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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此,不仅是唐风,连大家都明白过来沈石刚点唐风的原因了!要不说,往年都是根据特长挑人,优中选优!今年,却搞了这么个“寝室配合”的套路。弄了半天,问题出在了这儿。这一下子,唐风在人群里是坐不住了。匆匆回到寝室,瘫倒在了床上。心里怪滋怪味的琢磨开了:看来,自己和白崇虎的配合是势在必行了。而且,这次沈石刚看上去,还真是会挑时候会赶鸭子上架,逼自己就范啊!怎么办?唐风心里憋屈的厉害,无声的感慨着!却又无人可诉!
考虑来,考虑去……似乎真的是无路可走!算了吧!大不了自己以后就少放几句臭屁,免得让沈石刚抓住自己的小尾巴不放!干脆就让白崇虎任意为之吧!谁让他是领导呢?大不了他让我趴着,我绝不躺着;他让我站着,我绝不蹲着就是了,有什么大不了的啊!唐风自我安慰着。
“老班长!你说我俩弄个啥节目呢?”一进门,老虎便笑呵呵的问。
“别叫我班长!”唐风气鼓鼓的说道:“你是领导你说了算!”唐风气鼓鼓的说完之后,心里又不住的暗暗后悔。连自己也能感觉到自己的情绪,很不对劲儿、很不正常!
“什么领导不领导的!说多少遍了,你就是当过我一天的班长,我也一辈子当你是我的老班长!”白崇虎诚心诚意的说:“况且你在新兵连的时候,带我又不是一天两天啊!”
白崇虎这话虽然说的已经不是一遍了,但是今天听起来似乎顺耳了一些。但是,唐风却不愿意立即表现出来,仍自有些不耐烦的说:“好啦!好啦!我知道了,你说吧!怎么样都行!”
“还是你说吧!”白崇虎说道:“你大,你经验比我丰富,还是你安排吧!”
“大有什么用!还不是小小的中尉一个,不像……”唐风的牢骚刚发了一半儿,赶紧刹住车说道:“算了!还是你来吧!”
白崇虎眼看着两人在这儿推来桑去的也不是办法,只好无奈的说道:“你歌唱得不错,我正想向你学学,要不我们来个二重唱吧!”
“俗!”唐风一句话,就把老虎给噎了回去。
白崇虎又想了想,耐着性子说道:“我看电视上这两年搞反串的挺火,要不我们也试着弄个反串?”
“不会!”唐风回答的更干脆。
一下子,老虎也有了些情绪,懒得再说下去,干脆拿起衣服走了出去。一时之间,唐风也忽然觉得自己有些过分,但是碍于面子却又无法出口。心里反过来安慰自己:的确是嘛!两个大老爷们二重唱有什么劲儿,况且时间这么短,又不是专业人士,和声是那么容易处理的吗?至于什么反串,把自己搞的男不男、女不女的去取悦别人,唐风觉得自己还没那么无聊!到底弄个什么合适呢?唐风在乱糟糟的脑子里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心里越发烦闷。
冬日午后的斜阳,懒洋洋的挂在天上。也不知过了多久,唐风抬头看看外边,离开晚饭似乎还早,觉得自己应该去好好发泄一下了。于是,唐风关上门,便往楼上训练室走去。
虽说自从成为了“游隼”大队的正式在编人员后,部队对大家的日常管理和训练都松懈了下来。但是,对早就习惯了紧张的生活节奏大家来说,猛的一停下来,大家还真是有些不适应。再说了,部队里除了日常一定量的训练以外,似乎有没有多少事儿可以干。所以,凡是没事儿的人,都喜欢到这里来锻炼锻炼。因此,当唐风迈着疲惫的步伐走进来的时候,训练室里和往日一样,早已是熙熙攘攘。
有进行自我练习的、有对垒的、有练肌肉的,也有脸爆发力的。
“呦!老唐这么快就把节目日弄完了啊!”看到唐风无精打采的进来,自有人嘻嘻哈哈的和他打着招呼。
“滚!没心情,少招我!”唐风一脸的沮丧。
“怎么了?是不是老婆跟别人跑了啊!”都是老熟人了,谁还不知道唐风是怎么回事儿!因此,大家谁都没有刻意的唐风把玩笑话放在心上,依旧有人和他开着半荤半素的玩笑。
“你M才跟人跑了呢!”唐风气不打一处来,想都没想就随口骂了一句。
“你说什么?”唐风的话说过头了,被骂的人立刻瞪着眼睛问道。
本来事儿不大,都是战友一句玩笑话!就是说过头了,给人道个歉,再说上两句好话,或许事儿也就过去了。但是,唐风此刻心里很是不爽,正愁没地方发泄。所以,那里来的说好话的心情,故意把那句话又重复了一遍。结果,事儿就闹大了。
“姓唐的,你TM的给我过来。老子今天非要好好教训教训你不可!”被骂的人怒气冲冲的嚷着。
“怕你?怕你我是你儿子!”明明知道自己有错,可是想要寻求发泄的唐风硬是王八吞秤砣——铁了心的硬撑着。只剩下煮熟的鸭子——嘴硬了!
这一下训练室里热闹了起来,叫骂声、拉架声、拳头吻上身体的“扑扑”声此起彼伏。
虽然两个人都打红了眼,可是毕竟那么多人都在拉架,好汉也架不住人多啊!所以,唐风和被骂的货的这架打的别提有多难受了!胳膊还没伸展,就被好几人给架了起来。拳头都还没有握紧,就被大家伙儿给掰了开来。唯一能过一下瘾的器官,那就只剩下两张喋喋不休的嘴了!
谁说男人不骂街,只是未到用嘴时。好家伙,你就看两人这这一通乱骂啊!简直是惊天地、泣鬼神!无所不包、无所不用其极!所有能用来骂人的国语词汇基本上都用上了,上自祖宗八代、列祖列宗,下到亲朋好友、家属女眷都得到了两人无微不至的关怀!
别说骂的人了,就是听的人也是瞠目结舌。
“至于嘛!都是战友,你看你俩都说的什么啊!”有人实在是听不下去了,不免皱着眉头说。
有一,就有二!有人开头,就有人符合,这是国人的本性体现。于是,众人纷纷跟着劝导起来。而已经骂的筋疲力尽、没什么可骂的两个人,竟然小孩子跟过家家一样的相互推诿起来,出现了前所未有、且极为滑稽的一幕。
说着、说着,问题原因便被揪了出来。
“我就说嘛!有些人就跟个女人似的小心眼儿,有本事自己也弄个中尉干干啊!”被骂的货终于抓住了问题的关键,说道:“自己TM的不如人,拉住老子撒气!真TM的不是个玩意儿!”
“我不如人!你懂个JB,我那叫没有机会!”骂累了的唐风像是聊天一样被人驾着,有气无力的说。
“机会!”被骂的货“嘿嘿”一笑,说道:“就你?拉倒吧!机会是给有准备、有能力的人准备的,不是给你这种只会拿自己人撒气的窝囊废准备的!”
“我不如人?我不如谁了?”唐风明明知道对方是有所指,但是仍然故作不知、假以颜色的问道。
“白崇虎,白中尉!你不会不认识他吧!”被骂的货嗤之以鼻的说道:“怎么了?是记性不好,还是真的不如人家?哦!我想是你们天天住一起,被人家收拾怕了吧!”说罢,故意哈哈大笑起来,这一下直戳唐风的心窝。
“我……我有什么怕的?”唐风气得嚷道。
“哦!你不怕啊!那你挑战人家一个,给我们大家伙看看啊!”被骂的货起哄架秧子,朝唐风身后一指,把战火向白崇虎燎原了过去。
小半年来,唐风总和白崇虎闹情绪。刚才,白崇虎其实一直都窝在人群里。看到唐风和人闹别扭,白崇虎拉也不是,不拉也不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很是别扭!此时一看,这会儿功夫战火就烧了过来。只好硬着头皮,扭身就走!
“站住!”明知对方是激将法,但是唐风还是扭过身子叫道:“白崇虎!有种就接受我的挑战!”
白崇虎咬着牙停了下来,一时之间反而有些不知所措。
“够了!有本事冲我来!害人家白崇虎什么事儿?”一个熟悉的声音,在白崇虎和唐风的身后炸响。
第七十七章 再见老兵
腊月里的天,花草凋零,北风呼啸。
快到元旦了,新兵已经基本上系数下到了新兵连队。新的一年的军训任务,又吹响了战斗的号角!
本来,自从中流砥柱——俞中胜,强烈要求要到“游隼”再“深造”以后,“夜老虎”基本上就没有什么能拿的出手的带兵之人了。所以,当初俞中胜提出到“游隼”去,“夜老虎”也是千般阻挠,万般诱导。上至师部,下到顶头的营长周玉川都做了不少工作。但是俞中胜这个“吃了秤砣的王八——铁了心了”,这是“夜老虎”营长周玉川的原话:“他拿退伍要挟我,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啊!”
而后,考虑到俞中胜的确是为“夜老虎”出了多年的力,带了不少的兵的份上,师部不得不为俞中的胜个人发展作出了让步,最后才忍痛割爱,放了俞中胜一马。俞中胜就是这样,才算是磕磕绊绊的走进了“游隼”的大门。但是,也不过短短的几个月之后,俞中胜又回来了。对俞中胜个人来说,这的确不是自己所愿。但是对“夜老虎”来说,这可是意外之喜。“夜老虎”才不会管俞中胜被“游隼”送出来的原因,因为俞中胜在“夜老虎”带兵多年,成绩就是有目共睹的。所以,“夜老虎”也就没有必要去追究他在“游隼”失误的原因。其次,俞中胜这次回来就恰好又跟上带新兵,你说“夜老虎”又怎么能不欢迎呢?营长周玉川怎么能不欢迎呢?
为此,“夜老虎”是欢迎的,周玉川本人更是欢欣鼓舞的。要知道这样一来,自己自己可是又多了条左膀右臂,能省多少气力啊!原本已经打算亲自赤膊上阵的周玉川,这下子可是把嘴都笑歪了!
但是,周玉川还没有笑几天,就笑不出来了!他很快就发现本来风风火火的俞中胜,有些不对劲儿了!但是,到底哪儿有些不对劲儿,他却说不上来。他就是觉得本来风风火火的深造了一圈回来,应该是更加激情澎湃、热情高涨的。但是,从俞中胜身上,他不仅没有看到这些不说,反而看到俞中胜身上多了些抽取了骨头般的颓废。周玉川很郁闷,他猜到俞中胜身上肯定发生些不寻常的事儿,但是是什么?他不得而知!周玉川几次想要问问,但是一直没有一个合适机会!不过,没几天俞中胜的退伍报告,就给了他一个令他郁闷不堪的答案。申请退伍原因:嗜杀!执行任务时受刺激过度,不再适合当兵!所以,坚决请求退伍!
怎么办?还能怎么办?只能把报告一级级递上去!经核实,的确如此。很快,报告就返了回来:批准退伍!
所以,俞中胜回到“夜老虎”的半年里,就成了一个彻彻底底的废人。一个基本上什么都不干,只知道吃吃睡睡的吃饭、睡觉机器!没有人敢找他聊天儿,更没有人敢找他说废话的,包括周玉川在内也是如此。说什么呢?无从说起!所以,俞中胜就在寂寞里度过了半年,在颓废里度过了半年。
半年里,实在是无聊透顶了的时候,俞中胜就会去猪场看看。当然了,也不是除了养猪场他就没地儿可去,而是在这里有着老虎托他照顾的人——王大春!因此,半年来王大春倒是和俞中胜关系密切了不少。知道俞中胜要退伍了,养了快三年猪的王大春也就跟着提出了报告。有什么啊!不就是加水、喂饲料、猪病防疫的那套套事儿吗?王大春早已熟练的闭着眼睛,都可以信手拈来了。还有什么可以留恋的价值呢?所以,王大春也一并跟着俞中胜,前后脚的提出了退伍。俞中胜提退伍是有军衔在身,少不了的手续。而王大春!呵呵……义务兵而已,走个过程罢了!
好不容易挨到新兵下了连队,两个人就打了招呼就离开了部队,连退伍的军列都免了。按要求,老兵退伍是必须得坐军列遣返地方的。但是,俞中胜在这儿一瞪眼他那杀人受刺激过重的红眼珠子,周玉川还真就没有了拦他的勇气了,连王大春也跟着占了光。所以,两个人就按照提前返家路线的规划设计,一路先奔了白崇虎这儿来了。
毕竟在这儿呆过那么长时间,进门自是轻车熟路。简单的笑笑、打个招呼,连登记都用不着,俞中胜就引着王大春来到了训练室。一进门,俞中胜便看到了这一幕……
“够了!有本事冲我来!害人家白崇虎什么事儿?”就成了看了好一会儿唐风精彩表演的俞中胜的开场白。
“啊!”随着俞中胜的暴喝,唐风一下子愣在了那里。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俞中胜会出现在这里。
说老虎不怕俞中胜吧!还说的过去。毕竟,在“夜老虎”时,俞中胜和老虎在一起也就呆了几个月,而且还不是直系领导。而后两个人又一起来到了这里,成为了没有军衔高低、职别区分的亲密战友。但是,要是说唐风不怕俞中胜吧!那就有些说不过去了!要知道,唐风可是俞中胜一手带起来的兵。俞中胜做排长时,唐风就是他手下的兵。俞中胜当连长了,才亲手提拔了唐风这个小班长。所以,别看此时唐风的军衔已经不比俞中胜低了,但是俞中胜的一声暴喝还是足以令唐风三魂出窍、二佛升天的!
“怎么了?皮痒痒了,我陪你练练!”俞中胜瞬间就恢复了自己在“夜老虎”当连长的鼎盛时期的语气,瞪着杀人受刺激过度的红眼珠子奚落着。
“那……那怎么敢啊!我……我们开个玩笑而已!”虽然此时的唐风早已不是吴下阿蒙,但是早先的心理阴影还是迫使的他一下子就软了下来。
“连长!你……你真的退伍了!”白崇虎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俞中胜的肩膀,黯然的说:“还有……大春!你还好吗?”
“我很好!光荣退伍了!”王大春呵呵一笑说道:“好久没见了!也不知以后还会不会见到你和班长了,所以……”
两个当初曾经多么热爱部队的人啊!白崇虎上次以为俞中胜不过是说说罢了,却没想到俞中胜说退就退了!白崇虎心里说不出的滋味:要是自己当初能一枪搞定,也许就不会有俞连长今天退伍的这一幕了!要是自己当初能忍耐一下,王大春也许就有可能不用在喂了三年猪之后,再选择黯然的离开了!那么多的也许,可是为什么就是没有一个,是朝着自己理想的走向而去发展呢?白崇虎无语问苍天,未语泪先流。
“过去的终归过去了!记得吗?我们永远是兄弟!”王大春紧紧的抱着老虎,也不禁悲从中来。
俞中胜回家一样的熟悉,一会儿和这个聊一聊,一会儿和那个拍几下。唯留下唐风傻傻的站着、站着……
“呦!稀客嘛!”听闻动静而姗姗来迟的沈石刚一进门,便看到了这一景象。而后看到俞中胜空空如也的肩膀,不由招呼道:“中胜啊!真退了?”
“啊!营长!”俞中胜转过身子,毫不做作的说:“是啊!留下也没有什么用了,还是回地方上找个事儿干干吧!”
“你有这身本事,不留在部队,你不觉得可惜吗?”沈石刚怜惜的问。
“我想过了!部队不是唯一出路。我想,就是到地方上,我也可以继续努力,创出自己的一片天地!”俞中胜半年来从来没有过的自信的说。
“嗯!说得好!想通了就好!”沈石刚拍了拍俞中胜的肩膀,然后回过身来,冲着一群人没有目的的问道:“刚才怎么回事儿,我在楼下都能听见这里吵吵闹闹的?是谁?”
众人皆不言语,把目光都瞅向了唐风。
“怎么回事儿唐风?是你吧!”沈石刚冷冷的儿问。
“没……没……没什么?”唐风结结巴巴的不敢承认。
“中午的会议精神领悟了吗?”沈石刚似笑非笑的说。
“知道!”唐风诺诺着。
“我为什么点你名字?”沈石刚步步紧逼。
“让……让我搞好配合!”唐风底气不足的说。
“和谁?”沈石刚补充问道。
“和……和白崇虎!”唐风本来想说“他”字,但是话到嘴边赶紧改成了“白崇虎”,免不了又结巴了一下。
“哼!”沈石刚从鼻子里哼了一句,扫视了一圈,没好气的问道:“看来大家的节目都准备好了,很悠闲嘛!”
众人闻言,都知趣的纷纷散去。沈石刚也懒得去管,而是把目光集中到了唐风身上。
唐风知道沈石刚什么意思,摆明了是针对自己。心里暗想着:那么多人不都一样嘛!干嘛老{奇}和我过不{书}去!但是,嘴上还得老老实实的回答:“还……还没!”
训练室里,此时就剩下沈石刚、俞中胜、白崇虎、唐风和王大春了五个人。静悄悄的,呼吸可闻。
“日落西山红霞飞、战士打靶把营归……”忽然,广播里响起了《打靶归来》那柔和的曲调。
“呦!到吃饭时间了!”沈石刚看了看王大春,问道:“这是?”
“哦!和我一起退伍的战友——王大春!”沈石刚介绍。
“你好!你好!欢迎来到我们大队!你看,刚好赶到饭点儿了,走吃饭去!”沈石刚呵呵一笑,热情的招呼道:“老俞!你我就不用招呼了吧!”
“不用!不用!”俞中胜客气了一下,然后话锋一转,说道:“营长!我们已经退伍了,以后回到地方上就天南地北了,也许……”说着,俞中胜有些动了感情,眼圈一红,有些黯然的想要啜泣的样子。
“说吧!有什么想法,我一定满足你!”沈石刚拍了拍俞中胜的肩膀,有些伤感的安慰着。
“我想……我想把几个教官都叫上,和我这几个战友一起找个地方坐坐!”俞中胜巴巴的说。
“好!没问题!”沈石刚直接干脆的答应了下来。
一落座,菜未上、酒先干,标准的军营男儿形象。
几杯烈酒一下肚,俞中胜便从白崇虎的军衔,扯到唐风的问题上,三言两语就搞清了唐风和白崇虎之间,矛盾的来龙去脉。于是,俞中胜发作了。
“我不说别的!就说说王大春和白崇虎的事儿吧!人家大春是怎么做的?你再想想自己是怎么做的?”俞中胜把杯子在桌子上一墩,有些醉意朦胧的说道:“你唐风这么做,也叫个男人。你这是小肚鸡肠,简直就是个蹲着尿的怂货!”
俞中胜不管不顾,借着酒意,骂的很是难听。白崇虎和唐风,恨不得能把头揣到裤裆里去。当然了,一个是悔、一个是愧!
“算了!连长!过去的都过去了,还提它做什么!”王大春怕俞中胜是醉了,胡言乱语,赶紧拦着。
“闭嘴!”俞中胜谁的面子都不给,对着王大春叫道:“我不是连长!我退役了,我只是一个老兵!一个敢于对着自己战友,说一说掏心窝子话的老兵!”教训完王大春后,俞中胜又转过来冲着唐风问道:“是吧!我的唐排长!今天也没有外人,当着大家伙的面,你说说我说的话有没有道理?你觉得你比人大春怎么样?配给人提鞋不?”说完后,俞中胜觉得还有些意犹未尽,叼着嗓子又来了一声:“啊!”
唐风脸憋的通红,简直像钻到地里去!沈石刚和几个教官,虽然觉得俞中胜的话有些重,但是不知道王大春和白崇虎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自然插不上话。只好眼巴巴的望着……
“连长!别说了!我错了还不行啊!”看来俞中胜的话的确是起了些作用,唐风终于忍不住叫道。
“我不是连长,我只是一个老兵!”俞中胜喃喃着,有些伤怀。
这时候,菜被服务员陆陆续续的送了上来。
沈石刚赶紧招呼大家:“来!来!来!吃菜!吃菜!吃着说着!”
“那你今后怎么办?总该表个态吧!”俞中胜没动,大家似乎都没法动,把目光都投向了唐风。
“我错了!今天,老连长的一番话骂醒了我!我错了!在这里我给大家表个态!”说罢,唐风站起来,端起慢慢一大杯子酒“咕咚咕咚”的喝了下去,然后对着大家说道:“今后大家看我表现吧!”
“好!”沈石刚带头鼓起掌来:“是不是心里早有节目安排了!”
“还没有!”唐风脸一红,底气不足的说。赢了“嗤”声一片。
“我看啊!也别选了,就他俩这事儿往台上一搬,我看就是一小品!”王大春提议。
“好!”众人应和着。
“不要吧!”唐风和白崇虎有些不好意思的叫着。
“嗯!叫什么名字呢?”众人不管不顾的陷入了沉思,根本没人顾及唐风和白崇虎的感受。
白崇虎和唐风对视一眼,无奈的苦笑了起来……
第七十八章 文艺汇演
元旦一天天临近,大街上的节日气氛越来愈浓厚!
政府部门、事业单位以及临街的商铺等地方的大门口,随处可见飘扬着的彩旗或是高挂着的大红灯笼。
为了防止不法宵小扰乱社会治安,保证群众能安宁祥和的过好这个元旦佳节,公安、武警和地方上的联防队员也开始没日没日夜的武装巡逻。
“游隼”明面上作为武警支队,当然就得肩负着保卫地方的责任。所以,巡逻是少不了的。
不过,话说回来。在大家看来,巡逻倒是小事儿。关键是节目的编排倒成了“游隼”的大事儿。原因很简单——没有专业人士的指导,要出效果还是有一定的难度的。所以,有节目的人就免去了巡逻的任务,全身心的投入到了节目的训练当中去。
节目已经编排了十多天了,除了每天的正常巡逻以外,大家剩余的时间几乎都用在了编排节目上。至于效果如何,大家不得而知。用沈石刚的评价方法来说就是:“一个好的节目要想感染别人,首先你得感染自己。要是连自己都打动不了,那你这个节目就没有上的必要了!”
在文艺联欢到来之前,沈石刚带着烧成灰等领导班子,经过了层层筛选。终于,于元旦到来前的三天时间里,定下了最终参与联欢的几个节目。分别是一个来自山东籍战士的山东快书《武松打虎》、老兵大合唱《咱当兵的人》、新兵相声《老兵新兵》等,其中,白崇虎和唐风的小品由于最真实、最有新意,所以最被大家看好。
如此一来,被选中节目的这几个人算是彻底完了。练习的任务一下子上升到了政治的高度,连普通的放风时间都被没收了。只好又没日没夜的练习了两天半。
最后半天时间是彩排,直到最后半天的最后一次彩排结束,参与节目演出的人才算是缓了口气。
“好!”这是沈石刚对节目给予的高度称赞。然后,沈石刚又交代了一句:“就这样子演,一定要演出我们“游隼”的士气,演出我们“游隼”的精神面貌。说完,就带着几个老兵跟着一起观看了彩排的巴特,迎接来自于兄弟部队的慰问演出团去了。
领导一走,大家算是放了风了。几十号热血膨胀的男兵,野兽一般的激情起来。
“哎!我说同志们呀!也不知道明天的慰问团里有没有女兵?”一个老兵叫嚣着,流露出了数年没见过女人似的猪哥相。
“嘿!我说伙计,你TM的也太色了吧!上两个月你才回家完婚,这么快就打算红杏出墙了啊!”一个看上去和他关系很不错的老兵在一边叫道:“就算是有漂亮的女兵,那也是给我们这群快乐的单身汉预留的啊!怎么能轮到你呢!我说伙计们啊!大家说是不是啊!”
“就是!”大堂里“哄”得一下就炸开了锅,留下来维持纪律、管理工作的邱少平也无奈的摇了摇头。
“切!那有什么!哥们吃嘛嘛香,身体倍儿棒,什么干不了!”老兵厚着脸皮叫着。
老兵话一出口,立即就被淹没到了声讨的洪流之中。老兵一看形势不对,自己已经激起了众怒,便赶紧想向邱少平求救:“邱教官,你看看、你看看,你带的这都一群什么兵啊!我看上去怎么一个个比我还……”话说到了一半儿,老兵觉得一激动把自己也说进去了,赶紧停了嘴在哪儿“嘿嘿”的傻笑。
“比你还色吧!”邱少平又不是傻子,一下就听出老兵没有说完的话,立即就帮他补充了起来。
“哪儿啊!都是他们色,我可是名草有主了啊!”老兵赶紧把自己往出扗。
“哦!这样啊!要不今天我就为大家主持一下公道,尤其是还没有结过婚的同志们,大家完全可以上前取取经!正所谓:临战磨枪、不快也光,说不定明天你们还真就能如愿以偿了啊!”邱少刚叫道:“至于人家回家洞房的事儿,你们也不要问的太细了……啊!”
汗!这是主持公道吗?老兵心里一阵郁闷,撒腿就跑,这简直是让自己召开黄色论坛啊!
“别跑啊!”众人叫嚣着,奋起直追……
……
元旦当日,阴云笼罩,户外飘起了簌簌的雪花。别有一番“千门万户曈曈日、总把新桃换旧符”的新春气氛!
2005迎新春暨兄弟部队联欢晚会,终于于白雪皑皑的日子里拉开了帷幕。一番老套的说辞及列席首长的介绍之后,节目正式上演。由于“游隼”都是男兵,因此所选的节目大都是和部队有关的内容。简单的说,就是脸上象征性的抹点粉儿就OK了,连服装都省了。所以,后台就让给了地方兄弟部队来的男女青年演员们。而以白崇虎为首的一行“游隼”的非职业演员们的坐位,就被直接安排在了首长们的后边。只是等到节目快上演的时候,才会从舞台侧门上台。
……
当哩个当,当哩个当,
当哩个当哩个当哩个当!
闲言碎语不要讲,表一表好汉武二郎。
那武松学拳到过少林寺,功夫练到八年上。
回家去时大闹了东岳庙,李家的五个恶霸被他伤。
在家打死李家五虎那恶霸,
好汉武松难打官司奔了外乡。
在外流浪一年整,一心想回家去探望。
手里拿着一条哨棒,包袱背到肩膀上。
顺着大道往前走,眼前来到一村庄。
嚯,村头上有一个小酒馆,风刮酒幌乱晃荡。
这边写着三家醉,那边写着拆坛香。
这边看立着个大牌子,
上写着:“三碗不过冈”!
……
节目已尽尾声,“游隼”和地方兄弟部队的节目一个赛过一个。尤其是“游隼”原汁原味的山东籍战士超常发挥表演,所以浓浓的山东豪爽味儿的《武松打虎》,和那词句明快的快书表演,还是赢得的大家的一致好评。长长的山东快书还没有讲完,部队临时租赁来的地方礼堂里,就响起了一阵又一阵热烈的掌声。
“哎!再下一个,就该你们了啊!好好放松一下,可别紧张啊!”虽然至目前为止,“游隼”和慰问来的兄弟部队的节目穿插演出都是那么顺利。但是仍然有些心不在焉的沈石刚还是转过身来,轻声的提醒了坐在自己后面一下白崇虎和唐风。
白崇虎眼睛呆呆的望着前排坐在巴特旁边的一个背影,脑子里不断的思考着:他怎么来了?既然他来了,那么她会来吗?根本没有听到沈石刚的提醒。
“说我们呢?”自从介绍完列席和各部首长以后,白崇虎就陷入了痴傻状的沉思。唐风一直在兴奋的看着节目,也就没有注意白崇虎在想什么。直到沈石刚提醒,唐风才发现白崇虎有些不正常。所以,赶紧碰了碰白崇虎。
“嗯!干吗?”白崇虎愣了一下。
“快到我们了!”唐风眼角抬了抬,示意白崇虎,领导在看着我们呢!
“哦!知道了!”白崇虎转过头,看着沈石刚点了点头说道。
由于有首长参与,所以沈石刚也没敢大声的说什么。只是看着白崇虎心不在焉的样子心里很是生气,于是狠狠的瞪了白崇虎一眼便转过了头去。
“怎么回事儿?”唐风赶紧问道。
“啊!没……没什么!”清醒过来的白崇虎赶紧回了一句。
“想家了吧!”唐风自以为聪明的询问道。
老虎愣了一下,赶紧“嗯”了一声。
“没关系!他不是答应了嘛!今年表现好的都有假期,好好努力!”唐风冲着沈石刚努努嘴,对白崇虎鼓励道。
“好!我会的!”白崇虎眼神坚定了一下,点了点头。
说话间,武松便打完了老虎。那个一袭晚装礼服的女节目主持人,在那个身穿军装、英姿飒爽的男节目主持人的陪伴下,缓缓的走了上来,两个人操着标准的普通话一唱一和道:“浓浓的白雪、浓浓的真情!无论大江南北、无论南北西东,到处都有我们解放军战斗的身影。从历史到现在,从战争到和平。我们为了祖国的建设发展做出了不懈的努力,接下来请欣赏地方文工团青年演员们给我们带来的《天路》。表演者秋天……”
“轰!”白崇虎的脑子一下子炸了开来:不是吧!这么巧?难道是同名同姓?看着前排正襟危坐的秋收,白崇虎的内心又在拼命的告诉自己,这绝不可能!
该来的终于来了!在看到秋收的一霎那,白崇虎就已经意识到了秋天可能也来了,所以脑子里就有些纷乱了。但是,当报幕员报出秋天的名字时,白崇虎就真的懵了!一百多个日日夜夜的思念啊!就这么真的就实现了,可能吗?
不知不觉又是半年了,半年来的思念终于在今天告停。又是欣喜、又是激动,其中甚至还夹杂有一丝丝紧张立刻袭上心头,白崇虎的身子有了些莫名的颤抖。
“她来了,秋天来了!她为什么不告诉我呢?难道他是要给我一个惊喜吗?是的,肯定是的!”白崇虎暗暗的对自己说。
随即,嘹亮的歌声给白崇虎揭晓了答案……
“清晨我站在青青的牧场
看到神鹰披着那霞光
像一片祥云飞过蓝天
为藏家儿女带来吉祥
那是一条神奇的天路哎……”
秋天嘹亮的歌声从舞台上传来……
由于是前排,所以不仅听到了,白崇虎更是一眼就看到了秋天!秋天身着藏区牧民的服装,头上盘着无数的小辫子就那么从高台上缓步移了下来。那一瞥一笑,那一举一动令白崇虎深深着迷……
“怎么回事儿?走啊!该我们准备了!”唐风看着沈石刚,轻轻的拉了白崇虎一把。
“哦!好!好!”白崇虎赶紧站了起来,边看边走。
没有看路的老虎被自动抬起的椅子绊了一下,一下子趴在唐风的肩上。发出了“咚”的一声,引起了周围的一阵窃笑。
“这小子没见过美女吧!”有人小声的嘀咕着,顺便投来了鄙视的目光。
白崇虎一阵脸红!
“怎么回事儿?你好像很紧张啊!”唐风转过身来,扶住白崇虎问道。
“没……没有的事儿,赶紧走吧!”满面羞红的白崇虎催促着唐风,赶紧往上台的侧门走去。身后留下了咬牙切齿的沈石刚,那愤怒的目光。
秋天不仅人长得漂亮,嗓子也是好的出奇。一曲高亢的《天路》震慑全场,礼堂里响起了经久不息的掌声。就在这经久不息的掌声里,还是那两个节目主持人走了上来。再次一唱一和道:“都是铁血儿郎、都是父母生养。我们年轻、我们热血;军营伴随着我们茁壮成长。接下来有请我们武警支队、特警A大队的年轻战士给我们带来的最后一个节目——《领导》,表演者白崇虎、唐风等!
舞台上的灯光忽然间暗淡了下来,道具迅速上场。灯光交替之间,唐风已经骂骂咧咧的走上了舞台,一幅心有不甘的表演了起来:
谁是领导,我才是领导,想当年我是班长!现在机会来了,翅膀硬了,竟然爬到了我的头上。想要领导我?好啊!今天我就要让你看看到底谁是班长?
……
“你……你怎么来了?”白崇虎有些惶恐不安的看着秋天。
“加油!你是最棒的!”秋天顾不得和他多说,站在白崇虎旁边赶紧给了他以最大的鼓励。
一瞬间,什么激动、什么紧张,一下子就被白崇虎抛到了九霄云外。
第七十九章 一锤定“姻”
2005迎新春省特警大队暨兄弟部队联欢晚会,终于降下了帷幕,与会领导对参演单位都给予了高度的评价。“游隼”也不例外,《领导》和《武松打虎》就由于最佳创意和最具地方特色而双双获奖!
离春节还早,2月9号才过年。所以,来自兄弟部队的青年文艺演员们的演出任务还没有结束。演出结束后的休整时间也只有一天,青年文艺演员们就得开到其他地方。所以,这难得的一天时间,对热恋中的白崇虎和秋天来说就显得尤为宝贵了。
夜漫漫、风雪呼啸。没多久,大地就披上了一层圣洁的银白。
晚会结束,已至夜半。良宵虽好,但却清规森严。短暂的几句交谈,便是最大的极限。一夜无话,再见又是分别不远!第二天中午的庆功宴结束后,时间也只剩下半天!
两个人偷偷请了假,便换了便装溜出了大门。
雪下了一夜,大地上一片银装素裹。
两个人谁也没有说话,一前一后的踩着积雪,“咯吱咯吱”的往前走去。富有青春的律动,满含节奏的激情在脚下逐渐升腾。
才转过街角,走在前面的秋天“忽”的一下转过身来,扑进了老虎的胸膛。
顿时,两个人被压抑了许久的激情在这一刻被点燃,所有的语言都成了多余的装饰,连凝望也变成了梦幻的迷离,唯有蠕动的唇舌才能释放久违的激荡。
忘却了天、忘却地。不知道过了多久,似乎已经融为一体的身影才“猛”的分开……
“不行了!我喘不过气了!”白崇虎咽了口唾液,大口的喘着粗气。浓重的呼吸,在空气中凝成了一条断断续续的白练,与天地融为一色。
“傻样!”秋天满脸潮红的推了一把白崇虎,随即便又一次扎进了白崇虎的怀里,呢喃着:“想我了吗?”
“嗯!”白崇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把怀里秋天搂的更紧。相依着,往前走去……
……
该来的依然来着,该去的已经离开。虽然遥望是下一次的重逢,但是别离已经成为了这一次的惆怅。
好在离过年已经不远,下一次团聚也不过月余!
无所事事中,又熬过了一个星期。当兵也已经两年了,还没有回过家!想想远方的父母,白崇虎不禁有了些浓浓的思念。报告已经递上去了,由于还没有休过探亲假,而且这次的节目演出也的确给“游隼”争得了很大的荣誉。所以,沈石刚大笔一挥,便给白崇虎批了一个月的假期。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现在也只是时间问题,月底也不过只剩下二十余天左右。上午得到了准确的探亲假时间安排以后,白崇虎心里有些激动不已。
“再有几天,爸妈估计也快要放假了吧!”老虎心里默默的算计着时间,觉得也该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父母了。
“嘟!嘟!”电话响了两声,就被接通了。
“儿子啊!今天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温晓霞在电话里逗弄道:“该不是良心发现了,终于想起妈妈了吧!”
“妈!”白崇虎叫了一声,有些激动的说不出话来。
“怎么了?”温晓霞觉得儿子有些异样,便赶紧问道:“是不是有什么事儿?”
“我……我……”白崇虎努力的克制了一下情绪说道:“今年我可以休探亲假了!”
“是嘛!”温晓霞高兴的说道:“什么时候回来?”
“月底吧!”白崇虎随口说道。但是话出口后,又有些后悔说得太直接了,便补充了一句:“也……也许稍晚点儿!”
“怎么了?时间还没定住吗?”温晓霞有些疑惑。
“定是定住了!可是……”白崇虎觉得有些说不出口,所以就不由自主的打住了。
“干吗?有什么事儿?”温晓霞赶紧问。
“秋……秋天让我等她几天!”白崇虎嘴里解释着。但心里却一下子想起了小时候的一句儿歌:花喜鹊、尾巴长,娶了媳妇忘了娘,把娘送在了墙头上,嘴里喊着,娘啊娘啊你莫慌,转身却钻进媳妇房……
“那有什么,没事儿!我和你爸在家等你们回来!”温晓霞毫不介意的说。
“秋天想让我去他家过年,我……”白崇虎说不下去了。
“哦!这样啊!”温晓霞在电话里明显有些失落。但是,随即便赶紧掩饰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说道:“行!怎么着都行!只要你们高兴,我和你爸怎么着还不都好说啊!”
一时间,娘俩心里都有些不是滋味。于是,便沉默了下来。
过了一会儿,温晓霞有些诺诺的问道:“要不……要不你问问秋天。看看他们家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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