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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有这么一回事。”李畅不动声色地点点头,“这帮家伙行事周密,下手狠辣,时机地点都选得很准,要不是萧先生身手不凡,以一当十,带领几个保镖击毙了十几个准备充分地杀手,成功地保全了自己,要不是我和萧先生联手击退两个武功高超的异人,摆脱了作为人质的困境,现在恐怕已经掀起血雨腥风了。”
“知道是什么人做的了吗?”孟伟亭急切地问。
李畅古怪地看了他一眼,这话好像问得太白痴,是把自己当作白痴还是把别人当作白痴了?莫非孟伟亭今天来只是想凭借花言巧语解脱自己?天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事后我们也发现了一些证据,是什么人做的我们心里已经有数了。此仇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这些证据虽然无法作为法律上的铁证,所以还没有呈交给警方,但是足够使我们判定对头,下定决心了。萧家真要报这个仇,还需要借助警方的力量吗?”
有证据,不是法律上的铁证,没有交给警方。孟伟亭琢磨着这三句话的味道,他把这个秘密告诉自己是什么意思?孟伟亭干脆不打哑谜,把问题点明:“李总,我也听到了一些流言,这些流言不知是谁传出来的,但对孟家很不利。这些传言的意思是,对萧先生和李先生进行伏击的背后黑手是孟家。我想我们之间的误会起因就在于此。”
误会?李畅的眼光霎时冷了起来。当初在那条山道上,自己差点就被巨石砸中,被狙击手射中,被异人击伤。要不是自己有点运气,再加上还有点手段,今天就没有机会在这里听这个孟伟亭先生讲什么误会了!
“误会?孟总的话很轻描淡写啊!那是好几条人命。”李畅不由自主地把浑身的杀气散发了出来。
孟伟亭极力抵抗着李畅的杀气,脸色变得煞白,他咬紧牙关,一字一句地说:“还请李总耐心听我一言!”
第60节、秉烛夜谈(一)
伟亭,李畅马上给萧子期打电话,告诉他立刻来宜阳
冲虚观这个地方让李畅想起了在中学时去塔山游玩时曾经做的一个奇怪的梦,梦中他来到了一个破败的道观,墙角结满了蛛网,围墙倒塌了半边,门匾挂得歪斜,掉了油漆,冲虚观三个大字倒是灵动缥缈。道观旁边,还开辟了一块菜地,长着郁郁葱葱的小白菜。有几个穿着打扮都很落泊的小道士在打扫庭院。
这个梦中的地方在他返回时还亲眼目睹了,就是冲虚观。孟伟亭不知道冲虚观在什么地方,可是他李畅知道!
原来在孟家后面的黑手居然是冲虚观的道士!李畅一听孟伟亭说出冲虚观三个字,对他的话已经相信了九分。这个地方是编不出来的,即使编出来,哪里又有这么巧的事,正好是李畅梦中见过,后来又亲眼目睹的十足巧合的冲虚观。
案情牵扯到这些道士,却是件麻烦的事情,李畅与他们交过手,是知道他们的厉害的。那天只是来了两个,却能在李畅变态的枪法下全身而退,何况观中还有不少的师兄师弟,如果他们的师父出手,自己还是不是对手?也许,是弄明白冲虚观与萧家为敌原因的时候了。弄清了事情的原委,才好决定采用怎样的方式。
孟伟亭语焉不详,只知道一味听从冲虚观派出的特使的命令,要钱给钱,要人给人,对他们的行动从不过问,从老爷子那里就生不出反抗的念头,到了孟伟亭这里。纵有反抗不服之心,也无暴起发难之胆,何况,他的胆量早已经在一次精心安排的试探中吓破了。这些家伙不是人,那次试探后,孟伟亭只能这么解释。
但是,两个不是人地道士居然也有兵败麦城的时候,孟伟亭才意识到,他们也是有天敌的。
萧子期接到李畅的电话,马上赶到首都机场。搭乘晚上的航班,晚上九点多钟到了长沙,坐上张晓楠派来的车赶到宜阳时,已经是当天夜里十二点多了。
他这次一共来了三人,其余的人马明天待命,待搞清楚了这边的情况再出发。
车子到了宜阳,径直开到张晓楠安排的宾馆。张晓楠和李畅已经在宾馆等候了。张晓楠和萧子期这一对已经谈婚论嫁的恋人见面,也顾不上亲热,大家聚集到张晓楠地套房的会客厅里。萧子期在一路过来马不停蹄,只是在飞机上吃了一点点快餐,早饿得饥肠辘辘了。用微波炉热了一个麦当劳汉堡,端着一碗小米粥,一边吃一边听李畅转述孟伟亭介绍的情况。
“孟氏企业实际上是冲虚观的产业,虽然在法律上没有任何凭据,但孟家世代传承下来的规矩就是如此。很长时间以来,冲虚观一直安分守己,从来没有动用这份产业,孟家差点忘记了自己辛辛苦苦打拼下来的财产居然是替人做嫁衣裳。这次冲虚观不知为了什么。重出江湖,动静闹得很大,这次孟家有点不甘心自己辛苦挣下的产业拱手让人,也曾试图反抗过,不过很快地被镇压住了。我和萧哥都见识过这些人地功夫,不是一般人能够对付的。”
“这么看来,事情是真的了?”萧子期把碗里的粥一口倒进了嘴里。
“我觉得有九分可信。”李畅说。“只是不知道冲虚观这次为什么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从孟伟亭介绍的情况来看,冲虚观并不是为了钱财和世俗的权势而来,而是有着更为神秘的使命。不知萧哥能否告诉我一些内幕。”
“开窍了?早就想对你说了,你总是推搪。”萧子期得意地笑笑。
“原本以为是萧家和孟家之间的家族恩怨。就想置身事外,不参与大家族之间地争斗,现在看来事情不这么简单。再说,自从瓦沟遇险后,我已经无法置身事外了,你已经把我拉下了水,想推搪也推搪不了啦。”
萧子期擦了擦嘴唇,闭上眼整理了一下思路,看这架势,一定是要秉烛夜谈了。
“这事说来就话长了。还得从当初赵志库设计谋杀叶清羽,得到命运之匙开始。从现有的记载看,萧家从明朝起就有详细的家谱族谱,最早有记载的家主是一员武将,官拜参将领总兵衔。家族历代相传地有两件东西,其一是一套残缺的武功心法,凭着这套残缺的武功心法,萧家练就了绝世的武功,立下了赫赫战功。其二就是一个祖令,说是有三块玉佩散落在民间,如果会齐了,就会得到一套完整的武功心法,并且留下了三块玉佩的拓印。
一套残缺的武功心法已经如此厉害了,如果练成了一套完整的武功心法,那将是怎样的令人心动啊!历代祖师在一套完整的武功心法地诱使下,想方设法,从白道到黑道,无所不用其极,可惜最终还是一无所得。
不知道过了几代,一个高祖想出了一个办法,那就是变主动出击为守株待兔。就派人到处散步谣言,谎称呼这三块玉佩是一个异人留下的,它是一个信物,如果你拥有玉佩并找到了异人,异人会满足你的一个愿望。后来这个谣言变了点味道,那个具有通天彻地武功地异人变成了萧家的人,萧家会满足这个人的一个愿望。这样也好,萧家一方面加强自身的实力,积累钱财,另一方面也总是注视着江湖的动静,
这么做还真有效果,几十年下来,陆陆续续有从几百块玉佩上门等候甄别,直至解放前,有2玉佩成功收回。这最后一块收回的玉佩,也就是第三块玉佩就是赵志库谋杀叶清羽得到的那块。
三块玉佩收齐,还没来得及参详,不知道孟家从哪里得到消息,得知了我们萧家已经把玉佩收齐,纠集了许多好手上门来索要,并开出了非常优厚的条件,我们自然不会答应,于是只好大打出手,我们出动了族中最精锐的力量,也堪堪与来人打个平手。现在知道了,与我们萧家打交道的不是孟家,也不是普通的杀手打手,而是他们背后的冲虚观。”
第61节、秉烛夜谈(二)
瓦沟一行,居然还出现了第四块玉佩,这就让人不把这块玉佩的复制品给我后,我找了几个老人仔细地比较了这块玉佩和前面三块玉佩,结论是,这第四块玉佩与前面三块玉佩的质地完全一样,雕刻风格、习惯也完全一样,显然是一个人雕刻出来的。我们不明白祖上传下来的记载也只有三块玉佩,根本没有这第四块玉佩的任何信息。猜测多日,始终没有结果,只好将之束之高阁,以后再研究。
这就是那几块玉佩的秘密,说穿了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我在萧家一直是一个异数,以不守祖训著称,关于玉佩的传说我一直是半信半疑,现在是什么时代了?火箭上了九天云霄,潜艇下了五洋深处,人类都已经能够登上月球了,一发穿甲弹,上百毫米的钢板都能打穿,这种冷兵器的武功强身健体还行,单打独斗也有用,可是真要碰上热兵器,内功又有什么用处?萧家的老人热衷于这些东西,我就不是很赞同,只不过我是萧家的一员,长辈们的话也不能不听,并且第三块玉佩到手,也没有花多大的代价,无所谓,让他们去琢磨吧。
现在已经不是短刀长矛称霸天下的时代了,为了这些子虚乌有的东西,花了这么大的代价,冲虚观的道士们脑袋进水了?也许其中还有什么隐情不成?”萧子期说到后来,眉头渐渐皱了起来,他也想不出其中的原因。
李畅也看得出萧子期矛盾的心理,萧子期是一个现代青年,对这种虚妄的东西看得淡。实实在在的金钱和权力才是应该努力追求地吧。可是。他看得淡不代表萧家的老人看得淡,更不代表几乎不踏入尘世的冲虚观的道士们也看得淡。李畅想起小说中描写的为了某个武功秘芨,成千上万人大打出手,在江湖上掀起血雨腥风,放在现在,可能那本秘芨摆在那里也没有人看,冒着走火入魔的危险,辛辛苦苦地练一些据说要数十年才能练成的东西,有这个时间,还不如好好享受生活。价值观不一样了。当然。强身健体的一些功夫和这不一样,健康的身体和长命百岁是人人都羡慕的东西,没有好身体,甚至没有了性命,拿什么去享受生活?
但是在李畅看来,这事情也许真地有什么机巧。自身奇特的遭遇使他不能轻视任何古怪奇特的事情。要说古怪奇特,还有什么能比自己的遭遇更甚?
“萧哥。这些事情真也吧,假也吧,都不重要,即使这个传说是假的,是你们家的老祖宗和你们开了一个大大的玩笑,你也不会甘心把它拿出来交给冲虚观地人吧。就是你肯,你们家的那些老人也不会同意吧。现在我们已经找到了罪魁祸首,找到了隐藏在幕后的敌人,冲虚观。我们应该怎么办?有三种选择。一是率领人马直奔冲虚观,靠武力找出并夺回属于自己的东西。其二是报官,让警察来解决这些事情,警察不正在找瓦沟事件的凶手吗?我想他们很乐于听到我们的报警。其三。打道回府,什么事都不要管。”
第三种选择仅仅是个玩笑,现在的关键就是报警还是自行解决。
“不要报警!”萧子期很坚决地说,看来在路上他已经把这些事想好了,抑或离京时家族的老人已经有了叮嘱。“这事让我们自己解决。上次他们大张旗鼓地来萧家滋扰,此刻断然不能放过!”
张晓楠担心地问:“两虎相争,必有一伤。这么大的事,里面还有好几条人命,我们还是报警吧。”
“没事地,晓楠。”萧子期说。
正当萧子期和李畅、张晓楠深夜密谋如何对付冲虚观时。冲虚观的观主房中,也在商谈着。冲虚观地方偏僻,没有电。晚上只好点蜡烛,真是名副其实的秉祝夜谈了。
“孟家好大的胆子,居然敢瞒着我们地人去私下勾结来萧子期他们!”冲虚道长愤怒地骂道。这条消息在路上花了几个小时地事情。才送到道观中。“孟伟亭今天假装上门贺喜李畅公司的成立,与张晓楠、李畅发生了接触,不排除他们之间已经达成了共识,并且商议好了怎样对付我们的可能。大家说怎么办?”
大伙一时被这个消息惊呆了,好半天没有说话,大师兄迟疑着说:“师父,他们也许只是正常的商业交往吧,以前孟家和张家走得也是比较近的。张家的一个公司开业,孟伟亭上门去贺喜也是正常的。”
“此一时彼一时,以前是正常,现在就是不正常了。”六师弟接口说,“我们与萧家几次交手,双方不分胜负,谁都没有占地便宜。上次周密计划,几十人设伏去对付毫无准备的几个人,居然去参加行动的两位师兄都戴伤回来,十几个杀手丧命当场,对方主脑人物毫发无损。由于绑架萧子期作为人质的功败垂成,双方地冤仇已经上升到不可调和的地步。这次萧家既然知道了冲虚观的存在,自然不肯善罢甘休。不过,他们不来则罢,若是来了,有师父在此,就要他们来得去不得。以前我们是去对方地地盘,对方占了天时、地利之便,现在到了我们的地盘,还会让他们肆无忌惮地行事吗?”
三师弟说:“师父,不是因为我们负了伤,丢了人才故意把对方的本事夸大,他再厉害,能厉害过我们师父吗?不过,那个人其它本事平常,但有两件事非常了得,一个是不怕我们的符咒,另外是那把抢确实厉害,跟我们平常见识过的枪截然不同。师父,我之所以说这些,只是为了知己知彼,他们到了我们的地头,我们没理由害怕,”
大师兄接着说:“师父,孟家的人不可能知道冲虚观在哪里。所以,他们即使从孟伟亭嘴里知道一些事情,他们也无法找到我们。”
第62节、来吧,战斗
冲虚观观主的姓名搞错了,应该是玉虚道长。
不过,大师兄说出这句话后明显地迟疑了一下,他想起李畅初次看见自己的惊讶神色。他好像见过自己。他莫非在县里见过自己?
“你还有什么顾虑吗?”冲虚道长问。
“哦,没有没有。”大师兄赶忙回答。
玉虚道长盘腿坐在那里,眼观鼻,鼻观心,久久没有说话,似乎已经神游太虚,众弟子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师父的动静。根据经验表明,每当师父做出这种姿态时,总是有一个重大决定要做出。
玉虚道长蓦地睁开了眼睛,慢慢地说:“我们要放弃冲虚观了。”
“师父!”六师弟急忙喊了一句。师父今天是怎么了?被那把破枪吓着了?凭着冲虚观的实力,天下还能惧怕何人?
“我意已决,大家不用劝解。眼下必须考虑的是躲避后的事情。这个冲虚观是没法拿走了,哈哈,没有关系,我也不担心他们会破坏,也许还会被当作文物古建筑好好地保护起来的。大家只携带换洗的世俗衣服和所有的金钱细软,地方我也早就准备好了,这一天总会到来的,我已经有心理准备。你们听大师兄的安排吧。”
青玄是大师兄的道号。冲虚观所有未雨绸缪的安排除了观主玉虚道长,就只有青玄知道。
老七本来准备了一大套说辞,可是此刻见师父决心已下,就把要说的话生生压了回去。
玉虚看出众弟子的疑虑,笑道:“如今这个世界已经不是当初修行的世界了,世界之大。荒山野林中已没有我们修行者的世外桃源,我决定放弃冲虚观,并不是惧怕与他们一战,不过,无论此战是赢是输,冲虚观是不能待了。大隐隐于世,我已经安排好一切,如果他们真地找到此地,那就一战吧。”说到这里,玉虚哈哈大笑了起来:“我还真的想会会这个叫李畅的年轻人。看看他有何本事?青玄,你带师弟们出去准备吧。我想静一静。”
众弟子在青玄的带领下都一一退了出去,房中一下子安静了下来,清冷的月光从窗口流进来,笼罩着玉虚的半边身子,玉虚打开房门,深深呼吸了一下初春寒冷中带着绿叶清爽的空气。远处的山坡闪耀着几点鬼火,夜风拂来,玉虚已经毫无睡意,他轻轻地掩上门,走到殿前的院落中。
地上铺设的石砖已经破败不堪,玉虚蹲下身子,抚摸着地面地青石砖,手指碰到了石砖缝中挤出来的几根小草。细长的小草上沾着的露水打湿了他的裤脚。
这些青石砖从他一进观起就在那里了,百十年来。几乎没有动过。这些小草也是年年枯萎,年年发芽。玉虚自进观以来,也一直沉溺于练功之中,根本没有闲心如此近距离地接触这些青石砖和小草的露水。
每一个门派都有一个秘密。冲虚观的秘密死死地压在他地心头,压得他有点喘不过气来。得证大道的无望,世俗世界的诱惑,每每使他差点放弃,冲虚观并不是在人迹罕至之处,这里虽然香火不盛,但还总有些香火,玉虚现在虽然极少下山,但他的弟子还是经常入世修行的,并且从这些香客身上。也知道世界的变迁。
萧家拥有与心法密切两块的两玉佩,冲虚观在祖传的文书档案中早已得知,所以每一任观主。都会把对萧家人列为最重要的客人。而把监视重新萧家人当作最危险地一件工作。
所以,当玉虚道长知道这三块玉佩已经被萧子期弄到手之后,就开始策划巧取豪夺的方案。不过,与萧家人的几次交手,玉虚都没有参加,这种小事已经不需要他出手了,几个弟子完全可以搞定。
然而,事情的发展往往出乎人们地意料。原以为萧家人不值得一战,然而他们表现出来的实力还是让玉虚道长大吃一惊,紧接着就是行动调查和瓦沟的设伏,派驻在瓦沟的情治人员,偶然发现了第四块玉佩,马上设计杀害了玉佩的主人,取得了玉佩,马上以最快的速度告知了孟伟亭,孟伟亭又告诉了驻扎在孟家的青玄道长,玉虚得知消息后,知道这是一个极好的机会,马上在最短的时间中布置了一切。
萧子期在毫无提防的情况下遭受了极大地损失。但他马上醒悟过来,几乎是以一人之力带着几个保镖突破了二十几个雇用的杀手包围圈,还被他杀了不少杀手。
但是这些人的生命在冲虚观道长们地眼里并不比蚂蚁强多少,所以,十几个杀手的失利还不能说明根本性的问题。
最让玉虚吃惊的是大弟子和三弟子返回观中后所叙述的一切。会拐弯的子弹?能轻松突破修行人士强悍的身体的子弹?
对于枪支,玉虚观主并不陌生,在战乱时期,他曾和闯入道观中的异国入侵者搏斗过,领教过枪支的威力,那还是他第一次知道世界上还有这样一种叫枪的武器,其力量的强悍和速度的快捷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冷兵器中的箭也是同样的远距离打击武器,但和枪比起来,就像是一个孩子和一个壮汉。
就是这样,玉虚观主在战争的初期还承受过机枪子弹的扫射,不过子弹虽然强劲,但在玉虚看来,还是无法动摇他丝毫,不足为惧。就是在现代,玉虚的几个弟子在社会上行走时都见识过枪支的厉害,有时是无意中碰上,有时还是为了修行的需要,有意去见识子弹的威力。
放弃冲虚观,玉虚道人自然有自己的想法。只要敌人能找到冲虚观,说明孟伟亭已经出卖了他们,这样十几条人命的账自然要算到他们的头上。就算打败了来人又会怎样,只要在警察那里挂上号,冲虚观从此就不得安宁。
玉虚在晨曦的微光中打量着空旷的院落、青石砖地面、低矮的围墙,还有在墙角开得热烈的迎春,在战争期间都没有放弃的冲虚观,看来真的要放弃了。
玉虚迎着东升的一轮红日做了三十六周天的吐纳,仰天大笑起来,惊动了树上的鸟雀,扑棱棱地飞远了。
来吧,战斗,来吧,让我见识一下你的诡技。
第63节、休闲旅游团
萧子期等人轻车简从,开车直奔塔山。
张晓楠已经渐渐习惯李畅的做法,李畅和萧子期在瓦沟联手击败孟家的人马,内中的细节也由两人如同讲对口相声一样告诉了张晓楠,萧子期对李畅功夫的极力推崇,也让张晓楠放下了心。最关键的还是萧子期在和张晓楠单独相处时对张晓楠说的几句话。
“李畅已经长大了,你不要再把他当作孩子。你疼他,关心他,不希望他受到伤害,这没错。可是他是男人,男人生来是应该保护女人而不是让女人来保护的。你是我的妻子,我就有保护你的责任,李畅和王绢是一对儿,他也有责任保护自己心爱的人,如果总是让他处于一种被保护的角色,他又怎么才能成熟起来呢?
当然,有些事做起来是有危险,但危险这玩艺,并不是因为你躲避着它,它就不会找上门来。我和孟家的冲突,起初也只是局限在我们两家之间,开始连你都没有告诉,更没有想到把李畅搅和进来,但是,敌人会因此放过他吗?没有。只要他与我,与你有着这样那样的关系,自然就会被有心人看在眼里,难道要让他因为这个潜在的危险而与你我脱离关系吗?事情出现时,只能去面对它而不是选择逃避,才是解决问题的唯一办法。
虽然我对家族的做法并不芶同,但是我是萧家的一员,我有责任有义务帮助萧家解决目前出现的问题。而李畅,他不是萧家的一员,他本来没有义务也搅和进这件事来。只不过,我们是朋友。他是你的弟弟。也是我的朋友。我有事,他不愿意旁观,他日一旦他有事,我也不会选择袖手,更何况目前地局面,想让他置身事外都不可能了。既然这样,就只好勇敢地面对。
至于李畅的安危,你尽管放心好了。李畅的身手极其了得,他打工的半年多的时间,颇做了一些大事。有些事情也是非常危险,他不是照样安然无恙吗?上次在瓦沟,要不是他突然出现,我也许就真的成为别人的人质了。所以,我对他有信心,比对我自己的信心还要高。再说,我们两人联手。天下之大,还有什么地方去不得?至少比我一人独自闯山,把握要大多了。所以,你就放宽心吧。”萧子期想起当初李畅为了成全他和晓楠的婚事,与自己的父亲不显山不露水但却惊心动魄地一战,不禁也有点疑惑,他是从哪里学来的这身功夫?莫非从娘肚子里就开始练功了。
张晓楠也知道李畅长大了,说其李畅的身手,张晓楠对他也是有些了解的。当初要不是他,自己也早陷入歹徒的诡计中了。开始还是抱着报恩的心思不遗余力地帮助李畅,只是后来相处时间越长,张晓楠慢慢地转移了角色。从报恩人变成了大姐。李畅在家里是独生子,对这个从天上凭空降落的大姐姐,也逐渐有了亲人地感觉。
李畅先把王绢、张笑和叶子送回上回北京后的飞机后,回到宜阳就准备开始操作。张笑开始本来就想留下玩几天,这事张晓楠起先也同意了的,后来张晓楠突然改变了主意,张笑楞是被张晓楠列举了一大堆的理由搪塞过去了。张晓楠一席话说下来,张笑发现只有离开宜阳才不是做了罪大恶极的事情,她能和张晓楠之间仍然还可以做姐妹。反正要走,还不如跟叶子、王绢他们一起走。路上说说笑笑地,也热闹一些。
叶子对这个建议能举起四只手赞同。
送走了这几个闲人,李畅才能一门心思地把注意力集中到目前的事情上。
等会合起萧子期从北京赶来的人马。已经是下午五点多了。
这次事关重大,萧家不敢掉以轻心,派出几乎全部的主力,总共有十几个人,其中有几个头发花白的老头,都是萧子期地叔伯一辈的人物,萧子期的父亲萧剑也亲自赶过来了。
这几个老头都是与冲虚观交过手的人。冲虚观在孟家地掩护下几次入侵萧家,都是这几个老头把他们打发的,功夫煞是了得。
这支队伍亮相的方式也很奇特。当李畅送走王绢叶子他们,回到萧子期和张晓楠他们入住的宾馆时,发现前面停了一辆金龙大客车,从上面陆陆续续下来了十几个人,老少皆有,一个个举着小棋子,头上带着太阳帽,还有一个年轻的女导游四处张罗着。
旅游团?
如果不是李畅从人群中发现了萧剑,他一定以为这是一个赶在旅游淡季来做特色旅游的一帮闲人。
萧剑也看见了李畅,四目交对,萧剑使了个眼色,带着旅游团走进了宾馆。导游小姐跟在后面,絮絮叨叨地说着安全事项。她也许不知道,这帮人要去的地方跟安全两个字是完全搭不上边的。
昌宁的塔山旅游在全国还没有什么名气,只是在宜阳周边一带,包括湖南境内有人会在周末去玩一玩。现在是塔山旅游的淡季,导游小姐也不知道这帮家伙想看些什么,不过她才不管这些事,反正团费都已经收齐了。怪癣地人都有着怪癣的想法,也许一块光秃秃的石头也会有人从中看出汉武遗痕,盛唐风光吧。
李畅来到萧子期地房间,萧子期一见他忙说:“我老这些人爸亲自率队过来了。家族几乎所有的力量都集中在这里了。不知冲虚观的那些道士们今晚是否睡了一个好觉。”
李畅想起那个休闲旅游团,脸上露出古怪的表情:“这就是他们萧家最强的队伍?”李畅自然不会把心里话说出口,
十几分钟后萧剑带着两个老人走进萧子期的上午套房。
计划很简单,虽然现在是旅游淡季,但也不排除有不少人的正是捡着探奇、揽圣念头来的,有不少人是冲着南岳衡山而区来的。同样都是山,颇有也几分姿色的塔山小径,也将迎来今年的第一个游客团队。
第64节、交锋(一)
阻,道路狭窄,金龙大轿就不用了,张晓楠贡献出来车,两辆小车,所有上车的人都是一身休闲旅游的打扮。
车队进入昌宁县城的时候,惹得许多行人驻足观看,昌宁是个小县城,街上也并不是没有好车,县委县政府的几辆奥迪就不错,但是这样规模的车队很少见,未来的公公亲自领队前来,张晓楠哪能不使劲巴结,把公司的几辆好车都贡献出来了。
张晓楠还想动用自己的势力帮助心上人,被萧子期阻止了。这次去探冲虚观,不同于黑帮之间的械斗,两者之间的争斗方式不是寻常人所能理解和承受的,除非是李畅那样的变态枪支,普通枪支可能都起不了作用,人多又能管什么用?总不能让一帮子人拿着大刀长矛去厮杀吧。
最关键的是,这次是萧家主动欺上门来,万一出了什么事,总得在法律上站稳脚跟,这也是萧家一帮子人扮做旅游团队的原因。真要惊动了警方,萧家自然会拿旅游来说事。说辞都准备好了,萧家一行人耳闻塔山风景优美,西江飘流项目非常独特,所以慕名而来,偶遇冲虚观,一行人要进去参观进香,被道士阻止,发生了争执,萧家本是一介百姓,缺点容人肚量,冲虚观的道士又过于骄横跋扈,于是小矛盾酿成了大矛盾。可不是存心找上门的,纯粹是路过。
连萧家自己人都尽量装得如此低调,又怎么能带着一大帮子脸上都写着我是黑社会的人人进山呢。
李畅和萧剑坐在第一辆小车上,萧子期开车。昨天晚上,不,是今天凌晨。李畅已经把冲虚观的情况跟萧剑说了。路上,萧剑又不厌其烦地问了许多细节,可惜李畅那次来去匆匆,惊鸿一瞥,实在是无法提供更多有价值的信息。而梦中的所见所闻,似乎不好拿出来讲。
这次萧家由家主萧剑领队,另外还有萧剑地四个兄弟和八个子侄辈的年轻人,没有带一个保镖,那些保镖虽然枪法娴熟,拳脚了得。为人机警,可是在冲虚观的道人面前,这些手段都派不上用场。
昨晚萧剑一群人到得太晚,进了宾馆就都歇息了,不敢闹出太大的动静,李畅只在萧子期的套房中见过萧剑和另外一个老人,萧剑的堂兄萧锋。一见面萧剑就向李畅表示了感谢。萧锋得知是面前这个年轻人打跑了冲虚观的两个道人,救出了萧子期,不由得大为惊讶,看他年岁,二十未出头,怎么可能有这种本事?也许其中另有隐情。当初他们几个老家伙,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那个几个神秘蒙面人赶出萧家大院,伤敌一千。自损八百,萧锋也受了一点伤,调养了好长一段时间才恢复过来。萧锋知道那几个蒙面人的厉害,所以对萧剑的话有点不以为然。因为他走进李畅的身边时,根本就感觉不到他身上有任何修炼内功地迹象,萧锋的性格是老而弥辣,有心与李畅较量一下,房间太小,无法大打出手,只好采取了握手这一传统的比赛方式。
萧剑看在眼里,乐在心里,他与李畅交过手,曾经吃过他的亏。知道李畅的厉害,此刻见萧锋也想来试一试水深,打心眼里乐开了花。萧锋的内功修为超出萧剑稍许。号称是萧家功夫第一,萧剑由于事务性工作的繁重,打坐练气地时间比不过这个疯子堂兄。
李畅不知道萧剑和萧锋这两个长辈的脑子里此刻竟然转着这样的念头,大大方方地伸出手去。萧子期何许人也,早就看出萧锋的不怀好意,想出声警告,却已经来不及了。不过萧子期想警告的并不是李畅,而是堂伯萧锋。
早上出门的时候,萧锋一见李畅,老脸难得地红了一下,讪讪地想上前打招呼,见李畅脸上似笑非笑的表情,一扭头坐进了后面的商务车。
“大伯,怎么混进我们年轻人的队伍当中了,我看您老地年龄不像啊。”身边的年轻人跟他开玩笑。
“大伯要老夫聊发少年狂了。”
萧锋在家族里的年轻人面前没什么架子,性子既直且硬,大家都喜欢跟他开开玩笑。
一个叫萧子强的年轻人,萧子期地堂弟,看见家主陪着一个年轻人上了第一辆奔驰,态度颇为恭敬,惊讶地问:“这是谁啊?家主居然亲自陪着。大伯,您老认识吗?”
萧锋尴尬地咳了咳,然后岔开话题,故作深沉地说:“年轻真好啊!”
这什么跟什么嘛!周围立马跌了一地眼镜,萧子强
伸出手来摸摸萧锋的额头:“没有发烧啊,怎么说起
萧锋把萧子强的手打落,靠在沙发椅背上,闭上了眼睛。现在想想就后怕,要不是萧师弟上前帮忙劝阻,自己脸就丢大了。萧锋又想起了那个叫李畅的年轻人,他的手有着奇异的白皙,非常奇怪的双手。握住李畅的手,萧锋感觉到一会儿像冰块,一会儿像火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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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队沿着去年李畅出去旅游的路线行进。十点多钟的时候,车子到达了一个丁字路口,直行一段,然后拐过弯去,就是冲虚观地地盘。李畅回忆着路线,大概有几百米吧。车子右拐弯,直行了一段。
“转过这个弯就是冲虚观。”李畅说。
“停!”萧剑一听李畅如是说,马上下达了停止前进的命令。“事情有点奇怪,周围太静了。你们都在车里别动,我下去看看。”萧剑通过车内的无线通信设施给后面地车子下了命令。他敏锐地探察着周围的动静,打开车门就要下车,李畅一把拉住了他。
“萧伯伯,让我过去。”
萧剑缩回手来,看着李畅。
“小心点。子期,你陪李畅去。”萧剑说。
“不用了。我与他们交过手了,对付他们有点经验。再说万一有什么事,一个人也好脱身。”李畅不好说萧子期去了也没有用,上次萧子期落在对方手里,一身功夫根本没有用武之地。那种诡异的力量不是萧子期这样的世俗高手可以应付的。
萧剑无言地拍拍李畅的肩,在同来的这群人当中,也许李畅是最适合先锋这个角色了。萧剑半年多前与李畅交过手,但是现在再看李畅,萧剑还没有出手,就从心理上感觉居于下风了。李畅与萧锋那场无声的较量,让旁观的萧剑进一步加强了对他的信心。
李畅打开车门,无声无息地下了车,又轻轻地慢慢把车门关上。
萧子强看见李畅一个人朝前走去,低声对萧锋说:“大伯,您说为什么家主派他做先锋?”话里颇不服气。作为萧家年轻一辈的第二高手,他自问还比不上萧子期,但怎么也强过这个大男孩吧。萧子期是家主的接班人,可以不首先出马,所以这个先锋一定就是自己了。上次神秘人来袭,萧子强并没有与对手交手,自然不知道他们的厉害。
萧锋看着李畅稳定而从容的背影,感觉到他全身的劲气内敛,浑身恍如一把没出鞘的利剑,似乎对任何人都没有危险。才接触不到几个小时,李畅那种人畜无害的淡淡笑容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昨晚他就是被这种笑容迷惑住了,不知不觉下就吃了大亏。
萧锋没有理会萧子强的问话,连自己都不是这个大男孩的对手,这个萧子强有什么值得骄傲的本钱?也许让他栽个跟斗就会明白了。
李畅缓步朝前走去,慢慢地来到了冲虚观的大门前。大门紧闭。
李畅抓起门环,啪啪啪叩响了大门。
玉虚道长早早地就从入定中醒来了,走到殿前广场,弟子们正在做早功课。玉虚道长面东而立,望着晨曦初起的东方,久久没有动弹。痴了。在这个生活了一百多年的地方,今天真的就要放弃了吗?
“师父,弟子都已经准备好了。请师父示下。”大弟子冲灵恭敬地站在玉虚道长身侧后退半个身位的地方。
“冲灵,你到冲虚观多长时间了?”玉虚道长望着东方,头也不回地问。
“三十八年了。师父,弟子自打记事起,就是在观中长大的,以前的事情我也记不得了,那时还太小。师父待我恩重如山。”
“这是你长大的地方,这也是为师生活了一百多年的地方。这个地方你舍得吗?”
“舍不得。但是弟子明白师父的苦心,知道不撤走不行了。都怪弟子,当初要是能成功地将萧子期扣为人质,也许现在已经达到了目的,弟子一切听师父的安排。”
“这事不怪你,我也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如此怪异的对手。今天,就让为师来会会他吧。我倒是想看看,他那边怪异的枪支和变态的子弹是怎样击穿我们的防御的。你今天可千万别不来!”
好像是回答他的问题,院门被啪啪地敲了起来。院外响起了一声仿佛街坊串门的呼喊声:“家里有人吗?”
第65节、交锋(二)
?”冲玄惊叫出口。
“是他。”冲灵微微点头。
他们真的来了!动作好快!玉虚道长从两位弟子的神色中已经猜出这位单身叩关的人是谁,他对冲灵说:“你带几位以前跟他们碰过面的师弟先避一避,为师来会会这个人。看他有和了不起的地方。”
“师父不可。师父万金之体,不能涉险,还是让弟子去会一会他。”冲灵连忙劝阻道。
“听话!”玉虚道长轻声呵斥道。“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不要露面,你只要能把这些师弟们保护安全,就是大功一件。这次他能找到这里,肯定不是一个人来。就凭着我们做下的那些事,真要落到他们手里,牢狱之灾是少不了的。他们能找到这里,说明孟凡涛已经对我们有了二心,背叛了冲虚观,并且把我们的地址告诉了他们。
再说,你曾经败给了他们,此时贸然出面,弊大于利。他们现在派一个人来叩门,分明是来试探的,你们不露面,为师还有可能对付过去,你要是真的露了面,他们抓到把柄,再来的就是荷枪实弹的警察了,缺少孟家的协助,我们在世俗社会中毫无根基,我们的力量再强,也无法和一个政府相抗衡。
不过,我们在孟家没留下多少把柄,来往的只是与孟伟亭和孟凡涛打交道,一些命令也是通过他们的嘴传达下去的,所以,凭他们两人的说辞还不足为虑。并且,他们的话萧家也不见得全都相信,只要今天应付了过去。后面就是一马平川。好了,别多说了,我去去就来,不要让人家久等。”
玉虚道长带了几个弟子,都是些生面孔,带来大院门口,刚刚到达,院门上又响起了礼貌之极的叩门声。
“有人在家吗?”
玉虚道长示意弟子上前开门。
门吱呀一声开了,李畅笑容可掬地站在那里,装出一副纨绔子弟地样子:“道长。很抱歉打搅你们。我们是去塔山旅游的,听导游说这里有座道观,特前来参拜。他们都是虔诚的教徒,一定要在三清面前上一柱香!你们放心,都是些有钱人,香火钱少不了你们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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