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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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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欧阳老先生走了进来,身边陪着吕队长和周先生,还有一个陌生人。

    李畅不认识这个陌生人,但钟队和女警察都熟悉,是他们队长的上司,分局长董灼。

    欧阳径直走到李畅的面前,伸出手来,李畅趋近一步,握住欧阳的手。

    “李先生,今天多亏你了。大恩不言谢,今后凡是有用得着我欧阳的地方,尽快开口。小女现在医院休养,不能前来致谢,改日定当专门表达谢意。”

    “欧阳小姐没什么事吧。”李畅问。

    “还行,只是受了点惊吓,精神不大好。在医院休息两天,观察一下就可以出院了。医生说,她身体没什么大毛病,只是皮肤有点擦伤,不碍事。”说着,欧阳对屋子划拉了一下,“都去都去,大家都辛苦了。”

    薰灼笑道:“欧阳,你这一划拉不要紧。我的分局就要唱空城计了,他们还有许多事情要做,今天的报告还得写出来,一些必要的证据分析和痕检工作都要做,奇#書*網收集整理今晚上他们是睡不得觉了。这样吧,我来安排,吕队和钟队参加,其余的人都在这里工作,为了犒劳大家,待会让酒店送一些夜宵过来。”董灼和欧阳说话地语气很随便。看来他们的私交很好,怪不得欧阳当初说他来打这个电话。

    一行人出了分局的大门,外面还站着好几个剽悍的汉子,看来经过这件事后,欧阳老先生加强了护卫。

    李畅朝自己的车走去,欧阳叫住了他:“过来,和我坐一起。”

    钟队在旁边说:“李先生。你的车我来开吧。”

    李畅把车钥匙递给钟队,坐进了欧阳的劳斯莱斯。

    一行人到了一个酒店,从外面看,里面***阑珊,酒店已经打烊的样子,但门口还站着好几个人,似乎正在迎接欧阳这一行人。下车后,那些人赶忙迎了上来,一个女经理模样的年轻女人轻扶着欧阳走进酒店。

    进到包间。欧阳径直坐在了主位,把李畅拉到身边的主客位置上坐下了。董局长坐在了欧阳地另一边,周先生陪着董局长坐。其余依次落座。李畅身边还空着一个位置,欧阳说。那是犬子的位置,他马上过来。

    正说着,一个年轻男人走了进来,扫了一眼,一屁股坐在李畅的身边,嘴里嚷嚷道:“对不起,来迟了,来迟了,周哥,董局长。吕队,钟队,抱歉抱歉。”

    李畅却认得他。正是当初在香港十大珠宝商展示会上见过的,欧阳小姐的哥哥。见他四处都打了招呼,唯独没有理会自己,莫非没有认出来?李畅思忖着,也不说话。

    欧阳老先生看在眼里,对欧阳公子说:“小杰,还不见过李先生。李先生,这是我儿子欧阳杰,你们年岁相当,正好多亲近亲近。”

    欧阳杰正奇怪这个家伙怎么也坐在这里,并且还是主客的位置,妹妹被劫持的时候,他正在外地出差,得了消息,连忙往回赶,路上知道妹妹已经脱离危险,安然无恙,到了市里,接到老爸地电话,说在自家的酒店设宴感谢搭救妹妹的一干人,要他过来作陪,欧阳公子一进包间,看见了警方的几个要人都在,就以为是感谢他们,所以团团打了招呼,但心里奇怪,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人也在场。

    欧阳对李畅的印象一开始就不好,从最初的误会,交手后的失利,到咖啡馆里对李畅的怀疑,他都没有留下好印象。此刻见李畅一身脏兮兮的坐在那里,眉头微皱了皱,瞬间展开了,坐了下来,侧过身子对李畅笑道:“李先生,幸会幸会。”

    李畅注意到了欧阳公子地神态,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忙碌一个下午和晚上,身上全是尘土,根本没时间洗漱整理就被拉到这里来了。李畅哑然失笑,见他装出认不出自己,也不说破,笑道:“欧阳公子,幸会。”

    欧阳老先生看出了儿子的冷谈,说:“今天要不是李先生仗义出手,你妹妹就危险了。”话刚说出口,觉得不妥,又补充道:“还有在座的各位人民警察,

    吕队,钟队,你周哥,都是老朋友了,今天得好好感代老爸敬他们几杯酒。”

    听见老爸地话,欧阳也有点意外,想起李畅的身手,自己是领教过的,适逢其会,参与行动,也不奇怪。那天他说了自己是珠宝商,参加这样的拍卖会也可以理解。他做的品牌是什么梦幻珠宝,新牌子,没听说过,恐怕也没有什么了不得的背景。只是口袋里装着名贵的钻石到处闲逛,有点奇怪。

    也难怪欧阳杰对李畅有所误会。李畅送给欧阳小姐的钻石,他们回去后马上做了鉴定,的确是顶级的钻石,初步估价是八百万。一颗如此昂贵地钻石就这样轻轻巧巧地送人,欧阳杰也觉得不可理解,商人多诈,久经商场的尔虞我诈,欧阳杰的警惕性不是一般地高,他从来不相信天上掉馅饼的事情,凡是碰上这样的事,他总会打个大大的问号,并试图找出背后的阴谋,这种警惕性让他避免了许多商场陷阱。

    他直觉地认为这人对自己的妹妹有企图。所以,安排了这么一幕拙劣的表演来讨好妹妹,不然不会送自己的妹妹一颗钻石。一千万啊,不是一个小数目,欧阳杰在平时的商业活动中,要花出一千万,也要破费思量,还要经过董事会的讨论,慎重其事。他却轻巧地像送个小石子一样,今天恰巧又赶上劫匪的抢劫行动,像他这么有心眼的人,不好好利用这个机会才是奇怪呢。

    不管怎样,人家确实在援救妹妹的行动中出了大力,不然老爸也不会对他如此礼遇,欧阳杰压下心头的疑虑,客客气气地表示自己的谢意。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董局长说:“欧阳,今天这就是最后一杯酒了,大家忙碌了一天,早点休息,明天上班,哦不,是今天上班,还有许多事情。我看喝了这杯酒就散了吧。”

    —

    欧阳说:“老弟,今天太匆忙,等你们忙完,我再正式设宴,邀请所有参与行动的警察同志赴宴。”

    出了大门,李畅正要与欧阳老先生告别,欧阳说:“你先等一会,我还有话要对你讲。”说着,一一送别了董局长等人。

    吕队长与李畅握手告别的时候,问:“李先生还要在这里待几天?”

    “这里的事情已经办完,明天就要走了。后会有期。”

    “董局长刚才对我说了,要为你申请一笔奖金,虽然不多,也是我们的一片心意,你把地址留下,我好给你寄去,或者把卡号留下也行。”

    “替我谢谢董局长,这笔奖金你就替我捐了。听说贵市有一个见义勇为基金,就捐给这个基金会吧。”

    “那……好吧,我先代表基金会谢谢你。”吕队踌躇了一下,“李先生不是普通人,我知道,我非常敬重你。欧阳公子一向眼高于顶,少经世事,本性其实不坏,他说话办事若有不当之处,还请李先生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为难他。”

    “我倒是要拜托吕队一件事,昨天追逐劫匪,违章甚多,还望吕队帮我处理一下。”

    “是这事啊,小事情,回去办。”

    吕队是何许人,刑警队长,见过的人经过的事多了,欧阳杰对李畅的冷淡哪能逃过他的眼睛。吕队猜测可能是双方地位的差别吧,一个是世家子弟,一个却朴素平凡。李畅也许有些钱,但在欧阳世家的眼里,也许就不值一提了。欧阳杰的冷淡其实另有原因,吕队的猜测这次却错了。

    李畅不知道欧阳留下他干什么,也许是要酬谢自己?送走董局一行人,李畅随着欧阳回到包间。

    “李先生啊,这次你救了小女,这等大恩大德,我们不知道怎么才能报答,我们没有别的可以答谢你的,只好用俗而又俗的方式了。”欧阳说。

    欧阳杰递过去一张现金支票:“一点小意思,请李先生务必收下,不然我们于心难安。”

    李畅接过现金支票,看了看上面的数额,一千万。李畅一点也没有推辞,把支票放进口袋:“谢谢欧阳先生的慷慨。我这就告辞了。”

    欧阳杰看着李畅远去的背影,脸上现出复杂的神色。

    第二天一早,李畅起床结完帐,径直开车来到邮局,取了一个特快专递的信封,把支票放了进去,写好了信封,交给工作人员。

    办好了手续,李畅驱车北上。

    第34节、欧阳楚的不安

    欧阳小姐身体已完全康复。回到家里,有点心烦意间,周先生天天来陪伴,细致周到,体贴入微。难得一个大男人,还是商场上的成功男士会有这么细心的一面。经过劫匪挟持这一劫难后,当第一个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是周先生之后,她的堤防已经摇摇欲坠,对周先生已不是以前那样拒之千里了。

    但是还是有点心烦意乱,欧阳楚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这是个周末,欧阳老先生还记得那天的承诺,安排了一个特大的宴会,感谢董局及他的手下在援救欧阳小姐的行动中表现出来的勇敢和机智。欧阳巧妙把这次答谢宴会变成了一次公关活动,还请来了更为上层的领导,进一步加强了与政府和警方的关系。

    欧阳楚先在主席位敬了一圈,然后依次下来,到了普通警员的一桌,见那个漂亮女警察正在眉飞色舞地说着什么,欧阳楚笑道:“方警官,什么事情说得这样高兴?我也来听听。”

    方琪见欧阳楚过来,忙把椅子往旁边拉了拉,空出一个位置,服务员送来了椅子,欧阳楚一起敬了一圈方才坐下。

    “方琪正说着她心目中的英雄呢。”一个男警察笑道,“我们的方大美女春心萌动了,兄弟们,我们要努力啊,决不能让外来入侵者摘取了我们的警花。”

    “呸,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方琪红晕满脸。

    “难得,方警官居然有崇拜的人了。”欧阳楚打趣道,“是谁啊,居然让我们的警花动心了,可得让我见识见识。”

    “这个人你认识的。”方琪说。

    “我认识?”欧阳楚脑子里转了一圈。摇摇头,“恕我迟钝,还真的没有想出来。”

    “就是李畅啊。我们正在给他申请见义勇为奖呢。”

    “李畅?”欧阳楚摇摇头,这个名字很陌生。也难怪,展示会上,李畅和欧阳楚之间并没有相互介绍,而在拍卖场上,两人甚至没有说一句话,只是远远地打了个招呼。李畅击毙两名挟持欧阳楚地劫匪后,连大堂办公室的门都没有进。就跑出去追逐逃跑的劫匪。欧阳楚迷糊之间,根本就不知道劫匪是怎么死的,还一直以为是警方安排的狙击手的杰作。住院期间,老爸和哥哥都避免提起与挟持有关的任何话题,生怕刺激了她。所以,欧阳楚一直就不知道李畅在里面所起的作用。

    方琪古怪地看着欧阳楚,见她居然连自己的救命恩人的姓名都不知道。嘴角不禁挂上了鄙夷地神色,心里大为李畅不值。通过各方面的调查,各种证据的综合,警方基本上把事情的经过搞清楚了,现场的所有劫匪都是李畅击毙的,还包括后来驱车逃跑的劫匪头目。这个结果让警方有点尴尬,虽然这也怪不得警方,警方来得较晚,没有赶上最初地枪战。李畅就把一切都解决了。待到与挟持人质的劫匪对垒时,警方投鼠忌器,为了保证人质的安全,在欧阳的压力下。只得撤除警力,却让李畅鬼使神差地击毙了两个劫匪。

    在那种情况下开枪,只有天才和疯子才敢做,警方不敢冒这个风险。所以又让李畅拔了头彩。

    方琪当时也在现场,只不过没有亲眼见识过李畅的壮举,但是作为钟队的助手,整个案子的调查都参与了。最终报告的成文还是经过她的手。所以,对整个事情最为清楚了。

    “你不会连自己地救命恩人都不知道吧?”方琪带点调侃的语调说道。

    “正想问呢,是哪位警察大哥击毙了劫匪,小女子虽然不会饮酒。也要满饮此杯,以表谢意。”欧阳楚往一个五钱的小酒盅倒满了酒,端了起来。

    这话问得在座的所有人都不好回答。还是方琪实话实说,打破尴尬地局面:“不是我们,是李畅。”

    这话绕得欧阳楚有点糊涂,她想当然地以为是警察救了她,所以这位李畅先生也应该是警察:“李警官没有在这个桌子上?他是不是出差了,爸爸真糊涂,也不说清楚。”

    “谁说李畅是警察了?”方琪说,然后把事情的经过又详细说了一遍。

    “原来是来参加拍卖会的客人。爸爸怎么没有告诉我,我也好专门致谢啊。现在太失礼了。”欧阳楚喃喃自语道,又问方琪:“方警官,能不能告诉我这个李畅先生在哪里?”

    “不知道,他已经走了。你问我们吕队长,他也许知道。”

    “有没有他的照片?让我看看。”

    方琪脸红了:“谁没事把他的照片放在身上啊!再说,他又不是嫌疑犯,我们留他的照片干什么?”

    欧阳楚脑海里一下子浮现出那个小伙子的影子,总感觉他与这个名字有着某种联系。欧阳楚知道当天夜里,爸爸和哥哥请了

    方的人吃饭,也许他也在其中吧,爸爸和哥哥见过他

    —

    送董局长他们走的时候,欧阳楚把吕队拉到一边,悄悄地问道:“吕队,有没有李畅先生地照片。我想看看我的救命恩人是谁?”

    吕队古怪地看来欧阳楚一眼:“没有照片。他是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小伙子,不是本地人,现在也不知到哪里去了。你爸爸和你哥哥都见过,回去问问他们就可以了。”

    “有他地电话吗?”

    吕队掏出手机,查出李畅的手机号码,欧阳楚把电话记下了,马上就拨打,结果是提示音:“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再拨,还是如此。

    “他开车走的,估计那一段没有信号。你过些时候再联系。”

    欧阳楚回到家里,等爸爸和哥哥都在客厅,嗔怪道:“爸爸,您也真是的,也不带我上门去谢谢人家李先生。太失礼了。”

    欧阳一拍额头说:“在医院的时候,不敢刺激你,后来又忙忙碌碌,等想起此事,问吕队他们,才知道李先生已经走了。这事是有点不妥当,这样吧,我把李先生的住址搞清楚,你找个机会上门表示一下谢意。”

    欧阳杰不以为然地说:“爸爸,没必要这么做,我们已经表示谢意了。小楚,爸爸给了他一张一千万的现金支票,他也收下了。用这笔巨款表示对他的救命之恩的谢意,也应该够了吧。空口的谢谢,还不如一张支票来得实惠。”

    欧阳楚心里越发不安了,哥哥那种轻描淡写的语气让她有点心寒:“哥哥,你们的谢意是你们的,他救了我的命,我连当面一句谢谢也不说,一张支票就打发了,是不是太市侩了?”

    “我看这个人也谈不上怎么高尚,一张一千万的支票,他还不是一句推辞都没有就收下了。小楚,听哥一句劝,这事已经过去了,你就别钻牛角尖了。”

    欧阳楚没有理哥哥,气呼呼地一转身走进了卧室。

    “你去劝劝妹妹吧,她一向心重,其实事情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以后找个机会再当面谢谢他行了。”欧阳老人说。

    欧阳杰敲了敲妹妹卧室的门:“小楚,能进来吗?”

    “门没有锁。”

    欧阳杰推开门,见欧阳楚坐在床上,垂着头,还是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笑道:“这个人你其实见过的。”欧阳杰想,当时见面欧阳楚和李畅还有些误会呢,说出实情来,也许欧阳楚就会好受些。

    “我见过?”欧阳楚惊讶地抬起头。

    “对,就是那天色迷迷的那个家伙。”

    “原来是他?”欧阳楚把这个他字咬得很重,“你给了他一千万表示谢意?”

    “是啊,怎么?给多了?”

    欧阳楚拉开抽屉,翻出一个首饰盒,打开,一枚熠熠生辉的钻石像个女神一样站在那里。

    “你知道它值多少钱了吗?”

    “知道了。我们不是一起去鉴定的吗?鉴定师说,能值得八百万。”

    “能把八百万随随便便送人,他会在乎你的一千万谢仪吗?”

    “你不觉得他这枚钻石送得蹊跷吗?谁会把这么贵重的东西随随便便地送给陌生人?还有,一个普通的商人能有这种身手吗?警察都没有解决的事情,他单枪匹马就解决了?你不觉得这个人很神秘吗?再说,你去了拍卖场,他也去了,这不是太巧合了吗?小楚,世界很复杂,你还在读书,太幼稚,对这个世界还不大了解。等你到社会上闯荡几年后,你就明白了。”

    “可是……”欧阳楚想反驳哥哥,却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不知道他有什么目的。我们以后提高点警惕就行了。再说,他也没有吃亏啊。”

    欧阳楚明白哥哥的意思,爸爸给了他一千万,他还赚了两百万。可是,这帐不是这么算的。

    李畅要是自己随便送出的一颗钻石会惹出这么多的疑问,他也许就会谨慎些。李畅是个性情中人,而钻石对他来说,也不过是个小玩具罢了,他并没有把这事看得太重。

    欧阳楚想起了当时李畅送她钻石的情形,怎么也不觉得像是有阴谋的样子。神态自然、坦荡,更像个邻家哥哥,送了一朵绢花给小妹妹的感觉。

    后来在拍卖场的相遇,那神情的惊讶,也不像是装出来的。周先生当时也在现场,他也许知道一些。

    第35节、男人对男人的评价

    觉很复杂地看着欧阳楚,他不知道为什么欧阳楚会对兴趣,难道仅仅是因为他救了她?周军突然涌起了一股醋意。

    这是在一家咖啡馆。当欧阳楚给周军打电话要约见他时,他高兴得差点翻一个跟斗。

    周军比欧阳楚大了七八岁,他甚至比欧阳杰还大一点。欧阳和周家都是关系非常好的大家族,周军上初中的时候,欧阳楚还没有上小学,有一段时间,周军经常领着欧阳楚出去玩。那时,欧阳楚在周军的心目中,还是一个天真无邪的小妹妹。

    之后就是上高中、大学,毕业后回家族企业工作,中间有几年没有见面,都是阴差阳错地错过去了。再次见到欧阳楚时,他发现昔日的小鼻涕虫已经变成了一个漂亮的大姑娘了。从此周军就陷了进去。

    无奈欧阳楚对他始终没有那种感觉,也许是小时候彼此太熟,欧阳楚总是把他和欧阳杰一样看待,这让他非常郁闷。

    见面后,周军才知道,原来欧阳楚想从他这里打探李畅的消息。

    周军与李畅的相识非常具有戏剧性,先是无意中的冲突,后是并肩战斗。周军看不懂李畅这个人,但也不得不承认,他身上有一种奇异的魅力,连周军这种男人也为之折服。

    那是一种什么都不放在心上,但是对任何事总有种强烈自信的感觉,既超脱又平和。他长得很平凡,站在人群中,你也许根本就认不出他来。可是,跟他相处一段时间后。你会感觉,他总是在远处看着这个世界。

    周军看了看欧阳楚怅然若失的样子,有点心疼:“你不要想这么多。以后出门多注意安全,你爸给你配的保镖,你不要动不动就甩掉他们。”

    “周哥,你说,这个李畅,他会不会……”欧阳楚不知道怎么措辞,想了想说:“嗯,他会不会有什么特别的目的啊?”

    “应该不会吧。看不出来。我跟他接触过两次,我看他不像这种人。你为什么有这种想法?”周军把自己和李畅地两次接触都说了出来,然后自嘲地笑笑:“你周哥是不是很臭?居然连他的一招也挡不住。后来在拍卖场,当劫匪枪杀了我的保镖时,我真的非常恐惧,好像厄运会随时降临到我的头上。就在这时,我捕捉住了他的目光。不知为什么,我马上就觉得他一定有办法能解决这个难题,纯粹是一种直觉。在他三米外就有一个持枪劫匪,可是他的目光中没有一丝恐惧。

    话又说回来,他要是真有什么目的,你也没什么好怕的。凭我们两家在上海滩的地位,还怕他吗?他即使是强龙,也压不过我们这两条地头蛇。哈哈。”

    欧阳楚被周军逗乐了:“看你,说得好难听。什么地头蛇。我们天兴集团有老天相助,我们才是龙。不是那种听着恶心,看着害怕地小爬虫。”

    和周军分手后,欧阳楚再次给李畅打了个电话。这次电话是接通了,可是响了半天却没人接。

    “真是见鬼了,莫非不是真号码?或者吕队记错了。”欧阳楚又给吕队打了电话。

    “不会吧,这个号码是他在笔录上留下的,为的是万一案子中有什么问题,能够找到他。不会错的,只是从来没有拨打过。”

    “可是,从昨晚到今天,我拨打了好几次,电话都打不通。要么就是无法接通。要么就是没人接听。”

    “别着急,过一会儿再打。只要通了,有来电显示。他会打回来的。就这事吧,我还要开会,再见。”

    “再等一分钟,我想和你谈谈。你什么时候有空?”

    吕队想了想说:“中午要陪市局的同志吃饭,下午吧,两点钟你过来,就到我们分局外面的茗香茶楼吧。到了那里给我打电话。”

    两点钟,欧阳楚准时到达茗香茶楼,打了电话,十分钟后吕队满脸通红地坐到欧阳楚面前,讪笑道:“抱歉,中午喝了不少。来了几个警校地同学,在市局都混得不错的。欧阳小姐,想喝点什么?到了我的地头,该我请客了。”

    欧阳楚道:“是我有事求你,当然该我请客。怎么让你自掏腰包呢?”

    “就是自掏腰包,这杯茶还是请得起。”

    “算了吧,还是我来买单。你那点工资都交给嫂子了吧?再说,我也一直想约见吕队,表示我的感谢。”

    “你不用谢我,真正救你的是李先生。我想你也知道。”吕队的口气突然有点冷淡。

    “吕队,你能不能把当时的情形再跟我说说,我当时一直迷迷糊糊的,外面发生的事情也不清楚。等我清醒过来,就看见你和周先生在我面前。”

    “前天吃饭地时候,我听见方琪在唧唧喳喳,她不是把什么都说了吗?我要说的与她介绍的也没有什么差别。”

    “不知怎的,我总是有点不安。”

    “不要多想,你现在地感觉可能是休息不好吧,经历过这种事,

    忘记总是很难的,想点其他事,干点让自己快乐起来切都会好起来的。回去睡一觉,醒来后你可能就发现什么烦恼都没有了。”

    “吕队,你能不能谈谈对李先生这人的印象?”

    —

    “你怎么关心这个?”吕队奇怪地问。

    “不管怎样,他也是我的救命恩人啊,对救命恩人想多了解一点,有什么奇怪的?”欧阳楚脸红了红。

    吕队神秘地笑笑,一副一切都在我的猜想中的臭臭的表情:“是是,不奇怪。”心里暗叹,欧阳楚这番相思可能要打水飘了。

    “那你倒是说说啊!”欧阳楚嗔怪道。

    吕队事后对李畅也做了一番调查,从他做事地风格来看,他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了。先查了公安专网,没想到还真的有他的消息,看完那个报道后。吕队才知道,较之以他以前做地事情,现在做地事真是小巫见大巫了。

    不过吕队总算放下来心,对李畅身份的怀疑,此刻也有了底。不管他是什么人,至少不是会给自己惹来麻烦的人,只要知道这个就可以了,调查得太深,并不是好事。

    “你看武侠小说吗?”吕队突然问。

    “武侠小说?谁看那种东西,成天打打杀杀。没意思。你们男人是不是喜欢看这种书?”

    “我喜欢看,特别是金庸和古龙的。不过你不看这种书,跟你说你也听不懂。”

    欧阳楚看见吕队手里拿着一张报纸,拿了过来:“有什么有趣的事吗?”

    “还不是那些事。报纸一天一天地印,事情还是一件一件地发生。我们现在就像消防队员一样,哪里起火往哪里扑。”

    “一神秘男子向见义勇为基金会捐献一千零十万元人民币。”欧阳楚念了出来,笑道:“这个人也真是奇怪。捐多捐少不说,怎么捐个零头?”

    “这有什么奇怪的。干我们这一行,已经有了很强的免疫力,碰见什么事都见怪不怪了。”吕队把报纸又拿了回来。

    “听方警官说,你们正在给李畅申请见义勇为奖金,批下来了吗?”

    “批下来了。这是最快的一次批复,上下都开绿灯。”

    “奖了多少钱?应该还免征个人所得税吧。”

    “欧阳小姐怎么也关心起钱来了?这点奖金在你们看来简直微不足道。不过,对我们来说,这已是最高限额了。十万。”

    “十万?这个数字有点巧合。一千零十万。一千万?十万?”欧阳楚忽然明白了,“这个捐款人是不是李畅?”

    吕队突然答非所问地说:“你们是不是送给了李畅一千万?”

    “是啊,你怎么知道?”欧阳楚很奇怪。这种事情哥哥也不会往外说吧。

    “你看看这个东西。”吕队长递给欧阳楚一个红证书,打开一看。是一个捐款证明,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捐款人李畅。

    “李畅把这张支票寄给我了,委托我来办理这些事。”吕队长把证书放进包里,“我知道你为什么不安,是不是因为没有当面道谢,心里有歉意?没必要!”吕对挥了一下手,好像做报告一样的动作,“李畅没把这事放在心上,你也没必要把这事放心上。还是那句老话。回去睡一觉,醒来后就忘记了所有不愉快的事情。好了,我还有事。该走了。”

    吕队长其实是知道欧阳楚为什么不安,做了多年刑侦工作地吕队,早就练就了一副火眼金睛,欧阳楚那点小心眼怎么瞒得过他?

    欧阳杰在处理这件事上有点轻率了,吕队想。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欧阳杰根本还没有了解李畅这个人,就用这种俗而又俗的方式把一个强有力的臂助推得远远的。

    欧阳楚坐着没动,拿起吕队留下的报纸又翻看了一下。李畅这家伙越发神秘了,一千万啊,不是一个小数目,够一个普通家庭一辈子的花费了,他眼睛都不眨一下就捐了出去。欧阳楚翻来覆去看着这条新闻,从中慢慢地读出了李畅内心中的骄傲,她似乎能看到李畅那副臭臭地表情,仿佛听到了他调侃的话:“一千万哟,好大的一笔钱,给国家做点贡献吧。”欧阳楚甚至能看到李畅从哥哥手里接过支票时,眼里深埋着的那种讽刺的微笑。

    欧阳楚想了一会,又有点冒火。哥哥送出这笔巨款也不是坏意啊,看不起我们的钱吗?我们的钱脏了你的手吗?故作神秘的家伙,还不是故弄玄虚?哼,本姑娘非得要把你弄明白不可。

    武侠小说?欧阳楚不明白,李畅与武侠小说有什么关系。吕队也真是,说话藏头露尾。是不是做警察地都是这个样子?

    欧阳楚马上去书店买了几箱子书,吕队好像提过金庸,欧阳楚把他的一整套都买齐了。还有古龙的。

    第36节、买一个玉石矿

    阳楚因为打不通李畅的电话而焦急,而李畅却陷入了中。

    李畅离开上海后,直奔此行的下一站辽宁。

    全国的玉石有五大产地,分别为兰田玉,产于陕西省兰田县;南阳玉,又称“独山玉”,产于河南南阳;酒泉玉,产于甘肃祁连山脉;岩玉,产于辽宁岩,又称玉;和田玉,分布于新疆莎车——塔什库尔干、和田——于阗、且末县绵延1500里的昆仑山脉北坡,共有九个产地。其中,辽宁的瓦沟矿玉开采历史悠久,储量丰富,为国内当前主要产玉矿区,产量占全国60%左右。

    李畅此行就是辽宁瓦沟矿。

    辽宁的玉,属蛇纹石,形成于质碳酸岩的变质大理石中,这种地质环境的矿床很多,因而类似玉的产地很广泛。玉外观呈青绿色,黄绿色。半透明、抛光后呈蜡状光泽,硬度为3。5度至

    瓦沟矿在辽宁的鞍山南面,李畅整整开了两天的时间,才到达目的地,欧阳楚第一个电话打来的时候,李畅正在路上,没有信号,所以无法接通。

    到了目的地已是夜里十一点了,李畅找了个地方住下来,然后出去找吃的。可能是因为往来商人太多的缘故,虽然是个小地方,但夜晚并不像其它东北的乡村那样寂静。在餐厅吃饭的时候,李畅发现自己并不是仅有的晚来客。

    来这里的玉石商人非常多,不过这些人多是‘老人’了。对矿山非常熟,并且在这里都有固定的联络人和固定的供货渠道。也有一些到鞍山办事出差地,闻得瓦沟和岫玉的大名,也想到产地淘换点便宜的玉石回去。

    餐厅里已经有好几桌人在吃饭。每桌人都有两个以上,隔壁一桌有五六个人,要了白酒,吆五喝六的非常热闹,像李畅这样单身一人前来的非常少见。

    到这里采购货物,身上总是带了不少钱财,一个人不大安全,一般都是结伴而行。李畅的单身一人就显得有点突出。

    隔壁的一桌已经喝了两瓶高度的刘伶醉,说话也越来越高门大嗓。

    听话里的意思,那个胖子好像在炫耀他一次赌石的经历。那是在中缅边境。缅甸是世界最大地翡翠产地,而赌石是一件极为风行而神秘的交易行为。考的是眼力,赌的其实是运气。

    很多老坑种表面往往有一层皮壳,由于氧化作用,皮壳已成褐红、褐黑或其他各种杂色,一般仅从外表,并不能一眼看出其“庐山”真面目。即使到了科学昌明的今天。也没有一种仪器能通过这层外壳很快判出其内是“宝玉”还是“败絮”。

    买玉者必须从包有皮壳的原石(有时也在皮上开一“窗口”,指擦掉小块皮壳露出玉质),来判断这块玉的价值。这种买卖地过程就是买家与卖家对一块有皮玉石眼光较量的过程。

    “老子花五千元买的一块石头,转手卖了二十万。”胖子嚷嚷道,说话带点南方口音。

    “这点破事也值得吹?据说去年有个收垃圾的,花两百元买了一块废弃的垃圾石头,后来一切开,你猜怎么着,一片水灵剔透的翠绿。当场就被一个香港的玉石商人用两百万买走了。这个收垃圾的得了这两百万,就不再收垃圾了。专门赌石为生,运气极好,每次赌石。十有八九是赌涨,现在已经是几千万的身家了。”一个瘦高个故意打击胖子地情绪。

    “你小子嫉妒,我知道。”胖子说。

    “你怎么不说前年你花五十万买块灰沙头的事,懈跨得不能再懈跨了。”

    赌涨,懈跨都是赌石中的行话,如果赌来的玉石比付出地价格高,叫做赌涨,如果赌石的结果是赔钱,叫做懈跨。

    瘦高个的话一下子击中了胖子的软肋,胖子垂头丧气地喝了一杯酒。为了那次赌石,把老婆也赌没了。

    还没有进入矿山,李畅就已经感觉到一种火热和疯狂的气氛。人人都想发财,人人都想一夜致富,赌石就是实现这个梦想的一个捷径,神话产生了,馅饼的确从天生掉下来过,于是,大家都希望那块馅饼能砸到自己头上。而在馅饼掉下来的过程中,那绝对是一场煎熬,谁知道那是不是一块铁饼?

    李畅暗自庆幸自己不需要去经历这种煎熬。

    餐馆老板给邻桌端了几个菜上来,然后又给李畅这桌上菜。

    “先生,来这里旅游?”老板把一碗杀猪菜放到李畅的面前,笑呵呵地说。

    “你看我像来旅游的?”李畅奇怪地反问。这个山沟也开发了什么旅游点?

    “是到鞍山出差吧?我见过好多像你这样地人,到这里像淘换点便宜玉石回去。我家老弟在玉石市场开了店,明天我带你去看看,玉材不错,价格也地道。”

    “再说吧。”

    “出门在外,一个人小心点。”老板低声说。

    “谢谢老板。我会小心的。”

    “不过千万不要去赌石。”说着一瘸一瘸地离开了。

    李畅闪过老板那一瞬间的神色,脸上从里到外只写着两个字:沧桑。

    两桌几乎同时结帐,走了一段路,进了同一家宾馆,同时又上了电梯。胖子警惕地看了看李畅。

    “到这里来买玉石?”李畅友好地笑笑问。

    听见李畅地外地口音,胖子的神色松弛了些,点点头。

    “你们是自己做生意吗?”李畅问。

    “我们哪有本钱,给老板打工。”

    “这里有认识的人吗?”

    “都联系好了,明天去看货。”

    说话间,电梯到了李畅要去的楼层,谈话结束。

    第二天一早,李畅就去了附近的玉石市场。转了一圈下来,收获不大,一些河磨玉也以墨绿色为多,黄白色少见,玉质与新疆和田“羊脂白”相当的极品岫岩白玉,则根本连影子都见不到一个。

    河磨玉也叫石包玉,产于细玉沟外白沙河中及其流域的泥沙中,是细玉沟老玉矿裸露地表部分经风化破碎成块后,被山洪冲到河水里与卵石滚动磨励而成卵石状。

    不过,走了很

    后。李畅也不是一点收获也没有,至少对岫玉地品质相当深入的认识。

    在市场还碰见昨晚同在一个餐馆吃饭的那几个人。

    —

    胖子点了点头:“真有缘分,又碰见你了。想买点什么?”

    “还不是看看玉石。”

    瘦高个说:“我们有熟悉的客户,要不跟着我们去买一块?也许有你喜欢的,跟着我们一起付钱,价格肯定优惠。我们的量大。”

    说话间来到了一个店子,老板已经准备好货了。拿出样品给胖子看,胖子翻来覆去检查了一会,顺口挑了几个毛病,为侃价做点准备。经过一番讨价还价,终于成交。胖子说:“兄弟,你不是要买玉石吗?这种青玉不错,不买一块回去收藏?价格你刚才也听到了。”

    “谢谢,价格太贵,我买不起。”李畅推搪说。

    “那就算了。老板。下午我过来拉货,老规矩。我们再四处转转。”

    李畅失望地往回走,到市场大门时,听见背后有人喊了一声:“喂。小伙子,那位穿蓝色羽绒服的小伙子。”

    李畅看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意识到是在叫自己,转过头,一个五十多岁、身材高大的老头站在几米远的地方,看着他,头戴棉军帽,身穿厚实地棉军大衣,衣服的颜色已经辨认不出原来的绿色了,污渍斑斑。

    “叫我?”李畅问道。

    “没错。正是叫你。”老头走了过来,“来买玉石的吧,我注意你好长时间了。我在拐角有个店。你没去过,跟我去看看?”

    李畅听说还有一个自己没去过的店子,看看时间还早,答应了。两人互相自我介绍了,老头说:“我那个店面位置太偏,生意不好,只能像今天这样到门口招揽些生意,你进来我就注意你了,是不是没有找到满意的东西?”

    “都是些大路货,没看到什么好东西。”

    “我看小伙子也是第一次做这行吧,眼力不错,受过明师指点,经验却少,没有亲自操作过吧。”

    人家既然已经看出了一些道道,李畅也不隐讳:“的确是第一次,只是想找一些好玉材。转了半天没有收获。”

    老人呵呵一笑,带着李畅七拐八拐来到了一个小店,也怪不得老天说店面位置不好,这里地确偏僻,有人带着还有点糊涂。李畅进去后,发现店子很简陋,李畅看了一圈,也没有发现什么特别起眼的东西,语气中就有点不满了:“老伯,你把我拉到这么远的地方,总不能拿这些东西来糊弄我吧。”

    老头赔着笑脸,从柜子底下一格,宝贝似地拿出一个纸箱,打开纸箱,抱出一块用布包裹住的东西,放到桌子上,揭开布:“这件东西你总该满意了吧。”

    这是一件黄玉石,约有四十厘米高,三十厘米宽,真正的黄玉石,基质为白玉,因长期受地表水中氧化铁渗滤在缝隙中形成黄色调,一般有密蜡黄、粟色黄、秋葵黄、黄花黄、鸡蛋黄等。色度浓重的密蜡黄、秋葵黄极罕见,其价值可抵羊脂白玉。

    这件黄玉,从表面颜色看,正是秋葵黄。李畅用眼一扫,心里了然,这并不是真正的秋葵黄,是用一般的黄玉后天加工而成。

    “老伯,这件东西是从哪里来的?”

    “村里收来地,这是我前天进的货,还没来得及加工。”

    “不是真正的上品黄玉,老伯,你受骗了。”李畅指出了这块黄玉存在的一些缺点,说得头头是道,句句说到了点子上,老头地脸有点发红,今天碰到行家了,嘴里却说:“倒霉,阴沟里翻船,这臭小子居然敢骗到我的头上。谢谢你,给我指点了明白。”

    李畅也没有说太重的话,互相留个面子,不撕破脸皮罢了,也装出同情的样子,附和了几句,共同责骂了一下那个并不存在的骗子。

    李畅坐下休息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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