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体里有只鬼 第 62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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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乔汨地这番举动,赵正与何律师并没有阻止,而是用一种了然于心的表情看着他。他们都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做。至于站在一边一直没出声司徒媗却有些迷惑不解地看着他的举动。

    当那些衣物全都烧起来后,乔汨在最后看了一下当年所穿的衣服后,随即反手将它们扔进了垃圾筒里面,然后他头也不回地转身走开了。

    在走到何律师面前时,乔汨突然向他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后看着他说:“何律师,大恩不言谢。你对我的恩情,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以后,我可以叫你何叔吗?”

    从他无比认真的眼神里面,何律师知道他这句“何叔”并不仅仅是一个称呼这么简单,而是他已经将他当成了真正的叔叔看待。

    在明白他的意思后,何律师用一种十分温暖的眼神看着他说:“好,以后你就叫我何叔吧。”

    “谢谢你,何叔。”乔汨说完,再次向他深深地鞠了一躬,而何律师则十分坦然地受了他这一礼。

    等乔汨抬起头来的时候,同样明白他意思的赵正十分高兴地走过去拍着他的肩膀说:“我是何叔看着长大的,他就跟我的亲叔一样,乔,以后我们就是兄弟了。”

    乔汨微笑着点了点头。

    赵正更是高兴,立刻亲热地搭着他肩膀说:“走,我们马上去外面找个地方好好庆祝一下。你会喝酒吧?你小子看起来一副书生的样子,我看就算会喝也有限。”

    “你会为这句话后悔的。”乔不紧不慢地说。

    赵正越发不信,“竟然这么嚣张?好,我们就来比比看。”

    乔汨笑着转头对何律师说:“何叔,我们走吧。”

    何律师点点头,然后对旁边的司徒媗说:“小媗,我们到外面去吧。今天是个好日子,的确应该好好庆祝一下。”

    “是,何老师。”司徒媗在应了一声后,悄悄地看着前面正跟赵正一边走一边说着话的乔汨。

    看到她这种不经意间的小动作,何律师忍不住轻轻地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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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章昨晚写到将近三点多,结果早上睡到12点多才起来

    在这里解释一下一些读者的疑问。有人说法庭辩论那部分不太像国内的法庭,但各位要明白一点,这是发生在将来的故事,将来的事又有谁知道呢?

    而且虽然国内还没有陪审团制度,但这是大势所趋。早在几年前就有人大代表跟政协委员提出司法改革当中应该包括建立完善的陪审团制度,而不是由法官一个人说了算。

    如果这样的回答你还不满意,OK,我承认,这两章我是受到了香港剧跟美剧有关法庭争辩的场面所影响。举个例子,最出名的当然是前几年所发生的棒球明星辛普森杀妻案。而他之所以能够成功脱罪,在我看来,为他辩护的律师实在了得是最主要原因之一。

    →第一百九十三章 … 电话←

    晚上11点左右,位于市郊附近一个废旧的仓库区里面,正安静的停靠着一辆高级房车。

    过了大概十分钟后,忽然在仓库区的入口处,又出现了一辆更加名贵的银灰色三门房车。在那辆三门房车的后面,跟有两辆红色跟白色的中型轿车。

    三辆车子在开到停靠在仓库区里面的那辆高级房车前面约三十米处慢慢停了下来,然后,从那辆三门房车上走下来两个人。

    站在最前面的是一个年约四十来岁,嘴里叼着一根雪茄,身上穿着一件貂皮大衣的男人。至于站在他身后的那个男人很显然是他的保镖。

    几乎就在这两个人下车的同时,一直停着的高级房车的车门也打开了,一个五十来岁,身体肥胖的男人在两个保镖搀扶下,显得有些笨重地从车上走了下来。

    望着那个肥胖的男人在保镖的搀扶下慢慢地向自己走过来,安泰赌场现任主管邓正杰立刻笑着说:“不好意思志哥,我最近一直比较忙,实在抽不出时间去探你,请你不要见怪。这么久没见,你身体还好吗?”

    许其志虽然是黑道出身,但由于人长得胖,而且又经常一副笑呵呵的样子,所以一直给人一种弥勒佛一样感觉,使得他的人缘一直很不错,在黑白两道都相当吃得开。

    但是此时的许其志却一反平时那副满脸和气的样子,并没有回答邓正杰的话,而是看着邓正杰那辆名贵地三门轿车不冷不热地说:“阿杰。看来你最近混得很不错嘛,连车子也换了。”

    邓正杰笑着说:“志哥你就不要笑话我了,你别看这辆车好像很新,其实是别人用过的二手车。我以前那辆车子实在太旧了,正好有个朋友说有辆二手车想出手,于是我就买了下来。

    先不说这些了。志哥,你在电话里说有些很重要的事要跟我谈,为什么不来赌场找我,反而要来这种破地方谈?”

    许其志慢慢地将头转向他。然后面无表情地说:“阿杰,你还记得十五年前,我们跟当时的东区老大白粉标为了争东环街那处地盘而开打那次吗?”

    邓正杰说:“当然记得了,当时我们人数比白粉标少了将近一半,那次开打几乎死了一半的兄弟。当时我也被砍伤了,后来如果不是志哥你出手相救,我早就被人砍死了。”

    许其志继续用毫无感情的声音说:“在那之后没过多久。我们受陈老大之托到缅甸地掸邦去跟当地的大毒枭入货。在与那帮大佬在当地的夜总会喝酒的时候,你由于说错了一句话,被一个大佬用枪指着你地头要杀你。你还记得你当时你是如何捡回一条命的?”

    听到这里,邓正杰的表情开始产生了变化,之前那种热情也逐渐消失了,然后,他表情冷淡地回答:“当时如果不是志哥你低声下气地向那帮大佬求情。并且当着那帮大佬的面一个人将整支XO喝了下去替我赔罪,我早就被他们杀了。志哥,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不需要老是提以前的事。”

    许其志在冷冷地看了他一会后,突然指着他大声说:“你这狗娘养的,枉我将你当成亲兄弟一样看待,但是你呢,竟然想下毒害我,你真是连狗都不如!”

    听到这句话。邓正杰心中顿时一凉,他想不到事情这么快就让这个老家伙给发现了。

    虽然事情败露了,但邓正杰却马上装作有些吃惊地说:“志哥,你不要听外人乱说,我怎么会做这种事,我真的没有做过。究竟是谁造地谣,我一定不会放过那家伙的,竟然敢挑拨离间。”

    许其志冷笑说:“你不承认是吧?好,我让你见两个人,看你还有没有脸再说你不知道。带他们过来!”他忽然对着一个仓库的角落大叫了一声。

    在他叫完没多久,二十几个男人突然从仓库的角落里走了出来,其中一个男人还押着一个四十来岁的胖女人走了过来。只见那个女人鼻青口肿的,显然在不久之前被人狠狠地揍过一顿。

    那二十几个男人出来以后,立刻站在许其志身后瞪着邓正杰。由于人多势众,气势相当的逼人。

    当那个女人被带到邓正杰面前后,许其志厉声问:“我问你,你认识这两个人吗?”

    邓正杰看了他们一眼,随即说:“不认识。”

    许其志冷笑,“不认识?亏你还有脸说这种话。好,我就当着你地手下面前揭穿你的真面目,好让他们看清楚你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你们给我听清楚,这个女人原本是我家负责煮饭地女佣人,已经在我家工作了好几年,我也一直很放心吃她做的饭菜。但是最近一段时间,我忽然发现自己身体越来越差,我原本还以为是自己老了。但是这时却有人告诉我说,要我小心家里的佣人。我开始不信,后来发现她竟然真的在我的饭菜里面下药。经过逼供,她承认她是受人指使才这样做的,而指使她的人,就是邓正杰这个禽兽不如的畜生。”

    邓正杰不慌不忙地说:“志哥,我们做了这么多年兄弟,你宁愿信一个外人也不信我?”

    许其志忽然铁青着脸将手伸进口袋里面拿出了一个小型的录音机,然后按下了播放键。立刻,从小型录音机里面放出了一段不长不短的对话录音

    “要将歌舞厅和夜总会全都卖给许其志?”

    “其实想想也真是可惜呀,如果只有邓老大你一个人的话,不论是赌场还是夜总会,这些生意不转给邓老大你又能转给谁呢?”

    “冯先生,你的意思是……”

    “冯先生,你这个想法虽然很好。但要想杀那个家伙是很难的,你别看他胖得像头猪一样,但其实他是一个很小心地人。万一失手,就会很麻烦。”

    “邓老大,你难道不知道肥胖的人是很容易得心脏病、心血管方面的疾病吗?而且一旦得病,通常是很难救回来的。”

    “冯先生。你能不能说清楚一点?”

    “只要有人在他每天的饭菜里面下点东西,不需要太多,每天只要一点点就够了。这样不用一个月,就会有人因为心脏麻痹而死掉。(奇。书。网……整。理。提。供)这不是很简单的事吗?既没有手尾,又不会引起别人地怀疑。”

    “这的确是个很不错的办法。冯先生,你果然是个聪明人。”

    录音放到这里就结束了,许其志随即关掉小型录音机怒喝:“邓正杰你这个狗娘养的,竟然连同外人来害自己地兄弟,你还算是人吗?”

    从刚开始听到录音的那一刻起,邓正杰就已经脸色大变。

    他最震惊的并不是被许其志揭穿了他的阴谋。而是他终于明白到这件事由始至终都是一个局,一个由那个男人所布下的局中局。

    想到这里,邓正杰立刻无比紧张地大声叫道:“志哥,你听我说,我们都被人……”

    但他还没说完,许其志已经无比愤怒地拔出手枪对着他大喝:“你去死吧,你这个狗娘养的东西!”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邓正杰立刻以最快地速度扑到保镖的身后,用对方的身体来掩护自己。

    “呯、呯”两声枪声,那个还没来得及拔枪出来的保镖当场被许其志的手枪击中了头部。然后连叫都来不及叫一声就死了。

    正当许其志跟他的两个保镖还想继续开枪射杀邓正杰的时候,突然“哒哒哒哒……”一阵密集地枪声响起同时,一排子弹向他们直射过来。

    原来,坐在后面两辆车上邓正杰的手下们正各自拿着一支冲锋枪从车窗探出来向他们进行扫射。

    “老大你快走,啊……”许其志的两个手下当场中枪倒地。

    其他人也马上乱成了一团,各自四散逃开。至于许其志。早就在手下地护送下,躲到了车子后面去。

    在几挺冲锋枪的掩护下,邓正杰趁机跑到了三门房车的后面,然后对着后面的手下大声说:“做掉他们,一个也不要留!”

    而许其志的手下们在各自找好掩护的地方后,也马上拔出手枪来还击,

    一时间,双方人马就这样枪林弹雨地交起火来。

    虽然在人数上许其志所带来地人要多得多,有二十几个人,但是他们拿的全都是手枪。

    反观邓正杰这边,虽然人数较少,只有不到十个人,但是手上拿着的都是火力强劲的冲锋枪,在火力上占有绝对的优势。

    而邓正杰之所以会特意叫手下带冲锋枪来,就是因为他预感到许其志将他约到这个偏僻无人的地方,多半不会有什么好事,因此一早就做好了开战的准备。

    虽然邓正杰知道自己跟许其志两人都中了那个名叫冯坤的男人所布下的局,但是此时已经由不得他后悔了。既然现在双方都已经撕破了脸,那么解决的办法就只有一个,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没第二条路可选。

    但就在双方人马正在激烈地交火时,突然,二十几辆没有并打开警笛的警车以极快的速度无声无息地一下子堵住了仓库区的两边出口。

    在封住了仓库区两边的出口后,无数穿着防弹衣的的警察迅速从车上跑了下来,然后各自拿着枪紧张地戒备着,当中有一半以上的警员都拿着冲锋枪跟霰弹枪这类的重型武器。

    陡然看到有这么多条子,原本正在交火的两边人马顿时全都惊呆了。顾不上再跟对面的人进行厮杀,包括邓正杰跟许其志这两位老大在内,所有人立刻四散逃亡。但无奈两边的出口都被重重守住,他们只能在附近各自找地方躲藏起来。

    “我们是警察,你们已经被包围了,马上放下武器出来投降,否则我们将会采取武力手段。再说一次,你们已经被包围了,马上放下武器出来投降……”

    听着外面的警察用扩音器不断地重复着这些话,与一个手下躲在一个废弃旧库仓后面的邓正杰此时面如死灰。眼中充满了绝望地眼神。而他的那个手下,此时也吓得脸色发白。

    邓正杰知道,他已经完了。不仅是他,许其志也完了。

    他现在后悔得几乎要吐血,他刚刚应该马上离开的,而不是继续留在这里浪费时间。但由于当时情况太过紧急。他来不及去想清楚,就急急忙忙地想要趁机做掉许其志。

    但是现在说什么也没用,一切都已经晚了。

    在这一瞬间,邓正杰仿佛看到那个在幕后导演了这一切。甚至不知名字是不是真的叫冯坤的男人正以一种充满讥讽的眼光看着他。

    在感到无比愤怒地同时,邓正杰还感到十分冷,一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冷,冷得他有些无法控制地颤抖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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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眉,你昨晚有没有看新闻?”整理好手头的资料后,身为学生会成员之一的二年级生刘静羽忙里偷闲问坐在自己旁边地学生会副会长。

    “看了,怎么了?”柳眉不禁停下手中的笔。然后有些奇怪地问。

    刘静羽惊讶地说:“你不知道吗?前天晚上警察捉到一批手持手枪跟冲锋枪搏火的黑社会人士,现在外面很多人都在谈这件事。实在太恐怖了,黑社会竟然连冲锋枪都有,新闻一出,听说很多市民昨晚都不敢随便出门。”

    柳眉叹了口气说:“有关这个新闻我也看了,的确有些骇人听闻,还好已经将那些人捉到了。否则更加危险。”

    “就是说嘛,我一直还以为像黑帮搏火这种事只有在电影里面才会有,想不到原来是真的。表姐。我好怕。”与柳眉实质是表姐妹关系的刘静羽故意倚在柳眉的肩膀上撒起娇来。

    “我说过多少次,在学生会里面不要叫我表姐,让别人听到不太好。”

    刘静羽无所谓地说:“怕什么,反正个个都已经知道我跟你是表姐妹,这又不是什么见不得光地事。”

    “总之不太好就是了。”

    “表姐你真古板。”

    “你说什么?”

    “没有呀,我刚刚什么也说呀。你听到我说什么了吗?”刘静羽立刻装蒜地笑起来。

    柳眉懒得再跟她胡扯,继续做着自己的事。

    但刘静羽并没有打算放过她,笑嘻嘻地问:“表姐,听说宋明哲又约你出去,你答应他了吗?”

    柳眉若无其事地说:“这只是毫无根据的传闻而已,并没有这回事,而且我跟会长之间并没有任何学生会工作以外的关系。”

    刘静羽一脸不信地说:“你骗谁呀,学生会谁不知道宋明哲一直都在暗恋着表姐你,这谁都看得出来。我说表姐,其实宋明哲挺不错的,长得也算不错,他是学生会会长,而你则是副会长,听起来多配呀。所以,你应该好好考虑一下才对。要不先跟他交往一段时间看看,也许适合也说不定。”

    柳眉没好气地说:“你的口气越来越像个三姑六婆了,既然你对会长的印象这么好,那好吧,我下次会找个机会跟会长暗示一下你对他地好感,假如你们事成之后,别忘记请我吃饭,刘小姐。”

    “什么嘛,无端端地又烧到我这边来。不答应就算,你这不识好人心的家伙。”

    “切,你明明就是无聊兼八卦,还装什么好心。不说这些了,还有一个月就是新一届的学生会选举了,你地演讲稿写好了吗?”

    “还有一个月,急什么?不过话说回来,表姐你就快卸任学生会的职务了,你会不会觉得不舍得?”

    “一点也没有,我恨不得明天就是选举日。最近我为了毕业论文头痛得要死,但偏偏最近学生会的事又越来越多,我只想早日解脱。”

    “是你做事太过认真,才搞得自己这么辛苦,活该。”

    柳眉正想反驳,忽然她的通讯器响了起来。

    她低头一看,只见上面显示的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号码。

    当她按下接听键后,一把既熟悉又陌生地声音随即从通讯器的另一头传了过来,“副会长,我是乔汨,还记得我吗?”

    在听到对方所报的名字后,柳眉整个人一下子呆住了。

    “你……你等一下,不要挂线,千万不要挂线……”终于,当她好不容易才反应过来的时候,她立刻像逃难一般赶紧向休息室的门口跑了过去。

    “表姐,发生了什么事?”从未见过她如此紧张的样子,刘静羽不禁惊讶地问道。

    但这时的柳眉根本就听不到她的说话,只顾着以最快的速度冲出学生会的休息室,然后往走廊外面的阳台处跑了过去。

    在奔跑的时候,她的心跳得十分十分快,快得几乎要从她的胸口蹦出来一样。她现在只想赶紧找个没人的地方跟他说话,因为她怕他会挂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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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柳眉回到休息室的时候,刘静羽立刻关心地问:“表姐,刚刚发生了什么事?你没事吧?”

    “我没事,小羽,我现在要出去一下,你不用等我了,你今天自己回去吧。”说完,柳眉立刻头也不回地向外面走去。

    “可是等一下学生会要开会呀,你不在的话怎么办?”刘静羽赶紧问。

    但已经迟了,柳眉早就急匆匆地下了楼,根本就没听到她在说什么。

    表姐怎么了?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刘静羽迷惑不解地坐了下来。

    她还是第一次看到一向处事冷静,而且做事有条不紊的表姐会如此紧张和失态,而且她还发现表姐的脸不知为什么变得很红很红,而这一切,都是在她接听完那个电话之后才出现的。

    想到这里,刘静羽更是一脸的疑惑。

    →第一百九十四章 … 老房←

    当柳眉急匆匆地赶到位于校区中央人工湖的北岸草地附近时,只见那里两个年轻男性正坐站在湖边悠闲地聊着天。

    其中一个人柳眉认得,他的名字叫康声桥,商学系大四的学生。至于站在他旁边的那个人,虽然由于角度的关系柳眉只能看到他的背影,但是她的心却跳得很快很快。

    而就在这时,那个背对着她的年轻男子忽然慢慢地将头转了过来,然后面对着拥有一头俏丽短发的她微笑说:“副会长,很久没见了。”

    在看清楚对方的相貌后,柳眉在一眨不眨地看了他一会后,显得有些不敢相信地说:“你……你真是乔汨?”

    乔汨笑,“是的,我回来了。”

    一步步地走到他面前后,柳眉一时间不知怎么说什么好,只能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他。

    过了一会,她在看了看站在他旁边的康声桥一眼后,呐呐道:“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乔汨知道她以为自己还处于被通辑的状态,所以才会如此顾忌着不敢乱说话。

    轻轻地笑了笑,乔汨看着她说:“副会长,我现在已经不需要再躲躲藏藏了。”

    听到他这句话,一种强烈的喜悦立刻涌上柳眉的心头。

    在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后,柳眉终于恢复了平时的水准,落落大方地伸出自己的右手看着他微笑说:“恭喜你,乔汨。我知道,你一定会有这样一天的。”

    “谢谢你。副会长。”乔也微笑着握住了她的右手。

    原本正处于兴奋状态中地康声桥立刻兴冲冲地插嘴说:“今天是个大好日子,我们先找个地方好好坐一下,我真的很想知道这小子在这两年来究竟是怎么过的。副会长,你应该也想知道吧?”

    乔汨笑着说:“副会长,如果你不忙的话,我们到学校外面找个地方坐一下怎么样?”

    “好的。”柳眉也想知道这两年来他究竟去了哪里。

    当三个人一起往校园门口走去的时候。乔汨以一种充满怀念地眼神看着校园周围的一切。

    如果不是发生了那么多事,他会跟康声桥一样,在这里过着平凡而又平静的学生生活,直至毕业为止。

    而现在。虽然校园仍然还是他印象当中的那样,但是他却已经不再是当年地乔汨。

    过了一会,乔汨淡淡地笑着说:“这里跟两年前相比,好像并没什么改变。”

    这时,康声桥忍不住问:“老实说,当年你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会突然说要去国外?”

    当年乔汨托柳眉交给他的信里面,乔汨为了不让他担心。只是在信里面说自己有急事要到国外去,由于事情紧急,来不及向他道别。事至今日,疑惑了两年的康声桥终于再也忍不住想知道他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乔汨看了看默不作声的柳眉一眼后,这才表情认真地对康声桥说:“事到如今,我也不想再瞒你。阿康,其实两年前我之所以会突然失踪。是因为我被人诬陷而进了监狱。我当年之所以不告诉你,就是因为我不想将你卷进这件事里面。”

    康声桥一听,顿时整个人愣住了。然后以完全不敢相信的眼神呆呆地看着他。

    乔汨笑了笑,然后慢慢地将当年自己被马玉龙和陈永泰等人诬陷入狱的全过程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在听着他平静的述说时,不仅是康声桥惊讶万分,就连柳眉也显得十分震惊。

    因为她虽然相信以乔汨地为人是不会做出贩毒这种伤天害理的事,但是对于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她其实并不清楚。

    如果在听到乔汨的亲口述说时。她这才真正知道他当年经受着的是一场怎么样的灾难。而他说得越平静,她就越是感到一种莫明的压抑感。

    在讲述的时候,乔汨当然不会将有关任苍穹这只鬼地事说出来。在说到越狱那部分,他只是轻描淡写地的一笔带过就算了。

    “狗娘养的,那个马玉龙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我以前在学校看到他地时候,就已经觉得他不像是好人,果然让我说中了。那后来呢?后来你去了哪里?”听他说完整个被诬陷入狱以及越狱的经过后,康声桥咬牙切齿地问道。

    而柳眉也十分专注地等待着他的回答。

    乔汨继续平静地说:“从监狱逃出来后,我就偷渡到了日本。到了日本之后,我在一个工地地盘里做了几个月杂工,一边工作一边学习日语。后来有一天,工地突然来了很多警察,他们是来抓偷渡客的。在混乱当中,我从工地里面逃出来。

    逃出来以后,由于找不到工作,我只好过着流浪的生活。白天去捡别人不要的食物,晚上就睡在公园或停车场里。

    就这样过了几个月,在一个偶然地机会中,我遇到了一个人。她是东京一家私人侦探社老板的姐姐,她的名字叫纱织叶月。不知因为什么原因,她竟然邀请我这个邋邋遢遢的流浪汉到她的侦探社里做助手。在那间侦探里,我一做就做了将近两年多,直到最近才回国。”

    不知是不是错觉,柳眉感觉他在说起那个名叫纱织叶月的女性时,眼神好像变得特别的柔和。

    就在这时,康声桥突然像如梦初醒一般惊讶地看着他说:“这么说,你……你现在还是被警方通辑当中?”说完,他赶紧紧张兮兮地向四周望去,看有没有人在看他们。

    看到他这副紧张的样子,乔汨轻笑说:“放心,既然我敢光明正大地来学校找你,就表示我已经恢复了清白。其实,我这次回来。就是因为找到了新的证据跟证人。就在一个星期前,我已经通过我的代表律师正式向法庭提出了申诉。在经过连续几天地法庭审理后,我已经正式洗脱了罪名。”

    “那就好,那就好。吓我一大跳。”康声桥总算是松了口气。

    这时,一直没出声的柳眉在犹豫了一下之后,忽然问:“乔汨。你打算继续读完大学吗?”

    乔汨笑着摇了摇头说:“副会长,我的学籍早就被学校方面取消了,况且我现在……”

    他的话还没说完,他手腕上的通讯器忽然响了起来。

    “不好意思。我接一下电话。”乔随即走开几步接通了电话。

    在他接听着电话的时候,柳眉在他背后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如非亲眼所见,她真地想不到一个人竟然可以短短的两年时间内,有如此大的改变。

    两年的那天晚上,他与她最后一次见面地时候,她就已经发觉他的气质改变了许多。然而,两年之后的今天。他整个人的感觉再次发生了剧烈的变化,简直就像是完全变了另一个人似的。最明显的证据是,有不少在附近经过地女生,都会不自觉地将目光停留在他的身上。她们为什么会这样,同为年轻女性的她心里面很清楚。

    过了一会,接听完电话的乔汨带着一丝奇特的表情走过来对两人说:“不好意思,看来今天不能陪你们了。因为我临时有些事要办。”

    久别重逢,康声桥却并不想就这样放他走,而且他跟乔汨一向是死党。向来是有什么问什么,于是直接开口问:“很重要吗?能不能说?”

    乔汨想了一下,然后无所谓地说:“不是什么太重要的事,你跟着去也行。我跟一个人约好要谈一下某幢房子的事,刚刚那幢房子地钟点工打电话给我,叫我现在马上过去面谈。”

    “原来你想买房子?啧啧。看来你小子在这两年里捞了不少油水,竟然一回国就买房子。是什么样的房子?”康声桥继续问。

    “等去到你就知道了。副会长,如果你有事做的话就先走吧,我跟阿康两个人去就行了。”

    柳眉在犹豫了一下之后,忽然显得有些不自在地说:“如果我也跟着去地话会不会麻烦到你?”

    乔汨笑,“当然不会,欢迎之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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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汨要买的房子并不是在本市,而是位于隔壁的另一个城市。

    坐了大概两个小时的轻铁后,乔汨随即带着两人转车来到了一片位于湖边的住宅区附近。

    这是一片略显陈旧的住宅区,座落在附近地都是一些十几年以上楼龄的老房子,其中大部分都是独立户型设计。

    柳眉细心地发现,在计程车驶进这片住宅区时,乔汨就一句话也没有说,而且一直默默地看着窗外,完全不知道他心里面在想什么。

    车子行驶了大概十几分钟后,终于在一幢两层高带小花园的老房子前面停了下来。

    三个人下车后,乔汨率先走到那幢老房子的门口前面,然后按了一下上面的门铃。

    没过多久,一个四十来岁,钟点工模样的女人打开了门。

    “你好,我是昨天来过的那个人。请问刚刚是你打电话给我叫我马上过来这里吗?”乔汨问。

    那个女人十分热情地说:“我认得你,是我打电话给你的没错。刚刚我接到小姐的电话,是她叫我打电话叫你过来的,她现在正在路上开车,很快就到。请先进来坐一下吧。”

    “谢谢。”

    在那个钟点女工的招待下,三个人走进了房子里面。

    在刚刚踏进大厅的一瞬间,乔汨突然整个人呆住了,然后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望着大厅的摆设。

    “喂,你怎么了?”看到他这副样子,康声桥不禁有些奇怪地问。

    但乔汨并没有回答,只是以一种十分复杂的眼神看着周围的一切。

    正当康声桥刚想拍拍他肩膀问清楚的时候,原本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的乔汨突然一言不发地走到房子东边的一面墙壁前面,然后用右手慢慢地抚摸着墙壁上面几道奇怪地刻痕。

    柳眉不禁有些惊讶地发现,他在抚摸着那些刻痕的时候。他的手竟然在轻轻地颤抖。

    康声桥在略略打量了一下大厅的四周后,说:“这幢房子应该有很多年了吧。不知结构如何,阿乔,我劝你好好考虑清楚。”

    原本一直没出声的乔汨忽然以一种奇怪的声调低声说:“不,我一定要买下来,不管用多少钱。我都要将它买下来。”

    紧接着,他慢慢转身看着他们一个字一个字地说:“因为,这是我以前住地房子,也是我父母还在生时。我们一家三口所住的房子。你们说我应不应该买下来?”

    康声桥跟柳眉一听,顿时愣住了。

    这时,乔汨转过头去一边用手轻轻地抚摸着墙壁上面的刻痕一边轻轻地说:“这些刻痕,是我小时候父亲为我量身高的时候所刻地。

    这是我在三岁时刻的,这是四岁的,这是五岁,最后这个是我九岁的时候刻的。这也是最后的。因为在那之后,他们就因为一场事故而去世了,而我则被送到了儿童福利院。”

    说到这里,他忽然慢慢地走到一张沙发的前面,然后摸着椅背说:“这张沙发是我父亲最喜欢坐地,他经常坐在这里看报纸或看电视。也许是因为坐惯了,只要沙发稍稍移动了一下位置。他马上就能感觉出来。

    而我妈妈比较喜欢坐在那张长的,她习惯坐在那里织毛衣。还有这盆虎尾兰,它是我跟我妈妈亲手种的。想不到已经长得这么大了。

    这里跟我离开的时候一模一样,真的一模一样,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说到后面的时候,他的声音已经变得越来越低沉,眼神也变得越来越忧郁。

    因为他心里面很清楚。怎么可能真地一模一样?就算屋子里的摆设跟以前一样,但是里面的人却早就已经不在了。

    故园依旧,但可惜已经人事全非了。

    看到这样地乔汨,柳眉不知为什么,鼻梁处突然有一种酸酸的感觉。

    而康声桥在沉默了一下之后,走过去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这时,刚好从厨房里端着几杯茶出来的钟点女工看到气氛好像有些沉重,于是忍不住问:“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乔汨摇摇头说:“没事,请问屋主是个怎么样的?”

    “她……”

    钟点女工还没说完,忽然门外传来了一阵门铃声。

    “一定是小姐回来了。”钟点女工立刻去开门。

    当她打开门后,从门口处随即传来一把年轻女孩清脆的声音,“阿姨,那个人来了吗?”

    “来了,他就在大厅里面。”

    “我知道了。”

    随着一阵脚步声响起,一个令人眼前一亮地女孩子以轻快的脚步走进了大厅。

    她走进大厅后,一眼就看到了正站在那里等着她的乔汨。

    当她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她突然整个人一下子呆住了。

    过了一会,她显得有些不敢相信地说:“请……请问,你是不是姓乔,名叫乔汨?”

    听到她的话,乔汨不禁轻轻地皱起了眉头。因为他很肯定以前从来没有见过她,但她却竟然知道他的名字,他不由得有些警惕起来。

    但是,他现在最关心的是能不能买下这幢房子,于是他十分有礼貌地回答说:“是的,我是乔汨,请问小姐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

    那个女孩一听,立刻显得十分高兴地说:“原来你真的是乔汨,那太好了。我叫俞兰青,是你的表妹。”

    康声桥跟柳眉一听,顿时露出了十分惊讶的表情。因为据他们所知,自从乔汨的伯父去世以后,乔汨就已经没有任何亲人了,哪里来的表妹?

    而乔汨在听到这个女孩的自我介绍后,脸上却露出了一丝十分复杂的表情。

    →第一百九十五章 … 表妹←

    “我的妈妈是你妈妈的妹妹,也就是你的姑姑。另外年纪也比你小,所以从辈份上来算,我是你的表妹,我说得没错吧,表哥?”在坐下来后,俞兰青一边看着他一边十分高兴说道。

    乔汨却淡淡地说:“俞小姐,难道你不知道你外公早就已经跟我妈妈断绝了父女关系吗?换句话说,我已经跟俞家没有任何关系了。”

    俞兰青却毫不在意地说:“这件事我早就知道了,但是再怎么说,你跟我都是有着血缘关系的表兄妹,这可是事实呀。”

    对于两人的对话,坐在旁边的康声桥跟柳眉两人不禁越听越奇,他们想不到原来乔汨的身世竟然会如此复杂。

    不想在这个问题纠缠下去,乔汨开门见山地说:“俞小姐,我并不想谈与这幢房子无关的事。我直接说好了,我想请你将这幢房子卖给我,至于价格方面由你来定,不知你能不能答应我这个请求?”

    看到他并不想承认他们的表兄妹关系,俞兰青显得十分失望地说:“表哥,我知道这幢房子对于你来说很重要,但是这幢房子并不是我的,我真的不能作主。”

    对于这个答案,乔汨并没有感到意外,因为他早就预料到她并不是真正的屋主,于是他接着问:“那真正的屋主是谁?”

    俞兰青认真地回答说:“这幢房子是外公买下来的,平时的清洁跟维护,都是由钟点阿姨来做地。我只是偶尔过来看一下而已。”

    一听到这个回答,乔汨不禁皱起了眉头。

    俞兰青没说话,只是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过了一会,乔汨开口说:“俞小姐,请问你能不能替我跟俞老先生说一下,请他将房子卖给我?”

    俞兰青显得有些为难地说:“外公他是个很固执的人。我真的没有信心能够劝他将房子卖给你。对了,再过一个星期就是外公73岁的生日。到时你过来替他祝寿,顺便当面跟他谈一下房子的事好了,你看怎么样?”

    乔汨想了一下。然后显得有些无奈地说:“好吧,到时可能需要麻烦俞小姐你帮我引见一下俞老先生,不知俞小姐你方不方便帮这个忙?”

    看到他答应了,俞兰青立刻高兴地说:“这个当然没问题。如果外公知道你来参加他的寿宴,一定会很高兴地。”

    乔汨却十分冷淡地笑了笑,“这就难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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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那幢老房子离开后,三个人并没有多作停留。随即坐轻铁回去。

    当他们回到本市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六点多,正好是吃晚饭的时间,于是乔汨就顺便邀请柳眉跟他与康声桥一起去吃晚餐,而柳眉也很爽快地答应了。

    为了方便柳眉,乔汨在她所住的公寓附近不远处找了一间餐厅,然后三个人就在里面用餐。

    三个人各自点完菜后。乔汨还特意叫人拿了一支红酒过来。

    当侍应生将三人所点地菜跟红酒拿过来后,乔汨首先将那瓶红酒打开分别给康声桥、柳眉以及自己倒了一杯,然后举起自己的那杯红酒表情轻松地说:“这么久没见。来,我们干一杯。”

    久别重逢,康声桥与柳眉也觉得应该好好庆祝一下,于是各自脸带笑容地举起了自己的酒杯。

    就这样,三只酒杯在半空中相互碰了一下,随即发出清脆的响声。

    一口气将杯里的红酒一饮而尽后。乔汨对浅饮了一口之后就放下酒杯的柳眉说:“副会长,毕业之后你有什么打算吗?”

    柳眉苦笑说:“我原本打算毕业之后到国外去看看,但是我母亲却死活不同意,说我一个女孩子到国外人生路不熟的太危险了。父亲倒并没有怎么强烈反对,但前提条件是假如我真地要去的话,就一定要我住在国外的亲戚家里,否则一切免谈。他们简直将我当成了什么都不懂的三岁小孩一样。”

    乔汨听完笑了笑,然后问康声桥:“阿康你呢?”

    康声桥一边吃东西一边含糊不清地说:“我老爸叫我毕业以后马上回老家,他已经帮我联系好了一份公务员的工作。但我不想就这样回去做一辈子的公务员,我想好好闯一下。我跟他说过这个想法,但是他却怎么也不同意,根本就说不通,真是个顽固的老头子。”

    听他说完,乔汨转头看着柳眉说:“副会长,请问张小姐现在怎么样了?”

    柳眉笑着回答说:“如心现在是一个很出名地地下女子乐团的专业吉他手兼主音歌手。虽然是地下乐团,但是前一段时间刚刚发行了第一张专辑,听说卖得挺不错的,而且开始有不少音乐人有意想找她们谈签约出唱片地事,只是不知谈成怎么样。不过不管怎么样,她都算是实现了自己的愿望,那就是靠音乐吃饭。”

    “那真是应该恭喜她了。”

    柳眉沉默了一下,然后问:“乔汨,既然你现在已经恢复了清白,那你今后有什么打算?”

    慢慢地喝了一口红酒后,乔汨似笑非笑地说:“我从小就不是一个胸有大志的人,以前我最希望的是早点毕业,找一份安定的工作,然后跟伯父一起从马家搬出去,不再看那些人的脸色做人。但是这一切,都已经成为了过去。

    老实说,我很羡慕你们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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