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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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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畅走进教室,除了钟敏剑、葛朗、阿昌几个人向他打招呼外,其他同学好像好像不认识李畅一样露出惊讶的神色,也难怪,李畅在课堂上就没有上过几次课,上学期期末考试也没有参加就不见了踪影,成天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加上中间一个暑假,秋季开学后也是有一搭没一搭地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这一段时间又缺席了一个多月的课程。好多同学还叫不上他的名字。

    阿昌总是坐在最后面,身边正好有一个空座位。李畅一屁股坐了上去,把书包往桌子上一扔,找出一本书,翻了几页,惬意地伸了个懒腰。

    “你成天都在忙些什么?也没有见你正经上过几天课,你是不是就是人家所说的纨绔子弟?”阿昌诚恳地说。

    “纨绔你个头。”李畅拿着书在阿昌脑袋上拍了一下。

    “那你为什么不好好上课?家里的钱多得用不完了?”阿昌头一偏,躲过了李畅的第二次袭击,“不要告诉我你在打工赚钱,或者去与火星人搏斗,拯救地球去了。这种蹩脚的理由我能找出几百个。”

    “我还真的是在打工赚钱。我地学费都是自己赚来的。”

    阿昌脸上露出我知道你就会这样说的表情:“你有一个好爸爸,有钱的爸爸。”

    坐在前面的一个同学听见阿昌的话,回过头来:“可怜天下父母心啊。看你这样子,家里顶多是个小业主吧。你父母即使有点钱,也是辛苦挣来的,不容易。你看看我,老爸家产几千万了,我还是凭自己的真本事考上大学的。我上学期间还给老爸打工挣学费。你父母花昂贵的学费送你来旁听,还不是望子成龙,你这样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可惜了。”

    可能这个同学对李畅地行为早就不满了,接过阿昌的话头教训了李畅几句。

    李畅诧异地看着他,低声对阿昌说:“这是谁?老气横秋的。”

    “这是我们的班长雷剑,以班上第一的成绩考进来的。全校十大名草之一。”阿昌也低声说,语气中有种说不出的羡慕。

    “哦,原来是班长大人,你说得对。句句都是至理名言。”

    “既然你来了,通知你一件事。班上地马静同学的弟弟得了白血病,她家是农村的,家庭条件困难,昨天我们组织了捐款。我觉得应该告诉你一声,不管是正式生还是旁听生,都是我们这个班的一分子。我们不能剥夺你表达爱心的权力。捐款纯属自愿,多少不限。”雷剑一本正经地说。

    “捐给谁?”李畅问。他对这个叫马静的同学没有多少印象。唉,又是一个患癌症的。自己早晚要把所有的癌症都攻克。

    “给我就行了。”雷剑从书包里拿出一个本子开始登记,“捐多少?”

    李畅翻出钱包,里面只有几张百元大钞。李畅夹出一张递给了雷剑。

    雷剑没有任何表情地接过这张钞票,淡淡地说了一声谢谢。然后开始在本子上登记。李畅分明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丝不屑。

    “李畅,雷班长捐了一万块钱。”阿昌看出了雷剑地不满,拉了一下李畅的衣袖,低声解释道。

    “总共捐了多少了?”

    “84546元。”前面的雷班长头也不回地说道。

    李畅叹了口气,没有吭声。这段时间在研究治疗胃癌的药物,后来又是朱珠母亲地临床治疗,与医院打交道也多了,知道治疗一个癌症要花的钱是多大的一个数字,八万多块钱只是杯水车薪。这个叫马静的女孩子是哪一个?李畅抬头张望了一下。

    阿昌看出了李畅的心思,指了指前面:“第一排左边第五个。”

    从背影看很苗条的身材。穿着很朴素。

    方教授走进教室的时候看见李畅也在。惊讶地凝视了李畅几秒钟,随即友好地笑笑,走到讲台上。

    方教授和傅教授是多年的好友。自然知道李畅这段时间正在做的一件大事和傅教授对他的安排,从这个安排也可以看出傅教授是如何看重他。见他还能来上自己地课,心情还是非常高兴,原先对他的一点不满也烟消云散了。

    两节课很快就过去了,下课的时候方教授把李畅叫到过道上随意交谈了几句,不外乎还是鼓励他在力学系坚持学下去,他也可以学着傅教授地样子给李畅特殊的待遇。

    学历李畅只要一个就可以了,来方教授这里上课主要还是想学点东西。李畅婉言谢绝了方教授的好意。

    雷剑有点鄙夷地看着方教授远去的背影,不知道李畅花了多少钱买通他了,居然对一个旁听生如此亲热,自己这个班长还是状元,也没见方教授这样对待过自己。

    马静正好从身边路过,雷剑喊住了马静:“马静,昨天我们班上总共捐了84546元,这是捐款清单,你把你们家的地址告诉我,或者有银行卡也行,我给你们家寄去。”

    雷剑的声音有点大,马静羞红了脸,低声说:“这么多啊!?班长,谢谢你,谢谢同学们。我给你写个卡号。”马静拿出一张纸在上面匆匆写了起来。李畅也听见了他们的对话,待马静把字条交给雷剑的时候。李畅锐利的眼神远远地扫视了一下马静递过去的纸条。

    “马静,这有什么谢地,百年修得同船渡,佛说前世的五百次回眸才换来今生的擦肩而过,我们今天能一起做四年的同学,还不知前生修了多少年呢。以后有什么困难只管和我说,我是班

    是我的责任。”雷剑很慷慨地说。

    钟敏剑闻言感叹了一句:“这才是高手。”

    下午还有课,课后,李畅接到方教授的电话。赶到他的办公室。

    “李畅,我听说你们班上给马静同学捐款的事情了。”

    —

    李畅听了这话,知道方教授下面还有话说,没有开口。

    “听说你也捐了一百元钱。”

    李畅嗯了一声。

    “不过,你知道吗?这是你们班的最低捐款数字了。”

    “是吗?我还真的不知道。”

    “不知道你是真笨还是装傻,你不知道我说这话地意思?有人拿这个在做文章。说你能交得起昂贵的旁听费,却只捐了区区一百元。”方教授有点气恼地说。

    “你又不是不知道白血病。区区几万块钱能做得了什么。方教授找我就是说这个吧,谢谢。我告辞了。”李畅走到门口,停了一下,回过头来,“把治疗白血病的药研制出来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

    当李畅从方教授的办公室出来的时候,马静正百感交集地从雷剑手里接过汇款的单据。自从发现弟弟得了这个病之后,家里地积蓄已经差不多折腾光了,已经开始从亲戚朋友处借钱。这笔钱真的是雪中送炭。

    马静抬头看了一眼帅气的雷剑。心脏砰砰地剧烈跳动了几下,眼帘不自然地垂了下来。

    雷剑很自然地、很绅士地轻抚了一下马静的背:“还没吃晚饭吧,虽然遇上这种事,非常不幸。但饭还是要吃的,人是铁,饭是钢。走吧,我陪你去吃。”

    第三天上午,马静走进教室,看了雷剑一眼,走到自己惯常的座位上坐下,拿出手机发了一条信息。雷剑打开手机读短信:“雷剑,课后等一下我,我有事找你。”

    雷剑嘴角咧出一丝喜悦的笑容。把短信看了好几遍才把手机收起。

    本来还听得很顺溜的课程突然变得枯燥无味了,时间一下子显得太慢太慢,雷剑看着讲台上正在慷慨成词的老头。恨不得他马上走开。

    老头仿佛故意与雷剑作对,居然连讲课地节奏也慢了下来。时间本来不是以老头的讲课快慢来决定的,可是雷剑却觉得更加难熬了。

    好不容易等老头宣布了下课,雷剑却不着急了,磨磨蹭蹭地等大家都走了才开始收拾东西,马静走到雷剑的座位旁坐下,低头半饷才说:“雷剑,谢谢你。”

    “马静,你怎么这么客气,我说了都是同学,前生修来地缘分,不用谢,何况这笔款是大家一起捐的。你要谢也得谢谢他们才是。”

    “我说的不是捐款这事。”马静抬起头,满脸都是泪水。

    “那是什么事?”雷剑不解地问。

    “你别假装了,我都知道了。”马静哽咽地说。

    “你知道什么了?”雷剑有点心虚。

    “卡里的五十万是不是你汇的?”

    “五……五十万?”雷剑也被这个数字吓了一跳,脑子飞快地转了起来。有人给马静汇了五十万?

    “你别否认了。早上我接到父母的电话,他们告诉我卡上多了五十八万多块钱,八万多是班上同学捐的,还是五十万是从哪里来的?我想了半天,只有你有这个实力,也有这个理由汇出这笔巨款。谢谢你,雷剑。”

    “我要是否认呢?”雷剑有点怪异地说,没等马静说话,又说:“马静,其实谁寄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可以用这笔钱给你弟弟找一个好地医院,找一个好的医生。”

    “雷剑,你对我太好了。”马静冲动地抓起雷剑的双手。

    吃晚饭地时候,王绢听见对面的李畅嘟嘟囓囓地说着什么缘分的话,用筷子敲了一下李畅的手背:“李畅,想什么呢?准备和谁发展缘分?”

    “我想起了一个同学说的一句话,百年修得同船渡,不过这句话不是他的原创,还有下联,千年修得共枕眠。佛说前世的五百次回眸才换来今生的擦肩而过,”李畅抬起头看着王绢,“佛还说过,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缘分,每个人还有不同的缘分。我们一定在前世修了一万年,才换来了今生的相依相偎。你想想,百年才修得同船渡,小学我们就认识了,这得修多少年,中学又是同学,这又得修多少年,现在我们是一家子了,这更不知得修多少年了。加起来一万年还不止吧。”

    “谁跟你一家子了,说得像绕口令似的。还有什么,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缘分,这是佛说的?这是你说的吧。”王绢娇羞地打趣道。

    “大学有个同学的弟弟得了白血病。”李畅很突然地说

    “是吗?真可怜。这病不好治。”王绢放下筷子,脸上出现忧伤的表情,沉思了一会,“你不是正在研究抗癌的药物吗?胃癌能治,白血病也是癌症,能不能治?”

    “现在还没有研究出来。昨天班上举行了捐款活动,我捐了一百元。”

    “这么点不够吧,会让人说闲话的。多捐点也没事,你反正是个大富翁。”王绢看了看李畅的脸色,“随你吧,你是男人,这些事情你自己做主就行。”

    真的是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缘分吧。我和马静是同学,这就是缘分,王绢根本不知道马静是何许人也,这就是没有缘分。随缘,随缘,这两个字怎么理解?

    “不管采用什么办法,只要能坚持半年。你弟弟的病就有希望。”马静已经盯着这条信息看了半个小时。她用这个号码回了过去,那边却早已关机。

    马静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坚持半年?难道半年后就会有特效药了,半年后就能找到特殊有效的治疗办法?马静知道白血病的可怕。除非能做骨髓移植,否则这病基本上是判了死刑。

    年轻的弟弟能不能坚持半年呢?

    马静不知道这条短信是哪个好心的人发过来鼓励她的。看起来更像一句承诺。

    第84节、校园逸事(二)

    秋的夜晚,星光也有些清冷,四处飘荡的落叶已经打印。地上铺上了一层黄色的枯叶,在昏黄的路灯下却有种奇异的魅力,走在上面软软的。如果是在枫叶飘零的山地上,踏着红叶铺就的地毯,更是有一种踩在弹簧上的轻飘飘。都说这是一个悲秋的季节,可是在这桌子上围坐的几个人却就着蟹黄,喝着古越龙山,完全没有悲秋的伤感。

    叶子在下午还在上课时就打电话约李畅吃螃蟹,李畅又带来了钟敏剑、葛朗、阿昌,叶子也有三个同学,八个人正好一桌。地点是在学校的宾馆餐厅,只有这里才能吃上比较正宗的螃蟹。

    “我这个兄弟是一个大老板,你们使劲吃,吃不穷他的。”李畅鼓动着钟敏剑等人放开肚子。补秋膘,现在正式时候。

    钟敏剑有点奇怪地看着李畅,怎么看也不像傍大款的食客,可是他为什么偏偏有这么有钱的朋友,看叶子开的车就知道他的身家,奔驰五系的轿车,不是一般人开得起的。李畅家里即使也算有点钱,比起面前这个面如冠玉,貌比潘安的叶子,差的肯定不是一星半点。钟敏剑见过有钱人,也见过有钱人身边的食客,那些食客是星星,他们围绕着的那个有钱人就是月亮,钟敏剑偶然做过这样的星星,也知道怎样去做这样的星星。

    不过钟敏剑的恭维讨好很快地就被叶子和李畅的嬉笑怒骂冲散了,在他们身边,钟敏剑似乎不知道怎样去讨好,他们好像对这样的恭维已经完全免疫了。

    叶子自然就是月亮,不管他如何装低调。也掩饰不了他的光华,李畅本来也应该是和钟敏剑一样的星星,可是他好像并没有做一颗小星星地自觉,在酒席上,他的风头比叶子还出得足,直让钟敏剑对叶子抱不平。

    葛朗和阿昌的注意力就完全转移到了硕大的螃蟹上,完全抱着不吃白不吃的心态来赴宴的。反正李畅也说过了,吃不穷他这个朋友。

    钟敏剑碰了碰李畅,把正和叶子的几个同学聊得兴高采烈的李畅吸引了过来。

    “你看看是谁来了?”

    李畅回过头一看,是雷剑带着马静进来了。雷剑也看见了李畅这一桌。没理会他们,目不斜视地过去了。不过在走过去几步之后,又返了回来,直冲叶子而去。

    “叶总,刚才路过的时候就觉得桌子上有一个人很面熟,我开始还不信你会到这里来吃饭,过来看一眼确认一下。没想到真的是您。怎么到这里来吃饭了?”雷剑地热情能撑破体温表。

    “是雷剑啊,怎么,不欢迎我?在这里吃饭有什么问题吗?”叶子见是熟人,也站了起来。

    “我觉得您一般总是在金悦或者黎昌吃饭,好几次吃饭都是在那里碰见您。”雷剑说。

    “那是商务招待,没办法,讲究个场面。实际上中看不中吃的。在这里吃饭多自在。我现在也是这里的学生了,要不,一起坐?”

    没等雷剑欢呼雀跃地答应。阿昌在旁边笑道:“叶总,雷剑不会在这里吃饭的,这里条件太差了。他怎么也得去金悦或者黎昌吃饭啊。雷剑,你说是不是?”

    雷剑冒火的眼睛差点要杀了阿昌。扭头瞥见马静微微摇头的神情,压住心头的怒火,对叶子说:“不了,你们聊吧,改日我做东,再请您坐坐。我们有好久没见面了。”

    钟敏剑有点气恼雷剑,到了这一桌居然把其他人当作了透明人,完全不存在一样,这人也太势利了,询问地眼睛看向叶子:“叶总怎么认识雷剑?”

    “你也认识他?”叶子反问。

    “他是我们的同班同学。”钟敏剑说。

    叶子看了李畅一眼。脸上露出一抹莫测高深的微笑:“生意上有点来往。”然后低声对李畅说:“这个叫雷剑的是不是有点讨厌?”

    “有点眼高于顶,好为人师吧。”李畅淡淡地说。

    “要不要我教训他一下?他是一个家族企业,我是他家的老主顾了。每年给他家的合同有几千万。”

    “咸吃萝卜淡操心。来。喝酒。”李畅端起杯子。

    “李畅,你听说了吗?雷剑和马静谈恋爱了。”阿昌很八卦地插嘴道。

    “哦,倒是很般配的。”李畅说。

    “听说雷剑给马静家寄了五十万块钱给她弟弟治病,马静只不过是为了感恩才同意做她的女朋友的。”钟敏剑不无恶意地说。

    李畅扭头看了马静一眼:“雷剑很大方嘛。”

    雷剑此时也在往这桌看,正好碰见李畅地目光,雷剑不屑地转过了头。他觉得今天有点倒霉,怎么会在这里遇见李畅他们。能碰见叶子是意想不到的惊喜,听见他居然还是学校的学生,自己的校友,更是喜中之喜。而碰见李畅他们就像是面前地一锅鲜汤,居然眼睁睁地看着几粒耗子屎掉了进去,再也无法入口了。

    叶子的家世雷剑知道,比自己的家产不知道多了多少倍。并且更重要的是,他是自己家族企业的大主顾,得罪不起的。这个李畅居然和他坐在一张桌子上,不知道跟他是什么关系。莫非李畅是那种围绕着有钱人转的食客?

    如果钟敏剑知道雷剑也有着与他一样的想法,可能也不会搂着钟敏剑大喊英雄所见略同什么的,反而会一脚把他踢得远远的,直接告他剽窃。

    马静看出了雷剑地不悦,低声说:“我们走吧,换个地方吃饭。”

    “为什么要走?他们能在这里吃饭,我们就不行吗?来来,听说这里的螃蟹不错,现在秋高气爽,正式吃螃蟹的时候。”

    马静刚才一路过来地时候,觉得这个季节的秋高气爽已经有点过头了。也许男人和女人对秋天地感觉不一样吧。坐在那边桌子上的班上的那几个同学马静都认识,只有那个旁听生不是很熟悉。不过,旁听生嘛,也没有必要去熟悉了。

    雷剑这顿饭吃得有点闷闷不乐,马静却有点

    怯。马静也算得上是一个漂亮姑娘,在学校里追求她数,不过单独与男同学到外面约会吃饭还是第一次。

    钟敏剑一点不同意李畅的看法:“雷剑才不是这样大方的人,他是一个商人,做什么事都讲究成本和收益,讲究投资收益率。他能投资一万块博取马静的芳心。就不会多花一分钱。要他投资几十万去找一个永远也不会结婚的女朋友,恐怕他再有钱也会舍不得吧。”

    “这个消息从哪里得来的?”

    “像这种消息哪里还能找到,都在人家的嘴皮子上传。”

    “他们怎么知道马静地卡里多出了五十万块钱?”李畅不解地问。难道是雷剑自己传出去的?

    马静的卡里多出了五十万块钱和雷剑给马静寄了五十万块钱,这两句话还是有区别的。但是钟敏剑直接就无视了,他发挥理工科学生,特别是力学系学生数字、逻辑能力非常强的特点,马上针对雷剑不可能给马静寄钱这一事展开了充分而深入研讨和证明。

    最后的结论。雷剑用一个反问句表达了出来:“如果马静是一个恐龙,雷剑会掏出这一万块钱吗?”

    雷剑慢慢地扭转情绪,想起了今晚自己请马静一起吃饭的目地,马上收拾起十二分的精神,与马静周旋起来。马静是很漂亮,绝对能值得那一万块的投资。可是如果要对得起那五十万的标准,雷剑要搞一个短平快才行。

    不过,可能雷剑想收回投资的心情太迫切了,他居然没有注意到亲爱的叶子。亲爱的叶董事长已经走了,并且结帐的时候才发现叶子已经把他的帐给结了。

    这叫什么事嘛!居然让自己地一个大客户为自己的这两百多元钱买单,雷剑觉得这事如果让父母知道了,非得要打他屁股不可。太迫切想在这边收回投资。那边一笔很好的投资却忘记了。

    —

    雷剑本来要在宾馆里开个房间把马静就地正法,当初选择宾馆餐厅吃饭就有这个用意,想起叶子的事情,雷剑却没有了心情,不过估计即使他有这个心情,马静也不会这么快就自投罗网。男人应该以事业为重,大丈夫何患无妻,不要为了一颗树而失去一片森林……,雷剑默念这几句话,带着马静走出了餐厅。

    酒醉饭饱之后。商量下一步地活动计划,钟敏剑提议去宿舍玩麻将,反正是周末。玩个通宵也没有什么。阿昌是从来不参与这种活动的,他家里比较困难,而玩麻将总会带点彩头,他没有这个闲钱,叶子有点无聊,也答应了,李畅是不参加这种活动,但答应叶子陪着他看看,有几个还有其他的事,留下来只有五个,李畅、叶子、钟敏剑、葛朗、还有叶子的一个同学叫周平。

    最后选择地点时还是没有去宿舍,怕影响别人休息,学校周围有棋牌室,叶子的那个同学是那里的常客,于是由他带队,几个人杀奔棋牌室。说是不远,其实也有好几公里,叶子的车大,坐五个人还很宽敞。

    大厅里已经有好几桌了,吆喝声、出牌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几个人找了个包间,钟敏剑一进大厅的时候,听见熟悉的声音,就像喝了七十度的老白干,双脸泛红,双腿也有点飘,待上了牌桌,更是两眼放光,好像要把一张张硕大地麻将牌吃进眼睛里,一个老赌棍的标准形象,他号称从来不玩屁胡,动不动就奔着清一色、七对子、门清过去。葛朗是一个小心翼翼的人,有牌就吃,能碰绝不放过,只要能胡就行。叶子则完全是抱着打屁聊天地心情过来的,谁胡谁不胡好像与他都没有关系,只是瞎打,而最为冷静的就是叶子的同学周平了。如果说钟敏剑是一个老赌棍,周平就算得上是一个职业赌棍了。均,玩得也不大,平胡十块钱。

    李畅看了几圈,葛朗不输不赢,钟敏剑输了一些,叶子是大输家,而周平则是大赢家。李畅觉得有点无聊气闷,打算出门去走走,这段时间先是在上海处理公司的事情,后来回到北京又一头扎进了抗癌药物的开发,一直搞得人非常紧张,这也是李畅跟着他们过来散散心的原因。

    李畅走出包间,在大厅里随意转了转,大多是些老头老太太,玩一块两块的小麻将。

    有一个包间的门打开了,里面出来一个人,老熟人。

    “孟刚,你怎么在这里?”李畅笑着打了招呼。

    “几个朋友叫过来玩玩,有点累,换人了,出来走走。”孟刚看见李畅,有点尴尬,已没有早先的骄横跋扈,手放在口袋里抖了抖,还是掏出了烟,“来一颗?”

    “谢谢,我不会抽烟。”

    孟刚潇洒地点着了烟卷,美美地吸了一口,看了李畅一眼,犹豫不决地想张嘴又闭上了。

    “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李畅问。

    “出去说吧。”

    孟刚和李畅来到棋牌室门外,

    外面的空气清爽多了。孟刚三口两口把烟抽完,随手弹在墙角。

    “最近张晓芙怎么样了?”孟刚终于拿出豁出去了劲头开了口,问完后有点如释重负的样子。

    “我好久没有见她了。先在外面出差好几个月,回来后又非常忙。虽然都在一个学校,可是来学校的时间很少。你经常在学校里,没有见过她吗?”

    “我怎么见得到她?她现在连我的电话都不接的。”孟刚懊丧地说,随即又奇怪地问:“你怎么会不知道她的消息呢?”下面一句话他没好说出来:“你不是她男朋友吗?”

    李畅想起了早先那场张晓芙导演、自己主演的恶作剧,没想到孟刚现在对张晓芙还没有忘情,他把话题叉开了:“你暑假回家了吗?”

    “没回。”孟刚站在李畅身边有点难受,找了个托词又进去了。

    第85节、校园逸事(三)

    着孟刚消失在门后,李畅若有所思。

    自从冲虚观的事情解决之后,孟氏企业收敛了很多,以前针对张氏企业的一些暗地里的行动都撤了回去,并且在一些竞争场合,孟氏企业都主动地示好。冲虚观和孟氏企业之间是一对平衡,冲虚观的老观主虽然死了,不过冲虚观的实力还在,只不过自己由于不想去做这个劳什子的观主,才没有去研究冲虚观的真正实力,不过,凭着一个小小道观的十几个人,居然就能控制住白道黑道具有广大人脉的孟氏家族,就容不得小觑。

    冲虚观对自己的态度是一个变数,而孟氏家族对自己的态度又何尝不是变数。控制好了冲虚观,才能间接控制住孟氏家族,自己这一段时间以来,一直没有去了解孟家的事情。表面上孟刚对自己恭恭敬敬,他以及他的家人背后又是怎么想的。

    本来孟家的影子在李畅的大脑里已经很淡了,这一年多来,李畅很少想起他,不过今天看见孟刚,他又不由自主地想起了这些事。孟刚看自己的眼神,恐惧多于拘谨,而在恐惧的后面又掩藏着什么呢?

    街头上有两个人在吵架,把静谧的夜变得像是被撕破的一块湘绣,左边是一家酒吧,一个一脸娇媚的二十多岁的女人和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在深情地告别,也许心里都在盘算着对方的价位。因为中年男人一走,女人马上接了一个电话,娇滴滴的好像打情骂俏。这个世界变得有点怪。

    李畅忽然转过了身去,因为那边来了一个美女。

    这个很难构成正常的因果关系,因为李畅转过身是背对着美女。正常的因果关系是应该面对美女,脸上露出潇洒的笑容。

    非正常地因果关系是,李畅欠了美女的钱,或者李畅招惹了这个美女。野蛮女友在这个世界上好像并不是特例。

    美女走进了酒吧,李畅嘀咕了一句:“奇怪,她一个人来这里干什么?”

    李畅没有马上走开,而是静静地站在那里,像雕塑一样。

    “丽丽,老板在办公室。他说你以来就去找他。”服务生对进门的美女说,然后左右看了看。小声说:“你自己小心点,老板很生气。”

    “谢谢。”美女在僵硬的脸上挤出点笑容。

    美女上了二楼,在办公室门上敲了几下,听见里面絮絮叨叨的声音,等了几分钟,门打开了,一个女孩脸红红地走了出来。瞪了美女一眼。

    美女走进办公室,走到老板的面前:“二哥,我来了,您找我有事?”

    “来了就好,来了就好,潘先生已经等你很久了。你去3吧。”二哥和蔼可亲、满脸笑容地说,刚才服务生的警告好像是撒谎。这个样子怎么会是很生气的样子?

    “二哥,对不起,我不做了。”美女小心翼翼地说。

    “求求你。帮二哥这个忙,把潘先生对付过去,我不会亏待你的。我知道你缺钱用,除了潘先生给你的钱。我一分台费不收,我还给你一笔钱,潘先生给你多少,我也给你多少。你不知道,潘先生一句话就可以让这个酒吧关门。”二哥此刻真地像哥一样和美女说着话,可是他要做的事情却实在是不想做哥的样子。

    “对不起,二哥,我真的不做了。”美女很坚决地说。要不是二哥打电话威胁她,她也不会到这里来当面和他说了。

    “是不是被人包养了?找到大款了?翅膀硬了?”二哥每吐出一个疑问句,脸色就收缩了一分。声音就拔高了一分,眼睛里的火花就强烈了一分。

    “我不做了。”美女似乎翻来覆去只有这句话。

    二哥把桌子猛地一拍,突然发作了起来:“放你妈的臭狗屁!想不做就不做了?你当这里是旅馆。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没那么便宜!又不是没陪过男人,搂也搂了,抱也抱了,亲也亲了,装什么清纯?你信不信老子一刀把你的脸花了!”

    二哥啪地把桌子一踢,抓起桌子上地裁纸刀走到美女面前,把冰凉的刀面贴在女孩的脸上,一手托着女孩的下巴:“呵呵,好漂亮的脸蛋,真是我见尤怜。这一刀划下去,破了相,你那个小情人还会要你吗?他看上你还不是因为你这张脸蛋。其实,你怎么这么想不开呢,陪陪潘先生,不过是搂搂抱抱,你以前又不是没做过,轻车熟路的,少不了你一块肉。”

    两行泪水从眼里流了下来,女孩恐惧的眼光瞥着贴在自己脸上的裁纸刀:“二……二哥,求求你放过我。”

    “放过你,放过你我去喝西北风啊。你不怕我把你的事告诉你们同学,在学校里贴大字报,把你地照片印在传单上?马静同学!”

    这个漂亮的女孩居然是马静!

    “你,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知道我的底细?”马静这次真正地恐惧起来。要是让同学知道她在外面做这种事情,这辈子就算完了。

    “你当我是傻瓜?到这里来做事地人,我都会把她的底细调查清楚。好了,好了,别担心,你好好地干,我就不会这么做。”二哥用刀背拍拍马静的脸,“这张脸蛋,要是花了真的可惜了。”

    那个给女孩报信的服务生站在门口迎客,耳朵却竖得高高的,听着楼上的动静,连外面进来人了都没有察觉。

    “服务生,还有包间吗?”李畅看着那个五神不能做主的服务生,等了足有十几秒才开口问道。

    服务生听到有人在叫他,神智还没有回来,笑脸先回来了:“有有,您几位?”

    “现在就我一个。丽丽在吗?”

    服务生这才完全把飘散的七魂六魄收了回来,打量着面前这个来找丽丽的小伙子。高高地身材,普通的容貌,穿着打扮还过得去。眼神有点冷。

    “她……好像还没有来。”

    李畅笑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大票子塞给服务生,服务生悄悄接过,低声说:“在老板房间里,正在挨训呢。”

    “老板在哪里?”

    “二楼顶头地房间。千万别说是我告诉你地。”

    李畅走到二楼,来到办公室,先贴在

    了一段壁脚,然后变了一个大大的口罩戴在嘴上,遮脸,很有礼貌地敲响了门。

    “等会。”二哥粗声粗气地说。

    李畅抓住门把手一拧,推开门走了进去。像进自己家门一样自然。

    二哥松开了马静,眯缝着眼看着进来的李畅:“你是谁?你怎么进来了?”

    “我就这么进来了。”李畅无所谓地说,“我来接我的女朋友马静。”

    马静本来背对着大门,一听这个声音,身躯不由自主地抖了起来。这个声音她听见过,是她的熟人!是她的同学!!自己的事情还真的让同学知道了!!!

    她没听出来这个声音到底是谁,抖着身子不敢回过头来。

    —

    “你就是马静新傍上的大款?马静地小情人?”二哥上下打量了一下李畅。“不像太有钱嘛。马静就这种眼光?”

    这句话让李畅郁闷地撇了撇嘴唇。看着对面那张讽刺的笑脸,李畅有种把它变成酱菜铺子的冲动。

    “这就不关你的事了。马静,我们走吧。”李畅走到马静身边,伸手轻轻地搂住了她。

    马静像要把脑袋埋进沙子的鸵鸟,把脑袋几乎贴到了胸前,眼睛紧紧地闭上,双手蒙住了脸颊,似乎这样那个不知道名字的熟人就不会看见自己这张脸了。

    李畅在后面轻轻推了一下马静的背,马静机械地顺着这个力道转过身子。朝大门走去。

    “站住!”二哥大喝一声。

    “不用送了。”李畅把郁闷又送回给了二哥。

    “来……”二哥刚刚吐出一个词,就被李畅一只手捂住了嘴巴,一只手掐住了咽喉,楞是把后面一个字硬生生吞了回去。二哥竟然没有看出对方是怎么过来地。好像一瞬间,这人就欺到了自己身边。二哥是一个老于江湖的人,一个人在他面前过两眼就能掂出他的斤两。可是面前这个人,二哥却有种探不出深浅的感觉。江湖越老,胆子越小,做他这行的,讲究的是八面玲珑,能不得罪的就尽量不得罪,与这句话同样重要的是,既然得罪了那就要往死里得罪。对于小姐。就要恩威并施,才能控制住她们。当两边都要得罪的时候,能够避免自然最好。如果不能避免,自然只有讨好大地,得罪小的了。

    李畅松开手:“我要是你的话,就不会这么莽撞。”

    李畅倒退着身子走到马静身边,侧着身子把马静推出了房门:“马静,下楼去,赶紧回宿舍,你在这里只有碍手碍脚。这里的事情我来处理。听话!”

    李畅话中地自信好像有着莫大的魔力,马静机械地点点头,跨出了大门,门啪地在她后面关上了。

    马静呆立了一秒钟,马上就像一只受惊的兔子跳了起来,急匆匆地一步两三个台阶下了楼。

    服务生看见像惊弓之鸟的丽丽,匆匆逃命似地跑袭来,顾不上问她,不动神色地退开一步,让出通道来。马静抛给他一个感谢的微笑,推开门冲了出去。

    马静冲到大街,拦了一辆出租车,打开车门钻了进去。车子朝着学校的方向驶去。

    马静惊魂未定地坐在出租车后座,突然想起刚才一路出来,居然没有看见救她的人的模样。只有一点能肯定,这个人肯定是她认识的。

    要不是为了弟弟的病,要不是这个学期地学费也没有着落,她也不会在暑假到这种地方来打工。在这里挣钱是很容易,也很艰难,就看你怎么对待。在这里不需要出力流汗,不需要劳累奔波,出卖的只是色相和尊严。在这个什么东西都可以估斤论两、讨价还价的世界,色相和尊严是她唯一可以卖个高价地东西了。每个台坐下来可以拿两百元小费,凭她的相貌,每天坐两个台不成问题,交了台费,一个月能挣上一万多元。可是,每次回到宿舍,她恨不得把那些客人摸过的地方洗上十次,百次。

    马静捂着脸轻声地抽泣起来。

    “姑娘,怎么了?”司机关心地问。

    “开你的车!”马静猛地抬起头,大声吼道。

    司机吓了一跳,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文文弱弱的姑娘居然有一副女高音的嗓门,司机嘀咕了几句,摇摇头。

    李畅关上房门,走到二哥身边,伸出了手。

    “什么意思?”二哥茫然地看着李畅。刚才李畅把马静推出门,他没有阻止,他知道如果阻止,这个家伙可能会把这个酒吧拆了。为了一个小姐,不值得。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歌厅是固定的,小姐是流动的,从哪里来,到哪里去,老板也管不了。二哥刚才的那些手段对于那些老油子小姐是没有用的,只能吓唬吓唬马静这种菜鸟。不过,他不明白这个家伙为什么还不走,那个漂亮小妞不是已经被他救走了吗?

    “照片。”

    二哥苦着脸说:“大哥,没有照片,真的没有,我是吓唬丽丽的。我们这种包间绝对没有偷拍偷摄的仪器。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要是那样,哪个客人还敢来啊。”

    李畅凌厉的眼神盯着二哥,二哥觉得背上都渗出了疹子,一股寒意从脚跟一直冲到脑门。李畅凑近在二哥耳朵边说了一句话。

    二哥睁大了眼睛看着李畅,不知道这是何方神圣。如果真的是这样,得罪了那个潘先生只不过是酒吧开门不开门的事情,要是得罪了面前这个煞星,酒吧开门关门都无所谓了,脑袋没有了,钱挣给谁花去?

    “我……真的没有照片!我对天发誓,绝对没有。我知道丽丽是大学生,但是不知道她是哪所大学的。大哥请放心,这事就烂在我肚子里也不会说出来。”

    李畅忽然笑了起来,从二哥手里接过裁纸刀,用手轻轻一弹,在刀背上留下了一个硬币大小的洞,然后把裁纸刀递给二哥:“留个纪念吧。”

    看着大门在李畅的身后啪地关上了,又看看手上的那把刀,还有那个洞。二哥腿一软,靠在了桌子边。留个纪念?

    第86节、校园逸事(四)

    成这些事只花了不到半个小时,在别人看来,也只是时间,特别是对在麻将桌上鏖战的人们来说,时间更是过得飞快,当李畅走进包间的时候,钟敏剑头也不抬只顾码着牌:“回来了?有什么艳遇吗?”

    叶子伸了个懒腰:“好了,今晚就到这里吧。”

    “不是要玩个通宵吗?”钟敏剑不满地说,这次他的牌非常不错,很有希望做一个清一色,苦战了一晚上,能遇上这样一手牌确实有点舍不得。

    “最后一把。我的钱都被你们赢光了。”叶子翻开钱包。

    周平依然是大赢家,钟敏剑也赢了一些。

    “李畅,你上吧。三缺一,救场如救命。”钟敏剑渴求地看着李畅。

    本来玩这种没有一点挑战性的游戏,李畅觉得很没意思,不过经过刚才那一场有点郁闷的秘密行动,李畅要强迫自己把自己从这件事上转移开去。事情已经过去了,马静也不会再去这个地方了,也不会用这种方法去挣学费了吧。李畅一听见马静和酒吧老板在办公室的争执,就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要不是她弟弟病了,她也不会想着走这条路吧。

    李畅不是不知道贫穷的可怕,从小到大,李畅家境也不是很宽裕,不过因为只有一个孩子,父母都有工作,好像也没有像马静这样窘迫,李畅没有被逼得要去打工挣钱上学的地步。见了马静所作所为,李畅才知道贫穷会可怕到如此的地步。会让一个腼腆羞怯的姑娘,会为了钱去欢场做卖笑生涯。李畅后来挣钱多了,对金钱已经没有什么概念,甚至他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少钱。而对于马静来说。可能她口袋里有几角几分都一清二楚。

    这种事情太多了,李畅在社会上打拼这几年,已经见得多了这种事情。如果每件事他都要管,分分秒秒都用上他也管不过来。可是马静是他的同学,佛说前生五百次地回眸才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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