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捕。”
乔汨有些没好气地说:“你跟琉璃真不愧是姐妹,我原本以为在表达感情方面你要远胜于她,看来是我搞错了,搞不好在这方面你比琉璃还要笨拙。
她是不懂得如何表达,而你则是口是心非。既然你一直将我当成一个男人来看待,就不要老是让我以为你对我是什么姐弟之情,害我以前连抱你一下都有种像在乱伦的感觉。这让我很头痛呀,小姐。”
听到他的话,叶月忍不住偷偷地笑了出来,接着她一脸俏皮地说:“明明是小汨你太笨了。你难道不知道有时候女人嘴里说出来的话跟她心里面所想的是完全相反的吗?”
“如果我连这种事也分得清楚的话,早就去开班授徒了。这世上敢说自己十分了解女人的男人,不过是些自以为是的蠢材。好了,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家去吧。”
“嗯。”
虽然应是应了,但她仍然依依不舍地搂着他的脖子不想放开。
“你呀。”有些拿她没办法似的,乔汨充满怜爱地将她搂得更紧一些。
接下来,两人谁也没有再说话,只是默默地拥抱着对方的身体,尽量感受着对方的体温以及心跳。然而光是这样,就已经让他们觉得无比的温馨和安宁。
→第二百四十九章 … 大屋←
“俞老先生,这是最近三个月以来整个商城的业绩报告以及财务报表,如果你对里面的数据有怀疑的话,可以另外找会计师重新核查一下。”在说话之间,乔汨将一大叠的文件放在了俞正国的书桌上。
俞氏家族的家主俞正国连看都没看那些文件一眼,只是一言不发地望着面前的年轻男子。
过了一会,他不冷不热地问:“对于商城的经营还习惯吗?”
“马马虎虎。”乔汨若无其事地回答了一句。
“听说,你经营得还不错。”
“还过得去。”
坐在一旁抽烟的萧长河听着这祖孙俩的对话,不禁一阵头痛。他不得不承认,就臭脾气而言,这两人还真的挺相像的。
这时,俞正国接着问:“知道我为什么要让你当商城的总经理吗?”
乔汨淡淡地说:“我这个所谓的总经理不过是充当一下苍蝇拍的无聊角色而已。放心吧,俞老先生,我相信孙家不会再来找商城的麻烦了。”
听到他的回答,俞正国与老友萧长河不经意地交换了一下眼神。
“当初我跟你约定的时间是让你经营商城三个月,虽然现在时间快到了,但只要你愿意,我可以让你一直做下去,甚至我还可以将商城部分的股份转给你,作为你的年薪。你觉得怎么样?”俞正国慢慢地说道。
“不好意思,我并不想再做下去。”
“为什么?”
“因为我既不是经商的料,对此也没什么兴趣。我跟我父亲一样,是个没什么大志的人。只要求生活轻松舒适就够了,其他的别无所求,不知俞老先生对我这个答案还满意吗?”
对于乔汨这种带有一些挑衅味道地回答,萧长河心里面不禁暗叫了一声糟。
正当萧长河以为脾气刚烈的老友会因此而发作的时候,俞正国却以一种低沉的声音说:“你的性格与其说是你像你的父亲乔海涛,还不如说像你的妈妈。
君兰跟你一样,从小就对经商没什么兴趣。但为了不让我这个做父亲的失望,她在大学毕业以后就主动来公司帮我。但她也明确地表示过,等君安、志海、元春他们几个能够帮忙处理公司的事务时。她就会离开公司去做自己喜欢地事。”
这些事乔汨还是第一次听说,当下没出声,只是安静地听着。
俞正国接着说:“虽然我知道她志不在此,可是在这么多孩子当中,她的天资是最好的,不管做什么都能做得很好。就连她不怎么感兴趣的经商之道也不例外。
俞家之所以连续好几代能够保持兴盛不衰,不仅是有赖于先代所打下来的基础,还因为就继承问题上,我们一向只看子孙的品性和能力,并不拘泥于长幼甚至是男女。也就是说,只要是俞家地子女。只要有能力,就都有资格继承俞氏的产业,就算那个人不是长子,甚至不是男丁也一样。
但假如是由女子来继承的话,那么唯一的条件是继承人不能外嫁。只能通过入赘的方式来找丈夫。这样将来孩子出生后。也是姓俞而不会变成外姓人。
我曾经不止一次向你妈妈表示过希望她将来能够接手俞氏集团,但她却一直都不肯答应。你妈妈什么就好,唯一欠缺的就是权欲和野心。”
说到这里,俞正国似乎因为想起什么而轻轻地叹了口气。
过了一会,他凝神注视着自己地外孙说:“我再问你一次,你真的不想再做这个总经理吗?”
“是的。”
俞正国收回了目光。然后若有所思地说:“那好吧。我也不想勉强你。过几天我会叫你舅舅俞志海的二儿子俞明轩去接任你的工作。毕竟他是你地表哥,如果他有什么不明白地地方。你就多指点一下他吧。”
对于这些突然多出来的“舅舅”跟“表哥”,从小时候开始就对俞家充满了恨意的乔汨条件反射般地产生了一些抵触的心理。但是在看着俞正国头上的白发以及沉郁的面容时,他终于还是忍住没说什么。
在即将走出俞正国地书房时,乔汨头也不回地问:“俞老先生,既然我已经做到了与你约定地条件,那么关于那幢房子你会兑现当初的承诺吗?”
“那幢房子早在你接任总经理地第一天就已经过户到你的名下了,你自己到律师楼去签个字吧。”在乔汨的身后,传来了俞正国低沉的声音。
“那就多谢了。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请多保重,俞老先生。”说完这句话,乔汨这才离开了书房。
等乔汨离开后,俞正国忽然沉声说道:“我想,在我有生之年都不会听到这小子叫我一声外公。”
萧长河走过来笑着说:“这倒不一定,你没听到他刚刚叫你保重吗?如果他真的还在心里面恨你的话,他是不可能会说这句话的。正国,给他一点时间吧。毕竟他恨了俞家这么多年,要想让他一下子就接受你,那是不可能的。”
俞正国一听,不禁愣了一下。
过了一会,他像在自言自语似的说了一句:“希望如此。他的眼睛,真的越看越像君兰。”
知道老友一定是又想了以前的往事,萧长河并没有说话,只是无声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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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乔汨从俞正国的书房走下来的时候,开车载他来的表妹俞兰青立刻跑过来问:“怎么样,哥哥,外公他对你这几个月来地经营业绩还满意吗?”
“应该还过得去吧。至少他已经同意将那幢老房子过户到我的名下了。”
“是吗?那真是太好了。”
看到她高兴成这样,乔汨不禁露出了一丝微笑。
一直以来,兰青都给他一种邻家女孩般的亲切感,与她相处的时候十分的轻松和自然。有个这样的妹妹,倒是挺不错的。
想到这里,乔汨笑着说:“去外面玩了这么久,有没有给我带手信回来?”
“当然有了,而且你那份还是最大份的。就放在车箱里,我现在就去拿给你。”
“不用急。你妈妈就在外面等我们,我们先去找她吧。”
“这样也好。”
两人一起往庭园那边走去的时候,俞兰青一边亲昵地抱着他地一只手臂一边兴奋地跟他说起在旅行途中所见到的各种趣事。
说着说着,她忽然有些可惜地说:“如果哥哥也能跟我们一起去就好了,那一定会更好玩的。”
“我说小姐,你以为个个都像你们做学生的这么闲呀?一年当中不仅有两个大假可放。而且平时也小假不断。放假放得如此理所当然,不知羡慕死多少人。”
“哥哥你不也是从学生时代过来的吗,有什么好羡慕的?况且放假放得多也无聊呀,都不知怎么打发时间。”
“切,听听,听听这口气。真想将你这句话录下来,然后将来等你毕业后天天上班做牛做马地时候再放给你听,看看你有何感想。”
“真的这么可怕?你不要吓我。”
“到时你就知道了。搞不好你将来做的第一份工作就会遇到一个像训导主任一样整天板着脸,动则就对你指指点点的刻薄上司,然后时不时地让你加班。最可恶的是他有时还会装模作样地对你说你不要怪我对你严格。为什么别人都能做好的事。就你做不好呢?归根到底,这是个能力地问题。我一向的原则是对事而不会对人,希望你能够明白。”
“啊,不要再说了,越听越可怕。哥哥你说得好像真的一样,难道这些事你都亲身经历过吗?”
“这是我一个朋友在一家公司实习的时候所遇到的事。他在跟我说起这件事地时候。经常咬牙切齿地说。每当他看到上司那副装模作样地嘴脸时,他都恨不得抄起椅子给他砸下去。”
“实在太可怕了。希望我将来不会这么倒霉遇到这种事。”俞兰青咋舌道。
想起最近康声桥在跟他诉苦水时那副恨得直咬牙的样子,乔汨不禁微微地笑了起来。
以乔汨现在的财力,要给康声桥一笔资金来创业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但乔汨知道这样做只会害了他。因为一个人如果没在社会上混上几年真正变得成熟之前,就贸贸然给他创业的资金,就算刚开始的时候侥幸能够成功,但最后多半只会落得一事无成地下场。
一个人要想成功,最重要地是个人的眼光、见识和胆量,而这些是需要时间来磨炼地,无法一蹴而就。菜鸟就是菜鸟,飞不起来的话就一辈子都是只菜鸟。乔汨不想自己的好友变成这样,所以直到目前为止都还没打算出手帮他。
乔汨与俞兰青来到绿意盎然的庭园时,只见兰青的妈妈俞香兰正坐在庭园东边的一个小亭子里面喝茶,一看到他们过来,立刻满脸笑容地向他们招手。
“妈妈,你听我说,外公非常满意哥哥这几个月以来的经营业绩,已经同意将大姨以前住的那幢房子交给哥哥了。”走到母亲面前的时候,俞兰青立刻加油添醋地说道。
“是吗?那就好。你们快坐下来吧,我刚刚泡好了茶。”俞香兰笑着说。
“香兰姨你别听兰青胡说,俞老先生连看都没看那些财务报表一眼,哪里知道我做得好不好,更不要说满意二字了。”在坐下来后,乔汨一边喝茶一边悠闲地说道。
“我哪里说错了?如果外公他不满意的话,怎么肯答应将那幢房子转给你?他会这样做。就表示他很满意你的成绩。”
“就你话最多,喝你的茶去。”
“什么嘛,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你不是说给我买了份最大份地手信回来吗?趁现在有时间,快去拿来给我看看。”
“啊,差点忘了这件事。我现在这就去拿过来,你看到一定会很高兴的。哥哥你等一下,我很快就回来。”俞兰青刚一说完,立刻兴匆匆地跑开了。
看到她这幅风风火火的样子,乔汨笑了一下之后。准备回头继续喝茶的时候,忽然听到俞香兰轻轻地叹了口气说:“小汨,你到现在还是不愿叫一声外公吗?”
他抬头一看,只见俞香兰正默默地看着他。
乔汨沉默了一下,然后淡淡地说:“俞老先生有这么多孙子孙女,而且个个出色。就算少我一个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俞香兰正容道:“不,你是不一样的,因为你是君兰姐唯一的骨肉。我相信父亲心里面一定很想你能够亲口叫他一声外公。小汨,你老实告诉我,你到现在还在恨你外公吗?”
乔汨摇了摇头说:“早就已经不恨了。在我确定他不是弄坏妈妈寄给他的那个青花瓷以及那些照片的人时,我就已经不恨他了。虽然他跟妈妈断绝了父女关系。但那是他跟妈妈之间地事,我这个做儿子的根本就没资格去管。而且妈妈在生的时候也叫我千万不要怪他,更不能恨他。
只是香兰姨,这一声外公我实在叫不出口。并不是有什么误会或别的原因,只是真的叫不出口。希望你能够见谅。”
俞香兰有些无奈地说:“真不知道你的性格究竟是像谁多一些。好吧。我也不再逼你了。但你今天要留下来吃完午饭才能回去,这样至少可以让你跟你外公多相处一会。”
“我说香兰姨,这样不太好吧,气氛会变得很怪地。下次吧,下次好吗?”
“不行,谁知道你的下次是什么时候。总之你今天一定要留下来吃午饭。就这样说定了。”
看到一向温柔和气的香兰姨变得如此坚决。乔汨不禁大为头痛。尤其是看着她那张酷似妈妈的脸庞时,更是说不出拒绝的话来。
终于。他叹了口气说:“那好吧,香兰姨,我答应你就是了。”
“这才乖嘛。”俞香兰这才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乔汨苦笑着端起杯子喝了口茶。
在他喝茶地时候,俞香兰却在默默地端详着他的脸。
过了一会,她微笑着说:“小汨,你的眼睛跟你妈妈长得很像,但是你鼻梁的形状以及脸部的轮廓却跟姐夫他长得一模一样。小汨,我想告诉你一个秘密,不过你要答应我不能告诉兰青,不然我怕她会不高兴。”
“什么秘密?”乔汨被她地话引起了好奇心。
“我跟你妈妈不仅长得很像,就连喜好也十分相似。其实,我以前也偷偷喜欢着海涛姐夫,也就是你地父亲。”
乔汨有些不敢相信地问:“香兰姨,你不会是在开玩笑吧?”
俞香兰笑眯眯地说:“这种事能开玩笑吗?虽然,父亲一直说姐夫胸无大志,毫无过人之外,根本就配不上君兰姐。但是在我看来,姐夫才是最好的男人。因为不管什么时候,他都将君兰姐放在第一位,他关心她远胜于他自己。有时看着他们相处时的情景,我心里面真的很羡慕。那时,我经常在想,如果我也能碰到一个像姐夫这样的人,只要他真心喜欢我,那么就算要我做出跟君兰姐一样的选择,我也不会后悔地。但很可惜,到最后我还是遇不到像姐夫这样地人。
我一直认为,一个人能够在有生之年找到自己真心相爱的另一半,是可遇而可不求地,有很多人一生都遇不到这样的机会。而君兰姐跟姐夫两人,正是其中非常幸运的人。因为,他们是真心相爱的,而且还生下了像小汨你这样优秀温柔地孩子。
不知为什么。一看到你,我就很想跟你说这些事。也许是因为你的脸不仅长得像君兰姐,也像姐夫的关系,让我想起了很多以前的事。你不会嫌香兰姨罗嗦吧?”她一边说一边以充满怀念的眼光看着他的脸。
“怎么会呢,香兰姨,我也很喜欢听你说以前的事。”
俞香兰温柔地握着他的一只手说:“小汨,真的很多谢你将兰青当成妹妹来看待。那孩子小时候由于身体不好,经常要请假看病,再加上我与他父亲地关系一直处得不好。使得她小时候的性格显得与一般的小孩子要内向很多,因此一直都交不到什么要好的小朋友。
小时候看到她没其他孩子陪她玩,只能一个人玩耍的时候,我经常会忍不住悄悄地流眼泪。
正因为没有其他的小朋友陪她玩,所以那孩子从小就希望有个哥哥可以保护她,陪她一起玩。这是她小时候一直埋藏在心里面地一个心愿。
那天,兰青回家的时候很兴奋地告诉我说,你已经答应做她的哥哥。那孩子当时是一边哭一边告诉我这件事的。”
乔汨微笑说:“有个像兰青这样的妹妹,我也觉得很高兴。”
俞香兰充满欣慰地看着他。
就在两人继续一边闲谈一边喝茶的时候,俞兰青总算回来了。但她回来地时候手上并没有拿着任何的东西,而且脸上的表情显得有些不知所措的样子。
“妈妈。你快回屋里去看看。刚刚我经过大屋的时候,看到大舅不知因为什么事和外公吵了起来,而且吵得很厉害,你快过去帮忙劝一下他们吧。”
俞香兰皱了一下眉头,然后对乔汨说:“小汨。你在这里坐一下。我过去看看。”
“好地,香兰姨。”
俞香兰刚走开没多久,俞兰青终于忍耐不住说:“哥哥,我们也过去吧。也许发生了什么大事,否则舅舅不会和外公吵得那么厉害地。”
“这是俞家的家事,我不想看这种热闹。你自己一个人过去吧。”
“你在说什么呀。你是外公的孙子,怎么能算是外人呢?而且只有妈妈一个人我怕劝不住他们。到时或许需要我们帮忙也说不定。所以我们快走啦,哥哥你陪我一起去好不好?”俞兰青走过去拉着的手臂央求道。
看到她一脸担心的样子,乔汨有些无奈地说:“好吧,我陪你去就是了。不过先说好,我是不会多管闲事的。”
俞兰青看到他答应了,立刻高兴地将他从椅子上拉了起来,“那我们快过去吧。”
乔汨几乎是被她拉着走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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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两人走向大屋地途中,他们却意外地遇到了一个人。
“兰青,你也来了。”俞家三小姐俞听兰走过来笑眯眯地说。
“三姨,你怎么会在这里?”俞兰青惊讶地问。
“是你大舅叫我来的。兰青,听说你最近刚刚跟朋友旅行回来,玩得开心吗?”
“还可以。三姨,大舅叫你来有什么事吗?刚刚我看到大舅跟外公吵了起来,所以我正准备跟哥……乔汨表哥过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哦,还有这样地事。那我们一起过去吧。”
“好的。”
在继续往大屋那边走去的时候,俞听兰时不时地以一种饶有兴趣的眼神看向乔汨。
对于这个怪女人的眼光,乔汨装作没看见,表情如常跟着俞兰青往前走。
三个人来到屋子大厅的时候,只见不仅俞家的长子俞君安在里面,而且就连俞家的二女俞元春竟然也来了。
虽然大厅里一下子多出了俞听兰、乔汨跟俞兰青他们三个,但是除了坐在一旁没出声的俞香兰以及萧长河外,谁也没有注意到他们进来。
因为,此时大厅正处于一种非常紧张的气氛之下。
“你今天把这么多人都叫过来究竟想做什么?”俞正国表情冷漠地看着自己的大儿子。
俞君安咬着牙说:“我就是想让弟妹们来替我评评理,看看父亲你所做的事究竟说不说得过去?”
俞正国却冷笑说:“竟然连我最近刚刚修改了遗嘱这种事也知道,而且看样子,你好像连遗嘱里面地内容都知道得一清二楚。你可真是神通广大呀。”
听到俞正国的话,除了仿佛已经有所知情的萧长河跟俞君安两人外,包括俞听兰、俞香兰两姐妹在内的其他人都不禁露了惊讶的表情。
俞君安一副豁出去的样子大声说:“没错,我是已经知道了那份遗嘱的内容,否则我也不会特意将弟妹们叫过来。
这么多年来,我都勤勤恳恳地为俞家做事,自问从来没出过什么大的差错。论能力,我不敢说一定比志海出色,但也绝对不会在他之下。至少凡是我经手的投资项目,基本上从来没有亏过钱。
更何况,我是俞家地长子,就算将来俞氏由我来承继那也是天经地义的事。
可是父亲你呢?却在我完全不知道的情况下,将俞氏的继承人改成了志海。
这也就算了,俞氏的股权在你手上。你想给哪个儿子都行,我无话可说。
可是我万万没想到,你竟然将原本属于我的那部分公司股权跟不动产全都转给了大姐地儿子乔汨,什么都不留给我。父亲,你这样做说得过去吗?我是你的亲生儿子,俞家的长子呀!”说到最后的时候。俞君安激动得青筋暴露。
一向与俞君安关系最好的俞家二女俞元春也忍不住开口说:“父亲,大哥说的是真地吗?如果这是真的,那实在对大哥太不公平了。他为俞家辛辛苦苦打拼了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不能这样对他呀。”
俞正国并没有理会俞元春。只是对着长子俞君安冷冷地说:“既然你想让所有人都知道这件事。那好,我今天就在这里当着所有人的面说清楚。
你说得没错,我是修改了遗嘱,而修改的内容也正如你所说的那样。可是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这样做吗?”
说到这里,他以毫无温度地眼神看着大儿子一字、一字地说:“那是因为,你就是间接害死了君兰地人。”
在场所有人一听到这话。全都愣住了。而俞君安本人却突然脸色大变。
“父亲。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一直没出声的俞香兰一下子站了起来充满讶异地问道。
俞正国冷冷地看了俞君安一眼,然后这才开口说:“从君兰离家之后的第三年。我就收到了她寄给我的信。那时,她早已经嫁给了乔海涛,并且还怀上了身孕。从那年开始,每一年我会收到她寄给我的信,只是我一封都没有回。并不是还生她的气,只是我拉不下这张脸。因为当年她决定离家之时,我曾经亲口跟她说过,以后就当是没生过她这个女儿。
在我60岁生日那年,君兰曾经托人从景德镇那边高价购入了一个清代地青花瓷寄给我当寿礼,而且她还在包裹里面放了一封信以及一些他们一家地生活照。
但是结果我并没有收到君兰寄给我的这份寿礼。原因是有人私自将那份包裹拿走了。
那个人将包裹拿走后,竟然故意将那个青花瓷砸碎,并且将放在包裹里面地信以及君兰一家的生活照全都撕烂。不仅如此,他竟然就这样将那些青花瓷的碎片以及被撕烂的生活照寄回给君兰。”
说到这里,俞正国忽然扬声道:“乔汨,接下来发生了什么事你自己来说。”
乔汨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用低沉但却十分清晰的声音对所有人说:“我妈妈在看到那个退回来的包裹时,哭了整整一个晚上,不管父亲怎么劝都没用。从那天以后,妈妈就再也没有开心地笑过。
为了让妈妈忘记这件事,父亲向公司请了一个星期的长期,然后带着她去旅游散心。没想到几天之后,他们两人就在旅行途中发生了意外,结果双双去世了,我连他们最后一面都见不到。”
听乔汨说完,除了曾经听过这件事的萧长河和俞香兰外,在场的其他人全都惊呆了,他们没想到事情竟然还有这样的内幕。
这时,俞正国冷冷地瞪着俞君安说:“这件事,是以前在这里做事的管家陈永福亲口告诉我的。他记得很清楚,当年拿走君兰寄来的那个包裹的人就是你。
你以为用钱就可以封住陈永福的嘴,但你并不知道,以前我帮过他对他有恩,他根本就不敢瞒我。我找到他之后一问,他就什么都告诉我了。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话想说?”
俞君安没有回答,只是脸色苍白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仍然有些不死心的俞元春忍不住插嘴说:“父亲,这件事你真的查清楚了吗?陈永福虽然在这里做过管家,但毕竟只是个外人,他的话不一定可信。更何况,大哥没理由要这样做呀。”
俞正国看着她冷笑道:“你是真不明白还是装不明白?你大哥这样做,是害怕有朝一日我原谅了君兰,并且让她回到了俞家。如果君兰真的回来的话,那么他这个俞氏继承人的地位就笈笈可危了。所以,为了让君兰彻底死心不再寄信给我,他这才做出这种事来。
但你大哥根本就是在枉作小人,如果君兰真有心要得到继承人的位置,何必等到今天?”
俞元春再也说不出任何辩驳的话来。
就在这时,俞君安忽然握紧拳头用充满怨气的眼神看着俞正国大声说:“是,我是枉作小人。但如果不是你偏心的话,我怎么会这样做?
从小到大,在我们这么多兄弟姐妹中,你最疼爱的只有大姐一个人。我们费尽口舌都得不到的东西,可是只要大姐一开口,你马上就会答应给她。
小时候我们兄弟姐妹当中假如有人生病,你最多只是过来看看而已。有时工作很忙的时候,你甚至连看都不过来看一眼。
可是如果生病的人是大姐的话,不管多忙你都会马上赶回来亲自照顾她。
一直以来,在你心目中,我们谁都比不上大姐。
可是那又怎么样,难道我们就不是你亲生的吗?”
面对长子的质问,俞正国却表情冷漠地说:“既然这些事你都记得,那你还记不记得小时候你们兄弟姐妹有人生病的时候,都是谁在用心地照料你们?还有每天都是谁在教你们做功课和关心你们的日常起居生活?
你又记不记得你九岁那年出水痘发高烧的时候,又是谁一连几天不上学陪在你床边喂你吃饭帮你擦身?
这些你还记得吗?”
俞君安顿时再也说不出话来。
“禽兽都知道要报恩。可是你呢,你对那个从小悉心照顾你长大的人又做了什么?我问你,你对她又做了什么?!”俞正国一边冷冷地看着他的眼睛一边厉声问道。
在俞正国的逼视下,俞君安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两步,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而且眼睛根本就不敢与父亲对视。
过了一会,俞正国慢慢收回了眼光,然后背对着他连看都没看他一眼,只是沉声说:“这些年来,你自己在外面也赚了不少钱,就算没有俞家,你也饿不死。只是从今以后,你休想再从俞家拿到一分钱。你走吧,从此以后,我不想再见到你,你自己好自为之。”
俞君安不敢相信地望着父亲的后背好一会后,终于,他抬起仿佛绑了几十公斤铁砂的双脚一步一步艰难地往门口走去。
此时的俞君安整个人神情萎蘼,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几岁似的。
在场的所有人全都没有出声,只是默默地看着他离开。就连一向跟他关系最好的俞元春,也没敢跟上去。
→第二百五十章 … 夜深←
“这么说,那件事果然是你舅舅干的?”在听完乔汨的复述后,叶月抬头问道。
“除了他还有谁?我相信妈妈在生的时候也应该多少猜到是他干的。因为她曾经很认真地要我答应她,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要怪俞家的任何人。可见她心里面已经多少猜到了一些。
老实说,如果不是曾经答应过妈妈不再追究这件事,我是绝对不会放过俞君安那个混蛋的。就因为那畜生的一己私心,让我妈妈在最后的那些日子里都郁郁寡欢,一想到这里我真想杀了他。”乔汨在握紧拳头的同时,将脸深深地埋在叶月的胸口上。
叶月没有再说话,只是用双手抱着他的头,然后无比温柔地抚摸着他的头发。
不知过了多久,她一边继续抚摸着他的头发一边轻轻地说:“我相信,在那个人以后的日子里,一定会因此而时常感到良心不安,而且这种愧疚感会跟着他一辈子,这不是对他更好的惩罚吗?
更何况,小汨你又怎么知道你妈妈和你父亲在外面游玩的时候不开心呢?还有,能够跟心爱的人一起离去,不必形单只影地忍受单思之苦,这难道不也是一种幸福吗?”
听着她那轻柔的声音,乔汨心里面的愤怒情绪有些不可思议地平静了许多,原本握得紧紧的拳头也在不知不觉间慢慢松开了。
过了一会,他终于从她怀里抬起头来,然后用力地搂着她温暖柔软的身体舒了口气说:“还好有你陪在我身边。”
叶月柔声说:“小汨,只要你不嫌我。我会一辈子陪在你身边的。”
“傻瓜,我怎么会嫌你,我疼你还来不及。”乔汨闭上眼睛尽情地闻着她身上那清淡怡人的幽香。
叶月想了一下,然后小声问:“小汨,你真地要放弃商城总经理这个职位吗?我看得出来,你外公是真的很想让你一直做下去。”
乔汨睁开眼睛微笑说:“我对经商真的一点兴趣也没有。更何况,以后当你和琉璃回到日本继续重操旧业的时候,我不在你们身边保护你们的话,我哪里放心得下?”
“你真的愿意放弃这里的一切跟我们回东京吗?”
“无所谓。我知道你多半会不放心琉璃一个人回东京而跟着她一起去,所以我也只好跟你一起走了。总之以后你到哪里,我就跟着去哪里,我是不会让你离开我的。”
叶月有些动情地在他耳边说:“小汨……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我要你亲口告诉我,快说……”
乔汨笑嘻嘻地说:“那种肉麻的话我以后一年才对你说一次,至于今年的份时间还没到。再等等吧。”
“你真的好小气……”在娇嗔着的时候,她的脸上泛起了阵阵的红潮,而且眼睛柔润得仿佛能滴出水来一样。
“叶月,今天晚上我会去找你,记得给我留门,知道了吗?”乔汨一边说一边顺手脱掉她的高跟鞋。然后慢慢地逐一把玩着她那双裹着肉色丝袜地诱人纤足。
“我知道了……啊,小汨你轻点……”叶月呼吸急促地小声说道。
由于现在还是办公时间,而且又是在叶月的办公室里,他不方便停留时间太长,以免被外面的职员怀疑。因此不能真的在这里与她销魂。但光是这种程度的缠绵。就已经让他有种难以言喻的满足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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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之时,正是某人为非作歹地最佳时刻。
在好不容易才将精力过剩的妹妹哄睡着后,乔汨鬼鬼祟祟地来到了叶月的房间外面。
当他伸手去拧房门的把手时,只听“咔”一声轻响,房门应声而开。
她果然给他留了门,乔汨心中顿时为之一热。
走进房间后。乔汨顺手将房门关好。然后慢慢地向正躺在床上的玉人走去。
虽然叶月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好像完全不知道有人进来似地。但听觉远超常人地乔汨却从她那急促而不自然的呼吸声中,知道她不仅醒着,而且还很紧张。
不过这也难怪,自从几天前乔汨要了她的第一次后,今晚算得上是他跟她的第二次亲密接触。
而当他刚刚在她床边坐下来后,她那整个缩在被窝里面的身体立刻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
看到她还如此紧张,乔汨在觉得有些好笑的同时,心中不期然地升起了一丝怜爱。
将身上地睡衣脱下来后,乔汨悄悄地掀开了被子地一角,然后一下子钻了进去。
他刚一钻进被窝里面,马上感到无比的温暖。
几乎有些迫不及待地,他用力地搂住了她那芳香诱人地身子。
而她在被他用力搂住的那一瞬间,全身一下子变得有些僵硬起来。
“等很久了吗?”他一边说一边将鼻子凑到她颈边尽情地闻着她身上的幽香。
也许是因为害羞的关系,叶月并没有出声,只是一动不动地任他轻薄。
“叶月,你好香。”乔汨开始得寸进尺地将一只手伸进了她的睡衣里面活动着。
“嗯……”叶月终于忍不住呻吟了一声。
但是紧接着她的一句话令到乔汨整个人一下子惊住了。
“我……不是叶月。”
→第二百五十一章 … 日记←
“为什么你会在这里?”乔汨作梦也想不到躺在床上的人竟然不是叶月,赶紧坐起来离开她的身体。
黑暗中,她用无比复杂的眼神幽幽地看着他。
过了一会,她低着头小声说:“是叶月叫我今晚跟她交换房间的。”
乔汨愣了一下,随即就明白了这是怎么一回事。
没有再说一句话,他伸手捡起刚刚扔在床底下面的外衣,然后坐在床边穿着。
而琉璃也没有说话,只是用被子裹着身体靠坐在床头静静地看着他的背。
过了一会,她忽然开口低声问:“你在生气吗?”
背对着她的乔汨摇了摇头说:“没有,真的没有。琉璃,对不起……”
还没等他说完,琉璃就已经出声打断了他的话,“你不需要跟我说对不起,你并没有错。”
深深地吸了口气后,琉璃接着说:“叶月既温柔又漂亮,喜欢她的男人有很多,但这么多年来她却从来没有跟任何一个男人约会过,更不要说接受他们的表白。
我开始还以为她跟我一样很讨厌那些追求者,但是直到不久前,我才知道原来不是这么简单。
在我失去记忆正接受着艾薇儿的治疗期间,为了让我想起更多以前的事,叶月将她这么多年来的私人日记全都拿给我看。
但是我发现在这些日记里,唯独就这三年来的日记当中缺失了很多页,而且我看得出来,那缺失的部分显然是有人刻意将它们单独分离出来的。
那些被单独分离出来地日记里面究竟写了什么。这让我心里面有些在意,但我当时并没有去问叶月。
直到有一天我到叶月的房间里去找一些文件的时候,却意外地在文件柜的夹层里找到了那些被剥离下来的部分日记。
在那些日记上面,竟然全都写满了关于你的事。那些日记里面所包含的强烈感情让我知道了一件事,那就是叶月她深深地爱着你。
不仅如此,在那些日记当中有一篇是关于你跟她在公园里第一次见面时的情景。在看完那篇日记后,我终于知道,为什么叶月这么多年来都刻意地保持单身,原来她一直在等你。而你就是她一直在等的人。
我跟你只认识了三年,真正喜欢上你地时间也不过两年罢了。而叶月从15岁那年开始,就一直在等你。只论情深这点,任何女人都无法与她相比。
所以,我上次才会说,如果在我和叶月两人当中你只能选一个的话。那么应该离开的人是我而不是她。
还好,还好叶月并没有坐上那架失事的飞机,如果她真的有什么意外的话,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我自己地。
你去吧,叶月她就在我的房间里。”
琉璃刚一说完这番话没多久,她放在床头柜上的通讯器忽然响了起来。
琉璃在看了他一眼后。这才伸手拿起自己的通讯器并按下了接听键。
乔汨知道能说和该说的都已经说完了,在她听着电话的时候,他从床边站了起来往门口走去。
然而就在他快要走到门口地时候,从他身后忽然传来了琉璃的声音,“叶月找你。”
乔汨回过头来的时候。只见琉璃将通讯器放在床边后。随即躺下来用被子盖住了头不再看他。
再次走到床边后,乔汨先是看了一下她完全缩在被子里的身体,然后这才拿起那个通讯器。
当他将通讯器放在耳边没多久,很快就传来了叶月的声音,“小汨,你在听吗?”
“是的。我在听。”
叶月在那头沉默了一下。然后接着说:“小汨,你明白我今晚跟琉璃交换房间地用意吗?”
乔汨沉声道:“我明白。但是你不应该这样做。前几天我已经跟你说得很清楚,这样对你和琉璃都不公平。她需要的是一个能够全心全意爱她的人,而不是我。”
“小汨,你说的都很有道理,但你似乎忘了一件事,那就是琉璃跟我一样,身上都拥有血族的基因。也就是说,她跟我一样,不仅不会变老,而且拥有比普通人要长得多的寿命。关于这点,在艾薇儿帮我们做了详细地检查后,已经得到了证实。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这意味着,如果她跟普通人相爱,那么她就必须看着心爱地人逐渐衰老,然后死去,最后只留下她一个人,你认为这就是她要找的幸福吗?
除了这个原因以外,小汨你应该知道,她是个很难接受别人地人。但一旦她爱上了一个人,那很可能就是一生一世的事。而她所爱上的那个人,就是小汨你。
小汨,琉璃是我最重要、也是我唯一的的妹妹,如果她注定要承受一生孤独这种结果的话,那么我会陪着她一起去承受。我是不会扔下她一个人的。
所以,你现在只有两个选择,一是让我和琉璃一起离开,从今以后不要再找我们,让我们两个人继续像以前那样平静地生活。二是你要像对待我那样对待琉璃,不要让她再伤心。除了这两个选择外,不会再有第三个选择,我是认真的。”
听完叶月的这番话后,乔汨低声说:“叶月,虽然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我只想问你一句,如果我们三个人之间的关系真的变成你所希望的那样,你难道真的不担心我们之间的关系会发生变化吗?”
叶月沉默了一下,然后回答道:“小汨,坦白说,我是担心的。甚至我也不知道这个决定是对还是错。之前我选择离开你们,是因为我跟你一样,也认为真正稳固长久的爱情应该是两个人之间地事,是不应该有第三个人插足的。因为在人类各种各样的情感当中,唯有爱情是无法与他人分享的。所以,我当时选择用离开的方式来成全你跟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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