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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备班的学员,一个个身居高位,怎么可能少了美味佳肴的享受,倒是这种风味小吃,让大家有一种猎奇的心理,只不过这些人吃风味小吃,也是不可能去路边小摊的。
延州地区zhèngfǔ宾馆餐厅的服务员们,看着这一群看上去很是享受的官员,真的是无语了,就这种从路边小摊买回来的东西,不知道有什么好吃的,一个个吃的热火朝天,难不成是饿死鬼投生的么。
其实很多东西都是这样,见惯的反而不知道珍惜,甚或还有一点厌恶,就像吃惯了山珍海味的见到肉就没有食yù,每天玉米面糊糊的,怎么可能还喜欢小葱蘸大酱。
学员们都是老江湖,明显看得出,那位夏荷书记有事要和刘枫单独谈,一个个告辞离去,当剩下刘枫二人的时候,夏荷轻叹一声:“刘教授,不是学生可以容忍那个秦守仁,实在是有心无力呀!”
刘枫拽过纸巾擦擦嘴,看向夏荷:“很多事情的确是我们力所不及的,但是有更多的事情,是我们可以去做的,比方说这些个地方风味小吃,如果把他们聚拢到一个地方,形成一个饮食街或是小吃城。势必会为延州城带来大笔的收入,同时也美化了延州城的街道,但是最直接的受益者,还是延州城的老百姓,我想,这件事你应该是可以做到的吧!”
夏荷眼睛登时就是一亮,她来到延州城的时间并不长,还是在刘枫手下培训期间,获得提拔,结业后就来到这里任职书记了,两年多的时间,面对顽固保守的地方派,她一直没有找到一个切入点。
在这里,夏荷的权威绝对赶不上那个老专员,已经60多岁的老革命,当年可是一位老将军的jǐng卫团长,战功显赫,在红sè年代,老专员没有屈服于那些人的yín威,出卖自己的老首长,现在正是他享受成果的时候。
老专员在这里生活战斗了大半生,延州市八成以上的官员都是他经手提拔的,他在这里有着无上的威望,在夏荷之前,曾经来过两任书记,都没干上一年就离开了,谁也不想当个牌位书记。
可能西秦省正是感觉到了老专员的保守和顽固,已经成为延州市发展的大敌,才一再外调书记,而不是让老专员上位,只是面对这样一尊背景强悍,自身资历同样高绝的大神,就连省里的大佬也是一筹莫展。
看眼下的情况,大概也只能是靠时间,把老专员靠到离休完活,问题是老专员貌似没留意自己已经超年纪了,刘枫听了夏荷的介绍,嘴角露出一丝冷笑,在华夏就是太多明哲保身的官员,才会失去了很多的发展良机。
谁都想做老好人,都不想去得罪人,就算是明明知道老专员已经阻碍了当地经济发展,还是不肯把他拿下,也许老专员的人品足够好,官声绝佳,但是,老百姓需要的不是道德模范。
无论任何一个国家,都有这样一些人,他们的品德足够高尚,一言一行都为人推崇膜拜,堪称是当代的圣人,但是,官场上需要的,绝对不是圣人,而是能人。
假如圣人可以胜任官职,孔老夫子也不会去教书育人了,圣人可以充当社会的楷模,可以享受老百姓的尊崇,但是并不是说圣人就必须要让他当官。
一个嫉恶如仇整顿吏治的纪委书记会被人当做圣人么,绝对不会,圣人不是擅长以德服人么,怎么可能cāo起法纪的大凶器,来强制惩罚那些官场垃圾呢。
一个开拓进取勇于创新的官员会被当做圣人么,怎么可能,圣人崇尚的是循规蹈矩,而不是标新立异,甚至那些想要砸破坛坛罐罐的改革者,会被圣人视为异端,社会动荡的渊薮,就像当年商鞅遭遇的。
当今的华夏,需要的是能吏,绝对不是那种邻家大婶的温情好人,这是一个飞速进步的时代,世界的变化不再是以年代纪元,往往是几个月就会有大变动。
远的不说,就说那个岛国的股崩,就是发生在短短的几个月内,一个股市神话就轰然倒塌,且不说刘枫之前在股市上空头合约牟取的暴利,就是后来采购的企业,还不是抓住了绝佳的机遇。
很难想象,一个走路都要求四平八稳,肩不晃头不摇的老人家,会有勇气趟这趟浑水,想想和王俊卿一起出国的,可不仅仅是松港市的团队,但是也只有刘枫抓住了机会,其他人所获的,无非是一些蝇头小利罢了。
怕是在圣人看来,刘枫的所作所为,有趁火打劫的嫌疑,绝对是应该谴责的对象,看看华夏的历史,那些标榜圣人的时代,哪一个不是惨淡收场。
最明显的历史教训就是南宋,那是理学大师朱熹的天下,结果又如何,偏安一隅的小朝廷,最终还不是惨遭蒙古铁骑践踏。
像是秦守仁这样的官员,只要在那个老专员的面前表现的足够矜持,怕是就足以答对老头子满意,这就可以让他安稳的坐在官位上,而不虞落马。
刘枫感觉,这种自以为是的老夫子,对当今华夏的危害,远甚于身有瑕疵的官员对国家的危害,最起码后者不会成为别人模仿的对象,在这样大变革的时代,信息爆炸知识爆炸的时代,一个因循守旧的人,会把华夏带向何方。
其实,刘枫很看好夏荷,这是一个很细腻的女官员,同时拥有足够的魄力,加上进取的责任感,这让刘枫第一时间就收纳她为自己网络中的一员。
俩人正谈的投机,忽然发现餐厅里鸦雀无声,抬头一看,一位不怒自威的老人,走到了桌前,夏荷赶紧站起身,为刘枫介绍:“这位是延州地区行署专员牛耿直同志,牛专员,这位是我在燕京党校时候的教授,刘枫同志!”
牛耿直审视的目光上下打量刘枫,并没有理会刘枫伸过来的双手,冷冰冰的说道:“一个娃娃,偏偏伶牙俐齿,目无尊长,也配做教授,难道华夏当真无人了吗!”
刘枫收回手,看向这位挤走了两任书记的老人,没有一丝一毫的退让:“七十年前的华夏,正是一群娃娃,做出了开天辟地的大事业。相反某些顽固派,倚老卖老不知进取,逆社会进步的cháo流而动,成为华夏进步的阻碍,被送进了历史的垃圾堆!”
牛耿直勃然大怒:“凭你也配在我面前提那些老前辈,你算个什么东西!”
刘枫冷冷的回答:“一个在延州城工作几十年,却没有给老百姓带来任何实际利益的人,更不配提那些老前辈,我想,先烈们抛头颅洒热血打下江山,绝对不是想让延州城的老百姓继续过苦rì子。不知道牛耿直同志,百年后拿什么颜面去见那些前辈,难道见面之后,您会说,我守护了延州城几十年,经济虽然没有进步,最起码没有出现大乱子?可笑,可悲,可叹。”
第二卷靖江风云第222章牛耿直的心事
夏荷绝没有料到,这二位一见面就像是两只斗鸡一样,直接就掐起来,她目瞪口呆的看着俩人,对于牛耿直的说话方式,夏荷早就习惯了,就是面对某些省里领导,这位都是这副面孔。
面对比自己父亲都年长的老专员,夏荷一向是礼敬有加,她原本就是一个尊老爱幼的小女子,只不过走上了官场,不得不把自己小女人的一面收敛起来,让自己变得更中xìng。
也只有夏荷这样的xìng格,以柔克刚,才能在牛耿直的强势面前,坚持了两年多,之前那二位可是都没有坚持到一年,就华丽的败退了,也许牛耿直太大男人了,面对小了自己二十多岁的女人,还真的不好太过分。
于是,这一老一少的搭档,总算是让西秦省的大佬们,放下一颗心,就连很多延州城的老人,都没有想到,一个弱质女流,会在牛耿直面前坚持如此久的时间。
只是夏荷没有想到,一向文质彬彬的刘教授,会如此的不给牛耿直留颜面,这还是那个讲台上谈笑风生的刘教授么,夏荷还是第一次见到刘枫如此的犀利。
牛耿直身后的秦守仁很是幸灾乐祸,他可是很了解老专员的xìng体,否则也不会去请这尊大神来为自己出气了。
牛耿直在红sè年代,被那些不知道天高地厚的红sè小将们,一次次的批斗羞辱,使得他对恃才傲物的年轻人形成一种条件反shè般的反感。
在秦守仁看来,刘枫就是这种人,那么请出牛耿直,这个连省里高官们都头疼的老专员,势必会针尖对麦芒。
果然一如所料,俩人一见面,连最起码的握手都省了,直接就开战,这让秦守仁很是兴奋,就是想要看看夏书记的笑话,哼,当众让我下不来台,我也让你出出丑。
甚至秦守仁还隐隐有一点期待,期待牛耿直爆发强大的破坏力,让这个目无尊长的小子,被踢出官场,从此郁郁而终,秦守仁可是延州城的老人了,他清楚的知道,那两任书记是如何离开的。
牛耿直的影响力,绝对不仅仅局限与延州城,否则也不会让西秦省为之头疼了,虽然不知道眼前这个混账来自什么地方,但是看他的年纪,职位再高又如何,假如牛耿直的破坏力全开,搞掉这样一个小家伙,比喝凉水还简单。
牛耿直浑身颤抖,脸上时青时白,他绝没有料到,刘枫会如此大胆的顶撞他,就连省里的两大巨头,也对他尊敬有加,今天让一个娃娃教训,实在是奇耻大辱。
只是,刘枫刚刚的话,直如晨钟暮鼓,当头棒喝,震得他头晕目眩,“拿什么颜面去见那些先辈。”
这句话直刺牛耿直的灵魂深处,让他无言以对。
多少次看见残败的延州城,牛耿直都会感觉到无颜面对那些死去的老战友,就像面前这个娃娃说的,“老一辈人抛头颅洒热血打下江山,绝对不是让延州城的老百姓继续过苦rì子!”
牛耿直这些年纠结的,就是如何让延州城的老百姓过上好rì子,这是他的一个心结,一个让他不肯放弃专员职务的心结,他并不是贪恋这个官位,他想再为延州城的老百姓再做一点什么。
延州城的老百姓,大概是为华夏付出最多的一群人,当年他们自己省下仅有的一点粮食,就是为了支援战场上的子弟兵,让他们吃的饱一点,自己舍不得穿,省下仅有的布匹,就是为了让子弟兵穿的暖一点。
可是,这些年这里的老百姓的生活,并没有什么大的改变,还是一般的穷,看看那些依旧住着窑洞的相亲,牛耿直每一次下乡回来,都会把自己锁在书房,面对老战友的名册,伤心不已。
自己对不起老战友,没有带领延州城的乡亲们过上好rì子,这是牛耿直始终不能原谅自己的,今天,被一个小娃娃当面触动心事,牛耿直心中的震动,难以言表。
他深深吸一口气,强自压下心事,目光炯炯的看向刘枫:“如果你有真本事,能够让延州城的老百姓富裕起来,我宁愿把自己的位子让给你!”
刘枫嘴角一哂:“你把延州行署专员看做什么,是私相授受的礼物么,就凭这一点,就凭你把延州城视作是自己的禁脔,就不配做这个延州行署专员。延州城应该是华夏人的延州城,而不是你个人的,更何况,延州城不单单有你这种自以为是的领导,更有这种漠视生命,禽兽不如的畜生担当高官,有这样的领导班子,我很难相信,延州城的班子会带领老百姓脱贫致富!”
秦守仁没想到刘枫会找上自己,之前是因为夏荷在场,自己不得不给夏书记留一些颜面,现在么。
秦守仁戟指指向刘枫:“你个混账东西,没大没小,有养没教——”
“啪”的一声,刘枫重重的给了秦守仁一个大嘴巴,冷冷的说道:“这一巴掌,是为昨天车祸中的死难者家属打的,如果你还想口出不逊,我也不在意继续!”
秦守仁捂着脸,震惊的看向刘枫,他实在没有想到,这个看似人畜无害的家伙,一言不合就动手,不是秦守仁不想打回来,问题是刚刚他甚至连躲闪的想法还没来得及有,就被抡上一个大嘴巴。
秦守仁能够爬上如此的高位,智商绝对不低,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动手是绝对找虐,他转而看向老专员,希望这个一向护短的老头,能够出头,给自己出一口恶气。
延州城的老人都知道,牛耿直专员有着一身不俗的功夫,否则也不会充任老将军的jǐng卫团长,尤其是老将军每每身先士卒,面临重重危机,他的jǐng卫员伤亡率是最高的。
当年这一条还曾经被当做罪状,说是老将军害死了他的jǐng卫员,就是在那样的战场环境下,牛耿直可以活下来,身手的敏捷,头脑的机灵可想而知。
没想到,牛耿直看到刘枫动手,眼睛里神彩更亮了:“不错,伶牙俐齿加上一身好武艺,倒是有了一点自保的本钱,小同志不妨和老头子说说,我的人是如何漠视生命的!”
刘枫冷冷的看一眼牛耿直,回头对夏荷说道:“夏书记,我累了,要回去休息,有时间再谈延州城的经济建设好了,其实以延州城的条件,只要你用心去做,延州城走向富裕之路,倒也简单的很!”
说着迈步就走,牛耿直突然身形如电,探手抓向刘枫的手臂,刘枫连头都没回,随手点向牛耿直的虎口,牛耿直心惊之下变抓为拳,击向刘枫的手指。
刘枫手臂灵活的一绕,像是灵蛇出洞,手指蜷起,中指关节凸出,点向牛耿直手背和手腕的连接点,这里恰恰是对方最脆弱的所在。
牛耿直出手无功,却被人家轻描淡写的化解,甚至逼得自己不得不闪避,这在牛耿直的记忆中还是第一次。
牛耿直高声道:“小师傅,牛耿直为刚刚的无礼向您道歉,我不是为我自己向您讨教,是为延州城二百万父老乡亲向您讨教!”
刘枫转回身,眼中有了一点柔和,他此时才觉得,这位老前辈似乎并没有那么讨厌,如此大的年纪,还在自己身上没有讨得任何的上风,依旧向自己请教,虽然前倨后恭,却也是诚心诚意。
直到此时,夏荷才反应过来,这二位也太强悍了,眨眼之时就动上手了,这可如何是好,没等夏荷开口劝阻,人家二人都已经分出了胜负,这让夏书记大跌眼镜。
她可是听人说过,牛耿直这个老头子脾气最是暴躁,像极了他的老领导,之前的二位书记都曾经吃过大亏,已经是地方大员的身份,谁也受不了,一个动辄拳脚相向的家伙,和自己搭班子。
看到牛耿直居然会一再的放低身段,前一句小同志,后一句小师傅,这一连串的变化,让夏荷根本就没有反应的时间,这个好像是太快了吧。
其实牛耿直这样的老同志,打心底看不上读书人,尤其是经历了红sè年代那些大字报,那些污人清白的文章,更是让他对文人sāo客看不对眼,甚至是有一点敌视。
牛耿直就佩服有本事的人,就像当年自己的老领导,指挥千军万马,纵横驰骋,举世无敌,那才是牛耿直钦佩的人物,眼前刘枫的身手明显强过自己,这还是他第一次遇上这样的人,就凭这已经让牛耿直很是服气。
加上这小子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似乎对延州城走向富裕很有把握的样子,牛耿直现在就像有只猫在心中乱抓乱挠,根本就没办法静下心想其他,只想听听这个人的建议。
一直以来,延州城滞后的经济建设,就是牛耿直的一块心病,如今好容易有了一点希望,他怎么会让这希望从手边溜走,尤其是想起那些死去的老战友,他更是急不可耐,恨不得一夜之间,就让延州城像燕京城一样繁华。
见刘枫看向秦守仁,牛耿直倒也爽快,伸手指向大门:“你马上消失,立刻!”
秦守仁悲愤莫名的离开了,他就始终没有搞懂,自己今天是走了什么霉运,已经是第二次被驱赶了,这一次,他甚至连瞪一眼刘枫的勇气都没得,只能是灰溜溜的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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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靖江风云第223章腥羊汤馆
刘枫此时倒是开始钦佩面前的牛耿直了,的确人如其名,足够耿直,六十四岁的老人,有几个会向小年轻低头认错的,最让人钦佩的是,这个牛耿直并不是为自己,而是为了延州城二百万的老百姓。
此时刘枫看向牛耿直的目光,已经不再是咄咄逼人,而是带有一点欣赏:“我想知道,牛耿直专员想要一个繁华的延州城,是为了自己的政绩还是为了什么!”
牛耿直面sè骤然涨得通红,眼睛瞪得老大,定定的看向刘枫:“年轻人,也许你很有才华,但是请你不要用肮脏的目光,看待一个老党员,那是不公平的,我们这一辈人,也许有这样那样的不足。但是有一点我可以把心掏出来说,这些年老子之所以当这个劳什子的破官,就是想要将来见到老战友的时候,有一个交待,不要把争权夺利的那一套往老子身上想,老子不是那样的人!”
夏荷赶紧向刘枫解释:“刘教授,牛耿直同志一直住在解放前的窑洞里,他的儿女也都还在乡下务农,他的老伴常年患病,却还在坚持自己侍弄庄稼,老专员到现在还领着几十年前的工资,多余的都上缴了党费!”
刘枫悚然动容,这是一个值得敬佩的老人,刘枫转回身,端端正正的向牛耿直深施一礼:“老人家,刘枫无礼了,刚刚多有冒犯,还请您见谅!”
牛耿直摆摆手:“什么冒犯不冒犯的,那些无关紧要,还是和老头子谈谈你对延州城经济建设的设想,假如你的想法可行,老头子就是闹上zhōngyāng,也要把你调到延州城,让你为延州城的老百姓谋福利!”
说着,牛耿直长叹一声:“延州城的老百姓实在是太苦了,他们为新华夏的诞生付出了太多,现在我们这些父母官,却不能让这里的老百姓过上好rì子,实在是愧对英烈!”
夏荷微笑着说道:“老专员,这位可是燕京党校最年轻的副教授,白山省最优秀的年轻干部,连续创造了单于乡经济奇迹和靖江区经济奇迹的刘枫,刘教授!”
牛耿直登时瞪大了眼睛:“你就是那个无数次被党报批评的刘枫,嘿,好家伙,老子居然会见到你这样的怪胎,现在就死了也值个了,小子,你就说,想要什么样的职务,只要你肯到延州城来,老头子肯定满足你的一切要求!”
刘枫哭笑不得,这究竟算是夸奖自己还是什么,真的没办法理解这位老头子的想法,提到被党报批评也就罢了,还什么怪胎,我有那么像怪胎么。
夏荷见刘枫吃瘪,倒是有一点好笑,这个小刘教授可是难得这样一副面孔:“刘教授,老专员对媒体上的东西,一向采取批判接受的策略,他曾经在常委会上说过,靖江区的刘枫,能够让如此众多的报纸批判,这本身就是一个奇迹。这说明什么,说明人家有能力,否则怎么会历经这些指责而不倒,那可是全国xìng的大批判,简直和老子当年的老领导承受的评判有的一拼,延州城要是有哪一个得到这样的荣耀,老子一定给他升官!”
刘枫哭笑不得,这算是哪门子的夸奖,这也太另类了吧,看来面前这位老同志,还真的有个xìng,试想当今华夏的政坛,有哪一个不是把媒体作为自己从政的风向标,谁会和党报唱反调。
也许这就是老同志的风骨,这就是老一辈人的独特的视角,他们不会为一些肤浅的外物动摇自己的信念,他们始终坚守着自己对战友的承诺,他们始终是最可爱的人。
面对这样的老前辈,刘枫也只能是默默无语两眼泪,干脆无视刚刚的那一番话,牛耿直看看餐厅了的服务员,转头对刘枫说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走,咱们去喝两盅,边喝边聊,老头子请客!”
刘枫笑道:“还是算了,我可怕您下个月的伙食费没了,刘枫请您吃饭好了,难道您不知道,我是华夏官场首富么,别说请您一顿半顿的,就是请您全家吃上一年,也不会让我皱一下眉头!”
牛耿直哈哈一笑,也不客套:“成,就吃你的,这些年老子可是没少吃大户,老子只要馋肉了,就会跑到永安城,找那些家伙打牙祭,临走还要打包。听说你还有一个打包区长的外号,咱俩倒是有点相像啊,嘿嘿,想必那些人想起老头子就头疼的紧!”
刘枫再一次无语了,原来这位老同志口中的大户,就是西秦省的一干高干,怕是也只有牛耿直这样的老资格,才会让那些人吃瘪,身居专员高位,却领着几十年前的薪水,这样一个站在道德制高点的老人,任谁也会头疼。
牛耿直领着刘枫和夏荷,来到一个小店,一孔乌屈麻黑的窑洞,这里是一个腥羊汤馆。
牛耿直落座之后说道:“收复延州城那一天,老领导就是在这里宴请功臣的,当时前来参加宴会的,除了老领导,都是身上带着伤疤,裹着药布!”
说着,牛耿直眯起眼睛,仿佛回到了那个热血沸腾的年代:“那时候的老板,现场为我们宰羊,要免费请我们喝腥羊汤,记得老领导口袋里的钱不够,还是大家把津贴凑到一起,才付了帐。嘿,那一天的酒喝得最是尽兴,当时老领导怕喝多了忘记付账,饭菜刚刚上桌就给钱,老板好一顿拒绝,可惜呀,当年一起喝酒的老兄弟,已经没有几个在世了!”
腥羊汤馆的灶台设在门外一个简易棚子底下,想必是没有办法让窑洞里的油烟及时排放的缘故吧,窑洞不是简陋的黄土窑,里面砌起了一层青砖,尖耸的拱形,确保了窑洞的坚固。
墙壁上简单的刷了一层白灰,这使得适应了环境的刘枫,感觉不是那么的yīn暗了,窑洞里的桌椅好像都很有些年景了,虽然依旧干净,却遮掩不了残破的面目。
牛耿直伸手抚摩着长条凳和早已经看不出本sè的桌子:“这张桌子,就是当年老领导坐的,那时候,没有什么狗屁的规矩,官兵平等,下了战场,老领导和我们这些兵娃子,一样吹牛打屁,一样大碗喝酒大块吃肉!”
刘枫听着老专员的诉说,眼前呈现出当年的画面,一位跨马横刀的老将军,和一群红小鬼一起,嬉笑怒骂,喝酒斗气,那是何等的令人向往的岁月呀。
想必那才是真正的联系群众吧,远远不是某些自我标榜的亲民书记、亲民xx所能够比拟的,看看现在的官员,有几个还能够和下属打成一片。
他们想要用距离感,来维系自己的威严,恰恰是走上了一条歧路,真正的威严绝对不是保持距离就可以做到的,老百姓尊敬你,不是为了你的官职,而是为了你能够为他们带去好rì子。
喝上一口味道十足的腥羊汤,刘枫咂咂嘴,摇头晃脑的说道:“果然好味道,比刚刚在宾馆里喝的正宗,地道!”
牛耿直端起酒碗,是的,酒碗,这位老先生根本不削用一二两的杯子,直接就拿碗盛酒:“刘区长,这一碗酒老头子敬你,还请你为延州城找到一条富裕的路子,老头子先干为敬了!”
刘枫哪里肯让老人家敬他,赶紧伸手阻止:“别,千万别,您老可是折杀小子了,还是我敬您!”
说着话,刘枫毫不迟疑,“咕咚咕咚咕咚”一碗酒眨眼间被他喝个干净。
牛耿直一竖大拇指:“好,好样的,是个汉子,老头子最佩服这样的汉子,别的不说,就冲刘区长喝酒的魄力,老头子就服你!”
夏荷看着牛耿直也一口喝尽碗中酒,一个劲倒吸冷气,这二位可别喝多喽,不过看刘枫虽然已经面红耳赤,眼神却还是一如既往的清澈,夏荷稍稍放下心事。
刘枫制止了牛耿直继续倒酒的动作:“老专员,我们可不是为了喝酒来这里的,想要喝酒,回头您老到燕京城,小子请您喝三十年陈酿的茅台,吃地道的京味小吃,如何!”
牛耿直一愣,随即笑道:“好,有酒量却不贪杯,始终没有忘记正事,刘区长,老头子是越来越喜欢你了,恨不得马上把你调到延州城,相信老头子到燕京城走走后门,还是可以做到的!”
刘枫笑道:“老专员,其实夏荷书记就是很优秀的官员,只是有着太多的桎梏,才让她无法放开手脚,我相信,假如得到您的大力支持,夏书记一定会给您一个惊喜,让延州城在最短的时间内,焕发出生机!”
牛耿直一呆,随即陷入了沉思,听话听音,牛耿直虽然生xìng耿直,却绝对不是傻子,刘枫话里话外透露的信息,让他想到了很多,难道真的是自己阻碍了延州城的发展么。
牛耿直长叹一声:“刘区长,老头子绝对不是贪恋官位的人,只是放心不下延州城的老百姓,这些人可是我的再生父母,当年要不是延州城的老百姓,老牛早就变成一堆牛粪了,哪里还会坐在这里喝酒!”
刘枫被牛耿直的话逗乐了:“老专员,我理解您的心情,但是却不敢苟同,社会在进步,时代在前进,太祖不是也曾经说过:世界是你们的,也是我们的,但是归根结底是你们的。
你们青年人朝气蓬勃,正在兴旺时期,好像早晨**点钟的太阳,希望寄托在你们身上,太祖都相信年轻人,您为什么还纠结呢。
江山代有人才出,各领风sāo数百年。
老人家,现在是新时代了,如果您不放心,完全可以在一边盯着,有谁做事不合您的心意,尽管提意见好了。”
第二卷靖江风云第224章羊汤馆里的调教
牛耿直放下手中的汤碗,看向刘枫:“刘区长,咱们先不说别的,我就想知道,你刚刚说的,延州城走向富裕之路倒也简单的很,是真的么!”
刘枫重重的点点头:“当然是真的,面对这一片浸透了烈士鲜血的土地,我不敢枉口拔舌,更不敢妄自菲薄!”
牛耿直紧紧抿着双唇,半晌才问道:“能不能和老牛说说,老牛实在是——”
牛耿直有点哽咽,多少年了,他无时无刻不在自我反省,居住几十年前的窑洞,领着微薄的薪水,未尝不是一种变相的自责,更是一种苦修。
也许,老人家用这样一种方式,在向那些英烈们恕罪吧,在他看来,延州城的老百姓没有过上好rì子,就是自己的罪孽,如今有人说“延州城走向富裕之路,倒也简单的很”实在是让他感到高兴,就像是溺水的人,捞到了一棵稻草,哪里还顾得上是不是真的能够让他活命,更何况,眼前这个小年轻,可是名闻遐迩的经济建设的奇才。
刘枫打量一下这孔窑洞,笑着说道:“老专员,我感觉您空守着宝山而不知道利用,就像这孔窑洞,假如挂上老将军的招牌,那么这里的腥羊汤还会是一块钱一碗么!”
牛耿直面sè一变,刘枫却没有理会,继续说道:“您不要和我说用先辈们的名义赚钱,是玷污了他们的英灵,我想,就是先烈们活转来,别说是借他们的名义,就是要他们的xìng命去换取老百姓的幸福生活,也绝对不会有二话的,您说呢!”
牛耿直脸sè一变再变,却根本就没有话回答刘枫的提问,刘枫继续说道:“窥一斑而知全豹,一个小小的腥羊汤馆有着丰富的历史内涵,整个的延州城有多少。
您是老延州了,想必您比我清楚的多,整个延州大地,都是烈士的鲜血浇灌过的地方,别的不说,仅仅是延州城开展革命历史主题教育这一条,每年会有多少游客前来。
而且,延州城绝不应该被动等待,而是应该主动出击,向上面申请,要求形成革命历史主义教育制度化,每一个拟提拔处级以上的干部,都要来这里进行这种触动心灵的教育。
就这一项,会给延州城带来多大的经济效益,想想一年华夏有多少干部升迁,每一个干部来到这里,会有多少的消费,老专员,这可是无本的买卖,更是延州城独有的资源,您说延州城富裕还会很难么!”
牛耿直原本极为忌讳赚烈士的钱,可是听了“就是要他们的xìng命去换取老百姓的幸福生活”这句话,老牛无话可说了,就像刘枫所说的,英烈们为什么牺牲的,还不是为了老百姓过上好rì子。
现在刘枫的建议,不单单是赚到了钱,还让新一代的干部受到了教育,这才是老牛最看重的,牛耿直看着眼前的腥羊汤,似乎看到了当年的战友,用他们的名义为腥羊汤馆的老板赚钱,他们会同意么。
此时,夏荷一脸的兴奋,也许是当局者迷,夏荷来到延州城也不是一天了,每天陷于繁忙的事务中,还真的没有想过,好好的利用延州城丰富的人文历史传承。
在此之前,延州城每每提到经济建设,就是进一步在煤炭和石油上做文章,可是这两项,直接让老百姓受益的东西实在是太少了,就算是有一些挖煤之类的生计,也不是每一个家庭都可以受益的。
刘枫的一席话,像是打开了一扇大门,让夏荷的思路霍然开朗,女书记望向牛耿直,虽然她是书记,但是在延州城,只有一个老大,那就是牛耿直。
刘枫见夏荷已经开窍,但是这位老专员还在犹豫,微微一笑,接着加料:“老专员,其实这还不是全部!”
牛耿直嚯的抬起头,看向刘枫,此时老人家的眼里,全都是渴望,就像是沙漠中饥渴的旅者望向绿洲。
刘枫此刻就像是诱惑小红帽的大灰狼:“我想您一定经历过轰轰烈烈的大生产运动吧,现在一些发达国家,流行一种生意,英文doyourseif,简称‘diy’,说白了就是我自己动手做。
这个生意有一点当年‘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意思,我想假如让那些没有生产能力的家庭,摆上一架老式的纺线机,织布机,任谁来了都会有兴趣玩上几手。
想想当年的大生产运动是何等的富有号召力,那些老将军老干部哪一个没有亲手纺过线,织过布,我想,会有无数人想要体验当年的感觉。
届时假如再搞一点竞赛项目,取一个战争年代用过的冠军名头,邀请游客参与,会是什么样的效果,老专员,那可是收费的。
不单单是租赁机器收费,原材料收费,就是参加竞赛也缴纳参赛费,这个也不是全部,还有当年的手工卷烟厂,米酒酿制厂,还有——”
夏荷此刻看向刘枫的目光,绝对是疯狂的崇拜,刘教授简直就是像报纸上说的,点石成金,是的,只有这四个字,才能表达夏荷此时对刘枫的看法,刘教授太——牛耿直艰难的咽下一口唾沫,他终于相信,这个世界上的年轻人也不都是只会夸夸其谈的家伙,最起码,面前这位说的这些,简直就是为延州城量身定做的经济建设思路。
牛耿直眼中冒出炽烈的热情:“刘区长,你需要什么条件,只要你肯答应来延州城,老头子就是上燕京城找主席,也要把你翘来。
你放心,只要你来了,绝对不会出现像靖江区那样的事情,谁也别想在老头子的一亩三分地上兴风作浪,你只要埋头工作,任何其他的杂事,都由老头子为你解决,绝对不会让任何人拖你的后腿。
至于夏书记这里,我想她就更没有任何的问题了,而且老头子想你保证,我绝对不会对你的工作指手画脚的!”
夏荷也赶紧表态:“刘教授,您就答应了吧,延州城的老百姓实在是太苦了,迫切需要您这样的大才,如果您来了,我和老专员都会成为您最坚强的后盾,绝对不允许任何人给您设置障碍!”
刘枫笑着摇摇头:“其实这些东西,夏书记完全可以做到,唯一需要的就是捅破这层窗户纸,只是,我想接下来延州城必须要做的,一是环境整治,二是吏治整治。
现在延州城脏乱差,就算是有游客来了,也很难留住人,很多人都有可能连饭都不会在这里吃,想要做一个旅游胜地,环境卫生是关键。
再一个,像秦守仁那样漠视生命,漠视民众的干部,必须拿下,决不能让这样的人,继续担任领导职务,一个漠视生命的人,很难相信他会把老百姓的幸福放在心上。
这样的人存在,也是延州城官场的耻辱,还希望二位不要姑息养jiān,延州城有着众多的矿产资源,那位常务专员怕是主抓安全生产的吧,这样的人你们会放心他抓安全生产么!”
看到刘枫态度坚决,牛耿直知道,想要把人撬到延州城已经是不可能的了,虽然很遗憾,只是他也知道,今天能够得到刘枫的指点,已经是借了夏书记的光。
牛耿直生xìng耿直,对人际关系还是看的很准,很显然,夏书记和刘区长绝对不是简简单单的师生关系,牛耿直没有探听别人**的嗜好,老专员一生光明磊落,很不屑那些魑魅魍魉的勾当。
不过对于刘枫的建议,牛耿直还是异常重视:“刘区长,你放心,既然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我是不会放过秦守仁的,老牛虽然看人不太准,但是眼睛里绝对不揉沙子,这样的败类,老牛不会让他继续在官位上待下去了!”
夏荷还是有一点遗憾:“刘教授,你真的不再考虑考虑么!”
刘枫哈哈一笑:“我相信,延州城这样有着优秀传承的地方,绝对不缺少干实事的官员,缺少的只是二位去发现罢了,实际上做官不难,可也难。
不难是因为很多事情都有人分担,你只要做好自己的那一摊就可以了,说难,最难就在于一颗平常心,官员如果没有一颗平常心,就会让yù望迷失了双眼,就会做出种种为祸地方甚至是为祸国家的事情。
而身居高位的你们,就要为延州城选拔好人才,一定要做到任人唯贤!”
刘枫的话,再一次触动了牛耿直,老专员长叹一声:“刘区长,你说的对,是老牛太固执了,现在就是延州城发展的障碍了,回头我就请辞。嘿嘿,怕是全华夏也就我一个这样的老家伙,超龄四年还占着位子不撒手吧,想来这些年,省里那些大户,也拿老牛头疼的紧!”
刘枫听牛耿直称呼省里的高官为大户,不禁笑道:“老专员,其实你可以有更好的方式为延州城做事情!”
牛耿直一愣,随即急切的问道:“怎么做,只要能为延州城继续做事,让我做什么都行!”
这位老人,就是有一颗报恩的心,想要把自己的人生,都奉献给这一片热土,刘枫郑重的说道:“老专员,我想您还有很多的老战友在世,他们在各地的影响力那可都是很可观的。您不妨到处转转,让他们推动当地的爱国主义教育,也许还可以化点缘,另外,您也可以充当爱国主义教育的辅导员,到各大专院校去,为新一代的大学生们,讲诉血与火的历史,让年轻人不要忘记曾经的牺牲!”
说完,刘枫呲牙一笑,牛耿直笑骂道:“你个臭小子,让老牛去当叫花子么,嗨,也罢,这些年老牛耽误延州城的时间太多了,就是舍掉这张老脸,也是应该的。嗯,做辅导员么,老头子非常愿意奉献自己的余生,就让我把老战友们的光辉人生,一一讲诉给年轻人吧,老头子没有太大的奢望,只要每一堂课能够感动一个学生,就是老牛没有比战友白白多活几十年。”
第二卷靖江风云第225章新延州城保卫战
刘枫和党校的学员们,用几天的时间,走遍了延州城的革命历史遗迹,也顺道拜访了华夏民族的始祖,轩辕黄帝陵,参观了国家级重点文物保护单位子长钟山石窟等,还去参观了传说中的花木兰故里万花山。
冬季的延州城乡下,失去了很多的景致,尽显荒凉与空旷,站在黄土高坡上,望着苍茫大地,湛蓝的天空,想象着血与火的一幕幕,学员们都感慨万千。
站在黄河边,忽然听到不远处传来民歌的声音“——泪蛋蛋抛在沙蒿蒿林,羊啦肚子手巾呦三道道蓝,咱们见个面面容易哎呀拉话话的难。一个在那山上呦一个在那沟,咱们拉不上个话话哎呀招一招个手,了的见那村村呦了不见个人,我泪格蛋蛋抛在哎呀沙蒿蒿个林!”
陕北民歌是黄土高原上的一种精灵,它具有无可比拟的时空穿透力,岁月消逝了,历史更迭了,连故事都变老了,只有民歌在依然传唱,它与土地一起生长。
听当地的导游说,高原上的民歌不是唱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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