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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喝到一定程度,称兄道弟是接下来的节目,即使两个人只是素昧平生,此刻也好得跟亲兄弟似的,如果两个人有点矛盾,也会借着酒意,好像对着铁哥们说掏心窝子地话一样,把自己的不满发泄出来,哥啊弟的比平常说得更亲热,好像不是在发泄不满,而是在互相抬轿子一样,这就到了另一个境界了。
李畅和关键现在就在朝着这个境界奋斗。
李畅又一次给关键和自己斟满酒,把关键的酒杯重重地拍在他的面前,脑海里飘过了许多喝醉酒、或者假装喝醉酒的人的神态,选取了其中一个场景和台词。
“关兄,我们是不是兄弟,你是不是我哥?你年龄比我大吧,那就对了,你要是有做哥的样子,就把这杯酒喝了。从此我们两家联手,纵横四海。你说怎么样?”
关键很纳闷,本来是自己想办法要灌对方酒的,现在怎么反过来了,对方要想着法子灌自己地酒?莫非这家伙一直是在装,其实酒量很好?他是在扮猪吃老虎?哼,到了我这一亩三分地,是龙你得盘着,是虎你得蹲着!纵横四海?你以为是玩黑社会啊。
关键用还算清醒的头脑把刚才的对话又重新梳理了一遍,好像没有发现什么问题。李畅的性格不是什么很有城府地性格,他要是知道是自己在后面搞鬼,他会做出这么低调的姿态?他的身手非常了得,这样的人比较相信自己的力量,也许他最想做的是把自己绑架起来,用以威胁帝王珠宝吧。他这么做,莫非真的还蒙在鼓里?
打架我不行,喝酒你不行。关键还是有这个自信的。你想灌我的酒,我还想灌你的酒呢!到底是谁最后酒后吐真言,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关键很豪爽地站起身来,端起酒杯:“好兄弟,是男人就该这样喝酒,端起杯子来,我们干了这一杯。”
“干就干,不就是酒吗?”李畅也站起身来,端起杯子一口闷了,然后对关键亮了亮杯底。
关键干了这杯酒后,觉得李畅应该已经到了第三个境界了,就是抢酒喝地境界。
李畅果然又给关键和自己把酒斟满了。一杯四两啊,不是那种小五钱的杯子,关键看着那满满一杯酒。也有点发怵。这家伙真的到位了?
“关兄,喝了这杯酒,我还有一个秘密要告诉你。”
关键用手揉揉僵硬地脸颊,苦笑了笑,刚才四两酒一口下去,饶是酒量不错地关键,也有点顶不住的感觉,这酒喝得太急,把白酒当作啤酒来喝,真的
。关键把手放在杯子旁边。却并不端起来,却说:“底有多少秘密啊,一口气说出来行不行?这么喝酒你受得了吗?酒量不行就别喝了,把身体喝坏了就不好了。”
李畅好像真的到了抢酒喝的境界了,他凑近到关键的跟前,从嘴里还有他有意洒在衣服上的酒气一咕脑儿朝关键喷去。熏得关键差点憋不住冲到洗手间里,李畅似乎真的喝多了,张了张嘴,半天才说:“关兄,你知道为什么我相信不是帝王珠宝在后面搞鬼吗?我是有依据的。”
“依据?”这下轮到关键惊讶了,这事本来就是关键做的,居然还有人能找到不是他做地依据,关键不由得不惊讶。好人啊,真的是好人。帝王珠宝一定要给你发奖金。关键这么暗中行事,也是不希望把事情摆到明面上来,真的惹得对方来个鱼死网破,帝王珠宝也讨不了好。反而便宜了其它的竞争对手。关键最喜欢阴着干的滋味了,最喜欢把人卖了对方还帮你数钱的那种感觉。现在好像李畅就在帮着自己数钱了。
“是啊,不过在说出这个秘密之前,关兄,你得原谅我。要是我以前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请你原谅。”李畅也不管对方说不说出原谅两字,马上探过身子拿过关键地手机。本来就是一个假装的姿态,关键说不说出来已经无关紧要了。李畅在关键目瞪口呆、或者装出的目瞪口呆的样子面前,熟练地把手机拆了,从里面取下一个微小的窃听装置。关键从家里出门后的动作。李畅都一清二楚,也知道这部手机就是关键故意放在这里给李畅看的。既然是道具,当然就得物尽其用。
“关兄。这叫做窃听器,进口设备,灵敏度非常高。抱歉,这是小弟我安排人布置的。当时连续出了两起针对梦幻珠宝的抢劫案,我自然怀疑帝王珠宝在背后搞鬼。梦幻珠宝和帝王珠宝在市场上地相似度非常大,梦幻珠宝倒霉,当然是帝王珠宝得利最大,我这是一种很自然的推断。加上最近又出了这么一挡子事情。不过,跟踪了一段时间之后,我发现自己错了,这事不是帝王珠宝做的。因为,这段时间的盯梢,我们一无所得,并没有发现你们针对梦幻珠宝地任何议论,你作为帝王珠宝的总经理,如果有什么事情,肯定不会瞒着你,这款手机你又是随身携带,不管你是在手机里谈论,还是在一些私密场合讨论,我总会知道一鳞半爪。所以,我能肯定不是你们做的。
如果不是你们,那又是谁呢?我突然发现自己钻了牛角尖。国内知名的珠宝品牌又不是你我两家,加上港台的,十几家总会有吧,如果是别人栽赃,有意让我们误会,我们在这里斗得不亦乐乎,人家在暗地里偷着乐,我们岂不是亏大发了?正如你刚才所说的,市场就这么大,在这里刨食的又不只你我两家,也许无意中伤了谁的利益也有可能。所以,我想,既然我们两家没有仇怨,并且以后还要长期合作,这个结还是早点解开的好。我本来是可以派人偷偷地把手机上的窃听器取下,神不知鬼不觉地,不过我想还是当面向你解释清楚,这样更显出我们的诚意。这其实是我今天把你请来的最主要地原因。”
秘密是有人不知道时才有它的价值,如果双方都知道了,这个秘密也就不成其秘密了。把对方已经知道的秘密卖给对方,总不会是一件亏本的买卖。尤其是把一件对方已经知道,可是对方却不知道自己也已经知道对方知道的秘密卖给对方(绕口令),更不会亏本了。
关键脸上的表情非常丰富,惊愕,愤怒,无奈,最后是苦笑,李畅本来觉得自己的表演才能还是不错的,尤其是今晚的表演,可是见了对方如此高超的演技,李畅才发现自己是小巫见大巫,关公面前耍大刀了。
—
“兄弟,我真的服了你,居然能想出这样的办法。你这个手下水平真的不错,我到现在还一点没有发觉。唉,你都说到这个份上,我还能说什么呢,算了算了,以后记得多请我几次作为赔罪就行了。糟了糟了,我平常和女孩子调情的话是不是也都被你们偷听去了?妈的,太过分了。”
李畅站起身,从柜子里拎出来一个纸袋,递给关键:“关兄,这里是录制的几盘带子,都交给你了。物归原主。你放心,绝对没有发散。你这个家伙的私生活相对还是严谨的。”
“相对?”关键怪笑道,“其实不严谨是不是?你把这个纸袋给我,不怕我翻脸,把这个作为证据?”
李畅笑道:“你不会的,作为证据我也不会担心。你什么也证明不了。哈哈。”
“你这个家伙,做事真的滴水不漏。”
李畅给关键这袋子录音带已经是经过处理的,有些关键还没有发现之前的对话,就不在里面。
“来来来,我们哥俩再喝一个。”这回是关键主动倒酒。已经是每人第三瓶了。
关键端起杯子,站起身来,李畅见状,也赶忙站了起来。关键双手捧杯,和李畅碰了一下,诚恳地说:“李兄,我在商场上转战有些年头了,也见识了不少人,李兄这样才情的人还是第一次碰到。我该敬你一杯。”
这一杯下肚,关键也觉得有点高了。不过他高兴,差不多到了对方帮着数钱的时候了。关键再看李畅,对方更是抵挡不住了,脚步下已经有点踉跄,对方应该差不多了吧。此时,关键思维的敏捷已经被酒精侵蚀了不少,往常都是他再酒席上蹂躏对方,这次是不是还会如此呢?
李畅的手机响了,李畅掏出来一看,笑了起来,把电话递到关键的眼皮底下:“关兄,马浩英这丫的还知道来电话,你看我怎么骂他?”
手机上显示的确实是马浩英的电话!李畅铺垫了一个晚上,真正的好戏这才开场!
第62节、紧逼(七)
牌中很多紧逼挤牌是在打牌过程中自然形成的,并不计算和安排。但也有不少紧逼打法是需要预先创造条件,并周密安排好打牌顺序才能付诸实现。比如输张的处理,有时要创造紧逼的条件,先得把输张调整好。
李畅前面的铺垫就是调整输张,该输的墩数都输出去了,输张现在已经调整好了,紧逼的局面已经形成,李畅现在打出第一张威胁张。
李畅现在第一件事是要搞明白马辉父子的下落,李畅现在基本上可以肯定马辉父子肯定出事了。这第一张牌就是为了这个目的。
关键觉得自己的脑子有点不好使了,李畅的手机上怎么还会有马浩英的电话来呢?灵异事件?肯定是灵异时间!
如果此时关键没有喝酒,他可能还能镇静自若地处理这件事,或者假装不知,任由李畅自说自话,或者抢过手机来接马浩英的电话,搞清楚那边到底是谁,可是此刻他喝了酒,并且还喝了不少的酒,脑子的反应能力比往常有了大幅度的下降,并且李畅一晚上的低调给了关键顺风顺水的感觉,此刻突然听到他最不愿意听到的电话,脑子还没有反应过来。他听了这个电话后,第一个下意识的动作就是拿出自己的手机。
手机刚刚拿出来,关键就意识到不对,不过他反应还算快,马上自言自语地说:“给司机打个电话,叫他再等会,一个小时后再过来接我。”
李畅已经把关键的动作看在眼里,听到马浩英的电话,关键的第一个动作是掏手机打电话。他要干什么呢?给手下打电话确认马浩英现在的状况,一种可能是马浩英被他们关押起来了,关键确认他是否还在,第二种可能是马浩英已经死了,关键确认手下是否真地做得干净,没有留下什么把柄。不管怎么样,马浩英肯定失去了自由。
李畅就是赌关键在李畅酿造了一晚上的环境中,已经不能保持平常心而出错。关键的就是看到电话那一瞬间的反应,后面的通话内容是李畅打出的第二张牌。
“马副总,你在哪里呢?下午给你打电话打不通。晚上想请你和关总吃饭来着。现在我和关总在一起,你要和关总通电话吗?好的,好的,稍等。”李畅拿着手机要递给关键。
关键的腿肚子开始发颤,他不由自主地坐到了椅子上,汗水从额头上淌了下来,手机里的司机还在罗嗦地说着什么。关键突然吼了一句:“行了,你有完没完。”
李畅见关键不接电话,只好打开了手机上地括音器,里面传来了马浩英的声音:“马总,你好,你们在什么地方,要我过来吗?少喝点酒,留一些等我过来喝。”
李畅适时地掐断了电话,这段话是李畅通过记录下来的马浩英的声音制作的电子合成音。只有这么一段。再长就该露馅了。不过看关键的态度,这么一段也足够了。而这个号码是当初在留马浩英的电话号码时,李畅留了个心眼,把他地手机扫描下来了。
关键也正好掐断了电话。拿起酒瓶给自己斟满了酒,他觉得这个时候自己能喝醉是最好的了。一杯四两的白酒喝下肚子后,关键真的喝醉了。
李畅此时却一点没有了刚才醉醺醺的样子,眼睛流露出难得的清醒。
“关兄慢点喝,马副总说一会过来。我们再点几个菜吧,服务员,拿菜谱来。”
门打开了,推门进来的不是女服务员,而是三个彪形大汉,三个彪形大汉把门一关。从怀里掏出了手枪!
关键站了起来,退到三个彪形大汉的身边,他可是领教过李畅的厉害。不过。在三把手枪面前,他不认为李畅还能搞什么名堂。
关键此时虽然还有些酒意,但已经不是像刚才那样醉醺醺了。酒精地作用让他很亢奋,对手在三把手枪下的无力反抗让他更为得意。刚才心理上的劣势一下子扳了回来,像吸了毒品一样全身心畅快。
“李畅,聪明啊。居然想出这一招来,被你看出来吧。可是,看出来又有什么用?你还不是我的街下囚!”
“关总,你不怕警察?我地人知道我今晚请你吃饭,刚才不是接到马副总的电话吗,他也知道我和你在一起。我要是失踪了,你怎么跟警察解释?”
“这有什么解释的?你和我吃完饭,就回家了,之后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也许遇到车祸,也许碰到流氓抢劫杀人,谁
?你们说是不是?”
三个保镖都笑了起来:“是啊,也许掉沟里了呢,现在上海到处在搞基建,路不大太平啊。或许喝醉酒醉卧街头了,或许跑出去玩了,上海的夜晚还是很迷人的。”
—
关键哈哈笑了起来:“马副总,他能知道你在这里?我不知道他的手机号码怎么能给你打电话,是不是你通过移动公司搞了什么名堂,技术上的事情我不大懂。不过,马副总的声音肯定是电子合成音了。因为,也不怕告诉你,你想听到马副总的电话,只能去另一个世界了。呵呵,老实跟我们走吧。别想搞鬼,我地三个保镖都是武林高手,受过特种战士的训练。子弹是不长眼睛的。你不想试试他们地枪法吧。”
李畅才不会抵抗呢,他现在巴不得的就是关键把他带走,这样他才有更多的机会搞清楚所发生的事情。
李畅很配合地跟在关键和一个保镖后面,他的身后还跟着两个保镖。李畅的第一张牌就逼得关键舍弃了搞小动作的可能,变为了正面的对抗。李畅在之前已经把所有的可能性预计到了,并且与曾昆进行了仔细的商量,策划了一个周密的计划,这个计划实行前没有告诉张晓楠,主要是担心她唠叨。只有事后让曾昆转告了。与张晓楠总是对李畅不放心相反,曾昆对李畅却有着盲目的信心。
关键虽然很得意地把李畅带上了车,可是他却像拿个烫手的山芋,不知道怎么处理才好。他没有把李畅带上自己那辆奔驰,而是跟在两个保镖的车上。
李畅蒙着眼睛被带到一个地下室,外面用一把粗大的链子锁锁上了厚厚的铁门。而关键则径直回家了,这个时候酒有点醒了的关键对自己的冒失有点后悔了。对李畅他不敢擅自处理,牵扯的干系太大,需要老爸拿个主意。不过,他估计老爸也有点挠头吧。
果然,关晓文听说关键把李畅也抓了起来,脸色当时就变了。
“荒唐,真荒唐,你怎么把他给带来了?”
“他发现了马浩英那件事。我没有办法,只有把他带来了。”关键此时的酒还没有完全醒,头疼欲裂。不过他已经有点醒过味来了,前面是互相试探,李畅的目的就是试探关键的态度,试探马浩英的可能下落。然后就是想着法子灌酒,把他灌晕了,拍舒坦了,才出其不意地使出最后一招,让萃不及防的关键中了飞刀。
可是,这家伙酒量居然比我还厉害啊,关键有点不解。看不出来,真的是看不出来。
“有些事可以做做,做多少都没有关系,有些事就不能做,做一件事都嫌多了。我们对付梦幻珠宝,很多小动作都可以使出来,他们也拿我们没办法,大家都使小动作好了,就看谁玩得高明。但是,这种事,做一件都可能使得帝王珠宝陷于万劫不复之地。你难道就不长点脑子?杀马浩英没有问题,杀他就像杀一条狗,即使就算知道是我们干的,也没有人替他出头。可是,李畅就不同了,他背后有什么人你知道吗?他到底有什么样的特殊背景你知道吗?这么一年的时间他的公司就能发展到这个规模,能是一般人吗?他在面对老虎的人马时的那种表现,能是一般人吗?老虎的手下你又不是不知道,比你这几个保镖差吗?当时他面对的是七八个荷枪实弹的人,最后的结果怎么样?你是知道的。连老虎对他的实力都感到有点莫测高深,跑得远远的躲风头去了,你以为你的三个保镖就能制住他?这么长的一段路他一点反抗都没有?你脑袋进水了?”说到后来,关晓文有点歇斯底里了,声音渐渐高亢起来。
“那现在怎么办?”关键的脑袋耷拉了下来,恐惧已经把酒意又赶跑了不少。
“怎么办?怎么办?你就会说怎么办?”关晓文也有点沉不住气了。这个家伙真的是一个烫手的山芋了。
“既然已经把他弄来了,也没法退货,干脆就把他杀了。我们死不承认,他们又找不到什么证据,能拿我们怎么办?”关键说。
“现在还不能杀,还没有到那个地步。留着他,关键的时候还是有用的,记住,让你的手下把人看紧了。把擦屁股的事都处理好了,把口供先串好了,别留下纰漏。警察明天可能就会来找你了。”
第63节、紧逼(八)
晓楠直到夜里才发现李畅的失踪。
张晓楠晚上回到酒店,准备招呼李畅一起吃晚饭,才听曾昆告知说李畅出去应酬了,要请一个重要的人物吃饭,张晓楠虽然有点疑惑,也没有太在意,以前李畅做什么事,特别是商务的事情,总是要事先和自己打个招呼,互相商量一下,今天独自一人行动,连曾昆都不带走身边,还是有点奇怪。不过李畅也大了,又是梦幻珠宝的董事长,理论上他做并不是做任何事情都要和张晓楠商量,他也有自己的主见了。
夜里十一点多的时候,张晓楠突然有一个想法,想找李畅商量一下,打房间电话,没人接,打手机,关机。张晓楠这才有点着急,马上给曾昆打电话。此刻曾昆已经按照李畅的要求完成了该做的事情,包括在得到李畅的通知后,用事先准备的SIM卡给李畅的手机打电话等行动。也知道事情正在按照李畅预定的方向发展,听到张晓楠的电话,赶紧来到张晓楠的房间汇报李畅的事情。
张晓楠的脸色相当地难看,曾昆刚把李畅的计划告诉张晓楠,张晓楠就跳了起来,曾昆还从来没有见过一向温文尔雅的张总会表现出如此暴力的一面,她直接就把手里的茶杯摔到了地上:“糊涂!曾昆,你也是糊涂。你怎么能答应让李董去做这样危险的事情?关晓文是谁,那不是普通的商人,他是黑社会起家的,杀人放火无所不为,你以为他杀个人还有什么忌讳不成?李畅落到他的手里还能有什么好结果?糊涂!”说到后来,张晓楠有点咬牙切齿了、歇斯底里的样子了:“曾昆。我真地想劈了你!”
曾昆相信如果张晓楠此刻身边有枪的话,她肯定会掏出来把自己一枪崩了。张晓楠骂了几句,跑进了卧室,转眼又冲了出来,曾昆吓得下意识地躲避了一下身形,真以为张晓楠进卧室去拿枪去了。
张晓楠拿着手机出来了,马上给刑警队的吕队长打电话:“吕队长,你好,我是张晓楠,不好意思这么晚还打搅你。有一件紧急的事情要向你报告。对,非常紧急。李畅失踪了,还有哪个李畅,就是梦幻珠宝的薰事长李畅,没错,就是他。我怀疑他被帝王珠宝的总经理关键绑架了,麻烦你们尽快采取行动。现在还没有帝王珠宝的电话过来。也没有任何陌生人的电话,我想不会是勒索钱财的绑架,肯定是关键他们做的。你们现在过来?好地,我等着你们。”
张晓楠打电话的时候,刚才的暴怒已经烟消云散了,言语之间又重新恢复了镇静,曾昆真的怀疑刚才暴跳如怒的是不是张晓楠本人,或者被鬼魂附了身。很难见到张晓楠的这一面,曾昆背上有点出冷汗。让自己很不淑女的模样展示在下属面前,以后不会给自己小鞋穿吧。
张晓楠挂断吕队长地电话,马上给萧子期打电话,萧子期听到这个消息后比张晓楠镇静多了。张晓楠可能是关心则乱,而萧子期对李畅的能耐要比张晓楠清楚得多,他和曾昆一样,一点不担心李畅会出什么事。
“晓楠,你放心,没事的。李畅不会去做没有把握的事情。我估计就关晓文那几个小鱼小虾,不会拿李畅怎么样,李畅既然没有反抗,自然是他愿意跟着去的,也许他有自己的想法。你现在要做的就是搞清楚他的计划,配合好他,争取把眼前的麻烦一揽子解决。”萧子期还没有听到曾昆地只言片语。却好像对什么都了解一样,张晓楠听了萧子期的话,才真的稍微放下了心,刚才曾昆把计划和她说了一遍,只不过激怒之下,她没有太在意。
“子期,我太心急了,李畅留下了话,他和曾昆商量好了一个计划。嗯,我会的小心地,派人?行,你派一些人过来吧,我这里的人做生意还行,打打杀杀的就只有曾昆一人是个好手,还有几个就是我带来的保镖。现在局势变得更复杂了,正面的冲突肯定避免不了的。你的人什么时候能到?明天上午?好的,到时告诉航班、人数,我安排车子和酒店。别在欣欣面前透露这事,欣欣对这个舅舅粘得不得了。要是让她知道了,估计你哄不转她。拜拜,你也早点睡吧,我现在还休息不了,刚才约了市刑警大队的吕队长过来。”
半个小时后,吕队长带着几个刑警来到了酒店,最近围绕着梦幻珠宝出了不少事,先是两起
,后来又是梦幻珠宝的走私案,虽然还没有正式立案人举报,上面又有人打招呼,吕队长即使想压都没有这个能力把案子压下去,现在又是董事长被绑架案,吕队长有点焦头烂额。见到张晓楠地时候,他的眉头已经皱成了一个川字。
案情由张晓楠介绍,曾昆补充。在吕队长带人过来之前,张晓楠和曾昆已经把话都商量好了,不外乎就是李畅晚上请帝王珠宝的关键总经理吃饭,现在人还没有归宿,又联系不上。所以,他们怀疑李畅被关键地人绑架了。
吕队长还没有说话,下面的一个刑警说:“张总,你先不要着急,也许李董请关总出去消遣去了,这里夜生活很丰富的。手机没电了,也可能关机啊。我们待会给关总打个电话,也许就能搞清楚了。”
这个刑警说话之间有点不耐烦,半夜被叫起来处理一桩莫名其妙的绑架案,并且这起绑架案还极可能是子虚乌有,总有点不大高兴,不过看在对方是一个很漂亮迷人的女士,又是一个很有身份的人,才没有说出太难听的话。
吕队长是一个经验丰富的刑警,张晓楠神态间的焦急并不是假装出来的,作为一个大公司的总经理,她也不是那种毛糙的人,为了一点鸡毛蒜皮的事情就大惊小怪,但是仅从目前的消息来看,并不能认定这就是一起绑架案,失去联系的时间还不够长,这种事情以前没少遇到。也许,他们既然敢如此肯定,莫非还有什么事情没有说出来?
吕队长想了想说:“我们先去他就餐的饭店看看吧。你们知道他在哪里请客吗?”
曾昆知道,李畅走之前把一切都交代给他了。
—
吕队长等几个人,还有张晓楠和曾昆,马上出发赶到李畅请客的饭店,此时,饭店已经打烊了,吕队长叫开门,出示了警官证,然后在值班人员带领下来到李畅吃饭的包间。不一会儿,值班经理也呼哧呼哧地赶过来了,紧张地看着这一行人。上帝保佑,千万别出什么事情!
包间已经被打扫得非常干净,现场已经没有取痕的价值,几个刑警还是小心地检查着包间的每一个角落。吕队长问值班经理:“在这个包间服务的服务员呢?赶快把她叫过来。”
好在员工都在饭店附近的地方由饭店统一租房子居住,吕队长的要求很快就传达下去了,不一会儿,一个女孩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可能是刚睡醒,有点懵懂。
事情很快就搞清楚了,包间里只有两个人吃饭,当张晓楠掏出李畅的照片,这是张晓楠婚礼期间的照片,服务员马上认出了里面的李畅,关键的照片一时还没有找到,但是据服务员的介绍,包间里的另一个人与关键非常相向。还有一条线索引起了吕队长的注意,楼下大厅有一桌的帐是与这个包间结在一起的,那一桌有五个人吃饭。这五个人肯定不是李畅带来的,曾昆再三证明了李畅是一个人赴约。如果是关键带来的,一个简单的聚会为什么要带这么多人?
吕队长还找到了那个收款的女孩,她证明包间的帐既不是李畅结的,也不是关键结的。而是楼下的那桌的人结的。李畅情况,最后的帐却不是他结,这事透着古怪。
菜单也拿出来了,当张晓楠看见两个人居然喝了六瓶五粮液,吃惊得差点喊了出来。据服务员介绍,六瓶五粮液,还是每人三瓶均分的。李畅什么时候有这样的酒量了?
吕队长也没有想到一个简单的聚会要消耗掉六瓶高度的白酒,好像不是来吃饭,而是赌酒来了。这个聚会处处透着古怪,才两个人,有点像两人谈判的劲头,可是两个几乎是敌手之间的谈判,需要喝这么多的酒吗?
曾昆在这个关键时候,又透露了一个消息。李畅找关键并不是进行什么商业会谈,而是简单地、私人之间的聚聚,本来还要请马浩英的,可是怎么都与他联系不上,手机关机。
难道马浩英也失踪了?吕队长听着这话怎么都有点暗示的意思,他觉得李畅肯定知道许多事,这些事没有完全抖落出来。
吕队长当即掏出手机拨打了马浩英的电话,仍然是关机。
第64节、紧逼(九)
畅打量着这间囚禁自己的小屋子,他眼前的黑布已经里看来是关键经常关押人质的地方,并且最近还有人在这里待过,墙角有些蜘蛛网,一些杂物到处乱扔,但是几张简易的凳子上并没有多少灰尘,在地上还有一些烟头,李畅捡起烟头仔细查看了一下。从烟头里烟丝的干燥度,还有过滤嘴的上的洁净情况,几天前还有人呆在这里。
小屋子没有任何灯光设施,墙上没有任何窗户,不可能有光线透进来,铁门关得紧紧的。李畅好在平时有些准备,扫描了很多日常用品,他发现自己的这个异能比什么空间戒指之类的东西还好用,所有的东西都装在脑子里,想用的时候拿出来就行了。
此刻他就复制了一个手电筒,用来检查小黑屋的情况。
在墙上发现了一些血迹,也是不久前沾上去的,血迹是喷溅上去的,李畅特训时,教官也介绍了现场勘探的各种学问。对于血迹的不同形状的分析,加上一些辅助信息,可以推测当时所发生的一些事情。
押解李畅进来的两个保镖就在地下室上面的房间里,两人正在喝酒聊天。李畅早就在他们身上种下了制作出来的小不点,他们的对话都听得清清楚楚。
“关总把这家伙形容得比魔鬼还厉害,我看也不怎么样嘛。几把手枪一亮,他连屁都不敢放一个,乖乖地跟着我们走。到饭店门口的时候,我还担心他趁机逃跑呢,没想到这家伙怂得很,一点反抗的念头都没有。”一个矮个子的男人端起啤酒瓶吹着。夹着一粒花生米扔进嘴里。
高个子男人鼻孔里呲了一声,很不屑的样子,拿起一个烧鸡腿啃了一口:“啊呸,他敢动吗?我地枪就顶在他后腰上。”
然后就是一阵放肆的笑,接着话题就转移了,变得淫荡起来,不外乎昨天又在哪里玩了,前天又在哪里把了个妹妹,李畅听了一会,没多少有用的内容了。正想转移注意力,忽然一个姓名冲进了他的脑海,马猴。
“听说马猴原来的女朋友真的很漂亮,你见过吗?”是高个子说话。
“那是个女妖精,我见过一次,还是在关总带我去广东出差时,他把那个小妖精带走身边。真的很漂亮。”矮个子说。
“唉,马猴真的不值得,都过去这么长的时间了,还是为了这个小妖精把小命丢了。没必要嘛。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地女人不到处有?只要有钱,什么样的女人搞不到手,凭马猴的身家人品,还怕没有女人,非得在一棵树上吊死?”高个子说。
“算了。算了,老板的事情少议论为好。小心祸从口出,把小命玩完。”矮个子说。
“唉,这种事情以后还是少沾为妙。他们自己哥俩的矛盾,搞不好哪天拿我们出气。马猴就这么没了,马猴的老爸在公司里也有点势力,他就不会找关董讨个说法?我就怕到时把事情都推到我们身上,让我们顶罪。妈的!”
李畅听了这话,开始还有点蹊跷,不知道这个外号马猴地是谁,听到后来,好像有点明白了,是不是就是指马浩英?帝王珠宝的高层。姓马的只有马辉父子两个。敢找关晓文讨说法的,可能也只有马辉。难道马浩英真的被他们杀了?
李畅没再迟疑,冲到地下室门口。很轻松地把门打开了,不管在门口上了多少把锁,不管这锁是多么难开,在李畅那双奇妙的手下,就没有开不了的锁。李畅原来就是打算在合适的机会探听到想要的消息,现在有了马浩英地消息,也是他现在最关心的消息,他还怎么忍得住?!
李畅轻轻地走到二楼,门虚掩着,两个家伙还在推杯换盏,李畅推开门走了进去。高个子正对着门口,见李畅进来,有点酒意的他恼怒地说:“你是谁?找谁?”他好像还没有明白面前的这个人就是刚刚被押送回来,关进地下室地那个家伙。也许,在他的意识中,那个人应该在还在地下室拍蚊子呢。
“谁都不找,就找你们。”李畅轻笑着说。
只一秒钟的迟疑,高个子跳了起来,快速地闪到了一边,同时伸手把桌子上的枪抓在了手里。他的动作不可谓不快,可惜他碰见的是李畅!
李畅手腕一翻,一只带了消音器的手枪出现在李畅的手里,一颗子弹已经射在了高个子手腕上,抓在手里的枪啪地掉在地上。矮个子背对着李畅,见了高个子的动作,知道情况有变,刚伸手去抓桌子上地枪,突
得四道指缝间一阵灼热,然后就是一阵火辣辣地疼,下子僵在那里,作为同样是用枪的人,他知道刚才那四道指缝之间地灼热是四颗子弹射在了那里,他不明白从背后那个人的角度是怎么把子弹射在这个位置的,在他看来,那是非常别扭的位置。背对着能这样用枪的人,他知道对方想一枪崩掉自己的脑袋并不是太难的事情。
“我要是你,就老实地把手缩回来。”李畅淡淡地说。
矮个子很听话地把手缩了回来,那把枪虽然近在咫尺,可是在他看来却远在天涯,他越过这段距离所花费的时间,足够背后的人开十几枪,把自己射成一个筛子了。
李畅走到桌子旁边,用左手抓起桌子上的枪,手指灵活地抖动了几下,那把枪就变成了一堆零件。李畅走到高个子身边,弯腰捡起枪,又把这把枪变成了零件。
李畅的动作做得很从容,可是这两个家伙在李畅那种奇妙的动作节奏中,好像被催眠了一样,一动也不敢动。
李畅走到门口把门关严实了,回到桌子旁边坐下:“可以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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矮个子已经认出了李畅,他不知道锁得如此严密的地下室是怎么被打开的。还有那把枪是怎么来的?进去的时候,已经搜了身了,绝对没有手枪。
刚才还在嘲笑李畅没多大本事的矮个子脸色已经变得惨白,这人如此本事,在饭店根本不可能被自己的三条破枪困住,可是居然老老实实地跟了自己过来,肯定是另有所图了。老天保佑,老天保佑。
“下面问你们几个问题,谁的回答让我满意,我就饶谁的一命。刚才你们在谈论什么马猴?马猴是谁?”李畅问。
“马猴就是……”高个子和矮个子异口同声地说。
“停停,这个问题你先回答。”李畅指着矮个子,“别说,写在纸上。”
矮个子在一张纸上写下了马浩英三个字,李畅又指着高个子,高个子在另外一张纸上写下的也是马浩英三字。
“他是怎么回事?你回答。”李畅指着矮个子。
“马猴死了。被关键派人杀死了。”矮个子回答。
“死了?在什么地方死的?谁下的手?”李畅一下子明白了。“你把事情的过程说说。”
通过矮个子的叙述,李畅基本上明白了事情的经过。
原来关键和马浩英的矛盾由来已久,而使得他们的矛盾激发的是一个叫蓝心悦的女孩,蓝心悦原来是马浩英的女朋友,倒不是一定要结婚的那种女朋友,但也是结婚指数比较高的。但是,这个女孩后来居然投入了关键的怀抱。马浩英为了女朋友的移情别恋很是伤心了一段时间,可是这事是你情我愿的,女孩子愿意跟关键,不愿意跟他,他除了独自伤感,也没有做出太过分的事情。关键比他长得帅,比他有钱,比他有势,女孩子喜欢这样的人也没有办法。
可是不知怎么回事,马浩英最近不知从哪里得知,这个蓝心悦原来并不是真的喜欢关键,而是被关键抓住了蓝心悦父亲的把柄,在关键的要把蓝父送入监狱的威胁下,蓝心悦忍痛离开马浩英,投入了关键的怀抱。因为蓝心悦从与马浩英交往的几个月看出,马浩英在关键面前是一句话也说不上的。关键本来就是想通过这种阴险的办法得到蓝心悦,又怎么能听马浩英的话呢。
马浩英得知这个情况后,情急之下,就去找关键拼命,被关键找人痛打了一顿,然后抓起来关进了这个地下室,本来揍一顿关几天就算过去了,可是马浩英嘴上挺硬,骂骂咧咧地说出来后要找人杀掉关键。关键一狠心,就在地下室和这两个家伙一起对马浩英又痛打一顿,活活把他打死了。
李畅这才知道马浩英居然是这么死的,没想到这个家伙还是一个痴情种子。
“那蓝心悦小姐呢?”李畅问。
“也死了,蓝心悦知道马浩英被打死的消息后,跳楼自杀了。”
“这种事怎么就没有传开?”李畅很奇怪,虽然这件事发生在他正在北京的那段时间,但是到上海后,也没有人对他提起。
“关键一直就把蓝心悦当作秘密夫人,根本就没有对外人提起。根本就没人把她的死和关键联系到一起。”
“最后一个问题,你们知道马辉的下落吗?”
第65节、紧逼(十)
畅既然已经暴露,再回到地下室就没有意义了,他把进地下室,上了锁。
马浩英的死亡与李畅的行动没有关系,但是马辉又哪里去了?那两个保镖或者打手并不知道马辉的下落。李畅最希望解决的问题还没有得到解决。
不过,有了这个案子,也可以把关键送到监狱里去了。
事情发展到现在,李畅觉得自己的运气还是相当不错的,正想着怎么对关键父子下手,没想到关键把自己就送到了刀口上。居然就为了争风吃醋的事情杀了情敌。
李畅走出关押他的房间,给曾昆打了个电话,然后回到上面的房间等待警察的到来。得知李畅已经恢复自由,曾昆长吁了一口气,虽然对李畅很有信心,但是张晓楠的一番担心和警察的大动作,还是让曾昆觉得肩上的压力大了许多。
李畅的电话来得也巧,正是吕队长准备给关键打电话询问的时候,曾昆赶忙阻止了吕队长打这个电话,把李畅发现的事情告诉了吕队长。
吕队长一听,狠狠咒骂了一句,带着几个刑警就冲了出去。曾昆跟张晓楠打个招呼,也跟了出去。今天又是一个不眠的夜晚。
在等待吕队长的时候,李畅仔细回想起今晚所发生的事情。对于关键,到现在为之,他打了好几次交道了,他是一个权力欲很强的人,也可以说是事业心很强的人,他会为了一个女人冲动到杀人的地步?并且这个女人还不是那种他爱得死去活来,非此不娶的女人。李畅很是疑虑。
莫非马浩英还掌握了关键其它的罪行,足有把他送进监狱地罪行?所以。马浩英才杀人灭口。
也许这些事情警察来了之后会解决吧。
李畅不知道的是,就在他解决关押自己的两个打手的时候,还有一个打手正好过来找这两个人,正好看见了李畅犹如天神一样地对付两个打手的反抗,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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