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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节、有车有房
一出口,就听到了王绢下意识的回答,两人同时一楞尬。李畅这才注意到自己在此前并没有就去北京的事情进行铺垫,而前面的朱珠的来电反倒成为王绢猜想的铺垫了。李畅只是把自己的想法事先和张晓楠进行了沟通,于是乎产生了一种错觉,好像也和王绢进行了沟通。
王绢也是一楞,当着未来的公公婆婆的面,这句醋意十足的话有点不得体。先前和李畅之间的小吵小闹,只要不当着老人的面,也无伤大雅的,反而是恋爱生活中的一点调味品,就如同一桌子菜肴,恋爱是甜蜜的白砂糖,偶然的吵闹就是辛辣的朝天椒,朝天椒偶尔吃一点可以开胃,但不可多吃,吃多了也伤肠胃的。
李畅知道王绢误会了,忙解释道:“我现在正在进行一个生物工程方面的研究,有许多问题没有弄明白,去北京找个老师系统地学习一下。”
“生物工程?”王绢不知道李畅什么时候又开始生物工程方面的研究了,以前不都是一个制造商的角色吗?并且是一个高超的赝品制造商、珠宝钻石工艺师。虽然一直不知道李畅这身本事是怎么来的,但时间长了,也习惯了。但是生物工程和珠宝、古董的距离,虽然不是特别远,也有点像从地球到太阳的距离了。
在李畅的概念里,张晓楠是他事业上的伙伴,而王绢是他生活上的伴侣,两者似乎截然分明,所以,工作上的事情他一般只和张晓楠商量。
在王绢看来。这个理由也太不成其理由了。生物工程,不会是医学吧?两者之间的距离似乎更相近些。他要研究的学问不会是关于病人护理方面地生物学问题吧。
“嗯。”李畅点点头,这就算告诉王绢了。
“你怎么想起研究这个了?”王绢问。心里自然是一万个不相信,成为一个珠宝钻石工艺师和赝品制造商也许不需要高深的脑力劳动,更多的是手上的功夫,可是,一个从来没有上过大学的人,要去研究非常深奥的生物工程方面的问题,似乎总是摆脱不了吹那个的嫌疑。
“我在想,癌症是不是真的不可攻克……”李畅刚说出来就想给自己一个大嘴巴。这段时间沉浸在一种探索研究的氛围中,所有地智力都集中到这方面去了,反而在平常的谈话中露出了痴呆的潜质。
没有想象中的勃然大怒、揭竿而起,不,拍案而起,王绢只是夸张地张开嘴巴,恍然大悟。做出果然如此的神情,点点头,说:“祝你成功!”
吃完饭,王绢就告辞了,当着李畅的父母,王绢还是做出一副没事人模样,李畅送她,才到楼门口,就被王绢劝了回去。刚走出院门外,眼泪就止不住流了下来。
似乎已经没有什么能阻挡李畅去北京的决定了,本来九月份就是要陪着王绢去地,因为李畅他自己也要去进修。现在只不过提前了半个月。只是几件事碰在一起,这半个月的时间实在蹊跷了些,颇有点从量变到质变的味道。
看了王绢的反应,李畅自觉地把与朱珠有关的其余的事情,比如借钱、买房都埋藏了起来。这些事如果让王绢知道了,恐怕天都要塌下来了吧。想到房子的户名,心里不禁也有点埋怨朱珠。
李畅还是很大方地邀请王绢同行,不过是提前一点时间返校,王绢笑道:“我去又帮不了你什么忙,还尽给你添乱。我在家里陪陪父母吧。开学的时候再去,等你处理好了自己的事情,你不是还要在北京常住进修吗?那时见面地机会多得很。”
李畅听了王绢这话。怎么都有点临别警告的意思,尤其是那句‘处理好了自己的事’,‘还尽给你添乱’,意指很明显啊。
李畅飞到北京,叶子过来接机,因为是要在北京常住一段时间,曾昆自然就没有随同过来,他现在还兼任着梦幻珠宝公司的保安部主管地职位,也走不开了,至于冲灵道长,自从西江飘流、李畅奇遇之后,反倒不怎么缠着李畅了,高高兴兴地担任了保安部副主管的职位,也算做到了人尽其材,物尽其用。
李畅以前租用的那套房子还在空闲着,由于好久没有入住,打扫卫生肯定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李畅先在酒店里住了下来。李畅这次决定一定要买一套房子了,租用的房子总是给人一种不安定的感觉。
在看了五六个楼盘之后,李畅还是在高校区附近买了一套一百七十多平米的房子,精装修,随时可以入住。这是一套二手房,房主是炒房一族,只要价格合适,而价格,当李畅在房中转
,看了看窗外的景色后,在三分钟之内就全部谈妥了在价格上的豪爽,房主在办手续时也尽心尽责,效率很高。
三天之后,李畅拿到了钥匙,拉来一堆的家具电器。叶子从公司里找了两个机灵点地人帮忙,派了两辆车,李畅买东西非常简单,在宜家家居里转了一圈,找到一个品牌,把这个品牌的全套家具从客厅、卧室、书房都采购一遍,不侃价,条件也很简单,有现货,马上就能送货。
一天的时间把家具全部搞定,第二天搞定电器。冰箱、电视、洗衣机、DVD碟机、微波炉、台式电脑、笔记本电脑等等,空调在装修时已经装好了,然后就是电话、上网等事项。
三天把一切事情搞定,可以入住,从原来地出租房中把行李拉过来,把房子退给了房东。前后总共一个星期,终于搞定了这件最重要的事情。
李畅来京之后,先去看望了朱珠的母亲,以前每次和朱珠的母亲见面,总是病恹恹的状况,现在气色好了些,李畅也是够糊涂地,忙了这么长的时间,总是阿姨阿姨地称呼,还没有搞明白人家叫什么名字,这次总算偷偷地问了朱珠,知道了她母亲也姓李,叫李心宜,很文雅的名字。李畅很奇怪,追问之下才知道,原来朱珠的外公是民办教师,她母亲的姓名就是外公给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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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珠只是在吃过伙饭时到过李畅的新屋,当时满满一屋子人,原来酒吧里的几个同事,汽修厂的朱胖子,叶子和张笑,现在他们俩的事情发展得很迅速,罗继文、罗军、王大为,张晓芙等。李畅没有请萧子期和丁文过来,害怕这两个大佬一来,众人都不自在。
“各位,我李畅从今天起也是有车有房一族了。都看清楚了,有眼力见的,赶紧琢磨琢磨,房子里还缺什么,商量商量都给我送过来。”李畅嚷嚷道,看见陈阳在空空的酒柜前徘徊,笑道:“还是陈哥有眼光,你是开酒吧的,这酒柜里的空缺就得让你补上了。都是自家现成的东西,搬过来就成,还不用花钱去商场买。”
陈阳郁闷地说:“酒吧里的东西就不要花钱了?”
朱胖子插话道:“照你这么说,我不用送什么东西了。我是开汽修厂的,总不至于送你几把扳手钳子和千斤顶吧。”
“你那里简单,你那里什么东西最多,车子啊,随随便便送我一辆小车就行,我知道你那里都是些旧车,我不挑剔,宝马、奔驰的就算了,估计也没有几辆到你那里修,马马虎虎送我一辆马自达六或者福克斯就行。”
“你不是有车了吗?那辆宝马还不够你用啊。”朱胖子迷惑地问。
“多多益善嘛。开宝马去学校太招摇了,我要低调。知道吗,低调。”
朱胖子鄙夷地切了一声,这小子嘴里说着低调,就从来没有见他低调过。不过,李畅后来还真的低调着坐公共汽车去上学了,好在交通还方便,从小区到学校正好有直达的车,三站地就到。
罗继文说:“李畅,我那里有一幅齐白石的真迹,送给你了。”
李畅赶忙阻止道:“罗叔叔,我跟他们开玩笑的,这幅齐白石的画肯定是你的心爱之物,我怎能夺人所好。再说,我的古玩字画也不少了,当初李维境老先生遗赠给我的东西还都放在银行保险柜里睡觉呢,你这一说倒提醒我了,这间房子还是太小,以后应该弄个别墅,专门用一层来摆放这些宝贝。”
张晓芙却笑骂了一句德行。
罗军说:“爸爸,我有一个好主意,李畅肯定会收下我的东西。”后来才知道,罗军指的是他自己亲手雕刻的工艺品。这一年的时间,大家都在进步,罗军不仅随着父亲学习古玩知识,还迷上了玉器雕刻,经罗继文的介绍,在罗继文的工艺品作坊里拜了一个师父,学习雕刻工艺,现在已经有点上手了。正好手头完成了一件作品,这是他目前最满意的一件作品,送给李畅是最好不过了。李畅也的确喜欢这件礼物,当即给罗军回送了一件青花瓷器,这也是李畅自己制作的,罗军知道这件瓷器是仿制品,但不知道它的珍贵,回到家里,才知道今天的以物易物,自己已经占了天大的便宜,李畅的复制品在行里已经价格不菲了,何况如果不说出去,谁知道这是复制品?不过这是后话了。
嬉闹了一阵,一起出去吃饭,李畅在湘乡儿女定了包间。
第21节、拜访
儿女的大厅,有两个人一老一少正面对面地坐在那里老人头发花白,六十多岁年纪,梳理得纹丝不乱,一副无框眼镜并没有遮挡住他雍智的眼光,反而给他周身的书生气点了睛,一身西服笔挺。老人对面的年轻人也是文质彬彬,同样带着一副无框眼镜,同样西装笔挺,正在仔细地研究配合着照片的菜名。好像那上面的菜名比博士论文还要深奥。
“炒出来的菜和照片上的一样吗?看起来挺不错的,不一样的话就要退钱的哦。”年轻人跟着导师追求精确追求了好几年,到湘菜馆也要追求一番。
服务员有点发蒙,冷汗霎时就从背上冒了出来。这样的客人服务员也不是第一次见到,不过别人只是开开玩笑,不会太当真,照片总是比实际的好看,就像一对新人去影楼拍新婚照,再丑的人经过他们一番收拾打扮,拍出来的照片都会比本人漂亮千百倍。而这个人说话间的认真神态,服务员真的相信他们绝对说到做到。
正在这时,李畅一行人浩浩荡荡地走了进来,由于里面有好几个能上排行榜级别的美女,马上就吸引了大厅里众多的目光。
李畅正和叶子商谈自己的想法:“我现在有两项进修计划,除了去北大旁听以外,还想去科学院的生物工程研究所找个导师,虽然我现在能得到全部的基因数据,但是不知道这些基因到底是起什么作用,必须了解了基因的机理,才能攻克癌症。我希望能在两年内解决这个问题。”两年是朱珠的母亲病情能维持的比较确定地时间段,两年之后。是否还会复发或转移,医生也说不好。
这话也飘进了一老一少的耳朵里,年轻人不屑地撇撇嘴,等李畅等人上楼去后,对老人说:“王教授,现在林子大了什么人都有,连基因的原理都没有一点概念,居然也敢说得到了全部的基因数据。还说两年内攻克癌症。痴人说梦。”
王教授微笑着点点头,刚才那人也就二十岁年纪,自然就排除了同行的可能。最多还是大二在读,听他说什么北大旁听,什么进修,又不像是在校大学生。以他这样的身份年纪说如此大话,的确有点吹牛的嫌疑。
“小陈,这些人的话有必要认真吗?你要把认真劲用在该认真的地方。你还没听过老北京人侃大山地劲头,指点江山。激扬文字,那份才情当国家主席都有余。”
小陈点头受教,继续研究那份并不复杂,而在他眼里比基因图谱还要复杂的菜谱,
通过丁文的关系,李畅得到了王克强教授的详细情况,王克强教授,男,63岁。科学院院士,我国基因科技研究的领军人物室的首席专家。正是他需要的牛人。另外还有王教授地家庭情况、社会关系和取得的科研成果、论文著述、业余爱好等。
“要不要我找人帮你介绍一下。”丁文说。
“不用了,我得自己想办法获得他的信任。”李畅说。
“那好吧。随你。不过你要记住受训的事情。不长,也就一个月。今年下半年必须完成受训工作,不然我不好交差。”
李畅不相信丁文作为一个副局长在这件小事上有什么不好交差的,这不过是他的托词罢了。不过,特种训练,想想也蛮有意思的。还是抽出空来去对付一番吧,好歹丁文也是自己的人,帮了自己不少忙,给他个面子。
丁文要是知道了李畅的心里话,估计得郁闷至吐血。这样地机会别人想求都求不来的。可是这个家伙却是看在丁某人的面子才勉为其难。
李畅从丁文那里回来后。直接驱车来到京西花鸟鱼市场,一进门却看见朱珠和张艳两个人正在和一个花卉老板讨价还价,看见李畅进来。朱珠文文静静地打个招呼,张艳却咋咋呼呼地喊了起来:“李畅,你到这里来干什么?”然后踮起脚尖,想看李畅后面还有没有人。
“你找什么?”李畅奇怪地问。
“看你身后有没有美女。没有一个大男人单独跑花鸟鱼市场来买花,你更一应该去的是地铁边地鲜花市场。”
“谁告诉你我是来买花的了?”
“那你干什么来了?”张艳和李畅一见面总要拌几句嘴,已经成了习惯。
“天机不可泄漏,你们买什么花?”
“文竹。容易养,搁家里摆几支。”朱珠说。这阿
“我陪她来的。”张艳赶忙宣告,然后狡黠地对朱珠说:“早知道你约了李畅,就不该把我叫来了,做现成的电灯泡?”
畅过来,朱珠也无心侃价,匆匆按老板答应的价格付畅说:“你要买什么?我们帮你挑选侃价。”
“买鸟。”
几个人来到鸟市转了一圈,出门的时候,张艳和朱珠一人拎着一个塑料袋,里面装满了水和几条小金鱼。而李畅则拎着一个鸟笼。
“能问你一个问题吗?”张艳说。
“说吧,怎么这么客气了。”
“你不会天天早上拎着这个鸟笼去公园遛鸟吧。我看有很多老头有这个爱好,听说都是八旗子弟的后裔,家传的绝学。你懂不懂养鸟?你这对黄鹊怎么养多长时间?你现在是不是闲得没事做了?”
“好像不止一个问题了。”李畅笑道,回了一句外交词令,“无可奉告。”
李畅把张艳和朱珠送回家,朱珠买的房子里酒吧并不远,也好方便她上下班。李畅谢绝了朱珠留他吃饭的邀请,绝尘而去,只留下张艳在朱珠身边悄悄嘀咕:“这个家伙又在搞什么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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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畅地大脑好像一个超级计算机,能够很快地扫描出小鸟的基因图谱,但是,这台超级计算机与普通的电脑没有接口,这些数据要变成电脑可储存地数据好像工作量还不小。
李畅对存在大脑里的数据并没有实际的概念,只是听说,一个人的基因图谱全部测序数据打成文字排成书,其厚度可达100,比深圳最高的大楼地王大厦还高。并且还是由两台每秒万亿次计算机集群日夜不停工作半年计算出来的结果。自己的扫描虽然快捷,但是这些数据怎样才能存到计算机里,总不能用手来敲打键盘吧。
李畅想,只要自己一不要工资,而不要学历学位,仅仅是进入王教授那个实验室学习工作,一个不用花钱的雇工,王教授没有理由拒绝吧。
李畅从西单读书大厦搜罗来几十本书籍,然后一本本攻读,争取在拜会之前给自己充足了电,免得自己到时太跌份。第一次见面是很重要的。还有一个问题,自己这些数据的来历怎么解释?或者说,这是自己研究多年的成果。研究多年?这只小鸟似乎降临这个世上好像也没有多长的时间。
李畅虽然事先做了周密的准备,第一次的上门拜访还是碰了个钉子。门卫根本就不让自己进去,特别是看自己还拎着一个大鸟笼子,以为是闲的无聊的人。
李畅走后,门卫倒是如实地转告给王教授,不过是当作笑话说给王教授听的。
一个拎着鸟笼的年轻人来找自己。这种事情很是怪异。王教授在这个世上活了六十三年,也是第一次遇到。来拜访他的人很多,不管拎着什么,也许茶叶,也许香烟,还有土特产什么的,也有只拎着包的。但没有一个是拎着鸟笼的。
第一次拜访失败,李畅倒没怎么放在心上,这次本来就是去现场看看。估计就是门卫让自己进去了,在王教授那里也得不到什么东西。总不能一见王教授就说:“王教授,我给你带来了一只鸟。”
王教授或许会直接把自己当作疯子赶出去,如果反应慢一点的话,也许会问一句,你带鸟来干什么?
自己怎么说,告诉王教授,自己对基因研究非常感兴趣,特意制作了这只小鸟的基因序列图谱来找王教授验证一下?如果王教授还算清醒,没有被那些学术问题搅昏脑子,也许就会把手边的茶杯扔过来了。
运气好的话,王教授会问第三个问题,这些数据都在哪里啊?李畅如果指着自己的大脑说,都在这里面。这个时候,王教授也许不会扔水杯了,他会直接拿起电话,打
哪个伟人说个这么一句话,不仅仅谎言需要真实的外壳来包装,真相也需要谎言的铺垫。李畅觉得自己还需要一点点铺垫。
李畅从王教授的档案中知道,王教授的性格非常古板,自己认识的人里面好像也没有谁与他有什么业务联系,也没有王教授的大客户。即是有,这一招在方教授那里用过了,用在王教授身上也不一定灵。
王教授的业余爱好不多,空闲时喜欢去茶楼找人下几盘棋,并且,天可怜见,是下象棋而不是围棋。
魔鬼天使当初在网上教会了自己下棋,没想到这一手平常不用,关键的时候还能派上不少用场。
第22节、下棋
忧茶馆。
李畅在这里已经泡了几天了,开始叶子还陪着他来了两次,后来就是罗军一人陪同了。这对罗军来说,是一个悠闲得不得了的差使,李畅从罗继文那里把他借出来的时候,说好了一天五百的报酬。罗军正巴不得出来歇息几天,忙说,亲兄弟样的交情,说钱就俗了,不就是陪玩、陪聊、陪下棋三陪吗,又不是去做牛郎,比上刀山下火海还是要容易那么一点半点的。李畅本来正要把一个星期三千五的酬金给罗军的,听他这么说,手伸出的方向拐了个弯,塞到了罗继文的手里。
白天不能来,不能给茶馆老板留下无所事事的纨绔子弟印象,这样也不耽误罗军的生意。只在晚上来,头两个晚上,老板没有露面,两人一连下了十几盘,罗军输得没有了脾气,生气道,就算是三陪吧,也得给个面子,不带这样一点不留情面的。就算到歌厅找小姐陪唱歌,碰到五音不全的,你不还得拍拍掌鼓励一下,后来见李畅的神色怪异,遂觉得这里理由有点不大恰当。
第三天,老板终于露面了,客人纷纷与他打招呼,老板好像国家领导人一样频频挥手,就差说出一句同志们辛苦了。
老板先查看了一下帐目,然后一桌桌转了过去,在场喝茶的人,倒有大半是来下棋的,而唯一没有打招呼的,就是李畅这一桌了,老板见是新来的,也留上了意。跟一帮老朋友寒暄完,也过来打了招呼,看了几分钟。露出诧异的神色。
老板叫许先,不是白蛇传里面的那个许仙。此许先比彼许仙要五大三粗得多,以前是职业象棋手,后来因为进不到国手的行列,生计产生了问题,现在围棋热比象棋热地温度要高上百十来度,如果是围棋职业选手,还可以办几个班,收一些弟子弥补家用,可是现在好像没有几个愿意花钱学象棋的。于是。许先没有开药店开上了茶馆,以茶会棋友,搞特色经营,倒还经营得有模有样。
到这里下棋的都是些业余爱好的棋手,许老板虽然进不了国手行列,但在这里还是首屈一指的高手。此刻见李畅的招招式式,颇有点职业棋手的味道。于是见猎心喜。亲自下场与李畅下了几盘,互有胜负,不过许先负多胜少。遂成忘年之交。
许先询问李畅师从何人,答曰魔鬼天使,一语惊翻了许大老板,许先在网上也曾与此人交手若干,根本不是其三合之敌,仰为天人。今天见面前来了天人的弟子,也算隔着墙壁领略了天人的风采。
李畅知道王克强教授只在周六晚上过来。他提前四天过来铺垫,与许老板下了几盘棋之后,许老板又把他介绍给众位棋友,轮番下了几盘。两个晚上的功夫,李畅与这些棋友已经混得很熟了。
周六晚上,王克强教授终于露面了,身边还跟了几个年轻人,好像是他地学生。许先和王克强先下了两盘,王教授惊讶地说:“你的棋路有点变化啊,以前你可下不出这样的棋。是不是认识了什么新棋友?”
“最近茶馆来了一个小朋友,棋下得不错。”许先点头。
“能当得上你的下得不错的评价,这人恐怕有点水平。”王克强也点头称是,随后的一句话却让许先臊成了一个大红脸。“他和你下十盘能赢几盘?”
许先期期艾艾地不做回答,看了李畅那个方向一眼,说:“他们正在那边下棋。我把他带过来让你认识一下。”
许先走到李畅面前,指着那边坐着的王教授说:“那边有个老先生也是这里地棋友,听说你棋艺不凡,见猎心喜,想与你下几盘。”随即又低声说,“这老头有点傲慢,你给我狠狠杀他几盘,最好不要让他开壶。今晚你随便消费,我给你免单。”
李畅早就知道王教授进来了,只等着许先过来给自己介绍,许先自己先和王教授下了几盘,李畅早等得不耐烦了。此刻机会在即,李畅不等许先招呼也是要好好地展露自己的棋艺的,在强人面前,只有表现得比他更强,才能引起他的重视。如今既然还能有免单的便宜,那时一炮双响,不妥,一箭双雕!
李畅随着许先过去,这才第一次看见自己对着照片琢磨已久的王克强教授。
王克强也轻轻地噫了一声,这不就是那个在湘乡人家酒楼大言不惭的年轻人吗?人生真是充满了巧合。许先给他们做了介绍,王克强对面的年轻人也
楼里和王克强一起吃饭的那个小陈,小陈看见导师地情愿地站起身来。
“听许老板说,你棋下得不错。”王教授说。
“许老板告诉我,王教授才是真正的高手。”李畅在小陈让出来的座位上坐下,把棋摆好:“怎么样,下一盘?”
李畅把红棋朝王教授那边一推,王教授微微一笑道:“年轻人,很自信啊。居然想让我这个老头子先手。许先也不敢让我先手。”
“你小子太狂妄了,懂不懂尊敬老人尊敬前辈?”小陈很不屑地说。
“许先是许先,我是我。许先不敢让您先手,不代表我不能让您先手。下棋不是以年龄来轮高低的,下过了才知道,不然干脆把身份证掏出来,按身份证号码比试一番就行,还要下什么棋?”李畅淡淡地说。
“好好,我在无忧茶馆还从来没有下过红棋呢,今天总算有人能破这个先例。不过,小伙子,你不用让我失望才是。”
棋下得很快,十几个会合之后,王克强教授已经慢了下来,这个时候,周围已经围上了许多旁观地棋友。
棋局很快就定下了胜负,双方拼杀到最后,李畅只比对方多一匹马和一个小卒,对方士相皆无,李畅一着高吊马限制住了对方的老帅,然后慢慢地开始拱卒。
第二盘接着再战,李畅以当头炮对当头炮,双方围绕着当头炮展开了明争暗斗,最后李畅破了对方的当头炮,并以当头炮,肋车和马入局,形成绝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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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教授的棋艺也是非常棒的,在研究所没有敌手,在茶馆也只有许先能和他一争高下,好久没有遇见如此强悍的对手了,输了两盘,王教授不仅毫无沮丧之感,反而兴致上来了,拉住李畅还要下第三盘。
罗军按照事先排练好的台词对李畅低声而焦急地说,虽然低声,王教授也刚刚能听到:“你今天还答应帮我写一篇论文的,再不交稿,明天那头凶猛的狮子肯定不会放过我的。”
“今天啊?”李畅做出一副茫然地样子,“我答应你了吗?”
罗军急了:“你前天就答应了我的。”
“好好,我答应你了,你先回去准备一下材料,顺便帮我看看窗台上的那只小鸟,才解剖了一半,千万不要死翘了。我下完这一盘就回去。”
罗军大喊起来:“你怎么还把那只丑得不得了鸟在阳台上放养,糟糕,我地衬衣不定沾了多少鸟屎了。”说吧噘着嘴跑了出去,王克强对李畅那句‘解剖了一半,千万不要死翘了。’觉得非常不解,解剖了一半,早就死翘翘了,又怎么还能在阳台上拉屎折腾,望着罗军远去的身影,笑道:“老了,你们年轻人说话的方式也接受不了罗。我那个儿子在网上聊天,东西不叫东西,非得叫东东,净弄些看不懂的词。你刚才说解剖了一半,千万不要死翘了。什么意思?莫非也是什么网络用语?”
这个老头的好奇心还真的是很重啊,正如丁文给他的材料中关于老头的性格描述中所说的一样。
“哦,不是不是。是我习惯的用法。我说的解剖其实不是真正的解剖,而是对基因图谱的研究,我在家里养了一只小黄鹊作为样本。我对这个有点兴趣。”
王克强教授作为一个学科上的带头人,脑子一点不笨,虽然象棋下不过李畅,这动心眼的事一点不比李畅差,用句老话说,吃的盐比他吃的米还多,过的桥比他走的路还多。脑袋一转念间,基本上猜出是怎回事了。李畅费尽心机在想在王教授面前表现出自己对基因研究的兴趣和能力,并勾出王克强的好奇心,只要王教授对他产生了好奇心,李畅才有机会表现出更进一步的东西。这样,他才有可能进入王教授的团队中学习。
不过,他不知道,王教授早就在湘乡儿女酒楼见过他了,并且有了先入为主的印象。李畅今晚这一番表演基本上是白费了。李畅说的那些话,在王教授看来,都是对这么学科不懂而说出的外行话。王教授是一个治学严谨的人,他不会看不起不懂的人,但是他看不起不懂装懂的人,而李畅很不幸在这一瞬间被列入这类人当中。
“哦。”王克强吐出一个单音节,“那你先忙,回头我们有时间再下棋。”
第23节、旁听
畅抓住了王教授脸上露出的鄙夷的神色,虽然一闪而根本就没有顺着李畅的话题往下问,完全违背了他那种有种性格好奇心的人的表现。李畅就知道今天的行动是完全失败了,至少,王克强教授这里是行不通了,这个人还有一个个性特点,极其固执,他一旦对某个人有了成见,很难扳回的。
王教授虽然看穿了李畅的诡计,却没有往下做更深一步的思考,自然而然就阻止住了李畅进来的通道,他没有想想,李畅为什么要这么处心积虑地接近他,难道只是为了在他面前吹吹牛?他在酒楼中无意中听见李畅的对话,难得就真的是无知的显摆?平常在朋友中吹吹牛也就罢了,那都是哪里说哪里了,谁也不会这样绞尽脑汁,设这么个局面来接近他的,除非这个人真的大脑秀逗了,可是这个家伙好像大脑还很好使的,至少王教授的象棋下不过他。为了这个决定,王克强在两年后,得知李畅真的用基因科技的方法解决了胃癌的治疗,肠子都差点悔青了。
李畅回到房间,打开电脑,重新搜索了一下各个高校的专业设置,发现北京大学也有这样的专业,东边不亮西方亮,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我再跟方教授谈谈,让他安排一下去听课,总没有问题吧。慢慢混熟了,然后再想办法进入他们的研究***,了解他们最新的研究成果。这种事还不能按部就班来,等大学四年毕业,再听研究生的课,黄瓜菜都凉了。
大学里有许多进修生,比如一些研究所招收的研究生。没有地方上基础课,都是在高校进行基础课教育,修基本学分。当然要付出一定的金钱。
这种事情让叶子去办,很快就能办好,他地企业在京城也有一定的影响力,身份不同,说话的份量也不同。
果然如此,李畅给叶子打电话,说了今晚的失败和自己的想法,叶子倒是破天荒没有开他的玩笑。答应第二天就去联系。
很快就到了大学开学的日子,王绢也提前一天到了学校。李畅去接她的时候,王绢好像忘记了前面的争吵,亲亲热热地挽着李畅的手。这个女孩有一点非常好,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从不记仇。心里藏不住话,不过说完就完。不会背后玩小动作。李畅觉得这很对他地脾气。
李畅先把王绢接到自己买的房子,王绢推开房门的那一瞬间,脸刷地就红了,一下子觉得李畅把自己接到这个房间里来似乎不怀好意,好像在暗示……
王绢紧张地把东西放下,去洗手间洗了脸,拍拍自己绯红的脸颊,对自己说,没什么的。李畅买这套房子只是为了让我们有一个周末休息的地方,这里有这么多的房间,完全可以一人住一间,两人都还小。还不能跨过最后一步。
又想到李畅提前这么多天来北京,原来就是为了买这套房子,布置这套房子,自己真地错怪他了。
回到客厅,李畅把朝阳的大卧室给了王绢,自己住在北门的小卧室,还有一间房子空着,作为书房。王绢听了李畅的介绍,又隐隐有点失望,这种情绪刚冒出头。王绢的小脸又是一阵绯红。
不过这里真的很舒服,比宿舍舒服多了,李畅考虑得很周到。两间卧室都装好了电视、电脑和ADSL。
“以后就住在这里吧,比宿舍舒服。离学校也不算太远,坐车七站地就能到,有直达车到达,我试过了,早晚高峰期最多也只要钟。”李畅说。
王绢心里一暖,慢慢地走进李畅,双手环抱住李畅腰,把头埋进李畅壮实的胸膛,低声哽咽着说:“对不起。”
“什么对不起?”李畅装出错愕的表情,指着墙上的挂钟说,“肚子不饿吗?到吃晚饭地时间了。”
“今晚就在外面吃,以后我天天晚上来给你做。你还没有吃过我做的饭菜吧。”
“天天做饭吃?算了算了。你一天到晚忙得要死,晚上还要上自习,哪有时间做晚饭?”
王绢噗哧一笑道:“去教室上自习只是因为宿舍里人多嘴杂,不安静,现在有了自己的房子,在书房里、卧室里上自习就成。哪里还用得着去教室抢占位置。”
李畅的第一堂课算得上波澜不惊。在选课后,李畅通过方教授地介绍与任课老师都见上了面,见面的地点是在金悦酒店,一顿海鲜下来,李畅差点能跟这些老师们称兄道弟了。不过,称兄道弟只是在
想,师道尊严还是要严守的。众老师都对这个学生很貌,知进退,聪明而又谦虚。一般来说,聪明和谦虚这两个评价是很难凑合到一个人身上的。聪明的人总不免有点骄傲,而谦虚的人一般聪明的不多。
李畅是跟着大二的学生一起听课,大一的课程基本上自学就可以了,走进教室的时候,众人看着进来地陌生人,有一种看到羊进狼群的感觉,只是他们不知道披着羊皮的狼绝对比批准狼皮地羊来得可怕。
授课老师并没有介绍李畅,的确是不好介绍。李畅进来的时候,礼貌地说了一声老师好,授课老师就回了一个微笑,说了句,李畅同学,找个位置坐下吧。所以,课堂上的这些天之骄子们就知道了这个人的名字。也算是一种委婉的介绍吧。
李畅在后座找了个位置坐下,这还是在中学养成的习惯,阔别一年后,又回到了教室,李畅的心情也有点五味杂陈。
邻座的是一个个子矮小的男孩,上身穿一件明显是地摊货的体恤,下身一件牛仔裤。见李畅在他身边坐下,脸上露出讨好的笑容,伸出手来:“我叫韦富昌,你叫我阿昌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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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高兴认识你,李畅,舒畅的畅。”李畅也友好地伸出手,两人在座位底下握了手,好像间谍接头时的样子。
“老师刚才介绍过了。”
授课老师威严地咳嗽了一声,李畅偷偷地一笑,赶紧打开课本。
这节课是理论力学课,授课的内容并不难,李畅以前也自己看过教材,只是当时自学时有一些疑点,想当面听老师解说一下。但是没想到这个据说水平很高的教授,科研水平在教研室是一等一的高手,讲起课来居然照搬书本,枯燥无味。李畅记得看过一篇文章,说水平高的老师,讲起课来未必比水平低的更好。这个老师看来是特意为这篇文章做佐证的。
总算熬到了下课,两节课的时间,李畅已经把教材阅读了三分之一。
下节课是结构力学,还是在这个教室,李畅暗暗祈祷,希望下面这节课的老师要强一些。
“你是转专业过来的吗?”阿昌问,好奇心已经在他胸膛里冲撞快两个小时,此刻再不拿出来透透气,估计要因为缺氧而窒息了。
“哦不是,我只是来旁听的。不修学分。”
前排一个小帅哥听见李畅的话,回过头来:“旁听?是不是那种还要交钱?”
“当然要交钱了,”李畅理直气壮地说,“不然你以为这所名牌大学是你们家开的?现在哪有不需要交钱,旁听就是交钱才能进入教室听课,但仅仅是听课而没有其他任何附加价值的一种经济行为。”
“我们听课也得交钱啊,每年的学费不老少。”帅哥颇有点优越感地说,同样是交钱听课,旁听的和自己这样凭本事考进来的,当然有种本质的区别。
“不仅仅是交钱吧,还得有点关系。我们校门也不是那么好进的。”坐在帅哥身边的一个胖子插嘴道。
阿昌看来对钱这个字比较敏感,好奇地问道:“你进来听课要交多少钱阿?”
“比学费要高一点吧。”李畅尴尬地笑笑,心里没有概念,旁听费是叶子从公司的教育基金帮他出了,按叶子的话说,怎么着他也是公司的大股东,他去大学而不是农村接受再教育,也是公司的企业行为。
“看来你和我们年龄差不多。”帅哥继续保持着身子侧到后面的姿势,“怎么,大学没有考上,借这个机会感受一下大学的学生生活?”
“嗯,没有考上。”李畅老老实实地说,随即又给帅哥拍了一记马屁,“就算能考上大学,我也没有这个本事像你们那样考进北大来啊。”
“听得懂吗?理论力学对你来说可能难了点,要求比较好的数学基础,慢慢来,不过好奇怪,既然是花钱旁听,为什么选这个专业?既难学出去后又不好找工作。要不,我可以给你补课,不过你得付给我报酬。按小时计费。顺便介绍一下,我叫钟敏剑,这个胖子叫葛朗台。”帅哥一本正经地说。
“别听他瞎说,我叫葛朗,没有那个台字。”胖子赶忙说。
李畅见帅哥说话不像是开玩笑,心里暗想,这帮子同学看来还真的有点意思。
第24节、新同学的聚会
畅四处查看了一下,好像没有特别出色的MM,。u深而枯燥的学科里,漂亮的女子虽然没有高超的智慧钻研这门古老的学科,但却又足够的智慧避免自己陷入这个吃力不讨好的麻烦。
叶子的任务看来是完不成了,不知道下午在生物工程专业的旁听会不会有所转机?李畅接受叶子的委托时,问叶子你不是有了张笑了吗,怎么还要开辟新战场?答曰,张笑这棵树已经挡住了我的双目,但不能阻挡我用心灵去感受整片森林。
在生物工程专业那边,他选的是研究生的课。由于时间关系,不允许李畅按部就班地从本科课程学起,先听研究生的课,如果有不懂的地方,再去查资料、买书籍,回过头补课。对别人来说,这种学习方法是根本行不通的。而对于李畅这种变态的记忆力和理解力,只有这种方法才是加快学习效率的最好的途径。
混了四年的大哥大姐们就是不一样,看见李畅走进教室,居然没有一个表现出好奇心,仍然目不转睛地盯着黑板,好像李畅根本就不存在。两节课一听完,大家收拾书包就走,唯一与李畅打招呼的是指导老师,他是一个副教授,姓郑。
郑副教授这四个字念起来听饶口的,李畅就简称其为郑教授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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