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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什么什么亲戚,任青是知根知底,很快他判断,腾龙的进入,仅仅是为了照顾某位领导的面子,而该领导的一个亲戚正好在昌城市身居要职,把这些都联系在一起,自然得出合理的结实,任青也就放心了。
任青不知道,腾龙已经偷偷控股了林强的房地产公司,而林强,这个立足横山,一步一步走出来的强人,亦在发动他的当地关系无声无息地买地,这个任青也注意到了,但他们买的地段并不是什么好地段,往往在市郊,所以也就没在意。再说,很快,他也没时间注意这个了。老市长退下去,省里会派一个叫李向前的同志来主持横山的经济大局,任青这些天都在忙着收集李向前各方面的资料,各方面情况反映,这个新来的领导,似乎并不那么好相与。
横山,在林晓的预计,结合省政府准备调整横山领导班子,准备大搞的利好消息,今后几年,横山市城区会迅速地往外扩,现在问题是,市政府缺少一个明确有指导意义的城市发展规划方案。林晓想,自己方案始终是要取得市政府的支持,而现在,以任青为首的任家势力在横山盘根错节,于是,林晓把希望寄托在即将新上任的横山市市长——李向前同志。
林晓并不急,以他的经验,一个新市长下去,至少需要一年的适应过程,巩固地位了之后才能大展拳脚。
林晓出中国营业厅门,心情很是激动,他心头一个庞大的改造,甚至是全心建造一座城市的念头正在从酝酿到成熟过程的。是的,他原本是隐居在这大学里,过去的一切都不再去管,不再想,可是,二十九岁才开始的大学生活,毕竟不同十八岁。有些事情,知道和不知道就是不一样。任青要圈老百姓的钱,林晓知道了,就不能睁眼当闭眼。而更重要的是,他忽然获得一种灵感,这种灵感使得对经营一座城市产生跃跃欲试的感觉的。是的,对于一个民营企业的老板,若能对一座城市的发展取到自己独有的作用,这其中的自豪感,远不是金钱的树木所能衡量的。
一个大型的房地产集团企业,再往上跃升,不是就是城市经营商吗?腾龙公司,发展的道路商不就遇到这样的瓶颈吗?
要跳出纯经济利益考虑的圈子,而是做到全盘考虑,与当地的生活、文化等做更深层次的契合,不但契合,更要做到引领,要以独到的眼光挖掘城市的文化潜力,激发城市经济动力,建立更好的市民生活模式。这不是没可能实现的。以林晓现有的经济实力,房地产专业高度和熟悉横山的程度,如果要做这样一件事,林晓是最合适不过的。这显然不是一件工作了,而是一项事业,而是事业,林晓就没理由不激动,然而,一切的一切,都还是一个念头,真正要落实,还有很长很长的路要走,还有很多很多烦琐的事情要去解决。激动的念头在脑海打了一个转,林晓渐渐平静,一切静待时机吧,没有时机,一切都是妄谈。
林晓想得出神,身子拐到主干道上,一下子撞到一个人,其实,准确说是这人撞他。
这人浑身酒气,撞了林晓后身子就软塌塌地倒下去了。林晓赶紧扶住他,等看清楚这人的脸:秦大江!
秦大江不知道这个白天是怎么度过的?
他坚持着爬起来去听课,虽然一整天他都没听到老师在说什么,他只是一个人特孤独地坐在后面,把头埋在桌子上,口里一直嘟囔着:臭婊子,臭婊子,他妈的臭婊子!
他偶尔抬起头,看着同学一如既往装模装样地记笔记,心里骂着这帮王八:这帮孙子,你们可知道老子失恋。支撑了不多久,秦大江的手就受不了大脑的重量,又埋头下去,现在,他的大脑里装着太多沉重的东西。
好不容易挨到了下午下课时分,秦大江挂电话叫女朋友出来,口气很硬,电话里女孩犹豫了一下,还是答应了。
秦大江放下电话,想象着自己娇媚的女朋友一定赤裸裸的被那男人压过,心里有一种想杀人的冲动。
学校情人岛其实就是青兰湖中的一个小土堆,通过曲曲折折的桥可以走上去。
女孩一来开口就说:“我们分手吧。”
没有任何缓冲的余地。
秦大江好象被呛住,满腹的话一句也没说出来,过了一会,才憋出来:“为什么?”
“我们不合适。”女孩冷冷地说道。
秦大江心里忍不住用世界最恶毒的语言骂着眼前站立的这个俏美人,然而,到口中,立时化成最无骨气的话来,可是,就算他男人的尊严被糟践得一塌糊涂,无以复加的程度,都无法挽回女孩决然的心。
女孩走了,女孩转身走的时候,秦大江真想扑过去掐死她,可是他没有,他不敢,他而蹲下来,哭了一个昏天黑地。
可哭,能管什么用呢?
秦大江跌跌撞撞地跑到校外的一个酒馆,闷头一个劲地喝,直到被人赶了出来。
于是,撞到林晓了。
林晓一看就知道是什么事,男人只有在失恋之后,才喝成这样。
秦大江受不住了,开始剧烈地呕吐,林晓忙把他扶到路边,秦大江对着路边的花花草草一阵狂吐。那个吐,真是扯肝扯肺啊,整个人弯成了一个虾公状,林晓知道现在做什么对他都是无济于事,一切,都只能他酒醒了之后。
秦大江吐干净了,吐得一丁点都不剩了,人也昏过去了,林晓摸了摸他的脉搏,无大碍,年轻就是没什么不可以,喝到胃出血都不怕。
林晓把秦大江扶回寝室的时候,段天还在和他的雪丫头聊天,他终于忍不住要雪丫头寄一张照片回来,可是这位千金小姐总是不答应,难为的段天正抓耳挠勺的,段天看到林晓扶了一个醉汉回来,连忙和雪丫告别一声,下了线。
段天忙着上卫生间拿脸盆,怕这家伙再吐了。等到他回到屋里,看到林晓已脱下秦大江的脏衣服,把他放倒在床上,以一种奇怪的方式轻轻拍打着秦大江的身体。段天好奇地问道:“你在做什么?”
“哦,这是我们那一种解酒的办法,按摩拍打一些穴位,有助于酒精的挥发。”
“有没有用?”
“我不知道,我也是第一次用,看村里头别人也是这样弄的。”
事实上,林晓正在用他的内力帮助秦大江驱逐酒气。
看来是有用,一直皱眉,头摇来晃去,胡言乱语的秦大江终于安宁了。
等到秦大江睁开眼来已经是第二天的十点,他看了看四周,不是他的寝室,他的头还有些疼,挣扎地坐了起来,看着这个寝室里有两张床,都靠墙放着,床对面是两张书桌,书桌上的书柜齐齐整整摆满了书。
秦大江眼睛扫及的是段天的书柜,他看不出书的主人是什么专业的背景,从最上面的化学、物理、数学课程到下面哲学、政治、经济、教育课程;另一边就容易判断多了,是他们本系的,书差不多都是自己学过的。
这时,秦大江的思维才渐渐聚拢在一起,帮助他判断:这不是间本科生的宿舍,是研究生宿舍楼。
他再次摇了摇头,尽管这个时候是春日,说不定是一年中最好的,光柔柔地撒在他的脸上,可他心底,忽然冒起一个无比锋利的尖刺,痛,钻心的痛!秦大江捂住胸口,他想起:他失去了他的爱情。
秦大江这样痛苦地想着的时候,林晓推门进来,这天上午正好只两节课,他不放心这个年轻人,他的哥哥已经去了别的城市,自己有义务照顾这个失意的年轻人。
秦大江看着林晓进来一楞,这个男人他曾见过,就是那个在食堂里指出自己浪费的男人,秦大江心里恨恨地想到:难道我这样了,还要接受这个人的奚落吗?
林晓看出秦大江眼神中的戒备,这时候的他,浑身是刺,同时内心又十分脆弱的。
林晓问道:“你醒了啊?觉得好了一点吗?”
秦大江已确认自己是在酒醉之后被这个男人抱回来的,没有他,自己一定横倒在马路上,虽然他对这个男人并没有好感,但为人的礼貌他是懂的,他点了点头,冷冷地说道:“谢谢你!”
林晓说道:“我认识你哥哥,是在工地认识的,听他说起过你?”
哥哥?!
突然说起哥哥,一下子触动秦大江心窝里最温暖的部分,他的鼻子不禁有些酸了。
哥哥为了他和妹妹能够继续读书而放弃了的学业,本来,以哥哥的聪明,考大学是不成问题的。然而,这个机会却给了他和妹妹。
他崇拜哥哥,觉得哥哥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他在电视上看到那些拖欠民工工资的老板,他恨不得他们死!
他多希望有一天哥哥能来到他读书的城市啊,可是,哥哥真的来了,而且一来是这么这么的近,他又害怕了。
那时,他刚刚处上这个女朋友,哥哥的到来就像要揭开他贫苦寒酸的过去,在这处处都是比较的大学里,这是他无法忍受的。
本来,考进大学,就是对从前境遇的一种摆脱,他好不容易来到这所中国著名的大学,只要不刻意提及,没人会知道你的过去,你各地各种背景的同学至少是表面上的站在同等的地位了,可是,可敬的哥哥的存在,却像一根芒刺一般,随时提醒着他。
哥哥很快理解了他,来找他的次数少了,到后来都是秦大江去找哥哥的。就是哥哥要离开这座城市,他都因为要为女朋友买一件礼物而顾不上见上哥哥一面。哥哥是深深理解他的,秦大江低下头,不让林晓发现他已泪水满眶了。
林晓看见秦大江双肩已在微微地颤抖,知道他现在非常难受。
失恋,仿佛是人生必须承担的苦。林晓并没有失恋,他是主动放弃,到现在他还并不知道自己所做的是对还是错。这一刻,他触景生情,又深刻地想念起韩冰了,她现在应在美国的加州大学做访问学者吧,已经结婚了,不知道她幸福不幸福?
秦大江吸了几下鼻子,有些不好意思,他知道对方一定是已经知道自己在哭鼻子,否则不会站在那默不作声。
他摸了一下眼睛,抬起头,说道:“我也听我哥哥说起你,听说你开学第一天就找到工地要打工。”
林晓一摊手,说道:“没办法,学费生活费我得赚出来啊!”
秦大江点点头,想站起来,林晓连忙说道:“还是坐一会,我倒杯茶醒醒酒。”
茶倒好了,端在秦大江面前,秦大江有些感动,开始觉得眼前这个男人像他的哥哥。
林晓突然说道:“大丈夫,何患无妻呢?”
林晓的话在秦大江耳边响起,像暮鼓晨钟一般,秦大江正好咽下一口热茶,立时出了一通汗。
林晓说道:“昨晚看到你的样子,就知道一定是遇到感情上的问题。感情上的坎,每一个人都要过上一过的,没什么希奇的,娇小姐,你追到了未必幸福。你想想,若是以后你的父母来到你家,你的妻子作践你的父母,那时候你的痛苦要比现在还要大,这种事,现在多了。”
人总是因为失去什么而痛苦,那么,治疗痛苦人们的第一步就是要深信:不可能总是这样痛苦下去,痛苦的日子总会过去。
治疗痛苦的第二步:这失去的原本并非自己所珍视的。
第三步:将来会得到更好的。
这虽然有些阿Q,却是人的一般心理变化要遵循的过程。人只有在这反复考验的过程中,获得对痛苦的一种认识,认识痛苦,才可能超越痛苦。
秦大江休息了一天,就恢复了正常的学习工作秩序,虽然他心还时不时冒出尖锐的痛楚感,但他已开始感觉到阳光很明媚,鸟儿叫得很欢快,生命就是一场体验,不单单是体验快乐,也要体验痛苦。如果孩童,少时体验的多是来自肉体的痛苦的话,那么现在他,更多是体验来自心灵的痛苦,他必须要抵抗住,他不能让全家人失望。他现在才知道,什么山盟海誓,至爱的人都是狗屁,真正无条件支持你的只有你的父母,兄弟姐妹,他们是你最后的屏障,如果一个人被他的亲人所抛弃,那就意味着被全世界抛弃。
秦大江是幸运的,他失恋的季节撞上了春季,万物朝气蓬勃,这种外界的兴旺唤醒了他身体中积极的,代表着生的力量。年轻的肉体和心灵,其实只要相信自己,就能承受自己知性范围内所不可想象的压力和打击。
第一卷我为大学疯狂第二十一章风流有尽时
二○○五级经济学专业班的班委换届工作进行得非常顺利,以高辉、姚雪为代表的原班委成员,绝大多数都胜利连任,少数变动的也只是调换了一下职务而已,这对辅导员舒夜老师来说,是意料之中的事。她相信自己眼光,自己所挑选的班委基本就是板上钉钉子了,但她同时知道,个人的判断是不能凌驾于一个民主机制之上,这个过程是必须走,要在这个过程中,让同学知道,他们的班委是通过他们的选票而选上的,是为他们服务的,而不仅仅是传声筒。
舒夜总觉放心不下林晓,是的,站在辅导员的角度,一个能独立站在她面前和她坦然交谈的学生,让她失去可以掌控全局的感觉。舒夜不喜欢这种感觉,她希望她所带的班级就像一个合作的商业团队,能同心协力。而林晓是个异响,又似是颗定时炸弹,不知什么时候又桶出篓子来,她这个辅导员的工作,不就是防患于未来吗?
舒夜想到了姚雪,这个漂亮女生和林晓走得很近,也许,她知道林晓一些什么。
舒夜找来姚雪,她直觉出这个丫头对自己有一种莫名的崇敬与亲热,如果姚雪知道什么的话是会说给她听的。
姚雪一开始不想说,可架不住老师的“威逼利诱”,终于说起林晓过去的故事。本来,林晓告诉她的她是应该保守秘密的,但辅导员却不是别人,是她可以信任的人。
姚雪发挥出她讲故事的才能(小学的时候参加过市故事大会比赛并获得了一等奖)。故事从她口中娓娓道出,比当事人林晓诉说还要凭添一种凄美。
舒夜有些痴了,她听完,久久不能平静,她没想到她的这个学生竟有如此坎坷的经历,他只是比自己大那么五六岁,却好象完全不是同一个时代的人。
舒夜生长一个典型的知识分子家庭,父亲母亲都是教授,她的童年,少年都是在平平安安,快快乐乐中度过的。
在她的身边,看到太多简单的爱情,大多是门户相对,博士对硕士,硕士对学士,她的结婚了同学大多是这样的家庭,可是,打她心底,并不希望自己也是这样。继承了母亲身上率性独立的她,希望自己的爱情应该与众不同,可说的轻巧,与众不同的爱情,这个世界上上哪去找去?
她没想到,这样的爱情竟发生自己身边,她的一个学生,一个大男生。十年了,林晓不知道经历怎样的磨难,仍然无法磨灭对初恋恋人的思念,以至于实在忍不住跑到了恋人当年所在的学校,去寻找恋人的芳迹,这样的举动是何等的惊心动魄啊?
别人的故事在自己脑海转一个圈,经过加工和放大,故事的感染力立时增大了许多,舒夜深深的感动了。
林晓突然发现舒夜老师平日看他的眼神变了,具体是什么,他说不好,他没这个精力去猜测一个女孩的心思。他很忙,除了应对课程学习,超市上班之外,他几乎吧他全部的时间花在了图书馆,他借来了大量关于建筑,关于城镇建设的书籍,国内的,国外的,古代的,现代的,他废寝忘食地读着,让心头的想法更坚实的依据。所以,这一阵子,他几乎是和段天出双入对。
舒夜几次想找林晓谈话,她有了一丝好奇,这种好奇,往往是危险的。可是,舒夜几次上宿舍找林晓,都没找到。
偶尔在校干道上迎面碰到林晓,还没等叫他,这个男生就像风一样从她身边刮过。据他周围同学反映,说林晓近来读书非常用功。用功,这是好事。
舒夜起了几次主意未果后也就没再找了,不强求,这是她做人做事的原则,再说她也有自己一大堆的学业要对付,论文也要着急写出来。本来开学怕面对的导师陆闻对她一如从前的态度,这多少让她松了一口气,毕竟,没处理好和导师的关系,会带来许多麻烦。很快,舒夜饶过了林晓,这个女孩,她生活工作的世界远远比她的学生想象中的要大,够她忙的了。
正当楚天大学各方面运转良好的情况下,突如其来一个消息令全校师生震惊,不仅如此,这个消息迅速通过网络向全国各高校传播,之后,所引发大讨论之热闹空前,是很多人都没预料到的。
事件主人公就是陆闻,他在天河宾馆嫖娼的时候被民警当场抓获!
很多网站立即纷纷打出醒目的标题:教授真的是禽兽吗?
当一个人的事情成为大家讨论的事情的时候,他的一点点好会被放大;同样,他的一点点坏也会被放大,更何况如今是网络时代呢?
那天是四月一日,愚人节,舒夜去系办公室拿一些需要向学生传达的文件。办公室主任用一种异样的眼神看着舒夜,舒夜觉得浑身很不舒服,真想甩那戴着眼镜发福得超标的主任一巴掌。
下午上课时,陆闻老师没有来,直到到晚上,我们的舒夜才知道她的导师——陆闻被抓了,是嫖娼被抓的!
舒夜呆了,不明白导师为什么会做出这种事来?
她隐隐觉得:是表示自己拒绝了陆闻老师的求爱,而使他陷入了一种疯狂呢?
不,不是的。
陆闻在那次在玫瑰人间与那天使一般的美人儿有了一宵欢好之后,就念念不忘了。他从未想到,男女之间的性爱竟可如此滋味,真是深入骨髓啊。当他深深进入美人儿体内时,他发现了一个全新的所在,他像是一个懵懂而无知的单纯少年,又像是一个老光棍,身上有的却被搁置许久没用的感觉细胞,那一刹那全部开动,不,不能说开动,应该说是爆炸,陆闻就觉得整个人飘在云端,畅快至极。
完事后,陆闻躺在美人儿旁边,美人闭着眼睛,睫毛很长,轻微地抖动着。美人的脸,到脖子,到胸都是一片红晕,汗珠如清晨的露珠一般;啊,那胸,那乳房,奶子,天啦!陆闻的视线一扫到那,就再也不愿意离开了。陆闻忍不住俯下头,轻轻地咬住,美人儿哼了一声,仍没有睁开眼。陆闻加大挑逗的力度和广度,美人儿身子扭动着,嘴半张,发出消魂的吟唱,却仍坚持着不睁开眼睛,陆闻手抚过美人儿平坦而光滑的腹部,再往下,美人儿终于忍不住发出“啊”的一声,坐起了身,睁开了眼,望着陆闻,一脸嗔怪。陆闻的魂一下子飞过去,过去的四十年他是白活了。
美人儿,说白了,是一高级应召女郎,之所以高级,就是因为她有条件挑选客户。她毕业于楚天市的另一所大学,只是省级重点,和楚天大学相比,差了一个档次,这并不是说她毕业后找不到工作,而是做什么工作都没这个来钱快,来钱轻松,何况现在的人们,笑贫不笑娼,做了几年,换一个城市,再好好享受平常人的生活,有谁知道?
凑巧的是,她在大学时曾经听过来陆闻的课,那是陆闻一次来他们学校做学术报告,她立时被这个温文尔雅,妙语连珠的年轻的硕士,即将博士生导师深深吸引。这种吸引,藏在她作为少女的记忆里,她没想到,若干年,能在这种场合见到陆闻,他还是那么年轻,那么有风度,于是,美人儿使尽了浑身解数,终于“占有”了陆闻。她没要陆闻钱,当陆闻掏出钱来的时候她拒绝了,陆闻感到很是羞愧,同时被一种瞬间被理解的感动。打那后,陆闻就以在外的应酬的名义与美人儿欢好。
让陆闻更感动的是,美人儿对他说:“我永远不会向你提要求的,我只要和你在一起,我知道我无法拥有你。”两个人会面,变成一次接着一次人类能够想象得到的性爱游戏。
三月三十一号晚上,两人会面,美人儿害羞地对陆闻说:“天河宾馆有我一姐妹,听我说起你,很想见见你。”
“好啊。”陆闻并没有想到其它,很爽快地答应了。
天河宾馆是楚天最好的宾馆之一,五星级,据说佳丽如云,而美人儿所说的她的那个姐妹是天河宾馆的头牌。陆闻见到那美女的时候,在房间里,她只罩着一层轻纱,他没有想到,美人儿会给如此的惊喜,那就是两个绝色女子陪他一同上床。
仍是玫瑰色的光芒挥洒在整个房间,轻松而富有挑逗意音乐飘荡着,陆闻感觉从未这么好过,他像一个跨上心爱马儿的将军,奔驰在柔软的草地上,再也不肯下来。他只是觉得自己手不够多,嘴分配不过,是啊,要满足两个美女的欲望,这让他很是忙不过来。
时间仿佛停顿,音乐终于从刚开始微波兴起的状态变得沸腾了,陆闻要射了,就在屁股一抖的同时,房间门“砰”的一声被人撞开,民警冲了进来,唉,人生最倒霉的事,恐怕莫过如此!且不说陆闻这种强行刹车对他身体今后会有什么不利的影响,单说那一刹那,我们堂堂高校的教授吓傻了。
本来,天河宾馆这样级别的宾馆,是不会有人去查的,也算他们倒霉,天河宾馆的老板正与市里另一个人物有了矛盾,于是就发生这一幕。陆闻又没经验,他本来是可以躲过这场灾难的,交上充足的罚金马上走人,可是他在一个略显稚嫩的民警的几句询问就一切都招了,既然他招了,那就通知学校来领人吧,二女一再强调是两厢情愿的,现场也没找到避孕套这些东东的。
结果学校来人,把陆闻像狗一样领回去。派出所给了面子,没按嫖娼处理,罚了点钱。这事情本来也就大事化下,可学校这么大的单位,没有不透风的墙,陆闻的事迹一夜间就不胫而走。校委开紧急会议,专门商量处理意见,会上争吵的不亦乐乎。
陆闻是没脸见人,呆在家里,妻子也知道了,不理他。
三天后,教授嫖娼的事被各高校的BBS转载,很快,陆闻家的电话铃声开始响个不停。当地的,远道而来的新闻媒体的记者还找上门来。
学校处理意见很快出来了:撤陆闻教授职称和硕士导师的头衔。
第一卷我为大学疯狂第二十二章舒夜老师的尴尬处境
导师陆闻的事让舒夜烦恼不已,学业、工作一度陷入瘫痪。
什么,没这么严重?
非常严重。
当人们找不到事件的当事人陆闻时,他的同事,他的助手,他的学生,就成了访谈的对象,而当人们发现一个风流的大学教授,硕士导师,他的女学生中,竟然有如此美丽出色的女孩时,庸俗的想法很快就把教授和她联系在一起。
很快,无孔不入的记者立即打听到:陆闻曾经“垂涎”过舒夜,追过舒夜,被拒绝。于是,舒夜的出入行走路线中不时会有记者堵住。
2005级经济学专业班上也有一些同学开始议论他们的辅导员舒夜。难道舒老师真的和陆闻教授有那么一点关系?
姚雪一听就“跳”了出来,对那些立场不坚定,对辅导员老师人格有所怀疑的同学大声批判。
那些同学立时不说了,其实他们心里也不希望他们心目中几乎完美的辅导员有任何不洁的行为。
倒有一个同学仍然坚持说道:“其实,学生和老师相恋,这很正常,并没有什么可以指责的啊。”
姚雪气道:“就是没有!就是没有!”
林晓欣赏姚雪的仗义,此时,他深刻地了解舒夜的处境,漫天的谣言,对一个美丽女子是有何等的杀伤力,舒夜是否能熬过?林晓从内心感觉到舒夜的智慧与勇敢,她是不会轻易被这些谣言压倒的。
林晓站起身来,他没意识到,这是他第一次,当着全班同学面说话。
他说道:“同学们,我们知道谣言可以怎样去迫害一个人,特别是一个美丽、善良、不屈服于权威,独立言行的女性,难道我们没有我们的心,没有我们的眼吗?我们要听凭媒体的无风起浪的报道,捕风捉影的猜测吗?我们是成年人了,有自己的判断,难道我们不知道,与全校其他的辅导员相比,有舒老师这样的辅导员,对我们来说,难道不是一种幸运和幸福?舒老师是个善良的人,现在她,一个人正在承担着那些不负责任媒体的攻击,每天还要受那些不良记者的追逐,她一个人!现在,作为她的学生,我们难道不应该做些什么吗?我觉得,这个时候,我们惟有无条件地支持她!”
林晓的话是如此得深入人心,当场获得满场掌声。由班委牵头,立时成立了保护舒夜老师人身自由,恢复舒夜老师名誉的行动小组。
这一小组一成立,就由学生们的专业原因,变成一场公关。首先,所有同学取得一致,对外对内都要宣扬舒老师的优秀感人事迹。
其次,由班上在校广播站的人员组成专题拍摄队,以记录片的手法专题拍摄舒夜老师的个人事迹,主要从舒老师的生活、工作、加上她的老师、朋友、学生对其的评价。该片主要在楚天大学内发布,以期在楚天大学消除其他院系不明真相师生的误会。
再后,以班委名义写一封公开信,语言朴实,情感真挚地讲述学生对舒夜老师喜爱和敬佩。此信发到楚天最具影响力的《楚天日报》,并同时在网络公开,流传,与此同时,成立网络舆论监督组,有理有据地在各大论坛辩驳,澄清事实真相。
林晓参与了这场维护舒夜老师公共形象的策划当中,他并没有什么宝贵意见,他能想到了,这个年轻的班委委员都想到了,而且想的更仔细,更具体。
二○○六年四月,楚天大学,真是热闹无比的一月。
这一天,林晓和姚雪他们走在学校主干道上,说着话,突然看到前面围了一群记者,拿话筒,扛摄象机,林晓眼尖,一下看到被包围的正是他们的舒夜老师。
林晓赶紧对姚雪说:“是舒老师,快去叫学校保卫处的人。”说完,林晓一挥手,叫了几个男同学上去。
林晓走近时,正有记者正大声问:“请问舒老师,你和陆闻教授到底是什么关系?”
“请问舒老师,据说陆闻教授曾经追求过你,确有其事吗?”
舒夜这一天已经很注意了,从研究生宿舍楼出来前还仔细观察了一番,以为安全了,不想一出来,不知道记者埋伏在哪里,而且好象是约好了,一下子冒出一大堆,真像变戏法一样。
舒夜真是有些哭笑不得,答道:“我很敬服陆闻老师的学术水平,作为教师,他完全是一个非常优秀的教师,这一点,凡是听过陆闻老师讲课或演讲的同学都会有同感。我本人,不明白媒体为什么对一个简单的师生关系这么敏感,我对我的导师陆闻的行为感到遗憾,但对诸位的行为,我表示更大的遗憾。媒体应有良知,应有重心,它有其庞大的资源和说话的分量,应该聚焦那些更需要我们关注的人和事上,而不应该集中在这里。”
“舒老师,难道你不认为现在高校教师道德沦落不是一件大事?”有个牙尖嘴利的记者躲在人群中叫道。
舒夜轻轻一笑:“这是个大问题,并非是我能回答,诸位来此,似乎关心的不是这个问题,而只是有没有花边新闻,不然的话,也不会如此对我一个普通的硕士生纠缠不放。”
舒夜尽量做到得体,但心头还是压抑不住对这些苍蝇的厌恶。
她的眉头已微挑,那代表她快要发怒了。就在这时,林晓及时地挤进人群,其他同学挡在外面,干瞪着眼。
林晓很快站到舒夜旁边,由于拥挤,他挨得很近,舒夜身上那种很好闻的体味侵入林晓的鼻子,非常清新,让他很是受用。
林晓对着诸位记者说道:“诸位,请让开,你们影响舒老师的日常生活与工作。”
“你是谁?”
“我们都是舒老师的学生!”林晓手一指。这时候,全班的大多数男女生都闻讯来了,一个个站在外面恶狠狠地看着这些记者,有些也开始往里挤。
林晓说道:“我们的辅导员舒老师,是一个全身心爱我们的老师,而我们的回报就是任何有关舒老师人格上的怀疑,恶意的中伤,我们都会坚决予以反击。”
“看来舒老师是人见人爱!”有记者兀自不知死活地叫到,其他记者扭过头去看这位同仁,心里暗说过分了些。
林晓怒火腾地一下上来了,仗着是什么记者,就可以大放厥词。
林晓分开人群,准确无误地把那人揪了出来。
“你想干什么?”那记者惊恐地叫到,欲摆脱,却感觉对方的手像铁爪一样,越摆脱越疼。
记者们楞了,没想到这学生的反应这么剧烈。
林晓吼道:“同学们,知道该怎么做了吧,我们教教他怎么说人话。”
有几个同学看到林晓的眼神,明白他的意思,就围了上来,其他同学也跟着上来,遮住其他记者的视线,紧接着就听到里面鬼哭狼嚎一般的惨叫。
天啊!这学生太野蛮了吧!有些老记者见过世面,这种情况,只有部队出来的才可能这么任性妄为,心里嘀咕着那学生莫是有什么背景,脚底下开始准备摸油。
“学会说人话了吗?”
对方哼唧着,应不能说出话来了。林晓出来,走到诸位记者面前,说道:“诸位,想如何报导今天的事情呢?”林晓的眼神像刀片一样扫过,看着这些人心里都一哆嗦,心想惹了这家伙,那真是要命,还是赶紧收拾好吃饭的家伙走人,不然,可能也会被暴打一顿。
林晓回过头把那人拎过来,扶起,说道:“刚才我打了你没?”
“啊,没、没了。”
众人一看,除了衣服有些褶皱外,外表没看到伤痕。一个应该是那人的同事,年纪较大,忙过来,说道:“都是误会,都是误会,请你们理解我们的工作,一个记者没有新闻每天都是心急火燎的,一场误会。”年长的记者拖着那人就走。
两个记者走出校门,仍惊魂不定。老记者检查了一下,发现全身上下没有伤痕,说道:“他没打你啊?”
“打了,怎么没打,你们就看着我挨打啊。”
老记者说道:“这算好的,那人是练家子,你还是赶紧去检查一下,没给你下什么暗功夫,就是你小子命大,自认倒霉吧。”老记者平时接触三教九流的,知道有些人会这些暗摸的功夫。
林晓确实会这些功夫,暗摸,或者叫做“抠”,能在一人不知不觉中中招,但这些过于阴毒,非是十恶不赦之人,林晓是不会用的。
这等功夫在林晓他们家乡很是流行的,他曾经跟村里一孤寡老人学这个,别人并不知道这老人会的,只学了一段时间,后来学业重了,也就没怎么练了,后来在曹山积云老和尚那,接受佛门正宗内心心法,只是那心法更重体味,而不重修炼,所以,究竟有多大的实战威力,林晓并不知晓。
我们的主人公林晓文武双全,并非是一个可以值得炫耀的事,而是生活逼迫,他要生存,要发展就不得不会这些。从前他在深圳开始独自包工的时候,多少当地势力插手,若不是有点功夫在身,根本就镇不住场。
林晓的爆发力,让舒夜着实吃了惊,但同时,她感觉得一丝温暖,全班同学都来维护她,这使得她很是欣慰,一段时间来的阴霾,终于一扫而光。
出于对学生的感激,没过几天,舒夜在班上宣布在四月的第二周周末春游,春游的地点正是林晓和段天曾去过的秀云峰
一听到要去春游的消息,教室里顿时欢声雷动,同学们兴奋极了。下课后,舒夜立时召集班委会议,和他们一起商量春游各项事宜。
事实上,作为辅导员,提出春游,多少是要担一些风险的。中国的大学,大多是不鼓励学生出游的,特别是不会校方出面组织类似活动的,原因很简单,怕出意外,于是,学校的这种谨小慎微的作风,往往外与青春敢以挑战冒险的天性产生冲突,许多学校都出现过学生私自出外游玩出意外的事,这些,学校就好推掉自己绝大多数的责任。
校方这样考虑,也是有他道理,只是一个偌大的学校,意外发生那是个几率的事,学生出外出事,学生忧郁自杀等等的事情,学校也重视加强对学生野外知识的传授,有专门心理辅导网站,但由于这方面的专业人才缺乏,虽然有了这个机制,作用却还是没有充分发挥出来。
舒夜大学本科四年来,班上就没组织过春游之类的活动,但没少过十来个好友出去游玩的经历。她的辅导员老师也是天性爱玩的人,但那时的她似乎不太热衷在班上开展春游活动,只愿邀上一些与她志趣相投的人一同出去踏青。
一大堆人一起出去玩,没有过,很是激动,然舒夜也充分地意识到,几十号人一同出去玩,不强调纪律,不好好管理,是非常有可能出问题的,常见保守的系领导反对学生出游的最常见的一句话:人家把一个小孩养大二十年,好不容易读大学,送到我们学校读书,那就要对他们负责,万一出了什么问题,人没了,怎么对他的家长交代啊?
舒夜是在充分信任班委的能力基础上做出去春游决定的,她相信有他们协助自己,是能够做好这项工作的。
会上,班委成员七嘴八舌,讨论焦点是安全、组织、纪律、路线、人员安排问题。很显然,这是一个高效的团队,很快,一个成熟的方案形成了。最后,姚雪提到林晓曾经去过秀云峰,提议他担任向导,舒夜立时决定找这个林晓谈一谈。
下午下了课,舒夜回宿舍,顺便去林晓那,问一下他是否愿意担任向导一职。
门没关,舒夜轻轻敲了一下门,就听到里面林晓叫道:“进来!”声音有些急促。舒夜走进去,竟然是林晓光着上身在那做俯卧撑了,段天则在旁数数:“七十一,七十二、、、、”
舒夜看着有些不好意思。
林晓一看是舒夜老师来了,他更不好意思了,赶忙爬起来,穿好衣服,搬来椅子。
段天笑道:“你一百还没做完了,今晚的晚饭可请定了,呵呵。”
听情况,两人好象在打赌来着。
林晓问道:“舒老师,找我什么事?”
“哦,就是班上去秀云峰春游的事,听说你去过,大家一直推荐你做向导。另外,也想向你请教一下到外面出去玩有什么需要注意的?”舒夜的语气让林晓多少有些受宠若惊的样子,他习惯性地挠了挠头,这是他学生时代的一些习惯性动作,说道:“我只去过一次,只认识上山的一条路,知道也不多,最好是找张勇,他户外是经验是一套一套的。”
舒夜微笑道:“我找过他,但他不在,他寝室里的人说他出去找工作去了。”
“哦。”林晓这才想起来,张勇确实出去找工作了,“我也说不好,出去玩,特别是一大堆人,纪律是最重要的,一定要统一活动,不能因为好玩而擅自行动,这些舒老师应该都有安排了。春上天,要注意一些虫蛇之类的,这些东西可能出来。”
说到虫蛇,舒夜眉毛一皱,与大多数女孩一样,她也对这些爬爬动物憷头。
“那怎么办呢?”
“带好一些药品,临去前最好请教一些专业的救护知识,只要心中有数,就临场不慌了。”
“你懂吗?”舒夜睁着大眼睛望着林晓。
林晓一指段天说道:“他会,他原来在医学院校了。”
舒夜与林晓聊天时,段天已上网了,听到林晓说起他,忍不住说道:“别听他胡说,我是学化学的,不是医学专业的,不过,说起这些救护知识还是知道一二的。”
“那好,临去之前,请你们两位去做做知识介绍。”
第一卷我为大学疯狂第二十三章青春做伴好踏青
二○○六年的四月十六,05级经济学生迎来了大学时代的第一次春游,青春的心,放飞在青山绿水之间,那该是件多么愉快的事。
春游那天,当舒夜出现在热爱着她的学生面前时,着实令他们吃了一惊。
可爱的舒夜老师竟把齐腰的秀发剪掉了!
她随便用黑色的皮筋把脑后的头发箍成一小辫,男生和女生纷纷大声抗议,说舒夜老师没经过他们同意,怎么可以,怎么能够把那么好看的头发给剪呢?!
林晓看到舒夜把头发剪了,心下佩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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