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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着手下的人,跑马圈地,把峰山村近海的一片礁石都揽到了自己的名下,韩俊跟朱培江没有那个能力阻止别人采挖,可他韩建仁却有。
当朱培江回来的时候,还热闹的海滩,过了没一个星期还是一样的热闹,只不过那些人,却大部分换成了他韩建仁的手下。
就这样一号人物,能想到跟风管委合作?韩俊不信,朱培江更是不信!
实际情况却是俩人不知道的,韩建仁的姐姐,正是郝建洲老婆的表妹!当崂山绿石一成名,而朱培江又在滨海电视台上放出了希望与风管委合作的口风,郝建洲立刻意识到,这,是个机会!而且韩建仁正在做什么,他又岂能无所耳闻?
他本是市规划局的一名主任,90年风管委成立之后,便借调到了这里工作,负责景区的管理。景区周围的商铺、酒店都暂归他们管理,期间的利益让原本在规划局的他无法想象,而崂山绿石所蕴含的利润,已有多年管理经验的他怎会不知?面对如此“商机”,或许跟朱培江合作一样可以让管委分上一杯羹,可如果这件事完全让自己人来做,那跟收取租金或者分成利润比起来,岂不是大巫见小巫?
当即找到了韩建仁,与他商议了他手中的绿石由郝建洲负责经营,而韩建仁则拿小头。本来就想靠着绿石小一笔的韩建仁略一思量便答应了,因为即便是小头,在管委出面的情况下,他的收益也远远多于现在他这种有组织无纪律的低层次采挖。
是以,当年前朱培江找来的时候,因为要联系韩建仁,他就借口外出没有接待,而年后,至于如何经营绿石,他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心道既然朱培江有这个打算,不如套套他的话,如果合适,便直接用了他的法子跟韩建仁做起来,他朱培江也无话可说。
不过,当他说了韩建仁也要与风管委合作的事情之后,韩俊跟朱培江不免失笑,那人一来就是外行,二来也没有专家的鉴定证书,如何能与韩俊他们竞争?
见俩人丝毫听不出他话中之意,郝建洲也只好漫天要价,高达六成的盈利利润让韩俊二人目瞪口呆。这跟**裸的抢劫又有何异?
面对这样的高价,朱韩二人也只好退而求其次,问道:“场馆的问题我们自己解决,不过我们想跟管委批一块地,就是景区入口处的那片空地。”既然合作不成,那我们就自己单干。
而郝建洲的一席话,犹如一碰冷水兜头浇下:“那片空地是管委规划为停车场的,您也看到了,景区入口那么多的商铺和酒店,我们也是为了方便游客。”
希望再次破灭,可是问起再有那个地方合适场馆建立的时候,却被告知,他们需要给规划局打审批,没有审批是绝对不行的,而问起审批的度,郝建洲却似是无意地说道,或许三五个月,或许五六个月。
到那个时候,黄花菜都***凉了!
温和而又客气的官腔,一次次的刁难拒绝,让韩俊忍无可忍,但进门时朱培江的话犹在耳边让韩俊把气憋在了肚子里,他没有想到事情居然会是这样!
“二位回去好好想想,不用忙着给我回话,有竞争才有展嘛。”客气的将两人送走,一直微笑的郝建洲依然微笑,却笑的更加灿烂了。
“绿石馆啊……不错的生意。停车场那边就先停一停吧!”
“行了,小俊,这个不行,咱们再想办法,实在不行咱们就自己建个场馆,你不是说资金没问题嘛?”家里,朱培江强压着怒气,安慰着韩俊,这个热血的少年深得他的喜欢,虽然自己也很气愤,可看他的样子,老朱认为有必要转移一下他的注意力。
“哼!等上半拉年儿?有法子也没用啊。到时候绿石馆都***遍地都是了。”
“你且”
“过年的时候我找了我二舅,年前他的印刷厂帮着很多大单位印了不少专属挂历,小火了一把,人家单位很满意,跟我二舅的关系也特别的好。我借着我二舅的关系,能见到单位管事儿的人,咱送他们一些品相好的石头,换他们的赞助,多了不敢说,弄起个绿石馆,绝对没有问题!当然,就算不成咱们卖上一些石头一样可以获得足够的资金,可这样不仅能拉近跟那些单位的关系,他们也成了咱们的潜在客户。”韩俊气鼓鼓地说道,想法不仅巧妙,而且的确可行。
“妙哇!小俊,这法子你跟谁学的?”朱培江赞叹连连,可现在说这个有什么用?难道跑后山去建个博物馆?景区出入口附近的地方,才是绿石馆的最佳位置呀。
韩俊摇摇头,上来牛脾气,恨声道:“算了吧,朱叔,容我再想想办法,我就不信了,那个韩建仁能拼的过咱们,咱还就不搭理他风管委了!我先回去了!”
“行,你别太上火,社会上这样的事情多着呢,你在学校不懂的,只是今天有些憋屈罢了,别往心里去。知道吗?”送韩俊到门口,朱培江不忘嘱咐。
韩俊点点头,没说话,摆摆手算是告别,径直出了老朱家的大门。
出了门,韩俊越想越窝火,他现今天的事情怎么什么都不顺?漫画投稿一头雾水,建个绿石馆又诸多障碍,难道今天出门没看黄历?
正想着,迎面走来四位青年,见到韩俊刚从一个院里出来,便迎了上来问:“这位朋友……”一口京片子。却突然顿住了话头,愣愣地看着韩俊,脸上满是惊骇之色。
韩俊正恼火,见有人挡路,眉头紧蹙,口气也有些不太友好“干嘛?”
四人却不说话,韩俊看他们神色诡异,一怔,问道:“你们认识我?还是我脸上有花?”
似乎韩俊的一句话让他们三魂归位,当先一人看了看他出来的院子门口旁边的门牌号,和气的一笑:“不好意思,你长的挺像我一个熟人。”
他这话把韩俊逗的一乐,这他妈不就是泡妞篇里最低级最要不得的跟美女搭讪的词儿吗?“谢谢,我就是个大众脸。”心情不好的韩俊不想搭理他们,抬步欲走,说话那人却问道:“哦,不好意思,我们是北京来的,我想问问,这是不是朱培江先生的家?”
虽然心情不好,不过韩俊还是继承了滨海人热情的性格,点点头道:“没错,我刚从他家出来,你们买石头的吧。”这样的人,韩俊最近见了不少。
年轻人微微一笑,点点头。
“那拜拜。”说完,头也不回地走掉了。
留下那四人面面相觑,半晌,其中一人长出了口气:“霍,钟哥,要不是大白天,我还以为见鬼了呢。”
“谁说不是呢。像,太他妈像了。”
“不过看这小伙儿好像心情不太好啊。”
他们,正是那天去太平里宾馆准备找朱培江买石头的那几个年轻人。
钟哥眉头一皱,喝止了他们的讨论“先办事儿吧!”
“梆梆梆”叩响院门。
院里传来一阵脚步声,并用滨海的方言问道:“小俊,忘拿东西了?”
朱培江打开门,却现是四个陌生人。
“你们?”老朱疑惑道。
“哦,请问您就是朱培江先生吧。”钟哥客气地说道,他样子斯文清秀,很有亲和力,一笑之下很难让人生出恶感,与身后三个孔武有力的同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朱培江点点头,客气的将四人让进了屋里:“不知有何贵干?”
钟哥道:“晚辈姓钟,家里老人五月寿辰了您的清风明月,当日在展览馆不便找您,您又那么早就退房了,只好等年后赶到滨海,不知您可否作价割爱?”
待他们说明,朱培江恍然,原来是买石头的,只是个中误会此时的他也没心情解释,点点头,又摇摇头,钟哥何等伶俐人物,见他神情恍惚,似是心情不佳,而那个少年似乎也是如此……刚待询问,却见朱培江勉强一笑:“实在抱歉了,那石头当日并非我不卖,而是那石头本非我所有,或许你们看见刚刚出去的那个少年,他是我的一个小友,那石头,是他的。你们找我,可就找错人了。”
“啊?那么怎么能联系到他?”钟哥身后的一个青年说道。
“呃……”朱培江沉吟道:“你们现在最好不要去找他,还是过两天再”
钟哥眉头一挑,问道:“这话怎么说?”
“私事。”
钟哥哈哈一笑,说道:“朱先生,莫怪晚辈交浅言深,我刚才来的时候,见您那位朋友脸色阴沉,似乎碰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而您……”说道这里,略一停顿“好像也是如此,冒昧的一问,您是不是碰到了什么困难?虽然晚辈从外地来,不过在滨海还是认识一些朋友的,或许能帮上一帮也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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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京城的来客(上)
朱培江闻言一愣,他语气平和,却掩饰不住话中的自信,朱培江心里本就烦闷,韩俊是个孩子他又不能在韩俊的面前表露过多,此时有人问起,心道,反正是陌生人,与他说道说道也不打紧。(pm)
于是,便将自己想搞绿石馆,却被风管委推诿刁难的事情一一道来……
“事情就是这样,本来是个两利的好事,没想到却是这样的结果,小俊也很不开心。”朱培江耸耸肩,颇感无奈。
“哦,这么说来,这些点子,都是您口中的那个叫韩俊的少年想出来的喽?”待他说完,钟哥依然一脸微笑,眼睛却不由地一亮。
朱培江没有注意到他的神色,只点点头说道:“是啊,那孩子点子多,要不是他,我也想不起去北京参加玉石展,对了,你们走了前后脚,应该见到他了吧。要是你们早一会儿来,还能跟他说说石头的事,只是现在,还是别去找他了。”
钟哥缓缓地点了点头,说道:“恩,还是他告诉我,这里就是您家呢。这个不打紧,以后也有机会。”
“哦,呵呵。”朱培江抱怨了一通,心里也舒服多了。却听姓钟的青年接着问道:“朱先生,不知道您说的那个什么管委属于什么机构?是民间自的组织?还是归滨海市政府直接管理?”
这个朱培江倒是知道的,此前他也着实做了一番功课,便答道:“是政府派出机构,应当归滨海市政府管的。”
“呵呵。”钟哥轻轻转过头,与身边的几人相视一笑,说道:“既然归滨海市政府管,那这事儿就好办的多了,您刚才说的那个景区入口的空地,真的是建博物馆的最佳地址吗?”
朱培江一愣,心说这不废话嘛?旋即点头道:“是啊。”不过心中未免有些疑惑,怎么感觉这些人有些古古怪怪的呢?他倒不担心他们是些什么强人,青天白日的,自己喊一嗓子就能招呼出一村子的青壮,只是那钟姓青年的那种自信和不俗的谈吐,让即便在北京见过不少富商的朱培江也有些摸不准他们的来历。
这时,钟哥起身,略一弯腰,礼貌的跟朱培江一握手,说道:“见面就是缘分,很高兴朱先生能把这个事情告诉我,或许在滨海的几个朋友还真能帮上点忙。今天就先到这里吧,我们改天再来拜访!”
“哦,那慢走。”朱培江对他们的话倒并没有放在心上,毕竟交浅言深,他也就是把他们当成过路的陌生人,排遣一下心中的郁结,说了也就说了,至于他们能帮忙?老朱认为哪只不过是人家客气的一种说法而已,一个外地人而已,人生地不熟的,又能帮上什么忙呢?
至于那块“清风明月”,那是韩俊的东西,想买,就找韩俊或许他们给的价格不低,还能赚些钱。
“哎哟!”待他们走远,朱培江却忽然想起,自己还没有告诉他们韩俊的联系方式呢!可再出门追过去,哪里还有他们的人影?
“算了,要是有心,他们还会来的。”朱培江自语道,回到了家,郁闷的心情让他感到身体有些疲累,索性蒙头大睡……
第二天一早,朱培江刚刚醒来,今天差不多该去丈母娘家把老婆孩子接回来了,再过几天女儿就要开学,是准备准备的时候了。强打精神,把昨天的不愉快扫诸脑后。
“恩,选几块小巧的石头,让女儿送人。”准备好了女儿的学费,想到自己家里还有一些小巧的绿石,已经被自己邀请过来的石匠经过了精心的雕磨,很是小巧可爱,让女儿送给师友再好不过了。
就在老朱忙忙活活准备女儿行装的时候,门外传来了一阵急促地叩门声。
眉头一皱,老朱心道,这又是谁呀?
“来啦!”疾步走了出去,打开门一看,老朱却是怔住了。
“啊,朱先生,您好您好!冒昧来访请多包含,此次前来……呃,咱能到屋里说吗?”郝建洲掏出手帕,边说边擦着额头的汗水,二月份的天不甚温暖,他却大汗淋漓,显然走的相当匆忙。左胳膊下面夹着一个硕大的公文包,也不知道里面是些什么东西。
见居然是他,满腹疑惑的朱培江虽然不喜此人,可出于礼貌,还是把他让进了屋,只是语气就不那么和善了,冷声道:“什么事敢劳郝大主任的大驾亲自来寒舍?知会一声我不就去管委了吗?”
虽然朱培江的语气冷冰冰的,可落在郝建洲的耳朵里,就是**裸地奚落了,来到正堂,郝建洲面带讪讪之色,从公文包里取出一大摞的文件,一一指着对朱培江解释道:“朱先生,昨天晚上管委连夜开会,思前想后,还是决定跟您合作,共同开咱崂山绿石这个项目,毕竟您的名气在哪,又是崂山绿石第一人,称为崂山绿石之父也不为过啊,而且,对您要建绿石博物馆的事情,连市委冯秘书长都大力赞扬啊。您看,这个是跟您的合作意向书,这个是特别给您审批的建馆用地计划书,这个是……”
他后面说了什么,朱培江几乎没有听到,只是前面他那句“决定跟您合作”,可是清清楚楚!**裸的马屁和突如其来的态度变化,让朱培江有些懵,眉头紧蹙,心道,他这种前倨后恭的姿态又是为了哪般?
昨天郝建洲对他二人的态度朱培江还历历在目,心中依然气恼的他,并没有去接郝建洲毕恭毕敬递过来的文件,而是淡淡地说道:“郝主任的好意我们心领了,只是我们已经有了新的计划,你们风管委的档次太高,我等升斗小民,高攀不起呀!”说罢,轻轻把头扭到一边,以沉默来表达的自己的愤怒。
“啊!”朱培江这等样子,郝建洲的脸色一垮,他现在才知道什么叫“一脚踢在了铁板上”,昨天送走了朱韩二人,他便给韩建仁打了电话,洋洋得意地将自己从韩俊处听来的绿石博物馆计划说与了他听,登时让韩建仁佩服的五体投地,可到了下午,没等他高兴多久,一个电话却犹如一条狼牙棒,将他从天堂狠狠地敲到了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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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京城的来客(中)
郝建洲这种前倨后恭的态度,不由的让朱培江想到了苏东坡的那副“茶、敬茶、敬香茶;坐,请坐,请上座。”的名联,看到他展开的合作意向书,虽然一时半会没弄明白究竟生了什么事让他的态度生了如此大的转变,但对他这人却极端的鄙视。
对韩俊的本事深信不疑的朱培江已经认定,即便不靠着风管委,韩俊也绝对有能力应付目前的困局!昨天还打着官腔要考虑,这次又舔着脸来找自己?当他是三岁小孩儿?愿意逗逗就逗逗?真是岂有此理!我还就真不跟你们玩儿了!
“朱先生,您看,我这次可是带着极大的诚意来的,您要是不答应,我……我真的很难跟上面交代啊。”郝建洲垮着脸,已经近乎央求了。
昨天下午,他居然接到了市委冯秘书长的电话,劈头就是一句“郝建洲,你不错啊,很不错!”
在机关干了这么多年,察言观色的本事他郝建洲还是有一套的,这领导的话,内容并不重要,关键是口气,如果只说一句“不错”,那或许就是对你工作的肯定,可连说两个“不错”甚至“很不错”,加之语气冰冷,估计你已经很坏了,而且是坏透气儿了!
这一惊可非同小可,郝建洲搜肠刮肚地回想,自己也不曾得罪过冯秘书长,工作上也不曾出过什么大的纰漏,更何况自己能调到风管委当一把手,还多亏了一干友人托了冯秘书长的关系,按理来说,自己也算冯秘书长这一系,他不可能用这种口气跟自己说话才对啊?
唯唯诺诺地一阵应承,心下忐忑,却不明就里的郝建洲很清楚,有些话,是不能直接问的,正纠结间,却被冯秘书长直接点了出来:“你今天上午都干什么了!?你知道你捅了多大了娄子?我说你越活越回去了,干什么事儿你不知道要瞪起眼来?有些人是你惹不起的你不知道?”
这话可就跟明说没有任何两样了,自己今天上午都干什么了?不就是忽悠走了朱培江和那个少年么?“我今天上午……那……那怎么办?”显然从冯秘书长的话中,不难听出,他显然已经知道上午所生的事情,郝建洲根本没有想到朱培江的能量居然这么大,什么背景连市委秘书长都要让其三分,这未免也太可怕了!一时慌了神,居然说出这种话来,这个时候问领导该怎么办,是大忌讳啊!
“该怎么做还用我教你?我看你这个主任也该提前退休了。非要等于书记带着他们找到你门上你才明白?你脑子是不是叫驴踢了?”冯秘书长在电话那头破口大骂,可这一骂,郝建洲反而有些放心了,他知道,如果冯秘书长骂人,那一定还没有放弃他,如果这会儿他心平气和的跟自己说话,或许,那才是让他更加心惊胆颤的事情呢。
一番暗示之下,郝建洲总算明白过来,他这次,还真的就一脚踢在了铁板上!
“好的!我……我知道了。”只是捧着电话,郝建洲依然对着空气点头哈腰,似乎冯秘书长就在他的跟前一样。本来还有些放下的心,听到于书记的大名,立刻又悬了起来,此时在正月里的他似乎感觉比三九天更加的寒冷。
官场的倾轧向来残酷无比,于书记与冯秘书长之间的事情他只能算是外围的人,不能妄加猜度,却也略知一二,如果这个事情办的稍有差池,自己很可能被当成替死鬼牺牲掉。
火烧眉毛,由不得他不主动了,心道趁着事情没有进一步恶化,赶紧召集手下各个部门的同仁一起商议协助朱培江开办绿石博物馆的相关事宜,到了这会儿,基调已经从共同开,改为了协助开办了……
冯秘书长自然也不好过,要不是偶然间得知有四个北京来的神秘人物跟于书记提起了关于绿石博物馆的问题,他还真不知道郝建洲给他桶了这么大的一个娄子。虽然他也奇怪这样一件小事居然能惊动上头的人,但事情实在有些诡异,他不得不小心,在领导班子即将换届的时候,任何一个小差错,都是致命的。于是赶紧提点了一下郝建洲。
狠狠地训斥了郝建洲一顿,他却也做好了两手准备,万一对方难,自己大可以把那个死胖子当成替死鬼……
“上面?”朱培江一愣,气急反笑:“您不就是管委的一把手吗?怎么还会有上面?”
郝建洲此刻已经汗如雨下,如果朱培江不满意,自己的这个主任位子坐不坐的住还两说呢,当即讪笑道:“朱先生,您说笑了,风管委也要接受市委的领导不是?您看,您这次去了北京,又有这么大的‘收获’,风管委一致决定将全力配合你们搞好绿石博物馆这个项目,原本规划为停车场的那块空地,我也已经做出了修改,让您用作建馆用地。至于租金,根据市委领导的意见,为了扶持本地旅游业的新明星,每年只象征性的收取一万元的管理费……”
“一万元!?”听到这个数目,朱培江瞪大了眼睛,惊讶地脱口而出。那块空地他可是亲眼见过的,起码有五千平米之巨,建绿石博物馆根本也用不了那么大的地方,而这么大的地方,居然一年只要一万块?天上掉馅儿饼啦?
“呃……”郝建洲一怔,见他吃惊的表情,脸色又是一垮,赶忙说道:“这个……这个价格好商量,好商量,咱不是象征性的嘛,要不……要不……五千?”试探地问道。
“五千!?”朱培江的眼睛瞪得更大了,满脸惊骇。心里暗自爆了句粗口,这***不跟白送一样了吗?
郝建洲欲哭无泪,哭丧着脸道:“朱先生,朱老板,这个价格真的不能再低了,否则是要犯错误的。”
“呃……”这会儿才从震惊中回过神儿来的朱培江,转惊为喜道:“好!五千就五千。可这个利润分成?”此时他的心里已经乐开了花,没想到事情会有这样的转机。而自己一个楞神儿,居然又减了五千块的租金合着一平米一年一块钱?
“哦,至于分成,毕竟是市委重点扶持,风管委只是协助您,并不参与经营,这个您请放心好了。”见朱培江口气有所缓和,他心里也着实松了一口气,现在就想着如何把这个爷爷伺候好,至于后面的事情,随他们折腾
“哟!郝主任,那可太谢谢您了。”听到居然有这样的好事儿,朱培江的气儿也消了,脸也笑了,热情地拉着郝建洲的手称谢连连。
可郝建洲却连称不敢、应该做的、为崂山的旅游业尽一份力,等诸多毫无营养的场面话。
似乎一个皆大欢喜的场面就要出现了,郝建洲也为自己能及时弥补过错而感到庆幸,见朱培江此时心情大好,不由又动了点心思,心道,既然他的后台那么大,不如借此机会试探试探能不能借助一下……
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签字笔和公章,将原本协议上的一万元修改成五千之后,跟朱培江礼节性地一握手,转而低声用近乎讨好的语气道:“朱先生,日前的误会咱就此揭过,还望您不要放在心上。”
“没事没事,多大点儿事啊,日后还要多靠郝主任帮忙呢。”此刻的朱培江心情大好,事情办成了,虽然很鄙视郝建洲的为人,不过根据韩俊当初的计划,日后需要管委出面的事情还多着呢,能搞好的关系,自然要搞好,自己已然达到目的,何必为了些许委屈而跟钱过不去?
虽然这件事请的转机出现的太过突兀,不过联想到此番郝建洲的表现以及多次提起市委,朱培江心道,难道小俊找了他父亲?韩俊的老爹在市局民政处的事情他已经知道,这个部门定然会跟市里有所交道,没想到韩俊的父亲居然这么快就解决了这个问题,隐隐的在心里佩服了起来。
“我们一定配合,那个……”待送郝建洲离开的时候,胖子一脚门里一脚门外,却定住身形,转过肥胖的身体有些欲言又止。
“恩?郝主任这是?”
“那个……还请朱先生多多在您那位北京来的朋友面前美言几句啊。”
“北京的朋友?”朱培江一愣,心道自己在北京哪来的朋友?心中却极力的思索着。
见他面带疑惑,郝建洲还以为他故作姿态,有些失望,却又不甘道:“不是您朋友找到市委……”
“哦!你说他们!”这时,朱培江也是恍然,如果硬要说北京的朋友,那也只有昨天来自己家的那四个年轻人!“是四个年轻人?”郝建洲忙不迭的点头,他从冯秘书长的口中已经得到了详细的消息。朱培江心下大骇,敢情昨天那个青年说的都是真的!真的是他的朋友帮自己解决的这个问题?天哪,那得多大的能量居然引起了市委的“重视”?怪不得郝建洲身为管委主任还亲自跑了一趟。
“呃……好说好说!”老朱嘴里敷衍着,可心中的震惊却难以抑制。
郝建洲如释重负,欢天喜地的离开了,留下了朱培江站在院里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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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京城来客(下)
郝建洲走了,朱培江却陷入了沉思,这些人……到底是些个什么身份?原以为他们仅仅是富家子弟的朱培江,显然认为这个想法已经站不住了,他们为什么要出手相助?即便是看中了韩俊的石头,也没必要这么做啊?心中高兴的同时,也隐隐有些不安,毕竟不是什么人的人情,都可以领的,也不是什么样的人情,都能够还的上的……
中午刚过了饭点儿,韩俊就一脸喜意地杀到了朱培江家,一进门便兴奋道:“朱叔,我有办法了,咱不用风管委一样可以把这个生意做起来!”不出老朱所料,他定然是有办法的,可是,还能用的上吗?
“哦”朱培江面色古怪地一笑,顺手抄起放在茶几上,郝建洲刚刚送来的计划书递给了韩俊:“你先看看这个吧。”
迷茫的韩俊不知老朱这是要干嘛,眼看建场馆的事情要泡汤,老朱不仅不来问问他的绝世妙计,却先给自己一摞文件?可韩俊接过那摞文件,一看之下却也愣住了:“这……这怎么回事儿?”里面优渥的条件让韩俊难以置信,可郝建洲的亲笔签名、鲜红的公章却是做不得假的。
朱培江道:“刚才郝建洲亲自跑了一趟,把这个东西给咱送了过来,风管委要跟咱合作……哦不,现在不是合作,是要协助咱们做起这个绿石博物馆。”
“这怎么可能?”韩俊讶然。
“你昨天出去的时候碰到了四个北京来的人?”朱培江问。
韩俊点点头,心道,他们不就是来找你的吗?跟这个有什么关系?
却听他道:“就是那四个大能,给咱解决了这个问题!”
“啥?”韩俊一时半会儿没有反应过来“他们不是来买石头的吗?”
“是啊,是来买石头,不过却不是来买我的石头,人家看中了你那块‘清风明月’,只是我也没有想到,看起来他们的来头……不小。”说着,朱培江便把自己遇到那四个青年的事情,以及今天早上郝建洲的一系列表现说与了韩俊听。
直听的韩俊目瞪口呆,朱培江一讲完,韩俊直接拍着大腿叫起好来:“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再让那个死胖子嚣张!”早知道事情居然这么简单的就被解决了,昨天就不用熬练一晚上了。
“你呀你。”见韩俊喜形于色,朱培江心道他还真是个孩子,虽然孩子也总会有长的一天,但他却希望这一天早一些到来,正色道:“小俊,别忙高兴啦,那些人可不简单,能直接找到市委给风管委施加压力,你想过这个问题没有?”
刚才听老朱讲的大快人心,韩俊倒没有细想其中的缘由,闻言愣了愣,旋即一笑道:“朱叔,你想太多了吧,或许听了你遭受的不公正待遇,他们也是热心肠啊。”
热心肠?朱培江哂笑一下,他可不认为那些人会有什么热心肠,虽然了解的不多,可四十多年的人生阅历让他知道,实际上并非只有商人才是无利不起早的。可究竟为什么那些人会主动帮忙,他也想不通其中关窍,如果说仅仅为了一块“清风明月”大可不必这么劳师动众的……
“小俊,这些人恐怕不简单,这次帮了这么大的忙,咱们应该好好的感谢人家一下!”朱培江道,韩俊也深以为然。
正说着,朱培江家的大门再一次被叩响,韩俊循声出去开门。
只见门口当先一人,是个身着褐色风衣的中年人,个子不高,略显稀疏的头梳理的一丝不苟,带着金丝眼镜,目光有神,略微下弯的嘴角,让他整个儿人开起来有中不怒自威的气势,韩俊总觉得他有些眼熟,却想不起在哪见过,而他的身后,居然就是昨天看遇到的那四个年轻人。
看到是一个少年开门,中年人先是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转而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说起话来中气十足:“你好,请问,朱培江先生在么?”。
韩俊点点头,“你好,他在,请进。”说着,目光越过中年人,朝昨天跟他说话的那个青年报以感激的眼神。并侧身一个引领的手势将五人让进院来。
钟哥瞟了韩俊一眼,只是微笑了一下,并未说话。
进门的时候,中年人下意识地回身做了个“先请”的姿势,而钟哥则微笑着摇了摇头,示意长着先行,中年人笑着点点头,迈步而入。
这个细节,韩俊看在了眼里,心下有些好奇,却未作多想。
可当一行人来到屋里,朱培江一见那位中年人,登时瞪大了眼睛,赶忙起身迎了过来,有些激动地道:“于书记?您……您怎么来了?”听到朱培江的话,韩俊恍然,怪不得觉得这人眼熟,原来是滨海市的市委副书记于长胜!
在电视里倒是经常见,只是每次跟他一起的都是前呼后拥地一大群人,此次怎么就他一个人和那四个青年来了?如此的低调让韩俊颇为诧异,而更让他感到惊讶的是,进门时的那个细节,市委副书记居然让那个年轻人先行?如果说朱培江从语言上不断告诉韩俊,这些人的身份不简单,韩俊也没有一个直观的认识,可当他亲眼见到这种情况之后,心中的震撼却是难以名状的,这……难道就是所谓的权势?
于书记并未注意到韩俊惊异的表情,热情地拉着朱培江的手说道:“哈哈,朱先生你好啊!此次来访,先,我代表市委领导班子对你在北京取得的成绩表示祝贺,另外,对你致力于家乡旅游事业的开也表示感谢!”
“咳……”钟哥嗓子似是不适,轻轻咳嗽了一声。
于书记不动声色,可话锋却有所改变:“小钟是我多年的好友,这次跟我提起你们的事情,市委本来就很重视滨海的旅游展,今天特来看看你们这边进行的还顺利吗?”
听领导问起,朱培江赶忙答道:“还好,谢谢于书记关心,这不风管委的郝主任刚刚走,合同都已经签好了。”边说,边招呼众人落座。
“唔……”于书记笑着点点头:“这个项目不错,朱先生还要多多努力,用心经营,让咱们滨海的旅游业更上一层楼嘛,有什么困难就直接来找我好了。”
这样随和的态度让朱培江受宠若惊的同时又倍感舒服,口中称谢连连。
于长胜是谁,尽管不是一把手,那也是市委的领导啊!今天这种情况,说出去也是相当有面子的事呀“瞧,市委的领导都对我客客气气的。”只是这种想法他也就是自己想想,见于书记如此低调的来访,自然是不希望别人知道他的行程的,朱培江岂能连这点眼力都没有?
两人又随意的聊了一会儿,韩俊和北京来的四位青年都静静的坐在一旁并不谗插言,韩俊心中思绪万千一时无言,而钟哥则听着他们的对话但笑不语。
东拉西扯了一顿,于书记道:“单位的事情太多,我也不便多留,小钟跟你们还有私事要谈,我先行一步!不过,什么时候绿石博物馆开门纳客,你可得给我送份请柬哟。”临走开个玩笑更让朱培江觉得他平易近人
不便挽留,朱培江口中说着“一定一定!”众人起身相送。
再次回到屋里,朱培江看着四位青年一时有些拘谨,能这么轻松就请动市委的领导出面帮自己摆平这件事,他们的身份岂能小觑?
“小钟,这件事实在太谢谢你了。”朱培江道,都说大恩不言谢,可不谢哪儿成呢?
钟哥轻笑道:“举手之劳……”
而韩俊等到于书记离开,也回过神来,既然这些人是来买石头的,那他自然是不会被绕开的,而钟哥这么热情的人,一来就帮自己解决了一个大麻烦,放下身份不提,韩俊对他是有着自内心的好感。
本就是个热情性子的韩俊没等他说完,便兀自开口道:“钟哥我听朱叔说,你们是来买石头的?昨天不好意思,那会儿……呵呵。”年轻的他,却没有朱培江那么多的顾虑和拘谨,反而显得大方的多。
钟哥点点头道:“是的,不知道多少……”他刚待询问价格,却见韩俊拍着胸脯道:“买什么买,钟哥帮了我们这么大的忙,要是那块石头我再跟你们要钱就太不仗义了!你什么时候要,跟我去取吧!”
此时朱培江也连连点头称是,对韩俊的做法心下暗自赞许。
本来韩俊最为喜欢的一块绿石就是那“清风明月”,老朱本以为韩俊最多也就是低价卖给他们,却没想到韩俊这么豪爽地直接送人了,不过这样一来,多多少少也算还他们个人情,毕竟听说自己的那块奇峰突起已经被炒卖到十万块了,而这块清风明月,自然也不会低于这个价钱。
虽然拘谨了些,可朱培江却很清醒,钟姓青年所蕴含的能量,所代表的那个阶层,绝对不是他俩这种斗升小民能够攀附的起的,退一步说,就连于书记,他们也是一样不能轻易攀附的。毕竟不管是婚姻,还是权势,都要讲究个门当户对,他绝对不会认为市委书记会为了一个绿石项目跟他们折节下交,更何况这个钟姓青年有着比市委书记更加神秘的身份和地位。他们这种人的人情,能不欠的,最好不欠。
韩俊说的豪爽,钟哥面色却有些纠结,心道这孩子还真是个实在人,就算在北京,也没有几个人敢打断他说话,不过面对韩俊,他不仅没有一丝恶感,反而隐隐有些喜欢他的豪爽。
只是免费拿走“清风明月”却不是他的初衷,摆摆手说道:“这个是事情一码归一码,毕竟我们买这块石头是为了恭贺家中老人的寿辰,如果您送给了我们,回去也不太好交代啊。这样吧,你开个价。”
韩俊却说:“钟哥这话就不对了,礼物看的是心意,并不一定非要用钱去买,再说你帮了我们,我再跟你要钱,我心里也过意不去,这个包袱我可背不起,既然是给老人祝寿的,那我就把‘清风明月’当贺礼了。如果你怕不好交代,我给你写个收条,那钱你就自己留着吧!”狡黠的一笑,把钟哥逗的哭笑不得。
见韩俊言辞坚决,钟哥也是无奈,叹了口气说道:“那我就却之不恭了,谢谢。”
“该说谢谢的人是我呢!”韩俊哈哈一笑。一块石头而已,礼尚往来的道理,他可是懂的。
钟哥走了,带着那块“清风明月”当天就要返回北京。
在取石头的路上,韩俊也知道了钟哥名叫钟建国,或许是保养的不错,看似年轻的他实际上已经三十二岁了,只是他具体在北京是干什么工作的,他笑而不答。不过当韩俊把石头交给他的时候,钟建国却提出了一个让韩俊有些疑惑的要求。
跟他一起抱着这块“清风明月”合了一张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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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权利和义务
“当你所站的位置不一样的时候,能难倒你的困难自然也就不一样了,如果你所站的位置足够高,很多事情,你都能轻易的……改变。”在送行的途中,当听到韩俊问起他为何能这么容易的解决韩俊眼前碰到的难题,钟建国笑着如是来他想说“解决”,不知为何,他觉得面对一个高中生,还是选择了“改变”这个词。
当韩俊看到了于书记对这个算是青年人的钟建国那种隐隐表露出来的尊敬,让他愈的好奇他的身份,朱培江说一万遍“他很牛”也抵不上韩俊看到的那一眼来的直观和震撼。
尽管好奇,可韩俊当然不会笨到直接去问人家是干什么的,索性旁敲侧击了起来,可是当听到了钟建国的回答,韩俊的心里似乎想到了什么,跟“权力”无关,却跟笔记里的一段记载有染,那丝顿生的迷茫,反而让钟建国最后说的“如果以后再碰到什么难题,可以去找于书记,只要不违反原则,想来他是会帮你的。”这句话,少了几分开心的意味。
一路上总在想着钟建国的话,有些恍惚的韩俊不知不觉地返回了自己在市区的家,当韩俊回过神儿来的时候,已经站在门口了。
自嘲的一笑,韩俊掏出钥匙打开门,可刚进门……
“爸,妈……你……你们干嘛呐?”目瞪口呆的韩俊,瞧见父亲正把母亲打横抱起,边笑边转着圈儿呢,看样子,俩人玩的正开心呢。
韩俊的突然回来,让韩世鹏有些不知所措,赶紧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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