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种斗尊 第 12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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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其实就是N国特种兵的指挥官,他始宗都在打藏宝图的主意。上次袭击李正,只是为了让李正把钥匙交给他所信任的人,也就是我。而第二次出现,则纯属对龙倩文的跟踪了。

    May翻了个身子压上来,柔声说:“你到底行不行?看你这么壮,没想到是银样蜡枪头。”

    厉强苦笑道:“我在想念我的老婆,等我想玩了,你也就完了。”

    May娇笑着说:“你吓不倒我的。”

    厉强忽然翻了个身压上去,紧跟着就是无休止的狂风骤雨——“没想到你真的是第一次!”

    厉强躺在chuang上点着了一支雪茄,不怀好意的说:“其实现在假的东西有很多。”

    May赤着上身吃水果,若有所悟的问:“例如呢?”

    厉强失笑道:“女人!”

    May把苹果放在床头柜上,狠狠的在他胳膊上yao了一口,狠狠地说:“我可是真的,你的钱花的绝对的很值。”

    厉强哈哈大笑。

    虽然以前曾经在街上混过,厉强却实在不知道中环有这么多家首饰店和名牌服装店。这次跟着May转了一圈算是有数了。他一个特种兵都累的腰酸背疼了,普通的男人要承受这一切,当真是不容易呀。

    虽然一个下午花掉了两百万,但厉强一点也不心疼。他心里有种变tai般的压抑,总觉得不幸福不快乐,也许是失去了龙倩文的缘故吧。所以,拼命地要在生活中创造出一点笑容和火花。看着May这样一个虚荣的女人沉迷在金钱中,他有种异乎寻常的满zu感。

    夜晚的时候,两人在皇宫大酒店吃饭。厉强突然说:“一会儿回家的时候,我们做地铁。”

    May正在吃bao鱼,没抬头,轻声说:“好啊!”

    厉强道:“你不问问为什么?”

    May瞪着眼睛说:“你是老板,当然由你决定了,我经常问问题,会被炒鱿鱼的。”

    厉强愕然。这个理由也蛮残酷的吗。

    领略了夜中环的景色之后,两人漫步着走向地下铁。May温柔的挽着厉强的胳膊,听着听筒,哼着歌,把头偎在他的怀里。厉强一只手拖着他的腰向前走。

    十点钟,地铁准时到站。厉强拉着她找了个位置坐下来,一站一站的往前坐。三个小时之后,May睡着了。

    厉强却是jing神抖擞。他又看到了那一对俄罗斯的醉醺醺的情侣。此时他们正旁若无人的相拥狂吻。此外,旁边的车厢里有一个母亲带着孩子。

    厉强真的不明白,为什么每到末班车的时候,总是有一对母子或者一对父子走上车呢。这也太过于巧合了。找个时间段小孩子不是应该熟睡了吗?难道是有某种神秘的力量驱使着他们走上列车的?为什么?

    这个时候,地铁停了下来,从正对着厉强的车门外,挤进来三个人。全都穿着黑色的衣服,手里捧着厚厚的圣经,xiong前挂着银光闪闪的十字架。

    是三位牧师。

    正文 第三十三章杀人红烛

    三位牧师上车之后,先是对车里的人环视了一周。然后就静静地坐在椅子上祈祷,两只手不停地在上半身做着十字架。

    厉强猜想他们一定是来超度那位大主教的。就像是东方的和尚超度亲友的亡灵一样。可是过了一会儿他就发现这三个牧师远不是超度那么简单。他们拿出了圣水在列车的车厢里喷洒,眼神中忽而闪现着血红的光。

    其中一个牧师走到那母亲的身边,对那个孩子和蔼的说:“主会祝福你保佑你,你把这圣水喝下去!”

    那孩子眼神空洞,就像是傻子一样,慢慢地仰起头,呆呆的看着她的母亲。他mu亲的动作同样像是僵化了的机器人,缓慢,毫无生气。她们坐着的时候,厉强还不觉得,这一动作起来,却透露出了无限的古怪和诡谲。

    孩子的母亲看了看牧师,好半天才说出了一个“好!”

    字。那孩子的手就像是牵线木偶一样伸出去接过了圣水,一小口,一小口的喝下去。牧师看他喝完了,又对他进行了一番祝福,回到了自己的坐位上。

    然后又有一个牧师站起来走到厉强和May面前说:“我是主的使者,今晚主将驱逐魔鬼,为了让你们坚强起来,请喝下这拥有神奇力量的圣水。”

    May的脸上立即露出了厌恶的表情,冷冰冰的说:“拿开你的手,我才不要喝什么圣水,我信释迦摩尼的。”

    牧师摇头道:“世上的一切善都是善,一切恶都是恶,不分东西,更不分释迦摩尼和上帝,假如你是善的就请你把它喝下去。”

    厉强看了看May,接过了牧师手中的一小瓶圣水,笑着说:“喝了它能够见到上帝吗?”

    牧师做了个十字架,虔诚地说:“我只能保证你不会见到魔鬼,至于上帝要不要见你,不是我可以管辖的。”

    厉强很欣赏牧师的幽默感,像干杯一样举了举圣水就倒进了脖子里,喝完之后,还赞叹说:“果然是纯净的圣水,希望他可以给我带来永生。”

    与此同时,有一位牧师站起来让那对俄罗斯的情侣品尝圣水,他的运气非常差,俄罗斯人很粗鲁,不但不领情,反而把他暴揍了一顿,等到厉强想过去阻止的时候,地铁已经到站了,俄罗斯人晃晃悠悠的走出了车厢。牧师倒在了地上。

    厉强本来想走的,却被牧师拉住了:“小姐,请你也品尝一下圣水!”

    May再次拨开了他的手:“你最好离我远一点,我才不会喝这脏兮兮的东西,我们走。”

    她拉着厉强向外走,站在对面的牧师却变了脸色,有点阴森的说:“只有邪恶才会惧怕和拒绝圣水,尊贵的小姐,你是邪恶的吗?”

    May生气的说:“你如果再纠缠我的话,我就打电话报警。”

    牧师回头看了看那一对母子走远了,突然神色异常的说:“愿上帝保佑你。”

    转身和另外一名牧师跟了上去,趴在地上的那个也迅速的爬起来跑了过去。

    厉强拉着May跑出去,一边跑一边说:“快,可能有线索了,这次在不能让凶案在我眼前发生了。”

    May的手臂滑溜的像条泥鳅,厉强用力一拉,竟然滑开了,他独自一人向前冲去。此时他也顾不上May了,用最快的速度冲出月台,跟上了牧师和那一对母女。

    一出地铁洞口,那对本来就不太正常的母女就显得更加的不正常了,两人只知道直直的向前走,遇到汽车了,也只会闪避的也很迟钝,而且完全无视于红绿灯的变化。三个牧师大声呼喊着:“魔鬼,魔鬼又来了,魔鬼又来了。”

    拼命地想那对母子冲去。可是跑着跑着他们就在原地转起了圈子,就像是陷入了无形的迷宫中一样。厉强抱着怀疑的心态,慢慢地拒不过去,突然,一阵遮天蔽日的大雾袭来,他的眼前一片漆黑,所有的景物都消失在了视线之中。

    突然间他的一只手被May拉住了。May用责备的语气说:“你站在马路中间干什么,会被撞死的。”

    带着他走到了便道上。厉强眼前的迷雾消失的无影无踪了。不但迷雾消失了,牧师和母子也消失了。一点痕迹也没有留下。仿佛他们从没存在过。

    “牧师呢?”

    厉强急切地问。

    “发神经似地跑了,你问他们干嘛?”

    May两只手抱在xiong前,明显的表现出对三名牧师的鄙夷和不屑。

    “那对母子呢?”

    厉强的身子转了个360度的圈子,眼神里都是失望。May说:“早就走了,就在你眼前走的,你不是看见了吗?”

    厉强大声吼道:“我什么也没看见?”

    May嬉笑道:“你是不是被那带孩子的女人迷得晕头了,明明一只注视着人家离开,竟然说没看见,那你说,你站在马路中间发什么呆?”

    “发呆?刚才下雾了!”

    厉强惊奇的发现,May似乎根本不知道方才下过雾。果然May大笑起来:“你发神经是不是,对了,该不会是刚才的圣水里有迷*幻*药吧。这大晴天的那里来的雾气,我什么也没看到,不信的话,你随便找个人来问问,那边有间超市,我们进去问问?”

    “好吧,问问就问问。”

    厉强对自己很有信心。可是,答案却让他无比的彷徨,超市的售货员把他当成了疯子。

    “这么说只有我一个人感觉到下雾了,这是怎么回事儿?”

    May一脸关切的说:“一定是圣水出了问题,我就说嘛,刚才的三个人一定是人贩子,他们在圣水中下了药,把人弄得神志不清了,然后绑架。亏得我没喝他的水,不然,你今天就完了。”

    厉强缓缓的说:“可是我和他们无怨无仇啊。”

    May狠狠的跺了跺脚,说:“三合会的老大都是你的仇人。”

    这话像一盆冷水般淋到厉强头上,他打了个寒战说:“那母子两个也喝了圣水,他们一定被绑架了,这么说,那些失踪案都是牧师们干得了?”

    May煞有介事的说:“很有可能。”

    “那为什么普鲁士大主教会死于非命呢?”

    厉强问。

    “报应呗,这还不明白,搞不好就是上帝觉得他的小弟们有些太过分了,才对那个普鲁士的家伙施以严惩的,你说有没道理?”

    “你说的太玄了,我不相信,我觉得这里一定是有什么别的内幕。比如说,这些牧师把抢来的孩子弄到哪里去了?他们要孩子有什么用?”

    “牧师们最喜欢收养孩子了,我听说,国外有一个杀手组织,他们的首脑就是一群牧师,这些人把孤儿们从小就训练成冷酷无情的杀手,长大了给他们大把的赚钱。”

    厉强半信半疑地说:“普鲁士大主教,应该不会是那样的人?”

    May皱着小鼻子说:“大主教的头衔是挺吓人的,实际上收入却并不高,为了钱而走上邪路,也并不是完全没有可能的呀?”

    厉强摇头道:“你这些都是推测,根本就没有证据。”

    May不服气地说:“想要证据也并不难,只要去医院里验血就可以了。”

    厉强说:“你的意思是,看看我的血液里有没有毒素?”

    “没错,这样一来也就真相大白了。”

    “这个主意倒是不错,这里最近的医院在那里?”

    “佐敦道医疗中心!”

    理疗中心的大部分灯火都已经熄灭了,宽敞的院子里,只有个指示急诊的红色箭头还在一闪一闪的发着光。

    急诊大厅里半明半暗,只有医生的诊室里是锃亮的。外科急诊室里,此时正闹成一团,一伙儿古惑仔刚刚被送进来,其中一个刚才在波兰街断了一只手,现在疼得嗷嗷直叫,他的弟兄们正威胁医生给他接上断手。而医生显然是爱莫能助了。

    厉强被抽取了两百cc血液,此刻正坐在走廊里等着化验的结果。楼道里充斥着消毒水的苦味和古惑仔杀猪一般的嚎叫。May倒在厉强的肩膀上,有些睡着了。半个小时过去了,厉强等的有些不耐烦,就把May一个人放在长椅上,站起来在化验室门口等。

    隔着透明的玻璃,厉强看到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个子很高,很瘦的女医生,正在摇晃着一只试管瓶。她不是一般的瘦,简直可以用骷髅两个字来形容她。真的一点也不过分。摇晃瓶子的时候,厉强看到她的手指的关节就像是竹节一样分明,她转过脸来的时候,高颧骨和深眼窝,简直就像是纳粹集中营中营养不良的战俘一般。

    厉强正在品评她的丑陋的时候,医院里忽然停电了。厉强心想,这下子完了,白白的在这里等了将近一个小时,全泡汤了。这不是一般的倒霉,照常理来说,医院这种地方除了在战争时期,是绝对不允许停电的。可是,这的的确确的发生了。

    厉强从窗口探进去半个头问道:“医生,是不是不能化验了。”

    那位形销骨立的女医生,冷冷地说:“可以。”

    顺手从口袋里掏出一截红色的蜡烛,放在一个医用的不锈钢托盘里,然后用打火机点燃了,继续摇晃她的试管瓶,并且不断地向里面加一些药物。

    厉强很奇怪,一般情况下,血常规的检查,没有电是根本不可能完成的。

    红烛跳跃着,像幽灵一样,整个检查室,在红光下分外的诡异。好在那女医生并没有让他等太长的时间。大约十分钟后,就递出一张白纸说:“你的血液里有不明化学毒素,尿检呈阳性,大概是和吸食毒品有关。”

    厉强哭笑不得,拿着化验单去找May。他想告诉May他有多么的冤屈,吸毒这两个字就算是再过两百年也肯定和他扯不上半点的关系。假如不是那骷髅医生在没有电的情况下测试出来的情况不准确,那么就是说自己喝的圣水有问题了。

    可是当他回到躺椅那里的时候,却发现May不见了。

    厉强喊了两声没有人答应,就在楼道里转着圈的找,突然,他看到黑暗中红光一闪,就像是一道红色的蛛线一般横过黑暗。蛛线的一头坠着团黑影,快速的像楼上走去。厉强几乎立即就确定那团黑影是May,因为May喜欢用茉莉花味道的香水,此刻那味道就在前面不远处。

    厉强飞快的窜过去。一把拉住了May,厉声质问道:“你去哪里?”

    May的口中突然发出一声绝命的尖叫,大力的把力气推开了。厉强的身子猛然撞在墙壁上,骨头差点被折断,May不顾一切的跟着那条红线向前跑。

    三步两步厉强就超过了May,伸手去抓那条红线,一下子却抓了个空。他仔细一看,那那里是什么红色的蛛线,其实根本就是一道红色的光,不过,那红光外不同与红外线的光,是那种很虚弱的光线,就像是——蜡烛光。

    可是,蜡烛光绝对不可能有这么远的穿透力。厉强觉得那光线足有百米长,一直延伸到医疗中心的楼顶上。他不管May如何发疯,顺着曲折的红光,也就是顺着楼梯,一路向楼顶跑去。

    半路上他又看到几条黑影在前面晃动,速度很快,追了几次,都没能追上。

    楼顶上有一只红蜡烛,虚弱的火苗像幽灵一样的跳跃着。几个头发染得五颜六色的古惑仔围绕在蜡烛的周围,突然,就在厉强跑上来的一刹那,一个挨着一个的从楼顶上跳了下去,十层楼底下传来了“砰砰”的响声。

    这时候,May也跑了上来,同古惑仔一样,想要跳下去。厉强在她的脖颈上狠命打了一掌,将她打昏在地上。

    红蜡烛还在跳跃着,散发出柔和的红光。厉强轻手轻脚的走过去,把蜡烛拿起来捧在手心上,他很确定这就是刚才那个骷髅医生点燃的蜡烛。

    为了避免May再次跳楼,他用绳子把她绑起来,然后捧着蜡烛,跑向楼下的检查室。骷髅医生正好从检查室里走出来,和厉强撞了个满怀。

    厉强开口就质问说:“你是什么人,使用了什么魔法?”

    烛光下,那医生忽然咧嘴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齿,笑道:“你不是很想知道那些孩子到哪里去了吗?只要抓住我,就能如愿以偿了。”

    厉强怒道:“原来你就是用这种手段来绑架孩子的,邪术,邪术。”

    他猛然扑上去,想抓住她。她的动作却是飞快,转身逃开了,从另一侧向楼顶跑去。一边跑还一边阴森森的喊:“你最好不要多管闲事,不然,很快就会大难临头了。”

    她的速度飞快,厉强追不上,跑到楼顶之后,做了个跳水的动作,一下子跳了下去,就那么硬生生摔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厉强吹熄了红蜡烛,把它装进口袋里,站在楼顶边缘看着下面横七竖八的十来具尸体百思不得其解,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力量,把这些人引向死亡呢。

    警笛声越来越近了,假如再不走掉,恐怕警察就有理由相信,这些人是被三合会的人推下去致死的。

    回到龙家之后,电话铃很快就想起来。苏晓容在电话里气急败坏的说:“你去过佐敦道医疗中心对不对,医院有你的登基,你是赖不掉的。”

    “我的确是去过,我也从来没想过要赖掉。有什么问题吗?”

    “那里死了十几个人,你觉得没有问题吗?”

    “死了十几个人?我不太清楚你的意思,我离开的时候,大家都活的好好的,没有死人?”

    厉强信口雌黄的说。

    “总之这件事情你逃tuo不了干系,重案组要抓你。”

    苏晓容几乎是yao着牙说。

    “随便。我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有证据的话你们就过来,不过,我劝你们还是不要白跑一趟。我是清白的。”

    苏晓容的声线突然变柔了:“真的不是你做的?”

    厉强道:“我有什么理由去杀人呢?”

    “可是你三更半夜的跑到医疗中心去干什么?”

    “验血!”

    厉强苦笑着说。

    “验血?”

    苏晓容生气的说:“看来你并不像对我说实话?”

    厉强心想,假如我把实话告诉你,是一只红蜡烛杀死了所有的人,你会相信我吗?恐怕当我是疯子还差不多。

    “你觉得——觉得——蜡烛会杀人吗?”

    厉强抱着试试看的态度说。

    “发什么疯,不要以为香港警察制服不了你,等着瞧吧。”

    苏晓容收线了。厉强本来还想再多说几句的。

    突然电话铃又想了,厉强想也没想,抓起电话,喊道:“晓容,我有件东西想请你帮我去化验一下,这对你破案绝对是有帮助的,你必须帮我。”

    “哈哈!”

    电话听筒那边突然传来一声沙哑的低沉的陌生的男声:“是厉强先生吗?”

    “是的,你是——”

    “厉强先生,真高兴你还活着,看来多年来修炼的禅宗法门在一定程度上救了你的性命。”

    那人答非所问。

    厉强怔了一怔。

    那人又说:“厉强先生,听说你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铁血战士,那么,你不应该和我作对,因为我并没有触犯到你和三合会的利益。那些儿童——”

    “那些儿童怎么啦?”

    厉强觉得自己的声音有些颤抖,原来这人就是失踪案的幕后黑手。

    “哈哈,厉生不要着急。我想,我并没有绑架你的孩子对吗?我们两个是井水不犯河水对吗?你们三合会贩毒,而我卖人,我们互不相干!”

    “的确是互不相干——”

    “哈哈,那就好!”

    “可是,你真的是在卖人吗?如果是卖人的话,你应该去倒卖妇女,而不是儿童,我想那些儿童都被你杀了对吧。你一定是个可恶的术士,或者是个医学狂人,你用孩子们做实验对不对?”

    “厉生,我有必要交代一些,我并不是害怕成为你的敌人,而是不愿意和你为敌,假如你一意孤行和我作对,你的下场会很凄惨。”

    “你是谁?你怎么知道我的电话号码,我们应该很陌生!”

    “陌生,不会吧,我敢保证,在我未曾打电话之前,你心中一定在想着我们。”

    “我们?你说你们有很多人?”

    “当然,当然,我们人多示众。”

    厉强多少有些狼狈,他顿了一顿,问道:“你打电话给我的目的,究竟是为了什么?”

    “中国有十六亿ren口,早就超过了负荷了,在这种情况下损失一些ren口,应该算不上多么大不了的事情对吧?所以,请厉生不要在查下去了,作为回报,我会给你一亿港币,怎么样?”

    “你这个混蛋,你这是说疯话,我决不允许你那孩子们的性命做游戏——”

    对方没有听他再讲下去,‘咔嗒’一声收了线。厉强呆了半响,才放下了电话。

    从这个电话来看,这人分明就是个草菅人命的狂人,在他身上所能发现的人性简直就是微乎其微。厉强觉得于情于理,自己也不能让他在这样嚣张下去,即便自己不是警察,也不能看着无辜的孩子一个跟着一个的惨死。

    这时候,May从睡梦中清醒过来了,穿着睡衣从房间里走出来,突兀的喊道:“是,是牧师,是一个牧师向我施展了魔法,我只记得红光一闪,然后所有的事情都不记得了。”

    厉强走近两步用目光鄙视着她说:“你真的看清楚了是牧师吗?”

    “看清楚了,就是那个地铁站的家伙,虽然他跑的很快,但我还是看清楚了。”

    May急赤白脸的说:“他们到底对我做了什么,你说,我是不是失shen了,被人密奸了?这群变tai佬,都不是人养的。”

    厉强堵住她的嘴,喊道:“你胡说些什么呀,谁会迷你呀,你这么丑——”

    May歇斯底里的说:“你怎么知道不会,我猜我一定是失shen了——我——我完了——”

    说着就大哭起来。厉强苦笑不得的说:“你真是够蠢的,有我在你身边你害怕什么呢?我保证,你冰清玉洁的,没有人碰你一手指头。”

    厉强说:“你先不要哭的这么伤心,我问你你想不想报仇?”

    May仿佛梦中初醒,悲声道:“当然要报仇啦,人家是个女孩子嘛,怎么能够受这种侮辱呢!”

    厉强道:“那好,那么你就来帮忙——帮忙——好不好?”

    “帮什么忙?”

    “帮忙到香港的各大教会去查,把昨天的那几个牧师全部都查出来,我想要他们的口供。”

    “这么无聊,我想还是——”

    May有些犹豫。

    “如果你不想报仇的话就算了,至于你有没有失shen的问题,说实话,我也不是很清楚,我上楼的时候,你——你已经——”

    “已经怎么样?”

    May激动地跳起来揪住了厉强的脖领子。厉强叹道:“已经昏迷了。”

    May求饶似地说:“到底怎样你给我说清楚?”

    厉强拍着她肩膀道:“除了当事人谁也说不清楚,我们只有把牧师抓回来才可能还你清白。”

    “好吧好吧好吧,我去我去我去。那你去干什么?”

    “我还有另外一件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办,现在不能说给你听。”

    厉强神秘兮兮的说。

    “你不说给我听,我就不工作。”

    May在他面前撒娇,吃吃地笑。

    “好吧好吧好吧。”

    厉强学着她的样子,连续说了三句,接着从口袋里把那半截红色的蜡烛拿出来说:“我要去找个朋友化验一下这半截蜡烛,看看它是由什么物质构成的,为什么能勾人的魂魄!”

    正文 第三十四章Q博士

    厉强要找的这位朋友住在围村的贫民窟里。是个胡子邋遢满头白发的家伙,刚过五十岁,已经过早的谢顶了。尖嘴猴腮,几乎每次看到他眼中都布满因睡眠不足而引发的血丝。这一代的人都尊称他为Q博士。其实更多的人在背后称他为‘jing神病患者’。因为他整天都在向很多人吹嘘说他有了什么什么研究成果,例如:能够穿透墙壁的望远镜;时间穿梭机;固体空间转移设备。

    这些比天方夜谭更加让人难以相信的话,使得大家对他jing神病的诊断深信不疑。只有厉强相信,他并没有疯,而且的的确确是个天才。

    当厉强敲开他的门时,里面探出来一颗类似于白毛刺猬般的头颅。Q博士穿着睡衣,一脸的疲惫,略微带着兴奋的语气说:“原来是你,快进来,快进来,我最近正要给你打电话,我有好东西要给你看。”

    厉强推门走进去,随口说:“博士,我也有好东西要给你看。”

    其实他根本就不是什么博士,可能连香港大学的本科毕业文凭都没有。可是,厉强知道他喜欢这个称呼,所以他就一直那么称呼。这是和人打交道的技巧,大凡你要是能投其所好,实在比送他几千几万的金银更能打动他的心。

    Q博士怪笑了一声,不但没有不好意思,反而吹嘘道:“这世上恐怕也只有你才知道我的本事,其实,你知道的也并不全面,我的科研成果最近又有了重大的突破,怕是政府不久就要给我一个诺贝尔奖了。”

    厉强笑道:“没错,你设计的能够发声的保险柜使我第一次在盗窃中尝到了失败的滋味。”

    Q博士更加得意了,指着他那个红色的破破烂烂的沙发说:“快坐,快请坐下来,我的朋友。”

    说着又到墙角拉开了冰箱的门说:“我这里只有啤酒,你要不要。”

    厉强注意到,冰箱的门似乎已经松动了,冷气从里面跑出来,怕是根本不能保鲜。

    Q博士就是这样邋里邋遢的过日子,他把自己的一生中的每一分每一秒都献给了科学。当然这是他自己说的。厉强认为这是他为自己的懒惰而找的借口。这间屋子的地面上扑了一层细细的尘土,脚踏下去眼前就是一阵灰蒙蒙,呛的人喘不过起来。Q博士就是在这种环境下进行科学研究的。

    此外,他的屋子里还有一台大型的电子仪器,是他自行研发研制的,据说,有三十几项神奇的功能。厉强不认得那些怪模怪样的仪器,除了键盘之外。Q博士懂得的东西有很多,从物理到化学,从生物到地理,几乎无所不jing,一只小小的蜡烛,应该是难不住他的。

    厉强从口袋里掏出了蜡烛,在他面前晃了晃说:“博士,这就是我今天来找你的目的。“Q博士瞪大了眼睛,忽然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副眼镜,在xiong口蹭了蹭,戴在耳朵上,说:“这是——这是一只蜡烛。”

    “半只蜡烛!”

    厉强更正道。

    “我知道!”

    Q博士对厉强的幽默表现出不满,语气有点生气。

    “这支蜡烛有着非常神奇的力量,他能让人失去神智,可以引导人走向死亡,我想你可以告诉我,它是由什么东西做成的。”

    “哦,这么神奇!”

    Q博士一手扶着眼镜,一手把蜡烛拿在了手里,回头问厉强:“它杀过多少人?”

    厉强苦笑道:“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我看到的就有十几个。”

    Q博士把蜡烛放在鼻子上闻了几下,突然脸色大变,连说:“不,不,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厉强站起来说:“博士你怎么啦?怎么就知道不可能呢!”

    Q博士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说话,自己跑到那台庞大的仪器上打开了按钮,然后从灰色的睡一口袋里掏出一把削铅笔用得小刀。仪器发出一声类似直升机引擎的响声,慢慢地开始运转。用废旧零件拼接起来的仪器,不断地发出齿轮摩擦的喀嚓声。厉强真怕它突然爆炸了。可是它却运转起来了。就像是直升机的浆煽动起来一样。

    Q博士颤颤巍巍的用小刀在蜡烛上切下来一小块,放到一个玻璃容器里加上几滴不知名的化学试剂,然后倒在那台大机器的键盘上。键盘的一般就是普通的键盘,另外的一半却是玻璃的平面。厉强猜想那可能是个生物化学检测仪器。

    果然,容器里的东西刚刚到在玻璃平面上,电脑屏幕上就陆续的出现了一行行的文字。厉强凑近去看,见都是些化学符号,他看不懂。

    可是,Q博士的双手已经开始颤抖了,这种颤抖慢慢地从双手扩展到双腿,仿佛他在跳着迈克杰克逊的舞步。

    “不可能,这根本就不可能,你是从哪里拿到这东西的,这,这,这太可怕了,简直令人难以置信。”

    Q博士脸部的肌肉被烧伤一样的扭曲着,双目中都是痛苦的神色。厉强连忙问道:“博士,你怎么啦,这东西到底有什么问题?”

    Q博士像一堆烧透了的木柴颓然塌陷在椅子上,脸色蜡黄,嘴唇颤抖的说:“这是我的科研成果。就是进门的时候,我想告诉你的事情。”

    “什么?”

    厉强忍不住跳起来:“你是说,你研究了一种可以杀人的蜡烛?”

    Q博士摇摇头,摘下了眼镜,叹息了一声说:“不是。我的成果和蜡烛没有关系。我只不过是在一次偶然的试验中,找到了一种‘超级的兴奋剂’而已。”

    “超级的兴奋剂,你能说的具体一点吗?我可听不出这和‘杀人红烛’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了,因为我通过监测发现这只蜡烛上的化学成分和‘超级兴奋剂’的成分有百分之九十八可以吻合。”

    厉强更加的糊涂了:“百分之九十八是什么意思?”

    Q博士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说:“我知道这样说你是肯定的不明白的。我要从头说起了。”

    他顿了顿说:“是这样的,我前些日子研制的这种‘超级兴奋剂’你可以把他看作是一种毒品,也可以把他当做是‘抗抑郁’的良药,多少年来,人类一直为‘如何快了’这四个字所困扰着,他们尝试着各种方式来摆tuo痛苦,比如说赚钱、结婚、生孩子,但那种幸福感都是转瞬即逝的,唯有疲惫和抱怨每天伴随着大家。美国的一家科学机构曾经研制出来,说人类在产生爱情的四天内,身ti会分泌大量的不知名的激素,那激素会让人如在云端,幸福的想要死掉。可是这种激素只能维持四天而已。四天之后——严格来说,爱情也就消失了。我的意思是‘严格来说。’”同样的事情厉强也曾经听说过,他不断地点头示意自己正在洗耳恭听。

    “可是我的眼睛成果,把这种激素无限的扩大化了——也就是说,我研制了一种化学物质只要注入人体之中,每个人都能够快乐起来,无论是失恋、失业都不会在沮丧了,所有的抑郁症病人都会被治愈。我的这种兴奋剂,就是从热恋的qing人身ti中提炼出来的,我足足的用去了五年的功夫,做了不下三千次试验,满以为会轰动世界,怎么会,怎么会,就这样的被人窃取了呢。”

    厉强动容道:“你说你的成果被人窃取了,那是什么意思?”

    Q博士有点气急败坏的站起来吼道:“这还不清楚吗?这半支蜡烛就是最好的证明,有人无耻的剽窃了我的发明,而且把它应用在了犯罪上。”

    厉强愕然道:“等等,等等,这不对。先不管是不是有谁偷了你的发明,我问你,你说,你的发明可以让人快乐起来,可是,我看到的情形是有很多人自杀了,这显然是南辕北辙背道而驰的。”

    “嗨!你真是个科学盲人。我刚才已经说过了蜡烛里百分之九十八的成分是我的成果——”

    Q博士狠狠的攥紧拳头说:“可是有人加入了另外百分之二的试剂,使兴奋剂的化学分子式发生了质的裂变,最后成为了一种能够让人极度抑郁的药品,我猜想,不管是谁,只要闻到了这种气味,首先会兴奋的追随他,但在一两分钟内就会快速的沮丧起来,以至于失去活下去的信心。”

    “原来如此!”

    厉强总算是听明白了,但另一个问题却让他更加的迷惑:“据我所知,你没有什么朋友?”

    Q博士苦笑道:“严格意义上来说,只有你一个。”

    “亲人呢?”

    “我是个孤儿!”

    “我知道你是没有妻子和孩子的。那么,你把你的科研成果透露给了谁?”

    厉强一瞬不瞬的看着他。

    “没有!我根本没把它说给任何人听过。我现在甚至开始怀疑,是不是这个城市里有个科学家和我一样研制出了这种东西?”

    “那更加的不可能了!”

    厉强吸了口气说:“前天你出去过。”

    “两个月前你乘坐过地下铁?”

    Q博士惊骇地说:“你,你怎么知道的。”

    他是不常出门的。有时候一年也不会走出房门一步,吃的东西都是一个菲佣准备的。

    厉强不慌不忙的从沙发上拿出一张地铁票的票根,扔给他:“别紧张,我只是看到了这个。”

    “是的,我接到了一个电话,约我在咖啡厅见面,对方说是英国医药总局的,要同我谈谈我的科学成果,因为在这之前,我曾经在一份报纸上大略的谈了一下这种兴奋剂的发现。”

    “具体情况是什么样的?”

    “不记得了,完全不记得了。”

    Q博士歪着头说:“你明白我的意思吗并不是由于时间太久才忘记的,其实我对那次会面完全就没有记忆,仿佛是梦游一般。”

    厉强叹了口气道:“我明白了。事实上,有很多人都有你这样失忆的经历。我也可以很负责人的告诉你,你之所以会被人剽窃了成果,原因就在于这次会面,对方也许是给你催眠了,也许是用了别的巫术,让你把自己的研究成果和盘托出了。明白吗?”

    Q博士全身颤动了一下,好半响,才垂头丧气的说了一声:“明白了。”

    可是忽然他又想一只发狂的猛兽般跳起来,高高的举起两只拳头怒吼道:“可是,可是,可是他仍然无法完全的弄懂我的成果,我是可以制服他的。”

    厉强兴奋的说:“你的意识是说,你能克制这种使人抑郁的蜡烛。”

    Q博士斩钉截铁的说:“三天,只要给我三天的工夫,我一定可以破译他的分子式。”

    厉强点头道:“那最好了,我可不想,那个家伙用这种手段在城市里展开大规模的屠杀。”

    厉强拉开门要出去的时候,忽然转过头来,不解的问:“当时我也在场,为什么没有受到影响?”

    这句没头没脑的话,Q博士居然也听懂了,他指手画脚地说:“那并不奇怪,因为我的试剂还不完善,它对于拥有坚强意志的人,产生不了作用。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你知道科学充满了偶然性。”

    厉强开着保时捷跑车从围村出来,一直向山顶开去。天色已经慢慢地黑了下来,日落西沉,山风轻拂,方才的紧张感似乎一下子被吹散了。

    回到龙家大宅,看到May的时候。他正在露台上悠然自得的靠在一张舒适的沙发上,一边一喝着香浓的咖啡,一边眯着眼感受落日的余晖。咖啡杯旁边放着几块芝士甜点。

    山顶的露天茶座,予都市的人一个与大自然亲近的机会。

    整个城市在日落的红霞中,显得艳丽动人,不可方物,又带着和美丽不可分割的一点哀愁。

    不知是否造化弄人,越是短暂的事物,越具有动人心魄的瑰丽。

    日出日没,朝露人生。

    厉强叹了口气。May发现他回来了,急忙站起来抱着他说:“干嘛要叹气,仍然为昨天的事情而伤感吗?”

    厉强抬起头,黑眸子内注满一种深沉的悲哀道:“一刻之前还是充满希望和依恋的鲜活生命,一刻后就像飞烟不留半点痕迹!生从何来,死往何去?那个草菅人命的家伙,一定要付出代价的。”

    May忽然转移话题说:“对了,你走了之后电话线被切断了,不知道为什么?”

    厉强的两道眉毛登时竖了起来,立即跑下楼去,找来保安,让他们检查整栋别墅的电话线路。检查的结果是没有问题。

    厉强用大哥大给通讯公司打了电话,那里的职员回复说:没有问题。

    “告诉所有的保安高度警戒,可能有人要来捣乱了。”

    厉强吩咐保安队长胡三说。厉强现在的处境其实是很危险的,三合会的人有可能回来杀他,那个神秘的拐带儿童的家伙也有可能会突然闯进来,所以他不能不防。

    就在这时,一件最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发生了。

    被切断的电话线的电话突然铃铃铃的响了起来。

    厉强看了May一眼,迅速的拿起了听筒。

    “请问是厉强先生嘛?”

    对方说的竟然是日语。

    “是我!请问阁下是?”

    厉强以一口流利的日语向对方发问。对方显然有些惊讶,随即笑道:“很好,很好,这样就省事多了。”

    “我的电话线是被你切断的。”

    厉强单刀直入。

    “厉生,你的电话线并没有被切断,只不过是被我们接到了另一条线路上,这是一条很保密的线路,绝对不会被人窃听。”

    “我们认识吗?”

    “缘悭一面。不过,你曾经杀死了我的两个徒弟。是我的徒弟当中不十分优秀者!怎么样,有印象吗?”

    厉强的脑袋嗡的一声响,急道:“不记得。不过,我想问你,你是不是拐带儿童的罪犯?”

    “请不要激动,既然你猜不出我的身份,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我是‘叭陶摺氖琢臁?br />

    “叭套牛俊?br />

    厉强想起来了,这几年他的确杀死了两名忍者,具体是那个门派的倒不是很清楚:“你要替他们报仇吗?”

    “叭陶卟淮嬖诟闯鹫飧龃剩颐鞘俏嘶平鸲娴模靶┤兆樱颐鞘鞘芰松娇谧榈囊话俳锘平穑排沙錾笔秩パ罢也乇ν嫉模挝袷О芰耍平鹜肆嘶厝ァ2还颐遣换岣闯穑蛭闯鹈蝗嘶岣肚砍悄愀肚臀颐巧蹦阕约海!?br />

    “我很欣赏您的幽默感,可是,我真的猜想不出来,您给我打电话是什么意思?”

    厉强在说话的时候,警惕的眼神停驻在院子里,谨防突发事件。因为,这个电话很可能就是为了吸引他的注意力才打来的。这伎俩并不高明。

    “我们遇到了麻烦?昨晚有十名忍者死在了医院里,他们本来是奉命去杀一个女人的。可是,很不幸,全都跳楼死掉了,听说,你当时在现场,我想,我们有必要谈一谈。”

    他的语调很轻松,似乎一点也没有为那十条性命感到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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