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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堂先生你来得正好,你来评评理。我们南野协会只是想在走廊这里装置一些专用的仪器而已人,但是他们北斗灵学研究所地人却不让我们在这里安装,你说他们是不是太过份了?”
“藤堂先生,你不要听他的一面之辞,我们并没有说过不让他装置仪器,只是楼梯口这个地方我们已经先装好了我们带来的仪器,如果他们也装在这里的话,会影响到我们的仪器正常运作。所以我只是说让他们在其他地方装而已。”
“胡说八道,我们的仪器怎么可能会影响到你们的。更何况,楼梯口这种地方是最容易观测到灵体出没的场所,我们是绝对不会放弃这里地。”
“那就没什么好商量的了。”
“你……”
“两位先冷静一下。我会想办法解决两位的问题的,请两位先冷静下来好吗?”
在藤堂攻信尽力安抚着两人地时候,乔汨慢慢地走到布格拉斯的身边,然后对正饶有兴趣地看着两人争吵的高等吸血鬼低声说:“看来你还真不是一般的无聊,竟然看别人吵架也看得这么过瘾。”
布格拉斯笑着说:“因为我对于人类如何将一件原本毫不起眼的小事慢慢引发成越来越大的冲突十分有兴趣。在人类历史上,因为一些小事而最后导致战争爆发的例子已经发生过很多次了。”
“看来你不仅无聊,而且还相当的恶趣味。对了,你这么怎么早就起来?我还以为你们通常是白天睡觉,晚上才出来活动的。”乔汨一边说一边从身上掏出一根烟来点燃。
布格拉斯微笑说:“基本上你说地都没错。我们的确是习惯白天睡觉,晚上才出来。但其实我们每天只要睡一、两个小时就足够了,有时一连几个星期不睡都没什么问题,最多是脑子有些不太清醒而已。我们之所以会选择白天睡觉,除了是因为日照的关系而不能随便出门外,主要是为了打发时间。毕竟对于我们来说。时间的流逝是没什么意义的。白天如果不睡觉的话,又能干什么?所以我们白天才会睡这么长时间。但既然今天有热闹可看,我当然要早点起来才行。”
“你们果然都是些时间过盛地家伙呀。既然你这么闲,要不要跟我去好好逛一逛这幢古堡?”
布格拉斯摇摇头说:“你又说错了,像这种建成连一百年都不到的城堡,根本就不能叫古堡。还有,这个地方不仅外观毫无品味可言,而且既潮湿又多老鼠。如果不是你叫我来的话,我实在连一分钟也不想待在这里。”
乔汨一边抽烟一边说:“你的废话真多,就跟老头子一样。你以为这里是五星级酒店呀。”
“好吧,既然你都开声求我了,我就勉为其难陪你去看看吧。”
“看来你不仅废话连编,而且还有幻听的毛病,我什么时候求过你了?爱去就去,不去拉倒。”
“切,态度真差。”
“过奖,我的态度一向因人而异。”
就在两人继续着这种没什么营养的对话时,另一边的纷争在经过藤堂攻信的努力下,终于得到了平息。
在藤堂攻信的努力游说下,来自北斗灵学研究所地所员北桥终于有所让步,允许南野协会的助手冈部在楼梯口处装置仪器,条件是南野协会所装置的仪器至少要离他们已经装好的仪器相隔一米以上,以免会对他们的仪器造成干扰。
南野协会的助手冈部在经过藤堂攻信的不断安抚下,终于忿忿地答应了对方的条件。
看到已经没什么可看了,乔汨正准备和布格拉斯离开。
就在这时,身材高挑的杜丽斯跟拥有一头亮丽金发的见习骑士少女正从走廊的另一边走了过来。
当金发少女一看到乔汨,立刻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看到她气色不错。知道她昨晚应该睡得很好,于是乔汨故意对走在前面地杜丽斯说:“杜丽斯小姐,昨晚睡得好吗?”
“有劳关心,我昨晚睡得很好。”杜丽斯十分干脆地回答。
“那就好,因为我一直担心你会被某个连睡觉都不安份的家伙一脚踢下床。”说完,乔似笑非笑地看了一下跟杜丽斯后面的某人。
听到他的话,跟在杜丽斯后面的金发少女立刻不由自主地脸红起来,然后有些恼羞成怒地瞪了乔汨一眼。
乔汨并没有再说话。只是笑嘻嘻地看着她像个生气的小孩子一样胀红着的脸。
看到他充满调侃味道的笑容,艾妮丝顿时又羞又气地低下了头。如果可以地话,她真想咬这个坏蛋一口来泄愤。
当杜丽斯和金发少女离开后,一直站在旁边没出声的布格拉斯忽然问:“刚刚那个女孩就是阿曼妮丝的妹妹吧?”
乔汨微笑说:“因为她是阿曼妮丝的妹妹,所以你才会这么在意她吧?真是说出来也没人信,一个像你这样花心的家伙竟然会为了保护一个女人而退出密党派,并且敢向菲尔曼斯特这样的怪物下手。话说回来,你这次不会是为了避开那个女人才来到日本的吧?”
布格拉斯沉默了一下。然后以一种低沉的声音说:“阿曼妮丝是人类,而我是见不得光地吸血鬼,如果没有必要的话,我们还是不要再见面的好。更何况我们各自的身份也不适合作过多地接触。”
乔汨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再也没有说什么。
由于在来之前就已经听说这幢城堡里面有闹鬼的传闻,因此来这里负责清洁跟照顾那些调查人员起居饮食的女佣们一直都过着提心吊胆的生活。
如果不是谷川寿夫强制命令她们过来的话,他们是真的一点也不愿意来这里。
由于太过害怕,她们一到晚上没事做的时候,就立刻回房睡觉,而且还是两、三个人一起睡在同一个房间里,这样才不会害怕到睡不着。
这天晚上十二点钟左右,女佣之一的夏树丽子忽然被一阵轻轻的敲门声惊醒。
这么晚了。是谁呀?带着满腔地疑问,由于被吵醒脑子还有些迷迷糊糊的夏树丽子不甘不愿地从床上爬起来去开门。
与她睡在同一个房间里的另一个女佣并没有醒来,仍然呼呼地大睡着。看到这样,夏树丽子为了不吵醒她,只好在不开灯的情况下摸黑走到门口去。
当夏树丽子即将走到门口的时候,敲门声却突然停止了。
慢慢地打开门后。夏树丽子却看到门外一个人也没有。
由于这幢城堡刚开始进行改建,再加上那些工人突然停工了,使得许多地方都还来不及装上电灯跟装置的设备。夏树丽子从门口望出去地时候,只看到走廊外面黑悠悠的一片。
觉得有些不妥的夏树丽子顿时一下子彻底清醒了过来,心中同时涌起了一种发毛的感觉。
刚刚应该是自己听错了吧。夏树丽子自我安慰地想到。
虽然她这样安慰自己,但心中那种发毛的感觉却一点也没有减少。
将房门关上后,她以略为急速的脚步往自己的床走去,好像有什么看不见的东西在追她一样。
但就在这时,门外突然又响起了一阵轻轻的敲门声……
这次夏树丽子听得清清楚楚,那的确是敲门地声音。并不是自己的幻觉。
“咯咯…咯咯…咯咯…”富有规律的敲门声仍然不断地重复着,声音虽然并不大,但却正好能让房间里面的人听得清清楚楚。
在犹豫了好一会之后,夏树丽子终于硬着头皮再次向门口走去。
就跟之前那次一样,当她走到门口的时候,敲门声却突然停止了。
带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夏树丽子再次慢慢地打开了房门。
然后,她看到了一张脸。一张毫无血色的脸。只见在那张脸上,纵横交错着一道道皮肉外翻地可怕伤口,而在这张脸的两个眼窝处,并没有眼球在那里,只有两个淌着血的圆形大洞在冷冷地注视着打开门的夏树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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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一下凄厉至极的女性悲鸣在整个城堡里面响起时,许多人都被这下尖叫声惊醒了。
在那里,正聚满了人,一个较为年长的女佣正在一个房间里不断地摇着昏迷不醒的夏树丽子的身体想将她叫醒。其他地女佣则一脸惊惶地站在那里看着她们。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法灵寺的住持安泽大师由于住得较近,他是最先来到这里的。看到昏迷不醒的女佣,他连忙问其他的女佣怎么回事。
与夏树丽子同一个房间的女佣结结巴巴地回答说:“我……我也不知道,我刚刚在睡觉,突然听到了夏树的尖叫声,当我醒来的时候,就看到她正昏倒到门口。大师,现在怎么办?”
“你们先让开。我来试试。”说完,安泽大师走到夏树丽子身边,然后蹲下来用手指按压她地人中。
过了一会,昏迷不醒的夏树丽子终于慢慢地醒了过来。
看到她醒了。所有女佣都十分高兴地叫了起来。
“女施主,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能说话吗?”安泽大师将脸凑到她面前问道。
当夏树丽子睁开眼的一瞬间,在看到安泽大师的脸时,突然大声尖叫一声用双手捂住了自己地眼睛哭了出来。
“夏树,已经没事了。这位是法灵寺的住持安泽大师,刚刚昏倒了,是安泽大师弄醒你的。”一个较为年长的女佣连忙安慰她说。
但这时的夏树丽子根本就什么都听不进去,只是一个劲地捂着自己的眼睛放声大哭。
那个较为年长的女佣只能继续安抚着她。
过了十来分钟内,所有来调查的人都陆陆续续地来到了女佣们所居住的地方。
看到哭个不停地夏树丽子以及在周围议论纷纷的女佣们。许多调查人员都露出了迷惑不解的表情。
半个小时后,在几个女佣好不容易才将夏树丽子安抚下来后,她终于脸色苍白地将刚刚所发生的一切结结巴巴地向众人说了出来。
在听完她的讲述后,绝大部分的女佣都露出了十分恐慌地表情,有的甚至还失声惊叫出来。
“我……我要回家,我要离开这里。我再也不愿意待在这里了,我要回家……”在结结巴巴地说完整件事的经过后,夏树丽子一边哭一边不断地说要回家。
受她的影响,马上有好几个女佣也都表示想要离开这里。
看到这样,负责监管整幢城堡工程进度的藤堂攻信立刻对她们说:“你们不要害怕,现在事情还不太清楚,也许是夏树一时眼花看错了也说不定。更何况这里有这么多专业人士在,他们一定会很快就调查出事情的真相的,你们暂时不要轻举妄动。”
就在藤堂攻信忙着安抚那些想离开的女佣时,站在附近正想着什么的乔忽然觉得有人拉了一下他的衣服。
他转头一看。原来叫他的正是艾妮丝。
只见她带着一种掩饰不住的害怕的表情小声问他:“喂,这件事你怎么看?”
乔汨想了一下之后才说:“现在还不太清楚,不过我想那个北斗研究所跟南野协会他们的录机里面应该能够拍到些什么,因为他们在这附近的走廊里也装了一些录影仪器。怎么,害怕了吗?”
“我……我才没有害怕。你笑什么,我是说真的,我……我真的一点也不害怕。”金发少女又羞又恼地瞪着面前这个带着一脸戏谑笑容的可恶男人。
“切,只会嘴硬的家伙。”
“我……我才不是嘴硬呢,我是代表教会行走于世上维护正义的教庭骑士,我……我怎么会害怕这些东西,你不要乱说。”金发少女胀红着小脸辩解道。
“是,是,我知道了,我相信你只是被吓到而已,并不是害怕。”
“你……”金发少女气得又有一种想要咬他的强烈冲动。
→第一百五十九章 … 法事←
在看到录像屏幕上面那个以极快的速度从走廊处突然闪过,人头大小的黑影时,谷川寿夫在感到震惊的同时,不禁倒抽了一口冷气。
这段只有短短几秒钟的录像,正是从北斗灵学研究所的一台装置在事发现场附近的摄像机里面所提取出来的片段。
另外在南野协会的摄像机里面,同样有类似的录影片段,但由于摄像机安装角度跟背光的关系,画面比较模糊,比不上北斗灵学研究所拍到的清晰。
在看完这段录像后,谷川寿夫表情凝重地看着所有调查人员说:“各位对于这件事有什么看法,不妨直言。”
来自法灵寺的住持安泽大师首先开口说:“从这段录像以及受害女施主的证词来看,这次的事的确很像是鬼怪所为。而且,据老衲判断,这次作崇的鬼怪,有可能是一种名叫‘飞天蛮’的妖怪所为。”
“飞天蛮?难道大师所说的是《百鬼夜行》里面所出现的那种长颈妖怪?”谷川寿夫有些惊讶地问。
安泽大师点点头说:“是的。飞天蛮这种妖怪又叫辘轳首,这种妖怪在白天的时候,过得跟普通人一样的生活,但是一到了晚上,他们的头就会从那个人的脖子处分离,然后到处游荡。
这种妖怪还分成两种类型,一种可以随自己的意念游走,自由飞翔的长颈妖怪,另一种则是无法控制自己的去处,在无意识状态下浮游的长颈妖怪。
据老衲所知,不仅在日本国内,就连其它国家。例如中国大陆、南美洲、波兰也都有文献记载着这种头会在空中飞的妖怪,可见飞天蛮这种妖怪是真实地存在这个世界上。”
听到安泽大师充满权威地发言,谷川寿夫不禁有些半信半疑地说:“大师的意思是,那个女佣所看到的人头就是飞天蛮?”
“是的,老衲的判断的确如此。”
谷川寿夫沉默了一下,然后将视线移到了北斗灵学研究所的所长北斗野明脸上问:“北斗先生,关于这件事你有什么看法?”
北斗所长想了一下才说:“谷川先生,我个人觉得这件事的确有些不同寻常。根据我们地经验。这也许真是某种灵体所为,至于是不是安泽大师所说的飞头蛮,我现在还不敢肯定,但的确有这种可能性存在。”
“长野先生,你认为呢?”谷川寿夫又向南野协会的长野会长问道。
留有一把长长胡子的长野会长想了一下才说:“谷川先生,关于这件事我现在还不能肯定真是灵体所为,但有一点我们可以肯定的是,那个像是人头一样的东西。并不是某种恒温的生物。因为除了摄像机以外,我们还在那里安装了一个红外线监视器跟一个温度探测仪。从上面地数据跟图像表明,那个东西并没有任何的体温,所以我们可以肯定那并不是某种恒温的生物。
另外据我们的经验。通常灵体出现地时候,附近的温度会突然降低下来至少好几度,但是从昨晚温度探测仪上的数据来判断,并没有出现温度降低的情况,因此我们还不能肯定是灵体所为。”
安泽大师有些得意地笑着说:“关于这点我倒可以给长野会长你一个解释,那是因为这次出现的并不是普通的灵体,而是一种妖怪。妖怪跟灵体是完全不同的东西,是不能将它们混为一谈的。”
这时,一直没出声的松本清之教授忽然以一种略带讽刺意味地表情开口说:“想不到都已经21世纪了。竟然还有人相信这种古老的鬼怪传说。”
这句话一出,所有人立刻将目光集中在了那个来自长智大学的物理学教授身上。
“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安泽大师脸色铁青地看着松本教授。
松本教授冷笑说:“光凭一段只有几秒钟的模糊录像以及一个女佣在黑暗的环境下所看到的奇怪影像,就自以为是地认为是什么妖怪所为,这不是很令人感到可笑吗?”
安泽大师有些恼怒地说:“那你说录像上面地究竟是什么东西?”
松本教授表情冷静地说:“这个还需要作一步的调查才能确定,但我相信绝对不可能是安泽先生你所说的那种什么妖怪。”
“你凭什么如此肯定?”听到他特意将“大师”两字去掉,而换成了“先生”这个词。安泽大师不禁更加的生气。
“原因很简单,假如那个女佣的话是真的,那么这就已经足以推翻你的这个猜测。
你刚刚说飞头蛮这种妖怪是从某人的身体上分离出来的,而那个女佣的证词表明,她当时看到地是一张被严重割伤,而且两个眼球都已经被挖去的人脸。试问一个人在受了这么严重的伤,而且两个眼窝还在流血的情况下,为什么会连一点纱布都不缠上?而且在没有了眼睛的帮助下,那个人头如何能够刚好飞到那个女佣的房间外面?”
“你……”安泽大师被驳得一时无话可说,只能一脸愤怒地看着他。
看着两人好像有越吵越激烈的趋势。谷川寿夫连忙出声劝止他们。
看在谷川寿夫的面子上,安泽大师没有再吵下去。只是他以一种极不友善的眼神瞪了松本教授一眼后,对谷川寿夫说:“谷川先生,我想在这幢城堡里面做一场驱邪的法事,不知谷川先生你认为如何?”
谷川寿夫连忙说:“那就麻烦安泽大师了,需要什么东西的话请尽管出声,我会马上叫人去准备的。”
“法事所需要的东西我已经在来的时候都准备好了。只是在法事开始的时候,我并不希望有闲杂人在场。”说到这里,安泽大师有意无意地看了松本教授一眼。
“请安泽大师放心,到时我会让佣人们全都留在房间里不要出来。以免影响到大师施行法事。”
“那就最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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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安泽大师做完法事的两天时间里,城堡内真的没有再发生什么奇怪地事,这令到女佣们感觉安心了许多,原本想离开的人也慢慢地打消了这个念头。
看到自己施行的法事产生了效果,安泽大师显得十分的得意。不仅红光满面,就连说话的时候也特别的大声。
谷川寿夫对于这样的结果也十分的满意,他已经决定好,只要再过两天没什么事发生地话。就可以停止这次的调查了。
到了第三天晚上11点钟左右,两个女佣沿着长长的走廊来到了洗手间外面。
在刚要进去洗手间的时候,女佣之一的木原夏子忽然停下来对身边的同事说:“彩子,你就在门口这里等我,千万不要走开喔。”
她的同事忍不住笑了起来,“受不了你,又不是小孩子,竟然连上个洗手间也要别人陪你。”
“可是我真的害怕嘛。”
“怕什么。安泽大师不是已经做过法事了吗?那些东西应该不会再出来了。”
“拜托你不要用‘那些东西’这种说法好不好,我一听到就全身起鸡皮。”
“说这么多干什么,还不快点进去。”
在同事地催促下,木原夏子这才忐忑不安地一个人走进了偌大的洗手间。
由于这是佣人们专用的洗手间。因此整个洗手间被分成了好几格。在准备进入其中一格洗手间的时候,性格比较胆小地木原夏子忍不住又开口叫了一声:“彩子,你在吗?”
“在呀,真是的,你快点吧。”
听到同事的回应后,木原夏子这才安心地进入第一格洗手间并关上了门。
过了一会,当木原夏子解决完生理问题正准备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突然,洗手间的灯一下子熄灭了。顿时。整个洗手间变得一片漆黑。
突然置身于黑暗的环境当中,原本就胆小的木原夏子立刻拉开厕格的门,但是她发现厕格的门却怎么也打不开,就好像被什么东西从外面顶住了一样。
“彩子,听到了吗?快帮我开门,我这边打不开。”木原夏子以不安地声音大声叫道。
“夏子。发生了什么事?”她同事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我……我不知道,门好像被什么东西顶住了,我打不开。”
“你不要害怕,我马上进来。”
但随着一阵“咔咔”的声音响起过后,她的同事在外面说:“夏子,我打不开门,门好像被反锁上了,是你锁的吗?”
“不是,我没有锁,我真的没有锁。你快想办法打开门。我好怕。”木原夏子一边说一边不安地望着厕格地四周。
“这样好了,我现在马上去叫人来,你等一下,我很快就会回来。”
“你不要走,我好怕。”
“可是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呀,总要去叫人来帮忙才行的。”
“那……那好吧,你要快点回来。”
“我知道了。”说完,木原夏子的同事立刻转身跑去找人帮忙。
听到同事离去的脚步声后,木原夏子又试了一下开门,但还是打不开。
一个人置身在狭窄黑暗的环境里,木原夏子有种莫明的恐惧感。
“唰……”
就在这时,一阵清楚无比的冲水声突然从隔壁的厕格里传了过来,一下子就打断了木原夏子的呼叫声。
听到这下突如其来的冲水声,木原夏子整张脸顿时变得像纸一样白。
因为洗手间里面就她一个人,怎么可能有第二个人在……
当这下冲水声结束后,隔壁厕格地门突然被打开了,传来了很清楚的“呯”一声开门声。
紧接着,一阵不轻不重的脚步声慢慢地从隔壁厕格响起,然后,那阵脚步声在木原夏子所在的那格洗手间外面停了下来。
木原夏子此时已经吓得连动都不敢动,只是一脸恐惧地望着厕格的门。
她感觉得到,就在这扇门的另一边,那阵脚步声的主人正站在外面等着她。
就在这时,从厕格的门把手上突然传来了一阵“咔咔”的拧动声。
知道对方正打算开门,木原夏子更是吓得整个曲膝坐在马桶上,既无助又害怕地盯着厕格的门。
不知是不是因为门锁坏掉了,门并没有被拧开,对方在尝试了一会之后,终于停止了开门的动作。
一时间,洗手间里面再次恢复一次死寂。
虽然恢复了安静,但木原夏子却仍然害怕得全身颤抖不止,因为她很清楚,在门的另一则,那阵脚步声的主人并没有离开,仍然还站在那里。
“啪”一声响起的同时,一双手突然抓住了门的上则,然后随即传来一阵攀爬的声音。
不要……
不要……不要……求求你……不要……
心里面似乎预感到什么的木原夏子以一种又无比恐惧的眼光望着门的上则。
慢慢地……慢慢地……一张跟女佣夏树丽子所描述的一模一样的恐怖无比的脸从门的下方缓慢地移到了门的上方,然后用它那双淌着血,已经没有了眼球的空洞眼眶从上而下地注视着已经吓得快要发疯的木原夏子……
就在木原夏子歇斯底里地大声尖叫着的同时,外面洗手间的门突然被人一脚踢开了……
→第一百六十章 … 疑云←
洗手间的门是被几个从房间赶过来的女佣一起用脚踢开的。
在进入洗手间后,一个女佣立刻打开了门边的灯开关,顿时洗手间里重新恢复了一片光明。
当洗手间第一格的门被人从外面打开的时候,从房间赶来的几个女佣只见木原夏子正坐在有盖的马桶上将全身缩成一团并捂着脸大声地哭着,而且全身不断地抽搐颤抖着,就像一只刚刚从冰水里面捞起来的小鸡一样。
“木原,你没事吧?你怎么了?”较为年长的女佣长一脸担心地轻轻推了她一下。
但就在那个女佣长的手刚刚碰到木原夏子的一瞬间,木原夏子突然吓得再次大声尖叫出来。
看她吓成这样,女佣长只好叫其他女佣一起合力将她强行从厕格里面拉出来,然后抱住她不断地安抚着,而此时的木原夏子只是一个劲地哭,不管别人问什么都不回答。
过了大概几分钟后,负责监管整幢城堡工程进度并且住在这里的谷川寿夫的私人秘书藤堂攻信气喘吁吁地跑过来问:“发生了什么事?”
剩下的女佣也不知道洗手间里面具体发生了什么事,只是将她们赶到这里来的原因大概地说了一遍。
看着哭得有些声嘶力竭的女佣木原夏子以及各个女佣脸上的不安表情,藤堂攻信不禁深深地皱起了眉头。
由于是第二次发生这样的事,女佣们害怕得不得了,到了第二天上午,有将近一半的女佣向藤堂攻信提出要辞职要离开这里。
虽然藤堂攻信极力地想要挽留她们。但是她们的态度十分坚决,一副非走不可地样子,他只好无奈地放她们走。
为了补充辞职的女佣,藤堂攻信只好打电话给谷川寿夫,请他再叫一批新的女佣过来。
听完秘书的详细汇报后,谷川寿夫顿时气得暴跳如雷。他原本以为事情差不多解决了,正准备继续动工改建城堡,没想这种事又会再次发生了。他的耐性已经快到极限了。
回到大厅的时候,藤堂攻信感觉气氛有些异常。
只见大部分的调查人员都在大厅里面坐着,但是却并没有人出声,不少人脸上都露出了一种凝重的表情。
看到藤堂攻信进来,来自长智大学地物理学教授松本清之教授突然表情严肃地站起来对他说:“藤堂先生,我的一个学生失踪了。”
藤堂攻信一听,不禁愣了一下,然后下意识地向他身边的座位望去。只见此时坐在松本教授身边的只有铃木小姐。而她的表情看起来好像有些伤心跟不安的样子,至于松本教授的另一个学生上条先生的座位上面却是空地。
“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在稍稍恢复了一些清醒后,藤堂攻信连忙问道。
松本教授回答说:“我也不知道,刚刚我去他房间找他的时候。并没有看到他。”
“你有没有用通讯器联系过他?”
“我试过了,但是一直都联系不上。”
“也许上条先生他只是临事有事离开了也说不定。”藤堂攻信安慰他说。
松本教授表情严肃地摇了摇头说:“不,上条并不是那种什么都不说就离开的人。而且他地行李还在房间里面,他不可能就这样走的。”
“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藤堂攻信有些手足无措地自言自语起来。
真是一波未完,一波又起,昨晚所发生的事还没结束,想不到又发生了有人神秘失踪这么严重的事。这一连串发生的事令到藤堂攻信有点完全应付不过来的感觉。
这时,一直没出声的乔汨忽然开口说:“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在上条先生所在地房间外面那条走廊附近。好像也装有北斗研究所跟南野协会的监视仪器,不知北斗所长跟长野会长你们有没有什么发现?”
听到乔汨的话,藤堂攻信立刻一脸惊喜地说:“是呀,只要翻查监控录像的话,应该就可以知道上条先生到哪里去了。”
北斗所长开口说:“我的所员的确在那附近装置了监控设备,其实在听到上条先生失踪地消息时。我们就已经翻查了一遍昨晚的监控录像,但是很可惜,我们并没有看到上条先生从房间里面走出来。”
南野协会的长野会长也开口说:“我们的监控结果跟北斗所长所说的一样,也没有拍到上条先生走出房门的画面。”
藤堂攻信不禁有些疑惑地说:“难道上条先生是自己从窗口跳下去然后离开的吗?但这也不太可能呀,因为他所在的房间离地面足足有十几米高,如果直接跳下去的话,一定会摔伤的。松本教授,你在上条先生地房间里有没有其他的发现?”
松本教授沉默了一下,然后表情复杂地说:“我看到他房间的地板上有一滩暗红色的污迹,看起来……好像是干掉的血。”
听到这句话。不少调查人员的脸色顿时为之一变。
这时,杜丽斯忽然开口说:“松本教授,能不能让我进上条先生的房间好好调查一下?”
松本教授欠了欠身说:“请随便,如果樱树小姐有什么发现的话,请马上通知我。我希望能够尽快知道上条的下落。”
“好的,我知道了。”说完,杜丽斯立刻站起来往上条的房间走去。
乔汨这时也开口说:“松本教授先生,希望你能够允许我们跟樱树小姐一起进行调查。”
乔汨语音刚落,旁边忽然传来了金发少女那清脆悦耳的声音说:“我也是,请让我也一起去。”
“你们谁去都可以,请随便。”也许是因为担心自己学生的安危。松本教授显得有些疲倦地挥了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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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松本教授的学生上条安夫地房间出来后,乔汨露出了一种疑惑的表情。
正如松本教授所言,在上条的房间地板上,的确有一滩暗红色的污迹,而且从色泽和气味上来分析,他可以肯定那的确是一滩已经干掉的人血。
想了一下,他问杜丽斯:“什么时候才能够得到化验结果?”
杜丽斯回答说:“至少要明天下午。因为不仅要检验血液样本的DNA,而且还要翻查上条安夫本人的基因档案,这一来一回,至少要到明天下午才能够确认那是不是上条本人的血液。假如真是上条本人的血液,你有什么看法?”
“这就有些奇怪了,因为血流量显然太多了。”
“的确如此。”杜丽斯心有同感地点了点头。
跟杜丽斯在大厅处分开后,一直默不作声地跟着他一起走的金发少女忽然开口问:“你跟樱树小姐是不是已经知道了些什么?”
看着她一脸认真的表情,乔汨不禁笑了笑,然后看着她一个字一个字地说:“不告诉你。”说完,他转身就走。
艾妮丝当然不肯就这样放过他。连忙一手拉住他的衣服不让他走,然后像在讨债一样理直气壮地说:“因为你以前骗过我,所以现在你有义务回答我的问题。”
乔汨笑着说:“我什么时候骗过你?我以前只是跟你作情报交换而已,我当时可没有保证过情报一定合你地胃口。”
“总之我不管。反正你就是骗过我。所以你现在马上给我从实招来,把你知道的一切都告诉我,否则我是不会放你走的。”艾妮丝十分固执地说道。
“无所谓,反正我暂时还不想回房。喂,不要拉我的衣服,你是要过路地小学生吗?”
被他这样一说,艾妮丝立刻放开了手,但随即又心有不甘地重新伸手拉住他的衣服说,“你不告诉我的话。我是不会放手的。”
“切,比小学生还不如的威胁。”
“你这坏蛋给我闭嘴,关你什么事。”
“废话,你拉的是我的衣服,你说关不关我事?”
“谁叫你……”
艾妮丝还没说完,他们两人突然感到整个地面摇晃起来。
已经在日本生活了两年多的乔汨马上就知道这是发生了地震。
而刚来日本没多久还不太习惯应付较大地震的艾妮丝却一时还没反应过来。只是有些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笨蛋,这是地震呀。”看到她这副呆头鹅一样地模样,乔汨立刻一把抱住她,将她整个人推到了后面的墙角去,然后用自己的身体护住她。
这场地震似乎比平时每隔几天就要来一次的小地震要强烈许多,只见大厅在不断的摇晃下,许多挂在墙上已经发黄发霉的旧壁画纷纷从墙上掉了下来,而那些分布在大厅各处地瓶瓶罐罐有不少掉到了地板上摔成粉碎,还有几张椅子也被震翻了。
过了大概三十几秒后,地震终于过去了。
看到已经没事了。乔立刻转头环视了一下整个大厅。
忽然,他将视线停在了大厅西边的一个古老火炉上。
过了一会,他这才低头对金发少女说:“可能还会有余震,我们先离开这里,等安全了再回来。”
“哦。”由于不习惯与男性有过多身体接触的见习骑士少女脸红耳赤地应了一声。
此时此刻,她只想赶紧脱离这种困窘的境地,毕竟她现在相当于被他抱在怀里一样,她甚至能够清楚感受得到从他身上传过来的体温。一时间,她的心突然莫明其妙地跳得很快很快。
心里面正记挂着其他事的乔汨并没有察觉到见习骑士少女的窘态,若无其事地从她身上移开后,乔汨再次回头看了一下那个古老的火炉,然后带着一种若有所思的表情慢慢向大厅门口走去。
等其他人都各自回房后,乔汨向正一起打着牌地布格拉斯、杜丽斯跟艾妮丝三个人低声说:“你们几个跟我来。”
虽然满腹疑问,但艾妮丝还是忍着不说话。今天下午的地震过后,乔汨忽然悄悄跟她说,叫她等一下吃完饭后先不要回房,跟他们三个一起打牌,之后他会给她看一样东西。
为此,艾妮丝这才强忍着厌恶的情绪的和身为吸血鬼的布格拉斯一起打牌。
带着他们三个人来到大厅的火炉前面时,乔汨忽然伸手在火炉旁边的某个地方用力转了一下。
当他转完之后,从火炉里面突然传来了一阵“咔咔咔”齿轮转动的声音。
随着这些声音的响起,艾妮丝惊讶地看到,火炉里面那块将近一人高的铁板突然慢慢地升了起来。
当那块铁板完全升起来来,马上露出一个刚好一人高的入口。只见入口里面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清楚,也不知道里面究竟有多深。
看到这个隐藏在火炉里面的入口时,杜丽斯问:“你是怎么发现这个机关的?”
乔汨笑着回答:“今天地震的时候这块铁板刚好被震歪了一些,露出手掌大的空隙,当时我就猜这里会有一个通道入口之类的东西,后来找了很久才发现入口开关就在火炉的旁边。布格拉斯,对于这种机关你怎么看?”
布格拉斯却显得兴趣缺缺地说:“这根本就没什么大惊小怪的,通常在兴建城堡的时候,贵族们都会习惯在城堡的某处建造一条逃生通道,这是为了防止敌人攻进来的时候逃生用的。”
“逃生通道?你见过这么大的逃生通道吗?”乔汨笑了笑,忽然将一个铁罐随手扔了下去。
“咣啷、咣啷、咣啷……”罐子在与地面撞击的时候,发生了一阵阵的声响。那些声响竟然产生了不小的回音,这些回音充分地显示下面的空间不是一般的大。
听到竟然有如此明显的回音,布格拉斯的表情立刻变得感兴趣起来,“看来这并不是一般的逃生通道这么简单。”
“我们要下去吗?”金发少女有些怕怕地看着那个漆黑一片的入口。
“不,我们没必要下去。我开始以为这个入口跟我们调查的事有关,但我现在发现也许并没什么关系。”在说这句话的时候,乔汨忽然伸手往入口处随便抓了一下,然后将自己的右手递给杜丽斯跟布格拉斯看。
看着他手臂上粘得到处都是的蜘蛛丝,杜丽斯跟布格拉斯随即露出了了然于心的表情。
“既然与我们无关,那我们还是不要多管闲事比较好。”说完,乔汨再次转动机关将那个入口关上了。
艾妮丝有些迷惑不解地看着这三个好像知道些什么的成年人。
→第一百六十一章 … 揭秘←
深夜时分,两个穿着制服的年轻女佣正闪闪缩缩地沿着长长的走廊往洗手间方向走去。
“你……你听说了吗?这里好像会出现一些不干净的东西。”在走着的时候,一个年纪较小的女佣一边说一边充满不安地向走廊的四周看来看去。
另一个女佣忽然压低声音说:“我告诉你一件事,今天中午我在经过休息室的时候,偷听到几位前辈的谈话。从她们的谈话当中,好像有两位前辈因为亲眼见过那种东西而害怕得辞职离开了,跟她们一起走的还有其他几位前辈。”
“这么说,这里闹鬼的传闻是真的?”年纪较小的女佣有些害怕地说道。
“我想应该是真的,不然怎么会有这么多前辈突然辞职离开这里呢?如果不是她们辞职的话,我们又怎么会被派到这里来呢?不过前辈她们也太过份了,竟然什么都不告诉我们。”
“我想她们之所以不告诉我们,也许是因为藤堂先生命令过她们不要告诉我们吧。”
“我想也是。不然今天那些前辈怎么会一看到我进来,就马上闭嘴不再谈下去呢。真是的,她们那种明明知道却什么都不说的样子真让人不舒服。”
“没错,我也最讨厌那种人了。对了,你知不知道那两位辞职离开的前辈是在那里见到那种东西的?”
“这个我倒没听到,因为当时正好有个同事在附近走过,我不想让她以为我在偷听,只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走进休息室。结果我一进去。她们就立刻闭嘴不说了。”
两个女佣在说话之间,终于来到了洗手间。
这时,较为年长的女佣对年轻较小的同事说:“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很快就出来。”
“我知道了,不过下次我晚上来洗手间地时候,你也要陪我来喔。”
“放心吧,我可不是一个说话不算数的人。”较为年长的女佣说完,这才走进了洗手间。
看来她们两个是真的不太清楚最近所发生的怪事的详情。否则那个女佣是绝对不会一个人进去洗手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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