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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得好!”邱少平似乎早有防备,略一闪身让过比自己还高一头的半截铁塔似的后来居上者。在这个“突然袭击者”闪身而过之际,紧紧抓住机会撩起左脚猛的一勾,把这个忽然袭击的后来居上者送出了红地毯。“啪”的一声,后来居上者被重重的摔在了地板上,整个世界宁静了。
“不算!不算!”后来居上者有些脸红耳赤的爬了起来,喊道:“刚才我有些大意了,再来!再来!”大家笑眯眯的也不点破,等着继续看好戏。开始站在场上的两个“新兵”此时站在这里反而觉得没趣,相视一笑退了出去,把场地彻底的让给了这个后来居上者。
后来居上者重新站好,活动了一下手脚关节,觉得没有什么大碍。于是,很认真的看了一眼邱少平这个比自己矮上了一头的教官,有些很不服气的说道:“刚才我有些大意了,这次你就没有这么幸运了!”
“嗯!”邱少平也不点破,笑微微说道,“我知道!”
“知道就好,那你可要小心了!”后来居上者说是说,这次却是吸取了教训。不敢再有丝毫大意,围着邱少平转起圈来。
“准备好了吗?”邱少平背对着身子问道。
“嗯!”后来居上者无意识的答到。就在后来居上者“嗯”字出口还没落地的瞬间,邱少平“忽”的一下右脚撤步,转过身子。似乎背后有眼似的早已算准了方位,来了一个反客为主的假奔突袭。后来居上者不甘示弱,迎着邱少平就扑了过来。“好!”邱少平在两个人将要接触的一瞬间,忽然猛地一个后倒弓腰弩背的躺了下来。先是左脚猛然一伸,直接蹬在了后来居上者的前脚膝盖骨,改变了后来居上者前冲的力道和运行路线,而后右膝一提直接用膝盖撞在了正在应声前扑的后来居上者的左前胸。“嗯!”的一声闷哼,后来居上者又一次很倒在了地上。世界再次宁静了下来。
“怎么样?”邱少平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赶紧走过去和边上的几个人一起扶起了半截铁塔似的后来居上者问道:“要不要紧?”后来居上者脸憋得通红,有些痛苦的摇了摇头。
“这么狠!”看到“铁塔”都成了这个样子,几个新兵小声议论。
“懂什么啊!要是老邱加把子力气,这小子的这条腿就废了。这已经是脚下留情了!”几个老兵教训道:“你以为特种兵是摆设啊!”说得几个“新兵”哑口无言。
仅仅一个照面,“半截铁塔似的后来居上者”就被其貌不扬的邱少平邱教官眼都不眨的放倒在了地上。看到这里,不少还有些自知之明的“新兵”一下子就失去了开始时的昂扬斗志。沈石刚便见好就收的说道:“这样吧!我看时间也不早了,大家就回去休息休息吧!过一会儿,就到开饭时间了!”
“不行!不行!我都还没有领教,怎么能这个样子就算了呢?”俞中胜不依不饶的说。
“那你想怎么样?”沈石刚有些无可奈何的问道。
“我就挑战你,怎么样?”俞中胜此语一出,周围立即想起了一阵老兵的唏嘘之声。
“怎么了?”俞中胜不由自主的问道,“我不够格吗?”
“那倒没有!”沈石刚给了俞中胜一个台阶问道:“听说和你一起来的白崇虎同志家传的身手很不错,我看就我和他分别代表新兵和老兵点到为止的切磋一下,你看怎么样?”
俞中胜再傻也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再不知道进退,也知道沈石刚已经是给了自己一个面子了。于是,老脸一拉,干脆回过头来就坡下驴的对白崇虎吆喝道:“老虎!靠你了!别丢咱们新兵的脸啊!”
听到沈石刚点名,不仅“新兵”,就是老兵们也禁不住有些议论纷纷:“谁啊?行不行啊?”
事已至此,白崇虎很无奈!本不好事儿的他本来是跟着看热闹的,此时也只好无可奈何的走了出来。
看到白崇虎走了出来,沈石刚左脚上前一步,右脚跟上;并步的同时,两手环抱胸前,右手握拳,拳面向左手,拳顶对着左掌中指下端;左手四指伸直,拇指弯曲,两手手心向外一推,笑眯眯的一抱拳说道:“请!”
起初,老虎并没有感觉到什么。但是一看到沈石刚抱拳,老虎内心就不由一镇:“同道中人!”于是不敢怠慢,便赶紧抱拳回礼道:“前辈请!”
到了此刻,就是傻子也看出来了这两人的切磋恐怕已经不仅仅是老兵和新兵、教官和学员之间普通的切磋,更是高手和高手之间的真正较量了。几十个人围成的场地里呼吸可闻,四周静悄悄的。
初夏,傍晚的斜阳余辉静静地洒落了两个人身上,拉成了两道长长地影子一动不动的伫立着。只见开着的窗户外的那棵高大的白杨树上,有几只麻雀和两只不知名的鸟儿,时而欢呼雀跃的在繁茂的枝叶间你追我赶;时而停下来身子,伸出小巧而又可爱的小嘴,梳理一下背上似乎有些凌乱的羽毛转而低声呢喃。忽然,一只不知名的鸟雀“扑棱棱”的落在了窗台上。一边伸着好奇的小脑袋偷偷地望着屋子里静静地人群,一边侧着头“啾啾”鸣叫着,似乎是在呼朋唤友。
忽然,一声哀鸣冲天而起,屋子里的两个人终于动了。
“敌不动、我不动,敌若动、我先动!”这是白崇虎自小便受到的武术熏陶。父亲白云翔不止一次这样说过,母亲温晓霞也不止一次这样教导过。但是,此时此刻这些曾经被自己奉若至宝的说教,似乎已经不是那么灵验了。对面的沈石刚就那么站着,双眼微合、脚下不丁不八。多么熟悉的动作啊!白崇虎内心一阵感叹,他真的是已经记不清自己到底有多少次运用过这种习惯性的招牌动作。但是今时今日,面对沈石刚他确有些站不出来。
“为什么?难道只是因为沈石刚采用了自己的这个进可攻退可守的起手势吗?”白崇虎暗自问道。忽然之间,他觉得自己有些气血上涌,开始有些烦躁、有些别扭起来。他知道自己不动,沈石刚绝对不会动。当然,并不全是因为沈石刚自持身份的缘故,这点儿此时此刻白崇虎感受的很清楚:这是一个高手,一个恐怕是自己有生以来遇到过的最顶尖的高手。即便不是如此,恐怕也是一个难缠的对手!
看着沈石刚的漫不经心的自信,白崇虎知道自己不能再站下去了。他知道自己的气机已经完全被沈石刚紧紧的锁住了,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已在对手的掌控之中。如果自己再这样站下去了,老虎觉得恐怕自己败像已生。所以,老虎动了,但绝不是毫无章法的直接进攻,他知道自己此刻最需要的就是寻找战机,一个一触即发,最好可以一招制敌抢得先机的战机。所以,此刻老虎脚踏子午、腿走双鱼的围着沈石刚动了起来。
早就听师长巴特上次回来随口说过,自己被秋师长邀去参观“夜老虎”侦察营的新兵验收工作时,看到了一棵好苗子,已经决心把他给挖过来。起初,沈石刚并不怎么在意。毕竟,好多年都没有看到过什么好苗子了。他以为巴特所推崇的好苗子,顶多也就是个平时军体素质比较好的家伙。所以,也就没有放在心上去刨根问底。没想到档案调阅之后,沈石刚便发现自己的主观判断还是出了些问题。于是,他也就格外的留意起来。一天、两天……,一个月……两个月……虽然,并没有直接的接触过白崇虎,也没有过和他有过推心置腹的深谈,但是从白崇虎身上沈石刚居然发现了一丝自己年轻时候的影子。一样的骄傲、一样的不服输、一样的……
一样的一样真是太多太多了,这一发现让他欣喜不已。
于是,就在刚才,他便抓住了这个机会。其实,他并不想为难这头小老虎,但是他却拿定主意要测测这头小老虎的这碗水到底有多深?于是,一上来他就有心算无心。屏气凝神紧紧的锁住了这头小老虎的气机,占尽先机静观其变。不过很出乎自己的意料,这头小老虎的确很有点儿意思,在很短的时间内便作出了反应。刚才自己已经明明感觉到了这头小老虎的气息有些紊乱,败像已生。可是他确并没有急于进攻,而是在转眼之间就脚踏子午、腿走双鱼的调整了过来。沈石刚说不出的欣喜,在心里面偷偷地笑了一下。但是,他还是决定和这头小老虎开个小小的玩笑……
白崇虎身形不定,行踪飘忽的不停游走。内心除了知道沈石刚既是一位不知门派的高手,又是教官以外,白崇虎对眼前的这位既是前辈又是教官的领导真的是一无所知。胜!白崇虎不是没有想过,但是谈何容易!所以,他打定主意,一定要寻找到一个合适的机会先发制敌,逼他使出本门功夫应对。这样,就算不能胜敌,最起码也好有个自保的余地,不至于到最后输的太难看。所以,他唯有使出浑身的解数,游走于这位既是前辈高手又是教官的外围……
“看招儿!”原本“静如处子”的沈石刚忽然间就那么“动若脱兔”般的动了起来,反身一招“直拳横踢”就那么毫无任何预兆可言就直愣愣的打了过来。正东游西荡的在不停地游走间的白崇虎忽吃一惊,身形先是一顿,而后暴起忙而不乱的使出了少林金刚拳中的一式野马分鬃从容面对。然而,沈石刚不待招式用老,便又摇身一变使出了“抱腿顶摔”。老虎不敢怠慢,再使金刚拳之“童子拜佛”……
一霎间,两人战的是险象环生,众人看得是眼花缭乱。但是,不一会儿,不用说白崇虎了,就是围观的人也看出了端倪。两人虽然战的难分难解,但是却全然没有了特种兵那种一招制敌的狠辣。从一接招儿开始,沈石刚的招式是从不用老。往往是一招儿没尽,另招儿已出。虽然,硬是把一套好好的“擒敌16动”反反复复、前前后后、正正反反的打了个淋漓尽致,但却未见到两人有什么实质性的接触。虽然把众人看的是兴致勃勃、唏嘘不已,但是白崇虎却有些苦不堪言。原因很简单,自己已经是几乎尽出全力,把“少林金刚拳”使的是虎虎生风,但是沈石刚的反应快的是无以复加,反反复复就是那套“擒敌16动”,根本就不和你有什么实质性的接触。所以,白崇虎一直没有试出沈石刚一招儿的本门功夫,真是越打越心惊,越战苦不堪言。
白崇虎正暗自心惊不已,沈石刚却“忽”的跳出圈外,一伸手阻住白崇虎的拳式,一抱拳笑呵呵的说道:“不错!不错!看来我们两个是棋逢对手啊!今天就算是平局如何?”
“啊!”白崇虎一惊,赶忙抱拳还礼道,“不敢!不敢!”
“好啦!我宣布我和白崇虎同志今天是平局。今天到此为止,解散!”沈石刚不由分说的拉着老虎的手一举,大声的宣布道。
“谁赢了?”目瞪口呆的俞中胜悄悄拉着唐风问。
“没看到是平局吗?”唐风没好气的说道。
“平局?怎么可能?”俞中胜有些不敢相信。
“没看到他俩谁都没把谁干趴下,不是平局是什么?”唐风逮着机会鄙视了俞中胜一把,扬长而去。
“平局?怎么可能?”俞中胜喃喃自语着,随着人流流出了训练馆……
第六十五章 无所遁形
“真的是平分秋色吗?”这是困扰了在“夜老虎”之时,就拥有了“武痴”之雅称的俞中胜的一个很久的问题。多少天来,茶饭不香的俞中胜一直都在怀疑沈石刚和老虎这局切磋到底谁胜谁负。在他嗜血的世界里,有时候连他自己都怀疑自己有些暴力倾向。他总是单纯的认为只有一招制敌,也只有被人干趴下或是把人干趴下分出胜负才是硬道理。但是现在,他开始怀疑了。
同样他也知道这是他的一个契机,一个可以提高自己武术认识境界的关键。所以,他对于沈石刚和老虎的这局兵不血刃的较量很感兴趣,脑子里放电影般的不止一遍的放映着这场生平仅见的较量。但是,对于毫无什么武术套路根基的他来说,越想就越有了些让他雾里看花的感觉,所以他实在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问吧!这似乎是个很“伤人”自尊的问题。当然了,尤其是自己的自尊心也不允许他问出这么浅显无知的问题。可是不问吧!这个让他有够雾里看花的问题,实在是让他有够心痒难耐。
直到这时,他仍旧是时不时的在思考着、不断地怀疑着的沈石刚和白崇虎的切磋,到底和自己的功夫有着什么样的区别……
各种机动车辆驾驶的理论培训已经开始整整一个多星期了,今天是首次试车。但是,俞中胜被心头的问题困扰,一直没有办法很好的进入状态。
由于有大部分“新兵”的年龄并不是很大,所以对于各种机动车辆的认识,也就仅仅的停留在了视觉认识而不会驾驶的地步。不是“新兵”们笨,要知道留下的可都是精英。其关键就在于兵种的不同,所以其中大部分人对于车辆的接触是少之又少,更不用提各种不同的机动车辆了。你见过有几个特种部队是从汽车连选拔新兵的。即便是有,也是屈指可数。所以,在具体把握了“新兵”底子之后,沈石刚不得不从驾校聘请了专业的教师,为“新兵”们量身打造了详细而又专业的培训计划。虽是临时抱佛脚,但是也很见成效。经过突击培训、严格考试之后,这才进入了“实战考核”的地步。
“嗯!还可以了,下一个!”负责点名的邱少平淡淡的叫道。然而,半响没有人反应。于是,邱少平有些恼怒。看了看点名册,然后忍着怒火高声叫道:“下一个,俞中胜!”
“到你了!”边上一个“新兵”碰了碰正在“放映电影”的俞中胜胳膊,小声的提醒着。
“什么?”俞中胜尚自有些迷糊,不过很快就反映了过来,赶紧奔过来,一敬礼喊道:“到!”
邱少平狠狠地瞪了俞中胜一眼,指了指边上才刚刚熄火的老式教练车说道:“上车!”
“是!”俞中胜赶紧收敛起神思,专注的坐到了车上。
“先起步停车,后转s倒车出入库!”邱少平淡淡的说道。
“是!”从来就没怎么摸过车的俞中胜接到命令后,按照邱少平的要求将车发动着,然后小心翼翼操作起来。可是一连三次,都刚一停车,他就把车憋熄了火。
“滚出来!”邱少平暴怒。
俞中胜满脸羞愧的钻出车门,退到了边上。
“干什么吃的!没吃过猪肉,难道还没有见过猪跑啊!”邱少平莫名火气,想起刚才俞中胜跑神儿,更是气不打不出来。一张嘴就骂道:“真他MD比猪还笨!滚一边去,500个伏地挺身!”
……
夜色如水,已经进入了仲夏的夜里,一阵阵暑气笼罩着大地。虽已夜深,但窗外的蝉鸣蛙鼓仍然烦躁的令人难以入睡,边上不时传来床铺被压的吱吱扭扭的声响。
“怎么了,老俞?有心事儿?”同样没有入睡的唐风躺在边上轻声的问道。
“嗯!没有!”俞中胜迷迷糊糊的装作模拟两可的回答。
“对我还装什么啊!说说看,白天怎么回事儿?这可不是你老俞的一贯作风啊!该不是想嫂子了吧!”唐风嘿嘿嘿的说笑着。
“哪有!”俞中胜矢口否认。
“得了吧!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那个爷们不怀春啊!是不是憋不住了!”唐风不依不饶的问道。
“真没有!”俞中胜有些失落的说道。
“怎么了?家里有事儿?”唐风感觉俞中胜说话似乎有些心情不好,赶紧停住说笑,爬起身来关切的问道:“兄弟能帮上忙不能?”
“不是家里的事儿!”俞中胜闷闷不乐的说道。
“哦!那就好!”唐风放下了心里的石头,躺了下来琢磨这说:“是不是还在想白天的事儿?”
“嗯!”俞中胜哼了一声。
“那有什么!那鸟人就那怂脾气,我也不是没有被骂他过!想开点儿,这就是当官和当兵的区别啊!想想咱那时候在“夜老虎”的时候不也……”唐风想当然的安慰着。
“我知道!不是那个!”听到唐风有些想偏了,俞中胜就随口纠正了一句。
“那是什么?”唐风咬着牙琢磨了半天还是豪无头绪,不得不放弃的说道:“我还真想不出来,说说看!”
“时间不早了,睡吧!明天还得训练呢!”俞中胜咬着忍了半天,终于忍着没有说出来。说着,翻了个身儿把脑袋捂了起来。
“靠!这人!”唐风喊了半天,俞中胜睡着了似的就是不说话。唐风讨了个没趣,也只好翻了个身儿沉沉睡去。
俗话说得好:“心痛还得心药医,解铃还需系铃人”嘛!经过冥思苦想,最终想通了这一关节的俞中胜终于决定不耻下问。但是让他直接问出口吧,他还真是有些不好意思。不过,笨人自有笨人的法子。
“白崇虎我已经领教过了,而你我还没有!你不是军体拳打得很好嘛!我也会!”俞中胜自我安慰道,“我就不信了,同样用军体拳,我会比你差不多少!不就是硬碰硬嘛!难道我还会怕你不成!”
机会是要靠自己争取的,俞中胜深深明白这个道理。
自从通过了体力训练之后,教官们就放松了对“新兵”们的管制。除了白天的特训以外,夜间的拉练次数也是屈指可数。所以,除了正常的政治学习和训练之外,“新兵”们还是有着大把的时间、大把的精力可供挥霍的。经过一段时间的“侦查”,俞中胜很快就发现了沈石刚有不定期的到训练馆训练的习惯。虽说是不定期,但是两次训练之间的间隔时间一般绝不会超过三天。首先,他先是为此发现欣喜不已!其次,他也为自己在另一个爱好——楚汉争霸的象棋中,蹉跎了许多时间的事儿,狠狠地奖励了自己几个嘴巴子。
机会总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前天他没来,昨天他也没来,看来就在今天了吧!俞中胜就是这么想着,也是一阵窃喜。
“想什么呢?笑的那么淫荡?”被从“楚河汉界”中一起拉来的唐风挪揄着说。
“嘿嘿!没什么,没什么?”俞中胜毫不在意唐风的取笑。一边费力的拉着加重到了百十斤左右的“大飞鸟”的翅膀,一边看着正从门外踱步而入的沈石刚。
“嘿!同志们练得很起劲儿嘛!继续坚持啊!”沈石刚一边笑着和身边的人打着招呼,一边奔着正空闲着的“跑步机”走去。
“你说我的军体拳练得到底怎么样?”俞中胜一边仍旧呲牙咧嘴的拉着大飞鸟,一边侧着脑袋问正在“骑车”的唐风。
“那还用说,我又不是没有领教过!”唐风一边高速的行驶着,一边把球踢给白崇虎:“你说,是不是啊!”
“嗯!真的不错!”半天没有吭声的白崇虎一边做着柔韧性练习,一边习惯性的总结了一句。
“我说真的,你俩可别开玩笑啊!”俞中胜停下手里的活儿,认真的问道。
“他什么意思?”唐风慢了下来,扭过头来有些喘息的向白崇虎问道。白崇虎不解的摇了摇头,继续把脚后跟儿顶在墙上使劲儿的压着。
“唉!我说二位,你们能不能认真点儿听我说!”俞中胜唠唠叨叨的说着,唐风和白崇虎只好停了下来。
“这还差不多!你,白崇虎!说说看,你觉得我的军体拳打得怎么样?”俞中胜认真的问道。
“嗯!很不错啊!刚才不是说过了吗?”白崇虎认真的回答。
“怎么个不错法?”俞中胜巴不得白崇虎拿自己和沈石刚比比。
“比我强!”白崇虎答道。显然,白崇虎的回答虽然并不很令俞中胜十分满意,但也小小的满足了一下俞中胜的虚荣感。
“那你说我和他比怎么样?”俞中胜手拉着“大飞鸟”的翅膀,用下巴示意了一下唐风后面的沈石刚。
此刻,沈石刚已经转移到了“划船机”上,被唐风挡着。老虎没有看到,以为俞中胜指的是唐风。便随意的说道:“那是肯定了!”说罢,把腿又举过了头顶,压在了墙上。
“那你说我和他战一局如何?”俞中胜有些跃跃欲试的说道。
“嗯!没问题!都是战友嘛,很我赞成!祝你成功!”白崇虎边哼哧哼哧的压腿,边漫不经心的说着。
“我有自知之明,我不欠揍!”唐风没有转身,也以为俞中胜说得是自己。边说,便心虚的站了起来,打算躲开这个在“夜老虎”就以嗜武成性的“好战机器”。
“切!谁看得上你那两下子啊!”俞中胜边说,便远远了绕了开去,朝着唐风身后的沈石刚走去。
“啊!”白崇虎有些懵了,不是唐风?那是……
顺着俞中胜的走向望过去,沈石刚还在“划船”。由于唐风躲了过去,所以白崇虎一眼就看到了沈石刚。真是欲叫不能,嘴巴一下子张成了“O”字型。
“怎么了?”唐风看到白崇虎有些异样,禁不住问道。
“俞连长该不是要挑战沈教官吧!”白崇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似的问道。
“切!那有什么啊!你不是说了,你很赞成战友间的切磋嘛!”唐风毫不在意的说道,“沈教官怎么了?沈教官就不是人了?”说罢,站起身来就要跟过去看看热闹。
“这哪儿跟哪儿啊!”此刻,白崇虎真是浑身是嘴也说不清了,只好眼巴巴的看着。
“沈教官,忙着呢!”俞中胜“嘿嘿”的笑着,一副有所预谋的奸诈尽显眼前。
“你小子!最近表现的可不怎么样啊!就是你不来,我还要找你去呢!”沈石刚一边划着“船”,一边笑呵呵的说道:“什么事儿?有话就说,有屁就放!别给我装的二五八万似的!”
“呵呵!你看出来了!”俞中胜一边不好意思的干笑着,一边厚着脸皮说道,“我能不能请你指教几招儿?”
“你?”沈石刚有些疑问的说。
“啊!”俞中胜傻乎乎的回答,根本没有听说沈石刚问话里的意思。
“你怎么忽然会有这样的想法?”沈石刚有些疑惑的问道。
“那天你和白崇虎切磋的时候,我看到你军体拳打得真漂亮,真是令人佩服不已啊!”俞中胜先狠狠的拍了一记马匹,看到沈石刚没有什么厌恶的样子,才挠挠头、厚着脸皮继续说道,“我觉得自己的也差不多。但是总感觉有些缺陷,所以就来找你请教请教!”
“你啊!真没有看出来,你还是个马屁精!”沈石刚哈哈笑道,“好吧!那我们就点到为止啊!”
“好!”虽然马匹被人识破了,但是看到困扰自己多日的问题终于要迎刃而解了,俞中胜还是欣喜不已的答应了下来。
一踏上猩红的地毯,俞中胜便有些情不自禁兴奋。
“请!”学着沈石刚当日的样子,俞中胜左脚上前一步,右脚跟上;并步的同时,两手环抱胸前,双拳一握高声喊道。
“扑哧!”一声,沈石刚看到俞中胜的样子一下子乐了。一伸手,忍俊不住的说道,“请!”
俞中胜也搞不清沈石刚为什么乐了,虽然觉得自己的姿势有些不太标准,但他也不至于乐成这样吧!想是想,但是手底下却绝不含糊。脑子里不加多想,一个跨步,直接欺身上前。“嘿!”的一下开气吐声,上来就是一式“勾摆连击”,意欲一招制敌,将沈石刚擒于马下。
沈石刚微微一笑,闪身避过。俞中胜一招走空,贼心不死。趁着腿还没有落地,一记“侧踹横踢”再次袭来。沈石刚面含微笑,从容面对。俞中胜是越战越勇,一招快过一招。沈石刚则越闪越快,一闪紧似一闪。不一会儿,“擒敌16动”就被俞中胜打了个噼里啪啦。这还不算,就是老的军体拳他也没有放过,也拿出来表演了个虎虎生风。转眼间,一两分钟过去了。俞中胜累的气喘如牛、惨不忍睹,却连对方的一片衣服都没有沾着。沈石刚却风采依旧、气定神闲,一次反击都没有出手。
“差不多了吧!你看我们是不是可以算平局啊!”沈石刚笑呵呵的说道。
“不行!……不行!你……你根本就没有出手,这……这算什么切磋啊!”俞中胜喘了口气,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嘴唇,鼓着牛蛋一样大的眼睛说道,“干脆……干脆我们来几次硬碰硬!怎么样?”
“两虎相斗、必有一伤!我们刚才不是说好了,点到为止啊!”沈石刚笑呵呵的解释。
“可是……可是……我们根本就没有接触啊!这怎么算是什么点到为止!再来,再来!”这会儿俞中胜是已经豁了出去,死缠烂打的非要和沈石刚见个高低。
“好吧!那我们就稍微接触一下,下不为例啊!”沈石刚依旧笑呵呵的说道。此时,健身的和闻讯赶来看热闹的人,早已经把两个人围了个密不透风。唐风是夹在人群里看的津津有味,但是心知肚明的白崇虎却并不好受。
“好!”俞中胜再次答应了一声。吃一堑,长一智。这次,俞中胜并没有一上来就把“擒敌16动”打得淋漓尽致。他发现他打的慢,沈石刚就闪的慢。他打得越快,沈石刚就闪的越快。至于沈石刚为什么总不出手,他依旧没有搞清楚。于是,他决心一定要逼他出手,真正的和他来几次硬碰硬,揭开自己心中的谜底。
被围成的圈并不算很大,有一部分人站在猩红的地毯上,还有一部分人靠着训练器材或是抱着沙袋,形成了一个不太规则的圈。稍加留意,俞中胜便发现了一个死角。于是,俞中胜便时急时缓,有计划的将沈石刚慢慢的向自己设计的死角逼去。
机会就在眼前,从来没有这么接近。此时沈石刚已经退到了死角里,他的背后是一架大型的综辅训练器材。别说碰倒它,就是你想给它挪挪位置恐怕也得好几个人抬。此时,在俞中胜看来,沈石刚也只剩下了最后两个选择。不是撞到器材上,就是和自己一拼,俞中胜禁不住有些窃喜。
沈石刚正欲再次后退,避其锋芒。但是忽然间,眼角扫见自己已经避无可避,于不经心当中似乎是上了俞中胜的当,心中颇有些恼怒。适逢俞中胜发力,一记“摆击侧踹”大力袭来。于是,沈石刚第一次敛起笑脸,不退反进的冲了出去。
于是,俞中胜终于“如愿以偿”,与沈石刚来了一次硬碰硬……
第六十六章 武林高手
“糟了!”白崇虎心中惊叫一声,意欲飞身而上。但是仍旧晚了那么一步,俞中胜早已四仰八叉的撞在别人的身上。
“怎么回事儿?”被撞的人早已拍了拍屁股上的土爬了起来,而俞中胜却仿若做梦一般的躺在别人脚下一动不动的想着。
“不要紧吧!”沈石刚赶紧上前一步,一边关切的问道,一边准备动手把俞中胜从地上拉起来。
“怎么回事儿?”俞中胜愣愣的问道。
“什么怎么回事儿?”沈石刚有些不太明白俞中胜是什么意思。
“我……我怎么被摔出来?”俞中胜终于忍不住疑惑,问了出来。
“没事儿就给我起来!”沈石刚有些哭笑不得,没想到俞中胜这个“武痴”果然名不虚传。
……
经此一战,俞中胜的“武痴”之名竟然在“游隼”也不胫而走。走到哪儿都有人会说,“看!这就是那个怎么被沈教官给摔出去都不知道的傻帽“武痴”啊!”
为此,俞中胜痛苦啊;为此,俞中胜一宿一宿的睡不着觉;为此,俞中胜是一把一把的揪头发啊!虽然,他的头发不太长。但是,并没有人给他解惑答疑。每每问及别人此事儿,往往是话还没说完,人就笑倒了一片。
“我说老俞啊!你能不能换个话题!问我一个例如:小明的妈妈有三个孩子,老大叫大毛,老二叫……”已经被俞中胜给烦得烦不胜烦的唐风不得不打着哈哈说道。
“我说正事儿呢!什么大毛二毛的,我还三毛呢!”俞中胜没好气的说道。
“恭喜你答对了!”唐风哈哈大笑。
“我让你贫!”俞中胜说着,在唐风的腿上狠狠给了他一拳,咬牙切齿的问道:“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嗷”的一声,唐风老实了下来。痛苦的龇着牙说道,“说实话,我还真是没有看清是怎么回事儿?”
“怎么可能呢?”俞中胜摇着脑袋,不相信的说。
“靠!我还骗你不成?”唐风鄙夷的看着俞中胜反问道,“我问你,你是当事人,你看清了吗?”
“我……我……我那不是当局者迷,你是旁观者,应当清嘛!”俞中胜老脸一红,强词夺理。
“拉倒吧!我劝你啊,以后就老老实实做人,别整天问这个、问那个的。我都替你害臊!听见没?”唐风一般正经的教训道。
“我知道我这么问是有些丢人!可是我不问,我憋屈啊!”俞中胜老老实实的交代。
“这样吧!要是你真的憋屈的厉害,我劝你不妨去问问老虎去。他也许知道!”唐风一本正经的说道。
“他?”俞中胜提起老虎就有些牙痒痒,不住声的说道,“不是他怂恿,我能丢那么大人?我才懒得去问他!”俞中胜有些不好意思说明自己的意图,把罪责归结到了白崇虎的身上。
“你拉倒吧!那天连我都以为你说得是我,谁想到你这么不着调,你还好意思怪人家老虎!”唐风为白崇虎抱不平。
“是吗?那实在不行,你帮我问问他看看?”俞中胜有些试探性的说道。
“别!自己事儿,自己解决啊!”唐风立即回绝了俞中胜的“好意”,转身睡去。
“不够意思!”俞中胜给自己摆了个台阶滑了下去。不一会儿,便听到了宿舍里鼾声四起。
都说六月的天骄阳似火,此话一点儿不假。尤其是这两天,一丝儿风都没有。太阳如火如荼的烘烤着大地,蒸笼似的热气让人心烦意乱!但是,此时的邱少平的心里却无比舒坦!俗话说:“功夫不负有心人!”经过一段时间的刻苦训练之后,“新兵”的各种机动车辆驾驶技术日益纯熟起来。样样拿得起,放得下。这也就意味着邱少平的此项任务,也将圆满完成了。想着用不了几日,自己就可以结束室外作业的这一苦差事,躲进带着空调的室内避暑气了,你说邱少平怎么能不高兴呢?于是,今天邱少平格外开恩,没有像平时那样严格的要求“新兵”们必须像平时一样,一个个的列阵以待。允许暂时没有训练任务的人,躲到阴凉地里休养生息。
“过来!过来!”命令才刚刚宣布,标准的机会主义者——俞中胜便赶紧招手,将白崇虎和唐风招到了一起。
“你说吧!”俞中胜向唐风下达了命令。
“不是说好了你说嘛!”唐风不愿意问这么无聊的问题。
“我不是说不出口吗?”俞中胜老脸一红,装腔作势的等着眼珠子说道,“你说不说?”
“什么事儿啊!看你俩还搞得这么神秘?”白崇虎好奇的问道。
“不就是那天老俞和沈教官切磋的事儿嘛!”唐风咧咧着,“有那么难以开口吗?”唐风就这么着在俞中胜毫无准备的情况下,一下子把事儿给抖了出来。俞中胜像个害羞的小媳妇儿似的羞得满脸通红,狠狠地瞪了唐风一眼。
“俞连长,实在是对不起!那天我以为你是找老唐切磋呢!要是我早知道你是找沈教官切磋,我一定会想办法阻止你的!要不,你就……你该不会是因为这事儿怪我吧!”白崇虎没等到俞中胜出口责问,立即主动承认了“错误”。
“阻止我?为什么?”俞中胜没说什么责怪白崇虎的话,而是抓住了老虎话里的关键问道,“你知道我会输?”
“嗯!”听了俞中胜的话,白崇虎有些被他“晕”的分不清东南西北,只好似是而非的哼了一声。心里却想着,“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儿吗?”
“为什么?”俞中胜迫不及待的问道。
“因为……”白崇虎张嘴刚说了“因为”两个字,就听到了邱少平点到了自己的名字,便迫不及待的站了起来喊道,“到!”
“因为什么?”俞中胜有些失态的抓住老虎的裤腿儿问道。
“因为你根本就不是对手!”白崇虎慌乱的答了一句,挣开裤腿儿撒腿就跑。
“因为你根本就不是对手!”俞中胜反复的品味着这句话。没想到老虎的一句慌乱中说的话,竟然给俞中胜造成了极大的心理震撼。
“因为我不是对手还不够,必须要加上“根本”才行吗?什么意思?难道他早就知道我不是沈教官的对手?”俞中胜定定的看着唐风,眼巴巴的问道,“对吗?”
“是有这么个意思!”唐风有些纳闷的随口总结道,“可是他怎么会知道?”
“看来……不是平局了!嗯!看来真的不是平局了!”俞中胜自言自语的说道,“我早就应该想到了!”说罢,还呵呵的笑着。
“什么啊!你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唐风被俞中胜给气糊涂了,边说边伸出手去摸了摸俞中胜的脑袋。
“干吗?”俞中胜吓了一跳,连忙拍开唐风的手说道,“发什么神经?”
“我以为你被气糊涂了,关心一下你不行啊!好心当作驴肝肺!”唐风嘟嘟囔囔的说着。
问题似乎有了答案,俞中胜心情无比愉悦。整个下午出现了少有的上佳表现。也许是天气热,也许是大家的共同努力,下午的特训早早就鸣金收兵了。于是,俞中胜又有了大把的时间去不耻下问了。反正已经问出口了,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呢?
一解散,俞中胜就迫不及待的拉着老虎躲进了自己的“闺房”。唐风反复咀嚼过后,突然觉得俞中胜和老虎下午的话很值得玩味儿。于是,也跟着挤了进来。
“你说说看我当时是怎么被沈教官给摔出来的?”一坐定,俞中胜就迫不及待的问道。
“没看清!”老虎干脆利索的回答,让俞中胜和唐风差点儿听掉了下巴。
“怎么会呢?”唐风一脸怀疑的说道。
|“真的!我当时一看不好,就欲扑过去接住俞连长。但是,还是迟了一步。当时我的心都用在这儿了,所以……”老虎老老实实的说。
“等等”俞中胜打断了老虎的话,揉着脑袋考虑了半天。才忽然灵光一闪的问道,“你知道我会被摔出去?”
“嗯!”老虎淡淡的说道,“那还用说,你故意把别人往死角里逼,别说是沈教官了,就是我也得生气啊!不把你扔出去才怪呢!”
俞中胜干笑着说:“你看出来了,我就是想把他逼到死角里,和他来一次硬碰硬,看看到底谁厉害?”
“你可拉倒吧!”白崇虎不屑的说道,“就你?”
“怎么了?不行啊!”俞中胜瞪着眼珠子回答。
“啊!行!怎么就不行了!”老虎无奈的打了个哈哈。
“别给我打哈哈!说,你是不是一上来就知道我会输?”俞中胜单刀直入的问道。
“怎么会呢?我又不是神仙!”白崇虎依然打着哈哈。
“不对吧!那你下午是怎么说的?”俞中胜狡诈的问道。
“忘了!”老虎无比干脆的回答,心里却是暗暗叫苦不已。本打算给俞连长承认个错误,把这一篇揭过去就得了。没想到这个“武痴”竟然会这么执着。要知道他会如此执着,自己说什么也不会说的,这可是武林大忌啊!随着时代的发展,传统的武林中人越来越少。武林中人也就没有了从前的跨马执鞭、纵横江湖之说了。除了屈指可数的几大武林世家是藏都藏不住的以外,大多数武林中人都隐藏的很深。若非有必要,也绝少有人会再以武林中人自居。那天和沈石刚的较量,沈石刚起手行的江湖礼,切磋用的是军体拳,便隐隐有不愿向别人表露自己的门派和自己江湖中人的含义。可能是了解到了自己的背景,考虑到自己也算是武林世家的缘故吧!所以,也就是打了个招呼。你说,我能……
“你说我根本就不是沈石刚的对手,一上来就打算阻止我的,你怎么知道?”俞中胜抓住老虎的漏洞直接问道。
“我不是和他切磋过嘛!感觉,感觉而已!”老虎继续打着哈哈,隐瞒着沈石刚是武林中人的事实。
“不对吧!”我怎么觉得哪儿有些怪怪的,俞中胜的直觉告诉自己老虎似乎有什么在隐瞒着自己。但是,却说不个所以然来。
“什么对不对的!呦!到开饭时间了,我们快去吧!晚了就没得吃了!”老虎打着哈哈,故意抬手看了看时间转变了话题。
“不对!你越是这样,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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