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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在舞池正前方的小型舞台上,一队乐队组合正在作着充满激情的演奏。
当中那个留着长头发的帅气男生在分别负责弹吉他、贝斯、以及打鼓的几位同伴伴奏下,正大声地唱着一首非常快节奏的英文歌。
同一时间,在舞池里数之不尽的年轻男女们则在这队乐队的激情演奏当中尽情地跳舞,许多人还不时地发出一些刺耳的尖叫声,场面显得非常火爆。
由于近几十年来地下乐队出现得越来越多,像舞厅、酒吧等娱乐场所经常会请一些这样的乐团进行现场表演,来增加现场的气氛。
只不过虽然名义上说是邀请,但大部分没有什么名气的乐队却只能收到很低的出场费,只有少部分闯出了名堂的乐队才能真正赚到较多的出场费。
虽然如此,但对于那些没没无名的乐队来说,他们大部分人只求能够有多一些的出场机会,以吸引更多的乐迷注意到他们,因此就算是免费演出,他们也会尽力去表演。
虽然那个男生唱得不错,也吸引到了舞厅里面大部分人,尤其是女孩子们的注意,但真正令乔汨在意的却并不是那个男生,而是乐队里面的吉他手。
一头淡金色的长发、中性的牛仔装束、充满不羁的眼神以及那张虽然不算熟悉,但也不算陌生的精致面庞,这不是张家大小姐张如心又是谁?
她为什么会这里?她难道是这队乐队的吉他手?
在确认那名女性吉他手真是张家大小姐本人后,乔汨越看越惊奇。
→第十六章 … 交易←
三个男人走进洗手间后,当中一个身材较瘦的男人首先弯下腰从那几格关着门的坐厕下方空隙中去看有没有其他人在用厕所。
在确认没其他人后,那个身材较瘦的男人这才把洗手间的门从里面反锁上。
做完这一切后,他接着从口袋里拿出一小包装有白色粉末的塑料袋递给面前的一个青年说:“等一下把这包东西倒进她喝的饮料里面,等药效开始发作以后,你们再打电话通知我,之后的事我会处理的。”
接过那包小塑料袋以后,那个青年表情复杂地看着那包东西,过了一会才有些犹豫地说:“做完这件事以后,天娱那边真的会跟我们签约吗?”
身材较瘦的男人回答道:“这点你们可以放心,天娱老板的儿子跟马少爷是好朋友,只要马少爷说一声,你们乐队马上就可以成为天娱旗下的签约艺人。到时只要唱片一出,你们想不红也难。
我提醒你们,这种机会可是难得一遇的。老实说,像你们这样的地下乐团,全国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每一个都想出名想红。如果没有人替你们宣传做势的话,可能一辈子都只能做个三流的地下乐队。你们运气不错,恰好马少爷看中了你们乐队那个弹吉他的小妞。如果她不是这么不识相三番四次地拒绝马少爷邀请的话,他也不会用这样的手段,这只能怪她自己不识时务。”
“那、那万一事后小如她去报警怎么办?”另一个一直没出声,留着平头的青年这时忍不住开口问道。
“放心,这种药只要三个小时就会从人体里面彻底分解,只要过了三个小时,就算是验血也验不出什么来。你那个负责打鼓的同伴已经喝得差不多了,很快就会醉得连自己姓什么都忘了。事后那小妞问起,你们就说那时马少爷正好来接她去玩,你们原本想阻止,但是她喝醉了硬说要去,你们想阻止也阻止不了。反正一个愿打,一愿挨,酒后乱性这种事,又有谁说得清楚。”
脸色阴晴不定地变化了好一会之后,那个长头发青年终于咬了咬牙说:“好,我答应你们。”
“这才是聪明人。只要这件事做得好的话,马少爷不会亏待你们的,相信不久之后我就能在各大电视报纸上看到你们乐队大红大紫的照片。”说完,那个身材较瘦的男人笑着拍了拍那个青年的肩膀,这才走出了洗手间。
等那个男人离开后,长头发的青年表情复杂地用力抓了抓手中那一小包药粉,然后一言不发地将它放进自己的口袋。
“阿乐,我们……真的要这样做吗?小如她可是我们乐队的一员呀。”留着平头的青年有些心虚地说道。
听到这些话,长发青年忽然愤怒地把他整个人推在墙边十分激动地说:“你以为我想这样做吗?如果不是实在没有办法的话,我会对小如做这种事吗?!
十年了,我们乐队已经成立快十年了,其间队员走了一个又来一个。除了我们这两个最初的成员以外,你还记得我们乐队已经换过多少个人了吗?我们辛辛苦苦熬了这么多年,却根本就没有音乐公司看得上我们。你还记得三年前我们自己出钱烧录的那张唱片吗?总共卖了多少张?一百五十五张,没错吧?哈,一个成立了将近十年的乐队,而且还是用自己的钱所烧录的唱片,却只卖了一百五十五张。哈,哈哈……”说到后面的时候,他已经有些失控了。
平头的青年无言地看着自己的同伴。
稍稍恢复一些自制后,长头发青年继续说:“总之这件事过去以后,我们谁也不要再提起。我们走吧。”说完,他打开洗手间的门走了出去。
平头青年在叹了口气之后,也跟着离开了。
在两人离开没多久,在其中一格厕所里面,忽然响起了一阵马桶冲水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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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舞厅的包厢里,马军望了一下像喝醉酒一样躺在沙发上昏睡不醒的张如心,又看了一下像喝水一样正不断地往嘴里灌着啤酒的阿乐,马军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难受。
其实他很早就看得出来,不仅是负责打鼓的阿科,阿乐他其实也是喜欢小如的,只是他怕会影响到乐队的团结,这才迟迟没有什么表示,不像阿科那样平时表现得那么明显。
如果必须要用这种方法来走红的话,这样真的有意义吗?这个问题马军曾经问过自己,但他回答不出来。
整个晚上,马军都希望能够出现一些意外的状况,使得事情出现转机。但是事与愿违,一切都进行得太顺利了。
也许是受到今晚现场热烈气氛的影响,张科跟张如心在表演完后都显得很高兴。就连平时不怎么喝酒的她,今晚也破例多喝了几杯。
在张如心去洗手间的时候,徐乐叫张科去外面再拿些酒进来。
把张科支开后,徐乐当着马军的面将那包药粉倒进了张如心的杯子里,然后用手指搅拌了几下使药粉彻底溶化。
在做完这一切后,徐乐就开始喝酒,拼命地喝酒,而马军只能坐在旁边表情复杂地看着他。
当张如心从设在包厢里面的洗手间出来以后,她没有任何怀疑地就喝掉了那杯酒。
半个小时后,张科喝醉了,醉得不醒人事。而张如心也“醉”了,同样是“醉”得不醒人事。
这时,已经半醉半醒的徐乐用非常复杂的眼神看了张如心一会后,终于慢慢拨通了那个男人的电话。
接下来的时间里,唯一还没醉倒的徐乐与马军两人谁也没有说任何一句话,两人甚至连眼神也没有作任何的交接,只有四个人的包厢里面一片死寂。
过了大概十分钟左右,包厢的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了,进来的正是那个身材较瘦,姓许的男人。
徐乐还没来得及开口,那个男人却先开口说:“快抱着那小妞跟我走,条子马上就要来了。”语气当中显得非常紧张。
徐、马两人一听,不禁十分惊讶。
最为心虚的马军连忙问:“你说外面有警察?”
“现在什么都不要问,马上抱着那小妞跟我来。”姓许的男人大声命令道。
徐、马两人不敢怠慢,连忙一起动手把张如心从沙发上扶起来,最后由徐乐把她整个人背起来。
在走向舞厅后门的路上,姓许的男人一边走一边生气地解释说:“不知是哪个混蛋报警,说我这里有人Ke药,还有未成年的小妞在这里卖春。还好我在警察局里面有线人,一早把消息通知了我。条子们已经在路上,很快就到了。这小妞虽然没Ke药,但是万一被验出她被人下了药,那我们一样逃不了责任。”
徐、马两人在紧张的同时,心中却似乎一下子松了口气。
就在这时,那个姓许的男人又说:“你们放心,我已经把这件事通知马少爷了,他会把车停在都会酒店那边,我们只要把这小妞带到那里等马少爷来就行了。”
听他这样说,一种强烈的压抑感再次压迫着徐、马两人的神经。
就在三个人刚刚要走出舞厅后门的时候,前面突然传来“咣啷”一声玻璃破裂的声音,紧接着,又传来那个姓许的男人的大叫声,然后,后面那两人就看到他整个人倒在地上捂着额头大声惨叫着。
由于事情发生得太过突然,徐、马两人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当他们抬头望向门口的时候,只见一个左手拿着一个已经破碎了的啤酒瓶,右手拿着另一个完好的啤酒瓶的男人就站在出口处大声说:“我、我是警察,全都不要动!”
如果是平时的话,徐、马两人一定会对这个不用手枪,反而用啤酒瓶来作武器,虽然自称是警察的男人深感怀疑,但现在两人都处于高度紧张当中,又加上心虚,一时间只能呆呆地看着那个男人。
对于两人的这种反应,强行冒充警察的乔汨已经觉得很满意了。其实,此时此刻,他跟那两个人一样紧张。因为他怕那两个人不信他的话而冲过来的话,他没有把握能够同时应付两个人。
对于自己现在的处境,他其实也相当的郁闷。他想不到只是在舞厅的厕所里方便一下而已,最后却把自己推到这种境地来。
那三个人进洗手间的时候,不,严格来说是当乔汨正在洗手间的一格坐厕里大便的时候,那三个人进来了。
当时那个姓许的男人之所以看不到厕所里面有人,那是因为当时乔汨并不是坐在马桶上,而是蹲在马桶上面,因此那个男人只看脚的话是看不到有人在里面的。
之所以要采取这么另类的姿势,那是因为他要用来方便的那个马桶的边缘处沾有一些类似于鼻涕一样的东西,由于实在太过恶心,因此他只好采用这种既不雅观,又非常不舒服的如厕姿势。
由于这一小小的巧合,结果让他听到了一些让他很意外的对话。
一向生活简单的乔汨只是一个很普通的青年,他虽然算是一个积极向上,生活健康的好青年,但是平时最多也就是做一些如坐公车的时候给老人或孕妇让让座,替一起打工的同事顶一下班,看到路边有乞丐的时候施舍点小钱等微不足道的好事而已。但去挽救一个算是认识的女生的贞操这种事,他还是第一次做。
老实说,他心里不是没想过当不知道这件事,但是最后他还是过不了自己那一关,终于还是决定去做一次这样的好事。
虽然已经决定要去救人,但是他很清楚自己一个人人单力薄无法成事,于是他只好打电话到警察局,报料说舞厅里有人Ke药以及有未成年少女在卖淫。
他原以为警察一到就天下大平,但没想到那个姓许的男人竟然提前知道了警察要来这件事,并且开始转移张如心。
看到这样,乔汨想无可想,只好提着两个啤酒瓶埋伏在后门那里。
虽然黑帮电影里面经常能够看到这种场面,但对于一向品学兼优,极少与人打架的乔汨来说,拿啤酒瓶去砸人这种事他毕竟还是第一次做,因此他当时非常非常的紧张,不仅手心不断出汗,而且心跳快得像要从胸口里面爆出来一样。
可是在同一时间,他脑中却不断响起任苍穹那个混蛋唯恐天下不乱的大笑声。
也许是那个混蛋的可恨笑声令到他稍微转移了一下紧张的情绪,当那个姓许的男人首先走出后门的时候,他马上用尽全身的力气将左手拿着的啤酒瓶向对方的头部狠狠地砸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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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眼角的余光看了一下那个血流满面躺在地上惨叫着的男人,乔汨稍稍定了定神,然后又对前面的徐、马两人大声说:“马上把那个女人放下!”
徐乐只好乖乖地把张如心放下来。
看到对方这么听话,乔汨心中略略松了口气。
只要再过几分钟,警察就会来这里,到时就没事了。
在心中作着这种良好盘算的紧张青年丝毫不知道,在他的身后,一个人影正悄悄地向他靠近……
→第十七章 … 变故←
看到乔汨昏过去了,原本站在他身后的肥胖男人这才把手上的啤酒瓶扔在地上,然后马上扶起那个姓许的男人说:“老板,你没事吧?”
“你他妈的为什么不早点来,等我挂了彩才出来充英雄。”许姓的男人一边拿出手帕捂住伤口一边大声骂道。
“对不起老板,我也是刚刚才到。你没事吧?”那个胖男一边赔笑一边殷勤地帮他拍着衣服上的灰尘。
“那么大的啤酒瓶砸下来你说有没有事?这小子是什么人?”许姓的男人满怀恨意地看着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乔汨。
“我也不知道,他看起来很面生。老板,我们还是快离开这里再说吧,条子们的车已经来到街口了。”胖男提醒他道。
许姓的男人知道时间不等人,马上对徐、马两人大声说:“你们两个还愣在那里干什么,还不快点把那小妞带走。阿强,你把这小子拖进巷子里,等一下我再回来找他算帐。”
胖男不敢怠慢,连忙把乔汨像拖死尸一样拖进附近一条没人的小巷里。
由于抱着个人在街上走太过显然,姓许的男人于是边用手帕捂住伤口边带他们三个绕进了附近的一个公园里。
“阿强,你去外面叫辆车来。”在公园里面停下来后,他对那个胖男吩咐道。
“我知道了,老板。”阿强马上跑到公园外面去找车。
略略喘了口气,姓许的男人恨恨地说:“不用说,一定是那个小子报的警,等一下回去以后我一定废了他。”
“许先生,刚刚那个人是什么人?”马军问。
“我怎么知道,不过那小子很面生,不像是道上的人。操,条子来了。”
徐、马两人顺着他的目光望去,果然看到舞厅那边有几辆警车停在附近,红白相间的刺眼警灯也引起了周边许多路人的驻足围观。
姓许的男人有些得意地说道:“还好我们走得快,不然就麻烦了。”
这时,一直没有出声的徐乐忽然吞吞吐吐地说:“许大哥,今晚发生这么多事,我看小如的事还是算了吧。”
姓许的男人一听,马上瞪着他说:“你想反悔?”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
“你给我闭嘴!马少爷就快要来了,你现在想反悔也已经来不及了。我告诉你,今晚这事,已经由不得你作主了。”他一边说一边以充满威胁性的眼神看着他。
徐乐知道这个男人在这一区的势力有多大,顿时不敢再出声。
在一旁的马军也露出了无比失望的表情,他原本还以为事情开始有转机了。
这时,公园外面传来了一阵汽车引掣的声音,紧接着,阿强跟另一个男人从那辆停着的计程车上走下来直往他们这边过来,“老板,我找到车了。另外刚刚在路上遇到了丧狗,我就把他也叫了上来,多个人帮忙。”
“许老板,你有什么吩咐尽管开口。”那个绰号叫丧狗,脸上有几道明显刀疤的男人首先向许老板打了声招呼。
“你来了就更好。阿强,你先把这小妞抱上车。”
“是,老板。”阿强马上走到徐乐面前想抱人。
徐乐无奈,只好把抱着的张如心交给阿强,然后问道:“那我们呢,许大哥?”
“这里已经没有你们的事了,你们先回去,等有消息的话我会再通知你们的。”许老板相当冷淡地说了一句,然后带着两个手下头也不回地向停在外面的计程车走去。
望着逐渐远去的三人,一种比愧疚感更为强烈的刺痛感涌上了徐乐胸口,而马军也只能眼睁睁地望着那三个男人把自己的同伴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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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阿强将仍然昏睡不醒的张如心小心地安置在自己的副驾驶座后,马玉龙看了看那张熟睡中的精致面庞,嘴角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容。
过了一会,他将头转回去对仍然用手帕捂着伤口的许某人说:“辛苦了,许老板。”
“马少爷你太客气了,只要马少爷你一句话,我就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迟。”许老板故作豪迈地拍着胸口说。
对于这种肉麻当有趣的奉承话,马玉龙倒并不怎么反感。他伸手进自己的上衣口袋里拿出一本支票本,然后在第一张上面写了几个数字,接着撕下来递给许某人说:“这是我的小小心意,希望许老板不要嫌弃。”
许老板并没有接过那张支票,而是大摇其头说:“马少爷,你这样就不够意思了,你这样做等于是不把我许某人当成朋友。”他可不是为了这点小钱才这么热心地巴结这位好色的公子哥的。
看到他真的没有收钱的意思,马玉龙只好把支票收回去,然后说:“既然许老板把我当朋友,那我也不客气了。以后你有什么事需要帮忙的话,只要我可以做得到,尽管开口。”
许老板等的就是他这一句话,连忙说:“马少爷果然如外界所传闻的那样,虽然年纪轻轻,但是相当会做人。有马少爷这样的人材,我看马先生大可以放心把马氏集团交给你了。”
“许老板过奖了。对了,你知不知道打伤你的人是什么人?”
“那个人很面生,看起来不像是道上的人。不过不要紧,等回去以后我会让他把一切都招出来的。”许老板恨恨地说。
“既然许老板受了伤,我看还是赶紧去医院包扎一下比较好。时间不早了,我先走了。”
许老板知道他急着要找个地方跟那个小妞风流快活,于是很识相地说:“马少爷请自便。”
马玉龙不再跟他客套下去,马上坐上驾驶座发动了汽车。
就在马玉龙的高级跑车刚开出不到五十来米的时候,汽车突然一个急刹车停了下来。
许老板跟两个手下从后面清楚地看到,马玉龙的跑车之所以会突然停下来,那是因为有个人刚好挡在了跑车的前面。
在车灯的照射下,只见那个人衣衫不整,显得十分狼狈,而且右边脸从额角直至脖子处,有几道非常显眼的斑斑血迹。
虽然形象是如此的狼狈不堪,但是仍然可以看得出那是一个相当年轻的男子。
只见那个男子一步一步地走近跑车,在走到跑车前面时,他将双手按在车前盖上说:“少爷,那个女孩是我的朋友,请放她走。”
→第十八章 … 对视←
“乔汨,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隔着透明的挡风玻璃,马玉龙冷冷地看着那个挡在车前面的年轻男子。
稍稍沉默了一下,乔汨抬头回视着他的眼睛,然后再次重复说:“少爷,请你放了那个女孩,她是我的朋友。”
“你的朋友?”马玉龙随即冷笑了一声,“那又怎么样?马上给我滚。”
乔汨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双手慢慢地从他的车前盖移开。
马龙玉知道他妥协了,嘴角露出了一丝得意的冷笑。
但就在这时,乔汨并没有马上把路让出来,而是在手腕上戴着的像手表一样的通讯器上按了几个键,紧接着,从那手机上放出了一段录音:“……是聪明人。只要这件事做得好的话,马少爷不会亏待你们的,相信不久之后我就能在各大电视报纸上看到你们乐队大红大紫的照片。”
“阿乐,我们……我们真的要这样做吗?小如她可是……”
放到这里,乔汨把录音关掉了,然后看着马玉龙说:“少爷,如果将这段录音交给警方,再加上那个女生的口供,我相信多少会对少爷你的名声有所影响的。所以,请放了那个女孩。”
这时,马玉龙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以一种无比狠毒的眼神看着他。
乔汨并没有回避他的眼睛,仍然平静地跟他对视着。
可是过了没多久,他忽然将视线移开,转向了旁边。
只见许老板正带着他那两个手下怒气冲冲地向他冲了过来。
看到那几个人向自己冲来,乔汨忽然自语自言地小声说道:“任苍穹,这下靠你了,希望你没有骗我。”说完,他闭上了眼睛,然后将全身尽量地放松,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
“臭小子,我要废了你。”最先冲过来的许老板是最为愤怒的一个,他一跑到乔汨跟前,马上一拳向他的脸上打了过去。而此时的乔汨仍然一动不动地站着。
就在许老板的拳头刚刚要打到他的时候,突然,一只手快如闪电一般抓住了他的拳头。
在那一瞬间,许老板不禁愣了一下,因为他不知道那只手是什么时候抓住自己拳头的,就好像是凭空出现一样,毫无一丝征兆。
但很快地,他就听到了一阵恐怖至极的声音。因为,这世上没有任何一种声音比听到自己的骨头被折断的声音更恐怖。
只见抓住许老板拳头的那只手突然一发力向右边猛地向下一转,这简单的一抓一转两个动作,却产生了令到许某人意想不到的恐怖力道。
这股强得有些诡异的力道令到许老板整只伸出去的手臂从肘关节处起,整只手臂逆反旋转了将近360度。只听“咔嚓”一声脆响,正是这要命的360度使得他整只手臂从肘关节处被硬生生地扭断了。
当乔汨放开那只手的时候,许老板像见到鬼一样呆呆地看着自己那只软软地垂下来的手臂。然后,当强烈的痛楚终于通过手臂神经传来的时候,他这才像杀猪一样大声叫了出来。
对于这一突然的变故,随之而来的肥胖男人阿强跟绰号叫丧狗的男人不禁愣住了。
此时的乔汨仍然闭着眼睛,而且还是保持那种全身放松的姿势,好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一样。
过了一会,阿强跟丧狗相互对视了一下,然后一起冲了上去。
就在两人冲到乔汨面前一个出脚一个出拳同时打向他的时候,一直闭着眼睛处于静止状态的年轻男子终于再次动了,动作如风……
当看到那两个倒在地上无法动弹的男人一个有可能是肋骨断裂而捂着胸口嚎叫着,另一个则干脆昏了过去时,马玉龙放在方向盘上的双手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
刚刚乔汨究竟是怎样同时放倒那两个男人的,马玉龙根本就连看也没看清楚,只觉得眼睛一花,然后就看到那两个男人同时倒在地上了,整个过程快得无法想象。
这个人真的是以前那个经常被自己欺负而又完全不敢还手的家中老司机的侄子吗?马玉龙又惊又怒地看着那个仍然挡在自己跑车前面的年轻男子。
终于,这时乔汨慢慢睁开了眼睛。在看了一下那三个躺在地上嚎叫着以及昏过去的男人时,他却露出一种奇怪的惊讶神情,仿佛完全不知道这是他自己所造成的。
定了定神后,他收回了惊讶的神情,然后慢慢地走到副驾驶座那边将车门打开。接着,他一言不发地把仍然昏睡不醒的张如心抱出了车厢。
在这个过程中,他完全没有看坐在驾驶座上的马玉龙一眼。
而在同一时间,马玉龙也没有出声,更没有阻止,只是用一种充满了愤怒以及怨毒的眼神一眨不眨地看着他,仿佛要把乔汨看穿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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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将张如心放到马路边的地上后,乔汨一坐下来马上觉得浑身无力,头脑发昏,他知道这是由于失血过多所造成的。
虽然头上的伤已经止血,但是由于刚刚流了太多血,更加上之前的剧烈运动,才使得他如此疲累不堪。虽然不至于送命,但再不处理一下伤口的话,搞不好可能会发生感染。
想到这里,他只好勉强再站起来,然后走到路边去截车。
虽然过往的车流不少,但是却没有任何一辆汽车肯停下来,有的甚至还加速从他身边开过,这令到乔汨既无奈又不解。
但如果他现在去照一下镜子的话,应该不难猜到其中的缘由。
先不说躺在路边一动不动的张如心,光是他现在这副半边脸全是血,衣衫不整的狼狈模样,简直就像是刚刚才参加完砍人派对的帮派分子。
他用这副吓人的形象去截车,如果肯停车下来的人不是警察就是神经有问题的人。
但很奇怪地,大概五分钟后,竟然真的有一辆不像是警车的汽车在他所站位置附近停了下来。
那辆车停下来后,车窗很快就被摇了下来,接着,一个人从驾驶座上下来,并向他慢慢地走了过来。
“你、你是乔汨同学?”在离年轻男子大概七、八米安全距离时,那个人有些不确定地问道。
“副会长?”乔汨有些惊讶地看着前面的年轻女性。
他想不到那个人竟然是学生会的副会长柳眉。
“原来真是你,我刚刚还以为是认错人了。你为什么会搞成这样,发生了什么事?”柳眉走近几步满脸疑惑地问他。
乔汨苦笑说:“发生了些意外。副会长,不知你现在方不方便载我到医院?另外还有我的朋友也要到医院去检查一下。”
“好的,你的朋友在哪里?”柳眉十分爽快地答应了下来。
“在那边。”乔汨指了指躺在路边的张如心。
待柳眉跟着乔汨来到张如心身边时,她忽然惊叫道:“如心?!她怎么会在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乔汨奇怪地问:“副会长,你认识她吗?”
柳眉一边惊讶地看着张如心一边回答说:“她是我的好朋友,也是我从小学到高中的老同学。”
→第十九章 … 解释←
看着躺在病床上仍未醒过来的张如心,柳眉终于忍不住加重了一些语气问:“乔同学,我希望你能够坦白告诉我,究竟如心她发生了什么事?”
头上绑着绷带的乔汨想了一下,然后说:“副会长,并非我有意隐瞒,但这是张小姐她本人的私事,如果你想知道的话请你等她醒过来之后再问她吧。”
柳眉因为担心好友发生什么事已经心情不怎么好,听他这样说,不禁有些生气地说:“乔同学,按我当时所看到的情景,我有足够的理由怀疑你对如心她做过一些不好的事,难道你真的希望我报警吗?”
乔汨沉默,过了一会才看着她说:“副会长,如果我真的对张小姐不利的话,不会蠢到事后还站在那里等人过来。在没得到张小姐同意的情况下,我实在不方便说什么,希望你能够体谅。”
柳眉想不到这个印象当中一向老实的男生会有这样固执的一面。
抬头看了他好一会,她终于叹了口气说:“好吧,这件事我会去问如心的,希望你没有骗我。”
“谢谢你,副会长。”看她如此通情达理,乔汨诚恳地道谢。
又待了半个小时左右,柳眉看好友仍然没有要醒来的迹象,只好对乔汨说:“乔同学,你先回去吧,这里有我就行了。听医生说,到了明天如心应该就会醒来了。到时有什么消息的话,我再通知你吧。”
乔汨也觉得自己继续待在这里没有什么意义,于是站起来说:“那我先回去了,副会长。”
“好的。”
忽然,乔汨想起有些重要的事没交待好,于是停下来对柳眉说:“副会长,等张小姐醒过来的时候,你只要把我刚刚传给你的那段录音放给她听,她应该就能明白一切了。”就在张如心进行诊疗的时候,乔汨已经将那段录音文件通过无线传输的方式传到了柳眉手腕上戴着的通讯器里。
柳眉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然后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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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头上绑着绷带太过显眼,因此乔汨只能戴上帽子来遮掩,还好从外面看不出来。而康声桥这个粗心大意的家伙竟然完全不知道好友的头挂了彩,只是有点奇怪这家伙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戴起帽子来的。
当乔汨和康声桥随着人流从教室里面出来的时候,忽然有人叫住了他。
乔汨跟康声桥同时转头看过去的时候,只见戴着一副细边眼镜,留着一头不及肩清爽短发的学生会副会长正俏生生地站在前面不远处看着他们,严格来说应该是看着乔汨。
“喂,你究竟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搞得学生会的人要亲自来捉你?”康声桥小声问道。
“也许是因为我误交了你这个损友,以至饴误终生。”乔汨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切,你老人家就自求多福吧,朋友一场,我会替你收尸的,你就放心去吧。”康声桥幸灾乐祸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乔汨懒得跟他嚼舌头,连忙走到柳眉前面问:“你有事找我吗,副会长?”
柳眉微笑说:“现在有时间吗?我想找个地方跟你谈谈。”
看到她友善的笑容,乔汨知道她已经了解事情的真相了,于是回答道:“好的,我们走吧。”
柳眉落落大方地在前面先行引路。
回头看到康声桥满脸猥琐的笑容,乔汨又瞪了他一眼,然后转身跟着柳眉离开了。
在校区中央有一个很大的人工湖,平时一到晚上附近就成为学生情侣们聚集的地方,但白天倒是个风景秀丽、环境幽雅的好地方,柳眉带乔汨去的正是人工湖的东岸。
到了那里以后,柳眉转过头来充满诚意地看着他说:“乔同学,昨晚对不起,误会你了。还有,真的很多谢你救了如心。”
被她如此真诚的道歉以及多谢,乔汨反而觉得有些不太好意思,当下只好略带尴尬地说:“其实张小姐是我做家教的那个学生的姐姐,所以我只是尽力而为而已。”
柳眉看出他的不自在,忍不住微笑说:“不管怎么样,你毕竟还是救了我的好朋友,所以我向你道谢是应该的。你的伤现在怎么样了?”奇…_…書……*……网…QISuu。cOm她指了指他的头。
“已经不要紧了,只要再过几天就可以把绷带拆掉。副会长,请问张小姐现在怎么样了?”
柳眉叹了口气说:“她知道真相后很伤心,整天躲在我的公寓那里不愿回家也不想出门。这件事对她的打击实在太大了。她原本一直都很相信她的那些乐队同伴,而且她以前也说过很欣赏那个乐队主音歌手对音乐的那种热诚跟执着。可是现在却……”说到这里,她没有再说下去。
乔汨作为局外人,不好对这种事提什么意见或发表感想,只好选择沉默。
这时柳眉继续说:“如心她从中学开始就迷上了弹结他以及摇滚乐,她是那种一旦喜欢了某样东西就不顾一切的人。所以她在读完高中以后,就没有再继续升学,只想靠音乐来吃饭。当时张叔叔十分生气,说无论如何都要她继续读下去,结果如心怎么也不肯答应,最后甚至还离家出走。
我有一次接到她的电话时,她竟然身在西藏,而且还是徒步走路去的,当时真的让我吓了一大跳。最后张叔叔没办法,终于妥协了,并通过我通知她马上回来,她这才放弃流浪回家。回来的时候,她整个人足足瘦了十几公斤,几乎只剩下皮包骨了。”
乔汨想不到张家大小姐是如此“猛”的一个人物,不禁有种刮目相看的感觉。
似乎看出乔汨心中的想法,柳眉笑着说:“你也觉得她很厉害吧?其实我很羡慕如心这种敢作敢为的性格,比我这种凡事都考虑得太多的温吞性格要好多了。”
“副会长过虑了,别忘记正是你把学生会以及整个校区管理得井井有条,况且人的性格并没有好坏之分。”
柳眉看着他微笑说:“想不到乔同学是一个这么会说话的人。”
听她这样说,乔汨这才感觉自己刚刚那句话的确有些拍马屁之嫌,当下干咳一声岔开话题说:“副会长,最近学生会的事务忙吗?”
“非常忙,但如果乔同学能来学生会帮忙的话,我相信能够减轻不少。”柳眉含笑道。
她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乔汨只好无奈地回答道:“副会长,不好意思,因为我平时忙于兼职,所以实在没有多余的时间加入学生会,请你见谅。”
柳眉笑,“我知道,我只是开一下玩笑而已。我们到别处走走吧,我好像还没真正逛过这个湖的四周。”
乔汨看她似乎心情很好的样子,只好陪她继续走下去。
只是在走的时候,乔汨却有些忐忑不安的感觉。他现在只希望四周的草丛里、树荫下,并没有在“打野战”的“鸳鸯”,不然到时不小心碰到就真的尴尬了。
各位大哥大姐,给一下面子,晚上再来。乔汨一边走一边在心里面作着无聊的祈求。
→第二十章 … 客人←
虽然在银行里存着从安泰赌场赢回来的七十几万,但是乔汨并没有打算自己拿来用。
为了以防万一,那些钱他准备留给伯父作为退休金。
因为前几天得罪了马玉龙,他很清楚那个人并非是什么心胸开阔之人,有可能会利用类似于强行解雇伯父的手段来报复自己,因此他必须要为伯父准备好一笔退休金。毕竟伯父年纪大了,很难再找到像现在这种既轻松,收入又较好的工作。
虽然还得像以前那样兼职打工,但只要有了那笔准备金,以后至少不用再对马玉龙有所顾忌了,这令到乔汨有种莫明的轻松感。还是第一次,他对身体里的那只鬼产生了些感激之情。
这天晚上,乔汨像往常那样在快餐店里兼职。
到了晚上九点钟左右,随着一些来店里喝咖啡或饮料的客人逐渐增多,工作又开始忙了起来。
由于头上绷带还没能拆掉,为了不引人注目,乔汨必须整天戴着帽子。幸好在他兼职的快餐店所配备的制服也配有帽子,这才解决了这个让他头痛的问题。
“乔,有人找你。”当乔汨正忙于招待客人的时候,一个同事忽然叫了他一声。
当乔汨有些奇怪地走过去的时候,不禁有些惊讶地看到,来找他的人竟然是张家大小姐,张如心。
“你好,张小姐。”乔汨礼貌性地向她问好。
“你现在有时间吗?”沉默了一下,张如心低声问道。
“如果时间不太长的话,应该没什么问题。请问你找我有事吗?”
张如心看了他一眼,然后说:“你去忙吧,我在这等你下班。”说完,她径自走到一张空枱前面坐下。
乔汨不好意思让她等,于是走过去对她说:“张小姐,如果你有要事找我的话,我可以向经理请一下假。”
“不用了,我并不赶时间。能不能给我一杯咖啡?”张如心翻开菜单看了看。
看她这样坚持,乔汨只好去给她拿咖啡。
在乔汨继续开始工作的时候,有两个八卦的同事马上走过来问:“阿乔,那是你女朋友吗?看不出来呀,你竟然找了个这么漂亮的女朋友。”
“你之前不是说没有女朋友吗?你们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乔汨连忙解释道:“你们误会了,她是我做家教的一个学生的姐姐,她可能有事要找我。”
“是真的吗?。”
“你听他掰吧,如果真是这样那个女生怎么会专程跑来这里找他?”
乔汨懒得再解释下去,“总之信不信由你们。废话少说,小心被经理看到你们在偷懒。”说完,他走到一张客人刚刚离开的桌子旁边去扫干净上面的杂物。
看他不想说,两个同事只好有些扫兴地散开。
在继续开始工作的时候,正忙于招待客人以及清洁客人遗留杂物的乔汨并没有发现,坐在椅子上的张如心正有意无意地看着他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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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乔汨下班的时候已经是晚上11点,与张如心一起走在路上的时候,他问:“张小姐,请问你找我有什么事?”
张如心看了他一眼,然后说:“我是来多谢你的,谢谢。”她的道谢方式就如她的作风一样,简单而直接。
乔汨之前已经大概猜到她是为此而来,于是马上回答道:“你客气了。”
说话之间,乔汨仔细观察了一下她的脸色,发现虽然略显憔悴,但是精神还算不错,看来应该没什么事了。
由于双方并不相熟,接下来两人一路无语,直至走了大概十来分钟后,张如心忽然说:“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傻,这么容易相信别人?”
乔汨在心中斟酌了一下字句,然后说:“张小姐你只是遇人不淑而已,并非是你的错。”
听他说完,张如心忽然笑了,“这话听起来有点像七十年代文艺小说中落难女遇到了负心汉时的对白。”
乔汨有些发窘,“不好意思,张小姐,我这人不太会说话。”
张如心不介意地说:“听柳眉说,你好像还因为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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