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极无敌 第 13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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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云聪早已算准李善龙真正的打击点是在自己左侧,落地后迎着一脚势大力沉的高鞭腿,身子往右一晃,轻轻巧巧躲开。

    一拳击出,有进无退!杨云聪身子前倾,拳发如炮,疾如流星,直捣中门,李善龙腿攻被阻,已经是门户大开,不得已大喝一声,击出一拳,以拼命的姿态求得两败俱伤。

    电光火石中,李善龙突然看见杨云聪似乎笑了一下,两拳相碰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李善龙心里一凉,就见杨云聪的右臂微微一转,暗劲喷出,将自己的拳头弹开,高高飘起。

    “轰”的一声,杨云聪的重拳砸在李善龙的面部,李善龙仰面就倒,却被杨云聪左脚伸在胯下一挑,整个人飞在空中。

    一记摆拳,砸在李善龙肋部,一记侧踹,将李善龙蹬出圈外,杨云聪没等李善龙倒下,腰部一扭,一记华丽无比的转身凌空踢,将李善龙直接送到了观众席上。

    “哗啦啦!”李善龙跌到人群中,满身是血,双眼紧闭,已经是人事不知。

    五十八 艾晖的要胁

    这样的一场胜利,在杨云聪眼里并不值得称道。在海登堡眼里,却具有极其重要的研究意义。经过一个多小时的研究,刚刚做完运动恢复的杨云聪就被海登堡拉住了。

    “杨,你的对手,刺蛇,他的最大腿力是1700磅,而你的只有1550磅。他的拳力是190公斤,而你的是220公斤。”

    杨云聪笑了起来,伸手拿过海登堡手中的数据表,一撕两半后,塞进了海登堡的上衣兜里。

    “这些数字,现在有什么用?”

    不得不说,严谨的德国人,有时候会让杨云聪哭笑不得。这些数据研究一番倒是可以,拿来往拳手身上套推测胜负则完全没有意义了。很简单的一个道理,拳手获胜是由实力、毅力、对手水准,以及其他一些莫名奇妙因素构成,而拳脚的力量大小,仅仅是实力的很小组成部分。

    吴铁男,在反复观看了比赛录像后,又趴在桌上写了整整半个小时,这才抬起头来。

    “你的体力不够,但目前不是问题。你有两个明显的缺点。一是你的腿力太弱,相较于你的拳力,你的腿力只能算是刚刚及格,要想出类拔萃,你需要将腿力提高到1800磅。”

    “另一个缺点,就是你现在的比赛,没有自己的套路,虽然你在用心,在动脑筋,但是你根本就没有判读比赛的能力和觉悟!”

    “最后,你还有两个方向,一个方向是尽快掌握反关节技术。这种技术可以使你在面对比你强大的对手时,可以迅速摆脱,甚至反制。”

    “第二个方向,是你需要更多的比赛,以增加比赛经验,体会不同档次和风格的拳手。”吴铁男照例进行了这种冷冰冰、毫不留情的战后总结,然后将杨云聪扔下,一个人走了。

    杨云聪坐在小小的按摩床上,闭着眼睛思索着今天的比赛。

    事实上,和李善龙的比赛中,杨云聪基本没拿出太极拳来打,而是在李善龙强大的的攻击面前,不由自主地舍弃太极,改用了格斗技,但是在劲的运用上,还是太极心法。

    一直以来,杨云聪都在致力于太极的研究和发扬上。

    太极套路,是自己熟的不能再熟的东西。而其中劲道的运用和转寰,也已经到了随心所欲的地步。但是杨云聪仍然觉得不足之处相当多。

    首先,太极拳是一个古老的拳种,它虽然可以用来竞技,但在激烈的对抗中,尤其是生死格斗,其招式的速度和暗劲运用就有所不足。在格斗中,确实没有八极劈挂或形意拳来得悍猛和有效率。

    听劲,然后再化劲,这样的一个过程,在普通竞技中,还可勉强做到,但是在对力量要求趋于无限大,对攻击要求趋于无限高的黑拳中,迟个0。1秒,或许就会被KO。

    “天下武功,惟快不破。”这句拳经,说的就是速度到了一定级别,可以破了相当多精妙的招式,原理很浅显,但是做到很难。

    杨云聪不知不觉站了起来,默默整理着自己思路,虽然已经可以肯定太极拳不适用于这样级别的比赛,但是还是隐隐觉得,事情不会如此简单。

    起手式,退步崩式、揽雀尾,杨云聪极其缓慢地开始打拳,一直打到最后一式“抱虎归山”,这才慢慢收起身形。

    抛开体力不谈,这样的拳术,在更高级别的赛事中,绝对是吃亏的!杨云聪想到自己改造太极的一些试验,觉得还有很大的挖掘空间,但是如何设计,头脑里还没有一个清晰的方案。

    海登堡!杨云聪突然想到,他或许可以帮上忙!

    杨云聪想到做到,立刻给海登堡打了电话,这位生来严谨的德国人,接了电话立刻表示马上表示将对此专题研究。

    海登堡的电脑里,有自己的全套数字模型,而且还录制了自己打新的数字信号,杨云聪暂时不需要亲自过去。挂了电话,杨云聪看着窗外已经暮色沉沉,也该回家一趟了。

    回到家里,艾晖却不在家。而刚刚到家,正在安静地做着功课的齐佳洛,见杨云聪回来,飞快地下了位子,坐鞋柜里拿出杨云聪的拖鞋,红着脸的为杨云聪换上。

    杨云聪却根本没有注意,看见客厅沙发上摆着齐佳洛的大书包,茶几上摊着一堆作业和书,倒有点奇怪。

    “佳洛,你怎么在这儿做作业?楼上不是有写字台吗?”

    “嗯,杨大哥…我是在等艾晖姐。”

    “我老姐怎么啦?”

    “她出差去了,说是后天才回来。”齐佳洛说完这句话,“啊”的一声捂住了自己的小嘴,看着杨云聪,羞得俏脸通红。

    谁知道杨云聪根本没反应,点了点头进了书房。

    杨云聪刚刚打开手机,十几条短信就涌了进来。

    艾晖留了言:臭小聪,又是两天没回来,老姐气死啦,不理你了…

    第二条:老姐去南京找帅哥了哦,嘻嘻…

    第三条:臭小聪,还不给老姐打电话,我哭…

    杨云聪看着艾晖的短信,脸上不知不觉露出了温馨的笑。这个和自己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姐姐,自从自己上大学时,就感觉到她对自己的感情很特别。以前两人相隔万里,倒也没有太多的时间来考虑,如今艾晖博士学位还未拿到手,就急匆匆的回国,说来说去还不是想和自己在一起!

    这种事,以后只能走一步算一步,至少,在杨云聪没有练成金钟罩铁布衫前,是不会考虑这样的事。想了想,发了一条短信回去。

    其余的短信都是未接电话,有朱玉宝的,还有高飞的,米若的最多,还有一个陌生的电话。

    杨云聪根本没理会两头牲口的电话,直接拨通了米若。

    “杨总?”

    “米米,什么事?”

    “嗯,我想向你报告一下,昨天上午,华北证券的一位高级副总裁,和法国红酒公司的一位经理到了先锋迪吧,和我们重新签订了一份长期供货合同,在原价的基础上又下降了5个百分点,说是为之前不愉快的事道歉。我看你不在,合同又没什么问题,就签了。”

    “我知道了,他们的动作还挺快。”

    “什么?”

    “哦,没什么。还有什么事吗,米米?”

    “对了,就在刚才,一小时前,韩国常青会社的副社长崔植汉同样与我们签定了一份长期供货合同,而且他的价格更为优惠。”

    杨云聪听到这里,倒完全弄不清了。

    自己刚刚把李善龙打成植物人,转身他们就过来示好,做人没这么贱的吧?即使是高丽棒子。

    不过至少现在,他们还没有明着与自己撕破脸。也只能静观其变,暗中防备。

    想到这里,杨云聪定下心来。

    “米米,既然这样,你就安心做好管理,先制订一个新的管理制度,我有时间会去看。把进货的事高给胖子,安全由高飞一个人负责。听明白了吗?”

    “嗯,知道了,杨总。”

    收了线,艾晖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臭小聪,大骗子,答应了老姐的事,还放我鸽子!”

    杨云聪心里一虚,“老姐,什么事啊?”

    “哼!你都说过要陪我参加公司年会的,结果又不来,害人家根本都没有男伴。”

    “等一下,老姐,你现在在哪里?”

    “南京啊。”

    杨云聪突然想起,艾晖工作的公司是望京公司,公司总经理农世孚,才挨过自己的揍。不过现在这不是问题的关键。

    “老姐,望京公司不是在北京吗?为什么年会要在南京开?”

    “为什么不可以啊?望京公司的年会,其实每年都会在不同的城市召开,去年就是在广州开的。”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这样一说倒也没什么稀奇的了。杨云聪搓了搓脸,感觉自己在电话一边仍然满面笑容有点白痴。

    “老姐,这个我真的不知道啊…”

    “我管你知道不知道,你现在就来…”

    杨云聪吓了一跳:“老姐,你不是昨天去南京的吗?你们…还没开年会?”

    “嘻嘻,我们老总明天才来,我和公司几名高级经理先去,是要拜访当地的一些客户和合作伙伴。”

    农世孚…杨云聪一下子又想起那张臭脸,不免有点犹豫不决。打了人家,还去参加他的公司年会,多少有点尴尬吧?

    “喂,喂,臭小聪,你来不来?不来的话,老姐就立马找个老色狼当男伴,牺牲自己算了,反正小聪也不疼老姐,呜呜呜…”

    “来,来,我就来!”杨云聪浑身冒汗,一蹦三丈高,手忙脚跳地扯过电话黄页订票。

    杨云聪明明知道艾晖是在撒娇,但是却根本没有选择。

    直到杨云聪坐上红眼飞机,头脑里还回荡着艾晖在他挂机前得意洋洋的笑。

    五十九 表白

    到了南京禄口机场,还不到十点。杨云聪刚出安检,就看见穿着大红秋袄,围着一条浅绿色围领的艾晖正手舞足蹈地站在一张候机椅上大呼小叫。边上一名机场保安面色臭臭地站在一旁。

    “小聪,我在这呐,快来啊!”

    杨云聪快步走到艾晖面前,还未说话,艾晖已经欢呼一声,两腿一蹬,一下子跳进了杨云聪的怀里。

    杨云聪赶紧伸臂将艾晖抱紧,艾晖满脸都是开心的笑,两条长腿箍住了杨云聪的腰,冻得红红凉凉的小鼻子顶着杨云聪的下巴,两只大眼睛却一眨也不眨的看着杨云聪。

    这个姿势有点暧昧,保安已经扭身远去,杨云聪还是腾出一只手捏了捏艾晖的脸:“老姐,下来,你属狗熊的啊?”

    “哼!你才是狗熊呢,你老姐我是世上最最漂亮,最最可爱的――树袋熊!”艾晖刚刚臭美一句,屁股上就挨了一巴掌,身子一沉,已经落到地面。

    “走啦!”杨云聪伸臂揽住艾晖的腰。这小小的动作却让艾晖心头一阵窃喜,气也顾不得生,美滋滋地挽着杨云聪走出大厅。

    “金陵饭店。”艾晖坐上出租车,对司机说了一句后,就腻在了杨云聪的怀里。

    “老姐,你们公司在金陵饭店开年会?”

    “嗯,晚上八点。哎呀,你还没有正装!司机,去新天地,不好意思啊。”

    新天地,是南京最大的购物中心。艾晖一下车,拉着杨云聪就往里面冲,似乎里面的东西不要钱似的。

    阿玛尼专柜,艾晖拉着杨云聪连试了四五套,杨云聪在艾晖的指挥下,伸着两手,由着艾晖踮着脚尖一件一件脱了穿,穿了脱。

    杨云聪看着艾晖脸上带着幸福的笑容,被暖气吹得微汗的脸蛋红扑扑的,那种小女人爱到心里的甜蜜,不仅挚烈,而且浓郁,倒也不忍拂了艾晖的一片心意。

    “好啦!”艾晖长长舒了口气,看着玉树临风的杨云聪,穿着一套极为合身的黑色丝光羊绒单排扣西装,站在镜子前英气勃勃,俊朗而又大气,眼神渐渐迷乱起来。

    “可以吗?”杨云聪上下左右看了看,自我感觉倒也挺好。

    “先生好帅呀!”售货小姐脸红心跳地看着杨云聪,又看了看艾晖,加了一句:“小姐,你男朋友和你真配,真的是比王力宏还要帅呢!”

    售货小姐见过的帅哥不少,但像杨云聪这样身负内功,眼神凌厉,体型又雕塑得超棒的帅哥,可就仅此一家了。

    “真的吗?嘻嘻,我也觉得小聪是比以前帅了好多。”艾晖眉开眼笑地挥了挥手,示意售货小姐开票。

    “喂,我们是不是很配啊?”艾晖拉着杨云聪并排站在镜子前,看了半天,偷偷问了一句。

    杨云聪看着艾晖满面娇羞,却难掩心中的欢喜,侧过身子,理了理艾晖的围领,没敢说话。

    艾晖看着镜子,瞥了一眼:“小聪,我怎么真的觉得你和以前有点不一样啊?”

    “哪里不一样?还不是老样子。”杨云聪颇为心虚地脱了西装,交给售货小姐。

    杨云聪这一段时间一直在进行高强度的体力训练,体形更为健硕,气势更强,这些东西在潜移默化中改变着杨云聪的外形和内涵,艾晖一时之间倒也看不太清,撅着嘴想了半天。

    两人回到金陵饭店,艾晖拿出一张VIP卡就要给杨云聪开房间。

    “老姐,还是不要了,我自己开一个套间吧。”

    “跟老姐客气什么啊?我们公司跟这家饭店有协议,住宿打折的。”

    杨云聪根本不在乎省几个钱,而且怎么可能占农世孚的便宜?当下一把将艾晖的卡夺下,强行塞进坤包里。

    “老姐,一会儿和你说,现在你听我的!”杨云聪掏出身份证和信用卡递给前台小姐,点了点头:“小姐,一个套间。”

    前台小姐礼貌性地笑了笑,低头在终端电脑上操作了一会儿,抬起头来:“先生,1801号房间可以吗?”

    “有没有22楼的啊?”艾晖插了句嘴。

    前台小姐飞快地瞄了艾晖一眼,在键盘上按了几个键,回答道:“对不起,22楼被包了,现在仅剩余一套总统套房,请问你们还需要吗?”

    “总统套房?”艾晖为难地看了看杨云聪,杨云聪微笑起来:“好吧,我要了。”

    艾晖之所以要求杨云聪住22楼,当然是因为她自己也住22楼。可惜的是她住的商务套房,而杨云聪却住在走廊尽头的总统套房,离的很远。

    金陵饭店在玄武区,是南京的一座地标性建筑,也是南京人心中的骄傲。前后经过数次装修,现在不仅豪华而且富有时尚气息,是一家久富盛名的五星级饭店。

    艾晖一进房间,看见整面的半穹形玻璃墙,惊喜地大叫一声,甩掉了高跟鞋,冲到观景沙发前,跪在上面。

    “好漂亮啊!小聪,快来看啊!”

    杨云聪换了一双拖鞋,随手掏了一张50的递给开门的服务生,快步走上前。

    初冬的南京,仍然郁郁葱葱,一眼望去,全是大片大片的绿树,极目远眺,烟波浩渺的玄武湖在望,更远的地方,是肃穆的中山陵,象一条苍龙盘踞在莽莽的钟山。

    “呵呵,南京比北京更适合居住。”

    艾晖痴迷地看着风景,听着杨云聪在耳边轻声呼吸,渐渐的感觉心里发热,身上发燥,脸也慢慢起了红晕,侧过头看着坐在身边的杨云聪,突然一把搂住了他的腰。

    “小聪,以后我们在这里买套房子好不好?”

    呃?杨云聪有点跟不上艾晖的跳跃性思维,迟疑地问道:“老姐,你要住在这儿?”

    “什么啊,是我和你住在这里,好不好?”

    艾晖的眼睛渐渐的阖了起来,黑黑的睫毛垂在眼帘上,吹气如兰。

    “我们在钟山上买一间房子,每天我要和小聪一起看日出,听灵谷寺的钟声,看乌衣巷的燕子,还要小聪陪我去雨花台,去月牙湖,去夫子庙…”

    艾晖的声音又甜又糯,充满了梦幻的期待,偏偏却让杨云聪听得心酸。

    “老姐…”

    “小聪,我不要你喊我老姐,我要你喊小晖,好不好?”

    艾晖躺在杨云聪的怀里,睁开大眼睛,两条柔软的手臂揽着杨云聪的脖子,无限深情地凝望着杨云聪。

    “老…小晖,这些事,以后再说,好吗?”

    “我不要,我就要说,小聪,你知道吗,其实你好小好小的时候,老姐就决定长大后要给小聪当老婆,小聪,你爱我吗?”

    杨云聪脸上的笑容僵硬起来。他根本想不到,艾晖会在这样的时机,这样的一个环境表白。现在他对艾晖的爱,完全是一种纯洁的姐弟之爱。

    但是,这种话,现在绝对无法说出口,艾晖在自己的心里,是没有任何人可以替代的。在杨云聪的心底,早已埋藏着一颗种子,这就是宁肯自己死掉,也绝对不会让人欺负到艾晖一丝一毫。

    艾晖看着杨云聪沉默不语,突然微笑起来,抬起身子,轻轻吻了杨云聪一口,柔软的红唇在杨云聪抿着的唇上沾了一秒钟。

    “好啦,老姐和你开玩笑的,你快洗澡去吧,洗完我们去吃饭。”

    “嗯。”杨云聪木木的站起身,头脑里还是一团混乱。

    看着杨云聪进了浴室,艾晖美丽的脸上的光彩,像夕阳下山般渐渐消失不见,一滴大大的泪珠滚落在地板上,摔得粉碎。

    六十 玄武湖

    杨云聪洗完澡已经是正午,换上一套休闲装,神清气爽地和艾晖下得楼来。

    两人研究后,决定在金海湾餐厅就餐。

    艾晖早在杨云聪洗澡时,回房换了一套浅灰色的连衣羊绒裙,穿着漆皮小蛮靴,挽着杨云聪穿堂过殿。

    金海湾餐厅是金陵饭店的内部餐厅,中西餐兼备,可以点餐,也可以吃自助餐。两人商量了一下,决定点餐。

    幸好客人不多,杨云聪找了个靠窗的位置,非常绅士的替艾晖拉开座椅。

    “谢谢!”艾晖相当淑女的轻移莲步,将小包放在桌上,双手整理了一下裙摆,款款坐下。

    “老姐,想吃什么?”

    “小聪,又喊我什么?”艾晖嗔怪地瞪了杨云聪一眼,眼角里却有着浓浓的柔情。

    “小晖…小晖…”杨云聪念了两声,总觉得很别扭。

    “老姐…你听我说呀,这个…我觉得还是喊你‘老姐’顺口点。”

    “不行,就要喊小晖!”

    “OK,你说了算!”杨云聪也不想在这样的话题上多纠缠,举手投降,顺便把菜谱递了过去。

    餐厅里的气氛极好,舒缓的轻音乐在头顶飘着,艾晖小口小口咬着羊排,不时抬起头来,嫣然一笑。

    “艾经理,你怎么会在这?”

    杨云聪背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背部一僵,立马有点不自然了。

    艾晖见了农世孚,站了起来。

    “农总,我弟弟今天正好来南京,所以今天就陪他在这吃饭。”

    “你弟弟?”农世孚原本有点铁青的脸色,稍稍缓和了点,但是当他看见杨云聪意味深长的笑脸时,一下子楞住了。

    “农总,幸会!”杨云聪本来就是要陪艾晖参加年会,见了农世孚总不好不打招呼。

    “你是…艾晖的弟弟?”农世孚毕竟久在商场,一转眼间已经恢复正常。虽然杨云聪曾经让他极为受辱,但这些事情,农世孚却埋得极深,只是他眼底那深深的恨意,杨云聪却捕捉到了。

    “是啊,我是来陪我姐参加贵公司的年会,还望农总行个方便。”

    “方便,方便。”农世孚心不在焉地说了两句,又看了看笑眯眯坐在一边的艾晖,说了几句客气话后告辞而去。

    “小聪,你…认识农总?”

    杨云聪重新坐下,偷偷嘘了口气。

    “小晖,农世孚是你大学同学?”

    “是啊!”

    杨云聪苦笑道:“小晖啊,我要和你说,我揍过农世孚,你信不信?”

    “什么?”艾晖大吃一惊,眼睛瞪得滴溜溜圆,一脸难以置信的样子。

    杨云聪只得将他在先锋时代的事情说了,虽然他只是拎起农世孚掷到地上,但这样的做法,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无疑是奇耻大辱。

    “咯咯咯咯…”艾晖听完后,丝毫不顾形象地大笑起来,惹得周围食客纷纷侧目。艾晖小脸一红,索性抱住杨云聪的一条胳膊,死死捂住自己的嘴,浑身上下抖动不休。

    “老姐,这很好笑吗?”

    呃…艾晖的笑声戛然而止,恨恨地在杨云聪上臂掐了一把。

    “不好笑!哼,臭小聪,你揍了我们老总,我看你晚上还有没有脸去酒会!”

    “哦,那我回去了,老姐。怎么说,我也不能给老姐丢脸,是吧?”

    杨云聪忍住笑,站起身来,作势欲走。

    “回来,臭小聪!”艾晖见杨云聪要走,倒慌了神。

    “老姐哪里怪你啊,农世孚这个人虽说有点才气,做生意也鬼头鬼脑的会赚钱,不过确实有点色。”

    艾晖托着下巴想了半天,突然笑了笑:“小聪,那老姐今天就辞职好不好?”

    杨云聪来南京之前,在飞机上还真想过这样做,但是现在却倒也无所谓了。

    “随便你啦,老姐。其实以你的本事,在哪里都可以找到工作,这事你自己考虑。”

    杨云聪推开面前的盘子,站起身去结帐。

    杨云聪回到房间,艾晖自然是和小尾巴似的寸步不离。先是兴致勃勃地跑到每间屋子里研究了一番,又打开冰箱喝了一杯酸奶,然后又跑进卧室,在那张特大的床上翻滚了半天。

    “小聪,过来。”

    杨云聪刚刚走进卧室,就看见艾晖倚在床头,媚笑如丝,两条裹在薄羊毛长筒袜里的美腿伸得笔直。

    “老姐,你干什么?”

    “嘻嘻,来陪老姐觉觉。”

    杨云聪听了这话,差点一个趔趄栽倒在地。

    “老姐,你不要闹了好不好?”

    “哼,哄我一下都不肯!臭小聪,老姐不理你了。”艾晖将怀里的抱枕飞快地砸到杨云聪头上,跳下床站到他面前呲牙咧嘴,做了个恶狠狠的表情,直到杨云聪脸上现出求饶表情,|奇*。*书^网|才高兴起来。

    “好啦,小聪乖乖的,睡个好觉,老姐还要去会务处做事,晚上六点来找你!”

    杨云聪送走依依不舍的艾晖,并没有睡觉,而是想乘着没事,出去走走。

    拿起衣服,才想起下机到现在手机一直没有开。打开手机,又是几个短信扑面而至,仍然是那个陌生的号码。

    杨云聪心里一动,拨了回去。

    “喂,哪位?”

    “云聪?”

    竟然是许雨虹!杨云聪依稀记得双方交换过手机号码,但是他根本没有存过。

    “是我。”

    “你怎么啦?怎么这几天手机一直关机?”

    话机里传出的声音,不仅急切,而且还略带嘶哑,杨云聪倒不好意思置之不理了,略微想了想,答道:“这几天有点事,你有事吗?”

    “我爸后天要请你吃饭,我都找你三天了,你去不去啊?”

    “算了吧,替我向你爸道个谢,我…”

    “怎么啦?你是不是…是不是瞧不起我爸,瞧不起我?”

    听着许雨虹委屈的声音,杨云聪深感头大,深深吸了一口气。

    “完全没这个意思,雨虹,你不要误解。其实,是我现在不在北京。”

    “啊,那你在哪儿?”

    “呃…我在南京,要办几件事,两三天才可以回来。”

    “哦…那我挂了啊。”

    “嗯,再见!”

    收了线,杨云聪不由自主地又叹了口气,随即失声笑了起来。

    这是怎么啦?遇见个女人心就软,这还是个武者吗?

    攥了攥拳头,抄起衣服,出了门。

    南京最大的特点,是绿化。满城烟树蒙蒙,睛翠雨霁,各有一番醉人滋味,尤其是有很多树龄长达百年的古树,枝干苍劲,树身累累疤痕,似乎在无声地诉说着沧海桑田。

    杨云聪也未打的,慢慢地逛在南京街头,听着当地方言,嗅着桂花酒酿的芬芳,追寻着鸭血粉丝的鲜美,看着周围的人行色匆匆,倒也自得其乐。

    玄武湖离金陵饭店并不近,杨云聪提着真气,两腿轻轻一迈就是一米多,步频并没有明显加快,但是步幅大,这样的移动速度,旁边的人根本反应不过来,待得看到一个影子超过自己,再想看清楚时,人已经在十几米外了。

    没到半小时,玄武湖公园已经在望。

    玄武湖不愧是南京市中心的天然肺叶,一大片清澈的湖水荡漾在午后阳光下,叫人一见生喜,四周遍植杨柳香樟,岸上游人如织,水里游船穿梭往来,一派和平安宁的景象。远眺钟山苍莽,一派帝都之风。虽已经是暮秋初冬,山水依然妩媚多姿,杨柳依依,碧水清波,无怪乎古人有诗:“无情最是台城柳,依旧烟笼十里堤”。

    杨云聪放缓速度,慢慢地绕着岸边溜达,穿花拂柳,过桥渡岛,倒也自得其乐。

    没一会儿,杨云聪来至梁洲,这是南朝梁昭明太子“梁园”故址,洲上树木繁茂,以菊花为最盛,有“梁洲秋菊”的美景。

    杨云聪来到揽胜楼前,正想进去看一看,见门外挤着一堆人,吵吵闹闹,最前面是一位老者和一位中年男子,身后跟着四位保镖,将他团团围住,另有七八个人背着身子面对游客,面无表情。而游客们正在七嘴八舌,骂不绝口。

    “有没有搞错啊?这是公共旅游景点,凭什么不让我们进去?”

    “你们太不讲理了!黑社会就可以无法无天了吗?”

    “我呸…”

    “别乱说话,他们都带着枪呢!”

    杨云聪心里大奇,抬头再看时,老者和四名保镖已经进了楼,七八人退后几步,将大门护住,面对游客的指责,阴沉着脸一言不发。

    金爷上了二楼,站在窗口极目远眺。揽胜楼是始建于清宣统年间的一座二层古建筑,可尽览全洲风光,自是游客人登洲后必去之处。

    “不错,不错!”金爷游兴正浓,伸手取过一名保镖手中的望远镜,看了半天。

    “揽胜,名字起得好!”金爷摇着脑袋赞叹,笑了起来:“这个狗东西,竟然拉了老子来南京给他当门神!”

    “嘿!老子就来了,这个王八蛋,也算是会做事,不过他算不到老子现在就到!”

    中年男子躬了身子,大拇哥一挑,含笑道:“老爷子,您这是潇洒!”

    “潇洒?狗屁,潇洒是年青人玩的词!老子玩的是自在!”

    金爷拍了拍手上扶窗时粘的灰,原本混浊的眼睛渐渐眯了起来。

    “你当农世孚是傻瓜?他比谁都精!在我面前像条狗似的,其实他那点花花肠子,我哪里会不知道?”

    “不要他接,就是不想他把场面搞大,上次接老子吃顿饭,这狗才居然派了一张凯迪拉克,四张大林肯,真要把老子当太上皇供起来了!”

    “金爷,您太高明了!农世孚在您面前,狗屁都不如!”中年人殷勤地递过一片湿毛巾。

    “你也别拍我什么马屁啦!有这心思,不如多琢磨琢磨怎么赚钱。”金爷抬步下楼,忽然又想起一件事。

    “是不是你那场子,有个女拳手很厉害?”

    “金爷,什么我那场子,那是您的场子!”中年男人站在高处,把头低得与金爷齐平,一脸诌媚道:“您说的那个女拳手啊,是两个月前来的,说是学巴西柔术出身,除了名字,其他一概不说。不知怎么地,她练拳那股子疯劲,就连屠子见了都傻了眼!您还别提,这女人还真能打,五场比赛,硬是五战五胜,削了俩,废了仨,手黑着呢!”

    “哦!赶明儿有空我去瞅瞅!”

    “唉,就等您这句话呢,我那小场子,哪敢请您老这尊大神呐!您既然发了话,等下回我安排她比赛,请您老去赏赏!”

    “嗯。下去吧,再不下去,怕要激起民愤了!”

    六十一 受伤

    杨云聪听了一会,虽然觉得黑社会过于霸道,倒也没心思去理论。背着手去看两旁的花树。没过一会儿,身后“吱呀”一声,揽胜楼大门一开,走出几人。

    看着出来的一群人优游的模样,游客的怒火突然爆发起来,几十双眼睛瞪向金爷,口里骂得更加不堪。

    金爷眉头微皱,中年男子立马挺胸叉腰,骂了起来:“骂什么骂?你们这群王八羔子,知道他是谁吗?他是…”

    中年男子不说话还好,一骂起来,游客更加愤怒,一人当即截住了话头骂了起来:“狗屎!他又不是国家领导人,凭什么一人霸着揽胜楼?”

    “对,他是王八蛋,你是王八孙子!”

    “哈哈哈哈!”游客大笑起来。

    这句话却惹怒了一直低调的金爷,金爷气得满面紫涨,对着身后的保镖头目呶了呶嘴,飞快钻进一辆奥迪A8中,中年男子来不急上车,车就开走了。

    十几名保镖,早被骂得满腔怒火,这时见金爷点头,纷纷从怀中掏出砍刀钢管,狼一般扑向几十名手无寸铁的游客。

    杨云聪看得目瞪口呆,还没反应过来,就有几名游客被打倒在地,其余的游客突然尖叫起来,哭着叫着四散而逃。保镖们训练有素,分做几组,追打着游客,倒在地下的游客,不断的被大脚和钢管无情的击打,没几秒钟已经浑身是血。

    杨云聪胸口一涨,飞身而出,人在空中直扑而下,象一只大鹏飞向保镖。

    四位保镖看见杨云聪,弃了倒地呻吟的游客冲了过来。

    杨云聪含怒出手,拳如重锤,腿似钢鞭,毫不容情。对面无论挥过来的砍刀,还是钢管,一律无视。两条手臂向游龙般穿在保镖四周,一拳砸下,刀断臂折,一脚踢出,骨裂人伤。

    “啪啪啪”,杨云聪打得兴起,两条长腿轮番扫踢,四名保镖根本沾不上身,已经被打得口中狂喷鲜血,飞出几米远。

    另外七八名保镖发现这边情况,弃了游客冲了过来,杨云聪眼尖,发现有两人掏出了手枪!

    冷哼一声,脚点在地上一点,两柄砍刀飞射而出,“嚓”的一声,同时砍断两人手腕。

    手枪落地,两人仍然未知,跑了两步才感到手腕巨痛,一看之下,竟然整只手齐腕而断,落在尘埃中!

    两名断手保镖吓得魂飞魄散,惨叫一声滚倒在地,身上已经全是腕里喷出的血!

    杨云聪这一招,震慑得其他保镖全部不敢再乱动。保镖头目双手握紧砍刀,心里颤抖不休,却是他怀里有枪,还未掏出。

    “兄弟,你哪个道上的?”

    杨云聪见围过来的保镖皆是面有土色,不禁摇了摇头。这样的素质和胆量,可以做保镖?

    当下双脚立定,冷冷道:“一条路,自己去派出所投案,一条路,砍我!”

    其实金爷的保镖,均是亡命江湖之人,其中不少人身负血案,只是杨云聪的手法太快,下手又狠,这才引起保镖集体失色。

    但是杨云聪的话却明显的阻断了和平解决的可能,几名保镖互视一眼,齐吼一声扑了过来。

    杨云聪眼中闪过一丝厉色,身子一动,已经切入两名保镖间,双手探上两边肩膀,未及两人变招,手指用力,已经抓碎两人肩骨,往内一带,两名保镖惨呼声中撞在一起,妙到巅峰地又挡住了砸过的钢管。

    扔开两名已成残废的保镖,杨云聪深深吸了一口气,迎向几把砍刀,头一偏,身子已如轻烟般避开。

    拍飞几把刀后,面对赤手空拳的保镖,简直和面对不设防的处女一般,三拳两腿将保镖打翻,配上擒拿手法,倒地的保镖无不筋软骨软。这倒也成了一件幸事,至少他们可以免受残疾的苦难。

    “呜”的一声闷响,一根钢管带着劲风自背后砸来,杨云聪听风辨物,脚底一滑闪开半步,同时反手如电,稳稳抓住了钢管。

    杨云聪转过身来,冷冷盯着场上唯一站着的保镖头目。保镖头目吓的两手一松,转身就跑。

    杨云聪手腕一抖,钢管箭一般射出,直钉在保镖头目的大腿上。保镖头目一头栽倒在地,惨叫起来。

    杨云聪看着地面,竟然有一把枪!枪口还在冒着青烟。这才突然觉得肋部剧痛无比。

    杨云聪解开外衣裹在腰部,招了张出租返回酒店,进入电梯时外衣已经浸出了血。

    回到房间,坐在浴室冰冷的地砖上,杨云聪满头大汗,嘴里死死咬着一条毛巾。

    旁边摆着一瓶酒精,一把锋利的手术刀,一捆绷带,一盒止血养肌的药膏。

    大意了!杨云聪咬着牙,面上肌肉扭曲,看着左肋的一个伤口。

    手术刀和两只手都消毒后,深深吸了一口气,憋在胸腹之间,同时点中左肋几处穴道。

    闭上眼睛,默默调整了内息后,杨云聪蓦然睁开眼,再不犹豫,稳稳握住了手术刀,划向左肋。

    挑出弹头后,浑身已经湿透。匆匆在伤口上涂满药膏,垫上厚厚的纱布,再用绷带绕着整个腰裹了七八圈。

    幸亏子弹射的不深,没有打进脏器,否则杨这次很可能就窝囊地挂掉了!

    杨云聪面色苍白地站起身来,凝视着镜子时的自己,两道剑眉紧紧皱在一起。

    我永远,不会再大意,不会再给对手任何机会!

    杨云聪咬紧牙关,套上衬衫,把沾血的弹头洗干净,放进兜里,又强忍巨痛弯下腰刷净地砖。刚刚站直身子,浴室的门一撞,艾晖的小脑袋伸了进来。

    “耶,小聪,你怎么脸这么白?”

    杨云聪勉强露齿一笑:“姐,我刚刚洗过脸。”

    艾晖疑惑地看了半天,走近揉了揉杨云聪的头发,皱着鼻子,象只小狗似的闻了半天:“怎么汗味这么重?”

    “呃,我睡热了,还没洗澡。”

    “算了算了,时间来不及了!”艾晖从坤包里掏出一瓶香水,对着杨云聪头发和颈子乱喷一气。

    “好啦,快换衣服,我们去参加酒会。”艾晖拉着杨云聪就跑。

    杨云聪闻着自己身上的香味,郁闷无比。被艾晖软软肉肉的小手拉着,哪里还敢挣脱?

    六十二 舞

    换上礼服的杨云聪,静静地站在艾晖的商务套间客厅中央。

    左肋一阵阵的刺痛,虚汗直冒。这种痛,象火烧火燎一般,几乎无法忍受,杨云聪却知道,这事绝对不对说出去。

    莫名奇妙地大杀四方,后患如何,目前还看不出来,但是却不能不防。

    艾晖从卧室里走出来,穿着典雅的晚礼服,站在杨云聪面前,娇柔无限。

    “小聪,你看我漂亮吗?”

    “很漂亮,老姐。”杨云聪没有夸张。

    深蓝色的低胸晚礼服,长裙曳地,迷人的乳沟深陷,胸前挂着一串珍珠项链。半个背部露出,象玉色的皮肤莹白如玉,性感而成熟的胴体呈现出迷人的“S”型,对男人形成了致命的诱惑。

    “真的吗?小聪再说两句好听的。”艾晖象个受宠的小女人一般,靠在杨云聪怀里,仰着头要表扬。

    “呵呵,老姐,你漂亮的没边了!”杨云聪伸出双手,捏了捏艾晖的耳垂,上面镶了一枚小巧的钻石耳钉。

    “嘻嘻,你也很帅啊!”艾晖幸福地挽着杨云聪的胳膊,两人走出门。

    只是,艾晖却没有注意杨云聪在走路时动作并不协调。

    望京公司的年会暨圣诞答谢会,设在金陵饭店最大的餐厅,冷餐酒会,这样的形式既方便,又符合国际潮流。

    性感迷人的艾晖挽着高大俊朗的杨云聪走进来的一瞬间,立刻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而陪伴在她身边的杨云聪,除了被无数男人羡慕和敌视外,还被一些熟女怨妇赤裸裸的目光毫不掩饰地追随。

    由于艾晖是公司高级经理,一时之间不少客户和合作伙伴纷纷上前打招呼,相熟的不免绕着弯打听杨云聪的身份。

    杨云聪听得不耐烦,轻轻推开艾晖的胳膊:“老姐,我随便转转。”

    端着一盘食物,一边慢慢吃着,一边打量着金壁辉煌的宴会厅。这里面杨云聪除了艾晖和农世孚,其他的人杨云聪一个也不认识,倒也自得其乐,耳根清静。

    突然,杨云聪眼睛眯了起来,直盯着远处的农世孚,还有他身边的一个老者。

    这个人,怎么会和农世孚搞在一起?杨云聪慢慢思索着,同时飞快地搜寻着可能的危险。

    果然,杨云聪发现有几名健硕的大汉,浑身肌肉绷起,撑得礼服鼓涨起来,目光警惕地散散围在老者身边。

    这几人,明显比下午的保镖要强!而他们肯定是老者临时调集过来,一方面充当保镖,另一方面可能就是要找自己了!

    幸亏没和他们朝过面!杨云聪悄悄地顺了一把切肉的餐刀,放进裤兜。

    “妈的,我要抓住那小子,一定要把他碎尸万段!”

    金爷目光阴沉地看着农世孚,心里的愤怒无以复加。

    那位中年男子,名叫何三槐,是北京“橡树健身馆”的老板,同时也是曾经拜在金爷门下的弟子,此刻正站在金爷的身侧。

    下午的激战,何三槐一直躲在一边,当他看到杨云聪一人打倒十几名保镖,身中一枪却依然斩杀了保镖首领,吓得浑身发抖,蒇在一株菊树后动也没敢动。直到杨云聪离开,何三槐才出现,和几名未死的保镖相见,去医院治伤。

    金爷听到这个消息后,雷霆大怒,但是这里不是北京,他毫无办法,只有在酒会上把农世孚找来臭骂了一顿。

    杨云聪敏锐地感觉到酒会里危机四伏,但是艾晖正在一个小圈子里笑语晏晏,不时回头看一眼杨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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