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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先生是吧?”
“是的。”马啸风点点头。
那便衣说道:“万局长已经有知会过了,我们的工作也干得差不多了,现在就要离开,马先生记得看完屋子后把门反锁上就可以。”
说完,他压低了声音在马啸风耳边说:“这屋子现在是左近出了名的凶宅,大概也不会有小偷愿意关顾,你说是吧。”
马啸风笑而不答,那便衣也不多话,说完就招呼了自己的同事走人。
马啸风走进屋子里,房间里基本上还保持着数天前的模样,他随手关上门,先在大厅里转了一圈,结果还是除了那行血字外,便没有其它奇怪的地方。
这时,房间里传来一股妖力的波动,然后地狼的脑袋从墙壁上伸出大半个头来,张望了半天后,才穿墙而入。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马啸风蹲到地上再细看起那行血字来,他头也不回地问。
“你不知道吗,每个人类的气味都是不一样的,只要我随便嗅上一嗅,只要你在这城里,我就能把你给找出来。”地狼跳到马啸风旁边说:“本来想找你去天上人间喝酒的,顺便给你说说一件有趣的事情,倒没想到你又来这破地方,干什么,对这案子有兴趣?”
“那倒不是。”还是看不出什么东西来,马啸风干脆不看了:“我是受人之托办一件事情,但那件事情又和这案子有关系,才过来看一下的。”
地狼摇晃着脑袋:“真复杂,你们人类真是复杂,一件事可以牵扯到另一件事去,都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搞的。”
马啸风不准备让地狼继续深讨人类和妖怪这两个种族之间的差异性,他打断地狼的话:“刚才不是说有什么有趣的事情要告诉我,是什么事情?”
一提到这件事,地狼的兴趣马上转移了过来,它附在马啸风耳边低声说:“最近建安市里又出现了新的妖怪,你知道是什么吗?”
马啸风没兴趣和它打哑迷,皱着眉头说:“你虽卖关子,说重点。”
罗迪耸了耸肩膀,说:“你真是一点也不风趣,人家问你问题的时候,你应该老实回答嘛,哪有揪着别人要答案的道理,算了,本大人不和你计较,最近建安市里来了一只僵尸,知道僵尸是什么吗?”
马啸风还未回答,罗迪已经伸平了双臂,然后伸长了舌头跳了起来:“像这样,不对,那是跳尸。”
伏到地板上,地狼作出艰难爬行的样子,扮着鬼脸说:“这样的叫爬尸。”
最后它跳了起来,一本正经的说:“僵尸是由跳尸演变而来的,当人新死后,由于葬穴或者地气的关系会让尸体复活,但这时候的尸体因为四肢僵硬的关系,因此只能用跳来代替行走,这样的尸我们称之为跳尸。而当日子久了,跳尸吸取了日月精华后,四肢又变得柔软如常人,且拥有了一定的智力和法力后,这样的尸才能称之为僵尸。怎么样,快感谢我为你扫盲妖怪常识吧。”
马啸风摇着头,这只地狼实在太呱吵了,但它带来的消息确实有用,却不知道这只僵尸和张家公子这一系列的事件有没有关系。
“是谁发现那只僵尸的?”
地狼跳到沙发上,翘起二郞腿说:“不是我发现的,是别的妖怪最近在建安市里不时看到一个女子痴痴呆呆地在街道上徘徊,它身上带着妖气,却同时散发着死气,这种情况,只有僵尸这种妖怪才会这样,而且从它行动自如看来,还是一只修练了许久的僵尸,要不然外表不会那么像人类的。”
“那能够找得到它吗?”
“我不知道。”地狼很干脆的说:“那僵尸行踪隐秘,弱小的妖怪不愿意招惹僵尸这种比较异类的妖怪,而且它也没有对建安市的妖怪做出什么事情来,对于这样的妖怪,我们只是知道就算了,谁也没有心思去留意它的行踪。”
马啸风一脸无语地看着地狼,搞不明白它巴巴的大老远赶来告诉自己这个消息,但却不知道僵尸的下落,真不懂它这样做有什么意义,或许对于妖怪那么悠久的生命来说,这种事情唯一的意义大概是用来打发时间吧。
“喂,倒是你,有没有查出什么有意思的事情来?”
地狼兴致勃勃地指了指这命案现场问道,马啸风微微一笑:“有是有,不过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
“别反过来吊我胃口。”罗迪恶狠狠地说。
“知道妖草‘葛’吧。”马啸风淡淡说道。
地狼从沙发上跳了起来:“你是说在死者体内的植物,是吸血妖草‘葛’?”
“不错,我刚去军医院的解剖室里看过,我不会看错的。”
罗迪沉默了起来,片刻之后,丢下一句“我先走了”,就往墙壁扑去,顿时穿墙而走,马啸风挠了挠脑袋,实在不知道地狼在发什么神经,来得忽然,去得更忽然,他摇摇头,决定不去理会妖怪的事情,何况僵尸的能力是制造干旱,应该和现在这宗案子无关。
马啸风走向大厅外的一个房间。
推开房门,里面是一个简单的居室,老式的睡床上吊着一对老夫妇的像片,大概这间房间是郑长刚父母的寝室,马啸风转了一圈,同样没有发现异常的事情,他不甘心,从房间里退了出来,又推开寝室对面的一个小房间。
房间很小,大概只有十平方左右,放着一张单人床和一个衣柜,这应该是郑长刚的居室。
马啸风打开电灯走了进去,房间里几乎没有装饰的东西,灰白的墙上只简单地贴着一张明星海报作为装饰,马啸风转了一圈,同样没感觉到什么异常的东西,他干脆坐到郑长风的床上,按道理说,郑长刚只是一个普通警察,应该没有机会招惹会使用妖草夺人性命的妖怪才对,反而像张嘉洋那样的富家公子平日里不注重自己的言行,以仗着家大业大,比起郑长刚一个小小的警察更容易招惹到一些他惹不起的主。
那么,从案件的表面关系来看也好,从自己的直觉推断也好,郑长刚应该和张嘉洋之间存在着某些关联,马啸风不相信郑长刚会那么“干净”,还有一点,郑长风死时留下的血字也是一个疑点,那个“王林”究竟又是谁,虽然这个人名他一早已经看过,却不方便和万局长一见面就提出这个疑问,否则人家一定会怀疑他在此之前已经来过现场,但现在不一样了,他大可光明正大地去咨询这事,只是现在这案子看起来,张嘉洋、郑长刚和“王林”都脱不了关系。
马啸风就坐在郑长刚的床上深思,他的对面便是一面灰白的墙壁,马啸风无意识地看来看去,突然眼角像是看到了什么东西,他凝神打量了一阵,最后在墙下的地砖上发现四块灰白的痕迹。
他走了过去,蹲在了墙边,用手指在地上一抹,手指头上全是厚厚的灰尘,而那四块呈长方形模样的灰白痕迹,则是因为灰尘较少而和地面其它地方形成明暗的对比,马啸风看了看,然后望向床后边的衣柜,这四块灰白痕迹,倒和衣柜的四个柜脚极为相似。
马啸风又走到了衣柜前,度量了一番,果然柜脚之间的距离和灰白痕迹之间的距离完全一致,也就是说这衣柜本来是放在墙边的,是后来才移到床后边的,那么,郑长刚为什么要移动衣柜,莫非,他要用衣柜挡住什么东西?
第二集 活死人
第十章 … 步步紧逼
费了好大的力气,马啸风才把这看起来挺单薄,搬起来却很重的衣柜移了开去,只见衣柜后依旧是一面灰白的墙壁,但如果仔细看的话,在墙根下,有一处墙面上的白漆颜色比较新鲜,看上去像是刚油不久的,马啸风屈起手指,朝那墙面上一弹,墙壁里传来空洞的回响。
有隔层?
马啸风双手按在墙面上一阵摸索,却摸不到开关之类的东西,他干脆屈起手肘,一肘撞在那墙面上,“啪”的一声响,只有薄薄几条砖条砌成的墙壁立时向里面塌下,马啸风用手扇着被撞得飞起来的灰尘,另一只手伸进隔层里,手指马上碰到了什么东西。
他一把抓住,然后拉了出来,却是一个沉甸甸的黑色皮袋。
黑袋很重,也不知道里面放了什么东西,马啸风把袋子提到床边上,他一屁股坐到床上,再把皮袋上的拉链拉了开来。
皮袋一打开,马啸风差点以为自己眼花了,那里面竟然全部是红色的百元大钞,马啸风把皮袋提了起来,然后把里面的钱全倒到了床上,床上马上堆起一座小钱山,这一万一捆的百元大钞至少有六七十捆,也就是说,在郑长刚这个暗格里,至少收藏了六七十万人民币。
马啸风看着这一笔数目不小的钞票,嘴角牵出了一抹笑容。
这郑长刚果然有猫腻啊,一个小小的警察,竟然收有巨额金钱,这床上的数目大概郑长刚做一世的警察也就赚得了这一些,但这郑长刚现在也就三十不到的岁数,马啸风打死也不相信这笔钱会是他从正当渠道赚到的。
那么,这个小警察是贪污?还是敲榨了什么人,才招来杀身之祸?
而那个“王林”又在这事件里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
马啸风突然觉得,或许这一切事件的突破口,就在郑长刚这个小警察身上,他摸出手机,打了个电话给万局长,万局长像是在等着他电话似的,手机一接听,便听得他在手机那头说。
“马先生,事情查得如何啊?”
听着,颇有点幸灾乐祸的味道,马啸风瞄了床上的钱一眼,决定先不把这事情说出来。
“查不到什么,不过,万局长,我看大厅里有一行血字应该是死者留下来的,里面提及一个人名,叫王林的,你们可有查过这人的资料。”
万局长沉默了一会,随后相当沮丧似的说:“别提了,我们当时就把这个人名作为重要的突破口,但一查之下,建安市叫王林的大概有数千号人,现在还一个一个正在排查中,不过从目前掌握的情况看来,郑长刚和叫王林的并没有多大关系。”
没有多大关系?那郑长刚临时还写下这个人名有什么意义,还是王林不是人名,而是某一种暗示?
马啸风挠了挠脑袋,下一刻他决定先放弃王林,改而从了解郑长刚的日常生活入手,如果郑长刚有遇到什么奇怪的事情,那么他的日常生活里一定会透露某一些信息,于是马啸风问道。
“万局长,那你可知道郑长刚一家在建安市有什么亲戚朋友没有,我想找他们了解一下情况。”
“亲戚倒是没有。”万局长很干脆地说:“他们老家在山东,我们调查过死者的背景资料,郑长刚是因为三年前警校分配他到建安市工作,他的父母才一起跟过来的,所以在市里并没有他家的亲戚,至于朋友嘛,他和一帮同事倒是相处得不错,听说他遇害了,那分局里几个平时和他挺铁的哥们还叫嚷着要给郑长刚捉到凶手呢。”
哥们?马啸风笑了,是哥们的话,是比较容易搞定,男人是冲动的生物,要从他们嘴中套到郑长刚平时的日常情况,应该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
“那,万局长能不能帮我安排一下,我想和郑长刚这几位朋友见个面?”
“没问题,你明天早上来局里吧,我把他们也约过来。”
“那就拜托了。”
合上电话,马啸风把床上的钱又弄回袋子里去,再把皮袋和衣柜都回复原状,接着便离开了郑家,今天忙活了一天,总算弄到许多有价值的信息,也算是对得起口袋里张标开出来的那张巨额支票。
马啸风离开郑家,开着车回自己公寓的时候,位于南领路的张家大宅,却发生了一些事情。
灯光通明的豪宅里,宽敞的大厅里却只有古董大王张标和几个仆人,张标正拿着电话不知道和什么正在通话,几个仆人正打扫着大厅,保持着豪宅的干净。
“……那就这样吧。”张标哈哈一笑挂断了电话,但电话一挂,他脸上的笑容就消失了,儿子现在人不人鬼不鬼的,整天一付神经质的模样,让他怎么高兴得起来,张标随手从桌子上拿起一根雪茄抽了起来,心里真不是滋味。
但愿那姓马的男人能够尽快把事情解决了吧。
张标叹了口气,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却响了起来,一个负责大宅保安的人员急忙跑了进来,张标皱起了眉头,说:“阿全,怎么勿勿忙忙的,出了什么事了?”
名叫阿全的保安神色紧张,满头大汗地跑到张标身边,压低了声音说:“老爷,怪事,出怪事了,少爷从德国买来的那两条猎犬,全死了!”
“什么?”张标手一抖,雪茄就掉到地上:“阿全,你可别胡说,我吃完晚饭到后花园散步的时候,还看它们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就死了呢。”
“我也觉得好生奇怪。”阿全摸着自己的光头脑袋说:“我喂完它们吃晚餐后就走开了,刚才听到它们低声叫了几句,声音像是很害怕,老爷你知道的,那两条猎犬凶得狠,连我这经常喂它们吃饭的人还要小心翼翼地接近它们,我就奇怪了,有谁能够让它们害怕的,于是便去查看一番,谁知道,我去到的时候,它们已经倒在地上了,而且,而且……”
看着阿全欲言又止的样子,张标不由恼怒地说道:“而且什么?把话给我说清楚了。”
阿全吞了一下口水说:“而且死得很恐怖啊,我看到它们的身体里都长出了树枝一样的东西,那些树枝刺破了它们的身体,血都流了一地啊。”
张标打了一个冷颤,这样的死法未免也太诡异了吧。
“走,带我去瞧瞧。”
一主一仆来到后花园的时候,月光似乎也透着一丝邪恶的味道,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像是刚死的鱼透出的味道一般,阿全领着张标走到草地的狗屋前,月光下,两具狗尸显得狰狞无比。
无数带着草叶的植物根茎从狗尸的表体下穿刺出来,其中一只狗的眼珠子被这些根茎刺破,甚至它们张开的嘴巴里也长出这种恐怖莫名的植物,狗尸的血已经流干,尸体附近的草地上,绿色的草地被血所染红,在月光下透着暗红的颜色。
“这…这……”张标愣住了,他一辈子也未曾见过如此诡异的死状。
阿全大着胆子问:“老爷,要报警吗?”
张标摇着头,只是说:“这事不准和少爷提起。”
阿全连忙应诺,张标正要吩咐阿全把狗尸秘密地埋掉,却在这时,大宅的方向传来一声利叫,听声音,却是自己的儿子,顿时,张标吓得面无人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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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集 活死人
第十一章 … 午夜女体
张嘉洋这天晚上睡得很早,这几天精神的高度紧张已经累得他够呛,前几天晚上,他人躺在床上,却只是闭着眼睛假寐,一有什么风吹草动就醒了过来,直到今天马啸风给他的应诺,让他心底放松了不少,于是吃过晚饭之后,他就早早上床睡觉。
这一觉,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数天的疲劳让张嘉洋睡得很沉,直到,他感觉自己脸上痒痒的。
像是什么东西轻轻地在脸上拂过,毛毛的,柔柔的,张嘉洋想睁开眼睛看看是什么,但睡意却不愿他醒来,于是他只是用手在脸上扫了扫,然后转了个身继续睡觉。
又过了一会,那痒痒的感觉复又传来,这一次,他感觉到自己鼻子像是被女人的头发拂到一样,脑海里刚想到女人,张嘉洋便感觉像是有什么人坐到他的身上,一双冰凉柔腻的小手摸过他的脸庞,他舒服得不由呻吟了一声。
那双小手继续顺着张嘉洋的脸一直往下摸去,它游走过张嘉洋的脖子,然后探入了睡衣的领口,在张嘉洋的胸口上一阵抚摸后,又把他的睡衣扣子一颗颗地解了出来,张嘉洋正处于半睡半醒间,在这一双小手的挑逗下,他愰愰忽忽地感觉像是在做着一个春梦一般。
他露出了笑容,想去捉住那双冰凉的小手,却摸了一个空,那双小手反过来握住他,把他双手轻轻拿开,然后,一股冰凉的气息在张嘉洋的胸口上吹了起来,像是那女人对他吹了一口气,接着,同样冰凉而柔腻的舌头轻轻舔过他有皮肤,张嘉洋感觉身体像是流过了一股电流,让他兴奋的低叫了一声。
他并非没有碰过女人的初哥,相反,还是这方面的高手,而身上的这个女人,肯定也是一个高手,那胸口上的舌头正不紧不慢地一寸寸的往上舔,皮肤传来的刺激已经让张嘉洋的身体有了反应,那女人似乎也知道他有了反应似的,坐在他身上的女人开始轻柔地扭动起腰身,下身的摩擦让张嘉洋已经开始口干舌燥起来,他低吼一声,人还没全醒,身体却已经主导着行动。
张嘉洋伸出一手,顺利地捉到一团冰凉柔软的物事,手掌中传来的触感让他舒服地呻吟了一声,已经醒了八分的他开始在猜测,是否老头子见他最近精神太紧张,所以找了个女人给他乐一乐。
这样想着,张嘉洋的手更加不老实起来,不断抚摸着身上女人的每一寸肌肤,只是他觉得奇怪,这女人皮肤不错,滑得像绸缎,但就是通体冰凉,不过这个念头随即给张嘉洋脑海中猥琐的想法给压了下去,他已经开始在猜想,当进入这女人体内会是什么样一付光景了。
而那条冰凉的小舌已经滑到了张嘉洋的脸上,他甚至能够感觉得到晶莹的唾液自女人的嘴中留出,在他的脸上,胸口留下白色的痕迹,这样的想法刺激了他,张嘉洋再也忍不住,一把抓住女人的脸,然后一口吻了过去,女人也合作,一条舌头马上伸进了张嘉洋嘴里,让张嘉洋吮吸了起来。
但一深吻,张嘉洋马上感觉到不对,嘴里那女人的舌头竟然传来一股腐臭的味道,让他只觉得不是在和一个女人接吻,而是在亲一条死鱼!
“呕!”
张嘉洋马上把女人推开,一双眼睛终于睁了开来,只见一个脸色发青的女人全身赤裸地坐在他的身上,女人秀发低垂,一双眼白多过眼瞳的眼睛似笑非笑地看着张嘉洋,那特地涂了口红的嘴边,正流着青白色的口液,女人伸出一根已经有些腐烂的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嘴角,媚笑说:“张公子,我的味道怎么样啊。”
张嘉洋脸色大变,一声利叫便从他嘴中喊了出来。
但叫了一半,却为女人用手掩住了嘴巴,张嘉洋大骇下,两手捉住女人的手腕,却绝望的发现,自己使足了力气也无法移动那小小的手臂一分。
女人娇笑几声,还特意扭动了腰身,让胯下的摩擦更加剧烈了起来,可怜张嘉洋心里害怕得要命,身体却因为摩擦而产生了自动的反应,当真让他难受得要命,女人一边扭,一边微喘着气说:“怎么样啊,张公子,你不是想上我吗,现在我自愿让你上,你怎么又不愿意了?”
张嘉洋拼命摇着头,女人把脸凑了过来,吐出一口冰冷并带着恶臭的气息,让张嘉洋差点没晕死过去,她脸上本来带着娇媚的笑容,但下一刻却变得凶狠起来:“你们这些所谓的有钱人,以为有几个臭钱就了不起,就可以随便的玩弄女人?不,应该说男人没有一个是好东西,你也就算了,连郑长刚也是这个样子,我恨你们,所以,你们都得死,都得死!”
她疯狂的大叫着,下身的扭动却越是激烈,让张嘉洋不断在恐惧和兴奋这两种感觉中徘徊,女了吼完这句话后,又露出一个妩媚的笑容,嘴里却说着恶毒的话:“你放心,当初你把我玩得那么起劲,现在我也不会就这么要你的命,我要慢慢的折磨你,我要,一点一点地把你玩傻玩疯,最后才像郑长刚那样杀了你,不,不只你,这宅子里的人全部都要死,都要死的,哈哈哈……”
女人大笑了起来,只见那青白的身体上不断冒出一些黑色的烟雾,张嘉洋被她一手按在嘴上,又捂住了鼻子,感觉自己已经快要闭过气了,还好这个时候,房间外传来凌乱的脚步声,还有自己老头的声音响了起来。
“儿子,儿子你怎么样了……”
女人一听有人来,最后重重扭了一下腰,才从张嘉洋身上起来,她说道:“今天就先和你玩到这吧,张公子,咱们以后再见,我会好好疼你的。”
说完,她手一拂,一股恶臭扑面而来,张嘉洋立时被熏晕了过去。
当他被张标摇醒来的时候,张嘉洋一声大叫,人从床上跳了起来,下一刻已经缩到了床尾,他用被单把自己包了起来,然后整个人剧烈的颤抖了起来。
张标看得鼻子一酸,他一把抱住自己的儿子说:“嘉洋,你别怕,老爸在这呢,我不会让别人伤害你的。”
“没用的。”被子下传来张嘉洋颤抖的声音:“我死定了,这一次真的死定了,那女人刚才来了,她说要玩死我啊,爸……”
“别怕,儿子。”张标拿出手机说:“我这就打电话给马先生,看看他有什么收获,马先生是个奇人,本事你也是看到的,他一定能够救你的。”
于是,当马啸风的车快要驶到自己的公寓的时候,又给张标的一通电话叫回了张宅。
第二集 活死人
第十二章 … 沈琳
没有人能够在快到家门口的时候又被紧急召唤了去之后还能够保持心情愉快,马啸风也不例外,只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这点原则,他还是有的,所以尽管他黑着一张脸,但还是很快地来到张宅。
张宅的灯火通明让马啸风微微惊讶,而从宅子里飘荡出来的淡淡妖气更是让他的坏心情不翼而飞。
妖怪来过?
马啸风怀着这个疑问进入了张家大宅,刚才在电话里,张标只是一个劲地催他过来,但却没详细说出了什么事情,现在想起来,当时张标的语气充满了着急和彷徨,应该和宅子里的妖气有关。
张标已经一早吩咐好下人,一等马啸风来到,便领着他去张嘉洋的房间,因此马啸风才下车,四五个仆人便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叫马啸风去他们少爷房间,最后还是那个叫阿全的仆人听得动静,来到大门前亲自领着马啸风走进房子里。
一进入张嘉洋的房间,房子里的妖气更加浓了一点,马啸风抽了抽鼻子,这妖气中带着淡淡的死鱼般的腥味,让他大皱眉头,妖气本是无色无味之物,只是有妖怪经过时会残留在空气里的气息,但如果妖气带着味道,那只有两个可能,一个是妖怪本身的体味,二是妖怪很强大,只有强大的妖怪才会因自身力量的不同而在妖气里留下特殊的气味。
马啸风希望那是第一个可能。
“马先生!”一见马啸风进来,张标几乎是扑了上去,他捉住马啸风的手激动地说:“马先生,你快看看我儿子。”
马啸风顺着张标的眼光看向床上,张嘉洋整个人包裹在被单里,整不断发着抖。
“怎么回事?”马啸风轻声问道。
张标也不敢用太大的声音,像是怕刺激到自己的儿子:“我刚才在后花园里,那里发生了一件怪事,这个我等下再和先生说,在后花园的时候,我儿子突然叫了起来,我和下人赶过来的时候,嘉洋他已经被吓得不清,说什么他死定了,还说那女鬼已经来找过他了……”
“它还说要玩死我!”张嘉洋突然拆开了被子大叫道。
马啸风安抚了他一阵,让他的情绪稍微平静一下后,他绕着房间转了一圈,果然房间里都残留着淡淡妖气,证明妖怪曾进入过房间,而且还停留了一段时间,也就是说张嘉洋并没有说谎,只是他把一只妖怪当成了鬼物而已,那洞开的窗户上,马啸风刚才在窗框上看到一个浅浅的手印,从手印上来看应该是女子的手,因此他猜想那妖怪应该是变幻成女子的形象,所以张嘉洋才会以为那是一只“女鬼”。
“这下你相信了吧,马先生,我真的没有撒谎,她来了,她要来取我性命了。”张嘉洋神情激动,看来是被吓得不轻。
为了安慰他,马啸风和他说会在张宅里布下一个阵法,让女鬼无法再越雷池一步,说完,便叫上张标走出房间,张标交待让阿全叫来几个身强体壮的保安守在张嘉洋的房间外,然后才和马啸风来到大厅。
马啸风和他说:“张先生,我先回家一趟,带齐了工具后再回来贵宅布阵,你放心,这个阵法异常灵验,如有妖邪入侵,便会引来九宵天雷,虽然此阵只能发动三次,但天雷威力巨大,况且一有雷轰,我也会马上赶到,所以你不用担心此阵的威力。”
张标现在是六神无主,马啸风怎么说,他就怎么听,马啸风说完便离开了张宅,但过不了多久复又回来,手里提着一袋子东西,往地上一倒,什么符录啊,八卦啊,还有一些画着符号的纸人,看得张标那个惊奇啊。
其实马啸风也挺尴尬的,他要布的阵,全名叫“九宵雷狱阵”,是他的师父留给他的玄学残本上所记载的一个阵法,此阵如果威力全开的话,即使是千年妖怪也会被轰死在阵中,可惜马啸风功力不够,虽然借符录八卦等道具布阵,但能发挥的威力不足两成,而且天雷发动的次数也仅有三次,但用来防范妖邪入侵却也足够了。
忙活了大半夜后,马啸风终于把符录等道具按星宿方位埋设在张宅里,他看了看东方已渐渐露出鱼肚白,马啸风不由摇着头,连叹自己是劳碌命,法阵布完,便连忙向张标告辞,他还要赶着回去睡上几个钟头的觉,然后九点钟的时候还要和万局长和郑长刚的几个朋友见面。
却在要走的时候,张标把两头猎犬那奇怪的死状说给马啸风知道,马啸风一听两条狗也是死在妖草破体的邪术之下,便越发肯定张嘉洋和郑长刚之间存在着某种联系,要不然,两个家境地位完全不同的人是不可能会扯到同一事件中的。
安慰了张标几句,已经累得快趴下的马啸风连忙告辞,到回到公寓里,他已经顾不得洗上一个澡好去掉满身的酸臭,马啸风一进大厅,就整个人扑到沙发上呼呼大睡起来。
不知是否太累的缘故,马啸风只觉得睡不了多久,便被一早设定好的手机铃声吵醒了过来,他在沙发上撑起身体,看到大厅外的露天花园里,已经是阳光满地,这付情景让他打消了再睡的念头,只能呵欠连连的起来,然后冲了一个冷水澡,这才让精神清醒了一些。
在小区外随便吃了一些早餐,马啸风又匆忙地赶往建安公安总局,万局长一早在办公室里等候着,马啸风走进去的时候,万局长和另外几个警察站了起来,那阵仗倒把马啸风吓了一跳。
“来来来,马先生,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三位都是郑长刚的同事兼好友,你要了解什么事情,尽管问就是了,在你来之前啊,我已经把大致的情况和他们说了一遍,他们一听说你是在帮忙找杀死郑长刚的凶手,都抢着说要帮忙,所以我敢打包票,你问什么,只要他们知道的,一定会向你如实相告。”万局长笑着说道,而其它三个警察也表示会配合。
事情如此顺利,马啸风颇感意外,他本来还以为得大费口舌才能从郑长刚的朋友里问出话来,毕竟这事关人家隐私的问题,但现在已经不存在这个问题,想来无外乎是万局长给他们施加了压力吧,公安局也想尽快侦破这个案子,如果马啸风能够带给他们意外的收获,万局长是十分乐意帮这个忙的。
但办公室里始终不是说话的地方,于是马啸风跟万局长告了个假,把三位警察先生请到了一家咖啡厅里。
他本来是要带三个警察去天上人间喝酒的,酒精作用下,更能撬开他们的嘴巴,可现在还是早上,天上人间还没有开门,没办法,马啸风只能退而求其次,找了间相对安静的咖啡厅,也好方便说话。
“各位都是列者郑长刚生前的好友,我现在正在查这个案子,希望能够尽快把凶手捉住,请大家配合,知而不答便是最好。”马啸风和众人坐下后,便开门见山的说:“我也不拐弯抹角了,我想问的是,郑长刚在死前的近一段时间里,可有什么异常的事情。”
马啸风自己也没有想到,他这一句话可谓是一石激起千层浪,他话音刚落,一个叫“大胖”的圆脸警察就抢着说:“何止有异常,郑哥简直像变了个人似的,不仅出手宽绰,还要把嫂子飞了。”
“嫂子?”马啸风疑惑道:“郑长刚结婚了?”
“还没,不过也快了。”一个叫“老徐”的警察接口说道:“那段时间,郑哥不知道发什么神经,在天上人间里找了个小姐当女朋友,还说要把原先的女朋友飞了,沈琳是一个不错的姑娘,两人都快结婚了他还搞这档事,为了这个,我还和他吵过哩。”
“沈琳?”马啸风心头一动,问:“哪个琳?”
“一个王,两个木那个林。”老徐答道。
马啸风一巴掌拍在自己大腿上,把三个警察吓了一跳,他却心里暗自高兴,那血字里的“王林”他一直不知道是谁,现在想来,当时郑长刚想写的是一个“琳”字,但他临死之际,字写得歪斜,因而变成了“王林”那个字,照这样看来,这个沈琳也大有文章可挖,不知道郑长刚到底对不住这个女朋友什么,而郑长刚家中的巨额现金,会否也和这个“琳”有关系呢,想到这里,马啸风连忙让他们详细点说。
第二集 活死人
第十三章 … 意外的阻挠
“是这样的。”
三个警察当中,看起来最老成的刘友亮说道:“大概在一个多月前吧,小郑突然变得浮夸起来,他那个人本事没什么,但平时还算忠厚,交待他做什么事情他都会尽力去办,可那个时候,他好像一夜暴富似的,带着那种暴发户的心态和眼神对待分局里的大伙,我们也纳闷啊,尽管我们和他的关系比较铁,但他和我们说话的时候,还是不自觉的表现出一种高高在上的语气。”
“就是,我还想他是不是脑袋让驴踢了。”大胖跟着说道:“过不了几天,他还跑去辞职,说不干警察这种累活了,我们不知道他发什么神经,于是私底下问他,他也不说,只是笑得贼眉鼠眼的,然后那天晚上约了我们去天上人间喝酒。”
老徐咂了咂酒吧,似乎还在回味当时的情景,他说:“天上人间那种消费动辄上千的娱乐场所可不是我们这些小警察能够消费得了的,但那天晚上,郑哥真的把我们带到天上人间的时候,我都傻了,还悄悄问他,你是不是收了人家什么贿赂了,他也没说什么,就带着哥几个到里面的包厢去,叫了一些贵得吓死人的酒,喝不到两杯,就有一个打扮性感的女人来找他。”
说到这里,老徐愤愤地拍了一下桌子:“那个女人来到,全把我们当透明的,便和郑哥搂搂抱抱起来,最后还当着我们的面亲嘴,我们闹不清状况,郑长刚把那女人支走之后,才对我们说那是他的新女朋友,我马上问他,那沈琳怎么办,可他竟然说要飞掉沈琳,我气不过,差点和他吵了起来,沈琳是个好姑娘,家里就一个老父亲,我们和郑哥去过她家一次,小小的一间房子被沈琳打理得井井有条,那时我们就说,郑长刚这小子能娶到这样的姑娘是他的福气,可没想到一转眼,这小子竟然要换女朋友?”
马啸风奇怪地问道:“郑长刚变成这个样子,你们还愿意和他做朋友,更在他死后,你们还要为这样的人找凶手?”
刘友亮干咳了一声,说:“第一,找出凶手是我们警察的职责;第二,郑长刚在那次请我们喝酒之后,大概过了大半个月吧,人又开始变回以前的样子,那时候他大概是有了点小钱才会那付模样,但他本性不坏,所以我们也没在意他前一段时间的异常,还听他说,确定要和沈琳结婚了,现在正筹备着婚事,我们还替他高兴来着,可没想到半个月后,他竟然死了?无论作为警察还是朋友,为郑长刚找出凶手都是我们无法推卸的责任,这也是我们现在配合马先生你的原因。”
马啸风点点头,心底下却若有所思,一个人性格是不会说变就变的,郑长刚突然变得宽绰,说话变得高高在上,大概是因为得到那笔巨款的缘故,而因为有了钱,他看不起本来和他家境差不多的沈琳,并决定抛弃他,会不会是这个原因让沈琳怀恨在心,因而杀了郑长刚,这也可以解释为何郑长刚死了,家里的财物却一会不丢,再加上他死前留书,明显这案子是情杀而不是为财。
而且,警察应该没有怀疑上沈琳,因为从刘友亮三人的对话里,沈琳给他们的感觉都不错,再者,郑长刚死前虽留下足够的提示,可惜字迹歪扭而没让人往沈琳这条线上想。可如此一来,妖气又怎么解释,难道沈琳会是妖怪?
看来,只得亲自去这个女人的家一趟,才能弄得清楚了。
“三位,那么最近你们有没有见到沈琳这个姑娘?”马啸风问道。
三人齐齐摇头,大胖说:“我们很久没有见到小琳了,之前因为人家要结婚的关系,我们也不好意思找郑哥和小琳出来,怕打扰他们,而郑哥死后,我们又忙着找凶手,更没时间去找小琳,而且打她电话也没人接,不知道是不是伤心过度,呆在家里不肯见人,我说,我们是不是该找个时间去见见她啊。”
大胖最后一句话是对其余两人说的,马啸风却插口说道:“这样吧,你们把沈小姐家的地址给我,我想去见见她,想了解一下郑长刚的情况,也好顺便给她开导开导。”
由于有万局长的事先关照,三个警察倒没有怀疑马啸风找沈琳的用意,于是大胖向服务员要来笔和纸,大手一挥,便把沈家的地址写了出来。
沈家也在立春路一带,和郑长刚的家相去不远,只隔了一条大街,两地也不过就十分钟的路程,马啸风把车停在附近一家超市的停车场里,然后朝大街对面走去,在超市对面的小巷子里有一幢老旧的大楼,和郑家所在的大楼一样,属于三四十年前的建筑物,大楼表体已经多处脱落,裸露出里面黄褐色的沙砾,看起来沈家的住宅条件也不好。
一对苦命鸳鸯。
马啸风苦笑了一声,这个世界就是这样,有的人含着金钥匙出世,有的人则打拼了一辈子也买不起一间比较好的住宅,这种普遍的社会现象也不是马啸风能够管得了的,所以他也只是笑笑就算了,他可没伟大到把自己全部资产捐出来帮助劳苦大众的地步,即使他肯捐,但那点小钱根本起不了什么作用,所以马啸风还是很“自私”地过着自己的小资生活。
大楼在早上十点钟的时候,洞开的楼门像是一张怪兽的嘴,里面弥漫着黑暗的气息,带着一点阴森,一点恶意,静静地等待着访客的到来。
马啸风来到楼门前的时候,身体突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一愣,凝神朝楼门内看去,隐隐约约看到向二楼延伸的黑色石阶,还有一楼几间住户那紧闭的门扉,楼门里不时传来一些声响,听着像是小孩踢着易拉罐的声音,即使现在是在日间,但这个声音隐隐从楼门里的深处传了出来,依旧听得人心里毛毛的。
但马啸风在意的不是这些,他在楼门里还看到另一样东西,一种稀薄的,黑色的气雾,那是由人心的负面情绪所产生的恶气,似乎由于大楼里阴森的环境,而让到这些恶气不能挥发,长久以往,住在大楼里的人家定会为这些恶气所影响,变得粗暴,甚至性格会向阴暗面发展。
马啸风瞧着左近无人,便向楼门里画了个雷符,黑暗的门道中白光一跳,那些恶气便被消散了大半,马啸风放下手臂,一脚踏进门内,却在此时,一股恶风毫无先兆地从他的左边拂来。
那隐带风雷之声的罡风中,一个雪白的拳头不断在马啸风的眼中扩大……
第二集 活死人
第十四章 … 僵尸
不得不说,偷袭者的时间把握得非常好。
马啸风刚一脚踏进门内,门外的阳光和门内的黑暗,两种不同环境的交替,让马啸风的眼睛在瞬间无法适应而产生短暂的视觉盲点,而偷袭者便趁这个机会发起攻击,在那一刻,马啸风所能仰仗的便只有听觉和触感来作出判断。
罡风扑面,马啸风听到了空气被撕破而发出的尖锐裂空声,他不及细想,左手打出一记手刀,掌缘切向劲风的侧面,力图让偷袭者的拳改变方向。
拳掌相击,发出“啪”的一声。
马啸风心下骇然,尽管他这一掌只是在仓促之间挥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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