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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把拉过白椴:“这么大个活人就在你跟前呢,你睁眼瞎了?”
“你是白椴?”张源瞠目结舌,又仔细把白椴给打量了一阵,“真是你,变化太大了我真没认出来……”
“没变啊还是以前那个样子。”我也跟着打量了白椴几眼。
“脸还看得出来,但感觉完全不一样了啊,刚刚我看到他站在你们后边还以为是别家的客人呢。”张源挠脑袋,“不过白椴,我真没想到你能来。”
“白椴你小心点,张源这会儿没准儿想起你以前追着他打的事了。”郭一臣笑着起哄。
“张源我告诉你,白椴现在是我的人,你别想打击报复啊。”我趁机挡在白椴跟前。
“操,我什么时候还需要你罩着了?”白椴不屑地拍开我,“我和张源跟凫山一中叱诧风云那阵儿你小子还在吃糖呢。”
“非子这小屁孩自个儿轻狂呢别理他,”张源跟白椴说,“再说我是那么小心眼的人么。你来了挺好的,真的,我挺高兴的。”
这句话说的我们仨都挺开心,尤其是我。相逢一笑泯恩仇,大概就是这种感觉了。
后来我们几个凑在一块喝酒,天南海北地胡侃。我本来担心白椴跟我们在一起放不开,结果我发现我这种担心完全是自作多情。我觉得男人的友情这种东西是在是过于神奇,白椴跟张源从小到大死磕了十几年,就今天这一顿酒居然还能喝成生死之交了。到后来他们两跟郭一臣一起回顾革命斗争史,摆出一副惺惺相惜的架势,我完全插不上嘴。最后我被这仨的凫山一中冷笑话刺激得一愣一愣的,郭一臣问我愣什么,我说我后悔没带个相机来,要不我一准儿给你们仨拍下来到我妈坟前烧照片去,这要搁以前是多匪夷所思的一幕啊,你叫以前你们手下那些势不两立的弟兄们情何以堪。
喝酒上了头后这三人终于转换了话题,轮到我跟郭一臣两个人海侃;我跟郭一臣都算是职业级侃手,把张源跟白椴逗得一愣一愣的。郭一臣喝得兴奋了就敞开说,也不忌讳什么,一会儿讲他的牢狱生涯,一会儿教我们普洱的鉴别方法,一会儿又说勐堆边界的运毒马仔。最后一臣喝高了搂着张源傻笑说,张源你调来云南算是来对了,哥哥我在云南也算熬成地头蛇了,没事还能到临沧来关照你一下。张源一听这话,眼神儿特别复杂地看了郭一臣一眼,嘿嘿地憨笑两下,里里外外透着幸福。
我纳闷了,心想这两人怎么回事,刚刚那话不是说真的吧,敢情当年张源带着三角刀冲锋陷阵那么猛不是为乔真而是为郭一臣?
——这玩笑可开得有点大了,我估摸着什么时候我得好好问问去。
再后来我们都喝的有点高,说了什么话也都记不清了,但我记得后来块分别时我开玩笑跟郭一臣说,一臣你也算是白手起家的典范了,什么时候让我也进来参个股啊?
郭一臣想了半天,大着舌头说,不成。
我不高兴了,问为什么,你小子太不够兄弟了。
郭一臣晕乎乎地说,是兄弟才不让你进来呢,这行太不干净。
我说嗯?
郭一臣脑袋一偏倒在张源身上了。
这熊孩子。
接着发生的事情我完全不清醒,但印象中还是没做什么太出格的事,谁知第二天清早一醒来就跟白椴躺在同一张床上。
我一惊,睡意醒了大半,一个鲤鱼打挺就坐起来,下半身还是晨勃状态。
白椴在一边抱着我的被子睡得挺无辜,我一看我跟他身上,衣服裤子都还是齐的,不由松了口气。接着我就不住地捶自己的脑袋:你这小子在想什么呢?
我重新躺下来想再眯瞪一会儿,刚一睡下去就把白椴给弄醒了,他睁着一双惺忪睡眼问我:“夏念非?我怎么在你这里?”
我合着眼跟睡魔作斗争:“肯定是你昨天晚上喝高了就跟着我回家了,我还困着呢,你让我睡会儿。”
“我跟着你回家?”白椴问我,见我一副昏昏欲睡的死样子,止不住地戳我。我被他戳得不由得睁开眼睛翻身过去向着他,看见他一张漂亮的脸被无限放大了出现在我眼前,让我一阵晕眩。
“嗯。”我回答他。
“我还跟你睡一张床了?”白椴又问,那表□言又止的。
“不是你到底想问什么?”我不耐烦地打断他。
白椴表情一下子就严肃了:“你说实话,我没把你怎么着吧?”
我一懵:“什么叫把我怎么着?”
白椴更严肃了:“就是我喝醉了有没有跟你……”
我一下子清醒了,一枕头给他打过去:“你想什么呢?”
白椴口气还挺委屈:“你别生气,我不是那个意思。”
“你一天到晚净想些什么呢,你太□了你。”我忍不住说他。
“我真没动你?”白椴那表情挺疑惑,“非子,要是真出了什么事你别端着,我不是那种不认账的人。”
我被他这话气得七窍生烟:“白椴你别瞎说啊,要那什么也是我对你。不是我吹,我对付你那小身板简直是绰绰有余。”
“你就吹吧。”白椴听我这么说,一颗心才算放回了肚子里,安定下来后用眼睛斜睨我,简直是□裸的勾引。
“你不信是吧?”我脑子一下子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给冲昏了,天旋地转了,理智什么的全抛在一边了,“不信老子做给你看看!”说完我就朝白椴身上压过去,白椴还来不及惊讶就被我封住了唇舌。我按住他的双手,大肆在他口腔内□,掠夺,让他动弹不得。我反复在他双唇之间辗转,不敢看他的表情,甚至不敢想下一秒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最后我终于松开他,心脏跳得厉害,我见他愣愣地盯着我,急促的鼻息喷在我脸上。
“你要造反了!”他终于回过神来,使劲在我身子底下扑腾。
我这边欲火正中烧着,哪里肯依他。我在他身上一顿乱啃,死死按住他胳膊,想反剪他的手顺便把他给翻过去。我还没得逞,白椴一个脚丫子就冲斡ミ过来,踢在我命根子边缘,差点没废了我,我捂着肚子一顿叫,说白椴你太狠了你。白椴冷笑一声顺势就用膝盖抵住我后腰,死死地把我两只手反剪住:“就凭你?老子上男人的时候你小子还不知道在哪儿打手枪呢。”
这句话算是伤着我了,还是正中靶心。我一向自认为长得不错,我妈貌若天仙那就不说了,钟垣虽然不招我待见可客观来讲还算是一表人才,这两人的遗传基因随便怎么一组合到我身上想来也不会脱离大众审美太远;可这十几二十年愣像中了邪似地交不到女朋友,别说喜欢的人了,连个红颜知己都没有,就是自打喜欢上白椴才算是开的窍。这话别人说我可以,就是白椴说我不行;我心想我这几年守身如玉还不都是为了你,结果你还反过来攻击我,这厮太太太没良心了。
当然,这只是腹诽,我还没胆子吼出来。这时候白椴凑近到我耳根子旁边问我:“刚刚谁说要上我来着,嗯?”
我起劲儿地挣扎:“是我,怎么地吧?老子想上你好久了!”
我侧身看着白椴两颗瞳仁兀地一缩,伸手就在我脑袋上一顿乱揉:“你太不自量力了你。”说罢松开我,自己到一边儿去摸出一根烟点上,不理我了。
我挺受挫,心想怎么着这也算是我夏念非的初次告白,虽然火爆了点,可还算是一片真心啊,不带他这么糟践的。
我讪讪地看白椴坐在我床头吞云吐雾,抽完一支又一支,全身都没有防备。白椴抽到第三根烟的时候我不知从哪儿来的勇气,凑上去在他脸蛋上死命啵了一个。白椴一愣,双眼定定地看着我,一口烟全喷在我脸上,我来不及咳嗽,上去就堵他的嘴。白椴这次烟都快吓掉了,张口要说话,我趁机把舌头伸进去。白椴拗了一阵后突然不反抗了,我觉得一阵惊奇,再接再厉地跟他深吻了几下。我把身子往他那边挪了挪,膝盖也跟着跪入他的双腿之间,然后我突然不动了。
他也跟着不动了。
“白椴……你硬了。”我小心翼翼地提醒他。
他别过脸,哼哼唧唧地:“……你还不是。”
“那……那我们……”我试探着问他。
白椴手上的烟熄了。
我像是得到默认了一般,欣喜若狂地又去吻他,四肢开始同他纠缠在一起。我把手伸进他衣服下摆,一个劲撩拨他的乳首。白椴被我掐得一阵乱颤,想拂开我的手,一只腿弓上来还有反扑的趋势。我好不容易占领了战略高地哪里肯让他,我心想上一次是我没经验,这次要是再让你给压了我这么多年长跑岂不是白练了,我这张脸还往哪儿搁。我用身体优势去钳制他,一只手深深插进他头发里,按住他一顿深吻。白椴被我亲得有点迷糊,身段渐渐软下来,最□的时候是他小腿勾上来,在我腰际狠狠地蹭了一下,差点让我把持不住。
我说我不管了,白椴,这可都是你自己招的。
我刚要去解牛仔裤扣子,正是天雷勾动地火的时候,我床头的座机突然一顿山响,我和白椴皆是一僵。
我心不甘情不愿地去接电话,那边传来张源的声音,劈头就问:“咱们什么时候出发?”
“去哪儿?”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你这脑子是豆腐做的吧?昨天不是说好了今天一早就跟你一起去机场送你外公外婆的么,忘了?”张源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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