅树曲折矫娆,蜿延而上,泉水淙淙,如敲金漱玉般泄入池中。半池浮萍,一壁青苔,十来尾名种金鱼游荡其间,古意森森中平添了些许生气。

    偌大的客厅里,野趣和雅意相得宜彰,颇显主人家的格调不俗,意趣高雅。

    许豪放指点着四周字画古玩,如数家珍,杨云聪虽然心有有事,看着这别墅设计新颖高雅,虽一物一件均值万金,却丝毫不沾半点世俗之气,心里暗喜,倒也不忍提及,破坏了这种气氛,就太过恶俗了。

    二楼楼梯一响,环佩叮咚,珠帘挑开,换上一身裙装的许雨虹挽着一位中年美妇缓缓走了下来。

    “晚雪?来来来。”许豪放一见中年美妇,眼神立刻温柔起来,一股发自内心的恩爱之情溢于言表。

    “这位是虹虹的同学,杨云聪杨先生。”

    杨云聪赶忙起身,恭恭敬敬道:“阿姨好。”

    “呵呵,好,好,杨先生请坐。”

    孙晚雪眉眼间和许雨虹竟有六七分相似,穿着件淡绿身掐金素花旗袍,长得丰满绰约,云鬓高挽,和许雨虹并肩站在一起,倒象姐妹一般。

    孙晚雪含笑点了点头,看着女儿一副羞喜的小女人模样,心里早有七八分明白了,款款坐在杨云聪身侧,打量着杨云聪。

    高大、帅气、儒雅、彬彬有礼。孙晚雪默默地看了一会儿,又在心里加上了几个词:坚毅、自信、出类拔萃。

    “杨先生,多谢你帮助虹虹,这孩子,不能喝酒还乱喝。”

    “不客气,阿姨。”

    许豪放见孙晚雪和杨云聪聊起天来,暗自倒有点惊讶。孙晚雪性子极为清高,家里来客,几乎都不出面,偶有熟客好友,不过出来招呼一声而已。

    斜眼看了看坐在杨云聪身边的许雨虹,一脸的幸福状,登时会意。

    孙晚雪在看似闲谈中,多方探查杨云聪,而杨云聪虽然略有不适,却还是随口应付,挥洒自如,直到开饭,孙晚雪竟然发现,自己还根本看不懂这个女儿相思至深的年青人。

    自始至终,任国铸坐在许豪放身后,一言未发。

    午饭后,孙晚雪带着女儿告退。许雨虹撅着嘴,恋恋不舍地回到二楼。

    许豪放席间颇喝了几杯酒,满面红光,指着远处的山峦道:“杨先生,有没有兴趣登山一览?”

    山并不高,许豪放在山间投入巨大,不仅遍植梅树,间有松柏槐榆,更将整座上植满绿草,在山间挖了个人工湖,引来活水,湖面上竟有白鹭翩飞。

    一路上梅树旖旎引路,三人兴致勃勃,不一会儿到了山顶。

    顶上有一红色小亭,上书“晴雪”二字。进得亭中,早有事先坐车赶过来的服务员备好了茶,见三人进亭,立刻温盏洗杯,倒了三杯茶奉上。

    山风徐徐,秋意正浓,远处的香山,一片火红。

    许豪放喝了一杯茶,喟然长叹。

    “杨先生,请恕我直言,你今日来访,我实在是没有料到。”

    杨云聪淡笑道:“其实我也是一个世俗之人,昨日的去是为利,今日的来也是为利。”

    “哦?”许豪放倒是想不到杨云聪会说出这样的话。

    “我的一家小店,因为供货商提价,所以最近在与供货商谈判。”

    这样的事,如果能够和平解决,自然最好。所以杨云聪并未讳言,说了法国波尔多红酒公司,以及华北证券那位神秘的副总裁指示。

    “李善宰?”许豪放惊奇道:“杨先生,这件事,我确实一点都不知道。不过你放心,我明天亲自过问此事,一定会给你一个交待!”

    许豪放重重在案上拍了一记,站起身来。

    “胡闹,混帐!”余怒未消之下,许豪放气得满面通红。

    作为一名职业商人,他自然知道这样的行为是多么的愚蠢,传扬出去,会为法国波尔多红酒公司的声誉带来毁灭性的灾难。

    “杨先生,请你暂时不要将此事公开,好不好?我会在一周…三天之内给你一个答复,并且会补偿你所有的损失!”

    “谢谢您,补偿就不用了,许先生,我并没有损失。”

    许豪放还想说点什么,抬眼却看见了杨云聪正背负双手,缓缓走出小亭。

    “许先生,我想你或许不是北京首富,但是您确实是北京最会享受生活的人。”

    亭外,松涛阵阵。

    许豪放和孙晚雪一样,仍然看不透杨云聪。但是许豪放却看到了杨云聪眼中的光风霁月,那份恬然大度,注定了杨云聪从来都是一个能够让别人无条件信任的人。

    一阵秋风吹来,几片山毛榉的叶片在空中打着圈,吹进亭中。

    杨云聪看见一枚叶片正要掉进许豪放的茶盏中,隔空伸指一弹,一股无形气劲“哧”地发出,将叶片斜斜撞落。

    “杨先生。”

    一直不言不语的任国铸眼中精芒一闪,仿佛看见了一位绝代佳人。

    “任先生,有何指教?”

    “不知杨先生师出何处?”

    高手相见,惺惺相吸,杨云聪早已看出任国铸是内家高手,而任国铸同样看出杨云聪深不可测,一时技痒,这才找着时机。

    “幼年曾随父亲练过一段时间太极。”杨云聪微微笑着,阳光般的笑容很让任国铸有点迷惑。这样的年青人,真的是高手?

    “杨氏太极?”任国铸又是心里一喜,杨氏嫡传,自然走的是竞技路子。见杨云聪肯定地点了点头,任国铸看了看许豪放,发现他正兴致满满地听着,丝毫没有不乐的意思,于是放下心来。

    “杨先生,我曾经跟师傅学过一段时间八极拳,今日相见,殊为不易,能否指点一二?”

    指点?杨云聪看着许豪放眼中露出兴致勃勃的表情,而任国铸则更为狂热,沉吟许久,终于点头:“指点谈不上,切磋一二吧!”

    任国铸自然是喜出望外,脱下上衣放在亭内,一个箭步跳到亭外。

    “许先生,放肆了。”

    “哈哈哈哈,杨先生这么客气!我还没看过国铸出手呢。年青人,多比试比试,是好事!”

    八极拳是最为刚猛的一种拳法,其拳法刚劲、朴实、迅猛,拳势大开大阖,招招致命,毫不留情,练八极拳总是会辅助练劈挂掌。古拳谚就有“八极加劈挂,神仙也难架”一说。

    任国铸双眼如鹰,全身肌肉紧绷,气息调匀,劲力凝而不散,“哈”的一声,吸出一口气,脚尖一点,整个人如一柄长刀疾进,一记“劈山掌”直取杨云聪中门。

    杨云聪身子一侧,以左脚为轴,转了半圈,右掌伸出,直叼任国铸手腕。

    “哼”的一声,一口气吐出,左脚在地面重重一跺,手掌直立,变为“撑锤”砸向杨云聪面门。

    杨云聪身随心动,脚下一滑,踩出个轻轻巧巧的“魁星步”,身子弓起,双拳越过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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