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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挤了过去。
“李畅,有什么好看地?你是来陪我喝咖啡,还是来看骗子表演的?”王绢嗔怪道。
“像你这样一点好奇心也没有的女孩子实在是少见。王绢,跟你打个赌,你说这个游客会不会输钱?”
“当然了。既然是骗局,受骗的人赢钱怎么可能呢?”
“我赌那个人赢钱。”
“我赌他输钱。这些家伙不输钱才怪呢,老指望着天上掉馅饼,没想到馅饼会变成铁饼,砸破脑袋。”
正说着话的功夫,那个游客已经输了一百元进去了。
王绢得意地一笑。那意思是说,怎么样。认输了吧。
李畅没理会她,看着游客一气之下已经掏出了五百元下注,李畅听不见外面的声音,不过看他们地动作,游客赌的是有三个小球的碗。
玩家在揭开碗的瞬间,李畅已经主意到他用小指头飞快地勾了一勾。把两个小球勾在了手心中。
李畅微微一笑,念动了咒语。
玩家揭开碗,抓起压在地上的五百元就要往口袋里塞。
“慢!你输了怎么还拿钱?”游客一把抓住了玩家的手。
“输?怎么输了?明明只有一个小球,你赌的是三个小球。”玩家使劲挣脱游客的手。
“这明明是三个小球,你眼睛瞎了?”游客气恼地说。
旁观的人也开始起哄:“什么水平,数都数不清楚。”
“扳扳手指头看看,这是一还是三。”
玩家低头一看,愕然地看见那里有三个小球摆在那里,他有点迷惑,明明手心里还有两个小球的。怎么多出来了两个?莫非今天碰上了行家?
这些骗子只有赢钱地时候,没有输钱的时候。游客正与玩家理论地时候,旁边望风的几个家伙已经围了过来,团团把游客包围住。看热闹的人见势头不对,已经躲开了好几米远。
游客很紧张地看着包围自己的几个面色不善的大汉,脸上淌下冷汗来。
“李畅,那人要挨打了,咱们报警吧?”王绢紧张地抓住李畅的手。
“好,报警报警。”李畅掏出手机拨打了
还没有等警察过来,街边已经开打了。几个人围着游客推推搡搡,没想到游客身上还有点功夫,这几个小骗子只不过是街头地混混,欺负一下普通老百姓还行,碰上练过的就不是对手了,没几下都被游客打倒在地。
警察总是在事情结束的时候过来,这句话再正确没有了。
小混混和游客一起被带上了警车,这个小插曲应该就结束了。吴警官临上车时,朝着咖啡厅里的李畅笑了笑。
“输了吧。”李畅转过头来,得意地笑道。
“你得意什么?谁也没有输,这场赌局平局。”王绢刮了一下李畅的鼻子,“都被警察带走了,谁也没有赢,谁也没有输。”
游客随着警察走进派出所,几个小混混都是惯犯,熟面孔了,警察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审都不用审
先关一天。
吴警官过来给游客做笔录,游客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证件递给吴警官,吴警官一见赶忙起身,伸手握住游客的手:“原来是吕队,久仰大名啊,我姓吴,口天吴,你今天怎么这副样子?”
吕队长,全名吕东海,公安系统有名的人物,破获过的大案要案无数。
“临时有个任务路过这里,见骗子行骗,忍不住手痒。呵呵。”吕警官掏出烟来挨个发了一圈。
“乖乖,软中华啊,到底是刑警队的,烟抽得都比我们好。”吴警官把烟放到鼻子边闻了闻,“是真家伙。老吕啊,到了现场时,我还奇怪呢,怎么这几个小流氓都躺在地上,而被骗的人却啥事没有。原来是吕队出手了。”
“你们怎么过来了?这么巧?”
“有人报警。”
“哦,怪不得。老吴,你们这里藏龙卧虎啊,今天我碰到了高手。”
“高手?能被吕队称之为高手地可不简单。说,看中我们这里谁了,我们保证贡献出来,为刑警队输送新鲜血液是我们义不容辞的责任。”
“不是你们地人,我至今还没有搞清楚是谁。”吕警官把所发生的事情又详详细细地说了一遍,“我实际上已经注意到了那个骗子的动作,他在手心里勾住了两个小球,所以,当碗揭开时,那里应该只有一个小球。可是,不仅骗子大吃一惊,连我也是大吃一惊,明明是一个小球的地方却是三个,地上多出了两个小球。我根本没有发觉这两个小球是怎么来的,我观察了骗子的神色,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估计心里正纳闷呢,不信你审问看看。既然不是我做的手脚,也不是骗子一时良心发现,只能说明当时有人帮忙。也可以说是见义勇为吧。不过,这个人的功夫可能不是一般的高。能在一瞬间无声无息地把两个小球送到碗底下,并且躲过在场所有密切关注着的人,我不知道他是怎么办到的。”
“你等一等。”吴警官说了一句,转身走了,不一会,传来几声鬼哭狼嚎的声音,大约十几分钟后,吴警官返回了办公室,揉了揉手腕。“吕队,刚才我问过了,正如你说的那样,那个小流氓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所以我说你们这地段藏龙卧虎呢。老吴,记得帮我留意这个人。”
“民间习武之人颇多,里面不乏高手能人,人家也是一团好意,既然他不愿意露面,吕队你要追查这人干吗?”吴警官不解地问。
“我有一件事需要这个人帮忙。”
“有什么事还需要一个普通老百姓帮忙?队里解决不了吗?要不,你看我们这些人行不行?只要你吕队一句话,没说的。”吴警官热切地看着吕警官,能进刑警队是他一向的心愿。今天能认识刑警队的吕队长,也是一个好机会。只不过,他是另外一个分局的,不知能不能帮上忙?
吕东海笑而不答,抽了两口烟,道:“案子还没有眉目,不过有你们帮忙的时候。做兄弟的先在这里打过招呼了。”
吕东海此次确实为办案而来,他正在追查一个地下赌博团伙,不过这个团伙很狡猾,经常变换地点,吕东海需要一个赌博高手混进去,到时候里应外合,破获这个赌博团伙。
吕东海本人也是这方面的高手,不过他的面孔太熟了,不适合做卧底的事情。刚才抓获那几个骗子,也是见猎心喜,没想到会碰见一个高手中的高手,凭着那出神入化的手法,甚至连他都瞒过了,吕东海不得不佩服。
这个人能出面帮助一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应该很有正义感,手法高妙,应该是赌场高手,即使这人不赌博,吕东海相信经过一些培训,凭这人的底子,很容易就会成为赌博高手。吕东海渴望能找到他。
“老吴,你帮我去查查,当时在周围围观的人,我想这人肯定就在他们中间。”吕东海想了想说,“另外,还得查查那个报案的人,他也许能看见什么。”
“哦,报案的人啊,我认识。他是在附近打工的,西部牛仔酒吧里的服务生。他当时正和一个女孩子在旁边的咖啡厅里喝咖啡。我到现场的时候就发现他了。”
“在咖啡厅里?”吕东海回忆了一下,“应该不可能,隔着一层玻璃呢,距离也有点远。不过问问他吧,也许看见了什么。有点意思,一个服务生跑到咖啡厅里喝咖啡,那个咖啡厅不便宜啊!”
第2节、小赌怡情
午还有选修课,李畅送走王绢,回到酒吧,却发现酒好几个人了。陈阳、张艳、赵基、朱珠还有朱胖子都在。
“这么齐啊。”李畅走过去,发现他们正在玩麻将。陈阳、张艳、赵基、朱胖子在玩,朱珠在旁边看。
“又去约会了?”张艳打出一张牌,头也不抬地说。
李畅不答话,走到陈阳身边看了看他的牌。一手烂牌。
李畅从来没有玩过麻将,不过看得多了,规矩倒是知道。陈阳和朱胖子几个老板在一起的时候,玩得比较大,都是一百的底,但是跟张艳等几个雇员在一起玩的时候,就纯粹是消磨时间了,玩五快的。
朱胖子对这种小打小闹的玩法不感兴趣,只是因为朱珠不玩,他只好勉为其难地上了桌。玩了几圈,瞌睡就来了,见李畅进来,赶忙说:“李畅,你坐我这里来玩,我找个地方眯一觉。”
陈阳笑道:“睡觉?要不要给你找个枕头啊?”
“可以啊,张艳,我们走,别理这个陈疯子。”
“朱胖子你要死了,为老不尊。”张艳嘟噜着。“你让李畅来玩,你没有搞错吧?你问他什么时候玩过?”
“那不正好给你们送钱吗?”李畅走到了朱胖子身边。
“新手手气好。”朱胖子指了指桌上的零钱,“还赢了几十块钱。你接下一局。”
正好赵基打出一张二饼,朱胖子把牌一推:“炮手。拿钱。”
赵基脸黑得如同乌云蔽日,看样子下午输了不少钱。见李畅坐了上来,露出了一点笑脸。
第一次玩麻将的李畅,开始洗牌码牌地时候动作还有点生疏,手忙脚乱地把自己面前的牌码好时,别人已经在等着他了。
“掷骰子啊!财主。”张艳催促道。
李畅指了指自己地鼻子,赵基道:“不是你是谁?”
李畅掷出骰子。张艳算了下方位,数了数墩数,直接拿出两墩放到李畅的面前,李畅码好牌,叹了口气:“很烂啊!”
朱珠搬过椅子坐到了李畅的后面,指了指一张牌说打这张。
“好,听你的。听人劝,吃饱饭,想胡牌,打发财。”李畅念叨了一句。
赵基碰了一对发财。张艳笑道:“赵基,脸色好看些了。有财神爷给你送钱来了。”
几圈下来。李畅输了几十块钱,李畅还没急,旁边急坏了朱珠,张艳笑道:“朱珠,我看着你都着急,看李畅输钱比你自己输钱还心疼吗?”
正好又轮着李畅坐庄。
打了几圈牌。李畅对所有的牌都已经记住了,洗牌的时候,手一摸就知道是什么牌,飞快地洗牌,码牌,凭着一双独特地手,李畅已经码好了自己所要的牌。
然后就是掷骰子。李畅轻轻一掷,马上掷出了自己想要的点数,拿牌,码牌。当十四张牌都码好时,朱珠在后面张大了嘴。
赵基一直在注意朱珠的动静。见她如此模样,很惊讶地问道:“朱珠,怎么了?李畅的牌很奇怪吗?”
“何止奇怪,简直太神奇了,我看了这么多的牌,还是第一次看见李畅这手牌呢!”
张艳道:“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我打了十年的牌,什么牌型没有见过。李畅,发什么楞,打牌啊,等着你呢。”
李畅摸了摸脑袋,笑道:“不好意思,我没有牌可打了。”
“怎么,抓错了牌?那就只好做相公了。一遍看着吧。”赵基高兴地说。
“再随便补一张牌吧,都是小玩玩,不用太认真。”陈阳说。
“不对啊,你是十四张牌啊。不多不少。”张艳看了一下李畅的牌说。
“没少,只是没牌可打。”李畅把牌都推倒在桌子上,“天胡。”
三人齐刷刷地把六只眼睛都盯着李畅面前的牌,三个红中,三个白板,三个发财,三个东方,一对南风。大三元,天胡。
“老天,真不公平啊,你怎么会拿到这手牌?”张艳夸张地叹息了一句。
只要我起庄,想要什么牌就能拿到什么牌,李畅想,有了这门手艺,也不愁吃不上饭了。
“呵呵,运气,运气。朱老板不是说过了吗,新手运气好。拿钱,拿钱。”
第二轮李畅继续坐庄。又是大四喜,天胡。
到第三轮李畅推倒一手连七对,从一万到七万连续地七对万字时,赵基的脸色已经绿了。张艳怀疑地看着李畅:“李畅,你该不是扮猪吃老虎吧?是不是手上有活?”
陈阳看了看桌上地牌:“不应该啊,看他开始手法的生疏
应该没有玩过的。运气这么好?”
“事不过三,事不过三嘛。新官上任三把火,我这不是刚刚三把火放完吗?下面的牌估计就没有这样好了。继续,继续。”李畅把手里的钱凑了凑,抽出几张大票,递给朱珠,“待会买点好吃的,晚上我请客。”
李畅玩心大起,通过做牌胡了三把大地,镇住了一桌的人,不过第四把开始,他不敢胡乱做牌了,只是做了一手能门清胡的牌,同时分给了赵基一张没用的牌。这张牌就是点炮的牌。
走了几圈,李畅既没有进牌,也没有碰吃,张艳道:“又玩上门清了?我先给你一个小屁胡,打乱你的路子。”
果然,张艳有吃就吃,有碰就碰,很快也听牌了。而这个时候,赵基那张没用的牌依然没有用,可是他有点不敢打出去了。
李畅看着赵基那只犹豫不决的手,笑了笑,决定给他再来一个惊喜。由于是自己做的牌,牌桌上所有的牌地顺序都记得,所以李畅知道其余三家手里的牌,赵基只要打出那张鸡肋一饼,再进一张三条,就能听牌了,胡对倒三五条。
赵基拿着那种鸡肋牌正在犹豫打不打,张艳已经不耐烦地催了几遍了。赵基把那张捏了很长时间地一饼打了出去,却忽然发现手里的牌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够手了。几乎在他打出一饼的同时,四个人齐声喊道:“胡牌!”
没错,是四个人,赵基打出的一饼点了三个人的炮,张艳抢在前面胡牌,从桌子上抢过那张汗渍渍的牌放到自己的牌边,然后潇洒地一推,把十四张牌推倒在面前。而赵基自己在打出那张一饼的瞬间,却发现自己的牌已经胡了,他被过度的兴奋迷昏了头,根本没有注意到刚刚打出一张牌,也把牌推倒在桌子上,跟着兴奋地喊了一声胡牌。
张艳把一饼嵌到牌中,看来看赵基推倒的牌,哈哈笑了起来:“一炮三响,嘻嘻,炮放出的同时,自己也胡牌。赵基,你太有才了。你这叫做一炮四响,千古难逢的事情啊!自己看看,数数。”
赵基这才意识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多抓了一张牌。他迷惑地看看面前的十四张牌,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事情,怎么会多抓一张牌呢?
之后,李畅也没再捣乱,最多玩一点点小花样,碰到不好的牌多打一张出去啊,见桌上和别人手里都没有出现的牌就复制一张啊什么的,每当要玩这种小花招时,李畅总要把朱珠的注意力转移开,要不然她在后面盯着,想玩花样也玩不出来。就这样,也断断续续地胡了几把牌。
“李畅,你刚才给我吓了一跳。”张艳说。
“怎么了?张姐。”
“看了你开始的三副牌,我以为赌神出现了。”
看看已经快到六点,大家都收了。统计了一下,赵基是大输家,张艳不赢不输,陈阳输了一些,陈阳反正是陪太子读书,对这点输赢倒没有放在心上。只是赵基,输了这么多,脸色有点不好看,他是一个学生,到酒吧打工也是补贴学费和生活费,一下午输了几百,任谁也高兴不起来,李畅见他这个样子,也有点内疚,本来是开开玩笑,没想到几把大牌会有这么大的输赢。
李畅从赢来的钱中掏出三百放到赵基的面前,赵基像被蛇咬了一口一样,跳了起来:“李畅,你这是干什么?”
“不好意思,一不小心赢得太多,没想到几把大牌把你的生活费也赢来了。依我看,小赌怡情,输赢大了就伤感情了。拿着吧,都是你自己的钱,没什么的。”
“李畅,你什么意思?我赵基赢得起也输得起,不就是几百块钱吗,你也太小看人了!”赵基把李畅的手一推。
“劫富济贫嘛,赵基,没啥不好意思的,李畅要是给我,我就敢收。李畅是大老板,有钱。”张艳从李畅手里接过钱,塞到赵基的口袋里。
赵基见钱已经被硬塞进了口袋,也有点心动,做作了几下,就不再往外掏,一转眼,看见朱珠正看着这一切,脸刷地红了,从口袋里掏出钱,使劲拍在桌子上:“有几个臭钱就了不起了?老子不稀罕。”说着,一甩椅子进办公室了。
张艳尴尬地看着桌子上的钱,李畅小声说:“什么叫劫富济贫?张姐,你真会说话。”
“死要面子活受罪。”陈阳叹道。
李畅没有说话,把剩下的钱给了朱珠,示意她出去买点食品。
第3节、大赌伤身
,该忙什么就忙什么。赵基脸色和缓下来了,对李畅搭不理的。
陈阳对李畅使了个眼色,李畅跟着他进到办公室。
“陈哥,什么事?”
“你以前从来没有玩过麻将?”
“没有。今天是第一次,不过看你们玩也有很多次了,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走路。呵呵。”
“你的头三副牌,可不是运气哦,我玩了二十年牌,也还是第一次看见,是不是有什么诀窍?”陈阳那神色,就差点问李畅是不是出老千了。
李畅也觉得下午的玩笑开得有点大,这种事情的确没法用运气来解释,特别是在陈阳这种老江湖面前。不过这种手法并不是李畅一人所独有,一些顶尖的赌棍也能做到。
“我这双手比较灵巧,只要摸了一遍,马上就能记住这张牌。我试给你看看。”李畅把麻将拿过来,随手抓一张,念一张,念了十几张,无一错念。然后,李畅又把麻将倒在桌子上,洗牌码牌掷骰子取牌,接着就把十四张跟下午同样的大三元牌推倒在陈阳面前。
“陈哥,有点取巧,所以我不好意思要赵基的那几百块钱。”
“你这手绝技跟赌神也差不多了。不过,我想跟你说的是,”陈阳顿了一下,道:“不要轻易在人前显露,不然会给你带来麻烦。你要学会的是不露声色地玩,闷声大发财。下午这样太惊世骇俗了。社会太复杂,江湖风险恶。你要小心才是。”
“谢谢陈哥。”李畅想起自己为了一时好玩,显露出了绝技,确实风险大了点,至少以后没人愿意跟你玩麻将了。扮猪吃老虎,才是最有利的。陈哥地话是过来人的经验。
“李畅,有一件事想让你帮忙。”陈阳迟疑了一下。又说道。
“陈哥,你说。我能帮上地一定帮。”
“我有一个弟弟,迷上了赌博,他和我不同,我玩玩麻将纯粹是应酬,输赢都不大,我没有赌性。我弟弟不同,他已经陷进去了,车子,房子都输了。老婆也走了。他是输不起的性格,越输就越想赢回来。输了钱就以为是自己运气不好,总想着时来运转。我想让你找个机会教训教训他,让他明白,在赌桌上,没有运气这一说。”
“你说怎么办?”
“他有几个赌友,都是发小。平时总在一起混。有时去参加别人的赌局,或者地下赌场。都混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了。你帮着一起教训教训。不过,这事有点风险,你愿意不愿意?”
陈阳从李畅来酒吧后的几次表现看,就一直认为是奇人,在他的想法中,弟弟的几个朋友也都不是太坏地人,论赌术,明显比李畅差一大截。论身手,更加打不过李畅。所以。所谓风险的说法只是说说而已,当然也不排除有一些意外。所以,陈阳又补充道:“赌本我来出,你要是能让我弟弟浪子回头,我送你酒吧百分之十的股份。拜托了。”
“陈哥,股份就算了,举手之劳的事情。”
“这事就说定了,你不要股份,我也不好意思让你帮忙。你不知道,我妈为了这个小子不知操了多少心。他要是真能浪子回头,我把这个酒吧都送给你也行。你就不要推辞了。”
李畅不跟陈阳争论这件事,等办完了陈阳交代的事情,接收不接收还不是由自己说了算,股份转让是要签协议的,他总不能压着自己签字吧。李畅又想起了一件事,说:“陈哥,这些赌博的玩法中,我只会麻将。其它的一概不通啊。”
“没关系,我来教你。凭你的手法的灵巧,应该很快就会学会地。不过,我只能教给你一些规则和一点点经验,因为我只知道这一点。先说掷骰子,掷骰子你会吧?”
“会一点。”
酒吧里有很多骰子和骰盅,陈阳拿了六粒骰子和骰盅来,递给李畅,李畅把骰子扔在桌子上,盖上骰盅,摇晃起来,一会儿取开,里面全部是六点朝上。
陈阳目瞪口呆地看着李畅:“你是不是以前练过?”
“没有啊,只不过是我的手灵巧一点。”这是大实话,李畅那双神奇地手,用来掷骰子真是大材小用了。
“何止灵巧一点?好了,这个不用练了。”
“然后,你要学会洗牌。”陈阳拿出一副崭新的扑克牌来。“洗牌的目的就是记住每张牌的位置。或者,洗出自己想要的牌。”
“我试试。”李畅接过牌来,随手洗了洗,又试了试拉龙,然后又是快速地洗牌,记牌。很快地就掌握了。
“李畅,你真是个赌博地天才。别人可能花十年都学不会的手法,你一下子就掌握了。”陈阳感叹道。
李畅想起自己看过的赌神,赌圣之类的电影,学着里面的动作试了试,好像也不太难。洗牌就是考验手指的灵巧和对微小力道的感应,李畅的双手何止是灵巧,学这种手艺自然是轻而易举的事。
掌握了这些基本功,陈阳就把一些赌博的规则告诉了李畅,什么叫诈金花,什么叫梭哈,什么叫21点,等等等等。
李畅花了一个小时地时间基本上掌握了这些玩法。
“行了,我没什么要教的了。我自己也是半桶水。”陈阳站了起来,“走吧,我带你去看看我弟弟和他那几个狐朋狗友。”
李畅和陈阳来到酒吧外,陈阳说:“你那辆宝马目标太大,坐我地车去吧。”
“不用打电话先联系吗?”
“不用,
候他们总在那个地方。”
陈阳的车子往门头沟方向走,一直开了半个多钟头。才走到一个农家小院门口,陈阳下车敲门。里面传来几声狗叫,接着是一个懒洋洋地询问声。
“陈星在不在?我是他哥。”
“哦,是大哥啊。”门开了一道小缝,露出一张胖脸,在昏暗的灯光下,眉眼看不大十分清楚。“陈星他不在,他今天没有来。”
“放屁!小三子,什么说话学会撒谎了?你说哪天陈星不在这里混到十一二点才走?快开门!”
“陈哥,有女人在家,不方便啊!”
陈阳气极反笑道:“你那些鸡我又不是不知道,有什么不方便地。快点,不然我踹了。”
小三子苦着脸,取下门上的锁链,把门打开。
“是不是又在玩牌?”陈阳扫视一下周围。
“没有,没有。哪里还有钱玩牌?”小三子急忙否认。
“这个小院子花了不少钱吧?是不是准备把它也输出去啊?”陈阳大步往里走去。李畅紧跟几步,小三子赶忙拦住了他。
“他是我带来的。”陈阳回头说道。
推开房门。里面烟雾腾腾,灯光昏暗,隐隐约约看见好几个人头趴在那里,桌上是一桌麻将。
“陈星,不错啊,还有钱玩。”陈阳拍了拍右手边一个瘦瘦小小的男子。
“大哥。你来得正好,快点借钱给我。我的运气马上就要来了,今晚肯定要扳回来。”陈星抬起头,急促地说。
“借钱啊?好说,要借多少?”陈阳忍住愤怒。
“不多不多,十万就行了。”
“十万?!”陈阳差点跳了起来,“十万还不多?你是什么大款?”
对面一个样子有点凶狠的光头说:“你谁啊?跑这里来大呼小叫地。”
旁边一个人在他耳边说了几句,光头哦了一句道:“你来得正好,陈星已经欠了六万块钱了。你是他大哥,他的债你还。”
“钱好办。我有一个兄弟想和你们玩玩。如果赢回来了,就不用还了吧。”陈阳把李畅推到了前面来。
光头看了一眼。嘎嘎地笑了起来:“好小子,毛还没有长齐吧。你既然要来送钱,我就不客气了。陈星,你让开。让这位小兄弟坐。小弟弟贵姓啊!”
可能是小弟弟那三个字说得淫荡,众人哄堂大笑起来。
“你赢了我再问吧。什么规矩?”李畅稳稳地坐了下来。
“一番一百元,屁胡一番,大三元、大四喜,连七对,四杠六十四番,小三元、小四喜,四暗刻、字一色四十八番。”陈星把算番的规矩仔细地说了一遍。
“带钱了吗?”光头深深地吸了一口烟,“没有带钱就不要坐在牌桌上。”
陈阳手包里一般都放着有一两万块,他今天本来没有准备要李畅上阵,以为只是陈星几个发小在一起玩,一两万块足够了。没想到这里的赌局还很大。
陈阳打开手包,露出了里面两叠钞票。
“陈哥是个酒吧老板,不怕没钱。”旁边的人插话道。
“这点钱能玩什么?行,你送钱就送吧,没人拦你。”
现在正好是光头在庄上,李畅没法动手脚,只好码牌时把自己面前的牌都记住。见李畅码牌手忙脚乱的样子,光头冷笑了一声,掷下了骰子。
头几把都是些小牌,输赢不大,李畅没有急于胡牌,先看看大家的牌风。由于是点炮包庄的,李畅倒是没有输多少钱。
很快就轮到李畅坐庄了,
李畅开始不想作太大,只是做了一个七小对,单听一个北风。为了防止身边看牌人的怀疑,李畅并没有把所有地牌都码整齐在一起,咋看之下,乱糟糟的。
北风地位置已经打乱了,不会成对,所以,无论是谁拿到北风都不会要,李畅希望最好由自己拿到,自摸七小对。
摸了两圈牌之后,运气还不错,李畅终于拿到了北风。把牌一推,瞬间把牌码放整齐。
七小对有二十四番,每人两千四,李畅这一把就赢了七千二。陈星在旁边看得眼热,对陈阳说:“哥,你看是不是运气来了。”
陈阳狠狠地瞪了陈星一眼。气他到如此地步还不知死活。
“嗯,有点意思。”光头看了看李畅。继续洗牌。
第二把,李畅自摸清一色。
光头还是乐呵呵地,镇定自若地洗牌码牌。
第三把,李畅自摸四暗刻。
光头的脸色有点变了。
每次洗牌,李畅在手忙脚乱中,通过手指地微妙动作。有意把一些牌不动声色地塞给旁边的两位。
连坐三把大庄后,李畅又放了两把,然后利用对面坐庄地机会也胡了一把门清。这个时候,李畅已经赢了两万多块了。想到陈星已经输了六万,李畅眼看照这个速度下去,还有胡七八把大牌才能赢回来。
“这样玩牌太慢了,没什么意思。”李畅站起身来。
光头凶光一瞪:“怎么,赢了钱就要走?牌桌上的规矩你知道不知道?输家不说话是不能走地。”
李畅又坐了下来:“我没说要走,只是,能不能把赌注加大一点。太小了不好玩。”
陈星在旁边看着,见李畅连胡几把大牌。已经对李畅佩服得五体投地了,此刻见李畅还嫌赌注小,直乐得陈星以为今天找到了知音。
“嫌小是吧?”光头颤巍巍地点着了烟,“好,陪你玩,一番两
?”
李畅笑道:“看样子你也是做过大事。见过大世面的人,说话怎么这样没有底气?两百?你是在逗我们开心吧!”
“你不会说要玩五百的吧?”光头下意识地把烟捏断了。
“一千。怎么样,玩不玩?”
“一千就一千。”光头把烟盒使劲一捏。
“我不玩了。”李畅的上家说。
“我也不玩了。”李畅地对家说。
李畅站起身笑道:“你看,已经没有人玩了。今天太晚了,我们改日再玩吧。”
“不行!他们不玩,我们两人对玩。”光头按住李畅的肩膀,手上加劲,想给李畅来个下马威。
李畅顺势坐下,光头一瞬间的用力按了空,胸口好像撞了一下。一阵阵难受。
“谁来坐庄?”李畅问。
光头明白,这个时候已经是图穷匕现的时候了。先前一味示弱,就是为了引这个家伙上钩。既然是两人玩,谁做庄家就非常重要了。
“掷骰子吧,谁掷得大,谁就坐庄。”光头抓起两粒骰子随手一掷,一个五点,一个六点,点子不小。光头懊恼看着那两个骰子,平常掷十把,能掷出九把十二点。今天掷的时候,好像桌子抖了一下。
李畅在掷出骰子的一瞬间,也感觉到有人捣鬼,马上用左手护住桌子。骰子在桌子上滴溜溜转了几圈,最终停了下来,两个六点朝上。
李畅地点大,所以李畅是庄家。
然后就是洗牌,李畅已经明显感觉到对手在洗牌码牌时也有着故意的做牌嫌疑。看来这个光头是受过训练地,可能是职业赌徒。这个家伙,身为职业赌徒,却跑这里来赢这帮菜鸟的钱,真地是没有一点职业高手的自觉性。
李畅根本就不打扰光头地洗牌,并且还有意地在自己这堆牌里给光头留下好的牌型,让他看着如此绝妙的一手牌,就是毫无用处,估计得让他郁闷死。所以,此刻庄家的作用就显示出来了。
李畅已经知道了对方是职业赌徒,掷骰子的时候,自然是分外小心,右手掷,左手护。其实他小心太过了,以光头的功力,根本无法对李畅地骰子造成多大的影响。
正因为李畅知道了对方是职业赌徒,他猜想对方也在猜疑自己的身份,李畅也不想掩饰了,干脆一把就把他赶走!
当李畅亮出大四喜,天胡的牌时,光头简直要晕过去了。周围的人发出了一阵嗡嗡的声音。对许多人来说,这还是第一次看见如此大的牌!
按照他们的算法,大四喜是最大的番子了,六十四番,地胡加倍,天胡再加倍,就是二百五十六番,一千一番,仅仅这一把,光头就要输掉二十五万六千元!
光头恶狠狠地站了起来,一把揪住李畅的衣领:“你出老千!”
李畅把光头地手轻轻地拨开,把光头的牌也摊开在桌子上,一手大三元地牌!又是一阵嗡嗡声,有些人已经承受不了这种刺激,当场晕了过去!
“你这又是什么?”李畅冷笑着说。
“妈的,出老千出到老子头上来了,你也不问问我是谁!”光头抓起桌子一掀!满屋子下起了麻将雨。
“怎么?输了钱不认帐?”李畅坐在那里,看着光头气呼呼的样子。
“老子……”光头的话刚一出声就噎在了喉咙里,一只手已经掐住了他的脖子!光头从那只手上传来的寒意已经充分感觉到,自己只要稍有反抗,这只手会毫不犹豫地掐断自己的脖子!他的眼睛里慢慢流露出求饶的意思。
“我……我没有带这么多钱。”光头送嗓子眼里憋出这么句话来。
李畅慢慢地松开手,很无奈地看看光头,看样子他身上也不会带这么多钱,他到这里来是打算赢钱来的,又不是送钱来的,怎么会带这么多钱?他对光头挥挥手:“走吧走吧,记得还欠我二十五万六千元哦!”
光头像听到到圣旨一样,几步就冲到了门口,可能是觉得这个距离安全了吧,他回过头说:“能不能留下姓名地址,我好送钱上门!”不过听那说话的语气,却没有一点送钱的意思。
李畅啊了一声道:“你倒是还记得。我叫李畅,西部牛仔的服务生。”
光头也啊了一声张开了嘴巴,半天没有合上。他似乎想说什么,却终于什么也没有说出来,只是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软包装烟盒,拆开,掏出签字笔在白色的一面匆匆地写了几句,恭恭敬敬地递给陈阳,然后急匆匆地走了。一些闲杂人等也感觉跟着走了。只留下了陈星几个死党。
陈阳看了一眼,递给李畅:“欠条。”
陈星哇地大叫一声,双手抓住李畅的手使劲摇晃着:“大哥,你是我的偶像,我敬佩你,我崇拜你!”
陈阳把陈星一下子推在椅子上:“你真的以为是自己运气不好吗?你还以为能时来运转吗?你还想在麻将桌子上发财吗?这全是手法骗局你知道吗?”陈阳对陈星大声吼道。
“如果……我……学会了这些手法,我不是也能挣钱了?”陈星嗫嚅道。
陈阳差一点要晕倒在地。
第4节、小麻烦
着写在烟盒上的欠条,苦着脸对陈阳说:“陈哥,我这么大了吗?”
“自恋狂!是西部牛仔的名气很大。呵呵,从今以后,等闲人再不敢来找西部牛仔的麻烦了!我觉得自己真的很伟大。”陈阳拿着酒瓶对着瓶口咕咚咕咚地喝了几大口。
朱珠给李畅端上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对陈阳努了努嘴说:“老板又在吹牛了。”
“我还用吹你吗?你问问李畅,现在只要把西部牛仔的名号一报出去,说马上就能横着走,那是吹牛,说道上以后没有人敢欺负你,那是一点也没有夸张。”
“你弟弟以后还会不会去赌博?”李畅担心地问。
“这赌博就像吸毒,一旦上瘾,很难戒除的。人天生就有一种赌性,而赌博是这种赌性的释放。希望经过这一次,他能吸取点教训,不至于那么过分,我就算烧高香了。”
“陈哥,你慢慢喝着,我就不陪你了,你是老板,我是打工一族,我要去忙了。”李畅说着欲起身。
“李畅,给我坐下,”陈阳站起身,把李畅按了下去,“这里我是老板,谁都得听我的话,不过话又说回来,我这个老板没有你有钱啊。你在那里见过老板开桑塔拉,打工的开宝马的?你比我牛。喝酒喝酒,你的酒还没有动呢,可惜你的酒量太差,没法陪我喝个痛快。”
“那陈哥,我给你找个喝酒痛快的怎么样?叫张姐过来?”
“找你个头啊!”陈阳在李畅脑袋上轻轻拍了一下。“你这小子。长得虽然寒碜点,不过挺有点女人缘地。你看看,找你的人来了。”
李畅回头一看,是谢小羽,一个人,进了门就东张西望地,看见了李畅。过来坐到他的身边。
“今晚怎么有空了?好久没有见你来了。”
陈阳招呼张艳送酒上来,李畅笑道:“陈哥,能陪你喝酒的来了。”
“我换工作了。”谢小羽端起李畅喝的酒咕咚咕咚就喝了几大口。
“换工作?你那个工作干了多长时间?超过四十五天了吗?我算算,九月我到这边就遇见你了,现在是十二月,满满三个月了,不错,有进步。”
“你碰见我哥了吧?”谢小羽瞪着大眼睛说。“他又在背后说我什么怪话了?”
“你哥没说你什么怪话啊,不过是讲了某人做事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还有做事最长的记录是四十五天之类的故事。”
“好啊,好你个萧子期。居然在背后编排本姑娘。看我不回去找你算帐。”谢小羽气呼呼地说。
陈阳猛地咳嗽了起来,半晌才止住,待缓过气来就问:“李畅,你认识萧子期?”
“认识啊,怎么了?陈哥,你地嘴能塞进一个鸡蛋了。”
“谢小姐。萧子期是你的哥哥?表哥吗?”
“是啊。别提那个坏蛋,提起他我就生气。”谢小羽依然是气鼓鼓的样子。
陈阳长叹一口气,不再说话,抓起酒瓶一口气把它喝完了,然后冲着张艳气冲斗牛地喊道:“张艳,给我来瓶十年窖藏的长城干红。”
“陈哥,从来没有见你舍得把那瓶十年窖藏的长城干红拿出来,今天我是沾了谢姐的光了。谢姐,你以后多来几次,来了我就有好东西吃喝。”李畅说。
“美的你。今天就是请谢小姐喝红酒。你就偷着乐吧。”陈阳说。
“哼哼,我有主意了。一定让他不好过关。”谢小羽好像想出了一个好主意,得意地嬉笑了起来。
“什么好主意,能不能让我知道?”李畅说。
“我哥快要结婚了,估计就定在元旦。我要在他的婚礼上好好地闹一闹他。”
晓楠姐要结婚了?怎么没有见她跟我说?看看日期,还有大半个月。
“原来不是准备春节的吗,怎么提前了?”
“原来是准备在春节结婚,后来不是因为……你怎么知道这事?”谢小羽诧异地看着李畅。
我怎么会不知道,这桩婚事还是我促成的呢。
“真要说起来,我还是第一个知道地。”李畅不无得意地说。
“你和我哥关系这么好?警告你,我刚才说的话不准告诉我表哥,要是让我知道你泄漏机密,我绝不会给你好果子吃。”
“我不会泄漏地,能不能加我一份?”
“李畅,你……你还要参加萧子期先生的婚礼?”陈阳说话已经有点磕巴了。
“是啊,陈哥,有什么不对吗?”李畅反问道。
“没什么,很好,很好。到时记得给我捎一份礼物去。”陈阳说。
谢小羽喝酒的姿势可以用牛饮来形容,李畅简直想象不到这样一个长相甜美的姑娘喝起酒来如此豪放。
谢小羽突然放下酒瓶道:“差点忘记了这次来的正事,你晚上是不是挑了一个场子,”
“你的消息好灵通啊。我们刚刚回来,你就知道了。”李畅惊讶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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