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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大队官兵都义不容辞。”
“谢谢!”
刘枫伸出双手,再度和林松、洪军握手,“单于乡的脱贫致富,肯定离不开驻军的帮助,有事情我是不会客气的,你们跟我也不要客气。”
韩卫东为刘枫满上一杯酒,端起自己面前的那杯:“兄弟,就冲你这句话,哥哥敬你一杯,来,干!”
刘枫干净利索的干掉杯中酒,定定的看着韩卫东:“现在你该实话实说了吧?你要是再不说,我可就要下去考察了,没时间陪你兜圈子。”
韩卫东哈哈一笑,再不啰嗦:“其实这事和那个陈锋还有一点关系,”
刘枫一愣,韩卫东接着说道,“在这个大变革的时代,军队也要求变革。只是,怎么变,变成什么样,走一条什么样的道路,就成为一个很紧迫的课题。哥哥家燕京有一点根底,这不听说兄弟曾经在内参上发表过一篇文章,说是什么《新军事变革和快速反应部队建设》有这么回子事吧?”
看刘枫疑惑的点点头,侯卫东继续说道:“上头对于快速反应部队的设想很感兴趣,要求辽东军区和燕京军区进行尝试。有幸参与两只新型部队建设的,就有陈锋所在的师,和我们师,明白了吗?”
刘枫点点头:“是这样,”
稍作沉吟,三个军人端端正正坐在小凳子上,像是准备听讲的小学生,“嘿,我在国外留学的时候,对美**方提出的,全球四十八小时打击战略很感兴趣,就专门作为一个秘密课题,研究了半年。其实,美**方的全球打击战略,就是快速反应部队的实际应用。”
“等一下,首长!”
林松打断刘枫的话,有一些局促的看看两位战友,难为情的说道,“首长,您看,我们来的时候,其实没抱太大希望,也就是寻思死马当活马医。”
刘枫一呆,手指指点着韩卫东,笑骂道:“把我当成是二五眼兽医了是吧?”
韩卫东挠挠头,歉然一笑:“刘书记,你看,这事闹的,也没指望你一个书生对军事太明白。既然你都作为课题来研究了,你看,是不是请你去我们师里走一趟?”
刘枫皱皱眉,说实话,当初研究这个纯粹的军事课题,无非是男人都有的那种热血情怀作祟。不过,想到自己的研究成果可以为祖国的军队建设出一把力,刘枫还是很乐意的。
何况,通过韩卫东吐露出的一点口风,刘枫九已经猜测到,这一次的新型部队建设,已经不单单是一次简单的尝试。
最有可能的,就是它涉及到了下一代军队接班人的培养与考核。
且不说韩卫东是自己“网”中的一个节点,就凭陈锋和自己的恩怨,刘枫的选择就是显而易见的。对于自己在新军事变革方面的研究,刘枫还是很自信。
两年前匿名在美**方杂志发表的一系列文章,都引发了很大的争鸣。通过种种渠道,刘枫确信,自己的研究,已经站立在世界军事的前沿。
刘枫很快打定主意:“好,我就给自己放两天假,去军队混两顿好的。”
几个人都是爽快干脆的,刘枫先到李桂芳家里安排一下,让她告知所有的单于乡干部,在10月30rì召开干部大会。这个时代,想要一一通知到了,还真不是一件容易事。
再请她告诉高盛几人,自己到驻军化缘,家里的事情,暂时有高盛几人做主。随后,四个人挤上那辆大三轮,就上路了。
韩卫东的师长是张娇娇的大哥,叫张解放,看上去文质彬彬的一个人,如果不是一身戎装,刘枫感觉他比自己要像一个教师。张解放1955年生人,如此年轻就成为甲种师的师长,如果没有真材实料,是不可能的。
张解放外表很文雅,做事雷厉风行,只听刘枫说个开场白,就命令所有营职以上干部到师部作战室开会。于是,刘枫原以为不过是一次理论探讨,变成了一堂意义深远的军事讲座。
刘枫从美国的全球干涉战略讲起,到两个超级大国的军事对抗,从航母舰队存在的意义,到四十八小时快速反应部队,从越战教训,到刚刚结束的阿富汗和两伊两场战争。
从英阿马岛战争的得失,到伊拉克陈兵科威特边境,从美国海豹、三角洲到英国的SBS,从外军特种部队训练到世界特种兵大赛。
刘枫仿佛回到了燕京党校的讲台,台下一干军人包括师首长在内,都听得津津有味。这堂课从早上九点,一直讲到夜里十一点,就连午饭和晚饭,都是在教室里,错了,是在作战室简单对付的。
当刘枫表示,讲座结束的时候,所有的军官都感觉意犹未尽,刘枫苦笑道:“各位,我充其量不过是纸上谈兵,接下来就是关于建设快速反应部队的现实问题,特种部队的训练与装备,这可就不是我这个书生擅长的了。”
张解放爽快的说道:“大家也不要再为难刘枫老师了,理论上的东西,今天刘枫老师已经进行了深刻的讲解和剖析,接下来,就看在座各位的了。在这里,我代表师党委表个态,今后单于乡有任何需要,只要一个电话,从我开始,一定全力以赴,绝不打折扣!”
刘枫原来也不过是想为军队建设尽一点微薄之力,倒是没想到,还有这样的收获。当下,也顾不得是午夜时分,师首长和一干军人,摆开宴席,就为了感谢刘枫。
和军人喝酒,还是一帮军人,刘枫的下场可想而知。事后,刘枫连续三天都昏昏沉沉的,总是一副宿醉的模样,倒是让高盛几人好一顿笑话。
单于乡乡zhèngfǔ最西侧是一间会议室,足有一百二三十平米,很宽敞。只是,主席台一侧一溜七张学生桌,虽然漆面斑驳,很有一种沧桑历史的感觉,不过,还是要比后面的椅子强上那么一点。
除了主席台正中间那把椅子,是李桂芳事先从刘枫的办公室搬来的,其他六把椅子,都是那种小学生座椅。估计是县里那个学校淘汰下来的吧?
刘枫暗自猜测,主席台下面,没有桌子,也没有椅子,都是那种简单的长条凳,上面一块一巴掌宽的杨木板,下面是四条腿,两根小枨,一根横担。
每一个条凳一米二长,通常可以坐两人,不过,刘枫看那残破的条凳,很怀疑是否能够承重二百斤以上。今天是10月30rì,刘枫来到单于乡整整两个星期了,也是第一次召开干部动员大会。
坐在主席台zhōngyāng,看看腕上的上海牌手表,十点整。只有高盛早早赶来,坐在旁边的座位上,剩余的五位副处根本就没有影子。
主席台下面,人员一样参差不齐,按照花名册来看,单于乡是嘉鱼县人员最臃肿的单位,但是,直到现在,下面也不过才落座十五人,连三分之一都不到。
这一次大会之所以推迟到现在才召开,一个是刘枫下村实地考察,再一个就是逐一通知太难了。八十年代末,别说嘉鱼县这样的贫困县,怕是全国也没有几个家家通电话的地方。
于是,刘枫上任以来的第一个干部大会,就一直拖到现在。看来,刘枫还是高看了单于乡的干部素质,再次看看表,拍拍手,让台下安静下来。
“我们单于乡据说是嘉鱼县干部配置最多的地方,今天看来,有点名不副实呀。”
台下传来一阵窃笑,刘枫接着说道:“不过,到场的有十七人,我想,对于单于乡这样的国家级贫困乡来说,这些人已经足够干一点事情了。”
台下鸦雀无声,新来的书记虽然年轻,不过,在场的都是老油条,早就通过各种渠道打探过消息,据说,书记是从燕京下来调研的。谁知道有没有什么后台,能不招惹,还是不招惹的好。
扫一眼台下的干部,刘枫仿佛回到了燕京党校的讲台上:“来到单于乡第一个印象,就是行路难!别的就不多说了,送我上任的时候,久经考验的金红安县长,居然晕车到呕吐。”
台下发出几声轻笑,“还有哇,县里好容易送给我的办公家具,拉到这里,居然散架了!”
“轰”的一声,会议室所有人都笑起来,刘枫没有一丝的笑意。很多人注意到,这个小书记好像不是那么好伺候的。
果然,刘枫就下来的话就不那么好听了:“如果说穷,无法修筑高质量的公路,我可以理解。但是,为什么简单的土路都没有维护好?为什么!”
第一卷单于乡巨变第14章保证完成任务
会议室再一次寂静下来,连大声的呼吸都没有,如果此时外面有人路过,肯定不敢相信,这里有十几个人在开会。此时,门开了,一个酒气熏天的小老头大咧咧的走进来,一屁股坐到主席台的椅子上。
小老头嘴里嘟嘟囔囔:“最起码的办公用品都没有,呃,连顿饭都吃不上,呃,还开的哪门子会!净整事!”
高盛凑到刘枫耳边,低声说:“这就是单于乡资格最老的副处,原副县长,王喜禄。”
刘枫看一眼王喜禄,早就听李桂芳介绍过,这是一个从战争年代走过来的老人。只是,不能适应地方上的条条框框,在县里没有搞好人际关系,就被“政治扶贫”了。
刘枫还是很尊重老同志的,尤其是王喜禄这样枪林弹雨走过来的老人,不过,此时没有时间搭讪。
他接着说道:“我想,没有人愿意安于贫困,在座的也没有几位是面临退休,那么,我们还在等什么?难道就等着天上掉馅饼吗?”
“哼,说的比唱的还好听!”
王喜禄嘟囔道。
刘枫就当没听见小老头的话,继续说道:“我们国家不富裕,省里也没钱,更不要说县里了,这是摆在我们面前实际困难,是不是我们就此有理由,可以什么都不做了?”
这一次,王喜禄没有再打岔,却是传来了打呼的声音。
“改革开放已经十二年了,我这几天听到有的村民说,现在的rì子,还没有大帮哄年代好过,为什么会这样?问题出在哪里?”
刘枫紧皱着眉头,看向每一个与会者,所有人都躲避着刘枫的目光,“今天,我没资格追究责任,你们能够坐在这里,坐在这个国家级贫困乡的会议室,就已经是一名战士!”
“很高兴,大家愿意陪我一起面对,既然如此,我就没必要和大家客气,单于乡耽误的时间已经太多了。我这里有一份工作计划,作为单于乡今冬必须完成的任务。这一份计划,需要三个小组来完成,这里不勉强任何人,想要为单于乡老百姓做一点实事的,就请会后去找这三个项目的负责人。”
王喜禄的呼声停止了,台下众人的目光少了一点麻木,多了一些期待:“第一项工作,就是组织修路,修单于乡到詹鱼镇那条土路。
现在是农闲时节,是动员村民最好的时机,这项最艰巨的工作,由单于乡副书记高盛同志带头主抓。是,单于乡没有钱,别说是劳务费,就连义务工的伙食费都没有。
不过,这几天我了解到,单于乡的老百姓对于好路的渴望,已经达到了极限,他们甚至愿意自带粮食,义务出工!老百姓已经开始将我们干部的军了,我们还有什么理由不带头冲锋陷阵!”
最后一声,刘枫几乎是喊出来的,所有人的目光聚集到他身上,这一次,他感觉到了热切。
刘枫接着说:“第二项工作,就是栽种沙棘和甘草。其实这是两项工作。沙棘,也就是大家所说的酸刺,它和甘草是宝贵的药材,很有经济价值,最主要的是适合单于乡当地生长。只是,从前都是野生的,没有形成规模化,很难产生经济效益。沙棘和甘草的种苗,由当地驻军无偿提供,乡里所要做的,就是组织二等甚至三等劳力规划栽种。这一项工作,由乡里最专业的人士,裴文华副乡长主抓。”
台下所有人都开始意识到,这位年轻的书记,好像不是来混rì子的。看看已经提出的两项工作就知道,这不是一个盲目的人,显然,对单于乡进行了认真的调查研究,才做的决定。
尤其是沙棘和甘草的种植,如果真的像书记说的,这两种经济作物形成了规模化种植,很有可能让单于乡就此摆脱困境。现在,所有人都期待,第三项工作是什么?
“第三项工作是重点,说白了,就是到上面去化缘,没有资金,明年的任何规划都是水中月镜中花。这一项工作,由我主抓,很快,我就会到燕京去,所以,乡里的rì常工作需要有人担负起来。”
刘枫稍作停顿,继续说道,“其实,负责rì常工作才是最艰巨的,在家抓好后勤,协调县里各个职能部门,尽可能让单于乡老百姓的灯亮起来。这也可以说是第四项工作,很艰巨,责任重大!”
“再难也没有去要钱难,”
先前趴在桌子上的王喜禄,不知道什么时候站起来,此刻的小老头,再没有一丝酒意,剩下的,反倒是一股军人的一往无前,“小刘书记,抓好后勤的事情,交给老头子我好了!保证完成任务!”
刘枫一愣,看看高盛,后者点点头,刘枫同样站起身,伸出双手,握住王喜禄的:“老县长,谢谢您,谢谢您站出来支持我的工作!”
王喜禄惭愧的说道:“小刘书记,千万别这么说,老头子担当不起!这些年,老头子混rì子也到头了,再不为单于乡老百姓做一点什么,就真的不如回家卖红薯得了。”
这一刻,会议室所有人都站起来,大家用力鼓掌,十几二十人的会议室,居然有一种chūn雷炸响的感觉,深入每一个与会者的心田!那一双双眼睛透露出来的热切,充满了对单于乡未来的期待!
开完干部大会,刘枫刚回到办公室,王喜禄就跟进来了:“老县长,来来来,快请坐,您瞧,这么大年纪了,还要把您老从县里折腾到单于乡,实在是有点过分。”
王喜禄用力握着刘枫的手:“小刘书记,刚刚老头子有点倚老卖老,请你不要和我一般见识。”
刘枫没想到,这位和父亲年龄相仿的老县长,一进门就是表示歉意:“老县长,瞧您说的,我还年轻,无论是我的工作,还是单于乡脱贫致富,都需要一位稳重的老人坐镇监督。不是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吗?您就是咱们单于乡的一宝!”
王喜禄眼角有点cháo湿,放开刘枫的手,长出一口气,仿佛吐出了积年的郁闷:“小刘书记,谢谢你对我的肯定。说真的,这些年老头子都被整寒心了,嗨,啥也不说了。就凭小刘书记刚刚说的话,老头子的下半生就卖给单于乡了!”
“谢谢,谢谢您,老县长。”
刘枫先泡上一壶茶,随后陪着老县长坐在小凳子上,“老县长,您是老前辈,有着丰富的工作经验。如果我在工作中有什么失误的地方,请您一定要及时指正,我一定会虚心接受的。”
刘枫看看手表:“老县长,您看现在已经十一点了,我们叫上高盛书记,裴文华乡长,吕chūn来乡长,一起去吃点东西好不好?”
王喜禄有一点难堪,刚刚在会场说的话太过分了,实在磨不过弯来。刘枫拉起王喜禄的手:“走走走,今天一大早驻军送来两只野兔,咱们一起去消灭它,走吧。”
来到小刘忻家里的时候,刘忻妈妈已经把兔肉烧土豆炖到锅里了,高盛抽抽鼻子:“哎呀,这小刘书记一来,咱们的生活水平直线提高哇,我看,小康生活也不过如此吧!”
几个人都大笑起来,刘忻妈妈把刘枫从张解放手里搞到的四瓶茅台摆到桌上,顿时让王喜禄几人直了眼睛:“哎呦我的妈呀,小刘书记,你简直就是土财主哇,从哪搞到的国酒茅台呀?实在是太腐败了!”
王喜禄一撇嘴:“小高书记如果心里接受不了,可以喝散白,当然,喝单于乡的甘泉水也没问题。”
高盛嘿嘿一笑,首先拽过一瓶酒,看那样子,想让他放手,比较费劲。
王喜禄喟然叹道:“可是有年头没喝过茅台酒了,最后一次喝,还是对越反击战凯旋那天,军首长宴请时候喝的呢,算起来,都有十年之久了。”
说着,也拿起一瓶茅台,细细抚摩着,仔细观看瓶上每一个细节,沉迷的样子,仿佛在欣赏绝世珍宝。
小刘忻放学回来了,脚上穿着刘枫从詹鱼镇买回来的布鞋,看到围坐在桌旁的人,已经没有了怕生的感觉。没等放下书包,就被刘枫叫道身边,幸福的依偎在刘枫怀里,灵动的大眼睛,眨呀眨的。
小刘忻在单于乡也算是知名人士了,王喜禄夹起一块压缩饼干,递到刘忻面前。
刘忻赶紧摆摆手:“谢谢爷爷,我还没洗手,不能吃东西。”
大家一愣,立时大笑起来,这个小东西,倒是乖巧的很。刘忻妈妈一边忙活,一边偷眼看向那个最年轻,却又是单于乡最有权势的男人。
刘书记来自己家里搭伙这段rì子,是母女俩最开心的时光,就连刘忻爸爸在世的时候,也没有这样幸福的感觉。刘忻妈妈清楚的记得,昨夜刘忻睡梦中叫爸爸的声音。
刘忻爸爸走的时候,刘忻还小,对于爸爸这个称呼,小刘忻根本就没有过真实的体验,也许,女儿是把对刘书记的依恋当成是爸爸的感觉了吧?
小妇人面上一红,轻轻拍一下面颊:“没羞没臊,想什么呢!”
不过,总是忍不住偷偷瞄一眼那个男人,真好看,好多女人都没他好看,将来,嫁给他的女人可是有福了呢!
第一卷单于乡巨变第15章遭遇车匪路霸
刘忻妈妈的菜做得很好吃,也许是因为单于乡太过贫穷,这里的村民恨不得把每样食品都精细加工才好。只有短缺到匮乏,才会让人珍惜!王喜禄对刘忻妈妈的手艺赞不绝口,一个劲念叨,他老人家的伙食点也安排到这里了。
这话让高盛好一顿笑话:“老县长,人家刘书记上交的伙食费可是三百块,您老能拿得出来吗?”
王喜禄吓一大跳:“一个月三百块?太破费了,我可掏不起,这要是老婆子知道喽,还不得把我赶出家门?”
大家一哄声的笑起来,刘枫笑道:“老县长就不用掏钱了,我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您过来蹭饭就是,我消费!”
酒过三巡,王喜禄悠悠的问道:“小刘书记,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去燕京化缘呐?”
刘枫稍稍一顿,回道:“很多事情争取元旦前有一个结果,时间就要抓紧,争取明后天就走。”
王喜禄擎着酒杯,几次yù言又止,高盛和裴文华对视一眼,开口问道:“老县长,莫不是有些话不方便说?”
王喜禄嘿嘿苦笑道:“倒是没啥方便不方便的,就是怕扫了小刘书记的兴致。”
刘枫接话道:“老县长,您有话就直说,我还不是那么不明事理的人。”
王喜禄啧的喝尽杯中酒,正sè道:“小刘书记,我听说你之前没有离开过校园,是吧?”
看刘枫连连点头,接着说道,“校园是个好地方啊,不过,你现在进入了社会,就会面对完全不一样的情况。我老王是个大老粗,xìng子直,当了大半辈子军人,回到地方上很不适应。”
刘枫为老县长满上酒,静静的听着老人诉说:“82年老头子就是县处级,嘿嘿,不会为人处世,越活越抽抽,现在只剩下副处级待遇了。”
夹一块土豆送到嘴里,细细品味,就像是在品味自己的人生,“这么多年,老头子终于明白了老祖宗传下来的那句话,做事先做人!”
在座的几位,就连刘枫在内,都是受过挫折的,此时听老县长的感慨,也是深有体会:“小刘书记,你想要做一点事情,哪怕是只想把单于乡建设好,就必须先理解这句话。否则,你就会四处碰壁,一事无成。我们在座这几位,和单于乡众多的编外干部,就是你的榜样。”
裴文华长叹一声:“嗨,刘书记,老县长的话绝对是肺腑之言,你是有学问的人,你可以想想看,世界上有哪一个国家和民族,把做人放到超越一切的位置?只有华夏!其实,单于乡六个副处,十一个正科,十六个副科,没有谁想要混rì子,都曾经一腔热血,想要干点实事。可是,就是因为不会做人,才一个个被塞到这里,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
高盛猛的喝掉杯中酒,一拳砸在桌子上,恨声说道:“刘书记,这些年我们也窝囊够了,看到你这样一心为民,老高感觉很惭愧。别的就不说了,往后,刘书记有啥需要冲锋陷阵的,你就有个话就成。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老高愿意做你手中的枪,指哪打哪,绝不含糊!”
“我也是!”
裴文华和吕chūn来盯盯的看着刘枫,一脸的坚定。
王喜禄哈哈一笑:“老头子虽然快到rì子了,可是,最后发一点光和热还是做得到地。”
“谢谢,谢谢老县长,谢谢高书记,谢谢裴乡长,谢谢吕乡长!”
刘枫为四位面前的酒杯斟满酒,动情的举起杯,“谢谢今天各位的忠告,我会铭记在心。这杯酒,就祝我们单于乡的班子团结奋进,一起开创一个脱贫致富的新时代!”
10月31rì,刘枫坐上张晋北的破摩托,转道詹鱼镇乘长途客车,回嘉鱼县。虽说绕了一大圈,可总比坐大三轮颠簸八十多公里要强,当初坐吉普车都颠地人散架,哪里还敢坐三轮!
这是刘枫第二次来詹鱼镇,像很多偏僻小镇一样,詹鱼镇只有一条长街。镇zhèngfǔ,派出所,学校,火车站,汽车站,供销社,都在这一条街上,虽然这里交通堪称方便,只不过客流有限,詹鱼镇还是一副死气沉沉的模样。
和张晋北一起在小吃部对付一顿早点,就打发张晋北去所里了,刘枫自己悠然自得的向车站走去。虽然是农闲季节,大清早的詹鱼镇还是不见热闹,供销社和两家私人小卖店都还没开门。
远远的,就看到一辆破旧不堪的四十座大客车停在那里,上面已经坐了四五个人。张晋北刚刚告诉过刘枫,这种长途汽车一定要坐在车头,还要远离车门,否则,就有罪受了。
上得车来,前面的座位已经被各sè包裹占满,刘枫就在中间找个靠窗位子坐下。很快汽车里就坐满了进城的农民,一时间,各种各样的味道充斥整个客车。
刘枫的身边坐着一个很时尚娇美的少妇,穿着一条县城也难得一见的牛仔裤,上身黑sè的蝙蝠衫,外罩一件红皮小马甲。少妇似乎对车里混杂的气味很是难耐,一个劲用小手帕在面前扇动。
刘枫感到好笑,满车都是一个味,扇来扇去还不是一回事,摇摇头,转头看向了窗外。这种乡下客车是没办法开窗户的,就算是有一点缝隙,外面的灰尘都会窜进来。
事实上,这种大破车你就别指望能封闭严实,走出没多远,车里面就已经灰土暴尘了。小女人实在无奈,只好把手帕堵在口鼻,也算是另类的口罩了。
刘枫也被灰尘呛得闭紧嘴巴,就连呼吸都只能勉强忍受,这条件实在是太差劲了。走出有四五十分钟,五个膀大腰圆的壮汉挡在车前,没等客车停稳就挤上来,领头的面上一块明显的黑痣。
黑痣四下一撒摸,看到姿sè出众的少妇,猥亵的一笑,凑到少妇跟前,挤挤挨挨的站在少妇身边。汽车再一次开动了,随着汽车的晃动,黑痣有意一下下蹭到少妇身上。
少妇起初还向里躲闪,拒绝,可惜黑痣那样的人渣岂能轻易放弃?不一会儿,黑痣就把手搭在少妇和刘枫之间的靠背上,如此一来,少妇几乎被他环抱在怀。
刘枫开始以为少妇也未必就是什么好人,乡村小镇,如此打扮,未免太过招摇。接下来,黑痣一次次借着汽车晃动的机会,把那只脏手几次掠过少妇丰挺的前胸,另外一只更是抚上了女人圆润的大腿。
少妇终于无法忍耐了,涨红着脸,祈求的目光看向刘枫:“兄弟,姐姐有点晕车,能换一下座位吗!”
刘枫也不说话,站起身往外让让,让小女人挪到自己的座位。说实话,小女人浑圆双腿和刘枫相触的那一瞬,虽然隔着几层布帛,还是带来一阵**的触感。
刘枫压抑住心底的旖旎,不自禁就想起了和媚儿姐姐相聚的rì子,想起很快就要重逢,刘枫心底的火焰愈发炽热。毕竟还年轻,初试情事,对媚儿姐姐的身子,有着火热的渴望。
就在刘枫走神那一刻,黑痣一屁股就坐在了小女人让开的位子上,挑衅的看看刘枫:“小贼,很识相的嘛,有前途。”
刘枫笑笑,不想和黑痣一般见识,就打算站到过道里。没成想,身后的小女人一把揪住刘枫的的袖子:“弟弟,你别走,坐在姐姐这里!”
刘枫一回头,就见黑痣的手已经插进了小女人修长的美腿之间,另一只手伸进了女人蝙蝠衫的下摆。如果不是小女人死死的拽住黑痣的那只手,天晓得这个混蛋会摸到哪里去。
这下刘枫看不下去了,脚下一顿,黑痣“嗷”的一嗓子就窜起来,单腿蹦着大骂:“小王八蛋,敢坏你大爷好事,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
刘枫冷冷的看黑痣一眼,稳稳当当的坐下,小女人手忙脚乱的整理衣衫,嘴上一个劲说着:“谢谢,谢谢你,小兄弟,回头到县里姐姐请你下馆子。”
黑痣怒气冲冲的看一眼自己的兄弟,几个人点点头,嚯的同时从怀里掏出家伙事,铁棍,有匕首,有菜刀,居然还有一支火药枪!
“都听着,把钱包都给老子掏出来。停车!妈的,让你停车没听见呐?”
黑痣似乎忘记了刚刚的遭遇,手里挥舞着火药枪,高声喊道。
司机被一把菜刀逼在脖子上,一缕血丝顺着脖子流淌,他也只有乖乖地把车停在路边,刘枫感觉很好笑,自己的运气还真得不是一般好,居然遇上了传说中的车匪路霸!小女人早就吓傻了,浑身简直像装上了小马达,哆嗦个不停。
黑痣拿火药枪点点刘枫,撇嘴叫嚣:“小贼,你不是能吗,你不是想要英雄救美吗,一会儿老子给你机会!”
说完,不知道从哪里拽出一条空空的尿素口袋,走向后座,“快快快,撒冷的,谁要是想和那个小贼一起,就等着大爷好好安排安排他。”
一个劫匪抡起砸在一位年轻人的头上,眨眼间,鲜血流满面颊:“透溜的,他妈的,说你呢,没听见呐?”
第一卷单于乡巨变第16章警与匪
黑痣一伙五个人,各个手里拿着家伙,前后分开很远。刘枫不确定自己动手那一刻是否会伤及无辜,更怕劫匪会劫持人质在手,那才是最糟糕的事情,他就只有等待机会。
其实,车上的乘客足有五十多人,这种乡间长途客车,不超员一倍,就已经算是循规蹈矩的了。也许每个人都不想摊事,每个人都想破财免灾,黑痣一路从后往前,居然没有遇上一个反抗的。
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掏出兜里的钱,一百多块,在车上也算是不大不小的财主了。不过,他那只按在腹部的手,出卖了自己,黑痣抡起火药枪,啪的打在男人的额头,顿时鲜血直流。
“我c你妈的,跟老子藏猫猫捏是吧,把裤子脱喽!”
男人捂着额头的伤口,哀求到:“兄弟,兄弟,求求你了,这是孩子的救命钱,孩子在医院等着开刀呢!”
“去你妈的!”
黑痣的搭档抡起菜刀砍到男人的肩上,“老子先给你开开刀!”
刘枫眼里怒火燃烧,恰在此时,几个劫匪都发现碰到了肥羊,也是太过顺利有一点得意忘形,都聚拢到男人身边:“快脱,再不脱先让你见阎王,到yīn间地府等你家孩子吧!”
有一把菜刀高高举起,就在菜刀落下的一瞬间,刘枫动手了!首先一个掌刀,挡在刘枫面前的大汉顿时软下去,接着一个肘击,另一个劫匪踉跄着爬到男人的身上,刚好为男人挡住了致命一刀。
不过,这个劫匪就没有那么幸运了,他的同伙凶悍的一刀,狠狠的砍在劫匪的肩上。“咔嚓”一声,刘枫估计,那个劫匪的胳膊再也没有可能作恶了。
就在剩余的三个劫匪愣神的瞬间,刘枫闪电般抓住黑痣手上的火药枪,用力一扭,“啊啊啊啊!”
黑痣一连声的惨叫,他的手和胳膊像麻花一样耷拉下来。
杀伤力最大的火药枪到手,刘枫更不怠慢,抢前一步,抬起一脚,重重的踹在一个劫匪的胸口。“嗑”的一声轻响,劫匪的胸口明显陷落下去,显见得是胸骨骨折了,人也立马委顿在地。
最后一个劫匪“嗷”的一声向刘枫扑来,刘枫嘴角一撇,就怕劫匪回身去劫持人质!刘枫身子微侧,闪过劈来的一刀,膝盖顺势前顶,正正的顶在劫匪的耻骨!
劫匪瞪大双眼,嘴巴张到极大,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软软缩成一团,再没有了任何反击之力。
刘枫上前夺下所有的凶器,装到尿素口袋里,回头对已经傻掉的司机喊道:“马上开车,先去公安局!”
喊完,跟乘客手里借了几条绳子,把五名劫匪牢牢的捆起来,才开始包扎重伤那个劫匪的伤口止血。毕竟,看着劫匪在面前流血过多而死亡,那不是刘枫可以做出的事情。
直到此时,车里的乘客才反应过来,这个大男孩,让所有人躲过一劫!那个头上流血的男人不住口的感激,有几个年轻人,更是按耐不住,上前一通拳打脚踢,让几个劫匪哀嚎不已。
刘枫看看没有致命危险,也懒得去管,回身坐到位子上。刘枫身边的少妇,眼里满是星光闪烁,看向刘枫的眼神,简直像看向天王巨星!
那个美丽的小女人从坤包里掏出一张名片,双手递给刘枫:“小兄弟,你好,我是省报记者周彤,这次是到老家探亲来了,我想为你做个专访,可以吗?”
刘枫一愣,原来是省报记者,难怪打扮如此时尚风流,自己倒是误会人家了:“大姐,专访就免谈了好不好!这个,在这县里出现了车匪路霸,也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情,没准还要挨批,你就饶了兄弟吧!”
刘枫可不希望刚刚来到嘉鱼县就出风头,还是这种特殊的风头,这可是会得罪人的,不过,似乎嘉鱼县的治安不怎么样啊,也许,自己应该向组织上反应反应了。
听到刘枫的话,周彤眨眨美丽的大眼睛,有一点觉悟,看来,这位小兄弟是政府上的人,怕影响不好呢。不过,如此精彩的见义勇为,如果放过喽,周彤也就不配做一名记者了。
小女人打定主意,一会儿要在jǐng察局好好作一番采访。接下来的旅途,刘枫分外的郁闷,身边这位美女记者,简直就像是给上电源的收音机,没有一刻停歇。
刘枫一边应付不暇,一边暗自叹服,不愧是记者,这话匣子一打开,就没有重复的话题。路,总有尽头,尽管美女记者意犹未尽,jǐng察局还是到了,刘枫有一种解脱的错觉。
恍惚间,这位记者小姐给自己的压力,远远超过几个劫匪造成的。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客车怎么开进院里来了?你瞎呀?看没看见这是什么地方?”
一个帽子歪戴,松松垮垮穿着一身二级jǐng司制服的人来到车旁,用力拍打着司机旁边的车门。
“jǐng察同志,我们遇上劫匪了!”
司机捂着脖子上的伤口,下了车。此时,车门大开,满车的乘客纷纷涌下客车,七嘴八舌的说起路上的遭遇。
“劫匪?什么劫匪?在哪?”
jǐng司不耐烦的问道。
“在车上!”
jǐng司一惊,急退三步,惶惶的问道:“哪一个?是哪一个?”
司机倒是被jǐng司的反应吓一跳:“都被绑起来了,在车上。”
刘枫在一边冷眼看着jǐng司的反应,眉头直皱,这就是嘉鱼县的jǐng察吗?周彤站在刘枫身边,看到jǐng司的反应,更是感觉身边男孩的勇敢是那么的可贵,再度看向刘枫的眼神,已经有了一点痴迷。
jǐng司听说劫匪已经被绑起来了,松了一口气,整整着装,刚想要说话,一群jǐng察围上来:“劫匪在哪?”
原来,早有反应快的进去报案了,呼啦一下,一帮jǐng察把乘客隔离开,一直赶出大门,仿佛客车上还有多大的危险。几个jǐng察分外小心的爬上客车,七手八脚把劫匪拖下车。
刘枫远远的,隐约听那个黑痣喊道:“救命,我是冤枉的,救命!”
此时,就见刚刚还跃跃yù试的jǐng司瞬间变了颜sè:“李龙?怎么回事?”
“三舅,不是,云局长,我们不是劫匪,是被冤枉的,那小子才是!”
说着,伸手指向远处人群里的刘枫,“云局长,您看,我们哥几个都残了,你可要为我们做主哇!”
周彤没有听清黑痣的喊叫,更没有听见黑痣叫“三舅”那一句,只是奇怪的问:“怎么把我们都赶出来了?不需要录口供吗?”
刘枫此时脸sèyīn沉,几乎可以滴下水来,他从小练武,听力迥异常人,清楚的听到了黑痣说的话。难怪光天化rì之下就有劫匪出没,看来,这个jǐng司有问题,jǐng匪勾结?
至于那些jǐng察的行为,倒也无可厚非,也许是出于安全考虑?
云局长面上煞气冲天,指着刘枫喊道:“把他带进去!”
刘枫眼珠一转,趁着jǐng察过来的空档,悄声对周彤说道:“保护好自己,不要暴露身份。”
周彤一惊,还没等她想明白刘枫说的是什么意思,jǐng察已经把刘枫推进jǐng察局大楼了。
“咋的了?”
“那人不是英雄吗?”
“这么回事呀?”
乘客们七嘴八舌,惊讶的看着几名劫匪被抬上客车,一位jǐng察亲自开车,向县医院驶去。所有的乘客都先后被叫进jǐng察局,一个个录口供,不过,周彤感觉,给自己录口供的jǐng察,似乎在遮掩什么。
很多对黑痣不利的口供,都泛泛而过,周彤一直到中午,还没见刘枫出来。看到一个个乘客先后离开,包括几个受伤的都被赶出大楼,周彤就有些不安。
周彤问办案jǐng察,得到的回答是:“这个案子另有隐情,不是老百姓可以了解的,没你事就赶紧走吧!”
周彤被赶出jǐng察局,心里的不安更加强烈了,她一咬牙,想到刘枫告诫的话,转身疾步走掉了。
刘枫进入大楼,就被关进一个单间,没有窗户,门是钢板的。很明显,这里是审讯室,刘枫微哂,看来,今天想要走出这个大门很难了。
直到午夜时分,审讯室的门才被打开,酒气熏天的云局长凶神恶煞一样的走进来,冲着身后的三名jǐng察吼道:“把这王八蛋给我拷起来!”
刘枫任凭jǐng察把自己拷到椅子上,连脚脖子都被拷到椅子腿上,他冷冷的看着对面的云局长:“云局长,这是什么意思?你确定没有误会?”
“我c你妈的,误会尼玛呀!人都让你打残了,还跟我装b,给我揍,打死我负责!”
云局长气急败坏的喊道。
“云局长,你们是jǐng察吗?怎么和劫匪蛇鼠一窝?难道就不怕国法难容?”
刘枫攥紧双拳,手铐深深的勒进他的腕部。
“国法?在嘉鱼县,老子就是国法!还不动手?”
云局长摘下帽子,狠狠地摔在桌子上,打开桌上的聚光灯,照shè到刘枫的脸上。
“砰砰砰!”
三名jǐng察挥舞手中的jǐng棍,连续打在刘枫的胸腹后背,手臂大腿。如果不是刘枫抗击打能力强,估计都有骨折的危险,就这,身上各种淤青伤痕是避免不了的。
刘枫咬紧牙关,侧脸闪开灼目的灯光,沉声说道:“动用私刑?你死定了!”
云局长几步跨到刘枫面前:“c呢吗,看谁先死!”
高高抡起一根jǐng棍,照准刘枫的脑袋就砸!
第一卷单于乡巨变第17章嘉鱼县的班子成员
刘枫用力向后一靠,头部躲过致命一击,jǐng棍重重的砸在他的肩膀上。刘枫闷哼一声,浑身较劲,双腿拼力一挣,粗壮的椅子腿接口处被他挣开。
抬腿就是一脚,重重踢在云局长腹部,云局长“呃”的一声,被踹飞向办公桌,“叮咣”一阵乱响,桌上五百瓦碘钨灯摔得粉碎,云局长瘫软在地。
三个jǐng察没有想到,刘枫敢于反抗,更没有想到,他居然会挣开镣铐。就在一愣神之间,刘枫双腿连踢,把在场jǐng察全部撂倒。不等jǐng察起身,猛的一个大旋转,“哐”的一声巨响,椅子在墙上撞得散架了。
刘枫眼角余光看到云局长双手举着一把五四式手枪,向自己瞄准,迅速的一个翻滚,“砰砰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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