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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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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李畅的小腿已经高于防守队员的肩部时,任何防守已经变得力不从心了。李畅在空中松开双手,篮球滚到了双手之间,李畅使出了一个最具有观赏性的动作把球扔进了篮框作。

    当李畅终于学会了跳投的时候,他居然用的是足球运动员的动作,双手投篮!

    当终场的哨声吹响时,比分定格在11290,力学系获胜。

    化学系的场上队长过来握住李畅的手半天不放,良久才说:“你给我的感觉太怪异了,这还是篮球吗?”

    —

    关于这场比赛,校园BBS上的帖子很多,指责声和拥护者都有着强大的实力。指责者说,这样的篮球完全让篮球失去了观赏性,最后只会让篮球走入死胡同,最后因为缺乏观众的支持而寿终正寝。而拥护者说,这完全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心态在作怪。如果这位8在面对NBA球星时,也能表现出这样精准、神奇的投篮功夫,中国篮球就可以走向世界了。

    不过,李畅的力学系虽然获胜了,但是李畅没能参加下一这个场的比赛。主要原因就是他那种怪异的投篮方式,裁判组经过几次开会讨论,为了健康运动的角度出发,决定还是暂时让李畅不要参加下一阶段的篮球比赛。

    不过,还没有等系里的领导来做李畅的思想工作,李畅自己就已经决定要放弃下面场次的比赛了,赛后通过DV看了自己在场上的表现,李畅也有点不好意思,竟然会把一种极好的运动表达得如此糟糕,简直成了一场闹剧。

    天地良心,李畅并不是为了出风头而故意这样埋汰自己,对他来说,手部的力量是最神奇、最微妙的一件事情,他的手既有着巨大的力量,又有着高度的敏感性。在投篮时,自然一瞬间就能决定这颗篮球按什么样的轨迹飞行。而至于采取什么动作,这样的动作是否美观漂亮潇洒,都不是他所要考虑的问题。

    李畅心里说,我还有一个绝招没有来得及在场上施展呢。李畅现在对自己腿部的弹跳力非常自信,他只要愿意,他甚至可以把所有的投篮的球都给拦截下来,只要裁判不判罚违例。

    这场球之后,李畅真的是声名大振,轰动一时,许多不看球的家伙也知道了李畅这个名字,他们然后对那场经典的篮球赛也极为怀念,可惜当时没有正式的录像,有一些爱好者用手里的DV拍了一些影像。

    看过这场篮球赛的人说了,你可能看过很多场的NBA,看过世界冠军争夺战,看过……,那些比赛都是大同小异的,但这场球却是完全不同的一场球。从那之后,李畅就再也没有出现在学校的篮球场上。

    王大为知道这个事情后,也曾和李畅找个地方较量了十几分钟,得出的结论是,篮球还有这么打的,今天真的是开眼界了,不过仔细想起来,这种玩法也只有李畅一人敢这么玩。

    这件事过去了十几天,直到贺新春杯篮球比赛进入冠亚军决赛的时候,体育场来了几个衣冠楚楚的高大男人。

    这几个男人在学校副校长的陪同下看完了最后的冠亚军决赛。然后其中一人还和副校长一起为冠亚军发了奖。

    不过,在比赛的自始至终,有几个老一辈的人物,对场内的比赛都是抱着不屑一顾的态度。有人嘀咕了几句:“怎么他没有来参加比赛?难道他们的队也被淘汰了?这两个队也看不出强在哪里啊!”

    缺少了李畅的加盟,力学系真的止步于四强之外了。

    这几个人是中国篮球协会的官员和国家队的教练员,他们参加完闭幕式后辗转找到了力学系的篮球教练,把一盘DV扔在他的面前:“这个人还在这里吗?我们想找到他。”

    “你要找他们做什么?”教练问。

    第29节、亲自操刀办公司

    畅最终没有去参加国家篮球队的试训,他对这项运动到如此的地步,成为一个职业的篮球运动员?这好像不是他的梦想。

    李畅知道凭自己这几下子要成为一个职业运动员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即使身体条件很好,要真的在强手如林的世界赛场中独霸一方,也不是一天两天的训练就可以出师了的。所以,当那几个教练一个个口若悬河地劝说他,许诺他,给他描绘宏伟壮观的美妙远景时,他一言不发地只是摇头,然后就是挨个给这些老师们恭恭敬敬地倒水,滋润一下说冒烟了的喉咙。

    元旦。傅教授宴请自己的所有在读的弟子们,李畅只是跟着傅教授的弟子们一起上课,但还不能列入傅教授的门墙,所以,也没有资格进入被宴请的***。

    到了一月,李畅已经基本上攻读完了硕士研究生的所有专业课程,开始向往着实验室的工作环境了。因为这里有种国内水平最高的人类疾病基因研究中心。

    可是,怎么才能进入研究中心工作呢。

    李畅先找了系里的相关领导,想进入这个研究中心做一个最底层的试验员。只要能进入这个中心,他就有机会获得、了解最新的研究成果,进而开展自己的研究。

    那位系领导像看着怪物一样打量了一下李畅,随即哈哈大笑起来:“你知道什么人才有资格进入中心做一个试验员吗?”

    李畅茫然地摇摇头。

    “最低都要是硕士研究生毕业,才能进入这个研究中心。你以为一个试验员好当啊?醒醒吧,或者赶紧报名,傅教授马上就要招研究生了。跟着他读完三年硕士,你就有机会进入这个研究中心了。如果你够努力,再过三年,你会在这个研究中心拥有一个单独的办公室。”

    垂头丧气地从系领导的办公室出来,李畅无巧不巧地一头碰在傅教授的身上,也怪傅教授气色匆匆,根本就没注意前面的道路上是否还有喘气地活物,冲着系领导的办公室就过来了,恰巧李畅开门退出来,差点给傅教授来了个背摔,好在李畅反应极快。身子一闪,扶住了傅教授。

    傅教授被人扶住才免于摔倒的下场,可是,他好像丝毫没有这个危险的感觉,仍然直眉瞪眼地冲着系领导走去:“老余,你别走,我申请的实验室拓展提高的经费为什么还迟迟不批下来?这些设备都快老掉牙了。你叫我怎么开展科研工作?好多项基金任务都是年底要出成果,条件不够,现在还有好大的差距,你说怎么办?”

    “你这个投资强度太大了,又不是买几台计算机打印机磁盘阵列什么的,几十万上百万就能解决问题的,上亿的投资啊,哪能这么快就能决定下来呢。”系领导打着太极拳。

    “买计算机地钱我还要打这个报告吗?”傅教授很不屑地嚷嚷道,“我自己的钱就能解决。但是这些设备可不是几台计算机。没有它们,后面的工作基本上没法开展下去。”

    李畅听见了傅教授与系领导的争吵,原来他也缺钱啊。现在李畅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钱。先不说梦幻珠宝就像一个造币厂,源源不断地把各种货币换了进来。就是自己的卡上面还趴着几个亿。用这几个亿总能做点什么事情出来吧。

    李畅在门口候着,半个小时后,傅教授气冲冲地走出了系领导的办公室,也没有看见在旁边候着的李畅,朝着自己地办公室疾步走去,李畅赶忙在后面追赶着。

    “傅教授,傅教授!”李畅边挥手边喊道。

    “什么事情?”傅教授停住了脚步,迷惑地看着追过来的这个年轻人,他不认识。

    “傅教授。您好,我是进修的学生,我叫李畅。您没有见过我。不过我与您的学生一起听过很多次课了。”

    “哦,找我有什么事吗?”傅教授淡淡地说了一句。

    “刚才无意中听见您和系领导的对话,对不起,试验做不下去了吗?”

    “几台关键设备没有资金购买,有些很重要的数据得不到。不过,这与你有什么关系吗?”

    “傅教授,如果您愿意耽误几分钟,我想我也许有办法帮您弄到一笔投资。”

    “你?”傅教授难以置信地看着面前这个年轻的学生。“谢谢你的好心,不过这笔投资并不小。可能远远超出了你能支持的规模。”说着转身就走。

    “傅教授,”当傅教授地身影将要消失在办公室门后的位置时,李畅在后面远远喊了一声,“难道为了

    么大的投资,您连五分钟也不愿意耽误吗?就算解决题,五分钟对您来说也损失不了什么。”

    傅教授停了下来,也许这个学生地胆大、狂妄、自信,不知道他的语气中的哪一点打动了他,傅教授又一次转过了身:“你进来吧。”

    李畅跟着傅教授走进他的办公室,轻轻地把门关上。

    “门边有矿泉水,纸杯在柜子里。想喝水自己倒。”傅教授走到自己的办公桌旁边,打开显示器,回过头看了一眼正在悠闲地倒水的年轻人,“你刚才说你叫什么名字?”

    “李畅。”

    —

    “哦,这个名字我听说过,是不是力学系的方教授介绍来的?”

    “是的。”李畅给傅教授也倒了一杯水递了过去。

    “谢谢。我有自己的杯子。”傅教授并没有领情,“你坐到沙发上,只有五分钟时间。”

    “傅教授,我重新介绍一下自己,我实际上是梦幻珠宝公司地董事长,我愿意为您的实验室进行投资,投资额度最大可以达到2元。”

    “哦,2元。什么!?”傅教授猛地站了起来。“你说你能够投资2元?不是开玩笑吧。”

    “傅教授,我怎么能拿这样重要的事情开玩笑?不过,我有自己地条件。”

    “你说。”

    “我想按经济实体的方式进行操作。我是一个商人,我的任何投资都是希望能带来效益的。所以,我希望组建一个公司,你们可以用人才、成果、现有的设备和技术条件入股,我用投资入股。”

    傅教授还是有点难以想象面前这个年轻人不是在信口开河,李畅笑道:“你如果不相信,待会你就可以和我一切去银行查看资金情况。”

    “可是,你为什么要在这个行业投入这么大呢?”

    “因为,我非常看好这个行业,我自己也有一些特殊的能力和爱好,我到这里进修就是想跟着您学习,然后自己开公司研究,不过,现在如果能把您请到公司里来,我的计划就可以提前了。”

    “梦幻珠宝我倒是听说过,新成立的一家国内公司,听说很有实力。不过我听说老板是一个年轻女士。”

    “那是总经理张晓楠,我姐。”

    “你的建议非常好,我会马上向系领导汇报。不过,这个事情比较复杂,不是短时间能够搞定的,资产的评估也非常复杂。”

    “我倒是有一个建议,暂时不要搞那么复杂。先把事情做起来,在国内做事,一旦牵扯到公家的事,简单的事情也会复杂化。我先成立一个公司,这个公司暂时不与你们学校合股,完全由我投资建设,不过,傅教授您和几个老师可以在里面占一点干股。我把设备买回来,您就可以在里面做试验了。而我唯一的条件,就是想进入实验室学习。”

    五十分钟后,傅教授把李畅送到门口:“李总,你先去把公司办起来,设备方面,我马上给你准备一个清单。”

    李畅回去后马上成立了一个公司,目前这个公司只有两个员工,李畅和王绢。公司名称叫做畅舒生物工程公司。编外员工倒不少,傅教授他们试验中心的人都在这个名单里。从梦幻珠宝调来了一个会计,从人才市场又招聘了一个出纳。

    由于李畅的志向很宏大,他不愿意租用写字楼,到时这些设备搬来搬去的也很麻烦。所以,尽管先租用了一个写字楼的两个房间进行办公,他还是到处寻摸能否买到一幢楼。那些购置来的设备不能放到傅教授的研究中心去,而要放到畅舒公司的实验室中。李畅要提供最好的试验条件,要让傅教授以及他的同仁、学生,非常习惯到公司的实验室来上班、做试验,要让他们在不知不觉中感觉到公司的无处不在。

    最后还是通过叶子的关系,买到了一幢楼房,在南三环,原来是一个厂房,还带一个院落。后来厂子破产了,这个楼房被抵债给了债权公司,这家公司拿这个厂房也没办法,继续投资又没有实力,开始还想用这个厂房做招待所,可是重新装修的费用就要好上千万,公司没这个实力,就一直闲置着。正好碰上李畅想置一处房产,托叶子寻摸,叶子知道这个消息后,告诉了李畅,两人一起去看了看,李畅对房子还比较满意,稍微装修一下就可以使用,双方有意,很快就谈妥了交易。

    第30节、开车回家

    忙完这些事情,就已经到一月中下旬了,学校的课程束了,李畅匆匆忙忙地参加了几门功课的期末考试,春节就要临近了,李畅要考虑寒假回家的事情了。

    房子买下后,马上就要装修,不过现在装修工人都回家了,要装修也只有等到春节之后。李畅干脆放下房子的事情,开始和傅教授介绍的代理公司洽谈进口设备的事情,这些合同要尽早洽谈,设备的进口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在时间上需要一个比较大的提前量。

    忙着这些事情,又兼顾着期末考试,等到一切都已经告一段落,李畅才发现离春节已经没有几天时间了,王绢考试完后也一直陪着他东跑西颠,落实代理商,落实合同。

    李畅这时才发现一个严重的问题,春节还没有买火车票,打电话问,飞机票也没有了。只好和王绢商量着开车回去,可是,王绢不会开车,张晓芙倒是会一点,拿到了驾照,可是总共没有开多少公里,开长途,路况又不熟,李畅还是不敢让张晓芙开车。张晓芙本来已经买了回家的车票,后来听说他们要开车回家,觉得好玩,就把票给退了,一定要与他们一起开车回家。

    李畅然后联系王大为、罗军他们,他们也正在犯愁怎么回家,车票太难买了,回京的时候又是麻烦事,听了李畅的建议,倒是一拍即合,罗军、王大为和罗继文都有了驾照,总共七个人,四个司机,两辆车。应该够了。

    回家之前,李畅还是找机会去看了一下朱珠,李畅在感情方面尽管很迟钝,但是朱珠对他的情义还是察觉出来了,李畅对朱珠倒是没有这方面的意思,但是,她母亲的病情又是自己关心的,既然把她接到了北京治疗,不闻不问也说不过去,说不定还是自己地第一个产品的第一个临床救治对象。

    李畅的到来让朱珠很是高兴了一阵子。虽然李畅还是刻意在姿态上保持了一种距离,这让朱珠的喜悦变成了甜蜜的心酸。

    “阿姨,您的气色比开始好多了。”李畅一进屋就说着让朱珠母亲高兴的话。

    “是李畅啊,好久没见你来了,听说在读书?很辛苦吧。我一直要回去住,住在北京,住房又贵。花销也大,靠朱珠一个人的工资,实在是太难为她了。可是朱珠总是不让我回去。”

    “阿姨,还是听朱珠的吧,这里条件好些,医生水平也高,万一有些什么事照顾也方便。你就安心在这里呆住吧。”

    “我哪里安心得下。”朱珠母亲并不是糊涂人,朱珠给她治病的钱、买房子地钱是从哪里来的,她已经旁敲侧击打听得清清楚楚。事情是清楚了,可是细究原因还是有点糊涂,这孩子到底图点什么呢?上次从老家接她过来,就应该知道了朱珠已经有对象的事情。言谈之中好像又没有唆使朱珠与对象分手的意思。那个石磊虽然比这个孩子无论从家世还是人品都差得太远,可是那也是下了聘礼的,对朱珠也是一往情深。不过,看来朱珠对石磊根本就没有那个意思,当初答应石磊的婚事多半还是为了自己。唉,可怜的孩子。

    “石磊也到北京来我和一起过春节。他很不放心我在北京。”朱珠送李畅走地时候说,朱珠说起这话时,脸上挂着淡淡的讥嘲。不知是讥讽石磊的小心眼,还是讥讽自己虚担着这个名声。

    “和石磊的关系你还是看着处理,如果不喜欢他。就不要难为自己。你已经犯了一次错误,几个朋友费劲帮你解决了,没想到你又跳了进去。虽然是情有可原,可是也就实在是糊涂。怎么动不动拿自己的终身大事来开玩笑?现在应该不需要为了钱的事犯愁了。”李畅再三思索之下,还是把这番话说了出来。也许处在自己这个位置,说这番话有点不合适,可是,不说出来,眼看着朱珠与自己并不喜欢的人渡过一生,李畅也不忍心。对自己的这番芳心暗许,李畅相信只要假以时日,慢慢就会过去的,两人还会像好朋友一样相处,朱珠也会找到自己真心相爱地另一半。但是,石磊这个关口是一定要好好处理,才能平安度过的。

    李畅知道实际上这一次又把自己送到火炉上去烤了,如果朱珠和石磊平安分手还好,如果真的结合,这套房子的所有权就会成为他们家庭不和地导火线。

    想想真是头疼,做件好事好像也不容易啊。

    “我也不知道怎么处理了,找一个我爱的人,还

    个爱我的人呢?”朱珠送李畅上车时,帮他关上车门叹道。

    李畅开车回学校,眼前还时不时飘过朱珠那双哀怨的眼神,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缘分,自己的缘分就是王绢,而朱珠的缘分到底在哪里呢?

    回家的队伍算得上庞大了,七个人,两辆车,后备箱里满载着年货,浩浩荡荡地沿着京石高速出了城。

    一路很顺利,上午出门时间不算太早,中午在石家庄吃午饭,晚上就到了郑州。按几个男人的意思,可以一直开到武汉再歇息,可是两个姑娘实在是抗不住了,罗继文的老婆也有点疲乏,只好女士优先,在郑州找了个宾馆歇息了下来。

    罗继文两口子一个房间,张晓芙和王绢一个房间,罗军和王大为一个房间,只剩下李畅一个人耍单。

    送两位姑娘去歇息了,李畅洗漱着正要上床睡觉,听见房门敲响了,随即探进来两颗脑袋,正是王大为和罗军。

    “不会吧,这么早就睡觉?”王大为问。

    “才十点多钟,正是夜生活开始地时候,你不出去转转?”罗军希冀地看着李畅。

    “明天还有一早赶路呢。再说这个地方人生地不熟的,没有当地朋友带路,最好不要自己出去瞎撞。”李畅说。

    —

    “好吧好吧,你睡吧,都睡吧。晚安。”王大为把罗军推出去,关上了门。

    李畅洗漱完,正想上床,想起王大为的话,有点不放心,给他们房间打电话,电话响了好长地时间没人接。

    这两个家伙,到底还是出去玩去了,李畅脱了衣服睡觉,躺了一会儿,想想又不放心,还是起来打他们的手机。这次倒是通了,那边接听,听起来环境很嘈杂。

    “在哪里呢?”李畅问。

    “二七路。”王大为说。

    “你丫跑得够远的。这么晚了,还玩什么?赶紧回来吧,明天一早要赶路。”

    那边没有人说话,好像很迟疑的样子,李畅警觉起来,对着话筒喊道:“罗军、王大为,你们没事吧,要不要我去接你们?”

    罗军接过了手机:“李畅,过来接我们吧,多带点钱。”

    多带点钱?李畅脑袋嗡了一下,大声喊道:“你们到底在哪里?”

    没有听见罗军的声音,接着一个河南腔的男人对着话筒说:“带一万块钱过来。地址是……”

    这个地址不是二七路,李畅知道罗军到了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也是两眼一摸黑。李畅不知道罗军把这个宾馆暴露了没有,他没再多说话,合上手机,赶紧穿衣服出门,到了服务台,问明了地址,开上车就出去了。

    开了二十几分钟,李畅打电话问详细的位置,开开问问,终于到了一条狭窄的小路,李畅停好车,往前走了几十米,终于看见了罗军所说的歌厅。

    这两个臭小子,这么远的地方,亏他们怎么找到的。李畅推开门门进去,几个壮小伙子虎视眈眈地看着自己。一个服务生迎了上来:“先生,过来玩啊?几个人?”

    “我来找人的。”

    有一个始终坐着的家伙转过身来:“哦,挺快的,钱带来了?”

    “带了。”李畅拍拍手里的包。

    “拿来!”坐着的家伙说。一个打手模样的人走到李畅的面前就要取包,李畅一把把他的手扒拉开了:“我先见见我的兄弟。”

    “带他去看看。”坐着的家伙说。

    打手带着李畅往里面走去,拐了两个弯,推开一个包间,李畅看见罗军和王大为可怜兮兮地坐在那里,垂头丧气地抽着烟,看见李畅进来,两人都有点不好意思地埋下了头。

    李畅冷笑一声道:“这里是不是很舒服啊,还不出来?想在这里包夜?”

    罗军一听,赶紧拉着王大为站了起来,李畅观察了一下,好像两人没吃什么亏,身上没有挨打的伤痕。人没受伤就行。李畅眼下最要紧的是尽快把他们带离这个危险的地方,现在不是问原因的时候,也不是恰当的地方。

    三人走到门口,李畅把罗军和王大为推倒门外,然后从包里掏出一叠钞票,整整一万块,扔给了打手。一言不发,转身就往外走。

    正在这个时候,一个小兄弟在坐着的家伙耳朵边说了几句什么,那个家伙一听站了起来:“慢着!”

    第31节、惹祸的家伙

    畅一听,知道事情又要起变化,虽然不知道那个家伙么,李畅也顾不得去探个究竟,朝罗军王大为使了个眼色,要他们赶紧跑。自己需要抵挡一会儿,不然三人谁都跑不掉。

    罗军和王大为倒是傻得够义气,就是不肯独自跑,反而拉着李畅说了什么要跑一起跑之类的豪言壮语,差点把李畅气得吐出血来。只这么迟疑了几秒钟,已经有几个打手围住了自己的退路。

    既然跑不掉了,李畅只好寄希望正面解决。

    那个一直坐着的家伙站了起来,李畅才注意到这个家伙一头长发,脸型很瘦削,鹰钩鼻子,小眼睛露出很凶残的光来。

    “给我把他们抓起来,把我这里搞得污七八糟,都没法经营,让他把开来的车子作为赔偿就可以走。”

    李畅这次明白事情出现转折的原因在什么地方,原来是那辆宝马车。一万块钱交换出两个大活人来,李畅认为在不惹事的情况下和平解决问题是最好的办法,可是,这并不代表李畅怕事,而用宝马车来交换三人的安全,在李畅看来,这就有点窝囊了。

    李畅低声说道:“我打开一条路,你们赶紧跑,顺着这路往回跑,我们的车子停在五十米开外,你们不要管我,自己开车走就是。你们不在,我自保没有问题。接着!”李畅把车钥匙扔给了罗军,几乎与此同时,李畅朝堵住他们后路的三个打手扑了过去,三下五除二,干脆利落地把三个家伙掀翻在地。

    另外几个打手被李畅的身手惊得楞了一下。李畅朝着罗军大喊一声:“跑!”

    罗军、王大为趁着这难得的几秒钟空隙,朝着宝马车停留的地方飞奔而去。长发男子冷笑着看着罗军他们远去地背影,对李畅说:“把你留下,就不怕他们不拿钱来赎。”

    “把我留下?就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李畅听见了宝马车发动的声音,笑了笑,身子突然如同鬼魅般飘了起来,几乎是一霎那间,长发男子觉得一块冰凉的东西在自己的脸上蹭了一下,只觉得鼻尖微微地一疼,然后。长发男子就觉得大家都古怪地盯着自己的面孔。

    难道我的脸上长出花来了?长发男子的这个念头刚刚转过,就觉得鼻尖上滴下一点东西来,用手抹了一下,红红的,哎哟,是血!鼻子尖的灼痛此刻方才传入长头发的大脑。好像鼻子地受伤让大脑也迟钝了许多。

    众打手被李畅这一手镇住了,谁也没敢往前。李畅把手里刚刚复制出来的小刀朝着长发男子的脑袋一掷。小刀顺着男子的头皮削去,带起一块连着头皮的长发钉在了歌厅的门楣上!

    对付这种小混混,这场架还真的打不起来。李畅展示出来地这种恐怖的身手,让长发男子的手下大脑一时都有点短路。

    李畅拍拍手,转身就走。

    长发男子的大脑短路也只维持了几秒钟,不愧是做老大的,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可惜,他的反应未免太快了些,他只想尽快地把面子找补回来。不管采用什么代价。他历来信奉的哲学是,任何得罪他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的。等他想后悔地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他掏出了手枪,朝着李畅就是一枪!也许只有死亡。才能弥补他刚才受到的侮辱。

    已经开车走远了的罗军听见了后面传来的枪声,身子一震,猛地踩住了刹车,眼睛直勾勾地望着前方,胸膛紧张地起伏着,急促地喘息着,他只楞了两秒钟,马上启动车子,把车子猛地一打方向盘,车子拐了个弯。朝着原路开了回去,同时对王大为大声说:“傻瓜,楞着干什么。赶紧打电话报警。那边开枪了!”

    “开枪了?那你干什么?还不快跑!”王大为惊慌地喊道。

    “我不回去找李畅,说不定他就没命了。赶快!”罗军大声地吼道。

    罗军把车子开到歌厅门口,赶紧跳下车来,拉住李畅地手就跑,嘴里还嚷嚷道:“快点跑!大为已经报警了,警察马上就到!”

    李畅被罗军拖着走了几步,又急忙稳住了身子,猛地拍了一下罗军的背说:“不用怕,事情已经解决了。”

    解决了?!警察已经来了!?罗军茫然地放开李畅,看看四周,这才发现前面的地上躺着一个人,周围流了不少的鲜血。正是那个长发男子。几个打手腿如筛糠似地站在那里,躲躲闪闪地望着李畅犹如看着魔鬼。一些看来是来消费的客人绕着他们偷偷地走开了,开始还不敢走快,

    了十几米,马上撒丫子跑了起来。一些浓妆艳抹的小根悄悄地往外走。

    —

    事情好像真的解决了,至少目前是没有问题了,可是,好像,似乎,李畅杀人了!

    罗军贴在李畅的耳边说:“李畅,这是你杀的?你还不快跑,警察来了你怎么解释?我们赶紧开车走吧,跑的远远地,我们只是路过,他们也找不到我们。”

    正说着,王大为也跳下车来,大声对李畅嚷嚷道:“警察说三分钟之内就赶到。”

    罗军拍了王大为脑袋一下:“到你个头!”

    的确很快,还不到三分钟,警察就鸣着警笛赶过来了,一眼就看见了地上躺着的人,警察马上掏出枪对准了在场地所有人。

    “都站着不准动,把手举起来!”

    没来得及走的人看见荷枪实弹的警察都乖乖地站在原地不敢动弹了。警察的眼光还是很锐利,很快把几个关键的当事人都控制住了,两个警察扑到李畅的身边,一个麻利的擒拿动作把李畅也控制住了。

    “哥们,哥们,轻点。你没看见我是在这里等你们吗?”李畅笑着对拿出手铐来的警察说,“我们是受害者啊!”

    “废什么话!回去再说。”警察训了李畅一句,三下五除二利索地把李畅铐住了。

    李畅对身边另一个看起来和善一点的警察说:“哥们,我左胸前口袋里有个证件,你掏出来看看就明白了。”

    警察疑惑地看了李畅一眼,觉得这个时候他也玩不出什么花样,从李畅的口袋里真的掏出了一个证件,看了一眼,脸色变了一下,拿着证件走到一旁向一个警察头目说着什么,同时往李畅这边指了指,警察头目接过证件仔细地看了看,同时,又打了个电话,可能是确认。刚听了几句,脸色大变,赶紧放下电话,跑到李畅的身边,对旁边的警察说:“谁让你们铐上的?!还不赶紧松开手铐!”

    李畅笑笑轻轻地一挣,手铐一下就蹦断了,李畅从警察头目手里接过证件,微笑着点点头:“都确认了?”

    “确认了!对不起,误会了。”警察头目赶紧伸出手来。

    “没关系。这种情况下,谁知道谁是谁。要换了我处在你们的位置,也得这么做。先控制起来,再一一甄别。没关系,误会解释清楚就行了。我也把情况给你们说说吧。”

    一个小时后,李畅带着罗军、王大为从派出所里走出来,把几个送行的警察劝回去之后,走到车前,一言不发地上了车,点着火,开车就走。

    事情已经基本搞清楚了,罗军和王大为晚上想出来潇洒一下,找了个出租车,问了问情况,司机就把他们带到这里来了。两人倒也没有干别的,找了两个小姐陪着唱歌喝酒,还没玩一会儿,就有人让他们先结帐,一算帐,要他们结六千多元,这次知道自己进了黑店。刚才到派出所,把事情说清楚,又有那个很硬气的证件摆在那里,警察对他们很客气,敲诈去的一万块钱也还了回来。

    罗军见李畅总是黑着脸,比刚才逼帐的黑店老板的脸还要黑,心里忐忑,陪着笑脸道:“李畅,对不起了,不该来这种场合。这是堕落的地方,不高雅的地方,低级下流的地方。千万千万请大人不计小人过,别生气了。千万千万,不要告诉老爸。”

    李畅长叹一口气说:“罗军,王大为,我并不是恼火你们到这种地方来玩,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自己的路自己知道该怎么走。我也不是什么假道学,并不想指责你们什么。只是,我生气的是,你们这么大的人了,怎么一点社会经验都没有,还贼大胆,这种地方还没搞清楚水深水浅,居然就敢一闷子扎下去。真的很佩服你们。损失点钱倒是小事,万一被揍一顿,不是白吃亏了?既然出来玩,就去正规一点的,高档一点的场子,钱虽然多点,也不会有这种危险。”李畅上次被绑架,三教九流的事情也见识了不少。

    王大为腆着脸贴了上来:“李畅,我见你对这个门道很熟啊,是不是也经常到这种地方?下次你带我们去,我们买单,你带路就行。绝对不告状。”

    “去你的,找打啊!”

    李畅开着车,罗军偷偷地看了李畅一眼,鼓足了半天的勇气说:“李畅,你给警察看的是一个什么证件?怎么那么管用?”

    第32节、新年新愿

    到宾馆,悄悄地回到房间,脱下衣服休息。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起来吃完早餐,休息了一会就往回赶路,中间休息的时候,趁着没人,王绢偷偷地问李畅,昨晚到底干什么去了,房间里没人。

    李畅大汗,这居然都知道,她真的回房间睡觉了吗?好在已经和罗军、王大为串好了口供,说到宾馆酒吧喝酒去了,才糊弄过去。

    李畅感叹之余,也越发见识了王绢的好处,这丫头很懂事,虽然第二天还是要问问,但头天晚上居然能忍住不打他手机,非常难得,很少有女孩子能做到这样。一方面说明她相信他,另一方面也说明她尊重他。

    李畅把王绢往自己怀里使劲搂了搂。

    高中毕业一年多的时间,几个同学的生活之路就开始有种各自不同的方向,一年多之前,想当初自己也是那么的幼稚,一个小小的仙人跳也不能识破,差点被弄了个身败名裂,才过了一年多的时间,自己居然有种老江湖的感觉了。

    只要有人,就有江湖。

    回家过春节,与去年的第一次远离家乡后归来的春节又有些不一样的感觉,缺少了那种新奇感,却多了许多温馨。李、王两家都只有一个孩子,大年三十的团年也围绕着他们两个转,中午在王家,晚上就转到了李家。

    这年的最后一天,李畅又做了一个梦。他好久没有做这样的梦了,记得最后一次做类似的梦还是在半年前,那时冲灵道长已经跟在身边有一段时间了,仔细想想时间,好像是在去西江飘流之前。还没有捡到那本九阳神功秘芨的时候。

    自从捡到秘芨之后,李畅就再也没有做这种梦了,半年多的时间以来,这还是第一次。这个梦选择在旧年地结束,新年的开始重新反攻倒算而来,莫非有什么特别的意思。李畅仔细想想自己的梦境,好像与以前做梦获得的信息不一样,这一次的梦境特别朦胧,人物不明,地点不明。环境不明,时间不明。但是,梦境又能给李畅十足的信息,告诉他这是一个类似的梦。一个神器的曾经拥有者的残存地记忆。

    李畅醒来后,背上湿透了衣服,他不知道这个神器到底吞噬了多少人的记忆,曾经附身过多少人。不过到现在为止,他所获得的信息都是令人颇受鼓舞的,里面有将军、有皇上、有道士、有诗人、有大臣、有商人,好像没有百无聊赖、穷困潦倒的家伙,想想也是这个道理,即使一个乞丐,得到了这个东西的附体,似乎也能富裕起来。

    但是,不对!所有的记忆都没有描述这些人是怎么使用这些神器地。在这些残存的记忆片断中。所有的人,不管他是如何的富裕显赫,好像都是与生俱来的,或者就是运气伴随着他们的一生。但是,神器在哪里呢?找不到一丝一毫的迹象。莫非,神器有灵,有意过滤或者删除了这种信息?

    但是,这些人是怎么死亡的呢?李畅突然想到了这个问题,好像没有哪一段记忆提及过这种事,莫非这些人都是不死的老鬼?这些曾经拥有神器地前辈们,不管他们在世时是多么的显赫,他们现在到底去哪里了?

    李畅不知道这个梦境要告诉他什么,那是一个迷雾的森林。一个未曾开拓的世界,一个混沌一片地世界,在那里。只有他一个人,没有鸟鸣、没有马嘶、没有虎狼的吼叫,没有嘈杂的人声,只有风浪声、流水声、树叶的沙沙声,既寂静又热闹,而处处都在的就是弥漫成各种各样形状的白雾,李畅记得很清楚的,就是那一团团白雾,好像生灵般在身边飘舞,随意幻化出各种各样的形状,像一幅幅写意画。

    激烈的鞭炮声把李畅惊醒了,厅里已经有动静,父母又开始忙碌了,每个新年第一天的早晨,都要摆设许多小盘小碟,红枣红酒红对联,点燃红红地鞭炮,祝新年红红火火,大吉大利,昨晚父母给的压岁钱还放在枕头下,虽然不多,也是他们的一番心意,在他们地眼中,自己不管挣钱挣得再多,也是孩子,也有从父母那里拿到压岁钱的权力。这些钱一张张都是崭新的票子,连号。

    李畅跳了起来,穿好衣服出门,徐小燕正端着一碗红皮鸡蛋上桌,见李畅起来,说怎么不多睡会。

    “一会儿就要有人上门拜年。”李畅答了一句,钻进了洗间。

    李畅刚打开手机,拜年的短信就接二连三地进来了,还没等他看完,王绢的电话就来了。李畅走到阳台上,接通了电话。

    “懒虫,新年好,该起床了。”王绢腻声说。

    “刚起来,开机后新年的第一个问候来自亲爱的你,看来我们之间是心有灵犀,天生就是一对。不会是总在拨我的号码吧?”

    “自作多情。我现在正在准备早餐,待会过来给你爸爸妈妈拜年,然后再一起到我这边给我爸妈拜年,然后再去给晓楠姐她们拜年,然后再去……”

    “等等,你是不是把今天都安排好了?如果这样,得早点动身,要不然就要被人堵在家里了。”

    话音刚落,好像是验证李畅的话,门铃就响了起来,李畅抱歉地对手机吻了一下,说:“来客人了,你记得早点来哦。”

    事情没有像王绢安排的那样,首先是冲灵道长第一个上门拜年,然后邀请李畅去冲虚观上香,冲虚观大年初一的香火还是很灵的,不一会儿,张晓楠的一队人马也过来了,李畅这边有老人在家,于情于礼张晓楠都应该先到这边来。王绢已经是第三拨了。然后就是罗军和王大为,曾昆这次没有在昌宁过年,回小燕老家去了。冲灵道长怂恿着大家都去冲虚观上香。结果,一群人先到王绢家里拜了年,然后居然浩浩荡荡地点起人马奔赴了冲虚观。

    李畅在冲虚观点起第一拄香时,心灵异常地颤抖了一下,李畅与冲虚观打了很多次交道,这还是第一次到冲虚观来进香。此一时彼一时,几个熟悉的弟子们都在看着李畅上第一拄香,复杂的眼神流露出许许多多的东西。李畅微闭上了双眼,一种很熟悉的感觉涌上了心头,好像这不是第一次来冲虚观进香,好像很久很久以来,他就在这里了。怎么会有这种感觉呢?李畅的双手也微微颤抖了一下。

    这是一种气场,很熟悉的气场。就像处在大合唱队伍中的一员,那种气合的感觉让你能做出平常你根本作不出来、做不到的事情。在练功时碰到的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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